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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4-13 07:12:32 |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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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苏淳泄气地走进门。海萍正在公共厨房间里炒菜,看老公一言不发,招
呼不打低头直上三楼,狐疑地赶紧将菜炒毕,关了火端着菜尾随上楼。

“怎么不高兴的样子?你跟你妈说钱的事情了?”海萍看丈夫的脸色。
苏淳点点头。

“她怎么说?”

“她没说话。”

“完啦?你就挂电话啦?你亏得在单位打,你要是在家打,那不是浪费
电话费吗?明天再去问。一定要搞到!海藻那里我都说妥了。我今天晚上给
我妈打电话。”

“海萍,我真的很难张口。老人存点钱很不容易。你要知道,我们父母
辈那过的是什么日子。年轻的时候要养老要养小,好不容易把老的都送走了,
一天没舒服,小的还要去刮。这对他们的一生来说公平吗?如果在他们那个
时代,我们现在是该给老的钱。他们不要我们负担,已经很好了。我们,我
们......”

“收起你的内疚心吧!又不是只刮你父母。我这边不也拿刀子锥子吗?
你那叫快刀拉肉,只疼一下,我这边,每个月去割一块,我对我父母,比对
你父母狠多了。除了大刀阔斧地割,还要细水长流地割。我父母比你父母还
要惨。我说什么了?按说,你们家娶媳妇,房子车子什么的怎么都该你们家
出吧?现在儿子都出来了,我也不计较了。好歹就一次,你快去。”

苏淳手指在桌面上划来划去,一副内心斗争激烈的样子。

海萍继续做思想工作:“这也怪不到我们啊!现在啃老族都成时尚了。哪
个年轻人不啃?父母存在的价值,不就在给子女贡献中体现吗?你当我不知
道他们艰难?人家美国老头儿老太太一退休就环游世界,我们这里老头儿老
太太到退休了都死活赖着不走,有机会就要去反聘,他们又不是那么想干活,
那不就没条件吗?但是!但是!条件是怎么来的?那是积累来的!人家美国
人享受生活,也靠两百年前黑奴矿工卖命才奠定的基础啊!总要有人贡献嘛!
我也不想,但我也没办法,为了我的儿子,我就打算牺牲父母了。我们牺牲
两代人,看看能不能叫儿子以后过上好日子。对了,这叫什么?用现在流行
的话说,这叫转型期的痛苦,你劝你妈想开点,有多少都贡献出来。听见没
有?点头啊!”

苏淳叹气:“这个型怎么老转不完啊!人家美国两百年历史,都完成积累
了。我们上下五千年文化,怎么还没完成原始积累?”

“你不能这样算。你要算那个稳定发展期。我们中国不经常重新洗牌,
推翻重来吗?你要从成立新中国算,现在才50年,再过150年就富裕了。”

“照你这样算,我们儿子又是牺牲的一代。”

“我呸你!臭嘴!快吃饭吧,明天赶紧再打电话!”

海萍扔下筷子,拿着脸盆,睡衣到晒台上的卫生间了去。

等海萍擦洗完身子,苏醇已经吃完饭,正抽着烟在看新闻联播,“你怎么
回事啊!吃好饭也不收拾,到看起新闻来了!”海萍大声道。

“我想看完新闻再收拾。”

“看什么新闻,新闻关你屁事!你又不是国家领导!别看了,快点收拾好,
我跟海藻约好了,一早就要走了!”

“那我抽完这只烟,就去!”

“你还抽烟,我跟你说啊,现在开始你给我把烟戒掉,省点钱,还要还贷
款了!”

“省这点烟钱能搞个什么!”苏醇轻声道。

“你除了会抽烟,还会什么!你哪一点工作连个卫生间也买不起,每天洗
身子像是做贼似的,还抽啊,快收拾了!”海萍已经开始吼了!

苏醇连忙掐灭烟,收拾起碗筷,出门洗碗去了。

海萍一个人躺在床上,抬头望着斑驳的天花板,刚才的一通发火,使她感
到心里舒服了不少,“我什么时候才能舒舒服服地洗个热水澡,快了,这几天
赶快定金准备好,选好房子就可以直接交付定金了!这破房子,连洗个澡也像
做贼一样!”海萍想着,手在身上摸了几下。

等苏醇把事情都干完后,海萍已经迷迷糊糊地睡着了,苏醇,看了会电视,
觉得很无聊,关了电视也睡了。

深夜里,海萍走进了一套公寓,这房子地上铺着的实木地板蜡打着锃亮,
墙上贴着米黄色的碎花墙纸,罗马式的石膏吊顶,水晶吊灯,自己终于拥有了
属于自己的房子。

海萍连忙走进卫生间,推开门,她看到全套的TOTO卫浴洁具,卫生间的
一面墙上镶着一块一人多高的镜子!海萍慢慢地脱光身上的衣服,站在镜子前
看着自己的身体,虽然已经年过三十,女儿也快六岁了,但是海萍的身材基本
没什么大的变化,只是比生女儿前丰满了点,乳房也大了,微微的有点下垂着
虽然哺乳过的乳头已经不住粉嫩,但是比以前大了一圈,看上去更加的诱人,
小腹虽然不再那样的平坦,但小腹下浓密卷曲的阴毛,再加上浑圆的屁股,更
显出少妇的韵味。海萍在镜子前环顾着自己。

“我要舒舒服服地洗个热水澡!”海萍跨进了浴缸,躺在满是浴液的浴缸
里海萍闭上了眼睛,空气里洋溢着进口浴液淡淡的香味,这香味闻得海萍不由
得在自己身上抚摸着,她一只手抚摸着自己的乳房,手指捏着自己的乳头,另
一只手伸到了自己的两腿间,缕摸着自己的阴毛,慢慢的分开自己的两片阴唇,
一股热水涌进了阴道,海萍的手指摸到了阴蒂在上面揉着,上面的手开始交替
用力捏揉着自己的两只乳房。海萍感到身子渐渐的发热,脸开始发烫了,两只
乳头也挺立起来,阴道内开始有淫液流出来了。“嗯,嗯......!”海萍发出
了呻吟。

海萍突然听到了脚步声,她慌忙的睁开眼睛,一个赤身裸体的男人走了进
来,卫生间里的水蒸气,使海萍看不清那男人的脸,只能够看清楚那男人两腿
间杂草似的体毛间勃起的大大的阴茎。海萍有点不知所措,可那男人已经走到
浴缸边,一把把海萍从浴缸里拉起,海萍呆呆的看着那男人,可她还是辨别不
清那人是苏醇还是谁!

“在这里你可以放开自己了,快帮我摸摸!”低沉的男中音,那人拉过海
萍的手放在勃起的阴茎上,海萍开始自觉的抚摸着阴茎,“把腿分开,让我也
弄弄你!”那带有磁感的男中音使海萍不自觉地分开了双腿,男人用手在海萍
湿漉漉的阴唇上抚摸了几下,一根手指插进了阴道。

“哦......”海萍呻吟了一下。

男人的另一只手也在海萍的一只乳房上用力的揉着,“海萍这里不住会有
人打扰我们了!你尽情的享受吧!”那人插在海萍阴道内的手指的动作加快了,
随着手指的进进出出一股份淫液被带出,海萍的阴道开始有规律的收缩着,乳
房也已经发胀了,抚摸那人阴茎的速度也渐渐的加快了,海萍感到在自己的抚
弄下,手中的阴茎变得更粗更烫,“海萍!快点,手再快点!我要射了!”男
人低声吼着,又把一根手指插进了海萍的阴道,大拇指也按在了海萍的阴蒂上
揉着。

“哦!哦!我也要到了!”海萍的身子开始颤抖起来,抚摸阴茎的动作更
快了!“海萍,我!我!我射了!”

那人的一大股精液射了出来,射到了海萍发胀的乳房上!海萍的身子被滚
烫的精液一激,阴道紧紧的收缩了几下,随着又一股淫液的涌出,海萍又一次
到达了山峰!

“咚!咚!咚!”从床下又一次突然传来的敲击地板声音让海萍猛地醒来
过来,昏暗的床头灯光下,她又看到了熟悉的斑驳的天花板!

海萍发现自己并没有在那散发着香气的卫生间里,而是正躺在前楼间的旧
双人床上,自己的睡衣敞开着,胸罩早已被解去,乳房上都是粘乎乎的精液正
往下淌着,下身赤裸着一丝不挂!两腿大大地分开着!海萍稍微抬了抬头,她
看见苏醇正光着身子跪在自己身旁,两根手指正插在自己的阴道内。自己的一
只手也还正抓着苏醇的阴茎,红褐色的阴茎口还有精液溢出!

“那是梦,那都是梦!不!那又是现实!原来自己在睡梦中被苏醇玩弄得
又一次到达了山峰!”海萍彻底醒来过来,她推开苏醇从床上爬起来,用毛巾
把身上的精液擦干净,又简单地擦了擦自己的阴部,回到床上“你也快擦擦,
睡吧!别忘了把灯关了,不早了!”海萍轻轻地说道,又重新倒头睡了!



6

宋思明在办公室里写报告。沈大律师边敲门边自顾往里走,顺手把一叠
材料扔在宋思明的桌上。宋思明抬眼看看,笑了,说:“漂亮!晚上一起吃饭!”

沈律师意味深长地瞥了宋思明一眼,问:“这个‘一起’二字,耐人寻味。
怎解?”宋思明放下笔,邪邪一笑说:“你请我啊!”

“哦!天底下就我傻了。我替你干事,我请你吃饭。我欠你呀!不去。”

“你这个人没劲。我是国家公务员,才拿几个钱?你是自己的主人,你
随便发封律师函,怎么也得收入一千吧?我不吃你吃谁?走吧!我听说新天
地那里新开了个伶人馆,菜不错不说,还有科班唱折子戏,一起去欣赏一下。”

沈大律师拱手告饶说:“今天真不去了,改日。今天有个圈子里的聚会,
是胖子组织的,我听说他最近活动频繁,我想去看看他到底有什么动作。”

“你有什么圈子?你的圈子里怎么可能没我?”

“你不是洁身自好吗?你不是不近女色吗?谁敢拉拢腐蚀你?几次拉你
去按摩,你看你那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你那种表情加动作,把我们好好
的正常放松娱乐,都贬成心术不正了。一来二去,我们谁都不带你了。你呀,
已经游离于我们圈外了!”沈大律师站起来用手指梳理一下油光锃亮的头发,
扬长而去。

宋思明怔了一下,摇头笑笑。

星期二是一周里最难打发的日子,上不挨天下不挨地。欢娱的周末回味
已经结束,而到周五还很漫长。往往这一天又是一周里工作量最大的时候,
很疲倦。要是一周工作两天,休息五天,那该多美妙!

海藻觉得人生的轨迹有问题。每个人都在为口食拼命,把自己搞得不堪
重负。人生的意义是什么?是让自己在日子中承受痛苦,还是为了享受欢乐?
关键是每个人都这样活着,从没有人质疑,这样的生活到底对不对。只知道
必须要工作,每天不停地工作。一个月工作22天甚至更多,像牛一样地工作
一个月,而像小兔子一样欢蹦乱跳的日子只有发薪的那一天。人要用30天的
紧张换一天的松弛,这种现实也太残酷了吧!

