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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初露端倪
大洪帮当家人的蒋金柱心里打着如意算盘,赶紧赶到江大侠府上,把他的公
子送回去,再把礼物献上,也算是和江大侠攀上些交情了,以后在道上混也吃得
开些。江大侠头几个月发下话来,口风可又变了,要活的不要死的,他要亲自惩
处这个孽子。嘿,谁不明白啊,虎毒不食子,再怎么着人家是亲爷俩。
不过这小子还真是个烫手的山药,已经转了好几次手了,像大洪帮这样的小
门小派都盼着用江公子和江大侠攀上些交情呢。这不,又有人来了,不过这一个
人也敢打他大洪帮几十名硬手的主意,真是不识好歹。
拦路的只有一个人,一个女人,一个丑的让人不想再看第二眼的女人。
蒋金柱自然不会把一个丑八怪女人放在眼里,他一提缰绳,催马上前:「那
丑婆娘,你是作死么?敢拦我大洪帮的路?」
丑女咧着雷公嘴笑了,粗哑的声音从她喉咙中传了出来:「小女子怎敢拦蒋
帮主的路,不过听说我有位故人被帮主请了去,想过来瞧瞧,蒋帮主行个方便吧。」
蒋金柱道:「方便,可以,只要你过得到车前,多大的方便都给你。」
丑女款款施了一礼,「那还真谢谢帮主了。」说完她就向马车走去。
蒋金柱岂肯让人靠近马车,就在丑女经过他身边时,蒋金柱出掌如电,一掌
拍向丑女的后心。蒋金柱心中有个计较,敢单枪匹马前来劫车的定然不是什么善
茬,不如趁着她不注意,一掌了解此事,干净利落。他堂堂一个帮主,在一名女
子身后下黑手偷袭,可见其人品一斑。
丑女却好似全然不懂武功,不闪不避,眼见蒋金柱的铁掌就要拍中丑女,却
见他生硬硬收回了掌势,抱着手掌从马上跌了下来。
「手,我的手!啊!」蒋金柱痛苦的满头冷汗都下来了,口鼻扭曲在一起。
方才他那一掌刚刚碰到少女衣衫就忽然火辣辣的疼了起来,那疼痛瞬间加剧,让
他竟然无法发力。
蒋金柱往手上一看,本来好好的手掌已经肿胀起来,又黑又紫。
「妖女,你敢下毒?」蒋金柱强忍住了疼痛,呵斥道。
丑女转过身,乐呵呵地看着他:「你要不是偷袭人家,怎么会中毒?」
一句话问的蒋金柱哑口无言,手上疼痛越来越剧,蒋金柱不得不低头服软:
「是在下不对,姑娘见谅,还望姑娘赐给解药啊!」
丑女道:「认错就是乖孩子,给你解药嘛,也不难,不过……」说着她像马
车瞟了一眼。
「全凭姑娘处置,全凭姑娘处置。」蒋金柱为了活命连江少枫也不敢要了。
丑女道:「离此向北三里之外,有个大槐树下,石头底下压着的就是解药。
快去吧,晚了要是被小鸟儿啄了去,帮主这条命恐怕就……」
蒋金柱听言,扭曲的五官竟然露出一丝狞笑:「好好好,小三子,给我去取
解药,弟兄们,给我碎了这臭娘们儿!」
说着他跳开一步,给门徒弟子留下动手的空间,自己去和难忍的疼痛抗衡。
不待大洪帮帮众逼上,丑女仰天长笑一声,「好一个大洪帮的当家人,你以
为姑奶奶是三岁小孩子吗?凭你一句话就信了你,你要是能找到解药,姑奶奶从
今以后跟你姓。」
说罢,丑女双手齐仰,十数道寒光飞出,离得近七八名帮众瞬间被击倒在地,
抽搐不已。蒋金柱一看那几名弟子身上所中暗器,连疼痛都忘了,浑身发抖,颤
声道:「蜀中唐门!」
丑女嘿嘿笑道:「算你有见识,怎么样?还要碎了你家姑奶奶吗?」
蒋金柱彻底认栽了,垂首道:「姑娘饶命,小人不敢,小人不敢。」
丑女哼了一声,上前打开了车门。
江少枫早就听到了外面的对话,心道唐门竟然也打起了自己的主意,又听蒋
金柱先是臭娘们,后来又是姑娘的叫着,可自己分明只听见一个男声,心里正纳
闷。
车门打开后,江少枫却看见一个熟悉的面孔,这不就是当年在青羊侠少会上
自己偶遇那个丑女嘛,谁想到这女子竟然是唐门中人。
「怎么是你?」江少枫大感诧异。
「怎么就不能是我?」丑女钻进车厢,和江少枫面对面坐下。
「没想到你竟然是唐门的人。」江少枫两年前和这丑女相识,有生以来第一
次喝醉,却还不知道人家的姓名。
丑女嘻嘻笑道:「你没想到的事情多着呢?」
江少枫道:「这么说以后该叫你唐姑娘了,怎么唐门也有意和江大侠结交,
不过半路抢人可不是贵家族的作风啊。」
丑女白了江少枫一眼:「你以为你多值钱啊,我可是来帮你忙的。」
江少枫一愣,不解道:「在下不懂唐姑娘的意思。」
没等丑女答话,车门外蒋金柱哀声道:「唐大小姐,您看我这手……」
丑女取出一个瓷瓶,扔了出去,没好气的道:「早晚各一粒,连吃三天。你
那帮崽子身上的毒不要命,过两天就好。」
「哎,哎,多谢唐大小姐不杀之恩。」
「还不快滚!」
「马上滚,马上滚。」摄于唐门的威势,又被丑女整治一番,蒋金柱哪里还
有半点帮主的气势。
「等等!」丑女叫住了蒋金柱。
「什么事?您老人家说。」
「把镣铐打开!」
蒋金柱命人打开了江少枫身上的手铐脚镣,带着一帮弟子屁滚尿流的跑了,
唐门虽然不是什么名门正派,但是却不必拿解药这事来欺骗他一个下九流的小帮
会。可就算得了解药,他也不敢再起歪心,哪怕是他真能制住这丑女,那唐门要
是知道了,整治起自己来,比死还难受。
「唐姑娘还没回答在下的问题呢。」看着蒋金柱一帮人走了,江少枫继续问
道。
丑女道:「就是那次啊,和你喝了顿酒,觉着你人还不错,不像是个坏蛋,
而且啊,看你这小模样也还过得去,不致于去做那种事吧?所以就过来瞧瞧喽。」
江少枫仰天长笑,笑声中充满了悲凉与哀伤,这是第一次有人理解他,这两
年来,他也曾偶尔偷听过江湖中人谈论自己,全都是道德败坏的淫徒。而这一切
都是被他亲生爹爹所害。
却不曾想,这个只有一面之缘的丑陋女子能洞察真相,江少枫觉得这丑陋女
子真如知己一般。
丑女道:「喂,你笑什么?难道你真干过那种事?」
江少枫道:「唐姑娘,在下对天明誓,在下绝非下作之人,绝不会做出那种
禽兽不如之事。」
丑女道:「我也觉得是,那你爹江大侠为什么那么说你啊?是不是他也误会
你了?你怎么不去向他说明真相。」
江少枫苦笑着摇了摇头道:「此中隐情,在下实在不便说明,唐姑娘不要问
了。」,外人不知道,此事的始涌者便是天下人人敬仰的大侠江天鹤。而这又是
他家中的丑事,叫他如何能向外人言明,就算说出了真相,旁人也不过觉得他是
倒打一耙,污蔑亲生父亲,罪加一等。
丑女果然不再问了,她道:「不说就不说吧,反正你的人情我也还了,后会
有期。」
江少枫奇道:「唐姑娘何时欠在下人情了?」
丑女学着江少枫的样子道:「此中隐情,在下实在不便说明,江公子不要问
了。」这和江少枫刚才回答她的话一字不差。说罢两人同时哈哈大笑起来。
自从流落江湖之后,江少枫第一次笑得如此开心。
笑声过后,江少枫正色道:「唐姑娘你心地善良,行事洒脱,真乃女中豪杰,
在下能结识姑娘,实乃三生之幸。」
丑女嘻嘻笑道:「什么女中豪杰,不过是个丑八怪罢了。」她顿了一顿,眼
珠一转,又道:「哎……对了,你还记不记得上次咱们喝酒,你可是说过要娶我
的。」
江少枫脸腾一下红了起来,结语道:「这……冒犯姑娘之处,还请见谅。」
「切,还不是看人家丑,不愿意。」丑女晒道。
江少枫长叹一声,想起了遭了江天鹤毒手的琳妹子和失踪的晴儿姐姐。一个
已被他当做正妻,一个则是生平挚爱。可却死的死,走的走,都拜那人所赐,他
道:「丑也好,美也罢,不过一副臭皮囊罢了,只是在下心已有所属,实在再难
容旁人。」
丑女也长叹了一声道:「你倒也是个有情有义的男人,是你的晴儿姐姐吗?
