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里青锋秋水寒》2

toughgirl

第二章 气剑双修

    寒山剑派众人栖身的地方叫起居院。

    起居院正对着食堂和厨房，由一条走廊从中间分为北院和南院。北院是寒山剑派高层以及他们子女栖身的地方，南院是一般门生栖身的地方。

    以甄意和陆寒星的掌门师弟的身份，自然是栖身在北院，同时比邻而居，甄意这发生点什么，陆寒星立马就知道。

    听到甄意训斥萧错的声音，陆寒星心田暗喜。他一直不喜欢这个看上去邋里邋遢的门生，况且他照旧三师兄甄意抚育长大的呢。希奇的是自己的孩子，偏偏和他玩的最好，厌恶更增一分。

    看甄意不愿善罢甘休的架势，陆寒星刻意再添一把火。从卧室出来，说道：“你去后山，居然能不惊动后门的守卫！”言下之意就是，刚学一个月武功的人，是不行能在不惊动后门守卫的情况下去竹林的。

    萧错一听就知道贫困来了，忙不迭的辩解道：“门生不敢撒谎，真是去后山勤练武功了。”

    “三师兄，你可不要左袒自己的门生啊”陆寒星不怀盛情，阴阳怪气的道：“他不说实话，是不是该交给戒律院来审一下呢！”

    萧错吓得头垂得更低了，甄意也皱起了眉头。戒律院是犯了大错的门生去的地方，但凡去了戒律院的门生都市获得很重的处罚。陆寒星此举明确是恶意扩大罪行。

    甄意和声道：“四师弟，依我看萧错还不至于去戒律院。就罚他在这里跪上一夜一天吧！”

    陆寒星欠好再说什么，对师兄拱手告辞，看了眼跪在地上头都不敢抬一下的萧错，一声冷哼回自己房间去了。

    看着陆寒星进了房，甄意才脱离。临走前下令道：“明天晚上才准许起来，否则的话从重处罚！”一甩袖，走了。

    萧错这才敢抬起头来，对着陆寒星的屋子吐了口唾沫，嘴中嘟囔道：“什么玩意，要不是看在陆遥体面上，我保证把你打成猪头！”

    清晨的阳光透过北院的大树，照在地上。萧错已经是精疲力竭，说是跪准确的说是瘫在地上。

    “阿~~”陆瑶睡了个舒坦觉，出房门伸懒腰。意外的看到萧错跪在二师伯卧房的门口，忙上前去扶着萧错，问道：“师兄你咋了？又被罚跪。”

    萧错声音嘶哑，无奈道：“我在后山偷偷练武，回来的时候被师父逮了正着。”

    叹了口吻，陆瑶道：“你运气真差，怎么不白昼去？选择在晚上。”

    这话萧错不知道怎么回覆，就算是没有掌门的晚上教授武艺，白昼也是没有时间的。

    钟声响起，是门生们早课时间到了。陆瑶急道：“我等下给你送吃的来。”然后急急遽的走了。

    萧错有气无力的扭头看着陆瑶脱离的背影，听到一声熟悉的咳嗽，慌忙的跪好。

    甄意捋着短髯毛，从萧错身边走过。转头看着跪在地上的萧错，眼神庞大似恨似哀似怜，终于无奈的摇了摇头的走了。

    就这样苦熬着过了早饭时间，陆瑶终于来了。怀里揣着俩馒头，端着一碗清水。

    真是久旱逢甘霖，萧错三口看成两口吃完馒头，喝完一碗水，长长的舒了口吻，似乎又活过来一般。

    这一切实在都被北院门口途经的甄意看得一清二楚，希奇的是他并没有选择阻止，反而是在北院门口站着装作思考着什么。途经的门生见甄意这样，也不敢上前询问，都悄悄的绕着走。

    见萧错吃完了，销毁了证据啦，甄意才脱离。这一切萧错和陆瑶肯定不知道。

    一天终于已往了，萧错获得准许可以去休息。洗漱完，整个就瘫在床上，一觉睡到半夜三更。

    身体就像是有闹钟似的，半夜三更惊醒，准备去藏书阁面见掌门。

    这里有须要说一说去藏书阁的难处。

    实在寒山剑派的后门不在正北方。从食堂和厨房的北侧大路一直走，会有条岔路口。一条向东南，那是去后门的。一条向北，就是去藏书阁的。

    去藏书阁必经由一道门和一座峰。门叫作天阙门，因为过了此门就是悬崖峭壁，往下看双腿发软。往北走就是一座峰，此峰名叫论剑峰，峰上只有一座论剑台，是能手论武之地。论剑峰和天阙门之间相连的不是路，而是铁索桥。

