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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婚嫁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一转眼数十年过去了。
这一年的春天,柳枝萌芽小草吐绿,春燕回归江河开化,整个关东大地到处是一片生机勃勃的景象。地处于松嫩平原上一处叫上河湾的地方,勤劳的关东人民正在备耕生产。
社员们下地早,在队长的带领下,天刚蒙蒙亮就出发了。单志刚扛着一袋苞米籽无精打采地跟在队伍的最后面,慵懒地迈着步子。他已经厌倦了这种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高强度的体力劳动,那可怜巴巴的工分,怎么也激不起他生活的乐趣来。他有些怀念上学的时光来,让他引以为自豪的是,初中的最后一年,他参与了大串联,跟着成千上万的红卫兵们去北京看了一次毛主席。这是有生以来最让他激动的时刻,虽然那天安门广场上是人山人海,他也没有真正看清毛主席的面孔,但这次出行让他真正见了世面。回来后,他都不甘心在黑土地上耕作一辈子,总觉得自己应该是属于外面世界的人。但现实是残酷的,初中毕业后,他无法改变自己的命运,依旧一头扎在这肥沃的黑土中,靠着辛勤劳动来养活自己。
想到这里,单志刚禁不住唉声叹气,他抬头望了望,猛然瞧见人群里一个熟悉的身影,他的心开始狂跳起来。没错,是小兰――那个让他朝思暮想的姑娘。可她不是正上中学吗?怎么也来下地干活了呢。单志刚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脚步,几步赶了上去。
“小兰,你怎么也下地干活了?”
“嗯,我爹不让念了。”小兰白了单志刚一眼,脚下的步子依旧没有停。
“可你学习不是挺好的吗?你爹咋就不让你念了!”
“嗯,我爹说我家成分不好,念了也白扯。”
单志刚停下了脚步,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自从小兰也当了社员之后,单志刚觉得原来枯燥乏味的生活开始有了色彩,干活也有劲了。有事没事他总爱和小兰套近乎,尽量帮小兰干一些重体力活,小兰对单志刚的主动献殷勤也不表示反感,一来二去,两个人打得火热。
关于单志刚和小兰处对象的事情,上河湾公社李家庄的人尽人皆知,但是两个人的亲事却遭到了双方父母的反对。小兰爹的理由是单家穷,单志刚的大哥和二哥好不容易才娶上媳妇,现在一大家子人挤在三间草房里,嫁给他都没有住的地方。
而单志刚的父亲单宝反对的理由似乎也很充分,小兰家的成分不好,小兰他爹解放前曾在村公所做过事,若是再开个批斗会啥的,单家也会跟着受牵连,所以,这门亲事死活也不能同意。
在那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年代,两个年轻人的婚事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阻力。
然而,幸好事情峰回路转,单志刚的奶奶最后出了面,这个60多岁的老太太拄着拐杖,点着儿子单宝的脑门说,你这个不肖的东西,现在居然嫌弃起别人家的成分来了,就你的成分好,忘记自己当初是什么出身了?孩子们不记得,难道连你自己都不记得?一席话说得单宝冷汗噼里啪啦地掉,是的,母亲的话说得没错,当初要不是自己的成分不好,母亲也不会带着自己远走他乡,隐姓埋名。只是他直到今天也不明白,自己原本是靠山屯的大户,姓张,为什么母亲却将自己的姓改成姓单。每当单宝问起这件事情时,母亲总是不耐烦地说:“姓什么张,你原本就姓单!”
