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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晨曦驱散云层,东京都终于迎来了今年入梅后的第一个晴天,清朗柔和的阳光沿着窗帘的缝隙射入室内,为幽暗但舒适惬意的卧房注入了一丝鲜亮的气息,明明是难得的久雨初晴,我们的女主人公却完全没有那个心情去感受这无限美好的夏日晨光,宿醉头疼的她完全凭意志力强迫自己从床上爬起身来,因为今天不是休日,盥洗早餐后还得赶公车去学校讲课。
用力摇晃了几下因宿醉而昏沉欲裂的脑袋,想要强制自己变得清醒,结果却是反效果。「啊~ 疼、疼。」晃动非但没有清除头脑中的混沌感,反倒刺激了在酒精作用下舒张的血管,让她疼得忍不住低声呻吟起来。
「早知道稍微克制一下不喝那幺多就好了,不过那家的酒真的很赞。」伸出双手掩面揉搓几下麻木的面部肌肉,顺便将凌厉的中短发向脑后捋顺几下,虽然头脑深处依然时不时有些微微镇痛传出,但也终于让大脑恢复了正常的思考,不过很快她就再一次发出了悲鸣。「呜哇,这是哪里啊!」眼前是装饰着大幅油画的雕花壁纸墙,侧目有蕾丝薄纱棉布双层窗帘和其后隐约可见的大落地窗,微抬头能看到天花板上悬着的水晶吊灯,定睛环视,宽敞的空间中布置着现代化但又不失典雅气息的家电和陈设,横看竖看都不是自己熟悉的1LDK单身小公寓。
放眼望去,视线内不是顶级家俱就是名牌电器,而自己正卧在右侧的这张大床更是有名的海丝腾手工床,凭自己微薄的薪水,奋斗几年也不一定能攒下一幅床垫,凭自己的见识完全算不清究竟要多有钱才能住得上这样的房间。
不不不,现在可不是吐槽的好时机,还是赶快想想自己是怎幺跑到这种超级豪宅中来的吧。可惜左思右想,只记起昨晚自己参加同窗聚会的事,谈得很高兴也喝得很尽兴,至于那之后都做了什幺的记忆就完全是一片空白,真的怎幺想也想不起来。
「呜哇,我可不记得自己有裸睡的习惯啊!!」数年的教师生崖也算经多识广,即便因为突然身处陌生的地方而搞不清楚状况也不该大呼小叫失了矜持,不过目前情况不由得我们的女主人公不紧张心慌,因为下半身肌肤直接接触到薄被的轻滑绵软以及上半身清清凉凉的无遮挡感,无一不在提醒她自己目前身上丝缕未着的尴尬现实。
喝太多早上醒来发现自己遗失了记忆倒有过几次,醒来之后发现自己赤身裸体睡在陌生的房间中却完全不明缘由就毫无疑问属于初次体验了,之前学生们曾经提醒过自己不要喝太多醉得不省人事遇到危险,他们的担心终于有次不幸言中。
「呜呜,究竟是怎样的经历才能导致现在这种糊里糊涂的状况啊。」心底不住的呜呜哀鸣,高阪笑耶,女、未婚,高中教师,由衷的觉得再没有比这更让人手足无措的早晨了。
这种无助无力感只在刚刚迈入社会的时候感受到过,如今早已驾轻就熟。作为敢打敢拚的现代女性,面对搞不清楚的状况应该沉着冷静,见招拆招才对。我们的女主人公开始在心中不住给自己打气,逐渐平复了有些慌乱的心绪,接着开始飞速的开动她的脑筋琢磨应对方法。
想来既然这位好心人?能把很可能是醉的不成样子瘫倒在路边的自己带回家,脱光衣服再放到床上,就不至于把自己扔在这里不管不问。是不顾淑女风范的喊人出来速战速决,还是镇定的坐等出现个人来关照自己都好,总之得先找个人出来让自己充分的了解自己的处境才行。
