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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香(11)[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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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11-23 11:34:17 |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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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高丽来使

郑寅清与音井严还沉浸在婚庆的喜悦之中,虽然音井严之前对结婚是敬谢不敏,不过真的到了这天,他的表现倒是很正常,至于最正常的莫过于喝酒了。他们两还躺在各自的温柔乡之中,而楚非云则一早起来,准备动身去关外迎接高丽来使。

一身俏丽丫鬟服饰的水仙在楚非云身边伺候着,为他整理衣冠。楚非云见她美眸中射出浓浓的不舍之情,心中一暖,搂过她的蜂腰,温柔道:“我会早去早回,水仙记得在家里等我哦!”

“水仙知道,水仙会和夫人们在家中等公子回来!”水仙微低着螓首,声音微有些颤抖地道。

“傻丫头,去一趟关外接高丽使者,一个多月就差不多可以打来回了!”楚非云轻轻捏着她的下巴,抬起她的俏脸,见她杏眸中泛起一层水雾,煞是动人,不由安慰道。

顿了一下,楚非九云又语带暧昧地轻佻道:“何况我还急着回来,采摘我们家水仙这朵金花呢!”

“公子!”脸嫩的水仙怎么抵挡得住这露骨之言,立刻红晕满面,耳根通红,腻声娇嗔道。

那声音酥媚入骨,水仙又羞中带媚,楚非云差点就要血气上涌了,这么个尤物在身边,只可惜一直没什么机会吃,不过也不着急就是。楚非云趁着水仙为自己整理衣饰时,一双魔爪,游走在她的柔软的娇躯上,她圣洁的玉女峰与肥美的雪臀,都是楚非云的重点“攻击”对象。

等楚非云扎好发髻,整齐衣冠后,水仙已经被他摸得媚眼迷离,娇嫩的肌肤泛起一层红霞,娇躯软软地半依偎在他怀中。楚非云显得相当得意,在她薄施粉黛的滑嫩俏脸上,狠狠香了一口

,这才拿起平时带在身上的折扇。

当一身雪白长衫的楚非云站在众女面前时,她们都不由为之“惊艳”!虽然早就知道自己夫君英俊,不过今日似乎更是特别。楚非云一身出尘般的白色长衫,衣衫上还偶尔有点睛之笔的图案与纹路,长长的衣摆随风飘荡,配上精美的男子发髻,手工精制的腰带,潇洒而儒雅。

手中拿着折扇的楚非云,没有像平日那般露出玩世不恭的笑容,只是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个成熟而深邃的淡淡笑意,沉稳内敛中却偏偏带着一份傲然不羁,甚是洒脱!

“夫君,你今天似乎很不一样,特别是气质!”单凤仪微微诧异道,只是一双秋水杏眸射出万般柔情,自己的男人这么有魅力,她能不开心吗?

玉添香也怔了一下,这才飞了一记媚眼,嫣然笑道:“夫君

,你今天可真是魅力十足,是不是在打哪家姑娘的主意?”

“对了,高丽来使中除了那高丽太子外,还有一位高丽公主

,非云你……”杜馨兰相当配合地打趣道,美眸中充满盈盈笑意。

楚非云原本淡然超脱的姿态,立刻被打回原形,他脸上的表情变幻,苦笑道:“这是什么逻辑?我又不是去追女孩子,虽然人家是公主,不过说不定长得对不起观众呢!”

“都不知道夫君在说什么,依妾身看,夫君是在找借口,不然为什么连吉他也要带去?”沈嫣嫣自然站在她姐妹们的统一战线,对楚非云“落井下石”道。

“呵呵……”楚非云一听,立马脸色一变,尴尬地讪笑几声以作掩饰。额头则流下一滴冷汗,女人果然厉害,他本来还想偷偷带吉他出去,没想到她们早就料到,而且似乎也早就给他准备好了行装。

“好了好了!早点出发吧,早点回来!”杜馨兰玉手轻轻抚摸着楚非云的脸庞,美眸满含不舍柔情地道。

楚非云见几位美人双眼微微泛红,显然是颇为不舍,他可是着实心疼,不禁暗叹女人果然是水做的,柔声安慰几句后,转移话题道:“雯雯那丫头呢?”

“她还没那么早起来呢!再说,这丫头那么喜欢缠着你,恐怕见你离开,又要哭闹了!”沈嫣嫣浅笑道。

有些沉闷饿气氛,也渐渐变得活泼起来,楚非云可不想几位娇妻成了泪美人,于是拿出自己拿手的胡吹乱侃本事,逗得美人们咯咯笑个不停。众女自然明白他的良苦用心,心中不由感动异常,世间男子又能有多少如此温柔体贴呢?

美人们也因为楚非云的调笑而冲淡了一些离愁别绪,带上了自己的东西后,楚非云在众女的相送下,走到楚府门口,那里已经有一队人马静候。他们各个身穿轻甲,高骑马背,威风凛凛,神色肃穆,手拿散发着寒光的长枪等。

在众女的目送下,楚非云骑上一匹高大的白马,随着轻甲骑兵策马而行,铁蹄踏在厚厚的积雪上,留下一个个深身的马蹄印,蹄声不绝于耳。

当自己的男人隐入一片雪白的景色中后,众女这才幽幽一叹

,她们虽然不舍夫君又得一去一个多月,但也无奈,只能以小别胜新婚来安慰。楚非云走前吩咐她们要好好打理生意,她们有事可做,算是有个精神寄托。

楚非云随着骑兵们来到京城北门即朱雀门前,只见那一支足有近千人马的轻骑部队等候着,接着一顶皇轿以及两顶其他华丽的官轿,不用说自然是李玄华到了。

所有人全部下跪行礼,迎接皇帝。李玄华让众人平身后,就带着丞相顾肖宇与贤亲王来到楚非云面前。

“楚爱卿,接下去就看你的了!”一身加厚龙袍的李玄华微微一笑道。

楚非云恭声道:“皇上放心!微臣一定会带高丽使者安全抵至京城!”

“楚大人,这回为了郑大人,可就要委屈你了!”顾肖宇拂了拂自己的长须,眯着眼睛笑道。

楚非云皮笑肉不笑地道:“丞相客气了,郑大人乃是非云好友之父,再者郑大人平日操劳政事,也该放放假,休息一下!”

贤亲王上前,亲切地拍了拍楚非云的肩膀,温和地道:“拜托你了!”

“王爷放心!”楚非云微微点头道。

然后他跳上马背,领着这支精良的轻骑队出发,他们还准备了上乘马车,自然是为高丽来使准备,毕竟人家是太子和公主的身份,本朝乃是礼仪之邦,这礼数不可少,同时也能显出一种大度风范。

近千人马,浩浩荡荡离开京城,朝边关而去。楚非云这次可是拿着一面军令牌,这近千护卫军全归他指挥,违者军法处置。

说起来,楚非云还真该感谢李玄华让他做钦差,因为他的事迹被传开了,这些军人倒是挺佩服他,因为楚非云办案子,绝对是够魄力,只要证据确凿,当斩不赦。于是,这些军人自然对他言听计从,没有人生事。

赶了十天左右的路,他们已经来至边关,长城屹立在边关,筑起一道钢铁防线,天朝雄师扫尽周边小国,精兵良将辈出,使得天朝一直居于主位,周边国家都是个个臣服,成为附属国。

所谓不到长城非好汉,楚非云在原来的世界中因为种种原因未到长城,所以这次有些激动地踏上长城,在坚硬的石城之上,遥望着边关外的景色。楚非云望了望远方巍峨的山脉,又转过头

,看着长城,宛如巨龙一般,连绵不绝,仿佛延伸至千里之外。

“秦时明月汉时关,万里长征人未还!”楚非云不免想起王昌龄《出塞》中的一句,这一句声调高昂,气势雄浑,足以统摄全篇。

感慨一番后,楚非云这才返回,带领人马开赴边关塞外,翻山越岭。行军半个多月后,楚非云终于领军来到大平原之上。一望无际的平原,白茫茫一片,银装素裹。按时间算,高丽使团应该也该赶到了。楚非云命令在山脚下背风处扎营,明日便前往平原。

翌日,当楚非云他们进入平原后,就见到了相向而来的高丽使团,一大批高丽武士围着好几辆华贵的大型马车。楚非云目力惊人,自然一眼便看了个清楚,这些高丽武士的服饰较为宽大,类似汉服,兵器以长刀为主。

楚非云招呼人来,旗兵举着天朝大旗挥舞,高丽武士见状,就慢慢停下了车。楚非云一拉缰绳,轻喝道:“驾!”

白色的健马,奔袭而去,随军将士也跟上了脚步。楚非云一个漂亮的动作勒停白马,潇洒立于那些高丽武士面前。这些高丽武士显然各个身手高超,他们气定神闲,只是打量着楚非云的双眼中明显有一丝轻视。

楚非云心中无奈,毕竟他早已达到精气内敛之境,已算是返朴归真,不是内力深厚的绝顶高手,根本看不透他的深浅,最多将他当作一个文弱书生。

“天朝钦差大臣楚天翔,来此迎接高丽太子与公主!”楚非云淡淡道,声音虽轻却隐含内力,清晰回荡在这片平原之上。

这一手,立刻让那些高丽武士心中惊骇,没想到一个来迎接的钦差大臣,竟然拥有如此深厚的内力。楚非云将他们的神色尽收眼底,看来他这个下马威做得不错,这些高丽武士之前那种轻蔑之色,让他看了很不爽,所以才故意露了一手。

“原来是钦差大臣楚大人,久仰久仰!”这时那位高丽太子终于从华贵的马车上走了下来,他一身金黄衣袍,外披绒毛大衣

,高丽皇族的服饰倒与中原比较相似,不过也带着自己民族的特色。古代高丽的服饰,原本就深受中原汉服影响,自是有不少相似之处。虽然他说着客道话,但是神态高傲,眼中射出轻视之色。

“见过太子!”楚非云心中暗骂一句,也跃下马,以中原的抱拳礼节行礼道。

面对高丽太子的“久仰”,楚非云只是心中好笑道:‘小样的,你都没见过我,更不认识我,还说什么久仰我?’

观这高丽太子之面相,倒是不错!相貌堂堂,身材修长,只是眼中深藏的倨傲之色,让楚非云不爽,他只是不像某些纨绔子弟那般趾高气扬而已。

“哥!”就在这时,传来一个清脆悦耳的声音,仿若清泉石间流,仙音缭绕。

随着一位异国佳丽下了马车,楚非云不由眼前一亮,暗暗惊艳了一番。只见这位高丽太子之妹,身材高挑,盈盈动人,有如山峦起伏。再观其面容,让除了楚非云外,其他所有将士都惊为天人。

这高丽公主有着一张精致的瓜子脸,肌肤水嫩,白里透红,一双秋水盈盈的杏眸,眼波流盼。一点朱唇,丰润红艳。她的发饰倒与中原女子无甚大差别,扎了一个马尾,长坠至腰间,顶着玉簪凤钗,一身粉红罗裳长裙,尽显女子柔媚之感,着实是位明艳动人的尤物。

楚非云表面不露声色,暗中观察之下,发现她竟然身怀上乘武学,内力虽然比不上自己,但看她年纪最多双十,能有如此功力,也足以算是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真看不出来,这么个娇滴滴的美人,竟然暗藏如此强的实力。

楚非云饶有兴趣地打量着这位公主,可是显然他充满欣赏之色的眼神,在那位公主看来,绝对是一种淫渎的目光。当下她不客气地怒瞪楚非云,一张红艳的樱唇微微撅起!

“你是何人?竟然敢用如此色眯眯的眼神盯着本公主!”看不出来,原来这位看似高贵娴雅的公主还是个小辣椒,楚非云不得不收回原先心里的评价。

“小妹,不可无礼,这位是钦差大臣楚天翔大人,他是负责来接我们的!”高丽太子面色严肃地训斥她道,只是语气颇为古怪,还特别强调“钦差大臣”四字,摆明是暗暗在讽刺。

“哼!钦差大臣?”显然那位公主对此并不以为意,语气还带着一丝轻蔑。

楚非云岂是好欺负的人?当下毫不在意,反而坦然一笑道:“公主殿下美貌动人,在下为之惊艳,所谓秀色可餐,难道公主殿下喜好孤芳自赏吗?那样的话,在下就绝不多看一眼了!”

楚非云明显语气轻佻,带着点挑逗意味,故意搞点暧昧。果然那公主俏脸微红,显然第一次见到如此无赖加脸皮厚的家伙,双眸仿佛能喷射出火焰般,怒瞪着楚非云。军中将士们本来就不满这高丽太子与公主的轻蔑态度,此时见楚非云这么大胆,公开挑逗公主,心中好笑,倒是为中原人出了口气。

高丽太子显然是个精明的家伙,虽然他很高傲,但是高丽毕竟是附属国,他怎么也得做足面子,忙打圆场。那位公主看着楚非云得意洋洋的笑容,心中甚为讨厌,估计在她眼中,这笑容绝对够“龌龊”!

狠狠白了一眼这个讨厌的中原男子,公主就坐上了楚非云他们准备的华贵马车上,那位高丽太子只是形式上与楚非云友好地谈了几句,也上了马车。那些高丽武士望向楚非云的眼神,变得有些火热起来,毕竟这是个重武的世界。

于白马之上的楚非云,手一挥,领着军队返回。趁此机会,楚非云也看了看那些高丽武士,这批武士人数至多百来人,不过观其步伐稳健,呼吸轻盈,以及锋芒暗藏的眼神就可知他们绝对是久经杀戮的高手。虽然他们是很厉害,但是楚非云有绝对的信心,凭借自己的实力,绝对能在最短时间内轻松解决他们。

为免舟车劳顿,楚非云在翻过一座小山后,就一条河流旁扎营。那公主武功不弱,可高丽太子丝毫不懂武功,所以楚非云才会有如此安排。当然,关于这点,楚非云也是比较奇怪,怎么妹妹武功那么高,哥哥却一窍不通?

野外的天空显得格外晴朗,篝火在寒冷的夜晚,显得格外亲切,在风中摇曳。楚非云精神太好了,实在睡不着,只好走出了帐,夜深人静下,抬头一望,只见星罗棋步,皓月当空,有一种宁静致远的感受。

“算了,既然睡不着,干脆找点事做好了!”楚非云摸了摸下巴,自言自语道。随后,他返身回帐,取出了那把吉他,朝远处的山坡而去。

此时此刻,恰好被睡不着的高丽公主见到,背井离乡来到中土可是第一次,所以她不免如此。原本只是在帐附近随处走走,散步了片刻就意兴阑珊,刚想返回却见楚非云从帐中出来,手中还拿着个奇怪的东西,于是出于女人的好奇心,她还是悄悄跟了上去。

似乎她没有考虑过,半夜三更孤男寡女甚为不妥,不过如果想到她是小辣椒类型,也许便会释然。

选了一块较为宽敞平坦的岩石靠下,楚非云翘着二郎腿,两手拿着吉他,轻拨转弦,清弹几声,未成曲调先赋闲情。好奇的高丽公主这回兴趣更是浓了,接触过各种乐器的她,还从未见过这样的乐器,当下靠近,想观其全貌。

“喂喂喂!鬼鬼祟祟想干什么呢?亏你还是个公主呢!这么晚跟着我,是不是对我有意思啊?”楚非云早就感觉到她的到来,此时才突然出声调笑道。

这倒是把这位公主给吓了一跳,当即她就跳了出来,气得莲足一跺道:“要你管!本公主只是对这乐器感兴趣,哪个瞎眼的女人会对你这个登徒子有意思?”

“登徒子?公主殿下,在下额头上没写这三个字,你怎么知道我是登徒子啊?”楚非云故意一副正经的神态,拿手摸了摸额头,煞有其事道。

“哼!你!”公主在高丽时,一向都是掌上明珠,男人见了她不是巴结就是大献殷勤,一个个的眼神就像要吃了她,但是偏偏这个楚非云不买她的帐,从见面开始就这么从语言上挑逗轻薄自己不说,更是这么无礼对待她,她怎么咽得下这口气?

无视女人的美貌,是男人最大的罪孽,所以因为见惯美女的楚非云没有出现见到美女的应有态度与表情,这位娇蛮的公主殿下立刻把他归类为必须好好教训的范围内。可怜的楚非云,竟然不知不觉间,就成了公主的阶级敌人了。

“生气可不好,容易老化生皱纹!别不信,我中原医术博大精深着呢!”楚非云瞥了她一眼,嘿嘿笑道。

公主娇哼一声,高傲地撇过玉首。楚非云立刻知道自己击中了她的软肋,女人天性爱美,不管她信不信,只要说到这方面她不得不顾忌。

“好了!别撅着嘴巴了,都可以挂油瓶了!坐下来,我给你弹首曲子吧!”楚非云悠然道,他可不信她不坐下来。这公主显然对他的吉他甚为感兴趣,用吉他足够吊住她的胃口。

“这是什么乐器?本公主怎么从来没见过?”被这古怪的乐器吸引,这位公主娇蛮地横了楚非云一眼后,直接指着吉他,没好气问道。

“天下之大,你见过多少东西?去过多少地方?没见过有什么好奇怪的?”楚非云也不在意,顾自道。

“你到底弹不弹了?”公主可是大小姐脾气,要不是自己喜欢音律,对这奇特的乐器感兴趣,她才懒得搭理这个讨厌的男人。

楚非云还是一副好整以暇的姿态,他故意靠近那公主,几乎要贴靠在她的手臂上,才笑道:“在这之前,是不是先告诉在下

,公主殿下的芳名?”

除了亲人外,头一次被异性靠得如此近,她显然有点不适应

,微有些慌乱地挪开身子,怒瞪了楚非云一眼,没好气哼道:“

朴玉珍!”

“美人如玉,稀世珍宝!不错啊!”楚非云随口吟道。

虽然对这个男人很讨厌,但是对于他的赞美,朴玉珍倒是坦然接受了,美眸中微闪过一丝得色,毕竟她对自己的容貌相当有自信!

“好了好了,你好罗嗦,快弹曲子给本公主听啊!”朴玉珍连连催道。

虽然语气不见得好多少,但是至少表面上要比刚才要缓和得多了,楚非云摸了摸鼻子道:“让我想想弹什么曲子好呢?”

“就按现在环境的意境来弹,看你的样子,应该对音律还算略知皮毛,本公主就好心在这里听听你那奇特乐器!”朴玉珍随意地道,只是她那双会说话的眼眸中充满好奇与期待。

楚非云心种暗笑,他可算是花丛老手了,这朴玉珍显然是情窦初开的少女,毫无经验。虽然他本人倒是对这种无理取闹的刁蛮小姐敬谢不敏,不过逗她玩倒是很有趣!

《盗香》 正文 第一百一十一章刁蛮公主

第一百一十一章刁蛮公主

楚非云拨了几下吉他,又顺手理了理耳边的鬓发,朴玉珍不满他那种悠闲的样子,不客气地道:“喂!你有完没完?还有,这乐器叫什么?”

“老实告诉你吧!这乐器是从一支从西而来的外国商队带来的,叫吉他!”楚非云故意挪了挪身子,靠往朴玉珍。二人之间的距离不到一肩,楚非云已经能嗅到那清幽的体香。

暗香浮动,令人热血沸腾,幸好楚非云的定力不弱。朴玉珍倒是被吉他这个古怪的名字所吸引,没有注意到楚非云的小动作,忽闪的美眸中充满好奇还有一丝不屑,只听她道:“什么鬼名字?该不会是你自己取的吧?”

楚非云一听,倒是惊讶于女人的直觉,哑然失笑道:“你怎么知道是我取的?”

“这名字古怪得衣紧,跟你这人一样!”朴玉珍咯咯笑着,挖苦道。

“古怪?头一次有人说我古怪!挺新鲜的!”楚非云摸了摸下巴,还真有点哭笑不得,旋又道:“对了,你和你哥的中土话说得不错嘛!”

“本公主自幼学习琴棋书画,聪明过人,太子太傅精通中土话,我们自幼便学习!”朴玉珍说着,虽然脸上一副毫不在意的神态,不过她的眸子中却闪烁着得意的光芒!

楚非云微微摇头,故意打击道:“说你胖你还真喘!”

“你说什么?”朴玉珍闻言,立时杏目圆瞪道,如果眼光可以杀人,那楚非云大概会把撕碎吧?

见美人眉头紧蹙,俏脸微红,隐有发怒迹象,楚非云忙打哈哈,摆好姿势道:“我想到了一首歌,包你喜欢!”

“什么歌?”被转移注意力的朴玉珍忙问道,暂时把“私人恩怨”摆到一边。

楚非云神秘一笑,然后很优雅地舒展手臂,指着天空上散发出柔和光芒的弯月道:“只管听就是了,你会喜欢的!”

朴玉珍性子急,楚非云却偏要卖关子,悠然地微阖双眼,刚才见到如水夜色以及白雪茫茫,脑中灵光闪现,想起了一首歌!在原本的世界里,楚非云经常与同学去KTV,他比较偏爱于中国风的歌曲。

所以他此时选了一首周杰伦的《发如雪》,弹起吉他,他姿态懒散地靠着岩石,美人在侧,暗香浮动,天空明月高挂,意境十足,。唱着《发如雪》,楚非云自己也慢慢沉浸于其中,深情演绎这首中国风的歌曲。

朴玉珍听得渐渐痴迷其中,这种新鲜的曲调与歌词,让她大开眼界,同时冲击着她脑中对音律的原有认识。清音缭绕,回荡在二人身周。

“繁华如三千东流水,我只取一瓢爱了解,只恋你化身的蝶……”当楚非云满含感情地唱完这首《发如雪》后,朴玉珍微低着螓首,细细品味着这首歌,喃喃自语道。

“好不好听?给个评价啊!”楚非云突然凑到她玉耳边,吹着热气道。

朴玉珍这才回过神来,见楚非云靠得如此近,表情还这么暧昧,当下耳根羞红。她快速地抽身而起,警惕地看着楚非云,羞怒道:“放肆,你靠那么近干吗?离本公主五步开外,不得接近!”

楚非云摸摸鼻子,好笑道:“我又没干什么,你这么紧张干吗?”

“你心怀不轨,本公主才不会让你得逞!”朴玉珍涨红着脸,一双盈盈杏眸逃避着楚非云的灼灼目光,心虚却故作大义凛然道,只是却有点中气不足之感。

楚非云干脆两手垫在脑后,半躺着道:“我说公主殿下啊,是你缠着我要听我弹唱,怎么现在又反过来说我心怀不轨了?熟归熟,你这样说我,我还是要告你毁谤的哦!”

“你!你这个大色狼,本公主恕不奉陪,我要回去歇息了!”朴玉珍气得莲足一跺,嗔怒道。

高傲地一甩玉首,看也不看楚非云一眼,就直接返回营地歇息去了。楚非云对着她婀娜的倩影,轻佻地打趣道:“今天晚上我们孤男寡女,你回去时小心别被人看见了!还有啊,我不是那种庸俗的大色狼,我是有品味的狼友啊!”

