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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由已懷了兩個月的身孕!
「還不是你害人家的嗎?」小由不依地嬌嗔說:「你啊……幾乎弄得我要挺著大肚子拍畢業照,連婚紗都快穿不下了!」
我按下了延時快門,飛奔過去硬插進她身邊,一面還在逗她說:「要不乾脆不要穿啊!我們索性打破傳統,搞個天體婚禮好了!」
「什麼!」我媽媽即時驚叫了起來,小由更是用力地用手肘在我肚子上頂了一記。
「好了!不要再玩了!先規規矩矩的拍張照片吧!」我的爸爸笑著制止了我們繼續打鬧:「都快要做人家的爸爸媽媽了,還像個小孩子似的……」
「哢嚓」一聲,鎂光一閃……
這張我和小由穿上了黑色學士袍的照片,除了終於完成了爸媽一輩子的心願,讓他們親眼看著我從大學畢業了之外;同時也標誌著我和小由完成了人生的一個階段……而在面前迎接我們兩個、還有我們那即將降臨的「第三者」的,一定會是一條幸福快樂的康莊大道。
四周的同學也迎了上來道賀,還搶著和我們兩個拍照留念。雖然我們都同是畢業生,但我和小由卻比他們多了兩樁值得慶祝的事啊!
五年了!我和小由離開故鄉,踏足到這片遙遠的異地已經快五年了!在這段日子裏,我和小由兩人深深地體會到自由社會那口完全不同的空氣,生活算是非常的愜意。
我和小由當然是在一起了,雖然她的美貌著實吸引了校園裏不少有錢的俊男帥哥,給我們惹來了不少麻煩……當然,我也很受女孩子歡迎的……不過這都不重要,因為我們早註定是颳風都打不掉的一對了。
我們在一個從香港移民來的家庭裏租了個小地下室一起生活,每天一起上學,還一起去兼職。爸媽雖然已經為我們提供了足夠的生活費,但我們兩個都不想乖乖地當條寄生蟲,所以放假時還是跟著一些家境比較清貧的同學們,一起躲到唐人街那些餐館中偷偷地幹些違法的兼差,賺些零用錢。
我和小由很少會提到敏姐的事,在我們來到的頭一年裏,甚至連提也沒有提過一次。連我們的父母們也很有默契,在他們的通信中就刻意的避開了她的事;要不是在一些不知情的舊同學的來信中,偶爾會說到有關「那個大姐姐」的店鋪的事,可能根本不會想起有這個人了。聽說她終於開了分店,而且還不只一間……
我還記得我們第一次提起敏姐,是在我十九歲生日的那一天……早在之前那天我已經收到爸媽寄來的生日禮物,那是一封「大利是」,還有牛頭叔寄來的、小由最愛吃的鄉下土產,和一些從前舊同學寄來的生日卡。我和小由很興奮地靠在火爐念著那些注滿了思念的資訊,羨慕地想像著在故地生活的他們是那麼的無憂無慮,同時也慶倖我們可以幸運的高飛翱翔。
當小由拆開一封信封上沒署名的信件,看到那幀掉出來的照片時,我們兩個都呆住了!
……那是敏姐,是她和那個「胡革新」站在長城的城樓上拍的照片,兩人臉上都寫滿了甜蜜……
信裏還有張生日賀卡,上面寫著:「小燦,小由,祝你們生活愉快;像我們一樣!署名是:你們的敏姐」。
小由怔怔地看著我,我只是苦笑了一下:「小由,我沒事。」我把那封信跟其他的來信一起疊好,收進盒子裏,一邊笑著向還是滿臉疑慮的小由說:「敏姐跟我的所有都已經過去了,現在我心中只有你一個!」
她沒說話,靜靜地擁抱著我。我撫著她的長髮繼續說:「其實我早就已經沒再恨她了……現在看到她可以從別人身上找到了我不能給她的幸福,我只會替她開心。」
「小燦,不要再說了……」小由輕聲地哭著:「我知道的……我明白的……」
我們還回了封信給敏姐,叫她不用為我們擔心……
敏姐也有回信,都是些客套話。但之後的每一年,我和小由都會收到敏姐寄來的生日卡。她還每次都會夾著張和「胡革新」的合照,像在秀幸福似的。
婚禮之後,我爸媽也急著要飛回香港去了,畢竟他們都丟不下那辛辛苦苦創立的生意。我和小由則會多留一會兒,處理好這邊的瑣事之後,也會到香港去找工作;同時也得讓我爸媽親眼看著寶貝孫兒誕生啊。
我們一邊收拾行裝,一邊還要拆閱那些早前寄來的、大大小小的結婚禮物和賀卡。之前太忙了,根本來不及處理,現在倒要看看哪些可以帶走,哪些要拋掉或者送人了。
很意外的,我們除了收到敏姐寄來的賀卡之外,還有封信……發信人卻是「胡革新」!
我們連忙拆開了信:「小燦、小由,我知道你們倆終於結婚了,恭喜!」
其實我自己兩年前也已經結了婚,但新娘卻不是小敏。我等不到她了!噢!
別誤會,她的身體沒事!我只是說等不到可以感動她的一天而已。老實說,我已經算很有耐心,等了她足足三年了;可是她對感情的執著和堅持,卻遠遠超出了我可以支持的程度,我終於放棄了……
說到這裏,你們應該猜到她「跟我在一起」這件事是假的了吧?雖然我真的很渴望那會是事實。因為小敏實在是一個好女人,一個好得不能再好的女人。她為了成全你們兩個,才會串同你們的父母,自導自演的做了那場戲,精彩的演繹了那個背夫偷漢、見異思遷的淫婦角色。
事實上,我和她根本什麼都沒發生。我只是一個支領薪水、幫忙扮演個成熟穩重情夫角色的兼職會計主任而已。
老實說,開始時我還真的以為她是受不了被愛人和妹妹背叛才決定反擊,但我很快便發現她所做的一切,根本就不是報復,反而是全心全意的為你好。當時我對你這個能夠得到她錯愛的小混蛋可真是又羨又妒,但為了成全小敏,我也毅然地答應了她。
當然,我不否認自己也曾經很卑鄙地期望過這出戲會變成事實,也曾經奢想過可以感動到小敏,真的成為她身邊的男人……
只是,那個真的只是個奢望,只是個幻想。在我決定放棄時,我已經勸告過小敏,叫她把事實真相告訴你們,讓你們知道她的一片苦心。但是她卻不肯,也不准我多事。到我偶然間從她跟爹娘的電話中,聽到你們終於結婚了,也看到小敏臉上那陣任誰見了都會忍不住要哭的淒苦,我終於也忍不住了!冒著被她炒魷魚的風險,背著她偷偷寫了這封信……
我覺得你們有責任知道,你們現在的幸福,是一個可憐可敬的女人無數的眼淚交換回來的。署名是:「胡革新」
「小燦……」小由一邊讀著信,一邊已經忍不住流著眼淚:「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姐姐不是那樣的人!」她不斷哽咽地呢喃著;同時也說出了我心底裏的猜想。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我腦中滿是數不完的問號,根本還沒反應過來。
我一下緊握著小由發抖的小手,抬起頭來對她說:「快,打電話跟爸媽證實一下!」
爸媽對事件露了餡有點意外,但卻沒再隱瞞,很快便為我和小由解開了這個埋藏了許多年的疑竇。
原來敏姐很早便發現了我和小由搞上的事,她想成全我們兩個,所以先跟我們兩人的爸媽說好,要他們配合,再找了那個兼職姦夫「胡革新」來演了場戲;目的是要我安心的跟她分開,讓小由代替她繼續陪我走以後的人生路。
我爸媽和牛頭叔他們開始時是不肯的,覺得這樣對她不公平;但到敏姐說出原來她已看過醫生,證實自己已經失去了生育的能力,不可能為我們家傳宗接代時,他們才被迫接受了。
我扶著小由慢慢地走下車,再次踏足在這片幾乎已經有近十年沒踩過到的鄉下泥土上。
這裏已經完全變了另一個世界,當年那淳樸的小縣城已經變成了一個繁華喧鬧的中型城鎮,四周也滿是高樓大廈了。我們鄉下小村的零星破屋,也變成了一行一行,排列得井然有序的新式樓房,青蔥的田地和果園都不見了,泥沙小徑也換上了水泥路,連村子後面的小山丘也差不多被移平了,蓋滿了大大小小的工廠。
「這裏變了許多啊!」小由掩起了小嘴,不能置信的說。
「是啊!真是變得太多了!也不知這到底是變好了還是變壞了?」牛頭叔感概地答道:「不過我們倒不用再擔心要挨餓,生活也的確改善了不少……」
牛頭嬸扶著白髮斑斑、連走路也已經有點蹣跚的丈夫,領著我和小由在進村的馬路旁的行人道上慢慢地走著:「小燦,你們那幢破屋早就倒塌了,前年你爸爸在那邊建了幢新的。」她遙遙地指著遠處魚塘旁邊的一列新別墅。
「我們的新屋也在那附近,是你敏姐給錢建的。」她微笑說:「她已經很少回來了,這一次要不是因為政府規劃的新公路剛好穿過我們的村子,要把我們的祖屋也清拆掉的話,相信她也不會專程回來呢!」
小由看了看我,才問她媽媽說:「媽,那敏姐現在呢?」
我跟她回來了之後,在廣州找不到敏姐,卻聽到她的同事說她回鄉下了,所以馬上便打電話回來找我的岳丈牛頭叔,才知道原來敏姐已經回來一個禮拜了。
我們囑咐他不要把我們回來的事告訴敏姐,接著便雇車直接趕了回來。
「小敏一直不捨得拆掉那間破房子,但這一次政府因為要開闢新的高速公路,所以一定要拆了。」牛頭叔歎了口氣:「這女兒還是那麼固執,跑到鎮公所鬧了許久,但人家幾十億的投資怎麼改得了,而且早給了賠償嘛!」
「那她現在……?」我忍不住追問。
「房子明天就要拆了,她多半又待在那裏吧……」岳母大人愣了愣:「小燦,你和小由已經結婚了,敏姐的事就算了吧。」
小由看了看我,點著頭說:「媽媽,你放心,我們是不會有事的。」又鼓勵地握了握我的手。
牛頭叔倒沒那麼多顧忌:「當日我原本是不贊成的,雖然說你和小由從小就是一對,但小敏始終與你有夫妻名分嘛……只是她生不了孩子,不孝有三,無後為大;我自己沒有兒子,也沒理由眼白白的看著你們家也要斷了香燈的嘛!」他說得像是理所當然似的:「現在看到小由終於懷了你的孩子,日後到了下面看到你們的太公,我也對得起他了!」
他還一面豪氣的說:「我牛頭一生人自問光明磊落,問心無愧;我的女兒也要一樣!小燦,你對小敏怎樣我可是親眼看到的。你是個好孩子、好女婿;既然小敏沒法去盡你們家媳婦的義務,我還有另一個女兒可以……我牛頭是不會對不起你們家的。現在看到你對小由那麼好,對小敏也還有情有義,我就算死也會闔眼了!」
牛頭嬸聽了,馬上罵他口沒遮攔,叫他吐口水再說過。
我和小由知道怎樣也拗不過他的封建思想,也唯有陪著苦笑了一下。
我和小由「吱」的推開了小院子的後門,終於看到那個久違的破落庭園……
還有那道孤伶伶的端坐在院子中央石臺上的優美身影……是敏姐。
她雙手靠後支在石臺上,像尊雕塑似的抬頭呆看著蔚藍的天空。
小由推了推我,示意我一個人走過去。
我感激地摟了摟她,拉著她一起慢慢地走過去。
敏姐還是一樣的美!俏臉上不像我們離開前那段日子那樣的濃妝豔抹,清清爽爽的沒施脂粉;其實她這樣子才是最美麗的。她緊緊地閉上眼,垂肩的秀髮在微風中輕柔的擺動著,修長的玉指不自覺的在光滑的石面上輕輕撫摸,彷佛要憑藉著指尖跟大石的接觸,追溯起從前在這裏發生過的一點一滴。
她整個人都像陶醉在甜蜜的回憶中,完全沒察覺有人來了。直到我和小由一左一右的在她身邊坐下,她才突然張開了眼睛,完全不能置信的看著我:「小……小燦!怎……怎麼會是你?」
「敏姐,」我微笑地看著她:「是我,我回來了!」
「小由呢?」她深吸了口氣。
「我在這兒……」小由笑咪咪的也拉了拉她的手。
「你們怎麼會回來了?」她又吸了口大氣,明顯在整理著紊亂的思緒。
我伸手抓著了她的小手,認真地說:「敏姐,我們是回來找你,請你和我們一起生活的!」
她渾身一震,但隨即恢復了鎮靜:「你們別說笑了,你們不是已經結婚了嗎?而且我也有自己的家庭,我老公對我好好的……」
「胡革新的事我們已經知道了!敏姐,你不用再騙我們了。」我向她搖了搖頭。
小由也吐著舌頭的說:「爸爸媽媽也已經把一切都告訴我們了……」
敏姐驚訝的呆住了,好半晌才懂得反應,訥訥的說:「那……那也沒關係了!你們……你們已經結了婚,我的願望也終於達成了!」眼眶中已經泛起了淚光。
小由忍不住擁著她哭了起來:「姐姐你太傻了!你怎麼可以這樣做的?」
敏姐也哭了:「小由,我明知你喜歡小燦,卻自私的把他從你手中搶走,原本就是敏姐不對!一切都是報應,是上天對我的懲罰!」
「別這樣說!姐姐……」小由用力地摟緊了敏姐:「我知道你也愛他的!我才是第三者!」
我見她們兩姐妹哭成一團,也忍不住了,把她們都摟進懷裏,三個人一起哭了起來。
「敏姐。」我完全制止不了自己在她的秀髮上吻著。
「快把一切都告訴我們,你還欠我和小燦一個交代,我們都讓你騙得好辛苦呢……」
小由也在幫她擦著眼淚,點著頭催促說。
「你們……」敏姐皺起眉頭:「你們是怎樣知道的?」
「這個以後再告訴你,」我狠狠地瞪著她:「先說你是怎樣騙我們的!」
她扁了扁小嘴,羞惱的說:「那天,就是你弄傷腳的那一天……我其實不是去談生意,而是到醫院去做檢查。醫生說我受傷小產那一次弄傷了子宮,可能永遠都不會再有孩子的了……」
「慢著!」我狐疑地道:「你怎麼無端端跑去做檢查的?」
她像是很委屈似的:「不就是因為我們一直都沒孩子嘛?」
「那時我們不是決定了不要那麼快要孩子,你還一直有避孕的嗎?」我奇怪地問她。
她這時才說:「其實我很早已經沒在避孕了……我……我很想儘快替你生個孩子。所以便瞞著你偷偷撤去了所有避孕的措施,只是……我卻一直都沒懷上!知道了檢驗結果之後我很傷心,原來我是個不完全的女人!我很傷心地跑回家,哪知卻看到你們兩個光脫脫的睡在那裏,小由腿間還有些血……」
小由的臉馬上紅了,我馬上追問說:「原來你早回來了!那麼那些「鹿筋」
也不會是人家剛巧送的了吧?」
敏姐招認了:「是我在附近的藥材鋪買的。」
「接著你就開始演戲,假裝嫌棄我不懂事,又找那個胡革新來扮姦夫……」
我繼續推測說。
敏姐點著頭:「胡革新是我聘請的會計主任,我見他的外形適合,便叫他和我合作,跟著再找爸媽和小燦的雙親,說服了他們也支持我的做法。」
小由嗔著說:「人人都知道,就只有我們兩個被蒙在鼓裏!」
「沒辦法,我知道如果照實說出來,你們一定不肯的!」敏姐歎了口氣:「你們兩個才是一對,我雖然很愛小燦,但不可以那麼自私的!我已經把他從你身邊搶走了一次,還幾乎累死了小燦,結果便得到了上天的懲罰。」她抹著眼淚:「既然你們兩情相悅,我又怎麼可以那麼自私,繼續霸佔著小燦。而且我不能替他生孩子,小由你卻可以……」她羨慕地輕撫著小由的肚子。
「好了!」我又說道:「那都算了!但為什麼我們離開了之後,你還要繼續騙我們,每年都寄那些假的照片過來?」敏姐解釋說:「我怕你們會吵架嘛!也怕小燦你會放不下我們從前那段感情,所以才會不斷地給你們些刺激……讓你們繼續恨我也好,繼續怨我也好……總之會還記得我……」
「傻瓜敏姐!我們又怎會忘記你呢?」我憐惜地擁抱著她嬌小的身軀,感激地說:「我們這一次是回來找你的……」
小由也哭著說:「姐姐,我和小燦決定了!我們想請你跟我們一起生活,小燦你也有份的……」
「這怎麼可以?」敏姐馬上羞紅了臉,還掙扎了起來:「你們已經結婚了,連孩子都快有了,怎麼可以還像小孩子一般亂說話的?」
我抓著她的小手:「敏姐,我和小由是認真的。你為我們付出了那麼多,我們怎麼可以看著你孤單一個呢?而且你說過的,我和小由還是小孩子嘛,你是我們的大姐姐,當然有責任要照顧我們,還有我們的孩子了。」我看著她認真地說:「敏姐,我說過的,你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我和小由的孩子當然也是你的孩子了!」
小由抓起敏姐的手放到自己隆起的肚子上:「姐姐,這個是我們三個人的孩子!」
眼淚不斷的從敏姐的眼眶裏湧出來……
我執著她的手:「敏姐,這一次我很清楚了!我對你的不是同情、不是憐憫、也不是補償!而是愛!我愛你,我也愛小由,你們兩個我都愛!」
「……」敏姐還在猶疑著。
我繼續笑著說:「我們要和你一起生活,小由也同意了。敏姐你快答應我吧!」
小由也「噗嗤」的笑了:「姐姐,你快答應我們吧!小時候,我們不是常常三個人一起玩家家酒的遊戲,都叫小燦老公的嗎?看來我們兩姐妹是註定要便宜他了……」
敏姐羞惱地看著滿臉得色的我,還有在旁推波助瀾的妹妹,嬌嗔著說:「我才不依,我現在好歹也是幾間時裝連鎖店的老闆了,怎麼可以當人家的「二奶」啊?」
我笑著吻她說:「你當然不是「二奶」,是「大奶」才對!在「奶」這一項上小由還是比不上你的……」
「死相!」兩姐妹這次可是很齊心了,一起擂起了粉拳來揍我。
門外,牛頭叔和牛頭嬸終於來到了,非常滿意地看著園子裏鬧成了一團的我們。
那塊滿載著我和敏姐寶貴回憶的大石台,我們在拆屋前雇人吊走了,現在變成了我們新居的園子中一件最有價值的擺設;同時也是幾個孩子最喜歡玩耍的地方;包括了我們的大兒子,還有那個比他小兩歲的弟弟,和再小兩個月的妹妹……
在小由懷上第二胎的時候,敏姐竟然也夢熊有兆了。她歡喜得像瘋了一樣,後來還捐出一大筆錢來重建祠堂,說是要多謝祖先的保佑。
我、敏姐和小由三個人的名字都刻在祠堂門外的紀念石碑上,同時也為我們這段「鄉下的愛情故事」寫下了讓人豔羨的結局。
全文完
第一章◆情竇初開、禁果偷嘗
開放前鄉下都比較窮困,農村生活非常苦,連吃也吃不飽。因此很多人都被迫離鄉背井,跑到大城鎮去打工,有些甚至偷渡到外地去謀生。我的父母在我八、九歲時也跟幾個同鄉去了香港賺錢,把我留在鄉下的老家裏。
我是由大伯帶大的,他是個老農夫,雖然已經六十多歲了,但鄉下人身體好,年輕時又時常勞動,所以身體還是十分壯碩。村裏的人都叫他阿水伯,大伯的老婆很早便去世了,家裏只剩下他和我兩個。還好最近這幾年我父母在香港的生活開始安定,也有定期彙錢回來,我們在鄉下的生活才漸漸地富裕起來,大伯也不用自己下田耕作了,田地都出租給那些外來的民工。
平時他會約同附近的老朋友搓搓麻將,有時也會一班人到附近的縣城裏玩一、兩天。
我們村子裏大部分人都姓範,住在我們隔壁的叫「牛頭叔」,也是個農戶。
他沒有兒子,卻生了兩個女兒。牛頭叔的長相很普通,不過聽說牛頭嬸年輕時是村裏的美人;也許是遺傳了母親吧,他的兩個女兒都長得非常標致。
村裏面同齡的小孩不多,我跟她兩姐妹從小便玩在一起,可說是青梅竹馬,感情比親生姐弟還要好。
范家的小女兒叫小由,只比我小十幾日。我大伯還常常跟牛頭叔說:如果在古時,我們一定會指腹為婚的結成親家。他也時常取笑地喚小由作小媳婦,說等她長大了便讓我娶她做老婆。
小由的阿姨和我父母一樣,沒有留在農村種地,而選擇了到外面闖。聽說她和丈夫在廣州搞個體戶,而且發展得還很不錯。
牛頭叔雖然是個農戶,但思想挺開明。他不想自己的下一代也像他一樣,一生都苦守在鄉下,所以小由上初中的時候,便把她送到她阿姨在廣州的家裏去寄住和升學,只在放長假的時候才會回來。
她的姐姐叫小敏,我通常叫她敏姐,比我大三歲。我剛進中學讀書時,她已經升高中了!聽說牛頭叔原本也想把敏姐送到她姨媽家裏寄住的,只是她的功課不及小由好,而且學費也貴,他們一時間還籌措不了,所以暫時只能讓她留下來。
牛頭叔夫婦很疼這兩個女兒,一直捨不得讓她們下田去幹些粗重的苦差,除了有時要她們幫忙燒燒飯、送送水外,平時多讓她們留在家裏做家務。
以前姐妹倆都在時還好一點,但自從小由離開了之後,只剩下了敏姐一個人,她更加寂寞了。所以我時常會跑過去陪她,有時還會找她到後山去玩。
山間的小孩子可沒大城市那麼多有趣的玩意,我們通常都只是跑到溪邊鈞魚、或者到林予裏捉蟋蟀,有時還會到附近的小河裏游泳。鄉下地方簡單淳樸,小孩子也沒那麼多機心,所以我們不論男女,通常是脫得光光的便直接跳下水裏去!
可是自從上了中學之後,敏姐便再也不肯跟我們去游泳了。
雖然說鄉下人家的孩子都是天生天養,沒什麼特別培養打扮,可是敏姐卻還是出落得亭亭玉立。頭又直又長的烏亮秀髮自然散在肩頭上,很是飄逸。圓圓的臉蛋,秀氣的鼻子,兩隻水汪汪的眼睛更總是像見到人便會笑起來似的。她的身段也很好,胸脯脹脹的,腰肢卻細得像連風大點也可以吹斷一樣。村裏的人常說敏姐是附近一帶最美的閨女,就算在學校裏,她也是不少男同學的夢中情人。
以前我還小,只是覺得她很好看,但隨著年齡逐漸長大,在學校裏又從高年級學長那裏聽到不少男女之間的東西,慢慢的,我在心裏對異性也開始有了點朦朦朧朧的異樣感覺……尤其是對著我身邊這個大美女時……
我還記得有一次,有一個比我高兩年級的男生開玩笑的說敏姐是「大奶牛」,把她弄哭了。我火氣上來,不顧自己比人家矮上一個頭,沖上去和他打了起來。
那次最後還是我打贏了,把那個高我兩年級的男生揍得頭破血流,不過也被對方打腫了眼睛,還掉了一顆牙齒;後來更被學校記了個「缺點」,回家後被大伯狠狠地揍了一頓。
不過……單是看到敏姐見我傷成那個樣子,抱著我急得哭起來時,我也覺得很值得了。
我記得那一年,她快滿十八歲了,而我,也剛剛過了十五歲的生日……
那時是學期末考試前的幾天,大伯平時不會怎樣理我,但對我的成績卻一向看得很緊;每次考試都會把我管得死死的,每天都強迫我留在家裏溫習功課。那個星期天我起床後,發現大伯不在家,看來一定是跟朋友去喝早茶了……便偷偷地拋下了功課,溜到敏姐家裏去玩。她的父母都下田了,這時候應該只有她一個人在家。
我像往常一樣,跑到她家的後門,便想推門進去。
才把門推開了少許,我忽然聽到一陣很奇怪的喘氣聲……是敏姐的聲音,像是很辛苦,但也像很舒服似的……
我輕輕地推開了門,躡手躡腳的爬了進去。只見到敏姐一個人坐在院子旁邊的石階上,正在仰著頭,閉著眼睛,微微地喘著氣,一隻小手在自己的上衣下面,另一隻卻放進了自己的褲子裏,不知是抓癢還是在摸著些什麼?
