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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凤姐之心
宝玉刚跨入荣国府的东府院门,迎面却碰上命中的克星--小魔女巧姐!
“二叔,你来了!我到怡红院找你,袭人姐姐说你出去了,我还以为你要躲我呢。”
巧姐兴奋地扑向宝玉,那模样就像一只大饿狼扑向小肥羊。
宝玉顿时犹如冷水浇头,心想:自己怎么忘记这小丫头了?
这段时日,巧姐几乎每天都用尽各种办法要逮到宝玉,也将他脑中所有“新”故事榨干。如今的宝玉和其他人一样,一见到巧姐就怕,怕了自然要躲,却总是躲不过。
受到巧姐如此“重视”宝玉却欲哭无泪,送上门的他急忙挤出一丝笑容,假装开心地说道:“我怎么会躲你呢?不过……”
一脸笑意的巧姐听到“不过”两字,小脸立刻晴转多云,明亮的双眸顿时泪光盈盈,无尽的委屈从目光中传到宝玉的心中。
“二叔,你不讲故事,那就……给我看神仙棒吧,不然我要告诉……娘亲了!”
又来了!呜……宝玉是真的流泪了,为了那一刹那的罪恶,他又一次“买单”虽然巧姐还不知道神仙棒究竟是什么,但却知道一个事实--宝二叔似乎很不想要神仙棒的秘密外泄。
有如此好用的招术,拥有王熙凤基因的巧姐怎么会轻易放过呢?
面对现实,宝玉只得妥协,不过他现在心急如焚,话锋一转,道:“巧姐,我近日正为你构思一个绝好的故事,绝对好听,只不过还未想完。明日,我一定将这个你从未听过的新故事仔仔细细讲给你听,好不好?”
“我相信你!”
巧姐顿时笑脸如花,眼中的雨雾早已被蒸发无踪。
“凤姐姐在不在?”
宝玉伸头望向院中,强忍着激动,问道:“我找她有事!”
“母亲不在,她与平姨娘在管事房!”
巧姐也许是想到宝玉明天要讲新故事,此刻特别乖巧,少有地没有藉机敲诈勒索。
当宝玉好不容易甩掉巧姐,就快步行向管事房,心想:凤姐这管事二奶奶做得真辛苦呀,天都要黑了还不回房!唉,早知她不在,自己也不用“自投罗网”,真笨!
在管事房内。
凤姐伏案而坐,埋头写着帐本。
俏立在一旁的平儿则放下帐册,抬头看了看窗外的天色,道:“奶奶,天快黑了,我们还是回去吧!”
“今日的帐册弄完再回去。”
凤姐扭了扭酸痛的颈项,黯然低叹道:“回去也是冷冷清清,还不如疲倦后回去一躺就睡着了,这样还开心一点。”
“说得是……”
平儿身为贾琏的小妾,自然也是独守空闺,叹息道:“看来今夜又只有我们作伴了。”
王熙凤与平儿相对黯然、芳心酸涩,不约而同望向广阔的天空,羡慕那傍晚划空而过的归巢倦鸟,再也无心理事。
心情复杂的王熙凤美眸一酸,眼前不由得浮现宝玉的身影,芳心刹那间百转千回,在忧伤、矛盾中,隐含一丝对幸福的向往,不由得更想念那个拨动她心弦的坏冤家。
突然宝玉的“幻影”在王熙凤的眼中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令她心海激荡、饱满的酥胸急剧起伏,然后她终于发现到不妥之处,这个“幻影”怎么如此真实?
王熙凤先闭上眼睛再睁开,终于看清楚已到门口的宝玉,不由得在心中惊呼道:天啊,他竟然追到这儿来啦!难道他真的要打破誓言,不放过自己吗?自己又应该如何是好呢?
相对于王熙凤的慌乱,宝玉却满心欢喜,再次加快速度来到管事房。
王熙凤与平儿只觉得双眼一花,宝玉就已经出现在她们身前,吓了她们一大跳,还以为是眼花。
“凤姐姐,你让我好找呀!”
宝玉那火热的目光直视着王熙凤,并故意以暧昧的话语挑动她的情思。
王熙凤芳心一颤,作贼心虚地望了望身旁的平儿,生怕她听出弦外之音。
未待王熙凤回应,平儿已抢先笑道:“嘻嘻……我说宝二爷,你这唱的是哪一出戏呀?都快掌灯时分,你找我们奶奶有事吗?”
平儿与袭人同为贾府丫鬟出身,从小一起长大,感情自是没话说,因袭人的关系,所以她与贾宝玉的关系甚好,虽无多少来往,但言语之间也甚是随意。
宝玉已被心中情火烧昏头,这才注意到房中还有一个超大号的“电灯泡”宝玉侧头一看,不由得暗自惊叹:是否天下美女都落到贾家呀?
平儿虽娇小但稣媚,清丽灵秀的面容上,浑若天成的五官没有一丝瑕疵,其温婉可人之处竟不在袭人之下,也许是已为人妇,举手投足间隐隐有丝成熟妩媚,诱人的风情更在还未绽放的晴雯之上。
“平儿姐姐,无事我就不可以登你们的三宝殿吗?”
宝玉轻声调笑道。
“别闹了!”
王熙凤急速恢复平静,玉手虚挥,有点生气地制止宝玉与平儿的嬉闹,道:“宝兄弟,你有什么事?”
“这……”
宝玉略显迟疑地说道,然后看向平儿,示意王熙凤将平儿这漂亮的“电灯泡”熄灭,以方便他们独处。
聪慧精明的王熙凤怎会看不懂宝玉的眼神?她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奶奶,我有点倦了,就先回去了,你与宝二爷慢慢谈吧。”
平儿能成为王熙凤的心腹自然不是笨蛋,深明回避的道理。
“别急,等我一会儿,谈完后我们一起回去。”
王熙凤见平儿欲动,芳心一慌,急忙将她喊回来,道:“你这丫头就是爱自作聪明,我的事什么时候瞒过你了?”
“宝兄弟,你说吧!要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就不要耽搁时间了。”
王熙凤凤目微张,芳心升起报复的快意,谁叫宝玉不但追到这里,还不知收敛,害得她在平儿面前心虚,如果不气气他,又怎能消去心头的“恨”火呢?并想看看他能编出什么藉口搪塞。
宝玉见王熙凤不给他独处的机会,心中苦涩不已,只能强行抹去失落,暗暗告诉自己先将正事办完再说。
“那倒是我多心,请平儿姐姐莫怪。”
宝玉真诚地向平儿拱手施礼,表达歉疚之意。
“你真的变了,不过也不用变得如此多礼,反而显得我们生分了。”
平儿轻笑着还了一礼。
刚才平儿确有不快,但见宝玉如此真切,她立刻抹去心中的阴郁,反而主动调侃着宝玉。
“凤姐姐,我这次是来向你借银两。”
宝玉神情平静地说出来意。
王熙凤见宝玉话语郑重,不似随口乱说,不由得感到疑惑:想不到这冤家还真的有事。
女人心总有如海底针,一见宝玉不是为了骚扰而来,王熙凤反而情绪低落,一抹失望悄然盘踞她心窝,让她竟然忘记回应宝玉。
平儿见王熙凤表情怪异、久久不语,急忙接口道:“宝玉,你的月例可是府中最多,还会缺钱?”
“如果是要零用钱,我怎会来找你们呢?”
宝玉故技重施,故作神秘地望向四周,然后来到王熙凤两人近前,道:“我跟你们说个大秘密,可不要对其他人讲!”
计谋不怕旧,只要好用就行!
好奇心果然是人类的天性,由于女子的好奇心更是强烈,王熙凤两女虽聪慧,但也不能免俗,齐声问道:“什么大秘密?快说啊!”
随后,宝玉将与薛蟠说的话语重复一遍,唬得王熙凤两女一愣一愣的。
“凤姐姐,你会借钱给我,对吧?”
宝玉讲到口干舌燥,这才终于回到正题。
不知王熙凤是被宝玉描绘的美好前景打动,还是对他如此“简单”的要求不能抗拒,她先避开宝玉火热的目光,这才说道:“贾府的银库我可不能私动,老祖宗也不会答应你办那什么‘香烟厂’的!”
见宝玉神色黯淡,王熙凤话锋一转,道:“不过,我倒有点私房钱可以借给你,就是不知够不够用?”
宝玉顿时欣喜若狂,心想:凤姐的“私房钱”那可与贾家“公款”完全不同的意思,看来美嫂并不像表面上那般绝情!
“这样够不够?”
王熙凤见宝玉一脸喜色,她也感到开心,然后伸出食指比了一个钱数。
“一千两白银?嗯,我再想点办法应该够了。”
“是一千两。”
王熙凤那妩媚的一笑差点勾掉宝玉的魂魄,继续说道:“不过是一千两--黄金!”
一千两黄金?呃!宝玉刹那间有种呼吸困难的感觉,随即又迅速平静下来,但他并未出言多谢,因为王熙凤如此以待,又岂是一句谢语就能表达?
深深凝视王熙凤一眼后,心潮激荡的宝玉告辞离去,背影却更加挺拔。
见宝玉消失在视线,平儿惊讶地问道:“奶奶,那一千两黄金可是你全部的家当了,你就不怕……”
“别说了,此事就你我和宝玉三人知道,他会还我的,我对现在的他有信心!”
王熙凤靠在椅背上,莫名的感叹在她心中久久盘旋:宝玉,我也只能这样帮你,你可不要再逼嫂子了!
第一桶金到手,宝玉正准备找薛蟠,他就收到薛家送来的帖子,不过不是薛蟠相邀,而是薛姨妈要置办酒宴答谢贾家的款待。
姨妈?呃!宝玉的脑海顿时浮现薛姨妈那诱人的身姿,薛姨妈虽然没有她的姐姐、贾宝玉的娘亲王夫人雍容端庄,但却多了三分柔媚与丰腴。
再想起她那美艳的玉脸与王夫人有七分相似,宝玉的心火一下子就冲到头顶,心想:既然美妇人上次没有发难,那这次说不定……
朝阳还未完全升起,想入非非的宝玉就来到薛家位于金陵的府邸。
虽然不是薛家的本家,但金陵薛府自然也是豪奢无比,宅院连绵。
走入后宅,刚一掀开帘子,宝玉顿觉眼睛一亮,无限美景春色醉人。
只见不仅探春、迎春、惜春在此,林黛玉、李纨也在,身为主人的薛宝钗与香菱更是玉脸如花,令宝玉还以为自己身在梦中,未曾醒来。
“见过宝二爷!”
香菱与宝玉甚为生疏,不似大观园诸女般言笑无忌,略显拘谨的矮身一礼。
香菱清脆的话语惊醒宝玉,即使他脸皮很厚,在一众丰姿各异的美女盯视下不由得耳垂发烫,急忙还礼道:“香菱姐姐有礼!”
“咯咯……”
未待香菱有所回应,众女见宝玉那手足无措之状,早已哄堂大笑。
那甜美的笑声在狭小的空间内回荡,无意间化解香菱眼底的一丝尴尬。
这次薛姨妈是宴请贾府一干女眷,除了宝玉这红粉公子之外并无男子参与,连薛蟠也没有出现。
但假宝玉并不以为意,反而乐呵呵地环视着四周。
莺莺燕燕、翠翠红红,只要是男人,此时此刻绝对是晕晕忽忽、飘飘荡荡。
“你们真不害羞,老远就听到你们的笑声了。”
温婉的女声从门外传来,门帘一掀,就见风情万种的成熟美妇。
“姨妈,怎么去那么久?”
迎春平日与薛姨妈来往最为亲密,她们虽有辈分差距,但性情却极为相似,都是温柔善良、与世无争。
“孩儿向姨妈请安!”
宝玉快步走上前,看似乖巧地行礼。
然而却有一种莫明的感觉牵引着,宝玉与薛姨妈不由得目光一动,并在虚空中碰触的刹那,禁忌的欲火盔地点燃第一缕火花。
宝玉与薛姨妈的心房同时怦怦猛跳,尤其是薛姨妈,她本以为已经忘记那次的暧昧,不料一见到宝玉那放肆的眼神,她心中更加害怕、慌乱,但还有种莫名的紧张与刺激。
薛姨妈极力平静地回应宝玉两句,然后在三春姐妹的簇拥下坐在炕上,而宝玉则坐在椅子上。
最为尴尬的一刻过去了,薛姨妈才放松紧绷的心弦,可惜一口大气还未呼完,然而突兀的变化再次令她陷入纷乱中。
原来李纨见宝玉与薛姨妈举止别扭、言语生疏,她调侃道:“宝兄弟,你今日怎么啦?竟与姨妈如此生分?往日你可是一见面就要扑入她怀中,非让姨妈疼爱你一番不可,还因为这样,小时候宝钗还吃你的醋呢!”
“咯咯……”
一干绝色美女笑得花枝乱颤,就连柔弱的林黛玉也露出一丝浅笑。
“呵呵……”
另有所思的宝玉闻言心中一热,身子一僵,一脸傻笑。
薛姨妈的一颗芳心也是高高悬起,直到见宝玉没有藉机行动,内心这才稍微踏实一点。
可李纨太过“好心”玉脸露出亲切的笑意,玉手轻推宝玉,道:“宝兄弟,这可不像你,我记得去年你还叫姨妈为亲妈呢!”
见众女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作贼心虚的宝玉顿时浑身不自在,意念一转,他急忙装出“贾宝玉”的神态,如小孩般撒娇道:“姨妈,适才是孩儿的不是,您莫要怪责。”
薛姨妈芳心又猛烈一颤,暗自思忖:不能有反常举动,不然会被一群丫头看穿。
薛姨妈暗自深呼吸一口气,随即亲密地将宝玉搂入怀中,轻拍其背,道:“宝玉,我怎么会怪你呢?咱们久未见面,自然有点生疏,姨妈也有不是!”
宝玉欢快的话语则隐带一丝颤抖:“姨妈,你真好!”
宝玉与薛姨妈再次肌肤相触,但因心思的变化,原本的温馨变成旖旎的暧昧。
薛姨妈饱满的双峰一抖,呼吸不由得变得急促,一股馨香直扑近在咫尺的宝玉鼻尖。
微妙的变化微不可察,除了情怀激荡的宝玉俩人,几女均毫无所觉,毕竟宝玉从小依赖薛姨妈众所周知,他要是像刚才一样生分讲礼,反而惹人疑窦。
宝玉“老老实实”地依偎在薛姨妈身旁,假装平静与众女轻言浅笑。
随着时光的流逝,也许是习惯成自然,也许是在众人注视下逼于无奈,薛姨妈的身子逐渐放松。
众人谈天说地时,不知是谁将话题扯到巧姐身上。
探春首先站起来,学着巧姐的语调神态:“二叔,你今日给我讲什么故事?”
探春的这番话顿时让房间笑声环绕,如此美妙的气氛触发黛玉娇弱外表下的伶俐本性。
只见林黛玉以最为幽雅的动作盈盈站起来,然后模仿巧姐的语气,为大家讲了一个这个世界没有的故事,让众女听得津津有味,神往不已。
而宝玉对自己编的“三毛打鬼子”的故事自然没有太大兴趣,因此趁着众女心思都被故事吸引,他将注意力放在薛姨妈的身上。
嗅着成熟美妇的幽香、看着那远超青涩少女的妩媚,宝玉心中的欲火迅速燎原,一双大手怎么可能还老实?
宝玉动作自然地移动到薛姨妈的身边,并紧挨着她而坐,捐着大手一伸,以众女看不到的角度悄然滑过薛姨妈柔腻的腰肢。
“啊!”
薛姨妈银牙剧烈颤抖一下,受到突然的“袭击”她猛然意识到不妙的现状。
天啊,宝玉、宝玉……难道又想……薛姨妈的芳心刹那间百转千回,万般滋味纠缠不清,也许是因为羞涩,也许是因为太多顾忌,她并没有做出太大的反应,只是紧张地望了众女一眼,假装没有注意到宝玉的小动作。
当薛姨妈身子紧绷的刹那,色胆包天的宝玉心神一惊,从翻腾的绮念中清醒过来,心想:现在可是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自己这也太大胆了,想找死呀!
第七章 情挑姨妈
色狼也有恐惧的一刻,但宝玉并未等到想像中的雷霆震怒,薛姨妈只是微微挪动娇躯,就若无其事与众女继续谈笑。
宝玉顿时兴奋无比,而且薛姨妈眼底瞟过来的一抹羞涩更是让他如饮甘露,木然的大手瞬间恢复灵活,不轻不重地捏了薛姨妈一下。
薛姨妈银牙再次颤抖,但却连一声低吟也没有发出。
宝玉的手在薛姨妈腰间摩擦一会儿,使得薛姨妈的玉脸越来越红润,之后他更是色胆滔天,大手往下一滑,竟然抓住薛姨妈浑圆的香臀。
宝玉五指用力一抓,揉捏挤压,花招尽出,心中的火热都发泄在薛姨妈那肥美的屁股上。
天啊!薛姨妈的芳心惊呼道:宝玉怎么可以这样?太羞人啦!那么多人在一旁,他竟然如此放肆!
阻止他,怒骂他!随他吧,不是我自己放任的吗?这时,薛姨妈心中出现两道截然不同意见的声音,久久未有结果,这让她心乱如麻,不知如何是好。
在薛姨妈天人交战时,情火肆虐的宝玉早已将她那柔腻的屁股摸了个够,最后还不知满足地将手沿着香臀与床判之间的缝隙缓缓钻进去,探路的“小兵”尽力前进、前进、再前进,让薛姨妈身子一抖,差一点就跳起来。
刹那的惊慌后,薛姨妈为了不让宝玉的手继续深入,用力向下一坐,肥美的臀浪顿时在炕上荡漾开。
然而此时欲火已经控制住宝玉的心神,他完全忘记有其他人在,手掌虽然动不了,但他手指却向上一竖,藉着薛姨妈用力坐下的机会,指尖竟然插入臀沟内。
虽然还隔着几层衣物,但薛姨妈能清楚感觉到,后庭花蕾被火热的指尖顶个正着。
“唔……”
薛姨妈陡然向前一倒,齿缝间颤音回荡。
太过分了,宝玉这个……小混蛋,简直太过分了。薛姨妈感到又羞窘又生气。
就在薛姨妈要发火的刹那,众女中最为端庄稳重的李纨感觉到怪异,诧异地问道:“姨妈,你身子不适吗?你脸好红呀,不会是得了风寒吧?”
“没有,只是……”
薛姨妈的羞怒瞬间变成慌乱,结巴地说道。
“姨妈没有得病,是听着你们的笑话太开心了。姨妈,对吧?”
在关键时刻,宝玉挺身而出,同时大手一动,又钻到那美妙的缝隙中。
此时,众女都转头看向薛姨妈,薛姨妈的玉脸再次嫣红流转,她咬了咬银牙,强忍着不跳起来。
随后,一群绝色玉人的注意力很快被转移,而宝玉的指尖已经碰到幽谷边缘。
无尽的热力自指尖传入薛姨妈的私处,当阴唇受到强烈挤压的刹那,一股春潮竟然激射而出,冲出关闭已久的花径,洗去那颗可爱“珍珠”上积淀多年的尘埃。
湿痕在裙下弥漫,薛姨妈甚至闻到那羞人的味道,她双腿一紧,在心中大喊:不可以再继续了!
一想到宝玉的手指已经摸到那湿痕,薛姨妈更是芳心狂跳,但一种羞人的快感却让她意乱情迷,心想:唔,宝玉竟然这样对我,我可是他的姨妈、他母亲的妹妹,啊……他又动起来了,呀!他在往里面钻……
禁忌的欲火开始熊熊燃烧,形势所逼下,薛姨妈除了哀羞的悲叹,就是节节败退,心想:唔,难道我的贞节就要断送在这小冤家手上吗?啊!不要,宝玉,不要……进去!
湿透的亵衣一缩,宝玉的指尖已经刺入薛姨妈的花径内,不仅如此,宝玉还将法力运转到指尖上,他要刺破亵衣,真正品尝薛姨妈的禁忌美肉。
虽然不知道宝玉拥有刺破衣料的力量,但薛姨妈出于女人的直觉,从宝玉陡然加重的呼吸中听出极其不妙的感觉。
天啊,怎么办?宝玉越来越放肆了!如此时刻,美妇人感到彷徨,却没有回身给宝玉一记耳光的念头。
“哗”的一声轻响,薛姨妈的两腿间暗潮回荡,危险来临了。
在这关键时刻,薛宝钗的贴身丫鬟莺儿出现在门口,拯救心中仍在挣扎的薛姨妈。
“太太,酒席已经准备得差不多,要不要开席?”
薛姨妈急忙说道:“时辰不早了,我们开席吧!”
说着,薛姨妈慌乱地离开热炕。
宝玉见薛姨妈两腿微夹,动作别扭,心中的火热再次激荡不休,又是欢喜,又是懊悔没有抢先一秒插进去。
“宝哥哥,你别愣着呀,我们好久没有一起吃饭了。”
探春见众人已到门口,而宝玉还坐在炕上不动,不由得催促道。
“哦!我就来!”
因心中火热而“原形”毕露的宝玉自然不敢起身,但见众女纷纷回头,他急忙强提起心神,以无上的“毅力”抹去心中绮念。
宝玉体内的法力可谓“多才多艺”--除了正事干不来,别的功效倒是十分灵验。一股清流自识海盘旋而出,顷刻间,坚挺无比的“小宝玉”就进入梦乡。
花厅内,美酒佳肴、群美汇聚。
虽然再也近不了薛姨妈的身,但宝玉还忍禁不住感慨万千:人生至此,夫复何求?
又是一个明媚的清晨。
宝玉走在大观园的林间小道上,一片鸟语花香,心神不由得舒畅清爽,身子恍如行云流水般,不到片刻就站在“栊翠庵”前。
那个神秘的天仙美人妙玉会不会已经知道我来了?宝玉幻想着眼前紧闭的庵门突然打开,然后妙玉静立在门前的动人一幕。
然而当宝玉故意轻手轻脚走到大门前,天地依然一片宁静,毫无变化。
宝玉不由得自嘲一笑,正当他欲伸手敲门时,终于响起妙玉的声音,不过不是来自门内,而是来自他的身后。
“宝二爷,你鬼鬼祟崇的,难道想当贼不成?我这庵堂可没有你宝二爷看得上眼的宝贝!”