“去死!”刁蛮的公主殿下还没走出几步外,就被楚非云这么一搅和,让她不得不回首啐道。

望着加快脚步跑回营地的朴玉珍,楚非云百无聊赖地抓了抓头发,看着天空中的月亮以及那璀璨的星辰。在这个古代世界,虽然现在身边有数美相伴,但是除了令人热血沸腾的床上娱乐活动外,别无其他娱乐项目,如果是在现代,楚非云估计现在自己肯定在玩电脑吧……

一路上,那高傲的高丽太子只是偶尔与楚非云等人交谈几句,倒是那位仿佛带刺玫瑰的刁蛮公主,时常与楚非云斗嘴。或许两人天生八字不合,楚非云就爱打趣朴玉珍,而美人则是把他当作不正经的色狼级人物,没什么好脸色,明明斗嘴不过楚非云,却每次都忍不住要和他斗法一番,众人也在先前的惊讶中慢慢习以为常起来。

北方天气的寒冷较南方更甚,即使那些骁勇善战的将士们也不得不在轻甲内加厚一层,朴玉珍身怀上乘内功,所以她只披了一件貂皮大衣,包裹着她丰满惹火的胴体。高丽太子则是一身厚棉衣,包得像个种子。

楚非云最是清凉,坐在白马上,一身单薄的白衣,摇着折扇,这副样子看得别人心生冷意,不禁佩服他的内力深厚。高丽武士们保护着进贡的马车跟着高丽太子的马车而行。

一名探路的骑兵赶着快马回来,来到楚非云座驾前,只见他身手灵活,漂亮地翻下马背,恭敬地行礼道:“回禀大人,前方河水结冰,如大人所料!”

楚非云示意他起身后,若有所思朝远处眺望了一下,吩咐道:“传令下去,今天晚上现在河边扎营!”

“是!大人!”那名骑兵领命而去。

朴玉珍呵着热气,檀口吐出白雾,策马至楚非云身旁,不满地问道:“怎么不趁江面结冰之际,抓紧时间过河?”

“小心驶得万年船!这冰有多厚,能承受多大的分量都不知道,贸然过河绝对不是明智之举,更何况冰面湿滑,恐出意外!小丫头,多学着点!”楚非云瞥了她一眼,笑意吟吟道。

“小丫头?你竟然敢叫本公主小丫头?”朴玉珍美眸大张,一脸不可置信,随后便气急败坏道。

“难道不是吗?”楚非云反问道。

“告诉你,本公主可不是小丫头!”朴玉珍赌气一般,故意一挺那对酥胸道。虽然她并不是波霸级的尺寸,可是却与她的身材配合得完美,十分精致,真要论尺寸大小,她也不输给很多女人。

以楚非云的眼光来看,大概有C罩杯左右,如果经过滋润,已经有冲击D罩杯的可能性。当然,这是他自己脑子里意淫一番的想法,他可不会真的去做。

楚非云故意深深地盯着她丰挺的乳房,似有所思道:“好象是不小啊!”

朴玉珍忙两手捂着胸口,俏脸不知是羞还是因为寒风的关系,布满红晕,像一只熟透的苹果,让人忍不住想咬上一口。她檀口连啐,羞恼道:“你流氓……”

“这么前卫的词你也懂?果然厉害!”楚非云啧啧叹道。

幸好二人是边走边说,而且还是在队伍边上,所以能见证二人斗嘴场面的人并不多。朴玉珍对楚非云是恨得咬牙切齿,这个男人嘴上煞是厉害,自己愣是占不到便宜,只得以退为进,狠狠地白了他一眼,掉转马头,往高丽太子所坐马车而去,同时朴玉珍也用高丽话背着楚非云骂了一句。

“喂!不要在别人背后骂人,而且高丽话我可听得懂!”楚非云突然回头,不怀好意地笑道。

朴玉珍愕然道:“你怎么懂高丽话?”

“佛曰不可云,不可云啊!”楚非云一根手指抵在唇前,神秘兮兮地道。

恼怒地娇哼一声,朴玉珍骑着马回到高丽太子的马车旁,低声数落着楚非云,不是骂他色狼就是大坏蛋,要么就是怪他没绅士风度,不知怜香惜玉,如果楚非云听到,一定会哭笑不得,自己只不过与她斗斗嘴,就被她说成了一个像是十恶不赦的人般。

至于楚非云懂高丽话一事,倒还要追溯到他高中的时候,高中的班级中他认识一个女同学,与他要好的几个同学都称呼那女同学为大姐头,大家都拿她当兄弟。这位女同学学过韩语,楚非云等人跟着她混,倒也是似模似样学了学,基本交流倒没多大问题。这里的高丽语与他原本世界的韩语差别不是很大,所以他自然得心应手、游刃有余了!

黄昏前,大部队就在河边一处空地上扎营,楚非云带上了一些人,准备先测试一下冰层厚度,然后再作打算!

楚非云带着熟悉水性的人来到河边,由于此处河面较窄,水流平缓,所以要过河倒也比较轻松。河面所结的冰层,根据探测一番后,让楚非云心中有了底。

回到营地后,楚非云马上就吩咐将士们开始动手,将马车的木轮换掉,使用他设计的一种带齿状的车轮,这种车轮一来增加摩擦,二来齿状轮边利于冰面行动。将士们立刻着手换轮,还不时谈论这种奇特的车轮。

朴玉珍也是好奇异常,看着这种奇特的车轮,楚非云见她如此,也乐得解释一番。

“还真亏你想得到!”朴玉珍奇道,她对这种奇思妙想颇感意外,看楚非云的眼神也微有变化。

楚非云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随即调侃道:“是不是觉得我很聪明?开始发觉我是个不错的男人?我可不介意有美女喜欢!”

朴玉珍美眸一瞪,玉鼻翘得老高,嗤之以鼻道:“就你这种大色狼,本公主会看上你才有鬼!马儿不知脸长!”

楚非云用手肘推了推傅玉珍的玉臂,嘿嘿笑道:“这些中土古话,你倒用得满熟嘛!”

“要你管!”朴玉珍见到楚非云这副“龌龊”嘴脸,气就不打一处来,忿忿道。

“我当然管不到,除非你嫁给我,我才能管是不是?”楚非云斜瞥了朴玉珍一眼,打趣道。

果然,即使这公主再刁蛮,也只是个女孩子,娇嫩的脸皮自然比不上楚非云那厚可比城墙的脸了。只见她脸似火烧,红晕满布,杏眸微微迷离,楚非云这大胆的话语让她倍感刺激,但是又让她甚是难堪。

“本公主嫁谁都不会嫁你……”微带慌乱的朴玉珍,只好忍着羞意,嗔怒道。

随即她就跺了一下玉足,快步跑开,回到马车里去了。楚非云见状,哈哈一笑,刁蛮又怎么样?还不是被自己搞定了?

“妹,不是让你别搭理这楚天翔吗?”高丽太子皱着眉头,语带责备道。

朴玉珍撅着嘴,不满地嚷道:“是他老是来惹我……”

“你不去理他不就行了?”高丽太子训斥道,不过语气倒不是很重。

“可是……”傅玉珍撇撇嘴,欲言又止道。其实她也知道,只要不理楚非云就行了,可问题就出在这里,她自己老是控制不住要去找楚非云。二人一见面就喜欢斗嘴,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如果不和楚非云说话,总感觉缺少了点什么。

高丽太子不耐烦地挥了挥手道:“不要可是了,楚天翔这人不简单,头脑聪明,武功又高!他们中原果然是能人辈出!”

“哥,你这么聪明,什么时候帮妹妹教训一下他啊!”朴玉珍毕竟是女孩子,此时立刻发挥撒娇神功,拉着高丽太子的手臂晃道。

“好了!哥答应你就是了,不过他武功这么高,只可以采取文斗了!”高丽太子无奈地望了一眼自己妹妹,沉思了片刻道。

“管他武斗文斗,只要好好教训一下这个可恶的家伙就行了!”朴玉珍得意地挥了挥粉拳道,突然她记起自己本身就具上乘武学,虽然这楚非云武功很强,但是并未真正出过手,所以朴玉珍也并未多在意,喜欢练武的她自然想到了一个主意。

高丽太子对于朴玉珍老是与楚非云斗嘴也有不解,他这妹妹确实刁蛮一点,但是对那些男人,她从来不假以辞色,要么就干脆动手,现在对待楚非云的态度,却截然不同,实在有一丝暧昧意味。

“妹妹,你以前对其他男人不是这样,你不会对那个楚天翔有意思了吧?”谨慎起见,高丽太子还是皱着眉头,疑惑地问道。

朴玉珍一听,心中大羞,她忙不屑一顾,数落着道:“我怎么会喜欢他那么个家伙?见了就讨厌,特别是那张嘴,我真恨不得割下来,好好出气呢!”

说着,朴玉珍脸上露出恶狠狠的神色,粉拳连挥几下,眉宇之间有一种说不出的厌恶之情。高丽太子见状倒也没怀疑,自己妹妹的性格脾气,他也是比较清楚,故也不再追问下去,便转移了话题。

一夜无语,第二日,楚非云就指挥着众人渡过结冰的河面,当然他自己则是在岸边,密切关注马车,虽然这冰层的厚度够了,可是万一发生意外就不好了。

可是接下来,却让楚非云不得不有些郁闷,这意外说发生就发生。一辆满载货物的马车刚过河中心处,突然右边车轮下的冰面裂开,裂痕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扩散开来。楚非云一见,闪电般飞射向马车。

冰层裂出一个大洞,眼见那车轮就要陷入冰冷的河水中,众人眼前一花,就见楚非云已出现在马车后面。楚非云提气轻身,仿佛没有重量般,对脚下的冰层没有丝毫压力。车轮在入水前的一瞬间,楚非云单手伸入车底,提住了马车。

周围的人见到楚非云单手如此轻松提重沉重的马车,不由惊叹,要知道因为马车向后倾斜,所以重心都落到车后,使得份量更重。但楚非云只以一只手就如提无物般,这怎么能让他们不惊讶呢?

楚非云提着车离开这块冰层,然后对赶车的御者催促道:“快往岸上去!”

御者忙不迭地催马前进,安安稳稳地上了岸。楚非云怕这裂开的冰层会影响到周围的冰层,当即运气至阴至寒的寒冰真气,庞大的真力,让人惊颤的寒意立刻把这一块不小的裂痕封补起来。

这一手可不容易,光是要凝水成冰,就是需要深厚的内力,而且还要在这流动的河水上填补。所以楚非云虽然觉得轻松,可是在外人看来,这一手就意味着超级高手与普通高手的最大差别了,当然也体现了楚非云对真气的精准拿捏和控制。

可惜朴玉珍没有看见,要不然,她以后绝对不会傻得去挑战楚非云,当然这是后话。

对家中娇妻的思念之情,让楚非云恨不得离开飞回京城,不过他还是尽量加快了赶路的速度。朴玉珍则借机找茬,埋怨他赶路急不懂怜香惜玉,到后来反而说得有些哀怨,差点让楚非云误以为自己是抛弃爱人的负心男人了!

经过不到两个月的时间,京城终于出现在楚非云的视野之内,他不禁自语道:“京城,I’mback!”

《盗香》 正文 第一百一十二章宴会争锋(上)

第一百一十二章宴会争锋(上)

京城已经出现在楚非云视野之内,近两个月的时间,现在终于又回来了,心中不免激动。不知道近两个月的时间,家中众位夫人过得如何,苏雯雯那丫头是不是又发育了。

想到这里,楚非云忙摇了摇脑袋,他奇怪自己怎么这么关注苏雯雯有没发育成熟这个问题,难道自己真的是个罗莉控吗?他认为自己应该偏向御姐控,不然他怎么会喜欢成熟妩媚的玉添香和碧清妍她们?

由于高丽特使来到,李玄华很快就派了禁卫军来迎接,浩浩荡荡的大部队往皇城而去。楚非云心下只想早点回去见自己的娇妻,不过碍于职责所在,暂时只得陪着高丽特使。

自从得到《无极录》后,楚非云的日子就过得刺激万分,可惜他的老本行却干得越来越少,盗圣这个称呼现在更多只是作为一种象征。除了有限几个人知道他的另一个钦差大臣的身份外,其他人大都只知道他是武林中风头最盛的青年俊杰。

楚非云一行人进可了皇宫,在偏殿等候皇帝的召见。朴玉珍东瞧瞧西看看,显得煞是新鲜,到是高丽太子朴言晨。说起来,楚非云对于高丽太子朴言晨的名字,也是最近才知道的,之前因为对这个颇为自负的太子不爽,才懒得询问,他的名字也是楚非云无意中听到的。

楚非云饶有兴趣地看着好动的朴玉珍,同时品着香茶,神态煞是悠闲。朴玉珍看着富丽堂皇的偏殿,还真有点期待在正殿见天朝皇帝,不过见到楚非云露出“色眯眯”的眼神后,不由起了小性子,对着他冷哼一声,白了他一眼。

“嘿嘿!”楚非云干笑一声,摸摸鼻子,倒也不在意。不过他倒发现,这朴玉珍皱起鼻子时的嗔怒之态,颇为诱惑人,媚态十足,如果性格不是这么刁蛮就完美了,但是逗她真的是一件颇为有趣的事。

一个太监此时带着侍卫而来,一进偏殿,就宣读李玄华的口谕道:“皇上口谕,命楚大人带高丽太子与公主去正殿,面见圣上!”

“是!微臣遵旨!”楚非云恭声应道。

那太监走后,朴玉珍就一拉楚非云的衣袖,大大咧咧道:“喂!是不是要带我们去正殿?那就快点,你们中土的皇宫好大,这么华丽,比我们高丽皇宫还要奢华得多!”

楚非云知道她虽刁蛮,但人品不差,靠近她,闻着那醉人的体香,提醒道:“等会要去见我们的中原的皇帝,你可不能失了礼数,因为大殿上可不是闹着玩的!”

“知道了,本公主从小学得最好的便是礼仪课!”朴玉珍忙敷衍道,娇笑着,似乎在掩饰什么。

楚非云嘴角微微泛起一丝苦笑,反驳道:“我表示怀疑!”

“还走不走了啊?”朴玉珍不满地催促道。

朴言晨见自己妹妹与楚非云走得如此近,脸上闪过一丝不满之色,眉头微皱。随即便出言道:“楚大人,我们走吧!”

“好的!”楚非云淡淡地望了一眼傅言晨,微微笑道。

两人在楚非云的带领,走往正殿,层层阶梯,红毯铺地,石栏重重。中原的皇宫显出一种恢弘气势,古老的文化积淀,使得它有着一种奇特的气息。金碧辉煌,大气磅礴,雕栏玉砌,如此的建筑艺术,绝对不是周边小国的皇宫可堪比拟。

高丽太子朴言晨与公主朴玉珍第一次来,自然不免被这恢弘大气的东方古建筑艺术所震撼了一番,惊叹不已。这傅言晨倒也有点真才实学,一路上大赞了几句,将这些建筑特点所指了出来,至于傅玉珍则是像个好奇宝宝般,四处打量。

进入宽敞明亮的正殿内,红柱林立,前方龙椅上坐着李玄华,还有太监和宫女伺候在一旁。

“楚天翔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楚非云率先行礼道。

朴言晨也是做足了礼数,恭声道:“高丽太子朴言晨见过天朝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朴玉珍见过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朴玉珍一时还没反应过来,见兄长行礼,这才反应过来,忙施礼道。

李玄华显然对于朴玉珍的事比较了解,因为以朴玉珍的容貌来看,李玄华身为皇帝,怎么也该有点反应。而据楚非云所知,李玄华喜欢中原女子那种温婉可人、娇弱妩媚,至于刁蛮的朴玉珍,恐怕就是他不大喜欢的类型,毕竟如果娶一个刁蛮女子进宫,恐怕会把后宫弄得鸡飞狗跳。

楚非云见李玄华微微摇头,眼中闪现一丝无奈之色。只听他缓声道:“平身!楚爱卿,这次就劳你辛苦接太子与公主前来了!”

“这是应该的,皇上客气了!”楚非云气定神闲地站在殿中,微笑道。

“不知两位一路上可安好?”李玄华自然是要适当地关心一下道。

“有劳皇上挂怀,言晨与舍妹一路上多得楚大人照顾,并无任何事发生!”朴言晨客气地道。

“二位远道而来,想必舟车劳顿,朕已经吩咐下去,让二位先去沐浴更衣,然后好好休息一番。明日晚,朕将在宫内设宴,为太子与公主洗尘!”李玄华此时尽显一派大国君主风度,说话口气平淡中带着威严。

“多谢皇上!”朴言晨拉着朴玉珍下跪行礼道。

“对了,楚爱卿,你明日晚也别忘了来参加!”李玄华突然又对楚非云道。

“是!皇上!”楚非云刚以为自己的任务高一段落,这几天可以好好陪自己的娇妻,谁想到李玄华看来是准备让自己来招待这高丽太子和公主了,想来也就自己与他们比较熟,李玄华找自己陪他们倒也合乎情理,他也无奈。

离开皇宫前,朴玉珍拉过楚非云,郑重其事地道:“你答应过,要带我在京城好好玩,可别忘了,不然你就是小狗!”

说完也不理楚非云的反应,就径自离开了。楚非云哭笑不得,当初他是抱着一种开空头支票的想法答应的,他怎么也想不到,朴玉珍时常与自己斗嘴赌气,可为什么又偏偏喜欢和自己待在一起,不过他们凑在一起,“乐子”还真挺多的。

出了皇宫,楚非云就迫不及待回家。来到楚府,家丁下人一见男主人回来,立刻就去通报夫人们。楚非云前脚还未跨进客厅,就有一具柔软的身体冲入他的怀中,暗香浮动,楚非云一把拥抱住来人。

“云哥哥!”苏雯雯清脆悦耳的声音从身前传来,暗含一丝女性特有的娇媚。

楚非云拥着怀中的小美人,只觉得柔若无骨,近两个月没见,她又长大了不少。楚非云不禁感叹青春期果然长得快,看来等果子成熟时,他就可以将这小美人吃了!

低下头,见到美眸隐泛泪光的苏雯雯,楚非云怜惜地摸了摸她的脸蛋道:“傻丫头,怎么好好的哭了?”

“人家是喜极而泣啦!云哥哥,雯雯想你!”苏雯雯皱了皱可爱的瑶鼻,娇嗔道。

“现在云哥哥回来了,雯雯就别哭了!小心变成一只小花猫,就不漂亮了!”楚非云哄道,轻轻捏了捏她娇挺的小鼻,她的肌肤很滑很嫩,仿佛能挤出水,没有半点瑕疵,手感自是不必多说。楚非云感叹不已,这么个小美人将来肯定会成为一代绝色,自己的好运真不是盖的,把苏雯雯留在身边,他倒是觉得自己做了一次很正确的决定,老实说把这么可人的美女送给别人,他自己实在接受不了。

“夫君!”随着一声声饱含深情的呼唤,一位位美女从后厅鱼贯而出,来到客厅。

楚非云拍了拍苏雯雯的脸蛋,然后走了进去,见到朝思暮想的可人儿们,心中一股暖流转遍全身,虽有着万般言语,但脱口而出的话,只有几个字:“老婆们!你们清减了!”

没有什么甜言蜜语,但是却胜似甜言蜜语,四个美女一下子拥了上来,一双双明眸中饱含热泪,射出浓浓的情愫,化也化不开。楚非云被四女前后左右包围着,他感受着美人们的体温与清幽的体香,这是一种特别的温馨,是家的感觉。

接着,就是四女与苏雯雯七嘴八舌地询问,楚非云便把一路上的事大致上说了一遍,强调并未出什么事,才让她们安静下来。苏清柔因为有自己的行程,楚非云走后,她无奈之下只得先由玉添香和单凤仪护送出了京城,不能等爱郎回来。

杜馨兰四女见到自己的夫君安然返回,自然开心不已。这顿晚饭吃得是其乐融融,众女仿佛均胃口大开,同时不断为楚非云夹菜。一旁服侍的水仙,一双勾魂媚眼直勾勾盯着楚非云,炽热的爱意,不断地释放出来,情火仿佛要将这个男人烧熔一般,看得楚非云心颤不已,他一定要找个机会把水仙给吃了,她长得太诱人了!

时至半夜,楚非云在大床上与四女缠绵,淫声浪语不断,随着最后一声高亢的呻吟过去后,终于安静下来。楚非云抱着杜馨兰成熟丰腴的肉体,躺在床上,还有三具曼妙的胴体紧拥在他身旁。

杜馨兰已经疲惫不堪征伐,楚非云还生龙活虎,两手游走在她雪白的胴体上,不时把玩那对上天创造出来的乳房,这可是最美的艺术品了。玉添香、单凤仪和沈嫣嫣也是赤身裸体,让楚非云可以在任何一位美人身上享受那种零距离接触的感觉。

四女都未睡着,彼此心照不宣地静静享受自己丈夫的温存,微缓过神来的玉添香在楚非云耳边呵着湿热的香气道:“夫君,你明天还要去参加皇上的那个接风洗尘的宴会?”

“没办法,谁让他是皇帝呢!不过,我现在连干老本行的机会都没有了,哎!”楚非云耸耸肩道,一只魔手又不敢寂寞地抓起了玉添香那对豪乳,柔软坚挺,让楚非云爱不释手。

“咯咯!夫君,你现在的身价,恐怕就是几辈子也吃不完,还用得着去干老本行吗?”沈嫣嫣咯咯媚笑几声,毫不客气地调侃道,

楚非云一把拉过沈嫣嫣,让她光滑的身体压在自己身上,他两手爱抚玲珑浮凸的玉体,“狠狠”道:“竟然敢调侃为夫,今天要好好振一下夫纲了!”

说着,他就一个翻身把沈嫣嫣压在身下,胸膛挤着美人的酥胸,乳浪臀波,媚姿撩人,楚非云看得眼睛也不眨一下,将脸深埋在那两座插云怒峰之间,闻着醉人的乳香,吸吮水嫩的肌肤。

沈嫣嫣原本高潮后的身体,格外敏感,被楚非云轻轻撩拨,情欲渐起,媚眼如丝。

“夫君,饶了妾身吧,妾身真的不能再承受了!”沈嫣嫣还保持着一丝清明,虽然内心渴望承受夫君的雨露,只是身体实在吃不消。

“知道为夫的厉害了吧?”楚非云得意洋洋地道,在美人的玉峰上亲吻了一口,就翻身下来。

“夫君,海伦小姐要见你!”杜馨兰腻在男人强有力的臂弯里,柔声细语道。

楚非云一边摸着沈嫣嫣如丝缎般光滑的洁白大腿,一边回道:“这样啊?我知道了!对了,我们和那些外商的生意如何了?”

玉添香一只手支着螓首,裸露的丰满玉体侧卧在一旁,两腿自然地微屈,姿态动人,显出女性身体的柔媚线条。她娇嗲地道:“夫君放心,我们生意好得很,大部分工作都馨兰和嫣嫣负责,妾身和凤仪还真帮不上什么忙呢!”

躺在杜馨兰身旁,与之身体相触的单凤仪,也幽幽叹道:“妾身觉得自己真没用,又不会做生意,不能帮馨兰姐与嫣嫣妹妹!”