我悄悄地走過去,很小心的沒有弄出半點聲響。敏姐的臉很紅,用力地咬著下唇,似乎不想發出大大的聲音。從上衣那起伏的波浪,我看得出她應該是在捏弄著自己的胸脯……肚皮上那一大片的雪白,在揚起的上衣下擺中隱隱若現。
不知怎的,我忽然發覺自己的雞雞有了反應……一個不留神,便踢翻了擱在地上的木桶,那「砰」的一聲登時把敏姐驚醒了!
「是誰?」她馬土張開眼,連臉也青了。
我見被發現了,只得滿面尷尬地摸著頭走近去問她:「敏姐,是我……你…
…你在幹什麼?」
「哎……己她驚魂甫定,張大了眼東張西望了一下,發覺只有我一個人時才松了
口氣,把手從自己的褲頭裏抽了出來,氣鼓鼓地瞪著我說:「沒……沒什麼……喂!
你跑來幹嘛?去玩你的吧……」
那天她穿著一件紅色的寬鬆圓領麻布汗衫,和一條十分寬大的綠色短褲,兩腿叉開得大大的坐在石臺階上。我從上往下看去,視線剛好可以從她的褲管看到裏面……
我看到一叢黑忽忽的東西,好像是毛?……但不是很清楚。
其實我也是猜的,因為我還沒看過女人的那裏,只是在偷看大伯藏起來那些色情書刊時見過些照片,知道女人的下面滿是黑毛……而且我自己那根雞雞這兩年也開始長毛了。
敏姐看到我那專注的眼光,登時皺了皺眉,顯然也知道我在看什麼了,立即合起了雙腿,一張臉馬上紅了起來,顯得很害羞的,臉紅紅地說:「喂!你這個小孩子知道些什麼啊?你還是自己去玩吧。」
「誰說我小了,去年我還比你矮一個頭,可今年我已經跟你一樣高了!」
「長得高又怎樣?還不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小不點!」敏姐取笑我說。
我看了看她,還是有點不服氣的說:「誰說我不知道的?我知道你剛才是在自慰……」那是我聽學校的學長們說的。
「嘿……」敏姐的臉刷的紅了,瞪了我一眼說:「關你什麼事?」還作勢要打我:「你敢告訴別人的話,我就以後不睬你!」
我只有嘟長了嘴,發誓替她保守秘密!心中卻在嘀咕著:「又不是什麼緊要事!
我也不是沒見過大伯躲在房裏玩自己的大雞雞,他最多是把我轟出來罷了,可沒這樣凶巴巴的……」
我們跟著開始東一搭、西一搭的聊著,很快便忘記了剛才的事。
我坐在她身邊,鼻子裏嗅到她的頭髮和身上都是香香的……我已經記不起她是從哪時開始變得這樣香的了,總之是很香很香,很舒服的感覺。
雖然平時敏姐也是這樣子的,但不知怎的,今天我總覺得她特別的有魅力,腦子裏更不時的胡思亂想,總想再俯身低頭去看看她褲襠裏面,希望可以看得更清楚點。
這也可能是因為昨晚睡覺前,我又偷聽到大伯跟他那幾個老鄉朋友在廳裏一邊喝酒吃花生,一邊吹噓到城裏找女人的經歷吧?
雖然每次他們來到,都會先把我趕上樓睡覺,但小男生到了我這個年紀,都開始
對「性」這回事愈來愈好奇的了。雖然說我還只是個大孩子,不大清楚他們在說些什麼,不過當我聽到那幾個老色鬼繪聲繪影地敍述在城裏召妓和操女人的經歷時,胯下那個小東西也會自自然然跟著「硬」了起來。
昨晚他們的話題圍繞著我們村裏的美女,包括了學校裏那個剛從上海調過來的白老師、村長那剛從城裏娶回來的媳婦兒……他們還提到敏姐……那班老色狼都說她愈大愈漂亮了,有人甚至說,要是可以操她一次,寧願短兩年的命……
我爬在床上豎起了耳朵聽著,已經忘記了自己是幾時睡著的了,只記得自己那根小東西「硬」了很久……而且今早我醒來的時候,發覺自己的褲檔裏又濕了,還硬硬的漿起了一大片。
敏姐似乎沒發現我在盯著她胡思亂想,還伸高雙手倒臥在石臺上,仰著頭看著天空上的白雲,很悠哉地隨口說:「嗨,小燦,快要放暑假,小由也快回來了……」
我還坐著,眼睛盯著她那高高隆起的胸脯,還有從薄薄汗衫下面露了出來的白嫩纖腰和肚皮,心不在焉的應道:「嗯……對呀!我也很興奮啦!」
說起她的妹妹小由,過完年之後,我們也已經有好幾個月沒見過了。回想起去年夏天我們一班小鬼在山上玩耍的情景,我不知不覺的笑了。
「小燦,你喜歡小由嗎?」敏姐忽然問道。
我隨口的答著說:「當然喜歡了,小由好可愛,大伯常常說要我娶她做老婆啦……」
「那麼我呢?」敏姐轉過頭來看著我說:「你喜不喜歡敏姐?」
我側臉看著她,不假思索馬上努力的點著頭說:「嗯!我當然喜歡你了。我還很想你做我的老婆呢!就像我們從前和小由一起玩時那樣……」
我說的是小時候每個小孩子都會玩「扮家家酒」遊戲,簡單說就是小孩扮大人。
敏姐是媽媽,我雖然小,但因為是男孩子,所以是爸爸;而小由則是我們的女兒,也就是嬰孩的角色。
「傻小燦,那只是小時候的遊戲。」敏姐敲著我的頭笑說:「敏姐比你大,小由才跟你合襯。」
「大伯也常這樣說……己我馬上嘟長了嘴:「不過,我覺得敏姐你才是最漂亮的!」
「比小由還漂亮?」她很高興地笑著問道。
「嗯!」我想了一想,很肯定的又點了點頭。
「你這個小滑頭……」敏姐伸手摸摸我的頭,滿意的笑了,把兩條又白又嫩的大腿屈起來擱在石階上。在陽光下,那白得耀眼的細嫩肌膚像玉石一樣晶瑩剔透,我定眼的看著,根本不能把目光移開;腦海裏忽然又再想起剛才她那褲襠裏的美景……褲子裏的小東西竟然一下子又硬了起來,還把褲檔都撐起了一個高高的金字塔。
「哎……」敏姐也看到了,粉面馬上紅了起來:「死小燦,你壞了……」笑著輕輕打了我一下,眼睛卻一直盯著我那隆起來的褲襠。她慢慢地轉過來抱著膝頭坐著,慢慢地竟然再次把雙腿微微地張開了一點。
穿過那敞開的寬大褲管,我再次看到了剛才驚鴻一瞥的美景……不過這一次卻更清楚了!我看到那一大片烏黑的幼毛,上面泛起一層反光的水跡,還隱約地看到中間一線嫣紅的幼嫩肉縫……
我不期然地狂咽著口水,心在狂飆的跳著,兩腿中間那根早已經高高豎起的雞巴愈脹愈大……還一下子從短褲的破洞上「脫穎而出」!
「噢……已敏姐驚叫道。
「對不起……敏姐……」我瞥到敏姐那同樣熾熱的目光,心中一慌,連忙縮起雙腿,同時用雙手鎮壓著那不聽話的壞傢伙。
敏姐沈默了片刻,才忽然看著我笑問道:「小燦,還記得上次你和高二班那小狗子打架的事嗎?」
「嗯……」我點了點頭:「誰叫他說你是『大奶牛』,把你弄哭了!」
敏姐笑了一下,忽然靜了下來問道:「小燦,那你覺得我的奶子大嗎?」
「……」我愕然地看著她,然後……慢慢點了點頭。
「想看看嗎?」
「……」我完全嚇呆了……
「小燦,如果你想的話,我可以讓你摸一下我的奶子……不過……你得先要讓我看一看你的雞雞……」她深吸了口氣,紅著臉慢慢的說。
「敏姐……」我嚇了一跳,幾乎跌到地上了。
「我在護理課上看過圖片,想找個實物來比比看……」她有點尷尬地說。
「我……」我其實很害怕……因為我從來沒讓女孩子看過我的雞巴,而且我怕敏
姐會笑我的東西細小。
……我聽學校那些學長說,女人都愛大的。
她見我猶疑起來,登時也尷尬地想退縮了:「你不肯的話就算了……」
「肯……我肯……」我怕她再反悔,立刻跳了起來,站到她的面前,雙手抓著褲頭往下就是一褪,赤裸裸的下身馬上便在她的面前露出來了!
我心裏非常緊張,也很害怕……怕得竟然連雞巴也軟掉了!
……我覺得糗透了!說真的,我非常擔心敏姐會笑我!
「哦……原來是這麼軟軟的……」啊!真丟臉!還好她沒笑出來,只是撥開了我那些稀疏的毛毛,再用兩根手指拈起我那變得又小又軟的雞巴,上上下下的細心觀望著,又用手托著我的兩顆蛋蛋在慢慢地套弄。
「就是多了些毛……跟以前見到的還是一樣啊……」上次她見到我的小雞雞,應該已經是前年我們去溪邊玩水的那一次了。
敏姐慢慢地握著了我整根小雞雞,一拉一拉的撫弄著。她的小手又溫暖又柔軟,弄得我很舒服……舒服到我忘記了害怕,那軟軟的小東西又開始慢慢地脹起來了。
「哎!你……怎麼會這樣的?」敏姐愕然地抬頭看了我一眼:「嘩……好大啊……」
「我也不知道啊……」只見我那雞巴愈脹愈大,敏姐一隻手也握不了……她駭然地吞了一口口水,摸得更仔細了,還用手來比著長短:「……比我的手掌還要長……還好硬啊!像有骨頭似的……」
其實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大還是小?我只知道自己比班上的同學都大……
不過我也見過我大伯那根東西,他比我要大很多……
「有點腥腥的……」敏姐看了一會兒,又湊近去用鼻子嗅著,還翻開了包皮,把我那紅紅的雞巴頭也翻了出來:「……這頭頭還很大啊,紅彤彤的像顆雞蛋…
…看……這小孔裏還有些水流出來了……」
「哎晴,敏姐,你的指甲弄痛我了……已她的指甲不小心劃在敏感的頭頭上,真的有點痛。
「噢,對不起……」她嚇了一跳,連忙鬆手。
我馬上後悔了:「我沒事了,其實那也不是很痛。」
敏姐吸了口氣,開始感到害羞,再也不肯握我的雞雞了。她紅著臉說:「好了,
我看夠了!小燦,你快點穿回褲子吧。」
「……」我很無奈的只有拉起褲子,不過卻有點為難,因為讓雞巴頂著了,我穿不上去。唯有苦著臉問敏姐說:「敏姐,怎麼會這樣的?現在怎麼辦啊?」
「我又不是男孩子,怎麼知道啊?」她盯著我那脹硬的雞巴,紅著臉啐道:「你去問你大伯吧?」
一說到我大伯我便害怕了……如果讓他知道我又溜了出來玩,一定會被他狠狠地教訓一頓。
……可能是因為太害怕的關係,我那硬硬的雞巴竟然自動的軟掉了。
「啊……變小了……」敏姐茫然地望著我,也沒說什麼……她似乎也沒比我懂太多……
我拉回褲子後,又坐在敏姐的旁邊,訕訕的沒再說話。說老實的,我當時已經忘記她說把胸脯給我看看的承諾,我只是還記掛著剛才給她玩雞巴時的奇怪感覺……
敏姐見我沈默不語,以為我在惱她,也沒等我開口便搶著說:「小器鬼!說過讓你看便會讓你看的,可不要說我騙你……」說著就把自己的衣服往上拉起…
我頓時感到一陣眩目……
那是兩隻非常美麗的奶了,脹脹的,很白,很尖挺,就好像是兩座宏偉的山峰矗立在她的胸前似的。嫩紅色的乳頭挺立著,旁邊還有一些很細很細的柔毛!
陽光斜射下來,她的兩顆奶子就好像水晶一樣的晶瑩剔透!奶子上淡青色的靜脈隱約可見,像是一條條小蚯蚓似的。她的皮膚又很白皙,看上去那兩個奶子就好像剛剛剝了殼的雞蛋一樣,一碰就會破掉。
敏姐見我目瞪口呆的樣子,吸了口氣,竟然拉住我的手,輕輕地按到她的奶子上去。
……我的手抖得很厲害……我從來沒有摸過女人的奶子,況且還是這樣美麗的。
我的手接觸到奶子的一刹那,敏姐全身像打冷顫的顫慄了一下,小嘴裏還「哦」
的叫了一聲!
……好舒服!我慢慢地撫摸著,感覺著那滑不溜手的美麗感覺。敏姐的奶子真的很大,我一隻手也不能掌握。我沿著奶子邊緣摸了一個圈,又再往內再轉了一個圈,最後才輕輕地捏了捏她的乳頭。只感覺到那小小的乳頭變得又脹又硬的,真是很有勁
道啊!乳頭旁邊還起滿了一小圈的小疙瘩,顏色也慢慢地變紅了。
敏姐又叫了一下,推著我的手不讓我捏,說會疼的……我鬆開手,慢慢地撫摸著。我特別喜歡摸她奶子下面那美麗的弧線,因為托上去重甸甸的,有種特別飽滿的感覺。
她的整顆奶子都是軟軟的,摸著很舒服,讓我愛不釋手……
我感到她的身上愈來愈熱,其實我也一樣,剛才好辛苦才軟掉的雞巴馬上又脹起來了,硬硬地頂在敏姐的胯間。她整個人也像沒力似的,軟軟地靠在我身上,喘吁吁的說:「哎……怎麼會這樣的……小燦,你摸得我很舒服啊……」
我看著她那近在咫尺的緋紅俏臉,只感到腦袋一熱,嘴巴不由自主的便往那張半開半合的嫣紅小嘴吻了上去。
「嗯……」敏姐震了一下,卻沒有罵我,還柔順地擁著我回吻。
我們抱著吻了一會兒,敏姐開始用舌頭撩我的牙齒。我記起了學校裏的人說的「濕吻」,便嘗試張開嘴,把舌頭伸了過去。原來她早已經在等著了,馬上把我的舌頭卷了起來。
我們兩個順勢倒在石台七,我翻身把敏姐壓著,雙手都插進她的上衣裏,在她那雙美麗的奶子上用力地搓揉著。而我那脹硬的雞巴,也已經隔著兩人的褲子,硬硬地抵在敏姐腿間那脹卜蔔的地方。
口涎不斷的從我們緊接的唇邊縊出,我唯有用力的吸吮著,把敏姐香甜的口水都吞下肚裏去。
……幾乎是不自覺地,我的手自動地探進了她那寬大的褲襠裏探索著……觸手處是已經一大片濕漉漉的柔毛。
「啊……」敏姐掙脫了我,長長地籲了口氣,屁股不斷的向上挺著。
手指「撲」的陷進一片泥濘中,我也不知道摸到了些什麼?只感到被兩邊的嫩肉緊緊地夾著,一大股滾燙的水灑到我的手上……敏姐「呀」的尖叫了一聲,雙手用力抱得我緊緊的。
我還以為弄痛了她,嚇得馬上把手抽了回來,撐起身來。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回過神來,稍稍鬆開了我,又吻了我嘴唇一下:「小燦,你
真好!」她說著。
「我還以為弄痛你了……剛才那樣……會很舒服嗎?」我看了看自己那濕濕的手指,怯怯地問道。
「嗯……你這小鬼可壞死了……」她紅著臉的答道。
「剛才我們那樣……就是……『做愛』了嗎,」我傻傻地問。
她「噗嗤」的笑了:「當然不是呢!做愛是要把你的雞雞插進我那裏才算的……」
她指指自己的腿間。
「哦……」我呆呆地看著敏姐那被我掀起了的褲襠,那蓬烏黑的柔毛上泛光的水跡仍然清晰可見,只感覺褲子裏的雞雞脹得更大更硬,快要爆裂了。
「敏姐,」我大膽地要求說:「那我們來試試做愛好嗎?」
她的臉紅得像快滴出血一樣,垂下頭咬了咬牙:「好啊!」
……想不到她竟然答應了。
這一次我沒有半點遲疑,飛快脫下自己的褲子,又幫敏姐除掉了短褲,接著便粗魯的把敏姐推倒,壓了上去……脹硬的雞巴在她的腿間亂沖亂撞的,滿頭大汗的嘗試了好幾次,把她撞得喘吁吁的痛叫著,但卻總插不進去。
「敏姐,我找不到門口……」
「我又沒試過,也不知道啊……」她雙手抱著我,咬著牙忍耐,似乎也被我撞得很痛吧?
我感到雞巴愈來愈脹,那股要撒尿的感覺愈來愈強烈;而她的胯間也愈來愈濕、愈來愈滑了。
我慢慢地嘗試著另外的角度,「哎……」終於有一下,我忽然感到陷進了一個特別柔軟的地方,敏姐也全身一震的喊著:「哎呀!很痛啊…己雞巴頭強硬地穿越了那最緊窄的開口……那感覺太爽了!我不顧一切地繼續壓下去!
「哎!好痛!不要!」敏姐痛得仰起頭大叫了起來,連眼淚也流出來了。
我才剛剛開始爽,當然不肯就此甘休了,拚命地緊壓她,用盡全身氣力的猛刺進去。
「呀……」太爽了!我從來沒試過這種感覺。整根雞巴像是鑽進了一個又緊又熱
的空間,舒服得不得了……真的非常緊……我的雞巴頭也被擠壓得有點痛楚,可是我再也顧不得什麼了。在敏姐頻頻呼痛的哭叫聲鼓勵下,我一往直前的繼續鑽進去,一路上強橫的撐開那一圈一圈緊迫的嫩肉,直到我的兩顆蛋蛋重重地撞在敏姐的恥骨上,再沒有進路為止。
終於全進去了!我長長地籲了口大氣,感到頂到了一塊不停震動的嫩肉上,雞巴頭上一陣難耐的灼熱,感覺非常的爽!整根雞巴都在猛烈地急速跳動……那感覺……
像要撒尿似的。
我吸了一口氣,強忍著撒尿的衝動,本能的把雞巴急抽出來,敏姐又像殺豬似的嚎叫了一聲,把我緊緊地摟著不讓我離開。我沒辦法,唯有又再插了回去…
…
……我馬上發現原來這樣玩法更加的爽……於是我依樣畫葫蘆的前後抽插起來。
「痛呀……不要……」敏姐痛叫著,雙手使勁地推拒著我,兩條大腿卻用力地緊夾起來。
可她一夾緊我便受不了……撒尿的感覺愈來愈強烈……
這時敏姐忽然渾身一震,雙手雙腳都纏了上來,小洞劇烈的顫動起來,緊緊的將我恥著我感到雞巴頭一脹一脹的,再也支持不了,大叫一聲便在她身體埋「尿」出來了。
我們兩個擁在一起大口大口的喘著氣,過了好一會兒,我那開始變軟的小雞雞才被敏姐的小洞擠了出來。我低頭一看,只見她兩腿中間染紅一大片,大股大股粉紅色的漿液正從那微微張開的洞口裏滿溢出來,而我的小雞雞上也沾了些血水。
「敏姐,我……把你弄傷了?」我駭然道。
「我沒事……」敏姐羞紅了臉。
「但那……」我呆呆地看著她那滿是血污的胯間。
「傻瓜!」敏姐撲上來在我肩上輕咬了一口:「敏姐的處女身給你破了……」
「……」我像頭呆頭鵝似的。
就在這時,屋子外面忽然傳來了一陣凶巴巴的罵聲:「小燦,你這小子又跑到那裏去玩了……」
……是大伯!我嚇得馬上跳了起來。
「敏姐!」我焦急的望著她。
她好沒氣的笑著說:「你這死小鬼,快跑吧!讓我給你擋一擋……」
我聽到馬上拾起褲子,一邊穿一邊往後門那邊逃跑了……
第二章◆老牛嫩草、嬌花蒙塵
那人我很晚才敢回家,原本以為一定要吃一頓狠揍的了……怎知大伯竟然早己經睡了……
接下來的十幾天都要考試,我再也不敢跑出去玩,也沒有再見到敏姐了。不過我的心裏,卻時時刻刻都在記掛著那天和她做愛的事。
考完試的那天,我才放學馬上便沖到敏姐家裏去找她。誰知她們全家人都在家裏吃午飯,連我大伯都在,原來小由已經回來了。
我聽他們說,暑假完了以後,敏姐便要到廣州她阿姨家中寄住了,順便學做買賣吃飯時,小由一直逗我說話,不過我卻只顧偷偷地看著敏姐。她卻好像沒事似的,連正眼也不多看我一下,吃過飯後還馬上跑回房間了。
我感到很喪氣……
暑假開始之後,小由像往年一樣,每天都跑過來找我出去玩,不過卻總是不見敏姐一起來,她似乎在刻意地躲避我。
我很失望!敏姐一定是惱了我!她這麼美,我這「小毛頭」怎配得上她?而且到
了廣州之後,她認識了城裏那些男人,更加不會記得我了……
雖然我心裏還是對敏姐念念不忘,但跟小由也玩得很開心。而且自從跟敏姐嘗過了禁果的滋味之後,我對女性的身體產生了非常濃烈的興趣……敏姐已經不再理我了,小由那稚嫩青澀的身體,正好成為了我尋幽探秘的目標。
小由跟我一樣也長高了很多,已經不是頭上紮著兩個丫角的小毛頭了,胸部也不再像去年那樣扁扁的了,開始脹起了少許;當然還遠遠及不上敏姐那麼碩大,但在那纖細的腰肢和渾圓的小屁股襯托之下,那漸露雛形的曲線已經蠻誘人的了。
我時不時都可以從她敞開的衣領中或者腋下寬闊的空隙間,窺見到裏面那雙微微脹起的可愛小奶子,和那兩顆淺紅色的乳頭。
我們到山邊的小水潭玩水時,雖然她今年已經不肯再跟我一起脫光光了,但透過她的濕衣褲,我也看到她的下面跟我一樣,也已經開始長毛了。
她對我那「快高長大」的小雞雞也很有興趣,尤其是當她發覺我那小東西原來會變長變硬之後,更是有意無意的故意把身體暴露給我看,每次惹得我血脈賁張時,便嘻嘻的取笑我。
那一次我們兩個又單獨地跑到水潭邊玩水,她被我拖進水裏,渾身都濕透了。
那天她的衣褲特別單薄,濕了水之後幾乎變得完全透明的緊緊貼在身上,胸前兩顆微脹的小白兔一抖一抖的,連兩點小乳頭也「激凸」的挺立起來。
我那小雞雞馬上起了劇烈的反應,彈了起來硬硬地指著她。不知怎的,她沒有像平時那樣使勁掙開,只是羞紅了臉的看著我。於是我開玩笑的嘗試吻她,她起初嚇了一跳,很是抗拒;但自從有一次被我強吻得手了之後,慢慢也沒反對了,還超愛跟我接吻的。我於是更加得寸進尺,開始探索她身體其他的部分。
暑假才過了一半,我便已經把她渾身上下都摸透了,還讓她摸過我的雞雞…
…
可能是因為在城裏讀書吧,小由對性的知識比較豐富,她知道女人讓男人幹進去會懷孕,所以她一直都守著最後一關,始終不肯讓我把雞雞插進她的小穴裏。
她不肯我也沒辦法,只有一直找機會。
那天我和小由又跑到河邊玩,我把她按在河邊的圓石堆上又撫又吻的,把她弄得渾身發騷。但正當我想趁機扒掉她的褲子時,她卻突然地清醒了過來,用力地推開了
我,又氣鼓鼓的跑回家去。我只有一直在後面追著,一面陪著小心……
我們回到她家時,發覺正門竟然從裏面上栓了!
「怎麼會這樣的?這時候敏姐應該在家的啊!」我奇道,拉著小由繞過她家的鴨圈,跑到後門去。
幸好後門還是像往常一樣虛掩飾著,沒有鎖上。
我們進了屋子,剛想跑上樓梯時,便聽到樓上傳來了一陣奇怪的聲音……是個男人在說話!聲音很低很沉的;還有敏姐的聲音,同樣也是壓得很低……不知道在說什麼?
我和小由對望了一眼,心裏面都感到很奇怪。因為我們從來都沒聽說過敏姐有物件,或者交了男友,以前也從來沒有看見有男人進過敏姐的房間!
於是我們便躡手躡腳,輕輕地走到敏姐的房間門口。鄉下的門都是粗木板做的,就算關上了也還留有很大的門縫。我和小由便一左一右的,把眼睛湊上門縫窺看……
這時裏面那個男人又在說話了:「別怕,小囡,你爸跟你娘早就下田去了,你那小妹又出去玩,不會那麼快回來的……」
哎!那聲音好熟啊!
……這好像是……是我大伯!
