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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北农村情欲长篇:黑土》第二章 白手起家[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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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11-28 02:50:43 |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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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关于分家的事情,即便是小兰不提,那么在这个家里有一个人也早有了考虑,她就是单奶奶,老太太是何等精明的一个人物,她早就看出来这个家庭矛盾多多,再这么支撑下去恐怕不是办法,莫不如趁早分开,让孩子们各自独撑门面,或许能更好些。

    所以当单志刚欲言又止地向单奶奶提出了这个想法时,老太太竟然一点都不惊讶,她叼着大烟袋,一边吧嗒吧嗒地抽着烟,一边问单志刚:“那你说说,你是怎么想的,究竟怎么分法才好?”单志刚试探着说道:“我想和爹妈奶奶们一起过,请奶奶放心,我一定好好地养你们老!”老太太听单志刚这么一说,满是赞许地看了孙子一眼,继续问道:“那家产呢,家产怎么分?这房子啊,鸡鸭鹅狗锅碗瓢盆之类,都归谁?”单志刚想了想说:“还是分三份吧,我和大哥二哥各一份。”老太太问:“那你不觉得自己有些亏?”单志刚惊讶地问:“亏什么啊?”老太太说:“你想啊,你还要养我们老,却只拿三分之一,够干什么用?我们年岁大了,你既要供我们粮食吃,又要给我们抓药看病,这都是不小的开销。”单志刚听奶奶这么一说,低下头来,小声说道:“我还真没想那么多,只要能和爹妈奶奶生活在一起,多点少点无所谓,遇到困难,挺一挺腰板都会扛过去。”老太太听了,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目光中充满了对单志刚的赞许。

    终于,单家召开了关于分家的正式会议。这一日,全家大大小小2口人全部汇集在了东屋奶奶的房间,老太太端坐在炕中央,她把全家大大小小的人口环视了一下,然后慢吞吞地发了言:“孩子们,我今年都七十三岁了,一把老骨头已经埋入土半截,照理我早就不应该再当这个家,但是老伴儿死的早,这些年如果没有我硬撑着,咱家也不会有今天。如今你们都大了,翅膀硬了,个人都有了主见,我也不想把你们都拴在身边,所以今天把大伙都召集在一起,就是为了商量一下分家的事情。”

    老太太的话刚一说完,家里面就炸开了锅,大家七嘴八舌地议论了起来。尤其大嫂和二嫂,叽叽喳喳地说个没完没了。

    老太太没有搭理她们,直接对老大说:“志江,你是大哥,这个家怎么分法,你先说说?”那单志江是一个老实的人,他看奶奶问自己,嗫嚅着说:“我也没有什么想法,一切听奶奶安排就是。”他的话音刚落,大嫂在旁边沉不住气了,不住地用手掐他,好像暗示着什么似的。奶奶看到了这一幕,随口问道:“大媳妇,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说?”大嫂有些不好意思了,笑嘻嘻地说:“我也没什么可说的,只是我想如果分家,像我们两个孩子的,是不是该多分些?你想啊,我们人多,吃饭的嘴也多。”大嫂刚说完,二嫂不干了,她那快嘴立马就接话道:“啊!人多就多分啊?那要照这么说,我现在的肚子里还怀着一个呢,是不是也该多分一些啊?”

    大嫂在旁边一听二嫂这话明显是冲她去的,立即不满意起来,撇着嘴说:“本来我们就该多分些,家里都知道,我和志江结婚早,这些年没少为这个家做贡献。”还没等大嫂的话说完,二嫂的下句又接了过来:“谁没为这个家做贡献啊,这几年里里外外,大事小情的,不都是志海在跑吗,要说贡献啊,我们也不比别人少……”就这样,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互不相让的争吵起来,大有愈吵愈烈的架势。

    老太太受不了了,将那烟袋锅使劲敲了敲烟盆子,发出了丁丁当当的响声:“都不要吵了,还是听小兰说说吧!”听老太太这么一喊,大家都安静下来,不由自主地将目光集中到了小兰的身上。小兰一直坐在角落里,默默地听着大家的态度,现在奶奶要她发发言,她有些不好意思起来,红着脸说道:“其实,我……我也没有什么好说的,过门的时间晚,我对这个家也没有什么贡献,所以分多分少我都没有意见。”

