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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世】第六回之四[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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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5-12 01:27:36 |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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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回吴夫人惊心上青嵬白云娘骚情付鱼水之四

  第二日,秦不遗使人将张牧延至聚义厅上,与毛蛟都共一处,一吐胸中许多
好汉的事务。秦夫人却教小玉,来请李夫人并阴莲两个。李夫人便与阴莲,随了
小玉,来至秦夫人房中。只见秦夫人同吴夫人两个,备下茶茗瓜果,已在里面相
候,众女略相见毕,秦夫人便教吴夫人小玉左边坐了,李夫人与阴莲坐在右手,
秦夫人居中坐下。只听秦夫人道:今天使二位夫人在此相聚,你我休要拘礼,随
顺姊妹相称如何。

  李夫人便道:最好,原只闻说秦寨主英雄,不想此间有姐姐这般人物,正要
结识。三人叙了年齿,李夫人小吴夫人一岁,秦夫人却长李夫人两岁,认做大姐。
秦夫人大喜,便与二妇共叙身世。李夫人便道:正要请教大姊里贯,我看姐姐举
动言语,不似山野中人,因何事上,来此青嵬。秦夫人轻轻一笑,说道:二妹因
缘就里,都已知了,我的身世,却也是苦。吴夫人道:姐姐说与我们也好。

  只听秦夫人叹道:前尘旧事,难堪回首,徒自惊扰神魂。也罢,便说何妨。
我乃汉州人氏,姓朱,小字惠娘。丈夫高淳,本是绵州通判。因恶了本州府尹曾
宥,一时不合,与他各具表奏,争讼朝廷,恼了执政宰员,将他二人俱罢了职差,
除去官身。那厮怀恨在心,暗中使钱结交新官知州,寻个毁谤的恶名,丈夫竟吃
他陷害了,拿在狱中。那贼却不干罢。其时我有二女一子。长女初嫁未几,为是
父亲丢了官职,夫家便女儿道忤逆公婆,将她休了,发付转家。二女待字,幼子
俱在家中,一发都吃那厮陷在牢中。


  嗣后那厮以丈夫性命相挟,污骗了我身体,连日里强奸,并不肯放过,又吃
他掳去当街房舍,使了三五十人,将我剥得赤条条地,在楼上轮奸,反复奸肏,
几乎要死。岂料我受奸之时,丈夫儿子,已被断了斩绝,押在街口行刑,那恶贼
偏教我望见,惨景锥心,那时方知中了奸计,立时昏厥当场。

  及至醒转,我已身回牢中,阴中痛楚,心更似绞,正自神魂迷乱,猛可里惊
觉,牢中两个女儿,踪影全无。四处里呼叫不应,却是小牢子入来,一顿拳脚,
打翻在地上,只得暗自哭泣。幸得一个老成狱卒,暗暗说与我知,两个女儿,大
的充了妓户,小的典卖与人为奴,一应家中银钱财物,都没入官。此悲何堪。那
曾贼极是歹恶,见我不死,却使教当案孔目,将我断个远涉,配送远恶军州。我
一个妇人,大呼冤枉,又如何争得。

  当堂吃了二十臀杖,只免刺金印,即上枷锁,两个差役押了,投西而去。两
个公人因见我有些姿韵,方出了府州之地,便就荒僻之处,将我任意乱奸。初时
臀伤未愈,遭奸疼痛欲死,挣扎将息了伤疮,略堪承受,一路上贱娼也似,吃那
厮们日夜轮奸淫辱,将我身体,不知奸污了几回。

  再有甚者,夜里住店时,将我褪尽了衣裳,精赤着身子,只戴了枷,丢在房
中,却教店主人家,一应的客人,都来看我身体,但有欲淫我的,略使些钱,便
将我与人媾污,彻夜奸肏. 只因我懦弱,做不得殉死的节烈妇人,至遭此等耻辱。
却不料他二人,已得了恶贼银钱,便教他于路害我性命。那日恰至青嵬山下过,
当路好片树林。

  他两个公人,白日里便扯去我衣裙,如常将我轮奸一回,却对我言道:不是
我要杀你,受人钱财,与人消怨,你作鬼时,只去寻那曾官人便是。把我赤身推
在树上,一条索紧紧绑缚了,举棍便要打杀。天可怜见,幸得遇你秦大哥,带了
十数个人,巡山至彼,结果了两个公人,将我赤体救得上山,不曾曲死了去。后
得秦大哥好生爱慕,他又无个妇人相伴,是我情愿与他做了夫妻。秦大哥因知了
我冤苦,钢牙咬碎,带了六七个人,直奔至绵州,探得曾贼府中仔细,相了他家
宅院,趁夜将他一门良贱,尽数杀了,只除青壮的妇人,俱削了首级,却将她应
有的妇人尸身,剥得赤条条地,悉数吊在他家门首,又搜得他满室财物,寅夜逃
出绵州,与我消了胸中无穷冤恨之气。

  算来在此山中,已近一岁,如今只不知我那一双女儿,作何生死。众女听罢
都哭,片时,李夫人说道:妇人之命,直恁地苦,不想我姐妹三人,际遇都是一
般。言下泪垂,便将道陵之事,原委告说一番。秦吴二夫人听了,亦皆伤情。秦
夫人复问道:三妹是官贵的人,却那里听得秦大哥名字。李夫人道:却是有个缘
故。

  原来张牧并李夫人阴莲,随了王益指引,离了近仙村,取路南赴,正是六月
酷伏天气。虽是里程艰难,罕有商旅,且喜两面尽是入云青山,水道纵横,饱看
得山河雄壮。众人于路多有餐风野宿,这一日已是申牌时分,兀自暑热未消,行
至一个所在,一条溪绕着,早望见一个客店子,隔桥座落。张牧与李夫人商议,
且去前面店中借米打火,今夜便就店里讨宿一晚。

  车马缓行,张牧先自打马上前。

  过得桥来,张牧抬眼看时,只见店房前一条交椅,上面睡了一个妇人,精赤
着下体,上身只一件素纱窄袖衫儿,轻轻地着在肩上,敞开胸脯,挺着两个酥乳,
却交了两支脚儿,搁在木迴拦子上,下面臀股尽处,乱烘烘露出一撮乌黑阴毛。
张牧见了好笑,下马叫道:店主人家,过往客人投宿。妇人正好睡,吃了一惊,
跳起来骂道:该死的蠢才,打搅老娘睡觉。