我跟同樣愕然的小由又對望了一下……大家都好奇怪!他們兩個大白天躲在房裏說些什麼?還搞得那麼神秘兮兮的!
我湊在門縫上,看見敏姐低著頭坐在床沿,長長的頭髮把臉都蓋住了。身上只穿著件無袖的背心形小罩衫,下身穿著花短褲,似乎剛睡醒,兩條白花花的大腿垂在床邊。鄉下沒冷氣,晚上太燠熱,睡覺時只有穿少一點了。
敏姐雙手掩著面低聲的說:「我不要見到你!你快點滾出去啊!一會兒要是給我娘我爸回家看見了怎麼辦啊?」
「小囡,別唬我了!他們下了田,沒到日落都不會回來。」這下看清楚了,真的是大伯!他在敏姐的房裏幹什麼?
我再往門縫裏看的時候,大伯已經坐到了床沿上,和敏姐並排的坐著。
大伯只穿了一條黑色的短褲,整個上身赤裸著,身上的肉不是很黑,肚子很大,坐著的時候,很明顯的看見有一圈肥肉堆在腰間。
敏姐還是低著頭,我看不清楚她的表情,但見她的肩膀一搐一搐的,像是很驚慌、很惱怒的樣子!
大伯側著身,竟然一把抱住了敏姐,一雙手還在她身上亂摸著!敏姐全身扭得像條黃鱔一樣,雙手不斷地推拒,嘴巴裏說著:「不……不要……不要啊!我妹妹隨時都會回來的,你別這樣啊!」
這時候大伯的呼吸聲也愈來愈急促了。因為敏姐雙手死死地護住胸口和腿間,他的手抄不進去,只能在她的大腿和背脊上來回的亂摸亂蹭,嘴巴又在敏姐的臉蛋上亂哄叫著:「你不用唬我了,你那小妹明明跟小燦上山去玩。我的好囡囡!
我的小寶貝!還磨蹭什麼的,又不是第一次了,難道我上次幹得你不夠爽嗎?」
什麼?敏姐和大伯竟然……搞上了!我感覺到腦裏面像被塞進了一團火似的!
……我那美麗清純的敏姐,竟然和大伯這個六十多歲的老頭子搞上了!
我感覺到身邊小由的身體也劇烈地震了一下!
「嗚……還說!」敏姐哭泣起來:「是你強姦了我!」
「呵呵……誰叫你這小淫婦偷男人時讓我抓著了……」大伯淫淫地笑著:「反正一件汙、兩件穢!你也不是什麼黃花閨女了,給我爽。不就當是掩口費吧!
而其我幹你時,你不是也很爽嗎?」
「嗚……」敏姐還在哭……
大伯的手始終沒能伸進敏姐腿間那地方,他摸了一陣子後便把手抽出來,拉起敏姐的上衣摸她的胸脯。我看見他的手伸進去的時候,敏姐又低低地呻吟了一聲。
大伯的大手在敏姐的胸前慢慢地揉捏,敏姐最初還在掙扎,但後來卻仰後了頭,小嘴微微地喘息起來,像是開始舒服的樣子。看來大伯真的很有經驗啊,他常常吹噓自己不知操過多少女人的屄那些話也可能是真的了!
敏姐的頭望後仰著,「嗚嗚」的直喘氣。大伯正好把她摟在懷裏,俯首用嘴巴親她的小嘴,又趁她雙手推拒的時候,一下便拉下了敏姐的短褲,把手插進了她的腿間。
這下敏姐全身一震,像是被打了一槍似的,跟著便整個人軟綿綿地靠在大伯的身上,任由他那只大手在她的腿間亂摸亂抓。
敏姐下面那個地方完全露了出來,大伯的手蓋在上面,手指頭卻好像是少了一根
似的……再看清楚點,才發現原來他已經把一根手指頭塞進敏姐的洞洞裏去了。只見兩片紅紅的肉唇夾住了那個手指,隨著手指頭的進進出出,一上一下的鼓著。從大伯那粗糙的手指縫問,還乍隱乍現的看得到敏姐那些烏亮的柔毛和嫣紅的嫩肉,乳白色的漿液不斷地隨著手指的挖掘汨汨湧出。
「小囡,看你濕成這個樣子,還說不是發騷了?」大伯把沾滿淫水的手指抽了出來,湊到敏姐的眼前讓她自己看。
敏姐羞得馬上閉起了雙眼,哭著斷斷續續的說:「不要了……現在大白天,我爸爸真要回家的啊,讓他知道我可要死的啊!」
大伯氣喘吁吁的說:「小囡,不用怕!我好辛苦才逮到這個機會,今天你無論如何都得讓我盡興地爽一下。我答應你,很快的……」說著便用力把敏姐推倒在床上。
「不!啊!疼啊!哦喲!我不要,我不要啊!」敏姐用力地踢著,無奈她的雙腿早已經給大伯又開了,根本踢不著。還讓他順勢抓牢了小腿肚,把她的兩條腿大大的分開。
敏姐的花短褲本來是卡是在腳跟的,這下也給大伯順手甩到地上了!
小由慢慢地貼上了我身邊,小小的身體火燙燙的。我心中一蕩,用力把她擁在懷裏,又用手死命地掩著她的小嘴,不讓她喊出來。另一隻手卻穿過了她腋下的衣服,伸到前面握著她那雙小巧的奶子。
小由拚命地掙扎著,但卻不及我大力,掙不脫……
但房裏面的敏姐卻似乎是認命了,只聽她低聲地央求著說:「……先讓我洗乾淨再來吧。」
大伯說:「還洗什麼啊?最多我今天不舔你那個屄便是了。」
敏姐聽到也就不做聲了!
大伯把敏姐的雙腿又起來,這下她的那個小屄正好對著門口了,讓我和小由都看得一清二楚。兩條白白的大腿掛在床沿上,大伯站進她的兩隻腿之間,俯下身就要去舔她的屄。
敏姐馬上尖叫起來:「剛才說好了不舔的,人家剛小便過,髒的嘛!不要啊。」
大伯嘿嘿的笑著,就沒去舔了,手又插進了敏姐的屄裏慢慢地挖著,另一隻手同時也把自己身上的短褲脫掉了!
褲子一脫掉,小由登時嚇了一跳,連掙扎都忘記了……
原來大伯身上的肉雖然很黑,但屁股也是很白的啊!
大伯脫了褲子後,便慢慢地爬上敏姐的身上,因為他背對著我,我們看不見他的那個東西。
我還以為他脫光了,應該馬上就把那個東西插進去才是……可是他卻沒有,慢慢地騎上敏姐的肚子,坐的位置好像就是她的兩隻奶子上!
我不知道他要做什麼?難道他是在插別的地方嗎?
我們只聽見敏姐低聲的叫著!然後是「啪啪啪」很奇怪的聲音傳出來,像是肉打在肉上似的,很是清脆!
這時大伯稍稍地蹲起,我們終於見到了……懷中的小由也猛烈的抖了」下!
大伯的雞巴真的好大啊!比我那小東西足足長了一截!雞巴頭像個雞蛋那麼大,烏青烏青,又長又粗的,活脫脫的就像是一條小黃瓜!
大伯正用手搖動自己的大雞巴,一下一下在敏姐的臉蛋上敲打著,另外一隻手則往後抓著敏姐那兩隻巨大的奶子!
我不知到大伯為什麼沒馬上插進敏姐的洞洞裏去!也許是他操女的經驗多,有自己的一套享受方式……
敏姐「哦喲哦喲」的慘叫著,大伯把大雞巴在她的臉蛋上拍了幾十下後,就捏著她的腮幫子,把雞巴往她的嘴巴裏一塞,屁股開始一挺一挺的往前送!
因為大伯又坐了下來,看不到敏姐的嘴巴,但總想像得出讓那根粗大的東西插在嘴裏有多難受……我只感到胸口裏的火燒得愈來愈烈,胯間的大雞巴也脹得像想爆炸似的。
我只看見敏姐張開的腿間那兩片嫣紅色的肉唇,也隨著騎在她身上的大伯一下下的抽動在微微的一張一合!亮光光的水不斷湧出來,把那蓬烏亮亮的毛全都沾濕了。
我又抽回了玩奶子的手,拉下了小由的短褲,從後轉上去摸著她那只有幾根毫毛的小屄,脹硬的雞巴抵在小由的大腿內側上下磨擦著。
這時敏姐終於「哎……」的長長叫了一聲,大伯把大雞巴從她的口中抽出來了,坐在她身上,屁股一點一點的向下挪,最後才挪到了床沿,在敏姐的兩腿之間站了起來,這下我又看不見敏姐的屄了!
這時,我摸到小由的腿間慢慢開始濕潤,兩片薄薄的肉唇也微微地張開了,我的手指一下便插了進去。
房裏面大伯已經把敏姐的大腿掰開,用手抓住自己的那個東西,不知在蹭什麼!
他每蹭一下,敏姐就呻吟一下!然後聽見大伯說了一句:「小囡囡,我要進來了。」
「不要……求求你……哎……」敏姐哭著哀求。
透過門縫,我看見大伯那個肥大的身體猛地向前一挺!隨著便是敏姐那一下失魂落魄帶著哭腔的呻吟:「哦!疼死我了!啊啊……」
同一時間,我的手指也終於撐開了小由緊窄的處女穴口,沖了進去……
小由瘦小的身體猛地一震,湧出的淚水流在我掩口的手背上。
「又不是第一次了,還嚷什麼痛?」房裏面大伯在淫笑著,兩手緊緊抱著敏姐的屁股開始抽插,「啪啪啪」的聲音隨即響了起來……
我看不到他們倆結合的地方,但是那聲音卻很大、很清晰!敏姐的頭拚命地左右搖晃,「哦啊哦喲」的尖叫著!大伯屁股上和腰身上的肥肉,也隨著那些猛攻的撞擊聲一顫一顫的在拋動著!
小由的屄很緊,好像比上次敏姐的還要緊得多,緊緊夾著我的手指頭。
「真緊!和城裏那些野雞真的差太遠了。」大伯氣喘吁吁的說:「小囡,你知道嗎?其實我很早便想幹你這個大奶妹的了。還好上次讓我抓到你偷漢子,否則也沒這個機會啊!」
「你不要說了……哎呀……好痛!」
我吞著口水,手指慢慢地在小由的肉洞抽插著,我不敢太深人,怕她會吃痛大叫起來,所以只是在穴口附近淺淺地進出。
「嘿嘿,上次幹你的時候還滿是血的,不會是剛被人開苞了吧?」大伯抽插的速度不是很快,但是每一下的幅度都蠻大的,也很用力,撞出的聲音也很響。
「真想知道到底是誰那麼幸運,吃到你的處女豬……」
我心中一震,難道就是上次我逃跑了之後……
第三章◆小妹失貞、別緒離情
「哎……」敏姐的哭叫和大伯粗重的喘叫聲此起彼落的。小由雖然喊不出來、但小鼻子裏那陣灼熱的氣息還是一樣直噴在我的手背上。狹窄的小花洞也愈來愈順滑下,雖然還是很緊,但總算可以勉強地進出了。
我們兩個小鬼在房門外偷偷地舔著禁果,眼睛卻沒有放棄繼續穿過門縫偷看房裏面那場激烈的活春宮。我們都沒看見過男女交媾的場面,何況當中的主角還是我們美麗的敏姐,她今年才十八歲啊……而那個在伏她身上瘋狂抽插著的,卻竟然是我的大伯,一個已經六十多歲的老頭子!
他們就這樣插了大概幾分鐘,大伯似乎已經沒氣力了,趴在敏姐身上猛在喘氣,不過兩人下面還是結合得很緊的!從這裏看去,可以看到敏姐的小屄被大大的撐開了,周圍糊滿了乳白色的漿液。
敏姐見大伯頓著不動,便喘著氣的問:「你完了沒有?我害怕死了,我爸爸很快就回家了。」
大伯嘿嘿的笑著:「囡囡,我還沒出來啦,只是有點累了,等一下,等一下再讓你爽。」
敏姐掙扎著要坐起來:「你還要來?我痛死了!哪里會爽啊?阿水伯,還是不要弄了,你的那個太大了,我下面真的很痛!上次給你弄完之後,我足有兩天連走路都痛,連尿尿都尿不出來!」
「第一次是這樣的了,這次會爽的了……」大伯把她壓得很緊,敏姐還是沒能坐起來。
「我下面已經讓你幹壞了,真的很痛啊,求你不要再弄了。」敏姐苦苦地央求著。
大伯淫笑說:「真的嗎?讓我看看……」說完真的慢慢的撐起身。
當他把那個東西抽出來後,我聽見敏姐「哎呀」的慘叫了一聲:「輕點啊。」
大伯把敏姐翻了個身子,讓她趴在床沿上,這下我很清楚的看見她那地方了。
小穴已經被大伯的大傢伙幹得很紅很紅了,兩片赤紅的肉瓣都被翻開了,合不上來,黑黑的毛上全是亮晶晶的水跡!
大伯看了一下,就讓敏姐把兩條腿收起來,跪在床上,又拍拍她的屁股,讓敏姐把屁股抬得高高的!
敏姐叫著:「還要弄啊?我真的快要死了。」
大怕安慰她說:「就一下,就一下,我這次弄得快一點,馬上就出來了。」
說著也爬了上床,兩隻腳跪在床沿上,蹲在敏姐的屁股後面……我看過狗就是用這樣的方式交媾;只不過公狗都是緊緊地從後面抱住母狗,像大伯這樣子的,我沒有見過!
只見他屁股懸空的半蹲著,雙手抓著敏姐的腰眼,把她的屁股抬得老高,那個紅腫的穴口被夾成一條線似的。大伯半蹲在上面,先吐了點口水,用手抹在敏姐的屄上,然後一隻手拿著自己那根又黑又大的雞巴。那個雞蛋大的頭頭因為剛才操了一陣子,現在看起來好像更大更亮了。
大伯吸了口氣,雞巴頭對準了敏姐那緊夾成一條線似的小屄縫,屁股猛地往下一沉,敏姐那個美麗的小穴馬上便「蔔」的一下被撐開了,兩片又紅又腫的嫩肉瓣緊緊來咬含住那個烏青發亮的巨大頭頭。
敏姐又「哦喲」的疼叫了一聲。
大伯馬上興奮來問道:「舒服了吧?要不要往裏面再插進點?」
敏姐已經呻吟得不成人樣了:「你要怎樣操便怎樣操吧,求你快點弄吧!」
可是大伯卻仍然忍著,沒有馬上插進去,只是插進了一個頭頭,跟著左右上下的搖晃自己的那個大屁股。
我在外面看得渾身騷熱,他那頭頭實在是太大了!插在敏姐的小屄裏,就好像是小孩子嘴巴裏塞了個大雞蛋似的!
敏姐「嗯嗯啊啊」的叫著,大伯就這樣搖晃了了一陣,忽然猛然往下一蹲!
「哧啦」一下,那巨大的東西竟然一下全刺了進去!
敏姐登時淒厲的大聲哭叫起來:「啊啊啊!好痛啊!痛死我了!……拔出去!
快點拔出去!」
大伯根本就不管她的叫喊,上上下下的用力抽插著。敏姐那兩片嫩紅的肉瓣被操得一下的凹了進去,又一下的翻了出來!
我的手指不由自主地跟隨著大伯的節奏,也在一下一下的抽插著小由的小穴。
她雙手雖然用力來按著我不讓我插得太深,但最後還是阻止不了,讓我把整根手指都插了進去。
大伯抽插的幅度很大,那根大雞巴插進去時只剩下了兩顆大蛋蛋,抽出來的時候則只留下了頭頭卡在屄口裏!每一次都會帶出很多很多乳白色的漿液。他愈插愈深,力度也愈來愈重,每次他插進去的時候,都把敏姐插得整個人直往前沖。
她的上衣也不知道在什麼時候被扯脫了,兩隻垂下的大奶子一蕩一蕩的,被大伯雙手用力地揉捏著。
大伯用這個姿勢插了大概幾分鐘後,忽然地加快了節奏,急促地猛插了起來。
敏姐一面哭叫著,兩條大腿震騰騰的猛在哆嗦,白皙的大腿上滿是反光的水跡。
「太爽了……要來了……」大伯突然全身抖震,急促的抽插也猛地停下了,「啊、啊……」的嚎叫了幾聲,一下便趴在敏姐的身上!沉重的身體把她整個人立時壓伏在床上!
這時候大伯的那個東西還是沒抽出來,敏姐卻又哭起來了:「嗚嗚……你…
…你又射進去了……己大伯拍了拍她的背:「囡囡,不要怕啊,沒關係的。萬一真的讓我把你的肚皮幹大了,乾脆就叫你爸把你嫁給我做填房好了。」敏姐還是哭著沒說話,大伯也趴著不動了,只是還在摸著她的背脊!
過了好一會兒,我才看見大伯那個東西從敏姐的小穴裏慢慢地滑了出來,軟軟的、變得又黑又小,跟剛才那兇猛的樣子完全不一樣。
敏姐還是軟軟地趴著,兩條大腿還是張得開開的,又紅又腫的肉縫也是一樣沒能合得上來,中間還有很多紅紅白白的漿液不斷地往外流出來,一直流到她的床上。
我見大伯開始爬下床穿褲子,馬上便鬆開了懷中的小由,拉著她溜出屋外去。
我們兩個一直跑到樹林裏才敢停了下來,雙手支著膝蓋在喘氣。
「小由……」這時我忽然看到小由短褲下的大腿內側上一線的猩紅,再看了看自己的手指……也是紅紅的沾滿了鮮血。
她也駭然地看著我那染血的手指,馬上俯身查看自己的腿間。
「你害死我了……」她抬起頭馬上哭了起來,撲過來要打我。
「發生什麼事了?」我只有把她抱著,不讓她繼續吵。
「還裝傻!」小由滿面惱恨,咬牙切齒地罵我說:「你把我的清白毀了!」
「沒有啊!」我支吾著說:「我的雞雞都沒有插進去,這樣可不算做愛嘛!」
她背轉身,低著頭又再檢查了自己的胯間,過了好一會兒可再回過頭來,惱根地臉著我:「你和你大伯兩個都不是好人!」
「對不起……」我訕訕的說,也不知是要為自己還是為大伯的糊塗帳道歉了。
小由慢慢地走到溪邊清洗腿上的血跡,又抬起頭來呼喚我說:「你也洗一洗你的手吧。」
我看了看自己那染紅的手指,小心地坐到她旁邊,把手浸到水裏晃著。
「小由,我會負責的。」我脹紅了臉,鼓起了勇氣的說。
「負什麼責?我們又沒幹什麼?」她的臉刹地紅了,訥訥地應道:「小燦,你答應我,今天的事千萬不可以對任何人提起!,」
「我……我知道了。」我含糊的應道:「但是……我真的會負責的,將來我長大了之後……」
我還沒說完,她已經截住了我的話頭:「我們還小,這些事還是遲些再說吧。
我擔心的是姐姐……」她輕輕把頭靠到我的肩上:「如果她跟你大伯私通的事讓別人知道了,姐姐哪里還有顏面繼續留在村裏?」
「但……敏姐好像是不願意的,我覺得她很可憐……」我反駁著說。
她瞪了我一眼:「不願意又怎樣,事情揚開了之後,吃虧的難道會是你那個大壞蛋大伯嗎?」她越說越火:「總之都是你們男人的錯!我……恨死你了!」
說著用力地抽了我一記耳光,還哭著拂袖跑回家去了。
那晚回到家裏,大伯也是一早便睡了。
第二天我再去找小由的時候,她卻不肯見我,反而是敏姐跑出來幫她擋駕。
我看見她雙眼紅紅的腫了起來,一定是整晚都在哭。忍不住又沖口而出的道起歉來:「敏姐,對不起……」
她有些愕然地望著我,淒然的苦笑著說:「小燦,你不用跟我道歉!我沒有後侮……」
「但……」我原本想問她和大伯的事的,但又說不出口。
「小燦,忘記敏姐吧!」她的眼淚慢慢地滴了下來。
我覺得鼻子酸酸的。
「敏姐已經不乾淨了……」她伸手揩著眼淚。
「不會的……己我眼裏一片迷蒙:「無論怎樣,在我心裏,敏姐都是最好、最完美的!」我嗚咽著說。
她「噗嗤」的笑了,一面揩著眼淚一面笑著說:「小燦你是個大呆瓜。」拉著我走到院子裏的石臺上坐了下來,抬頭仰望著廣闊的藍天,然後又撫著我的頭說:「下星期我便會隨著小由一起到廣州阿姨家裏去寄住了,我還會學習幫她打理賣衣服的攤子,不知什麼時候才會再回來了……己她輕輕地撫摸著那已經磨得很光滑的石台:「我永遠都不會忘記在這兒發生的事,也永遠都不會忘記你的。」
「敏姐……」我不想哭,但卻控制不了那些湧上來的眼淚。
「傻小燦……」她溫柔地把我摟進懷裏:「我知道你喜歡敏姐,但我始終比你大啊!小由跟你才登對……」
我用力地掙開了她,厲聲的說:「敏姐,我愛的是你!」
「你們……」小由尖銳的嘶叫忽然在我們背後響起,嚇得我跟敏姐馬上分開了。
「小由!」我跟敏姐同時大聲叫起來,不過小由卻沒理我們,淚流滿面的沖回樓上去了。
敏姐馬上追了上去,留下我一個人孤伶伶的站在院子裏,無言地看著那個光滑的大石台……
一個星期之後,敏姐和小由真的要走了。我搶著替她們扛了所有的行李,一個人一聲不響的走在前面。
大伯也來了,他和牛頭叔、牛頭嬸走在最後面,一邊走一邊開玩笑的說等小由念完中學後,便讓她嫁給我做老婆。當牛頭叔支吾著說要等敏姐先出嫁時,大伯竟然涎著臉說,不如把敏姐嫁給他當填房好了。
牛頭叔聽到之後好像是很火似的,沒再理我大伯,跑了上來幫我拿行李。大伯想靠過去跟敏姐和小由說笑,她們倆卻把他當成鬼怪似的遠遠避開了。大伯也沒生氣,自顧自的在哼著山歌。
終於來到公車站,牛頭叔替敏姐兩個買了車票,又替她們買了幾個水果。臨上車時,還千叮萬囑的說:「車票很貴啊!這次我就不陪你們去了。你們兩個記得路上要小心啊!阿姨會在廣州車站那邊等你們的。到了之後記得乖乖地聽阿姨的話,小由你要用功學習;小敏你可要好好地看著妹妹啊!她還小,凡事都要讓她一點……己敏姐和小由兩姐妹一邊哭,一邊依依不捨地看著站在一旁的我。
牛頭嬸看到了,便拉了我過去:「小燦,你是男孩子,不可以哭的。小敏和小由只是到城裏寄住罷了,又不是不會回來的!」
我終於忍不住了,撲上去隔著車窗拉著她們兩姐妹的手哭著說:「你們等我!
我今晚就寫信到香港叫我爸媽讓我也到廣州去念書!」
敏姐的眼淚像瀑布似的不斷流著,小由也是一樣。
「喂!還哭的話,車可要開了!」大伯說著跑了過來想拉開我。
我一手甩開了他:「不要理我!」
「造反了!你這小子!」大伯沒想過我會這樣,登時黑了臉,擂起拳頭就要揍我。
牛頭嬸和小敏她們都嚇呆了,牛頭叔連忙跑過來護著我:「阿水伯,小燦還小,
不懂事嘛!而且他和小敏她們從小玩到大,現在要分開,當然是很傷心了嘛……」
大伯狠狠地怒視著我,悻悻然的說:「今晚回家才教訓你……」
我不理他,搶著幫敏姐她們把行李搬上車上去,臨開車時,還隔著窗口大叫著:「敏姐、小由、我永遠都不會忘記你們的……」
那一晚,大伯用木棍狠狠地教訓了我一頓,而且不讓我吃飯……
轉眼便開學了……
沒有了敏姐的日子,每一天都很難過!
我真的寫了封信給我在香港的父母,說想轉到廣州繼續升學。但大伯卻說,我的爸媽回信說我的年紀還是太小,叫我過幾年再說。
大伯越來越不理我了,三時兩天便跟村裏另外幾個老頭跑到附近的縣城去玩,還經常通宵達旦都不回來。我聽人說,縣城那裏最近新開了幾家洗頭的鋪子,還多了很多野女人。
其實大伯不回來,我反而樂得清靜,反正我早已學會了照顧自己,每天都自己按時煮飯吃、做功課有時牛頭嬸也會叫我過去他們家吃的,聽她說,敏姐她們似乎過得不錯。
正當我開始慢慢習慣這寂寞的日子時,平淡的鄉村生活卻又出現了翻天覆地的改變!
……敏姐回來了!