   单奶奶听小兰讲完,将手里的烟袋锅熄灭,然后又在炕沿处磕了磕,表情严肃地说道:“孩子们,听到没,不是我夸小兰,咱们都是一家人,就该有个谦让的精神,想当初我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你们拉扯大,就是希望你们能团结起来,把咱单家的日子过好,如今谁成想……”老太太说到这里,声音哽咽起来,她停顿了一下,然后长叹了一声,继续说道:“唉――不过这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我也想通了,居家过日子也是如此,分家是迟早的事情,我和你爹你妈早就研究好了,毕竟我们也不能陪你们过一辈子,只是分了家以后,希望你们能和和气气的,有什么事情都互相帮一把,好歹是一奶同胞的亲兄弟,总比旁门别姓的人要强,不要让外人看了笑话。”老太太说到这里,竟然有两行伤心的泪水潸然落下,表情是万分的凄凉。

    单宝老汉看到自己的老母亲居然流下了伤心的热泪,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用颤抖的声音说道:“这些年咱们家多亏了老太太一个人在支撑,你们这些当小的就让她少操点心吧,这分家的事情她说怎么办就怎么办,谁也不能说个不字!”单宝老汉的语气斩钉截铁,尤其最后几句话说得很重,说完之后,他又将头转过来,很孝顺地对老太太说:“娘,您就说句话吧,这家怎么分,我们大伙都听您的。”这时志江和志海也附和着说:“是的奶奶,我们都听您的,您就说怎么分吧。”

    老太太看了看屋子里的人,缓了缓语气说道:“关于分家的事情,志刚曾经跟我说过一次,他说要把这个家平均分成三份,你们哥仨一人一份,然后我们三个老人归他养,但是我没有同意,因为咱们家只有东西两个屋,分三份没法分,再说我和你爹妈都老筋巴骨的了,谁要了都是个累赘,拖累志刚我也于心不忍。所以,我想了想,这家只能这么分:谁要是养活我,就住东屋;谁要是养活你爹你妈,就住西屋;另外一个不养活老人的,只能搬出去另过,不过咱也不能太亏了他,好歹咱家还攒了00多元钱,就把这00元钱给他当安家费。

    奶奶的话音刚落,全家人又开始议论起来,尤其大嫂和二嫂表示了强烈不满,说这样分不合理,但她们又说不好哪里不合理,其实她们的本意是只想要房子,不想养活老人,可如今奶奶的这种分法显然让她们的如意算盘落了空。

    单奶奶看出两个人对这种分法有些不太满意,便直接问道:“大媳妇二媳妇,有啥不满意的?如果你们不愿意养活我们,可以搬出去住,我说话算数,就是借钱也给你们一人00元,怎么选择由着你们自己!”老太太的一句话,仿若一盆冷水浇到了她们的头上,顿时将两个人的嚣张气焰给压了下去。的确,道理在这明摆着呢,如果不养活老人,单靠那区区00元根本就不够干啥,今后的生活都成问题。两个人低着头闷着脸,半天不吭声,显然她们一时半会儿也拿不定主意。

    老太太看出她们很犯难的样子,适时地补充了一句:“好吧,今天就到这里,你们都各自回屋研究一下,明天早上想好了再给我答复,如果没有大的分歧,明天我再把李福队长找来,让他做个见证人,这事情就这么定了。

    各家散去之后,果真都各自研究起了分家的事情,那大嫂和二嫂更是一宿没睡好,都在打着自己的小九九,盘算着怎么分才能更划算。最后大嫂决定养活奶奶住东屋。她是这样想的,奶奶年岁已大,肯定活不了几年,等她去世了,这东屋自然就归她所有了。二嫂和大嫂的想法稍有不同,她要养活单宝两夫妇。因为在她看来,养活他们两个不但能得到房子,而且这两位老人还正当年,多少能帮他们干些活计,一定程度上可以减轻他们的生活负担。

