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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水乳交融
她爬到我的面前,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兒,衫肩斷紅白,胸前半開掩。沒有乳罩,沒有胸衣,兩峰真他媽的豐美。我心亂如麻,喉裡哽著,說不出話來。
相由心生,我這是色自裸奔。胯下逐漸懊熱難耐,胸中已成狂喜的風僧。雙手緊握,並肩環抱。媽的!幹了再說。有詞為證。
「交頸鴛鴦戲水,並頭鸞鳳穿花。喜孜孜連理枝生,美茸茸同心帶結。一個將朱唇緊貼,一個粉臉斜偎。羅裙高挑肩膀上,露兩灣新月;金釵斜墜枕頭邊,堆一朵烏雲。誓海盟山,搏弄的千般旖旎;羞雲怯雨,揉搓的萬種妖嬈。恰恰鶯聲不離耳畔,津津甜唾笑吐舌尖。楊柳腰脈脈春濃,櫻桃口微微氣喘。星眼朦朧,細細汗流香玉頸;酥胸蕩漾,涓涓露滴牡丹心。直饒匹配眷姻偕,真個偷情滋味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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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追記」──(7)一驚攤倒
「我的媽呀!你怎麼流了那麼多的血?」我起身一看,差一點沒給嚇昏掉。她的血從那兒一直流,沿著床緣,一直流到地上。我絕對不是在開玩笑,事情糟糕的程度比我想像的更嚴重!這次我真的是徹底的完蛋了,完蛋了!
下一秒鐘我才真正覺醒過來,只聽到她低而淺的聲音,不停地喊疼。這全是我的錯!全都怪我好色。真要她有個什麼三長兩短,不只我女朋友一輩子也不肯原諒我,我就算是拿我自己的一條命來賠也賠不起啊!
「什麼?喔!可是我們的救護車已經全出去了耶!」「很抱歉!開救護車的司機差不多都已經回家休息了哦!你有沒有辦法自己送來呀?」「喂!你煩不煩哪?剛才我不是跟你講過了嗎?……」
如果你曾經打過一一九求救兵,而落得跟我一樣下場的話,那就不足為奇了。
因為這確實是我親耳所聞。什麼叫「悲慘世界」?現在的我,不知道比簡萬近還要悲慘上幾十倍!
在夜半風中,我一路趨車急奔。她的血就像時間的砂漏般,一點一滴,慢慢沁進了椅套裡。因為平時沒在留意,慌亂之中,我竟然找不著一家醫院。整條大街裡的醫院,全都長到別處去了。
此時此刻,在我耳裡響起的,比「馬太受難曲」還要恐怖,是「魔王」!
孩子:「哦!爸爸!你可看見魔王?他面目猙獰,頭戴王冠。」
父親:「孩子!那是煙霧飄落。」
魔王:「好孩子啊!跟我去吧!我要和你一道去遊戲,無數的鮮花都已開遍,我的媽媽為你做黃金新衣。」
孩子:「啊!爸爸!啊!爸爸!你可聽見嗎?那魔王在低聲對我呼喚。」
父親:「你別怕,兒啊!別怕,那是寒風吹落葉作響。」
魔王:「好孩子,你可願跟我去?我的女兒也正等待你,每天晚上可跟你一起遊戲。……」
「不──」我戰慄地大叫。我找到了一家醫院。我找到了一家醫院。
我將郁華緊抱在手中,使她能夠溫暖一些。沒命地衝進急診室。
「呃?那不行哦!待會兒醫生來了之前,你要先去幫病人掛號,我要替病人量血壓,量體溫,還有……」
「可是她剛才流了好多血,你難道就不能夠先替她想辦法止了血再說嗎?」
「病人以前有沒有來過本院?(郁華說沒有)那你們有沒有帶身份證來?」她看到兩顆拚命搖擺的頭。「沒有身份證?那你們怎麼辦理登記手續啊?」
