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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约摸走了不到一刻钟的时间,他们发现午门附近一家临街的小照相馆。两人走近,见玻璃门内有一对夫妻正看电视,于是推门进入。妇人站起,看着进来的这对俊男靓女面露微笑,问:“你们是想照像?”刘燕微笑着点头说:“是。”妇人皱了下眉说:
“可我们已经打烊了。”刘燕说:“是这样,因为明天我就要调走,这几天也没有时间,所以就到了现在。你们可以多收一些钱,我们现在来麻烦你们也有些不好意思。”
这时男人站起微笑着说:“你们这会来肯定是比较急,也是迫不得已。东西都收起来了有些麻烦,虽然咱们是做生意的,可也知道为人民服务是根本,你们稍做,我去准备一下。”话毕抬步走进一扇闭着的门去。
妇人就招呼欧阳一鸣和刘燕在沙发坐下。刘燕笑着说:“你们的服务态度真好。”妇人倒了两杯水递与他们说:“我们是个体,比不了国营的实力,也就靠热情服务来赢得客户。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么晚了相机啥的都收拾了,有些麻烦。”刘燕说:“真是麻烦你们。”
妇人说:“还说什么麻烦的,应该的。”
说话时就看欧阳一鸣,转回眼问刘燕:“你们是一对恋人吧。”刘燕点头。妇人说:“看得出来,真是郎才女貌,好标致漂亮的一对佳人。”欧阳一鸣和刘燕脸红。妇人问刘燕:“你是哪个部队的?”刘燕看了她眼,低头想了想。妇人却马上笑着说:“你看我,不应该问这个问题。”刘燕笑了说:“没关系的。我在军区司令部。这不明天就要调走吗,这几天忙着办理调动的事,也没时间照相,刚才在这附近吃饭,忽然就想起这事。所以就来麻烦你们了。”妇人说:“不客气的。”
刘燕站起凑近妇人说:“也不瞒你,我们俩的关系我的父母还不知道,这次照相就是想拿给我父母看的,你们帮忙给照好看些。”
妇人满面笑颜说:“你们这对怎么照也都会好看的,他长得英俊潇洒,你生得漂亮美丽,怎么会照不好看?你放心,我孩子爸的技术是响当当的,一定会精心为你们照的,你拿了照片给你父母看他们一定会非常满意。”刘燕说:“谢谢你的吉言。他现在还在上大学,明年才毕业。不然我就带他回家了,看照片怎么也不比看人的。”说话时男人从屋内出来,说是准备好了。欧阳一鸣和刘燕进入摄影间。
男人说,照合影就照彩色的吧,刘燕点头说好。于是妇人请两人在一面很大的竖镜前整理衣服,妇人凑近刘燕身边问:“要不要照婚纱的结婚照。”刘燕脸红说:“不用的,就照几张合影就行了。”于是妇人就请两位在照相机前面的灯前坐下。
男人摆弄着照相机,对好焦距,指挥他们摆好姿势照了两张。又让二人站起,照了两张全身的。完后,妇人对刘燕说:“我们这还有现成的西服,不如这位男士换上再照上两张。”刘燕顺着她的手指的方向看去,就见一架橱柜里摆了些衣物,于是就拿眼征求欧阳一鸣的意见。欧阳一鸣摇摇头。刘燕拉了欧阳一鸣把说:“去试试。”
妇人赶忙开柜拿衣。刘燕就帮欧阳一鸣解衣服扣子,脱掉外衣。妇人在他身上的套上一件只有领部和肩部的白色半截小褂,再在这件衣物的脖颈上打起一件红色的领带,后将一件中灰色的西服帮他穿上扣上扣儿。
刘燕在这时惊奇的发现,经这妇人的这一番简单收拾。欧阳一鸣霎间像换了个人似的,显得更加潇洒。就拉欧阳一鸣在镜前看了。
欧阳一鸣也是一惊,看着镜中的自己不敢相认。妇人笑道:“你看怎么着,人是衣服马是鞍,这件衣服配着小伙子简直就是绝世英俊,我敢说,你妈见了会乐得合不上嘴,啥也不说就会非常乐意这个女婿。”
欧阳一鸣脸红红的也没说话,刘燕确实很兴奋。妇人又问刘燕是不是要换便装,刘燕说:“我穿这身衣服习惯了,就这样照吧。”
妇人立马附和着:“女孩子穿军装就是好看。”于是欧阳一鸣和刘燕又照了几张。
出了这间摄影棚,刘燕付钱,妇人就说也就按正常照相收费,不另加钱了。刘燕和欧阳一鸣感谢。妇人开了票,告知他们一个礼拜可以取照片。欧阳一鸣接过小票装好。两人再次感谢出了照相馆,按原路返回。
刘燕说:“有了这些照片,妈妈看了也就成了既成的事实,我想也不用我费太多的口舌了。”欧阳一鸣感叹刘燕的良苦用心,可还是对她父母的认可心存余悸。也就点点头说:“但愿吧。”刘燕侧头看他说:“我一定会让他们同意的。”欧阳一鸣看她坚定的神态,心里落落轻松了些。
刘燕说:“我到新单位报道后马上给你写信来,你接了信就将这些照片给我寄去,我在适当的时候就和他们公开我们俩的关系。”
欧阳一鸣想了想说:“我离毕业还有一年多的时间,这事也不急的,还是要捡比较合适的时候。最好晚一些,说实话我还是有些担心。”
欧阳一鸣这时在脑中又想起学校里那位跳楼女生的事,心便沉了下来。刘燕说:“我知道的,我说得合适的时候也是想等你快毕业前,不给他们留太多思考的余地。”心里也是思考着不久后要和父母说出自己与欧阳一鸣的事。脑子里就想,自己所爱的人也不是一个平庸之辈,怎么说也是名牌大学的学生,而且生得异常潇洒,父母是没有任何理由反对他们结合的。
欧阳一鸣问:“定下来那天走了吗?”刘燕说:“手续全都办好了。姑妈说后天用他们单位的车子送我走,她也好几年没去我家了,想和我一起回去。去我们那坐火车很麻烦,要转车,我又这么多行李。坐轮船又太慢,所以前两天姑妈和妈妈通电话,就说和我一起回去。本来想明天晚上还可以和你见一次的,可我那些战友明天晚上又要给我送行吃饭。这两天我最大的希望就是能够和你多呆在一起。
可是……”欧阳一鸣说:“你这两天肯定很忙的。我还想去送你呢,可你和你姑妈……”刘燕说:“不用你送,我在医院将行李弄上车就和姑妈一起走了。肯定会有很多战友送我的。你就在这为我祝福平安吧。再说你那天还要上课,怎么好来送我的。”欧阳一鸣点点头。
两人一路说着又到了那棵他们俩无数次钻进钻出的树旁。刘燕拉欧阳一鸣站住,说:“再去坐一会吧。”欧阳一鸣点点头。两人钻入树下。
欧阳一鸣刚将手里的食品袋挂在树杈上,刘燕就一下抱住了他,两人一阵亲吻后,刘燕说:“我现在真不敢相信今天是咱们在这个城市的最后一次约会,想想就跟做梦似的。”欧阳一鸣说:“可不就是这样,以前每天想你时就感觉你在身边似的,毕竟都在一个城市里。以后要想见你可就没啥希望了。”刘燕说:“我也是这么想。可也就是一年的时间,一年后我们就有可以在一起了。”仰头看他说:“你就当我出差了。我也就当你放假回家了。时间会很快的。我走后,你一定要注意你的身体,不要在街上乱吃什么东西,我就担心你不会照顾自己。”欧阳一鸣说:“我也离家这么几年了,还能照顾不了自己了。你放心了就是。”刘燕怪道:“上次你住院不就是吃了那些东西吃的?以后对那些外来的东西一定要注意,别乱吃。”欧阳一鸣点头答应。
说了一阵互相关爱的话,两人又拥在了一起。彼此深情的相吻着。刘燕仰头问:“还想吗?”欧阳一鸣知道她所说的意思,就点点头。手就伸进了刘燕的胸部。刘燕也在这同时解开他的腰带将手伸进去,抓住那根火烫的硬物。一阵揉搓摸弄后,两人都已控制不住。
刘燕再将那避孕膜塞进一片进了体内。又一会两人退去下衣,就和上次一样由后面进入做了一阵。这次明显要比上次做的时间长些,刘燕感觉到两次高潮的来临后,欧阳一鸣才射出精液。
两人似乎都很疲倦,相拥站立,喘了一阵粗气后,刘燕说:“昨天我还想呢,想把你带到我的宿舍去好好的做一次。我那宿舍现在就我一人,本来是我和金铭还有郑兰兰三人住。金铭调走后就剩下我们俩人,郑兰兰刚结婚不久住在后勤,现在就我一个。可还是害怕,我们护士大楼每天七点以后就不允许男人进去了,楼下有看门的阿姨。其实现在我要和阿姨说一下也是可以的,可还是怕。”欧阳一鸣说:“那不行,万一被人家知道,你这临走还要被别人闲话,那可犯不上。”刘燕说:“是啊,所以我就担心。可想想咱们俩自从认识到现在,每次都是在这野外做这事,就想能像夫妻那样和你好好的做一个晚上。”欧阳一鸣说:“我更想啊,以后咱们结婚就可以那样了。”刘燕说:“我真梦想着那一天,我们俩躺在温暖的被窝里,我就让你紧紧地抱着我,让你看我身上的每一处地方,我也欣赏你的每一寸肌肤,那该是多么幸福的事。”
欧阳一鸣被她的描述陶醉了,脑子里就浮现出那样的场景来,一会就又感觉尘根涨起。于是附耳对刘燕说:“我又想了。”刘燕惊讶地看他,说:“你还行啊,都两次了。”欧阳一鸣说:“我还行的。”刘燕定睛看了他一会,说:“那好,今天你说做几次就做几次。”
话毕,又将那避孕膜塞进体内一片去。一阵后两人又做一次。
再休歇了一阵,两人相视而笑。刘燕说:“看我们把几个星期的都做了。天气这么凉的,我就担心会损伤你的身体。出去走走吧。”
欧阳一鸣答应。于是两人出来,手拉手前行。
今晚的月亮异常明亮,月光从他们的侧面射过来,地上的影子合为一体随他们走动。欧阳一鸣回头望了望那颗松柏,心里忽然涌出一种离别的哀愁,转头对刘燕说:“你这一走,或许咱们再也不会到这树下来了。”刘燕也就转头看,感叹道:“是啊,怎么可能还会有机会来的。真的应该感谢这颗树。”欧阳一鸣说:“是啊,她几乎见证了我们的每一次。”刘燕点点头,说:“等咱们结了婚后,有机会也要来看看这颗树的。我对它已经有了很深的感情。”说完话竟弯下腰来冲那颗大树鞠了一躬。欧阳一鸣心里就酸酸的。
两人默默地前行,一时有不知该说些什么。刘燕抬腕看表,已经是十点一刻,就说:“时间过得真快。”欧阳一鸣也抬腕看了下说:“是啊,感觉也就不到一会。”刘燕说:“我真想这一夜就和你这样走下去。”欧阳一鸣说:“是啊,真不想离开。”
两人又是一阵无语。刘燕忽然笑了说:“你看咱们,今天这一晚上就跟要永别似的。不就一年吗,兴许我还有机会来呢。”欧阳一鸣有些兴奋地问:“真有机会?”刘燕说:“我是这么想,谁知道会不会。唉,别想了,临分开,咱们还是都高兴点,这样心情很压抑。”
欧阳一鸣伤感道:“在这个时候怎么才能高兴起来啊!”刘燕点头说:“也是。”
嘴里这么说心里依旧很伤感,话语很少。刘燕站住说:“欧阳,咱们回去吧,总要有分开的那一刻,咱们这样在一起走着,心里也是不好受。”欧阳一鸣点点头。刘燕就定睛的看他。两人凝视。片刻,刘燕一头扎进欧阳一鸣的怀里嘤嘤地哭了。
欧阳一鸣紧紧地抱着她,心里也如打翻了五味瓶似的,默默地流着眼泪。刘燕忽然抬头,泪眼汪汪地看着他的脸说:“欧阳,你一定要答应我,不能负了我。”欧阳一鸣郑重地点头说:“你放心,绝不会的,相信我。”
刘燕擦了泪,脸上挂起了笑说:“好了,啥都别说了。你只要保重你的身体我就放心了。”说话时探手从口袋里拿出一叠钱说:
“这是二百块钱,你啥也不要说拿下,我是给你准备好了的,你多买些补品吃。”欧阳一鸣急忙摆手摇头说:“我也用不到什么钱,你这又何必……”刘燕说:“我想过你不要的,可是今天这钱你一定要收下。我一下要离开你这么长时间,放心不下你的身体。我每月都有工资的,回到父母身边更花不了什么钱。不要再说什么了,不然我会很伤心。”说着话,将钱塞进欧阳一鸣的口袋。欧阳一鸣为难地看她。刘燕说:“你要是真在心里拿我当你的妻子,就不应该再说什么。”欧阳一鸣就不再说,心里却是感觉有些难为情的。
默默走了阵,至公交站点。站牌下只有一对中年夫妻。欧阳一鸣和刘燕走近,就在站牌旁的一颗树下的背影了手牵着手对望,一阵公交开来。两人上车。车箱内的人很少,两人坐在一起紧紧地靠着,手紧紧地握在一起,直盼公交车开慢些。但还是很快就到了刘燕要下车的站点。
欧阳一鸣死死的抓住刘燕的手眼中含泪看着他,刘燕眼含热泪站起走向车门。下车时又是回头凝望。欧阳一鸣感觉心就像针扎了似的发疼,眼泪刷得流下。车门关上,欧阳一鸣推开车窗,那双泪流不断的眼睛就死死的盯住愈来愈远的刘燕。
刘燕就站在那站台上看他,无言的流泪,一直到乘坐着欧阳一鸣的这辆公交车在视线中消失,她才慢慢移动起有些疲惫无力的脚步……情缘欲海(53)第五十一章隔了个礼拜天的下午,欧阳一鸣乘车来到那家照相馆。妇人见面就认出了他,热情地招呼让他稍等。柜台前站在两个学生模样的姑娘,在看到欧阳一鸣后进门时就定睛看了几眼,便将头凑在一起附耳私语,片刻笑,继而又都歪头瞥眼看他。妇人就悄声和那两个姑娘说了阵什么,也是拿眼不时地瞥着欧阳一鸣。
欧阳一鸣是察觉到的,脸不由得发红,心里想,这两个姑娘的笑必然和自己有关,只是不知自己有什么地方值得自己好笑的。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也没发现什么,就感觉极不自在。稍顷,这两个姑娘在又看了欧阳一鸣几眼,红着脸笑着走进摄影棚。
妇人抬头微笑着招呼欧阳一鸣。近前,妇人转头看了下摄影棚的门,转回头问:“你知道那两个姑娘刚才说啥?”欧阳一鸣红脸摇头。妇人说:“这俩姑娘看到你第一眼就地哇了一声。那个穿红色衣服的就对那个穿蓝衣服的姑娘说,你的白马王子来了。还说你是电影演员呢。两姑娘就问我你是哪里的。我说不知道,她们就说看我和你好像很熟的。我说不熟,和你们一样都是客户。我就逗她俩说,你们就是看上了也是白搭,人家可是有主的,对象是一个漂亮的女军官。这两姑娘就要我拿出你们的照片看,我没答应,这是职业道德问题,是吧!没说你别的。”
欧阳一鸣红着脸笑笑,心里也挺乐。妇人接过欧阳一鸣手中的小票,边低头翻找着照片边说:“你和你那女朋友可真是般配。”欧阳一鸣笑笑没说话。妇人拿出一纸袋,抽出看了下,抬眼看他笑笑说:“和你商量个事,不知行不行。”
欧阳一鸣疑猜地看她。妇人脸上挂着笑说:“是这样,前天我丈夫从彩扩社拿来你们的照片就跟我说,你们俩的像照得非常好。我们想将你们的照片调出两张,放在我们店门口的展示柜里。你要同意的话,这次照相的所有费用我们全免,把钱退给你。”
欧阳一鸣心里挺乐,但这种事他是不会同意的。看着妇人摇摇头说:“这不合适,她是军人,不好在你们橱柜展示的。再说我们还没有结婚,这样放在你们的橱窗里让别人看,她肯定不会乐意。”妇人笑了说:“她不是调走了吗,你同意就行。”欧阳一鸣说:“那怎么行?她不在也不能这样!我也不会同意的。实在是不好意思。”欧阳一鸣心里说,别说是我和刘燕的合影,就是我自己的单人照,也不会让你放在那里展览的。他对这妇人的话多少有些反感。
妇人有些失望,脸上的表情有些不自然,片刻便笑说:“没关系。本来我就和我丈夫说,你们不一定会同意。”将照片交于欧阳一鸣的手,问:“她走过了吧?”欧阳一鸣边掏照片边说:“照相的第二天就走了。”拿出照片看时,果然就见一对俊男靓女依偎着,笑得甜蜜。一时竟也为自己相片中的形象感到相当满意。谢过妇人出了店去。
“我没事的,你放心好了。”
其实此时吴莹莹心里还真怕欧阳一鸣离去,在这时,尽管欧阳一鸣什么话都不说,就站在自己旁边,也感觉就像有了精神支柱似的,她想,只要欧阳一鸣一旦离去,自己就有可能垮掉。但她也知道自己是无权就这样让他守着自己的,毕竟人家与自己没有任何关系。
欧阳一鸣想了想,还是不放心将她一人留在这里,于是说:“咱们一起回去吧。”吴莹莹抬起泪眼说:“我这个样子出去还不被人说!”欧阳一鸣看她的眼睛红肿了起来,也感觉她这个样子出现在众人面前,就她那一双红肿的眼,再加上她那愁戚戚,不可能自然起来的表情,肯定会被人们议论的。自己和她这样走在一起也会被人说起。这时他可是真有些为难了。
吴莹莹说:“你先回去吧,我担心你被别人说,真要看我这个样子和你一起进学校,再传到徐慧的耳朵里,我怕她误会了你。就是我自己回学校,我也不想让同学们怀疑我什么。”
欧阳一鸣听了这话,知道吴莹莹多是为自己考虑,不由得心又一动,想:怎么也不可以让她一个人留在这里的。就问:“你要在这呆到什么时候啊,难不成要到天黑再回去?”吴莹莹说:“我也就想静静的想想,天黑也没有多时了。”欧阳一鸣抬腕看了下表已经六点多。说:“你一个人在这呆到天黑怎么行的,万一再遇到坏人……”吴莹莹说:“没事的。”
吴莹莹嘴里说自己没事,心里却在听了欧阳一鸣的这句话时狠狠地想,真希望就遇到坏人了,最好是几个坏人,就被他们强奸了!
