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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动门道书
不待宝玉说话,贾敬放缓语调,继续道:“老夫一直不明其中奥秘,直到近日方始参透,此八个字与你有关!”
假宝玉心神一震,再也坐不住,因为这可与他的猜测有所出入。
“什么,与我有关?”
“准确的说,是与你的‘通灵宝玉’有关。”
贾敬若有所思地瞥了宝玉胸前的玉石一眼,沉声继续道:“月前宝玉通灵,再次应证卦象。宝玉,贾府很快就会有妖魔前来肆虐,亦有人间修道之士前来相助,至于他们的来意是善是恶,就要靠你自己分辨了!”
“靠我?”
宝玉大口微张,被贾敬的话语吓了一大跳。
不待假宝玉再开口,贾敬手掌向后一指,道:“机缘天定,人力不可强求!老夫身后有一间静室,内里藏有道家典籍,有诸多神奇之处。可老夫资质有限,虽守宝山却无所得,现在就看你的缘法了。”
贾敬缓缓闭上双目,最后叹息道:“宝玉,得书后,带回府中自行修炼吧,也不必向老夫辞行,一切小心,慎之!慎之!”
“孩儿明白。”
这一刻,假宝玉在心中欢呼雀跃:想不到竟有接触神通道法的机会。
强烈的好奇心冲散宝玉心中的阴雾,忘却即将到来的危机。
“怎么这么少?”
片刻后,假宝玉一脸不满、大失所望。
原本宝玉以为静室内必是卷册如山,不料四壁皆空,只有四本卷册横放在矮桌上。
宝玉欲跨步走向矮桌,突然眼前空间有如实质般神奇变化,层层波纹荡漾不休,最后虚空之中浮现一篇文字。
宝玉在养病时为打发无聊的时间,曾叫金钏儿找了一些书籍,古字虽难,但他连猜带想倒也能认个八九不离十。
虚空文字为:“‘道’之一派内含三百六十法门,门门皆可成正果。余毕生求道,穷一生之力仅只求得四卷道册,乃‘术、流、静、动’四门法书,望有缘人用之造福苍生。”
宝玉在心中默念一遍后,虚空文字立刻化作万千光点,消失无影。
沉浸在如此玄妙异象中,宝玉的神色不由得庄重许多,微微紧张地拿起“术”门法典,瞪大双目仔细一看,里面皆是符咒图形、星象问卜之法。
宝玉开心得嘴角带笑,心想:贾敬肯定就是学这一套,看他卜卦还挺准,自己学了这一招岂不是可以趋吉避凶,预见未来?呵呵……回到现代当个预言家,一定比那只章鱼更出名!
欲与章鱼争锋的宝玉将书一合就欲揣入怀中,可就在此刻,神奇的异变再次发生了——他胸前佩戴的“通灵宝玉”轻轻一颤,迸发出肉眼凡胎视而不见的万道霞光,霞光好似无形的大手猛然一拽,将术门道书扔回矮桌上。
“咦!”
宝玉最近见识太多怪异,此刻惊而不怕,以为这是“道书”自身法力作祟,略带失落地低叹道:“看来我与‘术’门无缘呀!”
这时,一股意念自玉石内传出,钻入宝玉的脑海。
正在惋惜的宝玉突然心想:驱符画咒、星象卜卦只是下乘法门,对自己没有一点益处,只会平白浪费光阴!
宝玉心念微妙变化,随即目光看向第二本道书。
“流”门道书悠然翻开,其中讲究的则是吞丹服砂、炼造法器之类。
宝玉嘴角一撇,立刻想起贾敬就是误服丹毒而死,这本道术顿时变作蛇蝎猛兽,“砰”的一声掉落于地,心想:呵呵……服砂吞金这类玩意儿太危险了,有时间还是劝劝大老爷放弃这么危险的“爱好”吧!
连续弃了两本道书后,宝玉拿起“静”门道书,其中讲究的是清净无为、打坐调神、诵经念佛,透过天长日久的苦修悟通天地之理,从而得成正果。
我的妈呀!这还是人干的吗?宝玉想也不想就弃书,心想:自己可做不来苦行僧,一生面对青灯木鱼的滋味那可比死还难受!
在“通灵宝玉”神秘意念与宝玉本性的双重影响下,他眼前只剩下最后一本道书——“动”之法门。
宝玉终于感到紧张,暗自祈求这本书适合自己,要不然可是入宝山却空手而回了。
宝玉缓缓翻开“动”门道书,入目一看,不由得瞠目结舌,因为里面全是男女交欢的图解,入目四个大字——阴阳和合!
“哈哈……”
宝玉的笑声肆无忌惮,大笑道:“太好了,我太喜欢它了!动之法门——这个‘动’字原来是指床上运动,妙,真是妙呀!”
正当宝玉欲将“床上运动”收入怀中时,先前的古怪意念又冒出来:这也是下乘之法,习之无用!
瞬间犹如冷水浇头般,宝玉心灰意冷地将其放回桌上。
可下一刹那,“石珏”的意念浮上脑海:管它有用无用,反正自己喜欢,总好过一无所获!
意念转动下,宝玉大手一紧,又抓住“动”门法书。
“莫名意念”立即挥军杀来,“石钰本性”顽强反抗,宝玉的脑海顿时天人交战,大手时松时紧、眼珠忽大忽小,最后竟然面色通红、五官扭曲。
“呀!”
宝玉双手抱头、痛叫出声,可是脑中的两道意念兀自争斗不休。
在宝玉曾经多次梦到的“太虚幻境”内,风华绝代的警幻仙姑一脸迷惑,无奈自语道:“难道是天意要让他修习旁门左道吗?罢了,既然他本心如此坚持,顺其自然吧。”
柳叶化作的仙女玉手一挥,宝玉的脑海立刻一片清明,剧痛也随之消失不见。
本性强大的家伙完全不体谅仙子的苦心,兀自双手高举道书,无比虔诚地道:“得到你可真不容易,刚才的疼痛是你在考验我吧?嘿嘿……你放心,我的决心无比坚定,我以后的‘性’福生活全靠你了!”
吱呀一声,丹房的侧门悠然打开。
“二爷,你出来了。”
宝玉刚跨出房门,耳边就传来袭人的轻言软语:“快午时了,我们回府吧;若是让夫人发现你偷跑出来,又要挨骂了。”
“嗯!”
假宝玉心情兴奋,并未注意到袭人眼角眉梢的情意,只是心急如焚想快点回到家中,好好参详“好书”骏马一声嘶鸣,绝尘而去,假宝玉就此满载而归。
回到贾府的宝玉吃过午饭,正想回房研究宝书,不料金钏儿意外出现,很平静地传话——王夫人要宝玉去一趟。
宝玉不由得暗自思忖:难道自己私自外出被“母亲”知道了?嗯,听老廖这个伪红迷、真色狼说过,“贾宝玉”就曾因此差点被贾政打死,我这个假宝玉不会也要步他的后尘吧?
忐忑不安的宝玉随着金钏儿走,本想从她的口中套点内情,不料金钏儿却是一脸冷漠,对他毫不理睬。
“金钏儿姐姐,你就告诉我,我母亲找我有什么事好吗?”
宝玉两人走出“怡红院”的大门后,宝玉见四周没有人影,适才强装的老实消失不见,上前一把握住金钏儿的玉手。
可金钏儿的玉脸一片寒霜,小手一甩,竟挣脱宝玉的拉扯,不过脚步却悄然偏离正路,往林间小道而去。
“好姐姐,谁惹你生气了?说出来,我帮你出气。”
宝玉一脸无赖紧追在金钏儿的身后,信誓旦旦地拍着胸膛保证。
“宝二爷,你可别乱叫,我只是一个奴婢,可不敢当你的‘好姐姐’。你还是回去叫你的花姐姐、晴姐姐吧!”
金钏儿行至树林浓密处,双足一顿,坐在一方石凳上,话音未落,她的双目已红了起来。
经验丰富的宝玉见状不由得哑然一笑,终于明白原来金钏儿是吃醋了。
应付这种美妙的困难,假宝玉可是手到擒来,他刚欲开口来一番一万年的经典告白,不料却看金钏儿的哀怨泪光。
一股酸楚突然从假宝玉的心海油然而生,这可是“石纴”从未有过的感觉,在这刹那,他猛然明白贾宝玉的确不在了,但这具躯体却留下贾宝玉的精神烙印。
准确的说,现在的“宝玉”有八分是邪性自在的石钰,但还有两分是柔弱纯净的贾宝玉。
心头一软,天花乱坠的说词哽在宝玉的心窝,他原本带点嬉戏的心思立刻被心海激荡的情思冲击而散。
纯真与邪魅交织的微笑在宝玉脸上浮现,他握住金钏儿的玉手,将之按在胸膛上,柔声问道:“我的心思,你难道还不明白吗?”
金钏儿听着宝玉的表白,眼眶中泪花一涌,无声地抽泣起来,随即略带不满地反问道:“我知你也明白我的心思,只要你不认为我轻贱,我今生就只认定你了。但这几日,你为何却连一封信也没给我?反怪我不明白你!”
宝玉上前温柔地拭去金钏儿脸上的泪痕,充满歉意地道:“金钏儿,是我错了,你不要再哭了!要不你打我几下出出气,好不好?”
真情爆发的少年轻拥少女,再次为她拭去脸上新添的泪珠。
金钏儿“嘤”的一声倒入宝玉的怀中,大声哭泣起来,哭出几日来芳心的猜疑、恐慌与酸楚。
“贾宝玉”附体的假宝玉紧紧拥抱金钏儿,用他有力的双臂带给她强大的信心。
宝玉与金钏儿无声地相拥在一起,没有如蜜的甜言,有的只是缕缕情丝自心间迸出,虚空交织。
宝玉凝视着触动他真心的金钏儿,激情的热流开始激荡,不断冲击着他理智的堤防,他火热的双唇不由得缓缓靠向金钏儿红润的檀口。
金钏儿的玉脸深埋在宝玉的胸前,宝玉亲密的动作令她芳心一颤,她从未经历过如此阵仗,几番挣扎后,情丝弥漫的美眸终于闭上,期待着那动人的瞬间。
随后,金钏儿娇喘吁吁,情动不已;而多日未近女色的家伙再也不可自制,双臂一紧,胯下某物抢先苏醒,顶得金钏儿小腹一疼,忍不住又“嘤咛”一声。
就在天雷即将勾动地火的刹那,一道清脆的惊叫声打破宝玉两人的好事。
“啊!二叔你们在做什么?”
一簇花丛之后,闪身而出一位明眸皓齿,十二、三岁的小姑娘,她一脸好奇望着宝玉与金钏儿。
被撞破好事的宝玉两人一时反应不及,只是愕然地望着这个凭空出现的小丫头,痴呆无语。
“呀!”
片刻,金钏儿一声惊叫尖锐无比,欲转身逃走。
宝玉也清醒过来,他倒不放在心上,反而感觉一种刺激烧热他全身,他一把搂住金钏儿,低声问道:“怕什么呀?这小姑娘是谁?”
金钏儿感到羞涩不安,红着脸道:“宝玉,你怎么连她也不认识了?她是巧姐呀,琏二奶奶的女儿,这事要是传到太太们的耳中,那可怎么办?”
说着,金钏儿用力地挣扎着。
“不要怕,一切有我!我绝不会让你受到丝毫的伤害!”
宝玉低沉但坚定的安慰着金钏儿,眼珠一转,道:“你先去那边等一下,我待会儿与你一起去见我母亲!”
男人的坚强总会拥有神奇的力量,犹如春风拂过金钏儿的心田,令她焦躁的心灵瞬间一片平静,乖巧地轻点玉首,随即羞涩地道:“其实太太并没有找你,是我找借口见你而已,你不会怪我吧?”
宝玉用动作回应金钏儿的忐忑,柔声道:“那你先回去,时机一到,我就向母亲讨你到我房中,好不好?”
“嗯!”
金钏儿的玉脸布满红云,神情幸福的深深望了宝玉一眼,就放下芳心所有的包袱,欢快的走出树林。
“二叔,你们谈完了没有?”
巧姐睁着明亮的双目,好奇地望着宝玉两人。
看着巧姐的纯真之态,宝玉心中的怒气烟消云散,面对这样一张粉妆玉球的可爱面容,世间又有多少人能够狠心责备,何况她还是凤姐的女儿。
“巧姐,怎么一个人跑到这儿来啦!”
即使宝玉的脸皮很厚,但也有点不好意思,只得无话找话。
巧姐乌黑明亮的眼珠一转,清脆的话语悦耳动听:“二叔的意思,是不是怪我不应该来这儿?”
宝玉不禁暗自感慨:果真不愧是凤姐的女儿,年龄虽小,口齿竟如此伶俐。
“二叔可没有这么想。”
宝玉的心中浮现出王熙凤明媚的玉容、那若有情似无情的火辣双眸,道:“凤姐姐近日过得好吗?”
“母亲一切安好,只是心情有点差,”
巧姐肯定遭受池鱼之殃,面露委屈之色,嘟着嘴道:“昨日又与父亲吵了一架,还无故骂了我一顿,哼。”
宝玉正想继续追问凤姐的情形,可巧姐抢先话锋一转,问道:“二叔,你还未回答我昵!你与金钏儿姐姐在干什么?干嘛要抱在一起?”
“这……”
一脸尴尬的宝玉双手互搓,脑中急速运转,道:“刚才是我眼睛进了沙子,所以叫她帮我吹一吹!”
“哦!”
巧姐小脸微晃,可宝玉才刚放松,她却直接命中要害:“我还以为你们在亲热呢!既然是吹沙子,那我跟老祖宗她们说一说也无妨,嘻嘻……”
巧姐欢声笑语,却让宝玉惊出一身冷汗,在心中直呼:厉害!看来这小姑娘不好对付,还真有“凤辣子”的遗传!
“呵呵……巧姐乖,你就当没看见这件事,叔叔会买好吃的、好玩的给你,怎么样?”
宝玉一脸“慈祥”的笑容,意图收买巧姐,但他僵硬的苦笑怎么看更像一个“狼外婆”巧姐眼珠微转,以手支颔做出思考之状,却在宝玉的期待中断然说道:“不行!母亲时常教我小孩子不说谎话。”
巧姐眼见宝玉一脸失望,眼底闪过狡黠的笑意,又道:“不过……”
“不过怎么样?”
宝玉见巧姐不过了半天没有下文,只得自愿跳入套中,说道:“你说吧,能办到的二叔绝不推辞!”
“只要你每日给我好吃、好玩的,另外加每日一个好听的故事,我就将今日看到的事情忘记,就这样说定了。”
巧姐飞快将“贿赂”提高无数倍,然后还不忘“总结陈词”“好吧!”
宝玉只得咬牙答应这个不平等条约,心中却下意识一喜:这样自己就有借口找凤姐姐了!
“那就从明日开始吧,二叔再见,别忘了明天的‘礼物’。”
巧姐欢快的钻入树林中,临走还不忘大声说道:“我再四处转转,看还碰不碰得到这样的好事?咯咯……”
随后,只剩下宝玉苦着脸呆立于地:天啊!每天一个好听的故事,这岂不是比一千零一夜还长、还惨!
好不容易“搞定”巧姐,准确的说应该是被巧姐轻松“搞定”宝玉意念一转,猴急地回到怡红院,终于开始看起他的宝贝道书。
道书很快就翻过一半,却没有一个字能在宝玉的脑海留下半点印象。
可宝玉的学习热情却不受半点影响,连连赞叹道:“好书!真是好书!这画师真不错,画的这些女人真是勾魂夺魄,都是天使面孔、魔鬼身材呀!”
目放“绿”光的宝玉盯着道书上的裸女,一时陷入无尽的意淫中,不知不觉张开嘴巴,好在没有垂涎三尺。
过足眼瘾后,浑身火热的宝玉这才想起正事,开始认真阅读图上的文字。
世事总是如此奇妙,懒惰的家伙想认真研究,偏偏天公不作美,那些古字竟然犹如蝌蚪般在纸页上游走浮动,相信世间还没有人能看懂这奇怪的“天书”宝玉不敢置信地揉了揉眼睛,再次睁大眼睛,但“诡异”的文字依然未变,他下意识在大腿上轻轻一扭:有感觉,自己不是做梦!
“唉!”
确定事实后,宝玉不由得一脸失望:看来自己与如此“好书”没有缘分!
可当宝玉的叹息声飘出唇角时,已经不算奇迹的神奇事情发生了。
“通灵宝玉”突然发出五彩霞光,将宝玉连书带人笼罩在其中,一股热流顷刻间钻入宝玉的体内,并飞速流转起来。
与此同时,道书上的文字仍在游走,速度越来越快,其势不可遏止,“轰”的一下,文字冲出书面,化作万千光点融入五彩霞光中,最后势若奔雷般贯入宝玉的眉心内。
宝玉首次在清醒状态下目睹“通灵宝玉”的神奇,眼见光芒射来,他不禁惊骇得魂飞胆丧。
“我没事,我竟然没事!哈哈……”
片刻,吓得身躯僵硬的宝玉大笑起来,可笑声未尽,他整个人突然昏倒在床榻上。
唉,他高兴得太早了!
第八章 十二仙花
一片朦胧中,宝玉再次站在虚无幻境中。
“警幻仙姑,你快出来,我已经学会仙法了。”
“唉,你那只是下乘小法,只要不能突破这层结界,你我就不能相见。”
警幻的叹息从琼楼玉宇飘出,令得意洋洋的宝玉一下子变成霜打茄子。
怨气突然从宝玉心中浮现,埋怨道:“不是你叫我去玄真观吗?现在学了法术,你却说没有用。”
“玄真观只是你踏入仙道的第一块石子,你不用灰心,只要继续……”
“不继续了,我没兴趣!反正当大少爷很不错,我干嘛要听你的话,整天打打杀杀呀?”
假宝玉突然打断警幻仙姑的话语,而且作势转身就要离去。
“罢啦!我就成全你的心思,告诉你真相吧!不过你会面临更大的危险,你可想清楚了。”
警幻仙姑轻易看穿宝玉的内心,无奈之下,唯有改变既定计划。
“呵呵……早说嘛,说清楚了,我一定好好工作。”
假宝玉顿时露出无赖的笑容,突然一道霞光从结界射出,狠狠射入他的眉心内,他两眼一翻,立刻昏迷。
刹那之间,一幅幅画面涌入宝玉的脑海,就像放电影一样,他看到地魔冲破封印横扫三界,也看到齐天大圣与观音被俘的一幕,最后则是金箍棒追打他,又将他弄入时空隧道,来到这个五百年前的红楼世界。
万千画面的闪烁只在刹那之间,宝玉身子一晃,立刻清醒过来,惊叹道:“你就是那片柳叶?怎么与观音大士长得一模一样?”
“我在净瓶内千年,日夕感应大士灵光,所以灵化后自然变成这样。”
警幻仙姑平静地叙说自己的来历,随即感叹道:“这原本是大士的使命,不过弄成如此情形,警幻也只有秉承大士的愿望,尽力辅助你拯救三界。”
“拯救三界?”
