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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6-2 07:14:24 |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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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集 第一章 及时行乐

  当摩托车接近村子时,兰花的心跳似乎快停止了,她实在不想看到那一幕。
她心里暗暗希望成刚今天不要跟兰月做那事,或者自己到家里他们已经做完,她
实在不敢想像自己亲眼目睹那一幕时的感受。

  兰雪则不然,离家越近,她的情绪越激昂。她心里又恨又怒又兴奋,巴不得
天下大乱,自己好趁水摸鱼。最好是二姐怒发冲冠,冲进屋里,给大姐两个耳光,
使大姐以后不敢造次。此后,成刚的女人除了兰花之外,只有一个自己。也许他
们夫妻离了也好,自己正好可以取而代之,那时候,我连学都不上了,当少奶奶
总比当个学生强。

  再说成刚与兰月两人,此时已经欲火焚身,难以忍受。成刚抱着她往炕上走
去,兰月摇头道:「不,不,成刚,我想上东屋跟你做。」

  成刚一怔,问道:「这是为什么?」

  兰月微笑道:「那里是你们夫妻休息的地方。我想,做起来一定更好受吧。」

  成刚望着她美丽灿烂的俏脸,似乎明白了她意思。他点点头说:「好。兰月
老婆说什么,我就听什么。」

  说着,把她的娇躯往上抛了抛,就往东屋奔去。

  进了屋,把兰月轻轻往炕上一放,看着她,心里一阵沉醉。那绯红的脸蛋,
显示美女动情后的风韵,鼓鼓的胸脯微微颤着,每颤一下,都表现美女致命的诱
惑,还有露在裙外的大腿,那么白嫩、那么修长、那么圆润,使人看不出什么缺
点。尤其是双腿略略张开,可以见到里边黑色的小内裤紧紧贴在兰月的秘处,把
那里的形状都勾勒出来了。

  成刚吞了一口口水就想扑过去,兰月一指窗户,说道:「成刚,把窗帘拉上
吧。」

  成刚思了一声,转过身,随便那么一拉,再回头看兰月,她已经翻了个身,
让自己对着她的背影。这背影同还让人心里痒丝丝的。

  她侧着身子,双膝前曲,使她的屁股非常突出、非常饱满,尽管比风淑萍稍
显逊色,但已经很是难得。成刚由双腿的裸露,想到了她屁股的裸露、以及全身
的一丝不挂,还有她在床上的种种风情,那团欲火便不由自主地跳动得厉害,几
乎赶上咆哮的大海了。

  成刚凑过去,笑着说:「亲爱的兰月老婆,快点转过身来,让老公看看你有
多迷人。」

  兰月也不回头,说道:「我不想干了。咱们还是说说话好了,万一有人回来
可坏事了。」

  成刚将她慢慢翻过来,让自己可以看到她又羞又兴奋的俏脸。只见她的双眸
幽幽地望着自己,饱含的风情可以令一个男人做任何事,成刚如何受得了这种诱
惑呢?

  他冲动地凑上去,一手按在胸脯上,一手从裙子下探入。兰月直摇头,哼道:
「成刚啊,别再摸了。我身上哪一处你不熟,只怕早就摸够了吧。」

  成刚一手揉着胸脯,觉得弹性好好啊,另一手感受过大腿的光滑与细腻之后,
就在内裤上点击着、旋转着、抓动着,嘴上说:「怎么会够呢?我摸一辈子也没
有够的时候。」

  说话间,他已经感觉手上湿了。原来兰月已经流出工丽水。成刚大乐,收回
手指,在嘴上舔了一口,又回手摸上去。

  兰月轻轻扭动着,呻吟着说:「成刚啊,不要摸,不要摸,你摸得我要疯掉
了。你想做爱,就快点吧。时间拖长了可不好,随时都可能有人回来,你不要脸,
我还要脸呢。我可是一个老师啊,要是叫人抓住,我以后可怎么上班,又怎么教
育孩子呢?」

  成刚将手指插入内裤,在她的豆豆上猛揉猛捏了几下,使她丽水长流,嘴上
说:「老师怎么了,老师也是人呐,老师也需要男人爱,也需要被操啊!难道老
师就得当天上的仙女吗?仙女有什么好,连个操她的男人都没有,真是白活了。」

  说着话,将兰月的小内裤飕地拉掉了。

  接着,他上了炕,扯来一个枕头放在兰月的腰下。再抬高她的下半身,分开
双腿,使她的羞处完全暴露。这个样子多么好看呐!粉红的裙子包裹着兰月的上
身,像个淑女。而下面却光溜溜的,露着白花花的大腿,卷曲的绒毛,粉嫩嫩的
小穴,黏呼呼的丽水。神圣的老师此时也变成了浪女,需要男人的爱抚与「幸福」
兰月被他弄得娇喘着、呻吟着、不安地扭动着。她看到成刚让自己的屁股朝天,
双孔正对着男人的眼睛,那淫水流得一塌糊涂。兰月大羞,双手捂脸,说道:
「我好丢人呐。你这个人真缺德,让我当不成好姑娘了。」

  成刚跪着,把着大白屁股,仔细地观察着尽显淫荡本色的美女下体,说道:
「兰月,你不止脸蛋长得好,奶子长得大,连这屄长得也漂亮啊!哪个男人见了
不想操一操呐?我爱死你了,兰月。我发誓,我要操你一辈子。要是有下辈子,
我也要操死你。」

  说着头一低,已经把嘴贴上去,尽情地亲吻、品尝、玩弄了。

  兰月被他的甜言蜜语兼粗言秽言给说得心里飘飘然,既兴高采烈又激情如火。
是啊,哪个女人不喜欢男人这么对她呢?只要心爱的男人对她好,让她高兴,即
使被他给操死,也是无怨无悔。但兰月可不想死,她的幸福才刚刚开始,她要尽
可能地多享受人生,她的好日子还长着呢。

  就在兰月迷迷糊糊的时候,成刚已经脱光两人的衣服,让好戏正式上演了。
只见他将兰月放平,跪在玉腿间,手握大棒,笑看着面如桃花般的兰月。兰月美
目眯着,红唇微开,轻轻喘息着,那饱满的奶子也随之颤动。那两粒奶头大大的、
尖尖的,好诱人呐。

  成刚说道:「兰月老婆,我要操你了,你就等着乐吧。」

  说着,他晃了晃已经粗长的玩意,对着湿淋淋的洞口顶去。当龟头抵在穴口
上,成刚还扭着屁股,使龟头转头,磨蹭着兰月的性器。

  兰月哼着,也扭腰摆臀跟着龟头动,想让小穴快点套上。

  成刚逗她道:「兰月呀,你求我操你吧。我想听你说这话。」

  兰月此时冲动得厉害,可也不想说这话,但见成刚那种渴望的眼神,心里一
软,就用了极轻的声音说:「亲爱的老公,求你……跟我做吧。」

  声音好甜好软,带着女性的娇羞与矜持。

  成刚冲动得几乎要跳起来。对于兰月这样的人,能做到这一点已经非常不容
易。成刚连声道:「好,好,兰月老婆,我现在就操你,我非操得你下午上不了
班。」

  说着,屁股一使劲,龟头已经冲进去了。

  「啊,好大啊,好硬啊,我都要装不下了。」

  兰月真实地表达着自己的感受。

  成刚再一使劲,全根而入。一根粗粗长长的家伙被一个小巧玲珑的美穴包得
严严实实。那里好暖、好紧、好湿啊!双方的目光一对,都感觉甜蜜无比,比当
了神仙还美。

  成刚趴在兰月的身上,有节奏地插起来,那两只大奶子也跟着动起来,像两
团棉花一样抖动着,令成刚大为眼馋。他伸出手,一手一个,努力玩着。时而抓、
时而推、时而转、时而捏,还不忘拨弄奶头。奶头真好啊,跟她的主人一样兴奋,
已经硬如豆粒了。

  成刚大享艳福,眼望着兰月的俏脸,看她双眉有时皱、有时扬;看她的美目,
有时睁、有时闭;看她的头有时仰、有时转;听她的声音有时大,有时小有时轻
松、有时激情。手下的两只大奶子也令他心里飘飘然,多大多圆啊,多么柔软又
弹性十足啊。她已经够漂亮了,再加上两只大奶子,更教爱她的男人发狂。

  而他的肉棒更是享受极了。每一下进去,都那么扎实有力,每一下出来,都
带出一部分嫩肉来,一出一进,都有当神仙的快乐。成刚也大喘着气,越插越快,
把兰月干得淫水不知流了多少。

  兰月也同样很享受,充分享受到了当女人的快乐。她扭着腰、晃着屁股,跟
着成刚的节奏一齐动着。她是多么喜欢这种滋味,要是天天晚上跟他在一起该有
多好啊!

  屋里人美得无法形容,感觉人生无价;而兰花姐妹俩此时却没这样的感受。

  她们的摩托车已经到了村口,转眼间,又来到了自家胡同口。兰花喊停车,
兰雪将车子停下,兰花下了车。

  兰雪转头问道:「二姐,你怎么了?他们这时候一定在屋里。」

  兰花深吸一口气,转头望着熟悉的胡同口,说道:「兰雪,我不想去看了。」

  兰雪唉了一声,抽了抽鼻翼,嗔道:「二姐,你这人怎么能这样呢?说好了
的事,怎么能反悔。难道你这就么放任他们乱来吗?你真能咽得下这口气吗?那
个女人也太欺侮人了。」

  说着,指指自己家的方向。

  兰花看了看周围,说道:「兰雪,你小声点,别让人听见了,我可不想让外
人看笑话,这是咱家里事。」

  兰雪唉了两声,说道:「你真的不去抓奸了吗?」

  兰花皱眉,咬了咬嘴唇,说道:「就算抓到又能怎么样呢?难道真的要离婚
吗?要是这样散了,我可什么都没有了。」

  说着,她轻抚着自己的腹部,眼睛不由得湿了。

  兰雪跳下车,坚决地说:「好吧,二姐。你在这儿等着,我替你去好了。」

  说完,也不等兰花出声,她已经向家里大步而去。她的眼睛都红了。

  兰雪气冲冲地到了大门口,往里一瞧,东屋拉上窗帘。她心里明白是怎么回
事,心里好酸。她小心地推开大门,慢慢往里赠,来到东窗下,蹲下身子,认真
地找寻着可能看进屋里的窗帘空隙,还真叫她给找到了。

  透过这个小缝,兰雪看到了屋里的画面——光溜溜的两个人,肉光悦目,只
见成刚平躺在炕上,大姐正充当女骑士,在成刚身上扭动颠狂,那两只大奶子,
急促地抖颤,像两只跳跃的大白兔,可以把男人的魂都勾走。

  成刚配合着有节奏地挺动,双手时不时抚摸着兰月的身子,尤其对两只大奶
子频频骚扰,使兰月在跳动之余,还要扭腰晃头,像是不胜挑逗似的,嘴里、鼻
子不时地发出性感的声息。

  成刚舒服得骨头都酥了,一边享受着小穴的夹弄,一边享受着来自双手的快
感,嘴上还问:「兰月,感觉好不好?」

  粗喘着气,声音不太稳定。

  兰月甩了甩头发,使劲夹了几下后,俯身亲了成刚一下脸,接着说:「好、
好极了,像是整个人都飞起来了。你的玩意顶到我痒处,像顶到了我的灵魂深处,
每一下都让人发疯发狂啊!」

  说着,朝成刚眯了眯眼,使得成刚的魂儿都飘了起来。

  成刚大为得意,说道:「既然舒服,那就用力干吧。我要干死你,干得你一
辈子只爱我一个。」

  把着她的腿用力地挺,使肉棒结结实实地干到深处。

  兰月全身都在动着,红唇张合着说道:「真好,我好像已经飞到了九霄云外。」

  她动作加快,奶子抛动得更快、更急、更为可观,像两团棉花颤颤,像两颗
皮球弹跳着。

  奶子在这种情况下才是最美的,才能发挥出最大的魅力。

  别看隔着一道墙,兰雪都能听见里面的喘息声、呻吟声、浪叫声,听得兰雪
眼睛直冒火。在她的心里,成刚只能是二姐跟自己的,不能再属于别人,现在,
大姐占有了成刚,实在是太过分了。再加上她看到大姐身上那么白,体形那么美,
特别是那一对大奶子,简直像国宝一般,那不是每个女人都能拥有的。同样作为
女人,兰雪非常不服气,凭什么让她拥有这么好的玩意,而自己却没有呢?

  正当她乱想之际,屋里两人已经换了姿势,改为兰月趴在成刚身上,成刚抱
着兰月的屁股猛干。可见,兰月用力过多,已经支持不住。因此,成刚帮她的忙。

  过不多久,成刚说道:「来,来个狗操的姿势。」

  兰月摇头,说道:「不成,我不是狗。」

  成刚笑道:「你不是狗就不是狗吧,为了快活,当我是狗好了。」

  听得兰月噗哧一笑,笑得依旧那么美丽、那么圣洁。

  在成刚的坚持下,兰月只好翻过身,跪下来,双臂前支,翘起洁白、圆润的
屁股。那两个迷人的小洞毫无保留地暴露在成刚的眼前,湿淋淋的,一个褐色紧
揪揪的,一个粉红微微张开,口水长流。两个小洞在黑色绒毛的映衬下,展示着
女性最诱人的风采。

  成刚如何忍得住?伸嘴过去,一阵狂吻,吃了好多的爱液。那独特的气味,
更使成刚热血沸腾。那嘴跟舌头贪婪极了、过分极了,害得兰月啊啊直叫,屁股
耸动不止,忍不住回眸哼道:「成刚,亲爱的老公,快点干我吧,别再折磨我了。」

  那美目微眯,简直像要把人的魂勾走。

  成刚受不了,抬起头,顾不上擦嘴上的水,任它发亮。他挺着肉棒,对准穴
口,扑滋一声,就插进一半,插得兰月啊地一声。

  再一使劲,已经干到底。接下来,就是一阵狂插,插得兰月娇躯震动,哼叫
不已,像是受了伤似的。再看那两只奶子,摇来荡去,幻化出迷人的波浪,两粒
奶头已硬得像豆粒。

  成刚随心所欲地干着,每一下都雄风激荡。偶尔慢下来,伸出手玩玩大奶子,
如同玩着健身球。

  一时间,房间里各种声响混在一起,春意融融,令观者难受。

  看着人家甜甜蜜蜜干着好事,兰雪跟吃了虫子一样不舒服。她又气又恨,又
有些冲动,她此刻最想干的事便是立刻破门而入,将两人抓个正着。然而,她又
不能那么做,她有什么资格抓奸呢?自己只是成刚的秘密情人,并非老婆,抓奸
这种事得让二姐去才行。可气的是,二姐这么软弱,一点都不够勇敢,要是换了
我呀……

  兰雪没有往下想,又怕被发现,就悄悄地离开,退出院子,返回胡同口。只
见二姐正靠着摩托车出神,脸上是迷惑跟忧郁的表情。

  兰花勉强一笑,说道:「兰雪,你都看到了吗?」

  兰雪见周围没人,说道:「可不是,正在里面干得来劲儿,在你那屋的炕上
干呢,好像他俩才是真正的夫妻。二姐,我劝你还是快点去抓吧;再不抓的话,
他们就干完,也没有证据了。」

  兰花沉思片刻,用力地摇头,目视远方,说道:「兰雪,男人的心要是变了,
我可管不了。要抓你去抓吧,我不去。」

  兰雪急得直跺脚,嚷嚷道:「二姐,我真是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人家都骑
到你头上拉屎撒尿了,你怎么能这么平静呢?这不是你平时的个性,你平时挺厉
害的啊。」

  兰花深吸一口气,摆了摆手,缓缓说道:「兰雪啊,你还小,你哪里知道我
心里的顾虑啊?」

  兰雪气得脸发白,一把抓住兰花的手,说道:「二姐,你是他的老婆,你去
抓他们是理所当然。你作为他老婆,管管他的事,难道也有错吗?」

  兰花想了想,说道:「兰雪,走,你载我到一个安静的地方,我跟你说说话。」

  兰雪知道二姐是铁了心不去抓奸,不禁长嘘短叹。她答应了一声,转头看看
自己家大门,很不甘心。兰花上了摩托车,又催促兰雪两声,兰雪才发动摩托车,
往北去了。

  往北不远,两人来到路边的林子里下车说话。兰雪一想到刚才看到的场面,
想到兰月的肉体之美,以及她在成刚身上的浪荡样子:心里就酸溜溜的,恨不得
拿把刀去杀了她。在她的意识里,兰月已成了她最大的敌人。

  兰花望着一脸怒容跟悲容的兰雪,说道:「我不去抓他们,你很不甘愿是吧?」

  兰雪回答道:「是啊!大姐那么可恶,都欺你欺到家了,你还不采取措施。
你这也太傻了吧?换了我是你,我至少会给她两个耳光。」

  兰花提醒道:「兰雪,你说得轻松,那可不是别的女人,那可是咱们的大姐,
跟咱们是一个妈生的,你下得了手吗?」

  兰雪不以为然,踢了踢身前的树干,哼道:「有什么下不了手的?她对你不
仁,你也可以对她不义。大姐又怎么?大姐也不能这么欺侮妹妹吧?她这么做,
可曾把姐妹情当回事?她怎么对你,你就怎么对她。」

  兰花深吸几口气,稳定一下情绪,说道:「兰雪,我说你是小孩子,什么也
不懂,你还不服气呢。我问你,我要是现在闯进去,打大姐耳光后,会出现什么
样的后果?」

  兰雪想了一会儿,说道:「能有什么后果?大不了大姐跟你翻脸,以后不说
话了。可是,以后她就会老实点,不敢再放肆。」

  兰花又问道:「那你有没有想过成刚会怎么样呢?」

  兰雪毫不犹豫地说道:「还能怎么样?也就是跟你道个歉,说点好话,以后
不理大姐,跟你好好过日子。这样,一场风波也就没了。」

  兰花苦笑了两声,说道:「兰雪啊,你真是个孩子,一点也不像大人。你说
得多简单,跟儿戏一样。以成刚的为人,他会向我道歉,说好话吗?我要是抓了
奸还打了大姐,他会那么容易罢休吗?」

  兰雪说道:「那他能怎么样?你这当老婆的打野女人两巴掌,难不成他还会
跟你动手吗?」

  兰花回答道:「要是成刚真的很喜欢大姐,我打了大姐,他一定会跟我吵,
弄不好的话,会跟我离婚。」

  兰雪啊地一声,失声说:「什么?他会跟你离婚?明明是他出轨,为什么还
要跟你离婚?这世界还有没有讲理的地方啊:」

  兰花苦笑着说:「我要是跟成刚离婚了,你猜会怎么样?」

  兰雪说道:「这年头离婚不是很正常吗?我经常听我们同学说离婚的事,就
跟吃饭喝水一样平常。要是你们真离了,我猜啊,用不多久就会复合。」

  兰花用手指点了点兰雪的额头,说道:「你真是一个小孩子,尽说傻话。要
是他变了心,心中没有了我,离婚后,他怎么可能会再要我?他会再娶别人的。」

  兰雪撅着小嘴说:「我就不信姐夫会那么无情。他对你不是挺有心的吗?怎
么看,也不像会不要你。」

  兰花说道:「他对我是一直很好,没有亏待过我。」

  兰雪急道:「可是他背叛了你跟别的女人好,这怎么能对得起你呢?这不是
亏待是什么啊?」

  兰花沉吟着说:「兰雪,我不能失去成刚。失去了他,我还有什么?让我重
新回到农村种地,太阳晒、蚊子咬、风吹雨淋的那种日子我可过够了。有了他,
我就有了一切。」

  兰雪睁大美目,说道:「就算离婚了,你可以再找男人呐。世上的好男人总
不会只有他一个。」

  但她心里却说,要是离了,我可得想办法嫁给他。别的男人我还看不上呢!

  兰花嗔道:「你又傻了。你当找男人像买菜吗?挑一挑就能挑到好的?找男
人,要想找到好的可不容易。我费尽力气才碰到成刚,这么好的人我才不会放弃
呢。」

  兰雪追问道:「难道你就为了不回农村种地,为了过城市的好日子,就对他
寻花问柳的丑事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吗?作为一个有自尊心的女人,你受得了吗?
你真的要牙掉了往肚里咽,也不吐出来吗?」

  说着,她不禁又抓住了兰花的手。

  兰花靠在一棵颀长而笔直的树干上,闭上美目,老半天都没有声音。她不知
道该怎么回答。为了老公开心,自己只有选择装聋作哑,让泪往肚里流。

  这时,兰雪一指树林外,低声道:「二姐,你看呐,大姐上班去了。」

  兰花睁开眼睛,往前走几步,来到林边,果然见到兰月从这里经过。她换了
一套休闲装,美好的身材从背后看也是那么诱人、那么出类拔萃。尤其是她的步
态那么轻盈、那么优美、又那么稳重,再加上腋下还夹了本书,更使她有知识分
子的味道。从后面看不到她的脸,但可以知道她的心情极好,因为她嘴里哼着小
曲呢。兰雪听出来了,那是「甜蜜蜜」很抒情,很温馨的一首歌。

  兰雪待兰月走远后,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骂道:「不要脸、狐狸精,没有
好下旸. 」

  兰花捣住她的嘴,指责道:「兰雪,你不要胡说八道。她不管有什么错,都
是咱们的大姐。再说,一个巴掌拍不响,也许并不都是她的错,成刚是很有女人
缘的。」

  这话说得兰雪哑口无言。是啊,成刚要不是有一定的魅力,自己也不会失身
给他。

  兰花故作轻松地笑了笑,说道:「兰雪,时间差不多了,你快点回山上吧,
要是跟你姐夫正面碰上,可就不好了。」

  兰雪真佩服兰花的定力,问道:「我走了,那二姐你呢?」

  兰花摸摸她的头发,说道:「我当然是回家了。记住,大姐跟成刚的秘密,
你谁都不能说。要是说出去,后果可不得了,你懂了没有?」

  兰雪无奈地点了点头,说道:「二姐,那我走了。你回去了也别跟他吵架,
我可不希望你们离婚。」

  现在的她心里也很乱。

  兰花笑了笑没出声。兰雪骑上摩托车,向二姐手挥了挥手,骑走了。兰花则
靠在一棵树上,忍不住流下了苦涩的泪水。泪水越来越多,而这些泪水代表了她
全部的心事。

  成刚做完好事,吃过饭,跟兰月分开后,就去买东西和找车拉柴火。车到了
山上,与风淑萍、兰雪一起努力,装了满满一车回来。到家后,一边卸柴火,一
边堆柴,等卸完时,院子里已经堆起一座小山。

  忙完之后,风淑萍看到这个成果,非常满意,招呼着成刚跟兰雪回屋洗脸、
休息。

  屋里的兰花已经把饭做好了。大家洗完,换过衣服,就等着兰月回来,一起
吃饭。兰雪想起中午的事,气不打一处来,就嚷嚷着说:「妈,我已经要饿晕了,
等她回来,我非饿死了不可。我要先吃了。」

  说着,便拿筷子要挟菜。

  风淑萍用筷子一打她的手,教训道:「兰雪,你才干多少活儿啊?今天是你
姐夫主力,他都没喊饿,你喊什么呀?老实坐着,等你大姐回来。这个时候,她
应该也差不多该回来了。」

  她稍显藜黑的脸上带着慈祥和温情。

  兰雪哼了一声,说道:「她都没上山干活儿,凭什么等她啊?她就是不回来,
也有地方吃饭去。她长得那么好看,可以吃饭的地方多得是。」

  兰花瞪了她一眼,说道:「兰雪,少说这些没用的。」

  风淑萍望着兰雪,郑重地说:「你大姐可不是一个随便的人,她可是很自爱
的。」

  兰雪大为不平,哼哼两声,大声道:「什么自爱啊,那都是假相。其实她啊
……干什么呀?」

  她想说:其实她啊,是一个贱货,跟婊子差不到哪儿去。哪知道,旁边的兰
花在她的大腿上狠掐了一把,使她蓦然惊醒,意识到有点口无遮拦。这要是说出
去,结果无疑是扔出一枚手榴弹,会把这个家炸了的。

