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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高丽来使
郑寅清与音井严还沉浸在婚庆的喜悦之中,虽然音井严之前对结婚是敬谢不敏,不过真的到了这天,他的表现倒是很正常,至于最正常的莫过于喝酒了。他们两还躺在各自的温柔乡之中,而楚非云则一早起来,准备动身去关外迎接高丽来使。
一身俏丽丫鬟服饰的水仙在楚非云身边伺候着,为他整理衣冠。楚非云见她美眸中射出浓浓的不舍之情,心中一暖,搂过她的蜂腰,温柔道:“我会早去早回,水仙记得在家里等我哦!”
“水仙知道,水仙会和夫人们在家中等公子回来!”水仙微低着螓首,声音微有些颤抖地道。
“傻丫头,去一趟关外接高丽使者,一个多月就差不多可以打来回了!”楚非云轻轻捏着她的下巴,抬起她的俏脸,见她杏眸中泛起一层水雾,煞是动人,不由安慰道。
顿了一下,楚非九云又语带暧昧地轻佻道:“何况我还急着回来,采摘我们家水仙这朵金花呢!”
“公子!”脸嫩的水仙怎么抵挡得住这露骨之言,立刻红晕满面,耳根通红,腻声娇嗔道。
那声音酥媚入骨,水仙又羞中带媚,楚非云差点就要血气上涌了,这么个尤物在身边,只可惜一直没什么机会吃,不过也不着急就是。楚非云趁着水仙为自己整理衣饰时,一双魔爪,游走在她的柔软的娇躯上,她圣洁的玉女峰与肥美的雪臀,都是楚非云的重点“攻击”对象。
等楚非云扎好发髻,整齐衣冠后,水仙已经被他摸得媚眼迷离,娇嫩的肌肤泛起一层红霞,娇躯软软地半依偎在他怀中。楚非云显得相当得意,在她薄施粉黛的滑嫩俏脸上,狠狠香了一口
,这才拿起平时带在身上的折扇。
当一身雪白长衫的楚非云站在众女面前时,她们都不由为之“惊艳”!虽然早就知道自己夫君英俊,不过今日似乎更是特别。楚非云一身出尘般的白色长衫,衣衫上还偶尔有点睛之笔的图案与纹路,长长的衣摆随风飘荡,配上精美的男子发髻,手工精制的腰带,潇洒而儒雅。
手中拿着折扇的楚非云,没有像平日那般露出玩世不恭的笑容,只是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个成熟而深邃的淡淡笑意,沉稳内敛中却偏偏带着一份傲然不羁,甚是洒脱!
“夫君,你今天似乎很不一样,特别是气质!”单凤仪微微诧异道,只是一双秋水杏眸射出万般柔情,自己的男人这么有魅力,她能不开心吗?
玉添香也怔了一下,这才飞了一记媚眼,嫣然笑道:“夫君
,你今天可真是魅力十足,是不是在打哪家姑娘的主意?”
“对了,高丽来使中除了那高丽太子外,还有一位高丽公主
,非云你……”杜馨兰相当配合地打趣道,美眸中充满盈盈笑意。
楚非云原本淡然超脱的姿态,立刻被打回原形,他脸上的表情变幻,苦笑道:“这是什么逻辑?我又不是去追女孩子,虽然人家是公主,不过说不定长得对不起观众呢!”
“都不知道夫君在说什么,依妾身看,夫君是在找借口,不然为什么连吉他也要带去?”沈嫣嫣自然站在她姐妹们的统一战线,对楚非云“落井下石”道。
“呵呵……”楚非云一听,立马脸色一变,尴尬地讪笑几声以作掩饰。额头则流下一滴冷汗,女人果然厉害,他本来还想偷偷带吉他出去,没想到她们早就料到,而且似乎也早就给他准备好了行装。
“好了好了!早点出发吧,早点回来!”杜馨兰玉手轻轻抚摸着楚非云的脸庞,美眸满含不舍柔情地道。
楚非云见几位美人双眼微微泛红,显然是颇为不舍,他可是着实心疼,不禁暗叹女人果然是水做的,柔声安慰几句后,转移话题道:“雯雯那丫头呢?”
“她还没那么早起来呢!再说,这丫头那么喜欢缠着你,恐怕见你离开,又要哭闹了!”沈嫣嫣浅笑道。
有些沉闷饿气氛,也渐渐变得活泼起来,楚非云可不想几位娇妻成了泪美人,于是拿出自己拿手的胡吹乱侃本事,逗得美人们咯咯笑个不停。众女自然明白他的良苦用心,心中不由感动异常,世间男子又能有多少如此温柔体贴呢?
美人们也因为楚非云的调笑而冲淡了一些离愁别绪,带上了自己的东西后,楚非云在众女的相送下,走到楚府门口,那里已经有一队人马静候。他们各个身穿轻甲,高骑马背,威风凛凛,神色肃穆,手拿散发着寒光的长枪等。
在众女的目送下,楚非云骑上一匹高大的白马,随着轻甲骑兵策马而行,铁蹄踏在厚厚的积雪上,留下一个个深身的马蹄印,蹄声不绝于耳。
当自己的男人隐入一片雪白的景色中后,众女这才幽幽一叹
,她们虽然不舍夫君又得一去一个多月,但也无奈,只能以小别胜新婚来安慰。楚非云走前吩咐她们要好好打理生意,她们有事可做,算是有个精神寄托。
楚非云随着骑兵们来到京城北门即朱雀门前,只见那一支足有近千人马的轻骑部队等候着,接着一顶皇轿以及两顶其他华丽的官轿,不用说自然是李玄华到了。
所有人全部下跪行礼,迎接皇帝。李玄华让众人平身后,就带着丞相顾肖宇与贤亲王来到楚非云面前。
“楚爱卿,接下去就看你的了!”一身加厚龙袍的李玄华微微一笑道。
楚非云恭声道:“皇上放心!微臣一定会带高丽使者安全抵至京城!”
“楚大人,这回为了郑大人,可就要委屈你了!”顾肖宇拂了拂自己的长须,眯着眼睛笑道。
楚非云皮笑肉不笑地道:“丞相客气了,郑大人乃是非云好友之父,再者郑大人平日操劳政事,也该放放假,休息一下!”
贤亲王上前,亲切地拍了拍楚非云的肩膀,温和地道:“拜托你了!”
“王爷放心!”楚非云微微点头道。
然后他跳上马背,领着这支精良的轻骑队出发,他们还准备了上乘马车,自然是为高丽来使准备,毕竟人家是太子和公主的身份,本朝乃是礼仪之邦,这礼数不可少,同时也能显出一种大度风范。
近千人马,浩浩荡荡离开京城,朝边关而去。楚非云这次可是拿着一面军令牌,这近千护卫军全归他指挥,违者军法处置。
说起来,楚非云还真该感谢李玄华让他做钦差,因为他的事迹被传开了,这些军人倒是挺佩服他,因为楚非云办案子,绝对是够魄力,只要证据确凿,当斩不赦。于是,这些军人自然对他言听计从,没有人生事。
赶了十天左右的路,他们已经来至边关,长城屹立在边关,筑起一道钢铁防线,天朝雄师扫尽周边小国,精兵良将辈出,使得天朝一直居于主位,周边国家都是个个臣服,成为附属国。
所谓不到长城非好汉,楚非云在原来的世界中因为种种原因未到长城,所以这次有些激动地踏上长城,在坚硬的石城之上,遥望着边关外的景色。楚非云望了望远方巍峨的山脉,又转过头
,看着长城,宛如巨龙一般,连绵不绝,仿佛延伸至千里之外。
“秦时明月汉时关,万里长征人未还!”楚非云不免想起王昌龄《出塞》中的一句,这一句声调高昂,气势雄浑,足以统摄全篇。
感慨一番后,楚非云这才返回,带领人马开赴边关塞外,翻山越岭。行军半个多月后,楚非云终于领军来到大平原之上。一望无际的平原,白茫茫一片,银装素裹。按时间算,高丽使团应该也该赶到了。楚非云命令在山脚下背风处扎营,明日便前往平原。
翌日,当楚非云他们进入平原后,就见到了相向而来的高丽使团,一大批高丽武士围着好几辆华贵的大型马车。楚非云目力惊人,自然一眼便看了个清楚,这些高丽武士的服饰较为宽大,类似汉服,兵器以长刀为主。
楚非云招呼人来,旗兵举着天朝大旗挥舞,高丽武士见状,就慢慢停下了车。楚非云一拉缰绳,轻喝道:“驾!”
白色的健马,奔袭而去,随军将士也跟上了脚步。楚非云一个漂亮的动作勒停白马,潇洒立于那些高丽武士面前。这些高丽武士显然各个身手高超,他们气定神闲,只是打量着楚非云的双眼中明显有一丝轻视。
楚非云心中无奈,毕竟他早已达到精气内敛之境,已算是返朴归真,不是内力深厚的绝顶高手,根本看不透他的深浅,最多将他当作一个文弱书生。
“天朝钦差大臣楚天翔,来此迎接高丽太子与公主!”楚非云淡淡道,声音虽轻却隐含内力,清晰回荡在这片平原之上。
这一手,立刻让那些高丽武士心中惊骇,没想到一个来迎接的钦差大臣,竟然拥有如此深厚的内力。楚非云将他们的神色尽收眼底,看来他这个下马威做得不错,这些高丽武士之前那种轻蔑之色,让他看了很不爽,所以才故意露了一手。
“原来是钦差大臣楚大人,久仰久仰!”这时那位高丽太子终于从华贵的马车上走了下来,他一身金黄衣袍,外披绒毛大衣
,高丽皇族的服饰倒与中原比较相似,不过也带着自己民族的特色。古代高丽的服饰,原本就深受中原汉服影响,自是有不少相似之处。虽然他说着客道话,但是神态高傲,眼中射出轻视之色。
“见过太子!”楚非云心中暗骂一句,也跃下马,以中原的抱拳礼节行礼道。
面对高丽太子的“久仰”,楚非云只是心中好笑道:‘小样的,你都没见过我,更不认识我,还说什么久仰我?’
观这高丽太子之面相,倒是不错!相貌堂堂,身材修长,只是眼中深藏的倨傲之色,让楚非云不爽,他只是不像某些纨绔子弟那般趾高气扬而已。
“哥!”就在这时,传来一个清脆悦耳的声音,仿若清泉石间流,仙音缭绕。
随着一位异国佳丽下了马车,楚非云不由眼前一亮,暗暗惊艳了一番。只见这位高丽太子之妹,身材高挑,盈盈动人,有如山峦起伏。再观其面容,让除了楚非云外,其他所有将士都惊为天人。
这高丽公主有着一张精致的瓜子脸,肌肤水嫩,白里透红,一双秋水盈盈的杏眸,眼波流盼。一点朱唇,丰润红艳。她的发饰倒与中原女子无甚大差别,扎了一个马尾,长坠至腰间,顶着玉簪凤钗,一身粉红罗裳长裙,尽显女子柔媚之感,着实是位明艳动人的尤物。
楚非云表面不露声色,暗中观察之下,发现她竟然身怀上乘武学,内力虽然比不上自己,但看她年纪最多双十,能有如此功力,也足以算是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真看不出来,这么个娇滴滴的美人,竟然暗藏如此强的实力。
楚非云饶有兴趣地打量着这位公主,可是显然他充满欣赏之色的眼神,在那位公主看来,绝对是一种淫渎的目光。当下她不客气地怒瞪楚非云,一张红艳的樱唇微微撅起!