她到哪里去了?」
江少枫道:「我后来再也没见过她。」
丑女奇道:「怎么会?江湖上不是传言说你和她一起私奔了吗?」
江少枫道:「传言而已……」
丑女点点头道:「好吧,就是传言,我也该走了,你多保重吧。」
江少枫抱拳道:「在下再谢过唐姑娘,对了,你帮我这么大忙,还没请教姑
娘芳名。」
丑女道:「我就叫唐丑丑。」
唐丑丑离开后,江少枫也不敢耽搁,迅速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临走前,手
头并不宽裕的他没忘了从马车中搜罗出蒋金柱给江天鹤几样贵重礼品。
江湖中人查人行踪的能力强的让江少枫无法想象,饶是他尽力隐藏自己的身
份,还是被人看破了。这一次不同于那些武功一般的小门小派,来人一出现,就
让江少枫有了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客栈的房门悄无声息地打开了,还未能入睡的江少枫,眼见着一个灰衣男子
缓步走进客房,若无其事的坐到了茶几旁,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灰衣
人进屋之后,不曾和江少枫说过一句话,也不曾看过江少枫一眼。
江少枫沉不住气了,「阁下是为了在下而来的吗?」
灰衣人这才瞟了江少枫一眼,点了点头。
江少枫又道:「阁下是要带我去见江大侠?」
灰衣人又点了点头。
灰衣人身上散发出的气势让江少枫感到巨大的压力。
江少枫道:「那阁下为什么还不动手。」
灰衣人终于开口了:「因为我还没想好,是不是要带一具尸体回去。」
江少枫手心有些出汗,他相信灰衣人没有夸口,他已经感到了灰衣人身上那
股浓浓地杀意。
江少枫曾经听蒋金柱说过,现在江天鹤只要活的,而不要死的,灰衣人难道
不怕得罪江天鹤吗?
江少枫道:「为什么要带尸体回去,江大侠好像不想要我的命了。」
江少枫在拖延时间,他在想办法脱离灰衣人的控制,如果此时就交手的话,
他没有半分机会。
灰衣人没有回答江少枫的话,反问道:「江公子是否对人说过家中的事情?」
这个问题一下子让江少枫一下子紧张起来,这人知道家中内幕,他是什么人,
又是如何知道的?江少枫很想问一问他,可是他知道即便问了也是白问,他不相
信灰衣人会回答他。
江少枫道:「这与阁下有什么关系?」
灰衣人道:「这与我无关,却与江公子有关,江公子最好老老实实地回答我。」
江少枫脑筋急转,思考对方话中的含义,最终他做了一个决定,一个错误的
决定,「好像讲过,不过没人信。」
灰衣人目光一寒,低声喝道:「那就只好送江公子一程了。」说罢他身形暴
长,单掌连击拍向江少枫心口。
江少枫自然不会坐以待毙,出拳相迎,拳掌相交,一股巨力重压了过来,江
少枫一声闷哼,身子向后飞了出去,身子撞在床榻上,咔嚓一声将木床压踏。
灰衣人上前一步,抬脚就踏向江少枫的心口,江少枫就地一滚,狼狈躲过。
这灰衣人出手狠辣,一招一式都是最简单有效的攻击,全无花俏。江少枫和
灰衣人过了两招就已岌岌可危,身上接连中招,命丧黄泉只是时间问题。
眼看着灰衣人一掌就要拍中江少枫头顶,江少枫双眼一闭就待受死。千钧一
发之际,灰衣人突然撤掌回身。
利剑破风之声在江少枫耳边响起。江少枫睁眼一看,一名黑衣蒙面女子手持
长剑和灰衣人斗在了一起。
蒙面女子出剑极快,转瞬间攻出十七八剑,笼住灰衣人周身要害,灰衣人骤
然被人偷袭,也是手忙脚乱,只做守势。
然而灰衣人绝非平庸之辈,三两招过后,蒙面女子就失去了偷袭所获的优势。
两人掌剑相交,斗了个旗鼓相当。
灰衣人仗着内力强悍,几次强攻,都被蒙面女子凌厉的剑法封了回来,而蒙
面女子掌中利剑却也奈何不得灰衣人半分。
江少枫自然不能袖手旁观,尽管他受了内伤,却也还有三分力在,既然无力
起身,双腿横扫专攻灰衣人下盘。
灰衣人在两人合力夹击下,这才显得应付吃力。
屋内的打斗惊动了客栈中访客,有胆子大的缩头缩脑的往屋内张望,那灰衣
人突然虚晃几招,一个跨步闪到了窗边,接着破窗而出,消失在夜色之中。
打退了灰衣怪客,江少枫和蒙面女子都松了一口气,蒙面女子眼神中露出犹
豫一色,似乎转身离开,可是当她目光定在江少枫身上时,已是泪水弥漫,再也
已迈不开脚步。
江少枫虚弱地道:「晴儿姐姐,我终于看到你了。」
和灰衣人缠斗之时,江少枫就觉得这女子身形十分眼熟,可是他思前想后也
不曾记得自己何时认识剑法如此高深的女子,是晴儿姐姐,不太可能,蒙面女子
用的不是月海派的剑法,晴儿姐姐剑法也没有如此之强。
终于,江少枫发现了蒙面女子在危机之时踏出了一步斜月三星步,那正是月
影步中精华所在。再看这身段,终于让江少枫认了出来。
蒙面女子拉下了蒙在脸上的黑纱,那精致的面孔,玉琢天工般的五官,正是
让江少枫魂牵梦萦的晴儿。
晴儿走上前去扶起了受伤的江少枫,道:「什么都别说,这里不是久留之地,
快走。」
神秘的灰衣人离去的非常突然,两人不知道他会不会去而复返,晴儿背起江
少枫匆匆离开了客栈。
晴儿背着江少枫飞奔了一夜,两人隐入深山之中。
在一处隐秘的山洞里,两人双掌相对,晴儿助江少枫运功疗伤。江少枫只觉
温柔和煦的内力,源源不断的注入体内,四肢百骸都如沐春风。
运功过后,江少枫惊讶地问道:「晴儿姐姐,你的武功竟然有如此进境。」
晴儿轻柔一笑道:「赶快运功,疗伤要紧。」
江少枫感觉又回到了当年晴儿姐姐督促自己练功的时光,闭上眼睛,面带着
微笑的运行体内内息。
晴儿也抱元守一,进入了物我两忘之境。
江少枫收还功法,睁开眼时,正看见晴儿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正盯着自己瞧。
见江少枫也睁开了眼睛,晴儿赶快收回了目光。
江少枫再度见到朝思暮想的晴儿,哪里还按捺得住内心的激动,一把将晴儿
拥入怀中,深情道:「晴儿姐姐,再也不要离开我了。」
晴儿垂着泪水听完了江少枫讲过了过往的经历,久久不语。她想江少枫一定
会问她以往的事情,那些羞辱的经历,教她一个女儿家当着心爱的人如何开得了
口。但她下定了决心,一定会把所有的真相告诉小枫弟弟。
出人意料的是,江少枫只字不提晴儿的过去,只是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
「晴儿姐姐,再也不要离开我。」
晴儿忍不住问道:「小枫,难道你不想知道都发生过什么。」
江少枫握着晴儿的手,仿佛一松手晴儿就会飞走一样,他柔声道:「我知道
晴儿姐姐一定是有苦衷的,所有问题都出在那个人身上,总有一天我会向他讨回
公道,为娘,为你,为琳妹子,也为我自己。」
晴儿黯然道:「小枫,我真不值得你对我这么好的。」
江少枫道:「没有什么值得不值得,因为你是我的晴儿姐姐。」
晴儿咬了咬嘴唇,狠下心来,「江天鹤恐怕有更多不可告人的秘密……」
那是在晴儿刚满十六岁那年,二八少女,像一朵娇嫩的花朵,无忧无虑,快
乐的度过每一天,她有疼她爱她的师傅,有亲如姐妹的两个小师妹,还有个顽皮
可爱,时不时可以欺负一下的小弟弟。
虽然每次见到师公,他总是板着脸,可是他是世人敬仰的大英雄、大侠客。
即便他不曾教过自己一招半式,可是晴儿也已有这样一个师公为荣,至少每次出
门,别人看她的总是羡慕的目光。
可就在那一夜,师公的形象全毁了,他狞笑着,刺穿了自己,鲜血从她腿间
流下,那一刻她知道她失去了少女最宝贵的东西。
师傅知道了这件事,从激烈的争吵,演变成了两人动手,师傅使出了月海派
最精妙的招数,也是置人于死地的招数,可是在师公面前,那些招数不值一提。
师傅被制住了,师公带走了师傅,许久之后,面带愧疚的师傅来到了她身边,
泪流满面的求她,为了保存这个家的颜面,让她不要声张,身为师傅的她竟然跪
在了自己面前。
她答应了,没有告诉任何人,可是换来的却是师公的得寸进尺,一次又一次
侵犯让晴儿已经麻木,更可怕的是,她发现她渐渐离不开了那种感觉,稍稍被刺
激一下,就会让裤裆湿透,有时她不得不终日带着月经带才能免于出丑。
每次和师公欢好过后,她都有浓浓的愧疚感,对谁愧疚,她一直不敢承认,
那个人肯定不是师傅,因为师傅偶尔也会和她和师公一起欢爱。
每一次从师傅、师公的卧室出来,之后几天,她都怕见到一个人,那就是那
个肯让她任意欺负的小弟弟,师傅最疼爱的小枫弟弟。
师公每年总会离开家一段日子,那段时间她的需求依旧强烈,她会自己去排
解这种这种烦恼,闭上眼睛,出现在脑海中的不是师公,而是那个调皮可爱的小
弟弟。
她幻想着,有朝一日,压在她身上的是他。
但她知道,自从那一夜过后,那种情景只能出现在梦中了。
不久之后,师公又夺走了二师妹的贞操,师傅又一次屈从于了师公,这次一
起去劝二师妹的人还多了一个她。
大床上又多了一个人,她的二师妹,二师妹也从拒绝转变成了曲意逢迎,那
时亲如姐妹的她们有了间隙,她能感觉到,二师妹在和她争宠。
她从来没有想过去和二师妹争,尽管她迷恋在床上那种欲死欲仙的感觉,可
是只是在床上。离开那张床,她更渴望得到者家中另一个男人的关注。
没错,那个男人整天跟在她屁股后面姐姐长姐姐短的叫着,可是那不是她想
要的,她更希望那个男人有一天会对她说:「晴儿,我要你。」
她在奢望,在幻想。但是就是这种奢望和幻想支持着他,每天在那个男人面
前演戏。他还不是个男人,只是个小男孩,他还只知道游戏。但是她愿意陪着这
个男孩每天一起游戏,直到游戏结束的那一天。
她以为那一天会很遥远,可没想到游戏结束的那一天会来的那么快,那么突
然。
师公闭关了,按照他的命令,她和二师妹每隔几日就要轮流去陪他,供他玩
弄。
就在最后一晚,她还曾犹豫过要不要去,她不敢不去,师公太强势了。于是
她去了,冒着大雨,去了。
于是游戏结束了,梦也碎了。
按着师娘的指示,她陪着他去了青羊,路上他对她冷漠,她以为也就如此了。
可是却不曾想到,他没有在乎她不堪的过往,深情的拥抱她,甚至要她和他一起
远走高飞。
他可以不在乎,可是她不能不在乎,于是她选择了离开……
晴儿平静地向江少枫讲出了真相,江少枫已然怒不可遏,他咬紧牙关一言不
发,他终于知道了这个外表光鲜的大侠内心竟然如此阴暗,所行只是竟然如此卑
鄙,他竟然是这种人的儿子,竟然出生在这个家里,他深深以此为耻,他更明白
了为什么琳妹子宁可把贞操毁在他的手指上,因为琳妹子明白,她迟早也会被那
个人毁了。
晴儿轻轻地把江少枫拥入怀中,让他的头贴在她柔软的胸膛上,在他耳边轻
声说:「别这样,别这样。」
江少枫深吸了一口气,「后来呢,你走了,去哪里了?能告诉我么。」
晴儿点了点头道:「接下来的事,可能会让你更不好受,可是我必须告诉你。」
江少枫道:「说吧,我不怕。」
晴儿的离开并不仅仅是离开那个家,她选择一条更极端的道路,从客栈走出
后,晴儿选择了死,她再也不敢面对这个世界。
当冰冷的河水没过晴儿的头顶时,晴儿心中有种解脱的感觉,忍耐一阵过后,
再也不会有烦恼了。
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晴儿并没有死成,呛过几口水后,晴儿昏迷了过去,
再度醒来时她身处一间雕梁画栋的小屋中,小屋里充满了女子脂粉的香气,精巧
细致的摆设不由得让人认为这是一间女子的闺房。
忽然一声甜腻的叫声传进了耳中,晴儿听得分明,那是女子在欢爱时发出的
快乐的叫声。这是什么地方?