第四章◆珠胎錯結、奮勇承擔
那天我背著書包回家,還沒踏進前門,便聽到了牛頭叔那氣急敗壞的叱喝聲:「你這老龜蛋!竟然糟蹋了我的閨女,搞大了她的肚子,還在推三推四的說風涼話!」
我連忙沖進屋裏,只見大伯和牛頭叔兩人對峙著,手裏都拿著菜刀。牛頭嬸和敏姐兩人都在拚命地按著牛頭叔。我大伯卻強詞奪理的罵著說:「你那淫蕩女兒四處勾三搭四,我也是被她勾引了,現在懷了個野種,卻算上我的帳?哪有這樣便宜的…:」
「明明是你強姦我的!」敏姐聲淚俱下的大哭說。
「不錯我是操了你……」大伯惡狠狠地說:「但鬼才知道你這個臭小娘還有多少個姘夫啊?而且你出了城兩個多月,怎知你有沒有跑去做雞,讓幾百個男人睡過了?」
「你……」敏姐惱得急怒攻心的往後便倒,我連忙一步搶了上去把她扶著。
「小燦,你回來就好了……」大伯馬上向我招手:「他們要冤枉你大伯我,快過來幫手!」
我沒理他,看著懷裏敏姐那張蒼白得一點血色也沒有的臉,心痛得像刀劈一樣。
「小燦,不關你的事。刀劍沒眼,你快走開……」牛頭叔看到是我,焦急地說著。
「喂!你們不用逼我了!你們還不快走的話,我可不介意把這醜事揚閑去……」
我大伯竟然躲到我身後,獰笑起來說:「反正我都已經幾十歲了,看看有沒有人相信我會強姦她……」
他又推我說:「小燦,你快跑到村長那裏把他叫來,讓他評評理,看他們怎樣護著這個未婚大肚的小淫婦!」
牛頭嬸馬上慌了起來,拉著丈夫說:「牛頭啊,我們沒證沒據,鬧起來會吃大虧的啊……己「但……」牛頭叔咬牙切齒的。
「還不快走!」大伯得勢不饒人,還裝出個要出門去的樣子:「來!我們到祠堂那裏說清楚……」
我看著昏厥中的敏姐臉上的斑斑淚痕,終於忍不住大聲的吼起來:「你們都不要吵了!敏姐肚子裏的胎兒是我的!」
我的話像是晴天霹靂似的,一下子便把屋裏所有的人都震懾住了!
牛頭嬸第一個清醒過來,哭著對我說:「小燦,我知道你是個好孩子,也知道你疼小敏,但犯不著替這頭老烏龜背這個黑鍋啊?」
牛頭叔更是熱淚盈眶的:「小燦,不關你的事,可不要亂認啊!」
反而我大伯卻一聲不響地看著我,兩隻眼珠子不斷在打轉,又不知道在打什麼鬼主意?
我緊緊地擁著敏姐,堅決地說:「我說一不二的!你們就讓我娶敏姐做老婆吧!」
「小燦……」牛頭嬸不斷的在擦眼淚:「牛頭,這樣也是個解決的方法啊……」
牛頭叔咽了一口氣,但還是很激動的說:「小燦,你真的願意娶了小敏?」
我大伯還是冷冷地瞧著我、還有仍然昏睡在我懷中的敏姐,一臉不屑的說:「小燦,你想清楚了沒有,漂亮的妞兒多的是,犯不著扛著這只破鞋子……」
「不要說了!」我狠狠地瞪了我那討厭的大伯一眼,再一次堅定不移的說:「就算你們全部人都反對也好,我也一樣要娶敏姐為妻,好好地保護她!」
「小燦……己敏姐剛剛醒轉過來,聽到我那斬釘截鐵的承諾,登時「嚶」一下的哭了起來。
牛頭叔馬上怒目相向地看著我大伯,大伯卻嘻皮笑臉地說:「不要問我,那是他自己的事……」
就這樣,我們都不敢鋪張,只是兩家人草草的吃了頓飯,甚至連小由也沒有回來,敏姐便算是嫁了給我。牛頭叔他們當然是怕丟臉;但很意外的連我大伯也沒多說話,真不知他在打什麼主意?
「婚後」我們根本沒有回家,反而住在牛頭叔的家裏。
敏姐的情緒總算是平復了,雖然她一直在迥避跟我獨處的機會,但現在兩個人關在房間裏,她可再沒法躲了。才一進房,她馬上跑上床,大被蓋過頭的裝睡。
我無奈地看著她,拿起了她身邊的大紅枕頭,睡到床邊的地上。
樓下牛頭叔、牛頭嬸還在嘰嘰喳喳的說著話,雖然是隔了塊天花板,但我還是隱約地聽到他們說,不相信我是敏姐肚裏孩子的爸爸!但現在事情弄到這個田地,也只有委屈我了……
我翻身看著天花板,長長地歎了口氣。
「小燦、地下很涼的,你上來睡吧……己敏姐的聲出從床下傳來我連忙爬起身,看到她從大紅龍鳳被裏探出頭來,面上滿是眼淚。
「怎麼了?不舒服嗎?」我關切地爬上床去,伸手探她的額頭。
「不……我沒事……」她抬頭望著我,幽幽地說:「小燦,謝謝你。」
「敏姐,你已經是我的愛人了。夫妻之間是不用說對不起的。」我溫柔地撫著她的臉。
「小燦,你應該知道,孩子不是你的……」她的眼淚又流了出來。
「不用說了!敏姐,」我搖著頭說:「只要是你的孩子,便是我的孩子!」
我慢慢地睡到她身邊:「我的確是你的第一個男人啊!而且要不是我,你也不會讓那老烏龜有機可乘了……所以我是應該負責的!」
「你……都知道了嗎?」她驚訝地看著我。
我頓了一下,終於還是決定不隱瞞她:「那天大伯在這房裏強姦你的時候,我和小由在外面偷看到了……」
「怪不得小由會知道……」敏姐伏在我懷裏悲愴地嗚咽著:「那天我們在園子裏
……相好了之後,那禽獸來找你。他闖進來後,看到我衣衫不整的,大腿和石臺上又有血跡,便誣衊說我偷漢子,又威脅要抓我到祠堂那裏示眾。我害怕就求他放過,他便發狂地撕破我的衣服,強暴了我……」
我緊緊地抓著拳頭……
「那一次之後,我害怕死了,一直躲著他。誰知他竟然找上門來了!還再一次地強暴了我。到了廣州之後,我以為惡夢終於完了,但過了兩個月,才發覺月事遲遲不來……後來還給阿姨發現了,她馬上打電話通知了我爸爸。於是他便親自跑到廣州去,幾乎打死我,後來還是小由說出我被你大伯強姦的事……」說著嗚咽起來,再說不下去了。
「對不起!敏姐,都是我的錯……己我也是淚眼濛濛的,心中滿是歉疚:「敏姐,你相信我,我以後一定會好好照顧你的。」
「小燦……我對不起你……己敏姐感動地哭著,一直到哭累了,才在我懷中沉沉地睡了。
我擁著她,眼直直盯著天花板,整夜都沒睡過……
第二天我馬上寫了封信通知我的父母,又催促他們快點安排讓我搬到廣州的事。
每天上學時,我都提心吊膽的,一放學便會馬上趕回去。敏姐白天根本不敢留在家裏,一定會跟著父母下田,待到我放學時才會和我一同回去。
這樣子再過了一個多月,敏姐慢慢隆起的肚子終於也瞞不下去了,那些鄉下人的眼神越來越難看。她不能再下田了,只有整天躲在家裏不敢出來。我在學校裏也聽到了些風言風語,說她在廣州跟野男人搞大了肚皮,所以才跑回鄉下把野種生下。起初我還因此跟人打了幾場架,害得敏姐為我療傷時哭了好幾回;到後來我也漸漸麻木了,也沒再跟那些缺德的渾蛋計較,只希望爸媽可以快點幫我和敏姐離開這裏。
只是……我一直都收不到他們的回信。
唯一的好消息,是大伯始終沒來找我們的麻煩……他這一輪幾乎每天都待在縣城裏,隔上十多天才會回來一次。聽人們說,他在縣城裏包養了個四川來的髮廊妹,還在那裏租了個房子金屋藏嬌。
我和敏姐雖然每晚都睡在一起,但卻沒有任何親昵的接觸。
我根本不敢碰她……而她也像是怕了我,連我換衣服時她都會避開,晚上睡覺時她更是縮到了床的另一邊,像怕會碰到我似的;有些早上我先睡醒,看到她總是睡得縮成一團的,像只「蝦米」一樣,雙手還把被褥抓得緊緊的……有些夜裏我甚至會被她夢中的哭聲吵醒……她幾乎每天都發惡夢。
只有在那些時候,我才會爬過去,用力地抱緊了她,讓她在我的懷裏慢慢的放鬆。
鄉下房子的間隔單薄,敏姐每晚都哭醒的事當然也瞞不過牛頭叔他們了。我知道他們很在意我和敏姐的關係,牛頭叔就試過幾次,叮囑我要小心,旁敲側擊地追問我有沒有跟敏姐親熱。牛頭嬸那邊也一樣,我看到她時常抓著敏姐進廚房裏說悄悄話,看來他們也在擔心我會嫌棄敏姐吧?
敏姐好像是想通了,有一晚她吃過晚飯後,便忸忸怩怩地說困了要先睡。到我做完功課鑽進被窩裏時,才發覺她根本還沒睡,臉上紅紅的……竟然還主動地轉了過來,羞答答地緊盯著我。
「敏姐?」我驚訝地看著她。
「小燦……已她臉紅過耳,咬著櫻唇怯懦的小聲說:「小燦,我……」
「怎麼了?」我輕笑說:「敏姐,我們已經是夫妻了,有什麼心事要開心見誠的說啊……」說著伸手撫過去,觸手處竟然是軟潤火燙的赤裸肌膚……原來她身上脫得只剩了內衣褲,嚇得我馬上縮開手。
「小燦……」敏姐的嬌軀劇震了一下:「你……你……是不是嫌棄我……我不乾淨了……」說時眼眶裏已經泛起了淚光:「所以……所以才一直都不肯碰我?
己「不是的!」我連忙解釋:「敏姐,我沒嫌棄過你,從來都沒有……」
「那……」她的臉更紅了,焦急地看著我:「為……為什麼?」
我低下頭避開那灼灼的眼光,吞吞吐吐地說:「我……我不知道……我……
我怕你不喜歡我……」
「怎麼會呢?」她吃驚地說:「你這麼好!」
我慢慢地抬起頭:「我有什麼好?我根本什麼都不懂!我知道你一直都只當我是個小孩子!」
「小燦……」敏姐的目光變得溫柔起來,在被窩裏牽著我的手:「敏姐沒當你是小孩子!由你勇敢地站出來,說要娶我為妻的那一刻開始,你在敏姐的心目中,已經是一個堂堂正正的大男人,是個可以保護敏姐,讓敏姐託付終生的大男人了。」
「敏姐!」我感覺到心中一陣灼熱,心臟在胸口裏「卜蔔」的急促跳動著,不由自主地伸手摟著了敏姐的肩膀。
「小燦,告訴敏姐,你愛不愛我?」敏姐柔順地伏進我懷裏,小聲地詢問。
我憐借地撫著她的頭髮:「敏姐,我不知道那叫不叫做愛?我只知道我願意永永遠遠的跟你在一起、永永遠遠的保護著你、永永遠遠的想讓你開心、永永遠遠都不想看到你哭的樣子……」
「小燦……」敏姐低聲哭著,抬起頭來凝望著我:「你真的不會介意嗎?」
她把我的手帶到那隆起的小腹上。
我輕輕撫摸著那脹大的肚皮,柔聲地說:「我早說過了,你的孩子即是我的孩子。待他生了出來之後,我們問過爸媽,然後一起離開這裏,到一個沒有人認識我們的地方生活,一家三口重新開始,好嗎?」
她早已哭得塌糊塗了,雙手繞到我背後緊抱著,緊貼上來的豐盈女體像團火似的。
我雖然也覺得氣氛好像不是太好,但我那年輕的身體卻已經自作主張地行動了起來;小雞雞「霍」的一下便急速地彈了起身,硬挺挺地抵在敏姐的腿縫中了。
敏姐馬上感覺到了,嗚咽的飲泣頓時止住……好半晌才她小聲的問道:「小燦,你是不是想要了?」埋在我臂彎裏的俏臉熱燙燙的。
「敏姐,我……」我支吾著。老實說,這一個多月我跟她晚晚同衾共枕,雖然她的腰身漸粗,已不復從前那曼妙的身段,但對我這個初生之犢來說,還是一樣具有吸引力的。說我沒想過跟她親熱,當然是騙人的了。
「沒問題的……」敏姐也羞紅了臉:「媽媽說已經可以了……」
「我真的可以嗎?」我狂喜,但還是有點不放心。
「嗯……」敏姐點了點頭:「小燦,你是我的丈夫,我的身體是你的,只有你可以……」
「敏姐,我愛你……」我伸手托起她的下巴,猛然看到她滿面都是淚水,登時嚇
得大聲問道:「你……你怎麼了?我弄痛了你嗎?」說著馬上鬆開了她。
「沒事,敏姐沒事!」她笑著揩抹掉眼淚,又抓著我的手再撫到她的身上:「敏姐只是太高興了!我一直都在擔心,害怕你會嫌棄我曾經被那禽獸沾汙過……」
「沒有!」我認真地說:「完全沒有!在我心目中,敏姐永遠都是那麼純潔的!」
嘴唇自動地覆蓋上那張渴望了許久的甜美櫻唇上。
熾熱的擁吻維持了很久,我慢慢地撩開了敏姐的胸罩……因為她的胸脯脹大了不少,原來的胸罩已經不合穿了,所以只有穿她媽媽的。牛頭嬸的胸罩都很大,穿在敏姐身上松松的,我很輕易就推開了,撫在那赤裸裸的燙手肉團上。敏姐的胸脯比起那天我們初次偷歡時明顯脹大了很多,峰頂的蓓蕾也變得大顆了,但撫上去還是很滑溜、很柔軟。
「哎……」敏姐長長地籲了口氣,小嘴緊閉抑壓著沒喊出來;把我抱得更緊了。
我一邊繼續愛撫著那雙變大的乳房,一邊拉開了她的內褲,開始探索她腿縫間的小花丘。這些功夫都是暑假時我在她妹妹小由身上鍛練回來的,我曾經在小由身上操練了十多次,因此已經很熟練了。
「哎……」敏姐矛盾地夾緊了大腿,小穴外的密林早被我弄得春潮氾濫了:「你……你的手……好……好舒服……」兩片肥大燙手的花唇已經微微張開了,正等待著愛人的寵倖……
我的雞巴已脹大得有點疼痛,飛快地扯下了她的內衣褲,同時也踢掉了自己的短褲,就想騰身而上。
「不……小燦……」敏姐焦急地制止了我:「從後面來,媽媽說過的,如果從前面,我的肚子會阻著。」她脹紅了臉。
「啊……」我唯唯諾諾的,這些我可沒想過!
敏姐轉了個身,把背脊向著了我,還輕輕地張開了腿縫,夾著我那根勃起的大雞巴。僅有過一次開封經驗的焦急巨龍馬上狂野地亂抵亂頂,根本找不到目標。
「敏姐……我……我……」我呻吟著,胯下的肉棒在滑膩的腿縫中一陣急跳,渾身一震,已經射了!
「啊……小燦你怎麼了?」黏稠漿液糊滿敏姐的小手,那根像是鬥敗公雞似的小雞雞在她掌心裏急速軟掉,弄得她不知所措的。
我喘了口氣,懊惱地說:「敏姐……我……對不起……己幸好她背著我,看不到我臉上火燙燙的:「敏姐,我是不是很沒用啊?」心中不其然回憶起大伯那根幾乎撐破了敏姐小穴的巨大兇器。
敏姐溫柔地環握著我那根半軟的小肉棒:「不要緊的!小燦,慢慢來吧!」
「敏姐。」我感謝地貼上她的粉背,腿問的年輕肉棒果然很快便恢復過來了,硬硬地撐滿了敏姐的小手:「敏姐,我會不會……太小了?」我忽然猶疑的說。
「你小?你一點都不小!那次我被你插得痛死了!」敏姐訝異地說:「啊……你是說跟那個人比?」她的聲音忽地靜了下來,抓著我的小弟弟的手也抖了一下。
「敏姐……你怎麼了?」我感覺到她雙肩在輕輕地抽搐……她在哭!
「小燦,對不起!」她忽地嗚咽的說著:「我對你不起,」
「不關你的事的,敏姐,你不要哭了!」我撐起身爬起來,歉疚地在她腮邊輕吻著:「根本不是你的錯……都是我不好!我不應再提起那個人……」
「小燦,」她轉過頭來吻我:「來吧!來好好地愛敏姐,幫我忘卻那些恐怖的過去!」
「嗯!」我熱烈地吻著那張苦澀的小嘴,雙手揉捏脹硬的美乳,雞巴在敏如小手的帶引下,慢慢地到達了那賁起花丘的裂口上,硬挺的雞巴頭馬上剖開了柔軟的肉瓣,陷進了灼燙的溪穀中。
「啊……」在雞巴頭衝開緊合的城門時,敏姐扭頭掙開了我的封吻,咬著下唇輕喊了出來。
我馬上煞停了剛闖進了火熱秘道中的小半個雞巴頭,不安的問道:「敏姐,是不是弄痛你了?」
「沒……沒有……」她咽了口氣:「我不痛,只是很脹……你放心,敏姐受得了……」
我又在她耳上吻了一下,開始慢慢的、小心翼翼的繼續挺進。腦海中那天魯莽地奪走了她的處子貞操和上次跟小由偷看她被大伯強暴的畫面不斷地交錯閃現……一時間,興奮跟狂喜、不忿與憤慨、還有憐惜和悔疚的複雜感情,像是打翻了五味罐似的,全都湧了上來。
敏姐的秘道非常的緊,跟那天我們初次接觸時完全沒有兩樣。她也還是像那次一
樣輕聲的呻吟著,嬌軀一抖一抖的,緊緊抓著我那雙撫在她胸脯上的大手。
我直覺地感覺到她有點痛,但是她卻說不是……
肉棒在緊迫的肉壁中徐徐的越進越深,終於感覺到再沒去路了……我的恥骨也貼上了敏姐的屁股。
「啊……」敏姐喘了口氣:「好脹,小燦你插得好深啊……」
我沒說話,全心全意地享受著跟深愛的人結合的美妙感覺。上次太快了,我還沒來得及慢慢體會便已經完蛋了。這一次我才終於感受到將敏姐完完全全地佔有的滿足感。
緊湊的黏膜緩緩蠕動著,像幾百張小口同時噬咬著我的大肉棒似的,讓我不由自主地吐出了最愜意的喘叫。
性愛果然是人類的本能,根本不用人教,脹硬的雞巴慢慢自動地抽動了起來;敏姐也是一樣,豐碩的俏臀不知何時也開始慢慢地自動抖動了起來,緊台的腿縫微微張大了少許,滲漏出一大股火燙的蜜漿。
雞巴頭輕輕地後撒,再慢慢地重新插入,一進一出之問牽扯著洞壁上的嫩肉,感覺爽得根本沒法形容我終於明白為什麼男女上床會叫「做愛」了!因為就在敏姐那些無意識的緊夾、不自覺的抖震,和不合節奏的嬌喘中,我真的感受到這個苦命美女對我的深情愛念。而我也同時透過了手上對豐美乳峰的撫捏、嘴巴在玉頸上的愛咬,和雞巴在美穴中那根本沒法停下來的急促穿插,在敏姐身上奉獻出我對她的濃情蜜意。
雞巴溫柔地鑽開緊封的棧道,一次又一次的輕吻上花洞最深處那嬌嫩的肉墊。
敏姐驀地嬌身猛震,花芯微張,一股股滾燙的蜜漿迎頭噴灑,燙得我的雞巴頭一陣哆嗦。
我原本還想及時抽身退出來的,但已經來不及了,整根火棒已經被急劇收縮的洞壁黏膜裹得緊緊的,只咬緊牙關來撐過那波滔天巨浪似的絕頂高潮。在敏姐她繃緊了的胴體終於鬆開的時候,我才松了口氣;怎知她的高潮原來還有下一浪……肉洞馬上再一次的緊縮痙孿,我想再負隅頑抗也來不及了,在麻癢難耐的大肉棒失控地拚命搏動中,將大量濃稠的熱精灌滿了她那早已經被佔據的神聖子宮。
兩具大汗淋漓的年輕軀體緊緊貼著,在慢慢緩下來的急促喘氣聲中,回味著剛才
那陣靈欲交纏的絕妙快感。我愛憐地撫弄著敏姐糊滿了香汗的動人胴體,在她微濕的秀髮問依戀的吸嗅著那些濃濃體香。
「嗚……」耳邊忽然聽到敏姐的哭聲,我連忙把她扳轉身,只見她眼裏含著淚水,神色卻不像是悲傷。
「小燦,」她呢喃著說:「剛才你弄得我好舒服……我感到好幸福……真的好幸福……」就完便撲到我懷裏嚶嚶的哭了起來。
我緊緊地擁著她,溫柔替她揩抹去臉上的淚水:「敏姐,不要再哭了!答應我,過去的都不要再記著了。我也答應你,以後也會讓你像今晚一樣的舒服、一樣的幸福……」
「小燦!」她越哭越大聲,美目中儘是感激和興奮。
那一晚之後,我們終於放下了心裏面罪咎的枷鎖,真真正正的向對方敞開了心扉。
之後的每一晚,我們就像是第一次偷吃到巧克力的小孩一樣,沉醉在愛欲的新鮮刺激裏。敏姐那每天穩定增長的大肚皮根本沒為我們構成任何障礙,相反因為懷孕了,月事不會再來,連每個月那幾天討厭的暫停也可以省卻掉了。
那幾個月真的很幸福,我感覺像和敏姐變成了真正的夫妻,牛頭叔他們也放心了。
只是我們的幸福似乎又教殘酷的命運嫉妒,在我們終於從過去的陰影中一步一步走出來的時候,它又再一次降臨到我們的面前……
第五章◆終嘗惡果、解脫新生
那天早上起來時,夫色不太好牛頭叔前一晚看過雲霞的顏色之後,已經斷言說這個遲來的颱風一定會很厲害;得趕緊到田裏準備好防風的工作,要不然這一作的莊稼可要損失慘重。他還囑咐我放學後早些回來,幫忙修補屋頂的破洞。
種地的果然很懂看天,還沒到中午,狂風和大雷雨就來了。學校的老師看到天色不妥,也破例讓我們早點放學回家。我很擔心一個人待在家裏的敏姐,連傘也不打了,冒著大風大雨飛奔回家。
回到家後我找遍了全間屋也找不到敏姐,心中大急……忽然靈光一閃,連忙奪門而出,跑回自己的家裏。
才剛推開門,我馬上便聽到大伯的淫笑聲從我樓上的臥室裏傳了出來:「哈哈……
小囡囡,這次看你往哪里跑?」
敏姐的哭叫聲在門外傳進來的嘈雜風雨聲中顯得斷斷續續:「你……這老不死!
你不要臉……我是你的侄媳婦呀!」
「什麼侄媳婦?」大伯大聲狂笑:「你的肚皮是誰搞大的大家都心知肚明…
…我就是不明白小燦那傻小子為什麼明知要當烏龜,還硬是要背上這個黑鍋,搶著要戴上
這頂大綠帽!」接著樓上傳來些硬物的碰撞聲……
「你卑鄙!」敏姐尖叫著:「你還有臉認作小燦的大伯?原來你一直扣著他父母寄回來的錢和信……己剛提起腳步的我登時呆住了!什麼?他扣起了我爸媽的信?
「是又怎樣?我幫他父母養到他這麼大了,要他一點錢也是天經地義!其實還得感謝老天爺,要不是今天下大雨,我走了一半便折了回來,可真的讓你把信偷回去了…
:」大伯獰笑說:「來!我的小老婆,今日就讓我們重拾舊歡,多送一頂綠帽給小燦那只小烏龜吧!阿水伯我還真的沒幹過大肚婆呢。」
「你休想!呀!不要……」敏姐一聲慘叫……是給大伯捉到了?