  张牧看那妇人时,二十三四岁年纪,身貌俏美,便行前一步,唱个喏,含笑
道:不当讨扰,行走之人,欲投店上客宿。

  那妇人看见张牧生得长大,便堆下笑来,应道:此间唤作拾柴沟,远近却无
别家店子,客人要歇时,我这里楼上正有好净房,且请里面看坐。张牧迟疑,那
妇人笑道:小妇人赤身露体丑陋,不是待客之道,待我穿了衣裙相见便了。言罢
返身入店去了。张牧暗笑。

  只见后面车马已至,张牧便扶了李夫人阴莲落车驻足,王益拿了包袱行李之
物,四人同入店中,只见先前的妇人,将素纱衫儿罩了双乳,卷起衣袖,露出粉
白也似两条前臂,里面红主腰儿,下身系条抹绿褶裙,自后面房中,走将出来,
满面带着笑,相了四人一回道:尊客想是官眷,我这里虽是野僻小的去处,却有
上房,客人在此安宿不妨。李夫人道:便是有个亲眷在衙司,要去相投,行至此
间,讨扰一宿便去。那妇人道:我这里唤作拾柴沟,左近多有盗贼,客人明日去
时,须是小心在意。张牧道:这个不妨事,我等自理会得,且安排客房教我姐姐
歇息。

  妇人心中诧异道:怎地倒唤这妇人作姊,他两个年岁须不相当。口中不说,
笑吟吟地,将众人只一引,引至楼上,选两间明净客房,李夫人母女住一间,张
牧王益同住。妇人便问道:客人要打火时,我这里灶下有锅子。李夫人道:便借
些米面与我等造饭,一发算钱还你。妇人道:有家制的干挂面。张牧又问道:主
人家有酒肉卖么。妇人道:我店中出色的好酒,客人要吃肉时,店后见养了三五
只鸡,卖些与客官下口。

  客人不嫌村时,我制得一手好辣鸡,极是美味。李夫人便道:恁地时,相烦
店主人安排些酒肉,煮面我等自理会。妇人便道:几位官人要早歇时,只今便好
打火。李夫人点首。那妇人便去后面,教伙家捉得一只体大公鸡,把来割了,妇
人在厨下整治。李夫人并阴莲借了面筋,去灶上安排水火。不一时,都已完妥,
那妇人教小二将一锅子鸡,数碗汤面,并匙筷等具,都取上二楼,摆去李夫人房
中。

  李夫人与阴莲净手上楼,唤了张牧两个,同来吃肉面。那鸡异样鲜辣,阴莲
尝了欢喜道:好吃,好吃,辣得快活哩。

  不停筯吃了数块,意尤不尽,口舌嘶哈直舔,粉面透出汗来,两唇艳红,好
一个娇辣的美人儿,张牧一时都看得痴了。却说那妇人早早备下酒桶,去酒缸里
打了半桶子酒,看众人吃了面,便将酒搬来李夫人房中,铺下二三样腌菜脯品,
摆下四只碗,将个酒旋子,与众人倾了四碗酒,说道:客官再尝我这酒。众人正
渴,都端酒来吃。张牧拿了酒,鼻子边上略一嗅,便一饮而尽,抹嘴道:这酒有
些气力,店家,添些酒来。

  妇人道:有,有。忙与张牧添了酒。张牧大喜,一连吃了五碗,半桶酒都教
吃得尽了。张牧道:主人家,再有酒么。妇人见说,忙道:官客少待,我便打酒
来。急拎了桶,奔下楼,转去后面酒缸里,再打了半桶酒,却暗自忖道:这长汉
也贪酒,却不是正中我的意。复拿上楼,一头道:酒在这里。

  一边再舀去张牧碗里,张牧却不吃,指着酒道:生受你店家,同吃一碗酒。
妇人推不过,便把来吃了。

  方再与张牧斟酒,张牧一连再吃了五七碗,又劝妇人吃了一碗,不移时,半
桶酒又尽吃了。看看饭罢,那妇人便来收拾碗碟,张牧与王益两个,便要告辞回
房,李夫人阴莲相送,甫立起身,只见先倒了李夫人与阴莲两个,王益急上前要
扶时,只一扑,亦倒在地上。张牧大惊,看那妇人时,在后面冷笑。

  张牧大怒,便要去拿她,不料足腿酥麻了,身子摊软于地。原来这妇人却是
打劫的强人,那缸中制下的酒浆,已吃她下了蒙汗药在里面,将张牧一众人放倒。
说话的,眼见那妇人亦吃了酒,如何不曾倒地。看官听说,这妇人既是惯家子,
已自吃了解药,以此麻她不翻。

  这蜀地麻药,力缓而劲猛,慢慢吃将下去不妨,不得解药时,只消身子一动,
气血周涌,引了那药力发去全身上下,任你英雄好汉,也都吃麻翻了,这个是百
发百中。张牧几个,都是不谙江湖上事务的,如何不中她的计策。

  且说那妇人见张牧倒地,抚掌笑道:这长汉吃了我许多酒,兀自不肯倒,果
然有些异处,今夜定教与我合成好事。又看了李夫人并阴莲,自言道:我看这两
个妇人,虽不合是官府亲眷,也是善性的人,倒教我不忍下手。也罢,这三个且
教小的们扛去后面绑了,我自与那长汉快活一夜却理会。

  妇人便叫道:小二,小三。只见门外跳入三五条汉子,手中各持刀棒。妇人
看时,认得为头的那个,吃了一惊道:淫贼,如何是你。

  话尤未了,徒觉腹下淫火窜动,阴中顿时异痒生起,骚水便流。妇人心下大
惊道:不好。知是中了那人暗算,大怒骂道:鼠辈小贼,怎敢暗算了我。为头那
汉大笑道:偏你能陷人,也有吃人算时。原来这一夥五个贼人,在左近望了多时,
乘便潜在店后,趁妇人头回送酒上楼,先自使刀逼住两个伙家并小二,都绑在后
面,却将淫毒粉药和去酒缸里,便要上楼来擒妇人,却好妇人二次打酒,他众人
只一避,待妇人复上了楼,方才轻轻地摸上楼去,正觑见妇人与张牧吃酒,次后
便倒了李夫人几个。

  此时妇人虽是淫毒发身,却自不惧,怒道:你待怎地。那人不答,只嘿嘿地
笑,对众汉道:休使器械,你看这妇人雪也似白身肉,伤损了须不好看。那几个
便将刀棒收过,都去房门边放了。那妇人见了,冷笑道:谅你几个无用的蠢汉,
又无十分的本事,要奈何我,不是凡人登天。为头那汉大怒,叫道:你众人与我
出力拿了这贱妇,快活肏她骚屄,教她认得老爷们本事。一汉应声奔前,伸了双
手,望妇人胸上便抓。