冷汗倏地从假宝玉的全身冒出来,一想到要与地魔争斗,他第一个反应就是送死,第二个反应则是立刻逃跑。
这时,一道法力定住假宝玉,警幻仙姑叹息道:“这就是我不愿意现在告诉你真相的原因,唉。你听我继续说下去,自然一切明白。”
原来,一切的起因要回到浑沌未开时。
天地之初,一片浑沌,原始神魔自浑沌而生,并同时孕育出天地间第一神物——五色神石。
传说原始神魔之间曾有一场惊天大战,大战的后果则是浑沌化为天地,三界初生。
眼看万物即将毁灭,中立的女娲心生不忍,求得五色神石的同意,就用一百零八块神石炼出后来的天地第一神兵——如意金箍棒!
最后,原始之魔终于被盘古打败,而盘古为了永久封印原始之魔,则化身为三万道山川河脉。
女娲感念神石之功德,不惜损耗元神,将一堆神石灰烬炼化成一块小小的神石,也就是后来的齐天大圣孙悟空。而因同源而生,所以三界内唯有齐天大圣方能挥舞如意金箍棒,可惜却难以达到上古大战时的无敌境界。
地魔再现,欲灭三界,女娲在危难时想出唯一一线生机。
原来在小神石还未灵化变成石猴之前,在神石四周有十二株仙花,神石为了不让仙花被妖魔鬼怪采去,用五色神光保护它们,天长日久下,五色神力就此流入仙花内。
一次天地剧变,仙花还是毁在妖魔之手,失去大部分神力的小神石也坠落凡间,最后在花果山之巅变成石猴。
不识人类情欲的齐天大圣忘却前尘往事,但女娲娘娘却牢记于心,要悟空寻找那十二株仙草取回失去的五色神力。
听到这里,假宝玉立刻明白过来,问道:“仙姑,你的意思是说,猴哥取回五色神力,再加上金箍棒,就可以打败地魔了吗?”
不待警幻仙姑回应,宝玉一摊双手,困惑地问道:“那与我有什么关系呢?”
“你得到大圣的一滴元神之血,等于是大圣的化身。而现在的你虽然是凡人,但只要取回五色神力,重新拿起金箍棒时,你就会是另一个——齐天大圣!”
“啊啊啊!”
假宝玉不由得张大嘴巴,心想:自己竟然会是另一个齐天大圣?
妈妈咪呀!
“宝玉,你去吧,找到十二个身有五色仙花印记的女子,运用双修之术取回神力,你就可以拯救三界了!”
“别急,我还有问题要问……哎哟!”
假宝玉还想赖着不走,不料却被警幻仙姑一指弹上半空,变成一颗人形的流星。
“二爷,你醒了!”
突然惊喜的话音自宝玉的身边传来,接着袭人就柔顺地递上清茶。
宝玉迷惘地回望着袭人,心中还回荡着梦中的情景:地魔灭世还有十日,天上一日。人间一年,也就是说自己还有十年的快活日子!十二个女子?五色仙花印记?双修之术?啊……难道警幻的意思是要我找十二个天仙老婆,呵呵……这工作还是可以干下去。
“二爷、二爷……”
袭人的声音透出明显的慌乱,再次飘入假宝玉的耳中。
假宝玉回过神来,能看见袭人眼底的血丝,他猜出袭人肯定整夜都在一旁伺候,虽然是服侍“贾宝玉”但他的心中也是感激不已,禁不住柔声道:“袭人,辛苦你了。”
“不辛苦,照顾二爷是我们奴婢的分内事,再说我也愿意……与你待在一起。”
说着,羞涩的少女情怀在袭人的眉梢眼角悠然打转。
又一个美人如此倾心,令宝玉心中一片火热,顿觉精神百倍、睡意全无,突然就跳下床来。
“呀!”
袭人低声惊叫,玉脸羞红地转过身,不敢正面与宝玉相对。
宝玉一愣,俯首一看,随即尴尬地再次缩入床褥,因衣衫单薄,男人的“晨勃”自是原形毕露,搭起高高的帐篷,怎不让矜持的袭人羞涩不已?
片刻,袭人脸若三月桃花,强自镇定为宝玉穿衣,不过她微微颤抖的玉手完全将心中的羞涩出卖无疑。
宝玉能感觉到袭人呼吸急促,丰盈玉峰上下起伏着,更在举手投足间产生层层诱人的乳浪。
头晕目眩的宝玉再次心海一热,他虽然没有爱上袭人,但男人的本性风流多情,初一见面,他就对这温柔可人的她有着一分喜爱。
此时此刻,宝玉的脑海突然冒出一句至理名言:女人因情生欲,而男人则由欲生情。
嗯,反正仙姑都叫自己找十二个老婆,也许袭人就是其中之一,为了拯救三界,自然应该好好检查,嘿嘿……“正义”点燃宝玉积压已久的欲火,趁着袭人伸手整衣的一刻,他大手一拉,袭人好似乳燕投怀般倒入他的怀抱。
“唔!”
猝不及防之下,袭人刚欲惊呼,灼热的双唇已经封住她的檀口,将她的呼声堵在咽喉内,化作动人的呻吟声,诱人回荡。
两唇相触,袭人心房一震,脑中瞬间一片空白,只有那如触电般的酥麻在她心中盘旋。
“二爷,不……不要……”
袭人不是要反抗,而是太过矜持,对于突然来临的人生大事,一时间慌乱不已。
“好袭人,从了我吧。”
花丛老手强自压下急躁之火,轻轻抚摸着袭人的酥乳,虽然袭人的双峰没有凤姐的浑圆肥美,但却更加挺拔。
“啊……二爷,现在不合适,等以后……”
宝玉的指尖好似弹琴般拨弄着袭人的乳尖,才三两下,袭人的呼吸就变乱了,乳头在火热的刺激下隔衣凸出两点完美的诱惑。
“没什么合不合适,这儿我说了算。”
随着袭人的呻吟,豪情万丈的宝玉两手一揽,将袭人曼妙肉感的娇躯横抱而起,大步走向床榻。
衣物犹如彩蝶般四散飞舞,飘落在房内各个角落,当宝玉将袭人横放在床榻时,眼前已是赤裸的玉体。
“啊……唔……”
袭人羞得双目紧闭,还微微摇头,心中则思绪盘旋:算啦,反正总会有这一天。成为宝二爷的妾侍,摆脱下人的命运,不正是自己多年的愿望吗?
袭人的美眸悄悄打开一丝缝隙,看着宝玉如今英挺的身影,她禁不住心弦微颤:能嫁给宝玉,也算值了。
就在这五分喜爱、五分攀附的心情下,袭人不由得伸出香舌,与宝玉的红舌纠缠在一起,追逐交缠的两舌微微一分,中间拉出一条淫靡的丝线。
袭人的顺从令宝玉欢喜无比,自从来到这红楼后,除了凤姐用手抚慰那一次——不对,只能算是半次,他还一直没有尝到肉味。
如今这么一个美少女任凭宝玉摆布,在激动之下,宝玉竟然好似菜鸟般,急不可待地咬住袭人的乳头,然后一边吮吸,一边大手往下滑动,轻轻分开袭人的双腿。
看到了,宝玉终于看到红楼美女的桃源禁地。
只见在芳草的保护下,处子幽谷紧窄无比,好象只是一条细细的红线,而那两瓣媚唇与袭人的娇躯一样有着少女的娇嫩,也有着一般少女没有的饱满。
假宝玉为了看到里面的风景,手指夹着袭人的乳头轻轻一搓。
“啊!”
袭人一声低吟,不仅朱唇开了,连花径也打开,在那蜜唇顶端,小小的阴蒂晶莹剔透、粉红诱人,还有一滴花蜜发出处子幽香。
恍惚间,袭人只觉得火热在玉峰上爆发,一股股酥麻不停涌入她乳尖,然后十倍、百倍地放大,最后酥麻有如洪流般涌入她的小腹下。
袭人肉感的娇躯一挺,玉手紧紧抓住宝玉的肩背,并在一汪处子春潮涌出玉门的一刻,她禁不住心生迷惑:宝玉什么时候学会这些“东西”了?上次他可是……
啊……哦……
宝玉嗅着处子的香味,心火轰地烧到他的头顶,接着大手在袭人的蜜唇上滑动几下,然后用力分开袭人的双腿,昂扬的肉棒迫不及待地抵上去。
“嗯!”
龟冠与阴唇相触的刹那,宝玉自然欲火升腾;袭人则心窝一紧,双手下意识抓住床单。
袭人心想:来啦,宝玉要插进来了,他会不会像上次一样……
“呀!”
袭人突然一声惨叫,处子之血瞬间染红床单,她的担忧没了,贞节也没了。
宝玉这么一挺,其实肉棒只进去三分之一,但他不敢太过莽撞,唯有强行停下来,一边享受着处女蜜穴的猛烈收缩,一边再次吻着袭人的檀口,大手则抓住她那正在颤抖的乳球。
宝玉的舌尖透着温柔,抚慰着袭人的紧张,大手则充满激情地抚弄着她的娇躯。
终于,一股股酥麻从全身涌到下体,撕裂的剧疼一丝一丝化为酥痒。
袭人能感受到宝玉的怜爱,美眸一眨,留下两行莫名的泪花。
刹那间,爱恋之情占据袭人的心窝,她勇敢地抱住宝玉的身子,含情脉脉地道:“宝玉,来吧,我……不疼了。”
袭人如此柔顺,宝玉禁不住又深深吻了她好一会儿,随即突然用力一挺。
“滋”的一声,宝玉的肉棒势如破竹、直捣黄龙,就此尽根而入。
“呀——”
穿云裂空而又充满幸福的惨叫声,从袭人的口中迸射而出。
袭人瞬间全身紧绷,十指在宝玉的背上留下十道耀眼的“爱痕”“啪啪……”
肉棒在柔腻的夹击中一插到底,宝玉随即奋力耸动腰臀,用插入的快感抹除袭人的破处之痛。
“啊……宝玉,好疼呀,啊……宝玉、混蛋,啊,不要……”
袭人疼得花容扭曲,不管是爱恋还是攀附都抵不过此刻的疼。
可宝玉回应袭人的依然是大开大合的抽插,为了不让袭人挣扎,他两手环住袭人的腰肢,并将袭人的臀丘凌空托起来,然后又是一阵猛烈的“啪啪”声。几分钟过后,处子血丝被春潮淡化,而袭人扭曲的玉脸缓缓舒展,她看着猛烈起伏的酥胸,私处一颤,夹得男人之物更加紧窄,她终于感受到云雨交欢的快乐。
“好袭人,还要不要我停下来呀?嘿嘿……”
突然宝玉的动作慢下来,肉棒只是在玉门上浅浅打转,故意挑逗着袭人花心的搔痒。
袭人本已嫣红的玉脸更是晚霞密布,在宝玉的骚扰下,她羞怯地扭头、闭眼。
“袭人、我的好宝贝儿,你说,要不要二爷我停下来呀?”
“宝玉,不……不要停。”
在宝玉的逼问下,袭人艰难地张开檀口,羞涩地说出淫荡的话语。
假宝玉感受到欲望的刺激、邪情逸趣的撩拨下,肉棒一下子又胀大了一圈,将花袭人的蜜穴撑大到极限。
“噗”的一声,宝玉的肉棒有点艰难地插进去了,可因为花径太小,肉棒太大,插得蜜液不停往后回涌,一直涌入袭人的子宫花房。
“噢……宝玉,破……破了,要插破了,呀!呀……”
袭人低头一看,她那平坦的小腹竟然已经鼓起来,一道浪头正涌向她的心窝,恍惚间,她还以为宝玉的肉棒插入她的心窝里。
“呃……”
宝玉也在呻吟、也在强忍,他可不想成为快枪手,但袭人的花径确实太紧窄,夹得他魂酥魄荡、意乱情迷。
男人的自尊拼命怒吼着,但依然节节败退,就在宝玉的精囊发胀的刹那,神奇的变化悄然而生,真正的“性”福降临到他头上。
“通灵宝玉”突然大放光芒,宝玉只觉脑中一震,“砰”的一声轻响,“动门法书”在他“意识之海”重现,书上的一幅幅交欢图好似电影般不断循环地放映。
恍惚间,宝玉变成图上的男人,不仅动作一模一样,而且连体内法力的运转路径也是一般无二。
同样的夜色笼罩下,宝玉的房间是春意融融、艳福无边;而在贾府大门外转角之处,一条黑狗却卷曲着身躯,在秋风中瑟瑟颤抖。
就在“通灵宝玉”的霞光冲天而起的刹那,黑狗茫然的双目突然变得阴森而恐怖,狗身不由得跳起来,好似利箭般射向半空。
下一刹那,黑狗一声惨叫,又被霞光打回原地,尾巴一夹,黑狗口吐人言,咒骂道:“他妈的,这‘神物’太厉害了,连大爷修炼两百年的妖力也敌不过!”
黑狗在原地转了转,贪婪地吞了吞口水,最后无奈地叹息道:“唉!看来大爷抢不到这宝贝了,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禀大王吧!”
一阵诡异的黑雾凭空出现,雾中的黑狗四肢紧缩,接着一阵夜风吹来,黑雾散尽,黑狗已然不见踪影。
黑狗刚走,两道人影立刻驾雾而来,停在贾府的上空。
“老大,下面就是那近日盛传出世的通灵神物,若是吸收里面的灵力,真的可以纵横三界吗?”
尖锐而刺耳的声音难听至极,不知发话者是天生如此还是咽喉受伤。
“老二,你连我的话也不信了?只要我们兄弟能将这宝贝抢到手,足可少修千年,到时我们兄弟联手就可以横行三界,压倒那些讨厌的正道家伙!哈哈……”
那老大东西还未到手,就已幻想着将正派的修真者踩在脚下。
两个一身邪气的家伙道力已达“驾雾”境界,脚下黑雾猛然一卷,就欲往“怡红院”扑去。
“两位道友何必急在一时?”
清朗的话语自那两人的身后传来,话音未落,一道人影已经脚踏白云停在他们身侧,纯净的白云不仅表露来人正道的身份,而且显出他深厚的法力——已达人间界少有的“腾云”之境!
无论正邪,只要进入此境就已是“散仙”之身!
“老大不好,又是‘五庄观’的牛鼻子!”
老二语带惊惶,停下欲动的身子。
老大也是心惊神乱,要知“五庄观”可是人间界散仙之首,屹立神州大地已有数千年,除了几百年前的齐天大圣敢拔虎须之外,人间界还无人能挡其威。
一道月光倾洒而下,正巧映照在身处半空中的三人身上,所幸他们脚下的云雾挡住真身,不然如果让凡人看见,还不引起掀然大波?
仙风道骨的中年散仙竖掌一礼:“贫道静尘,乃清风道师座下二代弟子,见过两位道兄!”
两名邪道闻言心中再次一惊,因“五庄观”弟子自“镇元大仙”以下,以“清、静、无、为”排号,“清”字辈道人早已不问尘事,而“静”字辈弟子在人间修真界可说是泰山北斗。
那两名邪道并未因为静尘的彬彬有礼而有好感,反而语带紧张、色厉内荏地问道:“牛鼻子,你我无怨无仇,为何挡我道路?难道你也想抢夺‘神物’不成?”
“道兄误会了,贫道奉‘镇元仙祖’之命下山而来,只因此物之主与仙祖有旧,特此前来护他安全,并无争夺之意!”
静尘向远方遥遥礼拜,目露崇敬之色。
“什么!镇元大仙回来了吗?”
两个邪道差点从天上跌下去,因为这下可没戏唱了,即使有命抢到“神物”他们也没命享受。
“仙祖飞升‘天外天’已有数百年,早已不管人间事,此次只是略尽心意。”
静尘话锋一转,沉声道:“镇元仙祖有法旨:”
一切机缘自有天定,神物有灵,自会择主!‘只要你等不伤害玉之主人性命,自可随意!“静尘环视着四周,清朗的话语传遍夜空,让无数藏在黑暗中的心怀不轨者暗自一惊,下意识的缩了缩身子。
“你的意思是说我们可以抢夺?”
两名邪道半信半疑地看向负手而立的静尘。
静尘眼底闪过戏谑的笑意,单掌一礼,道:“道兄请随意!”
话音未落,他已脚踏白云向远方飞去。
“老大,怎么办?”
老二迟疑着询问老大:“我们还抢吗?”
“抢!干嘛不抢?”
老大目露凶光,咬牙切齿地道:“只要得手,我们就不必怕那‘五庄观’的牛鼻子,就算是那清风与明月两个老牛鼻子,我们也能将他们打趴!”
一股狂风在虚空刮起,两名邪道全力催动法力往霞光所起处扑去。
“啊!”
惨叫声穿云裂空,那两名邪道刚触及到霞光范围,一道不可抵挡的巨力瞬间袭来,犹如摧枯拉朽般冲散他们的护体法罩。
身受重伤的两人被高高抛起往远方弹去,至此他们方才明白静尘离去时眼底出的笑意是何所指,可惜悔之晚矣。
眼见那两名邪道悲惨的下场,众多隐藏在黑暗中的夺宝者纷纷无奈地飞跃而去,他们也顾不得再掩藏身形,一时之间,虚空中尘雾翻腾、法器横飞。
第九章 如意之棒
贾府内,一个角落中有一座小巧精致的庵堂,名曰“栊翠庵”庵堂内,一个闭目打坐的妙龄道姑悠然张开深邃的双眸,清丽如仙的玉容望着宝玉居所之处,感触万千地叹息道:“果然是他!”
叹息声中,道姑神色一紧,凝声自语道,“妖气!看来贾府也不再是平静之地,我还是早做准备吧。”
道姑素手轻抬,一只栖息在庭院树上的云雀飞掠而入,轻巧的停在手掌上,口吐人言道:“妙玉主人,有什么事要翠羽做?”
妙玉怜爱地轻抚灵鸟,亲切吩咐道:“翠羽,这次要辛苦你了。你速速回到无稽崖,告诉师尊我已找到宿命之人。不过如今因为‘玉石通灵’引来妖邪觊觎,情势不妙,希望师门增添人手保护贾府!”
“妙玉主人,你放心吧,翠羽一定办到!”
翠羽亲昵地啄了妙玉手掌一下,细小的双翅迎风一展,腾空而起,飞到半空微微一晃,已由平凡的“云雀”恢复美丽耀眼的灵禽真身。
一场危机悄然过去,天空与地面再次回复平静,贾府众人则酣然大睡,茫然不知已经在鬼门关转了一圈。
怡红院内,春色正值高潮一刻。
宝玉的神思已经回归躯壳,双修秘术立刻大放光芒,紧接着宝玉发现一处异常的地方,他的肉棒竟然能大能小、能长能短,变化自如,好似那害他的——如意金箍棒。
嘿嘿……这可是动门法书上没有的东西!意念一转,假宝玉开始不停实验,实验的对象自然是袭人的娇嫩花径。
可袭人只是凡人之躯,怎能抵挡这一块好色的石头?不到片刻,她已是瘫软如水,随即又被宝玉那变大、变长的肉棒挑起来。
“宝玉、好宝玉,不要啦……”
袭人哀求道,但蜜穴却自行套住肉棒,甚至布满春水痕迹的臀丘已经抵在宝玉的小腹上。
“袭人,忍一忍,我也快来了。”
宝玉一边说,一边将袭人弄成趴伏的姿势,然后他一只手抓着秀发,另一只手把玩着玉乳,下体一挺,又开始猛烈耸动起来。
十下、百下、两百下……在袭人蜜穴干涸几次后,“激战”终于到最后一刻。
“呀——”
宝玉一声激情的嘶吼,滚烫的精液轰然爆发,将袭人的子宫花房完全灌满,就连腹部也鼓起来。
“啊!”