单志刚满是兴奋地告诉小兰,家里已经同意了他们的婚事。小兰惊讶地问:“你爹那么倔,怎么就轻易同意了我们的婚事?”单志刚回答道:“幸亏我的奶奶,老太太要拿起拐杖揍他。”一句话把小兰说乐了,她咯咯地笑道:“真没想到,老太太一把年纪还这么开通?”单志刚遥望远处,若有所思地说道:“你不知道啊,奶奶这些年多不容易,爷爷死得早,是奶奶一个人一把屎一把尿把爹拉扯大,而且在那战乱年代,东躲西藏的,后来还要为爹爹讨老婆,我听说我娘是奶奶从外地捡来的,后来养大了才给爹做了老婆。”单志刚的话激起了小兰的浓厚兴趣:“噢,原来你娘是捡来的媳妇啊,那他们有没有感情啊?”单志刚看了看小兰:“不知道,反正两个人在一起就是搭伙过日子呗,还讲什么感情啊,你以为这世界的男女都要像你我这样才能成为夫妻啊!”
单志刚的一句话把小兰说得不愿意了,她嘟起小嘴佯装生气地说:“谁说我和你有感情了,别以为你家里同意了,咱俩的事情就算板上钉钉了,我爹还没有同意,这事情还没谱呢!”单志刚看小兰生气了,赶紧用手扳过她的肩膀,用力往自己怀里拉,嘴上说道:“你别生气啊,我这不是说着玩呢吗?”小兰故意不理单志刚,假装扭动着身子往外挣,怎奈单志刚的力量大,早被他揽在怀里,搂了个结结实实。小兰羞红了脸,低声呵斥道:“你快撒开,被人看到了可不得了。”单志刚说:“我不管,反正这辈子不和你在一起,死都不甘心。”说完之后,单志刚大胆地对着小兰的小嘴是又亲又啃,小兰开始的时候挣扎了几下,渐渐地尝到了香甜的滋味,也就由着单志刚孟浪了起来。
夜渐渐地深了起来,两个人搂抱在河边的堤岸上,只听到沐石河哗哗的流水声和小兰低声的娇喘声。随着长时间的爱抚,单志刚渐渐兴奋起来,那一双手就要从小兰的胸前探往两腿之间,却被小兰触电一样挡住:“不要,现在还不能给你,等结婚那天才行。”单志刚可怜兮兮地说:“可我忍不住了!”小兰说:“你再忍忍吧,反正迟早都是你的!”目光中充满了怜爱。
单志刚将那手停在半空中,好半天才下定决心说:“那我再忍忍吧,不过你可要尽快说服你爹,我想尽早把我们的婚事办了。”小兰说:“你放心吧,我爹拗不过我的,他迟早都得答应我们的事情。”单志刚不放心地问:“那他要是不答应呢?”小兰说:“如果不答应,我就和你私奔,这样总成了吧?”单志刚听小兰这样说,才放心地将小兰再次搂在怀里,脑海里充满了对即将到来的婚姻的渴望。
果然,正如小兰所说,小兰爹最终没有拗过她,尽管这个固执的老人百般阻拦小兰的婚事,但小兰执意要嫁给单志刚,甚至以死相威胁。后来,爷俩几乎决裂,小兰爹指着小兰的鼻子骂道:“这可是你自己选择的啊,吃苦受罪别让我管,别说我这个当爹的没有提醒你。”小兰说:“不用你管就是,脚下的水疱是我自己走的,吃苦受罪我都认了。”
在小兰的坚持下,单志刚和小兰的婚礼终于如期举行了,这可能是世界上最简单的婚礼了,没有鲜花,没有美酒,有的只是比平时多了那么一点点的结婚气氛。单志刚的奶奶叮嘱家人将那养了多年的老母鸡杀了两只,然后再去镇上扯了几尺红布,给小兰做了一身新衣裳。彩礼也相对简单,干脆让单宝挑了两担稻谷给小兰家送去,算是下了聘礼。