妙玉风华依然、飘逸如仙。
妙玉吸纳清晨的朝气归来,远远就看到宝玉的背影,忍不住心弦一颤,唇角浮现一丝窃笑。
妙玉不知为何,宝玉总是能轻易打破她修练多年的道心,挑起她深藏心底的童真,因此妙玉才会一出口就是调侃之言。
随后,厢房内,宝玉与妙玉隔案而坐。
这次,妙玉并未拿出寒梅清茶招待,只是仔细地打量着宝玉,目光充满审视的意味。
虽然被美女欣赏是一件值得骄傲的好事,但被一个美女像鉴赏古董般观赏,而且还一看就没移开目光,就算宝玉再厚脸皮也败下阵来。
低头检视自己一番,宝玉困惑地看着妙玉,问道:“我有什么不妥吗?你怎么这样看我?”
妙玉并未立刻回答,片刻后才收回目光,一脸“郑重”下了断语;“你果然是一个怪胎,短短时日,体内法力竟已达至如此境界!”
过了一会儿,听完宝玉的来意,妙玉不由得笑了起来,深觉她没有说错,这世间身具法力的修真者中,恐怕也只有宝玉才会想到利用变化之术来做这等无聊之事,那他不是怪胎还是什么?
“宝二爷,你的意思是,想现在就学会幻形大法?”
妙玉面对宝玉这个“道旨”顿生无力之感。要知道,她被称为修真界千年难遇的奇才,却花了将近十年的光阴才初窥门径,可宝玉竟然想一学就会,还真是异想天开。
“是呀,有难度吗?”
宝玉依然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那就试试吧!你先将脑海中的法诀默念一遍!”
妙玉决定让宝玉自己撞南墙,以事实打破他的幻想。
宝玉双目一闭,瞬间凝神聚意,法力在他的召唤下自识海中奔涌而出,“动门法书”记载的变幻之术随即浮现他的脑海中。
妙玉见时机已到,立刻将自身以法力包裹,然后元神出窍,直接钻入宝玉的识海。
霞光笼罩的妙玉元神在宝玉的识海中依法变幻一番,而宝玉的元神也依样画葫芦,但果然不出妙玉所料,变来变去始终还是那个假宝玉。
“还学不学?不学我就出去了!”
元神空间中,妙玉见宝玉愁眉苦脸,落井下石般浅笑道。
正当宝玉被气得翻白眼时,“通灵宝玉”猛然爆发出万道五彩霞光,钻进宝玉全身的三万六千窍穴。
无尽霞光凭空突现,充斥元神空间的每一个角落,宝玉与妙玉也未能躲过它的洗礼。
一抹明悟跃上宝玉的心头,心之所至,意为所动,刹那间,他已变化万千,随心所欲。
“哈哈……”
宝玉得意洋洋地狂笑道:“我学会变脸了,我果然是天才呀!”
妙玉这次倒未出言调侃,她已为眼前的奇景震惊不已。
“通灵宝玉”的力量果真不凡,虽然自己只沾了宝玉的余光,但法力竟也猛然精进,隐隐有达至“驾雾”境界的预兆!妙玉顿时芳心狂喜,因为能达“驾雾”境界,就可摆脱法器,只凭自身飞行于天地之间,也就是人间散仙!
片刻后,宝玉与妙玉各自元神归体。
妙玉见宝玉乐趣无限地变来变去,再次惊叹他果然是怪胎,甚至连她也有点嫉妒宝玉了。
在妙玉详细的指导下,宝玉又玩了一会儿变脸,在完全掌握自如后,他手舞足蹈地离开栊翠庵。
见宝玉即将消失在视线中,妙玉眼底闪过一抹异彩,仙音及时追上去,提醒道:“宝二爷,你法力还未到达超凡破尘之境,变幻之术一日最多只能维持一个时辰,千万要记住!”
“多谢仙姑!”
宝玉回首道谢,听到妙玉语调中隐含的一丝关切,不由得惊喜若狂。
时光变幻,空间闪烁。
在天香楼内,薛蟠难得没有召妓相伴,独自在雅阁内走来走去,原来宝玉派人送帖子给他,告诉他那个叫“石钰”的朋友要约他到天香楼相商大事,可薛蟠已经等了半个时辰,也没见到石钰与宝玉。
就在薛蟠最后一丝耐心即将消失时,一个肩宽身长的身影出现在楼梯口,并走向他。
薛蟠心中一喜,见此人眉宇间透出一种与众不同的气息,他不由得思忖:不愧是在番邦待过的高人,气质就是不一样。
石钰登场了,在这个特别存在的“红楼世界”登场了!
石钰习惯性的唇角一挑,一抹纯真与邪气交织的微笑挂在嘴边。
薛蟠见石钰的笑容几乎与宝玉一模一样,差点以为是宝玉站在面前。
“Hello。”
石钰手掌虚握,向薛蟠来了一句洋文。
“啊!”
薛蟠闻言一愣,片刻后才反应过来,虽然他听不懂,但与番邦人交易时也听过这种类似的语调,知道对方是在打招呼,只得有点气势不足地回应道:“哈……楼!”
石钰见下马威已达到,立刻脸色一变,纯正的汉语脱口而出:“薛大哥请勿怪责,小弟在洋人的地方待久了,一时欢喜,忘记已经回到大明朝。”
薛蟠听到熟悉的语言,紧绷的心弦一松,粗豪地大笑道:“我羡慕你都还来不及,怎么会责怪呢?”
随后,薛蟠与石钰在雅阁内一边吃酒,一边谈事。
由于双方都有所求,再加上“宝玉”从中牵线,两人自是一拍即合。
石钰将“洋人”做买卖的秘诀一一告知,听得薛蟠一惊一乍,佩服不已:“石兄弟,你说的什么‘宣传’、‘营销’这些玩意儿真的那么有用吗?那可要花许多冤枉钱啊!”
“薛大哥,你放心!这一套在番邦早就流行了,绝对行的!”
石钰自信十足地拍胸膛保证,心中却暗自发笑:由几百年发展总结的精华怎么会没用?
石钰举杯道:“蟠大哥,今日我们不醉不归!”
“干!”
石钰与薛蟠频频举杯,杯中的烈酒好似变成那白花花的银子,不停流入他们的腹中。
俗话说:“酒为色之媒。”
薛蟠与宝玉在一起还有一丝顾忌,可面对宝玉的朋友则完全展现他金陵一霸的本性。
此时,一群艳姬媚笑着围上来,色房在石钰与薛蟠身上滚动,贾府虽然美女如云,但男人却总是喜爱青楼那特有的淫靡情调。
石钰恍惚间还以为自己回到现代的夜总会,大手就伸入艳姬的衣下,邪恶地抚摸着那饱满的乳房。
“哈哈……石兄弟,你猜她们谁的奶子最大?”
薛蟠的大手不仅钻入艳姬的裙底,还将领口扯破,露出艳姬的双乳。
一群烟花女子同时娇嗔起来,乳房在石钰两人眼前晃动。
石钰见状两手一扯,“哗”的一声,他身边艳姬的乳球也跳跃而出。
“咯咯……两位大爷,不要呀。”
艳姬们开始在房内嬉戏逃跑,薛蟠追得最起劲,石钰看着他的背影,心中不由得又多了一分亲切好感:嗯,这薛蟠是性情中人,人不坏呀,看来老廖对他有点误解呀!呵呵……
一时之间,房内衣裙四处飞舞、乳房起伏晃荡,石钰眼睛一亮,也扑向战场。
在所有女人都变成裸后,薛蟠浑身已经充斥着欲火,他却走出房间并对石钰说道:“石兄弟,这些女人都是你的,哥哥我请客,你尽情玩!”
石钰刚要开口,艳姬的乳头已经塞入他的嘴中,紧接着乳球淹没他的视野。
等石钰好不容易吐出嘴中的乳头时,薛蟠已经不见。
虽然石钰喜欢玩乐,但却不喜欢被人摆弄,他微微皱着眉头,忍不住站起来。
烟花女子最擅长的就是琢磨男人的心思,一个艳姬抱住石钰,用乳球磨蹭着他的身躯,然后在石钰的耳边说道:“石爷,你不用担心薛大爷没有得玩,他在我们天香楼有一个专属的独院,玩的花样可多了,嘻嘻……
听艳姬的笑声有点诡异,石钰一愣,不由得好奇地追问。
一群烟花女子顿时笑得更加神秘,但又面带惧色,不愿意说下去。
念头一转,本要离去的石钰坐回去,豪情万丈地道:“来,陪我喝酒,谁把我灌倒,这叠银票就归谁!”
“啪”的一声,石钰将一叠银票丢在酒桌上。
艳姬们无不双目放光,立刻拿起酒杯扑向石钰。
不到半个时辰,艳姬们已经横七竖八躺满一地,而石钰轻轻一甩手,酒劲瞬间就化为轻烟。
石钰得意地一笑,将创业基金放回口袋,随即身子一晃,有如一道幻影从窗口跃出去,悄然来到薛蟠常年包下的独院。
那独院有两排厢房,石钰好奇地睁大眼睛;可下一刹那,他“啊”的一声,连幻化之术也失去作用,不到一个时辰就变回宝玉的模样。
原来第一间厢房内甚是热闹,几个戏子正在唱戏,但这本来没什么,只是那唱花旦的戏子却只穿着上衣,不身精光,而一个纨绔子弟正在花旦的身后盔烈耸动,还有几个纨绔子弟欢呼鼓掌。
“他娘的,原来是这样!呃……”
宝玉一阵咒骂,差一点就将胃里的东西吐出来。因为那些花旦可都是男人,难怪艳姬们的笑声那么诡异,原来薛蟠等人竟然还有这种癖好。
胃里翻腾几下后,宝玉后悔无比转身离去,他对兔子可没有半点兴趣。
突然一声惨叫从侧方传来,宝玉下意识耳朵一竖,就走向最深处的厢房,并能听到阵阵越来越清楚的皮鞭抽打声。
“贱人,我叫你不听话、不听话!”
薛蟠一脸狰狞地说道,手腕一抖,皮鞭凶残地打在香菱身上。
香菱则跪在床榻上,双手则被绑在两个床柱上,她娇美的身子上已是鞭痕密布、血迹斑斑。
“贱人,要不是你,本大爷怎会落难到这里?贱人,还敢不听话!”
薛蟠一鞭横扫,鞭梢从香菱盈盈一握的酥乳上狠狠抽过,随即又逼问道:“眼睛睁开,不然大爷今天活活打死你这小贱人。”
在窗外暗处,偷窥的宝玉心窝一荡,因香菱双乳上那道鞭痕吸引住他的目光。
看着房内如此淫虐的一幕,宝玉的愤怒只有三分,特别的刺激却强了两倍。
原来薛蟠喜欢玩这种,虽然残忍,但比前面那几个家伙好一点。宝玉刚为薛蟠找到一条开脱的理由,房内立刻响起第三个人的声音:“薛大爷,她这么不识好歹,我帮你掰开她的眼睛吧,好不好?”
一个赤身裸体的“兔子”出现了,从薛蟠的胯下站起来,令窗外的宝玉胃部一震,终于吐出来,心想:妈的,薛蟠竟然男人女人都玩,而且还要香菱睁开眼看那死兔子的下身!
“啪!”
一道猛烈的鞭响将宝玉的目光吸引过去。
薛蟠这一鞭打的竟然是那“兔子”而且在他将手伸向香菱乳房的一刻,薛蟠怒骂道:“靠,这是大爷的女人,你也敢沾染?贱人、臭戏子!呸!”
唾沫与皮鞭同时飞到那戏子身上。
在一番鞭打后,薛蟠又逼问香菱:“贱人,立刻张开眼睛,不然大爷就叫这戏子干你!别以为他们只会服侍大爷,没看见这戏子一见到你的身子,下面都硬成这样子吗?”
说着,薛蟠一脚踩在戏子的下体上。
那戏子疯狂惨叫着,香菱则疯狂地摇头,哭泣哀求道:“爷,你打死我吧,打死我也不会张开眼睛,呜……”
“贱人,没有大爷我,你早就成为妓女了,还装什么贞洁?张开眼--”“不要,我不要。”
“不要?大爷偏要!你不张开眼看清楚,大爷就用这鞭子戳烂你的贱穴。”
薛蟠的神色无比暴虐,然后一把分开香菱的双腿,鞭柄一转,对准香菱的粉红玉门。
第八章 亵渎贞洁
在窗外的宝玉喉咙一抖,热气猛烈从鼻孔喷出来。
看到了,宝玉竟然在这种时候看到香菱的私处,在一丛芳草下,两瓣细长的阴唇被迫分开,他甚至眼尖地看到里面的粉红肉壁。
真……漂亮,也好可怜!这到底是他们夫妻的私密游戏,还是薛蟠的残暴爱好?要不要冲动呢?宝玉的理智还在犹豫,他的欲望之根则已经冲动,“砰”的一下,“如意金箍棒”猛然暴胀,弹打在墙壁上。
就在宝玉犹豫时,一连串足音从他身后传来。
宝玉飞身躲入厢房外进,两秒后,又一个青衣戏子夹着屁股走进来,尖声道:“薛大爷,小人来了,请薛大爷使唤。”
“哈哈……好,站到屏风后面!”
厢房内外两进之间紧挨着床榻有一道特制的屏风,那青衣戏子熟练地走过去,下体正对着屏风上的圆洞。
薛蟠抱起在地上的戏子,一边摸着那戏子的屁股,一边看着香菱道:“贱人,大爷给你两个选择,要不看着我们,要不用你的嘴含着屏风上的肉棒。”
“不选!我不选!”
香菱拚命地摇头,脸上挂满泪痕,绝望地悲鸣道:“薛蟠,你杀了我吧!我就是死,也不会答应你的要求,呜……”
“你想死?没那么容易!而且你还没找到你的家人,你舍得死吗?嘎嘎……”
话到中途,薛蟠突然声调一变,竟然哀求道:“香菱,你也知道我的爱好,你就成全我吧!我对女人从没有这么好过,冯紫英他们想要你,我可都没有同意。”
“啊!”
在暗处的宝玉瞬间哭笑不得,原来这金陵一霸还是变态中的变态呀!
香菱依然紧闭着美眸,神色多了几分女人的软弱,哭泣道:“爷,你就放过我吧,这青楼有的是女人啊!”
“她们都是烂货,怎么有你好?香菱,你就成全我一次吧!我保证,就这一次,我以后再也不打骂你了,我发誓!”
薛蟠为了他那变态的兴趣不顾一切地发誓,又急不可待地道:“香菱,你看,我下面已经硬不起来了,如果不这样做,我一点乐趣都没有啊!”
对拥有三从四德的女人来说,哀求的力量远远大于威吓,香菱顿时露出复杂神色,最后紧咬银牙,道:“爷,我……用手,绝不用嘴,只有这一次,再有下次,香菱立刻咬舌自尽,去地府等待家人重逢。”
“好、好、好!”
薛蟠兴奋无比地点头同意,随即对着屏风嘶吼道:“蠢货,还不快把裤子脱掉!”
“是,小人这就脱。”
那戏子无比兴奋地说道,并急忙冲到屏风前,却紧接着后脑杓一震,就昏死在地。
宝玉呼出一口气,鬼使神差般代替那戏子,接着屏风微微一震,一根红光直冒的玉柱桶了进去。
“香菱,快呀、快呀……”
薛蟠急忙松开香菱的双手,随即回身搂住另一名戏子。
“呜……”
香菱紧闭的眼角流出两滴泪花,玉手颤抖着顺着屏风终于碰到阳根。
刹那间,香菱悲鸣的心灵剧烈一抖,下意识向后一缩,就好像被蛇咬到般,薛蟠立刻又哀求着香菱。
挣扎几秒后,最后香菱还是神情紧张地握住肉棒,一边流泪,一边笨拙地撸动起来。
“呃!”
屏风内外同时响起闷哼声。
宝玉只觉得全身有如触电般,原本缩小许多的肉棒一下子变大,在心中喊道:香菱在帮我手淫!她在帮我手淫!
而薛蟠果然是变态,一见到香菱握住其他男人的玩意儿,他立刻精神大振,重重地干起那个戏子。
“啊……”
香菱已经是人妻,对男人之物自然不会陌生,但握在手中的玩意儿突然变大,令她忍不住舌尖一颤,差一点张开眼睛。
香菱颤抖着玉手,笨拙地上下撸动着;宝玉则眼珠一转,肉棒突然再次变大,然后又急速变小。
这让香菱的动作看起来快速许多,薛蟠更是兴奋得双目发光,不过香菱则震惊地微张唇角,心想:这是幻觉吗?肯定是幻觉!啊……又变了!
在不知不觉中,香菱玉手的动作竟然真的变快,在这特别的房间内,当着薛蟠的面,香菱哭泣地撸动着宝玉的肉棒。
薛蟠笑了,那变态的欲望令他疯狂地耸动着腰身,而那个戏子也被干出快感,胆子大了起来,伸手摸向香菱那浑圆的臀部。
突然薛蟠给了那戏子一记耳光,然后将戏子压在地上残暴地狂干,并急声催促道:“香菱,快一点,再快一点,我好舒服呀!”
“噗噗……”
一滴泪花洒落下来,香菱不得不快速撸动起来,屏风瞬间颤抖起来。
宝玉的肉棒一大再大,并在香菱上百下撸动后,圆头上冒出黏液,并黏在香菱的手上。
“唔……”
香菱芳心一惊,还未甩手,一股奇特的味道就飘到她鼻翼前,不由得心想:好……清香呀,这是什么味道呀?
那股异味仿佛有魔力般,让香菱瞬间心神恍惚,一不留神,就张开眼眸,顿时一根通红硕长而且玉白莹润的“奇特”阳根映入眼帘。
“啊!”
香菱瞬间闭上眼睛,但脑海再也抹不去刚才的景象,她想起薛蟠下体的丑陋,忍不住冒出一个羞人的念头:这物什好……好看呀!唔……
由于震惊,香菱又停下动作,这让薛蟠趴在地上催促道:“香菱,快呀,不要停、不要停!”
与此同时,宝玉的心里也回荡同样的声音,并且被香菱握住的玉柱猛烈抖动一下。
香菱再次心神恍惚,不由得再次握住肉棒,而且因为黏液的帮助,她第一下就撸到根部,不仅如此,因为她紧闭着美眸,不知道小嘴已经挨近龟冠,就呼出一股气息喷在龟冠,爽得宝玉身躯一挺,浑身有如遭到雷击般,黏液再次从玉柱冒出。
香菱的玉脸不知何时增添一抹红晕,也许是那味道太神奇,也许是薛蟠催得太厉害,她心海一颤,竟产生报复的念头:既然薛蟠如此可恶,为什么不报复他?
意念微妙变化之下,香菱两只手握住肉棒,在上面的那只手手心还在圆头上磨蹭,沾到上面的黏液,然后用力撸动起来。
“噗噗……噗嗤……”
宝玉感到更加酥麻,狂喜之下,他也配合着耸动起腰身,仿佛在香菱手心中抽插般,而且越插越快速、越插越猛烈。
终于,房内响起薛蟠射精的吼声。
宝玉知道时间不多,下意识松开精关,在心中低吼道:要来了,啊……要出……出来啦,噢--宝玉背脊猛然一挺,一股滚烫的精液轰然暴射而出,射了香菱满脸、满手,还有她的双乳甚至朱唇上都沾满精液。
“啊!”
在猝不及防之下,香菱只能呆呆地看着精液射向自己,直到一滴精液流进她的嘴里,尝到淡淡的咸味,这才陡然一声惊叫,并松开双手。
“靠,竟敢在大爷的女人身上射精,找死!”
发泄完变态的欲火后,薛蟠又变成一个正常的男人,他眼中凶光一闪,先扭断身下戏子的脖子,然后一脚踢到屏风。
在屏风后,那个戏子还昏迷着,但薛蟠没有多想,学过武功的他一脚踩下,那戏子的脖子就断了。
屏风一倒,香菱半边身子栽倒在床边,她无意间看到死尸的胯下,眼底的诧异一闪而过。
一秒后,香菱竟然又睁开眼睛,仔细地看了戏子那普通的阳物一眼。
薛蟠连杀两人,却毫无半分担忧,随即抱住香菱,淫邪地道:“香菱,我一定会立你为正室,咱们下次继续这样吧?”
“再有下次,我立刻咬舌自尽。”
香菱虽然娇弱,但神情却充满决绝,沉声道:“你再敢骗我到这种地方,要不让我死,要不就到太太面前解释。”
一听香菱要告状,还未拿到薛家当家大权的薛蟠不由得气弱三分,话锋一转,讨好道:“好、好,我都听你的,只要你帮我讨好娘亲,我再也不逼你,咱们这就回府吧。”
在天香楼外,一条巷子里。
宝玉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发泄过欲火后,他才产生一丝愧疚,但更多的却是刺激的快感。
他妈的,薛蟠真不是个东西,老子先前瞎了眼,还差一点将他当成朋友。唉,香菱真是可怜,有机会一定要救她出火炕。一番唏嘘后,宝玉正要离去,却突然听到一阵声音。
与此同时,在巷子深处有一个空地,空地上,两帮人马径渭分明、对峙而立。
然而说“对峙”并不正确,应该是人多势众的一方气势汹汹不停逼近,只有寥寥几人的一方不停后退,其中一个胆小者更是双腿打颤,扑通一声跪下去。
“起来,你这没用的东西!”
弱势的一方,一位黑脸大汉将跪地求饶者捉起来。
“倪二哥,我们投降吧!他们人那么多,我们打不赢的!给他们钱粮就是,反正又不是我们出!”
那人反而一脸期待地望着黑大汉说道。
“啪!啪!”
倪二狠狠打了那人两记耳光,说道:“你这吃里扒外的孬种!村里人就指望那点过冬的钱粮,如果给他们,那大家吃什么?你忘了你是吃什么长大的吗?”
倪二越说越气,末了一脚踹倒那人,然后对其他人说道:“兄弟们,平日我们好吃懒做,但村里人从未真正嫌弃我们,现在应该是我们回报他们的时候了!”
倪二身后的几人面面相觑,看了倪二一眼,又看了对面一脸凶相的十几个黑衣大汉一眼,他们随即将头一点,浑身顿时充满力量,义无反顾向--后方逃去,瞬间就跑个无影无踪。
“哈哈……”
一干黑衣大汉不由得哄堂大笑,为首者更对倪二道:“醉金刚,素闻你平日够仗义,只要你自行离去,我今日也不为难你,贾府岂是你惹得起?”