谁让自己是这么贱的!想时,又是一阵难过,泪水又啪啪地落下。欧阳一鸣见状说:“看看,你这样我怎么能放心的。好了,我就在这陪你。”吴莹莹抬着泪眼看他,心里充满了感激,嘴里说:“真不用的,我没事。”欧阳一鸣说:“啥都别说了,我就在这陪你,一会天也黑了。”心里却想,谁让自己就会这么巧碰上了呢。他本来和徐慧都不想再管吴莹莹的什么事,那次吴莹莹打胎后又和朱海涛好上,尽管心里想吴莹莹可能也是迫不得已,但隐隐还是生她的气。
情缘欲海(54)
第五十二章
欧阳一鸣蹲在她的面前,看了吴莹莹一眼说:“其实你和朱海涛重新和好的时候我就知道的。”吴莹莹瞪圆了双眼诧异地看他。欧阳一鸣说:“是朱海涛告诉姜玉其,姜玉其又和我说的。”吴莹莹问:“徐慧也知道?”欧阳一鸣说:“我和她说了。再没有其他人知道。”
吴莹莹有些慌速地问:“那我打胎的事姜玉其也知道?”欧阳一鸣说:“你想我和徐慧会说这事吗?除了我们三个没人知道的。”
顿了下又问:“你和朱海涛说了?”吴莹莹说:“没有,我没和他说起这事。其实我和他又接触了以后,没和他出去过几次。”停了下低头说:“出去过几次我也没让他碰过我。”欧阳一鸣知道她说的意思,也不好接话。吴莹莹说:“他是想过,也强迫过,可我没让他得逞。”
欧阳一鸣心里想,或许朱海涛正是因为没有得逞过,才又和那个女孩联系上的。但这个话题此时在这里,他是不好单独和她继续说下去的,也就不作声。吴莹莹红着脸说:“你和徐慧知道我又和他好了以后一定会说我贱的。”欧阳一鸣说:“这倒没有。我和徐慧知道后起初就是感到不理解,后来我们分析你也是有多种考虑的。认为你一个女孩子既然失身于他,还是想和他结合。还有就想你对他是真有感情的。”
吴莹莹说:“就是这样的,我也考虑很多,我还就想他也是爱我的,和那个女孩子就是一时糊涂。我怕你们说我,也不敢让你们知道。他在让徐慧转交给我拿一百块钱后,又偷偷的塞给我三封信,信里写的都是很后悔的话,让我原谅他,说他是一时糊涂,是真心爱我的。有天课间的时候他说晚上出去,我当时就拒绝他。他就哀求我。其实说心里话我在看了他给我的那几封信后虽然气他,但也想原谅他了。那天我就要他写封保证书,第二天他就给了我,那上面写着和杨倩就是玩玩,没有半点感情的。说以后如果在和杨倩在一起随我怎么惩治他。我也就真相信了。现在看来是我太痴情、太天真、太可笑,他这样一个伪君子、流氓我怎么就看不清呢。这是一个人的品德问题,是永远改不了的。这一次,我是彻底死心了。”
欧阳一鸣说:“其实有些话我和徐慧也不好说。说白了还担心一点,就是你们以后真的再和好了,我们和你说的一些话会传到朱海涛耳朵里,担心他会恨我们。作为同学,我们真的很希望帮你点什么,可是……”
吴莹莹说:“我理解的,你们有这些想法也是情理中。可是你们对我的好我能忘吗?再怎么着,我也不会将你们和我说的话传到他的耳朵里。”欧阳一鸣说:“你能够理解就行了。”吴莹莹说:“我清楚你们对我的好。上次打胎如果没有你和徐慧,我真有死的心。
就这事都够让我感恩一辈子的。”欧阳一鸣说:“这话就别说了。以后你自己也要想开些。这事就算过去了,还和我上次说的那样,就当时做了场噩梦。”
吴莹莹冷笑了声说:“这能是场梦吗?梦醒就过去了,可这事是一辈子的痛。我饶不了他。”欧阳一鸣又听到了和上次一样的话,但心里想这次可能会不同于上次了。就有些担心,说:“我还是那句话,千万别做傻事,那样会两败俱伤的。”吴莹莹没有接欧阳一鸣的话,脸上流露出痛苦的表情,将头低下,一阵无语。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吴莹莹抬起头来说:“咱们回去吧。”欧阳一鸣答应站起。吴莹莹先出去,欧阳一鸣随后。公园里已经显得空旷,偶有几对男女牵手漫步。吴莹莹重重地叹了口气说:“我也不知道我的命怎么会这么苦的,你看人家这一对对的,我怎么就会遇见那样一个人呢。”欧阳一鸣安慰道:“别再多想了。”吴莹莹没吭声。片刻看着他说:“咱们就在外面随便吃点吧,回去食堂也开过饭了。”
欧阳一鸣就又想起上次和她一起吃藕粉,碰见朱海涛的事。不由得心里又是有些慌慌的,也没说话。吴莹莹看他,心里也霎间想到上次的事,就说:“不会这样巧吧。我想他们俩晚上也不会回学校吃饭的。要不这样,咱们向南走,在那边吃了饭坐车回去,肯定也不会碰见什么人的。”欧阳一鸣心里不情愿,就想现在就和她分手。可又感觉这样不太好,面子上也过不去,还有点担心让她一人回去,也就点点头。两人向南走去。
约半个钟头的时间,两人进入一家面食馆,吴莹莹就说也吃不下的。欧阳一鸣就说少吃点,随即买了一大一小两碗皮肚面,吴莹莹吃饭时就感觉难以下咽,见欧阳一鸣看自己,也就想别再让他为自己多说些什么,勉强吃完,就感到心里更是堵得慌。
两人出了店门,乘上公交车。又在新街口转了车,车上人多两人站了会,有空位时欧阳一鸣让吴莹莹坐下,自己就在不远处站着。
到了学校大门不远的站点下车,欧阳一鸣让吴莹莹先走,说是自己到那边小店里买些东西。
吴莹莹理解欧阳一鸣的意思,怕是和自己一起回学校被人闲话,也就点头答应。分手时,欧阳一鸣再叮嘱吴莹莹千万不要胡思乱想了。吴莹莹心里感动,也没说什么,冲他笑笑转身走开。
欧阳一鸣走进商店,一边装着看东西,一边偷偷看着吴莹莹走进校门心里才踏实。买了管牙膏又看了阵钢笔出了店去。走进学校大门内的长街时,迎面遇见了辅导员。欧阳一鸣热情的和她招呼,心里暗说,也亏没和吴莹莹一起走进校门。
辅导员就问欧阳一鸣干吗来的,欧阳一鸣扬了手里的牙膏,告诉她买点东西。辅导员就说:“正说明天找你说件事呢。”欧阳一鸣随她在路旁站住。辅导员说:“是这样,前两天支部开会研究你的入党问题,大部分人都投了赞成票,你们班主任和所有教授都对你的评价不错,说你人诚实稳重,学业优异。可也有几个学生党员说你不是太关心集体生活,这点你以后一定要注意。我是这样想,你赶快再写一份入党申请书交给我,要写的再诚挚一些,要求入党的言辞再激烈一些,我也好在下次研究时替你多说些好话,争取这次能够通过。”
欧阳一鸣感恩地点头答应,连声道谢。辅导员笑了说:“谢我什么,你在老师和同学们中的口碑还是不错的。我也就是实事求是,我感觉你这样的好学生就应该入了党的。问题不大,大部分委员都是很欣赏你的。我乐意做你的入党介绍人。”
欧阳一鸣心情激动,也不知说什么好,就只有感谢。辅导员忽然压低些声音,盯着欧阳一鸣的脸说:“有个问题想和你说一下。”
顿了下冲他笑笑说:“我就是随便问问,你不要有其他想法。”欧阳一鸣心里悠忽生出一丝惊慌,也就点点头。
辅导员说:“有人在会上说你恋爱了,不知是不是真的。”欧阳一鸣霎间脸红心跳,急忙说:“这是没有的事。说我和谁?”辅导员笑了说:“你别紧张。这事我在会上就反问了这位同学,问他是不是有真凭实据。那同学就也说不上什么,我就说,这种扑风捉影的事最好不用提,看到男女同学在一起说说话,或偶尔一起上趟街,就说是他们恋爱了是极不负责任的。大部分人都赞同我的说法,那个同学也被我说得脸红。当然,是哪个同学你就不要打听了。”
欧阳一鸣听了这话心里轻松了下来,但他心里清楚,别人所说的肯定是自己与徐慧。心里说,不妨这是在辅导员面前说出来,也好让她也没有疑虑。笑笑说:“我不会去打听这事。我想问一下,是不是说我和徐慧啊。”辅导员眼睛一亮说:“就是。”
欧阳一鸣摇摇头说:“其实我也知道有些同学在议论,有些同学还当面问过我。但我可以保证的说,我和徐慧真的没有发生恋爱关系。不知怎么就会……”辅导员说:“你也不要介意。这很正常,说实话连我都看你们俩很般配,班里有你们这对金童玉女还能不被人说起啊。如果你们之后成为夫妻那也是很完美的事。不过现在可不能公开。”
欧阳一鸣没想到辅导员也会对自己说上这样的话,红着脸说:“我们现在真的就没有发生恋情,有谁又发现过我和她约会过啊。”
辅导员笑笑说:“这是没人说。我相信的。说实话,我也不比你大几岁,咱们现在应该说没代沟的。我想说句心里话,其实我也很希望你们以后能够结合,你们俩真是很般配。别说没有,就是你们俩有了这层关系,也要控制住自己,不可以经常约会的。这话我也就是在这说,心里也是挺器重你。你可别再跟别人说。”欧阳一鸣点头说:“我不会和谁说的,可我现在真的和她没有……”辅导员笑了说:
“别再解释了,我心里明白,你们现在至少都对对方有好感,这是很正常的事。”
欧阳一鸣也不想再解释什么,红着脸道谢。辅导员说:“别说什么感激了,还是你的人品和学业都很优秀,我也就是说说自己的观点而以。不多说了,你回去抓紧写,明天下午我去教室找你拿。”欧阳一鸣忙说说:“还是我写好给你送去吧。”辅导员说:“不用,明天我去拿。回去吧。”欧阳一鸣再次道谢。两人各自向不同的方向走去。
欧阳一鸣回宿舍后,就将以前写过的入党申请书底稿从皮箱里翻出来。再将那些照片在皮箱里放好。心情止不住兴奋,上床来就趴在床上将原稿改了又改,加了一些比较激进的话,后感到还挺满意,就又认真的工整的抄了一遍,仔细叠好放在外衣的口袋里。这才平躺在床上休息下脑子。
心里想着今天下午所发生的事真是富有戏剧性,短短的几个小时竟也会生出乐、忧、喜的几件事情来。自然就又想到了吴莹莹,心里为她悲哀,就不由地暗自为她叹息。
情缘欲海(55)
第五十三章
吴莹莹回到宿舍后感到满腔凄惨,愁怀勃勃,身心疲惫。上床脱衣时,坐在对面床上看书的徐慧就问她,怎么睡这么早的。吴莹莹有心和她说一说,可感到自己此时实在是不想开口,就苦着脸笑笑说,有点不舒服。徐慧就关切的问要不要看医生。吴莹莹说不用的,休息一会就会好。徐慧看她神情有些怪怪的,心里疑惑也没再问。
吴莹莹躺下拉过被子蒙过了头。心里就想人家徐慧怎么就这样好命的,找了个男人不光长得帅,人品也是那么好。就为自己伤心,不由得又流下一些泪。过一阵伤心过后,就又恨起朱海涛来,恨时就将自己的牙齿咬得咯咯响,恨不得就将他咬碎咽在肚里。
又忽然想到,此时朱海涛和那个女人现在也不知在什么地方。就想到他们肯定在外是要做爱的,心里又是一阵仇恨似的嫉妒,就感觉好像是自己身上的肉被那个女人给剜去吃了似的,就想把她也撕碎。就在心里骂:你个小骚货,要不了多久也会和我一样这般难过的,朱海涛能这样对我有怎么不能这样对你?你的下场说不定会比我还惨。
骂后就想,就让朱海涛就将你干死,干怀孕了打胎就会大出血,到那时朱海涛也不会过问你任何事,你就只有等死。这时心里又生出了一种莫名的快感,竟也得意地偷笑了声。
过一阵却又想着这全是朱海涛的事,不该这样去恨那个女孩,她还不是和自己一样被朱海涛骗了的?心头又颤了下,就也感到她也和自己一样也是那么可怜的,就有种同病相连的感觉。霎间竟在心里想应该帮那个女孩一把,不想让她也像自己这样的难过。毕竟都是女人,这都是那个男人惹的祸,怎么能怪一个同样被一个男人所骗的女孩呢?