“你是何人?竟然敢用如此色眯眯的眼神盯着本公主!”看不出来,原来这位看似高贵娴雅的公主还是个小辣椒,楚非云不得不收回原先心里的评价。
“小妹,不可无礼,这位是钦差大臣楚天翔大人,他是负责来接我们的!”高丽太子面色严肃地训斥她道,只是语气颇为古怪,还特别强调“钦差大臣”四字,摆明是暗暗在讽刺。
“哼!钦差大臣?”显然那位公主对此并不以为意,语气还带着一丝轻蔑。
楚非云岂是好欺负的人?当下毫不在意,反而坦然一笑道:“公主殿下美貌动人,在下为之惊艳,所谓秀色可餐,难道公主殿下喜好孤芳自赏吗?那样的话,在下就绝不多看一眼了!”
楚非云明显语气轻佻,带着点挑逗意味,故意搞点暧昧。果然那公主俏脸微红,显然第一次见到如此无赖加脸皮厚的家伙,双眸仿佛能喷射出火焰般,怒瞪着楚非云。军中将士们本来就不满这高丽太子与公主的轻蔑态度,此时见楚非云这么大胆,公开挑逗公主,心中好笑,倒是为中原人出了口气。
高丽太子显然是个精明的家伙,虽然他很高傲,但是高丽毕竟是附属国,他怎么也得做足面子,忙打圆场。那位公主看着楚非云得意洋洋的笑容,心中甚为讨厌,估计在她眼中,这笑容绝对够“龌龊”!
狠狠白了一眼这个讨厌的中原男子,公主就坐上了楚非云他们准备的华贵马车上,那位高丽太子只是形式上与楚非云友好地谈了几句,也上了马车。那些高丽武士望向楚非云的眼神,变得有些火热起来,毕竟这是个重武的世界。
于白马之上的楚非云,手一挥,领着军队返回。趁此机会,楚非云也看了看那些高丽武士,这批武士人数至多百来人,不过观其步伐稳健,呼吸轻盈,以及锋芒暗藏的眼神就可知他们绝对是久经杀戮的高手。虽然他们是很厉害,但是楚非云有绝对的信心,凭借自己的实力,绝对能在最短时间内轻松解决他们。
为免舟车劳顿,楚非云在翻过一座小山后,就一条河流旁扎营。那公主武功不弱,可高丽太子丝毫不懂武功,所以楚非云才会有如此安排。当然,关于这点,楚非云也是比较奇怪,怎么妹妹武功那么高,哥哥却一窍不通?
野外的天空显得格外晴朗,篝火在寒冷的夜晚,显得格外亲切,在风中摇曳。楚非云精神太好了,实在睡不着,只好走出了帐,夜深人静下,抬头一望,只见星罗棋步,皓月当空,有一种宁静致远的感受。
“算了,既然睡不着,干脆找点事做好了!”楚非云摸了摸下巴,自言自语道。随后,他返身回帐,取出了那把吉他,朝远处的山坡而去。
此时此刻,恰好被睡不着的高丽公主见到,背井离乡来到中土可是第一次,所以她不免如此。原本只是在帐附近随处走走,散步了片刻就意兴阑珊,刚想返回却见楚非云从帐中出来,手中还拿着个奇怪的东西,于是出于女人的好奇心,她还是悄悄跟了上去。
似乎她没有考虑过,半夜三更孤男寡女甚为不妥,不过如果想到她是小辣椒类型,也许便会释然。
选了一块较为宽敞平坦的岩石靠下,楚非云翘着二郎腿,两手拿着吉他,轻拨转弦,清弹几声,未成曲调先赋闲情。好奇的高丽公主这回兴趣更是浓了,接触过各种乐器的她,还从未见过这样的乐器,当下靠近,想观其全貌。
“喂喂喂!鬼鬼祟祟想干什么呢?亏你还是个公主呢!这么晚跟着我,是不是对我有意思啊?”楚非云早就感觉到她的到来,此时才突然出声调笑道。
这倒是把这位公主给吓了一跳,当即她就跳了出来,气得莲足一跺道:“要你管!本公主只是对这乐器感兴趣,哪个瞎眼的女人会对你这个登徒子有意思?”
“登徒子?公主殿下,在下额头上没写这三个字,你怎么知道我是登徒子啊?”楚非云故意一副正经的神态,拿手摸了摸额头,煞有其事道。
“哼!你!”公主在高丽时,一向都是掌上明珠,男人见了她不是巴结就是大献殷勤,一个个的眼神就像要吃了她,但是偏偏这个楚非云不买她的帐,从见面开始就这么从语言上挑逗轻薄自己不说,更是这么无礼对待她,她怎么咽得下这口气?
无视女人的美貌,是男人最大的罪孽,所以因为见惯美女的楚非云没有出现见到美女的应有态度与表情,这位娇蛮的公主殿下立刻把他归类为必须好好教训的范围内。可怜的楚非云,竟然不知不觉间,就成了公主的阶级敌人了。
“生气可不好,容易老化生皱纹!别不信,我中原医术博大精深着呢!”楚非云瞥了她一眼,嘿嘿笑道。
公主娇哼一声,高傲地撇过玉首。楚非云立刻知道自己击中了她的软肋,女人天性爱美,不管她信不信,只要说到这方面她不得不顾忌。
“好了!别撅着嘴巴了,都可以挂油瓶了!坐下来,我给你弹首曲子吧!”楚非云悠然道,他可不信她不坐下来。这公主显然对他的吉他甚为感兴趣,用吉他足够吊住她的胃口。
“这是什么乐器?本公主怎么从来没见过?”被这古怪的乐器吸引,这位公主娇蛮地横了楚非云一眼后,直接指着吉他,没好气问道。
“天下之大,你见过多少东西?去过多少地方?没见过有什么好奇怪的?”楚非云也不在意,顾自道。
“你到底弹不弹了?”公主可是大小姐脾气,要不是自己喜欢音律,对这奇特的乐器感兴趣,她才懒得搭理这个讨厌的男人。
楚非云还是一副好整以暇的姿态,他故意靠近那公主,几乎要贴靠在她的手臂上,才笑道:“在这之前,是不是先告诉在下
,公主殿下的芳名?”
除了亲人外,头一次被异性靠得如此近,她显然有点不适应
,微有些慌乱地挪开身子,怒瞪了楚非云一眼,没好气哼道:“
朴玉珍!”
“美人如玉,稀世珍宝!不错啊!”楚非云随口吟道。
虽然对这个男人很讨厌,但是对于他的赞美,朴玉珍倒是坦然接受了,美眸中微闪过一丝得色,毕竟她对自己的容貌相当有自信!
“好了好了,你好罗嗦,快弹曲子给本公主听啊!”朴玉珍连连催道。
虽然语气不见得好多少,但是至少表面上要比刚才要缓和得多了,楚非云摸了摸鼻子道:“让我想想弹什么曲子好呢?”
“就按现在环境的意境来弹,看你的样子,应该对音律还算略知皮毛,本公主就好心在这里听听你那奇特乐器!”朴玉珍随意地道,只是她那双会说话的眼眸中充满好奇与期待。
楚非云心种暗笑,他可算是花丛老手了,这朴玉珍显然是情窦初开的少女,毫无经验。虽然他本人倒是对这种无理取闹的刁蛮小姐敬谢不敏,不过逗她玩倒是很有趣!
《盗香》 正文 第一百一十一章刁蛮公主
第一百一十一章刁蛮公主
楚非云拨了几下吉他,又顺手理了理耳边的鬓发,朴玉珍不满他那种悠闲的样子,不客气地道:“喂!你有完没完?还有,这乐器叫什么?”
“老实告诉你吧!这乐器是从一支从西而来的外国商队带来的,叫吉他!”楚非云故意挪了挪身子,靠往朴玉珍。二人之间的距离不到一肩,楚非云已经能嗅到那清幽的体香。
暗香浮动,令人热血沸腾,幸好楚非云的定力不弱。朴玉珍倒是被吉他这个古怪的名字所吸引,没有注意到楚非云的小动作,忽闪的美眸中充满好奇还有一丝不屑,只听她道:“什么鬼名字?该不会是你自己取的吧?”
楚非云一听,倒是惊讶于女人的直觉,哑然失笑道:“你怎么知道是我取的?”
“这名字古怪得衣紧,跟你这人一样!”朴玉珍咯咯笑着,挖苦道。
“古怪?头一次有人说我古怪!挺新鲜的!”楚非云摸了摸下巴,还真有点哭笑不得,旋又道:“对了,你和你哥的中土话说得不错嘛!”
“本公主自幼学习琴棋书画,聪明过人,太子太傅精通中土话,我们自幼便学习!”朴玉珍说着,虽然脸上一副毫不在意的神态,不过她的眸子中却闪烁着得意的光芒!
楚非云微微摇头,故意打击道:“说你胖你还真喘!”
“你说什么?”朴玉珍闻言,立时杏目圆瞪道,如果眼光可以杀人,那楚非云大概会把撕碎吧?
见美人眉头紧蹙,俏脸微红,隐有发怒迹象,楚非云忙打哈哈,摆好姿势道:“我想到了一首歌,包你喜欢!”
“什么歌?”被转移注意力的朴玉珍忙问道,暂时把“私人恩怨”摆到一边。
楚非云神秘一笑,然后很优雅地舒展手臂,指着天空上散发出柔和光芒的弯月道:“只管听就是了,你会喜欢的!”
朴玉珍性子急,楚非云却偏要卖关子,悠然地微阖双眼,刚才见到如水夜色以及白雪茫茫,脑中灵光闪现,想起了一首歌!在原本的世界里,楚非云经常与同学去KTV,他比较偏爱于中国风的歌曲。
所以他此时选了一首周杰伦的《发如雪》,弹起吉他,他姿态懒散地靠着岩石,美人在侧,暗香浮动,天空明月高挂,意境十足,。唱着《发如雪》,楚非云自己也慢慢沉浸于其中,深情演绎这首中国风的歌曲。
朴玉珍听得渐渐痴迷其中,这种新鲜的曲调与歌词,让她大开眼界,同时冲击着她脑中对音律的原有认识。清音缭绕,回荡在二人身周。
“繁华如三千东流水,我只取一瓢爱了解,只恋你化身的蝶……”当楚非云满含感情地唱完这首《发如雪》后,朴玉珍微低着螓首,细细品味着这首歌,喃喃自语道。
“好不好听?给个评价啊!”楚非云突然凑到她玉耳边,吹着热气道。
朴玉珍这才回过神来,见楚非云靠得如此近,表情还这么暧昧,当下耳根羞红。她快速地抽身而起,警惕地看着楚非云,羞怒道:“放肆,你靠那么近干吗?离本公主五步开外,不得接近!”
楚非云摸摸鼻子,好笑道:“我又没干什么,你这么紧张干吗?”
“你心怀不轨,本公主才不会让你得逞!”朴玉珍涨红着脸,一双盈盈杏眸逃避着楚非云的灼灼目光,心虚却故作大义凛然道,只是却有点中气不足之感。
楚非云干脆两手垫在脑后,半躺着道:“我说公主殿下啊,是你缠着我要听我弹唱,怎么现在又反过来说我心怀不轨了?熟归熟,你这样说我,我还是要告你毁谤的哦!”