我沖上樓梯,「砰」的撞開了房門,二話不說,一把便揪開把敏姐壓在床上的禽獸。大伯嚇了一跳,還沒來得及反應,已經被我扔開撞到櫃門上;我隨手拿起木凳,迎頭就打了下去。他猝不及防,被我打得頭破血流的僕倒在地上。
我沒再理他,喘著氣的拋下凳子,趕忙扶起了倒在床上的敏姐:「敏姐,怎麼了?你沒事吧?」
她喘了口氣,終於看到了是我,馬上「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小燦,嚇死我了!」擁著我不斷的哆嗦,小手裏還緊緊地抓著一封完全皺了的信,上氣不接下氣地說:「今日我看見郵差來了,還聽到他說有信寄給你,原來他跟你大伯早串通了,把你寄出去的信和你父母寄來的信都全扣住了。我見你大伯鬼鬼祟祟的把信收起了,便想趁他出去了,替你把信偷回來。誰知他竟突然折了回來,我連忙躲上樓來,但還是讓他發現了……」
我安慰她說:「別說了!我們先回家再算吧……」說著扶起了她,推開門正要下樓梯;才剛轉過身,敏姐卻突然「哇」的一聲,滿臉驚恐地瞪大了眼看著我身後……
我一愣,還沒來得及回頭,後腦一陣劇痛,已經被人重重地打了一記,兩眼一黑便昏了過去……
到我醒來的時候,發覺自己俯臥在地板上,雙手被反綁在背後,腦後一陣火燒似的劇痛。
「呀……不要了……呀……好痛……」是敏姐淒厲的哭叫聲!
我好辛苦才翻了個身,竭力的抬起頭一看。只見大伯那赤裸的屁股在我床前猛烈的聳動,滿是肥肉的腰問夾著兩條一晃一晃的光赤長腿,胯下那根粗黑的大雞巴「啪、啪」作響的在一個又白又滑的屁股蛋上重重抽擊著,那些又紅又白的濃稠漿液不斷從兩人交接的地方飛濺出來。
……是敏姐!
「真爽!小囡囡,你的騷屄比從前還要緊窄,小燦那小龜蛋平時一定是不能滿足你了吧?」大伯那禽獸般的滿足嘶叫,像一柄一柄利刀狠插在我的心坎上……
「呀!好痛!」敏姐還在虛弱地慘叫著:「不……不要再來了……你這會…
…傷到胎兒的……己「怕什麼?幹死了的話,還有我再替你下種!」大伯淫穢的大笑說:「反正小燦也不會再要你的了!」
「他……他不會的……」敏姐哭叫著。
「他不會?親眼看著自己的老婆被人操了,是男人都忍不了……」大伯吃吃笑著:「而且如果他敢多說半句話,我就把他抓到公安局,說你跟他串謀想謀殺我!看他要不要坐牢?」
「不要……根本不關小燦的事!」敏姐驚慌地嗚咽著。
我忍著沖天的怒火,不動聲息的用力掙扎,想掙脫綁在手腕上的麻繩。
「看你這小淫婦,大了肚還那麼騷,好!就讓我插進你的子宮去,跟我那未出世的兒子打個招呼。」說著又狠頂了幾下,把敏姐幹得慘叫不已。
「好痛……不……不……呀……己在敏姐的尖嘯聲中,那禽獸厲聲叫道:「頂穿了……頂進去了……」接著背脊一陣痙攣,爽得全身猛在顫抖。
「吼!」我終於掙開了手上的麻繩,大叫一聲跳了起來,雙手揪著大伯壯碩的身體,把他整個人扯得倒在地上,然後撲了上去,騎著他一拳一拳、昭一口照面的打下去!
他吃了我幾拳,臉上滿是血污,但也終於回過了神,開始揮著拳頭還擊。我們兩個一面扭打著,一面滾出了房間。真想不到他那一把年紀竟然還那麼強壯,要不是我占了先機,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
那老傢伙打不過我,突然伸手大力地抓我後腦的傷口,我痛得一陣暈眩,兩手一軟,竟給他翻到了下面。
從下面往上看,我這個在鄉下裏唯一的親人滿面都是血,猙擰得像只厲鬼,他憤怒的嚎叫道:「你這個小雜種是不想活了,連大伯也敢打?老子今天就打死你!」說著從地上拾起了一條破凳腳,往我臉上就是一陣重擊。我拚命伸手護著頭面,只擋了幾下,臂膀都被打破了,不斷地滴著鮮血。那知他忽然一頓,竟然用膝蓋往我的肚子踹了一記,我痛得噴出了一口血,再沒力反抗了。
他卻仍在獰笑著,跪在我身上,雙手揪著我的頭髮,抽起我的頭一下一下狠狠地撞到地上。
腦後的劇痛慢慢變得麻木……眼前一片迷糊……
就在這時,我聽到一聲絕命的尖叫,一個朦朧的身影把我身上的索命厲鬼整個人撞開了,緊接著的是一陣「砰砰隆隆」的巨響……
我不知過了多久才醒轉過來,喘了口氣,忍著刺痛伸手往後腦上抹了一把,只見滿手都是血,手臂上也全是大大小小的破口,也在不斷地淌著血。
「敏姐……」我無力地呼喊著,掙扎著撐起身來,探頭往下麵一看,只見到整條木樓梯都全坍塌了,大伯和敏姐兩具完全赤裸的軀體交疊著,一動不動的躺在下麵……
「小燦,你累了,還是讓我來吧!」牛頭叔跟在我身旁焦急地催促著說。
我卻完全沒理他,死死抱著懷中敏姐冰冷的身體,在滂沱大雨中踉蹌地飛奔著。
腳上的鞋子不知何時早就甩掉了,踏在泥濘中的赤足被沙石刮得血肉模糊,但我還是堅持著不肯放手,硬撐著一口氣拚命地跑著。
牛頭嬸打著傘狼狽地跟在後面,連忙拉了拉牛頭叔:「牛頭,你就由他吧……」
……剛才他們看到我抱著全身是血的敏姐拍門的時候,真的幾乎嚇死了!我簡單地交代了兩句,便抱著敏姐跑出村口,往縣城那醫院直跑過去。她剛才掉下樓梯時不知碰傷了哪里,兩腿間正不斷的出血……
迎頭蓋面的大雨終於淋醒了昏迷的敏姐,她虛弱地摟著我的頸背,夢囈似的喃喃著說:「不要……不要害小燦……」
「沒事了!沒事了!」我忍著眼淚安慰她說:「敏姐,我沒事,我在這裏。」
「小燦……」她吃力地張開了眼睛:「你沒事……就好了……」
「敏姐,你不要說了!快到醫院了……」我的眼淚不斷地流下,連同那些雨點一
滴滴的打在她全無血色的臉上。
「小燦,敏姐對不起你……」她還是無力地嗚咽著:「我快不成了……你不用再理我……」
牛頭嬸在旁看得直抹眼淚。
「別胡說!你一定會沒事的!」我大吼著。
「敏姐……對不起你……」敏姐一直呢喃著這句話。
到我再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早上了。
……昨晚我冒著大風大雨終於跑到了醫院,剛把敏姐交托到護理人員的手裏,自己就脫力昏了過去。
「啊,你醒了,不要亂動!」護士嬸嬸見到我醒了,馬上按著不准我坐起來:「你的頭和手腳都受了傷……暫時不能動。」她非常嚴厲的喝道。
我卻堅持著撐起身來:「那……敏姐呢?」腦袋刺刺痛的,包成了一大包,我想伸手去摸,卻發現原來自己的雙手也被繃帶重重的包裹起來,只看到了少許手指。
「唉!你們年輕人真不小心,大了肚就凡事都要小心點嘛!」她有點腦怒地說,但嚴厲的語氣馬上便緩和了下來:「不用擔心,你那小愛人總算救回來了,可惜肚裏面那個小的卻保不住了……」
我一愣,孩子……保不住了?
想不到護士嬸嬸接下來的話,卻讓我更為震撼:「還有,你的大伯在掉下樓梯時折斷了脖子,也已經去了!」
「什……什麼?」我的錯愕很荒謬的被她演繹成了悲慟,她還輕拍我的肩膀安慰我說:「也難怪的,接連失去了兩個親人。但人死不能複生,你要節哀順變啊。」
後來牛頭伯悄悄地告訴我,他回到我家做了些手腳,弄成好像是意外的樣子。
又告訴公安說敏姐在大風雨中突然肚痛,我和大伯扶她下樓時,樓梯突然坍塌了。
我們那問老房子破破爛爛的,再加上牛頭伯為人一向老實,人緣也不錯,想不到居然混了過去。公安調查後,結案是意外。
後來我才知道,牛頭叔其實也花了錢打點打點……
到我可以勉強下床的時候,馬上便跑了去看敏姐。
她也是剛酲來,還要臥在病榻上打點滴,但看到是我,也掙扎起來,伏進我懷裏放聲大哭。我用力地抱著她,心中又是歉疚、又是憐惜。直到她哭夠哭累了,我們才靜靜地相擁著,享受那陣「再世為人」的喜悅。
這一次我們兩個的小命可說是撿回來的了……尤其是她……要不是樓梯坍塌下來時大伯剛好墊在她下面,她可不會像現在這樣傷得那麼輕||只是折斷了幾根骨頭,擦傷了少許頭臉。
「小燦,孩子沒了……」她哭喊著,語氣中占了三分的悲傷,有七分卻倒像是松了口氣的樣子。
其實我不也是一樣嗎?我們所有人,包括了牛頭叔、牛頭嬸……還有敏姐自己。
嘴裏雖然沒說出來,但心裏對於這次保不住胎兒的事,其實都像是放下了心頭的一塊大石。雖然聽起來有點涼薄,但那始終是那頭老色狼的孽種啊……
敏姐算是最傷心的一個了,小產對一個母親帶來的內心創傷,可不是我們旁人所能理解的。
小由在第二天也趕回來了,原來她學校放寒假了。
她看到臥在病床上虛弱的姐姐,馬上便摟著她大聲地哭了起來,好一會兒兩姐妹才在父母的勸慰中止住了眼淚。牛頭叔叫小由喚我「姐夫」,但她卻不肯,還是叫我「小燦」。我也不敢逗她,不知怎的,我對她總像有份歉疚……
我比敏姐早出院,她因為在掉下樓梯時碰裂了骨盆,所以要多待一個星期。
回到家後,我翻遍了大伯的房間,終於在衣櫃抽屜底下的暗格裏發現了這幾年來父母寄回來的幾十封信,另外,還有幾萬元現鈔……原來大伯一直在騙我爸媽,說我染了慢性疾病,病情不重,但卻需要長期吃補藥,不斷地叫他們寄錢回來。
我連忙寫了封信,告訴爸媽他們大伯死了的事,叫他們馬上回來。
在小由回廣州之前,我每天都會跟她一起跑到醫院陪敏姐。但除了我們三個人在一起的時候,她幾乎都不會跟我說半句話。
到她假期結束,要回廣州的前一天,在我們回家吃晚飯的路上,她才終於打破了沈默。
橙黃色的夕陽半卡在遠山的山腰上,晚霞在小由清麗的俏臉上鍍上了一抹淡淡的金黃色,閃閃發亮的。我悄悄地偷望著那個美麗的側面,心裏亂成一團的。
「小燦,」她終於說話了:「你是真心愛姐姐的嗎?己「小由……」我一呆,不由得歎了口氣:「我欠敏姐的實在太多了……」
「我不是問你有沒有虧欠她!」她冷冷地說:「我是問你愛不愛她?」
「我……己我遲疑了一下,「我……我想……我是愛她的……」我又再頓了一下,「而且……我們已經是夫妻了……」
她忽然停下了腳步,我一回頭,只看到她滿眼是淚,狠狠地瞪著我。
「小由……」我的心登時慌了,「對……對不起……我……我……」我說得亂七八糟的。
小由咬了咬下唇,忽地撲了上來,一張嘴便吻上了我那錯愕的嘴唇。我完全不懂得反應,呆呆地抱著她顫慄的雙肩。突然間唇上一陣劇痛,小由已經用力推開我跑了,一邊跑還在一邊哭著說:「死小燦,我恨你……我恨死你……」
我撫著淌血的嘴唇,愣愣地呆在沙路上,望在那慢慢的融進了落日斜輝的孤伶背影,心中只感到陣陣的刺痛。
小由第二天一早便乘車回廣州了。送行的時候,牛頭叔欲言又止地看著我,似乎想開口發問;但牛頭嬸卻拉開了他,不讓他問下去。
敏姐可以出院時,我的父母也終於趕回來了。見到多年沒見的雙親,我當然又是興奮,又是傷心了,像個小孩子似的擁著他們哭得停不下來。而他們見到我原來已經那麼高大了,都很是感慨;還很懊悔地說對我不起,這幾年來為了賺錢,把我完全忽略了,讓我受了那麼多的苦。
爸媽說,他們在香港挨了幾年,做了點小生意,也真的賺了點錢。這些年來他們斷斷續續的已經寄了將近二十萬回來,給大伯修葺祖屋和替我治病。誰知所托非人,那個大壞蛋竟是騙他們的,把錢都扣了起來,全部拿去花天酒地!
他們也說一直想申請我到香港去團聚,但因為他們在香港沒住滿七年,還不是永久居民,所以還沒有資格。而且香港的人口政策也已經收緊了,現在想申請內地的子女去團聚已經沒從前那麼容易……
他們也問起了我的婚事,我便怯怯地牽著敏姐的手,向他們說明了我們的關係……當然,我們把大伯跟她的事瞞住了。
其實爸媽和牛頭叔從小就認識,也很喜歡敏姐兩姐妹,因此對這個小媳婦也沒什麼意見;只是自怨自艾的責怪自己沒時間把我教好,讓我小小年紀就壞了人家閨女的名節,還弄大了人家的肚皮……
知道不能跟爸媽一起,我當然很失望;唯有退而求其次,向他們再一次提出了要跟敏姐搬到廣州去的事。他們對這個提議都很贊同,畢竟那裏比較接近香港,他們要回來探我也會方便些。而且大城市始終比較發達,教育的水準也比農村好,將來再升學的機會也大一點。再加上那裏有敏姐的阿姨幫忙照顧我們,他們也可以放心一些。
於是他們便馬上開始聯絡在廣州的朋友,替我安排遷居和找學校的事。
至於我和敏姐,由於我還沒成年,因此他們雖然不反對我娶敏姐,但正式更改戶籍的事,還是要等到我滿了十八歲才說。
第六章◆情深姐妹、左右為難
我和敏姐打開大門,放下了行李,環顧著那只有些零星傢俱的簡陋小房子,心底卻湧起了無盡的甜蜜……因為這兒便是我們自己的「家」了!
爸媽在廣州市郊為我們購置了個小房子,地方不大,只有五、六十平米。但有兩個房間和獨立的廚房浴室,還有抽水馬桶!雖然算不上豪華,跟縣城裏的小旅館水準其實也差不了很多。但對我這個根本沒見過世面的鄉下小子來說,這裏已經是皇宮了!
……更何況,我的身邊還有敏姐。
在敏姐的阿姨幫忙下,我們很快便在新的環境裏安頓了下來。我插班到小由念書的學校裏了,不過由於程度上的差距,我也得像小由初來時一樣降一個級別。
敏姐利用爸媽給我們的錢,在她的阿姨幫忙下也在市集裏開了個賣成衣的小攤位,成了個個體戶小老闆。
由於我有一段時間沒上學,功課落後了很多;小由怕我追不上,便自告奮勇的在每天下課後跟我一起跑到敏姐的攤位上替我補習,閒時也會幫敏姐招呼客人,吃過晚飯後還幫忙收攤位,之後她才會回她阿姨那裏睡覺,讓我跟敏姐回家過二人世界。
在這個萬事都可以重新開始的地方,敏姐也像是變了另外一個人,變得朝氣勃勃,每天都活力十足的,似乎已經將過去不愉快的經歷都忘掉了,和我一起勇敢地迎接新生。
而且因為甩掉了那孽種的負擔,無論在生理上和心理上,我和敏姐都可以更加肆意、盡情地去享受著夫妻之間的魚水之歡了。雖然她還是總不肯讓我胡來,時常都囑咐我要節制,不可太過放縱而弄壞了身體。有時拗不過我了,還會祭出我爸媽這「絕招」來,說答應了他們要好好地照顧我。
嗯……有時我還覺得她這個大姐姐,倒像是我的媽媽多過像是我老婆呢!
只是要對著她那誘人的身體而不准使壞,的確是件非常辛苦的事……因為她實在越來越漂亮了!原本已經很美麗的俏臉在解開了愧疚的死結之後,變得越加嫵媚迷人。原本的少女青澀在我們頻繁的雲雨洗禮下已經完全褪盡,都轉化成為淡淡的成熟韻味,在一舉手一投足之間不經意地散發出來。
我知道在市集裏不少男人都暗地裏迷上了她,有些還會明目張膽地跑上來示愛。
但敏姐都不會理他們,統統不假辭色的一口回絕了。對那些婆婆嬸嬸們熱心說親的提議,也用要專心賺錢這冠冕堂皇的藉口來推搪。
由於我年紀尚小,而且還在念書,所以敏姐一直把我們的關係隱瞞住。除了她阿姨、小由和很少數的幾個人之外,其他人都想不到我這個不起眼的「小表弟」,原來才是敏姐的「真命天子」,還以為我和她妹妹小由是一對。還有幾隻不知死活的蒼蠅跑來討好我,又時常買東西請我吃,想收買我幫他們追求敏姐呢……
我冷眼旁觀,從來沒擔心過敏姐會移情別戀。因為我對敏姐很有信心,畢竟我們曾經一起經歷過那麼多事,我知道她是很愛我的!而且,我對自己也是蠻有信心的!
我一向都很聰明,而且虧得那「死鬼大伯」的嚴厲,我從小就很用功,才幾個月便已經把落後的進度都追上了,考試時更是名列前矛,連成績不錯的小由竟然也給我比了下去。
在床上我也增長了不少……自從跟敏姐好了幾次後,我的小雞雞長大了很多,印象中跟我那「死鬼大伯」的大傢伙已經差不了多少;而且耐力也增強了,每次一干就是整個小時,有時還要連續來兩、三次……每晚都幹得敏姐死去活來的,讓她滿足得不得了。
小由也好像完全接受了我和敏姐的事,雖然對我不像從前那樣親熱,但也沒再惱我的樣子。
她在學校裏和我是不同班的,平時見面的機會也不太多。不過我聽同學說,原來小由在學校裏很受歡迎,有不少學長都想追求她呢……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間我們來到廣州已經快一年了……
牛頭叔和牛頭嬸曾經來看過敏姐和小由一次,他們看到我小倆口生活得好好的,當然都老懷大慰。我爸媽來得比較多,聽說他們在香港的生意做得很不錯,遲些還打算跟朋友合夥,回來開加工廠呢。
他們也不理我和敏姐的推辭,硬是留下了些錢來給我們做生活費……其實我們已經可以自給自足了,敏姐的成衣攤幹得有聲有色的,已經開始賺錢了;而且還賺得不少。
這我很清楚,因為她的帳目都是我幫她算的。
敏姐做生意的手腕很圓滑,跟那些供應商討價還價時,那張可愛的小嘴更是一點都不吃虧;不過當她對著那一大堆數目字時,卻會變了個小糊塗,始終也搞不清楚加減乘除。
因此每逢放假,我都會跑到她的攤位裏幫忙算帳,空閒時也會逼她苦著臉跟我學記帳,因為我快要高考,可能沒那麼多時間再幫她了。只是她雖然聰明,其他的差不多什麼都一學便會,但計數卻像是她的死穴……十次裏最多也只有一兩次不會算錯的!慢慢地我也放棄了,只有認命的每天在她的撒嬌聲裏替她整理帳目。
我跟小由也相處得很好,升上高二之後我跟她被編在同一班上了,接觸的機會也更多了些。她的功課一向都很好,在學校裏還有「小才女」的稱號。而且長得又標致,就算不是校花,也該算是班花級的人物了。我跟她同鄉,又時常走在一起,因此很多人都把我們看成了一對,還使我成為了許多男孩子的眼中釘。
其實,妒忌小由的女同學也不少啊……因為我也是很受女同學歡迎的。可能是因為我生得高大結實,長相也蠻不錯,平時的衣著在敏姐那攤的無限量免費供應之下更是天天新款、非常得體;再加上我的成績也很好,還有在香港賺錢的爸媽,因此也是很多女孩子心目中的理想物件。
老師們似乎都很喜歡我們兩個,還選了我們當班會的正副主席,負責籌備學期末的表演活動。因此我和小由時常要在學校留到很晚才可以回家,兩人單獨相處的時間也越來越多了。
很快就到期末考了……因為我數理科的功課比較好,而那剛好是小由的弱項,因此她每晚都跑來我家和我做功課、溫習,後來敏姐還索性叫她住了下來。
那天吃過了晚飯,我照常跟她在房裏溫習。敏姐洗完碗後,一個人坐在廳裏追看電視上的肥皂劇,還時不時情不自禁的大聲笑起來。
這幾天正在醞釀著颱風,天氣又濕又熱,我們把電風扇的速度調到最快了。
大風吹起了小由長長的秀髮,露出白嫩的小耳朵和像玉石般晶瑩的粉頸;還有胸前那從敞上。
小由白了我一眼,好沒氣低下頭繼續全神貫注地翻閱著筆記。我聳了聳肩,俯下身到桌子下面撿回鉛筆,卻在一抬頭時,從桌子下面那雙微微張開的白嫩美腿中間,窺見了小由裙子裏面那條淺粉紅色的小內褲。
眼光一下子便給吸引住了……腦海中依稀浮現起那年暑假我們在山溪中嬉水的香豔畫面,不期然就將當日那透過濕透的褻褲呈現出來的幼嫩花瓣,跟眼前這個明顯地成熟了許多的飽滿花丘做了個比較。
……那一天,我還用手指奪走了小由的第一次……
「喂,小燦,你怎麼了,檢筆要撿那麼久嗎?」小由見我在桌底待了這麼久,也狐疑地俯下了頭。
我慌忙爬回桌子上,裝作若無其事的。小由瞟了我一眼,也就繼續用功去了。
我見她那麼專心,暗罵了自己一句,忽然想起了下午時一個男同學硬塞了封信給我,請我轉交給小由;一時興起,便從書包裏把那封沒署名的信掏了出來,推到小由的眼前。
她微一錯愕,抬起頭來疑惑的看著我:「是什麼來的?」
我曖昧地笑了笑:「看看不就知道了?」
她狐疑地拆開信封,才看了兩句,馬上漲紅了臉,訥訥地看著我,美麗的大眼睛
裏掠過無數複雜的眼神。
我忽然醒悟到她可能誤會了,馬上澄清道:「別誤會,是『張正紅』那小子托我交給你的……」
「啊!」她還在呆呆的,忽地聽到我的說話,登時像是驚弓之鳥似的渾身一震。
臉上的紅霞立時換上了烏雲,俏臉一沉,隨手把那封信揉成一團,用力地扔在地上。
「怎麼了嘛?」我連忙俯身拾起紙團,一面還打趣地說:「你也不用這麼狠心吧,人家可是花了很多工夫才能寫得出這麼肉麻的情書啊……」可是當我從桌子下爬起來時,看到的卻是小由那雙含滿了淚水的眼睛……
「死小燦!」她低聲地哭著。
我完全呆住了,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
霎時間,所有東西都好像靜止了,連客廳外面敏姐爽朗的笑聲都好像消失得無影無蹤似的……耳朵裏充斥著的,全都是小由哀傷的飲泣。
「對不起!」我懊惱地道歉說:「小由,都是我不好。」
她根本沒理我,只是一直搖著頭,淚水一滴滴的掉落在筆記本上,化開一朵一朵的水花。
「小由……我……」我心裏亂作了一團,還隱隱地疼痛了起來。
「叩……叩……」忽然傳進來的叩門聲劃破了我和小由中間難耐的沈默,她才剛來得及擦去眼淚,敏姐已經「卡擦」的推開了房門,半倚在門前笑著問我們說:「喂,我有點餓了,你們想吃點宵夜嗎?」
「不用了!」小由假裝垂首收拾課本,掩飾了微紅的雙眼:「我很累了,想早點睡……」
「那你呢?」敏姐似乎沒察覺到妹妹的異樣,轉臉向著我像撒嬌似的說:「小燦,不如你陪我去吃碗甜湯,好嗎?」
「好啊!反正我也有點餓了。」我急急地撐起身來,心虛地應道。
出門口時,我在樓下回頭往上望,清楚地看到了小由站在視窗旁邊,一直看著我和敏姐。
我和敏姐在街尾的小攤子吃過了甜湯,聽她開心地訴說著日間在市集裏的趣事,
一顆忐忑的心終於稍稍安定了下來。敏姐今晚像是很興奮似的,親熱地挽著我的手慢慢走回家,一面又伸手遙指著天上的月亮,說起了我們在鄉間時晚上溜出去抓螢火蟲的兒時趣事。
我體諒的摟著她……自從小由搬來小住以後,我和她每天都溫習到很晚,到我上床時敏姐早就睡著了;第二天我還沒起床她又已經跑去為我們煮早飯,算起來我們也已經有近兩個星期沒好好地說過些親熱話了……心中忽然冒起了一陣莫名的愧疚,連腳步也停了下來。
敏姐登時詫異地看著我,我二話不說,便把她一擁入懷,大口立時封住了那張甜美的小嘴。
她掙扎了兩了,便柔順地任我施為了。我們兩個就這樣緊緊地擁抱著,在皎潔的月色下肆意的熱吻。還好這時已近深夜,街上一個人也沒有,否則一定會給人家抓到公安局,控告我們有傷風化。
「小燦,」她鬆開了我,臉紅紅地嗔道:「今晚你是不是想要了?」
「嗯,才沒有……」我笑著說:「我還以為是敏姐你春心動了,想老公來疼疼啊!」
她惱怒地著捏我的臂膀:「人家才沒有啊!不過……」
「不過什麼?」看到她那含羞帶嗔的表情,我胯下的小弟弟倒真的有點蠢蠢欲動起來,登時硬硬地抵在她的大腿上。
「還在狡辯?你的小雞雞已經告訴我你很想了!」她笑著又打了我一下,竟然俏皮地說:「其實……我也很想要……」
「你這個小淫婦!」我笑道,一下攔腰的把她抱了起來,跑上了樓梯。(現在我已經比她足足高了一個頭,很輕易的就可以抱起她了。)
「喂!小心點,別吵醒了小由!」我們小心地打開了大門,屋裏黑漆漆的,小由的房間早關了燈。我們摸黑回到自己的睡房裏,三扒兩撥的便已經脫光了彼此身上的衣服。
我把赤裸的敏姐壓在床上,大嘴在俏臉和粉頸上貪婪地亂吻著:「敏姐,我很掛念你啊!」
她一面熱烈地回應,一面嬌嗔著說:「我們不是天天都見到的嗎,掛念些什麼
了?」修長的美腿張得開開的,箍在我的腰背上。
「沒錯我是天天都見到你,但我的小弟弟卻已經十多天沒跟你的小妹妹問過好了…
…」我打趣的說,大雞巴早已硬挺挺地抵在那糊滿了花蜜的裂口上。
她嗯了一聲,也忍不住微微地挺起了小屁股,小嘴中哼出了醉人的輕喘……
我在黑暗中自頂至踵慢慢地摸索著這具完美的胴體,又埋首在那道深邃的縫溝中吸嗅著濃濃的乳香。雙手抬起豐美嫩滑的俏臀,雞巴頭陷進注滿了火燙蜜漿的溪穀裏上下地攪拌著,刺激出更大量灼熱的花蜜。
「嗯……嗯……己銷魂的呻吟聲斷斷續續地傳進了我的耳朵,敏姐久曠的身體已經忍不住主動地進攻了。盤在我背上的四肢用力地纏緊,嬌小的嫩穴猛然張開,把我堅硬的肉棒大口吞噬了進去……
「啊!」我也爽得馬上喚了起來。敏姐的身體實在太美妙了!我根本停不下來,大雞巴剖開那些緊湊的肉壁,緩緩地貫穿了敏姐不斷抖顫的美穴,雞巴頭輕輕地抵在了幼嫩的小花芯上左右地磨了起來。
敏姐滿足地呼出了長長的一口氣:「小燦……好舒服啊……」
「我也是啊……」我回應著她抬首索吻的櫻唇,大肉棒開始有力地抽動起來。
木床頭隨著我們越來越沉重的呼吸聲,一下一下很有節奏的擊撞在牆壁上,發出了「啪、啪」的微響;偶爾還夾雜了敏姐一、兩下失神的極樂喘叫,在伸手不見五指的漆黑房間裏,嗚奏出一首充滿了情欲的讚歌。
我們其實已經很克制,沒敢大聲的呼嘯出來;但我今天實在太厲害了點,把敏姐翻來覆去的幹了個把鐘頭還是沒能洩出來。最後她終於受不了,嬌喘著求饒說不如替我吸出來。我其實也有點累了,便從她身上退了出來,臥在床上享受敏姐的口舌服務。
自從某次她因為月事來到,我們第一次嘗試了口交之後,我已經在她的小嘴裏發洩過不知多少次了,敏姐的口技也已經給我調教得相當不錯,每次都讓我挨不了幾分鐘。這一次也沒有例外,我的大雞巴在她像個小黑洞似的喉嚨裏很快便招架不住了,陽精像是火山爆發似的洶湧射出,灌滿了她的小嘴。
雲雨之後,敏姐滿足地倚在我懷裏,小手摸著黑的在我的胸口上撩撥起來:「小燦,你今天又射在我口裏了……」
「怎麼了?」我撫著她微濕的粉背,輕輕地喘著氣:「味道不好嗎?」
「其實我是想讓你射在裏面的……」她有點幽幽的說:「人家想給你懷個兒子…:」
「敏姐。」我深情的在她額上吻了一口。我知道她自從上次的意外之後,一直都想再次懷孕,快些替我生個娃娃。但因為我還沒成年,她只有先吃藥避孕,等我滿了十八歲後跟她正式註冊結婚後才再作打算。
「敏姐,不用太心急嘛,我們都還很年輕,生孩子的事遲些再說也可以的。」
我輕聲地說:「我還想念大學呢……」
她沒作聲,在我胸前撩動的手指卻沒有停下來:「其實養孩子的事由我來負責,不會阻礙你念書的……」
「這怎麼可以?」我笑著說:「我可是孩子的老爸啊,怎麼可以不負責的?