晴儿掀开在她身上的锦被,却发现自己一丝不挂,晴儿心中一惊,难道自己
又失身了?摸了摸下体,并没有被人进入过得痕迹,她穿上了摆在床头的一套白
衣,赤足走出了房间。
顺着走廊缓步前行,路过一个房间时她再度听到了女子的娇喘呻吟,她快步
离开了。走廊的尽头是一个大殿,在那里,她看到了一番奇异的景象,偌大一个
大厅中,出现的全是女人,有的在对饮,有的在下棋,有的在追逐嬉戏,更有的
三三两两腻在一处,相拥亲吻,甚至有些女子坦胸露乳,相互慰藉。
大厅的尽头,高高在上的宝座上,坐着一个姿容华丽,艳若桃李的女子,那
女子只穿着一身轻纱,里面雪乳微阴若隐若现,她一左一右拥着两个全身不着寸
缕的少女正在饮酒作乐。
有人发现了晴儿,对着宝座上的女子叫道:「陛下,那溺水女孩子醒了呢。」
被称作陛下的女子目光投向了晴儿,「醒了?让朕看看?」
陛下……朕……可这分明是个女人啊。晴儿迷糊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
道自己死了,已经在阴间了?
就在晴儿迷茫时,她分明看见,宝座上那女子,竟然向她飞了过来,没错,
就是飞,速度不疾不缓,身姿飘逸,飞到了她身前。
「你是谁?」晴儿有些惊恐的问道。
女子笑道:「小妹妹,我是谁?你问问她们我是谁?」
燕语莺啼伴着阵阵悦耳的笑声响了起来:「那是我们的皇上。」「不对,不
对,是我们的夫君。」「瞎说,明明是老婆。」
晴儿听这群女子玩笑一般的言语,更加是一头雾水。
那女子道:「小妹妹,这下你可知道我是谁了吗?」
晴儿茫然的摇了摇头。
女子上下打量几眼晴儿,赞许道:「真是个标致的美人儿呢。」说罢她拉起
晴儿的手,「你来,听姐姐慢慢和你说。」
九、七情绝丹
原来此地名叫孤寒峰,专门收留世间被男人伤害的女子,晴儿身边这位季轩
娇就是此间的主人,她和此间女子姐妹相称,虽非年龄最长,却被人尊称一声大
姐。晴儿就是被一名有事下山的女子搭救回来的。
季轩娇道:「小妹妹,到了此处,你便不用再怕受那些臭男人的欺负了。你
看咱们这些姐妹们,就是没有那些臭男人,我们这些姐妹妹不也照样风流快活。
我们今天想扮作皇帝就扮作皇帝,明天想做武林盟主就做武林盟主,何等的逍遥。」
晴儿也常和师傅、师妹在床上虚凰假凤一番,虽然是为了应付江天鹤,但是
此中味道,她怎不知。方才就看了那些女子相互缠绵,晴儿已经动情,胯间湿湿
的,好不难受。
季轩娇道:「我若是没猜错,妹妹也是被那些臭男人害得才想不开的吧?」
晴儿闻言苦笑一声,点了点头。
季轩娇道:「妹妹,到了此处你大可放心,你体内那些淫毒不日便可除去,
咱们这里可有些医术高明的姐妹呢!」
「淫毒?」晴儿心中一惊,自己体内会有淫毒,她怎么从来不知。她颤声道:
「季姐姐,你说什么?我,我体内会有淫毒?」
季轩娇道:「咦?原来你还不知?那你可知你曾被采补之事?」
晴儿又茫然摇了摇头。
季轩娇道:「妹妹,我且问你,你可是胯间时常春水绵绵,总是想着那事儿?」
晴儿被人一句说中了羞处,可是又句句属实,即便现在两腿之间也是湿腻腻
的,她不由得的点了点头。
季轩娇又问:「那你每次和男人欢好过后,是否又会觉得体力不支,甚至过
上一两日依旧难以恢复?」
晴儿回想起每次被江天鹤淫辱之后,确实是总感乏力,她还以为是纵欲过度,
却不曾想是遭了采补,晴儿听说过些许江湖上采花淫贼那些下三滥的手段,竟然
不知自己也遭了这等毒手。她只有过一个男人,那就是江天鹤,江天鹤又怎么会
这种为人不耻的手段呢?
季轩娇看晴儿发愣,又道:「妹妹,害你那人可是魔教中人,你身上种种异
象怎么看都像是魔教的手段呢。」
这一句话又让晴儿如遭雷击,江天鹤竟然是魔教中人,就在他寿宴之时还和
天下群雄共商抵抗魔教的大计啊。晴儿虽然对江天鹤所为不耻,却也从未怀疑江
天鹤会投身魔教。
她失声道:「怎么会,这不可能的。」
季轩娇问道:「那害你之人是谁,到如此地步,你竟然还相信于他?」
晴儿垂首沉默不语,季轩娇哀叹一声:「这世间的臭男人就是这样,一个个
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魔,把我们女人害成这样,我们还是去维护他们。」
季轩娇没有再去追问,她柔声道:「妹子,你在这里住些日子,养养身体,
姐妹们自然会帮你拔去淫毒,到时你愿意留在这山上就留下,若愿离开也自如。」
其后三个月中,晴儿每日服用药物,境况大有好转,再也不用被时时可能喷
发的情欲所困扰了。这期间她也知道到了,自己的体质特殊,乃是纯阴女体,是
精通采补法门之人的上佳鼎炉,这也是对晴儿下手之人,为何要把晴儿弄成一个
荡妇的原因。他要晴儿心甘情愿的自己爬上他的床。
晴儿对这些姐妹已经完全信任,她向季轩娇道出了自己的身世,季轩娇并未
大惊小怪,她只是叹息了一声,道:「这里哪个姐妹不是曾经遭过臭男人的迫害,
比你身世凄惨的姐妹不知有多少,被那些披着人皮的禽兽迫害的也不知有多少。」
停药那天,季轩娇道:「晴儿妹子,你体内的淫毒也只能驱除到此了,只是
我还要告诉你,你被淫毒荼毒时日太久,所以并不能根除,你这身体还要比一般
女子敏感,所以,我想你还是留在山上为妙,否则下了山,恐怕又要被那些臭男
人玩弄,你愿意和姐妹们一同生活吗?」
晴儿早已经下定决心远离尘世,她毫不迟疑的点头答道:「大姐,我愿意留
在山上。」
季轩娇道:「晴儿妹子,我可要和你说清楚,你若做了这个决定,我们便是
姐妹一家,此生不可反悔,若不是为了姐妹们的事,此生再也不可下山,你懂吗?
