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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6-7-4 03:20:15 |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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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朝夕

  九点的早晨,温度适宜,离夏推着公公手打的婴儿车,走出院子,院外的那片大空场,巴掌大的梧桐叶子遮阴避阳,梧桐树旁的几处大叶杨也是稀得拉的不是很茂盛。

  头前一会儿间,魏喜出来的。他直接奔向梧桐树下,那里围坐着一群人,有下棋的,有斗地主的,看到魏喜过来,人群里喊着「老喜来了,快点,好几天没杀了,玩完这盘你让老喜来」,一个和魏喜差不多样子的中年人指着那个小伙子说道,那个年轻一点的小伙子不太乐意的说道「老喜叔来了就要我让开,怎么大彪子来了,你不说这话呢」,小伙子抱怨着,旁边几个起哄的哄哄着。

  魏喜走到近前看了看,忙摆手说道「你们继续,今儿个不玩了,咱们没事有的是时间玩儿」,听到魏喜这么说,那个小伙子乐了「你看我老喜叔,再看看你,哼,将,让你废话」,小伙子真不客气。

  看着这边厮杀的二人,没一会儿,公路边上老娘儿几个就朝着魏喜喊了过来「老喜(叔)啊,你说你怎么还有闲心看下棋的,上这边来,你说说你这人」魏喜乐乐呵呵的朝着下棋的二人说了两句就走了过来,走到近前忙招呼着「哎呦,李婶,王二奶奶都在这歇着呢」挂着笑脸,魏喜寻了个墩子坐了下来。

  「大孙子怎么没抱出来啊」李婶问着魏喜,魏喜伸着脚,双手搭在大腿上,听到李婶问话,回道「哦,他妈妈喂他呢」「哦,吃奶水还是喝奶粉啊」几个妇人轮流问了起来,魏喜搔了搔头发,简短的说了一句「哦,没给奶粉喝」王二奶奶暖声和气的笑了笑说道「吃奶呢吧,瞅那意思,奶水没什么问题,老喜你也是的,要是奶水不足的话,你不会给他大婶子补补身子啊」魏喜尴尬一笑,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几个妇女正说话间,就看到了她们嘴中的「大婶子」离夏推着小车出来了。

  隔着自己的那辆CRV,就能听到前方传来的声音,离夏斜睨小公路上,那里围坐着几个上了年纪妇女。看到离夏推着车子走出来,那几个妇女呼唤道「小夏啊,过来,把孩子弄过来,上这边待着来」,很是热情,很是期盼。

  离夏穿着碎花的长裙,上身着一件白色的扣眼衬衫,手臂上戴着花边防晒袖,双手轻轻的推着婴儿车走了过去。来到众人面前,离夏把孩子从小车中抱了出来。

  「老喜叔啊,看看你这大孙子,看看,白白胖胖的,真可人啊」李婶首先说道,她捏着离夏怀里的孩子的脸蛋,仿佛孩子是她家似的。

  王二奶奶这个时候也说了起来「可不是吗,小家伙还就够老实的,跟他爸爸小的时候一样听话,你看那,他那大眼,好么,随了他妈妈,大了之后啊,一准儿是个漂亮人儿」。

  魏喜听着这几个人唠唠叨叨的夸赞着自己的孙子,老脸都笑开了花,心理那个美啊,别提多高兴了。

  几个人说笑间,打远处走过一个四十多岁样子的人,看着魏喜在路边的杨树地下坐着就过来了,嘴里喊道「老喜哥啊,好些日子没看见,哎呦,这不是大侄媳妇吗?我说怎么好几天家里都锁着门呢,原来跟着儿子去城里了」这说话的人叫魏云龙,和魏喜一个辈分,深论的话,还是没出五福的本家,他靠在魏喜身边坐了下来,和身边的老几位侃了起来,话题无非就是家长里短,瓜田李下,基本上没什么正事。

  聊来聊去的,一个多小时就过去了,还没有到做饭的时候,这几位就还在那里歇脚,不过太阳倒是热了起来。

  玩耍中的小诚诚这个时候哭闹了起来,掐算着时间,也是到了吃奶的时候了,离夏依偎在王二奶奶身边,周围又是些老妇人,她也没太在意,撩开了扣瓣,把奶子掏了出来。

  小家伙吃到喜人的奶子,马上就安顿了下来,望着小家伙,王二奶奶冲着离夏问了起来「给过孩子吃一些流食吗?」,那边的李婶也把话打了过来「哎呦,奶水还足吗?不足的话让老喜叔给你弄点下奶的东西补补」,「没有奶泡就行,看那样子没什么问题,孩子吃的多吗」,几个妇人乱哄哄的说着,让离夏不知道接谁的话好。

  王二奶奶把话题截住了「让大侄媳妇儿喘口气啊,你们问的也太多了不是」,老人倒是很体贴,说话也有分量,离夏看了看王二奶奶那慈祥的关怀,抿嘴笑道「恩,给孩子也搭配了一些稀饭啊,孩子的饭量还行,奶水也够吃的,这不,一直是吃我的奶水,从没断过」李婶私下和别人小声嘀咕着「你看人家宗建媳妇,那俩支大白奶,城里人啊就是和咱们乡下的不同,又白又肥的」,她们在慨叹离夏怀中的宝宝的可爱时又不忘羡慕她那雪白坚挺的大奶子。

  王二奶奶听到离夏说完,点了点头,对着离夏很是抱有好感的说着「小建没有哥们弟兄,就一个人,孤的很,你们的情况符合二胎儿的标准,没打算再要一个做个伴吗?」「二娘啊,这个倒也想过,毕竟孩子还太小,要的话也要等几年不是」离夏看着已经差不多吃饱的儿子,拢着头发说道。

  一个有些稚嫩的年轻声音从远处传来「奶啊,给我来几块钱花」,这时,一个半大小伙子骑着车子从公路那边喊了过来了,车子还越骑越快,到了人群一下子来个急刹车。

  王二奶奶看到自己的孙子猛撞的样子,用手指着他的鼻子笑骂道「你这小王八蛋,又花钱啊,上了中学就不像话,学习不怎么样,钱倒是总和我要,去去去,回头再给你」,王二奶奶笑骂着自己的孙子,看到孙子好奇的盯着离夏的胸脯子看,忙起身从口袋中掏出了钱递了过去,嘴里说道「去去,看见了你大婶子也不言语,真没礼貌,快滚蛋」,见状,四下里的一群老娘儿们哄笑了起来。

  对于刚才那个十多岁的小伙子,离夏也没有刻意躲避,一个孩子,看到了女人裸露的胸脯子,贪婪两眼也属正常,她轻轻的把奶头从儿子的嘴中拔了出来,哄了哄他,孩子就悄悄的睡了过去。

  王二奶奶坐下的时候,看到离夏的奶头上涌着奶珠,呵呵的笑了起来,直到离夏把孩子放到车子里,这才拉住了她的手说道「奶水够足啊,多给孩子吃些日子,对孩子的身体好。就是要断奶的话,也要稍晚一些,你看村里,哪个不喂到一岁多」,老人轻拍着离夏的手语重心长,让离夏再次感受到了农村的淳朴。

  「张生,你会不会出牌啊,二打一是吗?」梧桐树那边传来了一个有些气愤的声音。这个声音一起,接着那个地主说话了「小生打的不错,对,就那样儿打,三飘一不错,管上了」,「草,没法玩了,斗地主你顶啊,出鸡巴三带一干嘛啊」气氛的话从第一个人的嘴里说了出来,「生哥那叫输牌不输路,哈哈哈哈」地主阴阳怪气的说道。

  嘲笑声谩骂声一致针对张生下家伙

  「我就那样出,我这牌顶不住」一个囊鼻的声音说了出来,那说话的声音极为好笑,一副欠揍的搞笑模样,显然他就是张生,嘴上说着脸上还挂着笑,这个人也是个没心没肺的家伙,你爱怎么说,我就那样,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你妈的,又输16,我草,你那牌是没有A和2吗?你这煞笔,真气坏我了」和张生搭档的那个「农民」气恼恼的骂着张生,一边骂道一边摊着张生的牌,不看不知道,一看之下,火更大了。

  这几个人斗着,很明显,张生就成了众矢之的,就连路边的魏云龙都搀和到骂张生的队伍里「张不熟,你妈的玩个什么劲,天天挨骂好受啊,这煞笔玩意儿,输钱还挨着骂」,坐在旁边的魏喜笑呵呵的拉了一把魏云龙「小三儿,少说两句,欺负人干嘛啊」,魏云龙灿灿的笑了笑「也是哈,咱们说顺口了,我倒是忘了大侄媳妇还在旁边呢」,魏云龙不好意思挠了挠头。

