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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外面,雨过后的天放晴,阳光灿烂……
雨后的新鲜空气,雨后的和煦阳光,说真的,毕竟还是夏天,气温回升的很快,贺兰走在街上,一会就觉得薄薄的一身汗,心情却是明朗起来,不似此前那么阴暗了。
没有什么不满足的---对自己的生活。尽管,街上涌动的人流中也许不乏步履匆匆的各怀心事各怀隐私赶路的人们,但是她觉得自己内心很阳光,对着商店橱窗的玻璃,很满意自己的做法,甚至给了自己一个笑脸。
一直以来她都觉得自己的内心是明朗的,刚刚甩脱差点让自己坠入阴暗的危机,她很开心。心里笑自己此前几天怎么就会堕入冥冥中的胡思乱想中而不能自拔,现在想想那样的梦境应该是花季女孩的事了,怎么回事自己。
接着又反驳自己,把以前的肮脏念头强加于清纯的花季女孩太过分,女孩子的梦境是浪漫情怀而不是类似自己那种赤裸裸的欲望,她低头格格地笑起来,不觉自己颔首低眉间已经踩到别人的脚。
不好意思,她连忙道歉。
那么远的路她竟然就一直走到家里,不知道有几年没有这样走过了,回家正开门的时候,听到电话在响,老公的。
「这么巧啊,我刚到家。」
「哦,去哪里流浪了?」
「去你的,没你们我就非得流浪啊?」
「呵呵,一般情况应该是这样。」
「谁说的,人家刚才差点红杏出墙了。」
她说完捂着嘴巴吃吃地笑。
「好事啊,怎么样?墙有多高?要梯子吗?」
那边挪耶着。
「讨厌,不信算了。」
她红脸争辩。
她其实是以这样的方式卸载心理负担,哪怕真发生了什么,她觉得最不该隐瞒的人就是老公。
「哦,看来真有其事哦,你不怕我回来把你给退回你爸妈那里去?」
「去,谁退谁?你回来就休了你!」
她低低地逞强。
她不是个好胜的人,只有在老公面前会彻底暴露小女子的一面。
「呵呵,咱家您说了算,您休夫也成。」
「昨天又喝多了吧?连电话都没一个?」
她嗔怪道。
「呵呵还真就这原因,昨晚真喝多了,是狂多了,臭小子现在还撂在地板上呢哈哈。」
「那肯定是人家替你挡明枪暗箭了,每次都是这样。」
「那还不是应当的,我都那……什么……什么都共享了呢,他身子骨强还不得冲锋在前?再说这次瞎忙半个多月也是他惹的事。」
「哦,是不是希望不大?那就赶紧回来吧,本来也就像在赌博,犯不着。」
「倒也不是,估计这个月戏份不大了,不和你说这个了,男人的事,最多九月再过来一趟。」
「那你们什么时候回啊?」
「这一两天吧,对了,儿子还在你妹那?怎么对儿子那么没辙啊?亏还是当过老师的。快开学了,得去逮回来收收心了。」
「知道了,老太爷。」
她烦他唠叨,封住他的嘴。
她心里彻底放松了,不再觉得自己是个阴阳面的女人了。
呵呵,是不是有些像鸵鸟了?纯粹自我安慰。
撂下电话开始剥自己的衣衫,也真是邪门,正好剥的一丝不挂的时候,手机响了,是小老板的电话。
她几乎一个寒颤,仿佛自己就这么赤条条的开放在他面前似的。
「你上哪了?怎么不辞而别?」
电话里有些郁闷。
「哦,临时有点事,看你那么专心就没打扰你。」
她拧着自己双腿,摸过沙发上枕头挡在裸露的胸前。
「哦,不知道你是丢了还是被人绑架了,吓了一跳。好吧,就这样,吃饭前能修完。」
「哦,其实不急的,都放了好多年了,不在乎迟个一天两天的。」
「这样吗?原来感觉你很迫切的样子,看来我白忙活了。」
语气甚是失落。
随便罗嗦了两句,赶紧道再见,把手机撂沙发上。
很快地冲了一个澡,一身清爽地在楼上楼下赤条条地地走来走去,胸前晃荡着,她有点讨厌,乳房下垂的感觉越来越明显了,虽然易文说手感柔软的无法言语,但她觉得那明显就是松弛的另一种说法而已。
经过酒吧前小镜子的时候她像个自恋狂一样总是忍不住要在镜子里扫一眼自己的身体,从侧面看上去,线条弧度都还不错,乳尖点缀在微垂的胸前巧妙的上翘应该的确是个卖点。
就这么慵懒的状态下,她竟然也做了不少的家务,想起易文说近两天便会回来,她走进客房,窗门一直是关闭的,感觉有些闷,她把房门及卫生间的门都打开,床上那条雪尼尔的棉毯没有折叠胡乱散在床上。
走过去摸上去柔滑柔滑的,触感很性感,柔若丝缎,坐到床上,摸着这块毯子,想起来一这块毯子还是那天亮回来的时候在楼上在她和易文的房间里拿过来的,用了两年多了,一直是贺兰自己夏天冷气开启的时候用的,一个健康充满欲望的女人的贴身之物被丈夫以外的男人亲密接触,这本身就暧昧十足。
她躺下来,床软软地塌下去,这张床没有铺夏天的凉席,柔软度极佳的床垫立时将她包裹起来,身体一侧还垫着这块滑肉柔的毯子。
乳头在雪尼尔的毛穗上摩擦的时候让她整个人都颤颤的,加上脑子坏坏地胡思乱想,忍不住去回忆那天亮跑楼上拿毯子的情景,其实在这样的心情这样的状态下想到的人应该不会是无足轻重的人了。
她轻叹了一口气,双腿不自禁地夹紧了……
实在是不合时宜,外面的手机响了。
跑到外面来不及接起,马上先跑回房间里来,因为这么一会她身体皮肤已经适应了小房间的温度,忽然跑出去觉得外面空调有点冷。
竟然是亮。
「干嘛哦。」
她说。
「没事。」
他说话的时候还打了个哈欠。
「懒鬼,可以不用起来了,你们可以把两天的觉合一块睡了。」
「呵呵,工作需要呗。」
「借口。」
她讥讽道。
「刚才听到你们通电话了,也没我的份就挂了电话,真有点过分哦,心里不平衡,也来赚点温暖。」
他说的怪可怜的。
「嘻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肉麻?」
她心里是暖暖的,嘴里依然还是不屑地讥讽着。
「易文呢?」
她问。
「去楼下餐厅弄吃的去了。」
他回答。
「哦,我说呢,这么乱说话,吃豹子胆了?」
「呵呵,这是什么话?不就是个电话吗?我连吃熊胆才敢的事都做了那么多年了。」
他厚脸皮调侃。
「去你的,流氓。」
「这一样吗?你就是吃了熊胆也没吃豹子胆管用。」
她顿了一顿,声音有些凄凄的音调。
「怎么这么说?」
他问。
「想想看,这么多年总共有过几个电话?」
她闷闷地反问。
「呵呵……」
「呵呵!」
她学着他口气讥笑他。
「那是因为……豹子胆的事情相对熊胆的事情要好办一点点,呵呵,你知道的。」
「我不知道,你知道了你解释一下!」
贺兰感觉自己有点像个无理取闹的小女人,她明明知道他说的意思,但就是想揪着他的话柄要他说心里话。
「呵呵,明知故问,拒绝解释。」
他在那边打着哈哈。
「猜到就是这样的话。」
她闷闷不乐地说。
床上的她,半个人陷陷在席梦思里,皮肤在乳白的毯子包裹着显得很白皙,姿势摆得很娇慵,空着的那只手在小腹下无意识地搓揉着,时而竟然以食指缠绕着那里密密的毛发,但是神态绝不下流,仿若指尖缠绕的是小女子的长发而不是极其私密的东西。
她知道他是在避嫌,无非想在易文前面表现出和自己在情感上的亲疏程度罢了,这样的心思贺兰一清二楚,但她还是有些受不了他刻意装出的疏远,心里十分的不舒服,特别是在两个人的时候,还在装。
甚至都会做得到回避其他的女人,包括那个女医生,但却就是做不到在两个人的时候自然的亲密。
「还赖床?」
她不愿再让思绪在不愉快的空间厮缠,脑子里的思路。
「嗯,准备起来,刚才叫我20分钟内下楼吃东西呢。」
「哦,那赶紧起来吧,醉酒了再饿肚子伤身体。」
「嗯,你呢?」
「我?谁要你管?我有不是喝醉了酒昏天昏地地睡。」
接着说:「我也在床上嘻嘻。」
「哦,咱们一丘之貉啊。」
他呵呵笑着说。
「嘁,谁和你一样啊?」
她压低声音。
「只是洗了个澡,而且——现在在……你床上。」
她厚着脸皮挑逗他。这样的场景臆想对他绝对是种刺激,她知道。她觉得自己的厚颜和无耻绝对已经赶上登峰造极了……
果然,他的兴致来了。
「你……干嘛跑我床上去了?」
「什么你的床?你睡两天就是你的床了?」
她笑他厚脸皮。
「呵呵是你自己刚才说在睡我的床啊?」
他笑。
她噎住,无语。
「哎……」
他低低地叫她。
「嗯……」
声音有点变调,忽然气氛霎那间就变得暧昧起来。
「刚洗好?」
「嗯。」
「没穿吧?」
他问。
「……嗯……」
「馋我……」
他努力地压低声音。
但她还是听到他喉咙咕咚一下吞咽的声音……
这声音也刺激得她两腿间唰地升起一股暖流循循地向身体四处扩散开来……
她羞涩起来,准备停止这次通话。
「快起来准备一下下楼吃饭吧,你们俩可好,又和以前一样了,早中晚三餐都合一餐了……」
声音因身体的不安变得焦灼起来,语气温柔起来。
「三餐合一餐不算什么……」
他嘿嘿地笑起来。
「又怎么了?」
她知道这点他和易文有点像,打起哈哈来就有坏点子什么的。
「昨晚还说呢,这次是半个月合一次了呢……」
「坏蛋。」
贺兰顺着坏坏的思路马上猜到他说的是什么。娇嗔地低低骂了一句。
心里觉得甜蜜,两半拉子老男人了还会这样打趣她觉得好玩,想着也是,如果是自己若是和筱雅也在外面枯燥地带上十天半月的,也不定是那么话言乱语也出来了,甚至不用那么久。
「干嘛那么拼命攒?又不是存钱。」
她嘻嘻的嘲弄。
「呵呵还不是给家里攒着,你知道我们哥俩都不好乱来的。」
亮笑着讨好。
「那还不赶紧回来?」
她低低地埋怨。
「想死了……」
他说。
「谁信啊。」
贺兰感觉脸越来越烫。
「你知道我是个老实人。」
他自夸。
「嗯,是个实在人,都知道人家都不信还一个劲地说。」
「呵呵,非要我证明啊?」
「怎么证明?」
「嘿嘿,那就……等等。」
又发出这不怀好意的声音了,她心里暖暖的也和脸上一样发烫了,猜想他使什么坏招。突然手机信号断了。
微微有些遗憾,收起电话,想着是准备下去吃饭了。
心里挺高兴,不过突然挂断有些遗憾。
静静地躺着,腿间湿湿的微微有点凉,害怕滑滑地流下去,不由了把腿夹紧了……
手机响了,心里一抽,却是条短信,亮的短信,打开……
没想是条彩信……天——「太……流氓!」
她不禁叫出声来——手机屏幕上缓缓显示出来的竟然是——他那条青筋爆裂雄赳赳的东西。
照的有点失真——但不至于让她无法分辨物件的主人,怎么会这样了,越来越没个正经样了!贺兰紧咬着嘴唇心里恨恨地骂。
手机又响了,这次是通话。
她掐掉了。没接。
马上,又打过来。
再掐掉。
重复多次,终于接起。
「臭流氓,连这招都会用了?」
她假假地骂。
「呵呵呵。」
「感觉被骂的很舒坦……」
「快去啦,流氓。饿死你……」
「嗯,马上去……现在就想回来了……」
他说。
「嗯……那就回来。」
她声音沙沙地,唇焦舌燥……
「看出来了吗?」
他说。
「什么?」
「它越饿越精壮了……」
他呵呵地。
抿嘴笑了,这家伙真是流氓到家了,以前可不是这副样子。
「不知道,没看出来。」
「我的手掌能感觉出来……」
他哼哼的声音传进她耳膜,她知道他在干什么,心里不情愿地喊着,不要。
知道这样的灵犀是不存在的,她内心为男人的这种行为感到有些可惜,明明知道在发生,但如何可能去阻止呢……
脑海似乎出现他那边的画面……她的思绪被撩拨起起来。
「不要啊……」
她在电话里喊……
「你……有水了……」
他低低地吼起来……
「嗯……早有了……已经流在你盖的毯上了……」
她痴迷地不知道是诱惑他还是诱惑自己……她呢喃着。
「替我……摸那里……」
那边他的声音似乎已经到达边缘了。
「嗯……」
「我回来……第一时间……」
他声音气喘吁吁。
她能感觉出他的辛苦,心里有点心疼起来……很想马上可以帮到他……
「第一时间……就在客厅里……插你……」
声音像吼叫的像野兽。
「嗯……喜欢……」
她性感地安慰他……
「在易文——我老公的旁边吗?」
「不……我要把你拖进去……在我的房间……就是你现在躺着的地方……」
「嗯……喜欢……」
「哦……」
他突然喊起啦。
「妈的……」
贺兰感到耳朵边话筒咣当一下,然后什么声音都没了。
稍许……
「妈的。」
听他骂道。
「妈的。」
又在骂。
「怎么了?」
「呵呵,猜!」
「猜不出来。」
贺兰估计他完成了,她心里也如释重负,就好象自己在巅峰徜徉了一回,轻轻、娇柔地和他说话。
「眼睛被浆糊迷住了……」
他声音竟然变得扭扭捏捏。
「什么?」
「好笨哦。眼睛被迷糊了。」
贺兰晕头。
忽然开窍。
「你——那个?哈哈哈。」
她想象着他的炮弹扫中自己眼睛的景象,笑得在床上缩成一团……
笑了那么久,弄得他不好意思起来,怏怏地。
「有这么好笑吗?——切,哈哈,耍你的,咱们可能准星那么差?自己扫自己?我去填肚子了!」
呵呵纯粹的恼羞成怒。
放下电话,贺兰仍吃吃地傻笑着,想像当时的景象,笑了又笑……
最后停下来,扫视自己的时候从心底里惊呼起来,坏蛋……臭小子……坏小子。——他倒是心满意足了,自己这边整个人悬在半空——湿的稀里糊涂的,该咋办呢?