你还愿意吗?」
「妹妹懂得,妹妹愿意。」晴儿还是义无反顾。
一个简单郑重的结拜仪式后,晴儿成了这里的一员。季轩娇并非不通情理之
人,她问晴儿道:「你若在山下还有心愿未了,短则三月,长则半年,你还可以
去料理,只是料理过后,你必须再返回山上。晴儿,你要去吗?」
晴儿摇了摇头道:「我已再无留恋。」
那时晴儿心中出现了江少枫的身影。
姐妹中就像晴儿一样被那些外表光鲜的正人君子迫害过的不在少数,所藏秘
密一旦泄露,便会招来杀身之祸。她们虽然行事隐秘,但为防万一,人人都要修
习武功。晴儿也开始练习孤寒峰所传秘籍。
孤寒峰已经传了近百年,创始之人本就有高深的武功,几代以来那些被收留
的女子当中也不乏女中豪杰,因此孤寒峰的武学秘籍,并不输于外间那些神功宝
典。
因此晴儿在留在山中的短短年多时间内,武功突飞猛进,已达一流高手境界。
就在前不久,姐妹们下山去做生意,带回来了江湖中的消息,其中就有江少
枫被擒要送往江府的消息。晴儿这才去求季轩娇,要用那了却山下心愿的时间去
救江少枫。
季轩娇没有为难晴儿,要她半年内必须再回山上。这就是晴儿消失这两年的
经历。
江少枫听后心中阵阵酸楚,他凝视着晴儿的双眼道:「晴儿姐姐,不要回去
了,和我在一起,我们再也不要分开了。」
晴儿道:「不行的,我已经答应了大姐,一定要回去。」
江少枫道:「那你就不管我了么?」
晴儿道:「傻瓜,我们不可能的。」
江少枫吼道:「为什么?难道你不喜欢我。」
晴儿幽幽道:「这不是喜不喜欢的事情,我已经是不洁之身,再也配不上你
了。」
江少枫道:「我不管,我要的是你的人,又不是要你的身子。总之我不许你
在从我身边溜走。」
一句话又把晴儿的泪水激了出来,晴儿道:「小枫,别这样对我,难道你真
的不在乎那些事吗?」
江少枫坚定道:「不在乎!」
江少枫一面擦着晴儿的眼泪一面在她的脸颊上亲吻,他终于找到了那两片火
热的红唇,忘情地吮吸着,晴儿也热烈地回应他。
此时江少枫内心剧烈的斗争着,他是一个血气方刚的男子,佳人温软的娇躯
拥在怀里,他怎么会不热血沸腾。他很想摸一摸晴儿柔软的胸脯,甚至就在这里
成为夫妻。可是他又怕晴儿姐姐误会他心怀邪念。于是他强忍住了,只是一遍又
一遍的吮吸晴儿的红唇和香舌。
晴儿依旧比常人敏感的身体越来越烫,她也矛盾无比,师傅给她的最后的嘱
托,下山前大姐的要求,都让她不敢去跨越最后一步,但她内心却是无比渴望的,
可终究是不行,如果没有那样东西就好了。她已经感觉到江少枫的雄起,如果她
再更近一步,也许自己会用别的方式去帮他吧……
七日之后,江少枫的伤势已经痊愈,晴儿终于狠下了心,再次要弃江少枫而
去,她故技重施,趁着夜色想要离开那个藏身的山洞。
「你又要这样一走了之么?」本该已经入睡的江少枫轻声叹道。
「没有,我……我出去走走。」晴儿被揭穿了,她很不好意思的掩饰着。这
样的事情已经发生过一次了。
江少枫站了起来,拉住晴儿的手,不容置疑地道:「我不许你走。」
晴儿垂着头,不敢和江少枫对视,半晌,她才道:「我已经服下了离魂丹,
如果六个月不回去……」
话不用说完,江少枫已经明白了晴儿的苦衷,他没想到,晴儿口中那个通情
达理的大姐竟然还有这种办法控制人。
他有满腔的怒火,却无处发泄,沉声道:「还有多久?」
晴儿道:「还有一个月……」
江少枫道:「我陪你回去,我去求她放了你。」
晴儿大惊失色:「不行,她会杀死你的。」
江少枫道:「那我就送你回去,这总可以吧。」
晴儿并不相信江少枫单纯的只是想送她回去,「不行,你不要为我不知道你
在想什么。」
没错,江少枫就是要找到那个孤寒峰,用尽一切手段也要带走晴儿。
但他现在不会承认,他道:「你放心,我不会纠缠的,我还要去找江天鹤。
我要看看他到底有什么阴谋。」
晴儿也并不想离开江少枫,只是那些不得已的苦衷让她不得不这么做。即便
多一天也好吧……
两人一起上了路,绝口不提分手之事,只是希望这条路越漫长越好。两人同
时同住,只要有机会就依偎在一起,客栈里,这样一对璧人只开一个房间完全是
理所应当。
两人给对方的诱惑越来也大,江少枫还是按捺不住心中的欲火,颤颤巍巍地
解开了晴儿的衣扣,晴儿想躲,可是她不敢,她怕江少枫质问她,为什么肯给别
人,而不肯给他。她想多了,只要她轻轻说一个不字,江少枫绝对不敢越雷池半
步。
浑圆的肩头,雪藕一样的粉臂,水蓝色肚兜中若隐若现的椒乳,让江少枫的
呼吸粗重起来……
「小枫……」晴儿欲言又止。
江少枫推到了晴儿,从她的额头、瑶鼻、粉唇、玉颈,一路亲吻了下来,他
的双手早就插入了晴儿肚兜,在那对傲人的双峰上不住摸索这,两颗蓓蕾已然被
他捏的硬涨,边上泛起一颗颗小颗粒。
晴儿很享受,这是她尝过男女欢爱的滋味被人抚摸的最舒服的一次,从心到
外的舒服。那是情人的手,和所有碰过她胸膛的手有着天壤之别。
江少枫解开了晴儿的肚兜,贪婪的吮吸着晴儿粉白的乳尖,江少枫总是很小
心,他不敢过分的用力,他怕弄疼了他心中的女神。
晴儿能懂情郎的心,虽然她有时也希望江少枫能更狂暴一些,但是那种麻酥
酥、痒乎乎的感觉让她沉醉,她更加怕失去这个疼她爱她的小弟弟。
事已至此,江少枫已经下定了得到晴儿的决心,他要拥有她,和她毫无间隙
的结合在一起,他的手游弋到了晴儿的腿间。
那是晴儿最不愿意让江少枫碰到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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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精钢铸成的贞操带,江少枫欲哭无泪,他觉得老天爷对自己太不公平了。
哪怕一次,他都没有机会得到他的晴儿姐姐,刚刚在体内升腾的欲火渐渐熄灭了。
晴儿看着失望的情郎,急得都快哭了出来,这是孤寒峰的规矩,每个下山的
姐妹都要戴上这样一个贞操带,防止再被男人欺凌。
「对不起,对不起……」晴儿一面吻着江少枫的脸颊,一面焦急的安抚她。
江少枫淡淡一笑,再次把晴儿拥入怀中,在她鼻头上刮了一下,道:「没事,
有你在我身边就足够了。」
本就满脸春色的晴儿脸上更加红娇红,她嚅嗫道:「很难受吗?要不我用嘴
帮你……」
江少枫没有接受这个能让任何男人心动的条件,他抱着晴儿滚到了床上,
「让我抱着睡吧,我又不是就想着要你……」
晴儿更加感受到了江少枫对自己的浓浓爱意,她已经完全感觉到了江少枫那
种宁可自己忍着,也不愿意让她受一点委屈的爱意。反正只有这几天了,她无论
如何要让小枫弟弟幸福的度过,这也不会给她自己留下遗憾。
两人的嘴唇相距不到半寸,晴儿吐气如兰,充满这诱惑的声音让江少枫痒到
了心里:「小枫,姐姐想看看你的,好不好。」
一只柔弱无骨的小手顺着江少枫的裤带钻了进去,晴儿触碰到了曾在她梦中
出现过无数次的那根情人的东西,好烫……晴儿指尖刚碰到哪里被火热的阳物烫
得芳心一酥。
接着,她迷惑了,那是什么……怎么,怎么会如此的巨大?晴儿并非处子,
她曾被江天鹤侵犯多次,每次都会觉得胀得要命。又在孤寒峰上待了近一年,那
女人聚集的地方,姐妹间聊起天来比男人还要露骨,她们说着一个又一个贬损男
人的笑话,时不时还描述一下她们所经历男人的大小。所有人,所有人都比上握
在手中的这一根,无论长短,还是粗细。
她有些心惊的看着眼前的情郎,他已经闭上了眼睛,看得出来他很喜欢,很
享受这种感觉。只要情郎喜欢,晴儿自己心中也是甜蜜蜜的。
她轻轻在江少枫唇边一吻,手上加了力度,慢慢套弄这情郎无比雄伟的男根,
一下、两下,每一次从根底到前端活动都要好久,而那前端,自己一手几乎无法
掌控。
晴儿挪了挪身子,把一对嫩乳对准了江少枫的嘴唇,「亲我……」晴儿自己
送上了她稚嫩的乳尖,她知道小枫弟弟喜欢那里,不然他不会那么爱不释手。
江少枫伸出舌尖,在晴儿的乳尖轻轻添了一下,就这一下,让晴儿全身酸软,
胯间蜜液泛滥,几乎快攀上了巅峰。
晴儿心道,这是怎么了,自从淫毒解除后,再也没有这样的事情发生过。她