沈嫣嫣安慰道:“凤仪姐姐无须如此,你与添香姐可是我们的安全保障,如果不是你们,那些讨厌的男人早就来找茬了。再说我们都是夫君的妻子,都是为夫君做事,谁做都一样!”

“讨厌的男人?什么人敢来打我老婆的主意?”楚非云闻言,眉毛一挑,脸色微变,显出一丝冷意,声音不由暗含怒意。

“只是有些烦人的家伙而已,有夫君的名头,再加上凤仪她们在,那些人根本不敢来找麻烦!”杜馨兰说得很委婉,不过傻子都听得出来,以四女的容貌,会引来狂蜂浪蝶自是再正常不过。

“我们永远都是夫君的女人,对于其他男人,我们正眼都不会看他一眼!”玉添香一下就把握住了楚非云这个男人的小心眼,饱含深情地道,眼中媚意盎然,流露出丝丝情欲。

楚非云坐起身,一把带过玉添香,两手捧着她丰满的肉臀,舔吻着她的玉颈,随后才心满意足地道:“真是好老婆,为夫真的该好好奖励你一下!”

其他三女自然明白男人的小心眼,不过在她们看来,楚非云有这样的小心眼,反而表明他非常在乎她们,一个个均是喜不自胜,一种甜蜜滋味缠绕心头,不由含情脉脉凝视着自己的男人。

玉添香抛了一记媚眼,咯咯娇笑,猩红的香丁小舌在丰润的樱唇上轻舔,动作极具媚惑,看得楚非云刚刚消退没多久的欲火又熊熊燃烧起来。偏偏这迷死人不偿命的尤物,在坐入楚非云怀内时,顺势分开了美妙的玉腿,紧缠住男人的腰身,摩擦挑逗着男人的理智防线。

男人在这种香艳挑逗下,自然起了最原始的反应,楚非云沉重地喘息着,亲吻着玉添香的身体,在美人一声无比满足的呻吟中,再次闯入她温润的身体,感受那种负距离的接触,行那令人痴迷的人伦之事,携手共赴巫山行云布雨,最后其他三女也不免被拖下水,一个个欲拒还迎,楚非云大发雄威,通杀四方……

翌日清晨,四女因为昨晚的激烈征战,现在都还沉沉地睡着,嘴角挂着满足的笑容,姿态慵懒地相拥在床,如同四个海棠春睡的睡美人般。粉雕玉琢的晶莹胴体,让人目为之眩。楚非云轻柔地将被子拉好,免得四女着凉,然后才穿好衣服,扎好发髻出了卧房。

才来到外面,水仙就尽职尽责地上前服侍,因为不想打扰四位夫人休息,楚非云就带着水仙来到客厅,顺便接过水仙准备的脸盆和毛巾。梳洗了一番后,见水仙含羞带喜地望着楚非云,他心头一热,拉过水仙柔弱无骨的嫩手,一把将她带入怀中,美人丰满肉致的雪臀紧压在男人的大腿上。

销魂蚀骨的肉体接触,让楚非云心火丛生,不由分说抱紧怀中美人,与之进行肉体摩擦。水仙被挑逗得俏脸染上一层红霞,眉梢带春,杏眼迷离,流盼之间射出万般风情。楚非云心为之一荡,头埋在她的玉颈处贪婪地吸吮亲吻。

就在楚非云有些忍耐不住,想拉水仙进房欢好时,却突然有下人面带急色匆匆而来。水仙吓得忙跳离楚非云的怀抱,低垂着螓首,以作掩饰。见到楚非云露出无奈可惜的神色,水仙给了他一记俏皮的媚眼,意指楚非云想什么时候要她,她都愿意。

这也让楚非云微感安慰,拍了一下她的肉臀,就收拾了一下心情。此时那下人也跨进了客厅,急声道:“公子,郑公子与音公子一大早就来,他们嚷着要见公子!”

“呃……这样啊,我这就去见他们,你先下去吧!”楚非云心中“咯噔”一声,有种不好的预感,这两个家伙见自己没带他们去凑热闹,现在肯定想来找点麻烦。

“水仙,陪我出去接他们两个,看来今天又有得忙了!”楚非云叹了口气,露出一丝苦笑道。

“是!公子!”水仙柔声应道。

反正是在家中,楚非云也毫无顾忌,搂着水仙纤细的柳腰,漫步而出,这让水仙禁不住一阵脸红心跳。没想到刚来到院子,还未至前庭,就见两道人影迎面而来。

“你小子,有事也不叫我们,真不够意思!”音井严大大咧咧的声音传来,看起来有点生气。

“哎!我说非云啊,你这样做人就不厚道了是吧?”能说出这么现代的话,也只有对这方面领悟能力很高的郑寅清了,不过他的声音就比较悠闲,带着一丝幸灾乐祸。

音井严气道:“今天好好教训你一下!”

话音刚落,他就猛地打出一拳,破空袭来。楚非云右手轻轻一带水仙,将她换到自己的左手边,然后从腰间抽出折扇,

“唰”的一声反手打开,于千钧一发之间,以扇面挡住音井严充满爆发力的铁拳。

在他的拳头接触的扇面的瞬间,楚非云提气轻身,斜飘开去,拿着折扇的右手顺势一转,一贴一压一带一卸,利用太极的借力卸力,引向一旁。与此同时,音井严招式已老,另一只手却陡然一变,借势反攻,楚非云又将折扇一合,化扇为剑,点在他的手臂上,使得他招式一滞,同时自己身形再转。

楚非云以极之巧妙的太极奥义运用其中,以贴、靠、带、引几个轻巧的动作为主,轻松化解音井严那猛烈袭来的铁拳。虽然他使的拳法并不高明,均是以点成线的大开大合招式为主,但是威力大,速度快,攻势猛,即使与音井严同一级数的高手,恐怕此时也会陷入比较尴尬的境地,毕竟没多少人像他打得那么不要命。

不过楚非云是何人?武功高强不说,太极拳本就是借力打力的功夫,以静制动,以柔克刚,重在借力,加之他身法玄妙,在拳影之中穿梭自如,游刃有余。相比之下,倒是水仙被吓得花容失色,紧紧抱住楚非云,紧闭双眼而不敢看。

“没事,水仙你放心,有公子在,不会让你被伤到一根头发!”楚非云在斜身轻巧避过音井严那带着丝灼热真气的拳头后,在水仙耳边,吹着热气道。

水仙听了,自然羞不胜喜,只觉得躺在这个男人怀中,是最安全的避风港,当心全身心地投入其中。苍白的小脸,此时已经浮现一丝嫣红,煞是迷人,她的螓首无限依恋地靠在男人的肩膀上。

“你们玩得那么开心,可不能忘了我啊!”郑寅清也手痒了,大叫一声,加入战局。

郑寅清也不是省油的灯,出手就是十成功力,拳风呼啸,隐含奔雷之势,一看就知道他将奔雷刀法运用于拳法之上,取直线而攻,声势浩大。二人联手,又都是猛攻不守型的高手,这让楚非云捉襟见肘,微感压力了。毕竟二人自从修炼了九阳神功以及无极录中的阳气,使得两人的真气威力更强,更为精纯,现在二人无论哪一个出来,都是能独挡一面的人物,要不是楚非云风头太盛阻挡二人的光彩以及没有机会,恐怕二人早已在江湖上名声大震!

《盗香》 正文 第一百一十三章宴会争锋(中)

第一百一十三章宴会争锋(中)

楚非云、郑寅清以及音井严战到一起,为了不让气劲伤到怀中美人,楚非云以五成内力阻挡住二人的攻势,同时左手掌贴在水仙粉背上,施出一股暗劲,轻柔地将她送到战圈之外。

水仙飘然落在外围,刚一站稳,立刻两手互合,担心地望着楚非云潇洒的背影,低声默念道:“公子小心啊!”

楚非云可是一脸轻松,放开了水仙后,两只手同时空了出来,当下左右开攻,拳掌指交相变化。郑寅清与音井严配合倒是非常默契,一个攻上盘,一个攻下盘。郑寅清横腿低扫,一招

“秋风扫落叶”,制楚非云下盘,就在这时,音井严两拳交叠而出,拳影中暗藏杀招,实拳故意落慢一拍。

“你们两个还来音真的啊?”楚非云怪叫一声道。

二人也不吭声,一个交叉换位,楚非云在面临这迅捷无比的快攻时,却突然放慢速度,两手化为柔掌,身体似随风而动,手臂自然舒展,于空中划出美妙的弧线。郑寅清与音井严以四十五度差角而来,非常巧妙。

当然以楚非云那诡异莫测的身法,只要快速后退自然可以轻松躲避,但是楚非云已经看穿二人的后招,只要自己一退,他们会使出更为猛烈的攻势,一举压制他。

真气交织,如一把把利刃般,在原本的石地上,留下一道道深达寸许的痕迹,罡风刮得树叶“沙沙”作响。

院子里的池塘,也泛起阵阵波澜,但在楚非云看来,仿佛一切都放慢一般,进入一种空灵的精神境界,他如若见到了气流,缓缓而动的柔掌,顺着一股股气流,仿佛鱼游浅滩般灵活自如。

楚非云身子斜侧,左手一转,贴上郑寅清的肩头,借势弹身而起,一记横空摆渡,右手接住音井严那夹杂着猛烈拳劲的手臂,从二人之间的缝隙,轻松穿过。

不给两人反应的机会,楚非云施以引力之法,手掌缠上二人的手臂,两边同时借力,身体错开。音井严与郑寅清的拳头,互相碰撞到一起。刹那间,爆发出惊人的力量,二人的真气内劲相碰,同时将二人反震出去,而空气仿佛被压缩一般,此时因为反震之力,突然爆炸开来,气流混乱之极。

于混乱的气流中,楚非云如鱼得水一般,两掌若游龙,穿梭其间。楚非云在胸前画圆,柔掌绕在一起,掌心隔空相对,仿佛将周围的气流吸入掌心间的空隙。水仙在旁看得目瞪口呆,因为只有楚非云身周刮着猛烈的巨风,树叶飞舞,可是在距离他身周丈许开外,却不见有任何影响,地面上的树叶纹丝不动。

狂乱飞舞在空中的树叶,如同被一股吸力控制般,全部聚集于楚非云两掌中心,形成团状,在他手中翻来覆去。

最后,楚非云原本微阖的双眼,蓦地睁开,两手一撑,原本成状成球的一堆树叶立刻散落,飘向地面。他两手在胸前,手掌向地,缓慢地向下隔空平压去,风渐渐止住,由动转化为静,直至最后风平浪静,如果不是他脚边的树叶与地面的痕迹,恐怕没人会相信刚才有刮过巨大的罡风。

当一切平静下来后,水仙娇呼一声,扑向楚非云。美人投怀送抱,焉有拒绝之理?楚非云更非君子,当下张开双臂,下一刻一具火热的胴体撞入他的怀中。温香软玉在怀,让这个男人乐不思蜀。

“喂喂喂!你们要亲热,我们不反对,不过劳驾换个时间换个地点!”郑寅清干咳一声,很煞风景地出声道。

音井严倒无所顾忌,痛快地道:“用十成功力打得就是爽,平时都没机会,快淡出鸟了!”

楚非云狠狠瞪了这两个破坏情调的家伙,怀中的水仙刚才因为担心楚非云,一时激动所以才抛开了矜持,现在二人出声说话,才回过神,想起旁边还有外人,当下羞得无地自容,霞烧玉颊。

“切!你们两个家伙,不就是想来找我打架吗?何必找那么无聊的借口!”楚非云没好气道,同时温柔地抚摸水仙的粉背,当然也趁别人不注意,一只魔手顺势滑过那肉感致致的香臀,自然让矜持的美人羞得玉手轻捶楚非云的胸口。

郑寅清嘿嘿笑道:“这是自然,谁让你有差事都不叫我们!”

楚非云头大如斗道:“这又不是什么美差,你们用得着跟我一起吗?”

音井严反驳道:“那可不是这么说!”

楚非云可不想跟这两个家伙争论,摆了摆手道:“好了好了,打也打过了,该爽了吧?吃过早餐没?没吃一起吃!”

“我们一早就过来找你,早餐还没吃,你快点让人去准备吧,我可饿疯了!”一说到吃,没有人会比郑寅清更为在乎了,立刻就兴奋道。

楚非云拍拍水仙的脸蛋,柔声道:“水仙,叫下人去准备早点!”

“是!公子!”水仙脸带红霞,羞赧道。

看着水仙曼妙的倩影离开,楚非云带着郑寅清和音井严先去了客厅。三人坐下后,郑寅清就问起了晚上的宴会,楚非云随口解释了一下。

“对了,你们去不去?”楚非云见他们似乎没事干,干脆为他们找点事来做也好。

音井严微红着脸,咳嗽了几声道:“我有事,不能去,再说皇帝请的都是朝中大臣,何况我又不喜欢和这些官场中人打交道。”

楚非云也释然地点了点头,把头转向郑寅清,不过郑寅清也摇头道:“我爹不让我去,而且今天还得去菁菁家!”

“哦!原来你们有安排了!不过也没关系,你们做自己的事就行了,这宴会主要是为高丽太子他们洗尘而已!”楚非云倒也不为难他们,反正这宴会确实很无聊,如果不是李玄华这个皇帝,恐怕他一定会避而不去。

郑寅清想到一事,忙道:“对了,说起来,这次来京城朝岁的外国使者,除了高丽外,还有瓦剌王子、吐蕃以及突厥等国来使!”

楚非云愕然道:“这么多人啊?还真热闹!”

郑寅清拍拍他的肩膀道:“是很热闹,不过估计你也有得忙了!”

接着,只见下人们把早点端上来,音井严和郑寅清就毫不客气地享用起来。楚非云有时真怀疑,他们是不是职业蹭饭的?

晚上,楚非云坐着豪华的马车进了宫里,皇帝举办的洗尘宴会,虽然说不上有多隆重,不过却绝对够气派。李玄华倒很懂享受,在御花园内,办起了露天宴。美酒佳肴,鸟语花香,假山池塘,暗香浮动。

除了皇帝李玄华外,还有贤亲王,丞相顾肖宇等几位权臣到场。楚非云被太监引进御花园内,此时已经有不少人落座,谈兴正浓。冬季已过,初春将至,这天气也转暖,众人倒也可以卸下那厚重的棉衣了。

楚非云一身长衫,手执折扇,一派俊秀儒雅,立时就引起不少人的关注。朴玉珍绝对是最眼尖的一个,楚非云一进来,她就起身迎了上去。

“你怎么这么晚才来?这宴会还真无聊!”朴玉珍显然有些不满道,她发现跟楚非云在一块非常有趣,总有不断新奇的事物。

楚非云见美人站在面前,岂有不好好观赏的道理?他不由上下扫视了一遍,发现朴玉珍今天倒是颇为柔美,也许是入乡随俗吧,她一身粉色宫装,薄施粉黛,明眸皓齿,雾鬓低垂,凤钗玉簪装点她如云秀发,身材修长苗条。中土的服饰,倒让她俏皮中多增一份温柔婉约。

发现了楚非云带着一丝侵略的灼灼目光,朴玉珍粉脸一红,嗔怒道:“你那什么眼神?小心本小姐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哦?有趣,似乎每次你都斗不过我,你还凭什么说这样的话?”楚非云好整以暇,慢悠悠地道。

他这副样子,让朴玉珍恨得牙痒痒,可惜她确实拿他没办法。这楚非云武功高不说,耍嘴皮子的功夫,真是好得没话说,时常被他将一军。

朴玉珍瞪了这个可恶的男人一眼,气呼呼地道:“别怪本小姐没提醒你,小心等会宴会上出丑!”

“哦?这倒是很有趣,能让我出丑的人,估计还没生出来吧?”楚非云嘿嘿笑道,顺便摸了摸下巴。

朴玉珍白了他一眼,转身回自己的座位去。她自己也奇怪,明明知道和楚非云是冤家对头,干吗自己还要送上门去和他斗嘴?少女情怀,总是令人琢磨不透,女人心,海底针,至理名言啊!

不过楚非云倒是留了个心眼,看来宴会上并不平静啊。楚非云落座后,就向其他人望去。只见有几个人的穿着明显异于中原人,仔细一想,便知是吐蕃突厥等地来使。楚非云向来不喜欢过多参与官场,自是不会太去在意他们。

不过暗中注意他的人倒也不少,只见那一身奇装异服的瓦剌王子就目光阴沉地盯着楚非云,同时与身边的人交谈。楚非云自然注意到,不过他的原则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十倍偿还!

朴玉珍拉着自己的哥哥朴言晨说着什么,不过眼角却时不时瞥向一个人喝酒的楚非云。

一场极尽奢华的歌舞表演结束后,李玄华抬手示意安静后,朗声道:“各位远道而来我中原,朕先在此敬各位一杯!”

“皇上客气了!”一身赘肉颇多,肥头大耳的吐蕃使者倒是先说,显得相当热情。

楚非云也跟着举杯共饮,接着又听李玄华道:“各位难得来京城一趟,朕自然要尽地主之宜,让各位好好在京城游玩一番!”

随之而起,又是一番附和之声,显得宾主尽欢。宴会倒是好生热闹,朴玉珍也不顾兄长反对,径自来到楚非云身旁,要和他比酒。楚非云一听可乐了,以他如今的功力,喝酒还从未醉过呢!

那瓦剌王子似乎对高丽的公主朴玉珍相当感兴趣,毕竟人家也是一等一的美女,只是这性格刁蛮,当然这是楚非云对他的评价。瓦剌王子见美人就缠着楚非云,心中颇为不爽,长身而起,向楚非云一席走来。

“喂!有麻烦来了!”楚非云立刻就能感觉到瓦利王子那带着敌意的目光,无奈对朴玉珍道。

傅玉珍神经大条,一时迷惑道:“什么麻烦啊?快,少废话,陪本小姐喝了这一杯再说!”

“你还说?这麻烦,可是因为你而起的,我才是背黑锅的!”楚非云失笑道,心中十分无奈,虽然有美相伴,确实很爽,但是与之而来的,绝对是一身麻烦,越漂亮的女人所带来的麻烦也就越大,这是真理,你还别不信呢!

“想必这位便是楚大人吧,听闻楚大人武功高强,文采出众,本王子很想与楚大人认识一下!”瓦剌王子笑意拳拳道,不过是皮笑肉不笑而已。

“当然当然!王子客气了,楚天翔也只是为皇上办事而已,至于武功高强、文采出众之类,倒是大家抬举之言!”楚非云不着痕迹地推拒道,说实话,他可不想和这瓦剌王子拉什么关系。

“哦!是吗?看来是那些人言过其实了,本王子还真以为楚大人如此厉害,真是失望!”说着,瓦剌王子还故意叹口气,似乎很是惋惜。

接着,他把视线转移到傅玉珍身上,脸上露出他自认为潇洒的笑容道:“这位便是高丽公主吧,朴小姐艳名远播,本王子在瓦剌也有所耳闻啊!”

不知道为什么,傅玉珍见这瓦剌王子这么数落楚非云,就觉得心中不快,皱着柳眉道:“王子殿下过奖了!”

客道了一句后,朴玉珍就拉着楚非云要喝酒,而且望向楚非云的眼神也带着点嗔怪,大概是怪他怎么都不反驳。楚非云早就知道,锋芒不可毕露这个道理,只有这样别人才不知道你的底牌。

不过,楚非云也不会就这么让瓦剌王子骑在头上,俗话说得好,“给你三分颜色,你就开染坊”,他楚非云也不是好惹的主。

瓦剌王子见朴玉珍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心中恼怒,自然把气出在楚非云身上。楚非云发现他神色有异,哪还不知道这家伙把帐算到自己头上,虽然对这刁蛮公主把麻烦惹到他身上有些不满,不过也好对她怎么样,美女就是有特权。

瓦剌王子突然大声道:“皇上,不如来点节目,以添雅兴吧?”

李玄华听后,眼光一转,扫过楚非云与朴玉珍,大致猜到怎么回事,心中对这刁蛮女子敬谢不敏,不过瓦剌王子提出了这事,他表面功夫还是要做,于是道:“如此甚佳,不知王子有何提议?”

瓦剌王子早有计划,出言道:“不如我们比智?”

“比智?”李玄华自然明白,他想借机考楚非云,让他出洋相,不过转念一想还是答应道,“好!就依王子所言!”

这样一来,在场的人都来了兴趣。瓦剌王子心中早有想法,于是吩咐了一下自己的人,只见那人离开了御花园,不一会就回来了,他手中还拿着一支箭。所有人不知其意,纷纷露出疑惑的目光。

顾肖宇拂了把胡须,好奇地道:“王子殿下,不知你拿一支箭来,是何意思?”

瓦剌王子故意不屑地看了楚非云一眼,笑道:“本王子想考一下楚大人,如何能在保持这支箭完整的情况下,将它变短!也就是说,不能截断箭,要完好无损,在这个前提下,让它变短!”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是惊诧不已,这该如何做到,连顾肖宇和贤亲王都皱起了眉头,这问题确实头痛。相比其他人,楚非云听了后,心里乐开了花,这么简单的问题,他在电视上看过好几次了!

朴玉珍这回倒是有些紧张地盯着楚非云,生怕他回答不出。楚非云趁人不注意,拍了一下她的香肩,调皮地眨了眨眼睛,嘴角边挂着一丝坏笑。朴玉珍微回过神,知道自己刚才神色有异,似乎为了掩饰什么,她故意没好气瞪了他一眼。

李玄华一时也想不到,不由把目光转向楚非云,见他神态自若,心中了然道:“楚爱卿,王子想考你,朕见你一副胸有成竹之态,似乎已有答案。讲出来,让大家听听吧!”

瓦剌王子也盯着楚非云,老实说这个考题也是他无意中听来的,当时他好不容易才找到正确答案,他不信楚非云这么快就能想出来。却不知,楚非云已经偷笑不已。

“看你一脸神秘兮兮,你倒是快说啊!”朴玉珍站在楚非云身旁,催促道。

楚非云微一拱手道:“皇上,微臣已有答案!”

贤亲王也甚是好奇,不禁笑问道:“楚天翔,你既已有答案,不若早明言,别吊着我等的胃口啊!”

“不忙!请让微臣先拿一样东西来,之后谜底就会揭晓!”楚非云微微一笑,显得很是从容,这让瓦剌王子心中惊疑不定,朴言晨也是十分关注楚非云。

楚非云叫来一个太监,耳语几句,就放他离开。没多久,只见那太监拿着一支破甲箭而来,众人不明所以,目露好奇之色。只有高丽太子朴言晨若有所思,朴玉珍满脑袋问号,倒是瓦剌王子脸色微变。

楚非云接过破甲箭,环视四周,发现自己成了焦点,便将两支箭拿在一起,淡笑道:“皇上请看!两支箭摆在一起,破甲箭要长要大,那这支普通的箭自然就显小了,而且也没截断或损坏这支箭!”

“哦!对啊!”

“就是这样!拿一支更大的箭就行了!”

“原来如此啊!”

“楚大人果然足智多谋啊!”