结婚的当天晚上,前来道喜的亲友陆续散去,临入洞房时犯了难,整个单家老老小小总计十多口人,却住在三间茅草房里,住宿似乎都成了问题。还是单奶奶会安排,干脆让大哥大嫂领着两个孩子住西屋的南炕,二哥一家三口人住西屋北炕;单宝老两口连同单奶奶住东屋的南炕,单志刚和小兰作为一对新人则住东屋的北炕。虽然条件艰苦了点,但是那个年代南北炕的问题对于关东人来说已经习以为常。尽管如此,临上炕睡觉的时候,小兰还是觉得有些别扭,她忸忸怩怩半天也不好意思解开自己的衣服,好在炕沿的上方通情达理的单奶奶给拉上了一道布帘,一些有碍观瞻的行为都可以在帘子拉上之后进行,免得被公婆瞧见失了体面。
单志刚对这一天可谓是期盼良久,等新娘子和衣躺下他就暗算着这一夜怎样将她压在身下。可偏偏天不遂人愿,东北有个习俗,新婚之夜要有一个未成年的孩子随同新郎新娘睡在一起,名曰压炕,意为将来能够儿孙满堂幸福美满。给单志刚和小兰压炕的不是别人,正是大哥的长子二蛋子,今年刚满9岁,淘气得很,煤油灯一吹就央求着老叔给自己讲故事。单志刚哭笑不得,虽然心不在焉,还是慢腾腾地给二蛋子胡编起故事来,满指望能尽快将他哄睡着,谁成想这孩子却越听越精神,听完了这个还要听下一个,直急得单志刚浑身冒汗,嘴上讲着故事,身下的一双手早已越过孩子,和小兰打起了恋恋。小兰在一边感觉到好笑,她当然知道单志刚的所思所想,对单志刚伸过来的双手,偏偏不让得逞,刚刚摸到了关键处,就被小兰毫不犹豫地打掉。单志刚越是急,她就越是打,还时不时地闪动着身子躲避着。小孩子在被窝里感觉到了他们的动静,天真地问了一句:“老叔老婶,你们在干吗?”一句话,说的两个人的冷汗差点没下来,赶紧在被窝里老老实实的不敢动弹了。
还是单奶奶善解人意,在南炕适时地喝斥了孩子一句:“二蛋快睡觉,再缠人小心太奶奶下地揍你!”二蛋听了太奶奶的话,再也不敢吭声,房间里一时安静下来。单志刚和小兰屏住呼吸,各揣心事,一点困意都没有,两个人都在心知肚明地坚持着,他们知道只有等所有人都睡着了才能行那夫妻之事。
渐渐地,南炕传来了单宝老汉的呼噜声,身边二蛋也鼻息融融,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单志刚一颗躁动不安的心,又开始蠢蠢欲动了起来,他轻轻地将二蛋往不远处挪了挪,腾出地方来供他和小兰行那苟且之事。农村孩子白天贪玩,晚上睡得死,所以任凭单志刚将二蛋移出好远他都没有醒,只是翻了一个身又沉沉地睡去。单志刚乐了,满心欢喜地躺到了小兰身边,将那胳膊搭在了小兰的身体上。正要表示一下亲近,怎奈恰好这时,从南炕传来了一声咳嗽,将单志刚僵在了那里。原来是单妈妈多年的哮喘病发作,每天晚上都要不定时地咳嗽几声。
单志刚和小兰又观察了半天,看没有什么大动静,两个人开始宽衣解带,着手行动起来……
这小兰也是初经人事,对一切都充满了好奇。虽然心中仿佛揣了小兔子一样,咚咚地跳个不停,但毕竟是一个黄花大闺女,害羞得很,生怕动静大了惊醒了南炕的公婆。而且,在小兰的心里,她也不能确定是否公婆就真的睡着,保不准在支楞着耳朵听动静。这样想着就越发有了心里障碍,任凭单志刚怎么挑逗,也激发不起她的兴趣来。
那单志刚可管不了那么多,即便是让爹妈听到了,他也认了,钻进小兰被窝后,他迫不及待地去摸小兰的双乳,刚开始隔着衣服摸,觉得不过瘾,又将那双禄山之爪伸进内衣里去摸,小兰扯着衣襟不让单志刚得逞,暗示他会被南炕的人听到,单志刚却理都不理她,将那双手兜住了整个隆起处,左三圈右三圈,忙了个不亦乐乎。在他的大力揉搓下,小兰渐渐的有了反应,咬着牙关不让自己哼唧出声来。那单志刚再也忍不住了,腾起身子就要爬到小兰身上,却被小兰一把推下来。单志刚正面有愠色,心想都新婚之夜了你还不让我做,什么意思嘛?却见小兰自己褪下内裤,侧过身来,撅起屁股对着自己摆好了姿势。单志刚心中暗喜,原来细心的小兰怕两个人摞在一起,目标太大,难免会弄出什么响动,赶紧心领神会,掏出自己的物件儿冲着那丰满白嫩的屁股贴了上去。