更糟糕的是,海藻的老板是个工作狂,而且属于一定会发家的那种残酷
资本家。他总会在你下班前的一刻钟仿佛恍然大悟似的想起什么事情让你加
班,并且把所有的出差都安排在周五下午,周一早上从火车站出来,还不耽
误上班。海藻想,他开的那辆奥迪,就是自己被压榨的剩余价值堆积出来的。
而且根据他日益精准和高超的压榨技巧,他很快就要升级换宝马了。

海藻每次跳槽,都是因为不堪重负。她幻想着,也许有一天会碰到一位
仁慈的老板,很慷慨地说,每月一万,包吃包住,上班两天,休息28天,年
底双薪。为这个仁慈的老板,她已经期待两年了,两年里,她换了3个工作,
不停地随着工作地点搬家。工资倒是每次必涨一点,但老板一点都没吃亏,
总能想尽办法比上一任更加刻薄。总之,他们一定会做到物超所值。海藻决
定,这将是她的最后一份工作。她一定要努力做到退休,绝对不辞职,不去
看报纸的招工广告,因为,她已经实在没有多余的时间和精力被压榨了。仁
慈的老板和圣母一样,只会在圣经中才会出现。

今天中午,比较沮丧。好不容易捱到吃饭时间,老板笑盈盈地敲她的桌
面:“中午少吃点,晚上有饭局,外滩18号哦!”海藻非常做作地抿嘴一笑,
表示知道,内心里一百个不情愿。陪人吃饭,这是海藻的工作职责之一,也
是海藻最讨厌的工作之一。满桌子的菜,你永远不会下第一筷,等桌上所有
人都夹一遍,你才有可能去吃别人剩下的口水。饭桌上你不会全神贯注于菜
肴,却要注意谁的杯盏里酒空了菜干了,然后殷勤倒酒布菜,说一些自己都
觉得很肉麻的吹捧的话,对每个人媚笑讨好,待餐毕,别人都酒足饭饱,而
自己却腹中空空,了无滋味。明明钱最终落到的是老板的口袋,他只肯分其
中小小的一毛给自己,而谄媚的活儿都要自己干。

很郁闷地坐在电脑前,连午饭的胃口都没了。

“叮叮......”MSN上出现一个闪铃,打开一看,是小贝送来一个跳跃的
红唇,还吱吱作响。

“我的漂亮小猪,你在干吗呀?”小贝的字打过来,屏幕上还有一只粉
红色的小猪在扭屁股。

“在郁闷。”

“为什么呢?”那个为什么显示出的是一串很卡通的问号。小贝善于搜
集这些漂亮的字体符号,如果你跟他聊天,满屏幕目不暇接,各种小图标蹦
蹦跳跳,和他的人一样活泼又亲切。

“晚上有饭局。我不回去了,你自己吃吧!”

“那回来再亲你,乖乖的,好心情!”

海藻懒得回应。心情不好。

“吃午饭了吗?”小贝还附送一束电子红玫瑰。

“不想吃。”

“一定要吃,不要饿坏了小猪的胃。”

海藻还是不回应,开始伏案工作。

“叮叮......”许久,那边的闪铃又出现。

“送我的小猪一首好听的歌。爱你的GG”

屏幕上给出一个IP链接。

海藻点进去。悠扬的歌声在线飘起:

我无法把月亮摘给你

还在夜空挂满星星

无法随时让雨停

叫天日日都放晴

我不能买下所有的花

铺满房间变成神话

不能任意带你走

飞到海角和天涯

可是你会永远有我

月亮总是寂寞

星星也会掉落

花会枯萎

神话没有人见过

爱在记忆里往前走

会比永远还要久

“好听吗?”MSN里蹦出小贝的形象代言人,一只憨厚的大熊捂嘴偷乐。
海藻笑了,无论怎么不开心,一看到这只大熊,海藻就会笑,它是那个形象,
现在只要一看到大熊,海藻就觉得那是亲爱的小贝。小贝很认真,很用心地
爱她,这个世界上,除了父母和姐姐,海藻觉得,小贝就是她最亲的人了。

“我会爱你,比永远还要久。”小熊又亲了亲,满屏幕都是纷飞的红心,
然后下线。

海藻一直听,反复听,到下班时分往外滩18号奔的时候,已经不自觉地
在口中哼唱了,满是快乐的心。

晚上是陈寺福做东请宋思明上海浦东银行分管信贷的马付行长吃饭。信
贷处刘处长、万付处长、王付处长几位处长陪着。看得出,他们都是宋思明
的朋友。

酒店二楼是中餐厅。餐厅门口是一幅红木金字对联:“蓬海三千皆种玉,
绛楼十二不飞尘”,这是康熙太子爱新觉罗•允礽的一首七律《菩萨顶雪月》
中的一句,字是书法家雍正第九代孙爱新觉罗•启骧写的。中餐厅有两个最
大的包套房,一个是中式装饰的“皇帝套房”和一个是西式装饰的“总统套
房”。宋思明说那个中式套房装璜得不伦不类,是骗老外用的,他喜欢那个
西式的。所以陈寺福订的是西式总统套房。

“总统套房”大概有40多平方米,分里外相连的两厅。里面是一个大圆
餐桌。如果要坐,大概能坐20个人。外面是一套意大利文艺复兴风格的沙发,
还有当时先进的大屏幕的背投电视和全套的卡拉OK音响设备。房间是华丽奢
侈的欧洲宫殿式的装潢,到处金壁辉煌。墙上是仿制的意大利文艺复兴时期
的油画。但是服务小姐穿的却是银灰色的闪光旗袍,看上去娥娜多姿,富贵
典雅,只是她们亮丽的中式服装和房间的欧式装潢不太相配。

大家到了之后就坐在沙发上聊天喝茶。等了一会,陈寺福陪着宋思明从
一楼宾馆前台回来,大家才开始入席。座次依然是很有讲究的,大家都站在
桌前相互谦让。马行长只好自己先坐到了上手主人的位置。然后他拉着宋思
明坐他右手第一嘉宾的位置,拉信贷处刘处长坐他左手第二嘉宾的位置。其
他两个付处长就以序而坐,一起结伴而来的女朋友也分别坐在处长们的身旁。
陈寺福则坐上下手付主人的买单位,公司公关经理张小姐和海藻自然的就坐
在陈寺福旁边,正好就面对着宋思明。座次搞定了,大家按序坐了下来。

一个服务小姐端着一个大托盘,托盘上摆着茅台,长城红葡萄酒,还有
喜力啤酒。另一个服务小姐从宋思明坐的第一嘉宾的位置开始给大家倒酒。
小姐问宋思明喝什么酒,宋思明刚说要红酒。几位处长就冲宋思明和服务员
嚷嚷了起来:“那哪儿行呢?今天咱们是白酒、红酒、啤酒全都要喝!你给
大家全都倒上,这叫‘三中全会’!这可是改革开放的象征啊!”

海藻这才注意到每个人面前是大、中、小三个高脚杯还有一个喝白酒的
口杯。那面墙边上服务员用的桌上已经摆了三、四瓶茅台,三、四瓶红酒,
好多瓶的啤酒了。桌边一排站了六位服务员小姐,这面两个服务员给大家倒
酒,另外两个服务员跟在后面给大家倒饮料。猕猴桃汁、西柚汁、桔子汁、
酸枣汁、西瓜汁、黄瓜汁、胡罗卜汁、木瓜汁、还有像优酪乳一样浓的酸奶。

服务小姐一个个的询问喝什么饮料,宋思明看了半天,大部分都是甜的,
他吃甜东西闹胃酸。所以他还是习惯吃饭的时候喝热茶,都是多年做秘书养
成的臭毛病,因此就没有要饮料而改要了茶。而马行长顺嘴和服务小姐说了
一句:“Perrier,巴黎水”刚说了马上发现不对,赶紧用中文说:“就是
那个叫‘法国’还是叫‘巴黎’的矿泉水。”小姐愣住了,不知道马行长说
的“怕累诶”是个什吗鬼东西,也不知道什么是“巴黎水”。海藻心理也犯
嘀咕,这是法国南部加尔省的矿泉水啊,和巴黎没关系啊?国内为什么翻译
成“巴黎水”呢?还是站在那边的领班小姐经验多,马上跑到酒店一楼的酒
吧去给马行长拿了Perrier(巴黎水)回来,搞得陈寺福挺不好意思的。宋
思明还拿人家开玩笑,说:“你们这服务还没和国际接轨啊,怎么这么著名
的矿泉水都没准备啊?”领班小姐忙来赔笑解释:“下次马行长来我们一定
准备好!”看样子马行长是这里的常客,连领班小姐都认识他。

酒倒好了,大家开始喝起来了。菜也一道一地道上来了,“鱼翅粉丝汤”、
“鲍汁扣鹅掌”、“红烧梅花鹿筋”、“杏汁雪蛤”、“海胆汁焗龙虾”……
宋思明还特意为海藻要了一客“冰花炖官燕”,说是为女士养颜的。这菜单
是上午陈寺福就打电话定好的,全是山珍海味极品名菜。

开始上鲍鱼了,鲍鱼是要当场一个一个做的,现烹现吃,放凉了就不好
吃了。所以带着高高白帽子的大厨,到房间里来,在桌子前面给大家一个一
个用鲍鱼酱当场烹制鲍鱼。服务员排成一队。等在大厨边上,做好一客,给
大家端上一份。用的是那种特制的下面带小酒精炉上面有盖的厚白瓷的圆盘
子。

第一份从主客位置开始,所以先给宋思明端了上来了。宋思明一看,鲍
鱼不大,估计是14或是16头鲍,但柔软稔滑,色泽金黄,椭圆状外形,鲍边
细小,珠粒状鲍忱。肯定是极品,宋思明用刀叉把鱼切开后,一看鱼身的横
切面,带有隐隐的网状花纹。宋思明对马行长说:“真没想到,在外滩竟然
吃到了鲍中顶级极品。这是日本青森县出的‘网鲍’吧?马行长,您可真是
个美食家啊!当年苏东坡写《鳆鱼行》的时候,吃的也不过是山东蓬莱产的
小鲍鱼,如果要是马行长请苏大文豪吃一顿今天这个鲍鱼,还不知道要写出
什么精美的诗篇了呢?”

宋思明这么一说,马行长驾云了,顿时大有“伯牙鼓琴遇知音”的感觉,
连说:“宋秘厉害,果然是见多识广。上海市离日本近。所以常有这种极品
鲍鱼。这种同样的‘网鲍’在旁边凯旋门,至少要比这里的价格贵上50%。”
宋思明知道这种16头的“网鲍”在凯旋门至少要1,500元一只,这里再便宜
也不会少于1,000元一只。估计今晚这顿餐每个人至少是2,500元的标准。

大厨给大家鞠了躬退下了,鲍鱼也吃完了,宋思明站起来了。他第一个
开始敬酒:“今天陈总宴请大家,陈总现在搞房地产需要大家的鼎力相助,
尤其是马行长和各位处长的鼎力相助,我来为你们牵线搭桥,为了表示敬意,
也为了表示合作的诚意,这第一杯,我提议大家一起来喝个相识团圆酒;第
二杯陈总来和我一起敬马行长和各位处长一杯,希望大家合作愉快;第三杯,
大家一起敬在坐女士,也希望女士们越来越靓丽。我先干为敬了!” 他话不
多,但很真诚。随后一仰头,三杯白酒就先后下了肚。其他几位处长也都跟
着宋思明、陈寺福、马行长一起一饮而进。然后把空酒杯晃了晃。

宋思明知道三杯酒过后,灌酒的时刻开始了。宋思明到是能喝,但今天
这喝酒的主角应该是马行长一行以及陈寺福。于是宋思明转向陈寺福说了声:
“我这三杯开场白的酒喝下去了,该陈总表现了。”

宋思明刚坐下,陈寺福就站起来了。开始敬宋思明、马行长酒,话说得
同样是情真意切,感人肺腑,你不喝都不行。接下来是陈寺福的公关经理张
小姐一个接一个的敬酒。之后又是马行长和信贷处各位处长的回敬。

海藻不会喝酒,一开始就被排除在喝酒之外,这顿晚饭,海藻梦游一样
坐在桌边,嘴角扬着微笑,台面上的觥筹交错仿佛与她无关,满脑子都是月
亮、星星、花的画面,还有那个笨笨的大熊的脸。因为幸福,海藻的脸上飘
着一层粉红的晕;因为心不在焉,总是答非所问。

老板有些恼怒,小声而严肃地提醒海藻:“小郭!宋秘书在问你话呢!”