恭维之话,倒是不绝于耳。瓦剌王子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好不容易找到个难的谜题,想问住楚非云,谁知人家想都没怎么想,立刻就猜了出来。人家越夸奖楚非云,反而越显得瓦剌王子蠢了。

李玄华显得相当高兴,拍案笑道:“楚爱卿果然急智过人,这个问题朕还真是一时都没想到!这回答得非常妙!好好好!”

顾肖宇哈哈笑道:“楚大人果然厉害,这等难题在楚大人手中,简直有如儿戏般,佩服佩服!”

“丞相过奖了!”楚非云笑脸回道,心里却暗骂顾肖宇这么说,明里是夸他,暗里却是借自己把瓦剌王子给得罪了,瓦剌王子肯定会把这笔帐算在自己头上。

瓦剌王子城府还不够深,脸色一黑,楚非云暗忖自己得罪了瓦剌王子,不过他也不怕,他还真没怕过什么人呢!

朴玉珍高兴地拍拍楚非云的肩膀,赞道:“没想到你还挺聪明,这么快就想到了!”

朴言晨似乎不喜欢妹妹与楚非云走得近,出言呵斥道:“妹妹不可无礼!”

随后,他又向李玄华行了一礼,歉然道:“家妹从小被母后宠坏了,还请皇上恕她无罪!”

李玄华虽然也喜欢美女,不过对这个刁蛮大小姐实在提不起兴趣,但也不会计较,于是道:“太子无须在意,令妹活泼可爱,坦率过人,朕自是不会介意!”

朴玉珍娇笑道:“多谢皇上!”

同时,她还向朴言晨示威性地眉毛一挑,接着又大大咧咧地拉着楚非云喝酒。瓦剌王子实在气不过,总想要找回点场子,突然想到了什么,计上心头。

“听闻楚大人对音律也略通一二,本王子不才,自小喜欢摆弄乐器,不若趁此机会,现场为大家助兴一番如何?”瓦剌王子显然很有信心地道。

楚非云看他拽得跟个二五八万似的,当下笑吟吟道:“王子过奖了,音律这东西,在下所知甚少,也就会弹几下琴而已!”

“如此甚佳,老夫洗耳恭听啊!”顾肖宇眯起眼睛,笑呵呵道。

楚非云故作不自然地笑了一笑,让瓦剌王子以为他对音律并不在行。同时他又暗忖,这顾肖宇还真够狠,落井下石还做得那么有“艺术感”!

李玄华倒是对楚非云有些了解,瓦剌王子都提了出来,他便顺势道:“来人,为王子与楚爱卿备好乐器!”

瓦剌王子道:“多谢皇上!”

《盗香》 正文 第一百一十四章宴会争锋(下)

瓦剌王子对音律倒也算有一手,只见他从手下处接过一根长笛般的乐器,样子虽然奇怪了点,不过对于在座的人,都是很有新鲜感。楚非云也是十分好奇,这种乐器他也是第一次见,看来不同民族都有自己特色的乐器。

没由来,楚非云想到了如果让苏清柔来看看这些乐器,应该会相当有趣。想到这里,楚非云又记起一件事,那就是他的MP3被苏清柔拿去听了。为了教会苏清柔使用MP3,楚非云还真是花了不少时间,不过MP3里的歌曲倒给她了很多灵感,那些新潮的歌曲,让苏清柔的灵感犹如火山爆发一般,灵感源源不断。

略微走神了一会,思绪又翻飞回现实,楚非云拿起一杯酒,美美尝了一口,悠闲地听着瓦剌王子吹奏起来。曲调主旋律以金戈铁马为主,气势磅礴,在座中人不免想起战场上浴血奋战的情景。

突厥来使大概最为投入,他们身为草原霸主,铁骑是各国中最强最精良的,不过天朝以强大兵力以及诡变的兵法,打得突厥无力东侵,最后臣服于天朝,成为一个附属国。

一曲吹奏完毕,那众人不由鼓掌叫好,傅言晨笑赞道:“好一曲金戈铁马,气吞山河!瓦剌王子精通音律,这曲子把我等的热血都给吹起来了!”

贤亲王也点头道:“确实不错,大气磅礴,铿锵有力!”

李玄华也面现惊色,没想到这瓦剌王子倒有两把刷子,如果楚非云不能把他压下去,这就有些丢天朝这个泱泱大国的脸了。

他把目光移到楚非云身上,似有所感应,楚非云暗中回了一个安慰的眼神。

悠闲地喝了一口美酒,楚非云只觉回味无穷,看来自己被酒仙师傅带坏了,喝酒的品位也高了许多,这进贡的御酒可都是陈年佳酿啊!

吩咐了一声太监后,楚非云也站起身。不消多时,一架上好的古琴被一个宫女小心地抱了过来,同时还有一个琴几也被下人抬至场中央。当然,地上已经铺好了一层地毯。

“喂!你要加油,我看好你,上次你弹唱得这么好,这次绝对能把那瓦剌王子比下去!”朴玉珍见那瓦剌王子颇为得意的嘴脸就讨厌不已,当下撅着嘴对楚非云道。

楚非云哑然失笑道:“你对我还挺有信心的嘛?”

朴玉珍白了他一眼道:“说你两句好,你就得意忘形,脸皮也真厚啊!”

“呵呵!随你怎么说,不过今天一定让你这个大小姐满意!”楚非云露出一个很优雅的笑容道,此时他身上有一种说不出的洒脱意味。

朴玉珍见了,微微失望了片刻,随即她又暗自奇怪了,把自己刚才怪异的表现都归为错觉,没错,一定是错觉,或者是喝多了!

其实楚非云倒还真没想好该弹什么曲子,最主要的问题是,他对这个世界的古曲所知不多,而且譬如《高山流水》、《渔舟唱晚》等古曲,又需要深远的意境,很显然他还把握不好,所谓现丑不如藏拙,扬长避短才是正途。

转念间,他突然想到了苏清柔,她很喜欢楚非云弹唱的《千里之外》,所幸为了讨好美人,他还是花了点时间去研究,要他用古琴弹奏一番应该游刃有余。想到就做,楚非云胸有成竹,淡然地面对众人的期待目光。

轻坐于琴几前,一身高雅的长衫,配合楚非云俊秀儒雅的面容以及出众的气质,使得这一副抚琴画面犹为和谐。意境已有,浑然天成,这让在场懂音律的人都是微微诧异,因为楚非云此刻的表现,俨然有一派大家的风范。

毕竟受苏清柔影响,楚非云自然是浸朱者赤,浸墨者黑。修长的十指,拨动着琴弦,婉转悦耳,幽幽情调,化作一个个音符,仿佛有着灵性般,缭绕于席间。楚非云双目微阖,乐曲如行云流水般,毫无拖沓。

随曲而唱,楚非云将自己的心神沉浸在当日向苏清柔表白的情景下,饱含深情,似乎当日情况又重现一般。歌词从他口中传出,吐词清晰,曲调委婉。刚才瓦剌王子表现战场的浴血豪情,楚非云与他所选则恰恰相反,他表现的是儿女情长,由此也可见二人的心境完全不相同,楚非云更趋向于平和,并无争夺名利之心。

其实这一点,也正是李玄华看重的,所以李玄华才敢如此重用楚非云,帝王之道在于善用贤能。他知道这个道理,所以他敢用楚非云,同时他也了解楚非云,没有其他顾虑。

声音渐止,一曲终了,在座众人无一不露出沉醉之色。这新奇的曲风不仅冲击着他们顾有的观念,同时也引起了心中共鸣。爱情似乎永远是人类感情的主题,试想好来坞经典影片中,凄美绝伦的爱情故事最能打动人心,永远刻入辉煌的历史。

这次弹唱最为绝妙的是楚非云的心境,他让自己回忆起当日之景,达到一种音乐与心灵结合的状态,真正抒发出了自己真实的爱恋情感,这才达至如此的效果。

“好好好!果然是长江后浪推前浪,此曲不仅风格新颖,而且浓情厚厚,如陈年美酒般,久香不散,回味无穷!”贤亲王仿佛大有感触,缓缓道。

顾肖宇也没多言,微闭双目,似在回味。瓦剌王子虽然心中实为不忿,可是精通音律的他不是傻子,自然明白楚非云胜他一筹。再者,在座中人,文雅之士颇多,对音乐的鉴赏能力绝不弱,这次瓦剌王子是败得很彻底。

突厥来使长身而起,这时楚非云才发现此人身形伟岸,他浓眉粗目,一身气势仿佛有若猛虎下山,不亏是长年在草原与猛兽为舞的突厥人。

只听突厥来使道:“楚大人此曲果然不凡,确有真才实料!听闻楚大人也精通武艺,我突厥最重武,希望能找机会与楚大人切磋一番!”

“客气了,如有适当机会,在下自当奉陪!”楚非云不卑不亢,神态自若地回道。

朴玉珍美眸忽闪忽闪,愣愣地盯着楚非云,今日他的一派气度,优雅举止,倒真让她芳心猛跳。不可否认,当楚非云绅士起来,举手投足间尽可见其儒雅飘逸之风范,对女人有着巨大的杀伤力,更何况是在这个古代世界,他这样的人更是独一无二。

楚非云一手负在身后,一手执折扇,翩翩风度,把在场服侍的那些宫女都迷得神魂颠倒。施施然回到座位上,还未坐热,朴玉珍就凑了上来,一双水灵的大眼睛,好奇地瞧着楚非云,其中满是不解困惑之色。

“别这样看我,我知道自己很英俊潇洒,我可怕你爱上我!”楚非云眼睛一眨,不怀好意地暧昧一笑道。

不过这样却破坏了他现在的形象,也让朴玉珍回过神,闻言她立刻微红着脸,没好气道:“我看你脸皮厚才对!自大狂!追求本公主的人,可以从我寝宫排到皇城外呢!就你这样子,恐怕还得排到百来号外呢!”

楚非云喝了口酒,调侃道:“哟!看不出嘛,我们的刁蛮公主也有这么多人追求?不知道他们是不是脑子进水了!”

“你说什么?”朴玉珍杏目圆瞪道,这几个字几乎是从牙齿缝间挤出来的。

楚非云嘿嘿干笑几声,他可不想真的惹怒这丫头,开玩笑也得有个度。不过看朴玉珍贝齿浅露,配合那抹薄薄的樱唇,倒别有一番风情。可惜这丫头性格差了点,如果多点女人的温柔,充分发挥自己的优势,不知道会有多少人拜倒在她的石榴群下,至少楚非云敢肯定自己是跑不了了。

朴言晨见自己妹妹与楚非云走得如此近,颇有微词,暗忖这丫头不懂事。今天楚非云算是出尽风头,自己在高丽可是有皇城第一聪明人之称,绝不可这样被他比下去。朴言晨微一思索,心中已有定计。

“皇上,今日雅兴甚浓,不若吟诗作对一番!”朴言晨提议道,他自问从小饱览群书,诗词歌赋样样精通,弄文舞墨,绝不会输给任何人!

楚非云表面依旧笑意盈盈,优雅如常,只是心中早已不顾形象暗骂起来,这朴言晨可真会挑,什么不挑,偏偏挑吟诗作对!他自文古文功底不弱,在学校里也背诵过不少诗词,文学修养虽说不上高人一筹,但也不差,可惜要他作诗以对,那就困难多了。

此时,真是冷汗直下三千尺,楚非云心中不停地思索,这回可真是被朴言晨狠狠摆了一道。在他神游太虚时,朴玉珍得意地用手肘推了推楚非云,大眼睛一眨一眨,射出一丝得色,傻子都明白,她正在向楚非云炫耀自己哥哥的文采。

“楚大人,轮到你作一首了!大家洗耳恭听!”朴言晨微笑着看向楚非云,眼中不乏挑衅之意,不过他确实有自傲的资本。

可怜的楚非云,连人家作了首什么诗都不知道,他这才回过神,尴尬道:“哦!这样啊,容我想想!其实我不是很擅长作诗……”

“楚大人实是过谦了!”朴言晨显然不会这么容易放过楚非云。

瓦剌王子乐得落井下石,故作期待道:“是啊!楚大人在音律方面造诣如此之高,想必在诗词歌赋上也不差,你们中原不就有殊途同归一说吗?大道相通啊!”

楚非云心中气恼,可表面上还得做出一副风度偏偏的样子,真是难受。他还真有把这两个家伙暴打一顿,真是没事找事!

朴玉珍盯着楚非云,似乎满是期待,眼中闪着小星星,只听她笑道:“你倒是作一首来啊!快点嘛!”

‘姑奶奶,我肚子里墨水不够啊!’楚非云心中直叫苦,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连李玄华与贤亲王也暗暗着急起来。

灵光一闪,楚非云看了看天边的明月,脑中浮现出一首诗,当即脸泛笑意。众人见他刚才还微微皱眉,没想片刻后就换成一副胸有成竹,意态悠然,一时也是奇怪不解。

时近初春,今日天气晴朗,万里无云,群星伴月,月色朦胧淡如水,铺洒在宴席前。楚非云如若闲庭信步,收折扇,双手负在身后,酝酿一下情绪,淡淡吟道:“席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好诗!妙!”李玄华拍案叫绝道,随即朗声而笑。

在座中人纷纷动容,赞美之词洋溢而出,楚非云自己反而心中惭愧,这也是盗取了前人名句。这首《静夜思》,乃是诗仙李白所著,又怎么能叫在场众人叫好呢?不过,为了配合当前意境,楚非云还是更改了一字,心中则默默祈祷李白大仙不要怪罪自己盗用他的诗句。

顾肖宇拂了拂长须,颇有感慨道:“此诗句意境朦胧,是为思念家乡之情,特别是‘疑’之一字,用得恰倒好处,妙哉妙哉!”

“楚大人一首诗,倒是挑起了我们的思乡之情啊!”吐蕃来使笑眯眯地道,不过楚非云已经把归类为笑里藏刀的危险家伙。

朴言晨呆愣了片刻,没想到楚非云竟然妙语连珠,信手拈来如此佳句,一时还真是不得不对他另眼相看。这个男人的深浅,根本看不透,听自己妹妹说他武功不弱,而他的身份又是皇帝身边的红人,同时精通音律,现在又体现出他的文采风流。即使朴言晨不想承认,但他现在也有种“既生瑜,何生亮”的感慨!

朴玉珍揉了揉眼睛,不敢置信道:“真的假的?你居然还会作诗?”

楚非云往回走,对着迎面的朴玉珍,眉毛一挑道:“那当然,知道我的厉害了吧!”

不过他心里想的却是相反,他可不希望再来一次了,这一次够他“回味无穷”了!

终于,楚非云可以轻松了,他可不想再成为众矢之的了。朴玉珍拿着酒,和楚非云喝起酒来。楚非云今天只想早点回去,在这宴会上,简直坐如针毡。

可惜,计划总没变化快,他这里还没坐热,那边的吐蕃来使却朗声笑道:“楚大人,鄙人有个问题想问问,不知道楚大人能否为鄙人解惑!”

“呃……不知是什么问题?”楚非云暗自皱眉,硬着头道。

吐蕃来使笑眯眯地道:“中原天朝大国,疆域辽阔,不知道究竟有多少大?”

他说得很轻松,语气中还带着一丝恭维,可是楚非云却觉得这问题暗藏陷阱。如果按书上所说自然不会错,可是看那吐蕃来使一副笑里藏刀、棉里藏针的猥琐样,楚非云就觉得没那么简单,他心中莞尔一笑,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楚非云与他对视,嘴角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这让吐蕃来使倒是心中一跳。只听楚非云徐徐道:“凡明月之光所照之地,皆是我天朝疆域!”

吐蕃来使果然没料到楚非云会如此回答,一时倒是愣住了,不过李玄华听了后,倒是龙颜大悦道:“好好好!楚爱卿回答得妙啊!”

在场中人都笑了起来,现在天朝正是繁荣昌盛时期,如果真要发展起来,恐怕可以往西打一直打过去。楚非云有时在想,如果真的挥军西行,恐怕都能打到欧洲了。

宴会终于散场了,楚非云心口提着的大石终于放下来,这种政治上的宴会,如果可以,他尽可能不想多参合进去,毕竟他为官的时日不会很多。

坐上马车,正要回自己的楚府时,朴玉珍带着一股香风而来,她小跑到楚非云身旁,不客气道:“喂!记住,你答应要带本公主玩,还要吃遍京城小吃,你可别耍赖啊!”

楚非云一见这刁蛮魔女,就觉得头大如斗,无奈道:“好好好!我的小姑奶奶,你说什么都OK,行了吧?”

“哦什么?什么意思啊?”朴玉珍并不懂英文。

“总之我答应你行了吧?”楚非云微微摇了摇头,跨上马车,头也不回道,“我还得早点回去陪我老婆呢!”

“老婆?老婆什么东西啊?”朴玉珍一把拉住楚非云,追问道。

楚非云头痛不已,耐着心,苦着脸道:“我的小姑奶奶,老婆是我家乡话,意思就是妻子,懂吗?”

“你有妻子了?长什么样子?有本公主美吗?”朴玉珍好奇道,这女人很有作为八卦记者的“资质”!

“那是当然!我家中娇妻,简直就可以用沉鱼落雁、闭月羞花来形容!”说到自己的老婆,楚非云那可是精神一振,异常自豪地道。他有这个资本,他家里的娇妻美妾,无一不是美艳绝伦的女子,而且更是各有特色,春兰秋菊,各擅胜场啊!

“真的假的?”朴玉珍狐疑道,“那好,本公主定要好好看看,你可别想跑了!”

楚非云耸耸肩道:“悉听尊便!”

朴玉珍也是大美女,出于美女之间潜意识中的竞争心态,她没见过楚非云的几位夫人,是不可能会善罢甘休。楚非云好不容易送走了这位麻烦的大小姐,随后就赶紧上了马车,急急回府。

夜晚总是很美妙,楚非云回到府中,就拉家中的美人进房上榻,携手巫山行云布雨。说起来古代还真是没有什么娱乐活动,电视电脑都没有,晚上如果没有美女在身旁,楚非云还真不知道该干些什么,不过不管怎么说,他是万分迷恋众女的诱人的身体……

几天后,有一位特殊的客人来到京城,一辆华贵的马车,还有一队护卫,在队伍的最前面,有两个英武男子骑着俊马。他们一路来到楚府门口。下人很快就跑进内堂去通报,很快就有人将外面的人迎进了客厅。

楚非云急匆匆地跑进了客厅,见到眼前之人,顿时吃惊,不过很快恢复正常,语含温柔道:“你来了!”

只有简单的三个字,却包含了很多复杂的意味。紧接着,一具火热的娇躯扑入楚非云怀中,成熟少妇的胴体,丰满性感,分外诱人。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在开封的赵淑芳!她幽怨地道:“你怎么这么久不来找妾身……”

楚非云默然,叹口气,歉然道:“发生了很多事,所以……”

“算了,妾身不怪楚郎……只是妾身耐不住寂寞相思苦,才来到京城,希望楚郎不要怪妾身……”赵淑芳凄声迷离道,似弱不禁风,让人无比怜惜。

“大人!”两个声音同时响起。

楚非云一见,原来是王君豪与古随风,当下欣然道:“太好了,你们也回来了?”

“大人,我们一直在四川,这次回来,路经开封时,正好碰到夫人,所以便一路护送来京城!”一身蓝衫的王君豪抱拳道。

古随风笑道:“大人,现在楼外楼在巴蜀之地,可是独树一帜,名声显赫。”

楚非云闻言,点头赞道:“看来刘禹做得不错,把楼外楼发展得很好,酸辣菜系应该很受人欢迎!”

四人坐了下来,你一句我一句聊了起来。没多久,玉添香几位鱼贯而出,一个个国色天香的美女,看得赵淑芳也是眼花缭乱,心头没由来一阵失落。她对自己的容貌很有自信,不过现在,见了众女后,她还真有点自惭形秽。

赵淑芳调整了一下心态,忙拿出自己带来的东西,送给她们。要加入这个大家庭,必须先讨好这些未来姐妹,而且她知道自己是残花败柳之身,自然是降低姿态,尽量与众女打好关系。幸好众女都非善妒之人,很大方地接受了她的好意,与她亲密攀谈起来。

只是把楚非云这个正主儿给晾在一边,但是楚非云完全不介意,毕竟后宫安稳才是最重要,自己吃点亏算什么?

苏雯雯这个小丫头最缠楚非云,跳入楚非云怀中,坐在他的大腿上,还很暧昧地勾住他的脖子,让这男人微微尴尬。王君豪与古随风却是四下张望,脸上一副“我什么都没看见”的表情,让楚非云哭笑不得。

“雯雯,快下来,男女有别啊!”楚非云无奈道。

“不嘛!反正雯雯以后要嫁给云哥哥,没关系!”苏雯雯撅着嘴道,圆润小巧的美臀不安分地挪了挪,摩擦着楚非云的大腿。

楚非云吓了一跳,暗忖这小妮子越来越诱人了,等她十六岁时,绝对是个亭亭玉立的美少女,到时他恐怕真的会忍不住就吃了她。不过现在可不能让她玩火,忙制止她,故意吓唬道:“好了!别再动了,小心你云哥哥我把你就地正法啊!”

说着,楚非云自己也笑起来了,苏雯雯扮了个鬼脸,搂紧楚非云道:“哼!雯雯才不怕,姐姐们都会保护雯雯!”

“没错,雯雯放心,姐姐们一定做你的后盾!”杜馨兰咯咯娇笑不已道。

其他众女也是笑靥如花,一时仿若百花齐放,争艳天地,让王君豪与古随风都为之愣身,一阵目眩神迷。楚非云夸张地一拍额头,悲呼一声,更是让众女笑弯了腰,花枝乱颤。

第一百一十五章兴趣相投

楚非云和王君豪、古随风二人谈了一会儿后,他二人就先离开,毕竟他们也没蠢到要做电灯泡。见到两人如此“识相”,楚非云显得相当愉快,家中又多了一位美人,他还得好好安慰一下才行。

众女似乎看出些眉目,纷纷给了楚非云一个眼色,自然是要他好好对待这个新姐妹。楚非云自然是在一旁赔笑,这一群娇妻,各个都是姑奶奶,他可得罪不起,不然他的“性福”可怎么办啊?

望着众女款款离开的倩影,楚非云这才回过神,重新凝视着眼前这个美艳成熟的少妇,见到爱郎的她,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眉宇间展露出别样的风韵。

“你清减了!都是我不好……”楚非云轻轻拥着赵淑芳,在她晶莹的玉耳边,呼着热气道。

赵淑芳被他身上海的男性气息一阵冲击,娇躯软弱无力地靠在他怀中,舒展玉臂环住他强健的腰身,螓首靠在那宽阔的胸膛上,喃喃自语道:“楚郎无须自责,是妾身心甘情愿!”