    而单志刚和小兰的想法则单纯得多,小两口早就决定了,关于分家的事情,先以大嫂二嫂为主,等她们选择完了,自己怎么选择都行。

    第二天一大早,天还没亮,大嫂和二嫂就争抢着将自己的想法说给了单奶奶听,老太太听了之后,半天没有说话。然后又把志刚和小兰叫了过来,征求了他们的意见。志刚和小兰听说了大嫂二嫂的意见之后,对视了一下说道:“既然大嫂和二嫂决定要养活爹妈和奶奶了,那我们就搬出去住吧。”单奶奶一看小两口情绪有些低落的样子,忍不住善意提醒道:“要是你们不同意,咱们可以再研究。”小兰和志刚苦笑了一下说道:“算了,还是按照大嫂和二嫂的意思来吧,我们还年轻,怎么着都行。”

    其实,在单奶奶的心里,她对这个结果也不是十分满意,打心眼里,她还是愿意和志刚两口子生活在一起,因为她看出小两口勤劳本分,不像大媳妇二媳妇那样争强好胜,泼辣不讲道理。如果跟了志刚两口子以后,日子肯定错不了。而跟了那妯娌两个,说不上将来会怎样了。

    老太太拄着拐棍,在屋地中央说不上走了多少个来回,脑子里反复思忖着是不是该作出最后的决定。当日上三竿时分,老太太终于用拐杖敲了一下屋地,一狠心叫单宝道:“你去把李福队长请来,再准备点酒菜,这事情就算这么定了,好歹咱也吃顿散伙饭。”

    当李福到来后,他在炕上铺上一张炕桌,然后展开纸笔,按照先前一家人商量好的办法,简单地写了个字据,算是履行了分家仪式。然而在后来的分家细节上,还是产生了一些分歧,当然这些分歧也都是来源于大嫂和二嫂,无外乎是谁该分几个碗谁该得几个盘子,那锹镐该归谁那笤帚扫把该属于谁等小来小去的事情,两个人说到激动处,差点破口大骂起来。那李福在旁边看不过去了,拿出了队长的威严,嘴里喝道:“吵什么啊?谁惯出你们的臭脾气?让我说啊,这些东西哪一样也不属于你们,都是老人们一点点攒下的,没把你们撵出去就不错了,还不知足!”听李福这样一说,两个女人都消停下来,闷着头不敢再吱声。

    好歹算把这个家彻底分完了。志刚早就联系了村西头王会计家,正好他家西屋闲着,志刚说好了一年给他50元钱,算是租住下来。

    搬家那天,小两口也没有什么家底,用一辆手推车驮着两床被子,带着一些锅碗瓢盆等生活必需品,就算是把家搬了。那单奶奶站在门口,看着小两口离去的身影,再次忍不住落下泪来。

    这天下的事情也大抵如此,分久必合合久必分,这几乎成了一种规律,不但国家这样,就连每个家庭也是如此。在分家后的当天晚上,小兰躺在租来的房子里,听着还没有来得及糊好的窗户纸被风吹得呼呼作响,感到有一丝寒意袭来,忍不住往志刚的怀里靠了靠。志刚也没有睡着,他搂过自己的妻子,两个人在漫漫长夜里紧紧相拥。

    “你在想啥?”志刚忍不住问道。

    “我没想啥,你呢?”小兰的声音柔柔的。

    “我在想咱们将来的日子怎么过呢!”志刚一边说着,一边将上半截身子支撑起来,用双手枕在脑后,一副沉思的样子。

    小兰将头埋在志刚厚厚的胸脯上,善解人意地安慰志刚道:“你也不要太有压力了,我都想好了,咱们现在手上不是还有00元钱吗,反正房租要等到年底才交,先用这笔钱置办一些柴米油盐,然后再买几个小猪崽喂养,等猪养大了卖出去,就会是一笔不小的收入。你在生产队里再好好干,多挣些工分,我想只要我们两个勤劳肯干,日子会一天天好起来的……”单志刚看到自己的妻子对未来满怀信心的样子,心里充满了感动,他再次将小兰搂在怀里,万分动情地问:“小兰,你嫁给我有没有觉得太委屈?”

    小兰疑惑地问:“委屈什么啊?”

