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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君瑞是个风流才子、俊俏书生,崔鶯鶯是相国千金,身材惹火,美艷动人。张君瑞虽然未接近过女色,但对窈窕淑女,早有君子好逑之意。而鶯鶯待字闺中,但已届怀春之年华,已有性欲要求,小妮子春心动了。这样一对痴男怨女相遇,心灵的爱火,自然一擦即著…
西厢,寧静、悠闲,书声朗朗。
秀才张君瑞,正在此静心修读,准备来年赴京考试,博取功名。
更深人静,虫鸣不已,张生放下书卷,伸直双手,打了个呵欠。
眺望窗外,月影婆娑,远处,隐隐约约传来一阵女人的欢笑声…
「奇怪!」张生暗思:「我寄居这普救寺,乃一佛寺,寺中全是和尚,何来女人喧哗?」
侧耳再听,喧哗声已经消失了。
张生不以為意,拿起书本欲再读,心中却不知怎的,一团紊乱。
女人的笑声,竟使他定不下神来。
「唉,读了很久了,休息一下,也是应该的。」张生自己安慰自己。
推门走入中庭,清风徐来,空气份外清新,张生禁不住深呼吸了一口。
普救寺很大,张生寄居西厢,苦读诗书,其餘地方却从来没去逛过。
今夜,反正书是读不下去了,正好散散步,他便朝后花园走去。
后花园曲径通幽,没有一个人影,张生走著走著, 觉得两旁是怪石嶙峋,古木老藤,形状恐怖,再加上怪鸟鸣啼,更加凄厉…
他是个文弱书生,胆子本来就小,这时不由寒从脚底生…
「功名要紧,功名要紧!」
他又自己找了个藉口,转身走了回去。
没走了两步,突然又听见一阵女人的笑声。
张生心中一阵跳动!
他的胆子突然间又增大了,顺著声音的来处,他加快了脚步…
走了一会儿,他发现自己迷路了!
女人的笑声又消失了,自己左转右转,怎麼也找不到出去的路。
「会不会遇到狐狸精?」
想到这里,他一阵紧张,左右一望,四周黑影幢憧,彷佛鬼影…
一阵屋鸟嘶叫!令人不寒而栗!
张生一阵颤抖,心中大為后悔,自己有书不读,却跑来这后花园。
「要是遇到狐娌精,真是死无葬身之地了!」张生埋怨著自己。
他三步并做两步,顾不得辨别方向, 要有路,就跑过去。
「反正,路是人走的,有路一定通向有人住的地方!鬼又不用走路!」
张生顺著一条长满青草的小径,气喘吁吁地跑著,眼前出现一座小楼。
红砖黄瓦,红色的宫灯,楼不大,却很精致,看得出不是僧侣所住。
「也许,是哪个秀才像我一样,也借这普救寺来苦读诗书吧?」
张生也是个年轻人,一个人读书,正嫌闷得很,正想找人作伴,当下走上了台阶。
小楼的纱窗,隐隐约约透出一线灯光。
张生举手想拍门,又停住了手。
「夜深了,吵醒人家,多不好意思。」
他想了一下,偷偷走到窗前,心想,先看一下,如果屋内的人睡著了,就不要打搅人家。
偷偷贴近纱窗,朝里面一看,张生顿时呆住了!
房中,一位年轻的女性,披著长长的头发,正在一个大澡盆中洗澡…
她坐在澡盆中,酥胸半露,粉腿轻举…
张生目瞪口呆!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内心中,一种道德的良知在责备自己。
可是,良心虽然在责备,脚却不听指挥,怎麼也不肯移动。
眼睛也不听指挥,双目一起睁得大大的,直盯著屋内,似乎要把那乍 的春光看个够本!
心也不听指挥,『砰砰』乱跳,又紧张,又好奇,又贪婪,又刺激…
还有一个地方更不听指挥,不知不觉膨胀了起来,硬梆梆的…
澡盆中的女性缓缓洗著头发,洗著漂亮的瞼蛋,洗著长长的手臂…
她洗著洗著,双手移到自己的小峰上…
张生全身都麻了!
她双手握著,轻轻搓洗著乳头…
张生一颗心狂跳,几乎从喉咙中跳出来!