“你!你这个大色狼,本公主恕不奉陪,我要回去歇息了!”朴玉珍气得莲足一跺,嗔怒道。
高傲地一甩玉首,看也不看楚非云一眼,就直接返回营地歇息去了。楚非云对着她婀娜的倩影,轻佻地打趣道:“今天晚上我们孤男寡女,你回去时小心别被人看见了!还有啊,我不是那种庸俗的大色狼,我是有品味的狼友啊!”
“去死!”刁蛮的公主殿下还没走出几步外,就被楚非云这么一搅和,让她不得不回首啐道。
望着加快脚步跑回营地的朴玉珍,楚非云百无聊赖地抓了抓头发,看着天空中的月亮以及那璀璨的星辰。在这个古代世界,虽然现在身边有数美相伴,但是除了令人热血沸腾的床上娱乐活动外,别无其他娱乐项目,如果是在现代,楚非云估计现在自己肯定在玩电脑吧……
一路上,那高傲的高丽太子只是偶尔与楚非云等人交谈几句,倒是那位仿佛带刺玫瑰的刁蛮公主,时常与楚非云斗嘴。或许两人天生八字不合,楚非云就爱打趣朴玉珍,而美人则是把他当作不正经的色狼级人物,没什么好脸色,明明斗嘴不过楚非云,却每次都忍不住要和他斗法一番,众人也在先前的惊讶中慢慢习以为常起来。
北方天气的寒冷较南方更甚,即使那些骁勇善战的将士们也不得不在轻甲内加厚一层,朴玉珍身怀上乘内功,所以她只披了一件貂皮大衣,包裹着她丰满惹火的胴体。高丽太子则是一身厚棉衣,包得像个种子。
楚非云最是清凉,坐在白马上,一身单薄的白衣,摇着折扇,这副样子看得别人心生冷意,不禁佩服他的内力深厚。高丽武士们保护着进贡的马车跟着高丽太子的马车而行。
一名探路的骑兵赶着快马回来,来到楚非云座驾前,只见他身手灵活,漂亮地翻下马背,恭敬地行礼道:“回禀大人,前方河水结冰,如大人所料!”
楚非云示意他起身后,若有所思朝远处眺望了一下,吩咐道:“传令下去,今天晚上现在河边扎营!”
“是!大人!”那名骑兵领命而去。
朴玉珍呵着热气,檀口吐出白雾,策马至楚非云身旁,不满地问道:“怎么不趁江面结冰之际,抓紧时间过河?”
“小心驶得万年船!这冰有多厚,能承受多大的分量都不知道,贸然过河绝对不是明智之举,更何况冰面湿滑,恐出意外!小丫头,多学着点!”楚非云瞥了她一眼,笑意吟吟道。
“小丫头?你竟然敢叫本公主小丫头?”朴玉珍美眸大张,一脸不可置信,随后便气急败坏道。
“难道不是吗?”楚非云反问道。
“告诉你,本公主可不是小丫头!”朴玉珍赌气一般,故意一挺那对酥胸道。虽然她并不是波霸级的尺寸,可是却与她的身材配合得完美,十分精致,真要论尺寸大小,她也不输给很多女人。
以楚非云的眼光来看,大概有C罩杯左右,如果经过滋润,已经有冲击D罩杯的可能性。当然,这是他自己脑子里意淫一番的想法,他可不会真的去做。
楚非云故意深深地盯着她丰挺的乳房,似有所思道:“好象是不小啊!”
朴玉珍忙两手捂着胸口,俏脸不知是羞还是因为寒风的关系,布满红晕,像一只熟透的苹果,让人忍不住想咬上一口。她檀口连啐,羞恼道:“你流氓……”
“这么前卫的词你也懂?果然厉害!”楚非云啧啧叹道。
幸好二人是边走边说,而且还是在队伍边上,所以能见证二人斗嘴场面的人并不多。朴玉珍对楚非云是恨得咬牙切齿,这个男人嘴上煞是厉害,自己愣是占不到便宜,只得以退为进,狠狠地白了他一眼,掉转马头,往高丽太子所坐马车而去,同时朴玉珍也用高丽话背着楚非云骂了一句。
“喂!不要在别人背后骂人,而且高丽话我可听得懂!”楚非云突然回头,不怀好意地笑道。
朴玉珍愕然道:“你怎么懂高丽话?”
“佛曰不可云,不可云啊!”楚非云一根手指抵在唇前,神秘兮兮地道。
恼怒地娇哼一声,朴玉珍骑着马回到高丽太子的马车旁,低声数落着楚非云,不是骂他色狼就是大坏蛋,要么就是怪他没绅士风度,不知怜香惜玉,如果楚非云听到,一定会哭笑不得,自己只不过与她斗斗嘴,就被她说成了一个像是十恶不赦的人般。
至于楚非云懂高丽话一事,倒还要追溯到他高中的时候,高中的班级中他认识一个女同学,与他要好的几个同学都称呼那女同学为大姐头,大家都拿她当兄弟。这位女同学学过韩语,楚非云等人跟着她混,倒也是似模似样学了学,基本交流倒没多大问题。这里的高丽语与他原本世界的韩语差别不是很大,所以他自然得心应手、游刃有余了!
黄昏前,大部队就在河边一处空地上扎营,楚非云带上了一些人,准备先测试一下冰层厚度,然后再作打算!
楚非云带着熟悉水性的人来到河边,由于此处河面较窄,水流平缓,所以要过河倒也比较轻松。河面所结的冰层,根据探测一番后,让楚非云心中有了底。
回到营地后,楚非云马上就吩咐将士们开始动手,将马车的木轮换掉,使用他设计的一种带齿状的车轮,这种车轮一来增加摩擦,二来齿状轮边利于冰面行动。将士们立刻着手换轮,还不时谈论这种奇特的车轮。
朴玉珍也是好奇异常,看着这种奇特的车轮,楚非云见她如此,也乐得解释一番。
“还真亏你想得到!”朴玉珍奇道,她对这种奇思妙想颇感意外,看楚非云的眼神也微有变化。
楚非云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随即调侃道:“是不是觉得我很聪明?开始发觉我是个不错的男人?我可不介意有美女喜欢!”
朴玉珍美眸一瞪,玉鼻翘得老高,嗤之以鼻道:“就你这种大色狼,本公主会看上你才有鬼!马儿不知脸长!”
楚非云用手肘推了推傅玉珍的玉臂,嘿嘿笑道:“这些中土古话,你倒用得满熟嘛!”
“要你管!”朴玉珍见到楚非云这副“龌龊”嘴脸,气就不打一处来,忿忿道。
“我当然管不到,除非你嫁给我,我才能管是不是?”楚非云斜瞥了朴玉珍一眼,打趣道。
果然,即使这公主再刁蛮,也只是个女孩子,娇嫩的脸皮自然比不上楚非云那厚可比城墙的脸了。只见她脸似火烧,红晕满布,杏眸微微迷离,楚非云这大胆的话语让她倍感刺激,但是又让她甚是难堪。
“本公主嫁谁都不会嫁你……”微带慌乱的朴玉珍,只好忍着羞意,嗔怒道。
随即她就跺了一下玉足,快步跑开,回到马车里去了。楚非云见状,哈哈一笑,刁蛮又怎么样?还不是被自己搞定了?
“妹,不是让你别搭理这楚天翔吗?”高丽太子皱着眉头,语带责备道。
朴玉珍撅着嘴,不满地嚷道:“是他老是来惹我……”
“你不去理他不就行了?”高丽太子训斥道,不过语气倒不是很重。
“可是……”傅玉珍撇撇嘴,欲言又止道。其实她也知道,只要不理楚非云就行了,可问题就出在这里,她自己老是控制不住要去找楚非云。二人一见面就喜欢斗嘴,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如果不和楚非云说话,总感觉缺少了点什么。
高丽太子不耐烦地挥了挥手道:“不要可是了,楚天翔这人不简单,头脑聪明,武功又高!他们中原果然是能人辈出!”
“哥,你这么聪明,什么时候帮妹妹教训一下他啊!”朴玉珍毕竟是女孩子,此时立刻发挥撒娇神功,拉着高丽太子的手臂晃道。
“好了!哥答应你就是了,不过他武功这么高,只可以采取文斗了!”高丽太子无奈地望了一眼自己妹妹,沉思了片刻道。
“管他武斗文斗,只要好好教训一下这个可恶的家伙就行了!”朴玉珍得意地挥了挥粉拳道,突然她记起自己本身就具上乘武学,虽然这楚非云武功很强,但是并未真正出过手,所以朴玉珍也并未多在意,喜欢练武的她自然想到了一个主意。
高丽太子对于朴玉珍老是与楚非云斗嘴也有不解,他这妹妹确实刁蛮一点,但是对那些男人,她从来不假以辞色,要么就干脆动手,现在对待楚非云的态度,却截然不同,实在有一丝暧昧意味。
“妹妹,你以前对其他男人不是这样,你不会对那个楚天翔有意思了吧?”谨慎起见,高丽太子还是皱着眉头,疑惑地问道。
朴玉珍一听,心中大羞,她忙不屑一顾,数落着道:“我怎么会喜欢他那么个家伙?见了就讨厌,特别是那张嘴,我真恨不得割下来,好好出气呢!”
说着,朴玉珍脸上露出恶狠狠的神色,粉拳连挥几下,眉宇之间有一种说不出的厌恶之情。高丽太子见状倒也没怀疑,自己妹妹的性格脾气,他也是比较清楚,故也不再追问下去,便转移了话题。
一夜无语,第二日,楚非云就指挥着众人渡过结冰的河面,当然他自己则是在岸边,密切关注马车,虽然这冰层的厚度够了,可是万一发生意外就不好了。
可是接下来,却让楚非云不得不有些郁闷,这意外说发生就发生。一辆满载货物的马车刚过河中心处,突然右边车轮下的冰面裂开,裂痕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扩散开来。楚非云一见,闪电般飞射向马车。
冰层裂出一个大洞,眼见那车轮就要陷入冰冷的河水中,众人眼前一花,就见楚非云已出现在马车后面。楚非云提气轻身,仿佛没有重量般,对脚下的冰层没有丝毫压力。车轮在入水前的一瞬间,楚非云单手伸入车底,提住了马车。
周围的人见到楚非云单手如此轻松提重沉重的马车,不由惊叹,要知道因为马车向后倾斜,所以重心都落到车后,使得份量更重。但楚非云只以一只手就如提无物般,这怎么能让他们不惊讶呢?
楚非云提着车离开这块冰层,然后对赶车的御者催促道:“快往岸上去!”
御者忙不迭地催马前进,安安稳稳地上了岸。楚非云怕这裂开的冰层会影响到周围的冰层,当即运气至阴至寒的寒冰真气,庞大的真力,让人惊颤的寒意立刻把这一块不小的裂痕封补起来。
这一手可不容易,光是要凝水成冰,就是需要深厚的内力,而且还要在这流动的河水上填补。所以楚非云虽然觉得轻松,可是在外人看来,这一手就意味着超级高手与普通高手的最大差别了,当然也体现了楚非云对真气的精准拿捏和控制。
可惜朴玉珍没有看见,要不然,她以后绝对不会傻得去挑战楚非云,当然这是后话。
对家中娇妻的思念之情,让楚非云恨不得离开飞回京城,不过他还是尽量加快了赶路的速度。朴玉珍则借机找茬,埋怨他赶路急不懂怜香惜玉,到后来反而说得有些哀怨,差点让楚非云误以为自己是抛弃爱人的负心男人了!
经过不到两个月的时间,京城终于出现在楚非云的视野之内,他不禁自语道:“京城,I’mback!”