晚上睡前,又接到老公电话,她有些迷糊了,懒的说话了,只是问定了没,什么时候回来。
听到易文在电话里喊:「喂啥时候回去?」
她知道他又在耍老花样电话是免提通话,正要责怪,听到远远地唱。
「若要盼的吆——红军来,岭上开遍吆——映山红。」
怪里怪气的声音一下子把她给弄醒了,又好气又好笑,附着话筒。
「有本事你俩别回来了!」
过了一天,她接到小老板的电话,说是东西完成了,她没去。
第二天照例是一个电话,找不到理由推却,答应下午过去拿。
想来想去总觉得有点不对劲,最后还还是想到了随身保镖筱雅,量他小老板在冷若冰霜的筱大姐的冷眼下不会造次。
在请筱大美女的时候费了点周折,她中班有个烤瓷牙要做,早上休息,这么一来中午午休时间又要被贺兰占领了,有一些不快,嘴里训斥着,但是也只是训斥,不可能不来,贺兰天生就是她的克星,被她缠上了,她没辙。
贺兰自己也想不明白怎么就在筱雅这里会这么放松,以往在读书、工作中不管是同事或朋友那里都是一派淡雅庄重的姿态,可以和筱雅在医院里的形象媲美吧,虽不是说一看就是拒人千里,但撒娇任性是远远谈不上的。
在路上,贺兰和她说起哪天的危险经历,筱雅皱眉咬牙冷对,让她感觉要不是她在开车,后脑勺肯定要挨一下了。
她盯着后视镜看她那半张紧蹙的脸,有点好笑,但也不敢再理她,闭嘴老老实实地开车。
到了店里,被小丫头们迎进里屋,刚坐下,小老板也从楼上下来了,看到筱雅笑笑。
「这位大姐也来了啊,大姐好像不是太喜欢玉。」
筱雅静静地看着他,有几秒钟没反应。
「哦,专程来看看见义勇为的勇士。」
「呵呵。」
对方被噎了一下,讪讪而笑,把手里的盒子放桌上,打开盖子……
即便是已经看到过玉件的毛坯,对光坯的造型已经是喜欢的痴迷,但是看到眼前安静地俯卧在雪白的金丝绒面上的小东西还是使她她惊艳了。
她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像个孩子念叨了许久的玩具突然出现在自己眼前一样,眼前的珍物让她有这感觉,她没有去动,看了筱雅一眼,一脸幸福的样,让筱雅有点不屑。
「嗨、嗨当心哈喇子。」
筱雅的笑让她有点不好意思,她瞪她一眼,不管不顾地端过盒子端详。
其实,成型的这块玉实用性并不大,因为大小以及造型既不适合当做项链吊坠,也不适合做玉佩,最多也就是在合适的宝宝或者家中某处做个点缀,但贺兰实在是被它的色彩及透出的润泽所打动,而且加工篆刻技艺也让给她惊喜。
每当她见到什么喜欢的玩意眼睛发光的时候,筱雅就会适时地拿起瓢子破冷水,这回,她有些不忍心,站起来,朝小老板点点头。
「瞅瞅你有什么宝贝。」
筱雅出去了,他笑笑。
「有什么意见?」
「没有啊,挺好,比想象中的好,比那天见到的好多了。」
「呵呵,要是没有中途逃命那一出,可能会更好。」
他口气中有些讥讽。
「嘻嘻,那天真的有事。」
「你习惯有事就不辞而别吗?」
「呵……」
她装作去揣摩那宝贝没听见。
「嗨……嗨丫头,差不多行了哦,别耽误我上班呢。」
贺兰回过神了,她也不想在这僵持的气氛中多待下去了,拿起了包,给他拿钱,询问。
「需要多少?」
他眼睛闪过一丝失望,笑笑,从边上抽屉拿出个信封。
「上次给你退的钱你还没收,这里是除加工费外多余的。」
「这……不好吧,其实没你这样做生意的,上次是上次。」
她红脸辩解,眼睛还可怜地朝筱雅张望,她估计这样的推辞又要成她冷嘲热讽的素材了。
他很坚决地一把塞到她手上,站起。
再不好说什么,道了谢,晕乎乎地跟着筱雅出来,出了门上车前回头往店门看,小老板站在门口向她们挥手,而后手放在耳边,做了个电话的手势,贺兰胆战心惊地去看筱雅,她正瞅着自己。
「你行么?不行我来开。」
「什么?」
她问。
「你不晕吗?晕了我来开车。」
「讨厌!」
她一屁股坐上车,抱怨。
「你简直就像那什么电影里性情古怪的老处女!」
「什么?」
筱雅怒目而视但最后终于憋不住笑起来。
「不记得了!」
她恼羞成怒一拧钥匙,启动。
「臭丫头,不识好歹,我这是保护你呢!」
「莫名其妙。」
她说。
「那家伙纯粹就一头狼,你,看不出来?」
她谆谆教诲。
「狼怎么了?」
她撇嘴,突然嘻嘻笑起来。
「我跟老公都说了,我准备要翻墙找狼呢。」
「你,——嘁——咳见过不要脸的,还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她想探身过来撕她的嘴巴,但是贺兰拍着方向盘叫唤起来。
「哎……哎人家开车呢。」
她只好无奈收手。
贺兰哈哈地笑起来,车猛一个拐弯,融进车流中去……
送到医院,筱雅倒不急着下车了,赖在那里,欲言又止。
「赶紧赶紧。」
贺兰探身推她。她心里已经有点慌了,这个老古董又要教训人了。
她扑哧地笑出来。
「行,不愿听拉倒,我也懒得说,反正你家有个什么都宠着你的。」
「你可别瞎说,什么都没的事,从你嘴巴出来就不一样了。」
「才懒得管你有事没事呢,真么看出来,你这个死丫头吃着碗里的,瞅着锅里的——脑子还念着菜地里长的。」
「说什么呢,还说你古董呢,哪来的想象力啊?能上月球了。」
贺兰吃不消,好歹把她给推下车。
真是奇怪,她这么个古板的人眼睛怎么就那么毒?别人心里的一点波动都逃不过她眼睛?不过她就有那么个优点,心里什么都明白但面上一丝都看不出来,只是在贺兰这里才会一改冷冰冰的样,对她一个劲死贬。
即便是以前贺兰向她告密她家老孟曾对自己如何如何的小动作,她也只是冷冷一笑。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
把贺兰噎死,弄得她感觉自己好像没人要似的。
这女人的话,绝毒绝毒。
不过贺兰觉得自己挺光明的,再有不光明的事,也拖着这古董一起做了。
看着筱雅扭着稍显丰满的腰肢走进门诊大楼,她乐呵了。
原来还念想着那两个家伙回来可以送儿子去学校,但愿望落空了,儿子是住校,开学放假的都是像搬家一样,幸好,有妹妹来一起送强强。
这一个暑假有一半是在小姨那过的,好像不错,半大小子了,和妹妹黏糊的紧,贺兰想起来好久没和自己撒过娇了,儿子大了,是不是和自己职业有关?小孩子就不愿跟当过老师的亲近?
从学校回来,想叫齐妹夫和父母一起吃顿饭,但没捞着,人家早有安排,只好作罢。
「你家那个快成吃客了哦,你也不管着点,一整天的腐败个没完,你这当家属的也得多敲敲警钟。」
贺兰有些奇怪,在妹妹前面自己怎么就跟筱雅一个口气了。
「他才多大点屁官啊?腐败得着嘛?」
妹妹直给老公遮掩。
「嘻,都副局了,不小了,你还嫌不过瘾啊?再大了想见你都得预约了。」
她送她到家楼下停车。
「嗯,那你们这些小商小贩的统统得呼啦啦地来进贡。」
她美滋滋地嬉笑着下车。
「拜,慢点开,要不还是吃了饭再回去吧?就在家吃,我也不出去了。」
「呵呵算了吧,局长夫人。」
贺兰抢白着倒车,朝她挥挥手,驶出了小区门。
回家就给易文打电话,发发牢骚,诉诉苦。
话响了两下,给掐了,再打,干脆不接,就那么干响着……忽然觉着电话铃声就在屋子附近,想仔细聆听时,声音又没了,好生不高兴,怎么回事啊?
突然听到狼吼一样的歌声。
「若要盼的吆——红军来,岭上开遍吆——映山红……」
「啊。」
真是讨厌讨厌透了……她傻傻地听着外面悉悉索索地拿钥匙开门,傻傻地看着他们背着包逃难似地闯进来……
贺兰心里有些恼火,但是有亮在场又不好发作,所以呆呆地看着两个大大咧咧的男人像土匪似的把手里的包仍在一边然后又大大咧咧地在沙发上坐下,而且易文还胆大包天地坐在她身边。
她娇嗔地拿起沙发靠背一个劲地猛砸。
「你还回来回来!」
易文呵呵笑着不躲不闪,嘿嘿笑着和亮打趣。
「一个小小的意外惊喜,把人家高兴成这样,没想到吧?」
听到他还这么笑话自己,贺兰又恼又怒。
「就是啊,高兴坏了!纯粹是逃避劳动!成心的,两天一个电话都没有。」
「什么逃避劳动啊?冤枉哦,我们漂泊在外才辛苦呢,严重脑力劳动,尽跟鬼子斗智斗勇了。」
「儿子啊,强强的瓶瓶罐罐你不是答应的很好要回来送的吗?」
「哦,儿子去学校了?不是九月一号嘛?今天才31呢,其实心里原本有这念头来着,就赶这9月1号来着。」
「装,还装!」
她嗔怪地闪到沙发一头去。
「呵呵,是真没想起来。」
亮坐对面辩解。
「什么时候去的?」
易文问。
「刚刚,还装蒜,我前脚进门你们后脚就到了。」
「哦,呵呵你也不提醒,要不还不是赶早一班飞机的事嘛。」
「切,还要我来催啊?催得紧了又那么多风凉话。」
「咳,还真犯小女人脾气了?这还不是因为革命工作分工不同嘛,男主外女主内,几千年前老祖宗就这么明确分工了。」
「讨厌,闪开啊。」
易文色迷迷地靠过来的讨好样弄得贺兰不好意思起来,使劲推他。
「都是汗。」
她闪到另外一张沙发。
「所以咯,我们在外工作要比你辛苦得多了,机场过来的这辆破的士连空调都是破的,人都要被蒸熟了。」
易文说。
「切,谁信,在那边醉生梦死都不想回来了。」
「呵呵,那倒是,对吧?」
易文继续逗老婆朝亮做鬼脸。
这样打情骂俏的时候是亮最无从插手的时候,他只有呵呵傻笑。
「不过,老婆你放心,如果下个月还没动静这次就是空欢喜一场,小子说好了,真那样这次的费用全他一个人出,呵呵不过公司那边呵呵我也给报了,然后奖给你做私房钱。」
「去你的,脏兮兮的,还不去洗洗。」
易文其实已经在脱了,他呵呵笑着着朝亮。
「你,难道是真空包装过来的?你不脏啊?呵呵,听到没?还不去洗洗?」
弦外有音,话里有话,贺兰红着脸伸腿踢他……
他嘿嘿笑着躲到一边,捡起丢在沙发上的T恤,上楼去了,贺兰也立马站起来,嘴里嘟囔。
「不要乱翻衣服,我给你找。」
跟着他要上楼,走过亮旁边时,他伸手拉她,她脸一红一甩手,把他给甩掉了,易文正在楼梯转弯处,看到,停下。
「唔,不许乱来。」
贺兰跟上去。
啐他,「神经病……」
到了楼上,易文恬着脸要来碰她,贺兰扭捏着推拒,把他往浴室推,易文撇嘴做鬼脸扒下身上挂着的最后一缕走进卫生间……
这些天老是下雨,贺兰把他们的内衣物趁着前天难得的太阳拿到阳台晒了一下,收回来都还乱乱地丢在门边竹藤椅上,挪过一条椅子,坐下来给他们各自分拣开来……
女人真是不争气,这些天家里一人,心里老是觉得空荡荡的,以前老公一年到头远在千里之外习惯了倒也没什么感觉,现在习惯了在家,就这么几天都觉得不习惯,一个人在家的时候心里甚是浮躁。
感觉就这么分明,人回来了,心里立刻就宁静安详起来,有那么几秒钟,脑子里还会闪过玉器店小老板的影子,心里暗自庆幸,如果真的是晕了头弄出些事来,该有多尴尬,就是易文不责怪,自己心里也会不安的。
心里真的不是一般的宁静,没有一丝的杂念了,心里甚至想到冰箱里还有什么东西,晚饭烧些什么。
看来人的内心还是会欺骗自己。在近半月的独守空房过程中隐隐地总是会想起等男人回来后会有肉欲狂欢的镜头画面不止一次地弄得自己神经兮兮的,但她发现实际上心里更渴望的是可以平平静静地相守在一起,别的倒真的在其次了。
她推开门进去,易文正全身抹得像个雪人似的。
「衣服放这了。」
她说。
「还穿什么衣服。」
易文冲掉身上的泡沫嘻嘻地笑。
「神经咯。」
她嗔怪地骂道。
「这有什么?很正常哦,都饿了半个多月了,你要洗吗?」
他恬着脸走出莲蓬头示意把位置让给他。
「我就不信在外面一点花花水水的事都没有。」
她接着说。
「呵呵,想俺们光明磊落的爷们,就是说有,你也不信,再说了,到时候你啊观察一下井喷尺度不全有了?」
他呵呵笑着调戏老婆。
「我干嘛不信?臭流氓,早过了井喷年代了,最多一个涓涓细流。」
她也红着脸、厚着皮和他拌嘴。
「您那肚子又鼓出来了,大爷,一出去就像饿鬼一样,死吃。」
「呵呵,这可不像俺媳妇,以前出去尽吩咐吃得别太马虎,现在可好,尽卡吃喝了,哎,洗吗?」
「去你的,洗什么啊?晴天大白日的,厚脸皮,还给他拿衣服下去呢,刚给你们晒过,前些天一直下雨,什么都潮呼呼的。」
「咳,继续忍吧,老弟。」
易文滑稽地握着自己半勃状的物件,对那东西说话。
「不要脸。」
贺兰抿嘴骂他。
「呵呵,那就睡一会了,哎,你下去可没有希望净身而退的哦?可有思想准备?」
「离谱……」
贺兰红脸了,知道他在说什么。
「不是离谱,是理解,那臭小子什么德行我不知道啊?呵呵真有点累,行,怎么也是你自个自找苦吃。」
「你怎么知道是找苦吃?」
贺兰索性脸皮厚到底,不过换洗衣服倒是真的要给下面的拿过去的,名正言顺嘛。
「呵呵,滚开骚丫头,你的花花肠子要比老公多很多弯。」
她站门口,抿嘴笑着想词要骂他,被他在屁股上拍了一把。
「去吧臭丫头……要不人家光着屁股上来找衣服了。」
轻轻地关闭了房门出来,下楼梯的时候,静悄悄的,透过怀里抱着的几件衣物,能听到胸口扑腾的声音。
脸上被羞涩染红了,但还是那么的义无反顾,内心感激易文的大度,虽然是那么冠冕堂皇的理由,真的只是为把这几件换洗衣物送下来吗?