倪二收回望向同伴背影的愤怒目光,大声吼道:“休想!只要你们不放过村里人,我倪二即使被打死也绝不离开!”
“那就别怪我们了。”
为首的黑衣大汉大手往前一挥,森冷地低吼道:“上!打死了,自有珍大爷负责!”
“他妈的,老子杀个够本!”
倪二挥舞着拳头,先冲上前上。
“住手!”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一声大喝凭空响起,阻止正欲大打出手的众人。
只见宝玉昂首挺胸,阔步而现。
抱着必死决心的倪二见救星从天而降,虽然这救星长得俊秀斯文,怎么看也不像是走江湖的高手,但他依然狂喜不已:那些说书的,不是经常说什么“真人不露相”吗?也许这位白嫩的公子哥儿就是一位“真人”也说不定。
一群黑衣大汉也有点紧张,在这种时候敢站出来的人自然有两把刷子,要是碰上武林高手,他们就倒楣了。
相较手下的紧张,黑衣头目的眼神很怪异,他皱着眉头仔细看着宝玉,一副用力在回忆的模样。
宝玉会如此有自信,不是因为他本领增长,而是因为听到“贾府”两字,既然是贾家的打手,他还怕什么呀?
“你们这些混蛋听着,本少爷是……哎哟!”
宝玉一边走,一边准备报出身分,不料因为头抬得太高,一不小心踩到石子,扑通一声,英雄立刻变成狗熊。
“又是一个不知死活的家伙!”
十几个黑衣壮汉顿时神情一松,边骂边围上来,准备好好收拾宝玉。
“混蛋,我是宝二爷,你们还不给我跪下!”
“二爷?哈哈……我们还是你大爷呢!揍死这家伙!”
见一群黑衣大汉眼中凶光更加凌厉,宝玉不禁暗自叫苦:这些家伙难道不认识自己吗?天啊!自己忘了这是一个资讯严重落后的年代,这些不能进入内院的家伙不认识宝二爷也很正常,怎么办?体内的法力除了能解酒还有增加“床上”功力之外,好像没有什么用处,这下子完了!
“小兔崽子,去死吧!”
第一个走到宝玉近前的黑衣大汉一声狞笑,如碗般大小的拳头高高举起来。
“你们这些混蛋瞎眼了,竟敢对宝二爷出手!”
黑衣头目一脚踢飞那黑衣大汉,又对其他面露不解的黑衣大汉怒斥道:“要是宝二爷少了一根寒毛,杀了你们全家也不够赔!”
黑衣头目骂完黑衣大汉后,扑通一声跪在宝玉的面前,道:“小的包勇给宝二爷请安,请宝二爷大人有大量,原谅小的有眼不视泰山,冒犯您老!”
众黑衣大汉见状无不脸色煞白,想打宝玉的几人更是神魂皆飞,他们这下可闯了大祸,要知道宝玉可是贾家名符其实的小祖宗。
“你怎么会认得我?”
宝玉拍着身上的灰尘,然后站起身,而带威严地望着黑衣头目:“起来回话!”
见宝玉语透不快,包勇心中一惊,更加恭敬地低着头,说道:“回宝二爷,小的是珍大爷的下人,一次过府传话远远见过宝二爷一面,只是小的方才一时不敢肯定,所以……”
宝玉暗呼好险,面色缓和地说道:“既是宁国府的下人,怎么会与村民发生争执?我听你们适才所言,好像要恃强凌弱,强抢村民钱粮,是吗?”
宝玉越说语气越严厉,最后怒声质问道:“这难道也是珍大爷教你们的?还是你们打着贾家的名号在外面胡作非为,败坏我家名声!”
“二爷请听小的一言!”
包勇被宝玉吓得浑身发抖,道:“小的不是强抢财物,其实是村民拒不交田租,又遇到这些泼皮无赖带头造反,所以我等才会与他们发生纠纷,还请宝二爷明察!”
“是这样吗?”
宝玉看了木然呆立的倪二一眼,见他并未出言反驳,反而面露无奈之色,他的神色微微缓和,对众黑衣大汉说道:“起来吧,不知者无罪!至于收租的事情,你们回去跟珍大爷说,这事我调查清楚了亲自向他回话,不得再随意欺压村民,知道吗?”
“谢二爷大人大量,小的记得了!”
众黑衣大汉就要离去之际,宝玉却喊住他们。
在众黑衣大汉惊疑不定的目光下,宝玉伸手入怀掏出一张银票递给包勇,道:“你们也辛苦了,收下吧,分给兄弟们吃酒。”
包勇伸手接过银票,一看竟是一张百两银票,不由得大喜过望,道:“谢宝二爷厚赐!小的当为宝二爷效犬马之劳!”
宝玉并未阻止包勇的再次跪拜,而是亲切地将他扶起来,道:“好,以后有用得着你的地方我一定找你!”
包勇等人欢天喜地离去,只剩下若有所思的宝玉与倪二单独相对。
“你叫倪二是吧?”
宝玉露出笑容,亲切地拍了拍倪二的肩膀,道:“他们都走了,你跟我说说情况,如果你们有理,我一定做主。”
倪二虽是粗人,但也有精明的一面,不然也不能成为村中泼皮无赖的头头,他立刻双膝跪地,哀声道:“请宝二爷救救我们吧!村里人不是有意拖欠地租,实在是今年收成太差,交租后就无粮过冬,大人没吃的还可以啃树皮、草根,可小孩就只能饿死。”
“今年的天气并不反常,也没有大旱大涝,你们怎会收成不好?”
宝玉一脸诧异地说道,并半信半疑看着倪二,想从他神色中看出有无撒谎的成分。
倪二闻言一愣,想不到高高在上的宝玉竟对庄稼也了解,连忙道:“宝二爷,不是小的胡说,请二爷随小人出城到村里走一遭就知道了!”
宝玉亲眼目睹倪二仗义的一幕,对他甚为喜欢,因此心中不由得信了八成,道:“走吧,我去看看。”
随后,宝玉两人来到倪二居住的村子。
原来是这样!宝玉仔细地检视手中的泥土,并凑近鼻端闻过后,做出正确的判断,要想在盐碱地种出丰盛的庄稼,对这个时代的农民来说无疑是天方夜谭,难怪这里的村民每年都无法交出地租。
面对着眼前一张张面黄肌瘦,却充满期待的脸孔,宝玉的眼前不由得浮现贾家的锦衣玉食,这种对比是如此的强烈,让他不由得生出无尽的感慨。
思绪翻腾中,突然宝玉灵光一闪,想到一个绝妙的主意:自己不是要找地方、找工人建“香烟加工厂”吗?眼前这座偏僻的村落少有外人来到,绝对是绝佳场所,而且盐碱地正是烟草最喜欢的土壤。哈哈……这简直就是老天的礼物呀!
片刻后,村子内欢声四起、笑语不断,甚至比过年还快乐。
宝玉不仅找到种值烟草的好地方,而且还顺便得到一群忠肝义胆的好手下,自然也很开心。
第九章 红楼牌香烟
转眼间已过了半月时光。
见每日宝玉早出晚归,众女好奇之余,不由得追问着宝玉,不料他却铁了心的闭口不言,被问急了,也只是面带惑人的微笑,故作神秘地低声道:“天机不可泄漏,时候一到你们自会知晓!”
原本满眼期待的众女顿时哭笑不得,不依地对宝玉撒娇,袭人与麝月其至使出最后的招式--不让宝玉上床。
奈何在宝玉强大的攻势下,袭人与麝月不到三两回合就抵挡不住,反而主动投入他的怀抱。
“你今日又要出门吗?”
这一日轮到晴雯当值,她一边为宝玉梳理发髻,一边语带埋怨道:“你日日出门,也不怕老太太与太太知道后责罚,到时还不是我们这些下人遭罪。”
“不会的。”
宝玉柔和的话语透出一分得意:“父亲上次回来时已经准许我可以随意出门,再说,我也不是光顾着玩,是有正事要做。”
“你能有什么正事?”
晴雯明亮的美眸闪过一抹诙谐,她连激将法也使出来了。
片刻,晴雯见宝玉依然一脸悠然自得并不上当,只得选择放弃,话锋一转,语带好奇地问道:“你每日在外面胡混,有没有见过一种叫‘香烟’的玩意儿?府里的下人都在议论,说是什么从西洋传来的好东西,专供男子吸的!可是一问他们,谁都没有见过是什么模样。”
悦耳的话音微微一顿,晴雯为宝玉的发髻束上玉箍,随即语带猜测地道:“你说这玩意儿,与老爷们平日抽的烟袋会不会差不多?但烟袋闻起来都要熏死人了,又怎么会‘香’呢?”
宝玉眼底闪过一抹惊叹:晴雯果然聪慧,一句话就猜中真相。
随即宝玉大感得意:看来自己“抄袭未来”的宣传手段成功了!好奇永远是人类的本性,只要能引起世人的好奇心,到真相出来时,自己想不发财也难啦!
哈哈……
可下一刹那,烦恼又浮上宝玉心头。
“香烟加工厂”已经建成,但新的问题却出现,因为技术落后,虽然成功提取出焦油,却始终制造不出香烟那特有的味道,这让宝玉不由得皱起眉头。
晴雯一边服侍宝玉,一边自顾自的猜测道:“香烟的传单满城都是,下人们说是薛姑娘家贴出来的,可我问过薛家下人,他们也未真正见过,真奇怪了!”
“是很奇怪!”
宝玉见晴雯谈兴大发,天性多情的他虽然满心烦恼,但也不想冷落美女。
“城内四处传言香烟不但香,而且还能提神健脑。”
晴雯美眸一亮,若有所思的说道:“宝玉,你说这‘香烟’会不会就是在烟草中加了提神的香叶?咯咯……肯定是这样,番邦最爱弄稀奇古怪的东西唬弄你们这些公子哥儿了!”
“你刚才说什么?”
一道灵光从宝玉的脑海闪过,他猛然转身抓住晴雯柔滑的玉手,急切地问道。
“我说番邦人……”
晴雯被宝玉的动作吓一大跳,不满地给了他一记白眼。
“不是这句,是上一句!”
“上一句?”
晴雯在脑海中回忆一下,困惑地重复道:“香烟里肯定加了提神的香叶!”
“对!就是这句!”
宝玉瞬间好似醒醐灌顶般,灵慧顿开,他兴奋地抱起晴雯,欣喜若狂地转着圈,说道:“晴雯,你真是太聪明了!”
宝玉心想:嗯,虽然没有现代技术,但自己可以改成将香叶与烟叶混在一起,只要剂量适当,一切难题不就迎刃而解了嘛!嘿嘿……怎么没有早点想到呢?
“啊!”
突然遭到袭击的晴雯一声惊叫,玉手轻捶宝玉的胸膛,娇嗔道:“快放我下来,头都快被你转晕了。”
宝玉轻轻放下晴雯,并在晴雯还未站稳身子时,突然在她的脸颊上快速一吻,随即大步冲向门外,道:“我有事先出去,不吃早点了!”
晴雯反常的并未阻止宝玉,只是呆立于地,惊喜的目光紧追着宝玉的身影,直到他消失在转角处,仍未收回痴痴的目光。
虽然宝玉只是轻轻的一吻,但对古代人的晴雯来说,却不亚于现代人的求婚表白。
袭人与麝月的异常并未逃过晴雯聪慧的“法眼”本性善良的她并未妒恨,并一如既往的与她们开心笑闹,在默然中等待自己命运的变化,也默默观察着宝玉越来越明显的改变。
现在的“假”宝玉自然拥有她梦中的一切,晴雯一颗芳心不知不觉已经系在他身上,就在她情窦初开的时刻,宝玉这么一吻来得无比及时,让晴雯芳心激荡之下,不由得发起呆。
宝玉还未踏出“怡红院”的大门,迎面就与袭人碰了个正着。
“宝玉,你又要出去了吗?”
刚代替宝玉去向王夫人请安归来的袭人温言软语,毫无怨怼之意。
“是啊!”
宝玉并未多言,大手紧握着袭人的玉手,嘴角带笑,附耳低语道:“我回来后,再好好疼我的宝贝儿。”
虽然宝玉与袭人已像是老夫老妻,但温柔如水的袭人闻得此等闺房昵语,仍不由得玉面绯红、羞涩不已。
袭人眼珠一转,少有的闪过一抹狡黠,说道:“我回来时,好像看到巧姐在我后方不远处,应该是来找你的,看这时间应该要到大门了。”
“什么?”
宝玉听到“小魔女”杀到,顿时一脸紧张,身子一转就往侧门逃,并慌张地说道:“我从后门出去,巧姐来了,你就说我早就出去了!”
“你小心别摔倒了!”
袭人见状扬声提醒宝玉,而慌张的他并未看到袭人眼底戏谑的笑意。
怡红院平日紧闭的后门,“吱”的一声,门扉轻启,一个鬼祟的身影快步窜出来,双手灵活的一带,再次关上后门。
宝玉长长的吁了一口气,身形一挺,就得意洋洋、昂首挺胸向外走,其骄傲之状就差没有吹起口哨。
“二叔你真好,知道我进不了门特意来接我,对吧?”
清脆甜美的声音凭空响起,那悦耳的语调却似晴天霹雳,在宝玉的脑海中哄然炸响。
吓呆的宝玉循声望去,在心中悲鸣道:天啊!那一脸笑容,欢呼着向自己奔来的不就是巧姐吗?自己竟然自投罗网!
此刻,宝玉才意识到上当了,心想:好你个袭人,看我今晚不把你……
未待宝玉在脑海中将袭人的衣服扒光,巧姐已经跑到他的身前,然后一个飞跃,标准的乳燕投怀姿势扑入宝玉的怀中。
“二叔,你昨日怎么不在家?我等你一整天都不见你回来,今日你要一齐补上!”
巧姐好似树熊般缠在宝玉的身上,这段时日她越来越喜欢宝玉,准确的说是喜欢他的“新”故事,尤其是宝玉讲的那些“稀奇古怪”的未来世界,更让巧姐喜欢得不得了。
巧姐只是一见到宝玉就想腻在他怀里,不论宝玉如何劝说、威胁,巧姐都不肯下来。时间一久,宝玉是习惯成自然,身上也就多了一个“累赘”更害苦不敢苏醒的“神仙棒”宝玉在心中苦笑不已:看来今日别想出门了!
“没问题,我会补上,就连明日的故事我也讲给你听,如何?”
宝玉为了能“清闲”一天,不惜对巧姐连哄带骗。
“不用,你只要将昨日的故事讲给我听就好了,明日的故事我到时再听。”
巧姐黑溜溜的眼珠一转,轻易抹杀宝玉的“痴心妄想”唉!宝玉在心中悲叹:这次又要编什么故事呢?如果说飞机、火箭,到时她又缠着自己疯狂追问怎么造飞机、火箭,那就完蛋了,我可没有那本事啊!
“你怎么啦?快讲呀!”
巧姐见宝玉木然不语,身躯就在他怀中扭动起来,这是巧姐在与宝玉的“战争”中总结出来的必杀技,她发现只要一使出这招,宝玉就会变得怪怪的,然后就会乖乖答应她的要求。
又来了!宝玉不由得在心中狂吼,因为巧姐这一扭动,可谓贴体厮磨,虽然“本非善良”的宝玉已经多次受到这种折磨,但依然抗拒不了。
宝玉只觉得心中一荡,火热的“神仙棒”立刻苏醒过来,并跃跃欲试,一道不良的意念在脑海一掠而现,随即又是罪恶感紧追而出,在脑海中纠缠起来。
宝玉一边强压下绮念,一边连声应道:“好、好,我答应就是!”
“耶!”
巧姐儿欢呼道。
“耶”这个词,宝玉只说过一次,而且是无意中脱口而出,但生性好奇的巧姐听到后自是追问不休。
最后,宝玉只能说是从西洋学来,这让巧姐觉得新鲜又好玩,从此整日“耶”来“耶”去,听得王熙凤与平儿大笑不已,又不好埋怨宝玉。
眼看“痛苦旅程”又要开始,宝玉眼底灵光一闪,突然问道:“巧姐,你上次说要造自来水,造得如何?”
“对呀!”
巧姐一下子兴奋起来,连疑问也忘记追问,开心笑道:“差点都忘了,我这次就是要来请你看看,我都造好了!”
“什么?”
宝玉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问道:“你造出自来水了?”
“是呀!你不相信吗?我可是按照你讲的方法认真制造的。”
巧姐嘟起红润的小嘴,道:“要不你跟我去看,看我有没有骗你?”
宝玉闻言,心想:被这小魔女缠住,看来今天就别想出门了!嗯,顺便看一看凤姐姐也好。唉,她还是老躲着自己!
“二叔,你走快点好不好?”
巧姐像个出征的将军般昂首挺胸,不过骑的不是高头大马,而是宝玉这头任劳任怨的“人形坐骑”“遵命!”
宝玉配合着“快速”跑起来,不过他这种速度的“快”是与蜗牛相比的结果。
“嘻嘻……”
清脆的笑声在红花绿叶间飘荡,随着笑声,几位妙龄美女的倩影在花丛间若隐若现,风华绝世、飘逸若仙。
“宝哥哥,你去哪儿?今日又被巧姐逮到了吗?”
活泼率真的探春首先看见迎面走来的宝玉与巧姐。
“巧姐,到姑姑这里来。”
迎春与惜春上前为宝玉“卸”下“包袱”“宝兄弟,你今日又为巧姐讲了什么稀奇故事?她还小,你尽给她说些子虚乌有的东西,可别把她教坏了!”
薛宝钗将一脸不乐意的巧姐抱在怀中。
“对呀,说来听听,你又编出什么胡话蒙骗小孩子!”
林黛玉可没有薛宝钗的温柔,语带调侃的替宝玉安上“坑蒙拐骗”的罪名。
在几位绝世大美女的凝视下,宝玉顿觉心跳加速,平日的滔滔不绝、挥洒自如,统统都被这无边的“美色”沉醉。
“二叔说的不是混话,也不是子虚乌有。”
在这时刻,长期压榨宝玉的巧姐竟然为他仗义直言:“我昨日按照二叔说的方法,已经造成了自来水啦!几位姑姑若不信,就跟我们一起去看看吧!”
“真的吗?”
众女虽都是世间少有的灵秀女子,但对巧姐信誓旦旦的话语依然不敢相信。
“跟我来吧!”
巧姐兴奋得在前方领路,身后跟着一群半信半疑的天仙美女,最后才是一脸痴呆的宝玉。
“你走这么慢,是不是怕我们拆穿你骗小孩子的把戏?”
林黛玉放慢脚步与宝玉并肩而行,娇弱的倩影恍如迎风摆柳,只是快走几步,她已经微感不适。
“只要妹妹喜欢,拆穿就拆穿吧。”
宝玉在心中暗自发笑:自己只是“借用”别人的发明,可不是“胡编乱造”“不过要是到时妹妹拆穿不了,那又要怎么样?”
“咱们从小一起长大,你有多少本领我还不知道?”
林黛玉手中的绢扇轻掩,忍不住心中笑意,唇角微微翘起,道:“你虽有所变化,但怎么变,也还是你,总不成真的像鸳鸯说的变成宝金、宝银吧?嘻嘻。”
林黛玉的话音未落,悦耳的娇笑声已响成一片,原来其他几女全都竖起耳朵,将宝玉与林黛玉的话语听得一字不漏。
“如果巧姐所言是真,我也不做什么金银铜铁,只要你们每人叫我一声‘好哥哥’,如何?”
宝玉终于恢复男儿本色,悄然向林黛玉等女设下一个小小的圈套。
“宝哥哥,你可没说你输了又如何?不是想连我们这些大人也‘蒙骗’一回吧?”
众女中数探春最为活泼,也最为精明,大家都说她更像是凤辣子的亲妹妹。
“这样吧,如果我输了,就叫你们每人一声‘好姐姐’,如何?”
宝玉毫不脸红地说道,脸皮果然够厚。
“无赖!”
惜春自齿缝间迸出短短两字,神情虽冷,但语气中更多却是娇嗔的意味,并无责怪之意。
宝玉闻言一愣,他想不到少言寡语的惜春嗓音如此甜美,好似昙花一现的天籁之音令他心神舒畅、惊叹不已。
“这样吧!”
薛宝钗也停下脚步走在宝玉另外一边,道:“你若赢了,我们喊你‘好哥哥’也可以;但你如果输了,就答应我们每人一个要求,各位妹妹觉得如何?”
聪明的薛宝钗不寻求宝玉的回答,却自然的把决定权交到几位姐妹手中,答案自然一边倒,任凭宝玉双手连摇也改变不了。
“你放心,我不会为难你的。”
温柔似水的迎春柔声安慰宝玉,芳心早已认定他是输家。
一句话与一个要求,这完全是严重的不平等条约,让宝玉坚定的信心也不由得忐忑不安,不知巧姐是否真的弄明白自己所讲,心想:要是自己就这样冤枉地输掉,那就惨了!谁知道这些天使面孔、“魔鬼”心肠的美女们会想出什么恐怖的点子折磨自己?
走在最前面的巧姐见众人说得热闹,跑到宝玉的面前,眼珠一转,在众女的疑惑中大声说道:“二叔,我也要一个要求!”
巧姐的这句话立刻让宝玉的心情坠入冰窖般:这不是明摆着自己会输吗?这害人的小丫头!
正当宝玉满心凄苦时,巧姐紧接的后半句却让他心情顿时转好。
“记得哟,你赢了一定要答应我一个要求!”
“没问题!”
宝玉故意大声回答,并得意洋洋环顾林黛玉等女一眼,用眼神说道:嘿嘿……你们等着叫我一声“好哥哥”吧!
“你们原来都在这里,这么热闹是要去哪里呀?”
还未走出大观圆,李纨带着儿子贾兰迎面走来。
众女与李纨在芳龄上虽有差距,但却分外敬爱这温柔端庄的大嫂,随即欢笑着一拥而上,轻快的将赌约之事讲了一遍。
末了,林黛玉不忘再为宝玉树立一个“敌人”说道:“纨姐姐,我们也算你一份怎么样?”
就这样,势力绝对悬殊的两大阵营正式成立,一群女子与宝玉对峙起来。
片刻后,怪异的目光充斥着空间。
“巧姐,你做的这是什么怪东西?干嘛将一个大木桶放到高处?”