  她看母亲正瞪着她,再看成刚也眼睛睁大了,瞪着自己。显然,她的话引起
了成刚的反感,看来他不允许别人说兰月的坏话,即使说的人是她的姐妹也不行。

  兰花连忙替她打圆场,说道:「兰雪饿坏了,心情不好,胡说八道罢了。她
一个小孩子说话当不得真的。」

  风淑萍警告兰雪:「以后再说这种混帐话,瞧我不打你耳光。」

  成刚则微笑着说:「小孩子就跟小树一样,要经常剪剪枝叶,不然的话,会
畸形发育的。」

  话虽平淡,但兰雪能感受到这句话背后的不悦。她伸了伸舌头,辩解道:
「我只不过说点牢骚话罢了,你们还都当真了?哼,我发育很好,谁给我乱剪枝
叶,我跟他玩命。」

  说罢,双手一抓腮帮子的肉,朝成刚做个鬼脸。看到她那调皮的样子,大家
都不由地笑了起来。

  笑声未落,兰月就如春风般地进来了。只见她脸蛋白里透红,一双美目水汪
汪、亮晶晶的,转动之际,风情万种,诱入主极,整个人像是充了电一般,全身
都是力量。想必这就是爱情跟性爱的作用了。一个女人,就是一盆花,时间久了,
不施雨露,就会黯淡。兰月现在已经走出阴影,活得多美丽呐。

  她带着含蓄的笑容坐在风淑萍身边,朝对面成刚看了一眼,又看看自己的姐
妹,说道:「你们先吃好了,不用等我。你们都挺累的,咱们都是自家人,哪来
那么客气啊。」

  兰雪撅着嘴,瞪了她一眼,想说什么,但还是忍住了。她怕一不小心会闯祸。
最好的法子就是不说话,沉默是金呐。

  兰花笑了笑,说道:「大姐,大家也都还不饿,就等等你。要是饿了,就不
会客气了。」

  说这话时,她心里也不太高兴。发现她跟老公的私情,换了哪个女人都不会
好受。她真想当面质问一下大姐,为什么要抢自己妹妹的男人?可这只是个人的
想法,理智告诉她,一定得忍,小不忍则乱大谋。

  风淑萍脸上露出很幸福的笑容,说道:「好了,好了,兰月回来了,咱们吃
饭吧。」

  于是,大家都举起筷子忙活起来。干了那么久的活儿,成刚等人还真是饿了。
虽说桌上并没有什么山珍海味,可也吃得津津有味。等到吃光了,还有点意犹末
尽呢。

  吃过饭,兰花收拾桌子、洗碗,兰雪躺炕上养神,风淑萍等三人都坐在炕沿
上闲谈。风淑萍拉着兰月的手,欣然望着她,说道:「兰月啊,我的好孩子,你
越来越好看了,比我年轻时候强得多了。」

  兰月听得脸上一热,含羞说:「妈,你今天怎么也夸起我来了?我知道,你
年轻时,可是这一带最漂亮的女人,我哪里能跟你比啊?你年轻那时候就好比凤
凰,我充其量只是一只家鸡罢了。」

  兰雪把美目一睁,哼道:「也许是一只野鸡吧。」

  由于她故意含糊声音,大家也都没听清楚。要是听清楚了,她的麻烦就来了。

  风淑萍无限惋惜地摸摸自己的脸,说道:「我早成了老太太了,一眨眼就是
十几年。我的命不好,跟了你爸,他也不长寿,早早死了,把全家的担子都压在
我身上。我受了多大的委屈啊!我真是怪他。」

  说着,眼睛有点湿了,想起了从前的一切。

  兰月连忙劝道:「妈,谁不想长命百岁,我爸死得早,那也是命啊。他就那
么长的寿路,谁也没办法。你把我们都养大成人,也挺了不起了。妈,你是天底
下最好的妈、最伟大的妈妈。我以你为骄傲,以你为自豪。」

  说着,便跟风淑萍搂在一起。

  风淑萍轻轻拍拍她的背,感慨道:「将来你们长大了,知道了以前的事时,
只要别怪妈妈就行了。那样,我可就阿弥陀佛了。」

  她的目光变得深沉,想必想起了不堪回首的一段往事。往事沉甸甸的,像一
块石头压在她的心上。

  成刚当然知道她指的是什么。他望着她风韵犹存的脸,心想:她是多好的一
个女人呐?善良、随和、厚道、勤劳、朴实,虽说曾经失身给村长,但那也是不
得已。她不是为了自己享乐、为了感官刺激,她是忍辱负重、为了儿女、为了这
个家。儿女们不但不该指责她,还应该理解她,佩服她。假如自己是她的孩子,
自己就会原谅她。

  风淑萍轻轻推开兰月,再次打量兰月,再次夸道:「兰月啊,你现在正是最
美的时候,思,赶得上水做的了。要是出去找对象,保管那些小伙子会挤坏咱家
的大门啊!」

  兰月听得心里美滋滋的,说道:「妈,看你,又开女儿的玩笑了。我可是说
过,暂时不找对象。等工作成了,再到省里去找,一定能找到最好的。」

  说罢,向成刚扫了一眼。

  炕上的兰雪又作声了:「这世界的坏人太多了,到处是色狼。找男人可得多
长几对眼睛,像大姐这样的美女,要是落到狼嘴里,可就太可惜了。」

  兰月听着刺耳,说道:「兰雪,谢谢你的提醒,大姐我虽然不是诸葛亮,但
也不是张飞。」

  风淑萍深情地说:「只要以后你能找到像成刚这么出色的男人就行了。你看
兰花现在多幸福啊,村里的哪个女人不羡慕她。」

  兰月的美目在成刚的脸上一转,充满自信地说:「妈,我一定可以找到自己
的幸福,你就等着看吧。」

  炕上的兰雪越听越不是滋味,她真想说:「大姐,你就别做梦了。有道是
『红颜薄命」女人越漂亮,就越命薄。像你这么好看的女人,不当寡妇,就得当
婊子。看在姐妹的份上,你就多当几回寡妇吧,总胜过当婊子。「

  但这话只在心里乱转,可不敢出口。这话要是出口,不用别人说啥,成刚就
得将她从炕上拎起,然后像扔小鸡一样,把她扔到地上。

  兰雪现在很恨兰月,不止是因为成刚,也因为相貌。她心想:一母所生,凭
什么优点都叫你占了?论脸蛋,你最好看;论身材,你也最好;论胸脯,你也最
大;论修养,你也最好,你有了这些也该知足了,凭什么你还要占有成刚,经常
让他操?他操别人,我还能忍受,操你可不行,你太叫女人们妒忌了。我相信二
姐也跟我一样痛恨你,恨不得你突然一命呜呼。

  这时候,风淑萍跟兰月说起了表姐风雨荷。

  兰月说道:「妈,表姐可真棒,不止有钱,现在还是警察。我都听说了,她
这次执行公务来到县城,正在舅舅家呢。妈,我真想去看看她。」

  风淑萍微笑着,说道:「这孩子从小就厉害,跟你一样了不得。也不知她能
待多长时间,要是待久了,应该会来看看我这个姑姑吧。」

  兰月说道:「只怕她太忙了,抽不出空来。唉,要是论本事、论相貌,我比
她还差一大截呢。」

  兰雪在炕了思了一声,很正经地说:「表姐太出色了,是比大姐强多了。」

  风淑萍摇头道:「兰雪不要乱说。以我看,兰月跟风雨荷一样,都是挺难得
的好姑娘,她并不比兰月强。」

  成刚听了舒服。他已经见过风雨荷了,在他看来,两人犹如春兰秋菊,各有
特色;双峰对峙,难分高下。如果非得挑一个花王,自己会挑兰月。为什么呢?
因为自己爱她。

  晚上,拉好窗帘,铺好被子,夫妻两个说话。兰花说道:「刚哥,你今天累
了吧,那就休息吧。」

  她的目光扫过这炕上时,心里很不痛快。回想到白天老公跟大姐做的那事,
心里就想要发火。她也是女人,再宽容也是有自尊心的。

  成刚见兰花一副无精打彩的样子,就搂着她的肩膀,问道:「你怎么了?兰
花。我看你不大有精神。」

  兰花笑了笑,说道:「没有哇,我很好,可能是怀孕了,才显得没有精神吧。」

  成刚仔细瞧了瞧怀中的兰花,说道:「不对,你一定有心事?你骗不了我的。
咱们做了这么久的夫妻,我还看不出来吗?」

  兰花又将笑容加深一些,说道:「哪有的事?可能是想念城市了吧。」

  成刚说道:「这里才是你的家,你还会想念城市?那里跟笼子似的。」

  兰花反驳道:「那里就算是笼子,也是黄金编成的呀。我喜欢那里。楼高、
人多、车多,多热闹。哪像我们农村,一年到头都冷冷清清,没什么好的。」

  成刚将兰花搂得紧一些,说道:「你是不是想回去了?」

  兰花思了一声,说道:「是啊。我很想回到咱们的家里,只有咱们两个,没
有任何人打扰的家。」

  她说的是真心话。她的想法是离这里远一些就安全一些,离开这里,不让大
姐跟着。

  成刚点点头,说道:「既然这样的话,那么你先回去吧。」

  兰花哦了一声,说道:「难道你不走吗?你不走,我自己回去有什么意思?
离开你,我觉得生活都没有什么意思了。」

  成刚哈哈一笑,说道:「兰花,这话我爱听,不过现在我还不想走。」

  兰花睁大美目,问道:「那你想什么时候回去呢?总不能在这里待一辈子啊。
城市才是你根据地,才是你施展才能的舞台。」

  成刚想了想,说道:「再过一阵子吧。等兰月调入城里,咱们就回去。」

  兰花啊地一声,说:「你还要等她调进省城再走?不要吧。」

  成刚对兰花的反应有点奇怪,忙问道:「兰花,你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她不是你姐姐吗?咱们帮她也是应该的。」

  兰花意识到自己有点不对劲,马上露出笑容,说道:「刚哥,我没有别的意
思,只是觉得你对大姐的事过于热心。大姐虽说是我的至亲,可说到底,她还是
别的女人。再说,她那么优秀、那么出色,万一你喜欢上她,把我给甩了可怎么
办呢?」

  她以开玩笑的口气试探他。

  成刚爽朗地一笑,说道:「你想到哪里去了?你大姐既然那么优秀,怎么会
看上我这个有老婆的男人呢?」

  兰花追问道:「那你这回帮了她的大忙,她要怎么报答你?是不是要以身相
许?」

  成刚微微一笑,说道:「兰花啊,你在瞎说什么?这世上的男人又不足都死
光了,比我强的人太多了,多如牛毛。」

  兰花仰头直视着成刚,说道:「可是大姐要是真看上你了,你会怎么办?你
会踢了我,再娶她,对吧?」

  成刚在她的头上轻弹了一下,说道:「你乱说什么呀?在我心里,你是唯一
的皇后,就算我的女人再多,也都是妃子,这回你明白了吧?」

  他哈哈笑了。

  听到这话,兰花心里踏实不少。沉默了一会儿,兰花又说:「说来说去,你
还是有找妃子的念头。刚哥,你说说,我哪点对不起你?让你有这样的念头。」

  成刚摸着她的秀发,说道:「你绝对是一个好妻子,没有什么对不起我的。
是我不好,有时会管不住自己的心,这大概是男人们的通病吧,总是看外面的花
更香些。我这么说你不会见怪吧?」

  兰花回答道:「我不会见怪。我喜欢你坦白地跟我说话,我不喜欢你总是瞒
着我什么。咱们是夫妻,应该坦诚相见。你瞒着我什么,我心里会难过。」

  成刚轻声说:「我知道,我知道的。如果我瞒你什么的话,那也是不得已呀,
也是为了你好。」

  兰花坐直身子,斩钉截铁地说:「不,刚哥,我觉得你这么想不是为了我好,
你应该什么都告诉我,我可是你的老婆。就算是你在外面找了女人,也应该告诉
我的。我不是说过,我同意你在外面找情人,我就是知道男人们的通病,为了让
你开心、别闷着,我才会这么想。」

  她说这话时,可是费了好大的劲,毕竟那说的是玩笑话,等知道老公真在外
面有了情人时,感觉就不一样了,就好像自己的房子被别人住了,自己的车被别
人开了,自己的床被别人睡了一样不好受。

  成刚望着她,感觉她的声音都有几分呜咽,他再度将她搂紧,说道:「兰花,
瞧你,好像真发生了什么事似的。我跟你说,我还没有情人呢。有了情人,我会
告诉你的,只是到时候你可得经受住呢。」

  兰花鼓足勇气说道:「我心眼再小,也能容下一个女人。」

  她说这话时,心里却想哭。因为这可是言不由衷的话,这要是真心话,她就
不会为大姐的事那么伤心了。

  成刚哈哈笑,说道:「听你这么一说,我真是太高兴了。你可是我的贤妻,
世上的贤妻虽多,可也没有几个能贤惠到像你这样,连老公找情人都允许了。太
难得了,就这一点,我这辈子都得对你好。不然我会觉得自己有罪的。」

  兰花突然伸手抓成刚的肉棒。成刚一愣,说道:「干什么呀?」

  兰花望着成刚,说道:「咱们已经多日没亲热了,你一定闷极了,我来陪陪
你,给你消消火吧。」

  成刚急忙推开兰花的手,说道:「还是别傻了,你怀着宝宝呢,要是搞掉孩
子可糟了。为了孩子,我就是憋坏了,我也认了。」

  兰花说道:「可我心里不安,我不能不尽当妻子的责任。」

  成刚说道:「你要陪我,以后的时间多得是。等危险期过了,咱们再做吧。
我不会挑剔的。」

  兰花又去抓他的肉棒子,一边揉弄着、一边说道:「刚哥,不行的话,你喜
欢哪个女人,就跟她做吧,别苦了你自己。哪怕跟我大姐干都行,只要她愿意,
我不会说什么的。」

  她一冲动,便说了实话。

  成刚大惊,脸色一变,忙问道:「兰花,你告诉我,你都听到什么了?」

  心想,难道我跟兰月的事已经被她发现了?要是暴露了,那可是大大地不好。
现在不是发生家庭内讧的时候,要是乱起来,兰月也许在冲动之下会跟我断绝关
系,那我可就惨了。

  兰花总算还聪明,忙说道:「我没听到什么呀,我只是觉得你跟大姐倒挺像
一对。」

  成刚心里稍安,说道:「你呀你,又胡说。你这话跟我乱说一通,还没有什
么,要是让别人听见,可就坏了。我自己臭名远扬还没有什么,你大姐兰月可是
一位未婚姑娘,这事传出去,她以后怎么找对象,怎么嫁人呢?又怎么当老师,
教育学生呢?」

  兰花心里苦涩,嘴上说:「我知道了,我以后不会胡说了。」

  心里却说,老公呀,你为什么要骗我?你如果坦白说跟大姐的事,只要你不
甩了我,我什么都答应你。谁叫我深爱着你,又离不开你呢。

  成刚想了想,说道:「我看兰雪这两天也不太对劲,她怎么了?是不是生病
了?」

  他想到兰雪对兰月的不满之言:心里不禁起了疑心,难道这个小家伙发现什
么蛛丝马迹了吗?这很有可能,不然,她怎么总对兰月没个好脸色跟好话呢?看
来有空得问问她。

  兰花说道:「没听说她有什么毛病,可能是读书太累了,心里不痛快吧。她
是个小孩子,要是说错了什么话,你也用不着跟她计较。童言无忌嘛!」

  成刚笑道:「我自然不会跟她计较,我又不是小孩子。」

  心里却想,这小家伙年纪虽小,可心眼一点都不少。像上回将我家地址泄漏
给别人的事,我还没跟她算帐呢。我跟兰月的事,她要是真发现了,并且说出去
的话,我一定不能轻饶了她,非得给她点教训不可。这孩子,要是不好好管管,
真要无法无天了。

  兰花稳定一下情绪,看了看时间,说道:「刚哥呀,咱们睡吧,已经不早了。」

  成刚思了一声,说道:「来,让我抱着你睡吧。」

  兰花笑了笑,说道:「那让我来帮你脱衣服吧。」

  成刚也笑道:「那我这当老公的就不客气了。」

  说着便站到炕上去。兰花带着笑容,伸出纤纤玉手,从上到下帮成刚脱了下
来。当她将成刚脱得只剩下内裤时,她并没有停手,而是要将他扒光。

  成刚感到奇怪,说道:「你要我裸睡吗?」

  兰花将她的内裤拿走,眼望着他的肉棒子,心里扑通扑通,说道:「刚哥,
我很想让你干。我喜欢那种被你干的感觉。」

  说着,已经伸手握住了肉棒,慢慢地套弄、拨弄着。

  成刚微笑道:「我不是说过嘛,你现在的身体不能做工。」

  兰花朝他妩媚地一笑,说道:「女人有两个嘴,下面不能干,可以用上面的。」

  说着,兰花张开红唇,将肉棒子含了进去。

  成刚哦了一声,深吸一口气。肉棒进嘴的感觉真好,使成刚在心理上都涌起
了满足的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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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6-2 07:14:55 | 只看该作者
           第九集 第二章 美人恋曲

  成刚躺下来,兰花跪在成刚的大腿之间,手执肉棒,伸舌头舔弄着龟头。经
过数次的实战,她的功夫越来越好,那不是兰雪这初出道的小丫头所能相比的。

  成刚望着兰花的嘴跟自己的玩意亲密接触,心里舒服极了。那舌头多么灵活、
多么娇嫩呀,像一条小蛇缠绕,不止限于龟头,到处活动着,到哪里就给哪里爱
意。

  兰花越舔越来劲,头不停地点动或者摇头,一张俏脸也由于吃棒子而兴奋得
绯红,胜过西天上的晚霞,那么艳、那么迷人。她的呼吸也由于挑逗别人而呼呼
地娇喘着,要不是嘴里有东西,早就表现出来了。

  一根充满男性魅力的大肉棒子在美女兰花的口舌下越来越粗、越来越大,几
乎要爆炸一般。她今天玩得特别来劲,无所顾忌,为了润滑,还吐了些口水上去,
再用口舌刷遍肉棒。因此,棒子不止干干净净如同洗过澡似的,而且还亮晶晶的,
在灯光下特别显眼,仿佛镀上一层光环。

  成刚可享受了。他气喘如牛,很想大声喊出来。看着兰花那忙碌而红润的嘴
唇及粉嫩的舌头,以及俏脸上的激动跟淫荡,他再次感到当男人的骄傲跟荣耀。
当男人多好,可以得到美女强烈而有深度的热爱。

  成刚夸道:「兰花,你真是我的好老婆,舔得多好啊。照这么下去,你以后
可以变成一个荡妇了。」

  兰花抬起头,朝成刚笑了笑,说道:「刚哥,就算我变成了一个荡妇,也是
你一个人的。没有第二个男人会让我这么倾心,会让我这么爱他。」

  说着,又将龟头塞进嘴里,扑扑有声地套弄起来,就像小穴忙碌着。

  这一阵的服务使成刚越来越痒,有点忍不住想射。但他极力忍着,调整自己
的情绪努力控制着,不想那么早就完蛋。他心想:在妻子面前也要当个强者,不
然,会影响自己在床上的形象。

  成刚大口喘息着,说道:「兰花,你也脱了吧,让我也摸摸你。」

  兰花思了一声,一边吃着棒子,一边动手。她尽可能地不影响自己干活儿,
万不得已才分离一下棒子,眨眼间,她的唇舌就返回棒子上,那销魂之感得以继
续。

  一会儿工夫,兰花白花花的身子完全暴露在灯光下,暴露在成刚的眼里。那
是青春的、美丽的、热烈的、动了感情的,尽管她比兰月有所逊色,可也是难得
一见的美体。

  成刚说道:「兰花,转过来,让我看看你的小洞。」

  兰花的鼻子哼了一声,在未吐肉棒的前提下,来一个旋转骑了上来。这样,
兰花的屁股就到了成刚的眼前。好白、好多肉、好有弹性呀,像是精粉制成,而
她的小洞则已经湿漉漉,绒毛都黏在一起了。肉片已经张开,缓缓翕动着,犹如
呼吸,又如同在反覆地呼唤,呼唤着男人的宠爱。

  成刚两手把着屁股,闻着她下体的骚腥气味,这种气味会令男人们兴奋和疯
狂,任何一个好色的男人都很喜欢,成刚也不例外。他在屁股上亲了两口,望着
她偶尔缩缩的菊花,望着淌水不止的小穴,说道:「兰花,你在发骚呢!你可真
浪啊!」

  兰花呻吟着说:「刚哥,在你眼前,我怎么能不浪呢?想当好女人都难!你
也快点行动吧,让我爽一爽。」

  说着话,又猛亲起肉棒了。这东西可是她的爱物!

  成刚心中大乐,伸舌头舔起来。大舌头非常多情,扫着菊花,顶着豆豆,还
在肉唇上打转。兰花哪受得了这个,身子不时地颤动着,好像骑在一匹乱蹦乱跳
的马上似的。她已经不能专心舔棒子,不时发出啊啊呀呀的浪叫及下流之极的淫
语。

  成刚亲了亲她的小穴,问道:「兰花,味道怎么样?」

  兰花爽得说不成句:「老公呀……我受不了……了……我要美死了……快点
干我吧……」

  她的小穴痒极了。

  成刚说道:「可是不能插穴,孩子第一呀。」

  兰花哼道:「那就插我嘴吧,总比不插好呀。」

  成刚点头道:「好,那就这么办吧。」

  两人身体分开,调整位子。成刚站在炕上,胯下的东西翘得老高,跟高射炮
一样,兰花跪下来,张大嘴,将肉棒吃进去,一双美目还向成刚讨好般笑着。她
的眼睛在说话呢,想必是:老公,我已经准备好了,使劲操吧。我的嘴跟小穴都
是你的,你随便吧!

  成刚自然不客气了。他挺起屁股,一下一下地操着。里面挺温暖的,口水也
多,操得兰花一会儿仰头、一会低头的。她的双手放在成刚的屁股上,以此为中
心,胡乱地抚摸着。她心里也很美,暂时忘记了那些不愉快的事。

  成刚开始慢条斯理、不缓不慢,插着插着,由于快感的加深,他的动作越来
越快。有时插得太深了,使兰花有点不舒服;有时抽太大力了,一下子抽离嘴了。
为了稳定一些,成刚双手按她的头,使她不能乱动。

  他加大力度跟速度,像操穴一样操着她的嘴。成刚粗喘着,腿上的肌肉直跳,
屁股异常活跃。而兰花全力配合着,向前探头。因为肉棒的关系,腮帮子被撑得
鼓鼓。成刚固然得到了一定的满足,连兰花也有了一定的成就感。男人在这时候
都是脸孔凶恶,可在她的眼里却是强者的象征,她喜欢这种充满阳刚之气的男子
汉。

  成刚插了二百多下就忍不住了,后脊梁一酥,精液像水枪一样射了出去,全
射入兰花的嘴里。不用成刚作声,兰花就全部咽了下去。看着兰花的喉咙一动一
动,成刚心里特美。哪个男人不喜欢这样的一幕呢?男人都是有虚荣心的。

  之后,兰花又将棒子认真舔了一遍,这才罢休。她找来纸,把自己的下体也
擦了擦,那里已经流得不成样子了。在成刚好之前,她已经高潮两回了。

  他们相拥着躺在炕上,躺在被窝里,像两条死掉的鱼,久久都没有说话。他
们都闭着眼睛,享受着高潮后的余韵。那滋味回味无穷啊!