    铁索桥很长，走在上面晃来晃去。藏书阁则在论剑峰的东北偏向，去藏书阁的也是铁索桥。

    这里日夜都有门生守卫，避开他们需要的是深厚的内功，放缓呼吸不让守卫发现；需要敏捷的身手，从铁索桥下面攀爬已往；还要机智的头脑，论剑台太空旷了毫无遮掩。

    萧错穿好衣服，蹑手蹑脚的溜出南院，晃过了巡逻门生。来到天阙门一侧的大石旁，接下来面临的才是真正的难关。

    抬头一看，借着月光隐约可见，有数量可观的门生在通往论剑峰的铁索桥两头守卫。铁索桥上有少数门生在巡逻。

    萧错蹲在大石后面，思索片晌，已有战略。因为守卫会熬整夜的缘故，人的精神会在黑漆黑松懈，越是漆黑越是容易松懈。只需要等到月入乌云一刻，就是下手的时机。

    晚上的武鞍山，风儿甚是喧嚣。温度也不高，萧错忍着寒风与气温冷，静待时机到来。

    过了三刻钟，月入乌云之刻。萧错身轻如燕，掠过铁索桥南端的守卫，一个俯冲钻到铁索桥下面，施展壁虎贴墙功，悄无声息的从下面爬到论剑峰。

    挂在铁索桥下面，悄悄的看着论剑峰的守备。见他们都是面朝悬崖站着的，顿感棘手了。计上心头，在悬崖上抠出几粒石子以弹指神通，击在北面的石壁上响起清脆的声音。就在众人注意力集中在北面之际，萧错身如鬼魅过了论剑峰。

    如此妨害终于到了藏书阁，也是最后一关的磨练了。藏书阁不是独立的阁楼，而是由墙垣围着的。墙垣内外都是寒山剑派一流能手，这才是最难的了。

    看上去很难实在最简朴的了，藏书阁都是能手却人少。躲在铁索桥下的萧错，摘了几片叶子以内功打在藏书阁外能手们的穴道上，将他们全定住了。

    趁此良机，萧错纵身一跃翻过墙头来到藏书阁门前。正准备推门而入之时，阁内传出李忘清的声音：“萧错你终于来了，进来吧！”

    萧错轻轻地推门而入，膜拜李忘清。

    现在李忘清正在盘膝打坐，见萧错果真能悄无声息来到藏书阁，心中甚是欣慰。起身扶起萧错，并叹道：“你果真没有令我失望，自你八岁时我教授你武功至今十年光景，已将烟霞神功练至第七重了！”

    原来李忘清让萧错来藏书阁相见，尚有另一层意思。是为了测试萧错的烟霞神功练到第几重了。

    萧错再拜，谢谢道：“多谢掌门对门生的悉心指导，门生才气一日千里。”

    “哎！此事不要再提了。”李忘清打断萧错的话，从自己所坐的蒲团下取出一本秘笈交给萧错。

    萧错郑重的接过，见封面写着“上清剑意”，好奇的看着李忘清。

    李忘清解释道：“上清剑意是寒山剑派最强剑法，只有烟霞神功修炼到七重以上才气修习。区别于别派剑法，上清剑意是功力越高，剑法越强。当烟霞神功修炼到第十重时，也是上清剑意大成之刻。”

    萧错简陋的翻看了秘笈，发现从第一式“剑炼阴阳”到最后一式“人剑合一”，总共十三路剑法看似简质朴际却是越往后修炼越艰难。

    看完上清剑意的秘笈，萧错好奇的问道：“掌门，您修炼的怎么样？”

    “哈哈哈，我嘛！”李忘清捋须笑道：“我烟霞神功只修炼到第九重，自然没有措施完全发挥上清剑意。”说罢，长叹了一口吻。

    听来似乎不是为了自己没完全修习上清剑意惆怅，而是替别人难受。萧错小心翼翼的问道：“这么说有人完全学会了？”

    李忘清看着阁楼外徐徐清朗的天色，叹道：“我的师弟，也就是你的二师伯孟越，他能完全发挥上清剑意。只惋惜他厥后和我师父发生了矛盾，最终脱离了寒山剑派，至今下落不明。”

    一阵惋惜，萧错突然看到阁楼外徐徐清朗的天色，畏惧道：“掌门外面天亮了，门生怎么办？”

    李忘清轻拍了拍萧错的肩膀，并笑道：“那就等会儿再走，你先在这里修行。我出去主持早课，回来带你走就说召见你有事。”

    萧错这颗忐忑不安的心，总算是落了地。李忘清见状，反手关上阁楼的们出去主持门生们的早课了。

    萧错则在藏书阁内，潜心修习上清剑意，完全不知道已经到了正午。

    李忘清果真回来带走萧错，对外声称是命他在这里扫除藏书阁的。顺便收走了上清剑意的秘笈。

    好不容易回到自己住的地方，萧错回忆着上清剑意的招式，手中禁不住比划起来，完全的进入无我的状态。

    “哎哟！你有没有长眼睛啊！”一声惨叫惊醒梦中人，萧错回过神来一看，高恕捂着右眼坐在地上惨叫，才知道自己又肇事了。

    萧错专心的回忆上清剑意，进入无我状态，手舞足蹈伤到高恕会受怎么样的处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