  妇人骂道:打脊的贼,死来。不容那汉近身,去他左右手腕子上只一点,那
汉两臂都酥,不及呼疼,吃妇人擒了手臂就势一带,丢去墙壁上,头上撞老大一
个疙瘩,倒在那里声唤。

  后面恼了一汉,抡起臂膊,望妇人头项便打。妇人眼疾,使一个飞燕踢式,
飞起脚只一踹,那汉下颔上早中,身子望后便倒,脊背直掼在桌上,碗儿碟儿,
碾得粉碎。

  这边众汉吃了一惊,仗了人多势大,三二个齐上,来斗这妇人。那妇人却自
本事了得,又兼身手轻灵,三拳两脚,直打得众汉发昏。为头那汉见了,无计可
施,只得合着众汉,上前缠斗妇人。

  再斗得几合,妇人愈觉满面潮红,一身都热,阴户里骚痒已极,淫津直漏,
便有些立身不稳。为头那汉见了,大喜道:这淫妇骚发了,休要放过。便来近身
抢这妇人。妇人吃一羞,慌忙一脚踢翻那汉,不防背后一个贴上,合身只一抱,
两臂恰揽在她胸上,抵死紧勒了。妇人待要使个解法,岂料胸乳吃那汉弄着,一
时酥了身子,口中不禁声唤道:哎哟。气力便自懈怠。

  只此一招慢了,顿吃众汉并力向前,擒了她手脚,却再如何挣得脱。妇人没
奈何,只得喘着气,怒目而视。为头那汉叫声:惭愧。爬起身,面目青肿一片,
骂道:泼屄,也吃你打得勾,如今看我伏侍你。便伸手去探妇人裙底,只系了单
裙,正摸在阴户上,阴毛尽渗了淫浆。

  那汉邪笑道:我的淫娘,裤儿也不着,不是要偷汉子,却是做甚么道理。只
一扯,妇人纱裙便脱,顿时下身赤裸。那汉再去解了妇人主腰儿,散开她上面衣
衫,露出一双白嫩嫩浑挺的奶子。那汉便教两个男女,掰开妇人双股,袒出阴户,
自除了一身衣裤,挺屌欺在妇人屄门上厮研,笑道:我这药下在酒里,本待拿了
你,却把与你吃,勾动你起骚,好教我兄弟爽肏快活。不想你自先吃了,须怨不
得我。不待妇人言语,便将屌只一捅,尽肏在妇人屄里。妇人中了媚毒,阴中水
流不止,阻不得屌肏,顿时吃那汉奸了身体,心中不甘,兀自狗贼淫贼价骂。

  为头那汉只顾肏,奸了五七百抽,方叹道:好热个屄,看我肏你死。奋起全
身气力,狠奸狂肏,将妇人阴屄干个不休。妇人一时吃他将身子把来奸污了,满
心里愤怒,屄中却吃肏得极爽,已自懒了叫骂,拼较气力,不肯放将浪声出来,
由那汉奸了千余抽,屄爽透去心子里,一发淫火发身,咬唇扇鼻,看看媚态已生,
尚兀自强制忍禁。那汉甩屌再干了一二千抽,耐不住火,阳精便泄去妇人一满屄。

  那汉事毕,便教余下四个贼男女,轮番来奸这妇人,将妇人肏了七八千度,
阴户也吃干翻了,屄中成堆价直噗出精浆来。

  看那妇人时,嗔着双目,似恨还娇,却兀自掀着下面阴户,便似来寻阳屌肏
弄一般。那汉见了,笑道:都不要肏,这屄自骚了,你我且羞辱她一番好耍。一
个贼汉便来拿了妇人一双乳,揉一回,碾一回。又一个去妇人裸身上只顾抚弄,
为头那汉却将屌龟,就妇人阴户上逡,将个妇人逗得屄水狂流,却苦无个雄长的
硬屌,消解这般淫火。

  妇人吃他几个,挑动起一腔子欲海燄灼,高三万尺,邪热奔腾,那淫气袭去
她禁全身,无一处不酥,屄中最是怪痒万分,禁不住连声呻唤,肥臀颠顿不休,
一时抗不过,只得告求道:不要取笑,速来肏我屄。众汉都笑,为头那人却道:
贼贱人,叫我一声亲汉子,我便屌你屄。妇人只得道:好汉,肏罢。那汉道:且
来含我屌。那妇人大怒,骂道:狗贼,忒赶人怎地。那汉去妇人面上,啪地只一
巴掌,作色道:不怕你使强,我等只顾去休。那几个便撤了手,松开妇人身体,
一齐都要走。

  妇人一身的气力,俱化作淫火,已自争斗不得,此时屄痒得急了,慌忙道:
且住,我依了你言语便是。那汉冷笑道:伏侍老爷们快活时,却尝大屌与你肏屄。
便教众人作一圈围定妇人,各挺尘屌。妇人羞怒集心,都吃那淫火烧化,当下耐
了性子,曲跪了身子,张开口唇,先就为头那汉阳屌,细细品咂,众汉看了大笑
不已。妇人吮了片时,屄中一发瘙痕起来,不觉将手去阴门上乱扣,鼻中喘哼作
一片。好一时,五根屌物都含了一回,妇人忙将身子伏了,自后耸出白花花的屁
股,口中乱道:肏罢,肏屄,哎呀,痒煞人。兀自将手指儿,去阴户上扣弄,屄
早湿得透了。为头那汉却道:我有一泡急尿在此,你与我吃入肚里去。妇人虽是
邪淫骚发,却受不这辱,一时愤怒,奋起身骂道:你是个腌臜无赖的人,没的由
你羞耻我。便来扑那汉厮打。为头那汉倒吃了一惊,急切要闪。

  妇人终吃淫火坏了身心,聚不得神气,身形自慢了,未便近得那汉身。

  只见身后一个贼男女,抬腿去妇人阴胯上,便是一脚,妇人屄门上早中。只
听妇人啊地惨叫一声,身子直摔在地上,双手捂了屄,乱滚疼号不已。为头那汉
见了,便教人扯起妇人双臂,自纠了她乌发,现出她脸面,拿了屌,一柱尿水,
望妇人口鼻处,直喷将去。

  妇人大急,忙闭口唇,绞锁眉目,闷闷哼叫,吃那汉尿淋了一面。为头那汉
尿罢,看了妇人大笑,放开好头首,又笑不止。妇人摇首,甩那尿水,方待破口
大骂,不防斜刺里跳过一条贼汉,复将一屌热黄尿,来喷妇人口面。妇人待要闪
时,口中已入了些许,腥骚无匹。妇人慌忙乱吐,已自不及,只得由那黄浆,扑
面洒将来。众汉都笑,只见妇人就尿雨里,止声痛哭,失声痛哭。