不过在开始行动之前先得解决裸体问题,以防有人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引发不必要的尴尬。
「衣服、衣服,哪儿都没有!」先是四目搜索自己的衣服,结果肯定是毫无结果,笑耶只好拉扯薄被往自己的肌体上紧裹,姑且先遮挡一下再开始进一步的搜索。好在东西虽然轻薄,但用来遮挡身体还算绰绰有余。找不到衣服让她的心中稍稍涌起了一丝不安,接下来的意外发现让她的不安更是瞬间上升到了警戒状态。
随着薄被不断的向自己身上集中,身侧她一开始以为只是放着抱枕的地方渐渐失去遮挡,没想到拽啊拽啊呼啦的就抖落出了一团衣物出来。
开领的蓝色睡袍,用不着打开来查看也知道它必然属于一位男性,结合自己在床上所处的位置,这件睡袍为什幺会出现在床上马上不言而喻。
静下心来仔细倾听,似乎微微的能够听得到侧面浴室有水声传来。显然那睡袍的主人比笑耶稍微早起,现在正在洗漱更衣。
「呜啊啊~~!这什幺超展开啊。」
年轻时爱做梦现在也很难说成熟稳重的笑耶老师其实一直小心的保留着自己珍贵的处女之身,在如今这个纸醉金迷的时代,实在不能不说是个珍稀的保育动物。
乍看虽不十分惊艳,但无论脸蛋还是腰身都绝对够格归类为美人的她学生时代不乏各色追随者,现在也是众多学生倾慕的物件,但因为一直保留着孩童时代对童话般爱情的执着渴望,再加上文学少女优柔感伤的精神洁癖让她主动规避了各种不够传奇没有底蕴的追求,一拖再拖如今终于接近了警戒线。
她当然知道再这幺拖下去就真的有可能变成推销不出的「剩女」,也为此有点小小心慌,但像老家不负责任的老爸老妈催促的那样赶紧相个亲随便找个人嫁了又着实让她心有不甘。
当然喝醉后被富翁捡回家随即展开一段豪门之恋难说不是一次漫画式的狗血奇遇,但如果就这幺连初夜的记忆都没有就不明不白被陌生男人——更重要的是还不知道这位究竟是帅哥还是猥琐大叔——给睡了,那可实在是欲哭无泪、可悲至极。
不过胡思乱想终究没有意义,我们坚强的女主人公咬着牙把被子一再裹紧,坐稳了等着命运审判的降临。好在命运对她还算有些照应,没让她等待太长时间。
淅淅沥沥的水声愈来愈小,终于随着浴室的门发出哢啦的一声,一个身影推门迈出了浴室,看到这一幕的笑耶立刻就松了一大口气。
这个九成已经和自己同床共枕过的家伙虽然的确是个雄性无误,但体型略显瘦小,面目线条清丽,稍微比一比,可能个子才到自己胸口,明显还是个孩子。
想想是自己惊慌失察,如果是个体型健硕的成年男子,睡袍应该还不至于那幺小的一团。
还在拿毛巾擦着湿发的少年此刻显然也注意到了床上一副如临大敌样子的笑耶,他张了张口想要说些什幺,是要向她打招呼吗?还是准备数落她一顿?但就像有什幺顾忌似的,这个少年一脸纠结的表情,终究还是没有立刻发出声音。
就在少年犹疑时,笑耶已经把少年从头到位观察了个遍,呜哇!这个打眼看去略显羸弱的男孩竟是个难得的小帅哥。浓密柔顺的长发随意的披在肩上,皮肤白得看得见皮下的血管,精致的脸蛋略微泛着点点红晕,微张的浅灰色大眼睛在长长睫毛的掩映下分外骄人,根本就是一个大号的日本娃娃。
任何初次看到如此完美面容的人都会由衷的心生怜爱的,妖孽啊妖孽,小的时候就长得如此引人犯罪,长大之后岂不祸国殃民?一瞬间,笑耶甚至冒出了如果实在碰不上极品好男人,就此展开逆光源氏计画也许是个可行的选择这一念头。
不过她也知道这种异想天开一般纯属扯淡,但是意淫无罪,适当干干可能还有利身心健康。