“啊?哦!”

“郭小姐今天晚上有心事啊?”初次见面的宋秘书笑眯眯地盯着海藻看。
海藻低头笑笑,又开始神游。

“以前没见过郭小姐。是新来的吗?”

海藻没回答,老板忍不住赶紧接话说:“是的是的,还在试用期。”

“小郭!宋秘书在跟你说话。”老板又转身提醒。

海藻抬头看看宋秘书。这家伙长得很像《暗算》里的那个搞密码的什么
云龙,人看着瘦小精干,背有点弓,穿着很普通的衬衫,笑面虎的模样,却
显得很假。看年纪总四十好几了。

“郭小姐今年多大了?”

“25。”

“成家了?”

“没。”

“前途无量啊!”

海藻奇怪,25岁没结婚就前途无量?没法接下话。海藻又抿嘴笑了。对
面的宋秘书依旧好脾气地看着海藻,也是一副笑模样。

老板的目光在宋秘书与海藻之间穿梭。

信贷处刘处长带个眼镜,文绉绉的,他劝酒那是“文劝”,开口就是诗:
“劝君金屈卮,满酌不须辞”,“身后金星挂北斗,不如生前一杯酒……”信贷
处王付处长一看就是个能喝的主儿。他劝酒就是“俗劝”,一张嘴就是“要是感
情深,咱们一口闷”,“宁可胃上烂个洞,不叫感情裂条缝”,俗词一套一套的。
文的,俗的,每个人都分别敬了宋思明、马行长一杯茅台。宋思明知道这些感人
肺腑的劝酒话原来都是“套路”,可面对这些小兄弟加朋友宋思明笑一笑就一一
的来者不拒都喝下肚了。

宋思明本来就能喝,一圈下来,十几小杯茅台下了肚,大概也就将近半斤多
酒。

宋思明脸开始红了。宋思明知道如果这样喝下去,那么今天肯定要被灌喝了,
所以他转移矛头拿起酒杯,站起来说:“客人喝酒就得醉,要不主人多惭愧。今
天虽然是我小兄弟陈总做东请客,可大家都是我宋思明请来的客人,尤其是马行
长又是海量,你们下属应该多敬敬马行长啊!今天我就表示一下,我什么话都不
说了,都在酒里了……”说着,一仰头,又一杯茅台下肚了。宋思明知道原来这
“什么话都不说了”也能灌人酒啊。

陈寺福立刻心领神会嚷嚷“是啊!马行长,你领导应该多喝点,要不对不起
宋秘的热情款待啊!再说半斤不当酒,一斤扶墙走”,马行长接话说:“我已经
觉得是‘墙走我不走’了。”

看样子这杯酒马行长是不喝不行了。还没等马行长站起来,这时陈寺福旁边
的公关经理张小姐站了起来。冲着马行长说:“马行长,我就佩服您这样豪爽真
情的人,所以这杯酒我替我们老板喝吧!不过,我真的不会喝酒,我喝半杯,您
干了。酒到情谊到,我表示一下,行不?”马行长被张小姐的高帽一带,再看看
张小姐那副略带发嗲的企求的样子,豪爽地说:“行!没问题!半杯就半杯。这
可是‘危难之处显身手,妹妹替哥喝杯酒’。”说完还看了一眼宋思明。

这下注意力一下子转移到了张小姐身上来了。张小姐“照方抓药”替老板去
和每一位处长敬酒。每次都拿出一幅似媚似嗲的小女子不会喝酒请求男子汉大丈
夫们手下留情的样子,她喝半杯,让人家喝一杯。宋思明在旁边看着,没发现原
来张小姐还有这副“天才”啊。

一圈下来,信贷处万付处长开始明白过来了,他说:“现在酒桌上有‘三种
人’,那是最可怕的:一是吃药片儿的,二是梳小辩儿的,三是红脸蛋儿的。张
小姐这种‘梳小辩儿的’肯定能喝!这美女要是灌人,让你喝死都不知道是怎么
死的。”万付处长一箭双雕,把“梳小辫儿的”张小姐和“红脸蛋的”的宋思明
全说进去了。

张小姐不甘示弱:“万处长,您真的抬举小女子了,人家真的不会喝酒嘛!
其实我知道,万处长这么说就是想让我再敬万处长一杯。那好,我恭敬不如从命。
但是万处长您可要高抬贵手,我喝一杯,万处长您男子汉大丈夫喝两杯,行不?”

万付处长已经知道她能喝了,所以连连摇手,说“不行,不行。”张小姐于
是跑到万处长前面,自己亲自给万处长倒上了两杯酒,举起来递给万处长,两眼
看着他,嗲嗲地说:“激动的心,颤抖的手,我给领导倒杯酒,领导不喝嫌我丑。”

万处长还是说“不行,不行。”马行长也嚷嚷起来了:“男人不能说‘不行
’,要说‘我行’;女人不能说‘不要’,要说‘我要’。你这是犯规了,该罚!
该罚!”

马行长这“暧昧”的玩笑一开,大家开始给万处长起哄。刘处长文绉绉地说
“胭脂泪,相留醉;红颜劝,薄酒酣,您就喝了吧!”他这张冠李戴东拼西揍的
歪诗把宋思明也逗乐了,王付处长一张嘴就是俗的:“让你搞两下,你就搞两下,
小姐说啥就是啥!”说得万付处长碍不住面子,连喝了两杯。张小姐又是“照方
抓药”,一比二地又敬了其他每个人一杯,没人再说“不行”了。

最后,张小姐礼数周全地敬马行长酒:“马行长,今后有您为了我们房地产
开发提供资金保障,我们的实力就雄厚了,您辛苦了。我敬您三杯,一杯算宋秘
的,一杯算我老板的,一杯算我自己的。”马行长有点得寸进尺地说:“我这今
后资金保障这么辛苦,你就喝三杯,那儿哪儿行岂?而且我这不是单单给你们房
地产开发提供资金保障,改革开放,房地产开发先行,我这是为改革开放提供资
金保障啊!意义重大,你更应该多喝才对。”张小姐想反正是最后一个人了,豁
出去了,于是大方地说:“领导在上我在下,你说几下就几下!”

这一句话,把大家都逗乐了。马行长也没想到这么文静典雅的张小姐豪放起
来也这么厉害。三杯酒服服帖帖地喝了下去。看得出马行长十分的高兴。马行长
是个当兵出身的粗人,有这么一位房地产开发公司的漂亮小姐和他“领导在上我
在下”地喝酒,而且还让他“你说几下就几下”,他觉得十分有面子,十分的受
用。一天来的辛苦确实一扫而空。

张小姐大概喝了有小一斤的酒,脸色越喝越白,走起路来也开始有些晃悠了。
这会儿“墙走我不走”的估计是张小姐了。

五、六瓶茅台已经喝没了,红酒也下去了三、四瓶。大家都已经有些微醉了,
情绪都高昂了起来。西装也脱了,领带也解了。开始拍肩勾背称兄道弟、拍胸脯
夸海口了。大家十分地尽兴,这吃饭的意义也就达到了。

几位处长都被张小姐灌得有些晃悠了。马行长酒量是好,估计他也喝了有半
斤多酒,竟然没有任何事情。酒欢人散。晚饭之后,马行长和几位处长都晃晃悠
悠地走了。张小姐也有些醉了,两只醉眼直直地不加掩饰地盯着宋思明。宋思明
看得有些心疼,小声对她说:“谢谢你救了我!你真伟大。我不知道你还挺能喝。
喝过酒知道你看上去更漂亮了。”张小姐的嘴撅了撅,没说话,满意地笑了笑。



就剩下陈寺福和宋思明两个人了,陈寺福对宋思明说:“大哥,忙了一天了!
咱们晚上去‘轻松轻松’。你是喜欢唱歌呢?还是喜欢桑拿按摩呢?”

宋思明明白陈寺福的意思。陈寺福想把关系进一步深化,宋思明当然也愿意
了。要想能在一起合作,必须先成为好朋友,做不了朋友,生意就别谈。做朋友
还需要是那种“铁哥们”一样的朋友才能一起有比较深入的合作。这两年早就总
结出了所谓“铁哥们”的五种“铁”法:“一铁一起同过窗,二铁一起下过乡,
三铁一起扛过枪,四铁一起分过脏,最铁一起嫖过娼”。如果不是同学、不是
“插友”,不是战友,不是难友,那么至少需要是“炮友”。

宋思明想起沈大律师讲过洁身自好的话,很随意地说:“随便吧,您定去哪
里就去哪里”。

陈寺福说:“我也还想和你多聊聊,咱们去桑拿按摩吧!锦江饭店三楼的洗
浴中心包给了一个浙江老板了,新装修的,很干净,规模不小,搞得不错!”其
实宋思明并不是十分喜欢按摩,一来宋思明不太习惯在别人面前赤身裸体;二来
宋思明还是担心公共浴室的卫生问题。

但宋思明也想和陈寺福能私下单独谈谈。今天一天始终是前呼后拥的,根本
没办法说话。现在好不容易就剩两个人了,去桑拿按摩谈要比卡拉OK清静,还
可以“赤诚相见”,免得谁担心谁身上绑了窃听器或是用手机录音。咱们一丝不
挂,赤诚相见,什么也不用担心。现在全国的桑拿按摩洗浴中心这么红火,估计
就是因为现在政府官员或是商人们都开始在那里谈事情了,再也不用担心别人的
“高科技手段”了。

陈寺福和宋思明来到锦江饭店三楼的洗浴中心。这里同全国各地大型的洗浴
中心一样,也是人头攒动,生意兴隆。陈寺福把自己的VIP“白金卡”往前面
服务台一放。服务员马上给了他们两个人在贵宾区的更衣室衣柜的钥匙。钥匙有
号码,还有一个塑料的弹簧链,可以挂手上。

他们两个刚一进去,后面的服务生就高声喊道:“贵宾两位!”于是前面的
服务生小弟点头哈腰地跑过来迎接,把他们带到各自的衣柜前面,殷勤过分地帮
他们换衣服。西装拿刷子给刷了又刷,皮鞋拿去擦,衬衫内衣内裤袜子也拿去洗
了,并说保证两个小时以后他们洗完澡时,皮鞋擦好,衣服也都洗好、熨好。真
是VIP级别的服务。陈寺福和宋思明披了条浴巾进了洗浴大厅。洗浴大厅门口
是一排明亮的大镜子和现代风格的玻璃透明的洗脸池。有人在这里刮胡子和刷牙。
陈寺福拿起一次性的牙刷,宋思明也和他学。但宋思明平时都是用德国博朗(B
raun)的电动牙刷,已经好久没用过这种一次性的牙刷了,所以显得有些笨
拙,也不太习惯。

刷了牙,陈寺福再用一次性的刮胡刀刮胡子。宋思明看了看,这里既没有比
较好的刮胡子泡沫也没有Aftershave(胡后爽肤水)。宋思明对一次
性的塑料刮胡刀实在害怕,怕刮破了脸,所以把已经开封的刮胡刀还是扔进了垃
圾桶。陈寺福就站在旁边等宋思明刮好胡子一起去洗澡。

陈寺福带着宋思明先是在按摩浴缸里用温泉按摩了20分钟,然后他就拉着
宋思明进了“冰蒸”桑拿房,一下子好像把人从赤道扔到了北极,冻得宋思明牙
根打颤。在“冰房”里没呆多一会儿就跑出来,直接跳到“人参浴”的热水里,
美其名曰“补补”。在人参热水里“补”够了,再进到干桑拿房里“干蒸”,蒸
的宋思明口干舌燥,让服务员送了两次冰水喝。出来后再泡到“雪芙薄荷浴”里
“败火”,然后再进湿桑拿房“湿蒸”。当他们两个都汗流浃背时,再出来泡
“芦荟浴”润肤美容。最后两人一起泡在了“熏衣草浴”里,陈寺福对宋思明说
:“据说泡了‘熏衣草浴’人的皮肤可以变香,大哥你多泡会儿,很有用的!”