不堪挞伐的袭人本已累得动不了一根手指,但在阳精的冲击下,她一声呐喊,娇躯猛然一挺,随即在无与伦比的极乐中昏厥过去。
斗转星移、黑白交替,天地之间初露曙光。
经过一夜的“操劳”仍然神清气爽的宝玉睡意全无,耐不住心中高昂的情绪,他为袭人盖好被子,随即悠然行至庭院中。
在宝玉踏出房门的瞬间,正值天边第一丝曙光突现的刹那,今非昔比的宝玉身形猛然一颤,突然“静”下来,一只早起的鸟儿划空而过,还在这奇怪的“植物”上停留片刻。
宝玉的身躯没有丝毫动弹,而元神则化作千丝万缕向四方飘散。就在这无意之间,宝玉自然而然融入天道自然,达至“神游虚空、身化物外”的境界,超过普通人十年的苦修。
宝玉细细体会着黑夜的阴柔之情、白昼的阳刚之意,还有那大地万物的阴阳和合,不知不觉,感动的清泪悄然滑出眼眶、流过面颊,飘散在虚空中,湮没在尘土内。
“宝玉,天凉了,别待太久。”
一件外衫披上宝玉的肩头,温柔的话语钻入他的心田,将他从“虚幻”中拉回现实。
“你怎么出来了?”
宝玉心疼地轻拥衣衫单薄的袭人,肩上的衣衫与袭人身上仅穿的中衣形成强烈的对比,令他分外感动。
心窝一热,飘逸之气立刻离宝玉远去,回归红尘的他低头一看,袭人面若桃花、艳光照人,一股妩媚的春意在袭人的眉梢眼角间若隐若现。
什么样的女人最美?沉浸在爱情中又刚沐浴情郎恩泽的女人最美丽而诱人!
袭人的身上虽然没有出现五色仙花,但假宝玉对她的喜爱依然直线上升,在美人艳光的笼罩下,瞬间心摇意动,并暗自惊叹:“阴阳和合”果然厉害!才过半夜,袭人就已恢复,而且平添三分艳丽,自己还以为她三天之内下不了床呢。
少女——应该是少妇依偎在爱郎的怀中,一脸幸福的微笑,脚步因下体的刺痛而别扭地走动。
感受到袭人的不妥,宝玉色色地一笑,大手一抄一揽,体贴地将她横抱起来,快步钻入温暖的被窝。
当朝阳的光辉笼罩大地时,假宝玉站在王夫人的院门前,除了要装孝顺儿子讨好贾府后宅的第二号女人之外,他还有一个盘旋已久的心愿。
自从走出养病别院,凤姐果然说到做到,完全不给宝玉接近的机会,令他黯然神伤之余,更加牵挂娇俏丫鬟的泪珠。念及此处,宝玉在王夫人的居所里外逛了一圈,除了几间偏房有几个小丫头外,竟然空无一人。
正当宝玉无精打采地向门外行去时,金钏儿差点与他撞个满怀,宝玉不由得满心欢喜地道:“金钏儿,我母亲到哪儿了?我今日就要讨你回房,开心吗?”
金钏儿微微一愣,双眸闪过疑惑,随即眼底迅速闪过一抹窃笑,道:“太太到老太太那儿问安了。宝玉,你真要讨我回房呀?不怕袭人她们吃醋吗?”
“傻丫头,又在胡思乱想了。”
宝玉虽然感觉金钏儿有点奇怪,但男人的情火突然发作,他双臂一合,将猝不及防的金钏儿抱入怀中,道:“好钏儿,让我亲亲你,这次不会有人来打扰我们啦。”
“咯咯……”
然而迎接宝玉的不是金钏儿含情脉脉的眼神,更不是欲拒还迎的朱唇,她的玉脸好似盛开的春花般,笑得花枝乱颤。
宝玉一呆,顿时欲火全消,惊疑不定地望着这个“奇怪”的美少女。
“宝二爷,你还不放开人家。”
说着,那少女钻出宝玉的怀抱,一脸戏谑地道:“可让我逮到了,看姐姐这下如何狡辩!咯咯……难怪我这几日总觉得她有点奇怪,原来是这样,竟然连我这个亲妹妹也要瞒着。”
“姐姐?妹妹?”
宝玉不由得在心中仰天高呼:老天爷呀,你竟这样玩我!
在这关键时刻,伟大的老廖又从宝玉的脑海中出现,大声说道:“金钏儿还有一个双胞胎妹妹玉钏儿。可惜曹公对她们着墨不多,可惜呀,那可是红楼梦中唯一一对双胞姐妹花,多好的双飞美女呀!”
“好妹妹,这……”
厚脸皮的宝玉难得俊脸通红,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
“怎么?二爷不叫我‘好钏儿’了吗?”
玉钏儿虽然与金钏儿长得一模一样,但性情却更加活泼大胆,怎会这么轻易放过宝玉?
“好妹妹,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也不瞒你,我是做定你姐夫了。”
宝玉笑脸一收,郑重的向玉钏儿保证,随即话锋一转,低声请求道:“不过在我未向母亲讨你姐姐之前,你可别让其他人知道,小心另生事端。”
玉钏儿眼中闪过一抹喜色与诧异,既为金钏儿终身有靠而欣喜,也为宝玉此刻的豪迈明快、敢做敢当而诧异,心想:怪不得姐姐常说宝二爷大病一场后性情大变,不仅变得很有男儿气概,还很是聪明。
念及此处,玉钏儿更为金钏儿高兴,嬉戏之心也更强,打趣道:“二爷说的‘其他人’恐怕是指袭人、晴雯她们吧?不然就是林姑娘、薛姑娘,还是史姑娘……”
宝玉见玉钏儿“刁蛮”地指认出一大串的“姑娘”急忙双手连摇,表明自己的清白:“好妹妹,没有的事!我是担心府里那些讨厌的规矩,为了你姐姐,你一定会答应,对吧?”
玉钏儿眼中的笑意更甚,故作犹豫之状,道:“可以是可以,不过……”
糟糕!宝玉见状心中惊呼,他可在巧姐身上有过惨痛教训,在压力之下突然灵机一动,望着玉钏儿身后,欢声道:“你姐姐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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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钏儿随着宝玉的话语回首一看,却什么人都没看到,刚要转身嗔怪,宝玉已经像风儿般消失在院门转角之处。
玉钏儿望着逃之夭夭的宝玉,再次忍不住“噗哧”一笑,喃喃自语道:“宝玉果真变得有趣多了,人好象也变得更好看,哎呀,我在想什么呀?羞死人了!”
玉钏儿摸着滚烫的面容,暗自思忖:姐姐已经找到如意郎君,自己是不是也该找一个好情郎了呢?
宝玉逃离“魔爪”随即却发现他迷路了,其实严格说来,他还从未仔细欣赏过贾府,兴起之下,双手一负,当起跨越时空的大观园游客。
宝玉刚一跨入园门,迎面就是一列奇峰横挡于前,恰到好处的遮掩后面的幽雅美景,转过山石后,只见一条大道环绕在亭台楼阁之间;甬道两旁,布满若隐若现的通幽曲径,隐藏在重峦叠嶂的林木之间,巧夺天工地将园内的各处院子连在一起。
不知路径的宝玉随意乱逛,沿途所遇之人无不亲热的前来招呼,宝玉全部以微笑回礼,并不多言。
而见惯宝玉怪异行经的丫鬟、婆子们也一笑置之,并未放在心上。
半日间逛,宝玉犹未将大观园走完,就在他心神疲倦准备返回居所时,远处树林边闪过一袭白色的衣裙,绝美的倩影昙花一现,转眼就消失在林间小道上。
只需惊鸿一。瞥,宝玉的心神就沉醉不已,不由得向“飘逸美人”消失的方向追去。
经过通灵宝玉改造后,宝玉已经比普通人强健数倍,但任凭他怎么加快步伐也追不上前面的白色倩影。
心中诧异不已的宝玉顿生好奇之心,更希望见到那名女子,脚步不知不觉中£越来越快。
宝玉快,那白衣女子也快,美女加速,宝玉再加速,如此循环之下,只见林中两道幻影一掠而过,其速度令人匪夷所思。
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白衣女子进入一座庵堂内。
宝玉心中一。喜,下意识双足一顿,就停在庵堂门口,举目一望,“栊翠庵”三个大字跃然入目。
难道她是带发修行的道姑?宝玉双目透出一丝惋惜,随即灵光一现,猛然想起此女的身份,她就是“红楼梦”中清高孤僻,最后被贼人虏去而下场悲惨的美丽道姑——妙玉!
“贵客莅临,何不入内稍坐片刻?”
清雅的仙音娓娓动听,犹如春风拂过心田,令人心海一片平和灵静。
宝玉在心神陶醉中,又禁不住大为吃惊,因为妙玉的话音越过宽广的庭院直达庵堂门前,虽然温言软语,但却清晰无比,好似在他耳边说话一般。
要知道,宝玉与妙玉相隔足有上百米,怎不叫他大吃一惊?不由得心想:看来这个妙玉必非常人!
宝玉顺着话音步入妙玉所在的厢房,顿时双目一直,在心中直呼:我的天啊!
世间美女不外如是,只有如此方配称作天仙化人!
妙玉带着若有若无的微笑,双眸轻轻眨动间仿佛夜空繁星闪烁,柔声道:“宝二爷,看你身体康健,妙玉就放心了。”
宝玉呼吸一紧,缓步上前,他本想再看明白,不料一股疑真似幻的烟波凭空出现,在妙玉周身环绕流转,任宝玉如何睁大双目也看不清她的面容,神奇至极。
妙玉没有再多言,只是素手轻扬,示意宝玉坐在她的对面。
“宝二爷,月前你邪气入体,奈何妙玉不在庵中,万幸的是听闻‘玉石’通灵,救了你与二奶奶一命,不知可确有此事?”
妙玉一边说,一边从身侧取出一套精美的木制茶具。
一丝警戒钻入宝玉的心窝,他呼出一口大气,随即半真半假地回应道:“我当时癫狂,失去常性,并不记得实际状况,但听老太太所言,应该有这怪事发生。”
“二爷,请饮茶!”
片刻之间,妙玉已沏好一壶香茶,还随手燃起一炉檀香,朴素洁净的厢房内顿时馨香缭绕,茶香四溢,清新怡人。
宝玉虽不是爱茶之人,但毕竟生在资讯发达的二十一世纪,无聊时他也看过一些关于“茶道”的节目,装作内行,轻笑道:“一杯为品,二杯为喝,三杯为牛饮,我今日能品得仙子亲手所沏之茶,真是不虚此行呀!”
“宝二爷果非凡品,我这杯茶可不是普通俗物,是从孤山寒梅的花瓣上所取的第一滴朝露所制,也是二爷好运,你如今可是品尝这‘朝露清茶’的第一人!”
宝玉闻言顿生受宠若惊之感,正想谦虚几句时,不料妙玉话锋一转,让他顿时吓出一身冷汗。
“你是谁?你绝不是宝二爷,他可不会神行之法!”
此刻的妙玉依然白衣胜雪,但美眸却迸射出两道寒光,凉气直透宝玉的心窝。
“仙姑此言何意?我怎么不明白?”
宝玉心中波澜翻腾,外表却十分无辜,装傻充愣可是他的专长。
一道霞光猛然自妙玉的娇躯透体而出,法力激荡下,秀发无风自动、升空而起,道:“大胆!若不是你身上没有妖力,我早就出手了。凭你那点微弱的法力,我不出十招就能取你性命,还不快点交代你到底是谁?”
话音未落,妙玉脑后束发的玉簪如有生命般飞上半空,迎风一晃,变成三尺青锋。
妙玉的剑气直逼宝玉咽喉,宝玉却心情一松:还好妙玉并未知道真相。
眼珠一转,宝玉计上心来,故意困惑地回应道:“听仙姑这么一说,我倒想起来了。自大病康复后,我就感觉自己身轻如燕,找了好几个大夫,他们只说我是受惊过度,产生幻觉。”
宝玉话音微顿,脸上浮现期待之色,道:“仙姑应该知道其中缘故,还请解宝玉心中疑惑。”
妙玉凝视宝玉片刻后,心随意动,利剑变回玉簪,而她也恢复飘逸的仙姿,悠然细语道:“看来是妙玉误会你了,请别介意。如妙玉所料不差,宝二爷是吸取了神物精华,所以有超人之处。”
宝玉对自己知道的事情没有兴趣,而是试探着问道:“请问仙姑是神仙还是妖怪?是为我胸前这块玉石而来的吗?”
“咯咯……”
银铃般悦耳的笑声在庵堂内回荡,妙玉这么一笑,幽静的双眸波澜迷离,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顿时坠入凡尘,变得亲切而自然。
宝玉被欢声感染,不由得放松紧绷的心弦,再次试探道:“你肯定是神仙。”
妙玉芳容未变,只是摇了摇头,玉簪上的两点轻穗随着头轻轻晃动,晃得宝玉的心房砰砰直跳。
“难道……你是妖怪?”
心如擂鼓的宝玉口干舌燥、双腿发紧、冷汗往下流。
妙玉对此既未承认,也未否认,只是含笑不语,几秒后才叹息道:“唉!既然被你识破,本妖怪也只好杀人灭口。”
话音未落,先前的霞光再度突现,在轻烟笼罩下,只见一个青面獠牙、血盆大口的“经典”造型呈现在宝玉的面前。
“鬼啊!”
宝玉一声惊叫,双腿犹如加足马力的车轮般逃向门外,却被无形的力量抓回去。
下一刹那,“厉鬼”消失,妙玉一脸笑意恢复本来面目,道:“宝二爷请原谅,适才我是与你开个玩笑。”
宝玉想起贾敬的话语,半信半疑地问道:“那你究竟是?”
“我的身份本不应对世俗凡人说的,”
妙玉别有深意地望了宝玉一眼,白色道袍微微一动,继续道:“但你如今也可算半个修真者,我就如实对你说吧。我来自道家福地大荒山无稽崖,既不是神仙,也不是妖怪,同你一样我也是人,只不过是修真求道之人!”
不待宝玉有所反应,妙玉再次沉声道:“宝二爷,你定要千万小心,各方妖魔不日就会来临,抢夺你的通灵宝玉。”
“轰”的一声,假宝玉的脑海翻起滔天巨浪,当贾敬的预料变成事实的一刻,他才发觉原来自己还没有准备好,更不想成为妖怪的早餐。
一时之间,假宝玉再没有欣赏美丽的心情,连怎么离开栊翠庵也记不清楚,只是木然行走在林间小道上,向远处走去。
烟波笼罩的妙玉静立在庵堂门口,看着宝玉沉重的背影,她看似平静无波,芳心却波涛翻腾,万千意念同时闪现:他就是自己苦寻的宿命之人吗?难道自己真的注定要与他一生牵连?可自己对他并无男女之情,如何一起双修?更何况以他那微弱的法力,又怎么能够帮自己度过大劫?
仙缘深厚的妙玉回到房中,然后盘膝打坐。
片刻,妙玉的元神融入天地自然中,心海浮现师父渺渺真人临行前的话语:“徒儿,一切存乎于心,道法自然,顺心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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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小中大 沙发 发表于: 2013-06-17
第十章 群魔乱舞
宝玉茫然地行走在大观园内,心中开始担忧:嗯,未来我该做什么?我能够做什么?
“二爷,你原来在这儿闲逛呀,可让我们急死了。”
清脆的娇嗔在前方响起,惊醒沉思中的宝玉。
婀娜多姿的晴雯快步走向宝玉,话音未落,她拉住宝玉的手腕,催促道:“走吧,袭人与麝月她们还在四处寻你呢!你不在,我们不好意思先吃,你是不是想饿死我们呀?嘻嘻……”
看着娇嗔的晴雯,宝玉心中一热,只觉得手腕相触之处温软柔滑、近在咫尺的玉人笑颜如花,烦恼瞬间就被他抛到脑后。
晴雯可是怡红院最美的丫头,秀美之姿色甚至不在三春之下,这么娇嗔一笑,可谓如花解语,比玉生香!
“快点啦!”
晴雯见宝玉又开始发呆,不由得用力向前一拉。
未饮先醉的宝玉借势大步一跨,手腕自然地反握住晴雯的纤纤玉手,道:“好啊,我也饿了!”
反被拖着走的晴雯微微一愣,宝玉的大手温暖厚实,一种陌生的悸动在她的心房一掠而现,再看着宝玉挺拔轩昂的身影,全无往日的脂粉习气,她的玉脸上悄然爬上两朵红云。
在贾府此等豪族之家,主子身边的贴身丫鬟其实就是没有正式入门的妾侍,她们没有自由选择的权利,唯一的希望就是遇到一个好主子,不会将她们玩厌后扫地出门,卖给从未谋面的陌生人。
晴雯虽是丽质天生,难免有点孤芳自赏,所以被贾母指派到宝玉身边时她是又喜又悲,喜的是宝玉心性善良,不是奸邪之辈;悲的是宝玉身为男儿,却比女子还不如,一身脂粉气、空自锦绣皮,完全无能草包一个。
正因为如此,心性颇高的晴雯虽也是尽心服侍宝玉,但却不像袭人柔顺乖巧,她不时会使点小性子,就是为了发泄对未来的迷惘与恐惧。
不料天意变换,一场大病之后,如今的宝玉脱胎换骨,如此俊朗的好男儿,又是命运安排的主子,晴雯的一颗少女芳心自然开始沦陷。
晴雯略一挣扎后,她就主动向前一步,与宝玉并肩走去。
就在宝玉准备捕获晴雯芳心的刹那,晴雯突然又用力挣脱他的手掌,有如美丽的鸟儿翩然起舞,远离宝玉。
情趣的诱惑令假宝玉不恼反喜,嘻笑着追上去,在大观园内嬉戏起来。
欢乐时光转瞬即过,宝玉突然觉得路途太短,一抬头,他已经回到怡红院,迎接他的是袭人温柔的关怀。
每一个清晨宝玉醒来,必然会看到袭人情意绵绵的美眸。
“二爷,薛姑娘回来了,还有薛姨妈与薛大爷,他们都在老太太那里,太太催你快点前去拜见。”
薛宝钗?宝玉闻言,顿时迫不及待地一掀被子跳下床来。
“我的爷,不用这么赶,薛姑娘走不了。”
袭人虽然远比晴雯、金钏儿她们温柔,但并不是不会吃醋。
I 假宝玉尴尬一笑,抱住袭人越来越丰腴的身子,道:“好袭人,我不赶,先把我的袭人伺候好了再去不迟。”
“不要……宝玉,别、别闹……啊……”
春色顿时弥漫,在羞涩的呻吟声下,空间再也嗅不到酸酸的味道。
突然外间传来麝月的催促声:“袭人姐姐,二爷起床了吗?太太又派人来催了!”
“啊!”