    “我家里穷,让你跟着我一起受罪!”志刚说到这里,眼圈竟红了,喉咙里有一种发堵的感觉。

    小兰感觉到了志刚的异样,赶紧说道:“没觉得自己多委屈啊,我就是喜欢你这个人,所以跟你吃苦受罪我都认了,只要你今后对我好就行。”志刚怀楼着小兰,信誓旦旦地说:“你放心,无论将来怎样,我都会对你好,否则天打五雷轰……”

    小兰捂住了志刚的嘴,不让他再说下去。是的,有他这一句话就够了,一个女人一生何求,图的不就是一个男人最真挚的爱情吗?在小兰的心里,只要志刚对自己好就行,哪怕为他死了也值得。

    小兰偎在单志刚的怀里,一脸的幸福。

    从此后,小两口开始了艰苦创业的日子。那是怎样一段困苦的生活啊,每天天不亮,小两口就早早起床,先是把猪喂好,然后摸黑去生产队报到,为的就是多挣点工分。别人一天挣0分,小兰和志刚却能挣到2分,小两口拼命劳作,常常回到家里累得连做爱的力气都没有了,简单地洗涮一下,倒头就睡。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日子就这样枯燥而乏味地重复着。

    在小兰和志刚的记忆中,那是一段黑色的岁月,恰逢十年浩劫,每天除了起早贪黑的干农活之外,再就是没完没了的批斗会和政治学习。在这期间,发生了一件令他们终身难忘的事情,一个据说是地主出身的孤寡老人因为不堪忍受折磨,在生产队的更房子里上吊自杀了,其状甚惨,所有人都不敢进去。最后实在没有办法,队长李福只好对大伙说:“如果谁敢进去把尸体解下来,生产队就给他20元钱作为报酬。”为了挣这20元钱,单志刚进去了。当然,他进去的时候也胆战心惊,内心中充满了恐惧。

    若干年后,对于这惊心动魄的一幕,单志刚依然记忆清晰……那是一个阴雨绵绵的傍晚,单志刚怀着忐忑的心情来到更房子门前,他刚一打开房门,一股阴森恐怖的气息就迎面袭来。这更房子地处在阴冷偏僻的山脚下,平时就很少有人光顾,房子仅有的一扇窗户已经被钉得死死的,里面昏暗至极,根本就看不清任何东西。

    单志刚摸索着往前走,他知道这房间中有一具僵直的尸体正吊在某个角落处,他想象不出那会是多么恐怖的场景,以往关于吊死鬼的传闻在这一刻都浮现在脑海里:那是一张惨白得没有丝毫血色的脸,血红的舌头伸得长长的,眼珠子被勒得凸现出来……单志刚觉得自己的心脏都快从胸腔里跳出来了,身下的两条腿也变得不听使唤。

    为了给自己壮胆,单志刚特意拿了一片锋利的铡刀,他手里紧紧攥着刀片,每一步都迈得小心翼翼。他瞪大了眼睛仔细地搜寻着,为了能够更准确地找到那尸体,他干脆停下了步子,尽量让自己的眼睛适应房间内的黑暗。当他终于费尽力气看清尸体就在前面不远处的时候,他已经顾不了许多了,抡起铡刀拼尽力气向那吊尸体的绳索砍去……扑通一声,那尸体掉落了下来……单志刚头也不回地向外撒腿就跑……

    事后,小兰终于知道单志刚为了挣20元钱去解吊死鬼的事情,她忍不住抱住自己的丈夫失声痛哭道:“就是咱家再穷,你也不能去赚这样的钱啊!”单志刚拍着妻子的后背,动情地说:“没有关系,都过去了,要知道这20元钱在咱家可能解决大问题。”

    小兰看着自己的丈夫,心中说不出是心疼还是怜惜,良久之后才说:“志刚,咱们一定要争口气,好好干,我想凭你的为人,你会出人头地的。”志刚听了妻子的话,使劲地点了点头。