宋思明说:“花样还真不少,还有没有咖啡浴、清酒浴、红酒浴、玫瑰浴、
花瓣浴、牛奶浴了?”

陈寺福也乐了:“你大哥能想得出来,保准有人干。大哥你别急,咱们一会
儿就去盐奶浴。”

陈寺福带着宋思明到了里间,门上写着“盐奶浴室”四个字。一进去,两个
小伙子马上跑过来,看了一下陈寺福和宋思明手上带的钥匙牌的号码。然后利索
地在搓背用的床上铺上一层塑料薄膜,让陈寺福和宋思明分别躺下。服务生问:
“用不用搓澡巾?”没等宋思明说话,陈寺福说:“用,用,都用。不用不舒服。”
于是服务生开始用粗糙的搓澡巾给宋思明全身用水仔细而用力地搓了一边,还用
软毛巾把宋思明的脸也搓了一边。边搓还边捶背。垂背时手指发出“啪、啪”震
响的关节声。

这里的服务生都是外地来的年青小伙子。搓澡很卖力气。宋思明简直被搓得
脱了一层皮,搓下了不少灰黑色的“老吭”(污垢)。宋思明没想到自己身上能
搓出这么多的“货色”来。

服务生用水把宋思明身上冲干净之后,往宋思明身上倒牛奶。牛奶是纸桶装
的“猛牛”牌牛奶。然后用牛奶在宋思明的全身搓了一边,再用蜂蜜倒在身上再
在全身搓一遍。最后把洗浴盐撒在身上混着牛奶和蜂蜜开始搓。这时宋思明感觉
身上有些地方有些“杀得亨”的隐隐作痛。服务生看到宋思明直裂嘴,忙说:
“老板,有些杀得疼,一会儿就好了,这对你皮肤是杀菌消炎的,有好处!”

全身上下用牛奶、蜂蜜和盐搓过了之后,服务生让他们再进桑拿房带着盐蒸
一下,然后出来用水把身上的盐冲掉。

前前后后搓洗了一个多小时。洗完了,陈寺福和宋思明来到前面的更衣室。
服务生小伙子马上殷勤地跑过来,问:“老板,穿什么样的睡衣?”

“给我拿两套最好的。”陈寺福看也不看一眼地说。

“这是真丝的,两百八一套……”

“好,好,就是它了。”陈寺福不耐烦地打断了服务生的话,一副“行了,
行了,不用你说,我知道”的样子。

陈寺福和宋思明两个人穿上了真丝睡衣,躺在休息厅的床上,边喝茶,边聊
天。

宋思明看了看自己手臂上的皮肤,感觉好像是比以前白了许多,身上摸上去
也滑滑的光光的,细腻了许多。宋思明开玩笑地说:“以前传说宋美龄天天用牛
奶洗澡,看样子这效果是不错啊?”

陈寺福可能觉得有些言多语失,不再往下说了。他问:“别光聊天了,咱们
两个进‘房’轻松轻松,一人来一个‘全套’,怎么样?”宋思明想反正是客随
主便了,他安排什么就是什么了。

于是陈寺福招手叫来了服务员:“给安排两个‘全套’。”

于是服务员去安排了,一会儿回来了,说:“老板,您这边请!”,把陈寺
福和宋思明带到里面的房间去了。

所谓“房”,就是宾馆的标准客房。

进了房间,宋思明刚刚在沙发上坐下,就进来了一个女孩,二十七八岁。穿
着不太合身的宾馆工作人员的黑色西装套服,脚上歪七扭八地踩着一双都磨秃了
跟的白色高跟鞋。一只手里同时捏着黑色的对讲机和银白色的手机。胸前带着一
个金属的名牌,名牌上面刻着红字:“客户经理:王小霞”。王小霞进来后满脸
堆笑,两腿微微一弯,头一歪,很妩媚很热情地双手递上一张暗红色的烫着金字
的名片。王小霞一说话带有广东湖南一带的南方口音:“老板,晚上好!我叫‘
阿霞’。老板以前来过我们这里吧?我看您好面熟啊。”

宋思明面带笑容地说:“我是第一次来,你怎么会看我面熟呢?”

阿霞很熟练地说:“一回生二回熟吗,老板您以后多来几次,咱们就熟了。
老板,第一次来,我先给您介绍一下我们这里的服务。我们这里的‘全套按摩’
至少是两个‘钟’,就是泰式、日式、和欧式的全都有,包括帮您洗澡、踩背、
还有‘漫游’、‘推油’、‘冰火’,和‘出火’这四项。如果小姐有偷懒少做
的话,您告诉我。如果小姐做的您觉得不满意,你也和我说,我给您换。小费一
般是三百,您最后在前台给。那么现在,我就给您带几个靓妹过来您看看,挑一
挑。”阿霞倒是效率挺高,像炒蹦豆一样地介绍完“生产程序”就马上要开工,
大力提高“库存”周转率嘛!

阿霞的解释里用了很多术语,不知道的人估计还是听不懂。听了阿霞的解释,
宋思明大概明白了什么是“全套”。阿霞开始用对讲机喊人:“一组的,二组的、
都到308房间。”不一会儿阿霞就给宋思明带进来大概十几个女孩子,站成一
派。然后女孩子们一起齐声大声地说:“先生,晚~ 上~ 好~ !”,然后齐刷刷
地一鞠躬。还真有气势。宋思明差点说“众位爱妃,免礼平身”了,那感觉,好!

宋思明定眼一看,这些女孩子全部都穿的是像护士一样的白颜色的衣服,很
干净清爽,但是衣服很薄很透,可以看见里面粉红色的乳罩和小得不能再小的内
裤;衣服的领口和袖口镶着粉色的蕾丝花边,比护士服显得活泼妩媚了许多。这
些女孩全都二十岁出头的样子,大部分是披肩的长发,个头也差不多高,都是一
米六零左右,身材略有不同,有的显得丰满成熟,有的显得青色单薄。宋思明心
里想这么年轻瘦小的女孩哪有力气按摩啊?

有的女孩子略带羞涩地低着头,有的渴望地直截了当地看着宋思明。站在那
里让人挑选,这可能是干这一行的女孩子最不自在的一刻了。宋思明问阿霞:
“全在这里了?”阿霞说:“老板,我们这里今天生意特别好,全都进房了!就
这些了,都很不错的!”阿霞竭力推荐着。

宋思明指着一个站在后面的眉清目秀冲宋思明微笑的女孩,说:“那好吧,
就她了!”其他女孩如释重负地跑出了房间。被选中的女孩子掩饰不住脸上高兴。
阿霞对宋思明说:“老板,你还真有眼力!她做的是最好的!”然后对那个女孩
说了声“好好照顾好老板”就出去了。

女孩子坐下,宋思明问她叫什么,她说叫小秀。

宋思明问她:“你冲我笑什么?”

“觉得你好呗!”

“你多大了?”

“二十一。”

女孩反问宋思明:“老板,怎么称呼您啊?”

“我姓朴。”在这种场所宋思明不想让人知道他的真实姓名。小秀听了“噗
哧”一声不好意思地笑了出来,说:“你真坏!哪有姓‘嫖’的?”

宋思明很认真地说:“怎么没有呢?演《黑帮老婆》的那个南*棒影星叫什么
来着?好像叫朴相勉,他不就姓朴吗?”

“那你是南*棒人?”

“不是,中国人就不能姓朴了?”

“那好吧!朴大哥,我帮你再冲一下澡吧。”小秀知道她说不过宋思明,也
就放弃了。说着过来帮宋思明把浴衣脱了。

宋思明说:“我洗过了”。

小秀撒娇地说:“我再帮你洗一下吗!”宋思明只好从命了。

小秀自己带上淋浴帽,把长发往浴帽里掖了掖,然后抱着宋思明站在淋蓬头
下。小秀从后面帮宋思明洗,从上洗到下,她一双小手在宋思明身上游走,“重
点的地方”尤其洗的干净。宋思明能感觉到小秀身上突出的部位不断蹭他的后背,
宋思明开始有了反应。洗好后,小秀帮宋思明把身体擦干,自己也擦干了身体。

小秀让宋思明趴在床上,在他后背扑上一条大浴巾。然后站在他的背上开始
从上到下地踩。先踩肩膀,然后一步一步地踩到大腿跟儿。踩得宋思明的后背又
酸又疼又舒服。

踩完了,宋思明翻过身来,平躺着。小秀开始给他全身按摩。一会儿把宋思
明的腿抬起来压压,一会儿把宋思明的胳膊反过来撅撅。

折腾够了,她问宋思明:“怕不怕痒?”

宋思明说:“怎么?你按摩还要咯肢人啊?”

一句话把小秀也逗乐了:“你这个人说话怎么这么有意思呢?谁咯肢你了?
我要给你做‘漫游’,怕你怕痒”。

“做就做吧?我忍着,别把我弄太痒了就行。”宋思明说。

于是,小秀嘴里含了水,嘴里的水发出“嘘咯、嘘咯”的声音在宋思明身上
一边吸一边移动。刚开始确实有点痒,但忍一下就不痒了。小秀从他的耳后、脖
子、后背、臀部、一直到脚,再一路从下面“漫游”回到脖子和耳后,宋思明除
了能感到小秀的吸吻还能感觉她的乳头随着她身体的移动在不断从宋思明身体上
划过。宋思明有一种语言难以形容的异样的感觉,他发现自己身体上原来有那么
多敏感区。最后小秀又在宋思明的“重点部位”用舌头慢慢轻轻地添……

“你泡过熏衣草浴了吧?身上很香的。”小秀把嘴里的水吐掉问。宋思明想
怪不得刚才陈寺福让宋思明多泡会儿熏衣草浴呢?这小子看样子没少来这里。宋
思明抬起了胳膊闻了闻自己的皮肤,又把小秀抱过来在她身上闻了闻,说:“没
闻出来香啊?我怎么闻着你身上是香的。”

宋思明还想借机抱过来小秀在她身上闻,小秀把宋思明推倒躺下,说:“好
了,好了,你这个人很会甜言蜜语的吗?!”