《盗香》 正文 第一百一十二章宴会争锋(上)
第一百一十二章宴会争锋(上)
京城已经出现在楚非云视野之内,近两个月的时间,现在终于又回来了,心中不免激动。不知道近两个月的时间,家中众位夫人过得如何,苏雯雯那丫头是不是又发育了。
想到这里,楚非云忙摇了摇脑袋,他奇怪自己怎么这么关注苏雯雯有没发育成熟这个问题,难道自己真的是个罗莉控吗?他认为自己应该偏向御姐控,不然他怎么会喜欢成熟妩媚的玉添香和碧清妍她们?
由于高丽特使来到,李玄华很快就派了禁卫军来迎接,浩浩荡荡的大部队往皇城而去。楚非云心下只想早点回去见自己的娇妻,不过碍于职责所在,暂时只得陪着高丽特使。
自从得到《无极录》后,楚非云的日子就过得刺激万分,可惜他的老本行却干得越来越少,盗圣这个称呼现在更多只是作为一种象征。除了有限几个人知道他的另一个钦差大臣的身份外,其他人大都只知道他是武林中风头最盛的青年俊杰。
楚非云一行人进可了皇宫,在偏殿等候皇帝的召见。朴玉珍东瞧瞧西看看,显得煞是新鲜,到是高丽太子朴言晨。说起来,楚非云对于高丽太子朴言晨的名字,也是最近才知道的,之前因为对这个颇为自负的太子不爽,才懒得询问,他的名字也是楚非云无意中听到的。
楚非云饶有兴趣地看着好动的朴玉珍,同时品着香茶,神态煞是悠闲。朴玉珍看着富丽堂皇的偏殿,还真有点期待在正殿见天朝皇帝,不过见到楚非云露出“色眯眯”的眼神后,不由起了小性子,对着他冷哼一声,白了他一眼。
“嘿嘿!”楚非云干笑一声,摸摸鼻子,倒也不在意。不过他倒发现,这朴玉珍皱起鼻子时的嗔怒之态,颇为诱惑人,媚态十足,如果性格不是这么刁蛮就完美了,但是逗她真的是一件颇为有趣的事。
一个太监此时带着侍卫而来,一进偏殿,就宣读李玄华的口谕道:“皇上口谕,命楚大人带高丽太子与公主去正殿,面见圣上!”
“是!微臣遵旨!”楚非云恭声应道。
那太监走后,朴玉珍就一拉楚非云的衣袖,大大咧咧道:“喂!是不是要带我们去正殿?那就快点,你们中土的皇宫好大,这么华丽,比我们高丽皇宫还要奢华得多!”
楚非云知道她虽刁蛮,但人品不差,靠近她,闻着那醉人的体香,提醒道:“等会要去见我们的中原的皇帝,你可不能失了礼数,因为大殿上可不是闹着玩的!”
“知道了,本公主从小学得最好的便是礼仪课!”朴玉珍忙敷衍道,娇笑着,似乎在掩饰什么。
楚非云嘴角微微泛起一丝苦笑,反驳道:“我表示怀疑!”
“还走不走了啊?”朴玉珍不满地催促道。
朴言晨见自己妹妹与楚非云走得如此近,脸上闪过一丝不满之色,眉头微皱。随即便出言道:“楚大人,我们走吧!”
“好的!”楚非云淡淡地望了一眼傅言晨,微微笑道。
两人在楚非云的带领,走往正殿,层层阶梯,红毯铺地,石栏重重。中原的皇宫显出一种恢弘气势,古老的文化积淀,使得它有着一种奇特的气息。金碧辉煌,大气磅礴,雕栏玉砌,如此的建筑艺术,绝对不是周边小国的皇宫可堪比拟。
高丽太子朴言晨与公主朴玉珍第一次来,自然不免被这恢弘大气的东方古建筑艺术所震撼了一番,惊叹不已。这傅言晨倒也有点真才实学,一路上大赞了几句,将这些建筑特点所指了出来,至于傅玉珍则是像个好奇宝宝般,四处打量。
进入宽敞明亮的正殿内,红柱林立,前方龙椅上坐着李玄华,还有太监和宫女伺候在一旁。
“楚天翔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楚非云率先行礼道。
朴言晨也是做足了礼数,恭声道:“高丽太子朴言晨见过天朝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朴玉珍见过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朴玉珍一时还没反应过来,见兄长行礼,这才反应过来,忙施礼道。
李玄华显然对于朴玉珍的事比较了解,因为以朴玉珍的容貌来看,李玄华身为皇帝,怎么也该有点反应。而据楚非云所知,李玄华喜欢中原女子那种温婉可人、娇弱妩媚,至于刁蛮的朴玉珍,恐怕就是他不大喜欢的类型,毕竟如果娶一个刁蛮女子进宫,恐怕会把后宫弄得鸡飞狗跳。
楚非云见李玄华微微摇头,眼中闪现一丝无奈之色。只听他缓声道:“平身!楚爱卿,这次就劳你辛苦接太子与公主前来了!”
“这是应该的,皇上客气了!”楚非云气定神闲地站在殿中,微笑道。
“不知两位一路上可安好?”李玄华自然是要适当地关心一下道。
“有劳皇上挂怀,言晨与舍妹一路上多得楚大人照顾,并无任何事发生!”朴言晨客气地道。
“二位远道而来,想必舟车劳顿,朕已经吩咐下去,让二位先去沐浴更衣,然后好好休息一番。明日晚,朕将在宫内设宴,为太子与公主洗尘!”李玄华此时尽显一派大国君主风度,说话口气平淡中带着威严。
“多谢皇上!”朴言晨拉着朴玉珍下跪行礼道。
“对了,楚爱卿,你明日晚也别忘了来参加!”李玄华突然又对楚非云道。
“是!皇上!”楚非云刚以为自己的任务高一段落,这几天可以好好陪自己的娇妻,谁想到李玄华看来是准备让自己来招待这高丽太子和公主了,想来也就自己与他们比较熟,李玄华找自己陪他们倒也合乎情理,他也无奈。
离开皇宫前,朴玉珍拉过楚非云,郑重其事地道:“你答应过,要带我在京城好好玩,可别忘了,不然你就是小狗!”
说完也不理楚非云的反应,就径自离开了。楚非云哭笑不得,当初他是抱着一种开空头支票的想法答应的,他怎么也想不到,朴玉珍时常与自己斗嘴赌气,可为什么又偏偏喜欢和自己待在一起,不过他们凑在一起,“乐子”还真挺多的。
出了皇宫,楚非云就迫不及待回家。来到楚府,家丁下人一见男主人回来,立刻就去通报夫人们。楚非云前脚还未跨进客厅,就有一具柔软的身体冲入他的怀中,暗香浮动,楚非云一把拥抱住来人。
“云哥哥!”苏雯雯清脆悦耳的声音从身前传来,暗含一丝女性特有的娇媚。
楚非云拥着怀中的小美人,只觉得柔若无骨,近两个月没见,她又长大了不少。楚非云不禁感叹青春期果然长得快,看来等果子成熟时,他就可以将这小美人吃了!
低下头,见到美眸隐泛泪光的苏雯雯,楚非云怜惜地摸了摸她的脸蛋道:“傻丫头,怎么好好的哭了?”
“人家是喜极而泣啦!云哥哥,雯雯想你!”苏雯雯皱了皱可爱的瑶鼻,娇嗔道。
“现在云哥哥回来了,雯雯就别哭了!小心变成一只小花猫,就不漂亮了!”楚非云哄道,轻轻捏了捏她娇挺的小鼻,她的肌肤很滑很嫩,仿佛能挤出水,没有半点瑕疵,手感自是不必多说。楚非云感叹不已,这么个小美人将来肯定会成为一代绝色,自己的好运真不是盖的,把苏雯雯留在身边,他倒是觉得自己做了一次很正确的决定,老实说把这么可人的美女送给别人,他自己实在接受不了。
“夫君!”随着一声声饱含深情的呼唤,一位位美女从后厅鱼贯而出,来到客厅。
楚非云拍了拍苏雯雯的脸蛋,然后走了进去,见到朝思暮想的可人儿们,心中一股暖流转遍全身,虽有着万般言语,但脱口而出的话,只有几个字:“老婆们!你们清减了!”
没有什么甜言蜜语,但是却胜似甜言蜜语,四个美女一下子拥了上来,一双双明眸中饱含热泪,射出浓浓的情愫,化也化不开。楚非云被四女前后左右包围着,他感受着美人们的体温与清幽的体香,这是一种特别的温馨,是家的感觉。
接着,就是四女与苏雯雯七嘴八舌地询问,楚非云便把一路上的事大致上说了一遍,强调并未出什么事,才让她们安静下来。苏清柔因为有自己的行程,楚非云走后,她无奈之下只得先由玉添香和单凤仪护送出了京城,不能等爱郎回来。
杜馨兰四女见到自己的夫君安然返回,自然开心不已。这顿晚饭吃得是其乐融融,众女仿佛均胃口大开,同时不断为楚非云夹菜。一旁服侍的水仙,一双勾魂媚眼直勾勾盯着楚非云,炽热的爱意,不断地释放出来,情火仿佛要将这个男人烧熔一般,看得楚非云心颤不已,他一定要找个机会把水仙给吃了,她长得太诱人了!
时至半夜,楚非云在大床上与四女缠绵,淫声浪语不断,随着最后一声高亢的呻吟过去后,终于安静下来。楚非云抱着杜馨兰成熟丰腴的肉体,躺在床上,还有三具曼妙的胴体紧拥在他身旁。
杜馨兰已经疲惫不堪征伐,楚非云还生龙活虎,两手游走在她雪白的胴体上,不时把玩那对上天创造出来的乳房,这可是最美的艺术品了。玉添香、单凤仪和沈嫣嫣也是赤身裸体,让楚非云可以在任何一位美人身上享受那种零距离接触的感觉。
四女都未睡着,彼此心照不宣地静静享受自己丈夫的温存,微缓过神来的玉添香在楚非云耳边呵着湿热的香气道:“夫君,你明天还要去参加皇上的那个接风洗尘的宴会?”
“没办法,谁让他是皇帝呢!不过,我现在连干老本行的机会都没有了,哎!”楚非云耸耸肩道,一只魔手又不敢寂寞地抓起了玉添香那对豪乳,柔软坚挺,让楚非云爱不释手。
“咯咯!夫君,你现在的身价,恐怕就是几辈子也吃不完,还用得着去干老本行吗?”沈嫣嫣咯咯媚笑几声,毫不客气地调侃道,
楚非云一把拉过沈嫣嫣,让她光滑的身体压在自己身上,他两手爱抚玲珑浮凸的玉体,“狠狠”道:“竟然敢调侃为夫,今天要好好振一下夫纲了!”
说着,他就一个翻身把沈嫣嫣压在身下,胸膛挤着美人的酥胸,乳浪臀波,媚姿撩人,楚非云看得眼睛也不眨一下,将脸深埋在那两座插云怒峰之间,闻着醉人的乳香,吸吮水嫩的肌肤。
沈嫣嫣原本高潮后的身体,格外敏感,被楚非云轻轻撩拨,情欲渐起,媚眼如丝。
“夫君,饶了妾身吧,妾身真的不能再承受了!”沈嫣嫣还保持着一丝清明,虽然内心渴望承受夫君的雨露,只是身体实在吃不消。
“知道为夫的厉害了吧?”楚非云得意洋洋地道,在美人的玉峰上亲吻了一口,就翻身下来。
“夫君,海伦小姐要见你!”杜馨兰腻在男人强有力的臂弯里,柔声细语道。
楚非云一边摸着沈嫣嫣如丝缎般光滑的洁白大腿,一边回道:“这样啊?我知道了!对了,我们和那些外商的生意如何了?”