楼下客房门半启着,走近了,她差点笑出来,亮正蹲在柜子前面翻箱倒柜,他一定是在找自己手里这些东西了,她轻咳一声。
亮转过身,有点稍稍的惊异,看到她怀里的东西,表情释然了,大胆地站起来,自然地把自己累赘的物件袒露在贺兰面前,她别过脸不去看他的身体。
抿着笑说。
「这些我拿上去晒了晒,前些天多雨。」
他一言不发,直跨过来,一把将她手里的东西扯落在床上,双臂狠狠地把她缠进怀中……
他的舌头几乎是干涩地就钻进她的口腔……简直是一路横扫,寂静的房里除了喘息,就剩下牙齿稍稍的碰撞和吸吮声了。
手掌的搓揉也是粗鲁的,不管不顾地将衣物和乳房在胸前掐捏成一团,和以往一样,贺兰刹那间便颤颤地在这样的侵犯中瘫软了,尽管双唇几乎完全被他的厚唇覆盖了,但还是矜持地吐出不甚清晰的几个音符。
「不要啊……」
她的本意绝不是要此时的狂热停滞下来,她只是觉得羞涩,潜意识中她觉得自己首先应该是去浴室稍事准备,午间毕竟在外面也稍稍地出了层汗,她不希望把汗渍的气味留在他的感觉之中,所以她开始推拒……
她哪里知道,其实附带着她身体芳香的气味,出人意料地激起了眼前这个男人的情欲,他简直一刻也舍不得放开,生怕一放手,这气息就会随风飘走……
他将她的镂空上衣连同乳罩就如剥水果似地整体从头上就给摘除了,这简直就像是变戏法。原本是淡淡的湖蓝色上身的贺兰,瞬间便光溜溜地袒现出白的耀眼的肌肤……
他又要故伎重演地准备侵犯她的下面,她吃了一惊,从她的心思中间,那里更是女性气息浓郁的地方,她怎么可以就这样交给他?她嘤泣一声就从他那里滑脱了,这下子他失算了,光洁的贺兰变得就像一条美人鱼,更像一条泥鳅似的滑腻,从他的掌握间逃脱了。
但她没有逃的更远,反而开始以攻为守,滑脱开后就直逼着他勃然怒涨得位置,她几乎是虔诚地蹲下去。
接着又在地毯上双膝着地,滚烫的脸颊贴近他的身体中央,在毛发密集之处像只猫咪似地挤揉,亮很吃惊她的表现,但是不容他反应,甜甜的舌尖已经像一条蛇一样伸出来……
湿润的舔触原本应该是稍带冰凉的,但是此时却异常地火热……
她让舌尖找到了所需……轻轻的一吸……咕噜地一只蛋蛋滑入口腔,随即顽皮的舌尖开始挑动着在湿热的口腔内打转,像一位运动员一样让它尽在自己随心所欲的控制之中,很快又吸入另一颗……
可怜的亮「哦……」
的一声,几乎站立不稳地向后倒去。
她把他吐出来,格格格地笑起来,这时候她感觉到挑战的快感,吸了口气,两手扶着他两腿向前往他中间紧逼……
毫无招架之力的男人可怜巴巴地将自己高高耸起的立柱交予她,此时的女人就似一只顽皮的猫找到了可爱的玩物,她的秀发在她的动作下飘渺起来,成了一团飞舞的黑团……
是唾液还是男人的分泌顺着立柱下来,可爱的东西变得油光水滑,格外的有趣,亮从来没有经受过她如此的侵犯,是这些天在外面的豪华席宴留存了太多的营养还是本身聚集了太多的精华。
总之他一开始就变得无招架之力,舒服的全身瘫软如泥,她的一个微小的动作都让他的身体如触电一样,今天有些让他觉得尽失颜面,因为很快他便在痉挛中发射了……
这么快便让女人大功告成而自己却成了一只可怜的被遗落在暗礁的对虾,他孩子气地顾自闭着眼睛吃吃笑着害羞地蜷缩成一团……
她简直是趾高气扬地站起来,像个骄傲的女神……她开心的守住了自己的领地,尽管裸露在外面的身体肌肤已从耀眼的白色被挤压搓揉成片片粉色,但那条米色的直筒裙却陪她坚持到最后……
她嘴紧闭着,双唇紧抿得有点变型,眼睛盯着他却流露出骄傲的神色,不过她还是没能做到圆满,原本想在他的注视中把口中之物吞咽下去,可是男人却因暂时的失利羞于睁开自己的眼睛以致遗憾地漏掉了目睹让人心旌摇曳的镜头。
似一个演员失去了观众,她的表演欲减弱了,而且她突然感觉喉咙痒痒的,一般地她确实不习惯这样处理对手的喷射物,有些哽咽起来,简单的吞咽动作也不听摆布了……
她飞奔着进入卫生间……打开龙头,让吐出来的白花花的物质随水流流走,刚才突然的不适几乎憋得她眼睛流泪,对着镜子她恬不知耻地做了个笑脸,探出头朝外面的男人瞥了一眼。
仍然是原来那个动作卧着,她飞快地脱下裙子,此时的身体要比之前更加不忍目睹了,她害羞地将裙子中间的内裤揉成一团,分明感觉到了那缕轻薄织物的某处湿润感觉,双腿间同样是凉凉的——她必须赶在他雄起之前,解决自己的尴尬,她打开莲蓬头,赤条条的一头扎进水幕中……
她终于浑身散发着芳香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床上的亮正睁开眼睛看着她,她也似乎已经从短暂分离后的小小害羞中解脱出来开始恢复自然,走到床边,笑了一下,挤上床去,靠近他把自己挤压得小小的,把自己柔若无骨的优点给展现给他。
她的手滑向他要害之处,那里尚是萎靡不振的,他害羞的表情又出现了,脑袋靠近她,悄没声地在她耳边低诉了一句,引得她吃吃地笑起来。
他说的是。
「完蛋了,成了阳X加早X。」
她伏在他胸口轻轻地用手打他,身体随笑声颤动着,自己的胸口挤压成柔软的两团,这样的姿势让男人有些不知所措,他的手无了归宿,他活动了一下,把她稍稍挪开。
贺兰一笑,目光迷离地看了他一眼,乖巧地转过身去。
他一只手从她脖颈伸过去,两手齐齐地将她因冲动变得膨隆的乳房尽收入掌中……
舒适的搓揉,贺兰觉得自己的乳尖慢慢溶成了两颗熟透的樱桃,随时会脱落了,喘息不自觉地就急促起来,他开始让左手完成上面的全部,右手顺势滑向全身……
贺兰的努力自然早已经前功尽弃,身体早已经花香鸟语了,希望展现自己的洁净干爽的愿望早已崩溃,因为身体瞬间再一次泛滥成灾……
他对她桃花源的探险让她的大脑瘫痪了,无法再去想这想那,思绪被动地在他的那只手带领下也来到了自己的中央,他的手指翻弄起她饱满滑腻沾满汁液的唇,仅仅用食指和中指就轻易地将双唇挑开……
几乎不用使力,手指便被吸入洞穴之中,开始是一根,而后两根,如此的滑腻竟然让他的三根手指在她的唇边荡漾,自然她已经是吐气如兰。
她几乎就这么安详地便在峰顶徜徉着打了个转,快到顶点时,他恶作剧地离开了,重新回到了她胸前,她不满的呢喃让他变得如孩子一样的开心——把指尖的汁液尽情涂抹在她的胸前、乳头上,她低眉看着男人的坏,无力挣扎。
但在这时候,他突然做了一个让她意想不到的动作——他最后将手指放在他自己的唇边,眼睛看着她慢慢地含如口中。
贺兰眩晕了,伸手拍打起他来,她的手向后只能触碰到他的臀部,她轻轻地拍打,忽然感觉到……她握住它,转过脖颈。
「这就是你……阳X加早X吗?」
他笑着不理他,用湿哒哒的手抚摸她脸颊,她一转脸,便将他的湿润的手指含在口中,舌尖在他指尖游荡,有汁液顺着臀缝流下来,她顾不上去管了,但是他去操持了,身体简单地一挺……尽根滑入……
进入的突然,她却是自然地承受了,转过脸颊,烫烫地贴着他,两具身体紧密相交着,却很安静,没有什么动作,她柔软的身体懒洋洋状,心里暖洋洋的,满心的甜蜜……
贺兰越来越觉得,这些日子来对男人的欲望,多的是心理上的,就像现在,身体感受着他在里面的膨胀,心里却没有想象中那样激动得发颤,安详更多了一点,嗯是多很多点……
若是要选择匆匆的交媾后的分离之苦,她宁愿是平淡的厮守,就算只是守着电视机,或者抱着一只收音机像公园里的老头老太一样在林子里漫步。
他直起身来,节奏明显地快了一些,等她身体紧张起来,有顿下去继续慢悠悠地,她不由地笑了笑,觉得他也不似以前强壮了,刚才的动作有点似易文,易文感到她做爱的时候有些精神不集中他就会这么加速地刺激她一阵,等把她挑起性来,自己又趴那养精蓄锐。
觉得里面有些痒痒,希望他像刚才那样急促一点点,可是怎么也不好意思说出口,不到心驰神迷的时候,她还不至于那么癫狂,她歪过脑袋,嘴唇在他脸上点了一下。
「想睡会了。」
这样的话最能刺激男人的自尊了,果不其然,刚说完,亮就从她膝腕处抬起她的一条腿,中间狠狠地耸动起来,她眯着眼睛得意地抿嘴笑了,女人的需要仅仅靠小小的计谋便得逞了。
这一阵很卖力,他几乎是整体抽出,尽跟没入……加上不俗的频动,让她再一次紧张起来。
转过身来,将他往身上拉,她觉得这一次他会很久,毕竟他的弹药库此前已经疏散了部分的火力……
他逼着她摆了一个传统却显夸张的动作,看她的脸色也能感觉出她开始进入状态了,这样的动作也没有使她觉得有多少羞耻,只是对自己胸乳的松软有些不好意思。
不自觉地在两腋出托住乳房,使它们显得膨隆高耸一些,所以在他孩子气地用硬挺的棒槌在她下面乱顶的时候她也没有腾出手去帮他一下。
毕竟润滑的已经过了分,稍有点准星就没入了,这样的姿势让她觉得舒爽异常的同时,有一点心有余悸,有过好几次,使用这样的动作时,身体里面有些不堪重击,或者这和她的构造稍稍有点倾后或向前有点关系,他奋力的时候,总有那么一两下会觉得有点疼痛……
但是这次没有,开始起一直觉得不错,汁液越来越多,随着撞击,两人的交合处吱吱唧唧的声音甚是淫靡。
贺兰是不喜叫床的,但是一波又一波地向高处翻滚的时候不免在喉咙间挤出近乎疼苦和兴奋交织的音调,也许后来的事情就是因为她的这种压抑又不可忍耐的声音给引发出来的……
因为——在她几乎要到达顶端的时候,她发出了更加恐怖的近似乎哀求的声音……
但是这个时候似乎亮的节奏有些跟不上来,她开始风情地呢喃,双腿开始尽力的耸动,希望可以带动自己的身体配合他……
但就是这样他似乎也没什么起色,近乎痛苦的感觉中她不解地睁开眼睛,亮的确很卖力,可是……她在亮的肩膀旁看到了另一张脸。
是老公易文。
尖叫一声,贺兰狠命挣脱,躲到一角,随即用那条雪尼尔薄毯裹住身体,亮被弄了个猝不及防,转身看到易文,咧嘴一笑,脑门被拍了一掌。
「鸠占鹊巢倒也罢了,弄那那么大动静,不怕邻居以为杀人吶?」
贺兰怕他侵犯,紧紧拽住裹着的毯子,红脸羞涩眼睛朝他扑闪了一眼,躲过了他的目光。
他右手还端着杯茶,亮几乎要笑出来,怕遭贺兰误解,没敢。
「看什么?铁观音!想喝啊?渴了?我在客厅找了好半天了,要喝自己去拿去。」
亮笑着拽过毯子一角,企图一起用毯子来裹住身体,但是贺兰不好意思地推他,没推动,贺兰索性跳下床,从地上拣起块浴巾从房里逃出去……
「小子哎,不是自个的东西,狠着劲用是不?」
他盯着他软歪歪的东西说,那家伙遭受突然袭击已经成一条小赖皮条了。
「没……没哦,尚在起步阶段就被你给扰乱了。」
男人盯着男人看怪怪的,他被看得起鸡皮疙瘩,尴尬地呵呵笑着裹住身体。
「瞎掰啵?就你那鬼哭狼嚎声还能忽悠别人?纯粹交粮总动员的号角。我听着哼哧声你那仓库起码半空状态了。」
「呵呵,不信你自己去查。」
他笑着耍嘴皮。
「我连这点嗅觉没有,敢引狼入室啊?」
他不屑地讥讽道。
「感觉有些……酸得厉害。」
他先跳下床,才敢说出来。
「臭小子。」
易文想掀开他的遮羞布,做了个用杯子茶水泼他的样,他受惊一躲,闪进卫生间。
把这场好戏给搅了,易文即兴奋又无趣,只是觉得这游戏散的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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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exFerguson
只看该作者 小中大 沙发 发表于: 2014-03-03
27
走出来,到了客厅,贺兰正蜷缩在沙发上,看到他出来,有些不好意思,在那里咬着嘴唇偷笑。
「你就这么睡啊?睡了一分钟?」
她笑着问。
「睡个屁。」
他说。
「嘻嘻,吃醋了?忘记自己怎么说了?我就知道你没那么不在乎。」
她盯着他看。
他心思也多多少少的有些些的尴尬,他挥挥手要她让开,但是被她拖过来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她枕在他腿上,身上的浴巾有些自然不能遮盖全部,露在外面的肌肤光滑白皙,弄得他心猿意马,刚才屋里看到的场面也让他心里早有感觉了,欲望瞬间高涨。
捏住她一条胳膊,沿胳膊到身上有一道道的红印子,特别明显,臭小子有虐待狂啊?他有些心疼地抚摸着她身上发红的肌肤,他注意到胸前那一片被搓揉的更加不堪,简直染成了粉红色的一片……
粉色的胸乳细嫩细嫩的,因为贺兰兴奋的缘故吧,有点吹弹可破的味道,靠近乳尖的部位更是可见细微的毛细血管。
他觉得自己慢慢来了劲,贺兰也感觉到了,她的头正好枕在他大腿上,突然一个物件的尺寸反弹变化,自然蒙蔽不了她。
她恶作剧地摇晃脑袋,有节奏地摩擦他的敏感部位,裹着的浴巾被他一扯变脱散开来,身体整个地舒展开来……
她反而安静下来,他站起来,扶起她的腿,她轻轻地踢蹬着他,相对他的力量,抵抗毫无意义。
她求饶了。
「不要……我去洗……一下。」
他狞笑。
「大姐,您就别麻烦了,成不?」
她注意到他已经雄伟的不成样子……身上一热,旋即放弃了抗拒,只是嘴里还嘀咕道。
「讨厌,青天白日的……」
易文哭笑不得,想怒斥一番,却气得有些想不着词,女人啊无赖起来比起男人远过之无不足啊,刚才在里面哼哧哼哧的就不想白天黑夜了?