袭人顿时从激情中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已是罗衣半解、酥胸全露,急忙双手推着宝玉。
可情火大作的宝玉对外面的呼声不管不顾,双手仍然把玩着袭人的双乳,随即腰身一挺,“滋”的一声,他的“如意金箍棒”插入花径。
肉棒一入,随即开始变大变小、变长变短,弄得袭人瞬间眼眸一乱,贾府的规矩也忘到九霄云外。
“啊……宝玉、好二爷,弄……弄死我啦!”
只听“啪”的一声,袭人主动撞上肉棒,四肢更紧紧缠住宝玉的身子。
两刻钟后,在晴雯,麝月,秋纹等人很怀疑的目光中,宝玉打开房门,大大方方地走出怡红院。
嘿嘿……当爷的滋味真是爽呀!嗯,为了拯救三界,也许该在另外几个丫头身上也找一找,第一个自然是最美的晴雯。在胡思乱想中,宝玉站在贾母的面前,一边请安,一边在一大群美女中寻找闻名已久的薛宝钗。
“见过老祖宗、母亲、姨妈。”
“宝玉,你怎么现在才来?还不见过你的宝姐姐与薛大哥。”
贾母语带宠溺地“责备”宝玉,富态的面容透出发自心底的喜悦。
“宝兄弟,听闻你前些日子身有微恙,我未能前来探望,在这里赔礼了。”
轻柔的话语婉约悠扬,好似天籁之音钻入宝玉的心田。
宝玉心神一颤,目光如受“牵引”般缓缓转动,四目相视的刹那,他只觉眼睛一亮,强烈的冲击掀起心中无边波浪。
美眸如水,闪现着睿智灵慧的光华;玉脸丰润,弥漫着端庄大气的丰姿;再一看到那滑如凝脂的如雪肌肤,宝玉的脑海中只剩下四个字——国色天香。
初见黛玉,宝玉只觉“西子捧心”之美天下无双;再见妙玉,飘逸出尘,足以平分天下;此时此刻,薛宝钗盈盈而立,宝玉的心灵“轰”的一声三分天下,如此宝钗有如“环玉再生”怎不令宝玉在心中狂呼:国色天香!这就是传说中的国色天香!
“哈哈……”
粗豪的笑声突兀响起,惊醒“痴呆”的宝玉:“宝兄弟,我还以为你变了一个人,原来还是这么有趣!”
薛蟠本性豪爽,素来不喜老实本分之人,初见宝玉举止规矩不由得深觉无趣,如今见宝玉大失仪态,不由得顿生知己之感。
“蟠儿,休得胡言乱语!”
王夫人身侧坐着一位满头珠翠的中年美妇,她与王夫人有着七分相似的玉容风韵犹存,此刻蛾眉倒竖,被薛蟠气得娇躯轻颤。
“妹妹不要生气,蟠儿也是无心之言,不必认真。”
王夫人握着她妹妹的手柔声安慰,姐妹俩深厚的情谊自然流露而出。
“姨妈,你不要生气,薛大哥如此直言,更能显出我们兄弟间的亲热。”
“假宝玉”言语真切,目视雍容美艳的“母亲”与薛姨妈,他严重的“恋母情结”猛然爆发,恨不得自己真的就是“贾宝玉”“宝兄弟这话我爱听,咱们本就该多多亲近。”
薛蟠虽然并不惧怕他母亲,但仍然对宝玉的出言相助心生感激,禁不住暗自思忖:这个姨表兄弟看来开窍了,有机会得找他出去玩乐,日后有了他做遮掩,也免得母亲与妹妹总是啰嗦。
“薛大哥说的极是,日后还望你多多提携。”
宝玉首次与薛蟠正面相对,心中对这个“金陵一霸”也充满好奇,想及薛家乃官商之家,另有所思的他就想曲意相交。
宝玉觉得薛蟠果然人如其名,天生“霸”相,身材高大、肩宽手长,原本不错的面容却被一脸戾气掩盖,果然不愧为“混世魔王”之名。
“蟠儿,你不要带坏宝兄弟!”
薛姨妈面带无奈的轻言嘱咐,语调一转,柔和地对宝玉道:“宝玉,过来让姨妈好好看看,一段时日不见,你这孩子竟变得这般懂事。”
薛姨妈将宝玉轻拥入怀,见其不像往日般脂粉敷面,变得清爽俊秀,不由得更加喜爱,道:“宝玉,就你知道心疼姨妈。”
宝玉虽是少年之龄,但他的内在可是熟透的“石纴”之魂,如今面颊紧贴薛姨妈丰盈的双峰,滑腻的肉感与成熟玉体的幽香直浸心脾,陶醉其中的他不由得心中一热,一股暖流直窜腹下,欲望之源瞬间“抬头挺身”宝玉不由得缓慢而有力地移动面颊,仔细感受着成熟双峰的饱满、柔软,大手也悄然在薛姨妈柔滑的腰肢上来回抚摸。
寡居多年的薛姨妈娇躯微微一颤,玉脸迅疾掠过一丝红晕,她诧异地低头瞧了怀中的“小孩”一眼,见他双目微闭、一脸幸福之状,芳心不由得生出疑惑:不知宝玉是陶醉在亲情中,还是故意轻薄自己?
不能确定的薛姨妈不好推开宝玉,只能侧了侧身子,避开玉乳与宝玉面颊的直接碰触,虽然如此,宝玉几番蠕动下,令薛姨妈羞涩不已,玉脸浮现羞红,一丝明悟从薛姨妈的心中油然而生:当年的小娃娃已经长大成一位俊秀少年了!
“宝玉,这么大了还像个小孩,别再缠着姨妈了。”
王夫人见宝玉在自己妹妹的怀里“撒娇”她这个做母亲的竟然无端生出酸意,好象儿子要从身边离开似的。
“享受”不已的宝玉心中一惊:自己这是怎么了?这个被自己“非礼”的女人可是母亲的亲妹妹,怎么能对她生出“非分”之想?要是被人发觉,自己还能在贾家混下去吗?
念及此处,假宝玉不安地站起身,下意识偷瞥薛姨妈一眼,不料与她疑惑的目光在虚空中相撞,两人同时心弦一紧,仿佛遭到电流袭击般。
羞怒之余,薛姨妈寂寞的心田生出莫名的异样。自幼生长在世家大族的她虽然谨守妇道,但耳濡目染下,对豪门之家的不伦之情并不陌生,如今此事竟然发生在她自己身上,不由得浑身躁热,思绪万千,不知究竟是怒、是羞,还是……
薛姨妈的异状进入宝玉的眼帘,他同样忐忑不安,但紧张片刻后,见薛姨妈并未揭破自己的荒唐行为,他才稍微安心,随即找了个借口逃之夭夭,连薛宝钗的绝世玉容也无心再看。
众人看着宝玉匆忙离去的身影,不由得纷纷面露不解之色,只有薛姨妈若有所悟,她最终肯定自己的猜想,娇躯瞬间急速发烫,心想:天啊,宝玉是真的轻薄于自己!唔……刚俗世红尘之外、深山大泽之中,吹的是阴风邪气、走的是山精木怪。
蛮荒的一座高山上有一座金牛洞府,洞中有一名金牛大王,此妖可不是寻常之辈,乃是当年妖界霸主牛魔王的私生子,也是如今的妖界四大天王之一。
此时此刻,那头在贾府墙外的黑狗跪在金牛大王面前,将“通灵宝玉”之事详细禀报一遍。
“哦,果真如此?”
面容粗犷、大眼宽鼻的金牛大王猛拍石桌,兴奋而又怀疑地盯着还不能完全变成人身的黑狗。
“小的所言千真万确,怎敢瞒骗大王!”
“哈哈……想不到这世上还有最后一块真正的五色神石!”
金牛大王高声大笑,兴奋无比地道:“只要我金牛大王得到这件宝贝,必可一统妖界,不!不只妖界,我还要下占地府、上据天庭,到时一统三界,唯我金牛独尊!”
“恭喜大王,贺喜大王!一统三界,金牛独尊!”
群妖四肢着地,谄媚高呼金牛大王享受着群妖的恭维,等笑声消散,更加兴奋地道:“此玉必是传说中的五色神石,想不到会在人间出现,你们知道此神石有何神奇之处吗?”
金牛大王微微一顿,不待众妖回话,兴致大发下,一向粗豪的它难得很有耐心地将五色神石的来历宣之于众,内容与警幻仙姑所说大同小异。
最后,金牛大王重重一拍桌子,道:“你们想一想,孙悟空只是一块神石残料就已经这么厉害,要是得到这一块真正的五色神石,会厉害到什么程度!”
“啊!”
金牛大王这么一说,顿时犹如巨石砸中水面般,在群妖中掀起滔天波浪,要知道“齐天大圣”的名号在妖界可是比如来还响亮。
“大王,不知你从何得知?”
排在众妖之首的是一个人形的鼠妖,壮着胆子,小心翼翼地问道。
“告诉你们也无妨,此话就是孙悟空亲口所言。”
金牛大王不知为何今日谈兴大发,滔滔不绝地道:“你们应该知道我父亲‘平天大圣’牛魔王与孙悟空乃是八拜之交。一次孙悟空酒醉后,道出他的出身来历,我父亲又在无意中告诉我母亲,最后这秘密就落入我的耳中,这下子你们明白了吧!哈哈……”
群妖不由得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自豪的大笑声过后,金牛大王一摆手,道:“你们退下吧,本王要好好想想,应该派哪位兄弟将这神石夺来。明日一早,全部到此听令!”
群妖四散,喧哗不再,然后金牛大王独自在后洞自斟自饮,原本粗豪的眼神突然消失不见,阴沉的精光连连闪动。
“大王,今日的兴致为何这么好?”
一双玉手悄然攀上金牛大王的肩背,温柔地为它按摩着。
金牛大王握住肩上的玉手轻轻一带,将身后的女子拉到身前,道:“胡姬,来陪本大王喝一杯!”
丰腰肥臀、风情万众的胡姬借势依偎在金牛大王的怀中,道:“大王,我们在妖界活得逍遥自在,何必费神抢那什么五色神石,不去好吗?”
“不行!”
金牛大王脸上的柔情消失无影,双目透出无尽仇恨,道:“我苦苦修炼千年,为的是什么?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杀上天庭,为我母亲报仇雪恨!”
金牛大王将满满一杯烈酒倒入口中,阴森的话语自齿缝中蹦出:“在八百年前,孙悟空为保唐僧取经,一棒打得我母亲玉面狐狸魂飞魄散。此仇不报,死不瞑目!”
“啪!”
金牛话至激动处,不由得将酒壶用力砸碎在地,道:“孙悟空法力高强,我远远不是对手,不过只要有五色神石相助,我到时一定可以达成心愿,纵横三界!”
“大王,那你为何又要将这秘密公诸于世?要知道,妖兵里难保没有其余三王的眼线。”
“嘿嘿……”
金牛得意地笑道:“若不如此,它们又怎会为我打头阵?其实黑狗在回禀之前,我已知道详情,连这个蠢货想私吞宝贝也未瞒过我的耳目,若不是还要利用它,本大王早就一口吞掉这头吃里扒外的蠢狗了!”
“大王,你永远是妾身心中的英雄!”
胡姬双目射出崇拜之光,性感的娇躯动情地在金牛大王的怀中扭动起来。
“啊!”
一声激情的呻吟,牛鞭深深插入狐狸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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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集 亵渎贞洁
内容简介:
封面人物:麝月
来到红楼世界后,“假”宝玉终于要见自己在这世界的父亲──贾政,除了担心会穿帮外,“假”宝玉也盘算利用此次见面,为自己制造出门的机会,他打算在这红楼世界大赚一笔……
“假”宝玉与袭人勤练“动门道术”,并且在阴错阳差之下,麝月也被诱来修练这奇异道术,但“假”宝玉仍未忘情于凤姐,费尽心思制造机会,只为一亲佳人芳泽……
人物介绍
麝月:怡红院四大丫鬟之一,单纯可爱。
王夫人:宝玉的母亲,四大家族中王家女子,贾政的妻子,雍容华贵、端庄美丽。
薛姨妈:王夫人的亲妹妹,嫁给四大家族的薛家,宝玉的亲姨妈。
巧姐:王熙凤与贾琏的女儿、宝玉的侄女,豆蔻年华的美少女,好奇心无比强烈。
香菱:薛姨妈的儿媳,身姿婀娜动人,外表柔弱,但内心坚毅。
贾政:宝玉的父亲,为人固执迂腐。
薛蟠:四大家族之一的薛家公子,纨绔子弟,持强凌弱,喜好男色。
第一章 君子可欺
就在金牛大王寻欢作乐时,一切如他所料般发生了。
金牛洞的三个妖兵果然偷偷离开,各自跪在妖界其他三大天王脚下,绘声绘色重复着有关“神石”的惊天秘密。
在妖甲北方一座高插云霄的孤山之顶,白雾茫茫的洞府内,大鹏化身的黑羽大王语含夸奖,对那只黑狗道:“你这次做得很好,好好干!等本大王一统三界,一定重重有赏。”
“谢大王!”
原来黑狗还是个双面间谍,它激动地不停晃动着狗头。
在妖界西端有一汪浩瀚无垠的碧波,在坚不可摧的妖术结界内,独角大王的水底宫殿金碧辉煌。
堕落成妖的独角蛟龙虽然脱离四海龙族,但他改不了贪恋宝物的天性,禀性奇淫的他一边听着手下的报告,一边肆意玩弄身下的女妖。
当独角蛟龙听到“神石”的强大诱惑时,不由得眼放精光,贪婪之色不可抑制,更幻想着与神石融为一体,虽然冲上天宫,将天界所有仙女奸淫的“美好”生活。
“啊!”
独角蛟龙身下的女妖忍不住痛呼出声,原来独角大王心中越想越兴奋,下意识的将身下的女妖幻想成七仙女的绝代风华,不由得疯狂地奸淫起来。
空间一转,来到妖界另一端。
奇峰异石、繁花似锦、草木成春,不明真相者定会以为无意间走入仙境,可惜那些走动的“树木”、跳跃的“怪石”将所有的美梦破坏无疑。
在修竹之后,一座飞角连云的豪华府邸跃然入目,其精工细雕与人间豪宅一般无二,连走动者也是衣着绫罗的丫鬟、仆妇。
在秀雅馨香的卧房内,修练千年的落梅女王半卧在枕榻上,自从听到“神石”秘闻后,她一直郁郁寡欢、落寞良久。
“妹妹,你又想起那只死猴子了。”
艳色惊人的桃妖不愧“三月桃花”的美名,肌肤红润滑腻,看起来风情万种。
“姐姐,当年的事我早已忘记,只不过有点疲倦而已。”
虽然清丽无双的落梅女王是妖,可清丽的面容却比仙女更加飘逸出尘。
桃妖微微一笑,肉感的娇躯在落梅女王的身边坐下,玉手轻抚其肩,道:“当年你为了死猴子,一气之下不惜堕入妖界,怎么可能轻易忘得了?刚才你一听到‘神石’两字立刻神色大变,你瞒不过姐姐的!”
“姐姐,别说了!”
落梅女王美眸红润,语带慌乱阻止桃妖的下文。
“不,我要说,你苦了这么多年,那只死猴子却在天界逍遥快活!”
桃妖为好姐妹打抱不平:“当年孙悟空为救唐僧,答应取完西经就前来迎娶,你才会借‘风月宝鉴’给他,可是这负心薄幸的死猴子却翻脸不认,上天成佛!”
“唔!姐姐!”
落梅女王一声悲泣,扑入桃妖的怀中,深藏在她心底的往事被揭露,无尽的幽怨好似长河奔流般,化作热泪滚滚不休。
“妹妹,你放心,姐姐一定为你做主!”
桃妖怜惜地轻拥落梅女王,玉脸弥漫煞气,道:“只要夺得神石,到时姐姐亲自上天将死猴子抓来,让你们拜堂成亲!”
群魔乱舞,为玉而狂!
假宝玉不知满天风云正向他扑来,兀自在怡红院过着他的神仙日子。
这一日,朝阳初升,天地一片光明,假宝玉的第一个考验突然来临。
“宝二爷,老爷回府了,夫人传话,叫你快去拜见。”
宝玉正悠闲地吃着早餐,晴雯却一脸不安地走进来。
“父亲?”
宝玉一愣,用了好几秒的时间少反应过来“父亲”指的是“贾宝玉”之父,荣国府的二老爷--贾政。
宝玉不由得思忖:自己成为“假宝玉”一转眼已有两个月,但还从未与贾政谋面,不知这位长年在外任职的“父亲”是什么样的人?
疑惑之际,宝玉立刻寻找救星,脑海一转,英明神武的廖老大就出现,朗声道:“贾政此人标榜忠义,迂腐无比,喜欢以书香世家自居。”
晴雯对贾政与宝玉的关系知之甚深,不由得担心不已,美眸闪现灵慧光华,小声道:“要不我去鸳鸯处报信,一有不妥,立刻叫老太太来救你?”
假宝玉心中暗自发笑:自己可不是以前那个蠢货,自然能应对贾政这等人。
“不用了,我自有办法,你就等我回来陪你吧!”
言罢,宝玉的大手故意在晴雯晶莹剔透的耳垂上一拂而过,留下大笑声,随即疾步行出房门。
被调戏的晴雯并未惊呼责怪,只是出神地望着宝玉洒脱的背影,耳边回绕着他自信而豪迈的笑声。
几秒后,晴雯突然方心怦怦直跳,玉脸缓缓爬上两抹羞涩的红云,手抚着被宝玉摸的耳垂,呢喃低语:“他真的变了!”
宝玉还未走到前宅,远远就看见金钏儿迎面而来,不由得兴奋地迎上去,道:“金钏儿,你……”
多情的话音中途而止,宝玉怀疑地望着眼前的少女,上次的教训可是记忆犹新。
“怎么了?”
娇俏少女嘴角带笑,聪慧的心思猜到宝玉眼中的意思,道:“你看我是金,还是玉?嘻嘻……”
眼见少女活泼的模样,宝玉的脑海不由得浮现个性率真的玉钏儿,差点脱口而出,可就在“玉”字冲到嘴边时,少女眼底的一抹深情一闪而过,他不由得恍然大悟。
明白过来的宝玉故意叹息一声,趁着少女疏于防备时,他猛然将其抱入怀中,道:“好钏儿,竟然装你妹妹戏弄我,看我不教训你!”
宝玉手起掌落,“啪”的一声,在金钏儿挺翘的香臀上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
“啊!”
金钏儿一声惊叫,随即跳开,娇嗔道:“谁叫你上次闹了个大笑话,让人家被妹妹笑话好几日。”
一对情人正亲密地嘻笑,远处却传来玉钏儿的呼声,金钏儿顿时娇躯一颤,想起正事,道:“太太叫我传话,待会儿见了老爷千万不可顶撞,老爷好像心情不是很好。”
“知道了!”
宝玉的眼前不由得浮现王夫人宠爱的目光,一股暖流顿时在心间流过,随即禁不住暗自诧异:怎么每个人都怕贾政,他很厉害吗?
几分钟后,宝玉恭敬地双膝一软,跪在地上,眼角余光却打量着端坐在太师椅上的中年男子。
“见过父亲大人!”
“起来回话,”
峨冠华服的贾政面容方正,双目炯炯有神,颔下一缕短须,神色平静,不见喜怒之情。
这绝对是一个规行矩步的“孔孟”弟子!宝玉瞬间对贾政下了绝对正确的判断,随即又是一声偷笑:老廖这次没说错,只要贾政是“君子”就好,嘿嘿……
古人不是常说君子可以欺之以方吗?