黃郁華說她的身份證忘在宿舍裡了。你知道我立刻想到誰?蒲莉香!對呀!多麼可愛的蒲莉香啊!民族的救星!世界的偉人!要是她現在能把身份證送來的話,我也甘願把我的舌根舔到硬掉了!(看不懂的話就算了)
折騰了半天。走出來一位戴深度近視眼鏡的年輕醫師,一看就知道是一位實習大夫。他很嚴肅地來告訴我:「她得了子宮頸癌,現在立刻需要……」
我聽了,一驚攤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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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追記」──(8)一時嘗果果果報,一夜蒙難難難逃
當我再度醒來的時候,我看到我自己是坐躺在玻璃纖維的椅子上,蒲莉香哭哭啼啼的,坐在我身旁。「死了?真的死了?啊!慘了!我完了!完了!這下子我真的……真的死定了!」
「人家阿華對你那麼好,你居然要咒她死?你─你太沒心沒肝了!多沒良心啊……」她頓時齜牙咧嘴起來,一揮拳打進我的肚臍眼,我當場鼻血爆灑了一地。
「沒死?真的假的?你可別嚇我。」我捏住鼻子說:「你沒騙我喔?噢!太好了!噢!好險!真的好險!」「真的沒死你哭個什麼勁兒啊?」
「可是,可是醫生剛才來說她子宮頸長息肉,要住院開刀啊!」
怪了!剛才醫生明明說她長瘤,現在又說是長息肉。我雖然不是念醫科長大的,最起碼我還知道瘤和息肉是兩碼子事,而且後者也沒那麼嚴重啊。
「後來,」她又說:「他問我阿華有沒有保險,我說沒有,然後,又過了沒多久,才有人過來跟我說,說她已經沒事了,我們可以帶她出院了。」
「沒事?!」我反問道。「真的一點兒事情都沒有?!」
她點個頭,正好擤了一大把鼻涕。
爛醫院!我暴跳如雷,第一個想到要詛咒的,就是這家爛醫院!
「還好她是真的沒事了,剛才害我擔心得要死,現在又太高興了。」蒲莉香說。
「那她現在人呢?」我問。
「跟她爸爸媽媽在一起呀!」
「什麼?你叫她爸爸媽媽全家人都來了?」我停止大叫。「你這個大白癡! 」
遠遠就聽到她們一家子和樂融融的談笑聲傳來。
「阿母!我來跟你介紹,這位就是我前幾天跟你提起的那個人,他叫蔡逸群。
他現在在念研一,要升研二了。」阿華說。
「啥?延一?大學讀沒畢業,呀夠留級一年了啊?」
「不是啦!阿母,人家可是研究所碩士班一年級的啦!」
「哦!原來是碩士喔!我倆准供……啊!這個好,這個好,這個卡有出息啦!卡有出息啦!啊人夠生了美賣唷!(就是很帥啦!)一看就是人模人樣的喔。啊你有吃菸否?會飲酒否?啊甘有交別個女朋友?」
光憑她們家這兩張大嘴,就足以湮滅我所有的不良習慣。我實在無可奈何,一想起我可憐的小毓,和我,唉!渭然大歎,無助地搖一搖頭。「你看!我不是跟你說過了嗎?他在搖頭,供依沒交女朋友啦!阿母。」
「不是!不是這樣的!」我終於喊了出來:「我……我……」
話到了嘴邊,一想起我今天幹的好事,也只好苦哈哈,往肚裡吞。因為,阿華才一聽到我大聲的否認時,眼淚差點兒沒滾了下來。
就這樣,生米煮成熟飯,熟飯又變成爆米花,成了所裡眾所皆知的大新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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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追記」──(9)鳶飛泣血離恨天
唯今之計,只好一走了之。我要逃!我一定要逃!逃!逃!