  兰花的脸贴在成刚的身上,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她轻声说:「刚哥,你可要
跟我一辈子。不能不要我。」

  她再次想到了大姐的威胁,那是一个最可怕的敌人。因为大姐的实力太强,
使她缺乏竞争的勇气跟自信。

  成刚的手在她的屁股上轻拍着,安慰道:「兰花,安心过日子吧,别想这些
没影的事。咱们是夫妻呀,『百年修得共枕眠』呀。」

  他的眼睛睁了一下,又合上了。

  兰花腻着声音说:「不,刚哥,我要你说。」

  成刚放大点声音说:「好,我答应你,咱们一辈子不分开,就像一个人一样,
这总行了吧?」

  兰花紧抱着成刚,说道:「这还差不多。」

  她心里只要一想到大姐,就特别别扭。按说,既然是在外面找女人,找谁不
都一样?那是没有什么区别的。大姐虽是一母所生,那也是别的女人。

  次日,兰花的心情好了很多。成刚的话让她吃了定心丸。她放心了,老公虽
「出墙」但没有将她「废掉」的念头。这是不幸中的大幸,总算老公仍有良心,
不会因为野花而不要家花。她还是成刚的老婆,还是唯一的皇后。因此,她看到
兰月时:心情也没有那么坏了。

  倒是兰雪,看兰月的眼神跟昨天没有什么不同,只是没有再说那些难听的话。
兰月的脸色则不怎么好,脸上像上了一层霜。成刚几次看着她,她却都不看他。
这是怎么回事呢?成刚想不明白。他心想:从昨天到此刻,我也没有什么得罪她
的地方呀?难道说昨晚做了什么恶梦吗?可惜的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也不能单独
跟她说话。没办法,只好忍着,找机会问问她。

  今天,兰月照例要补课。吃过早饭,她就走了。兰雪坐在西屋,拿着一本书
看,这回真的是温习功课了。风淑萍跟兰花到院子里拾掇,这里扫扫,那里捡捡
的。成刚想去帮忙,也没有帮上。她们说都是些零碎活儿,用不着他。他就躺在
炕上养神,想想心事。

  大约十点多钟,兰月就回来了。大家见了都有点意外,难道补课结束了吗?

  风淑萍放下扫帚,问道:「兰月,怎么回来这么早?没事了吗?」

  兰月脸上露出微笑,说道:「妈,不是的,我是有事请假了。」

  风淑萍一怔,兰月可是很少请假的,只要没有什么重要的事,她都会守着工
作岗位。风淑萍望着她,又问道:「什么事呀?难道找到好对象了?」

  兰月一羞,说道:「妈,你在说什么呢,不是的,是表姐雨荷要来,她要来
看你。」

  风淑萍哦了一声,接着笑了,笑得很开心说道:「她来看我?好哇。我有好
久没有见到她了。」

  听说风雨荷要来,兰雪咯咯一笑,从屋里出来了;就连成刚也躺不住了,从
炕上下来了。他的眼前立刻出现那大美女的俏脸及英姿,不由的一阵阵心醉。她
要来,真是太好了。

  兰花也上前问:「大姐,她什么时候来呀?哪一天?」

  兰雪也凑上去,说道:「表姐来会给咱们带来什么好吃的?一定不会空手吧。」

  兰月的目光往她们的脸上一扫,又望着风淑萍说道:「妈,她说后天就要回
省城了。她要来看看你,说下午就过来。」

  风淑萍眉开眼笑,说道:「早知道她要来,咱们应该把屋子好好收拾一下才
对。她是省城来的,别让她笑话咱们家乱、咱们家脏。」

  兰雪眨着大眼睛,看着兰月的俏脸,说道:「你怎么知道她要来?你又不会
算?」

  兰月淡淡一笑,说道:「她打电话给我了,她打电话到我们学校,我才知道
这些情况。她还说,不要拿她当外人,随便吃吃就成,还说要住在这里呢。」

  风淑萍连连点头,欢喜地说:「那太好了。你们这个表姐,可是太懂事了。
那咱们也别闲着,快点动手吧,她很快就会到了。」

  说着,又去检查院子。

  兰雪连忙说道:「我要温习功课,不能耽误时间。」

  说着,转身就往屋子里走。

  兰花冲着她的背影,笑骂道:「这个小家伙,就会偷懒。以后找个厉害男人,
一天打她八遍,她就变勤快了。」

  哪知道兰雪听到了,她从门里探出头,嘿嘿笑着,说道:「我要是找一个男
人,得让他什么都干,什么事都不用我做,我只管当阔太太。」

  兰花笑道:「只怕阔太太当不成,要当丫鬟了。」

  兰雪向她伸伸舌头,脑袋一缩,就消失了。

  屋里的成刚也暗暗欢喜,能再度见到那鹤立鸡群般的大美人,有谁不欢喜呢?
本以为以后在省城才能见到,想不到这么快就在这里见到她了,真是缘分呢。这
样的美女,即使得不到她、靠近不了她,偶尔能见见她,感受一下她的风采也好。

  回想风雨荷一身制服,拳打脚踢、英勇擒贼的风采,成刚有着无限向往。他
多么希望她这次来,可以多待几天,好让自己能跟她做近距离的交流。

  再看其他人,都忙活起来了。本来家里就不脏、不乱,但为了欢迎风雨荷地
到来,她们精益求精,总怕怠慢了这位亲戚。擦过扫过之后,风淑萍一过目,直
到满意了,大家才停手。

  兰雪这时也不看书,到处看了看,说道:「不错,不错,真干净,几乎是一
尘不染呐。」

  风淑萍在她的肩头上轻拍了一下,说道:「你这个小懒虫,这么懒,跟头懒
猪似的,看以后谁敢要你。」

  兰雪嘴一撇,说道:「以我兰雪的魅力,以后想追我的人,跟那天上的白云
还多,比那草原上的羊还多。妈,你不用担心的。」

  兰花笑道:「甭吹牛了。到时候能嫁得出去,妈就谢天谢地了。」

  兰雪不服气地说:「你就看着吧,我肯定会嫁一个比成刚还强的男人。」

  风淑萍教训道:「真是没大没小,你姐夫的名字也是你叫的吗?」

  说着,又在她的肩头上拍了一下。

  兰雪夸张地大叫道:「妈呀,你把我的骨头给拍断了,我要去住院。」

  风淑萍笑道:「叫什么叫,再叫,妈把兽医找来。」

  这话一出,兰花、兰月都笑了,就连东屋过来的成刚听了,也笑出声来。

  兰雪的脸上很难看,哼哼道:「妈,你净欺侮我,我又没得罪你。」

  风淑萍板起脸,说道:「那你还不多干点活儿,勤快一点。」

  兰雪左看看,右看看,双手一摊,说道:「我是想干活,可是没有什么活儿
让我干。」

  风淑萍指了指外屋,说道:「兰雪,那厨房还有一桶脏水没倒呢,你去倒了
吧。」

  兰雪唉了一声,苦着一张脸,磨磨蹭赠地去倒水,一肚子不高兴。她真想指
挥成刚干活儿,只是当着二姐跟妈的面不能那么做。她心里暗叫真背呀,要是今
天不在家就好了,她最不喜欢干活了。

  大家围着桌子吃过午饭,就等着风雨荷地到来。兰雪跟兰花说:「二姐,你
猜表姐会怎么来呢?」

  兰花想都不想就说:「那还用问吗?自然是叫车来了。她一个警察,总不会
走着来吧?」

  兰雪使劲一摇头,头上的浏海都跟着一晃一晃,说道:「二姐,我看,她不
会自己叫车坐来,应该是由专车送来的。你想她一个警察,单位怎么会没有车呢?
就算是出门在外,县里也会派车送的。」

  兰花觉得有道理,转头看了看旁边沉默不语的兰月,就随口问道:「大姐,
你猜猜,这次表姐来咱们家,她会坐什么车来呢?」

  兰月含蓄地笑着,说道:「既然她是警察,自然是坐警车来了。」

  兰花又把目光投向成刚,说道:「刚哥,你也猜猜,她会坐什么车来呢?」

  目光中充满了深情。经过昨晚的亲热跟对话,她对自己的婚姻充满了信心。
她知道,自己的家庭不会破碎。

  成刚故意皱眉,又很深沉地思考着。兰雪白了他一眼,嚷嚷道:「讥你说,
你就说呀,装什么哲学家?快说,猜不出来就闭嘴好了。」

  她的声音又高又尖,很有杀伤力。

  成刚哈哈一笑,说道:「我的答案跟兰月很像,也是警车。」

  兰雪嘿了一声,说道:「那不是一样吗?都是坐警车来。」

  成刚对她笑咪咪的,说道:「我的答案不一样。我的意思是,警车来不假,
但不是坐车来,而是亲自开车来。」

  答案一出,兰花跟兰月都先后点点头,认为有道理。

  兰雪不以为然,说道:「那咱们就赌一把好了。」

  兰花问道:「那赌注是什么呢?」

  兰雪说道:「我认为表姐是坐车来,你认为是开车来,要是我输了,晚上的
家务活儿我都包了。要是你输了,那些活就由你干好了。」

  成刚爽快地回应:「好,那咱们就一口为定,大家作证。」

  兰花笑道:「好,我同意。要是刚哥输了,我帮他干好了。」

  兰雪摇头,一本正经地说:「不行,要他亲自出马。有些事别人不能替。」

  成刚一挥拳,打在自己另一手的手心,说道:「对,就这么办好了。」

  风淑萍也觉得很有意思,说道:「兰雪,你可别输啊,你要是输了,可没有
人帮你干活。」

  兰雪缩了缩鼻翼,说道:「我怎么会输呢?输的肯定是姐夫了。」

  说着,下巴一抬,一副胜利在望的姿态。

  双方这么说好了,都等着风雨荷给答案。别人也都饶有兴致地等着,看看这
一场小小的赌博到底谁能笑到最后。成刚有自己的看法。他虽说与风雨荷接触不
多,但基本上仍了解她的个性。他相信,以她女强人的个性,假如她会开车,她
一定会亲自驾车前来。

  时间如同骏马奔驰迅速地流逝,在大家的殷切期盼下,风雨荷终于来了。大
约是下午一点多钟,当她出现在大门外,大家都迎了出去。

  兰雪最关心的是赌博的输赢,所以第一个跑出大门。只见风雨荷的身后停着
一辆三轮摩托车,就是警察专用的那一种,上面带着警徽。兰雪立刻明白了,脸
一下子拉长了。

  风雨荷满面笑容,招呼道:「兰雪,你怎么了?病了吗?你平时不是这个样
子呀。」

  兰雪勉强笑了笑,说道:「我说表姐,你不是坐车来的吗?」

  风雨荷亲匿地拉着兰雪的手,说道:「我自己会开车,用不着麻烦别人。」

  这时候,大家也都出来了,跟她一一打招呼。

  首先是风淑萍,见到了自己的侄女,再次感到她那么漂亮、那么有风度,非
常满意。她抱住风雨荷,说道:「好孩子,越来越吸引入了,找婆家一点都不用
犯愁啊。」

  风雨荷笑道:「姑姑呀,我天天打架,拳打脚踢,谁敢娶我。」

  接着,又跟兰花见面,夸了她两句,也抱了抱。又跟兰月抱抱,然后两人互
相打量着对方,同时为对方的风采所震动。

  今天,风雨荷穿着一套牛仔装,非常合身,也非常率性。看起来美丽而大方,
健美而精神。而兰月呢,穿了一条白裙子,裹得身材尽显美好,再配上娇艳的脸
蛋、清冷的气质,别有风味儿,连风雨荷也为之倾倒。

  两人拉着手足足对视了一分钟,才笑着分开。风雨荷说道:「兰月,你比以
前更美了,真是艳如桃李,我见犹怜。」

  兰月微微笑着,说道:「表姐,你也是万里挑一的人材呀。我要是男人,早
就去求婚了。」

  两人又相视而笑。

  等到了成刚时,风雨荷跟成刚握手,爽朗地笑道:「再次谢谢你了。哦,这
拥抱就免了吧,不然,兰花可要吃醋了。」

  成刚握着她柔软而细嫩的玉手,心里暖洋洋的,说道:「兰花是个通情达理
的人,不会吃醋的。」

  风雨荷看了一眼兰花,说道:「那就不客气了。」

  说着,真的跟成刚抱在了一起。这令成刚的大脑几乎失去意识。这肉体好香、
好软、好暖和啊。这本是很平常的事,兰家姐妹没觉得不妥,而风淑萍却摇了摇
头,说道:「真是胡闹。」

  拥抱只一下就分开,这令成刚大为遗憾,他多么希望这拥抱可以持续一个小
时。

  风淑萍说道:「好了,不要胡闹了,快进屋吧。」

  风雨荷指着摩托车说:「姑姑,我还买了一些东西,也不知道合不合你的口
味。」

  风淑萍笑道:「来就来,还拿什么东西,咱们都是自家人。」

  风雨荷说道:「这是当晚辈的一点心意。我不会买东西,东西不好,你别怪
我就行了。」

  说着,从车上掏出一件衣服来,没有什么包装,兰雪上前替妈妈接了过来。

  风雨荷对三姐妹说:「各位表妹,我来得急,没帮你们买礼物,你们别怪我。
等我下回从省城过来,一定补上。或者你们有空到我的店里随便选,都由我这个
当表姐的买单。」

  兰花跟兰月笑着摇头,而兰雪却说:「有这样的好事,我说啥都不会错过的,
我可不能浪费了表姐的好意。」

  风淑萍剜了兰雪一眼,笑骂道:「这个死丫头,不知道别的,就知道占便宜。」

  风雨荷夸道:「兰雪美丽活泼,聪明可爱,将来会长成美女的。」

  兰雪大喜,说道:「还是表姐说了真话,我真爱听。」

  风雨荷说道:「我还买了一些菜,省了你们的事了。」

  风淑萍嗔道:「你这丫头,真是太客气了,我们这里也不是没有菜。好了好
了,有什么话,咱们进屋说吧。」

  说着拉着风雨荷的手往院子里走,后面的人自然会把摩托车上的东西拿下来,
都是些鸡鱼、蔬菜、水果之类。看到水果,兰雪可开心了。

  成刚拎着一袋苹果,说道:「兰雪,别光顾着笑,不要忘了咱们的赌注呀。
等吃完饭,你可得洗碗。」

  兰花在旁起哄道:「对呀,女孩子说话也得算数。」

  兰月也望着兰雪说:「我们都是证人,专门主持正义。谁输了,谁就要实践
诺言。」

  兰雪辩解道:「我可没败呀,你也没胜。」

  她看着成刚,很正经地说。

  成刚睁圆了眼睛,说道:「兰雪,咱们可是说好的,不能反悔。」

  兰雪大声道:「什么叫反悔,你哪里赢了?我事前说清楚的,她是坐车来的,
你非说自己开车来的。」

  成刚拍拍三轮摩托车,说道:「对呀,她是开摩托车来的,这不,你输了。」

  兰雪义正辞严地说:「问题就在这里。在我眼里,摩托车不算车,凡是『车」
我们指的是大汽车、小轿车、巴士这些让人坐在里面,是四轮和四轮以上的,而
不是露在外面的两轮车、三轮车,你懂了吗?亏你还念过大学,这点常识都没有。


  成刚不可置信,叫道:「什么?什么?摩托车不是车吗?不是车是什么?自
行车、马车、牛车、独轮车、手推车,哪个不是车?你能说都是船吗?」

  兰雪反驳道:「我们通常所说的坐车,指的不是摩托车。你不仅,就回去找
专家问问吧,别在这儿丢人现眼了。」

  说着,在脸上以手指划着,以示羞辱。之后,拎着一袋橘子,转身就跑了。

  成刚看着她的倩影,苦笑道:「这丫头,蛮不讲理呀。」

  兰花在旁说:「不要紧,我会让她实现诺言的。」

  兰月微笑道:「我们姐妹会替你主持公道,不会让你吃亏的。」

  成刚的目光扫过兰花,停留在兰月脸上,说道:「那就拜托了。」

  他从兰月幽幽的目光中看到深情、热情与艳情。他太喜欢她发浪的样子,绝
对比那些浪女还迷人,还勾魂。

  大家都进屋围坐一起说话,风淑萍握着风雨荷的手不放,感慨着回忆往事,
说过去的日子有多么苦,现在的生活多么好等等。风雨荷也跟着发了一番感慨,
又向风淑萍报告自己亲人的近况,又引起风淑萍一番感叹。

  兰雪坐在炕沿上,津津有味地咬着一颗橘子,抽空还说:「表姐,你长得这
么俊,追你的人一定很多吧?你到底谈过几次恋爱呢?」

  风淑萍看着风雨荷,说道:「孩子,我也关心你的感情事呀。」

  风雨荷深吸一口气,笑了笑,又看看众女与成刚,说道:「追的人一直不曾
断过,只是自己看上眼的太少了。恋爱也谈过几次,不幸的是总是发生意外,让
我到现在还没嫁出去。」

  兰花哦了一声,说道:「意外?难道是感情出了问题,所以分手了?」

  兰雪嘻嘻笑着,说道:「一定是表姐的眼光太高,看不上他们,就让他们马
铃薯搬家——滚球了。」

  风淑萍在她的腿上捏了一把,训道:「小孩子,说话怎么那么难听呐。」

  风雨荷并没有在意,叹了口气,说道:「我所说的意外,不是分手,而是他
们都没命了;命太短,没有活到谈婚论嫁的时候。」

  风淑萍噢了一声,说道:「孩子,我怎么没有听你爸说过这事呀。」

  风雨荷笑了笑,说道:「我怕他心烦,从没有在他的面前提过这事,这事你
们也不要跟他说。」

  兰花追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放心吧,我们的嘴都很严实的。」

  说罢,还看了看兰雪。

  兰雪眨巴着美目,说道:「你看我干什么?我的嘴也有门把,不会乱说的。
我发誓,我要是把事说给舅舅听,我就会烂舌头,嘴上起大泡。」

  风雨荷轻轻一摆手,说:「哪有那么严重。既然大家这么关心我,我就跟你
们说好了。」

  她的目光一暗,像是翻开了一部厚厚的史书。

  她的美目微眯,停顿了一下,说道:「我到现在为止,一共喜欢过三个男人,
至于爱不爱,不好说。第一个是我的大学同学,长得帅、成绩好、脾气好,对我
很体贴,只是身体不好,患有心脏病。我们的感情不错,很谈得来。我们约好要
一起过一生,可惜的是,这许诺没过多久,他就因为情绪过于激动,突然死掉了。」

  说罢,叹息不已。

  大家一片静默,都替她感到惋惜。兰雪间道:「表姐,是什么事令他情绪那
么激动,与你有关吗?」

  风雨荷点点头,说道:「与我有直接关系。那天,我参加一个选美比赛,拿
了第一名。当我从领奖台上下来时,他冲过来热烈拥抱我,情绪太激动,结果就
发病了。送医院没抢救过来,他就过去了。死的时候才二十一岁。」

  风淑萍安慰道:「孩子,这都是命,他没有那个好福气,你也应该看开些。」

  风雨荷爽朗地笑了笑,说道:「时间久了,快要忘了。」

  兰雪又问道:「那第二个男人是做什么的?怎么死的?」

  风雨荷收起笑容,严肃地说:「第二个男人是我大三时的老师。他刚调入那
学校不久,就喜欢上了我,我也挺喜欢他。他是一位体育老师,身体壮得像老虎,
一个人可以很轻松地打倒五、六个大汉。」

  兰雪猜测道:「身体这么好,一定不是病死的。」

  风雨荷说道:「对,他的确不是病死,他是为了我,从悬崖上摔死。」

  大家听了都大吃一惊,面面相觑。很快的,大家的目光都看向风雨荷,听她
的下文。

  风雨荷缓缓地说:「那一年我过生日,他为了讨我欢心,到野外去采花。在
一个悬崖的边上,思,边上往下几米外有一片花海特别美丽,边上与花之间还生
了几株小树。他相信我一定很喜欢,就冒险去采。事后我们推测,他已经采到花
了,不过在返回的途中,手抓到的树枝断了,结果他摔得粉身碎骨。」

  说到这儿,她的脸上有了悲色,令人怜惜。

  这种脸色使成刚感到心酸。面对受伤的女子,他比任何人都富有同情心。他
心想,原来她在感情上这么曲折和不辛,比兰月还要凄惨。兰月只死了一个男朋
友,而她竟死了三个。按照迷信,命也够硬,要找她当女朋友,得生命力超强才
行,不然艳福没享到,反而先到阎王爷那儿报到去了。

  这回是兰月说话。她半天都没出声,大概想到了自己的情史,大有同病相怜
之感。她看着风雨荷,说道:「表姐,『往事已成空,还如一梦中」擦干眼泪,
好好活着。你的人生之路还长着,幸福在后面。「

  风雨荷朝兰月一笑,说道:「兰月,你说得对。我早就想通了,人活着,就
得勇于面对各种困难和痛苦。谁不想好?谁不想美?可命运的方向盘往往都没握
在自己的手里。」

  这时候,兰雪又说话了:「表姐,那下一个男人他的故事又是怎么样?」

  风淑萍朝风雨荷摇摇手,说道:「算了算了,不要说了,这两个男人的事已
经听得我都要哭了。还是不说了,也省得你难受。」

  兰月说道:「可不是。这样的伤心史一提起来,就等于把好了的伤口重新撕
开一样。还是改天再说吧。」

  兰雪眨着美目,将一办橘子塞进嘴里,含糊着声音说道:「表姐,我想听。
我从中感到了你的魅力无限与绝世风姿,要是我是男人,就算为你把命搭上,也
死而无撼。」

  风雨荷摇头道:「我最不喜欢男人这样。一个男人应以事业为重,动不动就
为女人去死,犯得上吗?这样的男人值得爱吗?你愿意听的话,我就把第三个男
人的事告诉你好了。结果也不怎么好,说出来一点也不吸引入,比那小说上、电
视上的差多了。」

  兰雪双眼发亮,说道:「你说吧,表姐。我太想知道了,这次你又喜欢上怎
样的好男人了。」

  风雨荷淡淡一笑,美目变得深沉,沉默数秒,又接着讲起第三个男人来。

  风雨荷稳定一下情绪,说道:「第三个男人是我打工时的老板。我大学毕业
之后,分配的单位不太理想,我就没去:心想:反正学历已经有了,那就自己出
去找出路。路在自己的脚下,可以按照自己的方向来,不必非得让别人主宰自己。
我先后到了好几家公司,都没有待多久。因为那些老板实在太好色,他们的目光
叫人恶心。」

  兰雪插话道:「你的功夫那么好,谁对你无礼,你就扁谁。」

  风霉兰雪笑了笑,说道:「出去混,得多动脑子,有时候武力解决不了问题
的。」

  兰花催促道:「表姐,你接着说呀,后来怎么样?」

  风雨荷接着说:「由于那些老板好色,叫人感到不舒服,我就继续换公司。
最后的那一家,老板四十几岁了,很斯文,很稳重,也很有风度。他对我一直彬
彬有礼。我对他也有一定的好感,但我知道,他再好,我也不能喜欢他。他可是
有老婆有孩子,我不能破坏别人的家庭。再说,我好歹也是个大姑娘,可不能跟
一个有家室的男人乱来,这方面我一点都不傻。」

  「可是他很喜欢我,在工作上照顾我,在生活上关心我,他的眼神已经很明
白地告诉我,他爱上了我。我就想,要是有一天,他跟我表白了,我该怎么办呢?
拒绝会很伤他的心,不拒绝又不能在一起。」

  「人呢,越担心什么,就越会发生什么。有一天晚上,他约我出去出吃饭,
也是巧,就被他的老婆撞上了。她也是一个很漂亮的女人。事后,我总觉得有点
不妥。果然,不久他老婆就偷偷找上我,追问我跟他的关系。我自然实话实说,
说我们什么关系都没有,但她不相信。」