嘴里嘟囔了一下,真没词,火气冲冲地狠狠一戳……
其实当时的情形真的没有朋友们想象或者期望的那么汹涌澎湃,荡气回肠,甚至易贺开战还尚在热身过程,这腺那腺的还没暖和起来,事情就可笑地被打断了。
是易文撂在玄关柜子上的手机响了,可怜的贺兰短短不到半小时时间接二连三地被撂在半空煞是可怜,开始易文只是愣了一下,仍断断续续地运动,但禁不住手机坚忍不拔地一直响个不停,只好把身下的尤物暂时放在一边跑到玄关那边拿电话,一路怨气冲冲地嘀咕。
贺兰有点烦,感觉到他的电话不像是三句两句能完的,在沙发上起来,裹浴巾的时候还可笑地在沙发上巡视了好一阵,唯恐在沙发上留下什么痕迹。
做这个动作的时候,正好亮出来,大概听到易文电话说的内容和这次公差有关就出来了,看到贺兰关注沙发的神情哼了一声,脸上笑得不怀好意,贺兰脸红了,赶紧裹了裹浴巾。
走近沙发,他向她伸手,被她闪开了。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
他说。
「你说谁呢?」
「唔……」
他努嘴示意易文。
贺兰明白他是说易文此前打断她和他的事情,也觉得有些过于蹊跷,红脸笑了,嘴里骂他讨厌,避过他的手,匆匆跑上楼去。
*** *** *** ***
易文终于通完电话,坐回沙发。
「嗯?跑哪去了?臭小子看什么呢?」
他呵斥道。
「呵呵,此前还被你瞅的我这里火辣辣的呢,想不到仅仅一转眼间,角色互变哦。」
他说。
易文被说的无语,自嘲地扯过一个靠垫抱在肚子前面。
「那个李老头刚才催咱们既然不用那笔钱了,就先放回去,这家伙做事特牢靠,这样也好,不会出乱子,妈的,来来去去整个都是赔钱的主,就他一个得便宜了。」
亮没说话,站起来蹲在沙发边检查起沙发,极端认真状。
「看什么呢?」
「刚才那位女士也在查看,就不知道在查些什么。」
亮说。
易文好气又好笑,一时想不出词来骂他。
「呵呵,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啊。」
亮还接着发牢骚。
「你个骚鸭子,是不是子弹没射完憋得这些胡言乱语往外冒啊?」
易文点上根烟,透过烟雾盯着他骂道。
「对了,你是不是该接着去谈你的恋爱了?人家等了半个月了,这回熬的干柴烈火的索性就办事吧。」
说到这个,弄得亮无趣起来,示意问他要烟,也点上一根,仰天吐出一股烟雾,大言不惭地。
「不管怎么样,身上这管弹药可不是给她留的。」
「给谁的?」
易文明知是陷井也一脚踩进去。
他看了看楼梯,不怀好意地笑。
「兔崽子,我自己的弹药还满满的呢,已经给你机会了,干嘛非死抠着不发射?准备跑马拉松啊?」
「我不管,这管弹药归属就这么定了。」
他恬着脸嘿嘿地。
「厚皮。」
易文骂道。
「好了,先解决肚子吧,被李老头一捣乱啥情绪都没了,对了想给你那些子子孙孙找归宿,晚上你安排了,对了,得上龙虾。」
「呵呵,不对吧,男鳖女虾,她吃了龙虾谁拿得住她啊?不行得加码?」
「怕个屁?不行有我尼。」
易文坏坏地说。
「嗯,你不行也有我尼。」
两个人瞬时成了一心使坏的同谋了,也奇怪,幻想起这样的情形,易文不由地蠢动起来,怕被瞅见窘态,他稍转身站起来。
「我去叫她下来出去吃饭……」
看来今天亮是诚心出血了,三人上了车,亮驾驶,后面坐着的两个人悉听尊便,看主人带领了。他竟在市里几乎绕了一圈,沿环城路一直开到西北郊外一山脚下,向南密林深处有一家号称蓝天白云的酒店。
原本是90年代政府的一个旅游项目,后做到一半,国家宏观调控给弄成半拉子工程,当时这里为官的一把手眼看着自己无法交差,生生地将项目负责给按了个罪名,还算有些良心,弄了个缓刑。
至于已经耗费近两亿的烂尾工程,软硬兼施地压给一家本地公司接手,条件是项目必须有一个交代,这样整体几乎是免费奉上,也是没有办法,毕竟当时的大环境下有实力接受的主不多,便是白得的山芋也烫手。
这一棒子,把该企业也压得够呛,但官商权钱的事,是最复杂也是最简单的事了,这棒子既然敢接就有敢接打道理。
过不久这家公司便缓过来劲来,后又投入了不下前期的银子,将此处偷梁换柱地建成一家超五星的豪华酒店,一时间,此酒店成省内外名声显赫之处,来此地的入住消费的,非富即贵。
该企业因此一发不可收拾,自给当地挑了这堆狗屎以后,当官的乌纱帽带的稳了,高了,也不忘当年救驾之恩,后来该公司在资金、土地上占尽先机,尝尽甜头,没几年,控股公司上市,成远近声名显赫的上市公司。
亮驱车在山路上盘旋,这里原本就是终年云笼雾罩,绿树成荫,经过这几年金银堆砌,更加枝盛叶茂,宛如世外桃源,人间仙境。
亮也是这次回来和易文一起请银行姓李的腐败时来过一次,路不是很熟,车开的不快,贺兰出来时因为不是什么正式酒席,她换上一身休闲装束,一条浅咖啡色水洗棉麻瘦腿九分裤,上面一件丝光棉的韩派恤衫,简单清爽。
静静坐着,虽没说什么话,眉宇舒展,看上去心情极佳,在易文懒洋洋地把腿搁在她腿上半躺着打盹时,愉快地揽住他的腿……
易文看上去真有点疲惫,路上不到40分钟时间,醒醒睡睡的好几回,她有些心疼,扯过后面车台上一条薄毯给他盖在腹间,抬头时,看到后视镜上亮正看见她做这些,目光对视,他稍稍一个鬼脸,嘴里悄没声地嘟囔。
「吃醋。」
她娇嗔地瞪了一眼,示意他安心开车。
近年来,彼此之间的关系纯如家人,不再如以前那样随相敬如宾有礼有节却显僵硬,或者说亮以前总有些维诺,似亏欠些什么似的,如今三人之间相处很随意很自然。
亮甚至常常会在易文面前孩子气地暗喻乃至做出像易文之前说过的带鸠占鹊巢意味的话或事竟然会极自然地彼此间增加情趣润滑剂,使每个人相对年龄而言亦该走下坡路的性欲肉念变得盎然。
这现象在前月携筱雅一起出游之后更加明显,是不是因为有筱雅的介入让亮觉得心里负担稍减?
因为由此也是易文与友人之妻有染的事实了,这让他多年来的愧疚之心稍减还是别的原因尚不得而知,总归以前拢着一层雾似的感觉现在越来越淡了,这从他的言谈调侃间也能感受的出来。
应该说贺兰心里是很愉快这样的变化,可以肯定的是,一切的主导都在于易文,是他给了这种关系这样的宽松环境,虽说只是心理上的,但的确给所有人的压力很小几乎没有,只有鼓励。
也许一直来他的本意就已经是希望如此,但是亮、以及贺兰真正适应下来,经过了漫长的几年……
从易文自己的心理分析,在大家的关系终于在他的犹豫间,三人的或者基本是亮兰间性情之旅揭开序幕,他的心里阶段演变甚是复杂,从酸甜苦辣五味俱全什么感觉都有。
7年了,足以让一对普通夫妻从甜蜜至无味的一个周期,步入七年之痒的尴尬了,然贺兰、亮和自己像兄弟姐妹、又如情人似好友的关系却反常地变成生命中密不可缺了,聚时亲密家人,分开更有血肉相连般的思念,这样的关系简直就如上天对走过了五味俱全煎熬考验后苦尽甘来的恩赐了。
与这些相比,情男欲女的酸情醋意变淡然了,性本身只成一种调剂,还能撼动什么呢?
当然,这些缘由,应该还仅仅在易文这里如此透彻,从亮、贺兰那边即便作为当事人在这上面可能也浑噩不知其究呢。
再者,做为一个步入女人风情巅峰的贺兰,性情之欲恐要比易文自己要凶猛的多,既然当初将她引入这条不伦之路,再残酷地要截断她汹涌的欲念不免过于残忍。
对她,易文视之为情窦初开的小妹不能自持之举,何况她越来越蓬勃的欲望隐约间对自己性情欲念亦成一种推动,去制止截断都是不明智的,也完全不是易文所想,因为既要如此,何必当初呢?
车旋上一个山道后,前面一面近20多米宽的门楼,说是门楼其实就是一面雕饰得古色古香的墙,有些蛮横地立在中央,齐齐地将路给拦死了,生生地在门楼左右各弯曲生出一条路。
墙面龙飞凤舞巨大草书。白云深处有仙境。
蜿蜒进入后里面就豁然开朗了,有了外面的气势,不难想象里面不可能是麻雀肚肠,最难忘的还是进入后空气的清新,完全就可以感觉里面是干净的,通过呼吸。
天色已近黄昏,夕阳西下,笼照的半边天都是红彤彤的,路边接踵的大小湖面水塘边稀疏地有人仍在垂钓,不过看钓鱼人身边色彩艳丽的家什或身边站立恭候的模样就可估摸钓鱼人非等闲人物。
在里面又转了有十多分钟,驱车上了最后一个陡峭的斜坡,总算看到前面雄壮耸立的建筑,清一色花岗岩堆砌的外墙,屋面不高,四五层吧,但花岗岩的夯实和建筑的占地结构已尽显其霸气。
「有些过了吧,就自家个吃顿晚饭,排场也忒大了吧你?」
下了车,易文笑着说。
「没事,雷声大雨点小即可。」
亮打开后面门,边上刚浇了花草有点湿滑,他伸手去搀扶贺兰。
走过湿处,贺兰要抽回手,遇到点阻力,稍使劲才抽回,知道他在开玩笑使坏,狠狠瞪他一眼。
「呵呵有一次,在贵州也是一个不错去处,贵阳贵州龙,请人吃饭,叫了菜后,最后称没海鲜,要加一份。」
「呵呵后来点上,海鲜一份——紫菜烧海带。」
「今个就这么整,难保会把咱们赶出去不成?」
呵呵,紫菜烧海带,你看会不会把你清蒸。
贺兰瞪了两人一眼。
「正好,我就来一份青菜泡饭就好。」
说归说,晚上那些稀奇古怪的日本菜倒还对付,不是街边小酒店那样纯料理寿司点心类的东西,而是纯如杭帮清雅小酌,让贺兰不满意的是那种清酒,其实很像本地家家户户冬天都要酿造的黄酒,换了个瓶瓶罐罐的就在这里卖高价。
不满意归不满意,还是下肚不少。
「来一碗,这可是小日本的泡饭。」
亮给她盛了一小碗,贺兰觉得自己的双腿都要断了似的。
「真是的原本在家简单就可的,要跑这来受罪,日本人怎么什么都小啊,小凳小桌的,腿都要断了。」
贺兰说。
「要得就是这个效果呵呵,待会好好泡泡温泉,舒活舒活筋骨。」
「谁泡啊,大热天。」
贺兰说。
「呵呵。」
易文摇头对亮说。
「说你白白撂你那几个臭钱不?人家根本不领情,你忙活什么?」
亮不觉得冤枉,自个弄了碗泡饭乐呵呵地用勺子往嘴里填,他脸也涨红涨红的,这种酒其实酒性就跟黄酒一样,后劲十足。
温泉这边的客房也是日式的,房里除了电视衣柜之外什么没有,还算好里间有几个大垫子,类似沙发垫。
易文有些气喘吁吁,在里面弄了个垫子靠在那里喘气。
「呵呵,受罪哦,奶奶的这酒喝得。」
「没事,歇会喝点茶,吃几片水果就能缓过来。」
正说间,外面敲门,服务员送茶水水果进来。
「你说她们是日本姑娘吗?」
来人走后,贺兰问。
「呵呵,日本姑娘?请的起吗?」
亮笑着说,也从里面拎过两个垫子,递给贺兰一个。
「也是哦……」
她说着让了一让。
他在她身边靠下来。
易文身体蹦了一下,不小心身体一侧压在贺兰一条腿上,她呀地一声尖叫,此时突显甚是好玩的景象,房间主灯竟然暗了一些,原来灯光是声控的,易文说了声抱歉,要给她搓揉被她闪过。
「不用了,假惺惺。」
他摆好垫子,离开她远些,认真地对着灯光咳嗽,竟然也能控制灯光,屋里变得朦胧起来,贺兰正欲阻止,最后一声轻咳竟然使灯光重放光明,刹时亮的耀眼,易文忙不迭声地赶紧一阵空咳,把灯光调得适宜。这边亮与贺兰仰天大笑。
闹了片刻,易文酒劲上来,折腾不动了,她喊他。
「老公还是回去吧。」
他嘟囔一句。
「疯了啊?都颠三倒四的,怎么回去?谁开车啊?」
她折头看身边的这位,在昏暗之下也是红光袭面,只好作罢。
她就是有些不习惯这样的朦朦胧胧的暧昧色调,如果在家倒还不觉得,她是个恋家的人,出门在外总是不甚习惯。
这时候感觉后面亮还挤了一下,紧紧贴着自己,更加的不自然起来,反手想推拒一下,却正好碰到他的手,烫烫的,自己的手正好反被握住。
她借着酒劲也不执意要抽回手,只是瞥了旁边易文一眼,他正拨弄着手里的电视遥控,打开了电视,屋里顿时随着画面一闪一闪的亮堂了许多。
于是三个人懒洋洋地靠在垫子上看湖南台的快乐大本营,看电视里姓何的和谢女士等在那里疯疯癫癫,有点俗却也能让人轻松一笑。
其实三个人内心都有些紧张,这么些年了其实这样的场景不多,这样的节奏几乎没有——同时静下来窝一块,以前怎么会都是有些穿插的呵呵。
易文又咳了一声,这一声很小,还好没有把灯调暗或者突放光芒,到底高科技还是灵敏度有限,三个人几乎同时为这一声咳把注意力集中到灯光上了,没有见反应都憋不住哗啦地笑了,这一下,屋里一片光明……
这怎么可以,这太可笑了,亮站起来。
「这种玩意怎么可以用啊?如果人家办起事来灯光还不跳舞?」
「为什么?我觉得挺好的。」
她笑着说。
「还好?不行不行,肯定不行。」
他断然否定。
易文也笑得伸手要拍打贺兰。
「笨妞,办事叫起床来灯光伴舞,你受得了啊?哈哈。」
「哦,原来说这个。」
贺兰脸红耳赤起来,嗔怪地撇嘴啐他们俩。
幸好,脸上本来就是红红热热的。
这样半歪躺在亮怀里实在是不雅观,贺兰稍稍挣扎一下,从他那里脱开,站起,动作太快有些摇晃,走到里间。
这边两人暂时被湖南台忽悠着粘在屏幕上,不过仅是嘿嘿地小声笑,不敢放声大笑,恐怕弄得屋里瞬时如白昼般刺眼吧。
就像亮后来说的,这家酒店灯光设计的实在是有些傻。
突起而来,里面传来一声胜过刚才那声的尖叫,分贝之大,竟然从里面就轻易地控制了外面的灯光。
两人腾地起身,穿房进入,卫生间门开着,贺兰傻傻地站在那,显得惊魂未定。
走过去,她指着里面——里面黑乎乎的,看不太清楚,竟如一深不可测的洞穴,难怪贺兰尖叫。
易文,开了里间的灯,里面稍好了一些,再摸到卫生间开关,打开。
顿时——别有洞天!