  那汉尿罢,只听妇人号哭道:杀了我,杀了我。为头那汉大怒,将妇人只一
脚踹翻,骂道:你如今狗一般的屄,还要争强么。

  一头里骂,一头屌柄昂怒,便腾身来奸妇人,将她一条粉股掀了,阳屌直捅
在她屄里,一顿狂肏. 妇人阴户痛爽齐至,一时心中怨恨都起,就那汉奸肏里,
哭叫不休。那汉却肏得快活,一气里将妇人乱奸千余抽,透泄了阳精,大呼快活。
似此,五条贼汉再将妇人轮奸一回,奸干数千抽抽。看那妇人时,神识已迷,两
手辨了屄门,口中只顾道:肏,肏. 众汉见了都惊。你道怎地,自来媚毒最忌遭
着麻药,极是猛烈,妇人如消不得兴,淫火烧心,不出三五个时辰,便教五脏焚
燥而死,这个是无药可解。今日这妇人不合撞上这件,又兼她是个身贪色欲的人,
正是火焚焰炙,命在顷刻。

  为头那汉道:不料这个鸟妇人,如话好身手,屄也恁地了得,如何是了。一
个道:你我也肏得勾了,没的泄阳精与她快活,可惜真个好骚屄,却是留她不得,
只得杀了这妇人罢休。为头那汉道:正和我的心意,我便是消不得心中一口鸟气,
来奸这妇人,如今一不作,二不休,待我挑了她手脚,再剜她屄出气,只是不曾
带得趁手腕刀。内中一个指着张牧道:这大汉腰里的不是。为头那汉看时,只见
张牧腰上,插着那柄短匕,欢喜道:便是老天的意了,且割了贼婆娘,便杀这两
个甚么鸟汉,占了那两个妇人,你我只在此间快活。言毕大笑,便来张牧腰间,
要取他刀刃。

  那汉甫近得张牧身,只听见一声大吼,只见张牧纵身跃起,只一拳,打翻为
头的汉子,那四个惊得呆了,一瞬时,已吃张牧一脚踢倒两个。这两个急来抢张
牧,只见张牧碀地一声,抽出短刃在手,臂膊只一挥,割了那两个咽喉,血浆子
噗地喷将出来,死在当场。

  张牧方待要反身,听得背后风响,急要闪时,一时中的药多了,身子把捉不
定,只侧得半个身子,觑见一条木櫈,直劈将下来。张牧大吼一声,运起天生神
力,将肩背迎上,只听啪地一声响亮,那櫈顿时粉碎。使櫈的那汉唬得呆了,只
见张牧转过身来,较起千斤的气力,当胸只一拳,打得那汉倒在地上吐血。一旁
的贼汉见了,惊的魂飞魄走,急来门边上取刀,却自手脚慌乱,器械倒了一片,
方得拿刀在手,只见张牧已至近前。

  那汉忙举刀来砍张牧,吃张牧不待他刀落,飞步抢入他中门,翻臂只一肘,
那汉膻中上正中,打得那汉闷哼一声,口青唇紫,手脚顿时摊软,丢了刀,和身
扑在地上,动掸不得。张牧反身看时,只见为头那汉方才撑起身子。

  那汉吃打他得发昏,好容易爬将起来,正不知就里,双睛里只见寒光一闪,
心窝子上早吃一刀捅入。张牧恨他意歹,以此力重,短刃直末至柄。那汉哼也无
一声,已吃张牧杀了。张牧踢开这汉尸首,挑起怒目,将房内余下的几个贼汉,
死的活的,都搠了三五刀,看看都不活了,方才罢手,来看那妇人。

  只见那妇人似见非见,烂泥一般堆在地上摸屄,一张俏面绯红,只没半点言
语。为因那妇人淫毒已发得透了,早自声唤不出。张牧此时酒却涌上来,见了妇
人裸身,淫念窜生,发狠道:恶婆娘,不是我挣扎得起,我几个已吃人害了性命,
我也不杀你,只肏翻你屄,教你快活死。你道这张牧吃许多药酒,怎地起得身体。

  原来张牧自有异处,些子神气精,拔萃众生,虽是中了妇人蒙汉药,一时麻
翻身体,神识却在,将那妇人的言语,并一应贼汉强奸,都听在心里。

  及至众贼汉轮奸妇人,弄了一个时辰有余,张牧仗着精神,气血已自周畅,
只不发作。待得那汉起念相害,来取他短匕,方才借势奋起。当时张牧借着酒力,
除了上下衣服,浑身一丝不挂,扑在妇人身子上,提屌便肏. 妇人阴户满是淫浆,
接着张牧屌棍,不待他发力,已自屌儿吞将入去,不住地套吮。张牧也不谦让,
便将淫兴鼓动,挺着大屌,狠肏这妇人。

  妇人初时似无力承受,及吃张牧拼力捣了千二百抽,便听她有些浪声,嗯嗯
地叫唤,手脚便来攀张牧腰股。张牧就她浪叫里,屌愈是粗硬,便将妇人双股,
推去她胸上,教她高掀了肥屄,挥屌自上捅砸她阴户。妇人此时得了张牧阳气,
略解阴毒,神气渐复,一发叫得欢了,渐渐挺动起肥臀,帮衬张牧捅干她屄。张
牧匀着气力,再奸了三二千抽,只不解兴,便拿定妇人腰臀,只一翻,将她身子
翻转,跪伏于地。张牧自后捉了妇人屁股,腰间较力,屌棍泼风也似狂肏,一气
抽了三五千抽,直弄得妇人睁着双眼,啊啊地大叫。

  张牧只顾埋首肏屄,忽听得那妇人出言道:强汉子,干得我忒好了,你肯放
我与你套一回屌,斗个输赢么。张牧如何惧她,便道:由你怎地,怕的不是好汉。
放开妇人,自仰在地上,大屌戳天也似插在胯间。那妇人一见大喜,急伏去张牧
身上,略一抬臀,阴屄忙忙地吞了阳屌,便行桩套。只见那妇人甩开屄臀,啪啪
地吞砸不休,口中叫快不已。