一声嘤咛,赵淑芳尝到了久违的热吻,楚非云霸道地将舌头探入她的檀口中,吸吮着香液,与她的丁香小舌“缠斗”起来。二人的嘴唇紧紧贴着,一刻也不分离,二人吻得越来越激动,沉重的喘息声从鼻间传来。

赵淑芳丰腴的胴体在楚非云怀中扭动着,同时楚非云的一双大手也游移在赵淑芳那高耸的乳房上。虽然隔着衣服,但他还是能感受到那雄伟的山峰,柔软坚挺的手感令他回味无穷。

良久,两人唇分,不由均是深吸了口气。赵淑芳已然俏脸生霞,眉目含春,眸子里泛起盈盈水光,一张薄薄的樱唇时张时合,乳峰起伏不定,颤巍巍。

二人对视,片刻后却都会心一笑,似乎都读懂了对方的眼神。楚非云抱着赵淑芳坐下,开始询问她的生活近况。赵淑芳的生活倒也十分平淡,无一丝波澜,不过这似乎正是她现在最为渴求的一种生活。

从赵淑芳口中得知,在开封的绣罗庄分店业绩不错。楚非云估计按照现在的速度,只要不到一年的时间,绣罗庄就能成为全国最大的服饰店。同时因为文胸以及情趣内衣系列的普及,已经获得巨大的效益,社会中上层的女人几乎都拥有至少一套。平民市场,楚非云的低价促销手段相当成功,再加上逢年过节时进行的优惠活动以及抽奖,可让老百姓着实见识了一番,销售还算不错。

绣罗庄的生意已经不必担心,现在完全步入正轨,利润将会越来越大,如滚雪球般。至于餐饮业,楼外楼在四川发展得非常稳健,因为有官场势力保护,加上服务周到,菜肴新颖,价格公道,哪有不火的道理?对于有钱有权的人而言,也有相应的高级服务,更奢华的菜肴,更高品质的享受,足可成为这个世界第一家五星级的酒店。

赵淑芳倒颇有商业头脑,楚非云自然想让她帮忙打理,也好分担杜馨兰与沈嫣嫣的工作,让她们能轻松一些。

“淑芳,既然来了,就别走了,住在楚府,你以后就是我楚家的一份子了!”楚非云怜惜地道,轻抚着她的粉背。

“真的?”赵淑芳美眸一亮,充满憧憬之色,随即似想到什么,又黯然道,“可是妾身……”

楚非云哪容她胡思乱想,忙打断道:“不管如何,这个家是我做主,你既然承认是我的女人,就得乖乖听夫君大人的话!”

“好了好了!妾身听夫君大人的话,行了吧?你好霸道……”赵淑芳一听,喜不自胜,娇嗔发嗲道,同时眸子里,已经隐隐泛起感动的泪光。

“我就是这样霸道,你可没机会后悔了!”楚非云一拍她充满弹性的肉致丰臀,色笑道。

赵淑芳腻在他怀里,媚眼射出柔情,轻轻一笑道:“妾身就喜欢夫君大人的霸道,很有男子气概!”

“哦!”楚非云大感兴趣,同时也满足了一下自己那小小的虚荣心!

可惜好景不长,还未与赵淑芳好好温存一番,就有下人来报。只见那下人手中拿着一张帖子,是请楚非云去京城里最有名的醉仙楼一叙,邀请的人是海伦。一想起那个美艳性感的金发美女,楚非云不免心中一荡,异国风情别有一番动人滋味!

“我先出去了!淑芳,你去和其他姐妹说一声!”楚非云拿着帖子,若有所思,随后吩咐道。

赵淑芳没有多说什么,很顺从地点了点头。古代女人遵守三从四德,虽然封建思想很害人,但是不可否认,在古代女子以丈夫为尊,倒让楚非云觉得很顺心,因为娇妻们各个都温柔体贴,即使以前心狠手辣的玉添香,自从跟了楚非云,也算得上是贤良淑德了。

慢悠悠地走到醉仙楼,楚非云摇着折扇,一派潇洒的姿态,顿时让店小二知道贵客来了。看楚非云一身行头就知道不凡,气质更是出众,能混在这种高档酒楼当店小二,如果这点眼力都没,他就真该买块豆腐撞死算了。

“公子!快请进!”店小二把楚非云迎进来后,忙问道,

“公子要点些什么?本店可是京城最好的酒楼,各种佳肴美酒是应有尽有啊……”

“好了!我来找人,他们已经定好了雅间,你带我去就行了!”楚非云不耐烦地打断了店小二的介绍,打赏了银子道。

店小二满脸笑容,仿佛遇到了财神爷一般,楚非云何等阔绰,打赏的小费自然也很可观。店小二恭敬地把楚非云迎上二楼的雅间,楚非云挥挥手,让店小二先行离开。

轻轻推开雅间房门,只见已经摆好了一桌酒席,精美的菜肴,颜色鲜艳,让人看得馋涎欲滴。一身长裙,秀发挽起的海伦,正端坐于桌边,一双秀目顾盼生姿,长而尖翘的睫毛使得这双炯炯有神的美目更显颠倒众生。

“海伦小姐!”楚非云笑呵呵地道,一双贼眼正不着痕迹地吃着美女的豆腐。

海伦优雅起身,款款而来,俏立于楚非云面前,媚眼迷离,芳唇轻启道:“楚公子,请坐!”

“让美女服侍,真是我的荣幸!不过,作为一名绅士,我还是应该让海伦小姐先坐!”楚非云举止优雅地道,同时拉开一张椅子,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海伦美眸中泛起一丝涟漪,显然对楚非云很有好感,她也不含糊,玉臀坐上椅子,美腿一收,斜放在一旁,风姿绰约。楚非云微微一笑,自顾自拉开一张椅子,坐于海伦身旁,暗香浮动,丝丝侵袭过来,他不由自主地耸了耸鼻子。

“我很好奇,楚公子似乎对我们西方国度所知甚多,不知楚公子……”海伦深深注视着楚非云,嗓音性感,楚非云不由暗赞一句。

楚非云随手拿起一杯酒,一饮而尽道:“哦!我以前在学校里,英语学得还不错,也过了等级考试,所以你们的话我基本都能听懂。”

避重就轻的回答,显然不能让海伦满足,但是“学校”等新颖的名词,倒是让海伦听得更是如云里雾里,她皱着好看的娥眉,下意识地问道:“学校是什么?什么是等级考试?”

“这个我也解释不清楚,反正学校就是学习的地方,在那里我学到了很多,包括对于你们西方国度的各种知识!”楚非云淡淡答道。

海伦心中一震,讶然道:“竟然还有这样的地方?”

“呵呵!在我家乡那儿,不过一般人根本无法到我家乡去!来,别谈这些了,菜凉了可不好!”楚非云若无其事地道,同时拿起筷子夹菜吃了起来,不给海伦继续询问下去的机会。

无奈之下,海伦也没有心急,浅笑盈盈,陪着楚非云喝酒吃菜。楚非云可不管那么多,吃饭时,有美人在眼前,那可是相当养眼,人类总是喜欢美好的事物,美女更是上天的恩赐。

“对了,海伦小姐!听说你们商队已经有一部分人离开京城了,你怎么还待在这?”楚非云享用着美食,饶有兴趣地道。

海伦俏眸轻眨,脸现幽怨之色,娇嗔道:“难道楚公子那么讨厌人家,要赶人家走吗?”

“绝非此意,我只是奇怪罢了,海伦小姐能留下来,我才有机会能接近心仪的美女啊!”楚非云微靠过身子,语带暧昧地道,眼光不时扫向她丰满的肉体。

海伦咯咯一笑,妩媚地白了他一眼道:“你们中原人,不是讲究非礼勿视,非礼勿听吗?”

楚非云嘴角露出一丝不屑的笑容,举杯豪饮而尽道:“别人怎么样,我可不管,但是我从来不屑于这一套!只要是我喜欢的美女,那就一定要尽量去争取,难道还要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投入他人怀抱?”

海伦眼中闪现一抹异彩,这种论调,即使是她们这个较为开放的国度,也没人提出来过。追女孩子最重要的是什么?脸皮!有足够厚的脸皮,那就等于有足够的资本,不然怎么追?

楚非云知道自己新鲜的论调,肯定会让这个女人感兴趣,再说他也从来不吃古代人那一套。

海伦一双媚眼似大有情意地盯着楚非云,盈盈道:“楚公子的行事作风大异于寻常人,人家真的很欣赏,你是个很有趣的男人!”

楚非云轻轻一笑,拿起酒杯走到窗口,浅尝一口,淡淡道:“你也是个有趣的女人!”

海伦听了后,露出不置可否的神色,似乎完全不在意,两人一时都没有说话。楚非云眼尖,突然瞥见下面的街道上晃过一个人影,以他的眼力一下子就认出了那人。心中微一思索,便有了主意。

“海伦小姐,我还有点事,得走了,今天谢谢你的款待,下次让我做东来请你吧!”楚非云放下酒杯,笑吟吟道。

“呃……”海伦显然没想到楚非云说走就走,还想挽留。

可惜楚非云不给她机会,行了一礼,径自走出雅间离去。海伦呆愣了一下,随即气恼地哼了一声,自顾自开始喝起闷酒来了。只是美眸中多了一层让人看不透的迷雾,她对楚非云这个人越来越感兴趣了。

楚非云飘身下楼,速度之快,直让人看花了眼。他一下子就到了街上,追寻自己的目标。只见一个穿着公子衫,打扮得很斯文的青年,在他眼前慢慢走着,楚非云嘴角浮现一丝玩味的笑容。

那青年长得很是白净,一张脸蛋毫无瑕疵,如果放到现代绝对是个一等一的小白脸,身子骨也显得很柔弱。那青年走进一家酒铺,似乎想买一坛酒,只是挑来挑去都不太满意。

那青年在酒铺里挑着,楚非云也走了进来,本来店里的人还想招待他,不过他随手打赏了点银子,就将他们打发走。看着那青年的背影,楚非云的恶作剧念头又从心里生起,嘴角边挂上了一个坏笑。

他悄无声息地靠近了那个青年,因为他们所在的位置正好在店铺里侧,从外面不仔细看,根本不会有人注意到他们。借用这点地理优势,楚非云如鬼魅般飘至青年身后侧,蓦地他伸出手搭上那人瘦弱的肩膀,同时整个身体闪电般靠上去,在那人耳边不轻不重地“喂”了一声。

不出所料,那人顿时被吓了一跳,嘴巴一张,可惜惊叫声还未出口,已经被楚非云非常机敏地捂住了。只传出一声低低的闷哼,那人目瞪口呆地盯着楚非云,除了初时的惊讶外,更多的是手足无措。

“现在我放开你,你可别大叫啊!”楚非云觉得非常有趣,笑嘻嘻地道。

随即见那人点头了,楚非云就放开了手,好整以暇道:“我说,公主殿下怎么有空跑来酒铺?你不会想喝酒吧?皇宫里美酒可绝对不会少哦!”

此人正是女扮男装的高丽公主朴玉珍,闻听楚非云之言,她不满地哼道:“用得着你管吗?”

楚非云摸摸下巴,饶有兴趣道:“一看你这小样儿就知道,溜跑出来的吧?”

“你……你怎么知道……”朴玉珍大窘,小脸涨红道,说出来的话底气不足。

“傻子才看不出来!”楚非云白了她一眼,又道,“既然出来,我带你去逛逛京城好了!”

朴玉珍娇哼一声,以作掩饰道:“这还差不多,你要知道,住在行馆内多无聊啊,哥哥又不准人家随便出外!”

“你这么刁蛮,跑到外面去,还不惹是生非?你哥哥做得很对啊!”楚非云眯着眼睛,嘿嘿笑道。

朴玉珍气恼道:“你!”

说着,她一把抓过楚非云的衣领,怒目圆瞪,娇躯也微微发颤。不过这时酒铺老板却无意间走过,一见两人的“暧昧”姿势,顿时吓了一跳,同时也制造了一点声音出来。

朴玉珍和楚非云同时把头转向那酒铺老板,只见那老板尴尬一笑,匆匆去了后面。朴玉珍被闹了个脸通红,神态也忸怩起来,她倒是忘了自己现在是一身男装。楚非云就着实尴尬了,他自然明白那老板的眼神,心中暗骂:‘本少侠可不是玻璃啊!’

“快走啦!丢死人了!”朴玉珍羞赧道,一把拽住楚非云的手臂,就拖着他逃离现场。

楚非云还在心中骂着,还未回过神,就突然被朴玉珍一拉,身体微微倾斜,没有站稳,就这么踉跄着被她给拖了出去。

朴玉珍用最快的速度,将楚非云拖进街边的小巷子里,见四周无人,才拍了拍胸脯,呼出口气。楚非云见她带自己来到偏僻无人的小巷,故作惊慌,抱胸道:“你想怎么样?告诉你,我可是很爱我老婆的人,我不是随便的人!”

“谁要对你怎么样了!自作多情!”朴玉珍见他如此演戏,不由又好气又好笑,当下嗔怒道。

楚非云突然又摆出一副深沉的神态,煞有其事地道:“虽然我不是随便的人,但是我随便起来不是人!”

“扑哧!”朴玉珍再也忍不住,毫无淑女姿态地弯腰大笑起来。

接着朴玉珍狠狠白了他一眼,随口问道:“你似乎对本公……本小姐喝酒有意见!告诉你,本小姐对酒的研究可大着呢!”

“看不出来啊……呵呵,告诉你,我师傅可是嗜酒如命的老酒鬼,我平时虽然喝得不多,但是耳濡目染下,我敢说自己对于酒的了解,绝对不下于任何人!”楚非云哼声道,要知道他的第一师傅酒仙是一刻都离不开酒,就连浓烈香郁的猴儿酒,都被他得到不少。楚非云虽然平日喝酒不多,但是对于酒却所知不少,而且品位很高。除了酒仙会时不时带他喝,他自己在外行走江湖时,也是品尝过不同地方的特色酒。

“真的假的?”朴玉珍一挺胸脯,颇为得意地道:“告诉你,我师傅也很喜欢喝酒,他老人家可是酿酒大师!”

楚非云一听,心中大乐,道:“喂!既然这么巧,一起去喝酒吧,让我看看你是不是真的懂酒!”

“好啊!告诉你,本小姐酒量可不差,到时咱们比一比!”朴玉珍娇哼一声,她自信酒量绝不会输给楚非云。

朴玉珍拉着楚非云穿街绕巷,来到一处废弃的大宅子门前,楚非云疑惑不解,不是说要比酒吗?怎么偏偏拉他到这里来了?

“你拉我来这里干吗?”楚非云狐疑地望着朴玉珍道。

朴玉珍神秘兮兮地道:“我可告诉你,这里面有好酒!”

“呃……”楚非云这回可愣了。

“看你那傻样,告诉你,我这几天偷偷溜出去好几回了,我把弄到的好酒,都藏在这个废弃的宅子里了!”朴玉珍自以为很聪明地笑着,旋又提醒道,“你可不能告诉我哥!”

楚非云眼睛一转,嘿嘿一笑道:“你哥不准你喝酒吧?所以你才偷跑出来,自己找好酒。不过,你的酒从哪弄来的?”

“一些是我自己酿的,还有一些,是这次来中原前,我提前从宫里带出来的!”朴玉珍有些心虚地道,她没有回答楚非云第一个问题,因为朴言晨确实不准她喝酒。

“没想到,你还是个小酒鬼啊……”楚非云这才用带着点异样的目光,看着朴玉珍道。显然他没想到,朴玉珍也对酒如此感兴趣,两人倒还算兴趣相投。

言语间,两人已经进入了这座废弃的宅子,走到后院。朴玉珍从一座假山后面抬出几坛酒,见楚非云还愣站着,不满道:“你这个大男人好意思看着我这个小女人干粗活啊?还不来帮忙!”

“哦!”楚非云失笑道,就她还小女人?

帮朴玉珍把这些酒坛子搬了出来摆石桌上后,二人径自坐在石凳上。看着眼前少说也有十几坛的酒,楚非云不由好奇道:

“你之前是怎么把酒给藏到这里来的?”

“你只管陪我喝就行了,管那么多干吗?”朴玉珍嘀咕道,

“哥也真是的,连酒都不让我喝,讨厌死了!”

“嘿嘿!就我看来,是你自己人品不好!别说了,让我来猜猜这些酒!”楚非云摸了摸鼻子,有些迫不及待,如果真像朴玉珍所说,那这里的酒可绝对不是低品了。

“别急!”朴玉珍不慌不忙道。

随即,她揭开坛子,一股浓郁的酒香飘散开来,刺激着楚非云的嗅觉。他使劲地耸了耸鼻子,微带一丝惊讶地看着朴玉珍道:“绍兴女儿红!就我估计,至少十五年陈酿!”

朴玉珍很满意楚非云的表情,顺手拿出杯子,给他和自己各倒了一杯道:“怎么样?我没骗你吧?”

“这酒是不错,我家也有,不过我倒是得对你另眼相看了!”楚非云笑吟吟道,拿起酒杯品尝起来,不由感叹一声。

“别急,这里还有这么多好酒呢!喝酒,一定要和会喝懂酒的人一起喝!”看不出,朴玉珍倒是个中高手啊。

楚非云不由赞道:“我同意你的观点!酒逢知己千杯少,来,干一杯!”

朴玉珍与他干了一杯后,又将坛子封好,揭开另一坛酒,一股奇特的酒香溢出,它的香味并没有很猛烈地冲击着楚非云的嗅觉,那是一种似淡实浓的感觉,久久不散去。

“七里飘香!”楚非云深深吸了一口,肯定地道。

“你鼻子还真灵,一猜一个准!”朴玉珍倒还真相信楚非云颇懂酒道,不然不可能一闻气味就立刻能辨别出酒的品种。

《盗香》 正文 第一百一十六章采摘水仙

第一百一十六章采摘水仙

楚非云迫不及待接过朴玉珍为他倒的酒,细细品尝,口齿留香,不由叹道:“果然是好酒,真没想到你这里还藏着一坛七里飘香!”

顿了一下,楚非云追问道:“还有什么好酒?”

朴玉珍也是很高兴,找到懂得品酒的道友,她也暂时忘了和楚非云抬杠,又拿出一坛。楚非云一闻那味道,毋庸质疑,绝对是美酒。楚非云哈哈笑道:“是剑南春!”

说起剑南春倒是很有来头,楚非云绝对不陌生,此酒乃是中国最早有文字记载的宫廷贡酒,至今已有一千五百多年的悠久历史,在唐朝就是供皇室饮用的宫廷贡酒,是当之无愧的“唐酒”,和闻名世界的唐诗、唐装、唐乐一道构成辉煌灿烂的“唐文化”。

“怎么弄到的?科我是在朝中当官,皇上有送我,你怎么也会有?”楚非云喝完后,想到了问题的关键。

“我用我哥的名义,弄了一坛!”朴玉珍自己也喝了一杯,这才俏皮一笑道。

楚非云顿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愕然道:“你这样都行?”

朴玉珍见楚非云那副神态,不满地重重哼了一声道:“为什么不行?”

她把据理力争的精神发挥到了极致,楚非云可不想听她罗嗦,扯开话题道:“可惜有酒没菜,不够完美啊!”

“这还不容易,你轻功不错,去跑一趟不就有了?”朴玉珍的算盘打得很响亮,估计她从一开始就算计楚非云了。

楚非云苦着脸道:“你让我当跑腿的?”

“你一个大男人,难道还要我这个娇弱的小女子大老远跑去买吗?”朴玉珍一副“吃定你”的娇蛮神态,她可不怕楚非云不就范。

“你还娇弱的小女子?”楚非云瞪大眼睛,一脸不可置信,“恶狠狠”地道,同时特别加重了“小女子”三个字。

朴玉珍也不笨,狡黠一笑道:“大男人,还不快去!”

“小女子!”楚非云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然后才无奈离开跑去酒楼买。

等楚非云回来时,朴玉珍已经自顾自喝起来了,他不由埋怨了几句,把菜端上后。朴玉珍倒是很淑女地为楚非云斟酒,不过这举止,却差点让楚非云以为自己“老眼昏花”了。

二人边喝酒吃菜边聊天,眨眼间,酒过三巡。朴玉珍香腮嫣红,身上的体香夹杂着酒香,丝丝传入楚非云鼻中,让他忍不住耸了耸鼻子,酒不醉人人自醉,色不迷人人自迷啊!

“看在你……懂得品酒的份上……送你一坛补酒,里面可是加入我们高丽人参,由我师傅特别酿制,很滋补!”朴玉珍似乎有些喝多了,说话断断续续,不过神智倒还算清醒。

因为两人说好要比酒,所以不准用内力逼出酒。不过楚非云可不怕,古代的酒的酒精浓度不高,而他在现代的时候,经常被同学朋友拖去酒吧喝酒,酒量绝对不差,只是他平日里饮酒较少而已。

“对哦!你们高丽人参可是很出名,确实很滋补,不过补过头就不好了,容易上火!”楚非云呵呵一笑,悠然自得地继续浅饮几口,又道,“谢谢你了,既然送我,我就不客气了!”

“谁要你跟我客气了?”朴玉珍嗤之以鼻,旋又打了个酒嗝道:“再来喝,我就不信,喝不倒你!”

“跟我比酒量?小丫头,你今天输定了!”楚非云撇撇嘴道。

“不准叫我小丫头!”朴玉珍一听,急道,还故意挺了挺被束胸包裹住的乳房。因为她一身男装,加上束胸缠着乳房,自然无法显示出她的身材,所以吸引不了楚非云的注意。

一杯杯酒下肚,朴玉珍越喝越迷糊,到最后都不分东南西北了。又干完一杯后,她径直趴在了石桌上。

楚非云见状,不由苦笑道:“这小妮子倒还真胆大,孤男寡女还和我喝酒,就不怕醉倒后,被我非礼吗?”

摇头叹了口气,楚非云长身而起,想把朴玉珍扶进房间里,让她先休息一会。其实楚非云自己都有点醉了,毕竟也喝了不少,头也有些昏沉,直想躺下休息一下。

当他走近朴玉珍想扶她时,突然朴玉珍抬起了头,只是脸颊一片红晕,醉眼迷离。楚非云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时,朴玉珍就看着楚非云,眼中闪现一抹异彩。蓦地,朴玉珍闪电般起身出手打向楚非云。

楚非云大惊,千钧一发之间,堪堪避过朴玉珍的粉掌。楚非云刚想询问怎么回事,朴玉珍一提掌,就是十成功力扫过来,掌劲溢出,罡风阵阵,显然出她的内力不凡。当然,楚非云自然不把这点程度放在眼里。

可惜,朴玉珍是提起十成内力猛攻,楚非云不能伤她,只好利用身法四处躲避。楚非云捉襟见肘,但是朴玉珍却是毫无顾忌,玉掌美腿纷纷招呼而来,倘大的后院,成了两人追逐的场地。

别说,朴玉珍武功倒真是不弱。楚非云从假山边飘身而过,朴玉珍一双纤掌连拍在假山上,碎石滚落一地,假山上留下了不少窟窿。掌风呼啸,树叶杂草被劲风割裂,扬起漫天枝叶。

楚非云无奈,身形一飘,鬼魅般至朴玉珍身前,强行破开她的攻势,两手扣住她的嫩臂,同时一股至阴至寒的真气,如冰水浇灌般,让朴玉珍浑身一震,脑袋一晃,似乎有些清醒过来,原本强行起的功力也随之散去。

“原来你酒品这么差,如果我是你哥,我也不会让你喝醉而借机发酒疯!”楚非云摆出一张苦瓜脸道,他可没想过,原来朴玉珍喝醉后会发酒疯。

“你说什么呢?”朴玉珍摇头晃脑,一副醉态。

扶着她坐下后,楚非云道:“进去休息一下吧,睡会就好了!”