不要怪我沒心沒肝,不要罵我無情無義,我知道我這樣做真的很沒有良心,很無恥,齷齪下流,你們儘管來罵我吧!罵我敢做不敢當,罵我沒丸子好了。
我對阿華幹了什麼事,我已經感到非常非常的後悔了。後悔我沒把我的處男之身獻給我心愛的小毓,卻送給了一個,我根本不愛的人。
是她!是她來勾引我的。她的衣服還在,各位看倌都可以作證!所以,我沒罪!哈哈!我沒罪!我大可光明正大的去台北找我的小毓,大不了研究所肄業,沒啥了不起,總不能教我拿自己一輩子幸福來還哪!
半夜十二點,從中壢逃到台北,走高速公路有多快?三十分鐘夠不夠?嗯!事實上我只花了二十六分半鍾而已。
可是我有好久沒來小毓這兒了。不奇怪!因為我一來,她的床單、毛巾……又得重新換過,我於心不忍。而她也有一段時間沒跟我聯絡了。通常都是我打過去的比較多。因為她工作忙,身體勞累,脾氣又不好,聊的少,無言的多。
她和另一女同事分租,住在仁愛路一座雙併的公寓裡。乘電梯上去,開門即見左右各一扇硫化銅的大門,各一戶人家。上次我進去看過之後,羨煞的不得了。她那一間臥室的視野絕佳,正巧面對著國父紀念館,高高地俯視著。夜闌人靜時,獨自欣賞著星光燦爛,不也是一種享受?
「對不起!先生!請問您找誰呀?」裡頭的小姐問。竟是生面孔?!
「哦!你說小毓喔!真不巧,小毓她搬走了耶!上禮拜她就向我們老闆說要辭職了,還說準備要出國去了哦!啊!好像剛剛才走沒多久……對對對!沒錯!沒錯!就剛剛的飛機嘛!」
「沒錯啦!她以前跟我們說過了,她有一個男朋友在L。A。開CD店的,可是還有另外一個還在這邊念……啊!啊!完蛋了!她說的那個人──就是你,對不對?
「哇!我坦白說好了,你女朋友選擇了他,不選擇你,我看你是完蛋羅!我只能勸勸你看開一點吧!唉!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啊!就像我,以前唸書有一個,到英國遊學的時候,我又偏偏看上了另外一個,這─你也不能怪我呀!人家說愛情是沒有對錯的。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你又能拿她怎麼樣呢?
「不是我貪慕虛榮,人家英國華僑,在國外長大的就是不一樣啊!見識多麼廣!思想多麼成熟!你還在學,我想你可能還一時無法完全體會得到。等你將來出了社會之後,你就會真正瞭解到,以前在學校裡頭的想法有多麼幼稚可笑了!
「真的,我不會騙你。我自己就是過來人。現在,她走了。我只能說,你們這一生沒有緣份在一起。而我也只能勸你到這邊了。小毓也是我的好朋友,我也不便多說她些什麼不是,這點,我想你應該明白才好。你自己也好想開一點,別真的一時想不開了,鬧自殺啦什麼的,那些在我們看來,除了一句不成熟之外,就什麼都不是了。我是絕對不會去同情那些人的。即使是為了我才去自殺,我也不會去為他流下一滴眼淚的。你懂嗎?」
我模糊了雙眼,極快地背了過去,強忍下淚水。「我不懂!我不懂她為什麼不告而別?為什麼連一句……都……沒……有……留……」
「人走都走了!你還指望她留什麼啊?……Sa- Yo- Na- Ra- 啊!那有個屁用啊!好了好了,別再說了。你是個聰明人,我勸你回去好好想一想吧!我明天要上班,我想你明天也要上學。現在又那麼晚了,如果你沒車子回中壢的話,今晚就暫時睡在我這兒,我去跟其他人擠一晚好了。怎麼樣?你考慮一下。」
我回絕了。她關起門。忍了好一會兒,走了半步,我突然,跪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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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追記」──(10)最後的樂章
一死了之。
「悲來不吟還不笑,天下無人知我心。」夜未央,在燈火輝煌的仁愛路上,黑衣的死神,早就混跡在車陣之中。這次,我躲不過,也逃不了,我是唯一不能退席的主人。
憶起昨兒,小毓在昨日,在李白的「採蓮曲」裡:
「若耶溪旁採蓮女,笑隔荷花共人語。日照新妝水底明,風飄香袖空中舉。岸上誰家遊冶郎,三三五五映垂楊。紫騮嘶人落花去,見此踟躕空斷腸。」
今天的我卻要一死了之……
「彼日憤怒之日,世界將化成灰……全部的墓地響起了不絕於耳的號聲……賢明威嚴的大王,請轉過頭來救我們……可憎的事……有罪之人,死灰復燃,神接受審判,那一日是流淚的日子…………………………安魂曲。」
音樂帶給人多麼的美妙,是人所無法想像的。當你快樂的時候,它賦予你和平,當你悲哀的時候,它帶給你安慰。我曾經想過,假如有一天,我只能帶一張唱片到荒島上過活的時候,我要帶什麼去呢?是馬勒的「復活」?還是巴哈…… ?