  那个张生是个开大车的,没事就好玩个牌,也不是不会出,其实他玩牌的时候,也算计一气,就是性子比较不受人待见,总是不温不火的,让人看着着急。

  上半晌儿一群街坊邻居就在这日常生活中的聊天度过的,这个时分,村委会的喇叭里喊了起来「张庄的豆腐来了,有吃的赶紧来村委会买啊」,大喇叭反复的喊了好几遍。

  「中午来点豆腐吧,我去打两块」魏喜问着儿媳妇,离夏正要起身打算自己去买,不待儿媳妇说话忙道「天儿也热了,你和孩子进屋吧,别晒着孩子」,说完转身回到家中取来水盆,然后奔向村委会处。

  「你看看人家公媳俩,吃个豆腐都谦让,哎,宗建有福气了,有这么个好爹不说还娶了个好媳妇」几个妇人议论纷纷,没一会儿,都起身拿着马扎板凳回家做饭去了。只留下梧桐树下的几个人还在那里糗着,过了十一点之后,梧桐树下的人也都相继离去。

  魏喜回来时,不光买了豆腐,还捎来了一兜子苹果,豆腐现成的从水中拔着,魏喜把苹果放到了桌子上,赶到后院拔了几颗小葱,翻回头又摘了几个西红柿子,手脚利落的做起了中饭。

  大热的天,就简单的来,西厢房的纱帘落了下来,魏喜烙了两张薄饼又炒了个西红柿鸡蛋,最后把小锅架在煤气炉上,过了油把西红柿炒了出来又添了一把水,做了一大碗西红柿鸡蛋汤。

  离夏此时已经把豆腐和小葱拌好端到了八仙桌子上,看到公公端着汤碗还有炒好的西红柿鸡蛋,急忙迎了过去,从公公手中把汤碗接了过来,然后又把手巾给公公递了过去,在他额头上抹了一把「擦擦汗吧,看你满头大汗的,今儿个和昨天差不多,晌午头子,坐下来休息会儿吧」。

  忙活了一个小时了,魏喜添了一个马扎,坐在后门外,看着儿媳妇津津有味的吃着自己做的饭菜,抽着烟,很是满足,脑海中又想起了以前儿子小的时候,一眨眼,现在儿子都成家立业结婚生子了,想着想着就笑了。

  看着公爹一手拿着烟卷,一手提了个啤酒瓶子,脸上还挂着浓浓的笑意,离夏眼角很是好看的轻挑着问道「又看到什么好笑的事了,让你那样」,老人顺着儿媳妇的话音,把目光落到了她的脸上,那透亮的小脸蛋,嘴里还咕哝着饼,让人忍俊不禁的不光是这些,魏喜的嘴也裂开了,笑道「诚诚啊就随你,你看,他冒坏的样子,真和你一样」看着公公取笑的模样,离夏拧了一眼「不理你了,你又取笑人家」,然后闷头吃起了小葱拌豆腐,那顽皮的小模样,和女儿有什么分别呢,看在眼里,满是怜爱,魏喜老怀倡慰。

  吃完了中午饭,魏喜归置完毕,走到院中把大门关闭,他掏出了手机,点了儿子的号码之后打了过去「喂,建建啊,吃饭了没有」,电话那头传来儿子磁性的声音「爸啊,我吃过了,你吃没吃啊」,听到儿子的声音,老人心理踏实了许多,接着说道「忙吗?累不累?你什么时候回家」魏喜并没有回答儿子的话,而是关心的问着儿子,宗建心理知道父亲,怕父亲担心,忙报起喜来「呵呵,没事,没事,再过两三天,我就回来了,你要注意身体,有什么事你就吩咐夏夏,知道吗」「行了,没事我就放心了,你在外面也吃不消停,一定得注意身体啊,我也不打扰你了,可一定要注意身体啊」说完,魏喜挂断了电话。

  未到客厅,便听到儿媳妇坐在后门口打着电话「恩,我们来了老家了,家中没人,恩,过几天歇完假,我们再回去,恩,看你说的,没事,我这不是陪着他呢,恩,好了,恩,行」,直到电话挂断,魏喜这才走了过去,他寻来了马扎走到门外,「哦,爸,我刚才给孩子姥爷打了电话过去,恩,告诉他,咱们到了乡下了,恩」离夏看到公公走过来告诉了他,魏喜点了一根烟轻轻嘬了起来「对,告诉一声儿,省的他们去了,家里没人」,漫到儿媳妇前面,坐了下来,他背对着儿媳妇抽着烟,望着后院的菜。

  看着这些个菜,魏喜寻思着晚上给儿媳妇包饺子吃,可惜儿子不在身边,那刚长出一点的茴香现在还不能吃,等过些日子,抄儿子在家,给他包茴香馅的饺子,儿子打小儿就爱吃茴香馅的,楞等个些日子也就差不多了。

  望着那老黄瓜,魏喜有了主意,晚上就给儿媳妇包黄瓜馅饺子好了。

  望着台阶下面的公爹背影,离夏看的有些出神,忽然发现他的头上冒出两根白头发,急忙说道「爸,你长了两根白头发了」,心中挂着事的魏喜听到儿媳妇问着,没招心听,他回过头来看着儿媳妇问道「恩?刚才你说什么?」。

  离夏凑近老人身边说道「操心操的都长了白头发,人家看到你长白头发了,我给你拔掉吧」,魏喜笑呵呵的摆着手道「不用了,都五十多岁的人了,还计较那些干什么,也该长白头发啦」「那怎么行呢,就几根,拔了吧」离夏拉着老人的胳膊央求着,无奈中,魏喜抖了抖烟灰说道「你呀,不答应你都不行,你这孩子」「呦呦呦,等我抽完烟再说吧,你看你,还真着急」魏喜还没说完话,脑袋就被儿媳妇巴拉了过来,儿媳妇那两只细嫩的小手就按住了他的脑袋,嘴里还不依不饶的说着「别瞎动,一会儿就好了」紧嘬了两口烟,魏喜把烟屁扔到了地上踩灭,顺从的把腰塌了下来,头也被拽了过去,离夏身体稍稍有些前倾,专注而仔细的把白头发捡了出来,嘴里像哄孩子似的说道「忍一下啊,我拔的时候可不要喊出声来」,吩咐完公公,离夏右手把那根花白头发缠在食指间,绕了几圈之后,突然拔了起来。

  「你看,这是不是白头发呢」离夏摆着那缠于指尖的发丝说道,魏喜撇过头打算看看,可映入眼帘中的却是儿媳妇那棉质吊带下的圆润饱满。

  雪白的脖颈间,乌黑细密的头发垂于胸前,肩胛轻拢下,两臂微托,把一双大好的明月雪藏于绵锦之间,淡淡的女儿体香飘进了魏喜的鼻孔中,让他心旌摇曳不堪,顺着三尺青丝,魏喜艰难的抬起了头,望着儿媳妇指尖的白丝,老人眼中迷茫了起来,他不知道呼吸间的味道到底是乳香还是体香,也不知道自己的眼睛是看她指尖上的白发还是透过手臂望向那后面的物事,也许是两者都有,那迷醉的味道、那诱人的凸起。

  他转过了头,轻轻的闭上了眼睛,可脑海中,那双明月间的深渊万丈,勾魂夺魄般的总是在他脑海中盘桓,挥之不去的还有那味道。

  尤其是接下来的第二根白头发,那丰隆的肉体已经贴在了他的肩膀上,弹性无比的年轻肉体,虽然隔着吊带隔着丝巾,可那呼吸间的耸动,让他倍感清晰的体会到了一个丰满女人的强大。

  这似乎比昨天洗澡时,手背无意间触碰的感觉更为强烈,老人蠢蠢欲动的心理再次泛了出来,魏喜轻咬着牙齿,嘴巴也闭了起来,自己的呼吸发生了变化,引起了儿媳妇的警觉,「怎么了?是困了吗?」耳边传来了儿媳妇轻妙甜腻的话语,闭着嘴轻轻吸了一口幽香,魏喜只是用鼻子轻轻呼了一声,他直了直身子,转过头冲着离夏说道「休息吧,睡个子午觉」望着老人有些压抑有些心事的脸,离夏不知道老人又想到了什么,她拉着公公的胳膊,问道「怎么了?有心事?」,魏喜复杂的看了一眼儿媳妇,起身时又扫了一眼那导致自己心神不宁的地方,离夏这才注意到公爹的眼神,那眼神中透露着不舍有些迷离。

  离夏的小脸蛋透着酡红,她也站了起来,轻轻的嗔了一句「这坏老人啊,看来你是困了,哼」,小嘴又适时的撅了起来,望着那妩媚迷人的杏核大眼,魏喜尴尬的收回了目光,掩饰中挪着步子,走进了客厅。

  望着那挺直的腰板,离夏臻首低垂,看着自己那饱满的胸部,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抬头又看了看公公的背影,笑罢之后又摇了摇头,也和他一般似的,吐了一口气,收好马扎,走回自己的房间。