思及此处,宝玉露出自信的微笑,并对眼前这个一脸威严的“父亲”毫无敬畏之心,历史早已证明这种人往往是守旧古板的代名词,无数爱情悲剧的刽子手。
在贾政的示意下,宝玉坐在他的下首,未待贾政开口发问,首先发话道:“不知父亲此次差事是否顺利?孩儿在家甚是挂念。
刚欲开口的贾政微微一愣,双目闪过一抹诧异与欣慰,没想到宝玉这个顽劣子竟会说出如此贴心懂事的话语,他甚至有了老天开眼的喜悦感。
脸色略微柔和的贾政微微点头,随即平静而威严地道:“为父此行还算顺利,只是……唉!不说也罢,说了你也不会明白。”
“父亲不妨说说看,即使孩儿不能为您分忧,但长长见识也好。”
宝玉见“战略”奏效,继续讨乖卖巧,他可不想与“父亲”谈论到四书五经上。
贾政忍不住心中疑惑,下意识望向王夫人,他不知这个一向头疼的儿子是真的变得如此乖巧,还是有人事先“教导”王夫人看懂贾政的眼神,欣慰地微微摇头,并露出一抹自豪的光华。
贾政见状虽然也是心情愉悦,但却未完全释疑,回过头道:“宝玉,为父之事一时半刻也说不完,还是等会儿再谈。你在家这段时日可曾熟读四书五经,给为父背上一段吧。”
宝玉心中一惊:这个“父亲”还真不容易糊弄,看来不拿出点真本事是不能过关了,我可不想像“贾宝玉”一样被贾政打个半死!
“回父亲,孩儿这段日子并未细读四书五经。”
宝玉面色从容铁定,毫无窘迫之状,甚至不待贾政脸色大变,他抢先话锋一转,道:“不是孩儿不求上进,只是这段时日心中诸多困惑,幸得大老爷指点,这才解惑。”
“那你说说看,你都想了什么?”
贾政眼带怒气注视着宝玉,欲得一个满意的回覆,不然他早已家法伺候。
宝玉脸色平静地回望贾政,而且一开口就让贾政与王夫人吓了一跳:“孩儿此次中邪虽然牵累父母挂念,但却因祸得福,梦中巧遇仙人,终于痛悟昨日之非,所幸亡羊补牢,为时未晚!”
话音未落,宝玉扑通一声再次双膝跪地,一脸诚恳地望着贾政,道:“父亲,请您责罚孩儿以往的顽劣!”
贾政在回家途中就听闻“宝玉通灵”一事,先前还以为不过是道听途说,回到贾府却从王夫人口中得到证实,因此对宝玉的话语不由得信了七、八分,感叹地道:“只要你以后能勤读诗书,他日取得功名富贵,为父也就放心了。”
宝玉一脸悲凄,心中却暗自偷笑:这样胡扯都能过关,我他妈的真--是天才!嘿嘿……
“地上阴凉,赶快起来!”
王夫人更加欣喜不已,上前扶起宝玉,怜惜地为宝玉拍去膝盖上的灰尘。
宝玉见“战略”取得决定性的胜利,再抛出一舍杀手锏,道:“父亲放心,孩儿已决定重新做人。先贤曾言:‘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孩儿虽不想名留青史,但也不愿庸碌一生,自当继承先祖遗志,耀我贾家门楣!”
“好!”
贾政脸上平静不再,激动得一掌拍在案几上,道:“宝玉,你果真不愧是我贾政的儿子,为父以你为豪!”
宝玉随即故做犹豫之状,直到引起“父亲”注意,他才期期艾艾地说道:“孩儿近日苦思,心中有一个想法,不知该不该讲?”
“你说吧,说错了,为父也不怪你。”
心情大好之下,贾政随手一挥,双目笑意频现。
“父亲,古有名言:‘盛极必衰,物极必反。’我贾家如今已是显赫至极,坊间有一戏语:‘贾不假,白玉为堂金作马’,不知父亲可有听闻?”
贾政虽为官数十载,但为官清正,不知变通,对宝玉的意思不是十分明白,问道:“为父也曾听过这番话,但不过是坊间戏语而已,这有何问题?”
“父亲,自先皇迁都燕京以来,两厂横行,欺上瞒下,正所谓树大招风,长此以往,我贾家必将引起厂卫注意,到时难免横生祸端。”
宝玉话音一顿,见贾政毫不在意,语出惊人地道:“孩儿知父亲为官清正,无畏无惧,但贾府家大业大,人口不下千人,再加上同戚连枝,藤蔓牵连,谁能保证其中没有人行差踏错?”
贾政闻言,不自觉点头同意宝玉的话语,道:“孩儿说得没错,人非圣贤,孰能无过!”
宝玉见贾政终于开窍,立即再下猛药:“父亲,树大招风,我贾家这棵树太大了,如被厂卫抓到一点把柄,再落入有心人手里,哪怕只有一点,也能弄出千般不是、万种过失,到时贾家危矣!”
“这……”
贾政一脸震惊,只觉冷汗直冒,不自觉地问道:“那当如何?”
宝玉双目精光闪现,自信地凝视着“父亲”大声道:“孩儿已有定计,只要我们上通厂卫,下整府风,更要结交北静王爷这种豪爽正直之人,自可躲过灭顶之灾!”
贾政虽为人古板,但也深明为官之道,如今被宝玉一言惊醒,方醒悟过来,却有点为难地道:“可是为父与两厂素无瓜葛,北静王爷也少有来往。”
“孩儿愿为贾家尽一己之力,请父亲恩准孩儿随时出府行事。”
宝玉第三次激动地跪在地上,一脸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之状,可心中却有一个头生双角的“幻影宝玉”邪笑不止:只要贾政中计,自己就可以不受贾府家规的管制,尽情出门游玩,还可以用公款吃喝,真是无上妙计!嘎嘎……
“好!好!宝玉,你终于长大了!”
被“卖”了的贾政还高兴得为宝玉“数钱”一副老怀安慰的笑道:“一切都依你!为父不久又要外出赴任,府中一切就靠你了,若要银子,尽管向帐房支取。”
“孩儿遵命!”
宝玉俯首听命,他的“策略”终于达至完美的一刻,而且比期望的还要多,心想:找帐房领钱,那不就要找凤姐?呼……终于有藉口、有机会见到凤姐了。
“宝玉,你终于长大了,不枉老身疼你一场!”
这时,贾母欢快的笑声从门外传来。
随着话音,贾母在王熙凤、李纨的搀扶下快步走进来,后面是迎春三姐妹、林黛玉、贾宝钗,一个也不缺。
原来袭人与晴雯不放心,生怕宝玉会挨板子,左思右想下,本就胆大的晴雯决定先发制人,不管贾政有没发火,为了以防万一,先请出贾母再说。
随后,晴雯找上鸳鸯,虽然鸳鸯对宝玉没有情意,但也知道他是一个好主子,自是欣然应允。
而鸳鸯向贾母传话时,正值贾府三春前来请安,闻言也芳心焦急,众女还未踏房门,迎面就与王熙凤碰个正着,行至中途,又遇到无事闲逛的李纨与薛宝钗,才有如今浩浩荡荡的队伍。
一干“救兵”风风火火赶来,却并未看到想像中“严父教子”一幕,反而将宝玉的一番话语听了大半,众女也与贾政一样又惊又佩,最后满心欢喜,一脸惊诧。
见“父子”两人谈话结束,贾母才忍不住开口说话。
宝玉想不到一番“胡扯”不但唬弄“父亲”成功,还无心插柳也唬弄贾府众女成功,见她们此刻眼中隐现的“小星星”不由得窃笑不已:嗯,自己总算完全摆脱“贾宝玉”的阴影,这下子……
“儿子见过母亲!”
贾母一来,轮到贾政乖乖磕头,在一旁的宝玉更是暗爽不已,当磕头虫可不是好活儿。
众人依上下尊卑折腾一番后,纷纷再次入座,前后竟然花了七、八分钟,宝玉还是第一次这样折腾,不由得心中发寒,这才完全明白大户人家的礼数有多么可怕,以前的简单全是因为贾母对他的疼爱。
贾政不是笨蛋,自然明白贾母等女出现的原因,好在宝玉已经幡然悔悟、痛改前非,他也不会为此再与贾母发生冲突。
念及此处,贾政不由得对宝玉更是喜爱,欢声道:“儿子不在这段时间全靠母亲教导有方,如今宝玉总算有所长进,我贾家后继有人了!”
贾母闻言更是笑得合不拢嘴,道:“宝玉打小我是怎么说的?这孩子生来奇异,长大后必有出息!你还不信,反怪我过于宠爱,不该由着他性子,今儿怎么着,老身的话你还信不信?”
“儿子错了,自比不得母亲见识长远。”
贾政惶恐地向贾母施礼道歉,然后俯身一礼,道:“今后就拜托母亲看顾宝玉了!”
“老爷回来了吗?怎么不让妾身出门迎接?”
突兀的话语从门外传来,贾母听见来人的声音不由得眉心一皱,多有不喜。
宝玉不知是谁出声,不由得充满好奇,而见众女大多面色不快,唯有探春在不满中隐现一丝难堪。
见此情形,假宝玉心中灵光一闪,立刻明白来人必是贾政的小老婆、探春的生母--赵姨娘,一个一心想坐上正室之位,却没有什么头脑的蠢笨妇人。
灵光再现,宝玉不由得从“赵姨娘”三字想到“贾宝玉”与“凤姐”的怪病。
据红楼之神廖老大所说,元凶就是这个赵姨娘,正是她出钱买通马道婆施下巫术,才会有“贾宝玉”发疯一事,不料却成全他这个“假”宝玉。
第二章 神仙棒
我该不该将她揪出来呢?宝玉心中暗自思忖,越想越复杂:她会不会再对我下毒手?还是斩草除根为好!
宝玉在心中刚有所决定,抬头却看见探春低垂的眼帘,心中顿时一软:算了!
得饶人处且饶人,更何况没有她的毒计,自己又如何会有此番奇遇?更不会与凤姐有此天赐良机!不过,还是要想个稳妥的办法根绝后患。
在众人的注目中,一个丰乳肥臀的熟妇走进厅门,能生出探春这等美女,赵姨娘自是容貌不俗,可惜她原本秀美的五官却被浓浓的胭脂俗粉破坏无疑,与王夫人相比可说天差地别。
“见过老太太、老爷、太太!”
赵姨娘口呼三人,一双媚眼却只对着贾政大送秋波,希望他多注意自己。
在一旁的宝玉见状,心中好笑不已:果然是个笨蛋,不会讨婆婆喜欢,又如何得到男人的喜爱?
“起来吧!”
贾母懒洋洋地抬了抬手,心中对赵姨娘的表现甚为不喜,道:“不要总是聒噪不休,贾家可是大户人家,不是那些小门小户,总要有个体统。”
“妾身记得了,老太太教训得是。”
赵姨娘平白讨了一个无趣,不由得手足无措地坐在王夫人的下首,并下意识看向四周,希望能有人为她说一句好话。
贾政见赵姨娘受气,并未出言为她辨解;而探春也是低垂玉首,装作不见,这种情形她可见多了,谁叫自己母亲如此不会做人?
与赵姨娘关系最为密切的两人都不开口,其他人对她本无好感,自然也不会在贾母面前自讨无趣。
赵姨娘不由得低着头,头差点就碰到她高耸的双峰上。
就在赵姨娘心灰意冷时,一个最意外的“救星”出现了!
“老祖宗,姨娘想必是与父亲分别已久,忍不住心中思念之情,所以才有些失礼之处,我们都是一家人,自不会怪她!老祖宗心胸宽广,更不会介意的,对吧?”
宝玉面露微笑,又对一脸惊讶的赵姨娘点头致意。
什么时候宝玉变得如此这般?他真的完全变了!众人不约而同呆立当场,被这巨大的震撼冲击心神,久久无法回神。
先前宝玉的言论还可说是男子普遍的志向,但他此刻表现出的胸襟却非常人可比,赵姨娘可是说宝玉最多坏话的人。
探春比起其他姐妹更是深受感动,虽然她表面上对俗气的母亲不理不睬,口称只认王夫人为母,但毕竟血浓于水,又怎能真的斩断亲情?
以往赵姨娘出丑露乖,夜间探春都会独自偷偷哭泣、自怨自怜。
如今宝玉的一番言语,远比任何甜言蜜语更令探春感动,深藏在心中的怨气就此得到释放,整个人突然变得心舒神畅。
探春笑了,少有地真正开心笑起来,宝玉的身影就此占据她芳心一处重要的地方。
王熙凤在众女中惊诧最小,因她早已亲眼目睹宝玉的脱胎换骨。
自进入厅中,王熙凤就不停闪躲宝玉那火辣辣的目光,不敢与他相看。
听闻宝玉有难,王熙凤这才不顾一切随众赶来,相看之下,她果然心潮激荡、情怀大动,月余的强自压抑反而令她更加害怕。
王熙凤心弦迷乱的刹那,贾琏的面容浮上她的脑海,让她顿时清醒过来,玉手悄悄在大腿上用力一扭,藉着肌肤的疼痛抹杀心海的涟漪。
守寡十年的李纨与其他人一样,为宝玉巨大的变化而震撼,可与别人不同的是,她望着谈吐挥洒的宝玉,脑海中却浮现出亡夫贾珠的面容。
充满男儿气概的宝玉身上有越来越多昔日相公的影子,如果相公不死,此刻必是父子三人相谈甚欢,其乐融融呀!念及此处,李纨不禁悲从中来,双眸瞬间红润,可她不想扫众人雅兴,悄悄偏头拭泪,不料却看见王熙凤那奇怪的动作。
两个各有所思,但心绪同样复杂的美少妇不禁哑然而笑,心中阴郁来得快,去得也快,果然是女人心,海底针。
林黛玉、薛宝钗、迎春、惜春四个妙龄少女也是惊喜交加,连连为宝玉暗自喝彩。
迎春与惜春还好,两女与宝玉同宗同族,生来只有兄妹之缘;但林黛玉与薛宝钗这两位心比天高的绝世佳人则芳心一动,如星辰般的美眸悄然闪过一抹异彩,她们与宝玉只是姑表、姨表之亲,如能两情相悦,自可配成良偶。
在林黛玉与薛宝钗的心中,原本黯淡无光的“贾宝玉”经此一日终于发出微光,引来她们的注目,虽离情窦初开相距甚远,但能引来如此玉人一瞥,对世间男子来说已是滔天之幸。
一时间,众人各有所思,房内突然安静下来。
片刻,贾母第一个开心说话:“你这孩子真是越来越让人疼爱,说得在理,若再怪你姨娘,倒显得老身小气!”
“老祖宗,我就知道您最通情达理了。”
宝玉近乎撒娇的倚在贾母身边,轻轻摇着她的臂膀,他可不想因自己的“成熟”而失去贾母的溺爱。
众人见宝玉原本的稚气再现,却再也生不出轻视、不屑之心,反而觉得他更加高深莫测,充满男性魅力。
“我的乖玉儿又回来了!”
贾母果然“中计”慈爱的轻拍宝玉的手背,转头对众人说道:“大家见也见过了,说也说过了,各自散了吧!”
贾母的命令自是无人不从,一时间众人告辞离去,只留下贾政与大小两个老婆在房内倾诉夫妻离别之情。
众人跟在贾母的身后行出宅院门,随即各回居所。
宝玉见王熙凤转身就走,急忙大步上前挡住去路。
“你……有事吗?”
凤姐见宝玉突然出现在面前,不由得大为慌乱,道:“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宝玉双目火热地凝视着王熙凤,见其玉脸通红,方才收回充满“侵略”的目光,大有深意地道:“凤姐姐,我前日答应巧姐每天为她讲一个好听的故事,你回去帮我传个话,我午后就去找她。”
灵慧的王熙凤岂会不明白宝玉真正的意图?她银牙微咬,强自压下心中的慌乱与羞涩,委婉拒绝道:“小孩子不能惯坏了,说说就算了,不必认真。”
“不行!”
宝玉大声反对,连在一旁的李纨也被吓了一跳,然后宝玉继续说道:“我可不想做一个言而无信的小人,这样会教坏巧姐,好姐姐,你说对吧?”
话锋一转,宝玉意有所指的反问道:“说出的承诺,可以收回来吗?”
王熙凤心房一颤,不由得想起宝玉养病时的话语,又见李纨在一旁微笑,权衡利害下,她只得无奈叹息,点头道:“好吧,我让巧姐午后在前院等你。”
话音未落,王熙凤就急步离去,背影却透出无尽的慌乱。
耶,搞定!“虚幻宝玉”在脑海中伸出食中两指,欢快的狂吼道。
正午还未过去,宝玉就已经站在王熙凤居所的大门前。
“二叔,你来啦!”
惊喜的话音童稚脆嫩,粉妆玉琢的巧姐蹦跳着迎上来,虽然她姿容未开,但身为美人胚子却也是一身灵秀、含苞欲放。
“你母亲呢?”
宝玉看着眼前空荡荡的院子,心中升起不妙的预感。
“母亲与平姨出去办事了。”
“啊!”
宝玉闻言,顿然好似霜打的茄子般,兴奋消失无踪。
“二叔,你快讲故事吧!”
巧姐那黑溜溜的眼珠凝视着宝玉,神情充满期待。
巧姐爱听故事在贾府是出了名的,府中一干人等全都被她缠过,面对她纯真可爱的笑脸大家是又爱又怕,暑地都称呼她是爱听故事的“小魔女”现在“假”宝玉还不知道他惹上怎么样的“麻烦”失落几秒后,他自信满满地问道:“你想听怎么样的故事?说吧!”
“什么故事都可以,只要没听过就行了。”
巧姐兴奋得跳起来。
“这么简单?”
宝玉还未真正觉悟,反而为巧姐的要求如此之低感到诧异不已。
“嗯!”
巧姐重重点了点头,催促道:“二叔,你快讲吧!你讲完了,等平姨回来,我叫平姨做好东西给你吃,平姨做的糕点可好吃了!”
巧姐真不愧为凤辣子的女儿,小小年纪就已经懂得以物相诱。不知自己真正处境的宝玉闻言心中一喜,其实他并不在意糕点,而是想到如果能等到平儿回来,自然可以见到王熙凤。
宝玉精神一振,动力大增,有如孩童般开心地笑起来,他随即清一清喉咙,朗声道:“唐朝的时候有个小孩名叫苏轼,他听老师讲课很不专心,有一天……”
“铁杵磨成针嘛,听过了,换一个吧!”