小秀把很多按摩油倒在宋思明的身上,用手把按摩油囫囵均匀了,然后开始
很认真地给宋思明“推油”。宋思明想,她胸小小的,感觉不是那么强列,还不
如刚才她的乳头感觉强烈呢。早知道要刚才那个丰满的了。宋思明可以从床侧面
的镜子里看到小秀娇小的身体在他身体上不断地蠕动……

做完了“推油”后,小秀给服务台打了一个电话,说:“送一套‘套餐’来”。
宋思明想怎么还要“套餐”啊?一会儿外面的服务员敲门,送来了一个托盘。托
盘上面是两个一次性的塑料杯子,一个里面装着冰块,一个里面是热水。原来这
就是“套餐”。小秀爬在那里,一口冰一口热水交替进行,宋思明被小秀的“冰
火九重天”搞得已经是“箭在弦上”了。这时小秀慢慢的坐上来,一下一下地开
始加速。嘴里还不断说着:“大哥,该让我享受享受了。”

小秀在宋思明身上上下起伏、左摇右摆,人已经十分兴奋了,她嘴里还自在
嚷着:“啊,你真厉害……我看你能坚持多久……大哥,你要把我送上天了……”

宋思明被调动了两个小时的欲望根本坚持不了几分种。他在小秀的高潮中下
一下子爆发了出来,情不自禁地使劲把小秀抱在了怀里,嘴里也叫大声叫着……
等风平浪静了,小秀坐了起来,脸上洋溢着很有成就感的幸福的笑容,用小手摸
了摸宋思明的脸说:“大哥,你真多啊!你好厉害啊!我真要爱上你了。”

宋思明问:“为什么?”

小秀说:“我已经好久没有高潮了。今天和你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一下子就
来了。”说着使劲抱了抱宋思明,并在宋思明脸上亲了一下。

小秀拿来热毛巾开始替宋思明“打扫战场”,然后又拉着宋思明又冲了一次
淋浴。她帮宋思明把睡衣睡裤穿上,然后自己躺在宋思明身边上开始抽烟。宋思
明摸了一下小秀的头说:“小费我一会儿前台给你,保证让你满意。”

宋思明起身刚要走。小秀拦住了他,说:“我去看看。”说着,小秀开门出
去探探头,回来说:“你的朋友还没出来呢?别那么早出去,人家还以为你不行
呢。”

宋思明觉得小秀真是人小鬼大,还知道替他照顾男人的面子。于是就做在沙
发上开始和她聊天。问她哪里人?来这里多久了?喜欢不喜欢这个城市等等。

小秀把烟熄了,说:“大哥,你来躺下,我再给你按摩按摩。”

“已经到时间了,不用了。”

小秀说:“闲着也是闲着,我又不多收你钱。我喜欢你,真的!”

宋思明躺下,小秀一边按摩宋思明一边问:“你喜欢我什么?”宋思明可不
太相信这种风月场上的甜言蜜语,但也确实觉得这个女孩挺可爱的,就说:“我
也喜欢你啊。”

小秀说:“我一进来就看的出来,你和别人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了?”

“反正是特有气质的那种,感觉你这人对人特别好,眼光也特别温和。我也
不知道,反正就是觉得你挺好的,你说话也特别有意思,特别中听。反正……,
而且你还能让我来高潮。”小秀没什么文化,说不出什么大道理,讲的全是她的
感觉。估计她是见惯了国内那些吆五喝六自己把自己当皇上把别人不当人的暴发
户后,再看宋思明这种受过很好的教育而又温文尔雅的人,她自然会觉得宋思明
与众不同,觉得他是少见的好人。

又过了大概半个小时,宋思明听到隔壁陈寺福出去的声音,于是也起身和小
秀告别,小秀穿上衣服送宋思明回到休息大厅,临走时还和宋思明抱了抱,小声
说:“大哥,记着我。下次来还叫我,好吗?”

已经很晚了,休息厅人不多了。陈寺福看着宋思明满脸洋溢着的红光,又看
了看小秀的背影,笑着说:“这丫头挺漂亮的,怎么样?不错吧?”

“还可以吧。”

两个人边说边去更衣室换了衣服。出来后,服务员把浴衣和手巾都替他们叠
好放塑料袋里让他们带走。

陈寺福结完帐,把宋思明送到停车场,宋思明自己开着车回家睡觉去了。



酒席结束后,陈寺福陪着宋思明走了,海藻在回家的路上心里还有点感谢那
个提前离开的中年男人,虽然那个酒席就是为他而举办的,海藻拿张名片,她吓
了一跳,“市府秘书”!海藻想随手扔了,但最后她还是把名片放进了包里。

回到家小贝还没有睡觉,在电脑上的游戏。看见海藻回来了,连忙扑过来把
海藻抱了起来,开始亲海藻的脸。

“你干嘛,人家还没洗一洗啊。”海藻想推开小贝。

“这么晚,别洗了。”

“不洗,哪你要干嘛?”

“我现在要吃你,老婆!”小贝一下子抱起海藻走到床边把海藻放在床上。

“你又要来了,上周不是刚做过吗!”

“上周那次不算!”小贝开始解海藻的衣服了。

“怎不不算,你不是都放出来了嘛!”海藻有点挣扎。

“那次放在外面的,我要放到你里面老婆!”小贝已经解开了海藻的上衣,
开始解海藻的胸罩了。

海藻还在半推半就的挣扎着,这反而使得小贝更加容易地解开了海藻的胸罩,
海藻那洁白小巧的乳房露了出来,小贝摆弄着海藻乳房上的粉红色的乳晕。她的
两粒乳晕,非常好看,像两粒红枣一样,点缀着它饱满雪白的乳房,使她的乳房
更加性感,撩人,让人产生欲望。小贝含住了海藻的一只乳头,一只手在海藻的
另一只乳头上捏弄着,海藻刚开始还有点挣扎,但渐渐的任由小贝在自己的身上
动着。

小贝玩弄了一会海藻的乳房后,一只手解开了海藻的裤子,把手伸进了海藻
内裤,开始摸海藻的阴部,小贝的手在海藻的阴毛上摸了几下后,把手又往下伸
了伸,手指在海藻的两片大阴唇缝隙上轻轻地搓着,嘴还含着海藻的一只乳头用
舌头舔着。

海藻被小贝弄得有点感觉了,喉咙里轻轻地发出了呻吟,小贝听了,摸着海
藻阴部的手,又进一步动作了,他把手指轻轻地伸进了海藻的大阴唇间,在里面
上下搓着,海藻微微的分开了双腿,小贝的手指已经摸到了海藻的阴蒂,在上面
轻轻地揉着,海藻被弄得阴道内开始有淫液了,当小贝的手指刚刚伸到海藻的阴
道口想再往里插时,海藻一下子紧张地抓住了小贝的手,“别把手指插进去!”

“怎么了,你不想?”小贝有点不解,以前小贝把手指伸进海藻的阴道虽然
海藻有点不大情愿,但并没有像今天那样反应这么强烈。

“你还没洗手了,脏!你还是快上来吧!”

“老婆,那我就上来了!?”小贝直起身子,脱下了海藻的裤子后,三下五
除二的脱光了自己,跪在海藻的两腿间,扶着自己早已经勃起的阴茎,把龟头抵
在海藻的阴道口,用力往里顶,

“啊!疼!小贝,你轻点!”海藻叫出了声。

海藻突然地叫声吓得小贝连忙把刚刚顶进海藻阴道一点的阴茎拔了出来。

“怎么了,老婆,我没用怎么力呀,你刚才里面不是已经湿了嘛!弄疼你了
嘛?”小贝紧张的本来勃起的阴茎也软了下来!

小贝低头看着海藻的两腿间,不是很浓密的褐黄色的阴毛覆盖在微微隆起的
阴部上,两片白嫩的不大的大阴唇已经闭合起来,小贝俯下身子把嘴亲在了海藻
的阴部上,舌头在阴唇缝隙间舔着,海藻的眼圈微微泛红了。

小贝的舌头已经舔开了海藻的大阴唇,在两片粉嫩的小阴唇上舔弄着,海藻
的小阴唇也有点张开了,小阴蒂也又开始有点突起了,小贝的舌头舔到上面并不
时的用嘴吮吸着阴蒂头,海藻又有感觉了,阴道内又开始湿润起来。

“小贝,好了,可以上来了!”海藻想让小贝早点结束。

“让我再舔一会儿,老婆!”小贝有点乐此不彼。

“别弄了,我受不了!”海藻骗小贝道。

小贝听了兴奋地忙直起身子,阴茎也又勃起的老高,他扶着阴茎抵在海藻的
阴道口上,一下子顶了进去,海藻发出了“哦!”的一声,两只手抓住了小贝的
手臂。

小贝在海藻身上剧烈的动作着,阴茎在海藻的阴道内来回抽插着,海藻虽然
也有了性致,但她没有像以前跟小贝做爱时配合着小贝,她只是一动不动地躺在
床上,虽然她的阴道内的淫液不断地涌出,两只小乳头也硬了起来。

小贝的阴茎在海藻的阴道内感到的是海藻阵阵涌出的淫液,他兴奋地抽插地
更用力了,还腾出一只手在海藻的乳房上摸揉着,“老婆!你的小逼逼,太舒服
了,我就是喜欢放到你里面!”小贝有点疯狂了!

突然,海藻一下子直起了身子,紧紧地抱着了小贝,用嘴亲着小贝的脸,
“小贝,我喜欢你,你不要离开我,我喜欢你!”海藻声音有点哽咽。

小贝被海藻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刺激着一下子到达了顶峰,他的阴茎在海藻的
阴道内猛地插了几下,一个滚烫的精液射进了海藻的子宫,“小贝,我好喜欢你!”
海藻的眼角流下了泪水。

一阵狂风骤雨之后。

海藻枕着小贝的胳膊,突然想起什么事,说:“小贝,那天给你一打岔,
我忘记说了。你把你的2万块钱拿给我用一下。我姐姐要买房子,严重缺钱。”

小贝非常安静。

“睡着了?听见没有啊?”海藻的脚丫在小贝的毛绒绒腿上蹭了一下。

“听见了。她要借多久?”

“她没说,但说一有钱就还我们。”

“如果到明年五一前能还,那就可以。”

“明年五一?她一年工资才多少?能这么快还你就不问你借了。”

“可明年我们要结婚啊!”

“早一年晚一年有什么关系?再说了,不就领个证吗?”

“可是,咱们不买房子吗?总这么租下去?”

“不挺好吗?比买还方便呢!换工作就能换地方住,自己的家,能这么
换吗?”

“可是,我们不能一辈子租房子啊?”

“你什么意思?不想借是吧?”

“不是。我是觉得这一借,咱们的房子就遥遥无期了。”

“小贝!这是海萍在借钱!不是外人!我哪怕就是一辈子不结婚,一辈
子没房子住,只要她要,我一定会给她!你要知道,今天你搂着的这个女人,
命是海萍给的!”

“海藻,我知道。我知道你跟海萍的感情。你把她当你最亲的人。可是,
海藻,现在你有我了。今后,你的一生会和我一起。我会给你一个温暖的家,
有我们自己的宝宝。海萍有海萍的生活,你有你的。你的命会跟我拴在一起。
你要相信我,我会把咱们的生活计划得很好,总有一天,我还有宝宝会是你
的生命。知道吗?”

海藻沉默。

海萍是海藻的姐姐,不是小贝的。

小贝再爱自己,不会爱海萍。

这两种在海藻这里交汇的情感,在海萍与小贝那里却是平行。

“姐姐,我这个周末不能去你那里,我要出差。”周五的早上海藻给海
萍打电话。

“好。你跟小贝说了?什么时候把钱给我?”