  渔舟晚唱的悠扬曲子从电视里传了出来,魏喜抱着孩子坐在炕头边上,看着天气预报,看着这两天的天气变化,晚间没什么事,离夏今天在晚上七点多就去洗澡了,一会儿头上盘着手巾走了进来问道「天气预报怎么说啊」「哦,说要下雨,可这天看起来也不像下雨的样儿」魏喜哄着孩子说道「天气预报有时候也不准,憋着雨呗」离夏抖开头上的手巾,擦拭着头发,看着儿媳妇头发湿漉漉的样子,魏喜急忙说道「去吹吹,别湿着头发,听话」,离夏吐了吐舌头冲着公公扮了个鬼脸「听你的,听你的,耶」「这孩子,哦,对了,你去外边坐坐呗,别在家闷着了」魏喜站说完转身把孩子放到炕里头,让他爬来爬去的从对面卧室里传来了儿媳妇声音「你去吧,我就不出去了,一会儿我得喂喂孩子,看会儿电视好了」,外面的路边,手里拿着蒲扇拍打着的老爷们老娘儿们围坐在灯地下,魏喜走了过去,让了两只烟,拿着马扎坐了下去。

  和村里人聊天聊着聊着,话题就扯到了老伴的问题上,王二爷爷和王二奶奶老两口子问着魏喜「老喜啊,你这两年也不说个老伴,孩子都成家了,你也该想想自己了,别总苦着自己」魏喜用手轰着蚊子说道「嗨,岁数大了,说什么啊,给孩子添乱」,听到魏喜那个论调,王二奶奶数落起魏喜「你这话说的,你自己不说老伴,你家儿媳妇的月子你也不伺候。怕闲话?你怎么那么怕闲话呢,抄起来都半截身子入土了,还计较那些,你脑子里也太封建了,还不如我们想的开呢」王二爷爷凑着也说了起来「就是啊,都一把年纪了,天天想着你家宗建,什么时候是个头啊,多少人给你张罗老伴了,你这脑筋啊太执了」听着他们数落,魏喜掏出了烟,笑呵呵的把烟给王二爷爷递过去一根「我说二哥啊,你让我怎么说呢」「你怎么说?你还有什么可说的呢!谁家没有你这种情况,我看啊,就你事多」王三爷爷押了一口烟说道看着这势头强劲的样子,魏喜拱了拱手说道「说,我说,过二年孙子稍微大一点,我就说」听着魏喜这样不负责任的说着,王二爷爷撇着嘴,嗤之以鼻「你呀,前年推去年,去年又推今年,我看啊,你就推吧,也不知道你这老脑筋都装的是什么,你也不看看,你家的儿子和儿媳妇,多好的人,还会阻拦你找老伴,你可真行」「呵呵,二哥啊,容我考虑,考虑考虑,恩考虑一下,呵呵」魏喜低着个脑袋,一个劲的笑「我说你这人啊,怎么那么不靠谱,哎,真懒得说你了」王二爷爷最终也不说了,这个油盐不进的魏喜,就连他亲大哥亲大姐都拿他没办法,哎,街里街坊的,也是觉得老喜一辈子不容易,出于好心才说的,这一回又是和往常一样,还是没有个结果,众人只得作罢。

  一帮子人有聊无聊的在那里继续胡侃着,一辆普桑开了过来,那两只大灯晃得左近几个人睁不开眼,王二爷爷笑骂道「又是大彪子这个家伙,这小子又出去打野食」,说话间,车子在人群旁停了下来。

  车窗打开了,一张狮鼻扩口很是粗犷的声音随着喊了出来「真鸡巴没事干了,挨着蚊子还挺上瘾」,那个声音一出,一群妇女就骂道「彪子,你个小逼又祸害人去了」,这个时候,那车中的汉子发现了魏喜,喊了句「这不是喜叔吗?」,然后晃悠着从车子中走了下来,那起起伏伏间,普桑车都晃悠了两下。

  魏喜冲着彪子点了点头,彪子倒也规矩,凑上前递了一根烟让了过去,别人看到了起哄「就让老喜,也不说让让别人啊」,彪子晃悠了一下那披肩发,不屑的说道「我就服老喜叔,怎么着,别鸡巴跟我废话」,说完也不理睬那群起哄的。

  经大彪子一说,那群起哄的倒也不再起哄了。

  「这么晚了又出去啊」魏喜吸了一口烟问道,「哦,这不是打算出去玩玩吗,喜叔,你要不要和我去玩玩」大彪子笑呵呵的冲着魏喜说道,魏喜还没有说话,声音就从一个妇女嘴里说道「老喜和你出去,人家老喜是那种人吗?小心你老喜叔端你的胳膊」「老喜叔的腰膀子厉害,我可磕不过,我这不也是想见识见识老喜叔的能力」大彪子说的时候盯着魏喜,那副色眼迷窍的样子,一说这话,大伙谁能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村里的都知道大彪子混道上的,要说在村里服谁,他唯独服魏喜。别看他四十出头,那一米八几的大个,又是五大三粗的,可和魏喜论拳脚论腰板摔跤,那还真都是白给,弄过几次之后,被魏喜轻松的拿下之后,大彪子也就服了。

  「去去去,该干嘛干嘛去」魏喜笑呵呵的冲着大彪子摆了摆手。「老喜叔你真不去,今晚上可有好节目,我也是看到你回来才告诉你,他们啊,都不配我告诉」大彪子还在卖弄。王二爷爷已经笑的合不拢嘴了「彪子,你就走吧,别不服气了,打你打不过你老喜叔,摔又摔不过他,你还打算在这方面比较,你可真有两把刷子」魏喜的烟也抽完了,冲着彪子喊了句「去吧,别耽误你的兴致,再不走的话就别走了,把车子灭了,坐着待会儿吧」,听到魏喜这样说话,大彪子碰了一鼻子灰,上车之后嘴里还捣鼓着「一准是不行,哼,这老家伙,这回怂了吧」,随着车子的轰鸣声,大彪子的车子渐渐远去。

  刚才的话题又扯到魏喜身上,让他苦不堪言,一群村众似乎又找到了话题,开始议论纷纷,「老喜啊,你不说老伴是不是有这方面原因」这类的言语自然而然的打趣起魏喜,弄的他冲着左右的街坊邻居连连拱手,央求了好一会儿,才在大伙儿的笑声中,放过了他小九点的样子,魏喜走回家中,到水缸处照了照,然后走进东房屋子。此时,小孙子已经睡着了,儿媳妇屈膝坐在大炕上,看着电视。

  电视里传来了一个无厘头十足的搞笑声,儿媳妇一会儿呵呵轻笑着一会儿双手又紧紧抱着大腿。

  走到镜子下,魏喜打了一杯凉白开,回头轻轻询问道「看什么至于那样吗?

  嗯,要不要喝点水「,这回,儿媳妇并没有回答他,其实离夏也是听到了开门声听到了公爹的问话,不过,电视里那精彩的镜头吸引着她,这部电影是好多年前的一部老片子,周星驰拍的。名字叫《大话西游》,她每次看这部电影,都会被感动的热泪盈眶。

  魏喜端坐在炕沿儿上,也跟着看了起来,只不过那粤语他听不懂,但是字幕却还是能够看到的。

  此时电影已接近尾声,没一会儿,那首经典的歌曲《一生所爱》就唱了出来:

  从前现在过去了再不来

  红红落叶长埋尘土内

  开始终结总是没变改

  天边的你飘泊白云外

  苦海翻起爱恨……

  那孤独的背影,那份不甘的心情,那纯挚的眼神中透着落寞,拥吻之后所得到的深藏的幸福。那道背影,为了爱所付出,为了爱所放弃,得到间失去了,失去时又分明得到了。那份惆怅的若即若离,无怨无悔的从至尊宝的嘴中吐露了出来:

  曾经,有一份真挚的爱情摆在我面前,我没有珍惜,等到我失去的时候才后悔莫及,人世间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此……如果上天能够给我一个再来一次的机会,我会对那个女孩子说三个字:「我爱你。」如果非要在这份爱上加一个期限,我希望是……一万年!