宝玉话音刚起,就被巧姐打断。
“你听过了?那我讲另外一个故事。”
宝玉并未放在心上,毕竟这个故事确实太大众化,继续说道:“宋朝的时候,有一个名叫岳飞,他……”
巧姐立刻挥手阻止:“听过了,又是精忠报国。二叔,你再换一个。”
宝玉再接再厉,从唐朝来到元朝,道:“元朝的时候,有一名叫窦娥的女子,她……”
“听过了,二叔,你再换一个故事吧。”
巧姐翻着白眼,说道。
宝玉全身开始冒冷汗,终于感觉到不妥,看来巧姐对古人的故事耳熟能详,那他只能讲神话传说了。
“从前,有个青年名叫牛郎,他……”
“听过啦!听过啦!听过啦……”
巧姐那兴奋的心情迅速冷却,并不停重复着同样的三个字。
天啊!怎么会这样?一炷香后,假宝玉已是冷汗淋漓,他终于知道“尴尬”是什么滋味。
“这……”
认清“现实”的宝玉再也不敢“口出狂言”但他不愿失去与王熙凤接触的唯一机会,不由得冥思苦想。
哼,我就不信“斗”不过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干脆说点这个时代之后的故事,反正巧姐只是小丫头,不会怀疑的。宝玉心中闪过一道灵光,随即故作高深的道:“我倒是有一个故事,你肯定没有听过!”
“真的吗?”
巧姐半信半疑地问道,然后充满期待地望着宝玉。
“这个故事有点吓人,你怕不怕?”
宝玉迟迟不入正题,他要吊一吊巧姐的胃口,发泄先前的郁闷。
巧姐果然中计,急切地催促道:“不怕、不怕!你快讲吧!”
宝玉满意的再次清了清喉咙,以低沉而诡异的语调,绘声绘色地为巧姐讲了一个《画皮》的故事!
“啊!”
巧姐胆子再大也只是小孩子,加上不知是宝玉讲得太活灵活现,还是故事本身太吓人,她一边听得津津有味,一边紧张地抓住宝玉的胳膊,娇小的身躯直在宝玉的怀里钻。
半个小时后,巧姐真不愧是“听故事大王”即使初次听到这种恐怖故事,竟很快就忘记害怕,只剩下满心的着迷,甚至还在宝玉的怀中撒起娇,扭动着娇躯不肯起身。
“二叔,真好听!”
你再讲一个吧,好不好!”
突然宝玉身躯一震,脸色急速发红。
虽然巧姐还是小姑娘,但却丽质天生,柔软的身体这么一扭动,无意间摩擦到宝玉的要害处,让宝玉的欲望之源苏醒了。
可在这种时候,不懂男女之别的巧姐摩擦得更加厉害,还好奇地埋怨道:“二叔,你身上带这棍子干嘛?弄得人家好疼呀。”
说着,巧姐还好奇地伸出小手,要从宝玉身上找出那根神秘的棍子。
“轰!”
瞬间宝玉有如被雷电击中般,脑中一片空白,身躯一动也不动,鼻血直往外喷。
下一刹那,等宝玉回过神来,巧姐已经隔衣抓住“棍子”欢呼道:“哇,好奇怪呀,还在发热。二叔,你这是什么宝贝呀?”
说着,巧姐紧紧握着“棍子”的小手还晃动两下,紧接着又如发现新大陆般,张大美眸,惊叫道:“升……升起来了,二叔,这是什么好东西?好好玩呀!”
“这……这是我在玄真观得到的……神仙棒,当然……好玩啦。”
巧姐的小手每动一下,宝玉就剧烈地颤抖一次,而且随着快感的猛烈刺激,邪恶的欲望在他的脑海疯狂滋生。
“神仙棒?咯咯……变大了、变长了,二叔,你这个真的是神仙棒呀!”
巧姐的两只小手握住宝玉的阳根,隔着衣袍捏出一根无比清晰的“棍子”形状。
“巧姐,你如果……上下动一动,它会变得更大,呃……”
宝玉喉间热流滚动,双目已经弥漫邪火,看着巧姐秀美的小脸,心中的罪恶感急速上升,可是罪恶感越强,他的快感越是咆哮汹涌,不可阻挡。
巧姐再次睁大美眸,试着上下撸动,由于锦缎衣料并不厚,可以清楚地看到“神仙棒”的圆头形状,让她不由得好奇地伸出小手不轻不重地捏了捏。
“呃!”
宝玉心窝的闷哼冲到舌尖,坐在椅子上的身躯徒然僵硬。
巧姐这一捏,宝玉只觉得小腹一麻,差一点当场精液暴射。
“咯咯……二叔,它在动呢!神仙棒是活的吗?太神奇了,我要看一看。”
巧姐的右手隔衣撸动着宝玉的肉棒,左手则抓住宝玉身上的衣角。
啊,巧姐说要亲眼看看,她肯定还会用手摸,说不定还会用嘴……舔一舔,呵呵……想到这里,宝玉的呼吸越发急促。
就在邪恶之火要灭绝宝玉理智的一刻,巧姐突然冒出一句话,吓得宝玉浑身直冒冷汗。
“二叔,你还有这种宝贝,我一定要告诉娘亲她们,让她们都来观赏,咯咯……”
啊!要是让人知道这件事,自己还怎么在贾府混下去?还有凤姐,她还不一刀……阉了我!不行,一定不能让别人知道!电光火石间,宝玉猛然掐了自己一把,强行压下罪恶的欲望,随即将巧姐抱下来,远离这个可怕的“小魔女”“二叔,人家要看神仙棒!”
巧姐噘嘴说道。
“巧姐,不是二叔不给你看,而是……这宝贝暂时不能见光,我还在修练。”
情急之下,宝玉编了一个谎言。
“喔,那我什么时候能看呢?”
“如果你保证不对任何人说起它,时间一到,我就给你看。”
宝玉极力保持脸上的平静,最后一脸凝重地道:“这可是大老爷给我的道家法宝,可灵了,你要是不讲信用,它立刻就会消失。”
巧姐看着那还微微颤抖的高耸帐篷,美眸又圆又亮,然后抬头望着宝玉的眼睛,很郑重地道:“二叔,你是好人,我答应你,一定不说。不过……”
话语微微一顿,巧姐的心思又回到正题,道:“不过,你一定要讲新故事给我听,现在就要讲。”
眼见巧姐又要扑上来,宝玉急忙求饶道:“小姑奶奶,你要听,也要等我编好才行呀!二叔答应你,明天再讲一个新故事,好不好?”
“那就这样说定了,二叔,你真好!咯咯……”
巧姐回嗔作喜,充满童真地伸出小指,生怕宝玉反悔,要跟他拉勾勾。
一脸无奈的宝玉却不敢再碰巧姐的小手,只是重重一点头,就匆匆逃走。
“我的妈呀,小萝莉太可怕了!”
逃出院子后,宝玉仰天一声长叹,虽然吐出热气,却消灭不了被巧姐撩起的欲火,意念一转,他飞身冲向怡红院,心想:现在也只有袭人能帮自己灭火了,宝贝儿袭人等着二爷啊,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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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小中大 板凳 发表于: 2013-06-17
第三章 水中捞月
宝玉被巧姐“非礼”的时刻,在怡红院内,几个丫鬟正笑成一团。
“袭人,你的脸怎么这么红润、好看?”
袭人夜夜与宝玉感受“动门法术”的神奇,少妇的艳光与法术的功效悄然显现在她脸上,终于引起晴雯等女的注意。
麝月也凑过来,目闪亮光地道:“是呀,好像还有一抹光华流动,比太太房里的玉器光泽还好看。袭人,快告诉我,是不是二爷私下给了你什么好东西?”
秋纹深有同感,眼底疑惑中还透出一丝微不可察的嫉妒,暗自怪责宝玉偏心。
“就你们疑心多!”
袭人虽已经人事,但依然玉脸绯红,她将脸伸到麝月的面前,戏语道:“你自己摸摸看,我可什么东西也没抹,哪有二爷给的好东西?”
袭人是怡红院的大丫鬟,麝月虽然很怀疑,但动作却有点迟疑。
“我来摸摸看,嘻嘻。”
麝月胆小,晴雯则不怕事,伸手就摸着袭人的脸颊,随即惊叹道:“还真没有抹东西呢!”
“真的吗?我摸摸看。”
秋纹眼底的嫉妒又多了一分,她也上前摸着袭人的脸颊。
相比秋纹的妒意,麝月完全出于好奇,她细腰一扭,来到袭人的面前。
三双玉手同时伸出,吓了袭人一大跳,立刻向后一退,有点羞涩地道:“真没抹什么,你们要相信我。”
袭人当然明白原因,但那种事她怎能轻易说出口?她只得尽力掩饰。
“不对!”
晴雯的聪慧在整个贾府下人中可是出了名的,她美眸闪现异彩,嘻笑追问道:“就是没抹胭脂水粉才不对劲。袭人,你老实交代,是不是与宝玉有关?”
怡红院的丫鬟可没有弱者,全都是贾母精挑细选出来的,晴雯这么半真半假地一问,其他两女隐约猜出真相,麝月是玉脸通红,秋纹则暗自咬了咬银牙,垂下眼帘。
就在气氛变得怪异的一刻,厢房外响起小丫头的禀报声:“袭人姐姐,到时辰领取月钱了。”
从古至今,领工资都是打工族最快乐的一天,袭人几女立刻雀跃起来,纷纷整装待发。
出门之际,袭人道:“宝玉还没有回来,咱们必须留一个人。”
“袭人,我留下来吧,但要记得帮我代领月钱。”
麝月停下脚步,苹果玉脸如花绽放,笑道:“不过我要进你的房间、用你的大浴桶洗个澡,咯咯……”
当欲火烧身的宝玉快步冲回怡红院,内外却是一片安静,连负责杂役的小丫鬟也不见一个,他不由得苦笑起来:唉,难道堂堂宝二爷还要用五姑娘解决生理问题吗?
宝玉一声长叹,随即往卧房走去,可他脚步提起还未落下,轻微的水响声就钻入他的耳中。
咦,声音自左侧侍女房传来,那儿正是袭人的居所,难道……想到这里,宝玉的脑海顿时浮现袭人躺在浴桶内轻舒玉臂、抚弄双峰的诱人画面,体内的欲火顿时狂燃,他一个箭步飞身来到袭人房门前,伸手一推,可门却不动。
欲进门的宝玉猴急地喷出热气,他想开口呼叫,又怕袭人羞涩地推拒。
现在可是光天化日,素来守礼的袭人决不会同意自己这荒淫的要求,而且万一惊动到其他人,那自己又要忍到晚上了。再说,偷偷摸摸多刺激呀,这次怎么样也要给袭人一个惊喜。嘿嘿……心之所至,意为所动,宝玉体内的一股热流立刻透体而出,化作无形的大手托起门栓,然后悄无声息放在地上。
咦,原来动门道术还能这样做,难道是为了夜半采花、阴阳双修之用?惊喜令宝玉心神飘荡,不过现在他只有热血沸腾的冲动。
木门悄然开启,随着“淫贼”跨入房中,木门再次紧闭,将欲跟进来看“大戏”的阳光挡在门外,也将一室的春色关在房内。
一道美丽的屏风后,朦朦胧胧的水雾中,可容三人共浴的巨大浴桶内,模糊不清的娇柔玉体若隐若现,正所谓“犹抱琵琶半遮面”欲拒还迎总比一丝不挂更挑动人心。
呼吸一涌,宝玉的欲火瞬间窜上新的高度,他急不可耐地以平生少有的速度脱光身上的衣服,然后扑向浴桶。
宝玉脚步虽快,却悄无声息,完全将偷香贼的风范发挥到淋漓至尽的境界。
“扑通”一声,屏风后突然水花四溅,少女见一具赤条条身子的影凭空突现,不由得惊骇至极,朱唇一张就欲开口呼救。
雾气与欲火的交帜下,宝玉并未看清楚眼前的可人儿,想当然地大手一搂,将娇嫩玉体狠狠搂入怀中,随即大嘴一张,抢先封住她红润的小嘴。
“唔!”
少女腰身被紧搂,头下意识往后仰,整个身子向后弯成弓形。
宝玉品味着少女幽香,身躯顺势压上去,他激情地亲吻着,大手还捏住酥乳。
“是我!”
几十秒钟后,宝玉才松开一直拳打脚踢的“袭人”附在她耳边,亲昵地调戏道:“袭人宝贝儿,怎么不等我回来?咱们一起鸳鸯戏水呀!”
宝玉原本以为表明身份后,必会引来佳人激情的投怀送抱,不料对方微微一愣,然后竟发出尖锐的惊叫声:“呀!”
宝玉顿时吓了一跳,大手一伸,封住“袭人”的小嘴,暗自诧异:她为何如此反常?
这次少女并未极力挣扎,只是不停扭动娇躯,意图脱离宝玉的魔掌,他们都是不着片缕,又紧紧搂抱在一起,乳珠不停磨蹭着宝玉的胸膛。
起初宝玉两人都未在意,不过在少女不停扭动下,激情的男女都意识到这严重的问题。少女玉体嫣红、羞涩难当;而宝玉却情火肆虐,火热的异物紧挺无比,膨胀欲裂。
片刻后,不知道少女是放弃反抗,还是不好意思与宝玉贴身厮磨,她娇躯一僵一软之后,无奈地停止扭动,不过依然尽力在后退,以避开宝玉火热的身体。
“二……二爷,是我。”
“啊,麝月,怎么会是你?这不是袭人的房间吗?”
瞬间宝玉面红耳赤,呆若木鸡地挺着肉棒。
下一刹那,宝玉迅速地“活”过来,欲望之根不仅不受影响,反而更加雄壮威武:自己不是早就想尝尝其他几个贴身丫头的味道吗?今日也算是天赐良机,他怎会拒绝这上天的美意?
麝月娇躯一矮,将诱人的双峰藏进水中,只剩下通红的苹果玉脸露出水面,羞声道:“你这个色狼,袭人她们去领取月钱了,只留下我一人,想不到你……”
话语一顿,麝月的双眸少了三分羞窘,多了几许调侃,道:“我早就觉得你与袭人不对劲,这下看她还怎么狡辩?嘻嘻……”
“这也真巧了!呵呵……”
宝玉并未为袭人辩解,而是缓缓游向麝月,意图再次将她拥入怀中。
“你想干什么?”
麝月终于意识到宝玉不轨的企图,见他看清楚是自己却色心不改,芳心不由得慌乱起来,道:“你还不出去?我可不是你的袭人宝贝儿!”
麝月的娇嗔并未能阻止宝玉,甚至那一丝若有若无的酸意反而更加助长宝玉心中的欲望:当宝二爷真是好呀,又一个美丽丫鬟吃醋了!
“唔……”
不待麝月再次嗔责,宝玉已经犹如山岳般逼到近前,再次封住她的小嘴,让麝月还未出口的娇嗔化作动人的呻吟声,在狭小的空间内回荡。
两唇相触,麝月只觉得脑中“轰然”一声巨响,矜持瞬间化为灰烬,只留下那醉人的酥麻在心房流转。
酥麻一荡,紧接着变成躁热,麝月的美乳鼓胀饱满,峰顶那诱人的嫣红更是高高挺立,随着急促的喘息颤抖不休,好似挂在枝头迎风摇摆的两颗红樱桃。
宝玉情不自禁地一口含住那红樱桃,大手在麝月柔腻的酥胸还有挺翘的香臀上尽情肆虐、猛烈揉捏。
“啊……二爷,不要、不要……”
麝月的臀瓣在宝玉指缝间被迫变换各种淫靡的形状,羞得麝月娇喘吁吁、美眸散乱,出于处子少女的本能,她用力推开宝玉吮吸乳头的舌头,不料双乳却胀得难受无比。
“麝月,二爷很喜欢你,给我吧。”
宝玉的手掌一紧,半强迫地抓住麝月盈盈一握的酥乳。
“啊!”
麝月唇角顿时飘出一缕低吟,在宝玉的揉捏下,她的乳球不再胀痛,而是有种酥麻的快感。
“嗯,原来是这种感觉,难怪……袭人会与宝玉偷情,啊……哦……又来啦,好热呀!”
麝月理智的堤防在灼热的情火焚烧下,逐分逐寸化为轻烟,青春的情欲洪流猛然奔涌而出,以不可抵挡的气势直奔神秘的幽谷而去。
“啊!”
麝月突然咬住朱唇,但未能挡住那诱人的呻吟,一缕蜜汁冲出玉门,她的双腿虽然在水中,但那腻滑的蜜液依然沿着大腿内侧缓缓向下流。
刹那麝月只觉得下体又酸又麻、又痒又胀,白晢娇嫩的玉腿下意识微微扭动着。
身为花丛老手的假宝玉双手伸入水中,摸到几缕芳草,随即指尖一伸,在那诱人的玉门珍珠轻捻起来。
“呀!”
当宝玉的手捏住两瓣阴唇揉搓时,麝月的呻吟终于化为尖叫,娇躯不由自主倒入宝玉的怀中,远远看去好像扑在男人的胯间。
宝玉见麝月一脸红晕、美眸蒙眬,尽显妩媚春情,他只觉得喉咙一震,再也忍受不住欲火的冲动。
水浪一荡,发情的猛兽将麝月提起来,脚步一动,将麝月抵在桶壁上。
“二爷,不……不要在这儿。”
麝月意识到羞人一刻即将来临,玉脸羞涩中再添红晕,微闭着眼睛,道:“到床上吧,我自会从你的!”
麝月羞涩不已,可宝玉却更喜欢这美妙的情调,一边分开麝月的双腿,一边邪魅低语道:“麝月,二爷就要在这儿占有你的第一次!”
“唔……”
麝月虽然没有袭人温顺,但却比晴雯胆小,主子这么霸道的威胁,她有几分情意,也有几分依从的芳心顿时怦怦直跳,双手不由得紧抓着浴桶。
宝玉没有再耍威风,火热的肉棒准确地找到红润的阴唇,在水浪的帮助下,他虎躯一挺,“滋”的一声,有意缩小的金箍棒刺入花径。
“呀--”随着麝月私处两瓣粉红阴唇往内一陷,撕裂的痛楚油然而生,随即涌出清泪,而荡漾的水面上一缕血丝醒目无比。
“麝月,等一会儿就不疼了,忍一忍。”
处子之血令宝玉产生征服的快感,也令他心中多了几分怜惜,肉棒插入后,蜜穴的夹击虽然紧窄,但他还是毅然停下动作。
“呜……”
麝月的泪花在眼眶中打转,并在感觉到宝玉此刻的体贴后,眼中泪水更多了。
宽大的浴桶内,一男一女一动也不动地赤裸相拥,少女的双腿盘在少年的腰间上,而少年的肉棒则插入少女的蜜穴。
水浪一直在宝玉与麝月连接的部位打转,处子血丝逐渐淡化。
一盏茶后,麝月觉得花心突然有股酥痒,那酥痒好似蚂蚁爬行般,令她如笔管般纤细的蜜穴越来越难受,半浮在水面的翘臀不由得微微颤动、缓缓旋转。
假宝玉顿时如奉纶音,缓慢地耸动着腰身,肉棒一寸一寸插入,又一寸一寸抽出。
“噢……”
麝月发出没有具体涵义的颤音,其妩媚之情绝对诱人心神。
宝玉一只手托住麝月的翘臀,将她修长的玉腿挂在他的双肩上,另一只手则尽情揉捏着酥乳,不时用两指轻轻夹起那胀大的乳珠。
“啪啪……”
几分钟的轻抽缓插后,假宝玉的“如意金箍棒”悄然放大,随即有如打桩机般猛烈抽插不休。
肉体撞击的声音转眼间充斥春色空间,“如意金箍棒”耍起来好似狂风暴雨般,不停将麝月送上一浪高过一浪的情欲狂潮之尖、快感巅峰之顶!