众人一脸愕然地抬头看着高木架上的大圆木桶,探春首先忍不住疑惑,语带惊讶地问道。
巧姐并未回答,只是抬头挺胸、得意洋洋走到院中角落处,手搭在一个木制开关上,学着宝玉逗她时的神态语气,神秘兮兮地道:“各位观众,请注意……”
随着巧姐小手轻按,细微的机括声传入众人的耳中。
随后,在万众期待下,一股不大不小的清泉自竹筒内缓缓流出,流到地面的水柱溅起一阵水雾,在初升艳阳的映照下,一片五彩迷雾牢牢吸引住众女的心神:水?真是水!竹筒竟然真的流出水!竹筒竟然能造水!难道这世间真有“自来水”吗?
“哈哈……”
宝玉开心地大笑起来,虽然王熙凤不在,但能与如此众多的绝色美女相处,还能吸引她们的注意,也算是失之东隅,收之桑榆。
“姐姐,你教我好吗?”
只有八、九岁的贾兰满脸崇拜地跑到巧姐身边,好奇心终于战胜他天性的胆小谨慎,连李纨平日的教导也抛到脑后。
此刻,李纨目瞪口呆地望着眼前不可思议的一幕,并没有注意到贾兰的“叛逆”贾家三春姐妹也比李纨好不了多少,先紧紧闭着如水的美眸,然后再大大张开,但先前的“奇景”仍未消失,水流依然顺着一排竹子管道“哗哗”流动。
林黛玉在惊讶中神思远扬:这宝玉还真神了!
美如“西子”的林黛玉只觉得芳心连连颤抖,明明宝玉就在眼前,她却有种强烈的陌生感。
薛宝钗的惊叹丝毫不在林黛玉之下,身为薛蟠的妹妹,她自然知道石钰的事情,她灵光一现,暗自思忖:如此“神奇”的事物难道是那“石钰”所教?对了,一定是这样!宝玉从未离开过京城,怎会见过这等新奇之物?
念及此处,薛宝钗不由得对神秘的石钰生出好奇心,芳心百转千回中,她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见一见此人,听他讲一讲遥远的“西洋”究竟是什么模样。
“各位好妹妹,是不是应该叫一声‘好哥哥’来听听呀?”
宝玉一脸灿烂地望着众女,暧昧的话语让她们下意识娇躯燥热、玉脸羞红。
国色宝钗与灵秀黛玉站在一起,商议几句后,两女清澈如水的目光顺着出水的竹筒蜿蜒移动起来,很快,她们就想起一句俗话--水往低处流。
瞬间,薛宝钗与林黛玉眼中的疑惑化为轻烟,取而代之的是恍然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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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小中大 沙发 发表于: 2013-06-17
第十章 群美赌约
“宝玉你可真会唬弄人呀!”
素不饶人的林黛玉首先发难:“你这明明就是小孩子的玩意儿,还说什么‘自来水’?差一点就被你唬弄过去!”
未待宝玉回应,薛宝钗轻柔的话语解开其他几女的困惑,道:“这水其实就是从大木桶里流出来的,不是凭空变出来的。”
“真的是这样!”
小孩心性的贾兰顺着梯子爬到木架高处,见桶内果然装满清水。
“兰儿,快下来!”
李纨年少守寡,一生希望都放在贾兰身上,见贾兰擅自爬到危险的高处,顿时花容失色,情急之下就欲爬向支架。
“纨姐姐,别吓着兰儿!”
宝玉一把抓住李纨柔腻的手,急声提醒道:“小孩子不能吓,如吓到他,反而容易出事。交给我吧,我一定会让他安全下来。”
“兰儿,你让开一点,二叔也要上来看一看。”
宝玉这番话令众女吓了一跳,没想到他非但不劝贾兰下来,还要让他在陡峭的支架上走动。
宝玉大手一摆,止住李纨等人欲开的檀口,随即敏捷而快速地攀上木架。
看着贾兰主动爬向自己,那平稳的脚步让宝玉完全放下心来:看来这小子平日也不老实,这攀树爬墙的事儿肯定没少干,只不过瞒着他母亲而已。
“你这孩子,差点让为娘吓死了!”
宝玉刚背贾兰下地,李纨已经扑上来,话至激动处,不由得想起去世的相公,双眸立刻红润起来。
在宝玉背着贾兰爬下来时,李纨紧张得玉手发白,心中不由得浮现贾珠的面容:如果相公在,那此刻背兰儿下来的肯定是他!
唉!李纨在心中长长一声叹息,就在这一刹那,她只觉得眼前一花,宝玉伟岸的身影与她脑海深处的贾珠形影重合在一起,令她芳心翻转,千滋百味齐集心头,难以诉说。
“宝哥哥,我该提怎么样的要求呢?”
探春上前为宝玉掸去衣衫上的灰尘,美目带笑,调侃说。
“结果还未出来,妹妹言之过早!”
宝玉在这分温馨的气息中陶醉,话锋一转,对巧姐道:“给她们看看咱们真正的法宝!”
“得令!”
巧姐双腿一并,右手伸直斜指上空,做了一个标准“希特勒”军礼。
宝钗等人见到巧姐这奇怪的动作,不由得齐声发笑,她们还未缓过心神,更大的“惊喜”就在她的双手下展现在所有人眼前。
巧姐来到院中的水井旁,这是一口古井,却在前几日被巧姐命人封起来,还指挥着几个身强力壮的下人鼓捣半天。
这时,巧姐双手用力,将木制手柄往下一压,在众女不解的眼神中又再往上一抬,答案终于揭晓。
“哗!”
一股清水自手柄旁的竹筒内喷涌而出,水柱虽然不是很大,但却以不可抗拒的“强悍”之势冲入众女的心间,不可思议的难解之迷再次占据她们的心神。
“各位好妹妹,你们能识破‘水往低处流’,那现在就请破解这井水为何‘水往高处流’?”
宝玉得意地朗声大笑,言语间已是“好妹妹”三字出口,他这个“好哥哥”看来当定了,甚至在有意无意间,他连李纨也归为“妹妹”一族,心中已是乐开花。
林黛玉与薛宝钗相视苦笑,环视三春姐妹与李纨都同一个表情,并对宝玉带有“调戏”味道的话语甚感羞涩,却又找不出反驳的理由。
“巧姐,跟姑姑说说看,你是如何造出这个怪东西?”
“对了,巧姐乖,跟我们说说看!”
迎春与探春先后抱住巧姐。
“唉!这么简单你们都不明白。”
巧姐小孩心性,学着宝玉当时取笑她的言语神态,总结性的低叹道:“真是一群‘文盲’呀!”
“咳咳……”
宝玉听着巧姐所言,顿时笑岔气,猛烈咳嗽起来。
“姐姐,什么是‘文盲’?”
李纨等人虽不明白“文盲”两字的意思,但也大致猜到不是好话,聪明的她们自然不会傻得往枪口上去撞,贾兰则是一个“不懂就问”的好孩子。
巧姐未语先笑,笑得平日以才情自许的众女玉脸发热,这才说道:“这‘文盲’呀,就是指学识上的成就好似盲人一样,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懂不了!”
说着,巧姐的目光飘向众女。
众女想不到今日会被巧姐戏弄调侃,还毫无招架之力,不由得羞臊不已,纷纷恨恨的看向宝玉,暗自认定是宝玉所授。
“哦!原来是这个意思,那我以后不要做‘文盲’。”
贾兰恍然大悟,无意中配合着巧姐对众女的调侃,道:“姐姐,你快说这‘自来水’是怎么造出来的啊?”
巧姐骄傲地站直娇躯,清了清喉咙,开始讲学。
其实巧姐也不明白,但好在她玲珑心窍,竟将宝玉的话语背了个一字不漏,连最后一句“今日到此为止,明天再讲”也背出来。
“宝哥哥,你从哪里学来这些奇谈的怪论?”
学识丰富、禀性灵秀的林黛玉终于忍不住心中疑惑,美眸隐现异彩,沉吟道:“这些话语听着虽怪,但细一思量好像又挺有道理的。”
得意的笑容才刚从宝玉的脸上浮现,薛宝钗却突然插话,令他脸色一僵,心中哭笑不得。
“宝兄弟,这些都是你那位从‘西洋’归来的朋友教你的吗?”
宝钗轻言浅笑间已有答案,素来稳重的她竟然情绪波动,期待地问道:“他是不是叫‘石钰’,他还教了你什么好东西?‘香烟’已经造出来了吗?”
“什么?”
众女齐齐惊呼道,皆没有想到宝玉竟会认识如此神秘的“奇人异士”“这……”
有苦难言的宝玉结结巴巴,不知该如何应答,再见众女惊佩的面容与眼底闪现的“小星星”他不禁对“石钰”大为不满,只觉得自己的光芒都被“石钰”所掩盖。
宝玉心中又酸又苦,见林黛玉朱唇微启,看那架势也要帮薛宝钗的忙,他急忙转移话题,道:“你们可别忘了,我们打了赌,现在是不是应该叫声‘好哥哥’来听听?呵呵,叫甜一点。”
众女相互望了望,悄然文流起来,片刻后,他们齐声欢呼:“我们好崇拜你呀!”
满脸崇拜的众女冲上来,跑到宝玉--身后的巧姐身边,你争我夺将巧姐抱入怀中,然后嘻笑着一拥而去,全然忘记宝玉的存在。
天啊!这是什么世道?真是有了徒弟饿死师父!大受打击的宝玉感到欲哭无泪,没想到他不但比不过“石钰”甚至连巧姐也不如。
带着浓烈的醋意,宝玉来到府外,摇身一晃,就变成他嘴里不停埋怨的家伙--石钰,然后纵马绝尘,向约定的地点疾驰而去。
倪二一脸兴奋地迎上来,一边为宝玉牵马,一边禀报道:“石爷,小的已经按你吩咐将城里一干混混全部召集在一起,他们正在南城空地等着我们。”
“你做得很好。”
石钰赞许地拍了拍倪二的肩膀,道:“这些家伙有没有异议或者不服的?”
“回石爷,小的一说出宝二爷的名号,他们哪还敢有异议?”
倪二话锋一转,略带担心的说道:“不过有几个狠角色似乎有点不满,我们是否早做准备?”
石钰还未说话,与薛蟠并肩站在一旁的冯紫英接口道:“石兄何必如此麻烦?只要我带一营士兵过去,看他们谁敢不服!”
“冯大哥,你贵为神武将军,杀鸡焉用牛刀?这等小事还是交给倪二与包勇他们办吧,实在不行再劳烦你派人处理。”
石钰见冯紫英一脸骄横,心中顿时对此人颇为不屑,但脸上却平静无比。
精通世事的石钰知道在这权大于法的年代,要想顺利将“红楼”牌香烟畅销全国,没有黑白两道的支持绝对不行,所以他以重利将冯紫英拉进来,又藉机将城中的泼皮无赖收归旗下,这样既可以保证财路,还可以悄悄建立属于他的第一支势力。
“包勇,你与倪二先行,前去南城安抚这些泼皮混混,我稍后就会带人前来!”
石钰面带威势地下达命令。
倪二与包勇走后,石钰又送走薛蟠与冯紫英,随即走进街边一间小茶寮。
坐在简陋的茶寮内,石钰闭着双眼,一想起香烟,就仿佛看到金山银山。
新奇的玩意儿还是能让人上瘾,一辈子也丢不下的玩意儿,不是金山银山是什么?哈哈……想着想着,石钰突然发现体内法力开始波动,眼看一个时辰已经过去一半,他不由得焦急起来:唉,约好的贴身保镖怎么还没来?难道对方不愿帮助我吗?
细数中国历史,从古到今,金陵绝对都是大名鼎鼎!
这个“红楼世界”虽然与石钰的记忆有点出入,但也是大同小异,如今依然是大明的天下,金陵依然繁花似锦。
而就像有白天就有黑夜一样,在繁华的背后,阴影无处不在。
金陵自然不会缺少泼皮无赖、刁民反贼,官老爷们不想管理,也管理不了,只得将一切阴影统统赶到一处,让他们自相残杀、自生自灭,久而久之,城南之地就变成良民的禁地、恶人的天堂。
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补路无尸骸!南城大街的牌坊上被泼皮无赖们刻上一幅歪歪斜斜的对联,字虽丑陋,但却散发着黑暗的人性气息。
牌坊后面是坑坑洼洼的南城广场,平日鸟不拉屎的地方此时却是人影幢幢、喧哗不断。
“倪二,你口中那个姓石的怎么还不出现?难不成是你这小角色想借贾家之名吞并我们的地盘?”
一个开赌场为生的彪形大汉一脸不耐,语气不善地逼问倪二。
“对!肯定是这小子不地道。”
另外一群专收保护费的家伙闻言,鼓噪道:“干脆我们宰了这不自量力的家伙,看谁以后还敢打主意!”
“倪二,我老花不想要你的贱命,但你最好是给我们一个交代,要不然……”
花老板是青楼老板,一身花里胡哨的穿着不像混混,更像戏台上的小丑。
“包兄弟,怎么办?”
倪二虽然性情豪爽、天生胆大,但如今城中最大的三股势力都面色不善,他不由得心生寒意。
包勇毕竟出身贾家,也见过不少大场面,强作镇定的低声道:“我在外面暗中留下兄弟,他一定会向石爷搬救兵,冯将军的兵马很快就会来了。”
“你们再不给老子一个答覆,就让你们见红!”
又是彪形大汉周扒皮抢先发话,他身后几十个手下已经冲到倪二等人四周,以包围之势将贾府一干打手围起来。
“老大,要开打了,我们怎么办?”
在花老板身后,一个身形瘦小但一脸精明的小个子在他耳边窃窃私语:“杀倪二是小事一桩,但如果他身后真的是贾家,那可不妙了。老大,你看倪二身边那些汉子,真的像是世家大族的魔犬。”
“这……”
花老板面露犹豫之色,他外表虽然粗俗不堪,但能在藏龙卧虎的金陵混得一席之地,又岂没有几分心思?
“先看看风头再说,嘴上吼吼可以,叫兄弟们暂时不许动手!”
“他妈的!”
收保护费的混混绰号是“死要钱”因平日经常得到周扒皮的照顾,此刻自然以他马首是瞻,一扬手,大吼道:“兄弟们,将倪二拖过来,我要亲手宰了他!”
近百名凶神恶煞的混混手持牛耳尖刀,将倪二、包勇等二十余人围在中间,强弱悬殊的混战眼看就要一触即发。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一道柔和中透着威严的话音止住一众混混手中寒光闪烁的尖刀。
“你们这是在欢迎我吗?用不着这么隆重,随便点更好!”
石钰与一个中年男子缓步踏出,最后一个“好”字从他嘴里重重迸出,一干混混只觉得耳边一声炸雷惊响,高昂的气势瞬间消失。
“小的见过石爷!”
包勇立刻率着郝有兄弟整齐跪在地,冲天的敬语更增添石钰的威势。
“你就是石爷?”
连死人的钱也不放过的“死要钱”心神一跳,一见贾家真的派人来了,他的气势不由得矮了三分。
“兄弟石钰、代表宝二爷、薛大爷还有冯将军与诸位交个朋友。”
石钰面带傲气地环视众人一眼,他明白对付这些混混可不能当君子,只有强势才能得到他们的尊重。
在这儿,强权就是公理、就是正义!
见众人面面相觑无人说话,石钰看着“死要钱”道:“不知这位兄弟是否愿意给石某这个面子,让我也好回去交差?”
石钰低沉的话语虽然语气平和,却隐带三分威胁,令“死要钱”心中一寒,再一接触石钰精光四射的双目,他不由得打了一个哆嗦,双腿一软,欲向石钰俯首称臣。
“石公子,就凭你这二、三十名手下就想压倒我们这百多条好汉吗?”
周扒皮见势不妙,急忙提醒“死要钱”双方势力上的差距。
“死要钱”顿时止住下跪的身子,这才发觉他已经汗透衣衫,不由得神惊魂颤:这姓石的好恐怖的眼神!
石钰见自己精心设计的一幕被周扒皮一言破坏,不由得在心中叹息:看来自己的法力还是不够呀!
这“摄魂之眼”还是石钰在路上临时向身边保镖学来,可惜不知是他资质不够,还是初学乍练,反正与保镖说的功效相差甚远。
如果石钰身旁那个静立无语、表情木然的中年男子知道他此时所想,恐怕会气得翻白眼,因为这“摄魂之眼”虽然是初级法术,但石钰只在路上听了一遍就已有此成效,这样还抱怨,不知会气死天下多少自诩为天才的修真者。
其实石钰来了一会儿,暗中观察后,他察觉周扒皮很奇怪,因为敢与世家大族作对可不是老混混会干的事,与“死要钱”一样见风使舵才应该是他们的专长。
“周掌柜又有何高见?”
这次,石钰精光四射的双目找上周扒皮。
周扒皮被石钰的眼神一扫,顿时心生寒意,不禁生出一丝悔意,佐想到身后强大的靠山,他顿时又斗志昂扬。
周扒皮双目煞气一涌,胸前那张平安符轻轻一抖,立刻散发出缕缕黑气,挡住石钰的摄魂之眼。
石钰与中年汉子同时面色微变,想不到周扒皮身上竟会有法力符咒。
周扒皮见石钰两人神色凝重,还以为对方被自己的威势所压,气焰更加嚣张地道:“石公子,你要想出头的话,还是先让我们称称你的斤两吧!”
话音微顿,周扒皮得意地看了石钰一眼,故作大方地道:“这样吧,只要石公子能打赢我这两位兄弟,我就听你号令!”
周扒皮不愧是混混,口中谦虚,手指却指向最为高大而凶狠的两个手下。
“不用了,你们全上吧!不要浪费时间。”
石钰还未说话,他的保镖已抢先上前一步,不屑地环视着一干混混。
“他妈的,要找死,就怪不得你家周大爷了!”
周扒皮被对方的狂妄气得脸色铁青,他能得到“周扒皮”的凶名,既是因为他开赌场放重利,也是因为他禀性凶残,以虐待、折磨对手为乐。
凶性大发的周扒皮满脸横肉紧绷,大手往前一挥,道:“兄弟们,将这小子的手脚砍了,拖回去慢慢玩!”
“冲啊!”
在周扒皮的鼓励下,一群混混叫嚣着朝石钰两人冲去,牛耳尖刀寒光闪烁,凶厉的气势油然而生。
“石爷,小心!”
包勇与倪二急忙冲到石钰身前,语带紧张地说道:“让兄弟们护着您先撤,我们在这里顶着!”
石钰心中微热,对包勇与倪二这两位血性汉子更加赏识,说道:“叫兄弟们回来,不用他们动手!”
可石钰这番话,却让包勇与倪二惊疑不定。
中年汉子眼底丝毫没有慌乱,只有一抹无奈,他脚步往前一顿,看着一群混混的表情就像在看着一群狗一样。
当四、五十个混混冲到近前,只见中年汉子随意地轻挥衣袂,换来的却是惊天动地。
一股狂风平地刮起,飞沙走石间,风柱以匪夷所思的速度快速变大,连天接地的狂风所过之处,只听得一连串惊慌恐惧的惨呼声,还有骨头断裂的喀嚓声。
“救命啦!”
“我的妈呀!”
恨不得连“第三条腿”也用上的混混们发疯般往后逃,但人力怎么能逃得过这超乎想像的龙卷飓风?
几十秒后,风暴却突然凭空消失,只听到一连串重物坠地声此起彼伏,包括站在远处的周扒皮在内,一干混混横七竖八倒了一地,痛叫声不休。
而侥幸没有冲入龙卷飓风中的人无不木然呆立、瞠目结舌,不敢置信地心想:这他妈的也算是街头厮杀吗?太……太不讲规矩了!
“死要钱”与花老板则手脚颤抖,抹去额头上的冷汗,暗自庆幸他们做出明智选择:这买家也太恐怖了吧,随便派出一个无名之辈就如此强!
石钰毕竟也算半个修道之人,最先从震惊中恢复过来,面带崇拜地望着中年汉子,心中充满无尽的向往:自己何时才能像他这样呼风唤雨呀?
“唉!”
石钰随即却黯然低叹,可恨他的法力那么奇怪,正事干不来,歪事倒是挺在行。
“周掌柜,这下你该服了吧?”
石钰语气低沉地说道,并神情严肃地看着周扒皮,双目牢牢锁定他脸上的每一丝变化。
神魂皆飞的周扒皮刚要俯首低头,不料他胸前的符咒再次异变,一道肉眼凡胎看不见的黑芒迅疾自符咒内传出,直直钻入周扒皮的脑海中。
“我不会输的!”
周扒皮萎顿的身形猛然挺立,阴邪的气息自他通红的双目迸射而出,歇斯底里地吼叫道:“这城里只能有一个老大,那就是我,周--扒--皮!”
周扒皮身上凶悍的气势疯狂攀升,巨大的变化再次震撼众人的心神,胆大者不停往后退,胆小者已是双腿发软,心中呼爹喊娘哀号起来,不知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恐怖的事情。
石钰看着恍如恶魔般的周扒皮,不由得心生惊诧,回首对中年汉子道:“这家伙好像中邪了,你对付得了吗?”
中年汉子目露诧异之色,但仍然悠闲自得、轻松写意,说道:“只是‘恶鬼附身术’,雕虫小技而已,这家伙恐怕活不了几日,不过他身后的人倒是有点道行,我们不得不防!”
“呀!”
此时周扒皮的双目已经完全变成赤红色,其凶厉的气息让他身旁的一干混混再次逃往远处。
“他妈的!”
异变的周扒皮大手一挥,隔空将一个逃得最快的混混吸入手中,道:“你这孬种,竟敢背着老子逃跑!”
话音未落,凶残到极点的周扒皮直接挥出一拳。
“啊!”
惨叫声吓了众人一大跳,周扒皮竟然一拳贯穿那混混的胸膛,飞溅的血雾弥漫着半空中,喷了周扒皮一脸。
“这味道还不错,我以前怎么没发觉?嘎嘎……”
刺耳的笑声在空中回荡,周扒皮将嘴边的血迹舔进嘴里,然后大手一挥,将手上的尸体甩到远处。
“此人本性凶残,而且已经入魔,今日不除,不知要祸害多少无辜之人!”