玉添香一只手支着螓首,裸露的丰满玉体侧卧在一旁,两腿自然地微屈,姿态动人,显出女性身体的柔媚线条。她娇嗲地道:“夫君放心,我们生意好得很,大部分工作都馨兰和嫣嫣负责,妾身和凤仪还真帮不上什么忙呢!”
躺在杜馨兰身旁,与之身体相触的单凤仪,也幽幽叹道:“妾身觉得自己真没用,又不会做生意,不能帮馨兰姐与嫣嫣妹妹!”
沈嫣嫣安慰道:“凤仪姐姐无须如此,你与添香姐可是我们的安全保障,如果不是你们,那些讨厌的男人早就来找茬了。再说我们都是夫君的妻子,都是为夫君做事,谁做都一样!”
“讨厌的男人?什么人敢来打我老婆的主意?”楚非云闻言,眉毛一挑,脸色微变,显出一丝冷意,声音不由暗含怒意。
“只是有些烦人的家伙而已,有夫君的名头,再加上凤仪她们在,那些人根本不敢来找麻烦!”杜馨兰说得很委婉,不过傻子都听得出来,以四女的容貌,会引来狂蜂浪蝶自是再正常不过。
“我们永远都是夫君的女人,对于其他男人,我们正眼都不会看他一眼!”玉添香一下就把握住了楚非云这个男人的小心眼,饱含深情地道,眼中媚意盎然,流露出丝丝情欲。
楚非云坐起身,一把带过玉添香,两手捧着她丰满的肉臀,舔吻着她的玉颈,随后才心满意足地道:“真是好老婆,为夫真的该好好奖励你一下!”
其他三女自然明白男人的小心眼,不过在她们看来,楚非云有这样的小心眼,反而表明他非常在乎她们,一个个均是喜不自胜,一种甜蜜滋味缠绕心头,不由含情脉脉凝视着自己的男人。
玉添香抛了一记媚眼,咯咯娇笑,猩红的香丁小舌在丰润的樱唇上轻舔,动作极具媚惑,看得楚非云刚刚消退没多久的欲火又熊熊燃烧起来。偏偏这迷死人不偿命的尤物,在坐入楚非云怀内时,顺势分开了美妙的玉腿,紧缠住男人的腰身,摩擦挑逗着男人的理智防线。
男人在这种香艳挑逗下,自然起了最原始的反应,楚非云沉重地喘息着,亲吻着玉添香的身体,在美人一声无比满足的呻吟中,再次闯入她温润的身体,感受那种负距离的接触,行那令人痴迷的人伦之事,携手共赴巫山行云布雨,最后其他三女也不免被拖下水,一个个欲拒还迎,楚非云大发雄威,通杀四方……
翌日清晨,四女因为昨晚的激烈征战,现在都还沉沉地睡着,嘴角挂着满足的笑容,姿态慵懒地相拥在床,如同四个海棠春睡的睡美人般。粉雕玉琢的晶莹胴体,让人目为之眩。楚非云轻柔地将被子拉好,免得四女着凉,然后才穿好衣服,扎好发髻出了卧房。
才来到外面,水仙就尽职尽责地上前服侍,因为不想打扰四位夫人休息,楚非云就带着水仙来到客厅,顺便接过水仙准备的脸盆和毛巾。梳洗了一番后,见水仙含羞带喜地望着楚非云,他心头一热,拉过水仙柔弱无骨的嫩手,一把将她带入怀中,美人丰满肉致的雪臀紧压在男人的大腿上。
销魂蚀骨的肉体接触,让楚非云心火丛生,不由分说抱紧怀中美人,与之进行肉体摩擦。水仙被挑逗得俏脸染上一层红霞,眉梢带春,杏眼迷离,流盼之间射出万般风情。楚非云心为之一荡,头埋在她的玉颈处贪婪地吸吮亲吻。
就在楚非云有些忍耐不住,想拉水仙进房欢好时,却突然有下人面带急色匆匆而来。水仙吓得忙跳离楚非云的怀抱,低垂着螓首,以作掩饰。见到楚非云露出无奈可惜的神色,水仙给了他一记俏皮的媚眼,意指楚非云想什么时候要她,她都愿意。
这也让楚非云微感安慰,拍了一下她的肉臀,就收拾了一下心情。此时那下人也跨进了客厅,急声道:“公子,郑公子与音公子一大早就来,他们嚷着要见公子!”
“呃……这样啊,我这就去见他们,你先下去吧!”楚非云心中“咯噔”一声,有种不好的预感,这两个家伙见自己没带他们去凑热闹,现在肯定想来找点麻烦。
“水仙,陪我出去接他们两个,看来今天又有得忙了!”楚非云叹了口气,露出一丝苦笑道。
“是!公子!”水仙柔声应道。
反正是在家中,楚非云也毫无顾忌,搂着水仙纤细的柳腰,漫步而出,这让水仙禁不住一阵脸红心跳。没想到刚来到院子,还未至前庭,就见两道人影迎面而来。
“你小子,有事也不叫我们,真不够意思!”音井严大大咧咧的声音传来,看起来有点生气。
“哎!我说非云啊,你这样做人就不厚道了是吧?”能说出这么现代的话,也只有对这方面领悟能力很高的郑寅清了,不过他的声音就比较悠闲,带着一丝幸灾乐祸。
音井严气道:“今天好好教训你一下!”
话音刚落,他就猛地打出一拳,破空袭来。楚非云右手轻轻一带水仙,将她换到自己的左手边,然后从腰间抽出折扇,
“唰”的一声反手打开,于千钧一发之间,以扇面挡住音井严充满爆发力的铁拳。
在他的拳头接触的扇面的瞬间,楚非云提气轻身,斜飘开去,拿着折扇的右手顺势一转,一贴一压一带一卸,利用太极的借力卸力,引向一旁。与此同时,音井严招式已老,另一只手却陡然一变,借势反攻,楚非云又将折扇一合,化扇为剑,点在他的手臂上,使得他招式一滞,同时自己身形再转。
楚非云以极之巧妙的太极奥义运用其中,以贴、靠、带、引几个轻巧的动作为主,轻松化解音井严那猛烈袭来的铁拳。虽然他使的拳法并不高明,均是以点成线的大开大合招式为主,但是威力大,速度快,攻势猛,即使与音井严同一级数的高手,恐怕此时也会陷入比较尴尬的境地,毕竟没多少人像他打得那么不要命。
不过楚非云是何人?武功高强不说,太极拳本就是借力打力的功夫,以静制动,以柔克刚,重在借力,加之他身法玄妙,在拳影之中穿梭自如,游刃有余。相比之下,倒是水仙被吓得花容失色,紧紧抱住楚非云,紧闭双眼而不敢看。
“没事,水仙你放心,有公子在,不会让你被伤到一根头发!”楚非云在斜身轻巧避过音井严那带着丝灼热真气的拳头后,在水仙耳边,吹着热气道。
水仙听了,自然羞不胜喜,只觉得躺在这个男人怀中,是最安全的避风港,当心全身心地投入其中。苍白的小脸,此时已经浮现一丝嫣红,煞是迷人,她的螓首无限依恋地靠在男人的肩膀上。
“你们玩得那么开心,可不能忘了我啊!”郑寅清也手痒了,大叫一声,加入战局。
郑寅清也不是省油的灯,出手就是十成功力,拳风呼啸,隐含奔雷之势,一看就知道他将奔雷刀法运用于拳法之上,取直线而攻,声势浩大。二人联手,又都是猛攻不守型的高手,这让楚非云捉襟见肘,微感压力了。毕竟二人自从修炼了九阳神功以及无极录中的阳气,使得两人的真气威力更强,更为精纯,现在二人无论哪一个出来,都是能独挡一面的人物,要不是楚非云风头太盛阻挡二人的光彩以及没有机会,恐怕二人早已在江湖上名声大震!
《盗香》 正文 第一百一十三章宴会争锋(中)
第一百一十三章宴会争锋(中)
楚非云、郑寅清以及音井严战到一起,为了不让气劲伤到怀中美人,楚非云以五成内力阻挡住二人的攻势,同时左手掌贴在水仙粉背上,施出一股暗劲,轻柔地将她送到战圈之外。
水仙飘然落在外围,刚一站稳,立刻两手互合,担心地望着楚非云潇洒的背影,低声默念道:“公子小心啊!”
楚非云可是一脸轻松,放开了水仙后,两只手同时空了出来,当下左右开攻,拳掌指交相变化。郑寅清与音井严配合倒是非常默契,一个攻上盘,一个攻下盘。郑寅清横腿低扫,一招
“秋风扫落叶”,制楚非云下盘,就在这时,音井严两拳交叠而出,拳影中暗藏杀招,实拳故意落慢一拍。
“你们两个还来音真的啊?”楚非云怪叫一声道。
二人也不吭声,一个交叉换位,楚非云在面临这迅捷无比的快攻时,却突然放慢速度,两手化为柔掌,身体似随风而动,手臂自然舒展,于空中划出美妙的弧线。郑寅清与音井严以四十五度差角而来,非常巧妙。
当然以楚非云那诡异莫测的身法,只要快速后退自然可以轻松躲避,但是楚非云已经看穿二人的后招,只要自己一退,他们会使出更为猛烈的攻势,一举压制他。
真气交织,如一把把利刃般,在原本的石地上,留下一道道深达寸许的痕迹,罡风刮得树叶“沙沙”作响。
院子里的池塘,也泛起阵阵波澜,但在楚非云看来,仿佛一切都放慢一般,进入一种空灵的精神境界,他如若见到了气流,缓缓而动的柔掌,顺着一股股气流,仿佛鱼游浅滩般灵活自如。
楚非云身子斜侧,左手一转,贴上郑寅清的肩头,借势弹身而起,一记横空摆渡,右手接住音井严那夹杂着猛烈拳劲的手臂,从二人之间的缝隙,轻松穿过。
不给两人反应的机会,楚非云施以引力之法,手掌缠上二人的手臂,两边同时借力,身体错开。音井严与郑寅清的拳头,互相碰撞到一起。刹那间,爆发出惊人的力量,二人的真气内劲相碰,同时将二人反震出去,而空气仿佛被压缩一般,此时因为反震之力,突然爆炸开来,气流混乱之极。
于混乱的气流中,楚非云如鱼得水一般,两掌若游龙,穿梭其间。楚非云在胸前画圆,柔掌绕在一起,掌心隔空相对,仿佛将周围的气流吸入掌心间的空隙。水仙在旁看得目瞪口呆,因为只有楚非云身周刮着猛烈的巨风,树叶飞舞,可是在距离他身周丈许开外,却不见有任何影响,地面上的树叶纹丝不动。
狂乱飞舞在空中的树叶,如同被一股吸力控制般,全部聚集于楚非云两掌中心,形成团状,在他手中翻来覆去。
最后,楚非云原本微阖的双眼,蓦地睁开,两手一撑,原本成状成球的一堆树叶立刻散落,飘向地面。他两手在胸前,手掌向地,缓慢地向下隔空平压去,风渐渐止住,由动转化为静,直至最后风平浪静,如果不是他脚边的树叶与地面的痕迹,恐怕没人会相信刚才有刮过巨大的罡风。
当一切平静下来后,水仙娇呼一声,扑向楚非云。美人投怀送抱,焉有拒绝之理?楚非云更非君子,当下张开双臂,下一刻一具火热的胴体撞入他的怀中。温香软玉在怀,让这个男人乐不思蜀。
“喂喂喂!你们要亲热,我们不反对,不过劳驾换个时间换个地点!”郑寅清干咳一声,很煞风景地出声道。
音井严倒无所顾忌,痛快地道:“用十成功力打得就是爽,平时都没机会,快淡出鸟了!”