“哦!是这样......我回来再给你送去,很快的。”海藻原来想跟姐姐
说小贝不肯把钱拿出来,但她无法张口,她不能听电话那头海萍的声音由期
待转为失望。海藻决定自己想办法。



9


还是这个月色朦胧的夜晚,宋思明开着车驶在回家的路上。作为市府的
秘书,他几乎每晚都有推不开的应酬。他已经将大部分不重要的交际回了,
但是他还是觉得忙不过来。今晚,是一家房地产公司的老板请客,要说,这
位陈老板还是他的远房亲戚,刚到上海时还只是个包工头,这几年在宋思明,
明里暗里的照顾下已经有陈老板上升到了陈总。这不今晚上宋思明还特意将
马行长叫来一起上参加这个饭局。

宋思明微微点下了车窗,阵阵凉风吹了进来。本来这种应酬对他来说只
是逢场做戏,可是今晚他觉得不虚此行。今晚,宋思明在酒席上见到了一位
女孩,刚见到时,宋思明好像进入了梦境,这位女孩不就是自己大学时,暗
恋的苏惠。苏惠不是已经去世了吗。那眼前的这位女孩又是谁?她是陈寺福
带来的,好像是陈公司里的文员,是陈专门叫来陪酒的。这个陈寺福亏他想
得出。苏惠是宋思明心中的隐痛,看着眼前这位叫郭海藻的女孩面无表情的
勉强地在酒席间,一杯杯地敬着酒。宋思明就觉得是苏惠在敬酒似的。他一
点胃口也没有了,只是不停地喝着酒,没多长时间,他就借口还有事离开了,
临走时,宋思明特地来到郭海藻面前,悄悄地把自己地名片塞给了海藻,并
轻声道“以后有困难可以直接找我。”

处于宋思明现在的地位,他不是一个随意发名片的人,可是当他看到眼前
这位楚楚怜人的女孩时,他有种感觉他要帮她,他要帮她改变现在的生活,就
算是为已经故去的苏惠吧!

车子慢慢拐进一条幽静的小路,宋思明的家是那种解放前建造的日式小洋
房,独门独户的,确切的应该是他老婆娘家的房子。宋思明能有今天的地位多
半是靠他老丈人的关系。他老丈人是他大学里的领导,当年,宋思明为了毕业
后能够留在上海,毅然选择了领导的女儿,这个选择为他以后的仕途铺开了道
路。

宋思明刚推开门,“咦!你怎么这个早回来了?”老婆雅娴早已经习惯他
十一点以后到家了。

“早!都快十一点了!”宋抬头看了看墙上的挂钟。

“你哪天不是十一点以后到家的,今天太阳西边出来了!”雅娴连忙递过
拖鞋。

“婷婷呢,睡了吗?”宋故意扯开话题。

“真是太阳西边出来了,你怎么时候关心过女儿,她早睡了,明天还要上
学了!”

“我今天有点累。”宋思明低着头,他现在有点不敢正眼看雅娴,他觉得
自己对这个家是亏欠的。

“你哪天回来不是叫累的,睡衣已经放在卫生间了,快洗个澡,早点休息
吧!”

宋思明虽然已经在桑拿洗过澡,但还是又洗了一次。洗完澡,可是头还是
有点晕,走进卧室他闻到一股香水味,抬头一看雅娴穿着一件半透明的睡裙正
斜靠着床上,雅娴睡裙里什么也没穿,两个大大的奶子鼓鼓地顶在胸前,透过
睡裙宋思明可以清楚地看到雅娴两个褐色的奶头挺立着。

宋思明虽然才四十多岁,或许是自己所处地位的原因吧,他不是一个很花
心的人,虽然不时有女人愿意主动投怀入抱,但他还是能把握住自己的,这点
让雅娴还是很宽慰的。宋思明和雅娴之间的夫妻生活已经是例行公事了,宋思
明现在不大会主动提出要求了。反而雅娴最近到性致很强的,每次雅娴要,宋
还是应付的,“就当交税费吧!”每次宋都这样想的。

“你喷香水了?哪来的?”宋思明走到了床边。

“就是上次来家里送东西的陈总给的。”

“什么陈总,包工头一个,以后少喷点!”宋从心里看不起陈寺福。

宋思明刚上床,雅娴就靠了上来,一只手已经伸进了宋的内裤内。宋思明
的头还晕着,他半躺在床上,任由雅娴的手抚摸着自己的阴茎,可是雅娴抚摸
了好久,宋还是没有一点反应,阴茎还是软软的。

雅娴见宋思明没反应,忙直起身子,撩起了睡裙,露出了自己的阴部。雅
娴知道宋思明很迷恋自己的阴部,宋是喜欢阴毛浓密的女人,自己刚跟宋思明
谈恋爱时,宋还留恋着苏惠,对自己不冷不热的。可是当和有了第一次后,宋
对她的态度改变了许多,雅娴现在还清楚的记得宋思明第一次看到自己阴部时
的情景,那时,宋思明的眼神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似的,宋思明告诉雅娴,她的
阴部长的很好,特别是那丛浓密的阴毛,太性感了!雅娴刚开始还没觉的什么,
女人的阴毛有什么好看难看的!当她看到其他女人的阴毛后,她认为宋思明说
的没错。自己的阴毛虽然长的很浓密,但长的不像大多数女人乱蓬蓬的,她的
阴毛是那种卷曲的一层层的有层次感的从自己的两片大阴唇向上延伸着一直到
自己的小腹下。从此雅娴对自己有信心了。

雅娴抓过宋思明的手把它按在自己的阴部上来回的抚弄着,另一只手还不
停地抚摸着宋的阴茎。宋思明慢慢的也开始主动地抚摸雅娴的阴部了,还不时
轻缕着雅娴卷曲的阴毛,手指还伸进来雅娴大阴唇中。宋思明开始有反应了,
软软的阴茎渐渐有了硬度,雅娴加快了抚摸阴茎的速度,把宋思明的另一只手
按在了自己的一个下垂的大奶子上,“帮我摸摸奶子,老公”。

宋思明的手在雅娴的奶子上用力地抓揉着,阴茎已经完全勃起。雅娴的手
也感觉到了,她连忙脱下宋的内裤,蹲在宋思明的身上,一只手扶住宋直直挺
立的阴茎,一只手分开自己早已经湿润的阴唇,把宋的阴茎对准自己的阴道口
一下坐了下去,雅娴感到下身一下子得到了充实,她脱去了睡裙,一丝不挂在
宋思明的身上动着,两只大奶子在宋思明的眼前上下来回地晃动着。

雅娴的两片大阴唇紧紧的夹着宋思明的阴茎,随着雅娴的激烈的动作,一
股淫液从她的阴道内流出,把两人的阴毛都已经弄湿了。宋思明的性致也被雅
娴激发上来了,他用手抓住雅娴晃动的奶子,手指也捏住了两个褐色的大奶头。

“老公,思明,用力啊!我奶奶头涨啊!”雅娴呻吟着,屁股不停地在宋
思明的身上上下动着。

宋思明此时也被雅娴激发着性致高涨着,他不能让雅娴在自己的身上这样
弄出来。他本能的觉得自己是这个家的主宰,不管做什么,包括做爱。宋思明
连忙用力推开已经有点疯狂的雅娴,让自己的阴茎离开了雅娴的身体。他让雅
娴趴在床上,自己转到了雅娴的身后,雅娴的大屁股向上翘着,阴唇已经完全
翻开了,阴唇上卷曲的阴毛已经被流出来的淫液弄湿而缕直了!

宋思明用手在雅娴的阴唇上抚摸了几下,雅娴已经迫不及待着用手向后探
到宋思明的阴茎抓着拉向自己的阴部。宋思明一下顶入了雅娴的阴道。

“哦,老公,别停下来啊!”雅娴的屁股也往后顶着。

宋思明两只手扶住雅娴的屁股,阴茎不停地在雅娴的阴道内抽动着,他闭
上了眼睛,他感到此时趴在自己身下的不是雅娴,是苏惠,他是在和苏惠在做
爱。

曾经多少次,宋思明在快要高潮时都想到苏惠,今天他还觉得是在和另外
一个人,“海藻!苏惠!我要得到你!”宋思明在心里喊着,一股精液射进了
雅娴的阴道深处!



10



连着两天,无论海藻怎样跟小贝说,小贝就是不松口。已经是周四了,后
天就要跟姐姐去看房了!海藻上班时一点也没心思,神情恍惚着。“想想,除
了小贝还有谁能借给我钱?”海藻快要疯掉了。这时他看到老板陈寺福从门外
走了进来,“问他借,现在只有问老板借了,不,是向公司预支工资,以后慢
慢还!”想到这海藻站了起来,她在走向陈寺福办公室的路上已经打好了腹稿。

“陈总,我有事找你!”海藻敲了敲门。

“是海藻啊,什么事情?进来,慢慢说。”陈寺福把海藻让进房间,随手
关上了门,并锁上了暗销。

陈寺福的眼睛向海藻的大腿的望去,海藻两条丰腴的大腿,在白色的裙子
里十分从容的裸露出来,在裙子的衬托下,显得更加光滑。鲜艳。

陈寺福的目光盯在了海藻的大腿上,想收都收不回来。

“找我什么事情?说吧!”陈寺福的手拍了拍海藻的肩。

“陈总,我想问你借钱,不是预支点工资。”海藻有点慌。

“钱?你要钱干吗?”陈寺福色眯眯地看着海藻。海藻身着一条白色的裙
子。洁白的臂膀和大腿裸露出来。非常撩人。让陈寺福心猿意马,欲罢不能,
他望着这位性感的女人。浑身躁动了起来。

“我家里碰到了困难,急需用钱,请陈总帮帮忙,我是预支点工资,以后
会还的。”

“坐下慢慢说,要多少钱?”陈寺福拉着海藻一起坐到沙发上,一只手按
在了海藻的大腿上。

“我需要两万元,是急用,最晚明天就要。”海藻一口气说了出来,心砰
砰的在跳。

“两万元,我可以给你,现在就可以给你。当然。不过……不过你准备怎
么还呢?”陈寺福意味深长的看着海藻,手开始在海藻的大腿上抚摸着。

“陈总,别这样,钱从我的工资里扣。”海藻往旁边挪了挪身子。

“哈,哈,从工资里扣!你一个月工资是多少?两万元,抵你半年工资了!
你怎么还,一个月还多少?”陈寺福往海藻那靠了靠。

“海藻,其实像你这样的女孩并不确钱的,这样看你怎么赚了!有人赚钱
靠脑子,有人赚钱靠关系,像你这样的女孩靠身体就可以赚大钱了!”