也许是第一次的缘故,那单志刚忙活了半天也不得入港,急得满头满脸的汗,小兰在身后都听到了他粗重的喘息,万般无奈之下,小兰伸出一只手帮了他一下,可这个莽撞的家伙也不懂得怜香惜玉,一旦找到了洞口,竟然嗞地一下尽根到底,疼得小兰“啊”地叫出声来,感觉里面仿佛炸裂了一般,小兰从来没有想到这滋味竟会这般难受,马上用手按住单志刚的胯部不让他动。单志刚感觉到了小兰受到了重创,刚才那一声“啊”叫得是十分响亮,想必南炕的人也听得万分清楚,因为就连单宝老汉的呼噜声都被这一声“啊”给叫停了。于是,两个人就保持着这个姿势,一动也不敢动,半天之后,直到单宝老汉的呼噜声再次响起,单志刚才小心翼翼地前后移动起来,小兰则咬着嘴唇默默地承受着……这是一个艰难而有趣的过程,两个人仿佛做贼一样,内心中充满了渴望,又充满了刺激。
在整个过程中间,他们偶尔会听到西屋有人起夜的声音,那起夜的人会走到厨房的角落,十分清脆的在尿斗子里哗哗地撒上一大泡尿,然后又到水缸旁舀了一大瓢水,咕咚咕咚地喝了半瓢水,才又重新回屋上炕睡觉。单志刚听出这是二哥的声音,这么多年,他已经能通过撒尿声准确地判断出那起夜的是谁,包括他的大嫂和二嫂,在单志刚的印象里,大嫂撒尿气势恢宏,仿佛万马奔腾一泻千里;二嫂则相对腼腆了一些,一股子一股子的,如清泉石上流,叮叮咚咚却也万分清脆。
一夜终于过去,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小兰就早早起床,下地忙着全家人的早饭。农村有个习俗,刚过门的儿媳如果懒在被窝里,会被人笑话,自古以来,那勤快的儿媳妇都会被人赞赏。小兰是个要强的人,自然不想被人说三道四。
当小兰做好了全家人的饭菜,正要进屋叫单志刚起床的时候,却见单奶奶正翻开小兰的被窝,从里面拿出一块绣花布来,用眼仔细地瞧着,当她看到有鹅蛋大小的一块血迹的时候,老太太的脸上立刻笑开了花,这边小兰弄明白了奶奶的意图之后,羞得恨不得有个地缝钻进去,暗骂自己粗心大意,奶奶什么时候放进去的都不知道,早上黑灯瞎火的起得匆忙,也忘记了检查一下。可奶奶却不管那一套,当她确信了小兰是黄花大闺女之后,笑着说道:“用不了多久,奶奶又能抱曾孙喽!”说完之后,老太太笑嘻嘻地走了。
当然,随着时间的推移,小兰最终也习惯了那南北炕的日子,包括一大家人相处的种种不便,譬如早上上厕所的时候,为了避免和公公大伯子或者二大伯子发生冲突,她一般都等男人们上完了再去。她自己遇有大解的时候,一般都将围裙搭在厕所的栅栏边,暗示她已经蹲在里面了,免得男人们冒冒失失闯进来。即便这样还是闹出了笑话,那天她解手完毕后,忘记把围裙收起,结果害得家里的几个男人憋得实在不行了,不得不去别人家的厕所解决了问题
虽说一大家子人住在一起有诸多不便,但祖祖辈辈的人都是这么过来的,小兰自然也不会挑挑拣拣。
日子依旧平淡如水般过着,虽然对单家的贫穷早有了思想准备,但很多事情还是在意料之外。首先,她没有想到单家居然穷到时常有揭不开锅的情况,俗话说“巧媳妇难为无米之炊,”小兰常常为做完这顿饭不知道下顿该做什么而发愁。其实也不光单家如此,那个年代十家有九家都这么穷,生产队的效益不好,即便你一年到头拼命干,也难保会填饱肚子,况且家里还有一帮嗷嗷待哺的孩子。