想到这些时又为刚才心里骂了那个女孩而自责,兀自脸红了。一阵后有了想法,就想要把朱海涛骗自己的经历,都告诉那个女孩,让她也赶快觉醒。对,还要拿出朱海涛写给自己的保证书给她看,这样她肯定会离开朱海涛的,就让这个不是人的男人也痛苦去吧。这主意最后打定,她决定最近几天就去找那个女孩。
翌日下午,辅导员在课间的时候来到欧阳一鸣的班级。欧阳一鸣走进她悄悄将申请书交给了她,辅导员也没看就装进了口袋,叮嘱说:“最近一段时间一定不要出任何事情。我会为你争取的。问题不大,对你大多数人没有异议。”欧阳一鸣再次感谢。辅导员说,她还要找另一个同说说些事情。于是欧阳一鸣走开。
这一切,全被站在不远处的徐慧看个仔细,心里就想,这辅导员找欧阳一鸣又会有何事?欧阳一鸣交给她的那张纸又是什么?心里疑惑,就想找空问问。
晚上在食堂吃饭时,徐慧就不时的瞟着坐在不远处,与姜玉其一起吃饭的欧阳一鸣,自己吃完也没起身,就和李璇说着话,在看到欧阳一鸣吃完后才站起。洗了碗筷,就和李璇随在欧阳一鸣和姜玉其身后出门。走了一段路,看看身后没几个人,徐慧就跟李璇说:
“你喊下欧阳。”李璇说:“有事阿。”徐慧点点头。李璇喊了声。欧阳一鸣和姜玉其站住,徐慧和李璇赶上,徐慧说:“欧阳,我和你说句话。”姜玉其和李璇对望了下先走几步。
欧阳一鸣想到下午辅导员说的话,就凝眉看徐慧。徐慧问:“下午辅导员找你干嘛?”欧阳一鸣想了想,心说不应该瞒着她,就低声说:“我的入党问题,昨晚见了她,她让我再写了封申请书给她,说是这批有希望的。你和谁也不要说。”徐慧一脸喜悦,说:“我还以为你犯啥错误写了检讨呢。”欧阳一鸣说:“最近一段你不要单独和我说话,辅导员说研究我的问题时有人说……辅导员说最近一段时间一定不要出啥问题。”徐慧明白她没说完的话,痛快地说:“我明白了。”欧阳一鸣说:“可千万别和任何人说。”徐慧瞅了他一眼说:“我能和谁说啊,我又不傻!又不是别人的事,我心里没数啊。”话毕就喊李璇。
李璇和姜玉其站住。走近,李璇说:“这么快悄悄话就说完了?”徐慧红了下脸说:“瞎说啥啊。”就对欧阳一鸣说:“你们先走,我和李璇说点事。”欧阳一鸣会意,姜玉其不解,欧阳一鸣就拉姜玉其走开。
徐慧和李璇站住,见他们走远,两人才迈步。李璇问:“啥事啊,你们刚才是不是说我的事?”徐慧笑说:“没说你什么事啊。”
李璇问:“那你要和我说啥事?”徐慧说:“随口一说,能说你啥事!不想和他们一起走。”说完嘻嘻地笑。李璇笑说:“这么高兴,有啥喜事啊。”徐慧咯咯的笑说:“真的没啥事,别瞎想了。”李璇笑着说:“就和马上要结婚了似的,说出来听听嘛。”
徐慧脸一红说:“我是和他说一些别的事。”停了下问:“哎,昨天你去了那?”李璇心一惊说,脸红了,瞬间又极力镇定自己说:“昨天我上街了。”徐慧说:“你咋不喊我。昨天也是巧了,我睡了午觉看吴莹莹也不知去那了。我想上街买个胸罩,本来想让你们给参谋一下的。害得我只有自己去。”李璇脑子一转说:“我吃了饭去你的宿舍,看你睡觉了就没喊你。”徐慧怪道:“你就喊我一声就是了。”李璇说:“我就是去买个裤头,想着扰了你的好梦也不好意思。你那梦中还不定和欧阳在那约会呢,没敢打扰。”说完笑。
徐慧说:“啥话从你嘴里说出来都不好听。”李璇笑。说:“你咋不让欧阳和你一起去啊。”徐慧红了下脸说:“你咋就没有个正经的时候。”
李璇昨日一个下午,都和姚建设在电器厂招待所的那个房间里。她是在礼拜六下午自习课的时候,溜出校园打电话给的姚建设,姚建设正在办公室,接了李璇的电话一阵狂喜,李璇就说自己想和他说件事,问晚上有没有空出来。姚建设就说明天下午去那招待所的房间。李璇在电话里故意说不去,就在外面找个地方说。姚建设就问为什么,李璇半天才羞羞地,说怕你干坏事。姚建设就说保证不干坏事的,在外面怕被人家看见了说闲话。怎么说自己也是个国家干部,万一遇到熟人也不好说。李璇故意一阵不说话,姚建设就在电话里小声求。一阵李璇才答应,不过警告他绝不可以再干那事。姚建设爽快地答应。
李璇自第一次失身于那个姚建设后,一直到昨天也没在和姚建设见过面,心里就想,这样时间长了他肯定会失望,对自己是不利的。
如果不时常给他一些甜头,钓一钓他的胃口,说不定那天这男人就会对自己失去兴趣,自己已经失身于他,而且也正是想以此来达到个人的目地,假如老不见他,做的太过分也不行。总不至于非要拿出最后那张王牌要挟他吧。
况且,自己每每想到那天男人抚摸自己的时候,心里总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但一想到那人插入时的疼痛,就会在心里一阵战栗。她真的有些怕了。她想,都说男女做爱是极端享受的事,可为什么自己就感觉和要死似的。她也知道自己第一次是因为处女膜的破裂而感到剧疼,那么以后可能会好些,但她想怎么都会痛的,那么粗大的东西插在自己这么小的洞里,能不疼吗?想时还是感到恐惧。
李璇在吃完中午饭后就去了电器厂,赶到招待所拿出钥匙打开房门时,就见姚建设已经躺在了床上,心里一惊想,他还真积极的。
姚建设见她进来,急忙起身,却是只穿了内衣内裤。李璇进门看到他时就感到心慌,脸红红的,这会看他的衣着心更慌了,就不敢看他。
转头在沙发上坐了,就听姚建设说:“过来啊。”李璇没抬头,就说:“不去,我和你说了事就回去。”姚建设腾的掀开盖在下身的被子下了床,急速跑到李璇跟前一把抱起她,就像抱个孩子似的把她抱在了床上。
李璇被他这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在床上挣扎了几下坐起说:“你怎么这样啊,我是来和你说事的。”姚建设依旧抱着她,喘着粗气说:“你说吧。”李璇定了定神问:“你见高鹏没有?”姚建设说:“还没哪。”李璇说:“他都两次要我和他一起出去了,我都没答应,我看他都有点生气了。”姚建设说:“不管他,生气又怎么的,你不要和他一起出去。”李璇说:“可你也快点和他说啊,他能早一天和他妻子复婚我心里才安生。”姚建设说:“这事也是急不来的。”李璇说:“这些天我就挺急,不知道你说了没有。你去学校找他不行吗?”姚建设说:“这怎么行的,那他不要怀疑啊。”
李璇心说,这些都是我想过的,嘴里还说:“那怎么办,你看我现在夹在你们两个男人中间像什么。”姚建设说:“我也正在想呢。
要有合适的机会才行。”想了下说:“这样吧,等天我去他家,就说是办事路过顺路来看看的,我想他家的女人见了我肯定要和我说,这样我也有理由去劝他了。”李璇说:“这个主意好,到底是科长,我怎么就没想出来这个主意。”
姚建设就得意地笑。揽紧拥抱着的李璇,一张嘴就去寻李璇的口。李璇红着脸挣扎,说:“我是来给你说事的,你又欺负我。”姚建设说:“不是说好了吗,就那样办就是,我尽量快些。”李璇说:“那我就回去了。”姚建设更加抱紧了她说:“我这些天都快想死你了,才刚见面就要走。”李璇说:“你想我啥,不就是想干坏事!”
姚建设嘿嘿地笑,一下将李璇扳到在床上,一张嘴就贴在李璇的嘴上,舌尖去顶李璇紧闭的嘴。见也无法顶开,就那一只手去摸李璇的胸部。李璇张嘴说:“不要……”姚建设的舌头顺利进入。李璇又挣扎了几下,便也不再动,两只舌头搅在了一起。
此时的李璇已经浑身发热,上次失身时,这姚建设只顾抽插也没怎么亲吻李璇。李璇这时才感受到男女亲吻的美妙,不由得迎合上来。两只口粘在一起互相吸润。忽然间,李璇感觉姚建设的手已经伸进她的乳房上,李璇想说不要,姚建设的嘴却是紧贴在她的嘴上,李璇无法喊出。拿手去扳姚建设的手也没搬动,片刻便也感觉非常的舒服,也就不再动,任由姚建设摸着。
姚建设在这时已经尘根涨起,松开抚弄李璇乳房的手将自己的衬裤拉下,阳物弹出,姚建设就去拉出李璇的手,将李璇的手放在自己的阳物上,李璇惊了一下,姚建设按住,李璇一阵也不敢动,姚建设说:“你摸,抓住它。”李璇不动。姚建设便一跨身骑在了李璇的身上,两只手就去解李璇尚未解开的衣服扣子,李璇喘着粗气说:“别,别,求求你……”
姚建设那里肯听。解开了将李璇拉起做着,拉扯着就将李璇的棉衣脱下,再将李璇放到,撩起李旋的毛衣,将胸罩扯了上去,一对胀鼓鼓的奶子蹦了出来。姚建设俯上嘴去,一张口便含住了李璇的奶头,李璇只觉全身如过电一般的麻痒,也不再动,就任凭这男人在她的两个乳房上亲吻。不一会,李璇就又感到姚建设的手移到了她的裆下,不禁全身战栗,欲挣扎,却似无力了一般。
姚建设抬起头来,见李璇紧闭双眼,轻声说:“脱下吧。”李璇睁眼红脸摇头说:“不、不。”姚建设拉起她说:“听话。”李璇说:“我怕的。”姚建设问:“怕啥?”李璇说:“怕……”姚建设笑笑,站起身将自己的衬褂衬裤快速的脱了,一个赤条条男人身,就一览无遗的呈现在李璇面前。
李璇就见那根让她害怕的硬物高高的昂起,不禁心里又打了个激灵,但也是马上就闭上了眼睛。姚建设蹲下说:“来,抓住它。”
李璇闭眼摇头。姚建设就拿住李璇的手,李璇在手碰到那根发烫的阳物上时又想缩手,姚建设按住,李璇也就一般抓住,就感觉抓在手里涨涨的。
姚建设见她闭眼就说:“看看它。”李璇没作声,却是在片刻后不由得挣开的眼,看时心跳狂乱。姚建设说:“你动下它。”李璇没动。姚建设说:“都做过一回了,还这么害羞。”李璇也不说话。姚建设就去脱李璇的毛衣。李璇窘涩着抬眼看他说:“我真怕的。”
姚建设问:“怕啥?”李璇说:“上次,疼……”姚建设说:“那是第一次,这次就不会了。”
说话时就将李璇的毛衣向上提,李旋也就配合着脱下。待脱到了只剩胸罩时,李璇不由的用双臂抱住了胸部。姚建设将李璇推倒,嘴里说:“别怕。”就去解李璇的腰带。李璇腾地坐起说:“我真的怕的。”姚建设说:“你别这么紧张。”又将她推下,将李璇的腰带解开,连着内裤齐整整的一起退下。李璇不由得紧夹双腿。姚建设在将李璇扶起,从背后将李璇的胸罩解开,一个全身光滑白嫩的女人身体彻底的呈现在这个男人的眼中。
放平了李璇,姚建设说:“我会让你快乐的。”于是低下头去在她的乳房上亲吻,一只手就在李璇的腹部游动。片刻,那只手移到李璇紧闭的大腿间,一根手指就在李璇那凸起的部位抚摸。李璇这时已经无力动弹了,在那只手探向她的大腿深处时,竟不由得松开了紧闭的腿,姚建设的一根手指就在她的下面触摸。李璇有说不出的麻痒。那种滋味是她用任何语言也无法描述的,只感觉飘飘欲仙。
她忽然感觉姚建设做起向她的下身爬去,睁开眼就见姚建设正看着她的下面,于是紧闭双腿说:“不要看嘛。”姚建设没吭,却是伸出双手将李璇的双腿分开,一张嘴就伏在了李璇的阴部。李璇啊的一声,就感到这男人的舌头在她的下面添动,登时有一种绝妙的快感让她陶醉。于是也不再动。又一会,李璇就感到这男人的舌尖伸进去,再一种舒畅的感觉传遍全身。两腿就不自觉地张开,就想让男人的那根舌头再向深部舔动。不知啥时,李璇的一只手已经握住了姚建设的阳物,并在姚建设舔动自己的下面时,自己的手开始在他的阳物上滑动。
又一阵后,姚建设抬起头,问:“舒服吗?”李璇红脸不答。姚建设说:“等下我的这个插入你会更舒服。”李璇说:“不,很疼。”
姚建设说:“傻丫头,不会。我慢慢的。”姚建设挪了下身,拿过衣服,从口袋了拿出避孕套来套在自己坚硬的阳物上,双腿叉开在李璇的两腿间,将李璇的双腿抬起分开放在自己的大腿上,一只手就手持阳物在李璇的下面摩擦。
李璇这时是既兴奋又紧张,嘴里说:“你轻一些,我怕。”姚建设点头,阳物就顶进李旋张开的体内。李璇只感觉涨涨的。姚建设问:“疼吗?”李璇摇了下头。姚建设就向里挺进了些。李璇还是感觉有些疼,就说:“慢一点。”
姚建设轻轻的抽动。李璇的浑身似乎每一根神经都绷紧了,只感到在这男人的抽动时如飘荡了一般。姚建设在抽动时继续向内挺进。
李璇是感觉到的,让她感到奇怪的是,在这男人的深入时刚才少许的疼痛竟然消失的荡然无存,继而是一种无法言悦的舒服。她享受着,嘴里不由得发出轻轻的呻吟。
姚建设知道此时的李璇已经在感受着这奇妙的乐趣了。于是用力抽插。李璇的呻吟声愈来愈大,一阵后,竟不由自主紧抱住男人的腰部,嘴里配合着姚建设送过来的舌头,身体开始扭动。又一阵,只感觉全身如飘起来一般,猛然间感觉身体内像爬过进无数只蚂蚁那样发痒,就有感觉里面在跳动,有感觉好像要喷出一股东西,霎间浑身痉挛,一阵战栗后高潮到来了。姚建设是感觉到的,于是快速抽插,数下后也射出一股股的精液。之后姚建设无力的趴在李璇的身上喘着粗气。
喘息渐缓,李璇感觉姚建设那硬硬的东西,正一点点地萎缩,软软的在她的下面贴着。脑子渐渐清醒,脸上飞起红霞,娇羞的抬手推了下姚建设一把,姚建设从他身上滑下,躺在李璇的一边。李璇此时感觉自己的下面粘糊糊的,就做起问:“带纸了吗?”姚建设说:“没有。”扯过枕巾来递给她说:“就用它。”李璇看了眼他也没说啥,就接过将下面擦了。再躺下,就侧身背对着他。姚建设伸过一只胳膊搭在李璇的腰上,问:“舒服吗?”
李璇不答,心里却是想,没想到会这么舒服的,刚才最后那一会就跟要上天似的。心里也是很舒坦。姚建设说:“我说不会再疼了吧,你还不信。”李璇说:“怎么不疼的,还是有一些。”姚建设说:“以后就不会疼了,只有舒服。”李璇说:“我没感觉舒服的。”
姚建设说:“瞎话,我感觉到你那里面在动的,那就是你也达到高潮了。”李璇说:“就你知道得多。”
姚建设嘿嘿的笑。起身,将快要脱落的避孕套拿下,两根手指夹着却不知放在何处,就说:“用这东西真烦。”李璇看了说:“别放在这房间里,在被服务员看到了。”姚建设想了想,下床拉开抽屉,撕下两张纸来将其包上又放在柜面上,说:“等会我带走,仍到外面去。”上床来,就在李璇的对面躺下,一只胳膊放在李璇腰上就看着李旋笑。李璇闭上眼睛。姚建设说:“你的真紧。”李璇睁开眼看他问:“什么真紧?”
