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清楚地知道在这段关系中我毫不矜持,甚至“太过随便”。但我无暇顾及,我达成计划的心情那么急切,
能遇到一个相貌尚可,又对我感兴趣的人,已经太不容易。
8天前,在人群中我发现了他壁花少年般茫然的脸,
便鼓起勇气问他要了联系方式。
然而,没有想到的是,我们居然会如此合拍——他用瓦肯语(编者注:瓦肯人是科幻剧《星际迷航》中的一种外星人)说“shan'hal'lak”(一见钟情),我用Gallifreyan(编者注:英剧《神秘博士》中时间领主的母语)画他的名字。
我们每天20小时不停歇地聊着,仿佛连睡眠都是浪费。
我说,
我被性侵过,而他说,好巧,
我爸是个强奸犯。我们彼此的家庭都如此操蛋,以至于我们谈起时,产生了一种滑稽的默契。
我们用了5天才确立关系,说实在的,这已经太长了。
车停了。男友依旧有些昏昏沉沉,但似乎在微风中寻回了一些神智。
“我送你回寝室”,他说。但这不是我想要的——虽然不知他会作何反应,我依然脱口而出:
“我不想回去,我想和你一起睡。”
“好呀”,男友笑了,没有诧异、没有迟疑。
但那天晚上什么都没有发生。
男友醉得厉害,抱着我没一会儿便昏睡过去,而我失眠了。在黑暗中,我思考着这个决定的意义。父亲一再申明婚前非处是多么下贱,
而母亲循循善诱处女之身才是最好的嫁妆,而十岁就已经不是处女的我,每次听到这些只想翻白眼。我讨厌处女的概念,讨厌女性的定义,讨厌被束手束脚,讨厌被当作附庸。而我最讨厌的,是我没能控制自己的第一次。它不宝贵、也不特殊,
但同我人生中即将拥有的千万次性爱一样,只属于我自己。
所以这一次,我要洗刷它带来的记忆。
清晨的阳光开始钻过窗边的缝隙时,我也感觉到了那只试图钻进我衣服的手。我抓住了它,
并借势翻到了男友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