没敢告诉江少枫,在孤寒峰上,她还有一个伴侣,那里的女人三两结对,相互慰
藉,已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除了固定的一个伴侣外,她更和大姐,又或其他多
个女子发生过磨镜取乐的事情。因为在那里,每个人都这样做。但她见到江少枫
时却不敢讲出来,她怕江少枫不能接受。
但无论如何,被人轻轻舔舐一下蓓蕾就能获得如此大的快感,这是从来没有
过的,晴儿默默地想,那是情到深处,水乳交融的幸福。
握住情郎男根的手稍稍加快了些速度,江少枫呼吸更加急促,从江少枫脸上
抽动的肌肉可看出,他已经快到了。他果然是第一次,晴儿有些自卑,又有些伤
感,如果自己的第一次也能交给他就好了……
忽然间江少枫死死地吸住了晴儿的乳头,随着几次剧烈的挺动,滚烫的阳精
挥洒在了晴儿的手上。
江少枫的第一次交在晴儿的手上,晴儿分明感觉到那根火热的肉棒,并没有
因为喷洒过后就此萎去,还在掌心跳动着。晴儿不愿松手,她想一生一世就这么
握着它。
那根东西一直硬挺着,晴儿知道小枫弟弟心中的爱火并没有完全褪去。她咬
着江少枫的耳朵道:「小枫,姐姐让你更舒服。」
晴儿拉下了江少枫的裤子,还挂着阳精的阳具直挺挺地弹了出来,庞然大物
露出了真面目,晴儿心惊之时又觉得小枫弟弟这根东西十分可爱,那阳具的确又
粗又大,可晴儿却更愿用白白胖胖来形容它,前粗后细的阳具比江少枫的皮肤眼
色深不了许多,顶端一个大圆头也只是微微泛红,而不是那种狰狞的绛紫色。晴
儿心中估算了一下,若是用她的手去握,三只手恐怕还要露出一段来。
晴儿妩媚的看了江少枫一眼,伸出舌尖,在顶端的小孔上扫过,激得江少枫
打了一个寒战,晴儿张开了口,把那红润的龟头含进了口中,卖力地吞吐起来。
不多时又将龟头吐出,用舌头扫遍整根阳具,将方才喷洒出来被她涂抹在上
面的精水一滴不差的吸入口中。
晴儿的舌头搔动这江少枫每一根神经,每一次掠过对他来说都是一次冲击。
这样子虽然让他飞到了云霄。可是他却更喜欢抱着晴儿的身体把她搂在怀里宠爱。
江少枫拉起了伏在他胯下的晴儿,用坚实的臂膀围住她的香肩,柔声说:
「我喜欢抱着晴儿姐姐。」
晴儿羞道:「人家用嘴不好么?」
江少枫道:「好,可我就喜欢抱着你。」
晴儿幸福的将头埋在了江少枫胸前,手里却不忘接着搓弄着那条阳具。
江少枫想去吻晴儿,晴儿不依道:「别,嘴里还有你那个东西呢。」
江少枫知道晴儿指的是什么,他微微一笑道:「晴儿姐姐都不嫌我,我还能
嫌我自己。」
晴儿闭上眼睛献上红唇,江少枫忘情地吻了上去。
接连几日,两人一路缓行,一路享受这旖旎的温柔。晚间住店,甚至是在荒
郊野外,晴儿都会让江少枫享受一番她如火的热情。或手或口,甚至用双乳夹住
江少枫的阳具,让江少枫痛快的释放出来。晴儿尽心服侍江少枫的同时,她自己
也总会达到小小的巅峰,尽管江少枫连碰都没碰到过她最隐秘的地方。
路不是无尽的,离着晴儿必须到孤寒峰服解药的日子越来越近,江少枫一次
又一次的拒绝了晴儿主动示好,他要加快赶路的速度,不能让晴儿误了日期。
已经能远远望见那座直插云霄的笔直孤峰了,晴儿悲戚道:「小枫,就到这
里吧。走吧……」
江少枫默默地搂住了晴儿。
亲吻过后最后一次风流,晴儿带着不能将身体完全交给江少枫的遗憾挣脱了
他的怀抱。留下「忘了我。」这三个字后洒泪飞奔。
江少枫望着晴儿的背影,喃喃道:「晴儿姐姐,我会让你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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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儿回到孤寒峰后,再也没有笑过,她那虚凰假凤时的伴侣把这一切看在眼
里,告诉了她们的大姐季轩娇。
季轩娇找到了晴儿。
「救了他了?」
「嗯……」晴儿曾经告诉过季轩娇江少枫的存在。
「他认出你了?」
「嗯……」
「你还舍不得他?」
「嗯……」
「祖师奶奶留下的话,上了山就不能再下山,我也没办法。晴儿妹子,我们
都是苦命的女人,在这里我们至少不会受到伤害,别再想那些无情无义的男人了。」
季轩娇留下这一段话后,就离开了。
终日以泪洗面的晴儿变得憔悴,她痛恨自己为什么要做出留在这里的愚蠢决
定,更想如果自己不再去招惹小枫弟弟,今天也许不会这么痛苦。
就在她悔恨自责时,一阵钟声大做,晴儿知道这是有敌来犯的警报。晴儿抓
起挂在墙上的长剑,尽管她已经不想留在这里,可是她却不能不顾姐妹们的安危,
共御外敌是孤寒峰每一个姐妹的职责所在。
随着姐妹们冲出大殿,飞奔向了悬崖边上。
晴儿不敢相信,十几名姐妹已经就位,长剑所指处,竟然是他,小枫弟弟…
…
孤寒峰所处之地实是半山之间一处空场,背后是倚天绝壁,身前是万丈深渊,
若想出入孤寒峰,只有在夜间之时,在涯底发射烟火信号,守崖姐妹看见信号,
方会放下软梯供人攀爬,除此之外别无它径。若是有敌人侵入,即便能骗得软梯
垂下,在半山之间也要对上暗号,否则砍断软梯,任你是神仙也要跌个粉身碎骨。
何况孤寒峰地处隐秘,若无人指引轻易难寻,上次鸣响警钟还是在几十年前。
江少枫在晴儿离开之后,偷偷跟了上去,心烦意乱的晴儿并没有发现身后有
人跟随。如何登峰被江少枫看了个明白。
江少枫并无烟火信号,自然骗不下软梯来,他毅然做出决定,徒手攀爬。
这万仞孤峰,从上到下刀削一般笔直,他一个凡夫俗子又怎可轻易攀上。于
是江少枫到附近村镇寻些绳索、铁杆等应用物件,以做攀爬之用。
虽有工具相佐,江少枫从崖底攀上竟也用了三日之久,期间险象环生,此中
艰辛一言难尽。
晴儿一见是江少枫,失声叫了出来,她真没想到,江少枫竟然在这里出现,
那道悬崖,她不是不知道,就是攀爬软梯也让人头晕目眩。
季轩娇早就到了现场,她瞟了一眼晴儿,又看看江少枫,冷然道:「原来你
就是江少枫,果然生得俊俏,你可知道擅闯我这孤寒峰是什么后果么?」
江少枫不卑不亢道:「这位可是季大姐?在下江少枫有礼了。在下擅闯贵地
实在是不得已而为之,我与晴儿两情相悦,可却天各一方,不得相见,在下此番
前来,是求季大姐能放过晴儿,让她与在下团圆。」
季轩娇冷笑道:「男人到我这孤寒峰只有死路一条,你连命都没了,还拿什
么团圆?」
晴儿闻言大惊失色,急忙扑到季轩娇身前,苦求道:「大姐,不要伤他,求
你不要伤他。」
江少枫道:「在下听闻晴儿曾言,贵处专门收留搭救受苦女子,本是善莫大
焉之事,可为何又要拆散有情人,这又与恶行有何区别,所谓物极必反,还望…
…」
「住口!」不待江少枫说完,季轩娇突然翻了脸,她五指成爪,罩住了晴儿
的顶门,阴冷笑道:「规矩就是规矩,改不得,晴儿勾引外人上山,也犯了死罪,
我念你们情深,给你们一条路,你们自己来选,谁死?两个人只能活一个。」
「你好狠毒!」江少枫咬牙切齿道。
季轩娇笑意不改,「不是我狠毒,你们二人不论谁死,都是你害的,你若不
上我这里来,又怎么会有这般事端。」
「我死!」江少枫和晴儿异口同声道。
「好,那就让臭男人去死吧,把他给我绑起来扔下悬崖!」季轩娇厉声道。
「大姐不要!」晴儿的话那里有半分用处。几个孤寒峰姐妹上来将江少枫五
花大绑,就要往悬崖边推。
到了悬崖之边,江少枫只脉脉含情地凝望着已经哭成泪人的晴儿,一语不发。
季轩娇突然又道:「你当真不后悔?」
江少枫昂然挺立,混无半点惧意。
季轩娇点了点头:「当真是有情有义,妹妹们,撤了剑阵,给他松绑。召集
所有姐妹到殿里来。把这小子也带上。」说罢,手掌也离开了晴儿的顶门,自己
走了。
生死一线之间,弄得江少枫和晴儿都有些发蒙。可江少枫不用死了却是铁铮
铮的事实。晴儿惊魂未定,直到江少枫到了她身边兀自发愣。
大殿之中季轩娇高高坐在宝座之上,百多名女子把目光击中在了江少枫和晴
儿身上。
季轩娇朗声道:「诸位姐妹,这几十年来又有臭男人到了我们这里来。我没
有杀他,你们知道为什么吗?」