  「为了避嫌,以后我尽量不跟他单独在一起。有一天,他又请我吃饭,我不
想去,但他说是他的生日,要我给他一个面子。我实在不忍心再使他心凉,就同
意了。这次,为了避免别人打扰,他开车载我到郊外的饭店去。这次真的很安静,
那里没几个人。在这天晚上,他两杯酒下肚,掏出一个钻戒来,说要送给我。我
说,咱们只是同事,充其量只是朋友,这礼物我不能收。他很失望,跟我说,他
喜欢我已经很久了,总想跟我说,要娶我当他的老婆。我说,那绝对不行,不可
能的,不说我喜欢不喜欢你,就冲着你有妻儿,我就不能同意。他说,只要我喜
欢他,那一切就好办。只要我愿意,他会用最快的时间跟老婆离婚。我直摇头,
很坚决地表示,我决不能当第三者。谁想追求我,首先他得是单身,我可不想卷
入别人的家庭中,那样也不道德。」

  风淑萍跟兰月、兰花及成刚,都不断点头,赞成风雨荷的看法。风淑萍说道:
「孩子,你这么想,这么做都对。咱们一个姑娘家,跟一个老爷们瞎搅和什么啊。
好小伙子多得是,咱们村里就有。宁可找一个农村的,也不能找那样一个老爷们,
传出去,多丢人呐。」

  还没等风雨荷说什么,兰雪就接话道:「我说妈呀,你这思想也太老土了吧?
现在哪个姑娘不想嫁个有钱人,一步登天,直接当阔太太?只要有钱,管他什么
老爷们、老头子,一切都以钱为中心。有了钱,牺牲一把也值得。要是自己奋斗,
那得等多少年呐。等挣来大钱,自己早变成老太婆,吃也吃不动,玩也玩不动,
穿也穿不成。那时候,就算想哭也找不到地方。」

  风淑萍骂道:「你这小丫头,要是将来那么干了,我就不认你这个姑娘。你
没有我这个妈,你就当自己是石头里蹦出来的吧。」

  兰雪讨好地向风淑萍笑着,说道:「妈,我不过是说现在这时代的风气罢了,
我自己可并没有想那么嫁人呐。」

  风淑萍说道:「没有就好,我兰家的姑娘可不能让人家笑话。」

  兰花说道:「表姐,你表态之后,那个男人有什么反应呢?」

  风雨荷抱着手臂,沉思片刻,说道:「他见我这个态度之后,一脸遗憾。他
猛喝了一口酒,跟我说,为了表明他的诚意,他要先办离婚,然后再向我求爱。
他要我等他,三个月的时间够了。」

  成刚听得大感兴趣,说道:「这三个月里,想必会有大的变故。他那个老婆
想必不是省油的灯。」

  风雨荷思了一声,说道:「没过几天,他老婆又找到了我,跟我谈判,说要
给我一笔钱,让我远走高飞,只求我别破坏她的家庭,她不能没有这个老公。」

  兰月说道:「谁是那个男人的老婆,都会产生强烈的危机感,就像人在悬崖
边散步一样。」

  风雨荷看了一眼兰月,说道:「你的比喻很精准。我看那个女人很可怜,心
一软,同意她的要求,不过我没想过要她的钱。第二天,我到公司向老板辞职,
他大感意外,死活都不同意。我告诉他,他的爱让我感到很痛苦,为了大家好,
我只有走为上策。他紧紧抓住我的手,说要是我离开他,他就从楼上跳下去。这
样,我又走不成了。他说,一定是他老婆逼我,他会解决好老婆方面的问题。我
心里跳得厉害,知道想抽身也难了。这对夫妻俩之间一定会发生大战。一连几天
都风平浪静,我原以为没事了。一天早上,老板满面春风,说有好消息、好消息,
他老婆已经同意离婚,我们很快就要过好日子了。可我听了之后,心里不安,总
觉得这好消息背后是可怕的风暴。」

  「一星期之后的一个晚上,我有事回去得晚点,在我住处附近那条路上,我
受到了两个人的袭击。他们合坐一辆摩托车,从我身后突然冲来,想把我撞死。
幸好我反应敏捷,动作较快,福大命大。他们从摩托车上跳下来,每人抽出一把
刀向我扑来。我是练武人,根本不怕这个。尽管两人很凶,也有点功夫,但是一
交上手,他们根本不是我的对手,被我打得落花流水。他们见情况不妙,跳上摩
托车就逃跑了,我也没追赶,也没有报警,我凭直觉认为这件事与他老婆有关。」

  「我犹豫着该不该把这件事告诉他。若是告诉他,又怕他烦恼。不说,又怕
他老婆更为放肆,不放过我。等第二天我上班时,没有见到我的老板。我心想,
他为什么不来上班呢?难道是在家跟老婆打起来了?或者喝酒喝多了,起不来?
很快,下午就有了答案,是老板死了。」

  大家都大惊,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能说死就死了。大家心里都有一个疑问,
这个老板是怎么死的呢?兰雪问出了大家的疑问,还说道:「难道他发生车祸?
或者喝酒喝死了,或者他老婆因爱生恨,找人把他杀掉了?」

  风雨荷摇头道:「都不是。他老婆找人杀我,没杀成,心情很坏,就找了一
个同学回家乱搞,结果被老板堵个正着。老板很生气,骂自己老婆无耻,说是非
离婚不可。他老婆就骗他说,已经找了两个杀手去杀我,我已经没命了。老板听
了悲痛欲绝,伤心之极下,到厨房取了把菜刀,向妻子砍去,连砍了好几十刀。
盛怒之下,又把那个奸夫砍死了。砍完之后,知道自己这辈子也完了,就写了张
遗书,然后杀死了自己。」

  说到这儿,风雨荷的美目已经红了。不知道是惋惜,还是难过,也许都有吧。

  故事讲完了,大家久久不语,没有想到风雨荷会有这么精彩而又残酷的故事。
不,不是故事,而是历史,哪个女人要是有她这些经历,都会有很大的改变。

  风雨荷朝大家笑了,说道:「事情都已经云淡风轻,除了今天之外,我从来
没有向别人说起过,说它干什么呢,一说就会让人头疼。」

  风淑萍唉了几声,搂了搂风雨荷的肩膀,说道:「孩子,你的命可真够苦的,
这些好男人都没有福气。」

  兰花感慨道:「难道这真是命吗?」

  兰月说:「『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看来是有几分道理。「

  成刚点评道:「这个老板倒真是条硬汉子、痴情种。不过他的做法太不理智
了,假如当时能稍稍冷静一点,结局就会不同。再痛苦、再发怒,也不能乱杀人,
即使不自杀,也要负法律责任的。」

  兰雪也咂了咂嘴,说道:「可惜了,可惜他的公司,他的那些钱。对了,后
来呢?」

  风雨荷微笑道:「后来?后来就是我现在这个男朋友了,他还活着,没有发
生意外。」

  兰雪的眼珠子转动着,说道:「我是问,他的公司怎么样了?他的钱哪里去
了?」

  风雨荷一下子变得严肃了,说道:「老板死后,律师找到我,宣布老板的公
司及所有财产都属于我。我一下子傻了。经过律师解释,我才明白,他早就把财
产继承人的名字写上我,只是我一直都不知道。于是我把公司卖掉,卖了不少钱。
这些钱我不想要,因为觉得不吉利,我就把它存到银行里不动。然后也不打工了,
开始自己创业。也许运气好,没几年就有了自己的事业。」

  兰雪惊呼道:「表姐,你的运气真好,掉进黄金窝了。我怎么就没有那样的
好运呢?没有哪个富翁愿意让我当继承人呐。」

  风淑萍轻轻摆手,说道:「雨荷,好了,难受的事别说了,说点高兴的吧。」

  在她的提议下,大家换了话题说别的事,尽往喜事上转。而刚才的故事却在
成刚心里留下不灭的印迹,使他久久不能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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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6-2 07:18:37 | 只看该作者
           第九集 第三章 夜里好梦

  兰雪转动着黑眼珠,嘻嘻笑着,说道:「表姐,间你一个敏感的问题,你可
不准生气。」

  说到这儿,兰雪故意变得严肃,像一个成熟的大人。这表情在她身上倒不常
见。

  众人见她如此正经八百,也都想知道是什么特别的问题。风雨荷思了思,说
道:「兰雪,你问吧,就算是问我家有多少钱,我也可以考虑告诉你。」

  兰雪沉默了几秒,说道:「表姐,你都谈过几次恋爱了,对情场已经不陌生。
那么,你还是处女吗?」

  此言一出,大家都忍不住笑了起来,连风淑萍也笑了,指着兰雪笑骂道:
「这死丫头,跟你表姐找碴呢,真是欠揍。这事也能问吗?」

  风雨荷想不到她会有此一问,不禁瞧了瞧在场的唯一男性,成刚正笑咪咪地
看她呢。她把目光转回到兰雪身上,突然噗哧一笑,笑得好甜、好开心,比一朵
桃花骤然开放还美,美得没有一点俗气,令成刚暗暗叫绝:心想:她这个笑容又
与兰月有得一比。他看兰月时,她也正微笑着看风雨荷呢,想看看风雨荷会如何
回答。

  风雨荷笑声结束,定了定神,说道:「兰雪,这个问题也能在大家面前问吗?
换一个问题吧。」

  兰雪摇摇头,坚决说道:「那可不行。我就对这个问题感兴趣,你一定得回
答我,不然的话,我就不依你。」

  兰花在旁说道:「兰雪,不要胡闹了,这是个人隐私,你就别让雨荷为难了。
当着这么多人,你叫她怎么说呢?你还是换一个问题吧。」

  兰月也说:「是呀,兰雪,你还是别难为表姐了。表姐不会回答你的。」

  风雨荷轻声笑了笑,说道:「好了,兰雪,既然你这么想知道,那我就告诉
你好了。你想,我喜欢过三个男人,感情也挺好,接触也够多,哈哈,这回你明
白了吧?」

  她说得很轻松,全不在意。成刚听罢,有点微微失望,心想:这个时代是开
放、自由的时代,婚前失身是很普遍的现象,这也怪不得她。可是,她要是处女
该有多好啊!

  成刚在心里暗暗叹着气,怪自己运气不好,没有在她还是处女时遇到她。

  再说兰雪,听了答案后直摇头,摇得跟波浪鼓似的,额上那排可爱的刘海一
颤一颤的。她不满地说道:「不成不成,你这算什么回答啊。你这是在转移目标。
我要你明明白白回答我。」

  风雨荷微笑着说:「兰雪啊,一个女的是不是处女有那么重要吗?我觉得一
个女人生理上是不是处女并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心理还是处女。只要她总能保持
一颗纯洁的心,那她就是永远的处女。生理上的处女只是皮,是不重要的表面,
而心理上的处女才是本质,才是长久。我说的话,你明白了没有?」

  兰雪很干脆地回答:「不明白。」

  风淑萍摇摇头,说道:「兰雪,你是狗皮膏药吗,黏上就不放啊。好了,别
再说些没用的了,放过你表姐吧。」

  兰雪咧了咧嘴,不再吭声了。

  这时,兰月说话了:「表姐,我们都听说了,你现在功夫不错,是女中豪杰。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能不能露两手给我们瞧瞧。」

  一听提起功夫,风雨荷大为兴奋,就像身体里有了火焰一般。她轻轻一拍腿,
说道:「好哇,只要大家有兴趣,我当然可以现丑。只是我的功夫不怎么高明,
我心里是很清楚的。」

  兰花跟着鼓劲,说道:「表姐,露两手吧,不要再谦虚了。」

  成刚跟着说:「你的功夫我是知道的,要是你的功夫不高明,这世上哪还有
高明的功夫呢?」

  风雨荷很得意地一笑,说道:「过奖了。既然大家这么喜欢看,那我就到院
子里比划比划吧,要是不好,大家别笑话就是了。」

  说着,便站起来往院子里走去。她走路雄纠纠、气昂昂,很有武者之风。

  众人也跟着进了院子。院子很宽绰、很干净,黑色的地面微微发黄,靠墙的
地上搁着一些农具,诸如锹、镐、锄头,房檐下还挂着镰刀、小锄头等物,还有
一串串的红辣椒呢。这一切跟城里钢筋水泥的世界截然不同。

  风雨荷往院中心一站,小臂一端,接着扭腰弓步,出拳踢腿,练了起来。时
而转身、时而跳跃、时而翻跟斗、时而劈腿,每个姿势都是美的表现,每个动作
都充满着力量。如果说舞蹈尽显女性的柔美与婀娜,那么这套功夫集中表现了女
性的刚健与英武,连成刚看了都不住点头,心想:这姑娘确实不凡。她的功夫不
只实用,还挺好看。

  由于性别,成刚忍不住看她身体动起来时的胸脯、大腿及屁股。那隆起的胸
脯在风雨荷蹦跳时也震颤着;那屁股在她的裤子收紧时,显得那么丰隆、突出;
当她弯腰时,屁股又那么浑圆与挺翘;还有那大腿,绝对是美腿,好看而耐看。

  如果说小路美在大腿,兰月美在胸脯,那么雨荷就是美在整体了。把她单独
的一个部位跟别人相比,未必是第一,可是整体一看,她就是第一,无人能及。
对,她美在整体,美得那么和谐、那么恰当,而她的飒爽英姿更是无人可比。

  转念之间,风雨荷已经玩起后空翻,犹如车轮转动,如风而过。当她站立时,
稳如泰山,气不长出,脸蛋仍是白里透红,青春靓丽,出类拔萃。她的眼睛美极
了,亮如明星,黑如子夜,其中的笑意更令人琢磨不透。

  风淑萍跟大家一起鼓起掌来。兰雪上前一拉风雨荷的手,说道:「表姐,你
好厉害,真给咱们女同胞争气。我好爱你啊。」

  说着,翘起脚,跟风雨荷贴起脸来。

  兰花也称赞道:「表姐,你是人中之凤,没几个男人能配得上你,你呀,不
好嫁人呐。」

  兰月略有所思。成刚问道:「兰月,你的感觉怎么样?」

  兰月说道:「我想起几句诗来。」

  兰月轻轻吟道:「『回临飞鸟上,高出世尘间』、『我欲乘风归去,只怕琼
楼玉宇,高处不胜寒。』」成刚想了想,似乎明白了。他心想,真的是「高处不
胜寒」吗?也许兰月是对的吧。

  这时候,兰雪仍然不依不饶地说道:「表姐,你刚才只是表演功夫,跟舞蹈
一样,我们看得不是很懂。我们毕竟不像姐夫懂那么多。我看,你还得露一手。」

  风雨荷问道:「露什么?」

  兰雪嘻嘻笑着,小声道:「要说露什么的话,那就『三点』都露吧。」

  风雨荷听了一瞪眼,又笑道:「小丫头,找打。」

  说着,将自己的拳头举了起来。

  兰雪连忙捣住自己的脸,说道:「我该打,我说错话了。我的意思是,你露
点硬功夫吧。」

  说着,眼睛向周围一转,发现篱笆前叠了几块砖,就指指说:「表姐,那个
能玩吗?」

  风雨荷看了看,满不在乎地说:「怎么玩呢?你倒是说说看。」

  兰雪背着手,像一个老家伙一样,说道:「我在电视上常看到人家将砖头劈
断和拉断,表姐能来这个吗?」

  风淑萍大声道:「兰雪,别这样,万一伤到你表姐呢?你这孩子,就是不懂
事。」

  兰花也说:「要玩一手,也不见得要砖头啊。」

  兰月说道:「已经很厉害,不必再露一手了。」

  成刚则说:「那要看看她本人的意思了。」

  他倒是想看看这大美女的硬功夫。他相信,她是有那个能力,不然,怎么能
称得上是练武之人呐。

  风雨荷点点头,说道:「好吧,既然兰雪想看,那我就试试,万一劈不折,
拉不断,你们得允许我拿锤子去。」

  大家听了一阵哄笑。

  然后,看见风雨荷走向砖头,捡起一块来,另一手扬起,说道:「看准了,
打。」

  只听帕一声,手掌拍在砖面上,扑答一声,断掉的那一半落到地上。

  风雨荷扔掉手里的半块,又捡起一块砖来,先来个马步蹲裆,接着,双手分
握砖的两端,双臂一运劲,说道:「开。」

  只见完整的一块砖忽然裂开,一分为二。而风雨荷仍然面不改色,气不长出。

  她笑盈盈地扔掉砖头,像个江湖女侠一样朝大家拱拱手,说道:「让大家见
笑了。这些都是雕虫小技,骗不了行家的。」

  大家热烈鼓掌,把一些邻居都吸引过来了。在邻居的要求下,风雨荷又破了
几块砖,照样使大家睁大眼睛,惊为奇人。成刚心想:果然不错,是有本事。我
要是跟她对打,不知道能不能胜。

  表演结束后,大家簇拥着风雨荷进屋,洗手洗脸,兰雪还缠着风雨荷要拜师
学艺呢。但在风雨荷简单地讲述了练武的辛苦后,兰雪就不那么热心了。

  兰月跟成刚是最后进屋的。兰月悄声问:「成刚,你看我表姐风雨荷怎么样?」

  成刚不敢胡乱回答:「就是那样。你知道,我也知道。」

  兰月淡淡一笑,说道:「你这叫什么回答啊,她比我强好多,我真的服了。
喂,若她给你当情人怎么样?」

  成刚一怔,然后嘘了一声,低声道:「你怎么也开始胡说八道了。」

  兰月似笑非笑地说:「我说到你心里了吧?你想下手就尽管下手吧,别被打
得抱头鼠窜就行。」

  就在成刚摸不准她的本意时,兰月已经香风一掠,走进屋里了。

  谈完情史,表演过功夫,风淑萍说道:「做饭去吧。」

  于是,自己主灶,兰花自动当帮手。兰月说道:「我帮着抱柴、烧火吧。」

  风淑萍看着兰月穿着裙子,觉得不合适,说道:「兰月,不用你忙,你陪着
雨荷说话吧。你们念得书多较有话聊。」

  兰月问道:「这烧火的事呢?要不,让成刚干吧。」

  风淑萍说道:「这点小活儿用不到他。得了,还是让兰雪来吧。」

  兰雪一听,妈呀一声,像是不幸踩到了地雷一般。她说道:「妈,我也可以
陪表姐聊天,苏让别人做吧。」

  说着话,眼睛一斜兰月。

  风淑萍一指兰雪,说道:「过来过来,就相中你了,妈看不上别人。别人干
活不如你。」

  兰雪大呼:「妈,求求你别看上我,我现在不想被你看上啊。」

  但她不管怎么抗议都没有用,最后还是得撅着嘴去干活。她心里暗暗不满,
心想:妈,你太偏心了,干活净找我,凭什么不指使兰月?她难道不是人吗?可
恶的兰月,抢了我的心上人。我不会放过你的,非得报复你,才能消我心头之气。

  兰月跟成刚不用干活,都去陪风雨荷说话。过了一会儿,成刚觉得没有太多
话好说,就退出来,去东屋待着。剩下两个小姐妹,可以谈点私房话。两人并坐
在炕沿上,正可谓春花秋月,风采各异,却同样迷人。

  风雨荷拉着兰月的手,美目瞧着她的脸蛋,说道:「兰月,你的男朋友在哪
里呢?也不叫出来帮我引见一下。你放心好了,咱们是好姐妹,我不会夺人之美
的。」

  她用了调侃的语气。

  兰月一下子就想到了成刚,不禁脸上一热,说道:「表姐,你在开玩笑吧,
我已经几年不谈恋爱了。我现在对情场怕了,近情情怯啊。」

  风雨荷的美目在兰月的脸上和身上转着,说道:「兰月,你没说实话吧?瞧
你的脸色这么好、精神这么足,身体也比以前更动人了。我猜想,一定是少不了
爱情的滋润。」

  兰月有点羞,轻轻推开她的手,娇嗔道:「又来胡说。我要是有了男朋友,
舅舅早就知道了,你还能不知道吗?」

  风雨荷又打量一番兰月,说道:「好,就算没有。那我来问你,你为什么不
找男朋友呢?」

  兰月回答道:「我以前的事,你不是都知道了吗?我不用再重复一遍吧?」

  风雨荷微笑着,露着洁白的牙齿,越发显得唇红。她说道:「以前的事,我
自然再清楚不过,只是那伤心的往事早就过去了,你也早该从阴影中走出来了。
毕竟你还年轻,总不能跟往事过一辈子啊。路还很长,好男人多着呢,用不着苦
自己的。你总不会跟我说你要从一而终,终身不嫁吧。」

  兰月双眉一扬,当即表示:「哪有的事?现在已不是封建社会,我没有长颗
化石脑袋,我自然会想着自己的将来和爱情,只不过是没有碰到合适的男人罢了。」

  心里却想:合适的男人已经碰到了,正在东屋呢,还是我的妹夫。我若是说
出来,想必你也不会赞成的。

  风雨荷点头道:「那就好。我在省城帮你留意着,一旦我看中了,就通知你。」

  兰月微笑道:「要是你看中了,还不自己留着吗?只怕轮不到我。」

  风雨荷豪爽地说:「我可不是见色忘友的人,咱们姐妹情可是胜过爱情。」

  这时,兰雪趁干活儿的空档,走进屋里来,说道:「表姐,要是有好的男人,
也帮我介绍一个。万一我考不上大学,直接就嫁了,当阔太太过神仙日子。」

  风雨荷忍不住笑了,笑得花枝乱颤,用手点指着兰雪,说道:「你也太小了
点吧?谁敢要啊?免了吧。」

  她望向兰月,兰月也笑出了声。

  兰雪偷偷瞪了兰月一眼,说道:「你们笑什么,我是说正经的。」

  那两人仍然笑个不止,气得兰雪跺了几下脚,又返回厨房干活去了。

  到了吃饭的时候,大家围坐一圈。成刚目光环视一下,觉得自己如同置身百
花园中,妊紫嫣红,五光十色,美不胜收。连风淑萍也显出自己的风采来,那是
成熟、庄重、仁慈之美;而兰花与兰雪也不赖,一个端庄、矜持,一个娇嫩、活
泼。花中之王要数兰月跟风雨荷了,如同绝代双骄,不分伯仲,或者像大观园中
的宝堂一,你无法肯定谁强谁弱。

  成刚不禁感到心神俱醉,暗想:她们要是都成为我的女人就好了。唉,不过
这也太难了。雨荷跟自己的距离太远,那么杰出的姑娘犹如烈性的野马一般不好
驾驭和征服;而风淑萍又是自己的岳母,对她有那种想法,又有些大逆不道。人
生处处都有烦恼啊!