結果沒想到,到最後,還是莫札特的安魂曲!
想當年,我帶這張安魂曲回來聽的時候,我媽曾警告過我:「不要畫鬼招災!」我一笑!你知道,那對成年人竟然是一大威脅!但,如今,我才知道我錯了!我錯不該不聽她的話,更難過的是,我不該讓她為我擔心受怕。我真的錯了!
可是我今天沒有臉活下來了。我幼稚可笑到極點!連我自己都在嘲笑我自己。
大文豪蕭伯納曾說過:「上帝站在強大軍隊這邊。」他說得漂亮極了。像在吹法螺般,它的嗡嗡聲還留傳至今。他在褻瀆上帝。
西元前的羅馬,有多麼不可一世啊!多麼精於欺侮小國寡民!羅馬暴徒攻破了城門,屠殺盡所有的迦太基人。迦太基亡了。在此之前,鄰國的一位七十五歲智者,獨自專心地看著一個圖形。他沒理會那個暴徒的命令,結果,他被一名忿怒的士兵拔劍劈死了。他的名字叫做阿基米德。
這就是上帝之理了?我不敢褻瀆神明,我只是感歎,上帝真的站在美國的L。A。了。難怪我的小毓要離我而去……
我拚命想想出一個例外,可是我找不到。我只想到另外一號吹法螺的人物,他叫亞里斯多德。他那顆聰明的腦袋裡,裝滿了高尚的智慧,還放話說:較重的東西落地較快;男人比女人的牙齒多;地球為宇宙中心;…… .果然名垂青史。誰敢向他挑戰,誰就得死。不過,就算七十歲的加利略沒被他氣死掉,牙齒也要保證比女人的多才行啊!
就算在本世紀初的美國國會,也同樣發生了一件很爆笑的事件。聖經上說「拍(圓周率)」等於三,印州議會為了確認聖經上所言不虛,決定立法訂定「拍」值。
第三號吹法螺的Goodman先生的一套高深數學於是變成草案,在議會中通過。
之後一連通過了教委會、眾議會、三議會。而且還以67比0,無異議通過的咧!
最後傳到普度大學的一位教授手中,他將Goodman那套提筆一算,怪怪!「拍」竟等於 "9。2376…… "?!
跟這些偉人比起來,我的不幸實在是太太渺小了。因為我也從他們的身上找到,跟我一樣幼稚可笑的想法,所以這不是有沒有出社會的問題。這是會不會吹法螺的問題。我吹噓我的女朋友有多麼愛我,自己都把我自己都給誆騙了。
其實我老早就感覺出來有點不太對勁,但是,心裡硬是要假裝沒事。還假裝我一點兒也不在乎錢,其實我比誰都在乎。我為我失去的房子哭!為我每個月一萬二的獎學金哭!終於,到了最後,我,真心誠意地為她歌唱……
「忘不了,你的倩影。此時此刻,浮現腦海。還記得,我倆諾言。明年此時,再相逢!請你請你,不要把我忘記。我的心,已經屬於你。請牢記,我倆真情。明年此時,再相逢!你接受我一份情誼,你應該,不會忘記。我接受你一份友誼,我也永遠,難以忘記。在──我的生命裡,不能沒有你──過去,已成追憶,我只能,默默,懷念著你……」
我邊唱邊走向大街。迎面向我衝來一輛車,兩個大大的車燈,讓它從我的身上橫過去……原來竟是……兩輛摩托車……
「我不會死!我不會死!因為我愛你!所以我不會死!」星野達郎如是說。我故意把這句話放在第一百零一行,因為,我愛你!