一群女人叽叽喳喳说什么的都有,有人叫道是因为这臭男人还算讲情义,也
有人嘻嘻哈哈道这小子长得好看,更有直说不知道的。
季轩娇压住了议论的声音:「大家恐怕不知道,祖师奶奶在此隐居时,曾经
留下遗训,若是有情义的男人来到此处,可以放他一条生路。」
底下群女恍然大悟的「哦」了一声。
季轩娇接着道:「不但如此,他若想从这里带走咱们的姐妹也不是不可以,
我今天看晴儿妹子也有和他一同离开的意思,就给他这个机会,不过要闯过三关,
祖师奶奶说过,凡是闯过这三关的人,他想带走谁就带走谁。」
「是那三关啊?」有人接口道。
季轩娇道:「这第一关叫千辛万苦,就是从崖底爬上来,若无诚心,他又如
何证明他的真心?」
「他已经爬上来了啊。」
季轩娇道:「不错,这一关算他过了,第二关嘛,就是方才的生离死别,这
小子也算过关。但是还有第三关……」
季轩娇说道这里顿了顿,把目光投向了江少枫,「死,并不可怕,我们这里
不知多少姐妹都是从绝路上爬回来的,最可怕的,是生不如死……江少枫,你可
敢试试这最后一关呐?」
江少枫毫不犹豫的道:「若能再和晴儿相聚,试试又何妨。」
晴儿一直握着江少枫的手,指甲都已经都已经扣进了江少枫的肉里,她太紧
张江少枫的安危了。听到还有最后一关时,晴儿忍不住悄声道:「小枫,不如你
走吧,这一关一定比刚才还要凶险。」
江少枫捏了捏晴儿的手掌,道:「不怕,试试再说。」
季轩娇一摆手道:「好,请江公子入我丹房。」
江少枫随着季轩娇进入了一间简室,季轩娇取出一粒丹药托在手中,「江公
子,此物名曰七情丹,服下此药后要连受七日之苦,方算过关。这七日间,你便
住在这里,饮食自然有人照料,若是承受不住,你只需开口说一声,解药马上奉
上,不过你可就带不走晴儿了。」
江少枫就要去接丹药,季轩娇又把手收了回去,「江公子,我需先向你说明,
以前不是没人服过这丹药,有三人都不到一天就半途而废,坚持到第三天的有一
人,一人在第五天上碰壁而亡,还有一人在第六天时,水米未尽,生生饿死了。
不是不给他饭食,而是那时他已经无心饮食了。你看看,你还要继续吗?」
江少枫淡然道:「试试再说吧。」他接过了那枚神奇的丹药。
丹房里只剩下江少枫一人,晴儿也被拉了出去。江少枫把丹药拿在手中,端
详了片刻,便放入了口中,咀嚼两下后,吞入肚中。
十、百花深处
寒冷,侵入骨髓的寒冷。
江少枫在吞下丹药后片刻就感到全身上下所有的热量都在流失,他想运功去
抵抗这种寒冷,可却根本提不起一丝真气来。
而那种寒冷还在加剧,江少枫对这种寒冷的抵抗力越来越低,房间里有被子,
他把所有的被褥全都裹在了身上,依旧无法抵抗那种寒冷。
牙齿在不住地碰撞,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在颤抖。
江少枫知道一切抵抗都是徒劳的,他早想过,第三关不是那么容易过的,既
然是生不如死,那就一定会让他痛苦万分。
中午时分,季轩娇来过一次,她很轻蔑对江少枫道:「扛不住就说出来,解
药马上就会给你。」江少枫哆嗦着摇了摇头。
季轩娇没有多说,命人把饭食留下就走了。
江少枫还记得季轩娇的话,曾有人水米未尽,生生饿死了,他必须要进食,
他需要体力来对抗这生不如死的感觉。
一天就这样过去了,季轩娇每次出现都是问他要不要解药。
江少枫当然不会点头。
寒冷刚刚退去,全身传来的是阵阵灼烧的感觉,让江少枫仿佛置身于火海之
中,如果仅仅是体外的灼痛那也还好,可是就连他的五脏六腑,每一根血管,每
一条筋络,都像再被烈火烧烤,那是比寒冷更加可怕的滋味。
江少枫撕下了身上每一寸衣服,喝下每一滴水,都不能缓解半分。饭食和水
每日是有定量的,任凭江少枫呼喊,也无人再给他多一滴水。
季轩娇还在不停的问他,要不要解药!要不要解药!
江少枫摇着头,一口一口将饭食塞入口中,他没有咀嚼,生吞下去。
如果说灼烧过后的疼痛让江少枫几乎想让人在他心口插上一刀,那么第四日
那麻痒更让江少枫抓破了身上每一寸肌肤。
在季轩娇询问的时候,江少枫很想说,我受不了了,给我解药。可是当他想
到如果这样,此生再也看到晴儿的时候,他忍了下来,蜷缩在角落,捂住了耳朵。
第五日,寒冷、炽热、疼痛、酸痒交替而来,有的时候江少枫分不清身上到
底是痒还是痛,是冷还是热。他的意志几乎崩溃,已经无力再去对抗了,心中只
有一个执念,我不能输。
这一天江少枫没有进食,甚至连一口水都喝不下去,他的体力全部流失了。
已经五天午夜没有合眼的江少枫像一具尸体一样倒在地上,如果不是看他还
能眨眨眼皮,他已经和死人无异。
季轩娇又来了,她还是每次一样,笑眯眯地道:「江公子,如果你实在受不
了,就说一声吧,解药就在这里。何必为了一个女人搭上一条命呢?」
江少枫已经说不出话来,这一天也许是他最好受的一天,身体的感觉只有麻
木,麻的连手指都无法抬起。但是连续几日的折磨已经将他的身体彻底摧毁,他
知道他如果一旦合上双眼,恐怕再也睁不开了。
他有时甚至在想,即便熬过去了,恐怕自己也形同废人,哪又有什么意义呢?
可是他必须活下去,至少要等第七日过后,他要告诉季轩娇,他要带晴儿走,
让晴儿恢复自由之身。那时死又有何惧。
最先能动起来的似乎是脚趾,好像一天又过去了,最后一日来临了。
我会死吗?这个问题出现在江少枫脑海中。接下来是什么样的痛苦,他已经
不敢去想象了。
一股暖流缓缓从丹田升起,游走在江少枫体内每一条筋脉。
好舒服,这就是死亡前的感觉吧。都说人在死之前还会回光返照,也许就是
这个样子。晴儿,对不起,我没有能够带你走,来世再见吧。
江少枫没有死,那股暖流还在持续,虽然他说不出话,身体也难以移动,但
他明显感到那股暖流不但一直在体内游走,甚至还有渐渐加大的趋势。从一开始
的小溪,渐渐变成了长江大河,再后来竟然如同狂涛巨浪般轰击着江少枫身体每
一个角落。
这种感觉就像在练功时,体内内息激荡的感觉,可这滔天巨浪并非按着奇经
八脉在游走,而是毫无目的的肆意冲撞,那些练功时根本无法达到的角落,也被
这股暖流冲了开来。
江少枫终于感觉到了不对,这不是折磨……如果能够让真气全无障碍的运行
在身体任意一个部位,这就意味着整个身体都如气海丹田一样可以存储真气,那
时可以成就的内力,甚至要比打通任督二脉还要可怕。
涅槃重生……这是江少枫可以想到的唯一答案。
暖流褪去了,江少枫站了起来。
他尝试着提起内息,却发觉身上一丝内力都聚不起来。为什么会这样?难道
自己想错了?怎么会内力尽失了呢?那这一身的功夫不就全废了?
已经几日没有进食的他拿起桌上的食水胡乱填进了口中。稍作休息后,江少
枫开始按着家传心法的第一步打坐练功,只一个周天,江少枫就感觉体内的真气
又回来了,而且比之前更加雄浑。此后每运转一个周天,都要比以前所得更甚。
江少枫不禁苦笑一声,原来自己竟因祸得福了。
他推开了房门,在庭院中高声叫道:「季大姐!在下已过最后一关,可以让
在下带晴儿走了吧?」
此时已是深夜,江少枫中气十足地一声呼喝,惊醒了所有熟睡中的人。一扇
扇窗子亮了起来,一道道门打开了。
孤寒峰上的女子们纷纷走出,惊奇地看着这个百年来头一个能将此间女子带
走的男人。
季轩娇出现了,她脸上阴晴不定,有些惊叹,也有些失败了的没落。她和江
少枫对视了很久,才开口道:「把晴儿带来。」
早在江少枫挑战第三关之初,晴儿就被幽禁了。季轩娇怕晴儿看到江少枫保
守折磨的样子会做出不智之举。
晴儿飞扑进江少枫的怀中,死死抓住他的衣襟,呢喃道:「你怎么那么傻,
你怎么那么傻?」晴儿通过看守她的姐妹口中打听出了江少枫在闯关时的惨状,
这几日来也是终日以泪洗面。
江少枫摩挲这晴儿的背脊和秀发,不住安慰道:「过去了,没事了,我不是
好好的吗?」
晴儿在江少枫怀中哭了很久,才抬眼望他。眼中尽是不可思议之色,「她们
说,你身上都被自己抓烂了。」
江少枫这才记起因那巨痒已经将自己抓得体无完肤。而这短短几日,竟然已
经恢复如初,恐怕这也是那神奇丹药的功效。
他很不理解,为何季轩娇要将这种圣药当闯关之物让自己服下去呢?