  大家围着桌子,桌上摆满了菜,散发着温暖的香气。看着那不同的颜色,就
使人大有食欲。风雨荷挨个看了看,说道:「我要是长了一个鲸鱼那么大的胃,
真想连桌子都吞下去。」

  风淑萍招呼道:「孩子,不用客气,想吃什么就吃吧,这里就是你的家。」

  风雨荷很感动,说道:「姑姑,你别这么说。这些年来,我也没怎么来看你,
因为我们的生活也挺难的,当初那窘迫的样子,也不敢回来见你。现在好了,我
总算可以衣锦还乡了。」

  风淑萍用着充满慈祥的目光看着她,说道:「孩子,客套的话就别提了,今
天你就放开胃口吃吧。」

  兰雪嚷嚷道:「表姐,这么多好菜,你难道不喝点酒吗?我记得你可是女中
豪杰,凡是豪杰没有不喝酒的。」

  风雨荷看了看风淑萍,说道:「今天这个场合,还是不喝了,还是跟大家一
样,喝饮料吧。」

  风淑萍则说:「孩子,你要是能喝酒的话,那就喝吧,姑姑不会拦着你。今
个儿可是个好日子,她们姐妹也一样,想喝什么就喝什么,今天高兴,我不管你
们。」

  此话一落,兰雪几乎跳了起来,高呼哇塞。

  她说道:「姐夫,你出钱,我去买酒去。」

  成刚答应道:「好,去吧。别扔在路上啊。」

  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二十块钱给她。

  兰雪喜孜孜地往外跑。风淑萍还不忘嘱咐一声:「走路长点眼睛,别摔着了。
还有,剩下的钱要拿回来,不能乱花。」

  兰雪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妈,你当我是傻瓜和贪污犯啊。」

  众女听了,又是一阵儿笑,都笑得那么开心。

  成刚坐在众女之中,感觉实在太爽了。她们的香气让他觉得飘飘然,他的目
光不时在兰月跟风雨荷的身上转着,心想:这两个妞真棒,都能打一百分。雨荷
是万里挑一的人材,我的兰月也不差。老天真是有眼,让我遇到了这么两个美人,
这是对我的恩赐与照顾。既然如此,那就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让雨荷也当
我的女人吧。为此,我少活十年八年,也没什么意见。

  他发现风雨荷的一颦一笑,扬眉撇嘴等等,没有不好看的。如果说兰月代表
女性的柔美跟清雅,那么风雨荷代表的就是豪爽跟健美了。这两位一个是文小姐,
一个是武将军。

  很快的,酒就买回来了。由于高兴,大家都喝起了酒。成刚与风雨荷喝的是
白酒,而兰家姐妹还有风淑萍喝起了啤酒。兰雪这次也喝了,风淑萍并没有阻拦
她。兰雪心里好痛快,只是目光一旦看向大姐时,就有点不舒服,明显是一种妒
忌的心理。她对于比自己强的同性,本来就不抱多少好感,更何况是对情敌、劲
敌呢?平时不怎么喝酒的她,也由于心事的压力,大口喝了起来。

  风淑萍不得不提醒道:「兰雪,别喝多了。喝多了,多丢人呐。」

  兰雪喝得满脸通红,说道:「没事没事,喝酒之后,看什么东西都是好看的。」

  再看风雨荷,倒了一杯白酒,慢慢喝着。她由于有所顾忌,并没有像那天跟
成刚喝酒时那么豪迈,她还是很注意场合跟自己的形象。而兰月跟兰花自然更有
分寸了,不会乱喝酒,有损自己的美丽。风淑萍,更不必说,也不过是喝了半杯,
意思意思而已。

  成刚也同样不会开怀畅饮,在老婆跟前、情人跟前、岳母跟前,怎么能像个
酒鬼那样无所顾忌?更何况对面还有一个新来的美娇娘。自己更得注意点。

  喝了一会儿,众女的脸上都泛起桃花,如此更添丽色,使成刚暗呼过瘾。尤
其是兰雪,喝得成了红脸关公。风淑萍叹息道:「这孩子,还是个孩子,再过几
年,才能像个大人吧。」

  兰花微笑道:「小妹是不是有心事借酒浇愁?」

  风雨荷开玩笑道:「刚才小妹还说要嫁人的事呢,难道真想嫁人吗?」

  兰雪虽有些头晕,可没有发傻,舌头都有点大了,说道:「嫁什么人呐?我
还要考大学、攻博士,替我妈、替我家争光呢。」

  风淑萍点点头,说道:「对啊,这才是好孩子。好了,兰雪,别喝了,去躺
会吧。」

  兰雪思了一声,没有说别的,乖乖地上炕躺着,合着眼养神。偶尔睁一下眼,
瞧瞧成刚,瞧得成刚心惊肉跳,生怕她哪根筋不对,突然跳起来,把自己跟她之
间的秘密都说了出来。那可不好,那可是会一石击起千重浪「幸好过了不久,兰
雪便睡着了,没给成刚找麻烦,让成刚有种逢凶化吉之感。他可是知道兰雪的脾
气,有时候口无遮拦,做事不会瞻前顾后。要是惹恼了她,她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兰雪进入梦乡,其他人继续喝酒。很快,也都喝差不多了。风雨荷见此,也
不再继续喝,在姑姑面前,不能太过放纵。她知道长辈们的想法不像她们那么前
卫与进步。

  风雨荷才喝了一杯白酒,面颊微红,绝对胜过玫瑰。要不是旁边有人,成刚
会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从她的美丽中获得快感。凡不是自己老婆的美女对一个男
人的吸引力都特大,没得到的女人总比得到的女人有魅力。

  人都是贪心的,这山望着那山高,成刚明知她有男朋友,与自己根本不会有
结果,却也下意识地憧憬着美好的明天,渴望着天降奇缘,让自己享受雨荷的艳
福。「

  杯酒下肚,这种荒唐的念头更像是气球受到吹气,越来越大。

  将近结束时,风雨荷的目光停在兰花的脸上,说道:「兰花,你现在可是好
福气,像个阔太太一样,我都羡慕起你现在的生活了。你快讲讲你是怎么跟成刚
恋爱的。」

  兰花看了一眼沉默的成刚,脸上露出甜蜜的笑容,说道:「说来话长,不是
三言两语能讲清楚。」

  风雨荷想了想,说道:「那么这样,晚上你来陪我说话,让你老公独守一夜
空房怎么样?」

  兰花笑了笑,说道:「没问题。」

  风雨荷又跟成刚说:「这可冷落你了。你要是舍不得兰花,我也不勉强她。」

  成刚很洒脱地摆了摆手,说道:「哪儿的话呀?你们姐妹感情同样重要。」

  风雨荷点点头,说道:「好,这才是男子汉,痛快。」

  她看了看酒瓶,真想抓过来再喝。可一想到风淑萍,又放弃了这个想法。一
个女孩子在自己的姑姑面前要是没有原则,像一个酒鬼那样大喝,姑姑会怎么看
她?还是算了吧。

  接下来,风淑萍又问了问风雨荷母亲的近况,感慨道:「她是个心高的人,
看不上我兄弟。唉,两人散了倒不怕,倒是苦了孩子。」

  风雨荷含笑说:「我看得出她也后悔了,而现在已太晚了,我爸有了新家庭。」

  风淑萍说道:「真是奇怪,你这么棒、这么有出息,我这个弟弟你也见到了,
就是太平庸了。」

  风雨荷说道:「个人有个人的天赋,平庸没什么不好,活得比较轻松些。不
像我,连散步的时间都没有。我很想过兰花这种日子,跟打太极拳一样。唉,没
那个福气啊。对了,听说兰强在省城,混得怎么样?」

  风淑萍听她提起儿子,脸上的笑容变浓了,说道:「在成刚父亲那里工作呢。
他没有学历,也没有能力,只要老老实实干活,能养活自己就成了。我对他没有
多高的要求,不给我捅篓子,我也谢天谢地了。」

  风雨荷说道:「是啊,好好干,多赚点钱,以后娶个媳妇,你就放心了。」

  风淑萍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说道:「那小子能养活老婆吗?我看玄呐。
实在不行,我去帮忙吧。」

  兰花笑了笑,说道:「妈,看你说的,把兰强说得那么没用。他一个小伙子,
只要自己努力,好好做事,他一样不会比别人差。再说,还有刚哥这边帮着呢。
我相信,用不了多久,他就能有出息的。」

  风淑萍连声道:「那是再好不过了。」

  吃过饭,收拾完桌子,众人又说起话。成刚坐不一会儿,便往东屋去了。兰
花随后过来,说道:「我去陪表姐,不好意思了,刚哥。」

  成刚搂了搂兰花,说道:「我是那么会计较的人吗?咱们的好日子还长着呢。
你尽管跟她说话去吧。对了,你别忘了问一声,她男朋友是做什么行业,叫什么
名字。」

  兰花望着成刚,一双美目黑亮而温柔,说道:「问这个干什么?你想认识那
男的吗?」

  成刚微笑道:「没别的意思,只是想看看她找的男朋友是什么人物。」

  兰花思了一声,说道:「我保证完成任务。」

  说着,把窗帘拉好,又把炕铺好,亲了成刚一下,才去西屋。成刚一个人待
在寂静的屋里。天黑了,不想开灯。在黑暗中,在宁静中,感觉自己是无比的自
由,不受任何约束。他可以想任何事,他可以跟自己的灵魂对话。

  他的眼前不时晃着风雨荷的影子。她的脸蛋固然令人沉醉,而她的身材同样
也令人倾倒。她练功时胸脯的颤动,屁股的挺翘,大腿的笔直,那自信而坚强的
笑容,无不题不出她的强者之风。她可不是温室中的花草,她是菊花和梅花,非
一般的女人可比拟的。

  她衣服下的肉体一定更美,更令人惊艳。她的男朋友多幸福,可以享受这么
美好的身子。可惜了,她不是处女,不知道是哪个男人将她破身。能把她破身了,
哪怕是次日被杀掉,那男人应该也是愿意的。

  尽管她不是处女,可我还是那么被她吸引,什么时候可以让我一亲芳泽,快
活快活呢?为了换取那一次,我愿意付出沉重的代价,最好她能投怀送抱,那样,
我多么有面子啊。可是,那又怎么可能?她又没有吃错药,更不是花痴。这种荒
唐的想法得一辈子留在心里。

  想到后来,有点想累了,他便脱掉衣服,钻进被窝睡觉。他做了一个梦,梦
太传奇了。他梦见自己跟风雨荷比武,那是在荒郊野外,周围不是山便是树林子。
他们在绿草地上打在一起,打得不可开交。后来,他寻了一个破绽,将风雨荷打
倒,然后扑了上去,可不是打人,而是亲吻她、轻薄她,占她的便宜。她不肯,
两人就又搏斗起来。时不时在草上翻滚,跟情侣亲热一般。正在关键之处,成刚
猛地醒来,眼前一片黑暗,方知是一场梦。

  他摸摸头,已经见汗,好像跟风雨荷在梦中搏斗累的。他回想一下,梦中的
一切是那么清楚,好像连压在她身上的舒服劲还有呢。这个梦真像是真的,可是
他再不是人,也不能强迫她怎么样,他成刚不会那么差劲,他可不对女人使用暴
力。他要她们心甘情愿。

  他打开灯,看了看时间,是凌晨一点多。关上灯,又回到被窝里躺着,想着
这个时候西屋的风雨荷一定也睡得正香吧。还有兰月,是否也在做着艳梦?她可
梦见跟我一起做那腾云驾雾般的好事呢?唉,兰月,要是你这时候钻进我的被窝
该有多好?我相信,她的滋味一定不比雨荷差。雨荷是什么味儿呢?如果说兰月
是苹果,那她肯定是辣椒吧?

  这么一胡思乱想,睡意全无。他感觉自己的眼睛闭得有点疼,索性坐起来,
不睡了。不睡觉干什么?总不能出去散步吧。这个时间可不对,要是被人知道,
还以为自己有精神病。

  这时,他听见门响了,黑暗中,感觉一个人影悄悄摸进来。成刚一惊:心想:
难道是外面闯进来的贼吗?不会吧,要是房门响,我不会听不见,现在只是屋门
响。难道这人是从西屋过来的吗?会是谁?兰月,不可能;兰雪,不可能;雨荷
吗?他感觉心跳得厉害,随便一想,那更不可能,她又不会走错屋。最大的可能
就是兰花。

  心里正嘀咕,那人已经到了炕边。成刚试探着问道:「兰花吗?你不是陪雨
荷吗?」

  成刚听出来了,是兰雪的声音。这个小丫头,胆子可真大。

  「兰雪,这么晚,你来干什么?」

  成刚小声问。

  「还能干什么?来陪你啊。」

  说着,兰雪已经扑到成刚的怀里。她的身上只有三点式内衣。露在外面的皮
肤又凉又滑,成刚抚摸着她,闻着她的香气,说道:「你吃了熊心豹子瞻了,也
不怕被人发现。你怎么会想到这时候来陪我呢?」

  兰雪嘻嘻一笑,说道:「我睡到半夜,被尿憋醒了。尿完之后,回去躺了一
会儿,睡不着。想到你挺孤单,才过来陪你。你放心好了,她们都睡得好香啊。」

  说着,调整一下姿势,骑坐在成刚的大腿上,双臂勾着他的脖子,在他的脸
上随意地亲着,连亲了好几下。

  成刚低声道:「小丫头,你又发骚了吗?」

  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在她的背上、屁股上、大腿上摸着。她好滑,像摸到
鱼身上一样。

  兰雪亲来亲去,亲到成刚的嘴上。她很主动,向成刚的嘴里伸舌头。成刚张
开嘴,两根舌头相遇,就品咂起来。她的呼吸之间还带着点酒味儿呢,而成刚的
酒味儿早消失得干干净净。

  当成刚的手指滑进她的股沟,在那里磨擦、点击时,兰雪受不住了。她娇喘
着,轻声呻吟着,说道:「姐夫,我要爆炸了。快点,快点插进来吧。」

  说着,猛地往前一用力,两人就倒在了炕上。

  由于时间紧迫,他们没有太多的前奏,很快便进入主题。兰雪先脱光了成刚
的衣服,又脱光了自己的,然后伸手抓弄着肉棒。肉棒本来是半软半硬,弄了几
下,就如硬棒一般。兰雪大喜,抬起屁股便骑了上去。

  成刚看不清她,只能感觉到她的影子上来。他的双手在她的身上滑动,说道:
「兰雪啊,你今天可够急的。」

  兰雪一手执棒,摆好姿势,慢慢下蹲。虽说肉棒够大、够粗,而她的小穴不
大,辛好淫水够多,不怎么费劲,龟头缓缓而入。兰雪扭了几下屁股,肉棒便往
里深入,当顶到底时,她长出一口气,说道:「不急行吗?陪你一会儿后,得快
点回去。真要是被她们发现,那可不是好玩的。二姐会不要我这个妹妹,我妈也
会不要我这个女儿的。」

  说着,身体前倾,双手按在成刚的肩膀两侧,小腰扭起来,屁股动起来,细
细感受着肉棒在体内的活动,以及它带给自己的爽快。那感觉真好,每动一下,
仿佛都插在自己的痒处,令全身每一处都想唱歌。

  成刚也被弄得好受。他呼呼喘着气,双手放在她的屁股上。屁股好嫩呀,能
掐出水来;屁股好活跃呀,像装了弹簧。随着淫水增多,可以听到扑哧扑哧地插
穴声,那可是最动人的音乐,听得两人都心里飘飘的。

  成刚一边配合着兰雪,不时往上顶,使肉棒子一下下顶到花心,感受那里的
柔软与震颤,一边双手乱摸,很快摸到小菊花上。那里紧紧的,也在一动一动,
还有水分。不用说,一定是淫水流了过去。成刚真想开灯看看,那下面是怎样的
风景。但为了安全起见,又不能那么做。

  兰雪有节奏地娇喘,不时呻吟着,哼道:「姐夫,别碰我屁眼,好痒的。快
拿开手呀。」

  成刚狠狠顶了兰雪几下,说道:「以后不听话,我就插你的屁眼,让你知道
乱说话的后果。」

  说着,把手挪走,转到兰雪的胸脯上,一手一个地玩着。没完全成熟的奶子,
弹性十足,小小的奶头,令成刚捏了又捏,点了又点,使得兰雪的呻吟声多了几
分好受。

  兰雪身子直了直,改骑为蹲,双手放在膝盖上,一下下地蹲着,吞吐着肉棒,
嘴里说:「姐夫,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我什么时候不听你的话了?你说呀。」

  成刚想起自己的疑惑,说道:「我问你,你跟你二姐说什么来着?她这几天
有点不对劲。还有,你现在对你大姐怎么好像她跟你有仇似的。」

  心里认定她有问题。

  兰雪虽在销魂之中,可没有丧失理智。她一屁股坐到底,让肉棒子在深处搅
和着,很舒服,嘴上说:「我可从来没跟二姐说什么,有什么好说呢?她不对劲,
应该问她自己。至于我对大姐态度不好,那是我不喜欢她,没别的原因。这回你
听懂了吧?」

  成刚嘿嘿两声,说道:「小丫头,你也不用嘴硬,等到查出来与你有关,看
我怎么收拾你。」

  说着,搂着她一翻身,变成男上女下。还没等兰雪醒过神来,成刚的肉棒抽
到穴口,然后猛地插到底,插得兰雪啊地一声浪叫,轻声道:「姐夫,有点痛,
你想要我的命吗?我可是你的心肝宝贝。」

  说着,双手搂着他的脖子,在他的嘴上狠亲了一下。

  成刚一边呼呼地干着,显示着男儿的雄风,一边说道:「兰雪,既然你知道
你是我的心肝宝贝儿,以后可不准乱来。你要是做伤害我和你二姐的事,我以后
就不理你了,咱们的关系到此为止。」

  说着,用龟头顶着花心研磨起来,磨得兰雪心花朵朵开,骨头都软了,舒服
得几乎上不来气了。

  缓过一口气才说:「姐夫,我对你可是一片痴情,你可不能玩完就走当陈世
美。你要是抛弃我,要我怎么活?我不要你离开我,我可是真爱你的。」

  说着,挺起屁股,使两人的玩意结合更密切。

  这动听而充满深情的声音令成刚的心直软,说道:「兰雪,你只要听话,我
不会亏待你的。你要什么东西,我都可以考虑买给你。你是一个可爱的姑娘,应
该比任何人都打扮得美一些。」

  兰雪喘着气说:「是呀,我要是打扮起来,绝不会比我大姐丑,也不比表姐
差,我不过是没有好的东西而已。」

  成刚说道:「我都会买给你。你好好念书,考上大学,我全都帮你。」

  兰雪说道:「那没问题。不过,咱们丑话说在前头,要是我以后喜欢上哪个
男人了,想嫁给他,你可不能拦着。」

  成刚听了有气,说道:「小丫头,你还没怎么着呢,就想过河拆桥,上房撤
梯子。看我怎么收拾你,我干死你。」

  说着,猛抽猛插,真像是要把兰雪干死似的。

  兰雪被插得痛快,哼哼道:「姐夫,兰雪舒服得要命。我的妈,姐夫在操你
小姨子呢。喔,这下操到心上了。」

  在黑暗中,成刚趴在兰雪身上尽情地干着、玩着,只觉得身上的每一个毛孔
都兴奋得张开了。他想起了兰月的肉体,又想起了风雨荷的风采,肉棒更是硬得
不得了,一下下像撞钟般地撞击着兰雪,像要把兰雪撞碎了。兰雪啊啊地叫着,
还不敢大声叫。若是真张嘴叫,肯定整个村子都能听到。

  这种偷情是危险的、紧张的,也是浪漫的、刺激的。他们都得到了肉体上的
快感和冲击。成刚不知疲倦地干着,好像在攻击一座城池。一口气把兰雪干得高
潮两回,可自己还没有过瘾呢。

  兰雪急了,说道:「姐夫,不要再干了,我实在受不了,再干下去,要出人
命了!还有呀,我出来太久了,很容易被发现的,你快点射吧。」

  成刚觉得有理,便抽出肉棒,说道:「这样吧,我射在你的嘴里好了。」

  说着,挺棒子朝向她的嘴。

  兰雪说道:「不、不要,那东西味道不好,我不想。」

  成刚笑道:「吃习惯就好了,快点张嘴,不要浪费宝贵时间。」

  兰雪没办法,只好将肉棒子含到嘴里。那腥骚的味道使兰雪有点反感,可是
她知道,这味道可不全是来自于成刚的身上,也有自己的。她用手握着棒,一下
下套弄着,不时用舌头顶着龟头。成刚舒服得直叫好。

  没有一会儿,成刚受不了,便抽动起来,好像插穴一样,插着她的小嘴儿。
猛插了有十几下吧,那精液便倏地射出。成刚催促道:「快吃下去吧,别浪费了。」

  兰雪无奈地吃掉了,之后,在成刚的大腿掐了一把,掐得成刚哎呀一声,说
道:「小丫头,你发什么疯?好痛啊。」

  兰雪哼了哼,说道:「姐夫,谁叫你欺侮我来着?总叫我舔那鸡巴玩意,那
么难吃,以后我可不吃了。我可是一个学生,可不能不要脸。」

  成刚笑了,说道:「都上了床,还要什么脸?」

  兰雪固执地说:「那可不成。上了床,我是你的女人,不上床,我可是兰雪,
一个有脸有皮,有自尊心的高中生。」

  成刚听得直笑,说道:「是呀是呀,你是一个很要脸的人。好了,快点回去
吧,别暴露行踪了。」

  兰雪在黑暗中找到内衣,快速穿上,说道:「你欠我的钱,可得给我。我可
没忘。」

  成刚拍拍她的小屁股,说道:「知道了,不会少你一分的。」

  兰雪又捏了捏肉棒子,恨恨地说:「这个鸡巴玩意,叫我恨死了,也爱死了。」

  说着,在龟头上很响亮地亲了一下,这才悄然而去,像幽灵般飘渺。成刚回
味着刚才的好事,觉得甜蜜无比。

  他躺进被窝,回忆着刚才的每个细节,真是刻骨铭心。他心想:要是刚才陪
我的人是兰月有多好啊。不可能是她的,她那么要脸、那么慎重的人,才不会干
这种事。她可是一个老师,比任何人都注意形象。要是换成雨荷,那更令人叫绝,
可惜的是,这也是不可能的事。她又不是自己的女人,更没有喜欢上自己、爱上
自己。她不属于自己啊。她像天上的明月,可以远观而不可接近。人世的事,每
每如此,可望而不可及,因为不可及,才显得更有魅力,更有价值。比如兰花,
又有什么不好呢?由于太熟悉了,吸引力相对弱了些,这并不等于她不好。魅力
有时候是在对比时产生的。

  次日,大家早早起了床。兰月要上班,兰雪要上学,风雨荷也急着要返回县
城。经过一夜饱睡,这个美女精神抖擞、容光焕发。两只眼睛亮得像灯泡,脸蛋
红得像苹果,笑容灿烂得能把人融化。

  风淑萍拉着她的手说:「雨荷,你下午再走吧。你不是明天才回省城吗?还
有点时间。」

  风雨荷说道:「姑姑,我回去要收拾一下东西,要跟我爸告别,还要回局里
交待一些公事。等以后再来县城时,我再来看你吧。」

  风淑萍实在舍不得她走。兰花笑道:「妈,表姐的确有事,赶时间。咱们相
众的时间长着呢。你就放了她吧。」

  风淑萍唉了两声,这才放开风雨荷的手。这一刻,令成刚觉得好失落,像失
去了心爱的东西一样。以后再见,又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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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6-2 07:19:23 | 只看该作者
           第九集 第四章 痴女柔情

  兰雪着急,第一个先走。她说道:「表姐,下次你再来的时候,可不能忘了
给小妹的礼物啊。小妹没别的爱好,单单喜欢别人给我送礼。」

  美目中含着期待的笑意。

  风雨荷爽快地说:「小妹,下回不会忘的。若忘了,我会特地出去买的。」

  兰雪这才跟众人挥挥手,骑着摩托车心满意足地走了。

  兰月是第二个走的。她今天穿上短袖、长裤,别有风采。她跟风雨荷握着手,
说道:「表姐,你再来的时候,还是开自己的车来吧,让我们这些土包子开开眼
界。」

  风雨荷说道:「哪儿的话,我的轿车被我卖了。你要是想开眼界,等你到省
城,我带你好好逛逛。」

  兰月说声谢谢,夹着本书,迈着轻盈的步子走向大门。出门时,还回头看看
风雨荷以及成刚。那美目中有着剪不断的情愫。

  风雨荷说道:「她们都走了,也轮到我了。」

  风淑萍说道:「孩子,你等一下。我有件东西要送你。」

  风雨荷一摆手,说道:「姑姑,我一个晚辈怎么能要你的东西?你还是自己
留着吧。」

  风淑萍故意装作严肃,说道:「要你拿着,你就拿着好了,别说别的。」

  说着,一看兰花。兰花会意,转身往屋里去。不到两分钟就回来了,捧出一
个小布包来。

  风淑萍指着说:「这是前几年挖到的人参,可能有一百岁的年龄了。你拿给
你妈妈用吧。」

  风雨荷接过来,说道:「那我替我妈谢谢姑姑了。」

  她上了摩托车,刚要发动,她的手机响起来,那是熟悉的钢琴曲《命运》风
雨荷接听后,脸色越来越严峻,连声说:「我知道了,我马上赶回去。你们不要
慌,咱们一起想办法。」