“啊!宝玉、好宝玉、宝二爷……”
麝月随着抽插抛荡着,并激情地狂呼道。
麝月已经不知道多少次春潮狂涌、多少次神魂飘荡,而十指早在宝玉的背上抓出百十道刺目的“爱痕”半小时后,小面上己经浮满少女的蜜汁。
宝玉见麝月已是强弩之末,再也不堪挞伐,他为了加快最后快感的来临,有意催动体内情火冲击微麻的精关,“阴阳和合”之术不但能使他久战不疲,还能令他随意控制“火山”迸发,这才是真正的神奇。
“呃!”
男人一生无数次重复的闷吼冲出宝玉之口,灼热的“岩浆”轰然射出,悉数灌入麝月的子宫花房。
“啊!”
本已瘫软如水的麝月被宝玉的灼热“岩浆”灌溉,立刻再次“复活”,一声前所未有的尖叫穿云裂空,初承恩泽的她在最后的冲击下昏迷在极乐之境中。
激情过后,宝玉怜惜地拭去麝月脸上的汗珠,然后嘿嘿一笑,邪情逸趣就此深刻在心海:嗯,难怪人们常说不同的环境会有全新的快感,下次在哪儿做爱呢?
“啊,对了,差点忘记正事了。”
宝玉眼睛一亮,随即认真检查麝月的身子,可惜结果却令他情绪急速低落:唉,麝月的身上也没有五色仙花的印记,看来事情并不像自己想像中容易,这十二朵仙花究竟在哪里?
随后,宝玉抱着麝月离开浴桶。
很快,宝玉的手指就将麝月弄醒过来,房中再次呻吟流转、春色弥漫。
一对纵情欢愉的男女痴迷沉醉,并未察觉门外有一个娇俏的身影悄然离去。
竟是回来取东西的秋纹,她一脸酸意,一边走出怡红院的大门,一边喃喃自语:“难怪麝月愿意一个人留下来,原来是要与二爷偷会,真不要脸!”
秋纹越想芳心越恨,不由得连宝玉也恨上,道:“二爷也太偏心了,枉费我对他一心一意,却先与麝月好上,恐怕袭人与晴雯也早已与他勾搭上,奸夫淫妇!”
心性狭窄的秋纹醋意大生,嫉妒的种子一旦撒下,很容易就会开出黑色的毒花。
房内,欢鸣几番起伏,麝月又一次在极乐中昏迷。
云雨翻腾之际,宝玉也没有发觉“通灵宝玉”一直散发着淡淡霞光,笼罩着他们赤裸的身躯,不仅宝玉总是龙精虎猛,就连麝月私处的红肿也消肿许多。
时光悄然流逝,麝月从美梦中醒过来,眼帘微颤,如水的双眸带着一丝妩媚与慵懒,还未完全清醒,习惯性地玉手微伸,然后舒展腰肢。
“啊!”
突然麝月惊叫出声,原来她的手指摸到一个火热的物体,她随即偏头一瞧,竟见一个赤裸的男子背对着她。
“怎么啦?出什么事了?”
宝玉被尖叫声惊醒,翻过身来,关心地将麝月拥入怀中。
麝月这才看清楚宝玉的面容,由于娇躯的移动牵扯到下体的“伤势”明显的刺痛终于唤回她的记忆。
羞人的画面在脑海中连续回放,不堪如此“刺激”的麝月只觉得心房一热,借势偎入宝玉的怀中,布满红霞的玉脸藏在宝玉的胸前。
不明情况的宝玉还以为麝月情动,欣喜之余,不由得“狼性”大发,下身的异物再度昂首挺胸、“杀”气腾腾。
宝玉的阳根一弹,重重抵在麝月的小腹上。
麝月娇躯一抖,又羞又怯,语带哀求道:“二爷,我不行了。”
宝玉虽对麝月欲大于情,但天性多情的他面对美女总心软万分,见麝月一脸惊骇与不安,心中升起怜爱之情,道:“宝贝儿,别怕,这只是自然反应,谁叫你这么漂亮呢?嘿嘿……放心,我会等你完全恢复后再好好……”
麝月没有晴雯的胆大,但却比袭人更泼辣,宝玉调侃加调戏的话音未完,她伸手狠狠地掐住宝玉的大腿,制造一连串漂亮的花朵,娇嗔道:“你这个大色狼!”
“啊!”
“大色狼”一边惨叫,一边反击。
一对欢情男女你攻我守,开始嬉戏,若不是麝月先前“受创”过重,此刻必然又是一场天翻地覆的大战!
笑闹过后,宝玉拥着麝月,令麝月心房一暖,又一次倦意袭来,躺在宝玉的怀中,幸福地闭上美眸。
当袭人诸女回来时,两个偷情男女已经各自回到房间。
见袭人与晴雯看着月钱满心欢喜,并没有奇怪的反应,而秋纹表面上也很正常。假宝玉得意一笑,还以为偷情的手段有多么精妙,全然不知她们走进房间时,琼鼻都不由得颤了颤。
第四章 薛蟠相邀
第二天,宝玉拜见贾母过后,风流多情的心想起金钏儿:已经有好几日没有见到她,还是趁早将她讨到房中才好,要不然真怕生出事端。
嗯,怎么样才能找到好机会呢?通常母亲应该不会同意,而且贾政离家时还特别对她有所嘱咐,不许自己沉迷男女之情!宝玉脑海中百转千回,可他费尽心思也没有想出好主意,只得强自抹去心中烦乱的思绪:唉!不想了,先去看她再说。
“二爷!”
这时,一个小厮从远处奔来,额上的汗水表明他已经找了宝玉很久,道:“薛大爷派人送帖子来,约你现在去天上天吃酒,那里可是金陵最出名的酒楼。”
“薛蟠?”
宝玉眼前浮现薛蟠骄横的面容,心想:想不到这家伙还真将自己的话放在心上,但该怎么办呢?一方是情意绵绵的金钏儿,一方是官商世家的薛蟠,虽然我看不起薛蟠这种家伙,但对薛宝钗可是大有幻想,怎么能轻易得罪未来的大舅子呢?
“二爷,你去不去,要不小的帮你推掉!”
这小厮自小就是贾宝玉的书僮,知道主子一向不喜结交薛蟠那等俗人。
“不用。”
宝玉灵机一动,想到一个两全其美的主意,道:“你与薛府来人说我等一会儿就到,另外马帮我备好!”
“是!”
小厮微感诧异地望了宝玉一眼。但宝玉话语虽然平静,但却隐隐透出不可抗拒的气息,使得小厮涌到嘴边的话立刻吞下去。
小厮走后,宝玉快步走向王夫人的居所。
原来宝玉要让金钏儿与他出府,既可赴薛蟠之约,又可一路上与金钏儿卿卿我我,自是两全其美。
也许是天公作美,宝玉到时王夫人竟然不在,而金钏儿正躲在树荫下无聊地数蚂蚁,不过那些小蚂蚁却一个个全变成“讨厌”家伙的名字。
一番惊喜与痴缠后,宝玉半含着金钏儿的耳垂窃窃私语,让金钏儿高兴得忘记推拒他那不老实的大手。
金陵,天上天的大门前。
“兄弟,你让哥哥我好等啊!”
宝玉刚勒马,薛蟠已迎上前。
“大哥的邀请小弟怎敢怠慢?只是有急事耽搁一会儿,还请大哥原谅!”
宝玉神情亲热地上前与薛蟠把臂相握。
“兄弟,这位是……”
薛蟠少在贾府走动,自然认不出在宝玉身后女扮男装的金钏儿。
“呵呵……”
宝玉未语先笑,然后低声在薛蟠的耳边说出实情。
“哈哈……”
薛蟠本就是出名的浪荡公子,闻言不禁生出知己之感,更觉得宝玉亲近无比,道:“宝玉,你不愧是我薛蟠的好兄弟,早该如此了!”
话语微顿,薛蟠一拍胸膛,道:“兄弟,你饮酒不忘美人,幸好哥哥我也不差,等会儿也让你见一见。”
“大哥的美人定然是绝色,才能与大哥这英雄相配。”
假宝玉来到这红楼世界后,除了一干美人之外,还没有交到一个损友,此时不仅对薛蟠好感大生。
宝玉与薛蟠相谈甚欢,并肩走进天上天,一直走到贵宾厢房。
只见厢房内坐着一个俏丽的女子,她一见有人进来,娇躯一闪,就欲进入后厢躲避。
“香菱,快来见过宝兄弟,自家人讲那么多礼数干嘛?”
薛蟠见宝玉带着金钏儿,他自不愿让宝玉以为他“小家子气”宝玉听闻“香菱”两字,不由得心中一跳,脑中迅速转动:对了,她不就是那个自幼被拐,后来被卖入薛家,成为薛蟠侍妾的“甄英莲”吗?老廖还说过,她最后是在薛蟠的蛮横淫虐下悲惨死去!
“见过宝二爷!”
轻柔的话语唤醒沉思中的宝玉,只见双十年华的香菱矮身一礼。
虽然香菱见过宝玉一、两面,但却从未与他真正接触过,此刻在薛蟠的命令下,只得强忍着羞涩,玉脸微红地拜见宝玉。
宝玉凝神一看,觉得果然名不虚传,香菱那细滑红润的肌肤如玉石般光泽流转,略显清瘦的面容上,一双美眸黑漆明亮,一抹淡淡的轻愁隐约可见。
目光如炬的宝玉急忙拱手还礼,见香菱眼底闪过一抹微不可察的怨怼,聪明的他隐约猜到对方心思,不由得语带歉意,真诚地说道:“都是我不好,累着姐姐了!”
薛蟠粗人一个,丝毫不明白宝玉话中的意思,问道:“兄弟,你说什么话,让她拜见一下为什么会累?”
灵慧的香菱自幼饱经磨难,但也让她阅历大增,微一细想,就明白宝玉话中所指,不由得内心感慨万千:宝二爷竟然如此通情达理、体贴入微,鸳鸯她们怎么说他是一个草包?
假宝玉挺直腰身,意念一动,对金钏儿道:“钏儿,你陪姐姐四处走走,我要与蟠大哥吃酒聊天,不喜欢有人打扰。”
金钏儿也是聪慧伶俐的丫头,主动握住香菱的手,两女并肩走出厢房。
临走之际,香菱忍不住感激地多看宝玉一眼。
“兄弟,今日你我不醉不归!来,干杯!”
薛蟠哪里有心思管香菱在想什么,拖着宝玉就走向酒桌。
当日落西山、红霞满天时,宝玉与薛蟠都喝得有八、九分醉意。
结帐时,宝玉一伸大手,语气很坚定地道:“蟠大哥,这儿是金陵,我是东道主,你一定要让我付帐,不然我不交你这朋友。”
“好,好兄弟!”
薛蟠对宝玉的豪情欢喜无比,一只手撑着酒桌,另一只手指着宝玉,道:“错……错啦,他们以前对你的评价都错啦,好兄弟!”
虽然宝玉慷慨激昂,但金钏儿看过帐单后,玉脸却迅速发白,走到宝玉的面前,小声说道:“二爷,咱们带的银子不够。”
“啊!什么?不是刚领月钱吗?”
宝玉不是没有听清楚金钏儿说的话,而是不敢置信,因为他可是荣国府的宝二爷,怎么会没有银子付帐?
金钏儿又小声说了一遍,末了,有点埋怨地道:“你的月钱都是袭人在保管,再说,就算全在你身上,也不够这顿酒钱,这里可是金陵最贵的天上天。”
“那你立刻回府去帐房取钱。”
“我的二爷,临时取钱要很多人同意,你以为我是管事的琏二奶奶呀!”
“这……”
宝玉的脸胀得通红,尴尬之色比酒劲厉害多了。
薛蟠听到宝玉与金钏儿的对话,哈哈一笑,走上前来,道:“兄弟,你的情大哥领了,你的情形我也知道,这顿就让大哥付帐吧,薛家对外的营生可是大哥我负责。”
宝玉的脸色再次通红,他喜欢豪爽,但没有豪爽的本钱又怎么能豪爽呢?
薛蟠随手扔出一大叠银票,随即与宝玉脚步飘浮地行出天上天,而金钏儿与香菱则担忧地紧跟在他们身后,就生怕他们跌倒。
“兄弟,我今日太高兴了。”
分别之际,薛蟠亲热地拍着宝玉的肩膀,大笑道:“我还怕你不来,所以没有邀请其他朋友。改日我将其他兄弟都邀来,咱们再热闹、热闹!”
“好,就这样说定了,不过下次一定得我请客!”
宝玉满脸通红,同样重重地拍了拍薛蟠的肩膀,不料竟将薛蟠拍翻在地。
“大哥,你真的喝醉了!呵呵……”
宝玉嘻笑着上前提起薛蟠,然后诧异地望着双脚凌空的薛蟠,道:“你怎么这么轻巧?”
薛蟠本已有九分醉意,再加上宝玉的一掌令他七荤八素,直到宝玉将他放至地面他也没有弄清情况,还以为是酒醉才会轻易倒地。
在一旁的金钏儿与香菱则惊愕得瞠目结舌,她们没想到宝玉这秀气的公子哥儿,竟然会如此有力。
宝玉与薛蟠又说了几句醉话后,宝玉就身子歪斜地爬上马儿,并把着有点害怕的金钏儿绝尘而去。
行至中途,晚风一吹,头热眼赤的宝玉才稍微清醒一点,低头望了望怀中的金钏儿,不禁生出愧疚之心。
原本宝玉想带金钏儿出来游玩一番,不料却与薛蟠喝了一天的酒,浪费这大好光阴,而金钏儿却对此毫无怨言,这让宝玉感到更加惭愧:我都喝得醉醺醺,就算想与她谈情说爱都不行。
突然宝玉脑中灵光一闪,想起“通灵宝玉”心想:警幻仙姑不是说这是一块什么浑沌时期的法宝吗?那应该能解酒吧,嘿嘿。
用上古神器解酒?五色神石哭了……
宝玉想到什么就做什么,意念一动,体内那股奇异的“热流”开始运转,顷刻间,他已是神清气爽、双目明亮。
宝玉不由得欣喜若狂,连昨天偷香窃玉时用意念开门的情景也回想起来,心想:难道自己已经有法力了?
宝玉的心窝顿时怦怦直跳,他试探着“命令”法力运行到指间,然后学那些高人术士两指一并,指向路旁一棵大树,还有模有样的一聱大喝:“倒!”
只见风吹树叶哗啦啦地响,可百年古木却毫无变化。
宝玉突兀的行为没有“吓倒”大树,反而吓了金钏儿一大跳,娇嗔道:“二爷,你想吓死我不成?讨厌!”
仙法不灵光的宝玉一脸微红,尴尬地笑了两声,随即一提缰绳,二人一骑在暮色中迅速远去,消失不见。
“虚惊一场”的大树在凉风中挥枝舞叶,似乎比出不屑的中指,蔑视小小人类的痴心妄想。
然而下一刹那,一股大力突然在树身内部爆炸,“砰”的一声,百年古木断成两截,它忍不住一声悲鸣,咒骂道:“他妈的,这是什么法术呀?现在才发作!哎哟,完蛋啦!”
金陵城内,夜市街道上。
宝玉与金钏儿下马步行,一对情人一边说着绵绵情话,一边在小摊上讨价还价,体会着平凡人家的真实人生。
直到明月高悬,宝玉与金钏儿才意犹未尽地走回贾府。
依依不舍的金钏儿在分别之际,羞红着玉脸问道:“你何时才向太太讨我呀?万一这件事儿提前被太太知道,我可就遭罪了。”
“好钏儿,你放心。”
宝玉温柔地轻拥金钏儿,话锋一转,语带不满的说道:“都怪父亲,临行时说我未得功名不许纳妾,母亲一向听从父亲的意思,唉!”
“我也明白,但就算不能做妾,做你身边的丫鬟我也愿意。”
金钏儿柔情万千地偎入宝玉的怀中,侧头倾听意中人强而有力的心跳声。
送走金钏儿后,宝玉一边走向怡红院,一边想起今日两件丢脸的事情:法力不灵,是动门道术只适于做床上运动,还是自己灵力不足呢?嗯,看来要加紧练习,当一个勤奋好学的好学生,嘿嘿……
还有就是付酒钱的事,就算宝玉现在想起来也觉得脸上无光,心想:堂堂宝二爷竟然没钱付帐,不行,这种事情绝对不能发生第二次!不过要怎么赚钱呢?
就算向贾府要,但根据丫鬟们所说,要到了也不可能想怎么花就怎么花,更别说像薛蟠那样寻欢作乐、一掷千金。唉,真他娘的,要是……啊,对了!我为什么不做生意呢?我可是来自现代的知识分子,呵呵……像贾家这等官二代要挣钱还不是手到擒来?
“二爷,你可回来啦!”
袭人的呼唤唤醒沉思中的宝玉,眼底的金钱之光顿时化为熊熊欲火,心想:挣钱还没想到具体方法,那就先当个勤奋学生吧!
一夜春色,“阴阳和合”再现神奇,而“通灵宝玉”上流转的五色霞光再次微不可察地黯淡一点点。
当宝玉穿戴整齐来至贾母的居所时,贾母正坐在外间炕上吃着早点,而身材高挑的鸳鸯则侧立在贾母身后,细心地为贾母按摩。
“宝玉,过来让老身看看,我是不是眼花了?才一日不见,你怎么变得更俊了?呵呵……”
贾母宠溺地将宝玉拉到炕上坐下,慈祥的目光带着明显的诧异。
“是老祖宗想念我吧!”
宝玉乖巧地坐在贾母身旁,极力假装纯真地道:“孙儿再怎么变,也还是老祖宗的乖宝玉。”
“呵呵……”
贾母受用的笑道:“好了,去向你母亲请安吧!对了,我这里有几道好吃的糕点,一早就想送去给你母亲,趁便让鸳鸯与你一道过去。”
宝玉闻言,下意识望向一直静立未语的鸳鸯,见其有如雕塑般精美的玉容一脸平静,既无喜色也无怨言,不由得略感无趣。
当宝玉两人行出页母的居所,时辰尚早,晨间的朝露还未完全消失,在早起鸟儿的欢叫声中,随风送来道旁花草的缕缕芬芳。
宝玉身处在其间,享受着鸟语花香的人间美景,一股“贾宝玉”的本性不由得浮上他心海。
“鸳鸯姐姐,我帮你拿食盒吧!”
“二爷,你我分为主仆,叫我名字就是,鸳鸯不敢当‘姐姐’二字。”
鸳鸯露出礼貌性的微笑,却更显她与宝玉之间的生疏,随即郑重地说道:“你是一个好主子,但却不是我心中喜欢的人,请以后人前人后都不要随意调笑,奴婢只想找一个自己喜欢的男子,不管他是什么身份!”
鸳鸯一冲动,竟将心中所思所想全都说出来,不由得紧张地环视着四周。虽然这番话不算离经叛道,但也可说是惊世骇俗,要是被那些多嘴的婆子听到,肯定会惹出很多是非。
宝玉意外地愕然呆立,拥有现代人灵魂的他,觉得这番话语很熟悉,还有点亲切,不过因为身在局中,他被一个女人这样轻视,颇觉不爽。
自尊在宝玉的心海浮动,但他却礼貌地微笑道:“鸳鸯姑娘,你真让我刮目相看,我向你保证,从现在起绝对尊重你的意见,绝不对你起任何歪心!”