其次,让小兰没有想到的是,这人一穷了,矛盾就来了,正应了东北那句老话“穷叽咯”。小兰发现,原来大嫂和二嫂之间并不是一团和气,这个看似和谐的大家庭里,其实有些很深的矛盾。小兰没过门之前,大嫂和二嫂就经常因为鸡毛蒜皮的小事吵架。等小兰嫁过来之后,承担起了大部分的家务活,两个女人又常因孩子的问题而闹矛盾。这一天,小兰收拾好了里里外外,正要下地干活的时候,却听见妯娌俩又吵了起来,小兰赶紧跑过去,只听二嫂破口大骂道:“还让不让人活了,大人没能耐,孩子也跟着受欺负!”原来,二嫂家的小不点儿拿了一块窝头吃,却被大嫂家的二蛋抢了去,还把小不点儿推倒在地,脸上蹭破了皮。
小兰弄清了事情的原委之后,赶紧劝解道:“大嫂二嫂,多大点事儿,不要因为孩子伤了和气,我再给小不点儿拿一块窝头就是。”二嫂见小兰来劝架,满肚子委屈都向小兰倾诉道:“你不知道小兰,她就能欺负我,你没过门这些年,冤枉活儿我干多了。”大嫂一听二嫂话茬不对,也不让号,破口大骂道:“欺负你怎么了,你是小的,你不干谁干,难道让我干?你不在这个槽子里吃饭咋的?”正吵嚷着,却见奶奶拄着拐杖进来了,大声喝斥道:“都吵什么啊?你们也不怕丢砢碜,你们多学学小兰,凡事忍让些,亏你们还是当大的。”小兰一听老太太拿自己打比喻,心里面感觉很不舒服,连说:“我也做得不好,大嫂二嫂已经够谦让我了。”
这次事件之后,小兰发现了一个不好的苗头,那就是大嫂二嫂看她的眼神不对了,好像少了几分真诚,多了几分猜疑。一次无意之中,小兰听到大嫂和二嫂的窃窃私语,大嫂说:“嗯,看她那假积极的样子,也说不上装给谁看,有能耐就装一辈子!”二嫂也说“嗯,我当她是好人呢,就能在老太太面前买好,难道是图什么不成?”小兰听到这样的话,当时就委屈得哭了,她没想到自己小心翼翼,一心想要做一个好儿媳,偏偏却落得别人这样的猜疑。
晚上,单志刚干活回来,依旧要兴致勃勃地干那事,却被小兰一把推开。单志刚发现苗头不对,就问小兰:“怎么了,遇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小兰就把白天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临了还补充了一句:“你们家的人咋都这样,我好心都被当成了驴肝肺!”单志刚听了,颇为理解地搂过小兰的头,安慰道:“大嫂二嫂就是那样的人,没啥文化,说话心直口快,希望你不要见怪才好。”小兰窝在被窝里没有说话,但是她却在脑子里盘算着,怎么样扭转这样的局面才好。
然而出乎小兰意料的事情还在发生着,如果大嫂二嫂在背后仅仅是嚼嚼舌头说些风凉话,小兰还能够受得了,但接下来的事情就不止是嚼舌头说风凉话这么简单了,它更涉及到了小兰做人的尊严和荣辱。