  说着,放下手机,对大家说:「县里出事了,我得走了,咱们有事回头再说。」

  风淑萍思了一声,说道:「公事重要,快去吧,孩子。」

  风雨荷想了想,说道:「记下我的电话,咱们随时好联系。」

  成刚掏出手机,风雨荷便说了号码。

  记完之后,兰花祝福道:「表姐一路顺风。」

  成刚也说:「一路顺风,好运长伴。」

  心里有失落,也有憧憬。现在他已经知道了她的手机号码,以后的缘分可以
长一些,也许自己还有一亲芳泽的希望呢。要是能将她征服,那可是莫大的荣耀。

  风雨荷向众人挥挥手,便骑车而去。那个严肃劲,那个威风劲,都使人忘了
她是个娇滴滴的大姑娘。三个人走出门口,走到胡同口,见风雨荷骑着三轮摩托
车,背影很快成了一个黑点,接着不见了。

  兰花称赞道:「表姐真不是一般的姑娘,简直是一个大侠女。我要是有这个
本事就好了,也去抓贼。」

  风淑萍微笑道:「兰花,别夸她了,她还想过你现在的日子呢。她当警察有
什么好,整天抓坏蛋,没日没夜,还跟人玩命。一个不小心,自己也得伤着,不
容易啊。你比她享福多了。」

  兰花点点头,说道:「咱们看她不幸福,她自己未必这么想。你说对吧?刚
哥。」

  成刚思了思,说:「是,各人有各人的追求,有追求才有幸福。」

  风淑萍说道:「你们说的大道理,我听得半懂不懂。这人啊,只要活得开心
比啥都强。」

  她含着和善的微笑,眉目间带着成熟的风韵。那眼角浅浅的皱纹,并不使她
显老,而是带点风霜之感,具有沧桑之美。

  送完风雨荷,也没有什么事。风淑萍便屋里屋外地转着,找点小活儿干。兰
花帮不上忙,便陪着成刚在东屋说话。

  成刚站在南窗前,望着窗外的大院子、篱笆、园子、柴火堆,以及上面高蓝
的天空,略有所思。兰花在他的身后,说道:「我真是羡慕那些自己有事业的女
人,靠着自己的力量打天下,多厉害、多了不起,可我没那个本事。」

  成刚知道她指的是风雨荷这类人,笑了笑,回头说:「兰花,要不要我帮你
成为女强人?需要资金给资金,需要人力给人力。」

  兰花摆摆手,说道:「还是免了吧。我肚子里有了孩子,想干什么都是幻想,
一切还是等孩子出生再说。唉,哪怕没有孩子的拖累,我怕也不成。我的能力有
限。」

  成刚鼓励道:「你可以试试,谁都不是天生的,连你表姐不也经过打工的过
程吗?对了,昨晚你们都聊什么?聊到几点呢?球让你打听的事有眉目了没有?」

  兰花从身后抱住成刚的腰,柔声说:「你不知道,我表姐这个人看起来挺豪
爽,谁知道心眼比谁都精。我几次试探着打听她男朋友,她都用话带过去了,我
再想问也问不出口。」

  成刚笑道:「她是警察,能心眼不多吗?你见过几个傻瓜当警察的呢?」

  兰花点点头,说道:「是啊,表姐本来就聪明过人。」

  成刚提醒道:「都谈些什么?」

  兰花哦了一声,说道:「谈得可多了,什么都谈。她对我说了爱情的心酸、
打工时的不愉快,她很少跟我说她得意的那一面。」

  成刚点评道:「她的确很有心眼啊。她问了你什么呢?」

  兰花回答道:「她问了咱们的恋爱史,还问了咱们那方面的事呢。」

  说到这儿,兰花一脸甜蜜,美目眯成一条缝,牙齿在红唇间显得那么白。她
暂时忘了不高兴的事,只回忆着幸福。

  成刚大感兴趣,不动声色地说:「什么事?你是怎么回答的?」

  兰花咯咯笑了两声,在成刚的耳边吹了吹气,低声说:「她还问咱们俩的性
生活,问得好大胆,连你玩意大小,我的感受,还有咱们用什么姿势做都问呢。
你说我这个表姐,看起来那么正经,谁知道对这事这么感兴趣。这可不像个大姑
娘,大姑娘怎么可以打听这事呢。」

  成刚心跳加快,琢磨着这是什么意思。雨荷还是一个未婚姑娘,这种事她不
该打听才是。哦,对了,她虽说未婚,可也不是少女,有过性经验,想知道别人
这方面的表现和状态。好奇是警察的特点吗?

  兰花说道:「不过我也不傻,说话很有分寸。」

  成刚问道:「快告诉我你怎么答覆她?」

  兰花笑道:「我跟她说,那种事没什么好说,都是那么回事吧,跟动物很像。
我还说,你是个很正常的男人,我们的性生活很愉快。」

  成刚听了直笑,说道:「你这话等于没说,她一定不满意。」

  兰花说道:「可不是。她说我好得跟鬼一样。我反问她,有过多少次性生活,
她半天没出声。」

  成刚说道:「她怎么会告诉你这种事,这可是女孩子的隐私。」

  心里却希望风雨荷能说实话,好让自己知道她被男人开发得如何。

  兰花轻声笑了,说道:「我也问她,怎么了,为什么不回答?她说,她正在
计算,算了半天,也没有算明白。」

  成刚听了哈哈大笑,说道:「你这回遇到真鬼灵精的人了吧?」

  兰花思了一声,说道:「跟表姐一比,我都成小傻瓜了。」

  成刚说:「她又问了你什么呀?」

  兰花想了想,说:「她还问咱们俩婚前有过那事吗?有过多少次?」

  成刚笑道:「她表现得可不像警察,有点像医生调查病人。那你又怎么对付
她的?」

  兰花想说:「我这次没有骗她,说了实话。我说婚前咱们俩已经睡了,不过
没睡多久,咱们就结婚了。」

  成刚傻笑两声,说道:「兰花,记住,这种事以后不许跟别人说,免得让人
笑话。」

  兰花点头道:「知道了,下不为例。她还问我你的东西有多大,第一次容易
进去吗?痛不痛,有没有出血,我有没有咬你的肩膀。事后有没有后悔?事后你
对我的态度有什么变化等等。」

  成刚说道:「她问得倒还真细,好像她什么都不懂。对了,你又怎么回答她?」

  兰花笑了两声,说道:「我也实话实说,说不怎么痛,事后不但不后悔,还
挺高兴呢。我说你的东西跟驴的一样大,外形很可怕。她听了哦了一声。关着灯,
我没看见她的眼神跟脸色,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成刚得知风雨荷知道了自己玩意的情况,是又得意又紧张,不知道风雨荷知
道后会有什么样感想,也不知道会不会因为自己的玩意而对自己产生兴趣?她若
有兴趣,这事可好办。「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纸」即使不当我的后宫,
搞个一夜情什么,我也可以接受。

  他越想越美,仿佛明天她便奔向自己怀里,成为自己的胯下之臣。

  兰花又说道:「我还问她第一次怎么样?具体什么情况。」

  成刚听得激动,沉住气问:「她怎么说?」

  兰花摇摇头,说道:「这次她又像泥鳅一样滑。只说她的第一次不堪一提,
男人跟牲口差不多,她恨不得把那个男人的东西给扯下来。」

  成刚追问道:「后来呢?」

  兰花说道:「完了,什么都不说了,老说不堪回首。」

  成刚叹了口气,说道:「那你们谈到几点结束?」

  兰花回答道:「半夜吧。我困了先睡,她还没有睡。」

  这话使成刚倒吸一口凉气,心想:那兰雪下炕,到东屋跟我快活的事她不会
发现吧?想到这:心都提了起来。

  成刚心想:这要是让雨荷发现,那可不得了。即使不说出去,也会损坏自己
在她心目中的形象。以后再见到她的时候,得想办法试探一下她的口风,我可不
能以恶人的面目留在她的记忆里。

  兰花拉着成刚坐下来,说道:「刚哥,你说雨荷的男朋友会是个什么样子?」

  成刚说道:「那还用说,自然是少女心中的白马王子了。长得帅,又有钱,
又有本事。不是这样的男人,她也看不上啊。」

  兰花点头道:「对啊,我也这么想。不过,像她这么特别的人,找的对象也
该有与别人不同的地方。不然,那可就不是她了。」

  成刚笑着说:「既然你这么有兴趣,等咱们回到省城时,说什么也得会会那
个男人,看他是个什么样的大人物。」

  兰花说:「好,我陪着你。」

  成刚摸一会她的脸,说道:「我去看男人,你愿意陪着,要是看女人,只怕
你不肯陪了。」

  兰花故作大方,说道:「怎么会?我也同样会以这样的好心情陪你去。不信
的话,咱们可以试试看。」

  说到后面时,她的语气明显变弱了些,不再那么强硬。成刚笑了笑,将她搂
在怀里,没说什么,而心里是波涛起伏,总是不能平静,这都是教风雨荷闹的。
真所谓「色不迷人人自迷」中午的时间过得很快,好像只是一转眼的功夫。午饭
后,成刚屋前屋后转着,觉得没什么意思。打电话给公司,看看有什么事,结果
一切正常。他想打电话给父亲,想来想去仍是没有打。父亲的工作太忙,自己还
是别去烦他,要是有什么事,他会联系自己。

  一打电话他才知道手机费已经没了,需要缴费,不然,今天就可能得停机。
闲着没事,成刚决定下午去县城一趟,把手机费缴了,别影响自己的使用。

  下午时候,成刚跟兰花打过招呼,骑摩托车往城里去。一路畅通,一路顺风,
太太平平地进了县城。眼前景物一变,变成楼房与汽车唱主角的世界,跟农村的
土道、宽胡同、偶闻牛马声不同。

  他先去缴费,当路过警察局大门口时,真想进去看看风雨荷。可再三想过,
还是不去为妙。她是个忙人,为打击犯罪忙着,自己去会影响她办公。为她着想
还是别去打扰了。

  但天色还早,自己该干什么去呢?不能去找兰雪跟玲玲,她们这时间在学校
里上课呢。自己再好色,也不能耽误她们的学业。那么,在这个县城里,自己还
可以找谁玩呢?想来想去,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小路还没回来,李姐在亲戚家有
所不便。算了,还是随便晃一晃,打道回府吧。

  他在街上漫无目的乱走,什么服装店、百货店、杂货店,都进去转转,渴望
能碰到感兴趣的事或者人。一个小时过去,平平淡淡的什么事都没发生,好像精
彩的故事都没了,只剩下乏味的生活。

  当他从一家化妆品店出来时,一个女的从后面跟上来,轻着叫成刚的名字。
成刚听着耳熟,回头一瞧,中等个子,一套休闲装,背个红皮包,特别的是还戴
着个大口罩,遮住了脸,只露出两只秀气的眼睛。

  成刚很快就认出来了,不禁笑了,说道:「这不是李姐吗,你这是干嘛呀?
特务接头吗?搞得神神秘秘的。」

  原来这人正是李阿姨。

  李阿姨看了看前后,说道:「成刚,有什么好笑的,我戴口罩也是为了安全
起见啊。我接到消息,村长老婆李三丫还在想法子对付我,我不得不防着点,要
是因为粗心大意着了她地道,那可是犯不着的事。」

  说着,又环视了一下周围。

  成刚噢了一声,说道:「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你的脸长什么了呢。」

  李阿姨瞪了成刚一眼,说道:「你小子少咒我,我可不想变成丑八怪。」

  成刚问道:「你这是干什么去?」

  李阿姨回答道:「我想买些化妆品,然后去洗澡。」

  一听洗澡,成刚心里一荡,说道:「好事,我也正想洗呢,正愁没人陪。不
如咱们一起去洗鸳鸯浴吧,那一定很刺激、很过瘾。」

  说着,目光在她的身上乱扫。

  李阿姨眯着美目笑了两声,低声道:「成刚,这是在大街上,说话当心。要
是被别人发现了,对你可不好。我倒不怕什么。」

  成刚笑问道:「这么说你愿意跟我一块洗了?」

  李阿姨双手一抱肩,下巴一扬,说道:「只要你不怕,我还怕什么?走吧,
看我怎么收拾你。」

  成刚听了大乐,很痛快地就跟上去。

  等李阿姨买了化妆品之后,成刚发动摩托车,载着她往街边而去。李阿姨问
道:「去那么远干什么?街上又不是没澡堂。」

  成刚一边骑着车,使车平稳前进,一边说道:「那边新开一家,又漂亮、又
舒适,你一定没去过。」

  李阿姨说道:「那一定消费很高。」

  成刚笑了,说道:「钱的事你不用操心,由我负责。」

  说着,加快速度,在流畅的机器声中,离那家澡堂越发地近了。到了地方,
放好摩托车,两人挎着胳膊,并肩而入。

  在要房间的时候,服务员看着他们时,李阿姨感到不安,好像人家看出来了
他们不是夫妻,而在嘲笑她似的。尽管她不止一次跟丈夫之外的男人好,但公然
进旅店这事毕竟很少。

  进了一个房间,关上门,就是两人世界了。屋里一室一厅,还有个不小的洗
澡间。那里的装璜很像样,地是那么光亮,墙是那么雪白,摆放的东西一点也不
差。

  李阿姨往沙发一坐,摘下口罩,露出俏脸,说道:「成刚,咱们先干什么?
后干什么?」

  成刚在她的脸上啃一口,兴冲冲地说:「那自然是你说了算。我猜,你一定
会先让我干你,然后再洗澡。」

  李阿姨咯咯一笑,说道:「我有那么骚吗?我好歹也是个女人,我也有自尊
心的。你把我看扁了。你说听我的,那我发话了,咱们先说说话吧,几天不见你,
真有点想你了。」

  成刚靠她身边坐着,说道:「只是有点想吗?太叫我伤心了。」

  李阿姨往他怀里一靠,妩媚地笑道:「是想得要命。我一闭上眼,就想到你
帅气的脸,结实的身子,还有那根大鸡巴,插得人要死要活。」

  说到这儿,她的眼睛又像长了钩子似的。

  成刚心里飘飘的,说道:「真的呀,把我感动得要哭了。」

  说着,伸手放在她的胸脯上轻柔地抚摸着。她那里那么柔软,像是棉花一般。
摸了几下,成刚打开拉链,将手伸进衣服里摸,摸得李阿姨直哼哼。

  李阿姨哼道:「我这么想你,你可不一定想我吧?早把我忘了。你的女人比
我好看,又比我年轻,你不想我也是应该的。」

  成刚马上道:「哪有的事,我是想过你,咱们毕竟有过亲密接触。凡跟我有
这种接触的女人,我都不会忘掉她们。『一夜夫妻百日恩」我会那么无情吗?你
把我看成一块冰了。「

  李阿姨思了两声,说道:「好好,我信你就是了。对了,在村里有没有听到
什么动静?比如村长家的。」

  成刚想了想,说道:「没有,挺平静的。虽说村长老婆到处找人说你不好,
要跟你玩命,也不见她动真格的。」

  李阿姨唉了两声,说道:「那可不一定。你也都看到了,她两次对付我呢。
这两次要不是你帮忙,我可能早就被她弄死了。这个恶婆娘,我真有点怕她。」

  成刚问道:「你没跟村长联络吗?这事他应该帮你摆平才是,你可是他的女
人,他不管你谁管你啊?」

  李阿姨点头道:「我已经联络过了,他说会尽快搞定李三丫,使我早日能够
回到村里头。」

  成刚双手轮流在她的胸上做工,说道:「这不就结了,他不能不管。对了,
你不正村里干活,也不怕别人抢了你的位置。」

  李阿姨说道:「你说会计这活儿?不会的,村长是村里的土皇帝,他不发话,
别人抢也抢不了。我跟村长是什么关系,我比他妈还亲呢。」

  成刚听了大笑,说道:「这个比喻好,要是让村长听到保证奖励你一百元。」

  李阿姨也咯咯笑起来,说道:「他要是听见,不把他鼻子气不了才怪。我真
不想骂他,他对我还算够意思。」

  成刚沉吟着说:「听你这个意思,你跟他妈似的,那我就跟他爸一样了。哈
哈,找有那么大的儿子了。」

  两人相视而笑,笑得好开心。笑过之后,成刚的双手更放肆,已经将李阿姨
的胸罩拉上去,直接捏弄奶头。两个黑红的大奶头,在成刚手指的轻薄下,没多
久就硬了起来。而两个乳球也膨胀得像两个馒头,很挺实。

  李阿姨连扭带哼哼,眸射舂光,喘息着说:「成刚,来吧,过来操我吧。我
好想好想你操我呀。」

  成刚听了高兴,将李阿姨抱了起来。

  李阿姨在成刚的怀里扭了扭,说道:「成刚,你急什么?现在又没天黑,咱
们可以慢慢来。」

  成刚笑道:「不是你让我干你吗?怎么又反悔了。」

  李阿姨很妩媚地朝成刚来个飞眼,说道:「不是反悔,我是想好好侍侯你一
下,让你舒服得不得了,再让你干。」

  成刚似乎明白了她的意思,说道:「好吧,那咱们待会儿再干。」

  说着,抱她走到床跟前,放下她,自己往床边一坐,看着李阿姨有什么样的
表现。

  李阿姨一脸喜气,双眼直射春光,那微开的双唇红得像水果,叫人想吃上几
口。她凑上来,伸过嘴来亲成刚的脸。成刚搂住她的腰,将她的舌头吸进嘴,猛
舔猛咂着,弄得李阿姨呼呼直喘气,芳心荡漾。

  梢后,李阿姨收回嘴,说道:「成刚,我来帮你脱衣服吧。」

  成刚望着兴高采烈、容光焕发的李阿姨,大为她的成熟风采所陶醉。兰雪那
样的姑娘只是青苹果,而李阿姨绝对是一个水分充足的水蜜桃。那个甜呐,那个
美呀,绝对令男人们发疯。

  他说道:「那自然再好不过。」

  李阿姨伸出双手,帮成刚脱衣。她脱衣很有节奏感,又有挑逗性,又很俐落。
脱光成刚之后,又脱自己的。一件件衣服落下,李阿姨越来越美,等到她将内裤
也从腿上褪下来时,成刚几乎停止呼吸了。

  那匀称的身材、流畅的曲线,具有引入入胜的力量,虽说不像兰雪、玲玲诸
女那么白嫩,可是照样吸引成刚。尤其是两个隆起的乳房、黑红的奶头、以及茂
密的阴毛,更教成刚忍无可忍。

  成刚夸道:「李姐,我现在就想干你。我身上要着火了。」

  李阿姨笑了,笑得奶子直颤。她好得意,看到成刚的肉棒已经变成一根大铁
棒子,那粗长的样子,龟头的狰狞,都使她又惊又喜。

  李阿姨的美目转了转,说道:「成刚,你先别急,姐姐会叫你干个够。不过
姐姐太喜欢你了,让我先亲亲你吧。来,你坐好了。」

  原来成刚已激动得都要坐不住了。

  成刚定定神,说道:「你亲吧,我知道你的功夫了得,谁也比不上。」

  李阿姨笑问道:「除了我之外,还有谁那么亲过你呢?乖乖交待,不然的话,
咬掉你的大鸡巴,让你后悔一辈子。」

  成刚也笑了,说道:「自然是我老婆了,哪还有别人呐。」

  李阿姨笑骂道:「小狐狸,净逗我。」

  说着,她蹲下来,蹲在成刚的大腿问,睁大美目望着那根已经高高竖起的大
棒子:心里一片温暖。

  她用手握住它,好热啊,仿佛刚从炉子里取出来,又那么硬,仿佛不是肉长
的,而是钢铁铸的,这是女人们最喜欢的东西。上面还青筋突出,如同几条龙缠
在上面,显得那么有个性、那么有魅力。哪个懂事的女人不爱?哪个懂事的女人
不渴望着它进入自己的身体,带给自己爽入骨髓的快感呢?太好了。

  李阿姨像小孩子玩玩具一样抓弄着、套弄着、推动着、旋转着,越玩越爱,
玩得大龟头上已经渗出一滴爱液来。李阿姨张开红唇,伸舌头在龟头上一舔,将
爱液舔掉。就这一下子,爽得成刚全身抖了一下子,好像神经受到了突然的袭击。
多美妙的突击,是刻骨铭心的甜蜜,更是终身难忘的骄傲。

  李阿姨粉嫩的舌头活跃起来,在龟头上舔了起来,害得成刚气喘如牛,坐不
稳当。接着,她的舌头扩大范围,从上到下,无处不及。那柔软的触觉谁不想要?
连两个蛋蛋都不放过。那痒痒暖暖的感觉,使成刚激动得想跳起来。

  李阿姨的舌头离开肉棒,抬眼看成刚,那么多情、那么痴迷,柔声道:「乖
孩子,还没有结束,要挺住,可不能射了。」

  成刚点点头,费劲地说:「知道了,知道了。你的功夫太厉害了,不得了。」

  李阿姨妩媚地笑了笑,然后张开嘴,将龟头吞下去含了含,又将肉棒整个吃
下去,不时变动着方式,尽情地玩弄大肉棒子。那么大的家伙,消失在她的嘴里,
多好的去处,跟小穴大不相同。李阿姨展示着她的功夫,舌头、嘴唇一起配合着,
弄得成刚不时颤抖、惊呼着。后来忍不住,按着李阿姨的头,使劲地挺肉棒,像
操屄一样操她的嘴。于是,两人同时发出了热烈的喘息声,显示着各人的精神状
态。

  一会儿功夫,李阿姨吐出肉棒,说道:「上床吧,躺下来。我要干你。」

  她的淫水已经流成了小溪,大腿都湿了。

  成刚激动地说:「不,让我干你吧。我有点控制不住了。」

  说着,将李阿姨弄到床上扑上去,大棒子来到洞口,顶了几下,扑哧一声进
去了,一插到底。

  李阿姨啊地一声叫:「真好啊,真棒。」

  成刚由于激动,已经没有什么温柔可言。他气喘吁吁地猛干,出出入人地像
机器做工,那么凶、那么快、那么有气势。李阿姨伸出双臂抱着他,扭腰摆臀积
极配合着。同时,那小穴还一夹一夹,像有了强悍的生命力一样。偶尔的一夹可
要成刚交货。

  成刚虽然冲动,虽然兴奋,但也不会轻易完蛋,他可不想在女人面前丢脸。
他还要征服这个女人。征服女人的感觉是男人生命中最重要的一环,哪个男人不
想在女人面前逞威风呐。

  大概插了一千多下,他的动作慢下来,冲动也弱了些。而李阿姨也同样,双
方都在憋着,跟双方交战,谁也不想投降。

  随后,成刚改了姿势,改为跪势,双臂挎着李阿姨双臂,边干边看两人结合
的情况。只见粗粗的肉棒,插在绒毛包围的小穴里,每一进都将小穴撑得鼓鼓,
每一出又使洞内的红色大量露出,一出一入之间,淫水潺潺,美不胜收,那具有
个性的味道令成刚双眼发红。那很能刺激男人。

  然后,他又将李阿姨的双腿扛在肩膀上,自己四肢着床,下身悬穴,铿锵有
力地干着。这姿势多像古代攻城时,一帮兵抬着大木头撞城门呐。成刚现在就是
这么撞击着李阿姨,那么霸道、那么有力,仿佛要将李阿姨干死似的。

  为了得到新感觉,成刚又下地,扛起李阿姨的双腿干。这样的力量同样不小。
那根肉棒真是过了瘾,干得李阿姨淫水都变成了牛奶色。那肉棒强悍威猛,每一
下插入,部像要刺穿了小穴。

  李阿姨的呻吟与浪叫必不可少,她叫得声音都有点沙哑了,一张脸上尽是淫
态,好不迷人。

  成刚大力征讨,尽显男人雄风。不知干了多少下,李阿姨终于坚持不住先完
蛋了。成刚还不放过,趁热打铁,又使李阿姨泄了两回。李阿姨受不住了,只好
投降。成刚抽出肉棒,插入李阿姨嘴里,又是一番动作,才扑扑地射了,射了好
多。李阿姨不用他说,自己咕哆咕咚地咽到肚子里,令成刚心满意足,男人的虚
荣心得到了最大的安慰。