  离夏终是再也忍不住了,双眸间沁着的晶莹,顺着眼角流了下来,淌过鼻翼流到了嘴边。她直直的盯着电视屏幕,看着那感人的一幕,嘴中喃喃的说着「深藏了五百年啊,那一滴爱」魏喜根本看不明白电影到底讲的是什么,也不知道儿媳妇嘴里说的到底是什么。看着看着,他就发现了儿媳妇哭了,那双眸间闪耀着的泪光,是那样的楚楚可怜。

  他默默的取过手纸递了过去,离夏泪花涌动间,毫不客气的抢了过来,撅着诱人的小嘴说道「一万年」,那梨花带雨挂着一股说不出的滋味。

  魏喜张口闭口间,终是憋出了一句「一万年太长了,还是珍惜眼前吧」,黑夜里,电视机旁,公公的话在离夏的耳中久久飘悬。

  始终在过渡中,不可能都是高潮,望大家见谅。但每一个章节都有明面儿的或者隐含着的内容,那些都是在预示,也为后面的展开做了一个解释。

  看完之后,您能开心能高兴,这就够了。

  (九)感觉

  回到乡下的这两天,魏喜反复的咂着滋味,他总感觉城里的生活实在是不太适应,那人与人之间的淡漠,还有那狭小空间的束缚,这些哪有自己的家里舒坦,自己可以去后院整理菜蔬,可以悠闲自得的在躺椅上感受八九点钟的太阳,可以和邻居聊天,这样不也是一种享受吗。当然,身边有一个娇俏的小媳妇陪着,自己还可以哄着孙子,时不时的开开儿媳妇的玩笑,生活啊,还是很多姿多彩的。

  这两天的天气湿度很大,报了有雨,可是就是不下,哎,天气也不是很准啊。

  魏喜看着儿媳妇热的一塌糊涂的样子,又望了望外面喷火的天气,很是异样的没有言语。

  就在下午三点多钟,午休后醒来的公媳俩正在大炕头上哄着宝宝玩耍时,院里的大门传来了「嘭嘭嘭」的响动,听到响动,魏喜赶忙走到客厅间问了一声「谁啊?」,一个年轻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亲伯啊,是我,我啊小勇」,「哦,你老舅啊,你等我给你开门啊」。魏喜冲着正在炕头哄着孩子的儿媳妇说道「他老舅来了」,说完来到炕前,抱起了孩子,离夏看到公爹望着自己的眼神,一下子明白过来。

  魏喜紧走两步打开了院门,只见一个穿着大裤衩子趿拉板的小伙子满头大汗的走了进来,手里提着一个兜子,他大喇喇的说道「亲伯啊,我老丈人出鱼坑,让我给你送两条鲜的尝尝」,「呵,半个月前,你老丈人就和我说过,本来是秋后出坑,没想到鱼长的这么快,打算过个十天八天就弄。你过来几天了?」魏喜拉着小勇的手,看着他那黝黑的脸膛,急急的往房内让他。

  「昨天过来的,弄了一天了,鱼也交了,今儿个又弄开了」小勇说着话的同时就被让进了屋子,进了客厅,看到姐姐离夏正在东房的大炕上陪着外甥玩耍,小勇吆喝了一嗓子「哎呦,这个小王蛋,玩的还挺欢啊」,「你看你说的什么话,怎么这么没流呢,昨天爸来电话,我告诉他回了乡下的,呵呵,他也是,我一回这老家,就让你过来了。你自己倒水喝吧,看你这胳膊,汗毛都立起来了。恩,看看谁来了,老舅」离夏白了兄弟一眼说道,然后抱起了孩子,一手还扶着儿子的小手,朝着兄弟指去。

  「呦呦呦呦,这臭坏蛋,看了我也不和我打招呼」小勇指着自己的外甥调笑着,也不管自己的外甥会不会说话,那股子亲热透着心儿里美。

  然后他继续说道「外边都烤死人啊,我在鱼池出坑的话,忙起来还没觉着什么,这一上来啊,我草,手脚的汗毛全直溜溜的了,这两天还倍儿闷,鱼都翻白了」小勇说话也是不讲究,离夏知道自己兄弟就副德行,也不管他。

  「亲伯有冰镇啤酒吗?」小勇也不客气,放下手中的兜子,走到冰箱旁,打开就找了起来,「有有,你拿吧,呵呵,渴坏了不是」魏喜看着小勇吗红透了的脸膛笑呵呵的说着,小勇提了两瓶直接用牙一磕就把瓶盖叼了下来,仰着脖子一口气就吹了一瓶,他嘴里吐着凉气,这一下似乎舒服多了,「亲伯啊,鱼放哪啊?闷死了就不鲜灵了」小勇忙上前打开兜子,兜子里面几条二斤来沉的大鲫鱼还扑棱着,还有不少莲蓬,离夏抱着孩子来到客厅里,也看到了黑袋子里的东西「呵这么多鱼啊,哎呦,还有莲子呢,有些日子没吃到呢」,「这回啊,让你吃个够,爸在电话里特意告诉我,知道这边出坑,让我专门捎的这个莲子和大鲫鱼,嘿嘿,补的你啊白白胖胖的」小勇说着就亲了一口自己的外甥,也不知道他嘴里的「补的你啊白白胖胖的」是说给自己的姐姐呢还是说自己的外甥呢。

  「去去去,满嘴酒气的就亲你外甥,这要是孩子大了,还不被你带坏了」离夏抚摸着兄弟的头说道,一手还不忘搂紧了摇头晃脑的儿子。

  头发被姐姐的手盖住时,小勇躲闪着,边笑边喝着凉啤酒,冲着姐姐呲着牙说道「别老祸害我头发好不好,你说你这人可不太够意思啊,我又没亲你,真是的,哎呦别弄啦,服了服了」看着他们姐弟俩捅逗着,魏喜笑的合不拢嘴说道「呵呵,一会儿啊,你也别走了,晚上我给你们弄大鲫鱼汤,咱们一鱼两吃」,「你可真没规矩,当着我亲伯的面也不收敛,哈,亲伯让你见笑了,一会儿我还要回去呢,那边还弄着呢」小勇对着姐姐说完又冲着亲伯魏喜解释着,「回头我告诉你老丈人一声不就得了,他呀,还敢挑你的事,你坐下歇会儿,我去去就来」魏喜提起了那大木桶回头冲着小勇说道,然后就朝后院走去。

  「哎,亲伯你别忙了,我待不住,你说这大忙忙的,我也不好一个人在这消停啊」小勇冲着亲伯的背影喊着,「你什么时候这么客气了,这可不是你的风格啊」离夏笑呵呵的冲着兄弟说道。

  「哎呀,这不是来这了吗,你的公公既是我的亲伯又是我的大媒人,跟谁没流也不能跟他没流啊」小勇倒一本正经起来,「呸,睁眼说胡话,拿你亲伯开玩笑时你怎么不说这话了呢」离夏嗔道,「我说姐,你怎么就不随和呢,来,上老舅这来」小勇放下啤酒瓶子,一把从离夏怀中抢过孩子,又亲又啃的逗起了外甥,「你粗手粗脚的满身鱼腥子味,还抱你外甥」离夏看着孩子高兴的被兄弟举起来也是笑意盈盈的,对自己这个兄弟,她也是又爱又气,「姐,你别废话,你吃鱼就不嫌弃了」小勇嘻嘻哈哈的说着,此时的离夏的吊带中鼓鼓囊囊的,贫嘴的小勇看到这个,揶揄起来「你热不热啊,你看我光着膀子,还出汗呢,你说你还整的这么多」,「去去去,没个正人形的,我还能跟你比啊」离夏瞪了一眼,「哎呦,看你说的,在家前儿,你穿的少的时候你怎么不那样说呢」小勇挤眉弄眼的冲着离夏说,「滚蛋,越说越不像话,这不是在这边吗,能和家里一样吗?你简直气死我了」离夏的小脸被兄弟说的红扑扑的。

  其实小勇就是这个性子,嬉皮笑脸的他就是玩闹惯了,高中毕业就不念书了,狐朋狗友一大群,别看他不上班,可事却比谁都多,前两年为了约束他,离夏和宗建说过这事,老爷子魏喜听到后,就给张罗起来。

  最后啊,魏喜把战友陈占英家的闺女就说给了小勇,结婚之后稍稍收敛了一些,不过那骨子里的脾气秉性,改不了了,老丈人也不挑事,别看小伙子嬉皮笑脸的,办事那绝对不丢场。

  这话又说回来了,魏喜为什么把战友的闺女说给小勇,其实啊,他的那个战友,年轻的时候,比小勇还折腾呢,用老家糙话儿说,那就是一个「狗食料货」,战友闺女和小勇对上眼,没怎么招就睡到了一块,家里人合计着也就给他们办了婚事。

  魏喜回想着孩子老舅以前的种种,从后院的机井里打来了凉水,然后回到了客厅。

  「鱼先放桶里,这莲子够嫩啊,我给你们洗点吃,剩下的做个莲子绿豆汤,既解渴又消暑,比别的什么冷饮都好」魏喜提着木桶从后院的机井里打了半桶沁凉的井水,拿着莲蓬摘了几支,浸到水中把泥去掉,甩了甩水然后拿出盘子,把莲子扣了出来,那大大小小的莲子透着股清香劲儿,刚出水儿的够新鲜。

  「快过来尝尝」魏喜对着姐弟俩说道,

  「让她吃吧,我这外甥不也是要补的吗,哈哈」小勇亲着外甥的脸蛋说着,很随意又自然,魏喜呵呵的笑着,眼前的小伙子,有时候就是口无遮拦张嘴就来,不过人倒是挺好,没有坏心眼。

  「亲伯你就别忙活了,我这跑过来再不回去,也不是个事,晚上吧,晚上我过来吃」小勇说着把外甥交到姐姐手中,魏喜还打算拉着,小勇呲着牙冲着魏喜摆了摆手就走了出去「别出来了,外面太热了」,说完急不燎的就走了出去,走的时候,小勇随手带上了门。