  原来这妇人本自淫发,苦不得解,如今得了张牧铁一般壮汉,将她肏得半死,
一心里快活不禁,便放出手段,将个好屄,篐儿也似吞套阳屌,要与张牧盘肠大
战。看看桩了三五千抽,妇人虽是了无倦意,却自心惊,暗忖道:我这穴儿,是
江湖上闻名的屄,挫了无数野屌威风,不料这个大汉恁地好本事,只怕今日要输
与他,性命也不保了。下面张牧只觉自家阳屌,吃妇人那屄,团团地攒握了,暗
地吃惊道:这屄,倒好生有气力。看官听说,这个妇人阴牝非比寻常,内里暖肉
紧裹,曲径幽折,将个阳屌如摩如呵,挤弄搓揉,教人快活不曾有,不是张牧天
生神屌,早吃妇人弄得痿了。好张牧,就这快活里,将海底极深处一点淫气,尽
数发将起来,充盈屌棍,不禁使动腰胯,死力顶肏妇人阴户。两个这里放出平生
本事,上下里肏斗,何止干了上万抽。

  那妇人惊怪,忙止了吞套,肥屄肉碾在张牧耻胯上,将个灵蛇腰儿,前后盘
磨,搅套张牧阳屌,就那掀动里,肥臀去张牧屌棍尽根处,轻挤慢弄。张牧吃她
碾了五七百度,一发快活难当,不耐妇人嫚妙,便将两手,把定妇人肥臀肉,抵
定她阴屄,飞也似圈磨,一根好粗长屌棍,只顾在她屄中乱搅。妇人不防张牧有
此气力,吃他坏了节度,已自爽透了淫屄,阴精顿时乱泄,却是异样快活,酥丢
了身子,兀自不肯服软,只得拼着性命,强与张牧放对。

  妇人慌忙拼力抬动臀屄,复再吞套阳屌。张牧无般不可,见妇人屄来套,便
亦行顶捅,狂捣她屄穴。二人又斗了三几千抽,妇人狠桩了这一回,实是力溃了,
敌张牧不过,只得任张牧在下面肏干她屄。此时妇人一身酥美,快活已至巅极,
不防张牧再捣了千有余抽,猛可里将粗屌复一胀,扳了她腰臀,望下只一挫,龟
头顿时捅入妇人子宫。妇人吃点透了这个去处,惊叫一声,爽翻了身体,那天灵
盖里,金光乱闪,便似斗大的槌,恶狠狠去她脑后只一砸,满胞的阴精,自屄中
哗地倾漏,洪泄而出。

  只见那妇人哼也不哼,头一栽,合身扑在张牧身上,摊了手脚,却吃张牧一
把掀翻,死猪一般软倒在地上。张牧淫火正烧得高企,且不理会妇人生死,只顾
较起天生气力,掀起妇人阴屄狂肏,一气捣干了七八千抽,尚兀自不肯干罢。张
牧直肏得浑身汗淋,雨浇的一般,那汗直坠在妇人胸腹上,粘了她一身。

  看那妇人时,挺着胸脯两只丰乳,油沫也似晶晶地亮,一地里摇摇不休。那
妇人吃张牧奸肏了三五万抽,屄也碾砸得碎了,淫毒却已消得将尽,此时身子已
无半分的气力,却自睁开一双妙目含情,依依地看了张牧面庞,泪流满面。

  张牧这一番好肏,屌透灵犀,已自与这妇人神息相通,尽知她心意,一腔愤
气,却化做怜爱,知那妇人极喜他肏干,便再弄神力,狠奸了一二千抽,只见妇
人口鼻都颤,张牧忙将口吻,挤在妇人娇唇上,与她合口相吮,妇人心身俱透,
快活至极,忽地大叫数声,屁股乱颠,便自狂丢了身子,顿时昏厥。那屄兀自抖
个不休,阴精漏个不止,指望勾出张牧阳精,却是不能。

  张牧酒力已散,此时便如甘露浇顶般,大畅淫兴,见干昏了妇人,慌忙抱起
她身子,扶坐于地。少时妇人神回气转,轻哎一声,打开双目,含羞带怯,只顾
看了张牧,并不言语 .只听张牧道:你一番生受,且要劳你救起我的人。妇人醒
悟,忙道:正是。便要起身,觉道阴门肿痛如刺,只得隐忍,挣扎起来,寻过原
有的衫裙着了,看张牧也自穿了衣裳。

  那妇人便对张牧道:且收拾了局面,休教她妇人家吃惊。便引了张牧,去至
楼下,到后面来看时,只见案边绑翻了小二并两个伙家,嘴里都塞了布团,以此
作声不得。待松了绑缚,只听小二道:主人无恙,你上面响动非常,我等在此间
听了多时,正自惊疑不定,且喜得主人搭救。

  妇人道:今日不是这位客人仗义相助,我的性命早休,你三人且都随我来。
便复来至楼上房内,教小二等打扫一应物事,尸首都抬去屋后。便寻了别间净房,
李夫人三个移过。

  好一时,收拾已毕,妇人已自换过衣衫,洗罢面,方才取了净水,来至房中,
扶起李夫人阴莲并三益三个,一一将水灌入口中。不消片刻光景,三人渐次醒转,
张牧见了大喜。那王益犹自记得,指了那妇人怒道:哥哥,这家妇好生歹毒,使
药要害夫人小姐。只见那妇人忙向前望李夫人赔礼道:是我有眼无珠,几乎害了
良人,万望饶恕则个。

  李夫人兀自未知端的,只听张牧道:且听我将方才之事,说与你姐姐知晓。
便将如何中了蒙汗药,如何听见妇人言语,次后如何五个贼人将妇人把来奸了,
如何贼人要害众人,如何斗杀众贼,如何解了妇人淫毒,都说了一遍,又道:我
观这妇人行止,其中定有情由,心中必存有不平之事,何妨听其一叙。李夫人便
对那妇人道:愿闻其详。

  妇人再施一礼,开口说道:我自姓李,名唤翠儿。乡里是青城县李家村人氏,
累世种茶为生,长成一十五岁,为因官司苛重,家中难以过活,将我典卖去成都
府,与人作了婢奴。甫入得主户,便吃那恶主人将我身子沾污,次后时时遭他奸
淫。是我不愤其辱,盗了主人钱帛,只身逃脱,一路没头似向北而去。

  不料主家告官,辑捕观察将我捉住。那观察是个奸徒,见我生得美色,便趋
势奸了我身子,又吃他囚在密处,整日把些极淫的药毒,强灌我吃了,弄得我淫
妇也似。那厮又教手下三二十个做公的,将了我精赤的裸身子,日夜轮奸取乐。
如此五七日,几乎将我奸死。