姚建设将手伸下去摸了下李璇的下面说:“这里面紧。”李璇霎时脸红说:“女人还不都一样?”姚建设说:“不一样,我老婆的就松,插在里面不舒服。”李璇羞得闭上了眼睛。姚建设说:“女人生了孩子就松了,干了也不舒服。”李璇说:“那你就想起欺负我啊。”姚建设嘿嘿的笑,说:“我是喜欢你。”李璇说:“别说好听的,你是喜欢和我做这事。”姚建设说:“我是真喜欢你。”李璇说:“我知道了,是真的。”说完话翻身躺平,眼睛看着天花板。姚建设问:“你喜欢我吗?”李璇说:“都跟你做这事了,还问我喜欢不喜欢!”姚建设就笑。
李璇叹了口气说:“喜欢又怎样,不喜欢又怎样,你也不会娶我。”姚建设说:“我倒是真想,可是……”李璇说:“可是你舍不的你老婆。”姚建设说:“不对,是孩子。”李璇说:“得了,都是那孩子做挡箭牌。你放心,我也没想嫁给你,我才不想让自己幸福去让另一个女人痛苦呢。”姚建设说:“你的心真好。”李璇说:“心好又咋样,就是命苦。”姚建设说:“你命苦啥,你放心,我一定尽我的能力为你安排一个最好的工作,以后再给你介绍个满意的男人。”
李璇心里想,我就等你这句话。就说:“这可是你说的,别到时忘了。”姚建设说:“你看你,我说到就会做到的。”李璇问:
“那你也舍得给我介绍给别的男人?”姚建设说:“我也不是小肚鸡肠的人,总不能和你这样一辈子。我是真舍不得,可是我也不能太自私。”李璇说:“没看出你的心眼也不错。”姚建设笑说:“本来就是热心肠。”李璇说:“假如我不和你发生这样的事你也会这么热心?”姚建设说:“帮可能也会帮的,不过不会像有了咱们这样关系这样尽力。”李璇说:“别有了这样的关系也是在敷衍。”姚建设说:“看你,又来了。现在咱们是啥关系了,我能那么做?你就啥事也不要管了,就是以后你们学校那边需要周旋,我也能给你搞定。”
李璇点点头说:“我信。”于是侧过身来伸出胳膊抱住了他。姚建设说:“我真想这一辈子都拥有你。以后你就是结婚了也和我保持这样的关系好不好。”李璇心说:你妄想,我一但达到目的就不会再与你有什么瓜葛。嘴里说:“那怎么行呢,到时要是被男人知道了还不打死我。”姚建设说:“怎么会让他知道的。”李璇说:“我现在想起来都害怕。”姚建设说:“怕啥,偷偷的。”李璇说:
“好了,还不知道啥时会有对象呢,现在说也太早。再说,就我这样还会有男人要我吗?”姚建设说:“怎么会没有。”李璇说:“我都被你破身了,到那时候……”姚建设说:“看看,又来了,我上次不是说过了吗。”李璇说:“不说了。我想睡一会。”姚建设说:
“好吧,你来前我老是想你,也没睡着。就睡一会。”于是两人相拥而?,不一会就都进入了梦乡。
李璇一觉从睡梦中醒来时,发现自己赤身裸体的,睡在一个同样是赤身裸体男人的身边,且被那个男人搂抱时心里一惊。霎间又想起睡前的事情来,募的脸色绯红。转了下身背对着姚建设身体蜷曲着,心里竟然有生出一丝悲凉。想想自己从小至大所受的苦楚,尽管自己在人前一味的刚强,又有谁知道自己心底的苦楚,而今竟和一个自己不爱,纯属要利用的男人睡在一起,不免有些感到羞耻。一阵又感到伤心,暗自落下了泪来。
姚建设醒来,睁眼看李璇背对他躺着一动不动,以为她还睡梦中,鼻中嗅着从这个比自己小上十多岁,女孩上散发女人的特殊气息,不禁又是一阵心动。拿手探在李璇的胸部摸着李璇的乳房,心里又激荡起来。李璇此时一动不动,在被男人的的抚摸中,心里也是感觉发痒。就感觉着姚建设的那个东西在她的臀部愈来愈硬。一会,就感觉着男人正手握着硬物在向她的下面移动,顶在她的那个位置摩擦。
李璇感到心里又涌出了那种无法言传的快意,就想那根硬物插在她那已经发热湿漉的滑动。片刻,那根硬物果然插进去,就在那里轻轻的动着。一会,李璇控制不住了,翻了下身那阳物摆出。
李璇装作睡意朦胧,躺平了,姚建设就向李璇身上爬去。李璇推了他一把说:“还要弄啊。”姚建设嘻嘻的笑着说:“我又想了。”
李璇翻了他一眼说:“我都成你泄欲的工具了。”姚建设嘻皮笑脸的笑,也不说话,就又想往李璇的身上爬。李璇就说:“等一下好不好,人家才刚睡醒。”姚建设说:“我受不了了。”李璇说:“你还没套上那个就想……”姚建设说:“我不想带,不舒服的。”李璇说:“那不行,不戴你就不要做。”姚建设说:“戴那个东西隔了一层,怎么都感觉不是个滋味。”李璇说:“你和你老婆在一起也不戴啊。”姚建设说:“她是戴了环的。”李璇说:“是啊,她是戴了环的她怀不了孕,我没带你就不怕我怀孕啊,那我在你心里是什么。
要不这样也行,你就不戴吧,怀了孕我就给你生下,你愿不愿意?”姚建设嘿嘿地笑,也就起来,拿过一只套在硬物上。
李璇看着,就想起他舔自己下面的事,心里想,那也舒服的。你不是愿意去舔我那脏处吗,我更乐意。心里竟然生出了一种报复似的得意。于是在姚建设欲爬上她的身体时就说:“怎么这会这么急的,怎么不像上次那样?”姚建设看看她,笑说:“你喜欢我舔你哪里?”李璇不答,却是闭上了眼睛。
姚建设果然缩下了身去,伸出舌头在她的下面舔起来。李璇顿感说不出的舒服。姚建设一边舔一边不时地问:“舒服吗?”李璇也就嗯一声。一会李璇感觉那根舌尖就在她的里面摆动,有感觉自己的体内流出了一些粘物,心里想,你他妈的添得那么起劲,是不是也想吃下去?于是抬头看,见姚建设正想探头向地下吐出嘴里的粘物,就问:“不好吃吗?”姚建设看了她一眼,果然将口中的东西咽了下去。
李璇心里涌出了一阵复仇后的快意。心说这男人在这时真是贱啊。到了这这时候真他妈的和狗一样,看他穿起衣服一本正经的样子,这会就真像自己所养的一条狗,你要他干啥他就会干啥。募然想在小时候自己家所养的那只皮包骨头的小花狗,家里人高兴时就逗它一阵,心烦时就揣它一脚。给了它一点食物,它依然会在你的身边摇尾乞怜。现在正俯在自己下身的,拼着力气舔动,带给自己快乐的这个男人,和那只小花狗真是无异。那么脏的东西,自己也只是随便说一下,这个男人居然就能咽下肚去,看来比狗都要贱!你他妈的不是有了点权,就可以玩我这个需要你手中的权力的女孩吗?我现在也是在玩你!把你像狗一样的玩!想到这些时心里发笑。可也在这男人的添动中感觉异常的舒服。
尽管李璇是处心积虑的甘愿失身于这个男人,但她还是在心里感觉不公,感觉委屈,感觉为自己为了一个不爱的男人,纯属利用的男人而不得不这样,心理不平衡。
又一阵,李璇也无法控制自己了,姚建设显然也控制到了极限,爬上李璇的身来,快速的将阳物插进李璇的体内用力的抽插。李璇在他舔动的时候已经感觉自己快要达到高潮,这会在他的用力抽插中很快高潮来临。姚建设也在片刻后将精液急速的射出。
喘息了一阵,姚建设起来将那避孕套拿去。李璇抓过枕巾将自己的下面擦了,就去拿衣服。姚建设说:“现在就起啊。”李璇说:
“难道你还想?”姚建设笑说:“真想一直做。”李璇说:“我可不行。”于是将衣服一件件的穿上,姚建设也没阻拦,也就穿衣。
一阵后李璇在沙发坐下,倒了杯水喝。姚建设过来也坐下点了根烟抽说:“以后每个礼拜都来好吗?”李璇说:“到时看吧。啥时来我打电话给你。”姚建设说:“别又像这次隔了这么久的。”李璇说:“那也要有时间啊。有时间我就打电话给你。”姚建设说:
“你要是再隔这么长时间,我就去学校找你。”李璇瞪了他眼说:“你敢!”姚建设就笑说:“你送我个胆我也不敢。”
说了会话,姚建设看了下表说:“该吃饭了,我先去食堂,你等回过去。”李璇答应。姚建设站起问:“想吃啥?”李璇说:“甲鱼螃蟹都行。”说完自己笑。心里想,就看他刚才那个样子,说不准他也会就听了自己的。管他妈的,不吃白不吃。姚建设也笑,说:
“我先去看看有没有。”起身开门出去。李璇心里一阵得意。
李璇在一阵后去了食堂,服务员带她进了包厢,进门,果然看见桌上的一只盘里盛着几只大大的螃蟹。先是笑了,说:“你到真听话。”脑中竟又想起自家的那只小花狗。姚建设微笑着小声说:“又不用花钱的。”李璇坐下问:“要是花钱就不买了?”姚建设说:
“花钱也得吃,只要你愿意。”李璇瞥了下嘴说:“就是好嘴。”姚建设说:“给你还有啥不舍得。”
说话时拿瓶倒酒,给李璇斟满,忽又问:“上次给你的钱花完了吗?”李璇听了这话脸腾得红了,说:“还没呢。”姚建设将自己的杯子斟上酒,起身走到衣架边从口袋了拿出一沓钱,回到桌前坐下说:“这是二百多块钱,你拿着。”李璇红着脸,忙不停地摆手说:“我怎么能……不行……这算啥。”
姚建设拉过她的手,将钱放在她的手心里,说:“我给你你就拿着。什么算啥,你和我还客气这些干吗。”李璇再推说:“不行,我不能这样,我老这样连我自己都会看不起自己的。”姚建设笑了说:“看你,就会瞎想。你还是不拿我当自己人。”李璇说:“可这样我会心不安的。”李璇尽管对这男人没有什么感情,只是在利用,可一旦看到钱还是有些不安。就好像自己是在卖身似的。姚建设说:“啥都不要再说了,拿着。”
李璇不再退让,也没把钱放进口袋,就在手拿着,显得有些不知所措。姚建设说:“装起来,等会服务员过来看到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呢。”李璇听后转身看了下门,转回头将钱装进口袋,也不好意思看男人的脸。就听姚建设说:“来,喝酒。”李璇抬头端杯,两人碰杯喝了。
姚建设夹了个螃蟹放在李璇盘里,两人吃着,姚建设是乎有些得意说:“实话给你说,这些钱也不是我的,还不都是别人送的!干我们这个角色,只要给别人办成了事,人家就会意思一下。”李璇点点头,说:“你可要注意一下,别让别人抓住把柄。”
李璇这话确实是真心的,在这时她又为这男人这么在乎自己有些感动。姚建设笑笑说:“没事的,没把握的事我也不会做。”说完,脑子里就想是不是说得太多了,就说:“别说这些了,吃。”李璇笑笑说:“以后你帮我弄好了我可没钱送你。”姚建设说:“你还送我?别瞎说了。不说这些事了,喝酒吃饭,等会还有甲鱼呢。”李璇瞪眼看他说:“真的有啊。”姚建设笑说:“你说了我敢不弄吗?
不然下次你又不让我沾你了。”李璇脸红了下没吭声。
说完放下筷子拿瓶倒酒。李璇说:“我可不能像上次那样喝了,不然回校不好说话。”姚建设说:“随你,不想喝就不要喝了,以吃为主。”李璇说:“那我就不喝了,等会还要吃甲鱼呢。”于是两人笑。
情缘欲海(56)
第五十四章
刘燕回到江汉市的第二天报到后,被分配在军区机关俱乐部任副主任。正主任是个三十多岁的连级干部,姓孟,老家在河南洛阳,妻子在洛阳的工商部门工作,夫妻两人分居多年难免郁闷,这一段孟主任正计划着转业,整天忙着来回于江汉和洛阳之间联系自己的工作,俱乐部的事情大都由一个四年多兵龄的,湖南衡阳籍女兵管理着。
这女兵叫武敏,生着一张圆圆的脸,腮上的酒窝只有笑起来才显得出。眼睛大大的,眼眸很亮,鼻挺不高,一张小嘴粉红的圆圆的。
一米六的身材不胖不瘦。军转得体,精明干练。虽算不上美女可也挺惹人喜欢的。
她的父亲是区镇的武装部长,也曾当兵多年,在工程兵某部从战士一直干到副连职,本来眼看就可以将老婆孩子随军,却没想摊上了七五年的年那次裁军。山沟里出去的他在家乡也没什么关系,转业后就被分配在老家的镇上当了武装部长。
最令他懊恼的是没能让家属随军,另武敏和另外三个孩子转为城镇户口。但十来年的军旅生活还是让他对部队充满了感情,几个孩子都相继送到了部队。他最希望的是唯一的女儿能在部队被提了干。虽说现在不能像他当兵那时直接从战士提干,但被保送进教导队学习提干的机会还是有的。
凭他多年在部队的感悟,他在送女儿来前和之后的每封信中,都是不停的教导着她,优秀的表现和踏实的工作是前提,一些必要的风头和阿虞奉承也很必要,处理好自己直接上级的关系尤为重要。武敏本也生得聪明,对父亲的教导当然会记在心里。新兵连时就深得班长和连干部的青睐,新兵连后就被分在了俱乐部。之后不久老班长退伍,她便即认为班长。第二年入了党,也是上级领导心目中的好兵。
刘燕到来前她便接到了通知,说是要新上任一位俱乐部的副主任。她心里明白,其实这个副主任就是来顶替孟主任职位的。又听说此人来头不小,父母都是后勤部的高级干部。孟主任这一段又回了老家还没回来。于是主事的她在刘燕还没有到来的前两天,就张罗着手下的兵,腾出了二楼一间放了些旧电影器材的房间,墙上地面、窗里窗外打扫得干干净净,摆了桌子椅子等相关的办公用具,让总机装了部电话,又从后勤领了对单人沙发、一张三人沙发和茶几,看看也和孟主任的办公室无异,自我感觉满意,就等着新上任的副主任就位了。心里琢磨着这位副主任是什么个样子,又担心这些高干子女会不会很难相处。但她最后还是自信自己,能够处理好与她的关系的。她想,又有什么样的领导不会被她摆平?
见到刘燕时心里还是吃了一惊,她没想到这位新来的副主任会是这么漂亮,又是这么年轻的,当时也没好问刘燕是多大岁数。在刘燕的办公室,倒是刘燕笑盈盈问了她,武敏回答她二十二岁,刘燕说自己也是二十二,就问武敏是那月生人。武敏说十月。刘燕笑说:
“那我还是比你大,我是五月。”
武敏看她挺随和,心里的紧张也消了很多,就笑说:“那我该叫你姐姐了。”话毕又有些后悔,红了下脸,忙说:“看我,太随便了。”刘燕笑说:“没关系。”武敏说:“这怎么可以,你毕竟是我的领导,我该喊你刘主任的。”刘燕在刚来到俱乐部,听着这些人喊自己刘主任时,就显得有些不自然,好像刘主任不是自己似的。
这会又听武军喊自己刘主任,心里还是一荡,脸红了下笑说:“都是战友。”武敏说:“那也不可以喊你姐的,还是我太随便。”
顿了下又说:“还是你刘主任太平易近人了。”刘燕听了这有些恭维的话心里也乐,就说:“以后在我面前不要拘谨,大家以后都在一起工作,不要把气氛搞得紧张。”武敏说:“在你面前怎么也不会拘谨的。”刘燕就笑。武敏说:“刘主任,孟主任请假回家也没回来。
我想是不是这样,下午你开个会和我们这些下级认识一下。”刘燕想了下说:“这样,我想熟悉两天,这里的工作我也不熟悉,还是要依靠你。你先把咱们俱乐部的情况介绍一下吧。”
武敏开始介绍,这俱乐部连武敏在内四个女兵,五个男兵,加上刘燕和孟主任一共十一人。负责大小礼堂开会、放电影,供干部战士阅览的图书室、棋牌室娱乐、健身房等工作。武敏说:“平时事也不多,就是遇到开会时比较忙些。电影也是经常放,一般每礼拜一场,有时两场,票都是各机关来领也不麻烦的。”刘燕就站起让武敏领着她到处看看。在各处转时,手下的战士见她就立正敬礼,刘燕还礼。此时刘燕也感到极大的心理满足。
回到办公室倒了杯水在办公桌前坐下,手里端着水喝着,脑中就想起欧阳一鸣来。想时心里就有些甜蜜,心里说:书呆子,知道我现在是什么吗?是主任了。要是你看到刚才那些战士毕恭毕敬的给我敬礼,你也会为我高兴吧。
就又想他现在在干吗。抬腕看了下表已经快十点,就想他现在正上课呢。脑中就朦胧浮现出欧阳一鸣听课时的神态。眼睛又落到桌上的电话上,心里募然一动,有些兴奋想:这下好了,往后想听到他的声音也不难,就写了信去告诉他想我就打电话来。可让她感到遗憾的是自己没办法打电话去他那里。想时,就想马上给他写信,于是拿过放在桌上的一本稿纸和一支笔,落笔时又想了想,还是晚上在家写吧,这会在这里,也没心情写上一些温情的话。还怕有人进来。于是又安上笔帽,放在了桌上。
姑妈下午已经带车回去。晚上和爸爸妈妈一起在家吃饭,妈妈就问她工作环境怎么样。刘燕答还可以,就是一下被人喊起刘主任不习惯。妈妈爸爸都笑。
刘燕的爸爸是后勤部的一位副部长,副军级。妈妈姓秦,也在后勤部,是油料部的一位处长。他们之所以没有将刘燕调到后勤部,源于他们夫妻俩都在后勤部工作。生性耿直的刘副部长担心自己的部下会有一些说辞。刘燕的妈妈也很理解丈夫,于是就与丈夫商议,托在军区任副政委,丈夫的老战友将刘燕调到了军区。
秦处长听了女儿的话笑着说:“慢慢就习惯了。”转头又问丈夫:“张政委开会回来没有?”刘副部长说:“回来了,下午我和他通了电话。”秦处长问:“你也感谢人家没有?”刘副部长皱眉说:“唉,就你们女人事多,说那些干吗。”秦处长就怪他:“连句感谢的话都不舍得说啊,人家把燕子跨军区弄过来,不应当感谢一下啊。”
刘副部长看了秦处长一眼,低头吃饭不说话。秦处长说:“这样,我和燕子吃饭后去他家一趟。”刘副部长没吭。秦处长起身走到电话前,拿起电话要了小车班,说是半个小时后要用车去军区。回到桌前坐下,拿起筷子又说:“我想把你那老战友年前给你寄来的那两根长白山野人参给张政委拿去。”刘副部长转头看她说:“那是我那老战友亲自在山上挖的,是他对我的一片心意,怎么可以转送人的。”秦处长说:“你看,咱去他家也不好买什么东西拎着,总不能空手去。你留着他又不吃,说喝那东西上火,留着干吗。”刘副部长看看她还想说啥,也没说出,转回头去继续吃饭。秦处长说:“还不都是为了孩子。”刘副部长边吃边说:“随你吧。”秦处长笑笑也就吃起饭来。