这一日,二哥单志海要去镇上加工一些草料,偏赶上他着急装车,身边却一个帮忙的人也没有,二哥便叫小兰替他张一下袋子,这本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了,于是两个人就一起钻进了草栏子里。等装完了草料出来的时候,却偏巧被大嫂看到了,这下可不得了,大嫂添油加醋地对二嫂学说了事情的经过,说什么她看见志海和小兰一起从草栏子里出来,小兰还边整理衣服呢……二嫂本来就脾气火暴,听大嫂这么一说,立马就气不打一处来,冲着志海劈头盖脸的就一顿臭骂:“怎么的,长能耐了?知道和兄弟媳妇搞破鞋了?是不是嫌我老皮老脸的没有魅力了?”那单志海被骂得狗血喷头,却又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当他弄明白原来二嫂是怀疑他和小兰有一腿时,这个正直的关东汉子气愤至极,二话没说,扬起巴掌就给了二嫂一记响亮的耳光,直打得二嫂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嚎啕大哭起来。这下可好,仿佛捅了马蜂窝一样,一家人乱成了一团。小兰在东屋听到响动,跑过来看时,却见二嫂捂着脸坐在地上,不知道什么原因哭得正厉害,刚想劝几句,却被二嫂指着鼻子骂道:“你这个狐狸精小骚货,你给我滚开,不知羞耻的东西,连你的二大伯子都勾引……”小兰长这么大小,哪受得了这样的委屈,当即捂住嘴哭着跑开了。
要说小兰在上河湾十里米六几的身高,发育良好的身材,即便是穿上宽大的的确良衣裤,也能看出前凸后翘。尤其值得称道的是,小兰长了一副少见的好皮肉,白嫩得很,好像稍微一用力都会捏出水儿来。这样的美人,自然会引来男人们羡慕的目光,以及女人们嫉妒的眼神,也许正因为这样,才惹出这次不必要的麻烦来。
单志刚找到小兰的时候,她正一个人坐在河边的堤岸上哭。是的,别人家的媳妇受了委屈,还可能回娘家倾诉一番,可是她小兰却不能,正因为她当初执意要嫁给单家,才遭到了爹反对,如今她怎能回去诉苦?小兰望着滚滚东去的沐石河,心里委屈极了,心想或许纵身跳进河里去,才能好受些。
单志刚看到孤伶伶的小兰,心里面也不是滋味,他当然知道自己的妻子受了怎样的委屈,可一面是他的哥嫂,一面是他的爱人,他胳膊肘往哪边拐都于心不忍。单志刚悄悄地坐到了小兰的身边,小兰似乎并未察觉,依旧身子一抖一抖地低声抽泣着。单志刚说:“我知道,这些日子让你受了不少委屈,其实我的心里也很不好受!”
小兰没有说话,仿佛没有听到一样,依旧泪眼婆娑地望着那清洌洌的河水发呆,不知道脑子里在想着些什么。
单志刚见小兰沉默不语,继续愧疚地说道:“其实,原本以为你嫁给我会幸福些,没想到反倒让你……唉!”单志刚说到这里叹了口气,顿了顿继续说道:“都怪我无能,小兰,你不要生哥哥嫂子的气,要怪你就怪我吧!”单志刚说完之后,将双手深深地插入了头发里,一副痛苦的表情。
单志刚的一席话,说到了小兰的伤痛处,她再也忍不住,哇地一声扑到丈夫的怀里,失声痛哭起来。其实,小兰并不怪丈夫,她是一个通情达理的女人,换位思考这件事无论是谁都会很难做,她知道自己的丈夫深爱着自己,他们之间的感情没有丝毫问题,只是小兰满肚子的委屈无人倾诉,不哭出来实在是憋得慌。小兰哭得很放肆,她紧紧地搂着单志刚,恨不得将自己的头钻进他的身体里。
等小兰哭够了,忽然从单志刚的怀里挣出来,擦了擦眼泪,居然破涕为笑,说了一句让单志刚万分惊讶的话:“算了,一家人生活在一起,哪有锅碰不着盆的时候,可能是我太介意了,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吧,你给我看着点,我想洗个澡,好久都没有痛痛快快地洗个澡了。”小兰说完之后,居然真的宽衣解带起来。还没等单志刚完全反应过来,小兰已经褪尽了最后一件衣衫,直挺挺地站在那里。单志刚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此刻的小兰一丝不挂,那丰满白嫩的身子尽展眼前,挺拔的双乳似两个刚出笼的馒头,滚圆地扣在胸前;那平坦的小腹在阳光的照耀下,仿如涂上了一层羊脂,熠熠闪光;小腹的下端是浓密的毛发,呈倒三角状整齐地生长在隐秘处……