  我偏不肯心甘,一日绝早时,被我乘便脱走,裸着身体奔命,却吃那厮觉察,
引着七八个贼男女,在后面赶我。事在危急之时,得遇一条好汉,路见不平,杀
了那观察,打散众人,救了我性命。那条好汉,唤作小华光杨犷,我便认义他做
了兄长,同在江湖上行走,结识下许多豪杰的人物,三五年间,习就一身的本事,
七八个人近不得我身。两年之前,我那哥哥占了这拾柴岭上称雄,聚得百十人,
周近打家劫户,惊动村坊。

  我便在此间开店为霸,劫掠私盐,但凡过往富贾,官府贵人,多有吃我夺财
害命的。只有一件,我这身子,当日虽得杨犷哥哥救下,其实媚毒中得深了,时
时发春难禁,初时多得哥哥,与我日夜欢合解兴。次后他自多有事务,脱身不得,
我却难当这熬煎,只得就过往精壮好汉,中得我意的,便与他交媾一回,聊消得
寂寞。偏是勾得人多了,淫情愈炽。江湖上因我生得美貌,又能杀人,都呼我做
粉罗刹。

  这暑天里,我如常裸了身体,在店外歇,一则纳凉,二则结识好汉。不合一
月之前,吃今日为首这贼,见了我裸体,贪我美色,便要来沾我身。我见他言语
不准,不是好汉家数,便不睬他。那厮不知我利害,却来白缠,是我教了伙家,
各执杆棒赶他,那贼落了单,见不是头,慌忙走了。小二哥便对我道:他是左近
泼皮,奸诈不及的贼汉,村坊多有不容他出入,唤做夹尾狗陈四的便是。

  量这样小贼,如何入得我眼眉。为因有一般的强人,要来夺此店,数番赌斗,
都吃败在我手下,以此全未曾在意这个宵小,不想今日托大,吃了他暗算,几乎
枉送性命。便将如何中了淫药,如何一番恶斗,如何淫发被擒,如何强遭轮奸,
如何吃贼众羞辱,如何神昏欲死,如何得张牧肏解了淫毒,细细告诉一遍。

  复道:我有心中苦结,怨恨官府,痴缠了无限恨意,解脱不得,见夫人是官
司眷属,终是下手相害,如今反得相救,实是惭愧得紧。

  李夫人听得心惊不已,手中渗出汗来,言语都无。阴莲初极愤怒,次后见说
翠儿气性磊落,练得一身好本事,便好生相慕,恶意全消。王益闻知就里,又兼
是同乡之人,早无嫌隔。当下张牧并李夫人等,与翠儿都相见了,说知名字。翠
儿大喜,便再排下酒食,与众人压惊陪话。席间李翠儿动问各人身世,张牧便将
李夫人遭受一节,说与翠儿。

  翠儿方知同是悽苦之人,愈是敬重,便道:我是俗贱之人,若是夫人不嫌,
愿与夫人小姐,并张牧兄弟,就此间结义可好么。阴莲见说大喜,便对李夫人道
:娘亲,我结识得这般姐姐,也不枉了。李夫人见翠儿志诚,便道:我是个无用
妇人,已蒙牧弟错呼为长姐,如今又得你不弃,要拜作姐妹,如何不肯,只恐损
了你威名。翠儿大喜,当下四人结拜,翠儿便认李夫人为姐,阴莲并张牧两个,
却唤她翠儿姐,便教王益亦唤李翠儿作姐姐。阴莲欢喜,便对翠儿道:翠姐姐,
不想你制得好酒菜,又有一身的本事,羡慕煞小妹我,怎地教我些拳脚,异日也
不消受人欺辱。翠儿笑道:我比你的牧哥哥,差之千里,你不学他好本事,怎地
转学我这末流。阴莲道:牧哥哥自是好本事,只是并不知妇人中,竟有姐姐一般
的豪杰人物,我李阴莲他日,亦要做个高强的人。

  翠儿道:痴妹子,妇人强似我的极多,你若有心苦练,日后必有所成,此件
事并不争高下,非是一日之功可就。李夫人斥道:莲儿,你这般小年纪,休要造
次生事。阴莲道:我便是再受不得人欺凌。李夫人待要发作,只听翠儿道:姐姐,
不消烦恼,阴莲妹子有此志气,不可小觑了她,且有张牧兄弟相伴,料不妨事。
一众人又吃了一回酒食,俱都饱足,翠儿便教撤了碗碟,对李夫人道:夜了,便
请姐姐与阴莲妹子,在此间睡。李夫人道:最好,实是有些倦了。

  翠儿又道:姐姐,我尚有一事相央。李夫人道:妹妹有甚话,但说无妨。翠
儿道:姐姐,我欲与牧弟共叙一夜说话,不知姐姐意下如何。李夫人心中了然,
轻轻一笑道:我已知了,牧弟必是肯的,不消见外。便教张牧道:兄弟,好生看
顾,不要逞凶。张牧正中下怀,心中大喜,忙应道:姐姐言语,不敢有违。翠儿
亦喜,对李夫人道:姐姐便请早歇。阴莲取笑道:我与哥哥同房睡。李夫人一把
扯住,骂道:小孩儿,恁地胡闹。

  当下李夫人与阴莲就房中寢下,王益就间壁睡了。翠儿却引了张牧下楼,唤
教小二,把了张牧上盖衣服去,浆洗上面血渍,方与了张牧,同至她房中。翠儿
备下热汤,与张牧两个,都沐了身体,方才去她床榻上,赤条条拥定,不住地缠
绵亲抚,其乐与前却自不同。只听翠儿道:牧弟,姐姐阅人不在少数,再无几个
强似你的了,今日几乎吃你干死。张牧道:便是姐姐好手段,教人快活非常,今
夜定与姐姐,再战个高下。

  翠儿嫣然笑道:正合我的意。由张牧在她身上搓揉了一回,情动水流,媚态
毕呈,鼻中快哼连连。张牧看了,欲兴发将起来,便欺在李翠儿身上,使硬屌来
探她阴户,方才触着,忽地失惊道:翠姐姐,你的牝门,忒肿了。翠儿翕鼻锁眉,
已是不禁,轻唤道:顾不得了,骚水儿也有,只管肏罢。

  张牧也自难耐,只得去屌龟上,多蹭淫津,将两件都研得湿滑了,方才顶入
翠儿屄里面。翠儿思乐忍痛,只顾勾动张牧使力肏她。

  张牧要与翠儿快活,见她承受,只道是敌得他屌棍,便将那件凶物,逼得热
铁也似火硬,捅在翠儿屄里面,发狠肏干,方抽了一二百抽,只听得翠儿在身下
面不住地轻唤道:唉哟,唉哟。