  离夏抱着孩子坐在凳子上,吃着莲子,感受着那份清香,魏喜喜滋滋的看着自己儿媳妇吃着莲子「这味儿还行吧,水泡过之后凉快了吧」,正捏着莲子往嘴里送的离夏,听到公公这么一句话的口气,感到多少有些莫名其妙的,「恩,挺好的啊」她抬了抬眼眉挑了一眼,忽然发现公公盯着自己的胸部正在「肆无忌惮」的看着,脸一红一下子恍然大悟起来。

  原来刚才,小勇在外面敲门的时候,正在炕头陪着儿子玩耍的离夏看到公公不去反回,还抱着孩子,那眼神还有那冲着自己努嘴的意思,她迅速的跑回自己的房间,拿出了胸罩戴了上去,这要是被人撞见了自己就穿一件吊带的话,可就不清不楚了。

  公公显然又开起了自己的玩笑,「爸~啊,又再起坏心思呢!」离夏拉长了声音说道,逗得老魏笑的合不拢嘴「吃吧,吃吧,多吃一些,晚上爸给你做好吃的」,说着又瞟了一眼儿媳妇的胸部,那眼神中分明是带着挑衅啊。

  鲫鱼去鳞之后,把内脏清洗干净,然后上冰箱里寻来一块未吃完的豆腐,准备起了鲫鱼豆腐汤来,这东西可好了,对于产后女人的身体恢复有很大的帮助,同时又起到了催奶的效果,老魏曾经不止一次做过它了。

  那边的莲蓬也都泡干净,莲子取出来之后,绿豆汤在锅里打了几个开儿,看到那咕嘟咕嘟冒着泡的样子,魏喜也顾不得擦拭头上的汗水,端着盘子,一扬手,莲子便倒进锅中,煮了一会儿之后,这第一道避暑降温的汤就出来了。

  从西边厨房出来,魏喜透了透气,然后来到天棚底下,把大锅刷干净,一应作料放到锅里就开始炖起了鲫鱼,「一会儿放凉了,这个莲子绿豆汤就能喝了,你要是嫌口淡就加点糖,一会儿我再给你弄鲫鱼汤」魏喜一身是汗的朝着屋子里的儿媳妇说道。

  窗子敞开了也和蒸笼一样,别进去,一进厨房,就是一股子热浪,这都五点多了还这么闷,一半天要下雨也就是早晚的事了,魏喜心理想着,用手巾抹着肩膀上,头上的汗水。

  小勇在六点多就给放了过来,电话里战友陈占英笑着「老喜哥啊,我不让你了,谁让你那小媳妇在家呢,我让小勇过去陪陪你,等过了这几天忙闲,没鸡巴什么事,咱哥俩喝喝,对了,过些日子啊,我生日,你可别忘了过来喝酒啊」,「你啊,怎么还是那副德行,哈哈。鱼池行吗?你这回弄的藕是用我告诉你的法吗!」魏喜对着电话说道,陈占英操着一口大白话说道「恩,是啊,你说的那个还真不错,不用下脚踩藕了,直接用高压枪一打,藕就出来了,这两天实在太闷了,鸡巴玩子啊,鱼都翻白了,我一看个头不小,要不我也不急着出坑」,往常出鱼的话都是秋后,现在啊也没有那么多讲究了,鱼的个头差不多就出,都是饲料催的。「对了,给你拿的那几条都是野生的,没用饲料催,这不大姐儿来了,让她尝尝鲜啊」对着电话吼着,这个陈占英想的还挺周到,「恩,等回头过去,咱哥俩再聊」说完魏喜挂了电话。

  盛夏的晚上,户里养着的狗儿也出来透透气了,哈喇着舌头,呼呼的喘着,小勇把路上的情况说了一下,这是晚上了,气温稍稍降了一些不过也越发闷了起来,「看这晚上要下雨了,来,亲伯喝酒」小勇一口干了,「风要是一起,这雨就快了,白天别光着膀子,日头毒,你皮肤都晒爆皮儿了」魏喜夹着煮花生压了一口啤酒,「谁还顾得上啊,忙不都忙不过来了」小勇顺手抄来大花碗,拿起羹匙舀了一碗白花花的鲫鱼豆腐端到姐姐跟前「这鱼是野生的,你尝尝,多吃点」,见状,魏喜打趣起来「还是兄弟知道疼姐姐啊」,离夏抬头的时候,眼睛碰到了公公的眼神,就像触电一样,离夏微微有些发臊,忙低下了头继续哄着孩子。

  「今儿个吃完饭也别走了,住在亲伯家吧」魏喜说着,「不成啊,明天还要去帮着蓄水弄鱼苗呢,有机会再过来,我上这儿了不做戚儿」小勇酒足饭饱的说着,「回头我上你老丈人家,找他说说,姑爷子来了不说请上座,还当苦力用,不像话」魏喜打趣着说道,这个时候风刮了起来,一阵阵的有了凉气,「你要走,就趁早,亲伯不让你了,这不风下来了,雨也快了」魏喜吩咐着,「那就这样吧,我回去了」车上的小勇对着魏喜说道,「路上慢行,村里道儿窄,一切小心,恩,走吧」魏喜摆了摆手说着,离夏抱着孩子在客厅里冲着兄弟喊着「小勇,路上小心一些」,看着小勇摆着手走出了院子,直到他离开,魏喜这才关上了院门。

  「风下来了,雨也快了,爸,你看着会儿孩子,我去洗个澡」离夏把孩子递到公公手中,急忙的奔向浴室外面的风势越来越大,呼呼的带着厚重的泥土味,院外的杨树叶子梧桐叶子抖得异常厉害,啪啪啪的叶子抽打声不断,一群乘晚的人也忙乱着跑回家里,没一会儿,雨点渐渐的打了下来,声势也越来越大「幸好去的早,不然出来的时候肯定挨淋,这几天热惯了,风一吹还有些凉呢」离夏冲着公公说着,「你呀,多穿点衣服,夏天热,咱不能中暑但也不能感冒啊」魏喜这回大胆的做了一个动作,那就是用手指着离夏那丰满异常的胸部,尝到了玩笑的甜头,老人也没有了尴尬的约束了。

  离夏白了公公一眼「这都八点多了,看你什么时候洗澡」,「不着急,雨小了再说吧」魏喜做出无所谓的样子,离夏也不再理会公公,转身回到自己的房间,外面的雨水清新气味很浓,她怕孩子受凉,把窗帘带上了窗户留了一角透气,哄了一会儿孩子,喂了两口奶,孩子就老实了。

  离夏从柜中拿出一条黑色丝袜,这两天太热了,也没有穿。今儿个晚上下雨,有些凉飕飕的,洗过澡之后的她穿着裙子,下身完全是真空上阵,所以她就随手把丝袜拿了出来。

  黑色的丝袜在明亮的灯光下透着亮光,细腻光滑的包裹着离夏完美修长的大腿,勾着脚的离夏倚靠在床头,此时外面没有打雷,她也就没那多的顾忌了,随手给丈夫打起了电话,等待了一会儿那边传来了磁性十足的男中音「夏夏啊,这么晚了,还没休息吗!」,老公的声音传过来之后,离夏那女人撒娇耍贱儿又来了「人家这不是想你了,你那边完事没有?」,「已经快收尾了,一半天就完事了」宗建说着,「哼,上回就说一半天呢,这回还是一半天,人家就是想你了,你说怎么办」,「你等我一会儿,我上卫生间」宗建有些吞吐的说着,离夏不知道宗建为什么要上卫生间「喂喂喂,你还没回答我呢!臭老公」,等了不到一分钟,电话那边传来了宗建的声音「老婆,我也想你啊,我身边有个助手,我这不就跑到了卫生间吗」,「那你说怎么办?人家就是想你」离夏慵散的靠在床头,一脸妩媚的样子,眼睛中透着精芒水亮,「我给你讲个故事吧,是我听他们说的」宗建温柔的对着离夏说着,然后开始了那个不算笑话的笑话「一个小伙子和一个姑娘谈恋爱,俩人的感情非常好,不过那个姑娘有些保守,没有同意小伙子的要求,这倒不影响俩人之间的感情,有一天,姑娘下班晚了,给小伙子打电话,让小伙子接她回家,小伙子骑着一辆自行车就去了」,听着丈夫那绕来绕去的,说的不是很清楚的话,「你这吞吞吐吐的说的都是什么,我不管,我就想你」离夏不依不饶的撒着娇,「老婆啊,你等我说完。那小伙子看到姑娘正在厂子外面等着呢,很高兴也很激动,然后就把过姑娘,让她坐在车子的大梁上,小伙子一手抱着姑娘一手扶着自行车,轻松的骑了回去,还不时的和姑娘开玩笑,转天小伙子找姑娘,姑娘看到小伙子骑着一辆女式坤车,不解的问着,昨天那辆车换了?小伙子说道,没有啊,昨天就是这辆车。哦,讲完了」宗建磕磕绊绊的总算把这个故事说完,「这个讲的是什么啊?那个小伙子还没回答姑娘的话怎么就完了?」离夏也是很不解的问着,「你猜啊老婆」宗建呵呵的笑着,