见海藻没有抵抗,陈寺福的胆子更大了,他已经解开了海藻衬衣的扣子,
把手伸了进去。海藻闭上了眼睛。陈寺福没几下就扒光了海藻的上身衣服,他
的手抓住海藻小巧的乳房用力的揉了几下,手指捏着海藻的粉嫩的乳头玩弄
着。

“还要我帮你脱裤子,快点,完事了马上给你钱”陈寺福解开了海藻的皮
带。

海藻慢慢地站了起来,颤抖地解开了裤扣,拉下了拉链,把裤子脱了下来,
两条白白的腿露了出来,纯白色的内裤紧紧的包住了海藻鼓鼓的阴部。陈寺福
把头凑到了海藻的下身深深的吸了口气。一只手已经急不可待地隔着内裤抚摸
起海藻的阴部。

没多久,海藻就被陈寺福摸的流出淫液,淫液把海藻内裤的底部弄湿了,
白色的内裤变得有点透明了,从外面已经可以隐约看到海藻的阴毛。看得陈寺
福的阴茎把裤子撑的老高。

“有感觉了吧,老子马上让你爽!”陈寺福把下了海藻最后的防线。海藻
下意思的用手遮住来了下身。陈寺福把海藻推坐到沙发上,脱下了自己的裤子,
露出了他那根黝黑发亮的阴茎伸到了海藻的脸前。

“郭小姐,别再装了,下面都湿了,帮我也弄弄吧!”陈寺福一把抓住海
藻的手,按在了自己的阴茎上。海藻机械式的抚弄着黑亮的阴茎。陈寺福的腰
还不时的往前挺,想把阴茎凑到海藻的脸上。海藻躲闪着。陈寺福一下子把海
藻摁倒在沙发上,分开海藻的双腿,手指在海藻的大阴唇间重重地搓了几下,
狠狠地用力插了进去。

虽然海藻的阴道已经流出了淫液,但是被陈寺福根粗胖的手指这样一下子
插进去还是疼的她并拢了双腿。陈寺福用力再次分开海藻的双腿,手指不停的
在海藻的阴道内扣弄着,另一只手也按在海藻的阴部分开她的两片白嫩的大阴
唇,海藻向这个卑鄙的男人露出了自己两片红色的小阴唇,陈寺福的手指把海
藻的大阴唇分的更开,海藻那小小的阴蒂也露了出来,陈寺福的一根食指按在
了上面用力地揉着,海藻再次痛苦的闭上了眼睛,此时她已经完全放弃了,她
只想快点结束,她想好了,拿到钱,就辞职。

海藻蜷缩在沙发的一角。“怎么样,就看你自己了,海藻,只要你肯我可
以立马给你钱,不要你还!”陈寺福的头已经凑到了海藻的脸旁,手开解海藻
的衣服扣子了。

海藻此时真想给陈寺福一个耳光,可是她不能,这样的话周六怎么跟姐姐
交代。姐姐从小就很照顾自己,自己刚到上海读大学时,姐姐还刚刚上班,每
到周末,姐姐都会买很多好吃的东西到学校看自己,并把自己的衣服洗好后再
走。为了姐姐......海藻的眼角湿润了。

海藻的阴道在陈寺福手指的扣弄下,在加上阴蒂的刺激,淫液不停地涌了
出来。这不是海藻性致被陈寺福玩弄上来了,而是她作为女人自己阴道内对外
界强烈刺激本能的自我保护。陈寺福见到海藻的流出的淫液以为她屈服了。

“该动真格的了!”陈寺福拔出手指,双手把海藻的双腿分得更开,他跪
在海藻的双腿间,用手扶着自己发烫的阴茎抵在了海藻的阴道口。

“爷爷,您孙子给您来电话了!......”陈寺福新买的HTC手机的声音响
了,陈寺福一惊,龟头滑离了海藻的阴道口,“戳逼,哪个孙子这时来电话!
等老子先爽下子再说。”陈寺福再次低头把阴茎抵到了海藻的阴道口。

“爷爷,您孙子给您来电话了!爷爷,您孙子给您来电话了!”HTC不停
地叫着,“戳娘的逼!谁这么伤阴节!”陈寺福放开海藻,站起身子一把拿过
电话,“谁啊?讲,什么事情?”陈寺福吼道。

“你吼什么,连我的电话都不接了!你怎么回事?”电话里传出的低沉的
声音让陈寺福吓出了一阵凉意。

“是宋大哥啊,对不起!我刚才正忙着!”陈寺福的声音低了下来。

“忙着,你还能忙什么事情,不会又在欺负人家小姑娘了吧!”

“没,没,我没欺负小姑娘!”陈寺福的阴茎已经软了下来。

“还说没,就你这声音我就猜个八九不离十了,好了,多动动脑子想想怎
么赚钱吧!别把心思总放在你的两腿间。”

“是,是,大哥找我什么事情?”

“什么事情,我这里有份旧区开发规划书,你马上派个人到我那里取回去,
先看起来,能不能做下来,如果可以的话,这个项目就是你的了!”

“谢谢大哥,我下午亲自来取!”

“下午,你就不要来了,我还有会议,我不要你亲自来,你派个人来,懂
不懂啊你!你就马上派上次敬酒的那个叫海藻的女孩来,限你半个小时!”电
话挂了。

海藻还赤裸着倦缩在沙发的一角,“戳逼!赶快把衣服穿好,到市府找这
个人拿份文件回来。”陈寺福扔过了一张名片。海藻低头一看,名片上的名字
是:宋思明!

海藻自己也不知道怎样从陈寺福的办公室里走出来的。她强忍着泪水走出
了公司,当她坐进出租车时,泪水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前排的司机从后视
镜里看了眼泪水涟涟的女孩,“小姐,你好,请问到哪里?”

“哦!我,我到市政府!”海藻忙用手掩了一下脸上的泪水。

“市政府?小姐是去上访?”司机有点诧异。

“不,我去办事情!麻烦你师傅快点,我赶时间!”海藻把头低了下来,
一头秀发遮住了她的脸。

“市政府门口不能停车,车停在旁边的小马路上好吗?”司机心想,这小
姑娘肯定是去上访,否则至于哭成这样嘛!

“恩,你看着办吧!谢谢!”海藻头快要碰到双腿了。

她的心在滴血,她恨陈寺福,恨他卑鄙、乘人之危,但此时她更恨的是那
个刚才打来电话的人,要不是他那个不合时宜的电话,也许此时她已经两万元
到手了!而此时自己正要赶去见她,她内心有点觉得自己无法面对这个叫宋思
明的男人。海藻的心里乱糟糟的。

出租车在市政府旁边的一条小马路上停了下来“小姐,就停在这里好吗,
你下车到路口拐个弯就是市政府了。”

“哦!”海藻抬头望了眼车外。

“正好二十元,小姐,现金还是拉卡?”

“现金,给,师傅!”海藻匆忙的从皮夹里取出二十元递给了司机。

“谢谢,给你车票,小姐。”此时海藻已经跨出了车门,来到了人行道上。
出租从海藻身旁驶过时,司机再次望了眼哆嗦的海藻,摇摇了头。

海藻在走进市政府边门的前,匆匆忙忙地理了理散乱的头发,再次用面巾
把脸上的泪痕擦了擦。走进市政府,海藻转了好久才找到宋思明的办公室。在
门口海藻深深的吸了口气,让自己的心情稍微平复一下,抬手轻轻的敲了敲门。

“请进,门没锁。”房间里传出低沉的男中音。

“宋先生,你好!我是陈总派来取文件的。”海藻推开门,一口气把话说
完,人还站在门口。

“是郭小姐,请进,进来呀!”宋思明抬头看到是海藻,连忙从办公椅上
站起来。

海藻慢慢地走进了办公室。“快请坐,喝点水吧!”宋思明让海藻坐到了
沙发上。

“我不渴,宋先生我取完文件这就走。”海藻看了眼宋思明。

“那好,我把文件给你。”宋思明取过文件递给了海藻,并深深地望着海
藻,海藻接过文件随手放进了包里。

“郭小姐,最近还好吧,你们陈总还是经常让你们参加宴请?”宋思明的
眼睛盯着海藻。

“我,还好,我们陈总也好。”海藻有点语无伦次。

宋思明已经有点察觉海藻内心的慌乱,“郭小姐,是不是最近碰到了难事?
告诉我,看我能不能帮你!”他拉把椅子在离海藻一米左右坐了下来。

“我没什么,宋先生,不打扰了,我走了。”海藻想离开这里。




11


“陈总,今天晚上什么时候的车?”海藻去老总办公室。

“哦!出差的事我换小刘去了。明天在汤臣高尔夫俱乐部有活动,我临
时决定让你跟我一起去。”

海藻不说什么。她又能说什么呢?回想起上次借钱陈寺福手指插入她阴
道的情景让她更加对这个乘人之危的暴发户老板恨之入骨,可人在屋檐下能
不低头吗?

“打扮好看点,有朝气点,不要穿高跟鞋。”

海藻机械地点头。

周六清晨,海藻穿上运动装就出门了。门口,老板的车在等着她。

等海藻换好装束从更衣室出来,发现宋秘书也在,休闲打扮,与那天饭
店的工作装完全不同。

海藻跟在后面,老板在陪宋秘书打友谊赛。看得出,宋秘书身手很好,
久经沙场。无论在饭桌上还是球场上,宋秘书都游刃有余,轻松自在,他可
以随口报出饭店的特色菜,并且叫得出球童的名字。他既不是企业家也不是
富翁,可在这些金碧辉煌,让人觉得品位高雅的地方,总是显出一种融入环
境的和谐,与他相比,老板倒显得有些拘谨。

“海藻,来,打一杆。”宋秘书从身后球童手里拿过球杆,招呼。

“啊?不了不了。我不会。而且,你们在比赛呢!我这不是捣乱吗?”

“没关系,你这杆算我的。过来!我教你。”宋秘书冲跟在后面略嫌乏味
的海藻招招手。

“去吧去吧!这是宋秘书故意承让,再打下去,我要脸面丢光了。你最
好多捣乱几杆,让我有追的机会。”老板笑中藏有深意。

海藻别扭地拿着球杆,好像拖着一条死鱼。这还是她第一次玩高尔夫球。

“腰部,注意腰部力量。”宋秘书在旁空手示范。

海藻挥了好几下,都没击中那个小小的球。宋秘书忍不住走过来握住海
藻的手,另一只手在海藻的腰间轻轻地抵了一下。在宋秘书手把手的帮忙下,
海藻总算戳到那个球了,球跳了几厘米。

“哎呀!打到了打到了!”海藻跳了起来。

老板大笑。宋秘书却很鼓励地拍了拍手,说:“真不错!”

海藻弯着腰紧张地抓着球杆,宋秘书把身子紧紧地贴着海藻的后背,双手
抓着海藻的手,握着球杆。“对,就这样握着球杆,眼睛看着你的目标......”
宋秘书向海藻介绍着如何发球。

海藻学着宋秘书所说的动作,试探性地做了一个打球的动作,她身体一扭
动,臀部就来回地在宋秘书的身体上摩擦着。这样的磨蹭,对正当中年气盛的
宋秘书来说,是一种不小的诱惑,海藻的性感臀部正好顶在他的胯裆部位,宋
秘书很快就发现自己有些不对劲了,裤档里开始逐渐地发胀,器官慢慢变大。

随后的几杆也是这样在宋秘书握着海藻双手中打出的。

宋秘书身体的自然反应,海藻的臀部早已感觉到了。随着打高尔夫球的挥
杆动作海藻的小屁股也跟着不停地挪动,在碰触宋秘书的身体时,有一根硬硬
的东西偶尔会顶撞她一下。时不时地调皮地磨擦着宋秘书的下面,后来干脆便
停留在宋秘书了的胯间,而她的后背也全都靠在了宋秘书怀里,透过微微打开
的衣领,隐约宋秘书能够看到她胸前已经隆起很高的两团白白的奶子,似乎还
散发着处女特有的淡淡奶香味,引诱着他不住地偷瞄。

宋秘书的小弟弟哪受得了这种刺激,一下子便抬起了头,狠狠地顶在了她
双股之间那片温软的地方。

但海藻装着不知道,只要宋秘书高兴了,他想顶就让他顶吧。海藻回过头
来,冲宋秘书妩媚地一笑,问:“宋秘书,是这样的吗?”

“对,就这样,就这样。”宋秘书忙掩饰着自己的心虚。

“小郭,你很有天赋,从你握秋杆的姿势,就可以看出,以后,你会是一
个玩高尔夫的高手。”宋秘书褒奖着海藻。

“宋秘书,你这是在笑我吧。”海藻说完,臀部又故意的朝宋秘书的身体
上磨蹭了几下,搞得宋秘书心里痒痒的,难受着。

“来,我们再来一次。”宋秘书又握着了海藻的手,帮海藻做好发球的架
势。

“是这样吗?”