    那单志刚也真是争气,果真在生产队里好好干起来,他闷下头来脚踏实地,时时处处都抢在最前面,无论是垦荒还是耕种,打垄还是铲地,他都干得有模有样,很快就成了一把种庄稼的好手。不久以后,单志刚就被推选为生产队打头的,他以自己的行动,赢得了大家对他的尊重和信任,尤其他初中毕业,又见过一些世面,对很多事物的看法很有自己的观点,大家都觉得这个年轻人不错。

    这一年年底,志刚和小兰有了很大的成绩,两个人在生产队总计挣了0000多分,换算成人民币将近000多元,在那个年代,000元钱已经不是小数目了。而且,他们养的母猪也下了好几窝小猪仔,志刚和小兰沉浸在收获的喜悦里。

    相比于志刚和小兰蒸蒸日上的日子,大嫂和二嫂的日子却不见任何起色。尤其二嫂,随着第二个孩子的降生,她很有一些力不从心的感觉,既要做一个好母亲,又要当一个好劳力,每天周旋于老人与孩子之间,锅碗瓢盆的单调,再加上她刀子嘴总是不住地制造各种家庭矛盾,让她感到万分疲惫。

    女人的嫉妒心是极强的,这妯娌之间都爱攀比,原本以为搬出去住的小兰日子会不如自己,没想到她的日子反倒是芝麻开花节节高,二嫂的心里就如同打翻了醋坛子,别提多不是滋味了。这一年,二嫂全家完全靠吃返销粮艰难度日,再加上她与单宝老两口相处的并不愉快,二嫂觉得自己的天空一片灰暗,根本就看不到一丝光亮儿。

    这一天,二嫂趁着干活的间隙,匆匆赶回家里给孩子送奶,看到婆婆正在东屋帮大嫂家纳鞋底儿,而恰在这时,自己的孩子小二爬到炕沿边,一不小心摔到了地上,小脸都蹭破了皮。二嫂心疼地抱起哇哇大哭的孩子,忍不住埋怨婆婆道:“你是怎么看孩子的,要是摔坏了可咋整?再说咱们都分家另过了,你还帮他们纳什么鞋底?”婆婆解释道:“你奶奶年岁大了,眼神不好,我寻思一边看孩子一边帮帮她,谁成想一眼照顾不到孩子就摔了下去……”没等婆婆说完,二嫂就将房门一摔,气呼呼地抱着孩子回到了西屋。

    二嫂坐在炕沿上,一边喂孩子奶,一边偷偷地抹眼泪,她不光是生婆婆的气,更多的是对现实生活状况的不满,一个年轻的妇人,都有自己的梦想和追求,都想过上更舒坦的日子。可在那个年代里,每日里没黑没白的劳作,除了干活就是干活,别说好衣服穿不上,好胭脂抹不上,就连吃饱穿暖都成了一种奢望,二嫂不知道这样的日子哪年哪月才是个头……这样想着,那眼泪越发的多了起来,就好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流个不停。

    正哭着,有一个人推门走了进来,二嫂抬头看时,却是生产队长李福。二嫂赶紧擦了擦眼泪,坐直了身子打招呼道:“是三叔啊,快进来坐。”

    那李福走进屋子,背着手问道:

    “你公公呢?”

    “早上到镇上去了,还没有回来,三叔找他有事?”

    “也没啥事,我想问问他,过几天队里要去江东拉稻草,他车赶得好,让他跟着一起去。”

    “哦,那回头我跟他说吧!”

    “那好,你可别忘了啊!”

    说完之后,李福转身要走,却在这时一抬眼看到二嫂正在喂孩子奶。那农村妇女平时都有个习惯,喂孩子奶从来不背人。李福正看到二嫂那半个白嫩的乳房暴露在外面,白晃晃的甚是刺眼,随着孩子的允吸,那奶头不时地吐露出来,水灵灵的煞是好看。李福忍不住多看了两眼,脚下的步子也慢了起来。

    二嫂感觉到了李福的眼神不对,脸上不禁泛起了一丝红晕,她赶紧侧了侧身子,免得整个风光都被看了去。李福也有些尴尬,没话找话地说道:“对了美凤,分家这些日子你过得还算舒心吧?如果有什么困难,尽管跟三叔说!”李福的这一句话不说还好,一说正说到了二嫂的伤心处,那眼泪又忍不住地流了下来。