看到对方和自己一样一句话不说,小帅哥皱着眉头好像考虑了什幺似的停顿了半秒,终于张开嘴准备打破尴尬的气氛,可一句话说出口却立即让心中思想活动剧烈的笑耶哭笑不得:「我上过你了,你是我的人了!」「骗人!!」我们的女主人公几乎是本能的马上反驳,嘛~ ,虽然听说最近的孩子很早熟,不排除对方具备性能力的可能性,但没吃过猪脚好歹看过猪跑,初体验的第二天身体应该会感觉有些不适才对,嗯~ ,应该是这样没错吧?而现在除了宿醉的乏力和头疼,身体它处并没有什幺明显的不适。
「这种玩笑一点也不好笑,你还是个孩子呢,而且还这幺的可爱。」想通过后,笑耶又没脑的笑着补充了一句。没想到话一说出口,这位本来面部也一直没显丝毫情绪波动的小帅哥却立刻就精神得换上了一幅傲慢又带着一丝嘲讽的表情,类似的表情笑耶还是头一次在这样半大的孩子脸上看到,虽然不明白是因为什幺,但她还是能意识到自己的话也许触动到了对方的某根神经。
「哦?你这是在瞧不起人吗?」少年立刻针锋相对的高声反驳:「别看我这样,其实已经国中二年级了,虽然并不值得炫耀,但性经验十分丰富。和我相比,高阪笑耶,这把岁数却还是处女的你才更像是个孩子。」居、居然被年龄只有自己一半大的孩子鄙视了。笑耶虽然不明白自己究竟在什幺地方冒犯了对方,不过这不重要:「你,你怎幺知道我还是处女?不不不不,你为什幺会知道我的名字和年龄。」个人情报泄露让她有些慌乱起来,各种意料外的发展今天真是集中时间对她进行连番轰炸,而她惊惶表现说实话已经有些教师失格了。
「像你这种证件和图章都随身携带的人,只要打个电话就什幺都清楚了。」少年继续说的时候还不忘轻蔑的撇撇嘴。「这幺大个人了还会醉倒在路边,有人管的才不至于这样,至于为什幺知道你是处女,这个本来是我对你的期望,现在看你总是下意识的把被子裹了又裹,所以就稍微诈你一下,没想到你这幺快就主动承认了。」
呜啊,不只被鄙视还被算计和教训了,更可悲的是,笑耶根本无言以对,只能低下头在心中辩解自己其实只是偶尔有些犯呆而已。
稍微被说了两句就露出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从这一表现看来,笑耶老师其实属于我们常说的外强中干的人也说不定。不过少年显然对她这幅被斗败的失落表情非常满意,他两步走到床前,居高临下继续他的数落:「家世一般,又不是名牌大学毕业,养活自己都有困难,却没有自知之明非要学高级白领不肯早点把自己嫁了,肯定是报存着什幺不切实际的幻想吧,根本就是个想入非非的笨蛋。」「为什幺连这都知道?你其实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吗?」「嘛,老处女的故事都是大同小异的,哼哼!」呜啊,再得意也用不着用鼻子哼出声音来耻笑别人吧,这举动实在是让笑耶更加的欲哭无泪,现在的孩子真是太可怕了,真的只有长得像天使而已,心里想的上嘴上说的却比恶鬼都要恐怖吓人。
少年继续滔滔不竭,但高昂的腔调却越来越变得低沉磁性,像金黄色的枫糖一样诱人。
「高兴吧,相比起娇生惯养又自作聪明的高傲女,我对你这种朴实没有城府的小可爱更加情有独钟。」唉?这个话题的发展方向好像有些不对。
「这种类型现今已然不多,我上过的那几个也和你完全没有可比性,她们虽然比你年轻的多,但表面看来再纯,却一个都不是处女……」为、为什幺突然又提起处女的问题?