我可不想我們孩子像我一樣,爸媽都不在身邊。除非你把我當成了鄉下那些用來配種的『種豬』,只要我的種子,不要我的人了。」
她吃吃的笑了:「當『種豬』不是天天可以幹不同的母豬了嗎?你可想得挺美啊!已她不說還好,一說馬上又讓我想起了幾年前在鄉下用手指奪去了小由的處子貞操那一幕……還有剛才桌子下而那驚鴻一瞥的乍現春光,心中登時一陣騷癢。胯間的大雞巴馬上便又彈了起來。胸中欲火大盛,翻身又壓住了她,大腿已經叉進了她合緊的腿縫中了。雙手把她的手腕抓起壓在頭上,大口也在同時間侵佔了豐碩的胸脯上那顆還沒軟下來的脹硬蓓蕾。
「你……己她吃驚地叫道;「你不是那麼快又……」話沒說完,已經感覺到我那根抵在她大腿上的脹硬大棒棒了。
「當然會那麼快!我可愛的小母豬……」我奸笑著,按著她慢慢的再次貫穿了她那緊窄的美穴,一面在她嬌喘吁吁的櫻唇邊促狹的笑著說:「不然老公怎夠資格去當只配種公豬啊!」
敏姐沒再跟我拌嘴,她的小嘴早被那些情欲的叫床聲全霸佔了。
……這一次我倒真的如她所願,狠狠地射進了她的身體裏去。
第二天起床,小由沒等我便自己上學了……之後那幾天還完全沒理睬我……
第七章◆衝破藩籬、癡情小姨
期末考時,我和小由分別考了全級的第二和第三名,還拿了獎學金。
但更好的消息是爸媽他們來信,說正在替我辦出國的事。他們說最近因為打算在內地設廠,認識了些黨的幹部,打聽到原來只要疏通一下,出國留學比移民到香港還要容易得多……雖然那也不是三時兩天的事,但還是很有希望的。
大家對我有機會到國外見識,呼吸一下自由的空氣當然都很羨慕;敏姐更已經在擔心將來會不會適應不了言語不通的異國生活,小由倒沒說什麼……我知道她原本還以為我們可以一起念大學的。
那一陣子她過得挺失落,整天鬱鬱寡歡的。我和敏姐看在眼裏也有些心疼,於是便找了天假期,打算約她去看電影散散心。哪知小由挑了出西片,敏姐一看不是港產片便沒興趣了;而且假期成衣攤特別繁忙,她也不放心把店完全交給幾個員工負責;於是便打起退堂鼓,叫我和小由兩個人自己去了。
我們約了在電影院附近的商場見面,先吃點東西才去看戲。
我剛到了不久,便看到小由騎著單車來了。她今天竟然稀罕地穿了條碎花的連身短裙,真的很漂亮。我向她揚了揚手,她馬上興奮地跑了過來。
我笑著稱讚她說:「你今天好漂亮啊!像個仙女似的。」她笑了,滿意的在我面前轉了個圈,裙擺飄逸的揚起,露出了小半截修長白嫩的大腿,好不誘人。
「好了!好了!」我取笑她說:「你再跳下去,要把許多人的眼珠子都引得掉出來了……」
她「噗嗤」的抿嘴一笑,這才發現原來真的有很多男孩子都在偷偷看她,馬上害羞得臉紅了。
「死小燦,連你也取笑我了……」她跺腳嗔道。
我笑著牽起她的小手:「不敢、不敢!我又不是嫌命長,怎麼敢取笑我們的『班花才女』了!」
「死相!」她羞澀地揍了我一拳,沒再惱了。
我們很自然牽著手在商場內逛著,可能是從小在鄉下習慣了一起玩,除了在學校裏,我們可沒介意在人前牽手。小由很開心,像只出籠小鳥般吱吱喳喳的說個不停,連日來的鬱悶終於從清麗的俏臉上一掃而空了。我又陪她買了些便宜的小飾物,再在廣場的茶座裏坐下,點了杯凍飲。
「小燦,今天我很開心啊!」她用小湯匙撥著碗裏的刨冰,抬起頭來看著我,鳥亮的大眼睛中閃出愉悅的神彩:「我們好像很久沒有一起玩了。」
「真的很久了,自從離開了鄉下之後都沒有了……」我呷了口冰咖啡,也愜意地笑著答道:「而且現在要約你這個『班花才女』出來玩,可真不容易啊!你不是每天都要拒絕人家幾十遍的嗎?」
「誇張…己她笑了:「哪有幾十遍?」說著又向我眨了眨眼:「不過一、兩遍倒是有的……」
「你還真不會面紅啊!」我對她扮了個鬼臉。
她嘟起小嘴:「又是你先說起的……而且,你也不比我好很多,前天午休時隔壁班的那個『小芝』什麼的,不是跑過來約你去看電影嗎?」
「哎呀!連這個你也知道了!」我扮作倒抽了一口涼氣的樣子。
「當然了!」她洋洋自得地說:「本小姐的線眼可非常的多啊!」
「那你也知道我拒絕了她嗎?」
她理所當然的說:「當然知道!她被你拒絕後,哭著沖進女廁的慘相,相信在學
校裏,應該沒哪個會不知道的了!」
我沒好氣地白了她一眼:「那麼,你知道我為什麼會拒絕她嗎?」
她一愣,搖了搖頭。
我又好整以暇地呷了口咖啡,施施然的說:「因為我早跟一個比她美上十幾倍的女孩子約會了嘛……」
她又是一愣,但隨即知道我是在耍她,跟我對望了一眼,然後馬上捧腹大笑了起來。
「你少奉承我了!」她好辛苦才忍住了笑。
我隨口答道:「我當然要討好你了,否則讓你向敏姐揭發我在學校裏的風流史就糟了。」
……提到了敏姐,小由的面上忽地閃過了一絲落寞。
我連忙扯開了話題,低頭看看腕表:「小由,不說這些了!時間也差不多,快要開場了!」
她馬上抬頭看了看廣場上的大掛鐘:「還有一點時間嘛,我還沒吃完!」她最愛吃甜的了,自然捨不得那碗才吃了一半的刨冰了,馬上低下頭大口的吃著。
我笑著看她大口大口的把冰含進嘴裏,把小嘴撐得滿滿的,有些糖水還在唇邊漏了出來,連忙掏出手帕幫她抹掉:「饞嘴豬!再吃可會變胖妹,沒人要的了!
還是讓我來幫你吧……」
她連忙用小手護著刨冰不讓我搶,但小嘴塞得滿滿的,根本說不出話來,最後也只有氣鼓鼓的讓我分吃了她的刨冰。
我們一邊打鬧一邊互相搶吃著刨冰,忽然間聽到有人大聲地喚著我們:「小燦、小由……」
抬頭一看,竟然是六、七個同班的同學……我們還沒反應過來,他們已經簇擁著跑上來了,一面還哄笑著說:「啊!原來我們的才子和班花約會了!快付掩口費,否則明天便把你們的事傳遍全天下!」
我和小由小嘴裏滿是刨冰,根本不能分辯。我見小由羞得滿臉紅通通的,只有大口地咽下了刨冰,搶先說:「廢話少說,想吃什麼儘管開口好了!」說著拉著男生先跑開去櫃檯那邊買吃的。小由卻跑不掉,被兩個女同學圍著問這問那的。
「小燦,你好啊!」那個之前才托我轉交情信給小由的男同學酸溜溜的說:「原來你跟班花早在一起了,早說嘛……早知對手是你,也省得我不用再發白日夢了!」
「事情不是你們想的那樣的!」我解釋說,心中卻感到甜絲絲的。遙望著也在猛向著女同學們搖手辯白的小由,她臉上也滿是喜孜孜的表情。
原來這群同學也是買了票看那出電影,還好我們的位子相隔了好幾行,要不然我和小由想清清靜靜的看戲也不可能了。不過被他們一鬧,我們都遲了入場,進去放映大堂時已經是漆黑的一片。我只有緊緊地抓著小由的小手,小心地擠過那些不耐煩的觀眾,好辛苦才走到我們的座位。
坐下了之後,我們才松了口氣,在銀幕上反映出來的微光中互相對望了一眼,都「噗嗤」的笑了起來。
我打趣的說:「這出電影看得很貴啊!」
她馬上心疼地說:「剛才那班傢伙吃了你幾十元啊!小燦,不如讓我分一半好了!」
我笑著答道:「約會哪會有讓女孩子付錢的?而且你聽到他們說的了,我可是幾生修到才可以約到『班花』陪我看戲的啊!才花那些錢已經是很值得的了。」
「亂說…己她羞惱地打了我一下。
「喂!」這時那個坐在我們背後的大嬸終於忍不住了,湊上來低聲的罵說:「你們怎麼盡在打情罵俏的?究竟是來演戲還是來看戲的?也不怕妨礙人家的嗎?」
我連忙回頭說了聲對不起,又向小由聳了聳肩,兩人對望一笑,不敢再說了。
那出戲很浪漫……男女主角經歷了家人的反對、情敵的破壞,還有連場戰火的洗禮,分開了一次又一次,但仍然堅持著對另一半的信念,最後男主角還在女主角的懷中含笑而逝……
觀眾們都看得很感動,女孩子的抽泣聲此起彼落的;小由也把手帕都哭濕了,到散場燈光亮起時,我才看到她連那雙大眼睛都哭腫了。只得溫柔地揉著她的肩膀安慰她說:「傻瓜,只不過是看戲罷了……」
看完戲,同學們還要繼續鬧,於是我們便到附近商場的遊樂中心玩電動遊戲,輕易的便把剛才看戲時那股哀傷忘卻了。雖然只是些小孩子的玩意,但我們一班大小孩
還是玩得津津有味,像瘋了一樣。小由樂得尖聲的大笑,那爽朗的笑容,我很久很久沒看到過了。
最後我們一大群人還是意猶未盡的,又跑到美式速食店吃了頓吵吵鬧鬧的炸雞,到很晚了才捨得分手回家。
我和小由回到我家前面的小巷,抬頭望上去,家裏的燈光已經熄滅了……敏姐該已經睡了吧?
我們慢慢地走著,腳步卻不約而同的越走越慢……我心裏面還忽然奢望了起來:如果那條只有短短十幾米的巷子忽然變長,變成怎樣走也走不完就好了……
身畔的小由忽地停了下來。
「小由。」我回身望著她,在新月的暗淡光芒裏,她嬌小的身影完全埋藏進兩邊樓房投下來的陰影中,很難看得清楚,就好像是幽靈一樣的飄渺和虛幻。
「小燦……」小由低聲地呢喃著,聲音裏還帶著些哽咽:「我不想回去……
我真的不想回去……」
「小由……」我有些心疼,不由也歎了口氣。
「多陪我一會兒……己她慢慢地靠過來:「只是一會兒……-會兒就夠了。
然後你就可以回到姐姐的身邊……」
幽怨的俏臉從暗影中飄出,慢慢地靠近,終於讓我看清楚那雙泡浸在晶瑩淚水後面的深情眼眸。
「小由……」我心中又是憐惜,又是內疚:「我……我們……」
「小燦,不用說了……」小手已經按在我的嘴唇上,「我知道的……我都知道的……」
我再壓抑不了心中洶湧的愛念,推開抖震的小手,俯首吻在那張灼熱的櫻唇上…
……我也不記得那晚我們究竟在街上擁抱了多久?只是當我朦蒙朧朧地回到熟睡的敏姐身邊時,天邊好像已經隱隱地泛起了魚肚白。
第二天醒來,我們才向敏姐交代說,因為碰巧遇到了些同學,所以玩得有點晚了。她也不置可否的,只是告誡了兩句,叫我們下次不要了。
那晚之後,我跟小由的感情一發不可收拾,再也按捺不住了。
我們每晚不是待在學校裏留到關門,便是待在街上,總之不拖到晚飯前的最後一刻不會回家。但我們仍然很努力地克制著,情到濃時最多也只是擁抱親吻,始終沒發生什麼越軌的行為;因為……我們都不想對不起敏姐。
敏姐像完全沒留意到我和小由的轉變,可能是因為她很信任我們,從來不會懷疑自己的愛人和妹妹會發生什麼曖昧的事吧?而且最近她也沒空理我們,成衣攤的生意很好,這一陣子她正在物色一間正式的店面,真是忙得不可開交,有些晚上反而輪到我要等她回家吃飯了。
雖然我把心分了一半給小由,但跟敏姐親熱的次數卻沒有減少,算起來可能還比以前更多了……或許是我心中有鬼,想在其他方面給她多點補償吧?
我的心裏其實非常矛盾,我知道敏姐才是我的妻子……我也很愛她,但卻也放不開小由。我們雖然還沒曾真正的發生過親密的關係,但當我們在一起的時候,卻恍惚感覺得到肉體以外更深一層的精神交流。因為我們的口味相近、志趣相投、也有著共同的話題,很多時候甚至不用說話,便已經好像知道對方的心意似的。
只是……我和小由越是瞭解,我們也越是害怕!
……害怕我們始終會控制不了!
……害怕終有一天會讓敏姐發現!
……害怕會傷害到她!
在熾烈的愛慕和背叛的愧疚互相角力之下,我們辛苦了很久,最後我們還是下了個最痛苦的決定……分手!
……真的很痛苦,但,那樣至少可以少一個人痛苦!
我和小由沒再約會了,平日除了必要的接觸,就算在學校裏也儘量避免單獨見面,儘量不去想、不去理對方的事,希望可以將對方慢慢的淡忘。
那是段非常難熬的日子。每天放學後我不是逼自己泡在圖書館看書,便是跑到球場上盡情發洩多餘的精力;每天晚上更是幾乎纏死了敏姐,連她不方便的那幾天也不肯放過……她的身體變成了我的避難所!
至於小由,雖然我不想知道,但「班花才女」開始跟其他男孩子約會的傳言,卻
根本連避都避不了……不過我還是拚命地忍耐著,一再叮囑自己不要理會………要不是那一次我意外受傷,我和小由這段沒有出路的感情可能就會像我們期望的那樣,慢慢消耗殆盡、最後無疾而終也說不定…………一切都似乎是命運的安排!
那次敏姐要和幾個行家到深圳去談採購的事,要隔一天才會回來。我不想太早回家對著四堵牆胡思亂想,於是便拉著幾個同學到體育館打籃球,還跟別班的同學比賽起來。
可能是因為剛聽到小由和高三的一個學長拍拖的消息吧?那天我的心情分外煩躁,在球場上像頭蠻牛似的橫衝直撞,為我們那一隊搶了很多分數。四周圍觀的同學越來越多,還在不斷地叫囂。我殺得眼也紅了,盤著球由底線一直帶進了對方的禁區。敵方的防守球員馬上圍了上來,隊友猛在喊我回傳,但我卻充耳不聞的,大喝一聲便沖了上去。
我一個假動作閃過了第一個,再及時跳起,又避開了第二個攔截;才剛躍起想起手投籃,眼角卻瞥見了小由原來也坐在看臺土,她的身邊……還有個男孩子……
我還沒看清楚,忽然眼前一黑,對手的手肘已經在那裏等著了……我臉上一陣劇痛的仰天倒下,偏偏背脊又撞上了另一個從後趕到來的同學。我們撞成了一團,只聽到「卡擦」一下清脆的骨折聲,我知道要糟了……想著已經仰面倒在地上,眼前一片血紅,小腿上更是火辣辣的痛……
一時間,耳裏只聽到女孩子們一個接著一個的尖叫聲,身邊還馬上圍滿了人,大家全都嚇呆了!那個誤傷了我的同學馬上第一時間扶著我坐起身,又慌亂用滿是汗味的衣服替我揩抹臉上的鮮血,一邊還猛在向我道歉。
我很想對他說不緊要,我知道那是意外;可是在我想開口之前,我已經昏了過去到我再蘇醒過來的時候,已經睡在學校的醫務室裏了,只感到臉上像是腫起了一大塊,鼻樑上貼了塊超大的膠布,連呼吸也不大暢順,左腿還在隱隱作痛。
我勉強想撐起身來,才發覺有人伏在我的小腹上……是……小由?
她馬上給我驚醒了,撲上來擁著我大哭起來:「死小燦,你嚇死我了!」
「什……什麼事了?」我搔著頭問道:「小由,為什麼你會在這裏的?」
她一面哭一面說:「你嚇死我了,死小燦,死小燦!」
「放心啊,我死不了的……」我感激地撫摸著她的秀髮:「只是些小傷罷了……」
「小傷?」她抬起頭來惡狠狠地說:「你的小腿骨裂了,差點沒變跛子;鼻骨也撞斷了,還不知會不會破相呢?」說著又哭了起來:「剛才我看到你滿身是血,真的嚇死了,死小燦…己這時,有人推開了房門,原來是醫務室的老師。
他看到我醒了,便走過來替我再檢查了一下。他翻開我的眼皮,用手電筒照我的瞳孔,再按了按我那被繃帶包得厚厚的小腿,然後才微笑的說:「小朋友,沒事了,記著回家好好地休息,至少一個星期都不准亂走;除非你想一世都拄著拐杖……還有,下次打球時也不要那麼拚命了。噢!對了……」說著又曖昧地瞟了小由一眼,打趣的笑說:「也拜託叫你的小女友不要那麼緊張,剛才她送你進來時,我看見她哭成那個樣子,我還以為你已經死了呢……」
小由的臉登時紅得像要燒起來了一樣。
雖然醫師說我可以撐著拐杖慢慢走,但小由還是召了輛計程車送我回家,還堅持要留下來替我煮晚餐和監視我準時吃藥。
晚飯後我們又聊了起來,她說因為約了同學在體育館附近談功課,剛巧聽說我在裏面比賽,於是便跑進去看看;怎知竟然會看到我受傷,嚇得她馬上跑了上來,之後便一直在醫務室裏陪著我了……
我一面聽著,最後還是忍不住問她說:「那……剛才在體育館裏,坐在你身邊的那個男生,是不是那……」
「是不是什麼?」她臉色一沉,沒等我說完便截住了我。
我一愣,歎了口氣:「沒什麼了……我知道不關我的事……」
「……」她沈默了一會兒,才緩緩地抬起頭來,低聲地說:「不是!我和誰在一起了那些只是傳聞,我根本沒有:-:」
我心中一陣狂喜,忍不住輕輕抓起她的手,她也很柔順的沒有縮開。
「小由,我……」
「小燦……己她卻沒讓我說完,忽然張開了小手,玉指已經扣緊了我的手:「我決定了!剛才看到你受傷倒地的一刹那,我還以為已經失去你了,一顆心像完全粉碎了一樣……我知道自己真的不能沒有你!」她撲在我胸前嚶嚶地哭著:「我不理了!