三人都有些吃惊了。
「奶奶的,褶皱不小哦。」
易文低呼道。
里面竟然恍如洞穴,满墙满壁的尽是如钟乳石般天然天然造型,面积要远远大于房间两屋的总和,门边洗脸台盆是木制的,边上连抽水马桶也都是仿木的釉面,除此,里面整个洞穴风格天然自成。
里面仿若突起一小丘,小丘顶端蜿蜒一小渠顺势下来,此时正涓涓地流着细水,虽不见蒸汽袅袅当能感觉那是热的,最具特色的还是中间一椭圆型池子,池壁均是小西瓜大小鹅卵石堆砌,里面细浪翻滚,溢出水流出池面后奇迹般消失。
边沿竟无一点湿迹,池子是需要走进数步后才能窥全貌的,因为从洗脸台开始,整个被繁茂的阔叶植物巧妙地将里面一切遮掩了,外面即便是开着门,里面亮着灯,也几乎看不见里面池子。
「有点意思呵。」
易文说。
「呵呵,瞎整的这就号称概念了。」
亮想起外面总台介绍画册中的原始自然天成的宣传字语。
「行!老婆,今个就这了!」
易文酒醒了一半,扶住贺兰肩膀说。
「啊!」
贺兰又是尖叫,指着上面。
仰脸看去,圆锥般的屋顶聚在最后近十多平方的面积看上去竟然竟然是露顶的,再细看由玻璃立体架置起来,难怪从下面可以看见隐约闪耀的星光。
贺兰傻傻的还在东张西望,亮有些自嘲。
「咱成了刘姥姥进大观园了呵呵,不过听外面说好像上个月才弄好的。」
不管怎样,连易文和亮两个以前无聊经常泡澡堂子的光棍都觉得惊奇,极少出门的贺兰这样的表情也就不难理解了。
「咋样老婆?您先来?」
易文打趣道。
「再咋地,人家也是24小时一结帐,既然咱们亮是冲着这花银子的,可别浪费了。」
「我觉得怎么有一股什么味?」
贺兰蹙眉。
「呵呵,傻妞,这是硫磺的味道,温泉含硫量和矿质含量是价值所在,经常泡泡身上疙疙瘩瘩的就没了,光滑的很尼。」
易文笑道。
「去你的,我哪来的疙疙瘩瘩。」
贺兰蹙眉眯眼神态有些暧昧起来。
「赫赫,女人咋可能没些疙疙瘩瘩曲曲折折的东西呢呵呵。」
易文调笑。
「去你的,流氓。」
贺兰打开身后一隐蔽的橱柜,里面挂着几件细碎花仿若和服的浴衣,细细触摸起来手感极好,心里隐隐地跃跃欲试起来。
「出去出去。」
「哎,小日本的温泉浴精髓可全是男女同浴呢,你赶我们出去可是哪里的习俗?」
易文狡辩饶舌。
「鬼!俺贺家的习俗。」
说完,连踢带打地将两个男人轰出去……男人怏怏被赶出浴室,回到原来座位,女人撒娇男人迁就天经地义,不过浴室里面标新立异的结构饰造让谁都有些怦然动心,只剩下男人时却又变得一本正经,易文哼了一声。
「死丫头,看怎么收拾她。」
亮摇头微笑,坏坏的表情让易文不尴不尬,点上根烟,亮紧张起来。
「呵呵,不怕被她敲脑壳啊?这么密封的房里还敢点烟?」
他猛吸两口,把烟掐了,心里有些乱。
「哎,一会用心点。」
他对亮说。
「嗯?」
「你装,再装!」
「呵呵,说明白些嘛。」
亮打哈哈。
「不知怎么,到现在还是不习惯还是咋地,在你边上,她就扭捏的不行,老想着避我。」
「呵呵,你以为她是什么人啊?难为情呗。」
他给他抱不平。
易文有些耻于看他。
「怎么就觉得她疯的时候最有味道呢?是不是平日伪装的太正经?呵呵。」
亮不知说什么,用叉子扎了块水果递给他,易文摇摇头,他送到自己嘴边嚼起来。
「喂,哪……和筱雅一起什么感觉?一样吗?」
「呵呵,指什么?好像可比性不强。」
亮还是闪烁其词。
到底不是街上的混混,说起这些都还是护着些颜面。
「是因为你和她不熟?」
「不全是,毕竟她不是咱朝思暮想十几二十年的角色啊,呵呵。」
「呸,臭小子,这话留着臭丫头枕头边上去说好了。」
「呵呵不信算了。」
「呵呵什么时候起?」
「应该是第一面吧,大一时打篮球联赛,你来送饮料捧场那次,第一次见到她。」
「有这事?臭小子,花花肠子埋那么久?还不烂掉啊?」
易文有些惊讶,坐起来。
「至少不只是为了床上的事。」
他说的有些悲凉。
易文这次盯了他好久,最后呵呵地笑了。
「该说你是披着羊皮的狼还是披着狼皮的羊?哈哈。」
他继续。「不过我咋就没看出来?起码在深圳以前,你小子深藏不露啊。」
「呵呵,被你看出来?呵呵岂不是早不是兄弟了?」
「呵呵,够阴险,你小子,对了,你觉得她呢?知不知道你的想法?」
易文觉得有些有趣了。
「呵呵,女人的敏感度要比男人强十倍、百倍。」
他说。
「你的意思是?她知道你的心思?」
「呵呵我没说哦,你不要冤枉她哦。」
「哼哼,如此看来,在下纯粹是了了你俩狗男女的一段孽缘?」
「这也是你自己在说哦呵呵,还是这句话,就是冤枉我也别冤枉她,或许她纯粹浑然不知。」
「呵呵,都马上要老头老太了,即便是追究也没意思了,不过你知道,当年哥哥可是花了心思的哦,搞笑的狠呢……」
他喉咙堵住说不下去了。
亮明白她又遇到尴尬事情或者字眼了,好奇的要逼他说出来。
「什么?」
「当年她屁股后面缠满了人,俺心里已经做好退而求次的打算喽。」
「想打退堂鼓?」
他问。
「呵呵不是,当时就觉得,她肯定早已经过男女之事了,即便是那样,老子也要把她攻下来,就她了,呵呵,很傻的吧现在想?其实仅仅是因为缘分罢了,那时候围着咱转的花姑娘不是没有,还有更漂亮的呢。」
「嘁、嘁。」
亮听不下他带自吹自擂口气回顾光辉历史。
「忘了被人家冷落自个关宿舍不吃不喝好几天急火攻心挂点滴的事了吧?」
「臭小子,哪有那样的事。」
他被揭丑事,恼羞成怒伸脚蹬他一脚。
沉浸在年轻时候的回忆,易文有些神态迷离。
「不过,最后,发现还是个原装货,实在是有些晕了,惊喜啊惊喜。」
他坏坏地嘿嘿直笑,得意得不成个样。
「呵呵,咱还是抽一根吧。」
亮站起来把窗户开了一半,抽出烟,一人一根,点上。
「看来我还是被你小子给迷糊了,一直以为她就是被你那些花里胡哨的衣服手表什么的给收买了,原来你们肚子里还有那么一出。」
他吐了串眼圈瞟着亮说。
「呵呵,是我是我,没有别人。」
他嬉皮笑脸。
「当年那个疙瘩结了有很长时间呢,呵呵现在想起来好笑的很,女人那张膜就那么看重?看看现在,人都说处女得去幼儿园找了,再说了,当初做梦也不会想到会找你这臭小子搭伙呢。」
搭伙这个词把亮甚至易文自己也弄得哈哈大笑起来……
掐了烟,亮文绉绉地。
「情随境迁呗,前些年在深圳时,和她一起完了看她回你房间心里都老大不舒服。」
「臭小子,鸠占鹊巢,纯粹的鸠占鹊巢,咋变成你不舒服了?」
「呵呵,不过后来去拉卜楞寺桑科草原的时候,差点就……呵呵。」
「小子还有埋伏啊?」
易文也把烟蒂掐在烟灰缸里。
「呵呵差点就便宜了一个藏族小伙。」
「啊?还有这一出?」
亮被逼不过,索性把当时情景全盘吐出,听的易文眉头紧蹙,死狠死狠地盯着亮,一副要装作要将他生吞活剥的样子,亮自己也因为沉浸于当时春意盎然的画面整个人变得燥动不安起来,目光不住地扫着浴室方向。
「其实当时真的有些想把她交给那个小伙的,呵呵,不知道什么心理,或者是想感觉一下你的心情吧,当时那小伙对我和她而言是第三者了,是个外人了呵呵。」
「臭小子。」
易文忍不住又骂起来,嘴角却憋不住笑。
「你估计当时要是……她会愿意吗?」
「呵呵不知道。」
「不过到后来,基本可以和你保持同样待遇后,这种念头渐渐的也就淡了呵呵。」
他说的很坦率。
「岂止是同等待遇,您的待遇远在我之上。」
易文讥讽地说。
「这倒有可能呵呵,你整日的厮缠在一块,我一年半载的露个面,怎么个比法呢?嘿嘿。」
「臭小子,说归说,你和那个医生的事,趁早搞定算了,该不是放不下这里吧?那就这样吧,如果那医生搞定了,你还想爬墙出来混,这里半席之地给你留着,只要你小子不怕医生的手术刀给你阉了。」
「呵呵,才认识几天哦,来回不到两个月呢。」
「哦对了,听老婆说她有个弟弟是弄什么玉石珠宝什么的?你知道吗?」
「那是好像是他们祖上的行当,听说起过一些,不是很清楚。」
「哦。哎,臭女人怎么这么久?咱们可不是陪杨贵妃来华清池泡澡的哦,都在里面半天了,你去瞅瞅,别泡上瘾喽,那你就惨了,天天带上她来这混吧。」
亮,站起来,还硬装有点不情愿的样子,很好玩地扭捏着往里面走。
推浴室门的时候,亮还担心里面是锁上的,拧了一下,卡的有些紧,失望了哈,没想卡的那档过去了,门锁沉稳地弹开了……
男主人的令箭已下,扭捏着过来的亮也没什么可顾忌的了,何况里面的春光春色早已让外面两男人不可自持,坚持到现在不过是颜面上的点滴矜持而已了。
因为尚是夏末,温度并不低,所以推开门以后,里面并不如想象中的雾气弥漫,反若置身一空气清新,春色盎然的室外桃源。
这边功能区的灯光微闭,反衬托的里面的温泉池若如一个小小的舞台,因为有一片以前只有在影视、或图片里才能看到的热带雨林中常见的那些阔叶植物作为屏障或者是屏风的作用,瞬间亮竟然看不到贺兰的影子,那些植物真的灵异,唯美的紧。
或许上面通透的玻璃正是为了下面这些植物所需生长环境的因素了吧,说真的,花这样的代价取得如此的效果,真NN的值,太值了。
从顶上斜射过来的几缕日光色的光线将这些植物映衬的红花绿叶妖娆的很,色彩夸张却真实。
终于,亮在奇异丛生之间,找到了贺兰,悠闲地半浮在水面上,半似假寐,肌肤在周边的光线隐射下堪称娇嫩无比,若隐若现半露水波之上的乳尖堪称娇艳了……
亮有些看呆了,心里简直在为这家狗日的酒店所称的概念一词叫绝,所有的赞美之词在他心里翻滚,这该死的酒店将来此的轻男色女置身于此,若目的只是让他们做一次回归。
回归至蛮荒时代,回归至夏娃亚当的伊甸园,那他妈的这创意从设计到实施到任何一对生理功能心理负载齐全的男女来说真是成功乃至全胜了。
或许因为里面有潺潺的细流声,贺兰竟然没有发现他,或者她已经醉在其中了,不是因为晚上的酒,而是身边的景了。
他无心打扰她,竟然有些心存自卑地悄然离开走出温泉区,穿过小小的功能区走出浴室。
外面的易文,此时正沉浸在卑劣的遐想之间,猜度着自己应该进入里面的时机,没想到这么一会亮竟然灰头土脸地出来了,纳闷的不行,掐灭了因等待的心烦意乱从新点上才咂了两口的烟,蹙眉询问。
「人间仙境,美女下凡呵呵,不敢独享,您先瞅瞅去?」
亮缓过气来贫嘴。
「这小子,不知春宵值钱。」
易文低低嘟囔着有些恼火。
「笨蛋,莫非得老夫亲自下手?」
「嗯,呵呵,太美了,下不了手。」
亮继续贫贱本色。
易文气鼓鼓地站起,恼火地把一块榻榻米垫一脚踢开……
「不会里面闹鬼了?」
他讥讽道。
「呵呵,不是鬼,是……不是说了嘛,仙女下凡。」
他卖关子地示意易文往里面前进。
「毛病,已经一大小子他妈了,黄脸婆进去泡一澡,成仙女了?看来你不是喝日本酒的胚子,就适合拿啤酒灌肠。」
他说着,开门的时候也似刚才亮一样愣了一下,也同样沉稳地弹开……
基本没有悬念,易文进去等视线适应下来,也惊呆了……
眼下,场景似如一个舞台,两个男人如恍然闯入镜头中的愣小子,霎那间的不适应,浑然羞涩。
脑子里,一片空白,盯着宛如画中的那个被称作自己妻子或是老婆的女人,熟悉、陌生?