楚非云狠狠瞪了这两个破坏情调的家伙,怀中的水仙刚才因为担心楚非云,一时激动所以才抛开了矜持,现在二人出声说话,才回过神,想起旁边还有外人,当下羞得无地自容,霞烧玉颊。
“切!你们两个家伙,不就是想来找我打架吗?何必找那么无聊的借口!”楚非云没好气道,同时温柔地抚摸水仙的粉背,当然也趁别人不注意,一只魔手顺势滑过那肉感致致的香臀,自然让矜持的美人羞得玉手轻捶楚非云的胸口。
郑寅清嘿嘿笑道:“这是自然,谁让你有差事都不叫我们!”
楚非云头大如斗道:“这又不是什么美差,你们用得着跟我一起吗?”
音井严反驳道:“那可不是这么说!”
楚非云可不想跟这两个家伙争论,摆了摆手道:“好了好了,打也打过了,该爽了吧?吃过早餐没?没吃一起吃!”
“我们一早就过来找你,早餐还没吃,你快点让人去准备吧,我可饿疯了!”一说到吃,没有人会比郑寅清更为在乎了,立刻就兴奋道。
楚非云拍拍水仙的脸蛋,柔声道:“水仙,叫下人去准备早点!”
“是!公子!”水仙脸带红霞,羞赧道。
看着水仙曼妙的倩影离开,楚非云带着郑寅清和音井严先去了客厅。三人坐下后,郑寅清就问起了晚上的宴会,楚非云随口解释了一下。
“对了,你们去不去?”楚非云见他们似乎没事干,干脆为他们找点事来做也好。
音井严微红着脸,咳嗽了几声道:“我有事,不能去,再说皇帝请的都是朝中大臣,何况我又不喜欢和这些官场中人打交道。”
楚非云也释然地点了点头,把头转向郑寅清,不过郑寅清也摇头道:“我爹不让我去,而且今天还得去菁菁家!”
“哦!原来你们有安排了!不过也没关系,你们做自己的事就行了,这宴会主要是为高丽太子他们洗尘而已!”楚非云倒也不为难他们,反正这宴会确实很无聊,如果不是李玄华这个皇帝,恐怕他一定会避而不去。
郑寅清想到一事,忙道:“对了,说起来,这次来京城朝岁的外国使者,除了高丽外,还有瓦剌王子、吐蕃以及突厥等国来使!”
楚非云愕然道:“这么多人啊?还真热闹!”
郑寅清拍拍他的肩膀道:“是很热闹,不过估计你也有得忙了!”
接着,只见下人们把早点端上来,音井严和郑寅清就毫不客气地享用起来。楚非云有时真怀疑,他们是不是职业蹭饭的?
晚上,楚非云坐着豪华的马车进了宫里,皇帝举办的洗尘宴会,虽然说不上有多隆重,不过却绝对够气派。李玄华倒很懂享受,在御花园内,办起了露天宴。美酒佳肴,鸟语花香,假山池塘,暗香浮动。
除了皇帝李玄华外,还有贤亲王,丞相顾肖宇等几位权臣到场。楚非云被太监引进御花园内,此时已经有不少人落座,谈兴正浓。冬季已过,初春将至,这天气也转暖,众人倒也可以卸下那厚重的棉衣了。
楚非云一身长衫,手执折扇,一派俊秀儒雅,立时就引起不少人的关注。朴玉珍绝对是最眼尖的一个,楚非云一进来,她就起身迎了上去。
“你怎么这么晚才来?这宴会还真无聊!”朴玉珍显然有些不满道,她发现跟楚非云在一块非常有趣,总有不断新奇的事物。
楚非云见美人站在面前,岂有不好好观赏的道理?他不由上下扫视了一遍,发现朴玉珍今天倒是颇为柔美,也许是入乡随俗吧,她一身粉色宫装,薄施粉黛,明眸皓齿,雾鬓低垂,凤钗玉簪装点她如云秀发,身材修长苗条。中土的服饰,倒让她俏皮中多增一份温柔婉约。
发现了楚非云带着一丝侵略的灼灼目光,朴玉珍粉脸一红,嗔怒道:“你那什么眼神?小心本小姐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哦?有趣,似乎每次你都斗不过我,你还凭什么说这样的话?”楚非云好整以暇,慢悠悠地道。
他这副样子,让朴玉珍恨得牙痒痒,可惜她确实拿他没办法。这楚非云武功高不说,耍嘴皮子的功夫,真是好得没话说,时常被他将一军。
朴玉珍瞪了这个可恶的男人一眼,气呼呼地道:“别怪本小姐没提醒你,小心等会宴会上出丑!”
“哦?这倒是很有趣,能让我出丑的人,估计还没生出来吧?”楚非云嘿嘿笑道,顺便摸了摸下巴。
朴玉珍白了他一眼,转身回自己的座位去。她自己也奇怪,明明知道和楚非云是冤家对头,干吗自己还要送上门去和他斗嘴?少女情怀,总是令人琢磨不透,女人心,海底针,至理名言啊!
不过楚非云倒是留了个心眼,看来宴会上并不平静啊。楚非云落座后,就向其他人望去。只见有几个人的穿着明显异于中原人,仔细一想,便知是吐蕃突厥等地来使。楚非云向来不喜欢过多参与官场,自是不会太去在意他们。
不过暗中注意他的人倒也不少,只见那一身奇装异服的瓦剌王子就目光阴沉地盯着楚非云,同时与身边的人交谈。楚非云自然注意到,不过他的原则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十倍偿还!
朴玉珍拉着自己的哥哥朴言晨说着什么,不过眼角却时不时瞥向一个人喝酒的楚非云。
一场极尽奢华的歌舞表演结束后,李玄华抬手示意安静后,朗声道:“各位远道而来我中原,朕先在此敬各位一杯!”
“皇上客气了!”一身赘肉颇多,肥头大耳的吐蕃使者倒是先说,显得相当热情。
楚非云也跟着举杯共饮,接着又听李玄华道:“各位难得来京城一趟,朕自然要尽地主之宜,让各位好好在京城游玩一番!”
随之而起,又是一番附和之声,显得宾主尽欢。宴会倒是好生热闹,朴玉珍也不顾兄长反对,径自来到楚非云身旁,要和他比酒。楚非云一听可乐了,以他如今的功力,喝酒还从未醉过呢!
那瓦剌王子似乎对高丽的公主朴玉珍相当感兴趣,毕竟人家也是一等一的美女,只是这性格刁蛮,当然这是楚非云对他的评价。瓦剌王子见美人就缠着楚非云,心中颇为不爽,长身而起,向楚非云一席走来。
“喂!有麻烦来了!”楚非云立刻就能感觉到瓦利王子那带着敌意的目光,无奈对朴玉珍道。
傅玉珍神经大条,一时迷惑道:“什么麻烦啊?快,少废话,陪本小姐喝了这一杯再说!”
“你还说?这麻烦,可是因为你而起的,我才是背黑锅的!”楚非云失笑道,心中十分无奈,虽然有美相伴,确实很爽,但是与之而来的,绝对是一身麻烦,越漂亮的女人所带来的麻烦也就越大,这是真理,你还别不信呢!
“想必这位便是楚大人吧,听闻楚大人武功高强,文采出众,本王子很想与楚大人认识一下!”瓦剌王子笑意拳拳道,不过是皮笑肉不笑而已。
“当然当然!王子客气了,楚天翔也只是为皇上办事而已,至于武功高强、文采出众之类,倒是大家抬举之言!”楚非云不着痕迹地推拒道,说实话,他可不想和这瓦剌王子拉什么关系。
“哦!是吗?看来是那些人言过其实了,本王子还真以为楚大人如此厉害,真是失望!”说着,瓦剌王子还故意叹口气,似乎很是惋惜。
接着,他把视线转移到傅玉珍身上,脸上露出他自认为潇洒的笑容道:“这位便是高丽公主吧,朴小姐艳名远播,本王子在瓦剌也有所耳闻啊!”
不知道为什么,傅玉珍见这瓦剌王子这么数落楚非云,就觉得心中不快,皱着柳眉道:“王子殿下过奖了!”
客道了一句后,朴玉珍就拉着楚非云要喝酒,而且望向楚非云的眼神也带着点嗔怪,大概是怪他怎么都不反驳。楚非云早就知道,锋芒不可毕露这个道理,只有这样别人才不知道你的底牌。
不过,楚非云也不会就这么让瓦剌王子骑在头上,俗话说得好,“给你三分颜色,你就开染坊”,他楚非云也不是好惹的主。
瓦剌王子见朴玉珍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心中恼怒,自然把气出在楚非云身上。楚非云发现他神色有异,哪还不知道这家伙把帐算到自己头上,虽然对这刁蛮公主把麻烦惹到他身上有些不满,不过也好对她怎么样,美女就是有特权。
瓦剌王子突然大声道:“皇上,不如来点节目,以添雅兴吧?”
李玄华听后,眼光一转,扫过楚非云与朴玉珍,大致猜到怎么回事,心中对这刁蛮女子敬谢不敏,不过瓦剌王子提出了这事,他表面功夫还是要做,于是道:“如此甚佳,不知王子有何提议?”
瓦剌王子早有计划,出言道:“不如我们比智?”
“比智?”李玄华自然明白,他想借机考楚非云,让他出洋相,不过转念一想还是答应道,“好!就依王子所言!”
这样一来,在场的人都来了兴趣。瓦剌王子心中早有想法,于是吩咐了一下自己的人,只见那人离开了御花园,不一会就回来了,他手中还拿着一支箭。所有人不知其意,纷纷露出疑惑的目光。
顾肖宇拂了把胡须,好奇地道:“王子殿下,不知你拿一支箭来,是何意思?”
瓦剌王子故意不屑地看了楚非云一眼,笑道:“本王子想考一下楚大人,如何能在保持这支箭完整的情况下,将它变短!也就是说,不能截断箭,要完好无损,在这个前提下,让它变短!”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是惊诧不已,这该如何做到,连顾肖宇和贤亲王都皱起了眉头,这问题确实头痛。相比其他人,楚非云听了后,心里乐开了花,这么简单的问题,他在电视上看过好几次了!
朴玉珍这回倒是有些紧张地盯着楚非云,生怕他回答不出。楚非云趁人不注意,拍了一下她的香肩,调皮地眨了眨眼睛,嘴角边挂着一丝坏笑。朴玉珍微回过神,知道自己刚才神色有异,似乎为了掩饰什么,她故意没好气瞪了他一眼。
李玄华一时也想不到,不由把目光转向楚非云,见他神态自若,心中了然道:“楚爱卿,王子想考你,朕见你一副胸有成竹之态,似乎已有答案。讲出来,让大家听听吧!”
瓦剌王子也盯着楚非云,老实说这个考题也是他无意中听来的,当时他好不容易才找到正确答案,他不信楚非云这么快就能想出来。却不知,楚非云已经偷笑不已。
“看你一脸神秘兮兮,你倒是快说啊!”朴玉珍站在楚非云身旁,催促道。
楚非云微一拱手道:“皇上,微臣已有答案!”