中年汉子首次变色,一抹坚定的除恶之念自他星辰般明亮的眼中迸射而出,而在他上前之际,一抹飘逸的烟波凭空出现,有点不协调地笼罩着他的身影。
请续看《诱红楼》3
第三集 逆天改命
内容简介:
封面人物:金钏儿
“假”宝玉运用现代行销手段,在京城掀起议论的“香菸”终於上市,而为了拓展势力,“假”宝玉收编城里混混为己所用,却让“假”宝玉得知正欲扳倒贾家的一个大阴谋……
即使寻找十二株神花毫无进展,“假”宝玉却心心念念改变红楼众美的悲惨命运!然而一如红楼梦中发展,“假”宝玉与金钏儿好事被王夫人当场撞破,贾母欲赶金钏儿出府!“假”宝玉能扭转金钏儿的命运吗?
出场人物:
金钏儿:王夫人的贴身丫鬟,娇俏可人。
眇玉:修真道姑,金陵十二钗之一,秀美飘逸。
秦可卿:绝美鬼魂,金陵十二钗之一,贾家宁国府的少奶奶。桃妖:妖界美女,与梅妖统治着花妖一族。
胡姬:妖界狐狸精,金牛大王的情人,淫荡狡猾。
熊山君:躲藏在人间的妖怪。
第一章 突然一吻
繁华金陵的阴暗一面,城南空地上。
假宝玉带着一个神秘帮手,与一大群泼皮混混对峙而立。
“受死吧!”
被妖邪附体的周扒皮抢先冲向中年汉子,每一步踏出都在地面留下一道深深的脚印,看得石钰心中微颤,十足的信心只剩下九成九。
中年汉子嘴角飘过一丝不屑,剑指一并,一道光芒疾射而出,在虚空中留下一道直线的轨迹。
“砰”的一声,气势汹汹的周扒皮竟然被中年汉子的隔空一指,击倒在地。
这样就结束啦?一干泼皮无赖不由得跌破眼镜,心中再次惊叹贾家势力真是深不可测。
“不可能的!”
周扒皮手捣着胸口站起来,已完全魔化的他紧握着胸前符咒,一声狂吼穿云裂空:“仙人赐予我力量吧!”
发狂的周扒皮在怒吼声中再次冲向中年汉子,他手中的符咒果然灵验,源源不断的黑气带给他强大的力量,还有狂暴的杀气。
“啊!”
不少人同时惊呼道,此刻众人已经下意识站在石钰这边,连周扒皮的手下也不例外,因为现在的周扒皮已经再难以同类的眼光去看待。
“不自量力!”
中年汉子一声轻哼,身形微晃,五彩霞光凭空突现,团团包裹起他的身子,下一刹那,凶光四射的周扒皮一声惨叫,变成一具尸体。
耀眼的霞光遮住众人的视线,除了石钰之外,没人人能看清楚一秒前发生什么事。
原来就在周扒皮的手掌幻化为野兽利爪的一刻,一把三尺青锋自五彩霞光中飞射而出,吞吐不休的剑芒如有灵性般直奔周扒皮的心脏要害而去。
飞剑一闪即逝,周扒皮还未看清楚形影,只觉得胸口一痛,体内的生机瞬间流失一空,他瞪大双目,不敢置信地呆立于地。
一秒后,一阵微风吹来,周扒皮才“轰”的一声摔倒在地。
“参见石公子!”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结果一出来,一干泼皮混混自是毫无意外的倒向石钰一方。
“各位兄弟请起!”
石钰望着黑压压跪了一地的人群,心情大爽之下,他终于感受到胜利者究竟是何种感觉。
见目的达到,石钰眼中的“神光”收敛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亲切的笑意。恩威并施方为王道,此刻石钰的威势已经深植在众人心中,而打一记耳光后,自然该给他们一根棒棒糖。
“兄弟们,石某代表宝二爷将你们聚在一起,为的不是奴役你们,反而是为了给大家一条生路。”
话音微顿,石钰说话时不自觉用上“摄魂之眼”惑人心神的声音直接钻入众人的脑海,令他们在潜意识中对石钰的好意深信不疑。
“从今往后,各位只要不杀人放火、奸淫掳掠,石某绝不干涉,而且我也不会要你们一分一毫的钱财。”
话锋一转,石钰眼中神光再现,重重的警告砸在众人的心间。
“不过,如果有谁敢阳奉阴违,这就是你们的榜样!”
话音未落,周扒皮的尸体“轰”的一声燃烧起来,诡异的火焰在片刻间将周扒皮化为灰烬,轻风吹过,灰散尘消,周扒皮就此从人间蒸发。
石妊感激地望了身旁的中年汉子一眼,为他默契的配合欣喜不已,可在此刻他竟然又忍不住遐想连篇,以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喃喃自语道:“想不到我们如此合作无间,看来真是心意相通呀!呵呵……”
中年汉子面容平静,却悄然给石钰一个白眼,虽然必须要焚毁周扒皮,但“他”在此时动手也未尝不是为了配合石钰。
一干泼皮混混见此恐怖的一幕,双膝一软,再次跪倒在地,他们都是市井之徒,怎会没有错处?不由得颤声道:“请石爷大人大量,小的们绝不再犯!”
“兄弟们放心!宝二爷有话,只要你们安守本分,从今以后不但不予追究,还每人每月十两例银给你们养家蝴口。”
一干泼皮混混被这意外的惊喜震得木然呆立,片刻后,他们方才大喜若狂,齐声高呼道:“小时誓死追随宝二爷,追随石爷!”
发自心底的欢呼声震天荡地,再也没有先前的惧怕与虚假,有的是无尽喜色,要知道十两银子足够一个平凡的五口之家吃上两个月。
这些泼皮混混平日混迹街头、打打杀杀,周扒皮等人给的也只有几两碎银,如今能横财天降,还不用受良心折磨,这种天大的好事除了傻子之外谁会拒绝?
帮派头目们虽然不在乎这十两月银,但贾家非但不夺取他们的财路,日后还有贾家这天大的靠山,除了少数一、两个十恶不赦的家伙心怀忐忑之外,其他人等也面露笑意,喜不自胜。
一切终于都搞定了!石纴高兴地心想:金陵的黑白两道都已入掌中,“红楼香烟”的起步自是通行顺畅,就等着无尽的财富从天而降吧,嘿嘿……
“倪二,你与包勇将这些人全部登记造册,明日直接送给宝二爷,还有你们一定要记住,如果确实是十恶不赦的家伙,就……”
石钰并未明言,只是手掌在虚空中轻轻一挥,做了一个免除后患的经典动作。
倪二与包勇平素也是好勇斗狠之辈,对石钰的手势自是明了于心,他们非但不怕,反而欢喜不已,觉得跟着这样的主子才有出头之日。
“石爷,还有什么吩咐?”
包勇见石妊有离去之意,心性谨慎的他第一次为石钰办事,自是力争完美。
“嗯!”
石纴凝神细思片刻,凝重地道:“你们将没有大恶的人组织起来,宝二爷要一支护卫队,专门用来护送贵重货物。在正式派上用场前,这些人就交给你们训练,至于月银就提高一倍,与兄弟们一样看待!”
“我们走吧!”
交代完后,石钰转头对他的“超级保镖”道。
中年汉子气度沉稳地点了点头,随即当先离去,毫无上下尊卑的自觉,看得包勇与倪二暗自纳闷:这厉害到“可怕”的高人究竟是谁?连石爷的面子也不卖,肯定在贾家非等闲之辈!
石纴紧跟在中年汉子身后走进一处僻静无人的胡同,片刻后,假宝玉走了出来,而他的身边不再是那个中年汉子,而是飘逸如仙的修真道姑——妙玉。
宝玉一脸嘻笑,尽管妙玉对他不理不睬,他依然不停自言自语,最后妙玉受不了啰嗦,轻轻往前跨出一步,看似极为缓慢,但她竟然将宝玉甩开两丈有余。
“仙姑姐姐,等等我!”
贼心不死的宝玉扬声高呼,情急之下由“仙姑”升级到“仙姑姐姐”见妙玉没有停步的意思,宝玉心中一急,追赶的意念迅疾传入识海,他的法力可能对追美女这种“大事”甚为喜欢,这次一呼就应。
心之所至,无所不能!意念一动,宝玉不由得向前踏出一步,眼前一花,竟凭空出现在妙玉身后。
妙玉对宝玉的“怪胎”表现已是见怪不惊,再展神行之法向前飘去。
而初学乍会的宝玉自是兴致高昂,欢呼雀跃地掀起一路烟尘。
伴随着艳阳西斜,宝玉再次与妙玉并肩缓步向贾府行去。
宝玉将今天的事情再回忆一遍,虽成功达成目的,但未免留下一丝缺憾,疑惑地道:“这周扒皮竟然有那种妖异的符咒,背后定有靠山,今日多亏仙姑姐姐出手相救,可惜不知那幕后黑手究竟是谁!”
一旦宝玉将“姐姐”两字说出口,自是不会轻易收回。
对此亲密的称呼,妙玉并未有所反对,闻言淡淡一笑,悠然望了望美丽的晚霞,道:“宝二爷,你想知道吗?”
“仙姑姐姐有办法知道?”
宝玉惊喜地问道,随即露出黯然之色,道:“可惜唯一的活口已经死了,到哪里找线索?”
“谁说死了就不能问,阎王有这规定吗?”
妙玉眼底闪过戏谑的笑意。对呀!
自己怎么忘记这里是一个鬼神的世界,妙玉如此高人,自有办法与魂魄沟通!惊喜过后,宝玉不禁在心中感叹道:看来自己还没完全适应这个“红楼世界”呀!
栊翠庵,静室内。
宝玉一脸紧张地等待妙玉施法招魂,以便从周扒皮的口中知道真实的内幕。
妙玉玉手轻扬,狭小的静室顿时阴气流转、冷雾弥漫,伴随着星星点点的鬼火闪烁,一阵阴沉绵长的鬼叫声回绕在宝玉的耳边。
宝玉心神猛然狂跳,对于即将出现的鬼魂又是好奇,又是害怕,他虽然身具法力,但凡人天性就怕鬼又岂是轻易能改?
随着鬼叫声越来越响亮,宝玉只觉得呼吸困难,心房紧绷到极点,脑海已经出现无数恐怖的画面。
宝玉被自己的想象吓得心神一惊,下意识走向妙玉,只有站在“高人”身旁他才会有安全感。
妙玉停下施法的玉手,见宝玉如此惊慌的模样,她不由得从内心泛起一丝笑意,口中真言再变,在悄然中设下一道结界。
“砰”的一声轻响,宝玉好似撞到实壁般反弹倒地,满心惶急的他急忙爬起来,再次冲向妙玉,可任凭他如何努力,始终冲不破那无形的牢笼。
怎么会这样?难道地府的鬼魂已经出来了?一股恐惧悄然占据宝玉的心神,他在结界内惊呼道:“仙姑姐姐,快救我出去!”
妙玉的玉容不变,芳心却笑意无限,暗自恨恨说道:我会救你的,不过不是现在,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一脸无赖的言语轻薄?
妙玉想起宝玉一口一个“仙姑姐姐”不由得又是生气,又是羞涩,心中更是打定主意要好好“教训”他一番。
宝玉的惊呼声还未消失,恐怖的异变已生。
阴森的鬼叫声微一停顿,随即“轰”的一声巨响,静室内顿时出现幢幢鬼影。
有青面獠牙围着宝玉的脖颈打转,有血盆大口飘在他的头顶上,还有七窍流血直扑他的胸前而来,也有断头剖腹、缺手失脚的鬼魂也都哀号着逼近宝玉。
“鬼啊!”
面对百鬼缠身,宝玉再也不想伪装,在圆形的结界内绕圈狂跑,哀号道:“仙姑姐姐,救命啊!”
妙玉见宝玉着实受到惊吓,芳心一软,所有的不满都在宝玉的惊叫声中烟消云散,心意一变,就收功放过宝玉一马。
就在这瞬间,谁也没有想到的情况发生了。
也许是宝玉的求救声“打动”通灵宝玉,也许是一直看好戏的通灵宝玉觉得他丢了面子,因此就在宝玉神色惊骇、不知第几次冲向妙玉求救时,通灵宝玉凌空而起,飞至宝玉的头顶上猛然旋转起来,绚丽的五彩霞光勃然迸发,刹那间射向房内每一个角落。
在霞光的照耀下,妙玉制造的幻象好似阳春白雪般消失不见,困住宝玉的结界在片刻的抵挡后迅速片片碎裂。
如此异变完全出乎妙玉的预料,她只觉得有一股不可抵挡的力量瞬间将她笼罩在其中,好在那强大的力量对她没有恶意,才没有令猝不及防的她受到伤害。
宝玉无意间冲出结界,一时收势不住,扑向被通灵宝玉法力束缚住的妙玉。
“砰”的一声,宝玉将妙玉撞倒在地,脚步一绊,两人滚成一团。
从小修道、身具超越凡尘之术的妙玉从未想过会有这一日,娇躯刚刚触地,宝玉就已经压上来,更加“危险”的是,宝玉乱动的双手无巧不巧地对正她坚挺的玉峰。
刹那间,妙玉双峰一颤,宝玉的手掌正正压上去,压在两团令人魂消魄荡的玉乳上。
宝玉这一压不轻不重,却令妙玉仿佛遭到万斤巨锤的重击般,她红润的双唇一张,惊叫声还未出口,又一处禁地遭到沦陷的命运。
宝玉压在妙玉的身上,头部则惯性向下垂落,就是这绝妙的惯性,他只觉得唇舌一热,竟然贴在妙玉的薄唇上。
亲……亲到了,天啊,宝玉竟然……亲到天仙玉人的樱桃小嘴!
绝世玉人特有的幽香伴随着妙玉紧张的呼吸钻入宝玉的心中,虽然妙玉的外表清丽如仙,这醉人的香息却惑人心神、勾人魂魄,令端庄圣洁的她瞬间变得妩媚多情、风情万种。
片刻,宝玉与妙玉没有距离的重叠在一起,两人皆木然无声、呆愕无语。
妙玉脑中一片空白,被这突然出现的变故震惊得忘记推开宝玉,只是在心中反复念叨:他在摸我!他在吻我!他在轻薄我!天啊,我怎么感觉这么……舒服?
最初的震惊后,“幸福”的宝玉早已反应过来,不过这等天赐良机如果放过的话,他就不是“假”宝玉了!
在幽香的牵引下,宝玉的舌头轻轻扫过红润的朱唇、撬开微闭的皓齿,成功地俘虏细嫩的香舌,两舌就此相偎相依、不离不弃。
妙玉还在神游物外,当宝玉的红舌游走在她檀口的每一寸角落后,苦修求道的她心扉一颤,终于感受到红尘俗世的醉人之处。
在这刹那间,妙玉忘记成仙得道、忘记极乐世界,毫无预兆地被情火笼罩住。
“啊!”
几秒后,妙玉一声惊呼,就在迷失中恢复清醒,只因宝玉不知满足地将大手从上往下摸到她双腿间的禁地。
宝玉那火热的手指刚要展开十八般武艺,不料羞涩的妙玉娇躯一颤,一股巨力透体而出,瞬间宝玉被高高弹起、重重落下。
“砰”的一声闷响,在沙尘飞扬中,宝玉强忍着疼痛爬起身来,暗责自己太过躁进,破坏这得来不易的天赐良机:这种机会也许此生就只有这一次,自己竟然……唉!
“仙姑姐姐,我……”
宝玉起身走向妙玉,脑海中光速寻思化解之法。
“别过来!”
妙玉还未恢复道心平静,误以为宝玉要继续适才的羞人之举,见他又要说话,急忙打断道:“你不许说话、不许动!”
这下没戏了!宝玉暗自叹息,只能乖乖呆立于原地,静静等待妙玉恢复常性。
随后,飘逸如仙、波澜不惊、神秘灵动的天仙玉人再次出现在宝玉的面前,平静的天籁之音在狭小的空间回绕流转。
“宝二爷,我是修道之人,适才一切就当作是一场红尘春梦吧!”
仙音微转,妙玉也不敢再戏弄宝玉,暗自吁出一口大气,随即沉声道:“我这就为你抓来周扒皮的魂魄。”
法诀翻转、霞光再现,夺去周扒皮小命的三尺青锋再度凭空突现,悬浮在半空中。
飞剑在妙玉口吐真言下开始颤抖,一张由法力幻化的符咒自妙玉的手中飞出,以玄奥的轨迹打在剑刃上,瞬间飞剑光华大作,如有生命般发出低沉的鸣音。
无尽的好奇让宝玉忘却心中的失落,大张的双眸透出强烈的期待,心情无比紧张地迎接那神奇瞬间的来临。
“鬼魂”对来自未来的假宝玉来说,无疑是既可怕又刺激的玩意儿。
很快一缕黑烟自剑身冒出来,脱离束缚的魂魄急忙逃向房外,却怎么也逃不出妙玉早已布下的结界,只得在结界内不停翻腾卷动、团团打转。
妙玉看着周扒皮徒劳折腾一番,片刻后,轻斥道:“还不知错!”
随着妙玉冷如冰霜的轻喝,结界急速缩小,自四面八方压向黑烟。
“大仙饶命、大仙饶命!”
无处可逃的魂魄迅速聚合成形,周扒皮的形相再度出现在宝玉的面前,如若不是他半透明的身躯,宝玉定然会以为他死而复生。
“死不悔改,留你不得!”
妙玉对周扒皮的求饶毫不理会,继续收缩结界,其势强悍,似乎不让周扒皮魂飞魄散就誓不罢休一般。
“小的知错了,大仙饶命呀!”
周扒皮四肢着地哀声乞求,见妙玉面色愠怒,不由得病急乱投医,跪着爬向宝玉,道:“宝二爷,求您救救小的,您大人有大量,慈悲心肠,活佛菩萨……”
宝玉见周扒皮越说越离谱,不耐烦地轻挥大手,止住周扒皮的谄媚话语,这才道:“好了,只要你如实回话,我就求仙姑饶你这遭!”
话音一转,宝玉语带冷肃,厉声道:“如若你继续执迷不悟,就等着魂飞魄散吧!”
“谢二爷救命之恩!”
周扒皮见缝插针急忙磕头,生怕宝玉临时反悔。
“周扒皮,你最好老实回答,是谁指使你与贾家作对?”
宝玉一开口就直入正题。
“这……”
也许是生前对此话题戒心太重,周扒皮死后竟也迟疑无语。
第二章 招魂逼供
妙玉见周扒皮眼珠乱转,立刻为宝玉助上一臂之力,道:“周扒皮,只要你说出实情,我会为你念上一遍‘往生渡魂咒’,相信你在地府时也看到十八层地狱吧,依你生前作为,恐怕在里面待上一千年也赎不了罪!”
周扒皮闻言顿时鬼脸惨白、鬼影颤抖,地狱的可怕景象让他终于觉得自己是如此“弱小”仿佛抓到一根救命稻草般,周扒皮对着妙玉不停磕头,连声发誓道:“小的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如有假话,愿魂飞魄散、永不超生!”
周扒皮发完誓后,再次转向宝玉,道:“宝二爷,指使小的与你作对的不是别人,就是锦衣卫千户赵全,还有骠骑将军孙绍祖。他们对四大家族的权势与金银早就垂涎三尺,所以想借着这次机会一方面打击贾家,另一方面制造许多事端,也好有借口向皇上告状,推倒四大家族!”
原来如此!宝玉顿时恍然大悟:赵全位高权重,而孙绍祖军权在手,素有“中山狼”的恶名,难怪周扒皮会乖乖听任他们的指使。
“回二爷,小的还有一事禀报。”
周扒皮见宝玉沉思不语,以为他对此消息不满意,心情焦急地补充道:“据小的眼线报告,赵全正派人秘密调查四大家族,他已经掌握薛大官人以前的杀人证据,还调查到荣国府的凤二奶奶重利放贷,赵全还派人假装借贷,为的就是要拿张借据到手。”
“什么?”
宝玉顿时吓了——大跳,想不到此事竟然会牵扯到王熙凤。
宝玉转念一想:难怪贾家几年后会经历大劫,看来就是赵全与孙绍祖在暗中搞鬼,可这既定的天意……能改变吗?
假宝玉内心生出一丝彷徨,想到日后贾家一众美人的悲惨下场,心中不由得隐隐生痛。
不行,我一定要改变这一切!宝玉的心房呼啸回荡,他身子一挺,原本有点散漫的气息顿时化为冲天豪情,看得在身旁的妙玉不由得暗自惊叹,一缕异彩从美眸深处一闪而过。
“那你佩戴的妖符是谁给你的?”
妙玉见宝玉不再开口,立刻问出她最关心的问题,俗世的一切对她来说没有半点兴趣,只有与法术有关的符咒方能令她留神注意。
“妖符?”
周扒皮一脸纳闷地望着妙玉,问道:“仙姑,小的身上只有一张平安符,没有什么妖符。”
“蠢材!”
宝玉见周扒皮还是如此愚昧,语带微怒地道:“你口中的平安符就是妖符,否则怎会让你魔化成妖?”
“我成妖了?啊!”
周扒皮回神一想,突然抱着脑袋惨叫几声,他发狂成妖后的一幕幕迅速在脑海中重放一遍。
周扒皮虽凶残成性,但毕竟只是“恶人”如今想起自己竟然魔化成妖、口舔鲜血,即使是生魂的他也不禁面如土色,不停喃喃自语:“原来他们都是骗我的、都是骗我的、都是……”
片刻的悲哀后,周扒皮激动地说出真相:“回仙姑,给小人妖符的是孙绍祖府中一个会法术的大仙……不,是妖道。他说这符咒能保我百战百胜、无往不利,小的才答应为他们做事。”
妙玉眼底闪过一抹异色,平静地注视着周扒皮,道:“那老道是何道号?你还知道些什么?”
“小的只见过那‘熊山君’一面,但无意中看见他的靴子好像是皇宫中人所穿,不过他颔下有须,又不是太监,所以才好奇地记在心中。”
被骗的怨恨令周扒皮说出他知道的一切。
宝玉闻言心中暗惊,诧异的眼神与妙玉四目对视,随即盯着周扒皮,沉声追问道:“你真的有看清楚?”
“小的虽本性粗蛮,但这双眼却好使得很,当日绝未看错!”
周扒皮一脸坦然地与宝玉对视,话语带着肯定。
这下子好玩了!宝玉在心底惊叹连连:想不到除了锦衣卫的赵全及军权在手的孙绍祖之外,竟然还牵扯出一个熊山君,他穿着皇宫专用的靴子,难道皇宫中人也来蹚这浑水?
此时妙玉心中也是思绪翻转,千百道意念一掠而过,却始终想不起这“熊山君”究竟是何方神圣?