都是,都不是,似曾相识,又觉遥远。
心里,仅存感动。
感激眼前如诗如画的场景,人生如戏,这么莽撞地便入戏中来。
感激身边这愣头青,似笑非笑地正咧着嘴笑,仍不忘顽皮,似在看自己的笑话,或似对自己的筹划觉得得意。
感激画中尤物,十数年地守候在自己的生活中,怎样一个尤物啊,更绝的是竟然天衣无缝地合着自己演绎了一场痴心难眠的闹剧,让自己坏坏的心思了无遗憾,叫绝的还在于她竟然也可以阴差阳错地把情欲性情搅拌的如火如荼。
感激自己,当初怎么会那么大胆地就导演了这段不伦的情欲大戏。
转眼看愣头——大嘴仍咧着,目光却已在与画中人交融,没有这愣头青这一剧,这戏框架就塌了。
「啥愣什么?没见过美女啊?」
他在他肚子来了一化骨棉掌。
「温泉若按流量计,可浪费不起哦,要是不想洗,暂且退下。」
「没那么傻的人吧?」
他笑着扒自己的障碍物,只是瞬间,变多出两句光溜溜的身体,晃晃荡荡累累垂垂地步入画中……
贺兰香肩半露在水外,眯眼瞅了两人一眼,抿然一笑,两人尚算有情调,知趣地远远在离她尽可能远的地方落定,由于他们的浸入,池子里的水哗地漾出池壁,缓缓地浮上团缭绕的水汽。
「真舒服,可惜太奢侈了,享受不起。」
她说。
贺兰神态出奇的自然,就这么赤裸坦诚的机会其实不算多,每次都是面目含羞红晕密布的,就似仨真的来到伊甸园那么轻松,真是这离奇的布景给了人放松的心境吗?要是这样,设计者堪称是灵幻大师了。
「呵呵,要是上瘾了,谁出的鬼点子找谁去。」
易文哗啦一下整个人没入水中……
「你个小气鬼!」
等他浮上水面,贺兰用掌击水面,将一把水击在易文脸上。
「人家请你享受,成不是了?你就不会请老婆再来体验一下?」
一时间,贺兰由于晃动,乳波荡漾,春光无限。
「这能一样吗?此地此景?今天如果只是我带你来,你难保不会是另一种说法。」
易文诡辩。
「什么?」
「你会说老公是在无聊,带你到这般乡间野地来擦身。」
「去你的。」
贺兰再击水,易文开始反击向她冲过去,脸色被熏陶的红扑扑的她旋即向另一边躲闪,却被亮挡住,易文上来生生地把她夹在中央,三人顿时挤成一团,七手八脚缠绕在一块……
等贺兰惊悟自己深陷重围时,哪里还有退路。
「坏蛋!」
她呢喃吐言训斥,声音容颜却是妖冶风情至极了……
肌肤相亲,倍感散发淡淡硫磺味的温泉水质奇异,所触之处,感受满世界的润滑,好不容易将滑如美人鱼的贺兰给按住,易文却感觉自己的行动好像是个错误,妖娆美丽当前,欣赏是一回事,步入其中又是一回事了。
「如何?」
忽然觉得目前的游戏自己的身份尤显卑劣,以前的过程中,自己往往是充当一大度父、兄之爱集一身的心态,远而视之,宽容地如待亮、贺两人行为如孩童游戏。
可此时却几乎要将夫妻之爱抛之天外,在眼皮底下,不是,是亲手完完全全地和亮——自己之外的另一个男人联盟,将己妻视作猎物,还是在这样一个奇异之地,演绎一场尽管极尽美艳乍舌,却也疯狂不伦的惊世闹剧。
稍许的犹豫,几乎在百分之一秒,易文的迟疑即被贺兰感觉到了。
聪明的女人,啐了两人一句。
「臭流氓,别浪费了,你们好好泡一泡。」
说完,灵活地在两人之间滑脱,起身往池外,白皙滑腻热气腾腾的身体像有魔力一般,死死地吸引了两男人的视线,动作之快,让男人对所触之处的滑腻感觉顿成遗憾。
易文讪然,有些后悔自己刚才瞬间的犹豫、迟疑,破坏眼下的和谐。
「你看那只木桶,要是不习惯硫磺的味道,你可以在里面浸一会。」
他对贺兰说。
贺兰的确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听易文一说,便在稍远处对那只木桶边不解地打量。
「呵呵,你去帮帮这个傻女。」
似乎要补偿刚才自己制造的扫兴之举,易文不露声色地又重新制造了一个机会。
亮哗啦一声起身,经两人出水,池子一时补水不足,浅了不少。
亮来到她身边。
「你可以再在桶里泡浸一会。」
「在桶里?」
贺兰赶紧摇手,双手抱在胸前,遮挡着膨隆,可是下面绒绒之处却都显露无遗,有些可笑。
亮知道她是嫌公用木桶不卫生,笑了笑,便在周边寻找,应该会有相应的措施,果然他很快便在靠墙的壁柜找到了工具,一只薄薄的可以将整个木桶完全遮盖屏蔽的塑料袋,把袋子铺进桶里,上桶壁有一圈细细的绳把袋口固定,在放水的时候,他拿过几个小瓶子过来。
「你闻闻喜欢什么味道?」
「这是?」
「精油,可以去硫磺味,还可疏解肌肉疲乏。」
贺兰茅塞顿开。
「你们两个坏蛋,隐藏的够深,以前玩透了这类勾当了!」
亮做了个无奈的表情。
「大姐,我这是现炒现卖,你刚才池子里的时候,我可是在外面翻那说明书呢,背的好辛苦呢。」
易文在那边咧嘴幸灾乐祸。
贺兰嫣然一笑。
「谁信!」
伸手去接小瓶子,双手自然离开胸前。
「好漂亮。」
亮盯着她亮津津的乳峰赞叹。
这次贺兰没有惯常的训斥,继续嫣然……
她最后挑了玫瑰精油,无意间看到了价格,愕然要拒绝,被亮夺过笑着拧开瓶盖。
「真是个女守财奴。」
亮忙碌的比较辛苦,原因很简单,整个过程中,他的累赘之物经过了老老实实的沓软至半勃直至怒发的演变。
当桶里也变得热气蒸腾,芳香四溢的时候,他羞涩地准备逃回那边的大池,贺兰在他搀扶之下踏入木桶习惯了里面的温度后,手却没有放开他,反而拽他,一个呢喃般的声音。
「你进来。」
如天籁之音,却亦如惊雷。
看看那边,易文在撇嘴。
亮尴尬迟疑着,贺兰不肯罢休,娇嗔地向易文求救。
「老公!」
这骚妮子今天算是叱咤风云了,简直把男人特别是老公的猥琐心思给琢磨彻底了,将计就计让你还无法拒绝。
他指指自己的鼻子。
「叫我吗?」
「去你的。」
贺兰说,手用力拽他,亮满脸无奈地挤入不算是很大的木桶,水哗啦地漾出来,贺兰一阵惊呼,她心疼那些花了大本钱的精油……
此时易文倒稍稍平静一些,局面已经由女士自己掌握,索性静心享受一池温暖。
不过,只是一小会,就有些按奈不住,脑子、眼睛不住地留意那边的动静,细细地,那边传过稍稍的低低的呻吟过来时,他站起来,抹了把脸,一脸狞笑地溜过去……
桶里两人已然沉浸其中,动作不大,只是稍许的扭动。
易文到了边上还不知觉,看着贺兰闭目蹙眉,易文心生爱怜,过去轻轻地捧起她的脸,她睁眼,目光羞涩却热辣,仿若已经习惯了和易文共享此时的心境,当然还有快感。
「老婆,阵地又被敌人占领了?」
他附在她耳边悄声地。
呢喃地「嗯」了一声。
赏了一个歉疚的吻,易文已经是受宠若惊了。
此时的姿势是两人面对面贺兰跨坐在亮身上,乍看不出什么动作,细瞅水波上下荡漾拍打木桶壁,且不住地往外漾出,不难猜测勾当如何。
贺兰反手揽住易文脖颈,更深一层的热吻,因为仰脸挺胸,乳峰近乎顶在亮胸前。
「臭丫头,美死了吧?」
他咬着她耳垂。
「嗯……」
她热辣的目光涌含感激。
可是易文却有些受不了这样的目光,一直来都是,因为他觉得这个过程分明亦在满足着自己,心灵的愉悦每每在不断的叠加,这样的过程要是纯让贺兰在歉疚中并行分明有些不公平,他松开她,在她唇里亲了一口。
「抓紧把敌人赶出阵地,老公等你哦。」
贺兰笑着在他胸前拍了一巴掌,细腻地笑骂一句。
「讨厌。」
易文丢下他们,重回池中。
应该说这场仿若置身于热带雨林从中的缠绵不论形式以及场景有多么空前绝后暂时撇开,只是由顶棚不时落下的水珠滴在身上那刹那的颤抖和抽搐就不知有多刺激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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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exFerguson
只看该作者 小中大 板凳 发表于: 2014-03-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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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实际上,现场的真实情况却是,贺兰在易文回到池子里后,就换了个姿势,结束了与亮密处的交接,冲他莞尔一笑,转过身来,只是背靠着他坐在他腿上,因为水的浮力,再由于她绝不显臃肿的身体,亮一点也没有感觉到有多辛苦。
做为女人,贺兰也没有完全放弃自己的责任,她的右手悠闲地撩着水往身上浇洒的同时,她的另一只手不露声色地抚慰着身下的亮,从易文的角度看过来,却只是看到她正义凛然的一面,她做小动作的手正好被身体挡住了。
过了一会,易文站起来,呼啦着一身水珠出去了,等回来的时候,叼上了一根烟,手里还拿着一根,要递给亮。
「不行。」
贺兰挡住他,眼睛却看到易文昂然的下面,不禁掩面而笑,被易文钻了空子给亮点上。
「讨厌,哪有这样的。」
贺兰啐骂道。
「谁叫你偷懒?你以为磨洋工人我看不到?」
易文就这么赤条条地站在一边指手画脚。
亮怕香烟烫到她,猛吸两口便丢了,伸手从她腋下揽住她,将摇摇晃晃的乳房尽入掌握。
易文正站在贺兰正对面,把烟送到唇边的时候,目光正好瞭到贺兰的眼神,她正挑衅地盯着他,连神态亦尽是挑衅,易文咧嘴,装作无奈地摇头,伸手在自己腹下托起愤怒的棒棒。
一副爱怜的样子,逗得贺兰扑哧地笑开,伸手要打他,但是身体却被亮揽在怀里,一对丰乳被她自己这一探身的动作给挤压的不成形状了……
木桶里的水被晃荡的几乎溢出大半,不过整个房里淡淡的硫磺味倒实实在在地被精油香味给遮盖了,一屋的芬芳,要是在悬上一顶烈日,几声鸟鸣,纯粹的热带雨林风光了。
易文不再和他们嬉闹,在泉眼边用水勺冲了几把,裹着毛巾开门出去……
*** *** *** ***
「我好了。」
她说。
站起,从桶里出来。
亮也呼啦地站起,一个趔趄,差点滑倒,幸好扶住桶沿。
「怎么了?」
她转身扶他。
「腿麻了。」
他说。
「呵呵,干嘛不说,叫你逞能。」
他揪住她。
「哪有?逞能根本还没开始呢。」
欲挣脱,没成功。
一只手伸向腿间,湿淋淋的一片……
逃脱不成,她认命了……
身体前倾俯向木桶,双手扶住,呈丰臀高撅的姿势。
瞬间领悟,他拖过她身体后半,滑滑的入内。
里面滑腻,温暖无比……
经过矿物水质的浸泡,身体整个舒展开来,包括每一个毛孔,开始的时候,他经受了双腿稍稍麻木的不适,很快,变得收放自如起来,反是被侵入的她,呼吸喘息渐重起来……
他俯身压着她,像匹狼似的俯身咬她,皮肤滑滑的,咬住了,再放开,再咬住,她背部、肩部肌肉也随即紧张、放松,经过浸泡过的身体愈加开放,抽插是有节奏的,力度适中,好似尽量不让她的身体紧张起来,恰到好处地维系她不疼不痒地喘息吞吐的强度……
「你有完没完哦……」
她扭转上半身娇忪地呢喃。
一只手捧住她半边脸,容颜妖艳浸润,粉唇微启将他指尖含住,细牙剔出一根手指,忽然吞入,颔首吞咽进出,极是放浪风情……
看的亮呆了身下变成了下意识的运动,神智完全被她这小小的动作诱惑了,还有陌生的指尖传来的快感……
嫣然一笑,她放开他。
立马,亮感觉到她身体的收缩,把他从心驰神迷中拉回来……
她反手开始推他,他不解,但已被她推开,转身,靠在桶边,一腿抬起放在桶壁,私处浓密茂盛及淋漓穴口尽然开放——此时的女人俨然成一母兽,眼睛红红的,搂过亮脖子嘟囔。
「要我……」
他进去了,很容易便进去了。
这个动作很有趣,两人像两个孩子,低着头看着他在她里面进出,看着她粉褐色的唇在他的动作中反复摇曳……
有几下,由于动作幅度稍大,她那颗可爱的粉色的蒂在绒毛间显身,她便会紧张地伸手去挡住他的目光,很好玩,这个动作竟然有几分天真有几分雅趣。
偶尔,两人的目光相触,两人都会有些羞涩,不约而同地以亲吻遮掩这种羞涩,不过很快便会分开,因为贴的近了,使他变得不便,分开后他的身体才可以自如。
不剧烈、亦不拖沓,时间在身边溜走。
她搂住他的腰,似乎要给他助力。
「你知道多长时间了?不想物归原主了?」
她的言语,她的神态此时荡意十足,完全是实实在在的挑逗。
「不想还了。」
他哼哧道。
「假惺惺。」
她含讥哼哼。
「真的。」
她松开一只揽在他腰间的手,垂落在两人交接之处……用食指和拇指籀住他的进出之物,感受着它的膨胀,有些疲乏地将脖颈压在他肩膀。
「男人都只会说好听的,你也不例外。」
酥麻的感觉在此时前就一阵紧似一阵地从臀尾股往脊椎上扩散,这是亮只能保持匀速工作的原因。
她的手让他更加紧张,于是只能停下来尴尬地扭动着臀部做最后抵抗。
「好像你一直在说你们两个臭男人都不会说一句女人喜欢的甜言蜜语。」
他悄声地争辩,但是嘟囔间听不清说些什么,神色间看出坏坏的,一大男孩般的狡辩。
「讨厌。」
她迸着肌肉夹紧他,给他些惩罚。
「那,你敢带着我逃走吗?」
他笑了一声。
「只要你愿意。我敢,你知道我敢的。」
她心里颤了一颤,笑骂了一句。
「坏蛋。」
接着说。
「你明明知道不可能的。」
他也伸手去两人交接处——握住她的手,在他们的手下面,棒棒重新开始进出……
他哼了一声。
「我知道……」
她用力捏紧下面。
「下辈子换过来好吗?」
「嗯。」
她满意了——回答虽然极其简单,只一个字。
「现在给我!」
她嘤泣一声,整个人瘫倒开来,似乎把心事是放开了,仅一个字却看得似乎甚于眼下神圣的交媾,看来似一段玩笑的交流在她心里确实非同一般,郁闷了很久的心结在此时终于释放了,就这么短短的似真似假的一段话。
亮几乎也一样,基本没有再后续的动作,瞬间身体就如闸门突然被放开,精液便轰然迸发泄闸而出……
她笑着流泪,笑着承受……
「完后——太奇怪了。」
他说。
「什么?」
「好象不是一下一下出来的,纯粹一歪把子机关枪突突突一梭子全出去了,你没感觉?」
哭笑不得。
咯咯咯,她笑的弯腰,差点没把他的零件给折断。
她想说感觉到了,但是突然恢复了羞涩,于是捂着嘴别过脸吃吃地笑,中间还不忘抹去沾在脸颊的湿润。
安静下来的时候,已经有好一阵了,两人都觉得奇异,开始都没觉察到奇异在哪,最后,在他移动了一下后,两人几乎同时发现——他竟然、依然在她里面怒涨……
他极度亢奋的表现使她感觉很好,应该也算是一种虚荣的满足吧,男人如此兴奋是有原因的。
她温柔地搓揉抚摸他的皮肤,紧绷绷的,健康、干净,因为站立,因为还在持续着那个相交的姿势,结实的臀部绷得煞紧,像两块石头,尽管他似活塞一般地堵着她,渐渐地还是感觉有了麻烦,她害羞地捂住自己已经被高潮染红的脸,进不是,退也不是。
他笑着帮她,帮她把搭在木桶上的脚放下来,不过这样还是遇着障碍,l两人直挺挺地站立要保持他不滑脱的确考验他的高超技巧了,几次遇到了分离的危险,但他还是不舍得放弃。
她微笑着帮助他解决了这个难题。转过身,主动伏在木桶上,给他施展的机会,不过嘴上却在说。
「还逞能。」
欲拒还迎,万般风情。
他言语,直接把她的翘臀扳过来,没有犹豫,轻松地将滑脱的物件重新给塞进去……
贺兰呜咽着配合,此前站立时流出的汁液早已浸润了她的股缝,他的目光从她光滑地弯曲着的优美弧线一直回扫过来,激动地厉害,再看到她被浸湿的花瓣似的菊门时,更是怀着无限爱恋地在那里轻柔地抚摸起来。
她紧张地向后伸手按住她的手……