就算明知你是姐姐的我也不理了……小燦,我愛你……就算你是姐姐的,我也要愛你……」
「小由,我也一樣愛你!」我完全感受到她那像是火山爆發一樣洶湧澎湃、一樣熾熱燃燒的深情愛火,根本就不能抗拒,而我也不打算抗拒……因為我對她的感覺,其實也是一模一樣的。
雖然我房間的床比較大,但小由卻不想睡到我和敏姐的床上。
我們擁著回到了她的睡房,一面擁吻,一面慢慢地倒在床上。小由很小心地避開我受了傷的鼻子,側著頭輕輕的吻在我的嘴唇上。香甜的小舌害羞地鑽進了我的口腔裏,跟我的大舌頭纏在了一起。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的掉到地上,我們很快便變成了亞當和夏娃。我在脫褲子時遇到了點麻煩,因為被腿上的繃帶阻住了,結果還是要麻煩小由替我扯掉了那礙事的短褲。
我驚訝地察覺到那具美麗的胴體,明顯的比起幾年之前成熟了不少。當年那雙扁扁的小白兔,不知何時已經發育成兩座不小的美麗山峰了。雖然還遠遠不及她姐姐的豐滿,但卻剛剛好讓我一手握滿,手感還非常的滑嫩細膩,結實而且充滿彈力,跟敏姐那雙柔軟如綿的碩大粉團比起來,又是另一番完全不同的滋味。
小由嶺上的蓓蕾很像敏姐,都是非常的小巧,顏色似乎還要嫩紅些,粉紅色小小一點的非常可愛,讓我忍不住張口便要含進嘴裏吸吮。她的乳蒂也跟她姐姐一樣敏感,在我的含吮下很快便脹硬發大了起來,還刺激得那跨騎在我大腿上上下的蠕動著的小毛桃,也滲出了大量灼燙的蜜汁,像要在我毛茸茸的大腿上寫下情欲的宣言似的。
手掌依依不捨的放開了沉甸甸的粉嫩肉團,順著柔美的曲線慢慢往蔔滑,終於到達那已經很久沒造訪過的美麗桃花源。小由的腿間叢林比起兩年前茂密了許多,小花丘也更加飽滿了,像個小饅頭似的高高隆起。兩片燙手的花唇中間那道小縫已經微微
的裂開,準備好迎接我那入侵的指頭了。
手指慢慢陷進花瓣中間,剖開了泛滿愛液的狹小溪穀,掠過傲立在溪穀口的敏感肉核,最後才強勁地撐開了緊閉的泉眼,在小由如泣似訴的懾人嬌喘中,再一次重遊故地……
「哎……輕點……會痛……」小由緊皺著眉頭,按在我胸口的小手輕輕地顫抖,嬌軀無力地伏到我身上。
我憐惜的從她的額頭一直吻到小肩窩上,雙手肆意的在她嬌嫩的胸脯和緊窄的小穴中揉捏鑽探。在我這個已經有了幾年床第經驗的老鳥手中,小由這未經人道的小處女根本完全沒有還擊之力,還沒真個銷魂便已經被我弄得一連洩了幾次。
「舒服嗎?」我待她喘定了,才摟著她溫柔的輕吻問道。
她羞赧地咬著櫻唇點了點頭,然後卻茫茫然地看著我。我向她眨了眨眼,笑著說:「我的腳跛了,接下來的要靠你了。」
「我……我……」她低頭看了看我那根筆直的指著天花板、硬挺得像枚隨時都可以射上太空的征空火箭似的巨龍,不由吸了一大口氣,臉紅紅的啐說:「我又沒試過,不知道怎麼做啊!」
「很簡單的。」我好整以暇地微笑說:「蹲上來,對準,坐下去……就是這樣簡單……」
她嘟著小嘴瞪了我一眼,才皺起了眉頭,好不情願的慢慢蹲起,吃力的把微張的花瓣湊到脹硬的巨大龍頭上,震騰騰的說:「是這樣子嗎?」一面嘗試著輕輕地坐下。龍頭抵在幼嫩的唇瓣上,馬上就被滿縊出來的蜜漿塗得滿滿的,泛起了淫穢的反光,紅通通的更是惡形惡相。
小由才蹲低了少許便停住了,撐在我胸口上的小手微微抖顫著:「不行……
好痛……太大了……根本進不去……」這時巨大的龍頭才剛擠開了緊合的穀口,把兩片嫩紅的花唇撐得像是快要裂開的樣子。龍頭抵在猛烈抽搐的小穴口上,那些透明的蜜汁不斷地湧出來,爬滿了整根粗大赤紅的炮管。
「可以的……」我雙手牢牢地抓著小由的腰眼,腰身配合的上挺,「噗」的一下便在小由的痛叫中塞了進去!
「好痛……好痛……己小由不斷的呼痛,但還是很勇敢的沒有退縮,配合著我的
抽插慢慢的坐下。
「哎……」小由嬌軀劇震,厲聲慘叫著,雙手緊緊地摟著我,嬌小的胸脯重重貼上了我的胸口,用那急促的心跳聲向我表白出少女全心全意的奉獻。
一縷縷的嫣紅血絲沿著我那根才進了一半的火棒慢慢流下……在經過了幾年之後,我再一次奪取了小由的處女貞操;這一次才真的成為了她生命中的第一個男人!
巨龍衝破了處子的封印,順著小由痛極乏力落下的一刹,勢如破竹、開山劈石的馬上便把那還沒開發過的棧道完全貫通了。堅硬的龍頭重重地頂住了還在強橫地頑抗著的處女花芯,在少女神聖的宮殿裏烙上了愛的印鑒。
我沒馬上抽動,靜靜地摟著剛變成了女人的小由,用濃濃的情愛來舒緩她初次跟愛人緊密結合帶來的巨痛。
過了好一會兒,小由才松過一口氣,還泛著淚水的美目含羞地看著我:「好痛,真的好痛!不過……也很滿足!」
「小由……」我深情的吻她:「謝謝你!」巨龍被窄小花穴箍得有點疼痛,忍不住開始了緩慢的抽插。
初承雲雨的小由什麼都不懂,完全沒有盡到作為一個「人上人」的責任。我躺在下面費力的挺動著,想快也快不起來;而且我也不抽得想太快,小由初開的美穴太要命了,又緊窄又灼燙的,非得慢慢品嘗才不會浪費。小由比當日的敏姐顯然還要嬌嫩得多,我因為行動不便,每一下進出其實都不算太激烈,但仍然讓小由不住的呼痛,痛得眼淚漣漣。緊狹的小穴像根不斷收窄的橡皮管似的,不停的強力擠壓著我那根充斥在裏面的大肉棒。以我的耐力,平常至少都可以在敏姐身上撐上半個鐘頭;但替小由開苞這一次,我只支持了十來分鐘便抵受不了,在她的處女子宮首次注滿了男人的滾燙陽精。
第八章◆出牆紅杏、絕情訣別
那晚我們徹夜無眠,不停的做愛,結果第二天我和小由都睡過了頭,小由索性翹課了,留在家中陪著我,而且她也要花點時間安頓好那張沾染了斑斑落紅的床單……
我們甜甜蜜蜜的用過早餐,又窩在沙發上依偎纏綿了好一會兒。我的腳雖然不方便,但手也沒有乖乖的閑下來,總是不安分的往小由身上騷擾,把這個剛嘗到了性愛滋味的小美女弄得身子發軟的嬌喘吁吁。要不是我體諒到她的小妹妹已經腫起來了,可能還會冒險在敏姐回來之前多幹她一次呢!
敏姐差不多到了黃昏才回來,還不知在哪里遺失了鑰匙,結果要按門鈴叫小由給她開門呢。幸好那時小由正在煮飯,我們沒有什麼親昵的動作。
敏姐一臉的倦容,才進門便一屁股靠進沙發裏,臉上風塵僕僕的,還很憔悴。
不過當她看到我臉上和腿上的傷時,登時也緊張起來,猛問小由我發生了什麼事?
又不斷地埋怨我不懂照顧自己;最後還責怪小由沒看緊我呢。
小由很委屈地嘟長了小嘴:「什麼嘛?小燦又不是小孩子了!」
敏姐卻負氣的說:「還說不是小孩子?你看他,連自己也照顧不了!怎能指望他可以好好地照顧我啊!看來以後我還是要靠自己好一點!」
「這次只是意外嘛!敏姐,我已經說過很多中不要再叫我『小孩子』的了!」
我非常不服氣的說。
敏姐卻沒理我,還在嘀嘀咕咕、喋喋不休的羅唆說道:「不喜歡人家這樣叫你,你自己就得變得成熟一點,省得人家每天為你擔心……」她見我交又了雙手在發晦氣,才帶著少許歉意的說:「好了,好了,不說了!啊……你看,深圳那廠家剛好送了些鹿筋給我做伴手禮,用來燉湯給你補補痛腳就最適合不過了……」
我回了她一記白眼,她卻像看不到似的,笑著跑進了廚房煲湯去了。
小由看到敏姐進了廚房,才跑過來輕輕地打了我一拳,惱道:「都是你不好,讓我給姐姐罵了!」說著又歎了口氣:「小燦,姐姐對你真好。」
「小由……」我聽到敏姐從廚房裏傳出來的輕快歌聲,無可奈何的苦笑了起來。
吃飯的時候,我當然是被迫喝了幾大碗又油又膩的鹿筋湯,小由看到我那苦口苦臉的可憐相,不但沒幫我,還在旁幸災樂禍的落井下石。我的湯才剛喝完了,她馬上又端多一碗過來。
「怎麼?還要喝?」我抗議道。
小由還在促狹地笑說:「這已經是最後一碗了,而且還是姐姐的一番心血,你敢不喝嗎?」
我看了看敏姐認真的臉,也不敢再抗辯了;正要拿起湯碗時,敏姐卻說:「小由,這一碗你喝吧。」
小由一愣,訝異地看著敏姐;我也是一樣……
敏姐皺起眉頭盯著她,有些古裏古怪的說:「我見你今天走路怪彆扭的,是不是不小心閃了腰啊?也喝碗湯補補吧。」
小由的臉馬上脹紅了,訥訥地道:「哪有啊?可能是昨天扶小燦回家時扭了一下腳,很小的事,不用補了……」
「是啊!」我當然知道她是什麼事,馬上搶著說:「一定是了!這麼補的湯給她喝可太浪費了,還是讓我來吧。」說著急急忙忙的把湯一口喝光,還幾乎嗆到了。
敏姐笑著替我掃背,一面又嗔著說:「你啊!真是的……有得選時就你推我讓,硬是到沒有了才要來爭……」
我和小由聽到,都是心中一愣;但敏姐卻若無其事的說:「讓我到廚房看看還有沒有,再端一碗出來好了……」我和小由對望了一眼,松了口氣。
不知是害怕讓敏姐看出馬腳,還是不想看到我跟敏姐親熱,小由那晚沒留下來,吃過晚飯後便找了藉口回阿姨家了;敏姐還囑咐她明天記得替我回學校請假和拿功課呢。
可能是舟車勞頓的關係,那晚敏姐很早便睡了,而我因為喝了補湯,小弟弟脹了一整晚。到了第二天一早睡醒,看到懷裏還在海棠春睡中敏姐的美態,我終於忍不住了,不等她睡醒,便扯下她的睡褲亂摸,硬生生的把她從睡夢中吵醒。
敏姐一邊抱著怨,一邊卻柔順地挺起了小屁股任我使壞。
我上下其手的從後搓揉著她溫軟柔潤的美一麗胸脯,紮成了一大包的傷腿穿在她兩條大腿中間,不讓她有關上門戶的機會。巨龍在她肥嫩的俏臀上拖曳了幾下,感覺到她夠濕了,便粗暴地往那早已饞得滴著口水的小穴刺了進去。
敏姐長長的咽了口氣,灼燙的秘道驀地縮緊,但已不能阻擋我那根超級勇悍的大肉棒。龍頭無視那些強勁的防禦,一下便直搗黃龍,狠狠地搗到洞底的幼嫩花芯上。
「哎……太快了……有點痛……呀……好美……己敏姐忘形的尖叫起來,洞壁上火灼的黏膜馬上包裹著纏了上來,緊窄的程度,跟前晚才剛被我開苞的妹妹比較起來也不遑多讓。從後看去,敏姐那糊滿了汗水的側面竟跟小由瘋狂的神似,讓我差點以為自己仍在為那嬌嫩的小姨子在開苞一樣。腦海中還在不自覺的把她們兩姐妹的身體比較了起來。
論身體成熟的程度,小由那青澀的胴體當然不能跟敏姐比了。敏姐從小就比小由豐滿得多,胸脯早就不是一手能夠掌握的那一種了。雖然她看上去一點都不胖,但摟上去卻是另一回事,肉肉的讓人非常舒服。小由卻是另外一種類型,她比敏姐嬌小得多,渾身卻充滿了青春的魅力,肌膚也滑溜些,還充滿了彈力。
敏姐的小穴跟她的人一樣,也是水水的、肉肉的,插進去的感覺還是好緊,進出之間還會不住的蠕動;不過如果跟小由那初開的美穴比較起來,在緊窄方面當然會稍稍不及了……
我一邊回憶著小由青澀的身體,一邊卻非常神勇的把她那成熟得多的姐姐也幹得
洩了一次又一次。
「小燦……我……我愛死你了……」敏姐帶點哭腔似的呻吟著:「我真的……很想為你……生個孩子……」
我還迷醉在同時一早用她們兩姐妹各有性趣的身體的幻覺中,雙手用力地抓緊了那雙碩大軟潤的美乳,十根指頭都已經深深地陷進了綿花似的嫩肉裏了。
「呀!敏……敏姐……我……我都射……射給你了……」急促搏動的龍頭一下比一下重的轟在頑抗的花芯上,在敏姐失神的忘形嘶叫中,狠狠地洞穿了緊合的子宮口,在她孕育下一代的溫床中灑下了愛的種子。
「小燦,你愛敏姐嗎?」完事之後,敏姐輕喘著氣,嬌憨的伏在我胸口上,香汗全沾濕了的秀髮,香噴噴的散落到我的頸上。和煦的晨曦從窗外照進來,在她那張充滿了母性美的親切臉龐添上多一分的溫柔嫺熟,就像是回到了媽媽溫暖懷抱的舒服感覺。
「當然了……我最愛的就是敏姐了……」我隨口答道,昨晚又睡不好,一大清早還來了場這麼劇烈的「運動」,只想合上眼小憩一下,根本沒留心聽到敏姐在問什麼,好像都是些關於生孩子的事吧?我只是在朦朧中一搭一搭的隨便回應著,不一會兒……還睡著了……
爸媽的信又來了,這一次他們說替我安排出國的事已經有了眉目,再過幾個月便應該成事了。敏姐很是興奮,馬上聘請了個洋婦來替我們補習英語會話,以免日後到了國外會變成啞巴。小由可沒浪費這個難得的學習機會,也跑了來陪我們一起學。
哪知敏姐上了兩課,馬上便推說自己跟不上,又嫌這嫌那的不肯再學了。反而順道來當是補補習的小由卻學得津津有味,很快便像我一樣,可以跟那個洋老師用簡單的英語來交談了。
敏姐見我們進步得那麼快,倒沒半點慚愧,還笑嘻嘻的說將來讓我和小由慢慢教她好了。而且她也真的沒有空,自從成衣攤遷進了店鋪以後,生意忙了許多。
敏姐還得成立一間正式的註冊公司,聘請了幾個職員,計畫遲些在市中心的新型商場裏開分店。因此每晚都在店里弄到很晚,一星期裏最多只有一、兩天可以回家跟我一起吃晚
飯。不但假期裏沒空陪我,晚上還有時會推說太累而拒絕我的求歡。
其實我已經很少到店裏去找她了,就算有空閒的時間,我也寧願陪著小由多一點。我們已經愛得難捨難分,幾乎想每一刻都陪在對方身邊,每天跟她說再見都是最難受的時候。小由嘴裏沒說,但偶爾間還是說溜嘴,嫉妒敏姐每晚都可以跟我睡在一起。
老實說,我和敏姐雖然每晚同衾共枕,但我卻感覺和她的距離好像越來越遠了。
那天已經很晚了,我關了燈正打算先睡覺,忽然卻聽到樓下有停車的聲音……
因為我們這社區不算很富裕,很少人家裏有汽車的,於是便好奇的從視窗探頭望下去。只見我們樓前停了輛日本車,一個穿著整齊西服的男人走了下來,跑到另一面替女伴開車門,還殷勤地扶著她的手下車。
那個女人……竟然是敏姐。
敏姐下車後還抬起頭來,剛好跟我那完全不能置信的目光遙遙的對峙。
她說那個男人是她朋友公司的職員,因為那晚應酬得晚了,便讓他駕車送她回來。她又說很欣賞那男人的工作能力,還打算把他挖過來幫忙……她說時語氣中沒帶什麼感情,我雖然有點不大爽,但還是相信她了。
……我始終相信,敏姐是愛我的!
因為快考試了,我和小由都忙著溫習。我們雖然已經相好了,但無論她還是我都是很理智的,而且我們也還沒想到面對敏姐的方法,因此除了在只有我們兩個人獨處時才會表現得親昵一點,平時都是挺規矩的。
她對敏姐最近似乎忽略了我的事也沒懷疑,因為敏姐自從搬來廣州之後,這一兩年的確改變了許多。從前她是很沒主見的,但現在做起生意來那股拚勁,卻已經完全把從小就比姐姐優秀的小由也比下去了。
小由還說,那是由於我的關係,就是為了我們的將來,敏姐才終於有了要奮鬥的目標。
……她也相信敏姐是愛我的!
……只是,我們都看錯了她……
我還很記得……那天剛考完試,我和小由下午不用上課;由於之前辛苦了幾個星期,一旦放鬆下來,我們都想發洩一下;什麼地方都不想去了,只想靜靜地親熱一下。於是我們匆匆填飽了肚皮之後,便手牽著手回到我家裏,還沒脫下校服,便已經忍不住擁抱著熱吻了起來。
我們的嘴巴一直黏在一起的滾在沙發上,我連脫褲子也省了,讓小由跨坐到我的大腿上,只是拉開了褲鏈,又粗暴地掀起了小由的裙子,扯開了她的內褲;堅挺的大肉棒對準了往上一挺,一下便齊根的把小由搗了個滿滿……
小由在慘呼聲中摟緊了我的頸背,小屁屁瘋狂地聳動著,非常勉強但堅決地把我的巨龍大口大口的吞進肚裏;淺窄的小肉洞被撐得像快要爆裂了一樣。但是她還是拚命的繼續往下坐,像想把我整個人都吃下去似的。雪色的校服襯衣早給我扯開了,胸罩也被推高到頸項上,兩顆脹硬的粉紅乳蒂在我眼前急促地轉著小圈圈,看得我眼也花了。
雙手用力地抓著充滿彈力的臀肉,巨龍一次又一次的撞在小由身體深處的敏感花芯上,衝擊著愛欲的堤防。
那時我們背著敏姐,已偷偷地親熱過不下十次了,小由青澀的身體被我慢慢地開發,已經很能享受到性愛的快樂了。小由雙手繞在我頸後,身體仰後,任由長長的秀髮左右飛舞,半褪的白襯衫勾在香肩上,隱藏在校服短裙下的豐饒小屁屁,在我大腿上急速的起伏。
「哎……哎……」龍頭上又感到一陣灼熱,小由又洩了一次。
自從我們第三、四次做愛時她開始嘗到了高潮的滋味之後,便樂此不疲地追尋著這難以忘懷的超極快感。而她那跟姐姐一樣敏感的身體,也很容易便會達到高潮。
急遽搏動的大龍頭上一陣癢麻,到……到了……我和小由又同步到達了高潮;當我在小由神聖的子宮中忍不住噴射出大量火熱濃精時,從那不斷抖顫的花芯中也適時「蓬」的一聲,灑下一大股一大股灼熱的蜜漿。
我們喘著大氣靠在沙發上,全身上下還是緊緊地貼在一起,沒有一絲空隙。
白色的液體不斷從我們仍然緊密結合的性器官之間汨汨的滲漏出來,糊滿了我們的大腿,再滴落到沙發上。
「小由,我愛你……」我一顆一顆的吻掉急促喘氣的小由鼻上的晶瑩汗珠。
小由也是依戀地抱著我,小嘴中還在呢喃著:「我也愛你,小燦……」
而就在這浪漫得不能再浪漫的一刹那,大門卻「砰」一聲的被打開了!
我和小由低著頭,下巴幾乎都貼到胸口上了,默默無言地坐在眾人面前。我固然是慚愧得完全不敢抬起頭,小由更是羞愧得一直嗚咽著。我沒辦法安慰她,只有用力地抓著她的小手。房中各人的臉色沒一個好看的,我爸媽和牛頭叔臉上都是一陣紫一陣青的,牛頭嬸卻是一臉的無奈。只有敏姐跟她身畔那好看的男人臉色比較正常,但也是木無表情的,根本弄不清他們心裏在想什麼?
……剛才我和小由被突然出現的敏姐捉姦在場,抓個正著了。之後她還把我們兩個押到酒店裏來,原來我們的父母早就在「恭候大駕」了!
我環顧了眾人一遍,心想「醜婦終須要見家翁」,也不再猶疑,開口說道:「對不起,敏姐。弄到今天的田地,都是我一個人的錯,不關小由的事!」
小由聽到了猛地抬起頭,感動地看了我一眼,馬上便哭著向敏姐說道:「不!
全是我的錯!是我引誘小燦的!你們都怪我好了!」說著就想站起來。
「小由,」我立即拉住了她:「你不用替我辯護了。是我自己三心兩意、見異思遷……己敏姐臉上一沉,乾咳了兩聲,又呷了口茶,然後才向長輩們很平靜的說:「你們都聽到了……」
我和小由的父母都齊聲的搖頭歎氣。
「其實,」她看了看我和小由,又再慢慢地說下去:「由小到大,你們原本就想把小燦和小由湊成一對的,不是嗎?」
牛頭叔眉頭一皺,剛想說話,卻被牛頭嬸拉著。敏姐卻沒理會,看著我爸媽繼續地說:「老爺、奶奶,這是我最後一次這樣稱呼兩位了……」我和小由登時震撼地看著她。
「從今天起,他是他、我是我!己她像看不到我們兩個似的:「我和小燦的緣分已經盡了……」
「敏姐!」我和小由同時失聲的叫了起來。
她只是歎了口氣:「小燦,我們完了!就算你和小由沒被我捉姦在床,我也打算要跟你攤牌的了……」
「我很感激你,但我們的結合只是為了兩個字——『責任』!」她很平靜地看著我:「當時你肯娶我,只是因為要承擔我被你大伯姦污成孕的責任;而這幾年我跟你在一起,也只是想報答你在我最失落時對我的關愛和照顧。」
「小燦,你根本不愛我!從頭到尾你愛的都是小由。」敏姐冷靜的分析說:「只是你自己不知道,又或者知道了卻不敢承認罷了!」
她見我啞口無言的,又看向小由說:「小由,你更加不用說了,你對小燦的愛一直都沒變過!姐姐其實才是你們中間的絆腳石。」
小由也聽得茫茫然的,卻不敢反駁,只是不安的咬著嘴唇。
「不是的!敏姐……我……」我還想爭辯:「你也是愛我的,我感覺得到!」
「傻瓜!」她罵了一句,眼裏也開始濕了:「我們都把同情和愛情搞亂了!
你因為同情我而娶我,我也是因為同情你而嫁給你;那些……都不是愛!」她接過身邊那男人遞上來的手絹,揩抹掉眼角的淚水:「而且……我已經感到很疲倦了……」說著又歎了口氣。
我不解地瞪著她。
「我已經厭倦了當你的保姆!」她臉上一陣微慍,甜甜地抓起了身邊男人的手:「一個女人最需要的,不是個天天都要讓她擔心的孩子氣情人,而是個可以安心依靠的厚實胸膛。」
「小敏,你……己我還沒反應過來,牛頭叔卻忍不住開口了:「你怎麼可以這樣做的?小燦他還小,事情還是可以挽回的……」
「爸爸,」敏姐面色一板,非常斬釘截鐵地說:「你就由我吧!這樣的安排對大家都好!」
牛頭叔身邊的牛頭嬸忙拉著他坐下,牛頭叔歎了口氣,也就不再說詁了。
敏姐的臉色緩和了一點,轉頭向著我的爸媽說:「世伯、伯母。」
……她真的改口了!
「事實上,我和小燦在法律上根本沒結過婚。這樣也好,可以省了許多繁文褥節。」敏姐拍拍男人的手,那男人馬上從公事包裏拿出了一疊檔。
敏姐翻開了文件,推到我爸爸面前:「這裏是幾年來世伯你給我和小燦的生活費和做生意的錢的詳細記錄,還有房子的屋契。都算好了,我會把每一毛錢都還給你的……」
「小敏,」我爸爸皺著眉說:「這些錢是我給你們的,我沒打算要收回。」
敏姐微笑說:「不用了!如果我做得成你的媳婦,當然不會介意接受你的錢;但現在既然我和小燦要分開,我是不會要你們一毛錢的!」
「敏姐,」我終於從連串的震撼中冷靜了下來:「原來你早已經準備好了?
你是什麼時候決定的?」
她愣了一下,才悠悠地答道:「很久了,甚至比半年前我開始發現你跟小由背著我搞在一起還要久……說真的,連我自己都記不清楚是由幾時開始有這個念頭的了?」她的眼眶又濕了。
「也許從我開成衣攤的第一天開始,當我第一次領會到可以不靠別人也可以生活得好好的那一刻開始,我就已經想離開你了……小燦,難道你感覺不到我們中間的距離一直在拉開,而且還越來越遠的嗎?」
「不是的!敏姐,你說謊,你在騙我!」我不甘心地嚷著。
她別有深意的一笑:「我為什麼要騙你?雖然我們的確曾經有過一段很快樂的日子,但那已經是歷史了。你身邊已經有一個比我更適合你的女人,就是小由!