贤亲王也甚是好奇,不禁笑问道:“楚天翔,你既已有答案,不若早明言,别吊着我等的胃口啊!”
“不忙!请让微臣先拿一样东西来,之后谜底就会揭晓!”楚非云微微一笑,显得很是从容,这让瓦剌王子心中惊疑不定,朴言晨也是十分关注楚非云。
楚非云叫来一个太监,耳语几句,就放他离开。没多久,只见那太监拿着一支破甲箭而来,众人不明所以,目露好奇之色。只有高丽太子朴言晨若有所思,朴玉珍满脑袋问号,倒是瓦剌王子脸色微变。
楚非云接过破甲箭,环视四周,发现自己成了焦点,便将两支箭拿在一起,淡笑道:“皇上请看!两支箭摆在一起,破甲箭要长要大,那这支普通的箭自然就显小了,而且也没截断或损坏这支箭!”
“哦!对啊!”
“就是这样!拿一支更大的箭就行了!”
“原来如此啊!”
“楚大人果然足智多谋啊!”
恭维之话,倒是不绝于耳。瓦剌王子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好不容易找到个难的谜题,想问住楚非云,谁知人家想都没怎么想,立刻就猜了出来。人家越夸奖楚非云,反而越显得瓦剌王子蠢了。
李玄华显得相当高兴,拍案笑道:“楚爱卿果然急智过人,这个问题朕还真是一时都没想到!这回答得非常妙!好好好!”
顾肖宇哈哈笑道:“楚大人果然厉害,这等难题在楚大人手中,简直有如儿戏般,佩服佩服!”
“丞相过奖了!”楚非云笑脸回道,心里却暗骂顾肖宇这么说,明里是夸他,暗里却是借自己把瓦剌王子给得罪了,瓦剌王子肯定会把这笔帐算在自己头上。
瓦剌王子城府还不够深,脸色一黑,楚非云暗忖自己得罪了瓦剌王子,不过他也不怕,他还真没怕过什么人呢!
朴玉珍高兴地拍拍楚非云的肩膀,赞道:“没想到你还挺聪明,这么快就想到了!”
朴言晨似乎不喜欢妹妹与楚非云走得近,出言呵斥道:“妹妹不可无礼!”
随后,他又向李玄华行了一礼,歉然道:“家妹从小被母后宠坏了,还请皇上恕她无罪!”
李玄华虽然也喜欢美女,不过对这个刁蛮大小姐实在提不起兴趣,但也不会计较,于是道:“太子无须在意,令妹活泼可爱,坦率过人,朕自是不会介意!”
朴玉珍娇笑道:“多谢皇上!”
同时,她还向朴言晨示威性地眉毛一挑,接着又大大咧咧地拉着楚非云喝酒。瓦剌王子实在气不过,总想要找回点场子,突然想到了什么,计上心头。
“听闻楚大人对音律也略通一二,本王子不才,自小喜欢摆弄乐器,不若趁此机会,现场为大家助兴一番如何?”瓦剌王子显然很有信心地道。
楚非云看他拽得跟个二五八万似的,当下笑吟吟道:“王子过奖了,音律这东西,在下所知甚少,也就会弹几下琴而已!”
“如此甚佳,老夫洗耳恭听啊!”顾肖宇眯起眼睛,笑呵呵道。
楚非云故作不自然地笑了一笑,让瓦剌王子以为他对音律并不在行。同时他又暗忖,这顾肖宇还真够狠,落井下石还做得那么有“艺术感”!
李玄华倒是对楚非云有些了解,瓦剌王子都提了出来,他便顺势道:“来人,为王子与楚爱卿备好乐器!”
瓦剌王子道:“多谢皇上!”
《盗香》 正文 第一百一十四章宴会争锋(下)
瓦剌王子对音律倒也算有一手,只见他从手下处接过一根长笛般的乐器,样子虽然奇怪了点,不过对于在座的人,都是很有新鲜感。楚非云也是十分好奇,这种乐器他也是第一次见,看来不同民族都有自己特色的乐器。
没由来,楚非云想到了如果让苏清柔来看看这些乐器,应该会相当有趣。想到这里,楚非云又记起一件事,那就是他的MP3被苏清柔拿去听了。为了教会苏清柔使用MP3,楚非云还真是花了不少时间,不过MP3里的歌曲倒给她了很多灵感,那些新潮的歌曲,让苏清柔的灵感犹如火山爆发一般,灵感源源不断。
略微走神了一会,思绪又翻飞回现实,楚非云拿起一杯酒,美美尝了一口,悠闲地听着瓦剌王子吹奏起来。曲调主旋律以金戈铁马为主,气势磅礴,在座中人不免想起战场上浴血奋战的情景。
突厥来使大概最为投入,他们身为草原霸主,铁骑是各国中最强最精良的,不过天朝以强大兵力以及诡变的兵法,打得突厥无力东侵,最后臣服于天朝,成为一个附属国。
一曲吹奏完毕,那众人不由鼓掌叫好,傅言晨笑赞道:“好一曲金戈铁马,气吞山河!瓦剌王子精通音律,这曲子把我等的热血都给吹起来了!”
贤亲王也点头道:“确实不错,大气磅礴,铿锵有力!”
李玄华也面现惊色,没想到这瓦剌王子倒有两把刷子,如果楚非云不能把他压下去,这就有些丢天朝这个泱泱大国的脸了。
他把目光移到楚非云身上,似有所感应,楚非云暗中回了一个安慰的眼神。
悠闲地喝了一口美酒,楚非云只觉回味无穷,看来自己被酒仙师傅带坏了,喝酒的品位也高了许多,这进贡的御酒可都是陈年佳酿啊!
吩咐了一声太监后,楚非云也站起身。不消多时,一架上好的古琴被一个宫女小心地抱了过来,同时还有一个琴几也被下人抬至场中央。当然,地上已经铺好了一层地毯。
“喂!你要加油,我看好你,上次你弹唱得这么好,这次绝对能把那瓦剌王子比下去!”朴玉珍见那瓦剌王子颇为得意的嘴脸就讨厌不已,当下撅着嘴对楚非云道。
楚非云哑然失笑道:“你对我还挺有信心的嘛?”
朴玉珍白了他一眼道:“说你两句好,你就得意忘形,脸皮也真厚啊!”
“呵呵!随你怎么说,不过今天一定让你这个大小姐满意!”楚非云露出一个很优雅的笑容道,此时他身上有一种说不出的洒脱意味。
朴玉珍见了,微微失望了片刻,随即她又暗自奇怪了,把自己刚才怪异的表现都归为错觉,没错,一定是错觉,或者是喝多了!
其实楚非云倒还真没想好该弹什么曲子,最主要的问题是,他对这个世界的古曲所知不多,而且譬如《高山流水》、《渔舟唱晚》等古曲,又需要深远的意境,很显然他还把握不好,所谓现丑不如藏拙,扬长避短才是正途。
转念间,他突然想到了苏清柔,她很喜欢楚非云弹唱的《千里之外》,所幸为了讨好美人,他还是花了点时间去研究,要他用古琴弹奏一番应该游刃有余。想到就做,楚非云胸有成竹,淡然地面对众人的期待目光。
轻坐于琴几前,一身高雅的长衫,配合楚非云俊秀儒雅的面容以及出众的气质,使得这一副抚琴画面犹为和谐。意境已有,浑然天成,这让在场懂音律的人都是微微诧异,因为楚非云此刻的表现,俨然有一派大家的风范。
毕竟受苏清柔影响,楚非云自然是浸朱者赤,浸墨者黑。修长的十指,拨动着琴弦,婉转悦耳,幽幽情调,化作一个个音符,仿佛有着灵性般,缭绕于席间。楚非云双目微阖,乐曲如行云流水般,毫无拖沓。
随曲而唱,楚非云将自己的心神沉浸在当日向苏清柔表白的情景下,饱含深情,似乎当日情况又重现一般。歌词从他口中传出,吐词清晰,曲调委婉。刚才瓦剌王子表现战场的浴血豪情,楚非云与他所选则恰恰相反,他表现的是儿女情长,由此也可见二人的心境完全不相同,楚非云更趋向于平和,并无争夺名利之心。
其实这一点,也正是李玄华看重的,所以李玄华才敢如此重用楚非云,帝王之道在于善用贤能。他知道这个道理,所以他敢用楚非云,同时他也了解楚非云,没有其他顾虑。
声音渐止,一曲终了,在座众人无一不露出沉醉之色。这新奇的曲风不仅冲击着他们顾有的观念,同时也引起了心中共鸣。爱情似乎永远是人类感情的主题,试想好来坞经典影片中,凄美绝伦的爱情故事最能打动人心,永远刻入辉煌的历史。
这次弹唱最为绝妙的是楚非云的心境,他让自己回忆起当日之景,达到一种音乐与心灵结合的状态,真正抒发出了自己真实的爱恋情感,这才达至如此的效果。
“好好好!果然是长江后浪推前浪,此曲不仅风格新颖,而且浓情厚厚,如陈年美酒般,久香不散,回味无穷!”贤亲王仿佛大有感触,缓缓道。
顾肖宇也没多言,微闭双目,似在回味。瓦剌王子虽然心中实为不忿,可是精通音律的他不是傻子,自然明白楚非云胜他一筹。再者,在座中人,文雅之士颇多,对音乐的鉴赏能力绝不弱,这次瓦剌王子是败得很彻底。
突厥来使长身而起,这时楚非云才发现此人身形伟岸,他浓眉粗目,一身气势仿佛有若猛虎下山,不亏是长年在草原与猛兽为舞的突厥人。
只听突厥来使道:“楚大人此曲果然不凡,确有真才实料!听闻楚大人也精通武艺,我突厥最重武,希望能找机会与楚大人切磋一番!”
“客气了,如有适当机会,在下自当奉陪!”楚非云不卑不亢,神态自若地回道。
朴玉珍美眸忽闪忽闪,愣愣地盯着楚非云,今日他的一派气度,优雅举止,倒真让她芳心猛跳。不可否认,当楚非云绅士起来,举手投足间尽可见其儒雅飘逸之风范,对女人有着巨大的杀伤力,更何况是在这个古代世界,他这样的人更是独一无二。
楚非云一手负在身后,一手执折扇,翩翩风度,把在场服侍的那些宫女都迷得神魂颠倒。施施然回到座位上,还未坐热,朴玉珍就凑了上来,一双水灵的大眼睛,好奇地瞧着楚非云,其中满是不解困惑之色。
“别这样看我,我知道自己很英俊潇洒,我可怕你爱上我!”楚非云眼睛一眨,不怀好意地暧昧一笑道。
不过这样却破坏了他现在的形象,也让朴玉珍回过神,闻言她立刻微红着脸,没好气道:“我看你脸皮厚才对!自大狂!追求本公主的人,可以从我寝宫排到皇城外呢!就你这样子,恐怕还得排到百来号外呢!”
楚非云喝了口酒,调侃道:“哟!看不出嘛,我们的刁蛮公主也有这么多人追求?不知道他们是不是脑子进水了!”