那里……曾经有过一次让她痛楚的经历,尽管,痛楚夹杂了别样的感受,在他触摸的时候,她还是感觉到震动。
或许,是他此前的回答让她满意,让她心动,或许,她在心里隐隐做出的决定鼓动着自己,她只是在开始时稍稍按住他的手,但是在他的手指调皮地滑脱她的掌控继续在那花瓣游动甚至指尖在那里试探性地进出时,她没有再反对,甚至发出鼓励的呻吟声……
她的抽搐确实鼓舞着她,他几欲疯狂,身体状况早已从不久前的狂泻中恢复过来,但是怕吓着她,他不敢造次,耐心地逗弄她,很好的感觉,因为她的身体逐渐开始放松,似乎开始慢慢适应他的节奏,他很满意,即便是仅此止住,也是种美好的尝试。
「我的天哦。」
贺兰忽然发出声低叹……奇异地便进入一波高潮……
很奇妙的女人,其实此刻他忙着他的新奇的探寻,差点疏忽了另一处的活动了,而她却……他被手指传来的抽搐鼓舞着,等她从高峰落下……
转身,将她的腿挟在胯间,狠狠地逼近她……贺兰当然明白这一次她将面临着什么考验,面目潮红的她竟然如一头贪婪的母兽一般地踮着足尖去帮他。
他成功了母兽却发出一声惊恐的低吼。
如第一次的洗礼一样,起初的几分钟是在静谧之中过去的,只有兽一般的呻吟、低吼。
摇摆从她开始——「来吧。」
她说……
她竟然还能这般给他信号。
他开始在紧迫中冲刺时,她立马感觉到又一波浪潮随即再次向自己身体的四面八方扩散开来……
天呐,她几乎在半昏迷的癫狂中怀着复杂的情愫承受着,还有一种莫名的被羞辱的成分,可是这种成分此时给她的感觉不是难堪,要命的是身体分明可恶地感觉到快感。
如果原意仅仅是满足这个坏男孩的另类童心,还不至于如此羞辱,仅仅是一种投入的付出而已,而一波接着一波涌来的快感才是真正使她感觉羞辱的,她屏住呼吸咬牙切齿地狠狠瞪着他,虽然宽容但还是希望他尽快结束,哪怕自己的快感立刻终止也在所不惜。
她一条腿被他胁迫在胯间,身体靠在后面的木桶上,为了平衡,手臂不得不反身搂住桶沿,原本可以不需要用这样消耗体力的姿势,可是癫狂中的野兽们似乎全然没有了这方面的打算,好像就移动一下身体姿势的时间也没有了。
「看了这是神仙水了,就泡了这么一会,武功飞长了?」
这时候,易文手里握着一罐啤酒进来,嘴里自言自语地嘀咕着,过来的角度正好是面对贺兰。
第一眼看到时,易文有些为里面的这两个家伙摆着的滑稽姿势感觉好笑:自己文质彬彬地披着睡衣,他们却在里面癫狂了这么久,还练起了如此高难度的动作。
待走进了,他的目光自然而然地落在交接之处,他目瞪口呆地愣住了——此时沉迷中的二人才发觉已在近处的易文,亮顿时停滞了,而贺兰,立时如雷轰顶,无地自容,瞬间甚至连死的心都有……
说实话,易文当时的第一反应非常清晰,第一个念头浮上来的,不是醋意,更谈不上刺激,而是如何面对,解决这个局面。
应对的方法一时间,在脑子里转不过来。
过程非常简短,就那么几个秒针的滴答间,但是他决定后,滴答声便似乎犹豫了一下继续开始按部就班……
他把手里的啤酒送到嘴边,应该是一罐刚打开的青岛啤酒,他对准了往嘴里倒,一罐300多毫升的液体,一个大男人不加约束地要倒进肚子,时间也应该很短,这几面钟时间里,易文的脑子的的确确在风驰电闪……
啤酒没了,抹了一把脸。
他们,已经结束了那个滑稽的动作,他像一只斗败的雄鸡,只是事情太过突然,可怜的物件,还倔强地呈没有完全消退的迹象,至少还有一半能量支撑它昂然挺立。
「你……」
他一把将空空如也的啤酒罐浸入木桶水中,让水咕噜咕噜地灌进去……
他仰起脸。
「今天找这么个搞怪的地方,原来是要回原始社会啊?」
亮不解,尴尬地想启口,没话。
贺兰低垂着脸,乱发把脸全遮住了,她伸手去拉他,低低地。
「喝了多少啊你。」
他摆动了一下,竟然就被她轻轻地拽了过去……
他突然咧嘴笑起来。
「我是说……」
「喝多了。」
她说。
继续拽他,往门口方向,事情的结局应该可以预料了。
贺兰手有些发抖,心里不住地责怪自己,原本……原本今天就是有一个结局的,可是没有料到是这样的。
这不是自己想这要左右、决定的那个结局,既然这样哪怕是遗憾也只能这样了。
她继续拉扯他,不管如何,窝在这里面肯定不是个事。
「臭丫头,干什么啊?」
他对她吼道。
「老公……」
她几乎带着哽咽了……
眼睛迷离间,易文看到臭小子的窘样,完全一干了坏事的孩子,多年前踢球砸了人家玻璃,晚上端了别人鸡窝被人找上门来就这糗样。
不能再绷着了,再绷下去都收不了场了,到这应该差不多了,他脑子里这么想。
「你干嘛呢丫头,拼命拽我?」
他站住,把她也反手扯住。
「你俩刚还耍杂技呢,真够凑合喽,简直是人景合一了,小子我总算是明白了,把我们扯这来完全就为演这出伊甸园的动物性本能?是不是?丫头你说。」
说着,他嘿嘿嘿地笑起来。在地上蹬了一脚,地上有水,水正好溅在了亮身上,甚至滑稽地有一团水扫过他已毫无斗志的玩意。
她神色缓了缓,看着他的脸,撒娇地去解他身上披的浴衣,他要逃脱,被她先上手,抢了过去,把自己赤条条的身体裹了起来。
「唔,那个,那……」
他指着她衣服。
他指得是她衣服的口袋,一摸,是烟和打火机。
可怜的易文原本进来是准备观战一阵的,没想闹成这样。
她递给他,掏出烟,递给他一支,自己先点上,然后把火机递给他。
「现在好了。」
他长嘘一口烟。
她裹的紧紧的,再看他这样子,心里安稳许多。
「好什么?」
「现在公平了。」
他说。
「公平什么?」
她撒娇地踢了他脚一下。
「一前一后,各有归宿啊。」
他说,语气恶毒,神态却愈加放松一些。
「讨厌啊。」
她伸手掐他。
亮一直呆呆地,这时候才拿火机点上烟,咧嘴笑笑,尴尬的要命。
这里是在是太过怪异,真像个动物园,透不过气。
「别拐着弯骂人。」
她红脸嘀咕。
「你听着刺耳?」
他这时真正换上一副轻松调侃的神态,笑了笑继续说。
「空气不好,心情也不好,我还是出去借酒浇愁……」
他真出去了,她想跟上,可是,有些不忍还有些难堪亮傻傻地靠在木桶边,脚下迟疑了一下。
他出去了,门从新合上。
剩下两个人,气氛愈加尴尬,她双手捂脸,半响。
「神经病,怎么想起……流氓变态动作嘛……」
「没事的。」
他伸手捏住她肩膀,他心里有歉疚,但是觉得责任还是该自己负,应该说做的的确是过分了,责任完全在自己。
「是没事的。」
她安慰他。
「他只是别扭……以前也想……但是一次也没有过,因为我一直不答应。」
他盯着她,心里说不出的感动,不管怎么样,如果要有什么惩罚,绝对不可以落在她身上,他愧疚地想。
「我先出去。」
他说。
「不要,你再去泡一会吧,我先出去……」
她说。
他倒在里间的榻榻米上,还把柜子里的被褥都给扯出来了,没有出来时所说的喝酒之说。
她步履细碎地过去,很奇怪,在小日本的细席毯上走起来也像个日本妞似的了。
他背朝着她,她坐下来,靠上去……
「生气了?」
没动。
「我知道你生气了。」
她低声说,她拿脸颊在他脊背拱着,其实贺兰是个极不会在男人面前撒娇的女人,易文前面其实只有这一招了,以往有矛盾的时候,这是相对最有力的一招了。
他转过来,把被子中间按住,和她完全隔了一条沟,两人身体完全隔开来。
他朝她吹了一口气。
「什么味?」
「酒味。」
她说。
「酒都酸了。」
「是,酒都变成醋了,一股酸味。」
她抢白道。
「怎么会那样?」
他问。
看得出很认真,贺兰心里一颤,看得出他真的很受伤,眼睛红红的。
「不知道,老公,要不要听真相?」
她想伸过隔离带去抱他,被他阻挡了。
「真相?」
「我不知道你会这么在意……要是知道,我绝对不会……」
「你怎么知道我不在意?」
他恼火地。
「真相是,以前就……有过。」
她看到他眉宇弹跳了好几下,心里有些恐慌,不过,她还是决定没有一点隐瞒地解释清楚。
于是,她把整个过程,当然是从上次开始,原原本本地,叙述了一遍。
「咳,臭丫头哦,你简直要气死我了……」
易文低叹一声,从隔离带伸过手,一把将她抱过去……
「对不起……真的想不到……」
她很真诚,此时真的眼泪汪汪。
「真是笨妞,我不是也……要求过……」
「可是你只不过是淡淡地提了一下,谁知道,你们臭男人真是……变态的要命。」
她脸掩在他臂弯哼哼着骂。
「那么臭小子是?重重的提议喽?」
他醋意未消。
「去你的,瞎想吧你就。」
「是怎么样?」
他心疼地摸着此时一直在讨论的那个地方,她害羞尴尬却不好躲开。
「是根本没有提议这一说。」
她说。
「哦,是直接提枪上马?」
「恶心。」
她娇嗔低骂。
他在那里抠挖着,贺兰竟然也可以承受,易文心里不是滋味,以前他一触到那位置,她总是左扭右扭地摆脱,但是眼下竟然可以接受,是觉得不好意思?是愧疚?还是身体已经能够适应?
指尖在那里探索,但是整个手掌是捂在她私处罩的严严实实的,可以感觉到手掌已经被她的汁液完全浸湿了,能感觉到那些汁液是异样的,他酸酸的不让脑细胞去思考,狠狠地就压上去……
「臭丫头,你……不怕玩死啊。」
他在里面一刻也没有停顿便开始运动,滑腻之极的感觉让他忍不住地叫出声来,那种异样的感觉简直要了他的命,记不起以前是否有过这样污秽的事了,以前她总是要尖叫着逃进卫生间一阵冲淋之后才肯再战,这次却无意间给了他这样的机会,既已如此,贺兰也索性放开了不顾许多了。
「老公……刚才是不是真生气了?我知道你非常生气。」
「咳,不说了……臭丫头。」
他把被子彻底掀开,有些恼火地撕扯她裹得紧紧的浴衣,她的上身基本还在浴衣的包裹之中,纠缠中生生被他从头把衣服摘了出去,根本没顾上解腰带。
亮悄声打开了浴室的门的时候,夫妻俩正在赤裸呈陈地搏杀,这样的场景让他稍稍意外有微微放心一些,站在门口出也不是退也不是,尴尬的还是怕弄出点什么动静惊动到他们。
这么多年其实是他第一次凝神注意他俩做爱,这更加使得他内心有些歉疚,想起以往每次都把自己扮演成主角了,应该说这样完全是错的,易文应该会有很不好的感受,虽然不是完全体会得到易文的感心理,毕竟主角不应该是自己。
可是自己一贯大大咧咧地我行我素,肯定让易文陷于五味俱全的复杂境地,看着他们亮最后还是庆幸自己这几年一直在外一个人孤独着,如果不是那样,或许今天的情形早几年就发生了。
夫妻俩很投入,让他心里也酸溜溜的,想着刚才这具火热的身体屈服于自己的征服之下,感觉才稍稍好一些。
他在上面抽送的频率并不是很快,但应该是他们熟悉的方式,她尽管眼睛紧闭,但是面部表情是满足的,她双腿高举着缠绕在他腰间,这样的动作亮似乎有些想不起在自己身上有否发生过。
他盯着她晃荡的双乳,乳头凛凛地凸起着,饱满的像要涨裂,他每一下的进攻她都会呜咽一声,这个角度看不到身体下面,但是他还是看的很专注。
忽然,她眼睛睁开,仿佛知道亮站在那,一睁开就看着他,目光一直没有移开,嘴唇紧闭不再发出呻吟,但是嘴角看得出微微笑了一下,很淡的,几乎看不出来。
亮有些难受,不管如何,他觉得她此时多少有些委曲求全的味道,虽然知道易文是个好人,不管如何都不会为难贺兰,但是他觉得罪孽本身应该完全算在在自己身上,他犹豫了一下,退回浴室里去……
因为此前的事情还是别的,易文的发挥有些超常,他有些满意自己的持久,不过还是准备结束这场搏杀。
他哼哼地加快节奏,间隙中悄问。
「臭小子在里面干嘛?呵呵不会是写检讨呢吧?」
贺兰有些跟不上他的节奏,她原本要说刚才出来过,在偷看呢,但是一想话咽了回去,只是呜咽着驳斥他。
「人家干嘛要写检讨啊?人家又没做错事。」
「什么叫没做错事?他胡乱开发还没错?」
「去你的,他开发什么了?」
她扭捏着辩解,她知道当他开始胡言乱语的时,就是准备收尾了,她凝神准备让自己也能回应他在巅峰徜徉一次。
不过,忽然闪过的一个念头让她俏皮地笑起来,同时脸憋得涨红一片,她放下高举的双腿,使劲夹住,让他的动作不能继续……
「唔……」
易文有些不解。
她用手推他,很使劲,易文只能翻身下来。
她看了他一眼,俏皮劲让他纳闷了一会。
她转过身,然后后倾,身体呈一弓型,易文这才明白,恍然兴奋度又高涨起来,挪过去涂抹着她湿淋淋的所处,竟然有些激动不已的感觉。
凑上去的时候,像个毛孩子似地找不着北,还是在两三次的努力之后,贺兰伸手握住他,顺着滑腻迎上来……挤压之中易文开始哼哼,终于成功后……他竟然恶狠狠地骂将起来。
「这个小兔崽子!」
「哦……老公你干嘛……」
她扶着他的腿,有些恐惧地随时准备将他推开,毕竟这样的方式对她而言也还在幼稚园的阶段。
「小兔崽子纯粹是偷窃行为嘛。」
他屏住气,半天才长呼一口……
「讨厌,偷了你什么嘛……」
「还什么?偷了俺婆娘呗。」
他半天想了这么个土词。
她感觉稍稍适应一些了,身体开始放松。
「事情不都是你自己搅起来的?」
「搅搅前门可以,谁叫他搅后门呢?」
「讨厌,真讨厌。」
贺兰骂着晃动他的腿,暗示他可以开始活动……
易文还是有些担心。
「你行吗?」
她吃地笑一声,不过还是感动。
「你动吧……」
里面的紧迫感是前所未有的,火烫火烫的感觉也是空前的,易文低头看着自己在那里的进出,细心地体会里面逐渐开始放松,可是他自己却越来越紧,紧张的不行,在终于把对爱妻的宠爱和怜悯丢掷脑后狂野(起来,却在同时丢盔卸甲了……
她坐起来,手捂着自己的身体,弯腰看着他,看的他不好意思起来,她的眼神他明白,她是再问感觉如何,还有就是这种方式也不至于让他紧张醋意泛滥成那个样子吧,她就这意思,易文能体会。
被看的越久,他越难堪,一把把她推开,呵呵笑着骂。
「滚开骚娘们,随便你吧,再懒得管你了!」
她不依不饶地逼向他,特别是自己的湿润部位抵住他,易文最怕这一出,他有个怪癖,等自己完事以后,有好一阵子,不适应她湿淋淋地贴住自己,这成了他的死穴,经常成了她对付他的手段,这下又用上了,他只有求饶。
闹了一会,她低声地。
「老公我去里面洗了?」
「嗯,去吧。」
他处在习惯性的不应期,懒得说懒得动。
「你不怕里面有小偷啊?」
「骚货,我懒得理你,让我歇口气。」
他呵呵地应付她。
贺兰松了口气,有点欣喜这个臭老公终于脾气过去了,她还想和他说明今天本来很奇怪,原本就是想和里面那个家伙挑明,所以,才会那么由着他胡来,虽然不是说她多方案那种举动,但至少不会那样配合默契。
她准备和易文说今天就是准备和他说这样的关系多少要改变一下了,起码亮得有他自己的生活。就说这个。
她有点遗憾,易文似乎半睡半醒间了,她没有机会说,要能说出来,他也会理解一点。
随便了,臭老公起码现在已经没脾气了。她安慰自己,站起来,捂着身体,扭动着向浴室进去……
本来是恹恹欲睡的,但是感觉贺兰进去了,他却一下子清醒了,眼睛睁的大大的,骨溜溜地盯着天花板。
完全没有想到今天会发生这样的事情,真的出乎意料之外。
一起生活了十几年,常规的夫妻生活中难免会有些小花样,记得以前不止一次的缠着贺兰有过这样的企图。
那时候应该还在学校,那时候她应该比现在要单纯的多,他一跟她软磨硬泡这事,她简直就会从床上弹起来,躲到一边,场面几乎和影视剧中营造的被非礼的场景完全雷同,甚至有一次抱着被子逃到隔壁房间去睡了,门锁得死死的。
今天却会这样了,虽然对自己今天的表现还算是满意,起码没有表现的很激烈,想必他们也完全看出自己愤懑了,这也没什么的,他觉得这不算什么小家子气,没什么不正常的,起码即便是那样的方式,是不是应该在大家在场的情形之下?