“睡什么?我们还没喝完呢!”朴玉珍似乎对自己刚才发酒疯没有任何印象,立刻倒起了酒,只是动作显得有些左摇右晃。

无奈之下,楚非云只好继续陪她喝,不过似乎她被楚非云刚才的真气一激,倒没有马上喝醉。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个人都是醉意朦胧起来,头重脚轻,还勾肩搭背起来,每人手拿着一只杯子,边喝边往里屋走去,二人倒在里面破旧的床上,靠在一起,就这么睡过去了。

第二天清晨,朴玉珍半依偎在楚非云怀里,粉背与男人的小腹相贴,楚非云顺势搂过她的身体,两人的睡相显得相当暧昧。

朴玉珍长而尖翘的睫毛随着眼皮微微颤动了几下,缓缓睁了开来,只见一缕阳光,写意地从窗户洒进来。她一时还不适应那温暖的亮光,微微阖上了眼,过了片刻才睁开一道缝。

朴玉珍觉得有些头重脚轻,一支粉臂支撑着身体,刚想慢慢起身,却蓦然发现,自己被某人抱住了,那双温暖的大手还环着她纤细如柳的腰肢。朴玉珍简直傻了,除了自己父皇以及与她最要好的哥哥外,还从来没被其他男人碰过自己。

她转过身,就看到楚非云正闻着美人的体香,熟睡着,似乎非常舒服。朴玉珍有种“荒天下之大谬”的感觉,此时她正是怒从心生。俗话说得好,冲动是魔鬼啊!没有任何思考的余地,她下意识地就提起玉腿,狠狠将楚非云踹到床下。

“哐当”一声,楚非云痛叫连连,摸着自己的腰,半清醒半迷糊地撑起身体,骂道:“哪个王八蛋踢我,靠!”

刚刚咒骂完毕,楚非云就感觉到一道饱含凛冽杀意的目光,仿佛有种让人从头凉到脚底的寒冷,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这才缓慢且僵硬地把头转了过来,迎接他的自然是朴玉珍愤怒的眼神。

“呃……这应该是个误会,我好象记得昨天我们一起喝酒,然后一起进了屋子……”楚非云脸皮不是一般的厚,很正经地回忆起昨天的事,把那杀人的目光完全给忽略掉了。

“楚天翔!我要杀了你!”朴玉珍如一头发怒的母狮般,咆哮道。

好大的嗓门,很有河东狮吼的潜质,挖了挖耳朵,楚非云十分无奈道:“昨天好象是我们一起进来睡的,而且我好象记得是你主动拉着我……”

“我……我……我是女孩子嘛……”朴玉珍愣了一下,脑中似乎回想起来,昨天是她挽着楚非云的胳膊,拉着他进了屋子,一起睡下的。所以为了避免尴尬,以及推卸责任,朴玉珍此时此刻倒是拿出了女孩子这个借口。

“喂喂喂!有没搞错?你这也行?再说,我又没对你怎么样,你用得这么紧张吗?只不过睡在一张床上而已,再说又没人知道,你怕个鸟……”楚非云哭笑不得,哑然道。不过最后,他还是加了句稍微安慰的话,至少让朴玉珍没有那么激动了。

房间里的气氛有些尴尬起来,仿佛空气也凝固了,安静得连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听得清楚。只有偶尔传来的均匀的呼吸声,楚非云看着朴玉珍,正纳闷她到底想干什么,朴玉珍就已经起身了。

“今天的事,不准告诉别人,不然小心你的脑袋!”朴玉珍恶狠狠地道,粉拳连挥,仿佛在炫耀她的武力一般。

话音一落,她就急匆匆出了房间,楚非云没注意到,朴玉珍的俏脸上满是红晕,其实她现在是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楚非云。

楚非云撇撇嘴,自顾自摇头道:“真是郁闷,明明是她搞出来的,却全推我头上……果然女人是不讲道理的,特别是美女……”

朴玉珍与楚非云离开了废弃的宅子,一路回去,楚非云一夜未归怕家中妻子担心,不由加快了步伐。朴玉珍则是一脸怒气,不给楚非云好脸色看。楚非云暗叹倒霉,刚才还忸忸怩怩,怎么出来后又突然板起了脸孔?

朴玉珍自然是以此来掩饰自己的真实感情,她都有点想不通,楚非云占了她的便宜,照她的脾气,肯定会立刻动手狠狠教训。朴玉珍倒也没细想为什么,只是她决定,下次绝对要好好整一下这个可恶的家伙。

楚非云心急如焚,根本没注意到朴玉珍那古怪的神色,此时他还不知道自己已经得罪了这位公主。不过出乎他的意料,当他回到家后,众女神色正常,似乎一点也不担心,楚非云这就纳闷了,总觉得就算不担心,也该责备几句啊?

但他忘了,这里是古代,他以现代女人的立场去考虑,自然会有以上想象中的反应,不过古代女子以夫为尊,一般都不会干涉自己丈夫的事。何况,对于楚非云的了解,让她们并不担心,自然不会多此一举了。

下午的时候,楚非云没见到众女,就一把拉过水仙,小声问道:“水仙,我不在的时候,夫人们有说什么吗?”

“没有啊,夫人们从昨天开始就一直在做自己的事!”水仙张大美眸,一脸不解地回道。

“真的没有?”楚非云愣道。

水仙咯咯娇笑道:“公子以为夫人们会说什么?”

她现在看楚非云的眼神,更是温柔,在这个男人为尊的社会里,哪有像楚非云这么恋家这么尊重自己女人的男人?

楚非云心中暗呼一口气,看来自己倒是瞎操心了。眼见水仙杏眸一片水雾,盈盈动人,充满青春气息的胴体,散发着处子幽香,楚非云闻着不由得渐渐迷失其中,顺手就抱住了水仙,把脸埋到她的粉颈秀发间。

水仙先是娇躯僵硬了片刻,随后一动不动地任由楚非云轻薄,只是微垂着发烫的俏脸,一双翦水双瞳紧闭,羞不胜喜。

如此极品的美人,可惜没有时间将她吃了,楚非云自己都觉得万分可惜。楚非云想到,今天不就是一个机会吗?水仙娇羞地依偎在他怀中,心跳得厉害,却又不敢乱动,她似乎有预感今天会发生一些事。

“水仙,夫人们都在干什么?”楚非云打起了坏主意,所以还是先问问众女在干什么,诚然各位夫人巴不得他吃了水仙,让水仙来分担一下,不过楚非云自己心中有鬼,想找个恰当的时机。

“夫人们吃过午膳后,就去绣罗庄了,今天又有一批货进来,所以铺子里比较忙!”水仙细若蚊声道,只是娇躯微微颤抖着,因为楚非云已经肆无忌惮地抚摸起她的身体来。

一只手隔着布料,轻揉着水仙高耸的美乳,咬着她晶莹的耳垂道:“水仙,愿意陪我吗?”

水仙嘤咛一声,整个人都已经软在楚非云怀中,香气急喘,一双水眸中荡漾起了丝丝春意,化也化不开。她羞得无地自容,柔媚的声音轻得几不可闻道:“水仙愿意……”

说完,她再也不敢有其他举动了,蜷缩在楚非云怀中。美人我见犹怜,一副娇弱之姿,任君采摘,饶是楚非云习惯了众女的温柔乡,此时也不禁十指大动。一把横抱起水仙,楚非云快步赶到她所住的卧房,脚后跟一磕,顺势关上了房门。

“请君怜惜……”水仙见自己被心爱的男人抱上了床,羞涩地望着这个男人,口吐芳音道。

“嗯!”楚非云自然是怜香惜玉的男人,当下郑重点了点头道。

水仙完全放开了手脚,只是娇躯还在微微颤抖,显示出她内心的紧张。楚非云很耐心地与她缠绵调情,两人的衣衫越来越少,直到最后赤裸相对时,水仙早已经春心荡漾,杏眸一片迷离,雪白滑嫩的肌肤覆盖着一层嫣红。

丰硕挺立的美乳,平坦的小腹,浑圆诱人的肉臀,勾勒出一条动人的身体曲线。肌肤间,零距离的接触,让水仙有一种无比温暖的感觉。男人的胸膛,给了她最大的安慰。楚非云拥着水仙的身体,仔细欣赏着,如雨点般的吻落在她全身的每一寸肌肤。

水仙只觉得身体触电般,不可抑制地颤抖起来,情火早已经将这对男女的理智烧熔了。随着一声痛哼,水仙流下了幸福的泪水,自己纯洁的身体已经被楚非云占有,他驰骋在水仙曼妙的玉体上,动作温柔。

床榻上传来那强忍住的羞涩呻吟之声,水仙已经毫无意识,只知道追寻着肉体上的感受,不断地被楚非云带上欲望的颠峰,快感猛如潮水,直将她淹没在肉欲之中,欲仙欲死。

云收雨散,两人面对面相拥着,身上盖着一张被子。被下,楚非云的大手还游移在水仙如凝脂般的肌肤上,感叹着她肌肤的滑嫩。一场激烈的欢好后,初为人妇的水仙,褪去了一份少女的青涩,多了一份成熟的风韵,如鲜果般诱人。

水仙嘴角含笑,美眸轻阖,幸福地腻在楚非云怀中,也许这是她二十多年来最为幸福的一天了,当然她可以预见,今后的日子只会更幸福。

“水仙,叫声夫君来听听!”楚非云感受着水仙胸前那对高耸乳房的重量与弹性,出言调笑道。

“公子,水仙只是一个奴婢,不敢造次……”水仙羞赧道,语气中则微带一丝黯然意味,她知道自己只是奴婢,就算得到了男人的宠爱,可是也不能改变。

女人总是在这种时候显出多愁善感的一面,即使水仙知道楚非云向来一视同仁,此时也不免有点钻牛角尖,想不开。

“傻瓜!这个家我说了算,何况夫君我是一个怎么样的人,你还不知道吗?”楚非云不满意了,“啪”一声,在水仙的肉臀上一拍,留下一个浅红的印子,让这个娇滴滴的美人禁不住娇呼一声。

“谢谢,夫君……”水仙感动地深情唤道,幸福的泪水溢了出来,使得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显得更为水灵。

万分怜惜地用手抹干水仙的泪水后,楚非云这才温柔地吻了她一口道:“知道就好了,我不对你们好,对谁好?”

顿了一下,楚非云又关照道:“今天你刚破身,就好好休息,不用再干活了,先把身子养好,为夫还要好好宠幸你呢!”

“嗯,水仙多谢夫君怜惜……”水仙很聪明,她感觉到自己男人还精力旺盛,只可惜她刚破身,实在无法再承受他的雨露,所以她很坚决地道,“等水仙好了,夫君什么时候想要水仙,水仙都愿意!”

“你好好躺着,今天就由为夫好好照顾你!不准不听话!”楚非云起身,见水仙不顾伤势,坚持要起床服侍自己,忙摆出丈夫的威严道。

水仙是典型的古代妇女,见丈夫如此说,她还哪敢反抗,只是心中如吃了蜜糖般。望向楚非云的眼神,除了柔情还是柔情,在这种目光下,就是百炼钢也得成绕指柔啊。楚非云不禁感叹,难怪从古至今,英雄难过美人关。

楚非云对自己的女人那是体贴得没话说了,水仙躺在床上,他可是亲自服侍,又是为她涂抹药膏,又是端着补汤。娇弱的美人,是需要在手心里呵护的,水仙开心得仿佛将一切都抛开了。

傍晚,当众女陆续回家后,就见到如胶似漆的二人。不过没有一个女人吃醋,都是亲切地拉着水仙,半调侃地聊着,赵淑芳现在也是融入了这个大家庭中,与众女和睦相处。

“夫君,你们男人就是卤莽,对美女要怜香惜玉,看把水仙妹妹弄得!”单凤仪娇笑着打趣道。

水仙走路的姿势已经没有以前那般文雅淑女了,受创,能走路已经很勉强了。被单凤仪这么一说,水仙自是羞得垂下了脸,楚非云连咳几声,老脸一红,狠狠瞪了一眼这位气质清冷的娇妻,暗忖晚上定要好好“教训”,至于地点,傻子都知道是在床上了。

苏雯雯这丫头吃着点心,却不时偷偷看着水仙,眼里满是小星星,充满羡慕之色。玉添香见状,语带诱惑性地在她耳边悄声道:“雯雯别急,等再过个一、两年,长成大姑娘后,包你云哥哥看得两眼直瞪,我们家雯雯可是个美人胚子啊!”

苏雯雯一听,小眼发亮,显然已经开始幻想起自己成为云哥哥的新娘子了,不过她马上就恢复过来,俏脸通红,粉嫩的小手捂着香腮,口中低语道:“好羞人啦……”

玉添香见状咯咯媚笑起来,花枝轻颤,暗忖这丫头早已动了春心,便宜了自己的夫君。不过无论是她,还是其他姐妹,都是相当疼爱这个小妹妹,所以连考虑都不用,直接就将她未来楚家媳妇的身份给定了。

《盗香》 正文 第一百一十七章扑朔迷离(上)

第一百一十七章扑朔迷离(上)

接连几日,林惜若都带着春夏秋冬四婢来楚府,镇南王都已经默认了楚非云这个女婿,那朴言晨自然是毫无希望了。即使太后萧婉仪那边,楚非云早就去做了说客,又得到李玄华以及贤亲王的支持,这事已成定局。

楚非云现在的形势,可绝对称得上如日中天,朝中不管什么人,都要忌他三分,不过幸好他不是个嚣张的人,平日也不干涉朝政,即使与其他官员关系不密切,也不得罪他们,所以大家都是比较和睦,相安无事。

苏清柔的情信寄来,信中文字暗含款款情意,足可见她的思念之情。相思最为苦,楚非云也很是想念她,直希望能再怀抱佳人,对月合奏一曲。

江湖上倒也是风平浪静,一直没有发生什么事,楚非云有收到过夏初音的信,不过她没有提魔教内部的斗争,楚非云倒也不在乎这些,一来他的身份不好插手,二来他关心的也只有自己心爱的女人。

赵淑芳在楚非云唱每晚奋力耕耘下,饱受滋润,浑身散发出成熟妇人的妩媚风韵,那万般风情,只要是正常男人,都会忍不住遐想联翩。

朴玉珍也不时来找楚非云,只是对比酒一事绝口不提。楚非云也不在意,带着她吃遍京城小吃,一时之间,就连郑寅清几人都以为楚非云和高丽公主搭上了。朴言晨现在对楚非云可是“怨恨十足”,连提亲的机会都被抹杀了,他不满妹妹老是去找楚非云,可惜朴玉珍的性子就是叛逆,你越不让这样做,她就越要和你对着干。

这天,楚非云在街上买东西,同时开始构思男士内衣,准备一举打入服装市场。不过他这人,注定走到哪里,哪里就会发生些麻烦事,就像柯南一样,走到哪里,都会发生各种事件。

这不,他一眼就见到路中央有个女子被几个男子围了起来,一看那些男子的奇装异服,楚非云立刻认了出来,这些个肯定是瓦剌人。想起瓦剌王子那副嚣张的样子,楚非云就不爽,宴会上他可是老找自己的茬!

“住手!”楚非云一声喝道,隐含一股庞大的内力,震得那几个瓦剌人一阵头晕眼花。

当楚非云走近后,却见到夏荷被这几个瓦剌人围在中间,这下可是天雷勾动了地火,楚非云怒从心生,眉头紧皱起来。夏荷乃是林惜若身边的贴身侍婢,也就是他未来的侍妾,没想到竟然被这几个瓦剌人调戏,这让他如何忍耐?

“公子!”一身红色罗裙的夏荷一见来人是自己芳心暗许的男人,当下带着哭腔唤道,顺势躲到他旁,寻求安慰。

“夏荷,你没事吧?他们有没把你怎么样?”楚非云轻轻拍了拍她的香肩,语气分外温柔地关心道。

“幸好公子你来得及时,他们还没来得及对我怎么样……”夏荷惊魂未定道,高耸的酥胸还微微起伏着,显然刚才受到了惊吓。

其实事情很简单,这几个瓦剌人正好看见路过的夏荷,便上前调戏,毕竟以夏荷的姿色而论,绝对算得上一等一的美女,而且性格大胆的她更充满活力,分外吸引眼球。

“向这位小姐道歉,然后就可以滚了!”楚非云冷冷地盯着这几个瓦剌人,淡漠地道。

“你说什么?臭小子,你找死!”其中一个瓦剌人大怒道。

“哼!不道歉也行,等我教训过你们后,包准你们会乖乖道歉!”楚非云本来不想把事情闹大,毕竟人家好歹也是外交使臣的手下,可是人家这么不识相,他也不是软脚虾,不好好教训一下,那还不让这些瓦剌人骑到中原人头上了?

“臭小子,也不称称自己的斤两,敢管我们的闲事!”另一个瓦剌人显然被楚非云给激怒了。

“公子,他们是……”夏荷十分担心地望向楚非云,这几个瓦剌人的身份,她大体也知道一些,她怕自己给楚非云惹麻烦。

“我自有分寸!”楚非云淡淡地道,双眼冷冷地注视着这几个瓦剌人。

夏荷怔了一下,明白楚非云是看不得她受委屈,顿时心花怒放,含情脉脉地盯着这个为自己出头的男人,只要在他的身后,她就觉得自己是最安全了。因为无论任何事,都有这个男人为她抗着,而这个男人注定要成为她小姐的夫婿,而她自己则将作为侍妾,不过她没有任何不满,她觉得能做他的侍妾,比嫁给其他男人做正室还幸福!

几个瓦剌人拔出佩在腰间的长刀,锋利的刀刃划破空气,劈向楚非云,周围的老百姓倒是吓得惊叫连连,纷纷逃离此地。面对着这些三脚猫,楚非云真是连出手的欲望都没有,嘴角浮现一个轻蔑的冷笑。

那些个瓦剌人只觉眼前一花,楚非云化为一道残影,带起一阵阴风从他们之间穿过。仅仅只是一眨眼的时间,楚非云又站在了原地,仿佛从未动过。但是那几个瓦剌人就完全不同了,当他们反应过来时,只觉得身体一轻,仿佛飘了起来,重心不稳。

几个落地声响起,那些个瓦剌人已经倒飞出十步开外,他们一个个哀号痛叫着,一是因为他们可怜的臀部,二则是楚非云那快如闪电般的攻击中,已经将一股真气打入他们体内,让他们尝尝分筋搓骨的滋味。

“怎么回事?”突然一个带着点威严意味的大喝声传来。

只见瓦剌王子带着几个护卫从不远处的店铺出来,他们是听到了声音,出来一看就见自己的人倒在地上痛苦呻吟。瓦剌王子看清了楚非云,当下怒气冲冲而来。

“楚大人,为何打伤本王子的护卫?此事你作何解释?”瓦剌王子冷哼道,脸色很不好看,楚非云竟公然欺负到他头上来了。

楚非云正柔声安慰受到惊吓的夏荷,闻言,只是半转过身,冷淡地道:“没什么,他们敢调戏良家妇女,我不过是出手教训他们一下而已,省得这些人渣给瓦剌人丢脸!”

言辞锋利,楚非云很聪明地点了点瓦剌人的脸面问题,实则也是暗示瓦剌王子,这里是中原,是京城,是天子脚下,而他们瓦剌是附属国,不要忘记自己的位置!

“你……打狗也得看主人!他们还轮不到你来教训!”瓦剌王子虽然不是个聪明人,可是也绝非草包,哪能不明白楚非云的意思?

楚非云不屑地笑了笑,沉声道:“是吗?但是他们敢调戏我的女人,那就是天王老子,我也不给面子!”

瓦剌王子气得面色铁青,眼中寒光闪现,不过楚非云依旧一片淡然之姿,他觉得该是给这瓦剌王子一个警告了。当下,浑身气势一放,铺天盖地而去,在场的瓦剌人均感到胸口仿佛吃了一记重击,不由自主倒退了三步。

傲然立于瓦剌人面前的楚非云,此时就像一座让人望而生畏的高山,直压得瓦剌王子等人喘不过气来,一个个面现骇色,脸色从原本的红润渐渐转为苍白。瓦剌王子与他的护卫都是练过武的人,光是楚非云这一身气势,就知道他的修为有多么恐怕了。

夏荷自然感觉不到,因为楚非云将攻击范围锁定在瓦剌王子他们身周,以楚非云的修为,当然拿捏得分毫不差。人比人,气死人,被其他武林高手看见,他们定会大叹天道不公,楚非云才二十出头,如此年轻,就有别人也许一辈子也达不到的境界。

夏荷此时眼中满是崇拜之色,楚非云也没多说什么,轻轻揽过她的香肩,从容转身,带着夏荷缓缓离开。这时,在街边一个阴暗的小巷里,一个朦胧的黑影,正注视着整件事的发展,当楚非云二人转身离开时,黑影也变得模糊起来,仿佛隐入了黑暗中,不留一点痕迹……

望着两人的背影,瓦剌王子只觉得一身冷汗流淌下来,心中惊骇欲绝,面色苍白如纸,可是表面上还是咬牙切齿道:“这件事不会就这么算了,我一定要高到皇上那里去……”

至于他后面说什么,楚非云根本就没听见,或者说他根本不屑于听。闻着夏荷身上传来的淡淡体香,他的心神也安定下来。夏荷倒是没了平时的大胆,被喜欢的男人搂着,她能不挣脱开去,已经是很大的勇气了,幸好发生了这件事,这街上也没什么人了。

二人来到一片林子里,原本光秃秃的树木,此时都已经生长出了一片片新嫩绿叶,明媚的阳光从层层数叶中穿过。春天的气息,令人有种懒洋洋的感觉。

“对了,夏荷!你怎么会一个人跑出来的?”楚非云与夏荷肩并肩漫步着,微笑着问道。

夏荷此时也已经从尴尬中恢复过来,她露出如往常一般的俏皮神色,吐了吐可爱的小香舌道:“人家嘴馋嘛,今天刚好有空,所以就出来买点小吃了!”

“原来你这么贪嘴啊?公子我怕以后养不起你啊!”楚非云一听,哈哈笑着调侃道。

“公子!你好坏!”夏荷不依了,发出娇嗲的声音,甜得发腻。

楚非云只觉得浑身一个激灵,那声音实在是够酥麻入骨,这丫头果然是个惹人冲动的尤物。想着,楚非云又把目光扫向她胸前那对丰乳上,衣服被撑得很紧,有着很明显的突起,楚非云真希望能亲手测量一下。

夏荷感觉到楚非云那带着侵略性的灼灼目光,一时有些不自然起来,眼角不时偷瞧一眼,蓦地她微低垂着螓首,小脸红得仿佛能滴出血来。因为她注意到,顺着楚非云的目光,聚集之处是她那对丰满的双峰。

吞了一口唾沫,楚非云有种口干舌燥的感觉,他暗骂自己怎么对女人没有定力了?难道就因为面前的女人是自己的,并且可以随便采摘?