“周扒皮,你去吧!希望你再世为人时能多行善举,为你今生赎罪!”
妙玉玉手轻扬,强大的法力在狭小的空间内激荡流转,真言神咒化作一团温暖的霞光包裹住周扒皮的生魂。
沐浴在霞光中的周扒皮,一生的罪恶就此洗涤一空。
人性本善,洗去尘俗污垢的周扒皮一脸忏悔地双膝跪地,深深的向宝玉两人施了一个大礼,随即在无尽的霞光中化作缕缕烟雾钻入地面,回归地府。
事情告一段落,栊翠庵内又只剩下妙玉与宝玉独处,静默突然降临。
宝玉与妙玉相对无声,在厅房内对坐良久,让妙玉的芳心闪过一丝慌乱,只盼宝玉早点离去,可是宝玉却死皮赖脸呆坐不走,妙玉只能无奈地出声赶客。
“宝二爷,请饮茶!”
宝玉微微一愣,望了案几上空空的茶杯,随即反应过来,这是古人出于礼貌请客人离开的意思。
妙玉含嗔带怒的仙音在他耳边回绕,可被驱赶的宝玉心中不恼反喜,因为如果妙玉始终平静如水、波澜不惊,那他永远也看不到希望,即使是恨,也总比麻木要令人欢喜。
宝玉在心底暗自偷笑:嘿嘿,恨就恨吧,只要不是讨厌就行!
“仙女姐姐,你也喝一口吧,这茶真的好香!”
宝玉将泡妞的厚脸皮发挥到极点,“仙姑姐姐”变成更加亲密的“仙女姐姐”而且他还故意装没有听懂,神情自然的拿起精致的小茶壶为自己倒了半杯茶,不仅如此,末了他又反客为主帮妙玉倒茶,最后更是一脸悠然地陶醉在茶香中。
妙玉想不到宝玉会如此耍赖,再见宝玉一副泰然自若的模样,她芳心的怒火突然被笑意扑灭。
见妙玉回嗔作喜,宝玉立刻喜上眉梢,双唇一张,欲来一番滔滔不绝的精词妙语。
恢复灵秀的妙玉见势不妙,抢先开口打断宝玉的话语,道:“宝二爷,天色已晚,请回!”
面对开门见山的妙玉,宝玉顿时哑口无言,无计可施,毕竟他脸皮再厚,也不敢说“你睡吧,我一个人待着”之类的话语,如果真说出来,恐怕妙玉就不是开口赶人,而是飞剑穿心了。
终于,妙玉像押犯人上刑场般将磨磨蹭蹭的宝玉送出大门。
就在跨过栊翠庵门槛的刹那,无赖宝玉突然“消失”不见,他手脚一展,挺拔的身形恍如风中秀木,豪迈的男儿气概磅礴而生,看得心染红尘的妙玉心房微颤,一丝微不可察的异彩从她眼底一闪而逝。
就在妙玉为如此宝玉心动的刹那,他突然回头一笑,瞬间又恢复无赖本色,道:“仙女姐姐,我明日再来看你,你一定要做好准备呀!我最喜欢喝你的朝露清茶了,呵呵……”
妙玉从小就在深山苦修,何曾见过如此无赖?即使她有通天彻地之能,此刻除了愕然呆立、好笑不已之外,也是无计可施。
眼见宝玉消失在林间小道上,妙玉不禁一声低叹,随即一边走向储存清茶的房间,一边似笑非笑地骂道:“无赖!”
“唉!”
郁闷的叹息声在荣国府的帐房内柔柔飘动,王熙凤无精打采地将帐本丢在案几上。
王熙凤斜身倒在靠枕上,心情烦闷的她眼前不由得浮现出那“可恨”冤家的面容,这已是她今日不知多少次因为他发出郁闷的叹息。
“奶奶,喝杯参茶吧!”
温柔如水、精明内敛的平儿适时将茶杯递到王熙凤面前,道:“这几日为何这么烦躁?有什么烦心事可以跟我说说吗?”
王熙凤芳心一颤,心知聪明的平儿已经看出蛛丝马迹,好在她是自己的贴心好姐妹,倒不用太过提防,顿时心弦一松,强作平静道:“妹妹就是贴心,比我们那位混帐相公……”
话音中途而止,王熙凤无意间提起贾琏之名,令她和平儿不约而同美眸一酸,无尽的幽怨与轻愁悄然笼罩着帐房。
相对无语的王熙凤与平儿不由得无奈地苦笑,良久,她们才强提精神抹去芳心的阴郁,将心神投入如山的帐册中。
宝玉满心火热地走向王熙凤所在的帐房,在无意间得知关于王熙凤放贷的消息后,他在惊慌之余却隐含一丝喜意:自己终于有借口与佳人相见,也许……
“哎哟!”
一声故作娇柔的呼唤打断宝玉的遐思,心生恼意的他侧头而视,对这扭捏的声音甚为不喜。
“二爷,多日不见,你越发俊俏了!”
只见林间小道上走来一个丰腰肥臀、骚浪入骨的女人,贾府女人多,美女也多,宝玉见此女十分面善,却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你是……”
“回二爷,小妇人是琏二爷房中下人,鲍二家的。”
风骚女人语带娇嗔的自报身份,并靠近宝玉,大半个身子几乎都挤入宝玉的怀中,还淫荡地用乳球轻轻磨蹭着宝玉的手臂。
“你就是鲍二媳妇?”
假宝玉的声音透出一股惊诧,在脑海空间中,廖老大立刻光芒万丈凭空突现,唾沫四溅数落着鲍二媳妇的淫贱、骚浪。
“小妇人正是,原来二爷也知道小妇人的名字,咯咯……”
鲍二媳妇自然不明白宝玉心中想什么,兀自以为他早已对她上了心,身子凑得更近,媚笑道:三爷,那边林中有一稀奇东西,你想不想看一看呀?“鲍二媳妇虽是征求宝玉的意见,手掌却已抓住宝玉的手臂,并急切地往密林深处而去。
假宝玉身为花丛老手,哪有不明白的道理?如果他还在二十一世纪的酒吧、如果他没有见过红楼众美,极有可能会与鲍二媳妇逢场作戏一番,但此刻他怎会有心思在这等庸脂俗粉身上浪费时间?
不过怜香惜玉也是假宝玉的禀性,他不想让鲍二媳妇太过难堪,故意装出色狼样,大手狠狠的在鲍二媳妇的乳峰上抓了一把,随即一脸失望地道:“唉!真是可惜了,我还有急事,没时间。”
话音未落,宝玉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去,只留下一颗心被吊在半空的鲍二媳妇在那里愕然呆立,又爱又恨。
“二爷来了!”
守门的丫头见宝玉走近,恭敬地矮身施礼。
下人的传唤声令王熙凤娇躯一震,手中的帐本差点落到地上,她芳心又喜又忧:这冤家怎么这时找来了?自己躲了他一个月,难道他还未放弃吗?
王熙凤细微的变化并未逃过平儿的美眸,眼底的明悟一掠而过,大有深意的微笑浮上唇角。
“凤姐姐、平儿姐姐,小弟向你们请安了!”
宝玉并未做出出格的言行,中规中矩地向王熙凤两女见礼,注视她们的目光虽然火热,却是男子正常的欣赏之色,并无任何情欲在内。
见此一幕的平儿芳心微转、疑惑不已,对先前的判断有点动摇。
王熙凤见宝玉对自己如此守礼,心中却生不出丝毫喜意,反而在酸涩的失落中暗自发恨,道:“宝兄弟,你有何事?”
宝玉见王熙凤语调冷淡,心中却不悲反喜,暗自偷乐:从妙玉处联想而生的策略终于见效。
俗话说,……敌进我退、敌退我进!自己一味穷追猛打,凤姐却不停逃避,现在自己假意撤退,不知会不会诱得凤姐回身追来?念及此处,宝玉的目光更加平静地注视着王熙凤两女,道:“两位姐姐放心,没有事情小弟不敢前来打扰,我有一件事与凤姐姐大有关联。”
另有所指的话语传入王熙凤的耳中,令她芳心一酸,凄苦沉闷瞬间充塞心房。
王熙凤只觉芳心一痛,泪花差点冲出眼眶,在心中喃喃自语道:宝玉呀宝玉,你只知我躲你、逃你,只以为我辜负你的情意,你又怎知我心中的苦、心中的泪?
平儿见王熙凤只是侧首,对宝玉的话语没有回应,只得代为答话道:“二爷,是什么事,竟然会与我们奶奶有关?”
“不仅与两位姐姐有关……”
宝玉话音一变,无比郑重而严肃地说道:“应该是与我们贾家的存亡有关!”
宝玉一本正经的惊人之语立刻引来王熙凤两女的震惊,王熙凤也顾不得再与宝玉闹别扭,问道:“宝玉,你说什么?你可别说浑话!”
宝玉的笑容平静而悠然,继续“无情”地伤害着王熙凤,他故作冷淡,将赵全调查贾家重利放贷一事讲出来。
“啊!”
王熙凤与平儿到底是一介妇人,闻言顿时方寸大乱。
平儿花容失色,连声道:“这要怎么办?当时叫周瑞拿钱放贷也没说有什么后患呀,那么多人都在干这行当,也没见出事呀!”
“对我们贾家这样的世家大族来说,不要说放点高利贷,就是杀个把人也没问题!不过……”
宝玉话语微顿,一声低叹后,再次地严肃看着王熙凤两女,沉声道:“可那是在平日,如今被锦衣卫盯上,就是踩死一只蚂蚁他们也能大做文章,何况我们这次是真的有把柄落入赵全的手中,贾家危矣!”
王熙凤的玉脸没有一丝血色,深为当初的草率决定懊悔不已。
“奶奶,我们是否将那些借据统统烧掉?”
平儿见王熙凤大失常态,全无平日的精明,只得代为想了一个保守的主意。
“这……”
王熙凤想到放出的大笔金银不由得大为心痛,但她也不是蠢钝之人,银牙一咬,果断地说了一个字:“烧!”
“这个办法好是好,不过这样只能治标,不能治本。”
宝玉接过话头,不慌不忙地吊足王熙凤两女的胃口,还神色怡然地喝了一口清茶,这才悠然道:“只要赵全找到大量人证,我们依然极其危险。”
“这也不行!那我们怎生是好?”
王熙凤被宝玉扰乱心神在先,接着又被坏消息震惊在后,此刻她面容出现少见的惶急,丝毫没有泼辣气息,露出不为人知的柔弱一面。
“凤姐姐不需焦虑,”
宝玉见策略成功,在暗自窃喜之余更趁胜追击,道:“我有一个法子——改写借据,那样可以避免赵全的陷害,还可以收回放贷的银两。”
平儿见王熙凤大失常性,在这关键时刻,她也顾不得再掩饰灵慧,美眸闪现深邃的光华,分析道:“这法子虽然不错,但借贷的人数多,刁恶之徒不少,咱们这一改,他们定然不会归还本钱,而且难免没有一、两个被赵全收买,他们一样会作证,这办法似乎不行呀!”
宝玉不由得对平儿刮目相看,想不到平儿外表娇柔,却如此聪慧。
“你说得都对,但我自有办法令他们还钱,只不过还钱的期限要长一点罢了!”
“二爷说来听听!”
平儿半信半疑地凝视着宝玉,由于与他交往甚少,平儿并不怎么相信宝玉真的有好办法。
“我们只需……”
宝玉自信地虚挥大手,将未来银行那套“分期付款”的方式改头换面讲给王熙凤两女听,末了补充道:“我相信只要不是心存不轨,定然会愿意修改这借据。至于少数刁恶之徒,能用银子解决就不是问题,如果连银子也解决不了,证明他们必是被人收买,那更好办了。”
宝玉没有明说,但王熙凤两女却完全理解他的意思,身为世家大族的女人,她们很明白一个不变的道理——对付坏人必须比他更坏!
“好办法!”
平儿忍不住心中惊喜,欢呼道,她如水的美眸异彩连闪,一时之间不敢相信眼前之人就是记忆中的宝二爷。
王熙凤对这些则早已见惯不惊,此刻见平儿一脸崇拜地望着“冤家”她纷乱的芳心不由得再添一丝酸意。
“宝兄弟,你可有什么具体的办法?”
王熙凤强提心神,终于忍不住开口出声,打断宝玉与平儿的对话。
瞬间宝玉紧张起来,事情已到关键一步,成败在此一举。
“凤姐姐,我已经想好了,你必须与我逐一拜访那些借贷者,不仅能表达我们的诚意,也可说是周瑞以贾府名义私自放贷,我们现在知道,为了维护贾府名声,自然要修改这借据。”
话音微顿,宝玉小心翼翼地试探道:“凤姐姐,你看我这法子如何?”
王熙凤丰盈的娇躯一颤,绝美的玉容带着挣扎,假宝玉立刻再补上一记重锤:“凤姐姐,贾家的存亡就靠我们此行了!”
王熙凤听闻宝玉先前之言,芳心早已生出不妙的预感,现在又被“贾府安危”这四字压得心神猛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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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小中大 板凳 发表于: 2013-06-17
第三章 情逼凤姐
两秒的挣扎后,王熙凤做出最后的抵抗,望着平儿道:“那我们多带点人去吧!”
宝玉对此早有准备,他可不想有一群电灯泡跟着,立刻摇头道:“不可!”
不待王熙凤两女出声,宝玉紧接着说出一连串听似合情合理的话语,令王熙凤无从反驳:“我们如果带人前往,别人还以为我们仗势欺人,他们不会心悦诚服的,恐怕反而多生事端,况且贾家也不是欺凌弱小之辈,凤姐姐说对吧?”
“这……”
王熙凤惊慌地避开宝玉的眼眸,不敢与宝玉火辣辣的目光对视。
“奶奶,宝玉说得在理,那就只让我陪你们去吧,也好有个照应。我一个女流之辈,那些人应该不会介意!”
说到最后,平儿已经望向宝玉,在无形中,这个平日没有什么作为的宝玉已经成为她心中的主事者。
“平儿姐姐要同去当然可以。”
宝玉唇角浮现一抹得意,虽然还是多了一个电灯泡,但如果这个大电灯泡也是大美女的话,自于另当别论。
做戏做全套,宝玉见目的达到,不再赖着不走,随即悠然起身,行礼告辞道:“两位姐姐,我先走了。你们先做好出府的准备,事情安排好后,我会立刻通知你们。”
“二爷好走!”
平儿见王熙凤仍然呆立无语,只得再次越俎代庖。
宝玉走了,走得毫不犹豫、潇洒无比,王熙凤见宝玉如此“绝情”芳心不禁更加混乱:宝玉究竟是什么意思?他若真的死心,又为何非要自己与他同行?
如果没有死心,语气为何又那么平静?嗯,也许这样……结束,是最好的结局。
就在王熙凤心如乱麻的时候,行至门口的宝玉突然停下脚步,回身道:“平儿姐姐,周瑞是不是跟随琏二哥到杭州了?你记得捎封信过去,让琏二哥在杭州多待一段日子,以免回来被赵全逮住遭殃!”
话音未落,宝玉突然加速,大步消失在王熙凤两女的视野中。
黎明的曙光刺破天际,驱散笼罩在怡红院上空的迷雾。
在锦绣大床上,三具赤裸的身子互相搂抱着交颈而眠。
在不变的鸡鸣声中,宝玉悠然醒转,明若星辰的双目微眨,随即浮现柔情注视着依偎在他怀中的袭人与麝月。
也许是被王熙凤勾起的情火强猛然爆发,也许是动门法力增加令宝玉欲望暴增,昨夜在宝玉强大的攻势下,温柔如水的袭人更加不堪挞伐,在激烈的冲撞下,春水成河、一败涂地。
可欲望未得到满足的宝玉仗着自己身轻体健,竟然偷偷摸入麝月的房中,将睡梦中的麝月“偷”回自己房间。
当麝月被火热的异物“刺”醒时,如触电般的酥麻已经弥漫她的身子,那醉人的摩擦因她初开情怀的紧窄而快感倍增,蜜唇早已露珠点点。
被“迷奸”的麝月还未来得及娇嗔出声,宝玉已经挺身而入,只听到“滋”的一声,顿时刺穿麝月的花心,令她瞬间陷入如海潮般的欲望中。
袭人本性羞涩,多次逃过宝玉大被同眠的荒淫行动,不料宝玉今晚会使出如此“无赖”但却十分有效的绝招。
早已瘫软如泥、慵懒动人的袭人连手指也无法动弹,自是没有精力阻止宝玉的荒唐,最后只得紧闭双眸假装入睡,掩耳盗铃般逃避最羞人的时刻。
在宝玉一番努力下,将袭人与麝月送上一个又一个激情巅峰。
袭人与麝月相继在惊声欢叫中化为春水,好色的宝玉心中嘿嘿一笑,终于完成男人毕生的梦想。
“二爷,别动,人家还没睡醒呢!”
麝月被宝玉的动作惊醒,“劳累”过度的她低语几句后,再次抱着宝玉进入梦乡。
无心睡眠的宝玉面带苦笑,只得老老实实躺回脂腿粉臂中。
睡意朦胧的袭人两女四肢紧缠着宝玉,好似八爪鱼般将他缠个结结实实,让宝玉不禁暗自叹息:看来自己不仅身体被她们缠住,连心也被她们牢牢牵绊住。
天色越来越亮,虽然宝玉很享受这种香艳的“睡觉”但欲火却不愿再受压抑。
“宝贝儿,袭人小宝贝儿,”
宝玉附在袭人的耳边柔声呼唤,见其晶莹的耳垂未退昨夜的激情,顿时心中情火升腾,忍不住张口在那嫣红的耳垂上轻咬起来。
“嗯!”
随着诱人的呻吟声,袭人终于被骚扰到醒过来,入目就是宝玉灼热的目光,令她忍不住心怀一荡。
动人的呻吟声仿佛天雷勾动地火般,就在宝玉准备翻身而上时,袭人却灵活地溜下床。
“你这大色狼,昨夜的帐还没有与你算呢,这下你可满意了吧!”
袭人一边穿衣,一边风情万种地给了宝玉一个白眼。
“啊!天亮了。”
麝月被宝玉与袭人的嬉闹声惊醒,眼帘微微一颤,随即惊慌地跳下床来,手忙脚乱寻找自己的衣裙。
“嘿嘿……”
宝玉双手枕在后脑,斜躺在床头上,写意地看着袭人两女轻舒玉臂,那诱人之处若隐若现,比昨夜的狂奋杀伐又是另一种美妙的情趣。
“你们慌什么?晴雯她们还没起床呢,要不再让我陪你们躺一会儿?”
“大色狼!”
走到门口的袭人两女同时转身,美眸含笑,给宝玉起了一个贴切的“好名字”“唉!”
宝玉故作哀伤之状,道:“你们昨夜可没这样贬低我,都是叫我好二爷、好哥哥的。”
袭人两女情怀初开,怎会是如此厚脸皮家伙的对手?闻言,她们连话也不敢答,羞涩地对视一眼,就迅速逃出门,只留下宝玉在床上得意洋洋、回味无穷。
迎着微凉的晨风,宝玉站在庭院中深深吸了一大口气。
经过昨夜的疯狂索求,宝玉不但毫不腰酸背疼的感觉,反而通体舒畅、神清气爽,他对“动门道术”更佩服得五体投地,不由得联想到玄真观中的贾敬。
嗯,已有一段时间没见到大老爷,是不是应该再拜访一次呢?要是能从他那里再弄点好东西那就更妙了,嘿嘿……而且玄真观雅静幽深、远离繁华,倒是一个谈情说爱的好地方,毕竟在贾府,自己与金钏儿苦无独处的机会,何不趁此带她一起前去拜访大老爷?宝玉心念转动下,大步一迈,欲找金钏儿卿卿我我。
“宝玉,你这一大早就要出门吗?”
袭人见宝玉急促的身影,追了上去,语带关怀地道:“记住,不要喝太多酒,会伤身。”
“好姐姐,你对我真好!”
宝玉心怀激荡,差点忍不住就要让袭人与自己同去,但转念想到她与自己朝夕相处,而金钏儿却是几日难见一次,下意识收回己到嘴边的话语,随即又多出一分歉意:唉,多情的男人真是苦恼。
在歉意之下,宝玉不顾远处来往的身影,温情地轻拥袭人,柔声道:“这些时日苦了你,每日都要你替我向老祖宗、母亲请安,还要处理院中这些烦心事,过几日等事情忙完后,我一定好好陪陪你。”
“嗯!”
袭人的美眸波光潋艳,无尽的幸福在心房流转,她的付出终于得到宝玉真心的回应,怎不让她心怀激荡、情难自已?
与袭人告别后,宝玉刚走到大观园门口,迎面就与小厮焙茗碰了正着。
“二爷,薛大爷派人送帖子来,邀你出府吃酒,说是有几位好友要介绍给你认识!”
宝玉在心中暗自思忖:自己本想改日再找薛蟠,但既然他主动找上门来,还是先办正事吧!薛蟠虽然变态,但性情还算豪爽,而且薛家如果倒台,那香烟生意必然也会出现大问题,更何况看在国色天香的宝钗分上,在情在理,自己怎么也要拉他这一把。
“兄弟,你可来了,让哥哥好等!”
薛蟠大笑着迎出天仙楼大门,经过“香烟”宣传一事,他对宝玉已经佩服得五体投地。
此刻京城内如果还有谁没听过“香烟”两字,恐怕只有聋子了,出身官商世家的薛蟠自然明白这意味着什么,那就是白花花的银子、金灿灿的黄金会像流水般涌入囊中。
“贾兄,我也等候你多时了。”
宝玉刚跨入豪华雅阁中,冯紫英立刻热情地迎上来,附耳低语道:“你手下那位石兄可真是一个人才,不知他从哪里找来的高手,竟然被那些泼皮传成神仙降世,是否真有其事?”
宝玉自然地笑语回应着,心中则暗自一惊,暗怪自己过于张扬,不该让妙玉表现得那么厉害。
“冯兄说笑了,那只是一个江湖高手罢了,那些混混何曾见过真正的高手?自然以讹传讹,以为是神仙下凡。”
话语微顿,宝玉毫无破绽的转移话题,调侃道:“呵呵……我长这么大还没有见过鬼神呢,冯兄如果知道就为兄弟引见一下,也好让我开开眼界。”
“你们两个别在那儿啰嗦了!”