虽然这么想,他也知道,那绝对是不可能的,毕竟贺兰对此形式的唯恐躲避不及,何况要她在三人一起的时候那种羞辱感绝对不会允许这样。
随便怎么样想心里都是不舒畅,想不通,前些天在通话的时候好像还说起臭小子的事情,关于他成家的事情,很赞同撮合和那个医生的事。
进去有几分钟了,没什么动静,心里愈发不安,他知道这个臭小子其实内心很固执的,如果自己情绪太过凝重,他心里肯定是憋不住,负疚感会非常强,妈的,他心里愤愤地想,既知道这样还什么都敢做?
又想,这次会不会甚至不是第一次呢?会否已经是第二?乃至无数次了?
这样想着心里简直就是怒火冲天起来。
生气的当然不只是对亮,贺兰的责任应该更大一些,在自己面前和臭小子面前虽然情况不同,有时过境迁的味道,心里拘束减轻了,但是这么突然,完全超出他的承受能力了。
找烟,没找到,该不是之前进去的时候落在浴室里面了。
仔细地回想,好一阵,他才从这样的坏心情中恢复一些,主要是考虑到他们可能会马上出来,这么绷着,局面不好收拾,他尽量调整自己的情绪。
回想起,以前在三人一起之后回到房里两人继续缠绵的时候的确开玩笑地和她调侃着说起,真是有点可惜了,你还有资源可以利用的,舍弃了真是浪费。
记得是有说过,不过想不起来当时说那个的时候贺兰是什么表情,头隐隐地疼。
有一点可以肯定,起码说的时候,她的反应绝对没有以前剧烈了。
这说明?他们早就……他觉得头疼忽地加重了很多,又涨又疼……
里面,也不轻松。
贺兰进去的时候,看到他坐在池子里发呆,样子显得寂寞、孤单,她忙着清洁自己,没往里面去,直接进了淋浴房,把水温调的很凉,冰冰得刺激的皮肤直起鸡皮疙瘩,大脑瞬间发闷。
和刚和亮开始时的意乱情迷时不同,其实在进行到一半的时候,中途,她的脑海里也突然跳出一个念头。
虽然这已不是第一次,可是上次毕竟是易文不在场的时候发生的,此刻却不同,易文近在咫尺,如果这也算是男女欢爱的一种方式,那么应该是易文最有权利享用的,可是后来随着奇异的快感涌过身体传向四周,她就迷失了顾不上细想了……
冲洗着心里很后悔,或者有些生气自己以前的愚昧,既然这是一种方式,实践证明这应该也算是一种方式,自己为什么对易文封闭那么久,一直到现在,反过来说如果以前早就被易文得到了,那今天的尴尬和易文的愤怒绝对不会发生,或者起码没这么严重。
冲好了出来,她裹紧了身体走到池边,挤出一个笑脸。
「发生么呆呢?在泡下去皮都要泡皱了!」
他同样挤出一个尴尬的笑脸。
「是我过分了,难怪他生气。」
「当然过分了。」
她强装笑脸开玩笑。
「主人没用过的东西,被强盗抢了,能不生气?」
「你们……从来没有过?」
亮吃惊地,他还以为第一次的时候贺兰的表现纯粹是矜持所致。
天,此时的亮真有些五雷轰顶的感觉。
他简直整个人要滑落池底去了,惊的无力支撑整个身体。
「你……」
她低低地惊叫一声,伸手想去拉他,人没拉到,自己却差点落进池子,弄湿大半浴衣下摆。
「起来吧啊,难道要躲在这里一辈子不成?」
她轻声地。
「擦一下出去吧,已经好多了,不会那么小气的。」
她安慰着其实自己的愧疚之心中也毫无把握,但只能这么劝他上来。
她看着他擦身体,这具强健的身体,给自己带来许多快乐的男人。如果彼此的缘分从今截止,给自己留下的也足够回味一辈子了,想的有点悲沧,她眼睛有点湿润,接过他手里的毛巾给他擦干后背。
他犹豫了一下后,似乎下定了决心准备出去。
「等等。」
她说着拖住了他。
她扑进他怀中,紧紧地抱住他,心里想着如果易文心里转不过来,那么这应该是两人的最后一次拥抱了……
他抱紧她,时间不长,两三秒时间,然后在她额头吻了一下,很轻,似乎很圣洁,贺兰心里凉飕飕的。
他出去了。
剩下贺兰一个,这时候她自己倒反而没有勇气出去了。
外面会怎么样?
她心如鼠挠,心神不定,看到洗脸盆放着易文的烟,她竟然心慌意乱地抽出根烟笨手笨脚地点上,貌似熟练地抽了一大口,竟然像模像样,看来电影、电视里第一次抽烟就狂咳的情形都是臆想,她脑子莫名其妙地想到这个。
没有想象的那么尴尬,亮出去了,易文笑了笑,往里面挪了挪,但是亮好像没有理解,说了句。
「我烧点开水。」
就从他身边走过去。
过了会,那边弄好了,走回来。
「挺没劲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我太过分了……」
没看到他说话时的表情,不过在易文听起来觉到了份量,臭小子已经不容易了,从小起没有说过这样的话。
他坐起来,吸了口气。
「说什么呢?烟呢?放哪了?」
「烟,我没带烟,哦你的?」
亮在外间搜寻了,没找到。
「哦,可能落浴室里了。」
「说什么呢?娘们似的。」
易文说。
「真的……」
他说。
「得、得。别说了,给去拿烟去,肯定丢里面了。」
他进了浴室,看到里面的情形,愣住了。
贺兰竟然叼着烟腾云驾雾。
他心疼的不行,可是又无可奈何,也不好说什么,在她肩膀捏了一下。
「要烟呢。」
她咧着脸,夹着烟吸了一口。
「好看不?」
要不是今天这样的情况,看到是贺兰做出这样的轻佻样子,亮肯定会以为她神经不正常了,可是此时他只觉得心里酸酸的。
「看你别呛着了,还有火机。」
她把另一手捏着的打火机给他,他出去了,她把剩下的烟掐了,也随着跟出去。
贺兰出去了,忽然感觉眼睛湿漉漉起来,毫无征兆地,她赶忙仰脸径直穿过里屋走到外面,在电视机旁磨蹭了好一阵,等舒服一点感觉正常了才回到里面。
里面两个人也傻傻地叼着烟看电视,她走进去盘腿坐下,找到易文旁边的遥控器,把电视机给关了。
「我也要。」
她伸手问易文要烟。
「你神经了?」
易文说。
「谁神经?我刚都抽了一根了。」
她说。
易文有点诧异,任她从手里拿过烟,假模假样地点上,这次却被呛了一个难受,咳了半天,俩男人看了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逞什么能啊。」
易文埋怨道。
她泪涌出来了,在眼眶打转……
易文手足有些无措,眼泪对女人很正常,但是对贺兰却是比较珍贵的,在易文印象中,她仅仅是在儿子小时候打针一个护士技术不过关在儿子额头扎了7、8、10几针还把不准脉的时候淌过眼泪。
他想去拉她的手,被她甩脱了,站起,走出里屋。
易文突然感觉很滑稽。
「好好的,就因为那……事,弄得……快鸡飞狗跳了……」
回来的时候,贺兰手里竟然多了好几听易拉罐——啤酒!
她主动那这东西过来绝对是开天辟地。
放在里屋的门框边,她又转回去,寻找开关,这样的心情不适合这样的的灯火通明,忽然想起这间屋子的灯光是可笑的声控开关,开始觉得好玩,此时讨厌的不行,懒得去找,更不会在这时候可笑地为了把灯光调暗些而制造出些莫名其妙的声音。
回到里屋,把门关了,里面立刻变得朦胧,与外面绝缘了。
*** *** *** ***
她凑到他俩边上,靠墙坐下,空调有些凉,挥汗如雨之后感觉身上冰冰凉,啤酒是冰镇的,她有点没信心是不是能消灭它们。
她把啤酒一个个打开,先递给老公,又递给他让他传给亮。
笑了笑。
「从来没有主动请你们喝过酒,今天第一次。」
完了仰头猛灌一大口。
易文由着她发疯,心里挠痒痒似的,可不知道是该去制止她还是安抚她。
「老公。」
她叫他,伸手要他手里的半截烟。
既然想疯就让她疯好了。
易文把烟给她。
她接过,猛抽。
这过程,亮当然是坐立不安的,呆呆地,看着贺兰表演一般,特别的不是滋味,换了平时,一罐啤酒一仰头就下去了,此时木木地攥在手里不动。
因为关了门,屋里的空调威力更猛了,身上几乎开始起鸡皮疙瘩,三个人中间,易文虽然光着上身,不过他身上盖着一条被子,要比穿着浴衣的他们抗冻多了,他用腿把被子踢开,把她的腿也盖在被下。
「太凉了,该冻出毛病了,温度下降,都成哑巴了。」
他说。
没人附和,调侃失败。
易文无趣伸手找到遥控器,把电视机打开了,却被贺兰抢过去,关了。
把手中易拉罐放下,站起来,把被子整个地摊开,坐下,钻进被子然后靠在墙边,这样的结果是,亮也能有一部分蜷缩在被子的温暖中。
她伸出手。
「手心手背!」
这游戏以前玩过,但是此时不知她葫芦里卖什么药。
「臭丫头,闹什么。」
易文说。
「来嘛,来了再说。」
她同时在被下踢了对面的亮一脚。
「快来!」
准备喊一、二、三之前,她还是把规则说了出来。
同时伸出手掌,分手心或手背朝上,三人中落单的那个为输家。
小孩过家家的把戏。
贺兰说。
「输了,两个选择。一喝酒,二真心话游戏。」
臭老婆大概想缓和一下气氛,这也中易文此时的下怀,不想太沉闷,于是附和。
「喝酒明白,第二选择是什么意思?」
她离他很近,伸出的手搡了他一把。
「没看过电视?就是由赢家提问,输家必须说真心话,大实话。要参加,必须同意这个规则。」
「呵呵,大不了喝酒,同意。」
易文笑着说。
亮咧了下嘴,晃了晃另一只手里的啤酒。
一、二、三。
两只手掌向上,易文手掌向下,输。
「选第一还是第二?」
贺兰颔首微笑问。
不说二话,仰头灌了一气。这是有规则的,半罐。
继续。
一、二、三后,结果同上。
继续。
一只易拉罐搞定。
「再开一罐,再来。」
他说。
还是易文输。
有点气不过,似乎有猫腻嫌疑,不过没有证据,不好胡说,啤酒很冰凉,两三分钟已经一罐下肚,有点稍稍的畏惧,于是怯怯地提问。
「第二选择是什么问题?」
「要选第二?」
贺兰问的很认真。
估计有点难度,易文知难退却。
「还是喝酒,仰脖子再消灭一半。」
再来,这回是亮。
「第二吧。」
他没等提问便闷闷地说。
贺兰有点意外,顿了顿,朝易文。
「老公,还想抽烟。」
「见鬼了,第一次抽烟就上瘾?」
抽出烟,点上,把烟缸一起递给她。
贺兰咂了一口,看了两人一眼,一字一句地。
「今天摆明了,每个人心里都不舒服,心里怎么想?」
晕死,两人估计谁也没想到她出这怪招。
他尴尬地愣在那好一阵,摇摇啤酒。
「喝酒。」
「不行,已经选择反悔,得喝整瓶。」
问题太艰难,输家根本不讨价还价,瞬间把一罐给报销了。
有点意思,易文,心里幸灾乐祸地想,不过吃不准下一个是谁,有些恐惧起来。
接着是易文,他知趣,结果一出,没二话乖乖地整了半罐先。
贺兰讥讽地暼二人一眼。
「看来愿意说真话的人还是稀少,难怪人家说这社会诚信度有危机。」
「臭丫头,这哪跟哪啊?人家原意喝你管呐?对不?」
易文无赖地去扯亮做同盟。
他呵呵地笑,不作答。
继续。
该来的终究还是会来的,这一次,手心朝上的输家结结实实地落在了贺兰身上,两个常输将军精神一振,端坐起来。
「我选二。」
她说。
文、亮二人不由自主地坐直身子,各怀疑问,可在贺兰热辣焦灼的目光逼视下却都有些讪讪。
「行,丫头打头阵,接着谁都不许再打哈哈骗酒喝,必须真心话,把肚里的虫虫蛐蛐都给倒出来。」
易文说。
「你说还是我说?」
贺兰略带讥讽地嘲笑。
「呵呵,臭丫头,拽死了你?好领导先说。」
「可能是,可能是熟不拘礼吧,其实要我一本正经地说下面的话其实挺没劲的。」
她瞥了易文一眼。
「其实,不用说,今天的不高兴,源头不用说肯定在我。」
她捏了一把易文的手,小心地把他指尖的烟拿过来,咂了一口。
易文盯着老婆,奇异地欣赏着她吞吐的姿势,她慢吞吞的话让他有点心急,但她一下把事情揽过去的开篇,让他有点惭愧,吐了口长气,身体退后靠在后面小柜子上等着她下面的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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