刚吃完还没收拾,就听门外汽车喇叭响。刘燕知道是爸爸的专车来了,秦处长就说:“回来收拾吧。”转身上楼拿下用一只塑料袋装着的,又用报纸包了几层的那两棵人参。出门时刘燕问:“这人参是不是很难找啊?”秦处长说:“可不,这是你爸爸当连长时退伍的一个战士,上山挖了两年才挖到的两棵,可是金贵。今天也就是为了你我才敢说,你爸才愿意的。你爸老说这是人家的心意,要放好了。”刘燕问:“那干吗还要拿这啊,爸爸会心疼。”秦处长说:“他心疼他的,你想人家张政委家能缺啥?再说咱买些东西拿去也不象样子,就拿这最合适,人家也稀罕。”刘燕便不再问,倒是为父母对自己的这片心而感动着。
进了军区大院,汽车拐了几道弯,到了一处二层楼的独院门口停下,秦处长按了门铃。不一会有人开门,刘燕见是一个十八九岁秀秀气气的小战士,知道这便是张政委家的勤务兵了。小战士看见刘燕母女先是敬了礼,喊句首长好。刘燕母女还礼。秦处长问:“张政委在家?”勤务兵说:“在。”于是随勤务兵前行。
院很大,刘燕进来时的角门在楼东头的拐角,门向北开。院内的路灯亮着,靠南的大片地上均载着横竖成行的水杉树,楼前下的客厅门两侧,约有一米五左右宽的地面种着花草,现在还没到长叶开花的季节显得枯零,但地面上的草却是常青的。花圃的前面是一道三米宽的水泥走道,走道的尽头是一道紧闭的绿色大门,看来是不常开。大门外是一条南北走向的大道,大道上的路灯光洒在院内柔柔的。
进客厅是三步的台阶,台阶的两侧,对称放着几盆铁树之类的常青盆景,全为白瓷花盆。客厅的大门为双扇绿色木门,此时开了一扇。未上台阶就见客厅的沙发上坐着一位五十多岁的妇人,正向门外看,显然是没看清门外的来人,当刘燕母女踏上台阶后,这妇人也没起立。
秦处长未进门就笑着冲那妇人说:“江部长,妹妹来看你了。”这位被称为江部长的是张政委的夫人,原来也在后勤部工作,六年前转业,现在在市委组织部任部长。江部长闻言立马站起,满脸堆笑的迎过来,嘴里说着:“哎呀,我当是谁,原来是我的秦大妹子。
稀客稀客。”
走近来就拉住了秦处长的手说:“啥风把你吹来的。”秦处长说:“没风也能来,想你了。”江部长就笑说:“可有一段时间没见了,也不知你都忙啥。后勤和军区大院也没多远啊。”转头看刘燕就问:“这位?”秦处长说:“我家的小燕子你不记得了?”刘燕喊了声:“江姨。”
江部长放下紧握着的秦处长的手,打量了刘燕片刻,面露惊讶地问:“这是小燕子?”秦处长说:“可不就是她。”江部长就拉住刘燕的手说:“你看看,我们在后勤住的时候她才十来岁,这一眨眼长这么大了。这么漂亮的,比你妈年轻时还漂亮。这个大美人。”
刘燕脸红红的也不知说啥。江部长说:“你看我,见你们娘俩高兴的,快坐。”
刘燕母女在沙发坐下,勤务兵早已端上了茶水。还没说话,就听西面的一间屋里,传来一声铿锵地声音:“是小秦吗?”秦处长急忙站起说:“张政委,是我。”说话时就又听那声音说:“你先坐,我马上好。”
江部长拉秦处长坐下说:“先别理他,画画呢。”说完神秘地一笑,低声说:“他倒像回事,自我感觉良好,画完了一张就要我去欣赏。你等一会看,这张画完又要让你们去欣赏。你说他是那画画的料吗。可你还得说好他才高兴。”秦处长笑说:“那还是画得好。”
江部长笑着摇摇头,转头看着刘燕说:“真是女大十八变,长得这么俊。在那服役?稍停了下砖头看着秦处长说:”哦,对了,是医院吧。“秦处长说:”是在医院,前一段我跟张政委说着孩子的事,想把她弄到身边来。你看我那儿子在郑州也安了家,就想女儿在身边,也没想张政委就这么关心的,这不,调回来了,在这里的俱乐部上班。“江部长说:”是吗,也没听他说。这样好,你们身边没个孩子在身边也不是这么回事。
“秦处长说:”昨天刚报到,今天上了一天班,我就说要带她来谢谢他张伯伯。“江部长说:”你看你这话说得,都是自己的孩子,还不是应该的。“秦处长就拿起放在身边的那两棵人参说:“来前我家老刘让我把这个带给张政委。”江部长问:“什么东西?”秦处长附耳说:
“我那老刘的老战友在长白山挖的两棵野人参,老刘说张政委喜欢喝喝药酒,就让我给带来给张政委泡酒喝。”江部长大睁着眼睛推辞:“这可不行,这么贵重的东西……”秦处长说:“啥贵重,也不是买的。我也不去给你们买。家里现成的,都放了两年多了,不是老刘说我都给忘了。”江部长说:“那你不给老刘吃啊,这东西可是大补的。”秦处长说:“他不吃,说是吃这东西上火。”江部长说:
“是啊,这野人参药性更大,商店里卖的哪有野生的啊,说是野生的,还不都是人工养的。”秦处长说:“可不就是。”
这时从那扇门里走出一个五十多岁,身材偏瘦但很精神的男人。只见他上身穿一件灰色鸡心领毛衣,下身穿一条军裤,趿着拖鞋。
头发灰黑,双眼放光,步履矫健。看着已经站起脸红红的刘燕说:“这就是小燕子吧。”刘燕怯怯生生喊了句:“张伯伯好。”张政委点头说:“长这么高了。都安排好了?”刘燕说:“今天开始上班了。”张政委“嗯”了声说:“好好干。”刘燕羞羞地“嗯”了声。
张政委转头对秦处长说:“你们坐啊,站着干啥。”刘燕母女坐下。江部长说:“你看刘部长还让小秦给你带了两棵野人参。”张政委接过,拿出看了看说:“不是买的吧。”秦处长就说是老刘的老战友在山上挖的。张政委说:“那就好,买来的不要给我。这是个好东西,我就没听老刘说过,早听说不给我拿来,我也要去你家要来一支。”秦处长说:“我都快给忘了。今天也不知他怎么就想了起来。”张政委说:“这东西难得,你知道多少年才能长这么大吗,就这个头至少也要有上百年。”说话时将人参递给老伴说:“收好了,老刘送我的,要!”江部长接过摇摇头,笑说:“你还真不客气。”张政委说:“我跟他还客气?!”秦处长和江部长就笑。
秦处长说:“听说张政委刚才在画画?”张政委说:“是啊。”说完话站起摆了下手说:“走,看看去。”江部长就冲秦处长偷偷挤了下眼笑。
刘燕母女站起随张政委进入那间房内。就见靠西墙的那边摆着一张特大的桌子,桌子上粗矮的竹节造型的笔筒里,插着各种大小不等各种型号的毛笔。桌上摊着一张墨迹未干的画,由两快紫红的镇尺压着,画得是荷花。这张画的一边摆着一方大端砚,砚边摆着几只粗细不等着了墨的笔。旁边放着玉石精雕的笔架,和一个较大的椭圆形的笔洗,靠另一面墙放着一张可墙满的橱柜,柜中放着宣纸和一些画好的画和写好的字。
刘燕母女就在桌前看。秦处长也看不懂画的,却是在看了片刻后嘴里惊呼:“想不到张政委画得这么好,啥时开始画的?”张政委说:“两年了。”秦处长说:“怎么没听老刘说?”张政委说:“他哪有这样的细胞。”说完得意地哈哈大笑。秦处长说:“他也不懂。
我可喜欢,这样吧张政委,就把这张送我,回去我找人裱上。”
张政委没答话,却是走到橱柜前,打开橱柜拿出一卷画来,在桌上的另一边铺开说:“在这里面挑吧,刚才你们进门一打岔,你看这里,画走了一笔。”秦处长就顺着他的手看,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秦处长就说:“可不是,我听说画画写字都要特别用心的。”张政委“嗯”着。
秦处长就在那一沓画中翻了阵说:“都画这么好的,也不知该挑那张。”张政委就近前翻了阵,拿出三张来,秦处长看了连说好,就又在让他挑了两张。秦处长说:“都这么好,真想都给你拿了去。过了几年随便拿出一张卖了,都够吃一辈子的。”张政委哈哈大笑说:“我这画可不能卖。你们先到客厅坐着,我给你们题字盖章。过一会墨干了再拿。”秦处长答应。于是母女俩走回客厅。江部长见刘燕母女俩出来,就凑近秦处长小声说:“他得意着呢。”秦处长说:“画得还真不错。”
话音未落就见门开,风火进来位二十七八岁的军人。只见他一米七上下的身材,胖胖的很敦实,圆脸大耳,口阔鼻直,一双眉毛粗黑,眼睛闪动着聪明。一身干部装,上衣的领口开着。进门看见刘燕母女,先是喊了声:“秦阿姨。”眼睛就定在刘燕的身上。秦处长问:“小雷刚回来啊。”小雷说:“我回家拿点东西。”江部长就小声说:“下班也不回家,也不知你都在外干啥。”小雷说:“公务繁忙。”江部长说:“快将风纪扣扣好了,等会被你爸看见又要骂。”小雷说:“马上就走。”眼睛又盯在了刘燕身上。
江部长见他看刘燕就说:“不认识了吧,这是你秦阿姨家的小燕子啊。”小雷的眼中霎时放出了灿烂的光芒,说:“谁?这是小燕子?”
刘燕在他刚进门,听妈妈喊他小雷时,就知道他是这家的二公子张雷了,于是喊了声:“雷哥”。张雷凝目看她说:“长这么大了,我还以为她是个小姑娘呢。”秦处长就笑着说:“你都多大了,还说。”张雷说:“小时候我和他哥建军在一起玩时,她就跟在我们屁股后面。这就是在外面见到也不认识的。”刘燕就红着脸笑。
秦处长就说:“可不是咋的,她都离家七八年了,哪还能认识。”张雷问:“现在在哪?”江部长说:“调回来了,就在咱机关俱乐部。”张雷说:“是吗,那太好了,以后拿电影票方便了。”秦处长抬手指了下张雷笑说:“你这孩子。燕子不在你拿票就不方便了?”
江部长说:“也不知他哪来的那么多朋友,还不都是给他们拿的。”
张雷看了眼母亲,抬腕看了下表说:“我还有事。拿了东西就走,朋友等我呢。”话毕转头上楼。众人坐下。秦处长问:“小雷现在是正营了吧。”江部长说:“副营。”刘燕问:“小雷哥在哪上班?”江部长说:“就在咱们军区联勤部。”
片刻张雷踩着楼梯蹬蹬地下来,站住说:“秦阿姨你们坐,我出去有事。”刘燕母女应着。张雷又看着刘燕说:“燕子,改天我去找你拿电影票啊。”刘燕就笑。张雷说完,转身出了门。
看着出了门的儿子,江部长摇摇头说:“整天不进家,也不知忙啥。”转头看刘燕说:“还是闺女好,我就没你这好命养个女儿。”
秦处长说:“你这两个儿子还不好啊,大雨都应该是团职了吧。”江部长说:“副团。他住武警那边也不常回家。”
又唠了一会,刘燕也插不上嘴。勤务兵过来刚续了茶,张政委开门出来,手里拿着已经卷好,用皮筋扎好了画说:“我给你们题了字,也给燕子题了一张。”秦处长慌忙接过。刘燕又谢了。张政委坐下,看着刘燕说:“一定要好好干。咱们这些干部的孩子,不能在其它干部战士面前表现出半点特殊化。别给我们这些老人脸上抹黑。”刘燕红脸应着。秦处长说:“你要记住你张伯伯的话。”刘燕答应。江部长就说:“看你,女孩子家还能像男孩子似的。燕子这孩子我看行。”张政委看了刘燕一眼“嗯”了声。转回头看着江部长问:“刚才听小雷回来了?”江部长说:“他有事又出去了。”张政委轻轻哼了声。又闲说了一阵话,秦处长说该回去了。江部长客气的留。秦处长站起说:“这一来倒耽误张政委画画了。还又讨了这几张,回去我马上裱起来。”众人站起,张政委夫妇将刘燕母女送出门外,看着他们上车回去。
回到家看了会电视,刘燕说想睡觉,就回到楼上自己的房间里,在桌前坐下打开抽屉,拿出一沓纸给欧阳一鸣写信,拿笔写了句“亲爱的欧阳,我想你”,就又不知怎么开头。将笔杆放在嘴里咬着,眼前便浮现出欧阳一鸣的样子来,心里热烘烘的。
忽然像想起了什么,将笔从嘴里拿出放在桌上,起身走到床边,蹲下从床底拿出一皮箱来,拿了钥匙打开,就拿出欧阳一鸣的照片来,复在桌前坐下,两只肘依在桌上,拿两只手捏着照片,微笑着甜蜜的看。冲着照片小声说:“亲爱的,你知道我现在是什么吗?是主任了,嘻嘻,为我高兴吧。手下也管着好几个兵呢。嘻嘻。”说着就自己笑。
看着照片上的欧阳一鸣对着自己笑,就拿了根手指点着照片说:“傻样,就知道笑,和我说说话啊。”说话时,脑中就想起自己和欧阳一鸣亲昵的情景,将照片送到嘴边亲了下,脸上飞着红霞。想了阵看了会,说:“在干嘛呢,想我了吧!”放在那沓信纸的前面又说:“在这好好的呆着,我给你写信。”
话毕拿起笔,在“亲爱的欧阳,我想你”下一格写了“我现在是刘主任了。”写完,竟又左手捂嘴吃吃地笑。一阵,再次提笔,将她分在俱乐部上班,和俱乐部的大致情况写了一遍。后又写了一些想他,和问他想了自己没有的话,再后就写要他注意身体之类的,说就是放心不下你,想你想得厉害。写到这里时心里一酸,眼圈发红竟又落下几滴泪。
一会稳定情绪,看着前面欧阳一鸣的照片说:“坏蛋,你还笑,我都想死你了。笑话我啊。”说后再提笔就将单位总机的号码写了,说转俱乐部刘主任办公室就行,说接信后在上班的时间就打电话过来。后又想,自己上班的时间他也要上课啊,就又写上,上课也要抽点空打电话过来,我想听你说话。
最后写了很多个想你。落款时就写上了:你的妻子刘燕。写完就红脸自语道:“羞不羞啊。”摇摇头,再将信从头到尾看一边,叠好,拿过一信封来装上,封口贴上邮票,起身装进衣架上的衣服口袋里,又在桌前坐下,拿起照片看了一阵,起身将照片放在枕边说:
“今晚就陪着我睡。”话毕不由得脸红。而后脱衣上床,躺在被窝里就拿着照片看。一阵困意袭来,冲着照片说:“咱们睡觉吧。”欠身熄了灯,合眼睡了。
情缘欲海(57)
第五十五章
吴莹莹晚饭后在宿舍拿本书看,思想却没在书上。这几天里她都在计划着去找二年级的那女孩谈谈,每每在课间看到朱海涛那神采飞扬的神态时,她的心里就会涌发出一种莫名的愤怒。就想让他的心里也不好受。至于二年级的那个女孩,与其说先前是情敌,那么现在她是把她当作和自己一样的受害者来看待的。
吴莹莹要她也从朱海涛的身边离去,让这个可恶的朱海涛也去痛苦,她虽然不能完全知道她和那个女孩从朱海涛身边离开后,朱海涛会不会痛不欲生,但她从内心里期望找回这样的结果,至少,朱海涛会不好受的。再说,自己这样做也是为了那个女孩好。
徐慧看吴莹莹在看书,就问她去不去转转。吴莹莹摇头说不想去。徐慧看看她也没说啥,就和另一位女同学出去散步。吴莹莹在床边呆呆坐了会,起身从床的里侧拿过一只小巧的手电筒装在口袋里,再从皮箱里拿出朱海涛写给她的保证书出了门。
上学期在朱海涛和吴莹莹闹翻后,朱海涛第二次求她出来,交给她第一封保证书时,吴莹莹拿过看了,发现上面在写到杨倩时,都是用一个“她”来代替。说实话吴莹莹也很想知道这个女孩叫什么名字。于是故意质问他:“这上面的她是谁?你又有多少个她?她又叫什么?你这分明就是在糊弄我!”
当时朱海涛红脸看她,咕哝道:“和她啥事都没有了,还问她名字干吗?”吴莹莹瞪眼看他说:“你都背叛了我,我还就不能知道下她叫啥?我就不能问一下?”朱海涛耷拉着头说:“我现在都和她没有任何关系了嘛。”
吴莹莹瞥了他眼说:“不说也就算了,我也是无所谓的。”话毕就要走。朱海涛拉住她说:“说就说了,你这是干嘛。”吴莹莹说:“光说就行了?你得在这上面写上。”朱海涛眼睛看他,不知所意,为难地说:“还要写在上面啊。那你得答应我不去找她。”
吴莹莹本也没想要知道杨倩的名字会去找她,这会听朱海涛这样一说,心里说,你不愿意写,我还非要让你写。于是冷笑道:“奇了怪了,你都和她没啥了,我去找她再和你重归于好啊。你不光要写上她的名字,还要写上她的班级,还要写你只是和她逢场做戏,真正爱的是我吴莹莹才行,不然我知道你这上面说的是谁?又怎么能体现你是真心的。不愿意就拉倒,我也不会逼你写,是你说要给我写保证书,求我原谅你一次,你说你不爱她,就是和她玩玩,不然我会来见你?你以为我想来啊。你又有什么值得我这么留恋的?不是觉着。。。。。。”说完又要走。
她本来是想说,不是因为你都打了胎,我才不会来,但想想朱海涛不知道也就没说出。他现在不想和朱海涛说这件事,尽管他对朱海涛还是很在乎的,无法从心底抹去的。但这次被朱海涛的伤害,还是让她对朱海涛心存戒备。而朱海涛理解吴莹莹没说完的话却是说把身子都交给了他。朱海涛心说,就是和吴莹莹说了,她又能怎么样杨倩?自从吴莹莹那天见到自己和杨倩在一起,并且打了他一耳光之后,他也再没和杨倩孩接触过。于是就说:“她叫杨倩。”吴莹莹听了名字后,心里又生出了一股怒愤,恶狠狠地骂了句:“杨倩,杨你妈的屁。我早就知道,你现在又说干嘛?”
朱海涛第一次听吴莹莹骂他颇为吃惊,也没敢怪她,再听她说早就知道,就嗫嘘道:“你这不是故意的吗?”吴莹莹瞪着她说:
“我就是故意的。”朱海涛陪笑说:“别生气了。”便嬉皮笑脸地去抱住她,吴莹莹一把甩开,瞪着他说:“这之后你都别想。啥时到结婚后才行。”
朱海涛一脸痛苦说:“那不是要急死我?”吴莹莹说:“你现在和我好,就是想再做这些事啊?告诉你,妄想。如果你对我是真心的,你就别碰我,不然咱就分开。要不然你就去找她。”朱海涛说:“你再给我一百个胆我也不敢再找她了。”吴莹莹“哼”了声说:
“你嘴里这么说,心里还不知怎么想呢。你说老实话,和她做过多少次那事了。”朱海涛忙说:“这是绝对没有的事。就是,就是和她亲过两回嘴。”
吴莹莹气的一跺脚走到了一边去,她心里想,朱海涛肯定是和杨倩有了那种关系的,可还是怕从朱海涛嘴里说出来。想想伤心就在那蹲下哭了会,将那保证书又交给了朱海涛说:“等你写好了再给我吧。”说完话就走开了。朱海涛愣了下,撵上她说:“那好,我明天再重写不行吗?”