  之后,两人躺在床上。李阿姨擦了擦头上的汗水,说道:「成刚,你的本事
真大,可比第一次的表现更好。我真是服了你,要不是我挺着点,早就让你操死
了。」

  男人自然都爱听这种话。成刚搂着她,说道:「这还不是我全部的实力。下
回再相遇,我会让你更舒服。怎么样,我比你的那两个男人强吧?」

  李阿姨露出轻蔑地笑,说道:「我家那个不用提了。村长嘛,也是花架子,
毕竟年纪不轻,想干女人也是力气差了。哪像你啊,跟头牛似的,那么强呐。」

  成刚笑道:「你敢骂我是畜生,看我怎么对付你。」

  说着,伸手在李阿姨的腋窝挠,痒得李阿姨身子乱动,两只奶子直跳,特别
迷人。

  她嘴里说:「好了,好了,下次再也不敢了。饶了我吧。」

  之后,两人又说了村里的事。李阿姨说道:「我跟你说风淑萍的事,你没说
出去吧?」

  成刚说道:「当然没有。我的嘴很严。我是个男人,很守信用的。」

  李阿姨思了一声,说道:「那就好。你要是说出去,兰家人谁都不会放过我,
兰家姐妹会同时找我算帐,非把我的脸挠花不可。那以后我在村里可没法混了,
那比得罪了李三丫还糟糕呢。」

  成刚轻轻笑了,说道:「兰家姐妹哪有你说得那么凶啊?她们三个,除了兰
雪泼辣一点之外,其他两个都挺温柔。」

  李阿姨摇头道:「那可不好说。不过我承认,她们都是村里最漂亮的姑娘。
你说说,你得到几个了?」

  成刚笑道:「只有一个啊。」

  李阿姨笑咪咪地瞅着他,说道:「你不说实话,看姐姐怎么整你。」

  说着,双手同时伸到成刚的腋窝下,一顿挠,痒得成刚在床上直滚。

  两人笑成一片,闹成一片,快乐像空气一样充满了房间。

  休息了好一阵子,两人才开始真正洗澡。洗澡的时候,李阿姨特别体贴,尽
力地服侍成刚,让成刚感觉到她温柔善良的本性。她让成刚趴到一个小床上,握
了一块澡巾帮他擦背。她的动作很柔和很缓慢,不过每一下都很见效,使成刚大
感舒服。

  成刚说道:「你经常帮人擦背吗?」

  李阿姨一边有节奏地擦着,一边说道:「很少很少,帮男人擦背更是从来都
没有过,连村长我也没擦过。我不喜欢帮人擦背,只帮我妈擦过。」

  成刚回头看着她的裸体,湿淋淋泛着光亮。他说道:「看来,我今天有福气
了,当了高级人物。以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再有这机会呢?」

  李阿姨笑道:「只要兰花同意,我天天都帮你擦好了。」

  成刚笑了,说道:「她同意,那一定是太阳从西边升起来了。」

  李阿姨说道:「翻个身。」

  成刚翻过来平躺着,清清楚楚地看到了李阿姨。她的裸体也不是很美,至少
比不上成刚接触过的青春少女,比如小路、玲玲、兰雪、兰月,然而她的身体散
发出来的成熟与妩媚之气,却是别人比不上。

  李阿姨又一下一下地擦起来,说道:「看什么啊?有什么好看的呢?你老婆
比我可强得多了,我对你的吸引力没多大。」

  成刚张嘴笑,说道:「你这话可是言不由衷了。你应该看得出来,我多么喜
欢你的身子。」

  李阿姨摇头道:「不行了,岁月不饶人,我都四十去了,没几年的好时光了。
哪像兰花,那点小岁数,正嫩得能掐出水来呢。」

  成刚说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优势,你可不用自卑啊。」

  说话间,已经来到了成刚的小腹。李阿姨伸手碰碰肉棒,这时候已经半软了,
缩成一个手指那么长。她笑了,拨弄几下,看看包皮,义看看龟头,说道:「男
人的东西真奇怪,不硬时,并不怎么大,一硬起来,可真够吓人。」

  成刚得意地望着自己的玩意,说道:「你要是喜欢,再亲它几下,保证它很
快又能战斗。」

  李阿姨妩媚地一笑,说道:「还是免了吧,它要是再干我的话,我非得把小
命赔上不可,我还没有活够呢。」

  成刚的目光在李阿姨的身体上来回扫着,说道:「可女人哪个不喜欢死的滋
味呢,欲死欲仙,太过瘾了。我要是天天能这么快活,给我一个大官当,我都不
干。」

  李阿姨咯咯笑了,说道:「你不会这么好色吧?那你告诉我,你长这么大,
总共干过多少女人了?」

  成刚说道:「只有两个呀,一个我老婆,一个是你。」

  李阿姨白了他一眼,理了一下乱发,说道:「你不诚实。上坟烧报纸——糊
弄鬼吧!以你的条件,怎么可能只有一、两个女人呢?这话谁听了能信呢?不说
算了。」

  成刚枕着双臂,笑咪咪地望着她,说道:「你要是真有兴趣,哪天把我服侍
舒服了,舒服得骨头都酥了的时候,我肯定会告诉你。这可是男人的一大秘密,
不可以随便说的,跟女人的年纪一样。」

  李阿姨抿嘴一笑,说道:「你们城里人个个都这么精吗?在你们嘴里,想知
道点实话都难。难怪好多乡下妹子进城打工,都吃了大亏。」

  成刚说道:「能吃什么亏呀?顶多是失身呗。这年头失身算不了什么。」

  李阿姨眯着美目说:「我就不信你有那么大方。要是兰花跟你在一起的时候
不是处女的话,你能接受吗?」

  成刚很平静地说:「可以啊,有什么不能接受?」

  李阿姨又说道:「那她要是背着你跟别人好呢,你能受得了吗?」

  成刚很洒脱地笑着,说道:「这个可不行。不喜欢我,可以各奔东西,但不
能这么污辱男人。」

  李阿姨又问:「那你现在跟我在一起,对得起兰花吗?」

  成刚咧嘴一笑,说道:「是有点对不起她,可有什么办法?这世界的诱惑力
太大了,我又是一个有弱点的男人。我错了,错就错了吧,又没有杀人放火,我
想别人是可以原谅我的。」

  李阿姨嘿嘿笑,说道:「你们男人,总会为自己干女人找借口,受害的老是
我们女人。看来,还是当男人好。」

  说着,将成刚的家伙抹上肥皂,搓了起来。明明是洗它,可没几下,它就抬
头了,像有了生命一样硬了起来。

  李阿姨笑道:「它不是刚吃过肉吗?怎么又硬了?」

  成刚说道:「你这么挑逗它,它还能停吗?给我整硬了,你得负责任。」

  李阿姨摇摇头,说道:「下回吧,我可干不了。难道你愿意看见我死掉的样
子?我要是死了,谁帮你擦背呀。」

  成刚哈哈大笑,说道:「好吧,原谅你一回。」

  李阿姨把家伙洗得干干净净,仿佛新出世的孩子一般,又帮他往下擦,使成
刚越发觉得这个李阿姨很不错,当情人够格。可惜待错了地方,嫁错了人,这要
是在城里,肯定能成为有魅力的女人。

  洗过之后,又帮成刚穿上衣服。李阿姨自己只随便擦了擦、冲了冲,然后就
穿上衣服。这回,迷人的身子不见了,她又变回漂亮、大方、端庄的女人了。谁
也看不出来,刚跟野男人干过。

  两人坐下来。李阿姨头一不枕在成刚的大腿上,成刚闻到了洗发精的气息。

  李阿姨问道:「成刚,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说得很正经。

  成刚抚摸着她的湿发,说道:「有话直说,咱们也不是外人,不用这么客气。」

  李阿姨轻声问道:「我想问你,你什么时候回省城呢?」

  成刚想了想,说道:「日子还没有定下来。」

  李阿姨又问道:「大概会待多久呢?」

  成刚说道:「等兰月的工作调动成功,我想,我也该走了。」

  李阿姨叹了一口气,没有说别的。

  成刚低头看她,说道:「怎么了?怕我飞了不成?」

  李阿姨缓缓地说:「等你回到省城之后,只怕我会被你忘到脑后去吧?我一
个乡下女人,好比在你跟前跑过的一只鹅,跑过了,也就没印象了。」

  成刚爽朗地一笑,说道:「我说李姐,你这叫什么比喻?我成刚绝不是那么
没感情的人。凡是跟我好的人,我一辈子都能记得她。」

  李阿姨点点头,说道:「最好是这样。虽说我是一个乡下女人,不敢跟城市
女人相比,可我跟你好过一场,我是真希望你别把我忘了。女人可比男人更重视
感情啊!」

  成刚说道:「我知道。你也是一个不差的女人,只是命差了点。」

  李阿姨说道:「等以后我去省城,要是敲你家的门,你别装作不认识就行了。」

  成刚笑道:「你来敲吧。你来了,我让老婆到小屋去睡,让你跟我睡。」

  李阿姨听了高兴地直笑,说道:「成刚,你可真会吹牛,我真想看看你在家
里有没有那个能力。但我相信,兰花对你是没得说,啥事都依着你,可你也不能
太欺侮人。」

  成刚很郑重地说:「她对得起我,我也不能太过分。」

  李阿姨思一声,说道:「你这话我赞成。男人可以在外花心,在家可得好好
对老婆。人嘛,得有良心。」

  成刚说:「我正是有良心的人。」

  李阿姨听了直笑。

  稍后出了门,李阿姨又戴上口罩,遮住脸蛋,又像个特务了。成刚载着她,
把她送到亲戚家附近。下车后,李阿姨关心地说:「一路小心点,下次我会更好
地侍候你,让你更舒服。」

  成刚点头,说道:「你也多保重。那个村长老婆说不准哪天还得找碴呢。」

  李阿姨说道:「你在村里帮我留意点,要是有什么不利于我的消息,打电话
通知我。」

  成刚说道:「那是当然。咱们的关系,还用说吗?你还得在村长那施加点压
力,让他镇住他老婆才行。」

  两人又谈了几句,生怕被熟人看见,很快就分开了。成刚看着她进了胡同消
失了,这才掉转车头,加油门走了。他本想立刻回家,看看天色还不晚,不由得
想到了风雨荷。他心想:这个时候她还在警察局吗?也许回她父亲那里,在做回
家的准备了吧。

  这么猜测着,不由自主地骑着摩托车到了警察局附近。他不敢靠得太近,生
怕警察把自己当成了坏蛋。他往里一看,院里停着几辆车,有摩托车、有警车,
偶尔也有人出出入人。看了半天,别说风雨荷,连个女的都没有看到。

  他真想走进里头直接去找她,可又担心打扰她,这可如何是好呢?抬头看看
天,蓝天上白云朵朵飘,西边的太阳还高着,金黄的阳光给世界带来光明。

  又待了一会儿,他想走了。发动车向前方而去,刚跑出百十来米,在前面的
一个路口,一个姑娘走了出来。脚步匆匆,脸上严肃,一看就是有很重的心事。

  姑娘走出来,一拐弯,正好跟成刚来个面对面。成刚一看她,不禁心花怒放,
简直要跳起来。这人不是别人,正是他要找的风雨荷。在此相遇,真是太有缘分。

  缘分呐,该来的,躲也躲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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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6-2 07:20:19 | 只看该作者
           第九集 第五章 逃犯踪影

  成刚兴致勃勃地骑到风雨荷跟前,刷地停车。风雨荷也看到他了,淡淡一笑。
成刚先说话了:「雨荷,怎么了?看来心事很重。我能不能帮你?」

  看到美女有苦恼,他很想伸出援手。

  风雨荷长叹一口气,顿了顿,说道:「昨晚出事了,我们好不容易抓到的瘦
猴子跑了。」

  她明星般的美目里射出愤怒的光芒。

  成刚大惊,失声道:「什么?他跑了。他被关押,好端端的,怎么会跑了呢?
你们警察局的保险措施应该不差吧?他是怎么跑的呢?」

  听到瘦猴逃跑,成刚莫名地有点紧张,仿佛那家伙会威胁到自己的安全。

  风雨荷唉了一声,一脸遗憾地说:「是看守的两个警察太年轻了,没有经验。
那个瘦猴子太狡猾,他装作肚子疼,使劲撞墙,我们看守的人见他戴着手拷,认
为没事就打开铁门,他突然发动袭击,将两人打倒。等到惊动别人的时候,他已
经冲出了警察局,不知去向。」

  成刚失望地直拍腿,说道:「这么重要的人犯,怎么能这么粗心大意呢?这
绝对是人为错误造成的结果。」

  风雨荷赞同地说:「没错,相关责任者要受到严厉的处分。你想,这样一个
危险分子流窜在社会上,简直就跟炸弹似的,说不定哪天轰地炸了,会有多少人
遭殃。」

  成刚指出:「现在不是追究责任,也不是胡思乱想的时候,最重要的是将他
快点缉拿归案。」

  风雨荷望望远处,说道:「我们已经派出多路人马,到处侦察他的行踪,只
要他一露面,准会被发现。」

  成刚问道:「这是县城,人的能力还是有限,难道你没有报告省里吗?」

  风雨荷又叹口气,说道:「我主张立刻向省里报告,可这里的长官们不同意。
这要是上报,他们都会受到处分,弄不好会影响他们的仕途。他们求我别报,并
承诺一定在三天内抓住瘦猴,不会影响我押他回省城。」

  成刚不满地说:「这些当官的只为自己考虑,也不想想事情的严重性。这瘦
猴子要是再干出点什么案子来,只怕谁也瞒不住,纸包不住火。这个瘦猴子,能
逃到哪里去呢?」

  风雨荷沉思一会儿,说道:「他在被抓前是打算逃出国境,他认为外国比较
安全,比较容易混。这次逃跑他应该不会马上越境,最大的可能是先找个可靠的
地方躲起来。不过,据我们了解,他在这一带没有亲戚跟朋友,比较孤立。」

  成刚使劲想着,说:「他总不会在空气中蒸发了吧?这家伙,会不会跑到农
村躲起来呢?那里通讯、交通、网络等方面条件没有那么发达,他躲在那里,相
对来说会安全一点。」

  风雨荷点点头,说道:「这不是不可能。他要是躲在那里,还真不好抓。农
村大,藏身的地方多。你回村子后,替我打听看看这方面的消息,要是有动静,
随时打电话给我。」

  她看了看警察局大院,说道:「成刚,我还有重要的事办,不能和你多聊,
你替我向姑姑跟表妹们问好。」

  成刚心里有点失望,嘴上说:「没问题。你这几天不走了吧?」

  心想:不知道在她离开县城前,还有没有机会再见见她。这样的妙人儿,你
一生能遇到几个呢?遇到了应该多多接近才是。即使没什么结果,能多闻闻香气
也是好。

  风雨荷笑了笑,看着成刚,红唇好艳,牙齿如雪。她说道:「成刚,等我抓
住瘦子之后,我马上得走,省城有好多事等着我。不过,你回到省城之后,可得
打电话给我,我还要跟你切磋一下功夫。」

  成刚痛快地答应道:「不成问题。只希望到时候女侠手下留情,别让我败得
太难看就行了。」

  风雨荷爽朗地笑起来,当真如银铃般似的清脆。随后收住笑容,说道:「再
见。」

  说着,迈步向前。

  成刚突然想到一事,说道:「等一下,有件事我想问问你。」

  风雨荷转回头,美目眨了一下,说道:「什么事呢?看你这么严肃。」

  成刚笑了笑,说道:「你昨晚睡得好不好?半夜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或者
看到什么。」

  风雨荷含蓄地一笑,说道:「昨晚睡得还行吧。半夜里,该知道的都知道,
不该知道的什么都不知道。」

  说着,刁钻地扫了成刚一眼,挥了挥手,哼着小曲向警察局走去。

  成刚望着她窈窕的身影直发呆。她这个回答太狡猾了,跟没说一样。那么她
到底有没发现自己跟兰雪的好事呢?没发现当然好,可是要真发现了呢?那可怎
么办?我总不能堵住她的嘴吧?这个雨荷,是个难对付的人物,谁要娶了这样的
姑娘当老婆,这一辈子都没有翻身之日了。

  多数男人不喜欢这样的姑娘当老婆,然而「无限风光在险峰」越是难得的风
景,人们越有兴趣。对女人也一样,越是难追的女人,大家的瘾头越大。凡是得
不到的,往往被人们认为是最好的、最有价值的,可事实上并非如此。

  成刚带着疑问跟对美女的留恋,无奈地往家里去。在出城前,自然忘不了买
一些吃的东西带回去。在岳母家生活,得多付出点才行,她家的条件不怎么好,
他可不是一个爱啃老的人。

  在流畅的引擎声中,很顺利地回到了家。家里已经做好了饭,连兰月都下班
了,大家都等着他回来吃饭呢。吃完饭,大家在一起说话。成刚把遇到风雨荷,
以及风雨荷说的话告诉大家。大家听了都倒吸口冷气,都知道瘦猴子那种人不论
流落到哪里,都可能会再伤人。

  大家正说得热闹,这时候有人敲房子的门。兰家睡觉前才锁院门,所以来的
人可以进院子直接到房门前。开了房门,就可以到屋门了。这敲门声使大家感到
意外,因为有好些年没人来敲他家的门。凡是来的人,都是熟人,根本不需要敲
门这么客气。

  兰花微笑道:「妈,还有人敲咱家的门,好奇怪。这么久了,都没见过这么
有礼貌的人了。我去瞧瞧。」

  风淑萍说道:「偶尔来一个有修养、有礼貌的人,那可不容易。你去看看那
是谁吧?别是问路的,或是走错了门。」

  兰花站起来,开了屋门,向外走去。屋里的人接着说话,没多理会这事。接
下来听到了兰花跟人的对话声,由于屋里说话,成刚也没听清门外人的声音是什
么样,只感觉那是一个男人。

  几分钟之后,兰花回到屋,大家自然问她是怎么回事。兰花坐下来,说道:
「是一个男的,过路的,说是饿了,我给了他两个馒头。看他那个样子,好像从
非洲来的。」

  风淑萍说道:「这是怎么回事呢?」

  成刚与兰月也盯着兰花,等着下文。

  兰花吃吃笑着,说道:「我出了这个门,把外灯打开,推开房门一看,是个
矮个子男人,可能连一米六都不到。再说他长相,也太不起眼了,他还低着头不
好意思呢。我看清他的长相,焦黄的脸,两个腮帮子没肉,跟个骷髅似的,吓了
我一跳,我还以为活见鬼了。他小声地说他是过路上亲戚家,饿得肚子直叫。我
听了觉得好可怜,就拿了吃的给他。他接过东西,说了一声谢谢。看了我一眼,
直夸我好看,是他见过的第二个大美女。我听了很高兴,动了好奇心,问他第一
个是谁,他的表情马上变了,变得好恶,转过身就跑了,好像后头有老虎追似的。」

  听到这儿,成刚大叫一声「不好」霍地站起来,由于站得快,身体像是向上
猛躏了一下。

  众女齐问:「怎么了?」

  成刚向门口走,急促地说:「这家伙很可能是那个逃犯!我去看看。」

  兰花追上来,说道:「成刚,你别去,太危险了。」

  兰月也上前说:「你多加点小心,逃犯很凶狠的。」

  她的声音虽不像兰花那么温柔,可是充满了感情。这让兰花不太舒服。是啊,
一山容不得二虎。

  成刚对她们一笑,说道:「放心吧,我在打架方面很有经验。只要被我盯上,
他往哪里跑啊?」

  说着,推门跑出去了。

  兰花提醒道:「他往胡同口走了。」

  成刚思了一声,急匆匆地往外跑,往胡同口而去。他心想:要真是瘦猴子,
只要看到影儿,就绝不能让他逃了。如果他逃了,就该别人倒霉。

  他以最快的速度来到胡同口,四处望望,没有一个人。只见旁边人家的一些
灯光把这个夜晚映得更加黑暗。脚下的这条路黑鸦鸦的,看不出有多远。由于看
不到人,显得特别静,静得像古堡。

  成刚转了两圈,束手无策,不知道怎么办才好。难道就这么放过他?这太便
宜他了。他很不甘心。想来想去,他有了主意,转身回到院里,骑上摩托车,打
开大灯。那灯光雪亮雪亮,照得好远。

  他一加油,摩托车像受惊的马一般跑了,出了胡同,沿着村里的大路,向村
外的干道奔去。那道强烈的灯光,像一把灿烂的利刀,划破无边的黑暗。

  成刚藉着灯光的照耀,猛往前骑,大灯照出的距离可不近呐。他骑了一段路
后,在前方接近公路的地方,发现有个男子走动。看那个小个儿跟那个匆忙劲,
很有可能是自己要追的瘦猴子。

  成刚加快速度朝目标奔去,那个人回头一瞧转头就跑。在他这一回头时,成
刚已经看清楚了,正是瘦猴子。额头上还有一块红肿呢,显然是撞的。为了自由,
瘦猴什么都不怕,但他为什么回头看到人就跑呢?一是他做贼心虚,两人是凭第
六感,他知道这个人是为自己来的。他可能根本没有看清成刚的脸。

  摩托车转眼间就接近他了。瘦猴转过身一瞧,便认出成刚来了,也是气不打
一处来。他用手点着成刚道:「臭小子,咱们真是冤家路窄,我正要找你算帐呢。
得了,宰了你我再走。」

  说着,向成刚走来,一脸凶相,跟饿狼差不多少。

  成刚冷笑一声,放开油门,说道:「还是我先撞死你吧,你这个人渣。」

  说罢,猛一加油,便向瘦猴撞去。瘦猴早有准备,向旁边一扑,在地上一滚,
他滚到路边,成刚的摩托车朝前冲出几米后停住。

  成刚说道:「躲得了第一次,躲不了第二次。聪明的话,跟我去警察局吧。」

  瘦猴扭曲着脸,嘿嘿狞笑,说道:「反正左右是个死,我还不如死在外面。
在外面还说不定能活,等我跟我弟弟会合,我还怕谁啊。」

  成刚冷笑道:「你还是先去会阎王爷吧,你弟弟在那里等你呢。」

  说着,又呼地向瘦猴子冲去。

  瘦猴准备充分,从身上掏出一把水果刀来(也不知道从哪弄来的)躲过摩托
车之后,迅速出刀,朝他身上一滑。成刚虽机灵,但还是被他划破了衣服。成刚
大怒,停住车跳下来,朝瘦猴子扑去,大有恶虎扑食之势。尽管对方手里有刀,
他也不惧。有本事的人打架,不需要武器。

  瘦猴知道成刚难对付,那刀子跟毒蛇似的向成刚身上招呼。成刚身手不错,
在躲闪的同时,抽空出拳、踢腿。数个回合过去,瘦猴见不能马上取胜,又改变
战略。他朝成刚连舞数刀,逼着成刚后退几步,趁这个机会,他转身就跑,嘴里
还说:「有种的跟过来,我兄弟在前面呢。他手里可是有枪的,你跟来,做鬼可
快些。」

  成刚才不信他的鬼话,撒腿就追。瘦猴的求生欲很强,跑得自然比平时快得
多了,真比丧家犬跑得还快。追上公路后,他转而向东去。两人越跑越快,而距
离始终不能拉近。那瘦猴子累得直喘气,应该再跑一段他就会投降。毕竟一天没
怎么吃东西,身体也累了。这时候,一辆大卡车从后面驶来,经过成刚,经过瘦
猴,那速度可不慢。说时迟、那时快,那瘦猴突然身子一躐,双手搭住车厢,再
一翻身,就上了卡车。这一变化来得好突然,使成刚感到意外。等他反应过来时,
那卡车已经超前自己好一段路,根本追不上了。

  那瘦猴子在车上大叫道:「臭小子,只要我活着,我会找你报仇的。还有那
个臭娘们,要是落到我手里,非得操死她不可。」

  声音越来越远,稍后,连车都不见了。

  成刚停住身子,直拍大腿:心想:只差一点点,我怎么没想到他能上车呢?
唉,早知道如此,我骑上摩托车追他该多好。即使上了卡车,我也不怕他跑了。
可惜天也黑,没看清车牌,要是白天就好了。

  他大口喘了几口气之后,考虑该怎么办。还能怎么办?当务之急,应是打电
话给风雨荷,报告刚才的情况,让她去想办法。我作为一个有良知的公民,我已
经尽力而为。无奈成事在天,看来目前这个瘦猴命不该绝啊!