“夏荷!”楚非云蓦地出声道,同时身子也转了过来,两手扶在夏荷那有若刀削般的香肩上。

“公……公子……”夏荷脸上闪过一丝红晕,有些紧张有些结巴地道。

不过她的话还没说完,楚非云就用一个深吻堵住了她的樱唇。夏荷顿时傻眼了,脑袋里“轰”一声,变得一片空白,娇躯如受了电流刺激般轻微颤抖着。一瞬间后,夏荷才回过神,她只是象征性地挣扎几下,微微扭动了一下身子,就完全投降了。

楚非云很霸道很贪婪地品尝着夏荷那丰润香嫩的樱唇,舌头用力抵开了她的牙关,探入檀口内,一把抓住了她的丁香小舌。夏荷浑身一个激灵,随即瘫软在楚非云怀中,热辣的湿吻,使夏荷完全迷失其中,翦水双瞳内一片迷蒙的水雾。

二人越吻越激烈,夏荷青涩地回应着楚非云的索取,而楚非云则肆无忌惮地在夏荷丰满的肉体上摸索,最终从衣裳下摆内滑了进去,将文胸推起,探入里面揉搓起那对高耸的乳房。

夏荷闷声一哼,因为楚非云的魔手已经掌握了自己女儿家的圣洁之地,出于女性的矜持,她下意识地伸出手按住了楚非云作怪的大手。

只见她俏脸发烫,霞烧玉颊,眉角含春,垂着螓首娇滴滴地道:“公子……不要在这里……好吗?”

楚非云深吸一口气,微微平复了一下自己那有如波涛起伏的情欲,帮夏荷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衫,语带歉意地道:“对不起,夏荷,刚才我一时控制不住,有点太心急了!你放心,我不会就这么随便地要了你!”

看着楚非云真诚的眼神,夏荷心中甜蜜,主动依偎入男人怀中,微闭着双眸,忍着羞意,勇敢地道:“夏荷不怪公子!夏荷最早见到公子时,就被公子吸引了,是姐妹中最早倾心于公子的,只要公子想要夏荷,夏荷一定会献上自己的身体和心!”

“夏荷!”楚非云也是十分感动,一个少女如此表明自己的心意,那正证明了她爱自己有多少深。

夏荷似乎知道自己火暴的身材很吸引楚非云,很体贴地挤在楚非云怀中。楚非云此时心中没有欲,只有爱!他紧紧拥着夏荷,闻着秀发散发出来的香味,心境突然变得很平和。轰轰烈烈的爱情,固然吸引人,可是爱的真谛却是平平淡淡的浪漫……

徐徐清风穿过林间,带动树叶“沙沙”作响,仿佛是在为这一对恋人的心灵结合而鼓掌,和煦的阳光很偶尔地洒在他们身周,清冷的林子里,似乎一下子变得很温暖……

漆黑的夜晚,繁星点缀,四周一片寂静,万籁无声。

外国使臣所住的行馆内,有一处还亮着幽暗的灯火,是瓦剌王子的卧房。

“这个楚天翔,实在是欺人太胜!”瓦剌王子来回走在房内,口中不停地怒骂着。

站在瓦剌王子一旁的是个文士样的中年男子,他是瓦剌王子的亲信。见瓦剌王子这么沉不住气,只得提醒道:“王子殿下,请勿动怒!毕竟这里是中原,我们不能不给皇帝面子,再者今日我们已经向皇帝告状,至少得先等结果出来再从长计议!”

“不动怒?本王子怎么能不怒?他都骑到本王子头上来了,竟然不把本王子放在眼里!”瓦剌王子怒不可遏地道,一副咬牙切齿的神态,仿佛要将楚非云扒皮抽筋。

那中年男子急忙劝道:“王子现在万万不可找此人麻烦!”

“为什么?”瓦剌王子怒瞪着他道,脸孔也有些扭曲。

“王子殿下,据亲卫们的描述,楚天翔此人身份绝不简单,即使撇开这点不谈,光是他的武功就足够令人畏惧。他仅凭气势就可将王子殿下身边武功高强的护卫震慑住,足已见得此人深不可测,像这样拥有强大武力的人,可不能随便得罪,万一惹急了他,凭他的武功要取王子殿下性命犹如探囊取物!”中年平心静气地解释道,希望王子不要冲动,楚非云此人绝对不是他们现在惹得起的人物。

其他什么倒不重要,可是关乎性命一事,瓦剌王子可绝不能不顾,一听之下立刻冷静下来,只觉得一盆冰水从头淋至脚。他自然想起了当时的情况,楚非云要杀他,就像踩死一只蚂蚁般容易。

“难道就这么算了?”瓦剌王子实在咽不下这口气,但又有些颓然道,毕竟瓦剌只是附属国,中原天朝国力强盛,根本不能比。

“不用担心了,因为死人是不需要考虑这些的!”蓦地,没有任何征兆,一个阴冷的声音响起,仿佛是从幽冥地狱中传来,让人听了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什……什么人……”瓦剌王子声音颤抖起来,恐惧似乎在逐渐吞噬着他。

“知道太多对你没有好处,而且一个死人知道这么多,也没有用吧?”这幽灵般的声音中,似乎带着一丝玩味。

瓦剌王子和那中年男子不假思索,张口就要大声喊叫,可惜这隐藏在黑暗中的死神,是不会给他们任何机会。从黑暗的角落中闪出一道寒光,瓦剌王子和那中年男子均是瞳孔一缩,露出骇然之色。

声音只停留在喉咙处,他们已无任何机会喊出来了。两人的脖子上留下一道血痕,全是一剑封喉而死,出招之快,杀人者绝非庸手……原本昏暗的烛火,也摇摆不定,片刻后,仿佛被风吹熄了一般,地上两具尸体已经被黑暗包围……

太后萧婉仪所住寝宫内。

太后云髻高耸,雾鬓低垂,凤袍裹身,尽显风华绝代。她端坐于主位,微蹙着眉头,看着一脸淡然的楚非云,语含责备地道:“楚非云,你如此得罪瓦剌王子,这让皇上很难交代,虽然他瓦剌是我们天朝的附属国,可是毕竟两国关系友好,你这样做,实在有失礼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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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并没有其他人,因为这是太后传楚非云单独前来。面对太后的责问,楚非云依旧波澜不惊,他早有料到,所以轻描淡写地道:“太后,那几个瓦剌人调戏良家妇女,瓦剌王子管教下属不严在先,楚非云也只是给他们一个教训,不然我天朝颜面何存?”

“但你也不该如此不给瓦剌王子面子!”太后见楚非云如此态度,也不免现出愠色。

“太后,不介意在下说一句公道话吧?”楚非云淡淡地道,虽然表面上看似恭敬,实则不然,他用“在下”来称呼自己,是希望太后清楚自己的身份,他这个钦差大臣可以随时不做。

太后心中也明白,楚非云虽非桀骜不逊之人,但是毕竟是江湖中人,而且据闻他武功高强至无敌手之境,如果惹怒此人,他要闯宫行刺都恐怕无人保护得了。

“说,哀家听着!”太后微微平静了一下,不冷不热地道。

楚非云嘴角微微上扬,淡然道:“一个男人见到自己的女人被人当街调戏,如果这样都没反应,那在下就要怀疑他是不是男人了?一怒冲冠为红颜,这才是真男人大丈夫!太后是女人,想必更了解女人的心思,也更体会女人那低下的地位所带来的各种灾难。”

“这……”太后微有些迟疑,她自己是女人,自然感同身受。

“太后是女人,也是一国之母,难道不应该为女人争取一些应有的权力与地位吗?在下以为,太后也不希望中原的女子受外族人侮辱!”楚非云正气凛然,肃容道, “何况,以在下之见,女人是很伟大的,怀胎十月的母亲更是拥有最无私的母爱,所以女人应该受到尊重,而不是被当作货物!”

太后被楚非云这几句话,说得心潮澎湃,别说男人了,在这个世上就是女人都没有这么想过,可是如今却从一个男人口中说出,实在给了她很大的震撼。太后眼神闪烁不定,望向楚非云的目光似乎多了些什么。

楚非云无所畏惧,大义凛然,傲然立于太后面前。所谓平日不做亏心事,半夜敲门心不惊,他一身顶天立地的大丈夫姿态,让太后看得芳心微颤。优秀的男人,总是吸引女人,太后也是女人,更是一个久旷多年、寂寞不已的成熟美妇。

楚非云脸上没有表情,淡定自若,飘逸潇洒的儒雅气质展露无疑,让太后心湖涟漪微起。二人均沉默着,气氛显得有些奇特,但是两人似乎都没有打破这个场面的想法,继续保持着一种微妙的平衡。

“不好了!太后!”蓦然,一个声音打破了寂静。

太后微有不快,娥眉轻皱,楚楚生姿,尽显成熟女人的韵味。楚非云有时觉得,自己还真是不敢去接近这个太后,因为她太诱人了,比一般的少女又多了一分成熟、多了一分大方、多了一分深沉,在端庄娴雅中却暗暗透着一股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媚,撩人心弦。

“到底是何事?如此慌慌张张,成何体统?”太后黛眉紧锁,语含怒意。

来人是一名传话的太监,他一脸骇色,进来就下跪,哆嗦道:“太后息怒,实是有大事发生,皇上命奴才立刻通知太后!”

“到底何事,快说!”太后一听,觉得事情不大对头,不怒自威道。

“瓦剌王子死在行馆卧房之内!”太监急忙道。

“什么?”太后闻言,花容失色道。

楚非云也是瞳孔一缩,惊讶不已,这瓦剌王子死得可真不是时候。不由得,他转过视线,与太后对视了一眼,两人都看见对方眼中的不解与震惊之色。楚非云暗叹倒霉,这个节骨眼上出了这事,他的麻烦可就不小了。

《盗香》 正文 第一百一十八章扑朔迷离(下)

第一百一十八章扑朔迷离(下)

瓦剌王子之死,可是很严重的政治问题,毕竟一个国家的王子死在行馆,如果处理不当,很有可能会引发外交问题,进而引起战争。

太后吸了一口气,深深地望着楚非云,眉头紧皱。楚非云知道现在自己必须冷静,不然可就出大问题了。当下对太后道:

“太后,微臣先去行馆一趟,至少得先澄清自己,不给别人机会找借口!”

“嗯!哀家明白,以楚爱卿的为人,断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楚爱卿先行退下吧!”太后不是不知轻重之人,心思细密的她,自然相信此事并非楚非云所为。

楚非云匆匆离开听,太后凝重地盯着楚非云的背影,身为一国之母的她也是个需要男人的女人,楚非云的言行举止大不同于寻常男子。从没有人敢这么和自己说话,太后萧婉仪心中不由有了一种异常刺激的感觉。

离开后宫的楚非云,直接就赶往行馆。当他达到时,就见到行馆已经被众多士兵把守着。没有任何阻碍,楚非云径直进入瓦剌王子住的大院。还没进入大屋内,就见外面站着不少人,高丽的朴言晨以及朴玉珍,还有突厥以及吐蕃来使。

出于礼节,楚非云自然与他们一一打了招呼,朴言晨面沉似水,毫无表情,显然对楚非云并不怎么感冒。楚非云也不在意,他倒是发现朴玉珍看他的眼神里,颇有些担心意味。这让他挺感动,这朴玉珍毕竟是个善良的小丫头。

刚一进屋子,就见到地上躺着两具冰冷的尸体,瞪大的眼睛流露出恐惧之色,面容有些扭曲,似乎死前见到什么恐怖的景象。跟随着瓦剌王子一同起来的几个瓦剌使者一见楚非云来,都露出愤慨之色。

在场的人,还有李玄华、提点刑狱司宋越,以及刑部尚书赵宗国等。楚非云刚刚还在想身为礼部尚书的郑谦怎么没来时,就见到郑谦匆匆赶来,对着李玄华行了君臣之礼。楚非云也忙与他打了个招呼。

“皇上,我们王子死在行馆,请一定要追查出凶手!”一个瓦剌使者痛哭流涕道,只是怨毒的目光始终盯着楚非云。

“皇上,肯定是他,他与我们王子起冲突,心中不忿故而下杀手!”另一个瓦剌使者指着楚非云叫嚣道,一副“你是杀人凶手”的样子,别说还真是相当有神韵,差点让楚非云自己都觉得自己是个十恶不赦的杀人凶手了。

“杀人凶手,我们必然会找出来给瓦剌国一个交代!”李玄华神色肃穆,同时又道,“不过楚爱卿究竟是不是凶手,还有待查证,我们也不可只听片面之辞而定罪于他!”

楚非云老大不爽,望着那些瓦剌人,冷淡又暗含嘲讽地道:“各位瓦剌来使,我想你们应该搞清楚,难道就因为在下与贵国王子起了一点冲突就要杀人吗?何况,当时的情况有目共睹,基本上大家都知道,我有必要暗杀贵国剌王子吗?”

在场的人都清楚,当时是楚非云占了上风,如果说瓦剌王子暗恨在心派人杀楚非云,那倒还算说得过去,而楚非云派人杀瓦剌王子,不仅没有动机,而且也完全说不通啊?楚非云真想狠狠鄙视这群白痴,他真受不了他们,这么简单的逻辑推理都不会吗?

果然,楚非云这一番话说出去后,那些瓦剌使者也是哑口无言,而赵宗国等人也是一脸不以为然,宋越更是不去搭理他们,自顾自检查着尸体。

“本王有楚大人的不在场证明!”正当此时,贤亲王与顾肖宇驾到,两人向李玄华行过礼后,贤亲王信誓旦旦地道。

“皇叔何出此言?”李玄华接口道。

贤亲王两手背在身后,淡淡道:“昨日下午,本王请楚大人去了趟王府,直到晚上才送楚大人回府,所以楚大人不可能是凶手。而且楚大人没有任何杀人动机,买凶杀人更是不可信,这点本王可以人头担保!”

“不错!微臣深以为然,据微臣对楚大人的了解来看,他绝对不会为了这么点小事而杀人!”郑谦面无表情,沉声道。

贤亲王作证,可信度自然不用多说,因为他的公正廉洁是出了名的。至于郑谦那就更不得了了,作为外交大臣的他,可是出名的铁面无私,与他接触过的各国使臣都是深有感触。以他刚正不阿的性格,估计如果郑寅清犯了事,他铁定会亲自绑子投案,所以这两人一说话,分量可就足了。

“皇上,请允许楚大人协助微臣彻查此案!楚大人机智过人,才思敏捷,而且更是对破案有着丰富的经验以及独特的手法,相信有楚大人协助,定能尽快侦破此案给瓦剌国一个交代!”一身官服的宋越恭声道,向李玄华请示。

“这样也好,楚爱卿一直就作为钦差巡查各地,破获了不少案件,有他协助应该能尽快破案!”李玄华沉吟了一下,欣然答应道。

“皇上,案件未水落石出前,楚大人也是有嫌疑的!”顾肖宇不露声色地提醒着道。

“这……”李玄华倒也不好反驳,毕竟这话说得也合情合理!

“皇上,微臣从旁辅助宋大人查案,只要不直接参与,那就不会有很大影响!再者,微臣能得王爷与郑大人信任,更应该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楚非云不卑不亢地道,隐隐散发出一股强大的气势,使得别人不敢反驳。

“那就这样决定,务必要彻查此案!”李玄华很果断地道,不给其他人说话的机会。

“皇上英明,论心思慎密确实非楚大人莫属,应该能助宋大人尽早侦破此案!”顾肖宇呵呵笑道,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那些瓦剌使者自然说不出什么,也无法反驳,不过他们还是向楚非云他们施加了压力,要尽快侦破此案。一时之间,局势变得紧张起来。

让不相关的人离开案发现场后,楚非云与宋越讨论起来。

“宋大人,初步验尸,有什么结果?”楚非云向宋越询问道,毕竟人家是这方面的专业人士,可比他这个只看过电视电影和小说的半吊子强多了。

“大人请看!”宋越眉头紧锁,指着尸体咽喉处的伤口道,

“这伤口极细,而且相当平滑,该是被人一剑封喉致死。再根据死者的表情来看,以下官推测,恐怕凶手武功极高,出手快、狠、准!”

楚非云点点头,他毕竟也是武林中人,这也是看得出来的,遂道:“宋大人的推测应该没错,我也是会武功的人,从凶手这一手来看,此人出招极快,恐非寻常武者所能做到……”

仔细观察了一下,楚非云看着尸体倒地的位置,分别在圆桌的两侧,中间间隔的距离颇有些远。楚非云脑中浮现两人站立的场景,根据现场的位置来判断,正好成一直线。

“大人,不知江湖上有什么人善使快剑?”宋越觉得只有武林中的高手,才有可能。

“宋大人,根据尸体倒地的位置,估计他们所站的位置,以及当时并没有惊动守卫的情况来看,两名死者应该都没机会求救,也就是说,凶手几乎是在同时杀死两人,而且速度非常之快!”楚非云整理了一下思路,沉吟道。

宋越仔细观察了一下,颔首道:“大人的推测应该没有错误!”

“说句实话,要杀两名死者并不难,可是要在当时的情况,几乎同时杀死两人,而且伤口如此平整,这一份功力就绝非寻常了!”楚非云皱眉道。如果是他,绝对做得到,但是其他人,就不太好说了。

首先江湖上使快剑的人不少,可是就楚非云所知,要在一瞬间杀死两人还要达到一剑封喉的地步,实在是少之又少。对于时机以及力度的把握都要精准异常,同时还要有如此速度……

“大人,如果是这样,那就不太好办了!除了尸体上的伤口外,已经没有其他线索了……”宋越大摇其头,无奈叹息道,他也感到相当头痛。

楚非云现在只觉得脑中乱成一团,确实线索太少了,只好安慰道:“宋大人,先把尸体运走吧。暂时没有线索,我们只好从其他方面入手,回去先放松一下,再思考有什么漏掉的蛛丝马迹!”

“也罢,那下官就先告退了!”宋越点头道,紧锁的眉头微微松开。他行了一礼后,先离开了现场。

楚非云也有些灰心,刚想离开,眼睛却瞥见墙壁上一处不太显眼的地方,有一道痕迹。

他忙上前,仔细看了看,发现应该是什么锋利的金属所留下的。对照着两名死者所站的位置,楚非云若有所思……

楚非云最后看了一眼尸体后,转身离开了房间。生命是如此脆弱,眨眼间,一切便烟消云散了,生命存在的意义是什么?为了生活而生活?楚非云不知道,不过他突然想到武者追求的“道”,也许“道”才是超脱一切,隐藏在宇宙的奥秘,可是想到这里,他又有些茫然,到底何为“道”呢?

顺着院子里的石径,楚非云沉默地走着,却无意中见到了朴玉珍,她似乎一直在等楚非云。微微调整了一下心情,楚非云迎了上去,淡笑道:“你怎么在这里?等我啊?”

“谁……谁在等你了?本公主只是无聊得很,在这边赏花!”朴玉珍脸色微红,死不肯承认。

“赏花?”楚非云故作疑惑地望着四周的青草,因为很不巧,那里并无一朵花。

朴玉珍见他如此,羞恼道:“你看什么啊?”

“啊?没看什么,我觉得今天月亮不错!”楚非云装作毫不在意,随口道。

“月亮?现在是白天,哪来的月亮?”朴玉珍瞪大双眼,像看怪物般盯着楚非云,然后白了他一眼,咯咯取笑道。

“谁说白天就没月亮了?告诉你,月亮一直都在,只不过太阳的光芒太强烈,将月亮掩盖住了!告诉你,月亮本身是不会发光的,晚上月亮如此明亮,是因为它反射了太阳的光线才会形成的!”楚非云一副“这你就不懂了吧”的神情,滔滔不绝讲起了天文知识。

“你当本公主是三岁小孩子吗?晚上只有月亮,哪来的太阳?相信你才有鬼!”朴玉珍先是傻眼了,然后才嗤之以鼻道。

“啧啧,这就是你不懂了吧?我们生活在一个球体上,当晚上的时候,因为自转的关系,我们这里是背对着太阳所以才看不到!这么深奥的天文知识,你肯定不知道了吧!”楚非云俨然一副博学之姿,娓娓道来。

“我看你傻了才是,一个球上怎么可能站得住人?不掉下来才怪!”朴玉珍哼声道,显然以为楚非云在忽悠她,头也不会往外走。

“喂!别走那么快啊,我告诉你,那是因为我们生活的这个球体有引力,所以……”楚非云忙追上去,呵呵笑着,与朴玉珍边走边解释道。

礼部尚书郑谦府内,楚非云、郑谦、郑寅清、音井严、王君豪以及古随风围坐成一桌,女人们则坐在一旁,拉着家常,只是她们均是时不时注意自己男人那边。

“非云,你怎么看这事?这件事,如果不能尽快解决,恐怕会引起瓦剌人不满,此事滋事体大,若是出了岔子,很可能引起边境战乱,牵一发而动全身!”郑谦脸色不太好,低沉地道。

边境一乱,恐怕就会让四周那些虎视眈眈的国家也浑水摸鱼,毕竟别看那些附属国现在都安安稳稳,其实哪个国家的君主没有野心?只是中原天朝现在国力强盛,兵多将广。但是如果这件事不能妥善解决,那瓦剌人肯定会最先挑起事端,而且他们还占着“理”字,其他国家也不是省油的灯。

总之一句话,如果不能找出真凶,致使情况恶化,那后果将很严重。别看现在中原似乎国势强盛,但是这只是表面上,生于忧患,死于安逸,多年的和平,已经让大多数人放松了警惕……蚁多咬死象,不可不防,非得尽快找出凶手……

楚非云自然明白,叹口气道:“现在的问题是线索太少,根本无迹可寻,这才是最令人头疼的!”

“大人,不若我们查查那瓦剌王子,看他生前与什么人有过过节,或者得罪过什么人!”古随风思量了一下,建议道。

“这也是条路……王君豪、古随风,这件事就交给你们办,务必要查个清楚,一个人都不能漏!”楚非云郑重吩咐道。

“是!大人请放心!”二人同时恭声道。

音井严苦着脸道:“查案这种事,我可帮不了你们,如果是打架倒还好……”

“非云,我觉得,有必要查查瓦剌方面的人,看看有没什么疑点……”郑寅清不亏是郑谦之子,所谓虎父无犬子,他的直觉很敏锐!

“这个我也想到了……我们先计划一下,明天我再去宋越那一趟,看看他有什么发现!”楚非云只觉一个头两个大,现在江湖上倒没事烦他,可是却偏偏被扯进这些无聊的事里……

几人又讨论了一下后,就各自行动起来,王君豪与古随风立刻去四处打听。楚非云与他的各位娇妻们则在郑府喝了下午茶才离开。

楚非云坐在客厅的主位上,眉头紧皱,看得众女们那个心疼啊。苏雯雯很乖巧地递了杯茶给楚非云,还走到他身后,为他按摩起肩膀。

楚非云轻轻拍了拍她的小手,然后对着众女勉强一笑道:“你们不用担心,我没什么事,只是有些心烦而已!”

“夫君,暂时想不通就别想了!”杜馨兰走到他身旁,柔情似水地道。

玉添香美眸流盼,突然道:“夫君,你认为凶手有没可能隐藏在行馆之内?”