  「我猜不出来,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人家很想你呢」离夏嘟着嘴撒娇的说道,「小伙子昨天骑着一辆有大梁的车,今天却换成了坤车,而小伙子说昨天和今天骑得都是一辆车,那昨天的情况」宗建还没有说完,离夏就明白过来「你这坏人儿,那大梁有那么长嘛?坏人儿」离夏的语气此时有些发媚,眼角更是挂着春色。

  「老婆,我都硬了」宗建也是恨不得马上回到老婆身边,好好怜爱一番,「人家就是想让你好好的爱」此时的离夏的声音打着颤,手也自然的放到了裙内。

  外面的雨声哗哗的响着,打电话时离夏听到了外面的开门声,她知道这是公公去洗澡了,自己就放松了下来,俗话说的好「饱暖思淫欲」,这话不一定指性,但此时此刻,在电话中,性的欲望却被打开。

  「怎么着,公公洗澡也要有一段时间耽搁,再者,开门也是有声音的,我何不借着这个机会满足一下自己呢」心理想着就开始和丈夫对着电话,一边幻想一边抚摸自己的身体。

  漆黑的夜晚,雨声的掩盖,明亮的大床上,少妇扭动着腰肢,短裙被提到了腰间,双腿打开,那媚态娇羞,杏眼微闭,一只手持着电话另一只手不断的抚摸着自己的胸部还有下体,那黑色丝袜紧紧的包裹着那道诱人的肉缝,透过薄如蝉翼般的丝袜,肥美多汁的嫩玉随着抚弄,轻缓的舒张着,晶莹的体液已然打湿了裤袜的裆部,使得整个耻部更加的蛊惑人心,让人恨不能马上一探究竟。

  紧致凹凸的身子,棉质吊带中的肥白傲耸的乳鸽耸立着。挑弄中,那暗肉色的晕纹被乳汁渗透出来,略有一些发暗的乳头也骄傲的支出两个顶点,如球如倒扣的锅锥般,随着那急促呼吸间的抖动,实在是让人大开眼界。

  「老公给我,我还要,我还要」离夏的声音也随着身子颤抖着,窗外似乎都能够听到她的喊声,此时的雨声依旧哗哗的响着,没有一丝停下来的意思。

  魏喜打着皂液,很快就把身体冲了一遍。拉开房门,稍微等待了一阵,见雨势还是那样的急促,看着形式,估计这场雨短不着。

  看了一眼大房,客厅的灯没有打开,估计儿媳妇没再出来,借着夜色雨声,魏喜把大裤衩子脱掉,仅穿一条内裤,望着那鼓噪异常的哗哗声,他举着大裤衩子挡着脑袋顺着房檐急速的蹿向廊下。

  到了廊下,抖了抖身上的雨水,看见儿媳妇的窗子被帘子挡住,他隐约听到了儿媳妇在说话,魏喜脑子里冒出了一个念头,他忽然想再看一眼小孙子,也不管这个时候儿媳妇到底睡没睡,就悄悄的走到了窗下。

  万幸之中让他在窗东角寻到了那一条缝隙,这条缝隙不知道是不是给他留的,让他刚好能看到房中的情景。

  那本是魏喜脑中离奇的冒出的一个念头,只不过是想看一眼自己的孙子,他看到了小孙子躺在床上,很是安静,睡姿滑稽的大扬着头,本待离开,却又让他看到了不该看的惊人的一幕,也让他听到了一些不该听到的话。

  「哦,坏人,人家来了」随着离夏的一声呼喝,她那年轻的身体终于不受控制的剧烈抖动起来,人也倒在了床上,下体不受控制的一耸一耸,胸前的衣物完全被乳汁浸透,那场面让窗外的那双眼睛瞪的溜圆。

  此时此景飘飘然,让魏喜的心理。脑子里。身体中真如坠入云幻,凭空向下望去,世界简直太玄妙了,那万般景物,山水清晰,孕着灵性,纳着四海,峰峦起伏,姿怡万千,又似飘渺仙际,水袖曼舞的飞天扭臀的姿态,轻撩细挽袖间露出的兰花妙指,直教人甘愿坠入其中。

  有诗为证:窗外风雨窗内景,豆蔻芳华展舒容,都怨帷幕不知事,窥得老枝也动情!

  魏喜大张着嘴,胸脯子剧烈的起伏着,身体微微的抖动起来,眼睛几乎都贴近了窗户上的玻璃,赤裸直视着屋内的景色,从第一眼观望直到离去时,一眼未眨,疲劳的双眼淌着老泪,他不停的眨巴着双眼,好半天才止住了眩晕的二目。

  那直立老高的裤裆形成的锥子型帐篷,在雨夜,是那样的不和谐。

  屋子里的离夏倒是舒服的一塌糊涂,而外面的魏喜却是憋闷的苦不堪言,看到自己儿媳妇那纵情的一幕,勾的魏喜是心痒难耐但又不好意思对着儿媳妇放纵,魏喜看了看自己下面,那精湿一片的狼藉,最后咬着牙,痛苦无奈的摇了摇头,他艰难的迈着步子,真像做贼似的,悄悄的打开客厅的房门,灰溜溜的走进东屋自己的房内。

  (十)触动

  离夏酣畅淋漓的发泄一番之后,浑身无力的摊在床上,闭目享受着那份高潮带来的余韵,待自己回过力气之后,起身取来纸巾擦拭狼狈不堪的下体,一边擦拭一边倾听外边,她也不知道公爹到底洗完澡没有,迅速的清理完毕,她寻来了被子,检查一番儿子的状况,然后悄然的把灯熄灭掉,伸了个懒腰之后,也不再过多整理,盖好被子之后轻松舒适的就进入了梦乡。

  儿媳妇倒是轻松舒适的进入了梦乡,可那边的魏喜在经历了惊心动魄的一幕之后,久久不能入睡,他艰难的安抚着自己的兄弟,脑海中挥之不去的是儿媳妇曼妙的身子,那高耸入云的乳房晃的人眼睛疼,双腿大开间,饱满而隆起的耻丘间嵌着一条肉质肥美的蚌肉,让人恨不能一饱口福。

  翻来覆去间,一闭上双眼就是这个样子,魏喜取出香烟,点了一根,狠狠的吸了两口,长长的吐了出来,紧张的心情、急速跳动的心脏,下体坚硬而暴虐的耸立着,他又不好意思去发泄,趴在大炕上的他,艰难的压制着自己的下体,最后在连续抽了三根烟的情况下,他把夏凉被用双腿一夹,咬了咬牙,闭着眼睛忍了下去。

  一场持久的大雨不知道下到几点停的,而昨日里,魏喜忍耐了一个多小时里才渐渐睡去,这在以往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更让他吃惊的是,他竟然做了一场「春梦」,那春梦是曾经年少时才有的,按理说,他这个岁数不该出现那种梦,朦胧间他又回到了十七八岁,十七八岁的他在梦里居然做起了夫妻之事,那梦中的人影模糊不清,他极力想看清那个人到底是谁,就在那一瞬间,他喷射了出来,然后一下子就醒了过来。

  魏喜心理暗暗苦笑,自己看了不该看的,然后自己忍耐了一个多小时才睡去,而后又发生了遗精这个可笑的事情,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哎,这种事情,怎么说呢,看开了吧,魏喜一边安慰着自己一边清理下体的黏糊之物。

  六点多起床之后,魏喜提着内裤来到后院,急忙用清水洗掉昨日的污垢。然后急祟的去厨房把昨天的鱼汤热了热,又放了两个馒头到锅中,做好一切之后回到客厅,他打开后门,看了看后院自己种的蔬菜。

  黄瓜架子和西红柿架子都被吹的东倒西歪了,大雨过后的后院,泥泞不堪,他又深一脚浅一脚的踩着烂泥,转到了菜园里,那边的香菜孵窝似的乱七八糟的,这头的莴笋也刮倒了不少。

  看着眼前的景物,魏喜心理想着「这回地皮倒是湿透了,菜也给祸害的差不多了」,回到房山拿起竹竿,开始重新插架,这一忙上来啊,时间就不知不觉的过去了。期间儿媳妇离夏也起来和他打了招呼,魏喜头也没抬说道「饭菜在锅中,你吃吧,孩子没醒就抓紧时间吃饭」。

  直到听到哇哇的哭声,魏喜才发觉,已经过去了一个多小时了,小孙子可能又饿了,离夏吃过饭,抱着孩子站在后门那里看着这边喊道「爸,你也吃饭吧,不要弄了」,「恩,这不也快弄完了吗」魏喜紧了紧手加快了动作,看着自己补救的差不多的样子,然后掸掸手上的泥土,来到了门前。