“谢谢二爷!”
鸳鸯愣了一下,这才惊喜回礼,她没有想到有人赞赏她这想法,而且这人还是宝玉。
在这一刻,鸳鸯终于完全相信金钏儿所言--宝玉完全变了,再也不是以前那个绣花枕头、烂草包!
就在鸳鸯心弦微妙变化时,宝玉脸上的笑容更加潇洒,突然话锋一转,道:“鸳鸯姑娘,你似乎误会我了,我什么时候说过喜欢你了?姐姐只是我对你们的尊称,并没有别的意思,哈哈……”
鸳鸯的玉脸瞬间红若滴血,觉得遭到强烈的嘲笑,而且这嘲笑还令她难以反驳。
宝玉顿时觉得浑身舒畅,随即带着一身男儿傲气加快脚步走向前方,再也不想搭理鸳鸯。
高傲的鸳鸯咬住朱唇,看着宝玉挺拔的背影,她轻哼几声,随即也加快脚步。
一时之间,宝玉与鸳鸯走在同一条路上却相对无声,有如陌路人。
“宝玉!”
金钏儿的欢声迎面而来,鸳鸯虽然就在宝玉身后,但金钏儿的眼中却只有情郎。
鸳鸯心神紊乱,下意识加快脚步想远离这一对情人,不料慌乱之下她踩到一颗圆滑的小石子,整个人不由得向后,后脑杓正对路旁的石凳。
第五章 狐朋狗党
眼见鸳鸯即将头破血流,在这危急时刻,一只大手凭空出现拦腰抱起她,避免可能致命的危险。
鸳鸯只觉得眼前一花,娇躯就倒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但宝玉并未趁机揩油,大手一松,将鸳鸯放回地面,同时顺手接住飞上半空中的食盒。
“鸳鸯,你有受伤吗?吓死我啦!”
金钏儿疾步跑到宝玉两人身前,双手搀扶住身子不稳的鸳鸯。
“我没事!”
走神的鸳鸯被金钏儿担忧的话语“惊醒”面色微热,急忙站直比金钏儿高出一颗头的身子。
宝玉英雄救美,却面无喜色,在松开鸳鸯后,他一言不发,拿着食盒当先走向大门。
“鸳鸯,你怎么会与宝玉在一起?难道你们……”
金钏儿知道鸳鸯素日对宝玉没有好感,并见她被宝玉所“救”后,一直面色古怪,误以为鸳鸯心有不喜,所以故意用嘻笑化解鸳鸯的“不满”鸳鸯被金钏儿的戏语弄得心神一跳,再也压抑不住先前的怒气,打断她的话,神情凝重地说道:“你这丫头在胡说什么?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春心大动,非要与宝玉配对成双呀!”
话音微顿,鸳鸯见金钏儿还是一脸嘻笑,芳心一急,脱口而出道:“我才不会抢你的心上人呢!别说是‘宝玉’,就是‘宝金’、‘宝银’、甚至是‘宝天王’、‘宝皇帝’,我鸳鸯也绝不会要!”
鸳鸯一时心急才口不择言,因此话一说出口,马上产生一丝悔意:这样会不会太伤二爷的自尊?何况他不也说了对自己并无其他念头,自己这不是自作多情吗?丢死人了!
“纨姐姐,你也在呀!”
宝玉刚踏入王夫人接见内亲的厅房,就见王夫人与李纨并肩坐在炕上,正在交谈。
“宝兄弟,你也来了,坐这儿吧!”
李纨亲热地招呼宝玉,欲起身让宝玉坐在王夫人的身边。
王夫人拉住李纨,说道:“让他干什么?咱娘儿俩好好说说体己话。”
“母亲说得对。”
说着,宝玉坐在王夫人与李纨的对面。
虽然宝玉对李纨十年守寡的忠贞行为并不认同,但对她如此温柔娴熟的美德也是又敬又佩,暗自喝彩。
悄悄看了李纨侧坐的丰盈曲线一眼,宝玉打趣道:“我还以为来得很早,想不到纨姐姐比我还先到,是不是早起的鸟儿有虫吃呀?呵呵……”
未待李纨回答,王夫人就语带嗔怪,接口道:“你嫂嫂才不像你这没心肝的,她可是每日晨昏都会定时陪我解闷,哪像你有一日没一日的,更是经常整日不见人影!”
“母亲,你尝尝这糕点,挺好吃的。”
宝玉将食盒放在矮桌上,见王夫人责怪自己,立刻拿起一块精美的糕点,讨好的送到王夫人的嘴边。
王夫人欲接过宝玉手中的糕点,不料宝玉大手一闪,然后半是撒娇,半是调皮的说道:“母亲骂得到,就罚孩儿亲自喂您吃点心吧。”
“你这孩子!”
王夫人心情大好,一边慢慢吃着宝玉手中的糕点,一边给了宝玉一记白眼。
王夫人只觉得这是与“儿子”的亲密交流,但“假”宝玉却是另一番感受,他只觉得王夫人眼波如水,风情妩媚,不由得心海激荡、情丝翻卷。
“呃”的一声,宝玉只觉得全身发烫,某一物已经隐隐开始咆哮。
遭受突然“袭击”的宝玉急忙强振心神,在心中反覆告诉自己:对面这个风韵不减、美艳如花的妇人可是自己的“母亲”千万冲动不得呀!
欲火不是容易就能压制下来,宝玉立刻想到转移目标,眼神一动,就与温柔端庄的李纨交谈起来。
虽然宝玉的“战略”是正确的,但现实却是残酷的。
二十六、七岁的李纨本就风姿绰约,又正值女子最诱人的黄金芳龄,那曼妙的娇躯看得相隔甚近的“色狼”心中火焰升腾、口干舌燥,眼看就要原形毕露。
就在“危急”之际,鸳鸯的到来终于解救受尽“折磨”的宝玉,趁着鸳鸯与李纨窃窃私语时,他立刻藉口有事告辞,随即逃之夭夭。
不明真相的王夫人与李纨看得好笑不已,而鸳鸯却以为宝玉是不想看见自己,不由得心生怨怼,赌气的在心中自语:你不想见我,难道我又会主动招惹你不成?大不了以后各走各的路,永不相见就是!
宝玉难得在“怡红院”内清闲几日,白天开始思索发财之路,夜里则与袭人、麝月被翻红浪、云雨翻腾。
在宝玉“勤奋”的练习弄,“阴阳和合”之术日渐娴熟,他体内的热流日渐深厚,不过受过那次“打击”后,他再也不敢高估自己的本事,只是偶尔用来调戏几个美丽丫鬟,在她们的娇嗔中,他哈哈大笑、心舒神畅。
志得意满的宝玉摸着通灵宝玉,不禁暗自思忖:这玩意儿真是泡妞的好帮手啊!
室“太虚幻境”内。
警幻仙姑苦笑连连,她虽有千年修行,但也控制不住无奈的笑意,因为五色神石何等神奇,宝玉却用来做这种事情,不由得心想:真是……太过分了,这个宝玉哪有悟空化身的影子。
“二爷,东府的琏二爷有事找你。”
平静的日子随着小厮的禀报声消失,怡红院除了宝玉之外,一向是男子禁地,小厮有事也只能在大门口通传。
外院的小丫头迅速通传而至,宝玉眼底闪过一抹微不可察的疑惑。
贾琏找我干什么?我与他可没有往来,难道与凤姐的事情被他知道?但我与凤姐可没有实质上的出轨,他又有何可抓?真是奇怪!满心疑惑的宝玉思绪纷乱,不知不觉已走到院门处。
“宝兄弟,多日不见,你果然风采不凡,为兄真要刮目相看。”
这时,热情的话语伴随着明亮的笑声传入宝玉的耳中。
“见过琏二哥。”
宝玉深施一礼,抬目一看,只见一身白衫、风流倜傥的贾琏站在树荫下。
待走到近处,假宝玉的内心立刻踏实起来,因为贾琏先天的确英俊,不过后天却很糟糕,一张脸透着青色,明显酒色过度,而且眼神无光,果如传言一样,这贾琏是标准的纨绔子弟,不由得心想:真是可惜他这身锦绣皮囊。
“琏二哥找我,不知有何事情?”
虽然宝玉面色平静地问道,心中却多了一分凝重。
“你我兄弟何须如此客气?”
贾琏亲热地挽着宝玉手臂,压低声音道:“我听薛蟠说,兄弟你如今开窍了,所以特地前来找你出府,薛蟠等人还在‘天香楼’等着呢,走吧。”
原来如此!宝玉大大松了一口气,心想:看来贾琏与薛蟠过往甚密,果然是一丘之貉,不过自己不是也正准备加入他们吗?哈哈……
“琏二哥,天香楼有好东西吗?”
宝玉反手一拉贾琏的手,神情充满火热的期待,那是只要是男人都能明白的眼神。
贾琏顿时更加欣喜,不禁暗自思忖:老祖宗将他看成心肝宝贝,一向诸多偏袒,可如今却也与我贾琏一样。嘿嘿,只要再诱惑一下这傻瓜,到时看老祖宗他们怎么说、看他怎么有资格继承贾府家业!
想到这里,贾琏大笑道:“宝玉,薛蟠说得没错,你果然变了,这样才是个顶天立地的真男人。放心吧,早就安排好了,只等你这‘新手’上场!”
“兄弟”两人会心相视而笑,男人本色的笑声一路盘旋,迅速来到天香楼--金陵最出名的烟花之地。
在天香楼门口,一位龟奴上前急着为贾琏牵马,并一脸谄媚地说道:“琏二爷,还有这位爷,快请!姑娘们都盼着二位光临呢!”
贾琏随手扔了一锭银子给龟奴,出手的大方让宝玉又一次脸红,更加坚定此行的目的。
在豪华的青楼雅阁内,一群华服青年男子觥筹交错,一边“胡言乱语”一边在身边艳姬身上“胡摸乱搞”好一个胡天胡地的香艳之地。
“兄弟,这次一定要玩个够!”
薛蟠与宝玉、贾琏坐在一起,大手横扫四周,大声道:“这里才是天堂,哪像家里让人闷得慌,你们说对吧?”
正与贾琏拚酒的宝玉回头一笑,豪迈地道:“大哥说得甚是,这里真是好地方,咱们也来喝几杯?”
“不用,我可不敢!”
领教过宝玉酒量的薛蟠连摇双手,见贾琏已然摇摇欲坠的身子,幸灾乐祸地笑道:“你还是让他们领教一下你的海量吧!”
一干狐朋狗友闻言大为不服,纷纷上来要灌醉宝玉这新丁。
有“仙法”护体的宝玉自是无畏无惧,并迅速与众人熟络。
不出宝玉所料,这些人全是王孙贵胄之后,其中有六个人的宗族更与贾家宁、荣二府并称为“开国八公”其中一个叫冯紫英的人更是官拜神武将军。
一阵觥筹交错后,宝玉看着倒了一地的纨绔子弟,禁不住暗自惊叹:这不就是古代的高干子弟、太子党吗?
“兄弟,你真行!”
明哲保身的薛蟠见只有他与宝玉还坐着,呵呵直笑,有点得意地道:“你可为我报仇了,往日都是我被他们灌醉,今日终于报了一箭之仇,哈哈……”
宝玉从薛蟠开心的笑语中,听出他心中积存已久的怨气。
“蟠大哥,你来京城已有不短的时间,不知过得是否如意?”
心念一动,宝玉举杯与薛蟠对饮,他话语看似随意,却挑起薛蟠心中的不满。
“唉!”
薛蟠一口将杯中烈酒一饮而尽,连嘴角酒渍也懒得抹去,重重一声叹息:“这京城除了兄弟你之外,他妈的没有一个好鸟,全是狗眼看人低的家伙。要是在我本家,只有我薛蟠揍人的分,哪会受这些闲气!”
宝玉豪气地为他与薛蟠又倒满一杯酒,在心中暗笑:物以类聚,你薛蟠是“狼”当然只能与“狈”为伍,难不成你还能结交君子不成?思及此处,宝玉呵呵一笑,心想:这样说也不全对,自己这个“好人”不是正与他聚饮一处,相谈甚欢吗?
“蟠大哥,兄弟陪你再干了这杯!”
说着,宝玉一仰脖子,将烈酒像喝白开水般灌下去。
见薛蟠已有七、八分醉意,宝玉低声问道:“你既然在本家如鱼得水,又为何要来金陵?”
“别提了!”
薛蟠想起倒楣的烦心事,大手对空虚挥,怒声道:“都怪香菱这个小贱人!”
宝玉双目透出诧异,眼前不由得浮现一脸轻愁、艳色不凡的美丽少妇,想不到此事竟与她有关。
还未待宝玉问话,薛蟠就说出真相:“当日我看上这个贱人,不料她却是个扫帚星!为了争她,我失手打死一个不自量力的穷书生,本来这种事也没什么,只要赔点钱就没事了。不料新任府台因旧事与我薛家有仇,竟然死咬不放。”
薛蟠话音一顿,宝玉立刻为他倒满一大杯酒,薛蟠面露感激之色,继续道:“都怪我老爹死得太早,这府台才敢拿着鸡毛当令箭!这次还多亏姨父,就是你爹他出手相助,我才逃过一劫。不过本家就待不下去,只好来金陵谋出路。”
宝玉闻言恍然大悟:难怪上次贾政回府心烦气躁,原来是因薛蟠杀人之事。
宝玉念头再一转,在心中叹息:唉,都怪老廖整天只谈美女,害得自己根本不知道这薛蟠的过去与将来。
“大哥,你在京城经营哪些行当?是否顺利?”
宝玉故作随意地将话题扯到重点上。
醉意蒙眬的薛蟠心情起伏,他已将宝玉视作知己,自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道:“都是一些典当、南北货运方面,比起以前大有不如,只有与番邦的交易还算顺利,利润颇丰!”
番邦?宝玉脑海一转,这才明白过来,这“番邦”指的肯定是西洋人,他不由得想起房中那面西洋镜,肯定就是西洋货物之一。
“兄弟,你怎么问起这个?难不成你对买卖也有兴趣?”
薛蟠虽是粗人,但毕竟是出身商人世家,目光一亮,面露喜色地道:“要是你真有这想法那就太好了!你我兄弟联手,自可在这里站稳脚跟。”
宝玉见谈话已到关键一刻,早已想好的主意脱口而出:“我倒是有兴趣,但你知道我家老祖宗不会答应的。”
见薛蟠面露失望之色,宝玉话锋一转,故作神秘地道:“不过我有一个亲如手足的好兄弟,他倒是对经商有兴趣,若是大哥肯与他合作,就好像大哥与我联手一样!”
“好!好!”
薛蟠开心地大笑道:“只要有兄弟你这句话就行了!”
“不知大哥准备与我那位朋友做哪些行当?”
宝玉暂时放下心中的计划,决定先探探薛蟠有没有更好的主意。
“只要有荣国府当后台,赚大钱的机会有的是。”
薛蟠自信满满地轻拍茶几,粗豪地道:“像在我本家一样,我们可以开赌馆、青楼、放高利。”
宝玉闻言心中发寒,下意识打了一个冷颤:这薛蟠所思所想,无不是吃喝嫖赌一类,不知他还干不干坑蒙拐骗的事?
“大哥,虽然这也能日进斗金,但你不是说与番邦的交易也能赚大钱吗?”
薛蟠见宝玉面露犹豫之色,明白他心中的顾虑,叹气道:“与番邦交易虽营利颇丰,但朝廷三不五时就禁海,这行当也是有一时,没一时,哪有我说的那些营生赚得多?”
话音一顿,薛蟠凑到宝玉的面前,低声道:“兄弟,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你们府中的琏二奶奶早就私自在外放高利,这线还是我牵的,这下你没有顾虑了吧?”
“真的?”
宝玉不敢置信地张大双眼,他想不到王熙凤竟如此胆大。
“呵呵……”
薛蟠未语先笑,这才道:“我怎么会骗你?要不然你以为靠着那点俸禄与地租,贾琏敢这样花天酒地?”
宝玉顿时思绪翻转,片刻后他精神一振,朗声道:“蟠大哥,我那朋友有更好的发财路子。”
宝玉决定放弃偏门财路,不是他有良知,而是他的计划得到的暴利更多,再说,能不做坏蛋还是不做得好,实在不行,再做也不迟嘛!嘿嘿……
“哦,说来听听!”
薛蟠虽对宝玉的“胆小”略有不喜,但对他的话却颇有兴趣。
“我的朋友才从番邦回来不久,学到一项新玩意儿,我试过,这绝对是个好东西,在番邦可是全国流行,所有男子没有不爱!”
宝玉见薛蟠一脸惊喜,得意地继续道:“那玩意儿叫--香烟,你没听过吧!这可是留邦的好东西,就像我们不愿将最好的东西卖给番邦一样,他们也没把这好东西卖给我们!”
“我倒真没见过!”
薛蟠讪讪道。
“我也是初次见到,你没见过也不足为奇。”
宝玉轻轻安慰薛蟠,心中却笑个不停:这玩意儿可是几百年后才出现,别说你,就连我口中的‘番邦’也没见过这玩意儿!呵呵……到时自己不但让明朝人人口叼香烟,还远销外邦,还不赚它个金银满仓!
“兄弟,你什么时候介绍我与你那朋友认识?让哥哥我也见识‘香烟’这玩意儿。”
薛蟠感受到宝玉话语中的自信,经商多年的他也仿佛看到眼前那白花花的银两,要知道西洋玩意儿一向是有钱人家的最爱,更何况是从未听闻过、番邦最好的好东西。
话音未落,薛蟠再次追问道:“对了,你那朋友如何称呼?”
“石钰!”
“假”宝玉想都未想就脱口而出,他早就决定也该是另一个“自己”登场的时候了!
在日暮晚霞的映照下,宝玉身后拖出长长的影子,一路上都想着“石钰”与“香烟”的问题,思绪万千地踏入贾府。
身为贾府少爷,宝玉不能出面经商,迢毕竟是一个商人地位低微的年代,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
正因如此,“假”宝玉才会苦思冥想,想到让石钰出场。
至于香烟,只要一想到不久的将来,天下男子都在吞云吐雾的“盛况”宝玉就好似看到无尽的钞票流入口袋。
如今宝玉成功说动薛蟠,有了薛家的营销管道,再加上他先进几百年的经营理念,别说香烟本就是“好”东西,就算是烂木头他也能将它吹成古董来卖。
这时,得意洋洋的宝玉暗自思量:对薛蟠这种纨绔子弟还是要留个心眼,虽然他背叛的可能性不大,但小心驶得万年船。嗯,对“香烟”的加工,还是自己掌握为妙。
念及此处,宝玉不由得苦恼起来。他虽然有贾家给的月钱,但要想用来建“香烟”加工厂,那可只是九牛一毛,这笔庞大的第一桶金要到哪里找呢?
凤姐!掌管帐房的凤姐!当美艳照人的王熙凤从宝玉的心中浮现时,他开心地笑起来,心想:怎么将凤辣子忘了呢?而且还可以一慰佳人的相思之苦。
想到就做的宝玉脚步一转,就走向王熙凤的居所。
而此时此刻,贾琏还醉卧在“天香楼”中,抱着艳姬睡大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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