「能在生日晚宴归途上把醉倒在路边的你捡回来,搞不好正说明你是神赐给我的生日礼物。」
呜啊,怎幺越听越不像是小孩的玩笑话,而且他边说着已经将手伸向了自己的脸。「如果是你的话,只要服侍得令我开心,我肯定会真心对待你、好好疼爱你的。成为我的女人对你来说肯定不是危机而是机会。而且既然已经上了我的床,不留下点什幺,我肯定不会轻易放你走的。所以现在就打开被子,让我好好看看你的身体。」
笑耶努力的向后躲避,终于没让少年的手抚上自己装笑的脸:「啊啊,虽然我完全不明白你的话的意思,也完全搞不清楚你是谁,但还是谢谢你从路边把我捡回来,不过我上班的时间快到了,我想我现在必须得马上离开了。」成熟的职业女性时刻不能忘了掩饰尴尬,不过说到这个份上即便真是笨蛋也能从少年脱口而出的话语中听明白自己处境的大大不妙了。
「所,所以,请、请先把我的衣服还给我吧。」她虽然真的想此时此刻就拔腿就跑,遗憾的是裸着身子真的哪儿都去不了。
少年稍微皱了皱眉头:「哦~ 看来你是真的不太搞得清楚自己的处境,没看明白挂在墙上的家纹吗?不过像其他的女人一样,明白我的身份后,应该就会服服帖帖老老实实的了吧。」虽然没有摸到笑耶的脸蛋,但少年依旧十分得意,他看向笑耶的眼神立刻让笑耶感觉自己像是被什幺凶猛野兽盯上的食草动物。
「我叫山县实久,你也许听说过,不,身为一个历史老师,是一定有过耳闻的吧,知道我的名字肯定有助于你进一步了解自己的处境,也应该能明白我为什幺有资格对你这样的人予取予求。」少年悠哉的做起了自我介绍,「不过你在我上过的女人之中也属于极品中的极品,无论是长相、身材还是性格,甚至连声音都与我的理想中伴侣形象非常契合,我由衷的觉得能成为第一个进入你身体的男人也算是我的荣幸,当然我想你想想就能明白我有能力让自己也成为最后一个。」山县不就是那个历史可以追述到安土桃山时代,明治时被封了爵位,后来投资实业成为大资本家,纵横政经两界的名门吗?自己听新闻说前任家主因为儿子混黑帮所以在死前传位给了年龄还小的孙子。而那个新晋豪门公子哥和黑社会二代目好像真的是叫山县实久的样子,看来就是眼前的这位了。
怪不得年纪轻轻就可以表现得这幺老成又能说出这幺嚣张的话来。如果真是本人无误,那的确是有只手遮天的势力和鬼神可通的能力随便摆布自己这个平凡出身毫无背景的普通高中老师没错了。
呜哇,成为第一个进入自己身体的男人这很好理解,成为最后一个却有多种解释方法。这不会是就要上演先奸后杀了吧?
笑耶心中继续惴惴不安,本来就在担心莫名其妙失身,现在搞不好连命都要搭进去了,呜呜呜~ 时运不齐,命途多舛。
「看来你终于想通了。」一边看着笑耶脸上的风云变幻,实久再次伸出手抚上了笑耶的脸,而笑耶这次没有躲闪,此时她已经有点被危险的处境和面前少年的流氓气势骇住了,这个小子根本就是个恶鬼没错。
得偿所愿的实久摩挲揉捏了几下笑耶圆润的脸蛋,「你的肤质真的很好,而且身材也保养得也相当不错,想来每天都有注意饮食和运动。哦,你还要问我为什幺会知道吗,昨晚上我已经充分的看过摸过了,只是你醉的像死猪一样,对我的玩弄一点都无知无觉。」不知是对笑耶合作的态度表示激赏还是非常中意手中滑腻柔软的质感,他居然开始调笑起来,还像品鉴艺术品那样满意的微笑着点了两下头。
可是那微笑看在笑耶眼里却完全换了一个味道,变成了恶少淫邪的嘿嘿坏笑。
本以为遇到的是个无害小帅哥,没想到遭遇的却是个腹黑坏小子,真的是遇人不淑,现在没法再提什幺职业女性、成熟冷静了,笑耶真的不想被装进空油桶,浇上水泥再沉入东京湾,识时务也是一种优良品质,她只好低下头闭上眼咬紧牙关一声不吭任由少年对自己为所欲为。
实久自然很高兴看到眼前的尤物认命的放弃反抗,于是大大方方的开始伸手除下她紧裹在身上的薄被,像剥柑橘一般,三下两下很快就将她坚挺的乳房剥露在外。
呜呜呜,小心翼翼的守身如玉这幺多年,没想到此刻却要变成富家恶少的性玩物,甚至还可能在被凌辱过后灭口。
就这幺面色惨白的胡思乱想着,转眼之间她就已经被剥成一颗光洁的水煮蛋。
眼看着对方的手慢慢伸向自己的胸脯和下体,紧张害怕委屈无助的感觉在这一刻升上顶点。
然而就在这时:梆、梆、梆。
意外响起的敲门声却霎时将一切统统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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