朱海涛第二天写好,捡个没人的地方偷偷交给吴莹莹。至此,这份保证书上便留下了杨倩和她所在的系和班级的字样。
吴莹莹到了二年级的宿舍楼下,见了个女同学便打听杨倩,这同学正好上楼,就说带她去。吴莹莹说不上去了,在楼下等她。
一阵后一个女孩蹦跳着下楼,见到吴莹莹愣了下,好像似曾相识,但却想不起是谁。杨倩一脸疑惑问:“你认识我?”吴莹莹说:
“认识,可能你不记得我。我找你是有些事说。咱们找个地说好吗?”杨倩打量着她,迟疑了下问:“啥事还要找地说啊?”吴莹莹微笑着说:“一句两句话也说不清。”顿了下说:“我是三年级的,叫吴莹莹。”
杨倩听到吴莹莹三个字惊得张开了嘴,一时间愣在了那里。片刻又显得有些慌张。她是在朱海涛最近约她出去,从朱海涛嘴里逼问出吴莹莹的名字的。吴莹莹看她那神态,微笑着说:“我找你绝没有恶意,就是想和你说一下朱海涛的事。你放心,我也绝不会从你手里去抢朱海涛,我是想告诉你一些事,给你看一样东西,我相信你一定会感兴趣。”
杨倩缓了些神,但依然紧张,问:“什么东西要、要给我看。”吴莹莹说:“在这也不方便。我一个女孩在学校里又能把你咋样?”
杨倩不自然地笑了笑说:“不是,没有,我没有想什么,就是感到很稀奇。”吴莹莹说:“咱们到小树林那边好吗?”杨倩想了下,心说,就是那个头量你也不能把我咋样。而且她对吴莹莹的话显然也特感兴趣。于是点头答应。
杨倩来自河南省夏邑县的农村,个头要比吴莹莹高些,稍胖。四方脸,眉毛粗黑,眼睛挺大。鼻圆嘴小,双下巴。整个人的感觉还是没有脱掉农村女孩的那种固有的纯朴,或者如城里人所说的那种憨态。稍欠灵气,有种笨拙但又有些进城后正在变化中那种女孩的特性。
去小树林的路上,吴莹莹尽量平定自己的心态表现得很自然,基本都是面带微笑与她说话,也没提及朱海涛的事,问了一些杨倩班里的一些情况。杨倩一一答了。
到了小树林捡了块地坐下,吴莹莹先是轻叹了声,然后问:“你感觉朱海涛这人咋样?”杨倩想了想,看着她问:“他不说你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了吗?你问这些是什么意思?”吴莹莹问:“朱海涛说他和我没有任何关系了?”杨倩大睁着眼睛说:“是啊,我问过他多次。他赌咒罚誓说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了。还说、还说他根本就不喜欢你。”
吴莹莹心里剧痛了下,定了下神说:“我想到他会这样说的。”此时她对对朱海涛已经完全失去信心了,所以也很坦然,面带笑容说:“就是他愿意和我再有关系我也不会了。”杨倩是乎松了口气,问:“那你找我要说什么?给我啥看?”吴莹莹说:“你先别急,我就想问一下,你到底是不是真心爱他。”杨倩想了下说:“和你说了也没关系,反正你们也没啥关系了。说实话,我是真心喜欢他、爱他。我,我希望你不要再去纠缠他。”这下该吴莹莹睁大眼睛了,问:“是朱海涛说我纠缠他?还是你这样认为的?”
杨倩想了想,心里说,你吴莹莹如果对朱海涛还没死心的话干吗来找我?你嘴里说不会和她在有什么关系,心里还是在想着他。人家朱海涛都和你说过不喜欢你了,你这样有意思吗?这时她竟感觉吴莹莹很贱的。就让你吴莹莹彻底死了这份心,干脆把朱海涛所说的都说给你听。于是没好气地说:“我也不瞒你,这是朱海涛说的。他说自从你打了他那一巴掌后就寒了心,说再不会和你有任何关系。
说,说你简直就是个泼妇。说……”
吴莹莹这会真是听得心头冒火,但还是忍着。见杨倩不往下说了,就问:“还说我啥?”杨倩迎着她的目光说:“他还说本来就是你追得他,本来就不怎么喜欢你,是你老纠缠他才和你好的。”吴莹莹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下。
扬倩见她不说话,心说你吴莹莹现在也都明白了,还想和朱海涛怎么样吗?想想有些伤心,说:“我可能比你小,我喊你一声姐姐,求求你别再纠缠他好不好,我是真的爱他,我不能没有他。”说话时眼圈湿润,后两句已经带有哭腔了。
吴莹莹想到过朱海涛会说一些不切合实际的话,但没想到他会这样说自己,这样卑鄙的。心头就像被一把钝的刀子在慢慢的锯,滴着血痛着。她有一会没说话。杨倩听她喘息粗重,也没问。过了阵,吴莹莹心里说,今天算是彻底看透朱海涛是什么样的人了,为他在生气也不值得。就感觉朱海涛就像一块狗屎那般的令人厌恶。
吴莹莹缓了口气说:“我明白你的心思,在不久前我也和你同样的心思,还恨不得你也去死。可是现在我对你的只有同情,因为你也和我一样,怀着那颗滚烫的心去爱他。我明白你此时的心境。可我现在要告诉你的是,朱海涛在你面前说过我的那些话,同样也在我的面前说过,甚至有过之。你明白吗?”
杨倩有些吃惊地看她,没有立时回答,想了下摇头说:“我不相信。”吴莹莹说:“我也不愿意相信的。在上个礼拜天我没见到你和朱海涛之前,我也和你一样认为,他在我面前所说的和你已经没有了任何关系是真的。可是,我看到了你们亲热地走在一起,我才知道他的话都是假的。”
杨倩异常惊讶道:“你看见了我和他……”吴莹莹点点头说:“前几天在午朝门。”杨倩瞪眼问:“你看到了?”又紧跟着问:
“你说的意思难道是,他现在一边和我在一起,一边又和你约会,两边互相说着不爱我们俩,是,是这样吗?”吴莹莹点头说:“就是这样。”
杨倩心情狂乱,焦躁异常,片刻又摇了摇头说:“不,不会的,他是和我说过的,他说他不爱你,就是你在纠缠他。你啥都不要说了,我明白你的意思,你不就是想挑拨我和他的关系,然后盛虚而入吗?我……”
吴莹莹哈哈笑了两声说:“真没想到你会是这么天真的。我本来以为我就很天真,很傻了,却没想……”杨倩抢过话说:“你是说我比你更傻是吧。”吴莹莹说:“也可以这么说。我本来是想和你说明一切,让你和我一样不至于再糊涂下去,是想咱们都是女孩子,最后吃亏的不是他而是我们。凭着一颗关爱,或者说也是同病相怜的痛楚才来找你的,没想到你会想我是别有用心。我这才是疤拉眼照镜子自找的难堪。好了,我也不多说了。不过我要告诉你的是,我从来就没有主动向他求爱,更没有纠缠过他。我还不至于那么贱的。
至于你所想的我怎么样,我不想和你再分辨什么。但我要说的是,我就是找一个农村挑大粪的,也不会再和朱海涛那样一个连狗屎都不如的人渣接触。你就安心的爱他吧。算我今天也是好心一场。好了,不多说了,但愿他会真心的爱你。”话毕站起,杨倩一把拉住她说:“对不起,我刚才是太激动。”
杨倩在听着吴莹莹的一番话时心里起了波澜。她想,本来就看吴莹莹是没有任何恶意的,自己刚才那样说她也是太不应该。难道朱海涛真的是那样的?再想,就是不相信她的话,她不还说有东西要给自己看吗,那么这件东西或许会证明什么。
吴莹莹说:“咱们俩还有必要在说下去吗?现在你的思想就是认为我是来和你争男人的。我都为你这样想我感到羞耻。不说了,我希望你能如你所愿,爱上一个值得爱的人。仅仅是希望而已。”杨倩说:“我现在明白了,我是理解错了你。原谅我。”吴莹莹说:
“可我们还能再说什么呢?话我都和你说了,你自己考虑了就是。”杨倩问:“你不是说还有东西给我看吗?
吴莹莹刚才被杨倩错误的理解而说出的一些话气得脑胀,心情激动才说出了刚才的一番话,倒是把保证书的事给忘了。这会才想起保证书没有给杨倩看,但在心里还为刚才杨倩的一些话而气恼。于是说:“还有必要看吗?看来你也是对他死心塌地的。”杨倩说:
“说实话,我是真的爱他。上次知道他和你还有这些事后,我是很过他,气过他,可在我知道他和你已经没有任何关系后我还是原谅了他。不怕你笑话,我是真的舍弃不下他,对我来说,他好像就是我的生命,我不能没有他。”
吴莹莹听她这话心里一酸,想:自己先前还不是和她一样的思想啊。这女人难道都这么傻,就这么容易被骗?想时眼圈发红,而后轻轻的叹了口气说:“女人呐,真是可悲。”
杨倩瞪眼看她,不知该说什么。吴莹莹说:“或许我今天不该来找你。现在我想,就是你信了我的与他分了手,以他这样的品行,难保不会很快就有人上当的。他也就是在玩弄我们女人而已。”她想起自己和朱海涛在第二次约会时,就被他强行俘去了贞操的事,心里不禁打了的寒颤。
杨倩听她带有哀伤感慨地话语,心里不由得一缩,暗自嘀咕着,莫非吴莹莹就真是为了自己好才来找自己的?但瞬间又在心里极力否认着。她想,还是看一下吴莹莹所说的东西,就说:“你就把那东西给我看看吧。”吴莹莹说:“不是我不想给你看,我是怕你看后接受不了。”
杨倩被她这样一说,心里更是七上八下,就更加渴望马上就见到那个东西。于是说:“你放心,不管看到了什么,我都会接受,刚才你也和我说了这么多,我的心里应该说也有精神准备了。”吴莹莹想想也是,就说:“那就好。不过我先把话说在头里,你看后千万不要哭,不然在这树林里人家还不知怎么回事。我不想被人看到说闲话。”杨倩说:“你就放心了就是。”
吴莹莹从口袋里拿出那张保证书,杨倩欲接时,吴莹莹又说:“我希望你看后也能和我一样正确对待,不要产生什么极端的想法,你要真有心就和他断了,让他也因为我们俩的离开去而痛苦,也算是对他的一些惩罚。千万不要和物理系那个……”杨倩说:“你也把我想的太懦弱,爹娘养我这么大,我还没报答一点呢,我也不至于去死吧。”
吴莹莹点点头,将那张保证书递与她的手上说:“是他给我写的保证书。”说话时又从口袋里拿出那只小巧的手电筒递给她说:
“你看后一定要冷静。”
情缘欲海(58)
第五十六章
杨倩展开看了,顿觉五雷轰顶。浑身冰凉,气喘如牛,拿着纸的手开始哆嗦。她在至少从头到尾看了三遍后,才颤抖着嘴唇问:“这,这真是他写的?”她的眼睛没有离开过那张纸。吴莹莹说:“我还没有这样蠢,会为与你争他而伪造这个吧。”杨倩转头看她说:“不,我不是说……”
话未说完,竟似站立不住,像一块未干的土坯被浇上了水似的瘫坐在了地上。双手无力的撑着地面,手电筒就亮着,贴着地皮往前射着光亮,她的眼睛就像直了似的盯着前方。好一阵无语。吴莹莹也像被她的举止惊住了,就站在那低头看着坐在地上,像木雕泥塑般的杨倩。
半饷缓过神,忽然生出了一丝恐惧,于是蹲下看着杨倩轻声问:“你没事吧?”杨倩慢慢地摇摇头不再说话,眼睛依旧盯着前方。
吴莹莹借着月光和手电筒的光亮仔细看她,就见从杨倩的眼中滴下大滴的眼泪。
吴莹莹心里惊了下,也不知该怎么说话,就抬手将正在亮着的手电筒,从已经脱落了杨倩的手的地面拿起熄灭。看着杨倩说:“我刚看到你和朱海涛在一起时,我也是无法接受。”杨倩无语,只是流泪。吴莹莹说:“后来想开了反而感觉轻松了,早一日认清这个流氓也早一日解脱,不然就会一直蒙在鼓里被他这样骗了。”杨倩依然无语。
吴莹莹说:“咱们都为女人,同为离开父母离开家的女孩子,我想我既然知道了他的品行就应该告诉你,所以这些天我就想要让你知道,不然,我们要被他蒙骗到何时?”杨倩慢慢的转头看她,在她的眼光与吴莹莹的眼光交会时,她忽然一把抱住了吴莹莹,低声失声痛哭起来。瞬间,一股强烈的委屈和伤感袭上吴莹莹的心头,竟也不由得抱住杨倩哭了起来。
两个女人相拥着低声痛哭,共同的委屈一下让这对本为情敌的女人的心系在了一起。一阵后吴莹莹清醒,抬头看了下周围也没发现有什么人注意她们,就抬手拍了下杨倩的背说:“别哭了,被人看到要说话的。”
杨倩点了下头,却还是在抽泣,声音小了许多。吴莹莹就任由她依在自己的肩上。又一阵后,杨倩起身,拿手将眼泪擦了,狠狠地说:“我放不过他。”吴莹莹心知此时的杨倩和自己几天前的情绪是一样的,也就摇了下头没说话。杨倩说:“我一定不会让他得好的。”
吴莹莹说:“算了,几天前我也和你一样,但是,后来还是想算了。”杨倩说:“我和你不一样,我把什么都给他了,他是强行占有我的。你没有经历过,你不知道。”
吴莹莹的心剧痛了一下。但马上就知道朱海涛也是欺骗了杨倩,说是没有和自己发生过性关系的。她这时有股冲动想把事情说出来,甚至还想把自己打了胎,连朱海涛都没有告诉的事告诉她。但在心里权衡了下还是将话咽了回去。
杨倩哭着说:“我们老家那里最看重的就是女人的贞操,我就这样被他……”吴莹莹说:“还不是都一样!就当咱们是做了场恶梦。”
吴莹莹这时想到妈妈从小到大对她的叮咛,而今自己不光把身子给了一个花心的男人,还为他打了胎。心里感觉非常的悲哀。杨倩忽然转头看她问:“你也被他……”吴莹莹红脸摇摇头。杨倩说:“这点他还没骗我。我是问过他的,他说没有和你做过。可是我,我这亏……”吴莹莹说:“现在啥都别想了,我今天来见你就是想告诉你别再上当了。不然,以后可能会吃更大的亏。”
杨倩说:“现在我吃的亏够大了。我本来想身子给了他,就是他的人了,没想到他是在玩弄我。我是不会罢休的。”吴莹莹说:
“还是想开些吧,又能怎样?总不至于去杀了他。我现在也是想明白了,为他那样的流氓再做任何事都是愚蠢。你我和他都分开,想来他心里也会不好受,就这样吧。”杨倩说:“可你和我不一样。”吴莹莹说:“再怎么样事情都已发生了,还能挽救得过来?别想了,这也是教训,我想我以后不会再相信什么男人了。”杨倩看看她将头低下不再说话。吴莹莹说:“好了,回去吧。该说的我都说了,我只希望你能和我一样想开了。”说话时站起,说:“把那张纸撕了吧。”
杨倩想了下还是将那张纸递给她说:“撕了干吗,这也是他的精彩表演,留着或许会有用的。”吴莹莹接过说:“还能有啥用啊。
想起他就感到恶心。我现在最感到心烦的,是还要和他在一个班级一年多的时间。倒不如你见不到他也不心烦。”杨倩说:“见不到就能不想吗?”吴莹莹想想也是,也还是说:“那总比我要天天见到他好。”
杨倩没有说话,低头在那想了会,忽然猛地一跺脚,嘴里骂道:“日你娘的,我就被你这样耍了。”吴莹莹看她这突然的举动,又听见她这一句粗鲁的骂语惊了一跳。再看她抬头看着前方不说话,心里有些恐惧了,就说:“别想了,再想还不是这样?”杨倩说:
“能不想吗?我就不知他怎么会隐藏的这么好。怪不得每次见面都少不了干哪事,就连我月经来时也不放过。原来是拿我当不花钱的妓女一样对待的。我日他奶奶,我放不过他。”
吴莹莹听得心跳,此时倒真有点后悔来找她说这些事了。于是颤声说:“你,你可别做啥傻事。”杨倩说:“我和你一样吗?他对你啥事也没做过,兴许他是真喜欢你。可对我又是啥样?他根本就是拿我当作性工具来对待的。我现在想想自己也真是贱。怎么就那么相信他,喜欢他,一点也没感觉他对我是虚伪的。不怕你笑话,我也什么都和你说了,你猜他是怎样对我的,他除了和我性交以外,还,还让我用嘴去吸他的那个东西,他说他喜欢那样,说那样舒服。我他妈的就那么浑,心想他高兴了就好也就按他说的做。现在想起来他哪里是把我当人啊。他就是在玩我,在玩我的身体和灵魂。我怎么就……”说话时又低声呜呜地哭了。
吴莹莹听杨倩说着,就在心里想着自己和朱海涛做那事时,他也曾经这样要求过,只是自己没有同意,坚决拒绝罢了。但那次他不还是强行弄在了自己的脸上?!没想到这样的事也发生在了杨倩的身上,而且杨倩居然就会那样做。想了下又似乎明白了朱海涛为什么会在和自己信誓旦旦、写了保证书后还又会和杨倩扯上关系,可能就是这段时间自己没有满足他的欲望,他才又来找杨倩的,因为他可以在杨倩那里满足他的所有欲望。
又在心里想,或许朱海涛真是对自己有情的,不然怎么会没有像以前那样,在自己拒绝他时强迫呢。那么朱海涛和杨倩的关系就纯粹的赤裸裸性爱关系,谈不上任何感情的。此时她真是为杨倩感到有些悲哀了。
为了证实自己的想法,她便问:“上次我见到你们,打了下他一巴掌后,他是什么时候又和你有联系的?”杨倩说:“那以后一直到放假他都没找过我。我心想也就和他断了。说真心话,我是真希望他再找我。我还是对他有情的,还有些恨你。尽管我知道我在你后,但我还是有这样的思想。可是我想归想,他在放假前一次都没找过我,我也不会死皮赖脸的去找他。开学后他来找我的时间到现在也就不到一个月,那天他在我们教室附近见到我,说想我,说晚上出去我也没理他。可晚上我还是忍不住去了。那晚他就说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了,还说你找过他要出来约会呢,他说他没理你,说你是泼妇不愿再理你,说他本来就没爱过你,是你老粘着他。那天他说了很多,都是说爱的是我。我也问过他和你有没有发生过关系。他说本来就没和你约会过几次,那能有过哪事。后来他又想和我那个我也没愿意,他也没强求。你说你那天在午朝门见到我和他,那是第二次约会,那天晚上他又要求做,我看他挺可怜的不忍心就和他……”
吴莹莹听了杨倩的话,彻底明白了朱海涛就是在自己身上没有得到满足之后,才又去找的杨倩,杨倩也就只是他的泄欲工具罢了。
也明白朱海涛确实是对自己有感情的,这点,不管心里怎么气他也不能否认。但是,不管咋样,朱海涛都是一个灵魂扭曲、道德败坏的人。自己绝不会再对他残留一点感情因素了。
吴莹莹说:“无论他说我什么,我也不想再解释什么了。他的心里比谁都清楚。”杨倩说:“那时我也真是信的。现在想起来他伪装的真好,演员又能咋样?这种人真该去死,他怎么就会这样害人呢。就和你说的那样,就是我们俩都离开他,他又不会再去害别人?”