单凤仪冰雪聪明,一下就明白到玉添香话中有话,接口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楚非云刚喝了半口茶,闻听两女所言,顿时愣住了,脑袋飞快地运转着,二女的话,引起了他的思潮。

半晌过后,楚非云脸上洋溢着一个自信的微笑,只听他道:“多谢两位夫人,为夫现在倒是想到不少东西,不过还得去好好查查,我需要更多的线索!”

“夫君能恢复过来最好,在这种时候,最重要的就是冷静,心烦意乱只会出现更多的错误!”沈嫣嫣露出一个甜美的微笑道。

“多谢夫人提点!有你们这些贤内助,为夫可以放心了!以人为镜,可明得失,有你们在我身边,才能时刻提醒我,让我能少走不少弯路!”楚非云感激地望着众女,心中甜蜜自是不用多说。

“对了,夫君!我们绣罗庄的男士内衣,已经按照夫君的要求制作完成,只要找个恰当的时机便可投放市场了!”赵淑芳见沉默浓重的氛围消失了,忙把好消息说出来,让大家都放松一下。

果然,楚非云一听,两眼放光,乐道:“真的?那实在太好了,等我把这件事解决后,我们就隆重推出新型男士内衣,我们要引领内衣时尚风潮!”

“夫君,这是绣罗庄的帐簿,我们现在的文胸系列推广得很快,利润也相当高!”杜馨兰接着赵淑芳的话道,同时将帐簿递给楚非云。

“哇!这么高的利润?说句实话,我都不知道我们已经赚了这么多钱了……”楚非云瞪大眼睛看着帐簿里的数据,嘿嘿干笑道。

“夫君,别忘了,还有刘禹那边!楼外楼的分店,已经开了好几家了,生意也是越来越火,各地的达官贵胄趋之若骛,楼外楼几乎可以说是日进万斗了!大老爷,你都快成大财主了!”玉添香嫣然一笑,提醒道。

“我的妈呀!不说还好,一说我还真是吓了一跳啊!”楚非云倒是吃了一惊,他没想到楼外楼居然这么赚钱,难怪中国人有句俗话叫“民以食为天”!

“刘禹可精明了,那些高级VIP包厢雅间里的菜肴及服务,都能狠狠宰一顿那些有钱人!更重要的是,因为夫君所说的品牌效应,现在无论富豪高官,如果连楼外楼都没去过,绝对是有失脸面的事!”单凤仪急忙补充道,笑得合不拢嘴。

楚非云简直傻眼了,没想到竟然会变成这样,看来继续发展下去,绝对是件“恐怖”的事。他现在的钱多得吓人,富得流油啊。毕竟现代社会的新颖经营方式以及广告手段,在古代绝对是前所未闻,所以这结果其实在情理之中。

一夜缠绵,春宵苦短

翌日,楚非云一大清早就神清气爽地去找宋越,郑寅清拉着音井严去调查,王君豪、古随风则打听瓦剌王子生前有没得罪过什么人。

调查行动,进行得如火如荼。楚非云拉着宋越来到行馆,他要亲自询问一下其他瓦剌护卫,或许他们会知道些什么。

宋越命人将瓦剌来使都聚集到一块,楚非云利用现代侦讯手段,让人腾出一间空房间,逐个询问这些人,可惜得到的资料并没有什么用处,而且瓦剌王子本身又是个很自负以及疑心多的人,所以他怎么可能会信任这些下属呢?

“大人,从这些瓦剌人口中,似乎得不到什么有用的线索,我们……”宋越坐在楚非云身旁,小声询问道。

“不管怎么样,现在还有人没问过,我们也不可半途而废!”楚非云叹了口气,他自己也是有些头疼。

宋越知道他比较有责任心,颔首道:“好的!一切由大人做主!”

紧接着,又一个瓦剌王子身边的护卫走了进来,此人身材瘦弱,外貌更是平平无奇,一般人根本不会在意这个人。他很随意地坐了下来,平视前方,沉着气问道:“不知两位大人还要问什么?”

“我们只是想知道瓦剌王子在死前,有接触过什么陌生人,或者得罪过什么人?”宋越脸色不变,淡漠地道。

“很抱歉,小人所知道的,与其他人一样,恐怕没有什么其他线索能提供给两位大人了!”那名护卫脸色坦然地道。

“你叫什么名字?”楚非云问道。

“小人叫赤木炎!”那护卫答道。

楚非云见他两手放在身前,无意中却注意到他左手的虎口处有一道很细的伤痕,不过显然是一个旧伤,已不知过了多少年月。楚非云也只是奇怪了一下,并未多注意。按照惯例,询问了几个主要的问题。

楚非云和宋越都是心中失望,没有任何有用的线索。此时赤木炎突然神色微有变化,似乎想起什么,却又有些顾虑,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让楚非云二人觉得里头大有文章,宋越不禁询问起来。

那赤木炎被两人追问之下,才吞吞吐吐地道:“王子殿下与诘利,因为女人有过几次冲突,差点大打出手……”

诘利正是那突厥来使,楚非云和宋越都不知道,原来瓦剌王子与他有这么一茬。现在矛头又指向了突厥,这回可够热闹了,楚非云心中徒叹奈何……

问完问题后,便让赤木炎离开,只是楚非云又注意到他行抱拳之礼时,腰部下意识地有弯曲,连他自己都未注意到……楚非云也是一丝疑惑闪过心头,不过他也没说什么,似乎并没在意,随即与宋越等下一个人进来继续询问。

《盗香》 正文 第一百一十九章蛛丝马迹

第一百一十九章蛛丝马迹

楚非云踏着较为沉重的步伐,漫步回楚府。等他刚进里屋时,就见到郑寅清四人已聚在一起讨论着。苦笑着与他们打了个招呼,也落座在旁,水仙很体贴地为他斟上香茶,站在身后,纤葱玉指轻轻敲击着他的肩膀。

楚非云舒服得快呻吟出声,暗赞水仙按摩的手艺越来越好了。郑寅清等人状,倒是挺羡慕他的,音井严怪叫道:“喂!你是舒服,不过也不用在我们面前表现得这么爽吧?”

“哦?不好意思,嘿嘿!”楚非云摸摸鼻子,干笑几声道,只是那神态,让人看了脑袋里就会蹦出两个字,那就是“淫荡”!

“你笑得好淫荡……”郑寅清嘴一撇,鄙视道。

“你不知道吗?似水至清则无鱼,人至贱则无敌啊!哎,寅清啊,跟你说了多少遍了,你怎么就记不住啊?”楚非云大摇其头道,一脸“你怎么教育不好”的样子。

郑寅清嘿嘿笑道:“反正你我都不是好鸟,管那么多干吗?罗嗦啊你!”

“切!”楚非云给了一记白眼,然后正色道:“查得怎么样了?”

王君豪忙道:“大人,根据我们的调查,瓦剌王子喜欢高丽公主,不止一次前去纠缠,高丽公主似乎很讨厌他。突厥使者诘利似乎也和瓦剌王子因为女人而起冲突,我们用了一些特殊手段打听到,他们闹得很僵!”

楚非云凝神思索,给了他们一个眼神,示意继续说。郑寅清颔首道:“我们打听过了,最近瓦剌王子并未与什么陌生人接触过,没有什么可疑。进出行馆的人,也无疑点,基本都是一些他们各自的人手以及一些下人!”

顿了一下,郑寅清却露出一个怪异的笑容道:“不过,我们也发现了一件比较奇怪的事,关于这件事,恐怕要你出马才行!”

“哦?到底是什么事?”楚非云愕然,眉毛一挑道。

音井严笑道:“看你的小样,告诉你,那些从西方来的外国商人有和瓦剌王子接触过,不过他们也与突厥、吐蕃的人接触过。只是那些外国商人都没有大摇大摆去找他们,所以其他人并没有注意到。”

“是他们……看来这件事,的确需要我自己去一趟了……”楚非云皱着眉头,暗自思索起来。

“来来来!开饭了!等吃完饭再讨论吧!”杜馨兰一副家庭主妇的模样,俏生生走了近来,催促着众人去吃饭。

“哇!开饭了,我可饿坏了,先去吃饭吧!”郑寅清第一个迫不及待地站了起来,去了客厅。

“靠!一说到吃,你就来劲!”楚非云对着他的背影,笑骂道。

“来吧!大家都到客厅去吧,今天准备了很多好菜,大家不用客气!”杜馨兰落落大方地邀请其他人进客厅用膳。

“多谢夫人!”王君豪他们自然喜出望外,一脸馋涎欲滴的表情,各个如狼似虎。因为他们都吃过楚家的饭菜,杜馨兰的手艺绝对是有御厨级水准,再加上楚非云那些现代厨艺,使得他们家的饭菜更是美味。

看着众人一哄而散,全跑去客厅吃饭,楚非云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哀叹道:“Mygod!这些人都是饿死鬼投胎的吗?”

水仙妩媚地横了他一眼,咯咯轻笑道:“公子,快去吃饭吧,不然就要被他们吃完了!”

“公子?好好想清楚该叫什么!”楚非云轻拍了一下水仙的香臀,佯装怒意道。

“是!夫君大人!”水仙娇滴滴地应了一声道,她被楚非云这轻薄的动作,弄得俏脸嫣红,杏眸一片水汪汪的。

楚非云相当满意,拉起她柔若无骨的香滑嫩手,朝客厅走去。客厅中,一张大圆桌边,坐满了人。郑寅清已经迫不及待拿起筷子,正准备消灭那一大桌美味佳肴。其他几人也是看得快口水直流。

“添香,帮我把那坛七里飘香拿出来!”楚非云面向玉添香,吩咐道。

“是!夫君!”玉添香嫣然一笑,娇声回道。随即,盈盈起身,风姿摇曳,款款离去。

楚非云拿起筷子,然后警惕地看着郑寅清等人,在场的男人均是互相对视着。楚非云嘴角微微上扬,镇定地道:“今天我是主场,拥有绝对的优势!”

“那可不一定,实力才是决定一切的关键因素!”音井严嗤之以鼻道。

王君豪与古随风则很默契地没有出声,眼光只盯着桌上的佳肴。

郑寅清呵呵一笑,耍了几下手中的筷子,胸有成竹地道:“饭桌如战场,先下手为强!”

话音刚落,他的一双筷子犹如闪电般伸向一盘菜,楚非云反应也是不慢,几乎与他同时抵达菜盘子,音井严三人一见,心中大急,慌忙出手。五个大男人的吃饭速度,绝对让人吃惊。

众女见着,均是非常淑女地掩嘴轻笑,只有苏雯雯毫无风度,咯咯娇笑,贝齿浅露。因为她就坐在楚非云身旁,所以不时取笑她的云哥哥。

郑寅清夹着菜,眼中精光一闪,面色凝重道:“棋逢对手,不亦乐乎!不过,吃饭的速度,你绝对比不上我!”

楚非云哼了一声道:“胜负未分,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最后的结果,还是郑寅清赢了,楚非云打捶胸口,“饮恨收场”,没想到郑寅清吃饭如此之快,难怪他的个人格言里有“饭桌如战场”这么一句经典的话!

经过这么一番打闹,众人原本有些阴郁的心情,也被冲淡了许多,变得好很多了。


楚非云直接找上了突厥使者,他约见了诘利谈一谈。在前厅,诘利坐在主位,楚非云则坐于下首处,下人送上了香茶后就退了下去。

“不知道楚大人此次前来,所为何事?”诘利面带微笑地问道。

楚非云嘴角浮现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开门见山道:“不知道诘利大使,之前是否有与瓦剌王子发生冲突?”

诘利听后,面色微变,语带不快地道:“楚大人,你这是在怀疑我买凶杀人?”

“在下也并非这个意思,只是需要证实一些事情!”楚非云并不在乎他的态度,淡定自若地道。

诘利忙定了定心神,压住那一丝怒意,平淡地问道:“不瞒楚大人,我确实与瓦剌王子因为某些事而起了争端!”

“而且闹得很不愉快,关系也变得很僵硬了吧?”楚非云轻泯了一口香茶,不咸不淡地追问道。

诘利脸色一缓,叹了口气道:“楚大人,虽然我们之间是闹了矛盾,但是我没必要买凶杀他。何况我突厥,一向以骁勇善战为荣,绝不屑于使用这种手段来对付这么个瓦剌王子!”

楚非云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眼中精光一闪,沉声道:“不知道,诘利大使能否让本官见一见你手下那位有突厥第一快剑之称的拓拔峰?”

诘利浑身一震,流露出一副不可置信的神色,惊疑不定地道:“楚大人怎么会知道?”

“拓拔峰以快剑闻名大草原,即使在中原也称上得有数的高手,如今能有机会来到我地大物博的中原,能有机会碰到中原的高手,以拓拔峰好武的性格,绝不可能不来!还有一点,就是拓拔峰在突厥地位崇高,如果他想来,想来突厥王也不会不答应吧?”楚非云淡淡地分析道。

深吸一口气,诘利凝视着楚非云,可见他一脸平静,没有任何异样,心中无法做出判断,犹豫了片刻后道:“好吧!既然楚大人已经知道了此事,那我也不做作了!”

“来人!请剑师进来!”诘利对着外面的下人喊道。拓拔峰剑术卓绝,被突厥王封为太子的剑术老师,故众人都尊称他为剑师。

过了盏茶时间,门外传来一阵轻盈的脚步声,似实似虚。楚非云心中大讶,看来这拓拔峰的修为,比他想象得要高一筹。

拓拔峰步入前厅,只见他一身儒衫,显得飘逸出尘,年约三十来岁,剑眉深目,一张脸显得很平和,一种浑然天成的淡漠气质,他左手提着一把古朴的长剑,上面刻着很奇特的纹路与图案。

拓拔峰一见楚非云,心中一震,眼中闪过一道精光。他发现自己竟然看不透楚非云这个,根本摸不清此人的深浅。不过此时,他却见到了楚非云递给了他一个奇怪的眼神,只是片刻间,他已经明白当中含义,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拓拔兄,你好!”楚非云起身相迎,抱拳行礼道。

“楚兄多礼了!请坐!”拓拔峰的声音很柔和,让人丝毫不觉得他是一个快剑无情的剑术高手。

“不知楚大人找在下有何事?”拓拔峰与楚非云对视着,淡淡地问道。

楚非云浅尝一口茶,毫无忌讳地道:“不知道拓拔兄以为自己的功力,能否在当时的情况下同时击杀瓦剌太子两人?”

此言一出,诘利的脸色变得非常难看,他惊疑不定地望着拓拔峰。可惜拓拔峰脸色如常,仿佛没有听到此话一般。楚非云保持着淡淡的微笑,只是眼中精光闪烁,如利剑般紧盯着拓拔峰,而拓拔峰也是沉着脸,暗流涌动。诘利只觉得分外难受,两人不说话,空气仿佛凝固起来般,有种窒息的感觉。

………………………………

楚非云走出了突厥来使住的院子,脸上依旧是枯井不波,,只是嘴角挂着一丝懒洋洋的笑容。他缓步来到高丽来使住的院子,那些高丽武士一见是楚非云这个中原皇帝面前的大红人,纷纷行礼,同时让路给他。

平易近人的楚非云也微笑着与他们打招呼,有实力的人处处都受到尊重,因为这是个强者为尊的世界!

坐在大厅里,楚非云稍等了片刻后,只见身穿华服的朴言晨与朴玉珍双双而至。朴言晨见到楚非云是皱起了眉头,不过他也不能不见客,毕竟楚非云的地位摆在那里。至于朴玉珍则眼露喜色,因为这两天楚非云都没来找她玩过,让她相当无聊。

楚非云与他二人行过见面礼后,分别落座,朴言晨虽讨厌楚非云,但还是耐着性子问道:“楚大人,今日特前来,是否是为瓦剌王子被刺一案?”

“正是如此!”楚非云也不说闲话,干脆直接道。

朴玉珍眨着美丽的大眼睛,十分迷惑,朴言晨则是皱了皱眉头,微带一丝不快地道:“楚大人,你们不是已经向我们询问过了吗?怎么还来问?”

“太子请别介意,本官只是听说你们与瓦剌王子有过一些不愉快,为了慎重起见,需要求证一下,同时希望你们能详细说明一下,任何细节都不要漏过!”楚非云自然听得出朴言晨语中的不快,但也不在乎,依旧平铺直叙道。

“楚大人,我们与此案根本没有关系,请你不要诬陷我们!”朴言晨以为楚非云是故意找茬,憋着气道。

“哥,我想楚大人只是想把事情搞清楚,并没有怀疑我们……”朴玉珍想也不想,就为楚非云开脱道,似乎她潜意识里不希望楚非云和自己的哥哥把关系闹得太僵,至于为什么,那就耐人寻味了。

“太子殿下不必如此,本官只是来了解一下,并无其他意思!”楚非云不卑不亢地答道。

朴言晨瞪了一眼自己的妹妹,实在有些无可奈何,只好道:“既然如此,楚大人你想问什么,就尽管问吧……”

“多谢王子殿下合作!”楚非云淡笑道,同时暗暗对朴玉珍眨了眨眼睛。

朴玉珍接到这个眼神后,不知为何,俏脸微微一红,幸好因为角度关系,朴言晨看不到。不过她还是借机白了楚非云一眼,小嘴微翘,煞是可爱!

一席对话下来,楚非云便告辞离去,脑中闪过很多念头,零碎的思绪慢慢拼接起来。朴玉珍偷跑出来,追上了正在思考的楚非云。

“怎么?又偷跑出来了?”楚非云好笑地道。

“不用你管!”朴玉珍倔强地哼了一声,旋又暗带一丝关心地问道:“案子查得怎么样了?”

“暂时还是没有头绪!”楚非云似模似样地叹了口气,无奈道:“现在瓦剌人向皇上施加压力,我们没有太多的时间,必须要在最短时间解决此事!毕竟此事牵扯重大,搞不好连我都得拖下水,翻不了身!”

“什么?那该怎么办?”朴玉珍一听楚非云也有可能受到牵连,不由得心头一阵发慌。

“你也不用太担心,我想船到桥头自然直!”楚非云出言安慰道。

朴玉珍白了他一眼,口不对心地道:“谁关心你了,我只不过闲得无聊,想知道一些这件案子的进展!”

“好好好!小女人你说了算,我大男人不计较!”楚非云笑呵呵地调侃道。

“什么小女人、大男人,没个正经……”朴玉珍脸色微红,显然想起上次二人同床共枕之事,虽然并未真的发生什么,但对于古代女人而言,这样与上床没有什么区别了。朴玉珍连啐着,一副羞恼的样子。

打发这个麻烦的妮子后,楚非云径直去找海伦,他脑中并非如他口中所说乱作一团,其实完全相反,他似乎抓住了一个关键点,然后借此抽丝拨茧,将所掌握的线索在脑中一条条清理出来。

他现在嘴角泛起一丝微笑,强大的自信让他看起来更添一份成熟男人的魅力。散步至海伦现在住的客栈别院,让人通报了一声。

一身坠地罗裙,如云秀发高挽成堕马髻,婀娜多姿、贵秀绝伦的海伦施施然走了出来,优雅淑女的动作,高贵妩媚的气质,能令任何男人目为之眩。据楚非云所知,有不少京城里的富贾公子、王孙贵族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对于楚非云而言,这个女人很神秘却又很危险,让人起警惕之心却又偏偏忍不住被她吸引。神秘危险的女人,越能吸引男人深陷其中不可自拔。楚非云也不否认,自己对海伦充满了好奇,但是他也敢确定,海伦对他也是异常感兴趣,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是互相吸引。

“楚公子真是稀客,快请坐!”海伦可不是中原女子,热情大方地拉着楚非云坐下。

楚非云眼睛一转,呵呵笑道:“海伦小姐,今天我来此,也是询问一些事而已!”

“不知道楚公子想问什么,只要人家知道,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海伦露出一个颠倒众生的笑容,一抹丰润的香唇,此时格外吸引人的眼球,让人忍不住想要品尝一番。

“据我所知,贵商团中人,与瓦剌王子等人有见过面,是也不是?”楚非云盯着海伦,面色却非常自然轻松。

海伦大胆地迎着楚非云灼灼的目光,雪白的玉手轻轻梳理了一下鬓发,虽然只是一个简单的动作,但是被她做出来,有一种很独特的女人味,即使楚非云也被她的美态吸引,心中一荡。

“这件事,人家也不太清楚,毕竟人家不是商团里主事的人,他们要在京城做生意,都与人家没什么关系,人家只是来旅游而已!”海伦一副遗憾的神态道,一双翦水双瞳顾盼生妍,泛出盈盈媚光。

楚非云突然起身,一把将海伦丰满动人的身体拉入怀中,低头就是一记深吻。海伦也完全不反抗,任他恣意地品尝。唇枪舌剑,两人纠缠在一起,浓重的呼吸声不时从二人鼻中传来。海伦身上的体香,迎面扑鼻而来,楚非云沉醉于其中,两只手也不规矩起来,在海伦的身体上,肆意抚摸起来,那两座圣洁的玉女峰,也被他狠狠 “亵渎”了一番,隔着衣服揉搓把玩。

干柴烈火,两人似乎已经陷入情欲之中。也就在这时,楚非云离开了那令他回味无穷的樱唇。他轻轻舔了舔自己的嘴唇,那里还残留着美人的芳香。海伦媚眼如丝,春心荡漾,整个人的骨头似乎都酥软无力,半倚在楚非云怀中。

“下次有机会,再来找海伦小姐叙旧,我还有要事在身,不便久留,告辞了!”楚非云不带一丝留恋地放开了海伦完美的娇躯,很绅士地微微屈身道。

海伦星眸还带着一丝迷离之色,闻言,遗憾地道:“那实在太可惜了,希望能好好聚一聚!”

“当然,下次就由我做东,请海伦小姐好好品尝一下中土的特色佳肴,保证你从来未曾接触过!”楚非云优雅浅笑道,不可否认这个笑容很自然很完美,相当有杀伤力。

别过海伦,楚非云走到大街上,嘴角微微露出一丝冷笑,没人想到他现在在想什么。

“很好!虽然证据不足,不过已经足够了我安排自己的计划了……”楚非云捏紧了拳头,微抬起头,看着蔚蓝的天空,喃喃自语道。

“宋大人,你觉得如何?”楚非云在刑狱司做客,在宋越的“办公室”内,他郑重地望着这名破案经验丰富的宋大人道。

“按照现在的线索来看,确实是这样,我们只需要再找到一些可以证明的证据便可!”宋越一根手指轻敲着桌面,沉思了片刻后,颔首道。

楚非云微微低着头,露出一个平和的笑容道:“关于这点,我想应该可以解决,到时就可以证明我的推理!”

“既然如此,下官必定全力支持楚大人!”宋越做事也是很有魄力。

“宋大人,还有件事,需要你帮助!”楚非云想到一事,忙道。

宋越不解,问道:“楚大人,是何事?”

“我需要宋大人再详细验一下死者的尸体!”楚非云眼神闪烁地道,似乎有着另一层含义。

宋越面色微变,沉吟道:“放心,楚大人,下官会详细检查一遍!”

“那明天就看宋大人如何表现了!”楚非云轻松地笑道。

“楚大人放心!”宋越也露出一个会心的笑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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