薛蟠出声打断宝玉与冯紫英的闲聊,道:“宝兄弟说得对,那些泼皮见过什么市面,满嘴胡扯而已。”
薛蟠无意中帮宝玉化解一个麻烦,随即声调一扬,语带得意地道:“兄弟,今日我找不到鬼神给你,但却可以介绍一位真正的武林高手给兄弟认识一下!”
“哦?”
宝玉想不到一番搪塞之语竟然真的引出一位武林高手,不由得兴趣大增,连提醒薛蟠的事情也暂时放在脑后。
“柳湘莲见过宝二爷。”
薛蟠话音刚落,清朗的话语就从雅阁屏风后传出,宝玉顺着话音一看,顿觉眼睛一亮,心中不由得暗自喝彩。
只见来人剑眉星目,气宇轩昂,其不凡风采竟不在宝玉之下。
柳湘莲?难道是……假宝玉的思绪一转,某个“先知”的神光立刻照耀他脑海!这不就是那个因误会而导致尤三姐自杀,最后遁入空门的柳湘莲吗?
“兄弟你怎么在发呆?”
薛蟠见宝玉出神发呆,不由得略带奇怪地追问,而且语气中还透出几分酸味,好像宝玉要抢他心爱的东西一样。
宝玉心头一跳,薛蟠与戏子的变态一幕立刻钻入脑海,他胃部一翻,急忙深吸一口大气,随即拱手一礼,随口称赞柳湘莲几句。
柳湘莲自然也是礼貌回礼,寒暄客套。
“好了,你们就别在这里客套了,都是自家兄弟,赶紧坐下痛饮一番。”
薛蟠豪性大发,一手一个同时抓住宝玉与柳湘莲的手……
宝玉立刻浑身直起鸡皮疙瘩,略显失态地甩掉薛蟠的手掌,一个飞身坐入酒席,柳湘莲则平静自然地与薛蟠并肩同行。
“来来来,吃酒,我先自罚三杯。”
不说人品,单论交际应酬的手段,薛蟠还真是人才,他第一个拿起酒壶,挑起所有人的酒兴。
冯紫英与一干公侯子弟同声大笑,更有人指着薛蟠笑骂道:“你这家伙酒瘾犯了吧,倒真会给自个儿找酒。你放心,今日不灌醉你,我们是不会罢休的!”
另有一人立刻补充道:“先说好,不许叫贾世兄代劳,如果我们是酒壶,那他可就是酒桶了。”
宝玉被打趣却并不生气,合群地笑道:“你要做酒壶就做吧,干嘛非要我做什么酒桶呀,酒红岂不更为痛快?”
“哈哈……”
众人顿时哄堂大笑,雅阁内的气氛达到高潮。
镇国公之孙站起身,举杯向宝玉遥遥一敬,道:“想不到世兄竟然如此豪爽,我等以前确实疏忽了,大家一起举杯,敬世弟一杯。”
齐国公之孙第一个兴奋附和道:“如此甚好,今日我等‘八公’后人齐聚于此,贾世兄新来,一杯怎够?怎么样也要三杯,对吧?”
“好!”
众人哄然应诺。
雅阁内顿时觥筹交错、推杯换盏,紧接着艳姬飘然而入,伴着一大群纨绔子弟放浪形骸,酒香与肉色交相辉映。
八公子弟全是此道高手,玩得不亦乐乎,唯有柳湘莲独坐角落,含笑地看着众人。
宝玉微微一愣,推开怀中的艳姬向柳湘莲走去。
由于《红楼梦》的关系,宝玉对柳湘莲自然生出好感,关怀道:“柳兄可是不习惯我等吵闹?若是不喜,咱们换个地方重新吃酒谈天。”
柳湘莲微皱的剑眉一舒,洒脱地挥手道:“宝二爷多虑了,我本就是江湖中人,自没有那等迂腐之气,诸位这等不拘小节,方显男儿性情!”
宝玉闻言心中更是欢喜,见柳湘莲果然如书中所写一般乃豪侠之士,结交之心更加强烈三分。
酒宴气氛越来越热烈,性情豪放者更是纵情高歌、击箸为乐,而像薛蟠者则借着酒意与身旁艳姬胡天胡地,兴致一起,不知是谁开头,一群色狼纷纷携美进房,行那云雨之事,只有宝玉与柳湘莲婉拒身旁艳姬的“邀请”柳湘莲从头至尾都对身旁的女子视若无睹,宝玉则是言笑无忌,弄得身边的艳姬娇喘吁吁。
那艳姬对宝玉的拒绝大为不依,直到宝玉给她一张银票后方才回嗔作喜,喜孜孜地在宝玉脸上亲了一下后,一摇三摆地走出去。
“柳兄真乃正人君子呀!”
“贾兄也不错呀,身在花丛过,片叶不沾身,比在下的境界更高明。”
柳湘莲亲切地为宝玉斟了一杯清茶。
时光在宝玉与柳湘莲畅谈中悄然流逝,直到薛蟠脚步轻浮地回到雅阁,隐然为知己的宝玉与柳湘莲方才意识到时间已晚。
柳湘莲首先施礼告辞,宝玉相送而出,两人心情愉悦地定下再会之期,柳湘莲方才纵骑绝尘而去。
“兄弟,你与柳兄初次相见,怎会如此看重他,这可不像你平日的行事?”
薛蟠虽性格凶蛮,但却直肠直性,心里藏不住一丝疑惑。
宝玉呵呵一笑,随便搪塞两句,随即说起正事。
“大哥,小弟此来其实是有天大的事情要告诉你,锦衣卫的人已经……”
宝玉神色严肃、话语沉重,无形中带出一股紧张的气氛。
“怎么会这样,案子不是已经结了吗?”
听完后,薛蟠一脸苍白地瘫倒在椅上,令人闻之色变的锦衣卫要翻他的旧帐,金陵一霸也禁不住心脏枰枰狂跳。
“赵全有心对付我们,以他的权势,翻案重审绝不是问题。”
宝玉心中思绪翻转,灵光一闪而现,沉思着继续道:“而且我觉得应该不只赵全与中山狼参与,他们背后肯定还有更厉害的家伙想对付我们。”
“还有幕后黑手?”
本已六神无主的薛蟠更是心惊神乱,仿佛已看到抄家杀头的一幕。
“不瞒大哥,坊间传言其实九成是真,”
宝玉将周扒皮一事讲给薛蟠听,然后道:“那‘熊山君’来历神秘,如此奇人异士凭赵、孙两人指使不动,依此判断,我的推论十有八九没有错!”
“完了、完了……”
薛蟠一听其中还牵扯到妖术,顿时吓得冷汗直流。
“大哥不用怕,石钰也有点来历,他自有办法帮我们对付妖人,你只需离开京城躲避一阵,再暗地里将死者家属重金妥善安顿,那就没有后顾之忧了。”
“也只能这样了,唉!”
薛蟠没想到他刚在京城混得有点起色,却要偷偷逃走,顿时一脸失落、神情沮丧:“我走后,母亲与妹妹就只能到贾府避一避了!”
“自家兄弟,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姨妈与宝姐姐。”
宝玉双目一热,脑海不由得浮现出一大一小两位绝色美人,心中更荡起层层涟漪的波纹,久久不能平复。
第四章 狼子野心
金陵城郊,一座道家别院内。
柳湘莲推开静室之门,毕恭毕敬地跪在门口的蒲团上,道:“弟子柳湘莲拜见师叔。”
“进来回话!”
苍劲有力的话语在平静中透出不可抗拒的威仪。
仙风道骨、面容清矍的听风真人望着柳湘莲,双目不由得闪过赞许之色,因为柳湘莲的资质百年难得一见,是大荒山无稽崖第二出色的天才弟子,仅比第一弟子妙玉稍差一筹。
“弟子今日已见过师姐信中提到的贾宝玉。”
柳湘莲双目透出淡淡不屑,与他在雅阁时的神色截然不同,道:“依弟子所见,那贾宝玉只不过是个浪荡子弟,非但没有丝毫真灵之气,而且还是贪财好色之徒,不知师姐为何如此看重此人!”
听风真人面露疑惑之色,他对妙玉的眼光很有信心,沉声反问道:“你是否被他的外象所骗?”
“回师叔,弟子借敬酒之机试过一番,法力进入他体内没有丝毫反应!”
柳湘莲话锋一转,语带恭维地说道:“除非他能像师叔您老人家一样身具超凡入圣的法力,否则定然瞒不过弟子的灵识。”
“怎么会这样?”
听风真人眉头一皱,陷入深思中。
“师叔!”
柳湘莲眼帘低垂,掩盖住眼底的一丝灼热,道:“贾宝玉绝对是一个废物,不过他胸前的‘通灵宝玉’倒是一件神物。”
“哦!”
听风真人闻言目放精光,不禁脱口道:“难道真是五色神石降临凡间?”
“师叔,天地神物有德者居之,神石在贾宝玉手中非但毫无益处,而且还会落入邪魔之手,到时我正道定然岌岌可危,还不如让师叔这样的正道高人保存在手,也不枉神石下凡的天意!”
“这……”
听风真人修炼将近两百年,要是寻常宝物他倒不会放在眼中,但通灵宝玉的诱惑确实太大。
听风真人不停暗自思量:如果得到神石,不但能一举突破人仙之间的最后障壁,说不定还会一跃成为上界金仙,到时就可以与天同寿、逍遥快活了!
听风真人贪念一起,正当他准备开口时,突然想起掌门师兄临行前的郑重嘱托:“师弟,三界之乱起于‘宝玉’,也必将止于‘宝玉’,你下山一行,定要对其多多助益,他日你能否成仙得道,全赖此举。”
好险二声惊雷在听风真人的心中炸响,清醒过来的他只觉汗透衣衫、心惊肉跳,他的心神差一点就被魔障控制。
“湘莲徒儿,就顺其自然吧,我们只需尽力保护好‘通灵宝玉’就是,一切皆有天意!”
“弟子谨遵师父教诲!”
柳湘莲面色平静地施礼告退,可当他跨出静室后,再也忍不住脸上的怒色,心想:想不到这个最容易摆弄的糊涂老家伙这次竟不进圈套,接下来该怎么办?
表里不一的柳湘莲思绪翻腾,掩饰不住的妒恨在他眼底久久盘旋,心中更是怨气弥漫:师姐呀师姐,我柳湘莲有哪一点比不上那贾宝玉?你竟然选中他与你双修,我对你的心意你却毫不放在心上,难道就因为那家伙身上有块神石吗?
念及此处,柳湘莲在心中狂吼起来:神石,我一定要将你抢到手,只有我柳湘莲才配拥有这天地神物,到时别说是师姐,就是九天玄女也一定会投入我的怀抱!
到底怎样才能抢到神石呢?妒恨交加的柳湘莲心中苦恼不已:不能明抢,那只能暗夺,可是要想不被师门那些老顽固知道却难上加难。
“师兄,你回来啦!”
一道曼妙的倩影挡住柳湘莲的去路,来人明快的话语清脆悦耳,欢声道:“你见到大师姐没有?她下山已有一年多了,我好想她呀!”
柳湘莲微微一愣,这才发觉他不知不觉间走到后院,望着眼前高挑纤细、骨感而不失曲线的小师妹,他灵光一现,一个绝妙的计谋随之浮现。
“师妹,你很想大师姐吗?”
柳湘莲见少女双目中对自己的仰慕,心中不由得生出一丝不舍,但为了最终目的,他还是强自抹去最后一丝怜惜之心。
“是啊!”
少女开心地笑道:“我入门晚,在师门也只有你和大师姐对我最好,自然想见她了。”
少女犹如雕塑般精美的玉脸微微上扬,隐隐透出一丝女子少有的刚毅。
“师妹,我记得你俗家姓尤,在家排行第三是吗?”
少女见柳湘莲如此留意自己,开心地笑道:“是呀,我家人都叫我尤三姐!”
“尤三姐,真是个好名字,呵呵。大师姐如今在金陵贾府修行,贾府你听过吗?”
“贾府?我不只听说,还很了解呢!”
尤三姐笑道:“我大姐就嫁给宁国府的贾珍,说起来我与贾府还是亲戚呢!”
柳湘莲闻言不由得喜上眉梢,欢喜不已:看来真是天意呀,天意要让自己得到神石、得到妙玉!
念及此处,柳湘莲更为温柔地说道:“大师姐虽不是在宁国府,但荣国府与宁国府就是一家人,看来派你去贾家真是选对人了!”
“去贾家?”
尤三姐微张红润的双唇,眼眸闪现着不解,道:“师兄,派我去贾家有什么事吗?”
柳湘莲一脸严肃,压低声音道:“小师妹,这次要你去贾府可是师门旨意,有个极其重要的秘密使命要交托于你。”
柳湘莲绝对是个循循善诱的高手,一番花言巧语后,宝玉就变成一个强占神物的坏蛋,而尤三姐则成为替天行道的侠士。
“师兄放心,为了天下苍生,我一定竭尽全力得到通灵宝玉!”
尤三姐青春年少,正义的怒火立刻被点燃,她虽然还未见过宝玉,但已经将对方当做妖孽。
柳湘莲顿时如闻仙音,心中欢喜无限,道:“小师妹,你若成功,就是本派的大功臣、人间救世主!”
尤三姐并没有沾沾自喜,反而美阵异彩闪动,羞声问道:“我下山后,师兄会不会来看我呢?”
“你放心,到时师兄一定忘不了你的好。”
柳湘莲话语含糊,随即心一横,以郑重的语气道:“小师妹记住,一定要将神物弄到手,必要时可以……以色相诱,好色是那贾宝玉最大的弱点。”
“什么?”
尤三姐顿时呆立于地,只觉得脑中一震,恍如万斤巨锤般当头砸下,令她心中一片空白、无言以对。
柳湘莲以为尤三姐只是过于震惊,并未怎么在意,随即小心谨慎,为计划补上最后一个破绽:“师妹,千万记得,这事不要告诉大师姐,你也知道她的为人过于刻板,会坏了师门大事!”
“好,我记住了。”
尤三姐神色木然地应道。
望着柳湘莲离去的背影,呆立良久的尤三姐才缓缓回过神来,两行热泪随即无声地流下,划过她的脸颊,带着无尽的酸楚飘散在虚空中。
阴云逐渐向贾家上空飘移,贪婪之人又岂只有柳湘莲一人?
在京城郊外,一座高耸入云的孤峰之巅上,平日罕有人迹的地方却出现两道奇形怪状的身影,一个是狗头人身的黑狗妖,另一个看似人类,额头上却多了一块虎纹。
黑狗妖手指着远处隐约可见的繁华都城,眼神透出几分难以磨灭的惊悸,声音微颤道:“启禀寅将军,那就是贾府,五色神石就在那里。”
寅将军猛然大张虎目,精光暴射,大喝道:“太好了!本将军立刻进城将神石取到手,也好早日献给大王!”
“寅将军,你可别忘了大王的嘱咐,千万不能引起五庄观的注意。”
黑狗妖虽法力低微,头脑却甚是灵活,始终想不通一件事——金牛大王为何会派这个有勇无谋的寅将军办此大事?
“他妈的,真麻烦!本将军会在夜里行动的。好了,你速速回去禀告大王,就说本将军一定会凯旋而归!”
寅将军大眼一瞪,将欲开口的黑狗吓一跳,这才说道:“你还不走?怎么,想留下来与老子抢功?”
“小的不敢!”
黑狗妖急忙卑下地表明心迹,心中却将对方的老虎父亲、老虎爷爷、老虎祖宗骂了十八遍。
最后黑狗妖贪婪地看了金陵城一眼,随即化作一股乌风,迅疾向远方飞去。
在山脚的一片密林中。
“二宫主,那不是金牛的手下吗?”
一个小花妖手指上空,略带诧异地问道。
桃妖随之仰首观望,芳心暗自一惊:看来金牛的手下已先到一步。
桃妖下意识摸了摸怀中的“风月宝鉴”略带急躁的芳心才踏实下来,思忖道:有了妹妹这件宝贝,除非妖界其他三王亲至,看究竟还有谁是本座的对手,哼!
贾府上空阴云密布,而宝玉却依然悠闲自在、写意快活,正合了那句——无知才是最幸福的!
在这段时日,红楼牌“香烟”的生产虽然因薛蟠的离开受到些微阻碍,但在“石钰”的勤奋努力下,一切难题迎刃而解,现在万事俱备,只等香烟存量足够后,就可以一举扬名天下知。
心情放松的宝玉自是心舒神畅,整日与怡红院的众女厮混在一起。
对于大观园中的一干绝世玉人,宝玉虽有心,但一时却找不到突破之法,尤其薛姨妈母女住进大观园后,因为薛姨妈的处处提防,令他反而拉开与一干大小美人的距离。
时已深秋,气候变冷,因一夜突来的寒流,客居贾府的薛宝钗不慎感染风寒,这下可急坏贾府一干人等。
薛宝钗生病如此天赐良机,宝玉怎会放过?所以这天一大早,刚起床的宝玉连早饭也来不及吃,匆匆忙忙就向薛宝钗的居所行去。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宝玉就来到“蘅芜院”门前,他刚欲举手敲门,想不到大门“吱”的一声从内打开,一个活拨俏丽的少女映入他的眼帘。
“宝二爷,是你呀!”
少女欢声笑道:“你也是来探望我们小姐的吗?”
“莺儿,有人比我还早吗?”
宝玉微感诧异地看着黄莺儿。
“嘻嘻……”
黄莺儿未语先笑,娇躯一转,轻笑着回身而去,道:“你跟来看看不就知道了。”
宝玉暗自苦笑,……难道自己真是那么和蔼可亲吗?怎么连宝钗的贴身丫鬟也敢戏弄自己?
片刻,宝玉眼睛一亮,无限的美景春色醉人!
果然有人比宝玉早,而且还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群人,贾府三春或坐或站,林黛玉、李纨也在,众女均以动人的微笑迎接他的到来,令宝玉怀疑自己还在美梦中并未醒来。
宝玉目光一动,突然心弦剧烈颤抖,他用了好大的力气也未能迅速恢复平静,因为他看到香菱了!
宝玉的眼中映照着香菱的倩影,记忆则回到一个多月前、回到那扇美妙的屏风后。
“见过宝二爷!”
香菱可不知道她与宝玉已经有了无比亲密的关系,心中依然觉得甚为生疏,就像上次在薛府见面那样,略显拘谨的矮身一礼。
香菱清脆的话语惊醒浮想联翩的宝玉,即使他脸皮很厚,在一干姐姐妹妹的盯视下仍然不由得俊脸发烫,手足无措地还礼道:“姐姐有礼!”
“宝二爷请叫我名字,小妇人担不得姐姐一说。”
近身面对,香菱终于发现宝玉目光的奇怪,她自然不知道原因,兀自以为宝玉是轻薄无礼,禁不住玉脸一沉,向后退了两步。
“咯咯……宝哥哥,叫你这双眼睛不老实,这下遇到刺儿了吧!”
绝顶灵秀的林黛玉第一个感觉到不妥,她上前说道,很自然地化解宝玉与香菱之间的尴尬。
“林妹妹,香菱这刺儿可比你温柔多了,呵呵……”
宝玉在某方面也是绝顶聪明,立刻顺着林黛玉的话语嬉戏笑语,还故意瞪大眼睛,紧紧盯着林黛玉。
林黛玉与众女自然笑语回应,热闹而又温馨的气息瞬间驱走寒流,也让香菱思绪微妙变化:嗯,原来是我误会宝二爷了,看他这模样,看谁都是那么直接,看来传言不假呀,嘻嘻……
薛蟠的离去非但没有为香菱带来心伤,她反而好似重见天日般,内心涌动着一缕喜悦,更因为众女这一阵笑声,她心底深处压抑已久的欢快之心终于逐渐挣脱噩运的锁链。
“宝兄弟,你也来了。”
斜倚床榻的薛宝钗语似天籁,虽在病中脸色苍白,却依然难掩绝世风华,柔声轻叹道:“看我这病生的,累你们大家担心了。”
“你这就说错了。”
一旁的林黛玉见宝玉痴迷地环视着众人,语带调侃的轻嘲道:“看他这模样,恐怕就盼着姐姐你日日生病,也好有借口每日来见你。”
宝玉面色平静,心中却似鼓鸣:好一个黛玉,果然嘴不饶人,而且一眼就看穿他的不良心思。
“林妹妹,你可别冤枉我,我是那种人吗?”
“唉!”
林黛玉故作深思状,美眸带笑,回视三春姐妹道:“你们说,我说得对不对?”
迎春禀性温柔,自不忍奚落宝玉,而惜春从来都是冷若冰霜、寡言少语,自也不会接口回应。
只有探春不仅知性秀美,而且性格也率真活泼,闻言不由得大为认同:“说得有理,我看宝哥哥就是这样想!”
李纨见众人胡闹开来,开口阻止道:“好了,别闹了,你们都忘了是来探望病人吗?可别吵到她啦!”
“不碍事!”
薛宝钗脸带微笑,大方得体地说道:“大家开心就好,你们这一笑呀,我这病就也跟着好起来了。”
“宝姐姐就是会替我们着想,大家还是放过宝兄弟吧!”
迎春温婉的话语听在宝玉耳中无疑是天大的福音,那妖媚的风情在举手投足之间若隐若现,看到宝玉更是双目发直、心中一阵火热。
最初的目眩神驰后,宝玉强提心神,随即走到床边观察着薛宝钗的脸色,又不避嫌地以手轻触薛宝钗的前额。
一番动作后,宝玉紧张的心情才放松下来,薛宝钗只是患了寻常的感冒,吃几帖中药自然就可痊愈。
“宝哥哥,你何时学会看病了?”
探春忍不住心中疑惑,以古怪的眼神看着宝玉,问道:“看你装大夫还似模似样的,看出什么玄虚了吗?”
宝玉自信的微微一笑,将寻常感冒的常识毫不犹豫地说了一遍,末了不忘假装谦虚的说道:“这些在西洋只是小常识,算不得什么?”
“宝兄弟,你说得与大夫相差无几。”
薛宝钗双眸透出一抹异彩,看得宝玉欣喜若狂,不料她紧接的话语打碎他的美梦,令他只恨自己作茧自缚,有苦难言、有冤难伸。
“这些都是你那位叫……石钰的朋友教会你的,对吧?”
薛宝钗提及“石钰”名字的刹那,略显苍白的面颊闪过一丝莫名的容光,瞬间好似牡丹绽放般,并有点急切地问道:“宝兄弟,你能不能多讲讲他的事情?