  张牧忙问道:翠儿姐,怎地不快活。翠儿道:便是阴户疼痛难忍,起先已被
你干得肿伤了,歇了这一阵,实是当不得你铁粗的精壮屌儿。张牧恐怕翠儿损伤,
忍口气道:恁地时,不干罢休。便要起身。

  翠儿忙忙地只一揽,揽住张牧身体,实实压了她胸乳,媚媚一笑,轻轻地道
:牧弟,我只要你弄我身子,我便快活,拼了我那孔儿粉碎,也要你尽兴了去。
张牧道:好姐姐,不争此一时,日后还得相见时,再续此欢不迟。翠儿又笑道:
兄弟,不道得教你我虚度了这一夜,虽是我阴户败了头阵,我的肛儿须不是吃素
的,你肯干么。张牧听见大喜道:好,好,得你屁眼肏时,正是对头。

  言毕去翠儿屄中,轻轻抽出粗屌,浆些淫津儿去她屁眼上,伸一根手指,探
入她肛道里面,轻搅了一回,只听翠儿放出哼声,知她肛儿已松了,便拿了屌棍,
将龟头来肏她肛门。只消三二下,就翠儿谷道一放里,屌首便已顶入她屁眼。

  翠儿只觉肛中烧胀,快意非必寻常,大喜道:贤弟,我的屁眼儿,极是有力,
你可放手一肏. 张牧吃她肛道紧裹了长屌,酥快难言,听得翠儿言语,便将阳屌
抽动,捅肏她屁眼。弄了百十抽,道路已畅,张牧便肏得快了,低首看时,只见
妇人阴户下面,一个孔儿,吃他屌根撑得尽开,紧紧地圈了阳物,一吞一吐价套,
最是淫靡惹人。张牧看了大喜,这一番并无讳忌,畅快使出气力,死力捣肏妇人
屁眼。李翠儿亦喜,肛中胀爽,不比阴户撕痛,放声浪呼道:亲汉子兄弟,这般
大屌,肏得我屁眼快活。只顾勾引张牧来肏. 张牧有的是气力,一直捅了七八千
抽,不肯休歇。

  李翠儿吃肏得神摇意荡,一发叫得骚了,直道:兄弟大力,干我屁眼。张牧
且不理会,却低身压在李翠儿胸上,屌在她屁眼里,只缓缓地抽送。妇人一时情
迷,便来与张牧相吻,好一番温存。

  张牧轻肏了一回,便对李翠儿道:姐姐,你且伏了身,待我爽干你快活。李
翠儿应声道:都由你。便将身扭转,耸出肥臀,张牧就势马骑于后,长屌尤在她
肛里。张牧得便,挺动腰胯,阳屌肏将起来,缓急抽了一二千抽,张牧已自探得
妇人肚腹深浅,屁眼窄阔,便将屌棍胀得肥此,圆睁双眼,就要大弄。

  李翠儿觉得阳屌粗了,只道张牧要泄阳精,便道:兄弟,你要出精时,便喷
在我肛里。张牧知她错会了意,笑道:你要我出精,恐怕一世都难。翠儿怪道:
你与我战勾多时,坚忍如此,也是强手了,汉子终是要出精儿,如何转如此说。

  张牧道:我自长成以来,不曾施泄阳精一回,便是与阴莲妹子干事,弄到情
极深处,亦未漏得半点,并不知缘由。

  翠儿道:是了,我听得人言,这个唤作人道不通,须得灵药点化,方才解得,
眼见不能勾得你阳精儿,喷在我腔子里快活,真个可恼。张牧道:没奈何,只管
肏罢。又弄了一回,李翠儿忽道:牧弟,我有一法,可解我渴。张牧道:怎生处。

  李翠儿道:你不要取笑,我吃男子汉干到丢身时节,不得些水儿,去我孔心
处浇浇,火性难解,如今之计,你可多饮清水,待尿急了,却去我屁眼里,尿将
出来,不是痛快施泄一般。张牧失笑道:亏得姐姐有些妙方,你肯时,我无不可。
李翠儿大喜,离了张牧,便赤着身子,奔去厨下,舀一桶净水,回转房内,教张
牧大瓢一连吃了三五瓢,张牧道声:足矣。一把抱过翠儿,教她侧伏了身体,自
后捅入她屁眼,重启旧战。李翠儿只吃吃地笑,看张牧弄她屁股快活。张牧就妇
人屁眼,使力桩肏,约莫干了三千余抽,尿已逼在屌中,便对翠儿道:姐姐,我
这尿要来。李翠儿忙道:好,兄弟且狠肏一回,我的好意便来了。

  张牧便将粗屌去她肛门里,飞也似狂肏了一二千回,直肏得翠儿口角流涎,
音声不整。张牧却将了长屌,尽根抵住她屁眼,一阵乱搅,李翠儿只觉肚里翻江
倒海也似,怪爽袭脑,顿时要丢身子,急唤道:你尿,你尿。张牧已自收涩不住,
一腔热尿,飞瀑般,直喷去翠儿肛内。李翠儿但觉肚内滚汤翻腾,快不可当,大
叫丢身,直呼道:哎呀,好尿,烫煞我肛儿。张牧这尿却长久,好半晌,方呲得
了当。

  只听李翠儿连声唤道:胀死人,唉哟,好胀肚。张牧看时,只见她肚腹鼓起,
知是尿得满溢了,便要抽屌起身,甫一动,翠儿急扳了他身体,颤声道:休这里
去,污了铺盖,须不便再肏. 便教张牧,兜抱了她身子,去床后寻了夜桶,掀开
盖子,觑得正了,张牧将屌只一拔,只听翠儿嗷地爽叫一声,满肚的屎尿,自她
屁眼一齐都下,哗哗喷将出来,直溅在张牧屌上。李翠儿肩缩身抖,嗬嗬喘呼,
畅快大泄了一回。

  好片时,翠儿止了喷泄,头首去张牧肩上只一仰,爽叹道:快活了我屁眼。
两个便就沐桶里,洗净了屌肛,方才回床,再行淫斗,务要恶肏一番。

  翠儿经此耍歇,骚兴愈炽,急伏了身子,教张牧再肏她屁眼。张牧此番非是
戏耍,定要屌翻翠儿罢休,仗着铁也似大屌,捅干她肛门,翠儿拼力受肏,鼓动
淫肛,由张牧大肏了万二千抽,力便有些乏了,臂撑不住,只得肩伏于床,一身
的气力,只去腰臀上聚了,仰承张牧捅肏她屁眼。