  把靴子一脱,换上自己的拖鞋,魏喜回到屋中,饭菜已经摆在八仙桌子上了,魏喜洗了洗手就坐下来吃起了饭,此时,离夏正奶着孩子,魏喜也不多看,只是闷头吃饭。

  早晨的饭菜简单的吃罢,魏喜把碗筷收拾起来端到厨房中,那盆子中的鲫鱼汤被喝掉了不少,老人很是欣慰。当他走到客厅门外时,看到儿媳妇端着一杯奶出来,这个时候,本来老实的孩子又哇的叫了一声出来,儿媳妇把端着的杯子放到冰箱上转头又进了卧室。

  经过卧室的时候,魏喜看了一眼哄着孩子玩的儿媳妇,那背对着自己的身影,他心理感觉怪怪的,然后迅速走到冰箱前,从冰箱上端起儿媳妇给自己冲的钙奶,心中嘀咕道「有了孩子就是这样折腾啊,冲完钙奶就又被招了回去,当了父母体会就多了」,魏喜的心理也在慨叹儿媳妇的不容易。

  望着杯中的钙奶,魏喜的脑海中再次浮现了昨日的场景,儿媳妇几近赤裸的身体就那样毫无阻拦的映入他的眼帘,虽然是隔着窗子,虽然只是窗帘的一条缝隙,可那激动人心的一刻实在是让人无法忘怀,尤其是那双腿间的那道沟壑以及胸部的颤抖,两者竟然都是湿漉漉的,还是那样清晰的展在他的眼前,刷进他的大脑中。

  老人端起杯子,杯中的钙奶散发着不同以往的味道,有些心思的魏喜一扬脖就把杯中的钙奶吞到肚中,「恩,这钙奶怎么感觉怪怪的,微微有些甜口还有一点异常的味道,是不是钙奶过期了?」魏喜心理想着,端着杯子走到儿媳妇房门口问道「夏夏啊,你给爸冲的钙奶是不是有些过期了,怎么感觉怪怪的呢」,哄着孩子玩的离夏随口说了一句「这孩子今儿个还真欢,哦,我还没给你冲呢」,似乎感觉有些不对,离夏回头看了看,只见公公倚在门口,手中端着一个喝的干干净净的杯子,离夏张着嘴脸有些呆愣愣的样子,「啊,这不是你给我冲的钙奶……」看到儿媳妇那副表情,老人也似乎傻了起来,「爸你真坏,明明喝了还说出这样的话」离夏脸上有些潮红,看到老爷子这个表情,心里莫名的怪怪的,娇羞中又恼怒公爹,尤其是看到他那副做贼之后还装作无辜的样子。

  念头一转,离夏计上心来「爸,这个味道怎么样?」,「啊!哦,好啊,好」老人也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给弄的不知所措起来,呐呐的说了两句,老人就要逃离现场,离夏狠狠的又来了那么一句「爸你要是想喝的话,我再给你挤一杯」,骇的魏喜落荒而逃,看到公公那个样子,离夏忍不住哈哈的笑了出来,与此同时,婴儿床上的小诚诚也咯咯的随着笑了起来。

  把杯子清理干净,魏喜回到自己房间抄起了香烟放到了口袋里,然后转身去了后院,边走边点了一根,这几天的接触,儿媳妇一次次的随意一次次的玩笑,自己明明已经看透了事情,也玩笑了起来,怎么还是那么沉不住气呢,心理想着想着,就又想到了刚才喝到肚中的奶水,那丝丝甘甜透着温热透着粘稠,那是儿媳妇的乳汁,是从儿媳妇饱满的乳房中挤出来的。

  想象中不由得吧唧了一下嘴巴,似是回忆刚才的味道,嘿嘿,老人脸上笑了出来,心中想着「嘿嘿,借着这一次机会,我也逗逗你,省的我老是被动老是被你嘲弄,哈哈」,想到自己看着儿媳妇羞红了脸蛋,魏喜的精神劲就来了,那副场景,尤其是一个中年人,手持铲子蹲在地上,一边翻土一边还莫名其妙的笑着,怎么看怎么觉得有点怪异。

  这种童心未泯的感觉,似乎又回到了很多年前,笑过之后,魏喜暂时放下了心思,他在后院忙碌起来,那边的离夏看到公公落荒而逃后,心理在尴尬中又有点夺回发球权的兴奋,那种顽皮劲尽显无疑。尤其公公闷头逃离的样子,像斗败的公鸡似的,这一老一少间的趣事,还真不足为外人道也。

  操劳了小半个上午,魏喜把空地翻腾出来,准备再种一些常吃的菜,他蹲下身子捏起黏糊糊的大土块,看了看,自言自语道「这地要再晾个一天半天的,要不就太湿了」,看着自己种的这片园子,他心理很是满足,后院的这一大片地儿,种园子真的是再好不过了,除了自己吃之外,还可以给儿子提供新鲜的蔬菜,多好啊。

  十一点左右,离夏趁着儿子睡觉的功夫,走到前院的厨房里,把从冰箱拿出来的鸡蛋打碎,摊起了鸡蛋饼,这个省事,对于夏天没什么胃口的人来说,再合适不过了。

  捣鼓了出鸡蛋饼,离夏也有些微微出汗,要不是昨儿个下雨,今天早就热的轰死人了,不过这个时候,太阳也打了起来,气温逐渐的热了上来。

  「爸,别弄了,吃饭吧」离夏站在后门的台阶上冲着院中的父亲喊道,「哦,行了,我就来」魏喜放下手中的家伙事,走到机井旁打了一盆子凉水,把手上的泥土洗掉然后回到了客厅,「孩子睡着了?」魏喜问着儿媳妇,「恩,睡了半个小时了,我弄的鸡蛋饼,吃吧」离夏捏着一张轻轻的送到嘴边,「你看我啊,把后院空出来的地都翻了出来,过些时候就下种,种点菜,咱们吃着也方便啊」魏喜拿起一张鸡蛋饼也送到了嘴边,「爸,你不要那么操劳了,又不是没有吃的」离夏看着老人挂着汗珠的脸说道,魏喜摇了摇脑袋说道「嗨,这不是吃着新鲜吗!你买的菜哪有家收的干净」,「真固执啊」离夏撅着嘴说道,看到儿媳妇俏皮的样子,魏老汉呵呵的笑着,坏心思又打了起来「鲫鱼汤不错吧,多喝点」,「人家没少喝了,喝的人家都有些受不了了」离夏倒没注意公公的话里有话,「就是喝个汤,哪里受不了了啊」魏喜继续追问着,一听公公这样问,离夏看了看挨着自己坐着的公公,公公此时正用眼盯着自己的胸脯,离夏故意耸了耸胸脯然后拉长了声音「爸……,就是这里,这里受不了,怎么办?」,原来这一回的吊带中穿着胸罩,那饱满的物事给包裹住了,让魏喜无法进行深入的窥视。

  「哼」看到公公舔着嘴角不言语的样子,离夏又哼了一声。

  在这相互暧昧中,中午这顿饭公媳俩吃的有滋有味的,看到老人吃饱之后,离夏收拾起碗筷来了,魏喜打算帮忙收拾但被儿媳妇拒绝了,老人只好靠在后门边上抽起了香烟,收拾完毕之后离夏顺手把大门关上,回到房间把胸罩摘了下来,她只穿了个吊带打算去洗个澡,老人背对着自己在那里吧唧着烟,「少抽点烟,中午休息会儿」离夏对着后门抽烟的公公说道。

  「哦,再吸吸,再吸两口」魏喜转过头说道,说完这句话,他注意到了儿媳妇那颤抖中的物事,勾人魂魄,他的眼神不受控制的就盯着儿媳妇的胸脯子上。

  看到公公肆无忌惮的眼神,他竟然敢说「再吸吸?」,想着想着,离夏双手就叉着腰毫不示弱的回击起来「来啊,想吸的话就过来啊」,那双手叉腰叫阵的模样,本该是一副彪悍的凶狠劲儿,不过,在魏喜眼中看到的却是儿媳妇的撒娇耍贱儿还有就是娇羞妩媚,这让他忍不住的做出了一个有些出格的事,他故意撅着嘴做出吮吸的样子。

  离夏不但没有生气,反而被公公的举动逗笑了,她毫不示弱的继续说道「爸,人家等着你呢,快过来」似乎是玩笑惯了,俩人也暂时抛开了世俗尴尬,看到儿媳妇叫阵的表情还有那调笑的语气,魏喜吸了最后一口烟然后把烟屁丢到门外,起身来到儿媳妇面前,撇着眼审视着那吊带中的肉乳,那清晰的颗粒就在眼前,他惊喜交加又半认真的说道「你说的啊,我可来了」,说完就闭上眼睛一边摇着脑袋撅着嘴做出要吃奶的动作,一边慢慢把头靠了下去。