  他拿出手机打了电话,说了情况,风雨荷叫他正路上等着。没过多久,一辆
警车跟一辆摩托车便来了。风雨荷从警车上下来让别人去追,并嘱咐了一些情况。
那警车跟摩托车很快地消失在前方。

  成刚跟风雨荷面对面站着,也只能看到淡淡的影子,但可以闻到她身上的香
气。

  成刚问道:「你怎么没去呢?」

  风雨荷回答道:「有好几个人追着,若是能追上准能抓住。若是追不上,我
去了也没有用。这几个人都不弱,也都带着枪。我们都商量好了,要是他拒捕,
便当场击毙他,不必非得活的。我今晚就在这个村子等消息。」

  成刚思了一声,说道:「那现在你先跟我回去吧,我摩托车在前面。」

  风雨荷没有意见。

  成刚上了摩托车,打开车灯,让风雨荷坐上来。风雨荷上来后,双手后抓,
尽量不和成刚的身体接触,这使成刚觉得她很自爱。可是,这路毕竟不是水泥路,
没有那么平畑一。因此跑起来时难免会有颠簸,使风雨荷的胸脯不时碰到成刚的
后背。可惜的是,双方穿得都不算薄,感觉不到肉体的撞击之美,这教成刚大为
遗憾。

  有美人相伴,毕竟是件快乐的事。成刚希望这条路能更长一些,可以跟她独
处得久一点,可从这儿到家才多远呢?这个想法随着进兰家的院子很快破灭了。
成刚在心里不知叹了多少声气。

  进了西屋,风淑萍跟二女等得正急,兰花都出去不知看了多少回。这时见到
成刚跟风雨荷一起进来,大为奇怪。

  在灯光下,一身警服的风雨荷,扎了腰带,腰带上还别着把手枪,头上戴着
漂亮的警帽。这一身打扮,使成刚大为惊艳,而兰家姐妹也看得美目大睁。这打
扮使风雨荷格外精神、格外好看。

  兰花夸道:「真美啊,美得让我嫉妒了。」

  兰月说道:「表姐成了花木兰了。」

  风雨荷笑了笑,没有接话,而是说:「我也没有想到今晚能来这里,能来看
姑姑跟表妹们,我很高兴。」

  风淑萍亲匿地拉着她的手,不住地打量她,说道:「雨荷,你穿这身真气派,
像个大官。真好,你又来看我,我可是巴不得。」

  说罢,拉她坐下了。

  成刚把刚才的事讲述一遍。兰花埋怨道:「刚哥,追不上就别追了,自己的
生命也很要紧。抓贼主要得靠警察,咱们能帮多大的忙?」

  风雨荷用明星般清澈的眼神看了看成刚,对兰花说:「抓贼光靠我们也不行,
也得靠广大群众。像这次,要是今晚抓不住,那么明天得多叫些人帮忙了。」

  兰花微笑道:「可惜我不是男人,不然的话,我也跟着追去。」

  风雨荷说道:「你有这个心意就够了,我们总不能让孕妇也跟着玩命吧!」

  成刚望着英气勃勃的风雨荷,说道:「我们能帮什么忙,你尽管说好了。我
们有十分的力,得使出十二分。只是现在该怎么办呢?」

  风雨荷笑道:「先谢谢了。明天怎么办,得看我们那几个警察今天晚上的成
绩。他们会打电话通知我的。」

  过了不到半个小时,风雨荷收到了追兵的电话,说是没发现目标,目前不知
道逃犯在什么位置。风雨荷说了声知道了,放下手机,半天没出声,一脸沉思。

  风淑萍说道:「雨荷,这种事也不是你一个人能决定得了,不必担心。」

  风雨荷淡淡一笑,说道:「姑姑,我不会的。我相信,我很快就能解决这件
事。」

  兰月跟兰花也好言宽慰她,风雨荷心里舒服多了。

  风淑萍说道:「得了,不如现在先休息,明天好有精神做事。」

  大家都没有意见。

  成刚仔细地看了看心事重重的风雨荷,恋恋不舍地跟兰花回东屋。两人关着
灯,在黑暗中的被窝里说话。周围多么安静啊,仿佛掉根针都可以听到,要是换
了城市就不会这样。

  兰花说道:「你看表姐穿那件衣服多精神、又多美丽。可惜,我当不了警察。」

  成刚笑道:「你要是喜欢,哪天我帮你弄一套这衣服穿。」

  兰花说:「算了吧,这种衣服可不是随便穿的。我要是穿上,那是犯法的。」

  成刚说道:「你可以在家穿啊。」

  兰花想了想,说道:「刚哥,你说我要是穿上警服,是不是跟表姐一样好看?」

  成刚轻声笑道:「你不会比她差,我老婆当然是一等一的人材,哪会不如人?」

  兰花叹了口气,说道:「跟别人比,我还有点自信,可是跟表姐一比,不用
别人说,我自己都知道是猫跟老虎,根本不能比。」

  成刚哈哈笑,说道:「那你可以跟老鼠比。跟老鼠比,猫一样挺威风的。」

  兰花听了直笑,说道:「去你的,我才不跟老鼠比呢,尽管不如人家,我也
要和老虎比。」

  成刚夸道:「有志气,是应该这样。」

  兰花沉默一会儿,说道:「你说大姐跟表姐比怎么样?我觉得还是差点。」

  成刚心里不舒服,嘴上说:「睡觉吧,明天再说。」

  说罢,不再出声了。但是他没有睡意,两个美女的影子在他的眼前晃来晃去,
无法分出谁的影子更多些。

  次日上午,风雨荷去找村长,透过村长的关系,将逃犯的情况公布于众,让
大家积极提供情报,早日将逃犯绳之于法。如里让这个家伙逍遥法外,受害的只
是老百姓。

  才刚向大家宣布这个消息,就有个老头来找风雨荷,说他有情况要报告,风
雨荷自然欢迎之至。老头说,他今早上龟头山打柴,在回来的山路上,碰到一个
男的往山上走。他的表情挺凶,长得跟大烟鬼似的,也不知道是不是你们找的那
个人。

  风雨荷心中一喜,忙说道:「有可能、有可能。在哪个方向?哪座山?」

  老头摸了摸山羊胡子,指着东边说:「就那边,离这不算远,山名叫龟头山。」

  一听这个名字,成刚就想笑。这山起什么名字不好,非得叫龟头。要是那龟
头有山那么大,那根玩意得多大呢?这个瘦猴子躲到龟头山去,明摆着他要当王
八。

  风雨荷说道:「老人家,我们对这一带不熟,麻烦你带我们去吧。」

  老头说道:「没问题。」

  风雨荷向局里打电话。过没多久,五辆警车加上几辆摩托车进了村子,跟风
雨荷会合。风雨荷招呼着老头上了一辆警车。

  成刚问道:「用不用我去?」

  风雨荷说道:「我们这么多人,不用劳烦你了。需要你的时候,我会叫你的。」

  兰花在旁说道:「是呀是呀,有了这一帮警察,还用得着你吗?」

  说着,将成刚往后拉了拉。

  风雨荷对大家挥了挥手,指挥着警车前进。随着引擎声响起,不一会儿工夫,
车队消失在远方。兰花说道:「刚哥,这种事还是少搅和,抓贼的事有警察,不
用你操心。你瞧,表姐多能干,你可别抢了她的锋头。」

  成刚双手一摊,说道:「看来我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了。」

  兰花轻笑几声,说:「刚哥,你可别把自己比成狗。你要是成狗了,我成什
么了。」

  成刚伸手一搂她的腰,说道:「那还用问,自然是狗婆子了,生下的孩子都
足可爱的小狗崽。」

  兰花觉得难听,哼道:「去一边去,咱们的孩子才不是狗崽子,是龙子龙女,
将来会很有出息的。」

  成刚没有出声,还在想着风雨荷他们抓贼的事。也不知道出动这么多人,能
不能捉到人。想要在一座山上搜索一个人,可有一定难度。

  他们进了屋跟风淑萍说,风淑萍说道:「这孩子向来能干。这次的事应该也
难不倒她,她准有好办法抓贼。」

  成刚就问道:「婶子,这个龟头山有多大?怎么会叫这么个名字呢?」

  一说这话:心里就很想笑。这名字取得真是绝,太有趣了。

  风淑萍说道:「这都是当地人乱取的名,不好听。它是有个比较好听的名字,
叫作神龟山。传说山里以前有过湖,湖里有神龟,谁到湖边拜一拜,许啥心愿都
能成真。不过这个湖早就没了,成了荒地。」

  兰花说道:「叫神龟山多好听,可当地人说这山的样子像个乌龟头,便给改
成龟头山。太没有水准了。」

  说着,妩媚地看了成刚一眼,发出了性的信号。显然,兰花想到床上事去了。

  成刚微笑,说道:「不知道这个神龟山大不大?高不高?」

  风淑萍徐徐地说:「不大也不同,倒是挺长,上面的树木挺密,有好多山洞
跟好几处悬崖。要是藏一个人,除非是烧山,不然,他若往哪个洞里一藏,哪个
沟里一躲,你上哪里找去啊。」

  成刚担心地说:「这么说雨荷他们要找到那家伙也不容易。」

  风淑萍摇头说:「难,太难了。」

  兰花并不担心,说道:「再难的事,也不一定能难住我的表姐,她可是神通
广大的人物。如果这点事办不了,她就不是我表姐了。妈,你说是不是?」

  风淑萍皱眉道:「话是这么说,可是那个逃犯又不好对付,够你表姐伤脑筋
的了。」

  成刚说道:「若实在没法子,最笨的法子只有封锁每条通道,等着他自己出
来。他总不能饿死在那里吧?他总得吃东西、喝水,在山里能撑几天呢?」

  兰花一拍手,说道:「是呀,这是个办法。那家伙不是个木头人,也得吃东
西。」

  成刚想了想,说:「要不就发动群众,让大伙一起上山搜去。人多找一个人
希望应该不小。」

  兰花使劲一拍手,说道:「刚哥,你这个办法绝。要是今天表姐抓不到人,
咱们就把这主意告诉她,她听了一定很高兴。」

  成刚思了思,说道:「那就看今天搜索的结果了。」

  闲话少叙,单说这天晚饭后,天还没有全黑时,风雨荷一个人骑着摩托车回
来,身上还沾了几片树叶子。她的表情一点也不轻松,但她还是笑得跟没事人似
的。

  一家人招呼着洗过脸、吃过饭,然后才问她今天战况如何。风雨荷摆了摆手,
说道:「点也不理想。」

  她已经摘下警帽,露出乌黑的秀发。她说:「我们今天去了不少人,除了你
们看到的二十多人,还有加派了三十人,一同搜山、抓人。我们已经觉得人不少
了,可是上山一看,树那么多,地形那么复杂,我们这点人根本不够分派。我们
找了一天,也没个踪影,搜到天色暗了,也没有什么进展。我们几个商量一下,
决定先封锁主要路口,别让他跑了。我本来也不想离开那儿,是他们强行劝我回
来休息。他们见我是个女的,又是省城来的,这些天来一直挺辛苦,所以他们不
忍心。我知道他们的好意,无法拒绝,因此我就先回来了。我跟他们说好,明天
再过去。」

  成刚听得豪情满怀,说道:「雨荷,你要是不嫌我没用,我明天也跟你去试
试,看能不能帮上忙。」

  风雨荷点点头,说道:「好啊。」

  兰花跟兰月一起看向成刚。兰月早就下班回来了,她听说成刚要去冒险,心
里不愿意,可是又一想,这是他最想做的事,男人要做什么事,女人要是阻止,
男人会觉得反感。因此,兰月只是看了看成刚,没有说别的。

  但兰花说话了:「刚哥,表姐那里也不缺人,用得着你吗?也许警察会嫌你
碍眼呢。表姐,你说是不是?」

  风雨荷笑了笑,说道:「成刚是很有用的,这一点我从不怀疑。至于他去不
去,由他自己决定好了。他不想去,我也不能押着他去,是吧?」

  成刚斩钉截铁地说:「我一定要去。这个逃犯要不及时拿住,对我也非常不
利。我昨天追赶他的时候,他在车上冲着我喊,说回头会找我算帐。为了我跟大
家的安全,我也得出手才行。我相信我能找到他。就算他钻到地里,我也会把他
挖出来。」

  说着,用拳头在自己的大腿轻轻一击,神情刚毅,显示出必胜的信心跟英雄
的气魄。

  兰月最爱看他这个样子。她用美目注视着成刚,说道:「我要是男人,也会
跟你一起去。多刺激、多激动人心呐!」

  成刚对着她一笑。两人目光相碰,都觉得心里暖暖的,一种爱的热流流遍全
身。

  成刚问道:「雨荷,你们有没有商量过明天该怎么办?到底要用什么法子抓
人最好?」

  风雨荷明星般闪亮的眸子转了转,说道:「我们商量过了,明天从附近调更
多的人力进行更仔细的搜查。我就不信,他能长翅膀飞了。」

  兰花说道:「刚才成刚说了,不行的话,可以发动群众搜山。群众去那里,
也许对搜查会有更大的帮助。」

  风雨荷想了想,说道:「这办法不错,值得考虑。」

  成刚提议道:「还可以用扩音器对他喊话,叫他乖乖出来投降。你们也可以
放宽一下标准,比如说,可以轻判他。」

  风雨荷摇头道:「这个方法我们用过了,他没有回答。他可能已经不信任我
们的任何承诺。」

  风淑萍说道:「好了,雨荷,你也累了,早点休息吧。有什么话,明天再说。」

  大家同意。

  回到自己房间,兰花问道:「刚哥啊,你真的打算上山找人呐?」

  成刚说道:「那当然。我这么大的人,难道还会开玩笑吗?男子汉大丈夫,
一言九鼎。」

  兰花在灯光下转着圈,说道:「刚哥,依我看,你还是别去了。」

  成刚问道:「为什么?」

  兰花回答道:「你想,要抓的这个人是什么人?是抢劫杀人犯呐。这种人都
是不要命的,你跟他斗,万一有点闪失的话,我该怎么办?」

  说着,双手拉住成刚的胳膊。

  成刚嘴一撇,说道:「真是笑话。兰花,咱们在一起这么久了,你当我白痴
吗?我会那么轻易被人家打倒?你把你老公看得也太没用了。明天我去定了,你
就等着我的好消息。」

  兰花知道劝不了,只有直叹气,她在心里祈祷,希望老天保佑老公旗开得胜,
马到成功,全身而退。

  次日早饭后,兰花为成刚收拾衣服准备出发。既然是上山,当然不能穿平常
的衣服,于是找来一套老式的中山装,穿上之后,像是变成了那个年代的人。兰
月在上班前,也对他说:「逃犯凶恶,你得多加小心。」

  成刚笑道:「你们看着好了,看我怎么收拾那个孙子。」

  兰月深情地望了他一眼,微微一笑,迈着淑女的步子走了。

  这一夜风雨荷睡得不算好,心里总在盘算着如何将瘦猴子从山林里揪出来。
她担心自己的同事们在野外过上一夜,会不会生病。每个人都是爹妈生的,人心
都是肉长的。

  两人穿戴好了还没有出发,风雨荷就接到山上打来的电话,电话里报告了新
的消息。风雨荷听了脸色一变,啊地一声,说道:「好,我马上就到,一会儿见。」

  她放下电话,半天没说话。成刚问道:「怎么了?有什么新变化吗?」

  风雨荷皱着眉,脸严肃得像冰。她深吸一口气,说道:「出事了,我们的一
个同事出事了。」

  成刚问道:「出什么事了?你那些同事不是都在一起吗?」

  风雨荷回答道:「新来的警察小马失踪了。今天早晨,大家留了几个人守路
口,其他人又上山搜查了一阵子,过了两个小时都没有什么收获,便回原地集合。
一查点人数,发现小马不见了。大家以为他可能去方便了,或者下来晚了,就坐
下来等他。等了好久,也没有动静。又用扩音器喊他也没有回应,不知道他到底
在哪里,应该是出了什么意外。」

  成刚问道:「你猜会怎么样?」

  风雨荷摇摇头,说道:「我简直不敢想像。」

  兰花说道:「这山上有不少悬崖,别是不小心掉下去了吧。」

  风淑萍想了想说:「这山上还有狼呢,别是遇到狼了吧?」

  风雨荷焦急地说:「遇到悬崖、遇到狼,都没有那么可怕,最可怕的是他受
到瘦猴的袭击。那样的话,不但他没有命,他的枪还会落到瘦猴的手里。那么,
我们抓捕瘦猴又增加了难度。」

  成刚点点头,说道:「雨荷,你言之有理。如果真是那样才是最可怕的。」

  风雨荷霍地站起来,说道:「事不宜迟,咱们出发吧。我要亲手宰了这个王
八蛋。」

  成刚痛快地说:「好,我一定帮你。」

  说完话,两人走出门,上了摩托车。风淑萍与兰花送到门外,兰花还不忘嘱
咐成刚要多加小心,不要受伤了。成刚虽觉得她有点啰嗦,心里头还是喜欢她的
关心与体贴。

  这次上山,是由风雨荷驾车。她骑的是公安专用的三轮摩托车,成刚坐在旁
边的座位里。一路上,成刚本想跟她说点家常话,谈谈心,可是见风雨荷此刻心
情不好,面如冰山,也就不好说什么了。唯有看看路边的风景,感受一下迎面而
来的劲风,听听清楚的引擎声。当然,最好看的还是风雨荷的风采。她一身警服,
美目圆睁,俏脸如玉,红唇绷紧,有一种巾帼英雄的气概。

  成刚心想:这个时候,她的心情一定很差,谁要是惹了她,她一定会将来人
杀个片甲不留吧。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到了龟头山。两人跳下车,到了山脚下,早有几个
警察跑了过来,向她报告这边的情况。成刚没有往前靠近,而是站在一旁打量着
这里的地形跟环境。

  他的身后是公路,路那边是田野,而他的前面则是山,这山难道就是所谓的
龟头山?看起来实在不像龟头。不过倒真像风淑萍所说的,既不高,也不大,而
是出入意料的长。怎么个长法呢?左边见头,也就是从公路边起头,向右伸展,
起伏不大,在一种平稳的节奏中往天边伸展过去。山上树木茂盛,郁郁葱葱,在
里面别说藏一个人,就是藏十个、百个人,也不大好找。除非山间都是平地,只
有草木相遮,要是有沟有洞,就不好办了。看来,要找出瘦猴,难于上青天。除
非他自己走出来,但这就需要引蛇出洞了。可是怎么让他出来呢?那家伙狡猾得
像一只狐狸,不会轻易上钩的。

  成刚在山脚反覆观察着这座山,也想不到高明的计策。等风雨荷跟同事们谈
完向他这边走来时,成刚突然有了主意。等风雨荷到了跟前,成刚问道:「想出
来高明的办法没有?」

  风雨荷秀眉一皱,说道:「高明的没想出来,不高明的倒是想出来了。」

  成刚说道:「那你说出来,我听听。我也想了一个,也不怎么高明。」

  风雨荷眨了眨眼看他,说道:「那你先说吧。」

  成刚坚持道:「还是你先说。」

  风雨荷犹豫了一下,说道:「我的法子太差了,还是你说吧。」

  成刚点头道:「好吧,那你耳朵过来。」

  风雨荷淡淡一笑,说道:「搞得神神秘秘,准是很笨很蠢。」

  说着,圆而白的耳朵凑了过来。成刚便低语了一番。那特有的香气令他心猿
意马,真想亲亲她的脸蛋,啃两下她的红唇,可是她的警帽及警服令他清醒跟紧
张。

  当两人靠近的头分开,办法说完了。风雨荷脸微红,白了他一眼,看了看身
后的同事,然后对成刚说道:「你这是在污辱我?我难道非得这么做吗?我宁可
让瘦猴捅我几刀,我也不想这么做。」

  成刚带点歉意说:「我只是建议,你不要用就算了。那你的办法呢?你说说
吧。」

  风雨荷说道:「我的办法有两个,一个是把他的家人抓起来,进行威胁,让
他投降;第二个是骗,骗说已经抓住了他的兄弟,他们的赃款也被缴获,使他觉
得什么希望都没有,迫使他投降。」

  还没等成刚说别的,风雨荷自己就说:「唉,想来想去,这两个都行不通。
他的家人离这儿远着,即使住在附近也不能抓。我们是警察,不能不讲究道德跟
手段。再说,他这种亡命之徒,也未必会把家人的安全放在第一位。第二个呢,
也不大好用。我们没抓住他的兄弟,我们骗瘦猴,他会相信吗?只要他看不到他
兄弟的人,听不到他兄弟的声音,他是不会相信的。这个瘦猴子是我见到的人里
比较狡猾。唉,难呐。」

  她的眉头又皱紧了。

  成刚说道:「你分析得很有道理,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呢?」

  风雨荷想了想,说道:「我看这样吧,你在这里等着。我领人再到山上搜一
遍,一边搜一边喊,吓唬吓唬他。尤其是对小马失踪的那个地方特别注意,他有
可能藏在离那不远处。」

  成刚问道:「为什么不让我跟去?」

  风雨荷回答道:「你就听我指挥吧。」

  成刚无话可说。于是,风雨荷调兵遣将,领着几十名警察上山。远远看,这
一字排开的队伍向山上去,犹如一条长龙。转眼间消失在山上的青青绿绿之中,
偶尔可以听到扩音器的喊喝声,都是劝导与震慑之词。后来连声音也变小了,想
必队伍已经深入山里了,离这儿远了。

  成刚跟封锁道路的警察们在原地等待着:心里很急。可急也没用,急也帮不
上忙。他相信,即使自己上去了,用处也不大。那个瘦猴藏起来,就是不露行踪,
谁也没办法。他心想,我的办法是不好,可是也许有效呢。雨荷啊雨荷,你也太
在乎自己的形象了?除此法之外,我也想不到更好的法子,我的智商所能达到的
限度也就如此。再不好,也胜过这没多大希望的乱搜吧?这是一座山,不是兰家
的院子。

  过了约莫一个小时吧,风雨荷带着队伍回来,不用说,又是无功而返。风雨
荷让大家休息,自己却走到成刚跟前。

  成刚说道:「实在不行,你们就在这儿多待几天,饿也饿死那个王八蛋。我
就不信,他可以一直不吃不喝。」

  风雨荷说:「据我们了解,这瘦猴子在进山之前,已经准备了一些吃喝的东
西,够他活一段时间。再说,我们困他,让他饿死、渴死却抓不住他,那我们也
太无能了。再说,尽量还是得抓活的。他兄弟还没有抓到,还有他们的赃款也没
找到,这一切他都知道。」

  成刚感叹道:「要抓活的,不知得付出多大的代价。」

  风雨荷笑了笑,然后严肃地说:「我们当警察的,随时得准备牺牲。要是怕,
当初就不应该选这一行。怎么样,喜欢的话,我找找人,你也当警察吧。」

  成刚摆了摆手,说道:「这个职业不适合我,还是由别人来干吧。对了,大
将军,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办?」

  风雨荷望了望风平浪静的龟头山,神情冷静,突然问道:「成刚,你会不会
用枪?」

  成刚回答道:「会,曾经玩过。」

  风雨荷转头一望成刚,倏地一挥拳,说道:「那太好了,这次咱们俩一起干。」

  一听「干」字,成刚心跳加快。他心想:咱们俩一起「干」干什么?上床吗?
那我可乐死了。这是我的梦想。

  风雨荷一指龟头山,接着说:「咱们俩一起上山,用你的办法去抓瘦猴子。」

  一听这话,成刚精神一振,当即热血沸腾,豪情万丈。他说道:「好,这就
去。」

  一想到自己的那个法子,成刚忍不住露出笑容,那笑容很色很色,会令任何
一个女性都讨厌的笑容。可是,现在这法子足可行的。

  现在,他们联手要征服龟头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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