每次我问大哥,他都说不清楚。““啊!”
宝玉顿时呆立在当场,震惊之下忍不住轻呼出声,因为从薛宝钗的眼底,他看到无比的好奇,不妙的预感瞬间从他心中浮现:宝钗竟然已经对“石纴”充满好奇,而且还不是寻常的关注。
男女之间的真情往往就是从好奇开始,深深明白这一点的宝玉,心中不由得生出浓浓酸味:自己一个大活人竟然比不过一个变幻出来的分身吗?
“宝姐姐,你说的‘石钰’,就是教宝玉造‘自来水’的人吗?”
探春忍不住也开口询问,双眸中明显的异彩更让宝玉嫉妒如狂:什么时候自己的功劳全变成石钰的了?
在虚无空间里,假宝玉不停猛踢着石钰,狂叫道:“让你这家伙跟我抢女人,我踩死你、我掐死你、我咬死你……”
片刻的无聊自嘲后,吃自己醋的假宝玉急忙话锋一转,道:“宝姐姐,等你病好,我一定慢慢讲给你听。对了,不知薛大哥有没有音信?”
“前些日子,哥哥有捎封信回来,叫我转告你,说什么金陵之事已经办妥。”
薛宝钗深邃灵慧的美眸透出疑惑,沉声问道:“你们有什么事瞒着我?哥哥怎么与你关系变得这么密切?”
“这……”
宝玉闻言,一时之间不知如何作答,他还未想出借口,薛宝钗却抢先出声,更是令他“气愤”不已。
“你不说我也知道,你们是说石公子办的那个‘香烟厂’的事,对吧?”
薛宝钗语带肯定反问宝玉,随即玉脸浮上一丝欣喜,道:“全靠这石公子,哥哥与他交往后也终于知道做些正事了。”
又是他,还是他,想造反的“石钰”哼!宝玉恨得牙痒痒,酸溜溜的心海还未恢复平静,其他几女的惊呼就已传入耳中,令他更是百般滋味齐聚心中,后悔不迭。
“什么?”
大出众人意料,首先开口惊呼出声的竟然是站在角落的香菱:“城中盛传的神秘‘香烟’,竟然是那位石公子搞出来,还与咱们薛家有关?”
探春走上前凝视着宝玉,道:“宝哥哥,你快说,是不是那位石公子搞出来的新玩意儿?”
迎春的双眸闪现着小星星,由衷惊叹道:“宝哥哥,你这朋友可真厉害,我还没见过什么东西能引起大家如此注意呢!”
惜春仍是一脸冷漠、闭口不言,但她欺霜赛雪的玉脸也闪过微不可察的惊讶光华,这对于性格孤僻的她来说已经是天大的奇事。
李纨是最不为所动的女子,一心守节的她对那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并不放在心上,她的心中只有儿子贾兰,也许还深藏着逝世多年的亡夫贾珠。
“宝玉,你何时结识陌生人?在外面行事千万要小心,比不得家里。”
李纨话语中对“石钰”这陌生人的戒心令宝玉心中一喜:还是有人不喜欢石钰的,哈哈……
“纨姐姐,他是我在外面认识的朋友,为人还不错。”
即使心中打破醋坛,但宝玉仍然还是需要维护另一个自己的光辉形象。
“你结交的朋友恐怕也不怎么样,会不会是只图你酒肉的轻浮之徒?”
林黛玉果然天性多疑,如水美目中清晰可见一丝疑惑。
第五章 秦氏可卿
宝玉还未来得及回应,薛宝钗出乎意料的附和道:“林妹妹说得在理,宝玉你还是小心为妙。”
薛宝钗话音微顿,宝玉心中的喜意还未浮上面容,就已被再次扑灭。
薛宝钗话锋一转,美眸闪光地道:“我倒有个好主意,你将那石公子约进府中,让我们在暗处为你观察一番,看看此人是否值得结交?”
“对!”
探春连声同意薛宝钗的提议:“宝姐姐就是细心,宝哥哥,你就答应了吧,我们也是为你好。”
宝玉心中又好气又好笑,薛宝钗的少女心思怎能瞒过他这花丛老手?
见几女纷纷露出期待之色,宝玉不禁在心中思量:千万不能让她们与“石钰”相见,万一露出破绽就不妙了,何况自己又不会分身法,怎么同时出现两个自己?
心有所思的宝玉微微一笑,道:“你们说得对,不过他这些天很忙,等有机会我一定邀他来府中一趟。”
众女闻言齐齐面露失望之色,可薛宝钗是何等灵慧之人?宝玉只是稍一犹豫,立刻落入她的眼中,虽然她不明白宝玉真正的心思,但芳心一转,已经计上心头,一个大胆的意念就此诞生,盘旋不去。
“宝姐姐,姨妈呢?怎么不见她人?”
“母亲向老太太请安了,她每天都会去,不过今日去得早一点。”
薛宝钗说者无心,宝玉却听者有意,内心顿时凉了一大半,他自然知道薛姨妈提早出门的原因,心想:唉,凤姐姐还没有搞定,现在又多了一个薛姨妈,看来冲动真是失败的源泉呀!
“宝姐姐,你安心静养,我先告辞了,明日再来探望你。”
瞬间宝玉觉得意兴阑珊,即使是红楼众女的绝美丰姿也留不住他的脚步。离开蘅芜院后,宝玉很郁闷地在大观园内闲逛起来。
恍惚间,宝玉抬头一看,发现自己竟然来到大观园的林木深处。
午后的阳光透过层层枝叶,在罕有人迹的地面上撒下稀疏却灿烂的斑点。
宝玉双手一伸,打了一个大大的呵欠,美景融化他心中的郁闷,也令他的睡意悄然袭上心头,让他再也不想移动脚步,就近躺到一方大石上,连灰尘也未拂拭,就此合衣而眠,甜甜睡去。
片刻,在茫茫虚空中,宝玉诧异地环顾四周,当前方金光陡现时,他终于反应过来…看来自己又做梦了,还梦到虚无幻境。
见惯不惊的宝玉呵呵一笑,意念一动,大手虚空一扬,一把折扇凭空突现,“唰”的一声,宝玉摇扇摆首,得意洋洋地心想:嗯,这做梦就是有这点好处,想什么就有什么,真爽!
正当宝玉想尝试变一个不穿衣服的美女出来时,警幻仙姑那悦耳仙音自幻境楼宇内传出来。
“宝玉,你来了。”
平静的话语在宝玉的心中响起,将他满腔的歪念统统驱散不见。
宝玉翻了一个白眼,略带不满地收起遐思,调侃道:“仙姑,我睡着后会来到这里,不就是因为你施法吗?”
“是我带你来的。”
平静的仙音终于有了一丝变化,担忧的气息隐约可察:“宝玉,你可找到十二株仙花?”
“唉,一株也没有找到。这个时代的女人全身密不透风,我怎么知道谁身上有仙花印记,难不成偷窥她们洗澡呀?”
宝玉绝对是随口一说,以发泄怨气,不料警幻仙姑却一本正经地回应道:“这倒是一个好办法,你怎么不用呢?”
宝玉闻言,冷汗瞬间浸透后背。
柳叶毕竟还是柳叶,虽然长得一模一样,但永远也不可能成为真正的观音大士呀!宝玉暗自一声感叹,正要翻白眼时,元神之体突然猛烈扭曲,仿佛遭到雷击般。
与此同时,在树林深处,宝玉所躺的大石四周凭空刮起一阵森冷的阴风。阴风还未消散,一个与凡人相貌没有两样的厉鬼现出真身,他看着宝玉胸前的通灵宝玉,嘿嘿笑道:“想不到本王的运气这么好,刚来到这里就找到目标。”
鬼王绿盈盈的眼珠透出无尽贪婪、凶残,一边伸出鬼手,一边喃喃自语道:“哼!十殿阎罗,你们竟然联手将本王封印一千年,还有地藏这个老不死的,只要我吸收神石,一定要让你们尝一尝十八层地狱的滋味!”
鬼王话音未落,回身已化作一团黑雾,夹杂着凌厉的阴风向宝玉卷去,就欲噬其魂、吞其魄、抢其宝。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在宝玉胸前的“通灵宝玉”猛然一颤,对这强大的敌意生出反击,悄无声息中爆发出万道霞光,无比耀眼刺目。
刹那间,不可抵挡的五色霞光以匪夷所思的速度充斥整个空间,将惊骇欲绝想四处逃逸的黑雾困在其中。
光幕开始收缩,鬼王身影在霞光照耀下开始淡化,他不由得吓得神魂皆飞:连十殿阎罗都不能做到的事情,想不到这“五色神石”竟然做到了,真可怕!眼见情况越来越危急,鬼王只得将心一横,全身所有的法力瞬间聚在一处,用尽全力向前方冲去。
“轰!”
一声闷响,鬼王不愧是修炼几千年的鬼灵,虽然身受重伤,损失近千年的法力,但却成功逃出生天。
鬼王再也不敢久留,又恨又怕地看着通灵宝玉与宝玉一眼,就此在心中深深刻下仇人的面貌,随即好似丧家之犬般飞遁离去。
直到这时,宝玉才从沉睡中悠然醒转,他只觉得神清气爽、心舒神畅,全然不知自己已在鬼门关逛了一圈。
宝玉下意识朝四周看了看,并没有特别的发现,随即悠然离开这孤寂的密林深处。
宝玉刚离开,无人的空间突然响起一阵低语:“师兄,这神石果然名不虚传,看来也不需要我们暗中保护呀!”
“师弟,据镇元仙祖所言,神石会主动攻击心生歹意的生灵,但不能离开主人十尺范围,所以对那些强夺者我们并不用担心,反倒要小心用计巧取的宵小。”
“那是继续跟着贾宝玉,还是去追踪刚才的鬼王?”
“我们的隐身符快失效了,还是去消灭鬼怪吧!”
五庄观弟子静尘平静的话音未落,密林轻轻一抖,随即恢复静寂,只有沙尘随风卷动,叙说着方才发生的一切。
阴风凄凄,天色昏暗,在一片十殿阎罗不愿管也管不了的荒芜之地,厉鬼横行、恶灵肆虐,俨然就是一个邪恶鬼灵的集中营。
“恭喜鬼王,贺喜鬼王,小的们向您请安了!”
众鬼卒恭恭敬敬地跪在刚返回鬼域的鬼王脚下。
鬼王被通灵宝玉重创,原本惨白的鬼脸更加惨白,心情烦闷的他不耐烦地虚挥大手,道:“有什么好事快说,本王今日没有心情听你们鬼话连篇。”
“回鬼王,末将今日运气好,从地府为您抢了一个大美人儿回来。”
跪在最前排的矮胖鬼将一脸谄媚地爬到鬼王面前,满脸淫亵的笑容邀功道:“那可是一个绝顶美人儿,末将等人抓到后碰都不敢碰一下,特意献给大王!”
鬼王的好色众所周知,双眼终于有了亮光,道:“快带上来,让本王看一看究竟是何等美人儿!”
矮胖鬼将闻言不由得心中大喜,他哪有胆子进地府抢人?只不过矮胖鬼将运气好,遇到一个走出地府、四处闲逛的迷途孤魂而已。
“放开我!”
随着娇柔的挣扎声,一个风姿绰约、柔媚动人的倩影映入众鬼的视线,随后在几个粗蛮女鬼拉扯下,一个曼妙无双的美艳佳人被带进鬼府大厅。
鬼王凝神一看,瞬间双目发直。
只见此女双眸如水,雪白的肌肤滑如凝脂、光泽流转,还有那玉脸绝对堪称鬼域绝色。
“美!真美!来人啦,重重赏赐鬼将!”
鬼王一边吞咽着口水,一边目不转睛地看着不停挣扎的绝代佳人,兴奋地大笑道:“从今日起,你就是本王的王妃,哈哈……”
“休想!”
佳人奋力甩脱几个女鬼的拉扯,疾言厉色的怒斥道:“我宁死也不会从你这恶鬼!”
鬼王毫不动怒,双目凝视着佳人高耸的酥胸、翘挺的香臀,威逼利诱道:“嘿嘿……美人儿,你想死?可没有那么容易!嘿嘿……别忘了你现在是鬼魂,不然也不会落入本王手中。还是乖乖依从吧,以后在这鬼域你就可以横着走啦!”
“呸!”
佳人狠狠吐了一口唾沫,竭力嘶吼道:“灰飞烟灭又如何?我秦可卿生前懦弱而死,死后岂能再受你这恶鬼欺凌!”
见秦可卿神态坚定,不似撒谎之状,鬼王不由得大皱眉头,而且她虽是新鬼,但却天生灵气,绝对有能力自行灰飞烟灭。
“鬼将,她是何来历,可有亲人在阴间?”
人老成精,鬼老成灵,鬼王不愧为几千年的老鬼,刹那间已想到对付秦可卿的妙计。
鬼将也不傻,立刻明白鬼王要以秦可卿的亲人要胁,故意大声回禀道:“回鬼王,此女名叫秦可卿,原京城贾府人氏,年初夭亡,现有一幼弟秦钟也在地府等待投胎,小的这就去将那秦钟抓来,参加大王与王妃的大婚!”
秦可卿瞬间脸色大变,芳心惊惶不已,正当她欲开口阻拦时,鬼王却出乎意料抢先开口阻止。
“慢!”
鬼王略显紧张地凝视着秦可卿,说道:“你是京城贾家人氏,是不是贾宝玉所在的贾家?”
秦可卿微微一愣,想不到鬼王竟然知道宝玉,由于她在“假”宝玉重生之前就已病逝,故对于宝玉如今的变化是一无所知。
咦,难道这恶鬼与宝二叔有旧交?求生的希望从秦可卿的眼底升起,她试探着回应道:“贾宝玉是我小叔,你与他……”
“哈哈……这真是天意呀!”
鬼王兴奋地大笑起来,拍着大腿道:“美人儿,要我放过你不难,你只需回到贾家帮我取回一物就可,到时我不仅放过你兄弟,更会送你回地府,让你早日投生轮回,如何?”
“我灵力微弱,出不了阴间结界,况且是亡灵之身,上不得人间。”
秦可卿虽然不知鬼王的主意,但直觉却知道那绝不是好事,下意识摇头拒绝。
鬼王嘴角浮现一丝冷笑,暗自一咬牙,忍疼道:“本王这里有一颗兜率宫的金丹,你吃下后就会法力暴增,自可随意出入阴阳两界。”
见秦可卿一脸淡漠毫无意动,鬼王面色一变,双目迸射阴森的绿光,道:“鬼将,你立刻去捉拿秦钟……”
“不要!”
秦可卿焦急得面无血色。
鬼王露出得意的目光,随即话锋一转,道:“你放心,本王不是要你伤害贾宝玉,你只需利用你的身份以巧计得到‘通灵宝玉’就行。只不过是一块玉石而已,难道比得上你姐弟两人的魂魄?”
话至最后一句,鬼王的语气已经冷酷无比。
“这……”
秦可卿闻言不由得面露略显犹豫,如水美眸隐现一丝疑惑:事成后鬼王会放过自己吗?
几千年的鬼王何等精明?秦可卿眼底疑惑一现,鬼王立刻一脸和善,抛出橄榄枝:“秦可卿,本王以万鬼之王的名义立下万鬼誓言,只要你完成约定,本王一定会遵守诺言,否则天诛地灭、万鬼离弃!”
“那小女子就依鬼王所言,希望鬼王能遵守约定!”
不论秦可卿相不相信这“万鬼誓言”她其实没有选择,她神情黯然,在心中叹息道:唉,想不到死后也不能安生,又要回贾府了!
“劈里啪啦!”
鞭炮声突然响彻大半个金陵。
在万众瞩目中,薛家所有店铺都在同一时间张灯结彩,热闹非凡,就似香烟的宣传般,它的正式开业也气势非凡,令人惊叹。
一大群重金礼聘的贫家女子衣饰整齐地立于店铺门口,中国最早的“迎宾小姐”就此诞生,令引颈以待的众大老爷们忍不住眼睛一亮,不由得变得豪爽起来。
神秘的“红楼香烟”早已吊足人们胃口,今日终于可以一睹庐山真面目,再加上薛家放言,开业一月内每人每日只能凭身份文书购买十根香烟,手续虽然麻烦,而且也让众人大为不解,但看在这一月内香烟只卖两成价格的天大便宜上,他们自然趋之若骛,毫无抱怨。
如此怪异的卖法反而激起人们购买的强烈愿望,因为买到香烟已不是单纯出于好奇,在不知不觉中,甚至成为大众之间互相比拼、炫耀的玩意儿。
有钱的公子哥儿更是想尽办法要弄到暂时只看不卖的几种特制香烟,那样在狐朋狗友面前就能风光无比、身价倍增。
看着川流不息的汹涌人潮,包勇对石饪佩服得五体投地,他略一犹豫,还是低声问道:“石爷,宝二爷是否要去拜见北静王?”
石纴微微点了点头,随即用询问的眼神看着包勇。
“回石爷,那北静王看起来为人随和,其实十分孤傲,珍大爷曾经带着重礼求见,可加起来还没说上十句话他就端茶送客了。”
包勇话语一顿,有点小心翼翼地继续道:“我是担心二爷受气,所以大着胆子提醒一下。”
“嗯,我会向宝二爷转告此事,”
石钰的眼神透出几分夸赞,随即微笑道:“不过宝二爷肯定要走这一趟,他必须说服北静王。你也不用担心,宝二爷可不是珍大爷,自然有他的法子。”
这时,倪二走过来,躬身道:“石爷,小的已按您的吩咐将三种最好的香烟各包一百根,还特意加了一根玉烟嘴!”
倪二自从跟随石钰后,身上的泼皮习气逐渐消失,人也变得日趋沉稳。
“倪二,做得好!”
石钰满意地轻拍倪二的肩膀,精通驭下之术的他,随即又夸赞包勇:“包勇,护卫队的训练你功劳不小,明日你将香烟押送到各州各县。记着,一切都要照我说的办,不许出半点差错。”
包勇见石钰给自己的任务虽然沉重,但无疑是天大的肥缺,兴奋得不禁双膝跪地。
“小的一定不会辜负石爷与宝二爷的栽培,一定找每个地方最大的商家做那个代……代理商。”
包勇虽已不是第一次听到那些稀奇古怪的名称,但仍觉拗口得很。
石钰再次鼓励包勇两人一番后,见诸事已定,他悠然迈步离开店铺,心想:接下来应该是宝二爷要登场了。呵呵……
随后,变回宝玉面容的“假”宝玉迈着轻快的步伐,来到红墙碧瓦、朱门大院的北静王府。
守门的下人见宝玉虽然并无车马随从,但衣着光鲜,高贵之气在举手投足之间隐而不发,他们日日迎来送往,早已练就一双“毒”眼,自然不敢怠慢。
“请问这位官人是来拜见我家王爷吗?”
宝玉眼中闪过一抹赞赏,由小及大,可见这北静王果然不俗。
“劳烦通禀一声,就说荣国府的贾宝玉前来拜会王爷。”
宝玉面含亲切的笑容,顺手递出一锭十两纹银。
“谢贾爷厚赏!”
北静王的贤明虽然天下皆知,但王府毕竟还是王府,官宦府邸的基本规矩还是一样,守门下人习惯性地将银子揣入怀中,更加恭敬道:“请贾官人到偏厅用茶,小的这就为你通报!”
在大气的淡雅书房内,一位年近三旬的男子正挥毫泼墨,笔走龙蛇之间,一幅栩栩如生的山水画跃然纸上,浑若天成。
耳听下人传话,北静王并未停止挥毫,最后淡淡几笔,一只近在眼前的鸟雀已然成形,映衬着远处奔流的瀑布,丰富清晰的质感把握得妙到毫颠。
当“贾宝玉”三字传入北静王的耳中时,他本想在画旁提诗的手一顿,俊秀的面容微露惊讶之色,道:“贾宝玉?是否就是城中盛传自小含玉而生那位?”
“回王爷,正是荣国府那位贾官人。”
守门的下人收了宝玉的好处,自然不忘为他说几句好话:“小的见他果与传言般气宇不凡,这京城中除了王爷之外,也就数他是一号人物了!”
“呵呵……”
北静王被下人恭维得满心欢喜,道:“你这小子倒是挺会说话,还不快请贾公子进来。”
北静王略一思索,随即补充道:“就让他到这里来见我,我倒要考考他,看他是否真如坊间传言,衔玉而生之人应该资质不凡。”
当宝玉在下人的引领下走进书房时,北静王正对着桌案上的水墨画皱眉苦思。
“荣国府贾政之子贾宝玉见过北静王爷。”
宝玉见北静王在走神,只得自行报出身份。
“哦!”
北静王从沉思中“惊醒”过来,亲热地上前扶起宝玉半弯的身子,和蔼可亲地说道:“你我虽是初次相见,但先祖与你贾家可是通家之好,我们就以兄弟相称,贤弟你看如何?”
宝玉自是不拘小节之人,闻言洒脱一笑,略显拘谨的气息立刻消失不见,道:“世兄说得甚是,小弟也觉得与世兄相见恨晚。”
北静王随即抓住宝玉的手来到桌案旁,看似临时兴起地指着画卷,道:“久闻贤弟灵秀之名,今日我一时手痒画了一幅山水,却一时想不起提何诗词,正巧贤弟前来,这也是天意吧,就看贤弟了。”
宝玉听得心中发寒,他什么都不怕,可就怕作诗赋词,可现在看来逃避不了,该怎么办呢?
赶鸭子上架的宝玉随着北静王来到桌案旁,心神慌乱下,他只见北静王对着画卷指手画脚,丝毫听不懂对方究竟在说什么,只听清楚最后一句话,“贤弟,你觉得那位圣贤的诗句更适宜此画?”
“这……”
宝玉平静的面容下已是唉声叹气:来到这时代后,他从未看过诗书,又怎么记得前人诗词呢。
北静王等了片刻,见宝玉仍是一脸迟疑,不由得感到失望:想不到这么简单的问题就难住对方,唐诗宋词成百上千,其中适合此画者又何止三,看来这通灵宝玉只不过浪得虚名罢了!
苦思无果的宝玉不愿出丑发呆,正欲自承不会时,眼角的余光突然瞟到画上那活灵活现的鸟雀之上,灵光猛然闪现,甚至差一点跳起来,心想:虽然自己一时想不起来前人的诗词,不过这“后人”的诗词中正好有一首自己记得,而且也正好用得上。
嘎嘎……天才就是这样诞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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