  离夏看到公公第一次这样主动的开这种玩笑,也是玩心大起,她配合着往前探了探身子,其实都是无意识的,就是这样的无意识中,魏喜撅着的嘴触碰到了一个潮乎乎挺绵绵的东西,「啊」俩人同时发出了声音,魏喜瞬间睁开了眼,那弹性十足的肉色乳头是那样的清晰,自己刚才显然是触碰到了。儿媳妇离夏也是一惊,自己的随意一挺身子,没想到真的被公公碰到了,她有一种触电般的感觉,身子也不由得哆嗦了起来。

  魏喜弓着身子,离夏叉着腰,时间仿佛一下子停止了,就那样的保持着姿态,乳房上的奶香味飘进了魏喜的鼻孔中,是那样的有味道,最终俩人从刚才的触动中反应了过来,彼此之间的脸上都挂满了红晕,也不知道该如何去说,该如何去做。

  最终,魏喜直起身子,首先打开了尴尬局面,他说道「哦,你还不去洗澡,我也要午休了」,「哦,哦,那我去洗澡了」离夏第一次这样完败,搅得她哆嗦着身子呆立原地。

  魏喜说完就马上回到自己的房间,关上了门,魏喜感到尴尬的同时又有些欣喜,这一次的完胜似乎增加了他的玩笑尺度,虽然这一次玩笑开的有点大,虽然自己的心扑扑的跳个不停,但总体来说,感觉不错,对,就是感觉不错。

  离夏看到公公关上房门休息,吐了吐舌头,面部仍然红热,羞臊的走进浴室。

  想到刚才发生的事,离夏捂着脸,心中荡起了涟漪。

  把头发盘好之后,她打开了水龙头,随着水管中的水畅快的冲洗着,离夏让自己的心慢慢的恢复平静。洗了有二十多分钟,刚刚擦拭完身体,还没来得及穿上衣服,就听到屋子里有孩子的啼哭声。

  离夏打开浴室的门,探头张望着外面,未发现异常情况,尤其是孩子催人的啼哭,使得她初始慌乱尴尬的心再次慌乱了起来,她拿着衣服蹑手蹑脚的走了出去,这个时候天气已然热了起来,外面树上的知了哇哇的唱着歌,她心里想着「这么长的时间,公公该睡着了」,然后举着衣服冲了出去,当她蹑手蹑脚打开厅门走到卧室时,她,再一次被眼前的景物震撼住了。

  公公此时就在自己的房间里,正在哄着孩子呢,而公公也听到了身后的声音,他抱着孩子,身体一下子就转了过来。

  此时的场景非常耐人寻味,好有一比:温香软玉点点红,欲语还羞妩媚生,儿孙啼哭促成事,午后房内一场梦。

  公媳俩再次的发生了尴尬的场面,这一次竟然是那样的强烈,那是之前从来没有过的事情,离夏姣好的身子被公公尽收眼底,白皙匀称的身材,干爽的青丝云鬓倒挂身后,一缕飘然间盘在额前竟然多了三分妩媚,眼波流转间透着雾气,一脸的女儿媚白里透红,樱桃擅口微张,那醉人的满月,多了平时看不到的柔肠。

  玉颈下耸立的双花并蹄,出水不染尘中事,多么的喜人的两朵鲜嫩。顺流而下,平滑的小腹上淡淡的妊娠纹,让人不由得想到那广袤的平原,让人足以一逞缰绳放任驰骋。

  魏喜心理尴尬着,眼睛却不自觉的往下扫去,丛林间挂着的露珠是多么的新鲜,黑亮整齐的丛林间清晰的露出一弯清月,那是女儿家的珍藏,饱满而又洁净,完美的倒三角区,那是赋予生命气息的所在,那是感受母性光辉的必经之路,今天,竟然被他看到了,还有那修长笔直的丰腴双腿,添一分环肥减一分则燕瘦,比例完美无瑕。看的魏喜心理澎湃荡漾,身体都颤抖了起来。

  开始时离夏也不好受,自己光洁的身子被公公看了个满眼,脑海中想到了很多事情,在那一瞬间,离夏竟然笑了,笑的是那样的娇羞和妩媚「爸……,你还不转过身子」,这一声娇喝,真如当头喝棒,「哦,我不看我不看」魏喜语无伦次的说着然后吞了一口唾液赶紧转身回避。见状,离夏迅速的套上裙子,穿上了吊带。

  沉默了一会儿,离夏撅着小嘴说着「哼,看也看了,还不好意思啊?」,然后走上前对着公公的胳膊拧了一把,「哦…哦,好意思,不对,不好意思」魏喜干笑着看着穿上衣服的儿媳妇,「什么感觉啊?」离夏迅速的恢复了自然,变得开朗玩笑起来。「挺好的,不,我对不起你」魏喜说出嘴之后就觉得不对了,离夏拍了拍自己的心口然后拉着公公坐到了床上「你也不用自责,尴尬的事情总会难免的,咱们别放在心上就行了,好吗!」,看着儿媳妇红晕的脸蛋上那双大眼睛,魏喜点了点头「恩,我知道」经过这么一出,彼此的尴尬渐渐的平复了下来,「刚才孩子睡醒了,我感觉你还没有回来就过来看看」,「是啊,还不都是为了孩子,为了宝宝,那样的话,我们遇到了尴尬的事情时,就更不应该尴尬了」,魏喜听了儿媳妇的解释,他主动的伸出手来抓住儿媳妇的手说道「恩,这回,我真的是明白了」,看着老人眼中满含感激的目光,离夏也笑了,手也不抽回来,任由公公握在手中。

  「宝宝该是饿了,上午十一点吃的奶,给我吧,我喂喂他」离夏对着公公说道,魏喜自然的把孩子送了过去,小家伙感觉到母亲的存在,越发兴奋起来,「看他活蹦乱跳的样子,真是咱们的心尖子啊」魏喜也开心的说了起来。

  「是啊,没有宝宝时不知道父母的不容易,自从有了他,我的体会也是越来越深,爸,你说呢」离夏理解的看着公公,她说这话的意思其实就是告诉公公,她是知道公公的不容易的。

  魏喜也不是傻子,从儿媳妇的话语中也听出了意思,「这都是父母该做的事情,谈不上容易不容易,看到孩子幸福的成长,父母心理都是开心的」「你看他,还真是饿了,迫不及待的就叼了上来」离夏冲着公公努了努嘴说道,魏喜把头探了过去,看的很是清晰,此时孙子的小嘴裹着妈妈的奶头,一裹一裹的吮吸着。

  「你给我熬的那个汤,自从喝了之后,我的奶涨的特别厉害,你要不要喝啊」离夏平静的说着,听到儿媳妇这样开诚布公的说,魏喜迟钝了一下,然后很自然的笑了笑。他似乎没有了以先的尴尬,接着儿媳妇的话说道「要是涨的厉害就挤出来吧,挤出来对你的那里也有好处」,魏喜并没有明确的说吃不吃这个问题。

  很多时候,心照不宣更能让彼此之间的情感融入到一起,那种味道,是需要时间来感受的,是需要彼此之间接触才能体味到的。

  「昨天,建建给你打电话,说什么时候回来吗?」魏喜随口一说,马上感觉不妙,这不是透露了自己昨晚发现了吗?但说出的话,泼出去的水,那是收不回来的。

  听到公公说出这么一句话,本来平复了的场面,又起了一丝波澜。

  「啊,哦,建建来电话说一半天,回来」离夏的脸蛋反复的晕红,自己都不知道有几次了。想到今天发生的这一系列的事情,让她几度尴尬,几度平复然后又尴尬又平复。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问道「爸,你是怎么知道建建给我打的电话的?」儿媳妇的反问,似乎是试探,魏喜的脑子里迅速的运转着「哦,昨天啊,我进客厅时听到你打电话,那个时候,我想应该是建建的电话」,说完,他也不知道这样的解释通不通。

  不过俩人的眼神再次碰到了一起,离夏从老人的眼神中看出了狡黠,她吐了吐舌头,转回头看着怀中吃奶的孩子,似是自言自语似是对着公公说「爸,谁叫你自己不知道照顾自己呢,为了家庭付出了那么多。所有的所有,就当这些是我对你的照顾,对你的关心」,说完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抬起了头就那样的看着公公,而魏喜听到儿媳妇这样一说,低头不语,咂着滋味,他脑子里盘旋着儿媳妇说的那句话,忽然间,心理就明白了,他憨憨的笑着,脸上挂着笑容说了一句「谢谢你啊」。然后他又把头低了下来,转向了儿媳妇怀中的孙子。此时,小孙子正大口大口的裹着奶,丰满白皙的乳房上,一些青筋都因为饱胀而显露了出来。

  彼此之间的你说我说,一阵一阵的眼神对视,微妙中充斥着暧昧,不过呢,再次的心照不宣,把两个人的关系又拉近了许多。那两条平行线,在不知不觉中渐渐的靠近着,只不过,两个人都不知道的是,那平行线已然越来越近,就要叠合在一起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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