    李福看二嫂的情绪不对,赶紧问怎么了,二嫂就把家中的情况简单给李福描述了一遍,说孩子多负担大,家中的日子不见好转,与公公婆婆之间还有矛盾。那李福表示了同情,沉思了半晌说:“这么着吧,我尽量在生产队里给你一些照顾,让你有时间回家给孩子送奶,工分我让他们少给你扣。”二嫂听了,真是千恩万谢,心想如果跟队长李福搞好了关系,那得到的甜头还真是少不了呢。

    正当此时,婆婆推门走了进来,看到李福在,赶紧打招呼说:“他三叔多暂来的,有事啊?”

    李福说:“哦,我来找单宝,让他过几天跟生产队一起去江东拉草,牲口又没啥喂了。”

    “行,回头我跟他说。”单母忙不迭地应承道。

    “好,那我走了啊!”李福说完,抬头意味深长地看了二嫂一眼,然后背着手哼着小曲朝外走去。

    “我送送你吧?”单母一边说着,一边就要送出去,却被二嫂给叫住了:“你还是看孩子吧,孩子已经喂得差不多了,我去送三叔,正好我也要回地里去。”单母接过孩子。二嫂整理了一下衣襟,拿起小把锄和李福一前一后走了出去。

    本来李福要回到队里去的,当他看二嫂送出门来,知道她会回地里去,便借故去地里看看大伙的劳动情况,跟二嫂一同走进了田野。这六月份的天气,正是闷热的时候,道路两边都是茂密的树林,不时地传来蛐蛐的叫声,周围是死一般的沉寂。二嫂在前面走着,李福跟在二嫂的后面,羊肠小路上只传来两个人脚步的沙沙声。李福拿眼不住地往二嫂的臀后瞄着,他看到随着二嫂的走动,那丰满上翘的屁股有节奏地来回晃动,就觉得自己的嘴唇发干起来。

    这么多年,李福明里暗里得手的女人不少,当然,这得益于他是生产队的队长,手里有着别人无法企及的权力,李福知道,只要充分运用这些权力,一些女人很容易就会委身于他。

    李福一路走着,心里盘算着怎样才能对二嫂下手。其实他有这种想法也不奇怪,虽然二嫂叫他三叔,但是两个人丝毫没有亲缘关系,如果他和二嫂发生了什么,在情理上也算不得乱伦。况且二嫂刚刚30岁出头,正是有风韵的时候,对李福这样的中年男人构成一定的吸引。

   走了大约有一半的路程,李福再也忍不住了,问二嫂道:“对了美凤,最近生产队要安排几个专门负责做饭的,不知道你有没有心思?如果你想去的话,我可以帮你想想办法。”美凤一听有这等好事,赶紧搭话道:“真的呀,如果真这样可太好了,挣的工分不会少吧?”“当然不会少,和下地干活的人挣得一样多,而且还不耽误你回家给孩子送奶,我想你是再合适不过了。”李福不露声色地说道。

    二嫂一听,越发觉得这个活儿适合自己,她已经干够了大地里的农活儿,风吹日晒的累人不说,还脏得很,每天回到家里都是满头满脸的土。二嫂说:“三叔,你要是真能把我弄到队里做饭,我一定不忘你的恩情。”那李福听二嫂这样一说,知道有戏了,禁不住心中暗喜,故意话锋一转说道:“只是……”说到这里,李福故意停顿了一下。二嫂是个急性子,赶紧问道:“只是什么?三叔你快说!”李福抬头看了看美凤,面露难色地说道:“只是你也知道,这是一个肥差,说不定有多少双眼睛盯着呢,我是一队之长,如果处理不好,大家难免会说我不公平。”听李福这样一说,二嫂急得直搓搓脚:“三叔那你快帮我想想办法呀,该怎么办啊?再说了,选谁用谁还不是你一句话吗?”李福低下头,盯着二嫂胸前那硕大的双乳,咽了咽唾沫,好半天都不说话。