他拍了拍晴儿的背脊,示意她有话稍等再说。哭得梨花带雨晴儿顺从的从江
少枫怀中离开,目光却一瞬不瞬的不愿离开他半寸。
江少枫上前一躬到地拜在季轩娇身前:「多谢季大姐赐药之恩,大恩大德在
下没齿难忘,将来必当厚报。」
季轩娇闻言一声冷笑:「哼,江少枫你好大胆子,我留你一命,你竟然还敢
口出狂言?」
江少枫奇道:「季大姐这是何意,在下诚心谢过,怎是狂言?」
季轩娇道:「你记恨我折磨了七日七夜,将来是想报复不成?」
江少枫这才明白季轩娇是误会了,江湖中常有两人结仇反话正说之事,说是
报恩,实为报仇。
江少枫也不隐瞒,将服用丹药后,种种体会一一向季轩娇说明,季轩娇大吃
一惊,苦笑道:「天意啊天意,造化啊造化,我以为这七情丹是转为折磨男人用
的,却没想到竟然是颗圣药。当初祖师奶奶留下七枚丹药,已经浪费了六枚,却
不想这最后一枚竟然让你得了,竟然还让你武功大进。」其实季轩娇也不明白,
这药是祖师奶奶所留,为何她不言明这功效呢,可惜斯人已去,这只能是个永远
解不开的谜团了。
江少枫这才明白原来季轩娇并不知道这丹药的神妙之处,他又是一拜道:
「无论如何,这丹药也是季大姐所赐,将来若有鞍前马后需要在下效力之事,在
下无不敢往。」
季轩娇一挥手道:「罢了,罢了,我说话算话,既然你已经闯过三关,你便
带你的晴儿走吧。」
江少枫和晴儿相视一笑,正要拜谢季轩娇,却听有一女子高叫道:「这怎么
可以?我不让晴儿走!」
一个细腰丰胸模样俏丽的女子从人群中冲了出来,拉住了晴儿的手道:「晴
儿妹妹,你怎么能不要姐姐了?」
晴儿一见她,脸上飞起两道红云,低下头,再也不敢看江少枫一眼。
江少枫不明就里,惊讶的看着这两人,不知这二人是什么关系。
原来这女子名叫宁诗芸,便是当日将晴儿救回孤寒峰的女子,也是晴儿在此
间的伴侣,两人相处甚好,宁诗芸对晴儿还用情颇深,如今一见江少枫要带晴儿
走,立刻跳了出来阻止。
季轩娇首先喝道:「诗芸,不要纠缠,这是祖师奶奶的规矩,晴儿也是心甘
情愿的。」
宁诗芸又急又委屈,「那臭男人抢走了晴儿,我怎么办?」
季轩娇皱起眉头道:「诗芸,你再这样子,小我罚你。」
宁诗芸眼泪汪汪,梗起了脖子,很是不服,可又无奈。
晴儿拉着宁诗芸的手道:「诗芸姐姐,多谢你这些日子,照顾妹妹,可是妹
妹真的不能没有他,妹妹只能和姐姐说一声抱歉了。」
宁诗芸沮丧道:「妹妹,你可想清楚了,男人可没一个好东西。再说,你就
真舍得丢下我一个人么?」
晴儿道:「姐姐,真是对不住了,晴儿必须要走。」
宁诗芸长叹一声,不再说话。
季轩娇道:「好了,该说的都说了,你们二人这就走吧,我这里容不下男人。」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季轩娇话音刚落,一个清脆的女声道,「娘,祖师奶奶
的规矩是不是一定要遵守?」
「寒儿,你又有何事?」季轩娇将头转向一个模样和她颇为肖似的少女。
那少女从人群中缓步走出,问季轩娇道:「我就是想问问娘,是不是祖师奶
奶的话一定要听?」
季轩娇断然道:「这是当然。」
少女又道:「那祖师奶奶的话是怎么说的?」
季轩娇道:「祖师奶奶留下遗命,凡是闯过三关的男人,想带谁走就带谁走。」
少女微笑点了点头,转过了身子,向江少枫道:「江公子,我想求你带我下
山。」
季轩娇惊道:「寒儿你……」
少女从容道:「祖师奶奶遗命,只说想带谁走就带谁走,却没说带几个人。
只要江公子同意,我自然可以随江公子下山。」
季轩娇怒道:「寒儿,你胡说什么,你怎么能随人离去?」
少女突然跪倒在季轩娇面前,哀声道:「娘,恕孩儿不孝,当年你在山上生
下了孩儿,孩儿这十几年来从来没下过山。从来没见过山下的世界,孩儿想去看
看,山下到底是什么样子。」
少女说这话时,目光从季轩娇身上移向了远方,充满着期盼和渴望。
季轩娇叹口气道:「寒儿,别耍孩子脾气了,你若愿去外面见识见识,将来
去山下时,娘带上你就好。」
少女倔强道:「不,我不要终日在这山上了,世间纵有那些寡情薄意的男人,
可不也有像江公子一样的好人吗。我不想整天待在这放眼望去全是女人的世界。」
「你!」季轩娇被女儿气得说不出话来,她把目光投向了江少枫,咬牙切齿
地恶声道:「江公子,你的意思呢?你愿意再多带一个人走吗?」
季轩娇以为只要江少枫不肯,那女儿的心愿也就无从谈起了。还未待江少枫
答话,那群女子呼啦啦拜倒一片,齐声对江少枫道:「江公子,求你带我离开这
里吧。」
季轩娇万万没有想到,这群素来要好的姐妹竟然有如此多的人想要离开这里。
她恼羞成怒,大声叱道:「你们,你们都想干什么?你们忘了那群男人是怎么害
你们的了吗?」
一名女子默默走到季轩娇面前,也跪倒道:「大姐,我们这群姐妹中连我在
内,很多人的命是你救的,我们的武功也是你教的,你待我们就像亲姐妹一样,
你的恩情这辈子我们也报答不尽。可是,我们其实有不少都是当时一时气愤才愿
留在山上的,没错,在山上我们无忧无虑,可是我们真的快乐吗?我们也是人,
我们需要尘世的喜怒哀乐,我们也厌倦了整天只能和自己一样的女子虚凰假凤,
没错,我们是贱,想男人了,可是就像寒儿妹子说得那样,山下不止有坏男人,
也有想江公子那样的好男人啊,哪怕普普通通一个庄稼汉子,在我看来也强过像
我们这样每天磨镜取乐。何况,我们在山下,不止有害我们的男人,还有父母兄
弟姐妹,我们又怎么能全然忘了他们呢。」
女子说着说着已经泪流满面,那些和她一样想下山的女子也是一片悲声,更
有些方才没有求江少枫带走的女子被说中了痛处,跟着一起啼哭的。
女子重重在季轩娇面前磕了一个头,「求大姐成全我们,求江公子成全我们。」
季轩娇胸口起伏不定,看来已是怒气冲冲,她还是狠狠地盯着江少枫,这个
男人的出现,把这里的规矩全坏了,让这么多姐妹甘愿下山去受苦,甚至连自己
的女儿也想和她一起逃离这里。季轩娇几乎想一掌拍死这个男人,可是祖师奶奶
的遗命在哪里,如果她第一个不遵守了,那以后还配做这个大姐吗。她强压着怒
火,等着江少枫表态。
江少枫垂首不语,他也看出来,这些女子很可怜,如果自己不帮她们,恐怕
她们此生都没有机会再离开这里。可是如果要是点了头,那便得罪了这个当家大
姐,他倒不畏惧季轩娇的武力,只是季轩娇也算晴儿的救命恩人,怎好去拆她的
台呢?
江少枫看了一眼晴儿,晴儿低下了头,也不言语。江少枫只能自己去做这个
选择,带走这些女子,于大义无亏,可却于私义有愧。若不点头同意,却又实在
可怜这些女子。
江少枫进退维谷。
良久,他下了决心,开口道:「季大姐,在下来此山上打搅各位清修,已然
有愧,本不该插手贵处家务,可是如此多的姐姐们既然期盼再返尘世,也是天理
人情。季大姐何不高抬贵手,放这些姐姐们离去,即顺天理,又不违规,何乐而
不为呢?」
季轩娇怒极反笑,「你这话是说我有违天理人情了?」
江少枫道:「在下不敢,这是这些姐姐们的意思。」
季轩娇激愤道:「你懂什么?她们若然离去,就会被你们这般臭男人害死的!」
江少枫道:「在下不才,愿在季女侠面前立下誓言,定然保这些姐姐们周全,
直到她们有了归宿为止。」
季轩娇嘲讽道:「你能保她们周全?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我看你还是自身
难保吧?难道你忘了,你那大侠爹爹还在到处找你?」
季轩娇一席话说得江少枫哑口无言,此时他确实并无保全这些女子的能力。
这时众女却纷纷言道:「大姐,我们真的希望同江公子一同下山。」,「江
公子带我们走吧……」
季轩娇喝止了几次,却全无作用。季轩娇终于明白这是众望所归,咬牙道:
「罢了,等你们吃够了苦,就知道谁才对你们好了。」
她一挥手,「你们谁愿意下山的,站到他身后,下了山就别想再回这里。」
方才希望随着江少枫一起离开的众女面面相觑,事到临头,又有些犹疑不定,
老半天才有第一个人站到了江少枫身后。
有了第一个,就有第二个,第三个……片刻之间,百多人中竟有近一半站到
了江少枫身后。
见此情景,季轩娇长叹一声,她忽然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挫败感。自从在孤寒
峰上坐了大姐的位置,她以为把这些姐妹照顾的都很周到,却不想这些姐妹全都
和她是貌合神离。季轩娇突然有了种心力交瘁的感觉。
为什么?男人就那么好吗?