小兰发现单志刚睁大了色迷迷的双眼看她,不好意思地用手捂着私处,笑咯咯地跑向了河水中。
此刻,正值夕阳西下,那落日的余晖似金色的锦缎一样铺洒下来,正落在小兰的身子上。小兰半蹲在齐腰深的河水中,一边仔细地擦洗着身子,一边轻轻地哼唱着愉快的小曲:
一不要你忧来二不让你愁,
三不要你穿错了小妹妹的花兜兜啊,
四不要你慌来五不叫你忙,
六不要你穿错了小妹儿的花衣裳,
小妹妹送情郎一送到大门外,
问一声情郎哥你多暂还能来呀啊,
回来与不回来给小妹我捎个信儿,
免得小妹我朝天每日挂在心怀啊。
……
一抬头我瞧之见,
一对鸳鸯来戏水呀啊,
鸳鸯戏水呀啊成双又配对呀啊,
也不知情郎哥多暂才能把家回呀啊,
单志刚仔细听时,却是那首广为传唱的,在小兰的深情演绎下,竟多了几分别样的韵味。在这样的情境下,面对着这样一幅人间美景,任凭是圣人也不能不为所动,那单志刚再也按捺不住自己,瞅瞅四下无人,三下五除二就脱光了自己的衣服,扑通一声就跳进了河里。那小兰正洗得专心,被单志刚突然跳入河里吓了一大跳,头脸处也被溅得全是水。小兰埋怨道:“要死啊,要你看着,你怎么也下来了,万一来人了怎么办?”单志刚一副豁出去的样子:“来人就来人吧,我们是夫妻,被人看到了又能怎样?况且这地方挺偏的,太阳都快落山了,还会有谁来?你就放心吧!”说完之后,单志刚也不管小兰愿意不愿意,在水中就把小兰给托了起来,小兰“啊――”地一声尖叫,站立不稳扑到单志刚的怀里,单志刚软玉温香抱个满怀,感觉受用极了。虽说单志刚与小兰结婚已经半年有余,但他还是头一次如此直观地接触妻子,这种感觉要比在自家火炕上舒服得多。单志刚睁大了眼睛,肆无忌惮地在小兰的玉体上逡巡着,恨不得将每一寸肌肤都贪婪地看个够。
这一次,再也不用遮遮掩掩,两个人借助水的浮力,尽情地做了一次。许是得到了长久压抑后的释放,两个人配合得恰到好处,小兰也得到了从未有过的快感,当高氵朝的一刻到来时,她紧紧地抓住单志刚的后背,指甲深深地嵌入了背部肌肉里,那从喉咙深处发出的“啊啊”声,久久地在空旷的原野中回荡着……
激情过后,两个人紧紧地拥抱着,似两个粘在一起的鱼儿一样,长久地缱绻,互相亲吻抚摸着……不知过了多久,小兰仰躺在单志刚的怀里,手摸着他长满短须的下巴,幽幽地说道:“我有一个想法,已经好久了,不知道该不该和你说?”单志刚“哦”了一声,问道:“什么想法,你说吧?”“我想和哥哥嫂子们分开过,现在在一起矛盾多,日子还不见富裕,与其这样下去,还不如分开,我想只要我们两个勤劳肯干,那日子一定会好起来。”单志刚问:“那分开了,爹妈和奶奶怎么办?”小兰说:“如果他们愿意,就尽量跟我们,你放心,我会对他们好的!”单志刚听了,满意地点了点头,觉得小兰的话说得似乎很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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