吴莹莹说:“是啊。可是,我心里清楚他是什么人,又知道你还在被害时,我还是不能不来提醒你。其实我就是想来提醒你一下,来时也不知你能不能相信我。都是女孩子我真不愿意看着你被他这样祸害着。至于以后他又会去害什么人谁又能知道。不知道心里就不会再去为谁担心。”杨倩说:“你也是好心人我知道的。可我也知道你对他的感情没有我对他的深,不然怎么会和他没有发生过关系?我相信你说没有过。也是我太在意他,不然,就是第一次他强行和我……只要是我坚决不同意他也不会得逞的,还是我在意他,所以才……”
吴莹莹点点头,就想着自己和他的第一次,心里说,可不就是这样,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只要不是武力强迫,又怎么可能被这个男人得逞?还是自己心软对他有意才会这样的。这时又听杨倩说:“难道真就这样任他再去害别人而不管?”
吴莹莹听出了她的话意,心里一沉问:“那你想咋样,难道想报复他?”杨倩说:“我真咽不下这口气。”吴莹莹有些紧张地问:
“那你打算……”杨倩摇摇头说:“唉呀,现在脑子真的很乱。也不知该咋办,就恨不得他去死。”吴莹莹想,自己几天前的思想还不是和她一样?过了几天想明白了也就这样了。于是说:“回去休息吧,往开了想,我也就是这样往开了想,当是做了个噩梦才挺过来的。
报复他又咋样,又能怎么报复他?再说真的报复了他对自己也影响不好。还是想开些吧。咱们就是两个傻子,还说啥呢。”
说时心里又气又悲,不由得流下眼泪,抬手去擦眼泪时,才发现手中还攥着朱海涛写给她的保证书,于是抬起双手狠狠地撕了个粉碎丢在地上。杨倩见她撕了,睁大了眼看着她问:“咋把它撕了?”吴莹莹说:“留它干吗?我也不想再拿它去见什么被那个畜牲害得人了,更不想再拿它去证明给谁看朱海涛只是对我才忠心得了。都过去了,过去了……”
说完抬步,走了几步回头看杨倩还在原地站着,就说:“回去吧。”杨倩迈起无力双腿……
情缘欲海(59)
第五十七章
课间,辅导员拿了封信来到欧阳一鸣所在的教室,看了阵没见欧阳一鸣。问同学,同学说刚才还看到呢,便帮她找,看欧阳一鸣从公厕和几个同学说说笑笑的走来,就大声地喊他。欧阳一鸣看到辅导员小跑着过来。
在辅导员面前站住后,辅导员将手里拿着的信交给他说:“你的信。”欧阳一鸣拿过看了,见是刘燕写来的心里一下狂跳起来。脸不由得有些红了。辅导员问:“谁的信?”欧阳一鸣说:“我高中的一个同学,在那里当兵。”辅导员笑了笑问:“男同学女同学啊?”
欧阳一鸣的脸刷得红了说:“男同学。”
欧阳一鸣对刘燕的来信可能会引来的一些询问,早就在心里拟下了草稿,所以现在会脱口而出。但让他没想到的是,面对的第一个人竟会是辅导员,多少还是有些紧张。辅导员说:“字挺秀气的,像个女孩子。”欧阳一鸣“嗯”了声又笑了笑。
辅导员凑近他的耳边小声说:“下午你自习课的时候去一下我的办公室。你的入党问题已经通过校党委的审查。入党志愿书在我那里,你下午去我指导你填一下。我和程教授做你的入党介绍人。”欧阳一鸣听了这话更加激动,显得有些手足无措了,满脸涨红却说不出什么。
辅导员见他那副神态,也是在心里暗想着欧阳一鸣这时倒是这么腼腆的,也就笑笑说:“下午我在办公室等你。”欧阳一鸣应着连忙道谢。辅导员笑笑没再说什么离去。
欧阳一鸣怀揣着刘燕的来信一直兴奋着,急切地想看还是没敢。这样等到下课回教室,路上却又是川流不息的同学也没机会拿出。
就想饭后一个人到一个避静的地方再看。一路上与姜玉其说笑,姜玉其就问辅导员找他干吗。欧阳一鸣装作淡然无事一般的说,就是给他带了封信,又强调说是他高中时的一个同学从部队寄来的。
姜玉其便说起辅导员的话来,说她就那个样子还整天挑三拣四的,长得像个木桶似的还整天一副领导的姿态,是个女人却没有一点女人的味道,那个男人会要她?欧阳一鸣也不想插话,听姜玉其对辅导员的评论还是有些反感。
姜玉其还在继续说,说了几句便又说出,就她那个样子,和男人睡在一起男人会不会硬时,欧阳一鸣忍不住说:“就你这臭嘴还是什么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呢,我看事事你都无法挂起。”姜玉其就不好意思地嘿嘿笑。这时就听身后徐慧喊他,欧阳一鸣和姜玉其站住,见徐慧和吴莹莹赶过来,姜玉其就窃声对欧阳一鸣说:“无法挂起的那人来了。”欧阳一鸣说了句:“闭上你的臭嘴。”姜玉其就笑,低头拿着一只脚尖踢着地。
徐慧走近见姜玉其在低头笑,就说:“偷笑准没啥好事。”姜玉其抬头忍不住嘿嘿笑了。徐慧脸红红问:“笑啥嘛?遇到了什么好事?”姜玉其笑着说:“你不是说偷笑没好事吗?”徐慧说:“刚才看你在偷笑,这会看你没偷。”欧阳一鸣瞥了姜玉其眼对徐慧说:
“他能有啥好事,别问他。”
姜玉其又笑了声,就冲也在笑着的吴莹莹使了个眼色,吴莹莹会意,和姜玉其紧走两步,欧阳一鸣和徐慧拉在了后面。欧阳一鸣问:“有事吗?”徐慧没答他的问话,问:“姜玉其是不是笑我?”欧阳一鸣说:“他那狗嘴里还能说出啥好话。刚才在说辅导员,把人家说得一无是处。”徐慧说:“看他那样子就知道没啥好话。你可别随着他说。”欧阳一鸣说:“没有,我在骂他。”徐慧笑了说:
“该骂。哎,辅导员找你是不是你入党的事。”欧阳一鸣说:“就是。”徐慧满脸怡悦,兴奋地问:“是不是通过了?”欧阳一鸣微笑着点头说:“校党委审查通过了。让我下午到她的办公室去填写入党志愿书。”徐慧高兴地嘻嘻笑了两声说:“我就想是通过了,一整节课我都很兴奋。恭喜你。”欧阳一鸣也嘿嘿的笑。徐慧喊住了吴莹莹,两人跟了上去。
欧阳一鸣中午饭后偷偷溜出宿舍,捡一僻静处,手哆嗦着掏出信,就见抬头刘燕所写的:亲爱的欧阳,我想你。心里一热,又有些发酸。心说,我又何尚不想你啊。再往下看,就见刘燕说她现在是副主任的话,心里就是一惊,他不知道主任是多大的官职,脑中就想着刘燕做了领导该是什么样子。接下来就看到刘燕介绍她所领导的那个俱乐部,看到也就十来个人时不由得笑了。再就看到一些思念自己的话,心里也不是个滋味。最后看到刘燕有自己的办公室,可以给她打电话时,也没注意信上说得是上班的时间,收起信来向门口走去。他渴望立刻就能听到刘燕的声音。
出了校门走进一家有公话的商店拿出信。看着上面的电话号码依次拨了,等电话时眼睛看着信,才见上面写着‘上班时间打电话来’的字,心里一惊想,怎么就没有看清这样几个字,正说将话筒挂了,电话里传来接线员的声音,询问他要哪里,欧阳一鸣就按信上说的转俱乐部。心说反正也通了,接过去试试,十有八九不在。但在等电话时还是止不住的心跳。却没想,接电话的正是刘燕。原来这刘燕也估摸着这两天欧阳一鸣就会收到信的,虽然在信里也说了让他在上班的时间打电话过来,但还是担心下班的时候欧阳一鸣会打来。
所以这两天的中午她都是在食堂吃的饭,饭后也就立刻回到办公室。
刘燕拿起电话问是哪位,欧阳一鸣一下听到了刘燕的声音,刹间心里一热,心里就有一股酸酸的情绪在波动,眼睛就有些湿润了,喉咙发干就也说不出话来。刘燕等了下也不见回话,心里想可能就是欧阳一鸣,但也不好问是不是。心里狂跳着就再问是哪位,欧阳一鸣控制了些情绪说:“是我。”
刘燕终于听到了欧阳一鸣的声音,瞬间思念的情绪爆发成了酸楚的抽泣,说:“欧阳,我想死你了。”欧阳一鸣刚刚平静了点的心又乱了,说:“我也是。”刘燕哽咽着说不出话来。欧阳一鸣说:“刚才拨电话时,才看到你信里说让我上班时间才打电话,我还以为你不在。”
刘燕恢复了情绪说:“我这两天就想信差不多到了,就没敢回家,怕你找不到我。”欧阳一鸣说:“我是天天盼着你的信,都快要崩溃了。”刘燕说:“我安顿好就马上给你写信了。”欧阳一鸣说:“我就感觉时间很长。”刘燕说:“我也是刚到新单位,感觉时间挺快的。”欧阳一鸣说:“是啊,感觉做领导的滋味咋样?”刘燕噗地笑了,说:“一个字,爽!”
欧阳一鸣嘿嘿地笑,说:“啥时我也能体会下做领导的滋味。”刘燕笑说:“我体会就等于是你体会了。”欧阳一鸣笑,忽就想起自己入党的事,说:“我也告诉你一件喜事,今天一上午可是双喜临门呐。”刘燕说:“是吗,快说。”欧阳一鸣说:“第一件事就是接到你的信。第二件事就是我很快就会成为党的人了。”
刘燕惊喜道:“是吗,这真是喜事,我就说我丈夫是最棒的。”欧阳一鸣咋一听丈夫二字一愣,继而心里一阵甜蜜,说:“刚才称我什么?再说一遍,我没听清。”刘燕知他是故意的,可也为自己说出这个词来有些脸红,却还是说:“熊样,称你是丈夫,不乐意啊。”
欧阳一鸣说:“当然乐意。我喜欢呢。”刘燕说:“那你喊我啥?”
欧阳一鸣转头看了下,见也没人,就低声说:“亲爱的老婆。”刘燕咯咯地笑说:“身上起鸡皮疙瘩了。”欧阳一鸣嘿嘿地笑,说:“我没看到,我想看哩。”刘燕说:“就不给你看,急死你。”欧阳一鸣说:“才几天没见就这么狠心的。”刘燕说:“就是这么狠心,怎了?”话毕又问:“想了没有?”欧阳一鸣知道她问的意思,就说:“怎么会不想。”刘燕说:“不许想。就怕你想,我不在你想和谁啊?”欧阳一鸣说:“就刚刚才想。”说话时身上就感觉有些燥热。刘燕说:“我真想马上就见到你。唉,别瞎想了。再熬上一年吧,到时就可以天天在一起了。”欧阳一鸣应着。
刘燕又问了照片的事,要他赶快寄过来。欧阳一鸣答应。又说了些思念的话,未了,刘燕说:“也不要老打电话来,隔一段时间打来一次就行了,长途电话挺贵的。”欧阳一鸣答应。一阵后两人才都恋恋不舍的挂断电话。
下午自习课前,欧阳一鸣来到辅导员的办公室,就看见还有一个同系同级不同班的女同学已经坐在那里,正看着一本入党志愿书。
欧阳一鸣冲她们俩各点点头,辅导员就拿过入党志愿书放在欧阳一鸣站着的桌前说:“你们俩都看好了,字迹一定要工整。”抬头问欧阳一鸣:“带钢笔了没有?”欧阳一鸣点头说带了,伸手从口袋里拿出来。于是辅导员逐项和他们俩讲解清楚。欧阳一鸣拿过在另一张桌前坐下开始填写。
这时节程教授走了进来,辅导员与他招呼,程教授问:“还没填好?”辅导员说一会就好。欧阳一鸣抬头看到慌忙站起,喊了声程教授,那女生也起身招呼。程教授点头说:“你们填吧。欧阳填好后到我的办公室来一下。”欧阳一鸣应着。程教授出门,欧阳一鸣和那女同学坐下继续填写。一阵后,欧阳一鸣一笔一划的填好,拿给辅导员看了,辅导员看着他们俩说:“你们一定要按党章的标准来严格要求自己,你们也上过很多节党课的,有时间再看看书。还是要考察你们一段时间的。”眼球来回在他们两人脸上扫视,例行公务似的说了阵,便对欧阳一鸣说:“你快去程教授那里吧,他找你可能有啥事。”欧阳一鸣应着与辅导员道别。
路上欧阳一鸣想,程教授可能也是为了自己入党的事。进了办公室和教授招呼,在桌前站住,教授从抽屉里拿出几本杂子说:“这是目前国内最新的化工资料。”说话时翻开到一折起的页上,拿一根手指指着说:“你看看这篇,苏联在六十年代就开始生产梗糖,我们国家现在还是空白,还是要进口。我有意研究这个项目。你是系里的高材生,我首先想到的是你。回去先好好看一下,这事不急,我们利用课余的时间搞。学习才是第一。有机会再到图书馆查看一些资料,你的脑子很灵活,相信你会有独到的见解,先将这些资料拿回去看看,时机成熟的话我们就可以做试验了。有疑问来找我。”欧阳一鸣点头答应。
出了门欧阳一鸣兴奋地想,今天是什么还日子会来这么多好事。心里夷愉也就感觉天气也很好。抬头看天,就见天高云淡,万里晴空。春风微微地吹拂着,柔和而舒润。时序如旋轮。司春之神已是欣然驾临了。
欧阳一鸣猛然看到了一群小燕子,嬉戏在一颗刚刚挂叶的银杏树的顶端,时不时地歪头俯望,再凑在一起叽叽喳喳唱着欢歌,是那么的开心和欢愉。禁不住地留下脚步观望,心里在说,燕子来了,哪一个是我的燕子?是不是来为我今天的诸多喜悦而欢呼?脑中想着刘燕,便在心里说:亲爱的,晚上给你写信。
有几对女生路过他的身边,见他微笑着仰头观望,就顺着他的眼光看去,见是一群小燕子在枝头起舞,也是精神头一震。再看欧阳一鸣那痴迷的神态,捂嘴窃笑而去。
在这时节,欧阳一鸣忽儿听见姜玉其喊他,收回思绪转头看去,就见姜玉其和葛广成急匆匆地向自己走来。近前,就见两人一脸的紧张和慌速,欧阳一鸣心里一缩沉了下来,没等他俩开口就问:“出了啥事?”姜玉其左右看看,拉着他走过围栏在一颗树下站住,喘着粗气,嘴唇哆嗦着说:“朱海涛被公安局给带走了。”
欧阳一鸣刹间停住了呼吸,惊乍且茫然地看他。葛广成说:“出了教室就给带上了铐子。”欧阳一鸣缓了下神,急切地问:“啥时候?为了啥?”姜玉其说:“谁知为了啥?就是这节自习课的时候。保卫处的人带着两个公安去的。”欧阳一鸣问:“那是为啥啊,他们也没说为啥?”葛广成说:“来带他公安好像问了句什么,谁也没听到。现在公安就是带他去也不会说啥的。”姜玉其说:“我想保卫处肯定是知道的,葛广成有个老乡在保卫处,我们这就是去打听的。”欧阳一鸣燥急地说:“那快去啊。”话毕三人抬步。
走了几步,欧阳一鸣站住,看了两人眼说:“这样,我看还是葛广成一个人去得好,咱们这三人都去人家反而不好说,一个人去打听比较好。”姜玉其想了下说:“是啊,现在恐怕保卫处的人也不便透露。广成你自己去。”欧阳一鸣问葛广成:“你和你那老乡关系咋样?”葛广成说:“他是我们一个镇的,从部队自愿兵转业分在的这,在老家不是很熟,在学校我们那镇上的就我们俩,关系还行。”
姜玉其不耐烦地说:“看你罗嗦的,到底能不能打听出来啊?”欧阳一鸣说:“玉其,你也别急。这事打听出,打听不出也不是广成说了算的。真要是犯纪律的事,恐怕人家也不敢。”转头又对葛广成说:“你尽量打听。”葛广成点了下头。欧阳一鸣又问:“你那老乡抽烟不?”葛广成说:“他是老烟枪。”姜玉其拍了下自己的脑门说:“哎呀,怎么就给忘了。”说话时就往衣服口袋里摸,欧阳一鸣却已拿出五元钱来,递给葛广成说:“走前面的小卖部买包烟,尽量打听,真的打听不出来就算了。我估计会和你说一些,千万不要勉强人家。我们在宿舍等你的信。”姜玉其说:“你就说你和朱海涛是铁哥们。”葛广成点头答应。拿着欧阳一鸣递给的钱转身走去。
情缘欲海(60)
第五十八章
两人看着渐渐远去的葛广成,转身往回走。姜玉其凝着眉头说:“我就想不出朱海涛究竟会犯什么事。”欧阳一鸣此时的脑中募的想到会不会和吴莹莹有关,想到了此心里一下狂跳起来,不由得站住了脚。姜玉其看他神情不对,就问:“你清楚吗?”