她抚摸著肉峰,纤纤十指轻轻揉著,口中发出了低低的呻吟…
「嗯…嗯…呵…哦…啊…」
她整个脸很红,非常嫵媚,一双慧眼半开半闭,似乎很陶醉…
张生一辈子也没见过这麼刺激的昼面,当下 觉得全身血液加速流窜…
「嗯…啊…」她的银牙轻轻咬著樱桃红唇,从鼻孔中哼著的呻吟,更加大声…
张生从来没听过这种声音。他也没想到,女人的呻吟,竟可以这麼动听…
屋内的女人,玩著自己的双峰,正在陶醉之际,忽听有人敲门。
「谁?」她警觉地问。
「小姐,是我。」门外一把女声回答:「我是红娘。」
「等一等。」澡盆内的小姐,站了起来…
她修长的双腿,白得像雪,光滑得像白玉…
双褪的顶端,一丛黑黑的小草…
张生双手紧紧抓住墙壁,体内一股激烈的冲动,几乎不能控制…
小姐光著身子,上前开了门。走入了一位婢女打扮的少女。
「她就是红娘了。」张生暗忖。
「红娘,你来干甚麼?」小姐含笑问道。
「小姐,老夫人叫我来通知您,马上要到佛殿上香了!」
「知道了,你帮我抹乾。」
小姐湿淋淋的裸体,站在红地毯上,红娘取了一块大红布巾,轻轻地抹著…
张生目不转睛望著,嘴巴张得大大的,恨不得一口吞下那肉峰…
张生知道戏已结束了,不敢再久留,便悄悄地回到西厢。
「好了,荒唐够了!」
内心,道德的谴责又占了上风,张生急忙用冷水洗了洗捡,定下神来。
「唉!我怎麼这麼下流?」
他惭愧地责备自己:「我张君瑞正人君子,怎麼做出这种禽兽不如的偷窥行為?」
他忍不往打了自己一下耳光、望著墙上挂著的孔子画像,拜了三拜,以示悔过。
然后,他整了鞋衣帽,走到书桌前,坐了下来,拿著书本,继续念著…
可是,书本上的白纸黑字,不知不觉消失了,浮现出的是小姐的裸体…
他急忙合上昼本,闭上眼睛…
可是,脑海中浮现的还是小姐洗澡的情形……
奇怪,读了十多年的书,受过十多年的教育,竟然抵挡不往这具女生胴体?
他内心又自责、又痛苦。
这时,普救寺的和尚法聪给地送茶水来,张生一把拉往了他…
「法聪,你们寺娌,今晚还做法事?」
「是啊,今天八月十五,本寺惯例,要在午夜时分,举行祭天佛典。」
「有外人参加吗?」
「有啊!已故崔相国的夫人和小姐崔鶯鶯都会来参加。」
「奇怪,两个女流之辈,怎麼会在半夜来参加祭典?」
「哦,这普救寺曾经被大火烧毁过,是崔相国出钱重修的,相国在京去世之后,老夫人运送他的棺木回乡,路过本寺,主持决定為相国做七七四十九天法事来超渡他,所以,老夫人和小姐暂时就住在本寺后花园中。」
张生一听,原来是相国的千金,难怪她长得雍容华贵,美艷动人!
「法聪,这祭天佛典,小生可以参加吗?」
「不行,除了老夫人和小姐之外,外人一律谢绝!」
「法聪,帮帮忙,让我参加一次吧?」
「不行,主持知道了,要责罚我的。」
「法聪,这是十两银子,帮帮忙!」
白花花的银子摆在面前,法聪不由心动了。
「这样吧,你躲在弥勒佛的大肚子里面…」
原来,佛殿中的弥勒佛大神像,是中空的,肚子里面是可容下一个人。
於是,张生拋开了书本,把孔老夫子和道德良心全拋到九霄云外去了。
忙跟著法聪,来到佛殿,时间尚早,佛殿上没有人,张生便藏入佛像之中。
一直等到午夜时分、庄严的祭典开始了。
弥勒佛的肚脐眼是个小孔,从里面可以看到整个佛殿的人。
张生把眼睛贴近小孔,向外窥视…
佛殿上,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太婆,她便是相国夫人。在老夫人旁边,站著崔鶯鶯。
她现在跟洗澡的时侯完全不一样了。
一张俊俏的脸蛋上,仔细地搽了粉,抹了胭脂,点了口红,昼了眉毛,贴了花黄,戴了耳环,简直比刚才更美丽十倍!
张生顿时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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