“你说什么?”朴玉珍杏目圆瞪道,这几个字几乎是从牙齿缝间挤出来的。
楚非云嘿嘿干笑几声,他可不想真的惹怒这丫头,开玩笑也得有个度。不过看朴玉珍贝齿浅露,配合那抹薄薄的樱唇,倒别有一番风情。可惜这丫头性格差了点,如果多点女人的温柔,充分发挥自己的优势,不知道会有多少人拜倒在她的石榴群下,至少楚非云敢肯定自己是跑不了了。
朴言晨见自己妹妹与楚非云走得如此近,颇有微词,暗忖这丫头不懂事。今天楚非云算是出尽风头,自己在高丽可是有皇城第一聪明人之称,绝不可这样被他比下去。朴言晨微一思索,心中已有定计。
“皇上,今日雅兴甚浓,不若吟诗作对一番!”朴言晨提议道,他自问从小饱览群书,诗词歌赋样样精通,弄文舞墨,绝不会输给任何人!
楚非云表面依旧笑意盈盈,优雅如常,只是心中早已不顾形象暗骂起来,这朴言晨可真会挑,什么不挑,偏偏挑吟诗作对!他自文古文功底不弱,在学校里也背诵过不少诗词,文学修养虽说不上高人一筹,但也不差,可惜要他作诗以对,那就困难多了。
此时,真是冷汗直下三千尺,楚非云心中不停地思索,这回可真是被朴言晨狠狠摆了一道。在他神游太虚时,朴玉珍得意地用手肘推了推楚非云,大眼睛一眨一眨,射出一丝得色,傻子都明白,她正在向楚非云炫耀自己哥哥的文采。
“楚大人,轮到你作一首了!大家洗耳恭听!”朴言晨微笑着看向楚非云,眼中不乏挑衅之意,不过他确实有自傲的资本。
可怜的楚非云,连人家作了首什么诗都不知道,他这才回过神,尴尬道:“哦!这样啊,容我想想!其实我不是很擅长作诗……”
“楚大人实是过谦了!”朴言晨显然不会这么容易放过楚非云。
瓦剌王子乐得落井下石,故作期待道:“是啊!楚大人在音律方面造诣如此之高,想必在诗词歌赋上也不差,你们中原不就有殊途同归一说吗?大道相通啊!”
楚非云心中气恼,可表面上还得做出一副风度偏偏的样子,真是难受。他还真有把这两个家伙暴打一顿,真是没事找事!
朴玉珍盯着楚非云,似乎满是期待,眼中闪着小星星,只听她笑道:“你倒是作一首来啊!快点嘛!”
‘姑奶奶,我肚子里墨水不够啊!’楚非云心中直叫苦,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连李玄华与贤亲王也暗暗着急起来。
灵光一闪,楚非云看了看天边的明月,脑中浮现出一首诗,当即脸泛笑意。众人见他刚才还微微皱眉,没想片刻后就换成一副胸有成竹,意态悠然,一时也是奇怪不解。
时近初春,今日天气晴朗,万里无云,群星伴月,月色朦胧淡如水,铺洒在宴席前。楚非云如若闲庭信步,收折扇,双手负在身后,酝酿一下情绪,淡淡吟道:“席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好诗!妙!”李玄华拍案叫绝道,随即朗声而笑。
在座中人纷纷动容,赞美之词洋溢而出,楚非云自己反而心中惭愧,这也是盗取了前人名句。这首《静夜思》,乃是诗仙李白所著,又怎么能叫在场众人叫好呢?不过,为了配合当前意境,楚非云还是更改了一字,心中则默默祈祷李白大仙不要怪罪自己盗用他的诗句。
顾肖宇拂了拂长须,颇有感慨道:“此诗句意境朦胧,是为思念家乡之情,特别是‘疑’之一字,用得恰倒好处,妙哉妙哉!”
“楚大人一首诗,倒是挑起了我们的思乡之情啊!”吐蕃来使笑眯眯地道,不过楚非云已经把归类为笑里藏刀的危险家伙。
朴言晨呆愣了片刻,没想到楚非云竟然妙语连珠,信手拈来如此佳句,一时还真是不得不对他另眼相看。这个男人的深浅,根本看不透,听自己妹妹说他武功不弱,而他的身份又是皇帝身边的红人,同时精通音律,现在又体现出他的文采风流。即使朴言晨不想承认,但他现在也有种“既生瑜,何生亮”的感慨!
朴玉珍揉了揉眼睛,不敢置信道:“真的假的?你居然还会作诗?”
楚非云往回走,对着迎面的朴玉珍,眉毛一挑道:“那当然,知道我的厉害了吧!”
不过他心里想的却是相反,他可不希望再来一次了,这一次够他“回味无穷”了!
终于,楚非云可以轻松了,他可不想再成为众矢之的了。朴玉珍拿着酒,和楚非云喝起酒来。楚非云今天只想早点回去,在这宴会上,简直坐如针毡。
可惜,计划总没变化快,他这里还没坐热,那边的吐蕃来使却朗声笑道:“楚大人,鄙人有个问题想问问,不知道楚大人能否为鄙人解惑!”
“呃……不知是什么问题?”楚非云暗自皱眉,硬着头道。
吐蕃来使笑眯眯地道:“中原天朝大国,疆域辽阔,不知道究竟有多少大?”
他说得很轻松,语气中还带着一丝恭维,可是楚非云却觉得这问题暗藏陷阱。如果按书上所说自然不会错,可是看那吐蕃来使一副笑里藏刀、棉里藏针的猥琐样,楚非云就觉得没那么简单,他心中莞尔一笑,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楚非云与他对视,嘴角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这让吐蕃来使倒是心中一跳。只听楚非云徐徐道:“凡明月之光所照之地,皆是我天朝疆域!”
吐蕃来使果然没料到楚非云会如此回答,一时倒是愣住了,不过李玄华听了后,倒是龙颜大悦道:“好好好!楚爱卿回答得妙啊!”
在场中人都笑了起来,现在天朝正是繁荣昌盛时期,如果真要发展起来,恐怕可以往西打一直打过去。楚非云有时在想,如果真的挥军西行,恐怕都能打到欧洲了。
宴会终于散场了,楚非云心口提着的大石终于放下来,这种政治上的宴会,如果可以,他尽可能不想多参合进去,毕竟他为官的时日不会很多。
坐上马车,正要回自己的楚府时,朴玉珍带着一股香风而来,她小跑到楚非云身旁,不客气道:“喂!记住,你答应要带本公主玩,还要吃遍京城小吃,你可别耍赖啊!”
楚非云一见这刁蛮魔女,就觉得头大如斗,无奈道:“好好好!我的小姑奶奶,你说什么都OK,行了吧?”
“哦什么?什么意思啊?”朴玉珍并不懂英文。
“总之我答应你行了吧?”楚非云微微摇了摇头,跨上马车,头也不回道,“我还得早点回去陪我老婆呢!”
“老婆?老婆什么东西啊?”朴玉珍一把拉住楚非云,追问道。
楚非云头痛不已,耐着心,苦着脸道:“我的小姑奶奶,老婆是我家乡话,意思就是妻子,懂吗?”
“你有妻子了?长什么样子?有本公主美吗?”朴玉珍好奇道,这女人很有作为八卦记者的“资质”!
“那是当然!我家中娇妻,简直就可以用沉鱼落雁、闭月羞花来形容!”说到自己的老婆,楚非云那可是精神一振,异常自豪地道。他有这个资本,他家里的娇妻美妾,无一不是美艳绝伦的女子,而且更是各有特色,春兰秋菊,各擅胜场啊!
“真的假的?”朴玉珍狐疑道,“那好,本公主定要好好看看,你可别想跑了!”
楚非云耸耸肩道:“悉听尊便!”
朴玉珍也是大美女,出于美女之间潜意识中的竞争心态,她没见过楚非云的几位夫人,是不可能会善罢甘休。楚非云好不容易送走了这位麻烦的大小姐,随后就赶紧上了马车,急急回府。
夜晚总是很美妙,楚非云回到府中,就拉家中的美人进房上榻,携手巫山行云布雨。说起来古代还真是没有什么娱乐活动,电视电脑都没有,晚上如果没有美女在身旁,楚非云还真不知道该干些什么,不过不管怎么说,他是万分迷恋众女的诱人的身体……
几天后,有一位特殊的客人来到京城,一辆华贵的马车,还有一队护卫,在队伍的最前面,有两个英武男子骑着俊马。他们一路来到楚府门口。下人很快就跑进内堂去通报,很快就有人将外面的人迎进了客厅。
楚非云急匆匆地跑进了客厅,见到眼前之人,顿时吃惊,不过很快恢复正常,语含温柔道:“你来了!”
只有简单的三个字,却包含了很多复杂的意味。紧接着,一具火热的娇躯扑入楚非云怀中,成熟少妇的胴体,丰满性感,分外诱人。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在开封的赵淑芳!她幽怨地道:“你怎么这么久不来找妾身……”
楚非云默然,叹口气,歉然道:“发生了很多事,所以……”
“算了,妾身不怪楚郎……只是妾身耐不住寂寞相思苦,才来到京城,希望楚郎不要怪妾身……”赵淑芳凄声迷离道,似弱不禁风,让人无比怜惜。
“大人!”两个声音同时响起。
楚非云一见,原来是王君豪与古随风,当下欣然道:“太好了,你们也回来了?”
“大人,我们一直在四川,这次回来,路经开封时,正好碰到夫人,所以便一路护送来京城!”一身蓝衫的王君豪抱拳道。
古随风笑道:“大人,现在楼外楼在巴蜀之地,可是独树一帜,名声显赫。”
楚非云闻言,点头赞道:“看来刘禹做得不错,把楼外楼发展得很好,酸辣菜系应该很受人欢迎!”
四人坐了下来,你一句我一句聊了起来。没多久,玉添香几位鱼贯而出,一个个国色天香的美女,看得赵淑芳也是眼花缭乱,心头没由来一阵失落。她对自己的容貌很有自信,不过现在,见了众女后,她还真有点自惭形秽。
赵淑芳调整了一下心态,忙拿出自己带来的东西,送给她们。要加入这个大家庭,必须先讨好这些未来姐妹,而且她知道自己是残花败柳之身,自然是降低姿态,尽量与众女打好关系。幸好众女都非善妒之人,很大方地接受了她的好意,与她亲密攀谈起来。
只是把楚非云这个正主儿给晾在一边,但是楚非云完全不介意,毕竟后宫安稳才是最重要,自己吃点亏算什么?
苏雯雯这个小丫头最缠楚非云,跳入楚非云怀中,坐在他的大腿上,还很暧昧地勾住他的脖子,让这男人微微尴尬。王君豪与古随风却是四下张望,脸上一副“我什么都没看见”的表情,让楚非云哭笑不得。
“雯雯,快下来,男女有别啊!”楚非云无奈道。
“不嘛!反正雯雯以后要嫁给云哥哥,没关系!”苏雯雯撅着嘴道,圆润小巧的美臀不安分地挪了挪,摩擦着楚非云的大腿。
楚非云吓了一跳,暗忖这小妮子越来越诱人了,等她十六岁时,绝对是个亭亭玉立的美少女,到时他恐怕真的会忍不住就吃了她。不过现在可不能让她玩火,忙制止她,故意吓唬道:“好了!别再动了,小心你云哥哥我把你就地正法啊!”
说着,楚非云自己也笑起来了,苏雯雯扮了个鬼脸,搂紧楚非云道:“哼!雯雯才不怕,姐姐们都会保护雯雯!”
“没错,雯雯放心,姐姐们一定做你的后盾!”杜馨兰咯咯娇笑不已道。
其他众女也是笑靥如花,一时仿若百花齐放,争艳天地,让王君豪与古随风都为之愣身,一阵目眩神迷。楚非云夸张地一拍额头,悲呼一声,更是让众女笑弯了腰,花枝乱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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