欧阳一鸣看着他正想喷口说出,霎间想到姜玉其是不知道吴莹莹在自己面前说过的话的,和姜玉其说出又会令他生出很多联想。于是摇摇头说:“我也在想究竟是为了什么。他这段没和你说过什么?”姜玉其想了想说:“没有说过什么事。也没看出他心里有过什么事。好像一切都很正常的。”
欧阳一鸣此时却在想,难道真是吴莹莹报复了朱海涛?又想不会啊,上次在午朝门的事都过去十来天了,她要想报复朱海涛也早几天就该报复了,想来现在的火气也不会有原来那么大,怎么会等到现在?但心里中还是感觉这事和吴莹莹有关。姜玉其忽然说:“刚开学的时候朱海涛说过一件事,就是他中学的那俩个女同学的事,他说他放假回家后又办了人家俩个很多次。会不会和这事有关。”欧阳一鸣心里一惊问:“他还说了啥?”姜玉其说:“别的也没说啥,就是说一个寒假分别相见了两个女同学,说都和他们发生了很多次关系。我还说他就不怕出事。他说他有数,绝对没事,这两个女的都乐意着呢。”
欧阳一鸣有些气愤,说:“要我说这朱海涛也太不像话,这种事是那么随便的吗,他这是在玩弄人家。又不想和人家结婚,又骗着人家和她发生关系。这、这也有点太过分。”姜玉其听他话里有些责备,也就说:“我也说过他,我说可别玩出事来,到那时就晚了。
他一脸不在乎。”欧阳一鸣说:“你想,这事说没事一点事也没有,说有事人家女孩子只要动动心眼,告他强奸他就没好。”姜玉其说:“可不就是这样。我在他面前没好意思说出这话。我倒是说了,你现在和吴莹莹还在恋爱着,就没想万一被吴莹莹知道人家会怎么想。
他说那么远怎么会让吴莹莹知道。我还问她现在和二年级的那个女孩还有没有联系。他说没有了,说他对吴莹莹的爱是真心的。我就说,你要是真心爱吴莹莹就应该和那二年级的女孩彻底断了。他说绝对没有。”
欧阳一鸣听姜玉其说着,脑中就想起上次在午朝门,他和吴莹莹所见到的朱海涛和那个女孩的事,心里说不出的反感,就说:“我看他这样的人是改不了的。”话毕又想,现在朱海涛都被抓了,还是不能在姜玉其面前说一些太过的话,就又马上问:“他是啥时候和你说过这话的。”姜玉其说:“开学没几天的时候。”欧阳一鸣问:“他说他对吴莹莹是真心的?”姜玉其说:“他说了。他说他对吴莹莹绝对是真心的。我从他的话中也可以听出来。”
欧阳一鸣摇摇头想,他这话又怎么可以令人信服?既然对吴莹莹是真心的,那么为啥又要和二年级的女孩约会?这可是自己看到的。
姜玉其见他摇头,就说:“这点我相信,他对吴莹莹确实是真心的。不要怀疑。”欧阳一鸣也就点了下头,说:“那究竟是为了啥呢?
别的事他也不可能做的,也没有什么迹象。”姜玉其叹了口气说:“是啊,真是想不出。等会听葛广成的信吧。”
两人在宿舍无语坐着,听着同学叽叽喳喳的议论,欧阳一鸣也不想说啥。倒是姜玉其听得心烦,站起说:“就他妈的会瞎说,现在还不知是咋回事呢。”看姜玉其一脸阴沉的样子,众人都知道他和朱海涛的关系挺好。也就没人说话,室内的空气好像凝固了一般沉闷。
一会有同学和另一同学说:“吃饭去吧。”于是除了姜玉其和欧阳一鸣外都起身出了门。
欧阳一鸣说:“我理解你的心情,可你也不要在同学面前表现的太明显。现在还不知朱海涛是为了啥事,别让同学们联想到你和他有什么事。”姜玉其点点头说:“我就听不得这些人瞎说,你看他们刚才还笑。奶奶的,朱海涛现在还不知什么样了呢。都是同学你看他们。”欧阳一鸣说:“他们议论也是正常。就当没听见就是了。也不能堵上人家的嘴。”
姜玉其点点头就在那低头想。忽然抬头说:“欧阳,我听说到了那里都挨打,朱海涛会不会挨打啊?”欧阳一鸣的心颤了下,说:
“应该不会吧。哪有你说的这样的事。人家公安也不至于打人吧。”姜玉其说:“现在公安办案还不都是这样啊,那里像人家所说的那样好言相对。”欧阳一鸣就在脑中浮现了朱海涛挨打受委屈的样子,却对姜玉其说:“别瞎想,也许没啥事的。再想也是这样了,咱也帮不上忙。我想只要他把事情说清楚了,不至于会挨打的。”姜玉其说:“就怕进了拘留所的,听说那里都是犯人打犯人。”欧阳一鸣心里又是一颤,说:“想这么多干吗。现在还不清楚朱海涛到底犯了什么事呢。”姜玉其皱眉想了一会,说:“就是想不出到底为了啥事。欧阳,你说这朱海涛其实也不错的,为人也挺大方挺义气,可就是在女人这方面有些过分。”顿了下又说:“我想十有八九就出在女人身上。他不会有其它事啊。”
欧阳一鸣又将思绪转到了吴莹莹身上,就有种冲动想去问问吴莹莹,起身站起却又想,算了,还是等葛广成的信吧。嘴里说:“玉其,先吃饭去吧。我看葛广成一时半会回不来。”姜玉其想了下说:“也好,等会葛广成来了找不到也会知道咱们去食堂了。”话毕两人出了门。
食堂内大都在议论着朱海涛的事情。这种事传播速度真就像一阵飙风那样,很快就会传遍每个人的耳朵。欧阳一鸣和姜玉其打了饭在一张桌前坐下,两人默默的吃着也不说话。欧阳一鸣就有意在找吴莹莹,扫遍了每个餐桌也没看到。就连徐慧的影子也没看到。于是想,可能他们是吃了饭回去了。刚吃了一半,就见葛广成从门口兴匆匆地进来,拿眼扫了阵,看到欧阳一鸣和姜玉其就快步走过来,姜玉其就拿一双期盼的眼睛看他。欧阳一鸣看着葛广成轻声问了句:“好了?”葛广成点点头,转头又看了看四周说:“我先去买饭。”
说话时站起走开。姜玉其欲说什么。欧阳一鸣拉了下他悄声说:“在这那么多人的,等一会就是了。看样子广成也不好说。”姜玉其点点头。
一会葛广成打饭回来在他们对面坐下,说:“吃了饭再说。”欧阳一鸣点头。葛广成便扒起饭来。姜玉其和欧阳一鸣已经吃好。欧阳一鸣就对葛广成说:“我和玉其在外等你。”葛广成答应。两人站起离开。
两人在餐厅外的路上等着,一阵两人都没有话语,姜玉其不时的回头看着餐厅的门,低声骂道:“吃个饭像爬猪似的,真他妈的慢。”
姜玉其所说的“爬猪”是当地骂人的土话,意思是猪与猪性交,很磨蹭的意思。欧阳一鸣不懂也没问,就说:“别急。”姜玉其就往餐厅门口看。一会见葛广成出来,两人转过身慢慢地走,葛广成赶上,自顾向一片树丛走去。两人跟上,在一颗树下站住,葛广成看着欧阳一鸣说:“是强奸。”
“强奸?!”欧阳一鸣和姜玉其同时喊出。欧阳一鸣瞬间又想到了吴莹莹。姜玉其急切地问:“强奸谁?”葛广成说:“具体人家也没说,反正是强奸,这是没错的。”姜玉其说:“是说强奸了哪里的?校外的还是校内的?”葛广成说:“校内的,不过他说,因为这女生是咱们学校的,学校要求保密,现在可能也就是处长和学校领导知道,他们这些下面的人也不清楚。说是传出去这女生也不好在学校呆了。”姜玉其问:“也没说是那个系的?”葛广成摇头说:“没说,他根本就不知道,他就只知道是因为强奸才被抓的。”姜玉其转头看欧阳一鸣,两人对望了眼又都低下头。姜玉其绝望地说:“完了,这下朱海涛是彻底的完了。”
欧阳一鸣暗自想,这事可能就是吴莹莹做的了,不然还有谁会去做?心里也就暗暗怪起吴莹莹把事做得太绝。会影响朱海涛的一生不说,你自己就没想到过后果?尽管现在学校是在给你保密,可时间长了人们还是会知道。朱海涛肯定是最清楚的,他难道就不会恨你一生?怎么做事就会这样鲁莽,我也是劝过你的啊。你自己不也是说现在也不去报复吗?
难道吴莹莹和朱海涛又会出现了啥事?
葛广成说:“这事一旦确认,朱海涛被学校开除那是定性了的。”姜玉其说:“这还用说吗!岂止是开除,没有几年能行啊!完了,朱海涛这下是真他妈的完了。”葛广成说:“这要是在严打那会没个十年八年肯定出不来。”姜玉其看了葛广成一眼,转头看低头沉思的欧阳一鸣问:“你考虑会是谁呢?”欧阳一鸣摇头说:“谁又能知道。”葛广成说:“这事千万别传出去,我那老乡可是嘱咐了很多次。学校要求保卫处要严格保密的。”欧阳一鸣说:“你放心吧,绝对也不会让你那老乡作难。”又转头对姜玉其说:“这事再不要和别人说了。”姜玉其说:“我会和谁说?我和朱海涛的关系大家都知道的,人家知道了他是因为强奸进去的还不知道怎么想我呢。”欧阳一鸣就对葛广成说:“我们不会说出去的。让你那老乡放心。”葛广成说:“我还不放心你们俩。”抬腕看了表嘴里“呀”了声说:
“我还有事先走了。”话毕冲他们俩点点头快步离开。
姜玉其茫然地看着离去的葛广成,心里想的却是朱海涛,重重叹了口气说:“这下是完了。你说朱海涛他妈的怎么就会这么浑,这下是浑到底了。”说完再抬头问:“欧阳,你就想不出会是谁?”欧阳一鸣现在认定就是吴莹莹了,可他知道不能和姜玉其说。于是摇了摇头。
姜玉其说:“会不会是吴莹莹?”欧阳一鸣听得一惊,但也想听听姜玉其的分析,就问:“你考虑会不会是她?”姜玉其想了下,摇了摇头说:“没道理。先不说朱海涛对吴莹莹是不是真心的,就我想吴莹莹也做不出这样的事,她这人还是很善良的。再说她和朱海涛现在也挺好,不至于为了以前的那件事还是揪住不放吧。就是揪住不放,她也不至于去用这样的手段把朱海涛一下子整死。我想不会是她。”
欧阳一鸣听他基本排除了吴莹莹放心了些。不管自己对吴莹莹现在是什么看法,他还是不希望姜玉其怀疑她。他担心的是姜玉其也认定了她会说出去,那样吴莹莹也不好在学校呆下去了。欧阳一鸣说:“那你说能是谁?他是不是还有别的什么女人。”姜玉其说:
“不会,除了二年级的那个不会有谁。”欧阳一鸣说:“你想会不会就是二年级的那个呢?”姜玉其摇头说:“这也不可能。放假前他就和那个女生没关系了。人家要想告他还能到现在啊。”
欧阳一鸣也想不可能,但他所想的却是,二年级的那个女生并不知道吴莹莹去跟踪他们的事。看她和姜玉其那么相爱的神态,她也没道理去整朱海涛。现在能这样报复朱海涛的也只有吴莹莹,应该说朱海涛连着两次是伤透了吴莹莹心的。他现在也就想马上就能见到吴莹莹问个清楚。忽又想,就真是吴莹莹做的,她又会和自己说吗?就是和自己说了,自己又能怎么样?怪人家吗?不要说自己没什么权力怪人家,就是现在去怪她又有什么用?但他在心里还是希望找到答案。
见姜玉其依旧在苦苦思索着,欧阳一鸣问:“你就没听他说过还有没有其它女人?”姜玉其说:“没听他说过。但我想不会再有。
他在我跟前存不住话的,真有他该说了。”欧阳一鸣点点头,想了一阵,叹了口气说:“玉其,现在我说什么你也别生气。你想一想,就他这样到处耍情,早晚是要出事的。”姜玉其摇摇头说:“可不就是这样。我也和他说过多次,这是什么,典型的玩弄女性,迟早都会出事的。你说他说啥,他说做那件事女人也才乐意呢,巴不得你上她。现在好了,妈的,上吧,上出事来了。”
欧阳一鸣说:“关键是他在玩弄人家的感情 .你说人家吴莹莹对他可是真心的吧,他也就还能再和别的女人有那事。”姜玉其说:
“要我说朱海涛也真是自作的。吴莹莹那是对他真有情。这点朱海涛也说过。我那时还说过他。他说他是真爱吴莹莹,可爱和性交是两回事。他说一个女人一个味道,那个男人老会和一个女人性交啊。说人的一生要没有十个八个女人那还叫男人?按他的计划这一生没有个上百的也要有几十个。我那时听他说还有点自卑,想我自己还没有一个女人不知道啥味呢。现在看这玩意也沾不得,弄不好一辈子就完了。”欧阳一鸣说:“他有这样的思想出事是早晚的。”朱海涛说:“可不就是这样。妈的,不管他,自己作的自己受。”欧阳一鸣叹口气说:“实际上咱们现在也是帮不上他任何忙。也就是在为他操心和惋惜。”姜玉其说:“就是。奶奶的,不操这份鸡巴心了。就像你说的,忙也帮不上,瞎操心。弄得自己心里也不痛快。”欧阳一鸣没说话。
姜玉其问:“我和葛广成见到你时,看你抱了一沓东西也没心思问,啥东西?”欧阳一鸣说:“程教授给我的一些资料,我还没来得看呢。”姜玉其说:“什么内容?”欧阳一鸣说:“不是说还没来得及看吗。只听程教授说是什么国际最新化工动态什么的,要我先看着。”姜玉其也没再问。欧阳一鸣想他现在和心情有关,这要是在以前他肯定会追根问底的。姜玉其说:“走,回去。去看吧。你看朱海涛这小子把人弄得,都跟着他受罪。”话毕,两人往宿舍走去。
走到一岔路口,姜玉其站住推了把欧阳一鸣说:“那不是徐慧吗?”欧阳一鸣顺着他的眼光看去,果然见徐慧在一根路灯下低头站着。姜玉其眼睛看着疑惑道:“怎么就她一人。”欧阳一鸣说:“可能是在等谁吧。”姜玉其说:“等你的吧。”欧阳一鸣说:“就会瞎说,我从下午就和你们在一起,她怎么知道我这会从饭厅过来。我还正想和她说几句话。”欧阳一鸣看到徐慧就想和她说一说吴莹莹的事,也想从徐慧那里了解一下吴莹莹现在状况。姜玉其说:“那我先走了。”欧阳一鸣说:“要不你等我会。”姜玉其说:“算了,我先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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