* * *
「當─當─當當──」故事終於落幕了。
阿華對我說:「我記得我小時候曾經看過『頑皮豹』。頑皮豹有一次在燙衣服的時候,電話鈴響了。他出去接電話,回頭一看,電熨斗燒破了他的衣服。眼看桌子就要燒出一個洞來,他就趕快跑到桌子下面去接電熨斗。結果電熨斗掉在他的肚皮上面,燒了一個熨斗形的洞。接著又燒破了地板,掉到樓下去了。
「那個頑皮豹看到自己的肚子破了一個洞,就覺得出門很難看,於是他拿一個形狀一模一樣的小時鐘擺進那個洞裡面,然後就出去了。
「結果走到大街上,『鈴鈴鈴!』時鐘忽然鈴聲大作,所有的人全都看到頑皮豹的肚子上,居然放了一個時鐘!」
「你知道這個故事告訴我們什麼嗎?」
我搖頭。
「它告訴我們,永遠都不要試著掩蓋自己以前所做過的事情,即使是一不小心,在肚子上所幹出來的事情!」
我渾身直冒冷汗。
「喔!對了!你以後可別再穿三角緊身內褲了。我已經幫你買了半打的四角褲。報紙上說,男人穿緊身內褲最容易造成不孕了,我可不希望我們將來生不出小孩子來咧!從現在開始要全聽我的,這句話可是你說的唷!
「唔!小毓是我的表姊,我一直沒告訴你,你也不要怪我沒告訴她要出國的事。事實上,她怕她不告而別,你會很傷心難過,所以她才教我過來找你,要我代替她來照顧你。那一天在公車上,我害你出盡了洋相,實在也是不得已的。因為你的鑰匙實在很難拿,結果我一不小心就……就……,嗯!真不好意思!」
「不過,你臉紅的時候,真的很好看耶!好像猴子的屁股──啊!不是啦!我是說好像是桃子的屁股啦!桃子上面也凹一條,真的長得很像屁股嘛!」
我聽了很生氣,可是,誰教我自己長得太帥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啊! 」
我跟她,兩個人並肩疊股而坐,是我從來沒想到過的新招術。好吧!好吧!我又騙了你們一次。說我想了好久,盼了好幾年,從我國一上了第十四章以後就開始肖想,好了吧?
反正我把她搞得興奮了起來,連自己也爽歪歪的。
她又說:「喔!對了!日子就訂在下個月,我要找璞麗格來當我的伴娘。她太有資格了!不過她打得你流鼻血的事,我還沒找她賠咧!下次我找她來跟你道歉,那你們就算扯平啦!兩不相欠!」
最後她說:「群!我實在太愛你了。可是你騙了我!你那兒根本只有兩寸而已!還騙我說有七寸!我那天用手比過了啦!」
我急忙辯稱:「那──情況不一樣啦!」
「有什麼不一樣?難不成還會變成十七寸啊?!」
「噯唷!那,那會伸縮的嘛!Maximum是七!Minimum才…… 」
「那我不管!我要你永遠都是『七』、『七』、『七』!好不好嘛?」
「不行啦!七太大了,出去會被人笑。」
「誰說的?璞麗格說她爸爸最長才只有三還不到咧!」
「她怎麼會知道?」
阿華她偷偷地告訴我:「她爸爸喜歡裸睡!嘻!」
「倒追記」已全部播送完畢了,不管你覺得好笑也好,覺得鄙俗娛樂也好,人生就是要快樂。因此,我幾乎不寫那種很淒慘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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