  如此再干了五六千抽,翠儿口角流涎,双目欲翻,半分气力也无,摊了两条
粉臂,只由张牧扳着她屁股肏,丢身无算。

  张牧见干得她软了,知妇人淫兴未减,便不肯干罢,放出十二分气力,将个
粗屌,去她肛中搅肏,捣干不休,再将她屁眼捅了一万余抽,翠儿只觉头目森森,
脑后生风,当不得这般狠肏,嗷地号呼一声,便自昏了。

  张牧兀自不便放过,再较神力,却将龟头胀得狰狞,没首尽根价肏,不消三
二千抽,妇人却吃肏得醒转。翠儿回神,但觉道屁道,一根好粗屌,分明棱角,
将肛肉挤刮,挑动屁眼,实是胀爽怪痒非常,便复浪声大叫道:好屌汉子,肏死
我屁眼却罢。张牧见她不让,一点争胜心起,便去翠儿肛中,催动阳屌狂肏,桩
砸她屁眼不休。只七八千抽,翠儿又吃干昏。

 如何三五回,翠儿昏迷复醒,吃张牧干她屁眼,怕不有五六万抽,翠儿却自
说口,只顾浪叫道:休止了肏,只顾干我屁眼,快活,快活。

  张牧大怒,便将尘屌再胀大一围,血脉喷张,满撑了翠儿屁眼,狂捣顶撞,
一连干了三万余抽,真个将翠儿肏翻,早痴迷了,多时不见醒。张牧方才意足,
丢下翠儿裸身,倚卧在后面,看她软作一堆在床上,抽筋去骨一般,叉摊着身子。

  张牧轻笑道:畅快,翠姐真个铁也似妇人。便贴身拥了她赤体,胸乳上揉拿
耍,看她屁眼时,一圈儿肿起,将将欲破。张牧又去她臀上抚一回,叹道:好雪
白身肉。张牧摩勾多时,翠儿方才幽幽睁开眼来,兀自摊着身体,含笑对张牧道
:弟弟,你果是我的对头汉子,只你这般气力,教我快活升天。

  张牧应道:我不是快活。只听翠儿道:牧郎,吃你连连肏弄,非但解了今日
危患,便是自来的邪淫之气,我此时亦觉去了八九分,这件恩情,姐姐捐身难报。
张牧道:姐姐是个豪杰好汉,如何作此言语,不是姐姐异样本事,我也难得今日
之乐。翠儿渐得些气力,轻轻只一翻,软软地扑在张牧身子上,浅浅一笑道:兄
弟,不要取笑,我初时只是遭受贼人奸淫,弄得身如贱娼,心中实是厌愤这件事,
次后因这媚毒上,抵受不得,引勾了多少好汉,来肏我这身子,方悟男女之事,
本不着善恶,多是人心自认得差了,徒然地羞愧,以此打熬肛屄,辛苦炼就,得
有这身妇人家本事,不是中了药毒,那三五个狗贼,便要入我屄也难。张牧道:
姐姐见得极是,心苦乐不过是幻,此身快活方是真实,人多执迷,便失了如许乐
处。

  翠儿忽生幽怨,悽然道:牧弟终是要去,教我苦寂。张牧道:一夕之欢,抚
藉平生,翠姐不消气苦,设使再不得见,但存此心,便在咫尺间了。翠儿终是好
汉心性,便不再恼。

  两个又与张牧叙了半夜话,方才沉沉裸抱,酣酣睡了。次日天明,众人起身,
都至李夫人房中坐地,李翠儿安排早饭,请众人都吃了。李夫人便道:妹子,扰
了你这一夜,我等今日去休。翠儿只顾看了张牧,极是不舍。阴莲便道:姐姐,
与我们同走,却不是好。

  翠儿迟疑半晌,方自问李夫人道:正未知姐姐,要何处安身立命去。张牧道
:我等便是要去你的乡里青城县,投托那一位义士好汉,他是王益兄弟叔伯至亲,
唤作王小波的便是。话尤未了,只听李翠儿道:可是唤作拔云手王小波的么。

  张牧道:正是。李翠儿道:他是天下闻名的人,江湖上多道他是好男子,兄
弟前去投他,必是不差了,既是去往青城,我有一事挂心,须要劳动兄弟。张牧
道:但有的事,我自承当。李翠儿道:我自幼在家时,乡里结识同宗一个姐姐,
最是投契,如今久无她的消耗,心中挂牵,兄弟此去青城,若是访得她的所在,
千万递些音讯。张牧道:但知名姓,好歹寻见。

  李翠儿道:我那姐姐李乙娘,嫁了丈夫在村中,她有个嫡亲的兄弟,唤作李
顺。话犹未了,只听王益道:李家姐姐,你正不知哩,我的婶婶,王小波的浑家,
便是李乙娘。

  李翠儿吃惊道:她几时嫁了与王小波。王益道:这个却是未晓。李翠儿忽地
欢喜道:即是我的姐姐在彼,早晚也去投她,却与兄弟相见。李夫人听了亦喜,
便道:即是相见有时,你我如今一别,可以少凄。当下作别,李翠儿指了前路道
:前面三二十里,便至北川州,兄弟不必入城,只沿了这条道,过了青嵬山,一
路可通成都府,便至青城。张牧领了言语,道声:珍重。拍马引车要行,只听李
翠儿道:兄弟且住。

  张牧勒住马,转过身来,问道:姐姐语吩咐。

  李翠儿道:那青嵬山,乃是险恶的去处,闻知大槌秦不遗占了那山,多有人
马,他亦是条好汉,兄弟若是得遇,可以相见。张牧道:谨记在心。又看了李翠
儿道:姐姐,就此别过,早来青城。将手只一挥,拨转马头,车马南向,便望北
川州而去。李翠儿自回店中不提。

  且说李夫人叙毕,便对秦夫人道:因是得了翠儿妹妹指点,方才得知秦大哥
名字。秦夫人啧啧称奇道:好个奇女了,怎地得与她相会也好。李夫人道:只在
左近,早晚必得相见。众女说得入巷,就秦夫人房中安排饭食,直至寅夜方散,
那边张牧也自酒罢回转。众人安寢,一夜无语。

  第二日,李夫人教了张牧,便来与秦氏夫妇辞行,秦夫人那里肯放,又留了
一日,至第三日上,李夫人执意要去,秦夫人没奈何,只得允了。当下秦不遗并
秦夫人,毛蛟引了吴夫人小玉,直将李夫人阴莲张牧王益四人,送至山下,便将
一盘金银相赠,又与两匹布帛,李夫人并不推辞,一应谢过收了。又送了五里来
路程,李夫人再三道:请回。秦吴二夫人,方才洒泪而别,与了山寨众人,回转
青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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