而我,也已經不再需要你了……」她冷冷的,帶點傲氣的說:「就算不靠任何人,我也已經可以很好的生活下去;而且就算需要幫手,我也可以輕易地找得到了……」
「我來介紹,」她拍了拍身邊男人的手背:「他是『胡革新』,是我們公司的財務主管。小燦,他是北京大學會計系畢業的,計起數來比你還要快得多……」
她瞟了瞟臺面上的文件:「這些都是他算的!」
我惱怒地瞪著那個男人,他卻完全沒有動怒,但也一步不退地回望著我。
我不能否認,他的確長得很好看,高大俊朗、溫文有禮、成熟穩重,看起來還很正直可靠的;坐在敏姐身邊,真的比我襯得多!
「小敏,」我的媽媽在爸爸翻看那些檔時,也幫口說道:「這一次的確是小燦不對,但我們已經差不多替你倆辦好出國的手續了。不如你就看開點原諒了他,到了那邊再重新開始吧?」
敏姐差點沒笑出來,但那個不屑的冷笑已經很明顯地掛到嘴角上,任誰也看得出來了:「伯母,我從來就沒有想過跟小燦出國。人離鄉賤,我在這兒生活得好好的,有自己光輝燦爛的人生,為什麼要陪著你的兒子跑到一個連話也說不通的地方去受苦?己她又瞥了我一眼:「這麼『寶貴』的機會,就當我讓給小由好了。」
「姐姐!」小由已經止住了哭聲,脹紅了小臉:「你說得太過分了!」
「過分?」敏姐劈面就是一句:「你在我家裏跟我老公搞上了就不過分?」
「啪」的一聲巨響!是牛頭叔!他惱怒地大力拍在桌子上,把幾杯茶都震翻了:「我不理了!你們想怎樣就怎樣!」說完就「騰」的站了起來,推開包廂的門跑了出去。牛頭嬸說了句:「我怕你爸有事……」說著也馬上跟了出去。
「沒事的……己敏姐冷靜地看著一臉煞白的小由:「爸爸他只是一時氣瘋了,氣消了就沒事了,你還是留下來說清楚我們三個之間的事吧!」小由瞪了姐姐一眼,終於坐了下來,沒追出去。
我看到敏姐決絕的樣子,也知道已經沒法挽回了,心裏反而踏實了許多。抓著小由的手緊了緊,又溫柔地看了她一眼,然後才慢慢的向著爸媽說:「爸爸、媽媽,這次的確是我的錯,敏姐不原諒我也是對的。」
他們很無奈地瞧了瞧敏姐。我又歎了口氣:「既然敏姐決定了自己要走的路,也已經找到了她想要的……」我看了看她身邊的男人:「你們也不要勉強她原諒我了。
不過你們給我的這些錢,其實我早已經花掉了,現在剩下的都是敏姐自己辛苦賺回來的,請你們不要收回。」
我見敏姐想開口,便搶先一步截住了她:「敏姐,不要誤會。我這樣做不是要給你什麼補償!我只是實話實說。你不想虧欠我,我也不想白白接受了你的『照顧』!」
她沒跟我爭辯,還是微笑著,那虛假的笑容裏沒有一絲表情:「小燦,難得你會這麼說,看來你真的長大了點。不過這些錢我還是不會要,因為我不想再跟你們家有什麼關係。」她轉頭看著房間的空洞處,感慨的說:「……又或者說,我不想再記起任何跟你們一家人有關的事了……」
「敏姐……」我知道她又想起了我的大伯,那個她生命中的污點!
我無言了!那個不只是她的傷口,在我心裏也是根拔不掉的刺!
大伯傷了她一次,我卻在她那可能從來都沒恢復的創口上再下了一刀……
也許她是對的……這樣對大家都好……
我和敏姐就那樣完了!
那一晚她沒回家,我也沒有,我和小由都跟爸媽回酒店住了。
爸媽把安排敏姐出國的申請轉給了小由,在申請表中「關係」的一欄,一樣是我的「未婚妻」。
我們的申請出乎意料的順利,才大半個月便已經批准了。
我們離開時,很多朋友和同學都來了,牛頭叔和牛頭嬸更擁著小由哭成了淚人。
我也看到了敏姐,她和那個「胡革新」一起來,我還跟他握手了。
在進入海關的時候,我回頭不舍地再多看了幾眼,很多人都哭了……
敏姐也哭了……靠在她身旁的男人懷裏……
……再見了!敏姐!祝你幸福!
爸媽特地陪著我和小由往加拿大飛了一趟,替我們安頓好一切,媽媽還多待了一個月,等我們開學了才回香港。
接下來,我和小由便勇敢地在外地開始了新生……
第九章◆情深緣深、真相大白
「小由,你的花束拿得太低了……抬高一點……」我邊調整著照相機,邊向著站在我爸媽中間的小由嚷著說。頭上頂著黑色四方帽的她皺起眉聽著我的指示,雙手越抬越高,終於忍不住狐疑地問道:「喂,你究竟要拍些什麼嘛?」
我促狹地笑著:「這張是全家福嘛,當然要把你肚子裏的小乖乖也拍進去了!」
爸媽馬上哈哈大笑起來。
「死小燦!」小由羞惱地跺著腳,要不是我爸媽在身邊,她肯定會馬上跑過來揍我。
這是我們的大學畢業典禮,爸媽特地飛到加拿大來了。除了要慶祝我和小由拿了一級榮譽從大學畢業之外,他們還很心急地要喝小由這杯「新抱」茶……因為我們過兩天便要結婚了,而且隨著她這個新媳婦一起踏進我們家門的,還有那個因為一時意外帶來的未來孫子。
……小由已懷了兩個月的身孕!
「還不是你害人家的嗎?」小由不依地嬌嗔說:「你啊……幾乎弄得我要挺著大肚子拍畢業照,連婚紗都快穿不下了!」
我按下了延時快門,飛奔過去硬插進她身邊,一面還在逗她說:「要不乾脆不要穿啊!我們索性打破傳統,搞個天體婚禮好了!」
「什麼!」我媽媽即時驚叫了起來,小由更是用力地用手肘在我肚子上頂了一記。
「好了!不要再玩了!先規規矩矩的拍張照片吧!」我的爸爸笑著制止了我們繼續打鬧:「都快要做人家的爸爸媽媽了,還像個小孩子似的……」
「哢嚓」一聲,鎂光一閃……
這張我和小由穿上了黑色學士袍的照片,除了終於完成了爸媽一輩子的心願,讓他們親眼看著我從大學畢業了之外;同時也標誌著我和小由完成了人生的一個階段……而在面前迎接我們兩個、還有我們那即將降臨的「第三者」的,一定會是一條幸福快樂的康莊大道。
四周的同學也迎了上來道賀,還搶著和我們兩個拍照留念。雖然我們都同是畢業生,但我和小由卻比他們多了兩樁值得慶祝的事啊!
五年了!我和小由離開故鄉,踏足到這片遙遠的異地已經快五年了!在這段日子裏,我和小由兩人深深地體會到自由社會那口完全不同的空氣,生活算是非常的愜意。
我和小由當然是在一起了,雖然她的美貌著實吸引了校園裏不少有錢的俊男帥哥,給我們惹來了不少麻煩……當然,我也很受女孩子歡迎的……不過這都不重要,因為我們早註定是颳風都打不掉的一對了。
我們在一個從香港移民來的家庭裏租了個小地下室一起生活,每天一起上學,還一起去兼職。爸媽雖然已經為我們提供了足夠的生活費,但我們兩個都不想乖乖地當條寄生蟲,所以放假時還是跟著一些家境比較清貧的同學們,一起躲到唐人街那些餐館中偷偷地幹些違法的兼差,賺些零用錢。
我和小由很少會提到敏姐的事,在我們來到的頭一年裏,甚至連提也沒有提過一次。連我們的父母們也很有默契,在他們的通信中就刻意的避開了她的事;要不是在一些不知情的舊同學的來信中,偶爾會說到有關「那個大姐姐」的店鋪的事,可能根本不會想起有這個人了。聽說她終於開了分店,而且還不只一間……
我還記得我們第一次提起敏姐,是在我十九歲生日的那一天……早在之前那天我已經收到爸媽寄來的生日禮物,那是一封「大利是」,還有牛頭叔寄來的、小由最愛吃的鄉下土產,和一些從前舊同學寄來的生日卡。我和小由很興奮地靠在火爐念著那些注滿了思念的資訊,羨慕地想像著在故地生活的他們是那麼的無憂無慮,同時也慶倖我們可以幸運的高飛翱翔。
當小由拆開一封信封上沒署名的信件,看到那幀掉出來的照片時,我們兩個都呆住了!
……那是敏姐,是她和那個「胡革新」站在長城的城樓上拍的照片,兩人臉上都寫滿了甜蜜……
信裏還有張生日賀卡,上面寫著:「小燦,小由,祝你們生活愉快;像我們一樣!署名是:你們的敏姐」。
小由怔怔地看著我,我只是苦笑了一下:「小由,我沒事。」我把那封信跟其他的來信一起疊好,收進盒子裏,一邊笑著向還是滿臉疑慮的小由說:「敏姐跟我的所有都已經過去了,現在我心中只有你一個!」
她沒說話,靜靜地擁抱著我。我撫著她的長髮繼續說:「其實我早就已經沒再恨她了……現在看到她可以從別人身上找到了我不能給她的幸福,我只會替她開心。」
「小燦,不要再說了……」小由輕聲地哭著:「我知道的……我明白的……」
我們還回了封信給敏姐,叫她不用為我們擔心……
敏姐也有回信,都是些客套話。但之後的每一年,我和小由都會收到敏姐寄來的生日卡。她還每次都會夾著張和「胡革新」的合照,像在秀幸福似的。
婚禮之後,我爸媽也急著要飛回香港去了,畢竟他們都丟不下那辛辛苦苦創立的生意。我和小由則會多留一會兒,處理好這邊的瑣事之後,也會到香港去找工作;同時也得讓我爸媽親眼看著寶貝孫兒誕生啊。
我們一邊收拾行裝,一邊還要拆閱那些早前寄來的、大大小小的結婚禮物和賀卡。之前太忙了,根本來不及處理,現在倒要看看哪些可以帶走,哪些要拋掉或者送人了。
很意外的,我們除了收到敏姐寄來的賀卡之外,還有封信……發信人卻是「胡革新」!
我們連忙拆開了信:「小燦、小由,我知道你們倆終於結婚了,恭喜!」
其實我自己兩年前也已經結了婚,但新娘卻不是小敏。我等不到她了!噢!
別誤會,她的身體沒事!我只是說等不到可以感動她的一天而已。老實說,我已經算很有耐心,等了她足足三年了;可是她對感情的執著和堅持,卻遠遠超出了我可以支持的程度,我終於放棄了……
說到這裏,你們應該猜到她「跟我在一起」這件事是假的了吧?雖然我真的很渴望那會是事實。因為小敏實在是一個好女人,一個好得不能再好的女人。她為了成全你們兩個,才會串同你們的父母,自導自演的做了那場戲,精彩的演繹了那個背夫偷漢、見異思遷的淫婦角色。
事實上,我和她根本什麼都沒發生。我只是一個支領薪水、幫忙扮演個成熟穩重情夫角色的兼職會計主任而已。
老實說,開始時我還真的以為她是受不了被愛人和妹妹背叛才決定反擊,但我很快便發現她所做的一切,根本就不是報復,反而是全心全意的為你好。當時我對你這個能夠得到她錯愛的小混蛋可真是又羨又妒,但為了成全小敏,我也毅然地答應了她。
當然,我不否認自己也曾經很卑鄙地期望過這出戲會變成事實,也曾經奢想過可以感動到小敏,真的成為她身邊的男人……
只是,那個真的只是個奢望,只是個幻想。在我決定放棄時,我已經勸告過小敏,叫她把事實真相告訴你們,讓你們知道她的一片苦心。但是她卻不肯,也不准我多事。到我偶然間從她跟爹娘的電話中,聽到你們終於結婚了,也看到小敏臉上那陣任誰見了都會忍不住要哭的淒苦,我終於也忍不住了!冒著被她炒魷魚的風險,背著她偷偷寫了這封信……
我覺得你們有責任知道,你們現在的幸福,是一個可憐可敬的女人無數的眼淚交換回來的。署名是:「胡革新」
「小燦……」小由一邊讀著信,一邊已經忍不住流著眼淚:「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姐姐不是那樣的人!」她不斷哽咽地呢喃著;同時也說出了我心底裏的猜想。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我腦中滿是數不完的問號,根本還沒反應過來。
我一下緊握著小由發抖的小手,抬起頭來對她說:「快,打電話跟爸媽證實一下!」
爸媽對事件露了餡有點意外,但卻沒再隱瞞,很快便為我和小由解開了這個埋藏了許多年的疑竇。
原來敏姐很早便發現了我和小由搞上的事,她想成全我們兩個,所以先跟我們兩人的爸媽說好,要他們配合,再找了那個兼職姦夫「胡革新」來演了場戲;目的是要我安心的跟她分開,讓小由代替她繼續陪我走以後的人生路。
我爸媽和牛頭叔他們開始時是不肯的,覺得這樣對她不公平;但到敏姐說出原來她已看過醫生,證實自己已經失去了生育的能力,不可能為我們家傳宗接代時,他們才被迫接受了。
我扶著小由慢慢地走下車,再次踏足在這片幾乎已經有近十年沒踩過到的鄉下泥土上。
這裏已經完全變了另一個世界,當年那淳樸的小縣城已經變成了一個繁華喧鬧的中型城鎮,四周也滿是高樓大廈了。我們鄉下小村的零星破屋,也變成了一行一行,排列得井然有序的新式樓房,青蔥的田地和果園都不見了,泥沙小徑也換上了水泥路,連村子後面的小山丘也差不多被移平了,蓋滿了大大小小的工廠。
「這裏變了許多啊!」小由掩起了小嘴,不能置信的說。
「是啊!真是變得太多了!也不知這到底是變好了還是變壞了?」牛頭叔感概地答道:「不過我們倒不用再擔心要挨餓,生活也的確改善了不少……」
牛頭嬸扶著白髮斑斑、連走路也已經有點蹣跚的丈夫,領著我和小由在進村的馬路旁的行人道上慢慢地走著:「小燦,你們那幢破屋早就倒塌了,前年你爸爸在那邊建了幢新的。」她遙遙地指著遠處魚塘旁邊的一列新別墅。
「我們的新屋也在那附近,是你敏姐給錢建的。」她微笑說:「她已經很少回來了,這一次要不是因為政府規劃的新公路剛好穿過我們的村子,要把我們的祖屋也清拆掉的話,相信她也不會專程回來呢!」
小由看了看我,才問她媽媽說:「媽,那敏姐現在呢?」
我跟她回來了之後,在廣州找不到敏姐,卻聽到她的同事說她回鄉下了,所以馬上便打電話回來找我的岳丈牛頭叔,才知道原來敏姐已經回來一個禮拜了。
我們囑咐他不要把我們回來的事告訴敏姐,接著便雇車直接趕了回來。
「小敏一直不捨得拆掉那間破房子,但這一次政府因為要開闢新的高速公路,所以一定要拆了。」牛頭叔歎了口氣:「這女兒還是那麼固執,跑到鎮公所鬧了許久,但人家幾十億的投資怎麼改得了,而且早給了賠償嘛!」
「那她現在……?」我忍不住追問。
「房子明天就要拆了,她多半又待在那裏吧……」岳母大人愣了愣:「小燦,你和小由已經結婚了,敏姐的事就算了吧。」
小由看了看我,點著頭說:「媽媽,你放心,我們是不會有事的。」又鼓勵地握了握我的手。
牛頭叔倒沒那麼多顧忌:「當日我原本是不贊成的,雖然說你和小由從小就是一對,但小敏始終與你有夫妻名分嘛……只是她生不了孩子,不孝有三,無後為大;我自己沒有兒子,也沒理由眼白白的看著你們家也要斷了香燈的嘛!」他說得像是理所當然似的:「現在看到小由終於懷了你的孩子,日後到了下面看到你們的太公,我也對得起他了!」
他還一面豪氣的說:「我牛頭一生人自問光明磊落,問心無愧;我的女兒也要一樣!小燦,你對小敏怎樣我可是親眼看到的。你是個好孩子、好女婿;既然小敏沒法去盡你們家媳婦的義務,我還有另一個女兒可以……我牛頭是不會對不起你們家的。現在看到你對小由那麼好,對小敏也還有情有義,我就算死也會闔眼了!」
牛頭嬸聽了,馬上罵他口沒遮攔,叫他吐口水再說過。
我和小由知道怎樣也拗不過他的封建思想,也唯有陪著苦笑了一下。
我和小由「吱」的推開了小院子的後門,終於看到那個久違的破落庭園……
還有那道孤伶伶的端坐在院子中央石臺上的優美身影……是敏姐。
她雙手靠後支在石臺上,像尊雕塑似的抬頭呆看著蔚藍的天空。
小由推了推我,示意我一個人走過去。
我感激地摟了摟她,拉著她一起慢慢地走過去。
敏姐還是一樣的美!俏臉上不像我們離開前那段日子那樣的濃妝豔抹,清清爽爽的沒施脂粉;其實她這樣子才是最美麗的。她緊緊地閉上眼,垂肩的秀髮在微風中輕柔的擺動著,修長的玉指不自覺的在光滑的石面上輕輕撫摸,彷佛要憑藉著指尖跟大石的接觸,追溯起從前在這裏發生過的一點一滴。
她整個人都像陶醉在甜蜜的回憶中,完全沒察覺有人來了。直到我和小由一左一右的在她身邊坐下,她才突然張開了眼睛,完全不能置信的看著我:「小……小燦!怎……怎麼會是你?」
「敏姐,」我微笑地看著她:「是我,我回來了!」
「小由呢?」她深吸了口氣。
「我在這兒……」小由笑咪咪的也拉了拉她的手。
「你們怎麼會回來了?」她又吸了口大氣,明顯在整理著紊亂的思緒。
我伸手抓著了她的小手,認真地說:「敏姐,我們是回來找你,請你和我們一起生活的!」
她渾身一震,但隨即恢復了鎮靜:「你們別說笑了,你們不是已經結婚了嗎?而且我也有自己的家庭,我老公對我好好的……」
「胡革新的事我們已經知道了!敏姐,你不用再騙我們了。」我向她搖了搖頭。
小由也吐著舌頭的說:「爸爸媽媽也已經把一切都告訴我們了……」
敏姐驚訝的呆住了,好半晌才懂得反應,訥訥的說:「那……那也沒關係了!你們……你們已經結了婚,我的願望也終於達成了!」眼眶中已經泛起了淚光。
小由忍不住擁著她哭了起來:「姐姐你太傻了!你怎麼可以這樣做的?」
敏姐也哭了:「小由,我明知你喜歡小燦,卻自私的把他從你手中搶走,原本就是敏姐不對!一切都是報應,是上天對我的懲罰!」
「別這樣說!姐姐……」小由用力地摟緊了敏姐:「我知道你也愛他的!我才是第三者!」
我見她們兩姐妹哭成一團,也忍不住了,把她們都摟進懷裏,三個人一起哭了起來。
「敏姐。」我完全制止不了自己在她的秀髮上吻著。
「快把一切都告訴我們,你還欠我和小燦一個交代,我們都讓你騙得好辛苦呢……」
小由也在幫她擦著眼淚,點著頭催促說。
「你們……」敏姐皺起眉頭:「你們是怎樣知道的?」
「這個以後再告訴你,」我狠狠地瞪著她:「先說你是怎樣騙我們的!」
她扁了扁小嘴,羞惱的說:「那天,就是你弄傷腳的那一天……我其實不是去談生意,而是到醫院去做檢查。醫生說我受傷小產那一次弄傷了子宮,可能永遠都不會再有孩子的了……」
「慢著!」我狐疑地道:「你怎麼無端端跑去做檢查的?」
她像是很委屈似的:「不就是因為我們一直都沒孩子嘛?」
「那時我們不是決定了不要那麼快要孩子,你還一直有避孕的嗎?」我奇怪地問她。
她這時才說:「其實我很早已經沒在避孕了……我……我很想儘快替你生個孩子。所以便瞞著你偷偷撤去了所有避孕的措施,只是……我卻一直都沒懷上!知道了檢驗結果之後我很傷心,原來我是個不完全的女人!我很傷心地跑回家,哪知卻看到你們兩個光脫脫的睡在那裏,小由腿間還有些血……」
小由的臉馬上紅了,我馬上追問說:「原來你早回來了!那麼那些「鹿筋」
也不會是人家剛巧送的了吧?」
敏姐招認了:「是我在附近的藥材鋪買的。」
「接著你就開始演戲,假裝嫌棄我不懂事,又找那個胡革新來扮姦夫……」
我繼續推測說。
敏姐點著頭:「胡革新是我聘請的會計主任,我見他的外形適合,便叫他和我合作,跟著再找爸媽和小燦的雙親,說服了他們也支持我的做法。」
小由嗔著說:「人人都知道,就只有我們兩個被蒙在鼓裏!」
「沒辦法,我知道如果照實說出來,你們一定不肯的!」敏姐歎了口氣:「你們兩個才是一對,我雖然很愛小燦,但不可以那麼自私的!我已經把他從你身邊搶走了一次,還幾乎累死了小燦,結果便得到了上天的懲罰。」她抹著眼淚:「既然你們兩情相悅,我又怎麼可以那麼自私,繼續霸佔著小燦。而且我不能替他生孩子,小由你卻可以……」她羨慕地輕撫著小由的肚子。
「好了!」我又說道:「那都算了!但為什麼我們離開了之後,你還要繼續騙我們,每年都寄那些假的照片過來?」敏姐解釋說:「我怕你們會吵架嘛!也怕小燦你會放不下我們從前那段感情,所以才會不斷地給你們些刺激……讓你們繼續恨我也好,繼續怨我也好……總之會還記得我……」
「傻瓜敏姐!我們又怎會忘記你呢?」我憐惜地擁抱著她嬌小的身軀,感激地說:「我們這一次是回來找你的……」
小由也哭著說:「姐姐,我和小燦決定了!我們想請你跟我們一起生活,小燦你也有份的……」
「這怎麼可以?」敏姐馬上羞紅了臉,還掙扎了起來:「你們已經結婚了,連孩子都快有了,怎麼可以還像小孩子一般亂說話的?」
我抓著她的小手:「敏姐,我和小由是認真的。你為我們付出了那麼多,我們怎麼可以看著你孤單一個呢?而且你說過的,我和小由還是小孩子嘛,你是我們的大姐姐,當然有責任要照顧我們,還有我們的孩子了。」我看著她認真地說:「敏姐,我說過的,你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我和小由的孩子當然也是你的孩子了!」
小由抓起敏姐的手放到自己隆起的肚子上:「姐姐,這個是我們三個人的孩子!」
眼淚不斷的從敏姐的眼眶裏湧出來……
我執著她的手:「敏姐,這一次我很清楚了!我對你的不是同情、不是憐憫、也不是補償!而是愛!我愛你,我也愛小由,你們兩個我都愛!」
「……」敏姐還在猶疑著。
我繼續笑著說:「我們要和你一起生活,小由也同意了。敏姐你快答應我吧!」
小由也「噗嗤」的笑了:「姐姐,你快答應我們吧!小時候,我們不是常常三個人一起玩家家酒的遊戲,都叫小燦老公的嗎?看來我們兩姐妹是註定要便宜他了……」
敏姐羞惱地看著滿臉得色的我,還有在旁推波助瀾的妹妹,嬌嗔著說:「我才不依,我現在好歹也是幾間時裝連鎖店的老闆了,怎麼可以當人家的「二奶」啊?」
我笑著吻她說:「你當然不是「二奶」,是「大奶」才對!在「奶」這一項上小由還是比不上你的……」
「死相!」兩姐妹這次可是很齊心了,一起擂起了粉拳來揍我。
門外,牛頭叔和牛頭嬸終於來到了,非常滿意地看著園子裏鬧成了一團的我們。
那塊滿載著我和敏姐寶貴回憶的大石台,我們在拆屋前雇人吊走了,現在變成了我們新居的園子中一件最有價值的擺設;同時也是幾個孩子最喜歡玩耍的地方;包括了我們的大兒子,還有那個比他小兩歲的弟弟,和再小兩個月的妹妹……
在小由懷上第二胎的時候,敏姐竟然也夢熊有兆了。她歡喜得像瘋了一樣,後來還捐出一大筆錢來重建祠堂,說是要多謝祖先的保佑。
我、敏姐和小由三個人的名字都刻在祠堂門外的紀念石碑上,同時也為我們這段「鄉下的愛情故事」寫下了讓人豔羨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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