刚才,她眼睁睁的看着女儿也站到了江少枫身后,那时她就想阻止她,可作
为这一处之长的大姐不允许她这样做,她话已出口,再无更改的可能。随她去吧
……
看着众女都做出了自己的选择,季轩娇又问了一次:「还有没有,你们不要
后悔。」
没有人回答,站在江少枫身后的女子都选择了沉默,甚至低下了头,不敢再
看她们的大姐。反而是没有站过去的那群女子中,又有几人垂头走到了选择离开
那群人中。
「去吧,都去吧!」季轩娇拂袖颓然离去了。
望着季轩娇落寞的背影,江少枫身后的女子又开始啼哭了,更有几人悄然从
他身后离开了。
江少枫并没有和晴儿在一起,宁诗芸霸占了晴儿,江少枫自然不能去人家两
个女子的闺房中胡缠。
晴儿无奈地被她的同性情人死死拽住,畏怯看了看江少枫,轻声说:「我以
后再也不敢了。」
晴儿被拉走了,江少枫回到了他受过几日折磨的房间,静坐练功。
整整一夜都能听见女子的啼哭声,又有女人春叫声音夹杂其中,那是她们在
和自己的伴侣告别。
第二天天一亮,选择离开的女子都背着行囊聚到了一起,她们没有看到季轩
娇。有人提议向去季轩娇辞行,又有人说别再刺激大姐了,于是一行人向季轩娇
的房间拜了三拜,离开了。
软梯刚刚放下,就见一名女子飞奔了过来,正是晴儿的好姐妹宁诗芸,宁诗
芸棱着眼睛和江少枫对视:「姓江的,我也想下山,你带不带我走?」
江少枫怎不明白这女人是又要来纠缠晴儿,他只要一句话说我没想带你走,
那这宁诗芸就不能随她下山。可晴儿却把江少枫拉到了一边,悄悄道:「我投河
后就是诗芸姐姐把我救上来的,她以前好可怜的,要不你带她走吧,以后我不和
她纠缠就是。」
江少枫点头同意了。
盘点一下人数,和江少枫一同下山的竟有五十一人,且这些人中尽是风华正
茂的女子。那些年长一些的在山上待惯了,反倒不思山下凡尘。
孤寒峰地处偏僻,走了好久才见村镇,江少枫这才发现一个问题,他身边五
十几名女子,吃喝成了问题。眼下虽然有些银两,可这五十几人要吃饭,要住店,
还有近一半的人还有父母在世,眼见就要分手,总得给她们分些盘缠吧。这一下
就要捉襟见肘了。
那些女子在孤寒峰吃穿用度都是统一调配,谁也没有银两在身,如何赚钱成
了首要大计。
有人说姐妹们还有些首饰,去当了也能凑写银两,又有人提议去做几笔生意,
就全都有了。江少枫一问才知道,所谓生意就是去打劫专门残害女子的青楼妓馆,
这种地方男人们花钱如流水,无论何时去,收获都不小。
这打家劫舍的买卖江少枫还从未干过,想一想要做这种事,就算是劫富济贫
也和江少枫道德相佐。再说那些青楼妓馆虽是龌龊行业,却也是合法生意,要他
去抢这种地方,他还真有些下不去手。
江少枫想来想去,最后对众女道:「我看不若如此,若是附近有盗匪窝点,
我等便去铲平了他,一来为民除害,二来也可以解解燃眉之急。」
众女纷纷点头称是。
这年月虽然算不上是兵荒马乱,可世道也不太平,想找个山寨贼窝并不费力。
江少枫在镇上一打听就有人抱怨起来,离这镇上五十多里地有座青龙山,这
山上有座青龙寨,有个寨主叫麻成金,聚了百十来号恶匪,杀人越货打家劫舍无
恶不作。
江少枫又问那麻成金的武功门派,这就问不出来了,小镇上并无通晓武功之
人,哪里懂得那些。
江少枫思量,若是带着群女子去挑那寨子,固然众女都有武功在身,可只怕
万一有个闪失,不好交代,他已向季轩娇承诺保全这群女子,总不能一下山就伤
了几个吧,于是他决定自己独身一人先去探路。
那群女子被江少枫带下山来,本以对他感激涕零,又因他为了晴儿力克三关,
所以更有敬仰之意,听他要独自涉险,齐声反对,尤其晴儿紧张的不得了。只有
那宁诗芸满不在乎道:「他一个大男人,去探个路有何不可。」
江少枫顺势接口道:「不错,我只是去探个路,若是敌弱我强,我们便一同
去清剿了这批匪徒,若是对手太强,那就另寻他家,再去砸青楼妓馆也不迟。」
在江少枫一再要求下,众女才听了他的话,可晴儿却哪里肯让江少枫独往,
死活要一同前去,江少枫无奈也只好同意。宁诗芸可不干了,吵嚷着不放晴儿走,
这种时候,晴儿岂肯听她的话,最终协定,江少枫、晴儿、宁诗芸三人同行去探
青龙寨。
这一路上,江少枫受尽宁诗芸的挤兑,晴儿虽然伶牙俐齿,可是碍于宁诗芸
曾救她一命,也不好深说,只是不住宽慰江少枫。好在江少枫天生性格温和,不
和宁诗芸一般见识。
三人腿脚都快,五十里路一日即达,可一进青龙山却傻了眼,偌大一座青龙
山,去哪里里寻找那盗匪巢穴。
三人在山中转悠了整整一日,也未曾找到匪巢。想要出山时,天色已晚,再
寻进山那条路,已然看不清了。
晚间过夜时,宁诗芸不禁埋怨起江少枫来,「什么都不懂,还来学人家条山
寨。这下倒好,还要在这鬼地方过夜,真不知道晴儿妹妹怎么看上你了。」
晴儿劝道:「诗芸姐姐,你也别怪小枫了,他也是为大家好啊。若不是他,
姐妹们也离不开山中啊。」
宁诗芸根本不承江少枫的情,「谁又要离开了,他不来咱们还好好的在山上
快活呢。这个害人精。」
江少枫听着宁诗芸一句一句地数落自己,只当耳旁风,静坐在一旁闭目养神。
他越来越觉得这女子不可理喻,索性不接她话。
夜色愈浓,山中露重,晴儿和宁诗芸相依偎着取暖,渐渐瞌睡起来,江少枫
却警觉的观察这着四周,替两女守夜。他经过两年逃亡岁月,警惕性要比一般人
高的多。
江少枫望着熟睡的晴儿,心怀歉意,自己乱出主意,却害得晴儿和自己一起
受苦。江少枫解下了身上身上的外衣,轻轻围在两女身上。
就在这时,晴儿睁开了眼,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小心翼翼地从宁诗芸臂弯中
挪出身来。
嗯嘤一声投入了江少枫怀中。
两人久未亲热,一下子就吻在了一起。
二人内功都有颇有根基,这一吻就是一炷香的时间,还是晴儿最先受不住了,
躲开江少枫的嘴唇,不住喘息。
「小枫,你想死我了,你知不知道,你那几日都快把我急死了……」
「晴儿姐姐,为你又有什么不值得呢?」
「我要你以后永远好好的,知道吗?」
江少枫把晴儿轻抱膝头,说着绵绵不尽的情话。若不是旁边还有人在,两人
都恨不能马上在这里把自己交给对方。
饶是如此江少枫的手也攀上了晴儿的胸膛,隔着衣服抚摸着。坐在江少枫腿
上,晴儿感受到了有根硬邦邦的东西顶在了自己臀缝之间。
她眯着眼睛,一面享受这江少枫的爱抚,一面把手伸到江少枫裤裆处去摩挲。
两人经过那几日的缠绵,说起话来也放开了很多。江少枫在晴儿耳边道:
「晴儿姐姐,你要是再摸,可快把我弄出来了,我可没裤子换了。」
晴儿娇笑着在江少枫胸口锤了一拳,啐骂道:「你怎么这么不正经,也学坏
了。」
江少枫道:「我只对晴儿姐姐不正经,以后还要做更不正经的事,直到……」
「直到什么时候?」晴儿突然紧张起来,难道这事还有个期限么?
江少枫道:「直到晴儿姐姐给我生个胖小子出来。」
「讨厌!」晴儿又不依道。
「怎么,晴儿姐姐不愿意?」
「愿意,怎么不愿意。」
「等生完了,我再不正经,然后晴儿姐姐就再给我生一个好不好?」
「哈哈,好,都听你的还不行」晴儿被江少枫天真的甜言蜜语逗得直笑,更
憧憬起美好的未来。
可惜好事总是会被打搅,这时有个不合时宜的声音响起:「真不要脸!」
宁诗芸甩掉了披在身上的衣服,向着一对小情人怒目而视。
晴儿像做了错事一样,就想从江少枫怀中挣脱,却被江少枫强行保住了。
江少枫道:「宁姑娘,我和晴儿姐姐自幼青梅竹马,到今天这一步也是一路
艰难,宁姑娘你为何总要从中作梗,不能让我和晴儿如意呢?况且你和晴儿都是
女儿之身,又怎可相伴终生,我劝你最好断了这个念头。我知你对男子颇有成见,
但你若不去追寻,又岂知世上没有真心待你的男子呢?」
宁诗芸叫到:「少和我说这些废话,我告诉你,我不吃你这一套,反正我就
是要晴儿妹子,反正我就是不能把晴儿妹子让给你。」
晴儿从江少枫怀中脱出,走到了宁诗芸身前,坐在她身边,道:「诗芸姐姐,
我知道你对我好,可是咱们以后真的没办法在一起了。我们以后无论什么时候都
是好姐妹,但是我心中真的无法再容下第二个人了。」
宁诗芸愤然起身,凄然道:「晴儿,既然你如此绝情,那咱们以后也不用再
见面了。」说罢她一跃而起,祭起轻功飘然而去。
谁都没有防范宁诗芸会闹这么一出,晴儿和江少枫愣了一愣,马上同时追了
过去。虽然只差了片刻,这白日都阴森恐怖的密林到了夜间更加伸手不见五指。
宁诗芸消失在了密林之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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