    二嫂毕竟是过来人,顷刻间就明白了李福的意图,她的脸腾地一下就红到了脖子根。二嫂毕竟不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虽然她渴望着能有一个好一点的劳动条件,但如果让她用自己的身体作为交换条件,她好像一时半会儿还还不能从心理上接受这个事实。

    想到这里,二嫂转身要走,偏巧这时一个毛茸茸的东西嗖一下从脚下跑过,吓得二嫂“哎呀”一声跳了起来,本能地往李福身边靠去。李福顺势把二嫂紧紧搂在怀里,二嫂定睛看时,却是一只刺猬,长得圆滚滚的,甚是可爱,小家伙跑到不远处时,还不忘回头瞅了二嫂一眼。

    李福怀搂着二嫂说道:“别怕,是个刺猬。”二嫂手摸着胸口,只觉得心脏被吓得扑通扑通直跳。当她意识到自己被李福搂在怀里时,就使劲往外挣,可李福还怎会让她轻易挣脱出去。二嫂急了,嘴里说道:“三叔快放手,被人看见不好!”那李福此刻已经如同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一边用嘴巴亲吻二嫂的脖颈处,一边呼哧带喘地说道:“美凤,你让三叔弄一下,三叔保准不会亏待你。”二嫂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下意识地开始拼命挣扎起来,谁知道李福却是越搂越紧,甚至一双手已经从二嫂的衣领处伸了进去,摸到了滚圆的两个大乳房。二嫂羞愧难当,挥起手毫不犹豫地甩了李福一个响亮的耳光,李福被打懵了,站在那里满含怒气地问道:“怎么,你不想去生产队做饭了?”二嫂也有些惊讶,她没想到自己会动手打人,她知道如果得罪了李福,那自己肯定也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李福看出二嫂有些迟疑,再也没给二嫂喘息的机会,粗暴地将二嫂拽到路边的树林子里,放倒在一片草丛上,三下五除二地除去了二嫂身上的一些衣服。如果说刚才二嫂还拼死挣扎的话,那么现在就有些默默承受的意味了。

    李福将二嫂的衣服解开,那两个硕大的乳房登时就弹了出来,也许是正值哺乳期的缘故,二嫂的两个乳房仿佛要爆裂开来一样,夸张地挂在胸前。李福用手捏时,居然有白花花的奶水自奶头溢出。李福也不客气,用嘴巴含起,呜砸有声地允吸起来。

    女人被男人侵犯到这个程度,一般就丧失了抵抗的能力,二嫂只觉得自己浑身发软,脑子里一片空白,本来想要抵抗来着,却再也没有了力气……

    那李福看火候差不多了,将二嫂反转过来,露出肥大白嫩的屁股。李福躬下腰来,往那私密处仔细瞅了瞅,只见那蚌口处红中带紫,周遭长满了浓密的毛发,就眼中冒火,再也忍不住赶紧掏出自己的物件儿就要刺进去。恰在这时,忽然传来了吆喝牲口的声音,有人赶着牛马从小路上经过,李福保持着那弯腰的姿势没敢乱动。身下的二嫂也听到了这声音,仿如大梦初醒,挣扎着要从地上爬起来,却被李福牢牢地按在地上。那李福真是色胆包天,怕到嘴的肥肉再次飞了,也不管那赶牲口的人是否走远,毫不客气地将那尘柄扑滋一下插入二嫂的阴道中。二嫂只觉得自己的下体多了一样粗大的物件,本想喊出声来,但那赶牲口的人就在耳畔,只得紧咬牙关,不敢吭一声。

    待那赶牲口的人走远,这李福施展出手段,好一顿大干,只干得二嫂头发零乱,气喘吁吁。最后,李福将积攒了一段时间的秽物,全部倾泻进了二嫂的身体里,才歪倒在旁边的草丛里……

    完事后,二嫂默默地穿好衣物,这个平日里心直口快的女人,此刻却没有了语言。她整理好了自己的衣物之后,望了望躺在草丛里的李福,用带有怨恨的眼神瞪了他一眼,然后拿起自己的小把锄,先走了。

    李福躺在草丛里,望着二嫂离去的背影,捉摸不透她最后一眼究竟有着怎样的寓意,禁不住在心里念叨道:“没想到这小娘们儿竟然这么有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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