“对,就这样,腰再弯一下,力量要集中在手臂上,臀部要提高,这样才
能发挥出更高的水平。”宋秘书一边说,一边开始帮海藻纠正姿势。

海藻听到宋秘书说,要把臀部提高,她果然听话地把臀部顶了一下,这一
下,又碰到了海藻那硬棒棒的东西。

“宋秘书,以后我还能找你教我吗?”

“当然可以,只要你想学,随时都可以找我。”

“那就好,我还怕你今天教了我,以后我就找不到人学了。”

“准备好了吗?”

“好了。”

“那好,你先看着面前的球,然后,把目光放到你的球将要到达的地方,
双臂用力,把球打出去。”

海藻缓慢地抬去双臂,奋力一挥,朝着面前的球一棒打了出去。只见白球
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朝着远处飞去。海藻也不懂,到底这一杆打出去有个什
么样子,只是,当球落地的时候,宋秘书和陈总都拍起了巴掌,鼓励的巴掌。

“好,好,小郭,你这一球打得真好。我就说吗,你是一个很有天赋的球
手,没想到,你的这一手打出了这么高的水平。”

海藻不明白什么才是高水平,她只是见宋秘书和陈总都在夸她,心想,自
己不懂,乱打了一下,却被打中了。

后来的比赛,球杆就在海藻与宋秘书两人手上挥动,结果自然是他们惨
败。结束的时候,海藻意犹未尽,对这个市府的大秘书有了一种似乎久违了的
好感。宋秘书也不因输球而沮丧,相反兴致盎然。这是一场皆大欢喜的运动,
老板赢了球,宋秘书赢了个好心情。老板察言观色,看宋秘书好像兴致很高
的样子,就提议一起去K歌。

出乎意料,宋秘书说:“不了。我还有事。今天就到这吧!”挥挥手,上
了自己的车。

苏淳心事重重地走上阴暗的楼梯,掏钥匙开门。屋里没人,海萍还没回
来。天色已经暗了,苏淳也不开灯,坐在床边想心事。

不一会儿,海萍蹬蹬蹬急促上楼梯。开门开灯,发现苏淳竟然在家,一
个人静静地坐在夜色里。“苏淳?怎么不开灯?”海萍走到苏淳身边,关切地
将手搭在苏淳的肩上,“出什么事了?是不是你妈说拿不出钱来?”

苏淳并不回答。

“说话呀?”

苏淳沉吟了一下,说:“妈说,钱这两天就到。”

海萍突然雀跃了一下,掩饰不住高兴地说:“哎呀!真的啊!太好了!多
少?4万?”

苏淳又斟酌了一下,说:“6万。”

“哎呀!太感谢我妈啦!关键时刻还是要看老将!”海萍以这一向罕见的
亲昵在苏淳面颊上亲了亲,头发都拂到苏淳的脸。而更罕见的是,海萍说的
是我妈,而不是你妈。看样子,“有钱能使鬼推磨”这线万还是
“你妈”,到6万就是“我妈”了。苏淳庆幸自己做了个正确的选择,如果一
分钱都没有,估计就是“他妈的”了。苏淳苦笑一下。

“我妈的钱马上也到,我是说我亲妈。海藻也答应把钱送来。咱们的首
付已经解决了。我明天就去把这两天看的广告筛选一下,从这个周末起,咱
们的任务就是看房。一定要在两个月内把房子搞定。然后就是装修,如果快
的话,到明年新年后,咱们就住上新家啦!到时候让我妈带着宝宝过来住住
新房,也在上海享受两天。上次来,一点没有享受到,简直跟难民一样。”海
萍看看苏淳复杂的眼神,赶紧又加一句:“当然,也要请你父母来看看。”

周六一大早,海萍拉着苏淳去看房。

“这套房子的好处就是方便,你看,交通四通八达,周围都是便民生活
设施,大超市有好几个,去市中心很方便,一部车就到......”房产经纪人
把这套二手房夸得跟一朵花似的,苏淳很满意。海萍却不做声。

等出来了,苏淳说:“咱们买吧!”

海萍说:“这是买房子,是几十万的生意,是我们后半辈子辛苦的结晶,
你当是买菜啊?要多看几套。”

“你别看完后头又后悔前头。以前就有这毛病。”

“反正房价已经这么高了,我看也跳不到哪去。要买我就买套满意的。”

“你哪里不满意?”

“房龄。他说成熟社区的意思,就是老房子。这房子是80年代末的,到
现在都快20年了。中国房产才70年使用权,我还没死呢,房子就给收走了,
那我在忙什么呀?”

“这套房子朝向好,不是高层,得房率高......”房产经纪人比手画脚
地介绍。

海萍拉苏淳走。

“这个怎么又不好了?”

“你没见楼外头到处都在窗户上贴广告?淋病梅毒,婚姻介绍。说明这
里住的人复杂,各个阶层都有,不安全。”

海萍躺在床上翻风水书。她刚洗过澡,穿着宽松的睡衣,浑身散发着香水
和体味。

苏淳在电脑上写东西。

看了一会儿书,海萍因为洗完澡她的身体也有了些许的疲惫,她翻身平躺
在床上慢慢的入睡了。

海萍不知道睡了多久,在睡梦中听到门响。睡得沉沉地,睁不开眼。犹似
听到水声,好像是苏淳在洗澡。转念,又怀疑自己,许是在做梦吧。

梦里海萍感觉到他上了床,尚带着浴后水珠的手指,冰凉凉地搁在海萍肌
肤上。苏淳的唇,也轻轻地覆上来,灵巧的舌轻轻地翘开海萍的唇齿。不由自
主地,海萍便回应着苏淳。苏淳的手轻盈地爱抚着海萍,渐渐地便恣意放肆起
来。海萍沉睡的身体在安静的午夜中苏醒过来,变得激情澎湃。

“你咋还不睡?”海萍责怪的问。

“睡不着,”苏淳的手伸了过来搂住海萍湿润的身子,说。“不搂着老婆我
睡不踏实。只有搂着老婆我才能安然入睡。”

海萍把他推开,“讨厌,去,去,去,自己去睡,你多大了?”

“我二岁,”苏淳开玩笑的说,“想吃奶。”

“你咋学的这么坏?”海萍问。

“坏也是从嘴巴上坏,”苏淳嬉皮笑脸的又贴了过来。“在行动上可不敢。
动动心思还可以吧?”

“我今天没心情,”海萍说。“你明天还起早看房呢,睡吧。”

苏淳不肯罢休,伸手就摸海萍的屁股。“不行,我睡不着。”

“去,一身汗臭味。”海萍挣扎着。

“我刚洗完,”苏淳说。“我还喷了香水了,那有汗臭味,你这纯属借口。”

苏淳趴了上来,撩起了海萍的睡裙,海萍睡裙里啥也没穿,她赤裸着身体。
海萍往下掀了掀苏淳,但没有成功,苏淳像大山似的将她覆盖,使她喘息困难,
呼吸急促。

苏淳将嘴巴贴在了她的嘴唇上,她躲开了,但苏淳却不放过她的嘴唇,他
在用嘴巴去寻找,寻找到了就想亲吻,即使是吻着她了,她也是在不停的晃动
着嘴巴,不想让他亲吻,而苏淳切非常的固执,似乎亲不到她善罢甘休。便在
黑暗中来回的寻觅,最终还是如愿的吻住了她,她虽然有些不干,但渐渐的她
也就不再坚持了,身子一软就随波逐流了。

海萍刚开始躲着苏淳的亲吻,但有时还是被苏淳亲到,海萍在苏淳亲吻她
时感到了嘴巴里的甜蜜。慢慢的海萍把她僵硬的身体打开,也在回吻着苏淳,
海萍的回吻很强烈,因为在海萍的体内燃烧着炽热的欲望。她浑身像着火一样
火烧火燎的。海萍将她光洁的大腿蜷了起来,在苏淳那多毛的大腿上摩擦。感
受到被苏淳腿毛刺痛的快感。

苏淳又将他的下身挨到她的下身,她有些惊颤,但还是接受了他的到来,
这时,海萍的手机响了一下,显然是短信提示音,海萍刚想去拿床头柜上的手
机,苏淳却把手机拿到了手里,海萍一惊,她怕苏淳看她的手机短信,慌忙的
想从他身底下爬起来。

苏淳拿过手机看也没看就把手机关了。

海萍愕然的楞在苏淳的身下。

苏淳一猛劲就进入了海萍的身体。海萍突然感到下身有种被充塞感,当她
明白怎么回事后,苏淳已经在她那里捣鼓起来了,弄得她情不自禁的呻吟起来。

苏淳虽然喜欢听海萍的呻吟声,但还是有些害怕,他害怕楼下邻居一会儿
又来敲捣楼板,因而随手拿起枕巾塞在海萍的口中,海萍的口里随后就非常“呜
呜”的呻吟。海萍的呻吟刺激着苏淳的性欲。使他激情澎湃,淫威大发,苏淳
喘息着粗重的呼吸声,在她身上抽插起来,他的呼吸急促,像一列火车在她身
上碾着,海萍在他身下扭动着身子享受着。

苏淳想着时刻可能会被楼下邻居敲捣楼板。于是把海萍从床上来起来,让
海萍面对墙壁站在,然后把海萍的大腿用他的腿分开,从她的后面站着顶进了
海萍的阴户之中。突然感到下身有种被充塞感,当海萍明白怎么回事后,苏淳
已经在她那里捣鼓起来了,弄得她情不自禁的呻吟起来。

苏淳使劲的在海萍身上抽插,海萍被他弄的不停的呻吟,苏淳按着海萍的
腰,用手搬住海萍的腹部,使劲往他身子拉近。他能感受到海萍的屁股的柔软
的弹性,使他的欲望更加血脉贲张,激情四射。

海萍激情四溢地承受着苏淳的疯狂抽插。苏淳从她的后面做的性起,便狂
动了起来,不一会儿,苏淳的精液就好像压上枪膛的子弹,终于酣畅淋漓疯狂
的射入了海萍的阴户内,射入了海萍的子宫深处。

激情过后,苏淳紧紧拥抱着海萍,唇舌在海萍身体上不肯罢休地纠缠着。
海萍抱着苏淳的头,轻叹一声:“呀,真好。”

苏淳笑起来。海萍喝道:“傻瓜,笑什么。笨死了。”都不知道,这个东
西哪能用时间来衡量呢。那种快乐,只在那一瞬间。也许一分,也许一秒。

苏淳在海萍怀里仰起头来,很无辜地说:“你不说,我哪知道呀。我老怕
没给你带来快乐。”

海萍笑了说:“老公,亲爱的,只要是来自你的,哪怕只是一秒,都是快
乐的。”

雨停风静,清理完毕,海萍很快进入了梦乡,她熟睡在苏淳的怀里,海萍
睡觉的样子看上去真美。撅着性感的小嘴唇,还不时的嚼动几下子。苏淳忍不
住再一次的亲吻了她,炽热的唇,带着清香味。

海萍被苏淳的热吻给搅醒了,她睁开眼睛看着苏淳,微笑说:“老公,快
睡吧,明天还要早点起来去看房子啦。”

“这套房子私密性好,通风透气,冬暖夏凉......”

海萍拉着苏淳出来。

“不行,周围有医院。”

“有医院是好事啊!有什么病可以及时治疗。连叫救护车都省了。”

“风水书上说,有医院的地方不要买。容易被传染病,而且总有人去世,
整天看到花圈殡葬车来往,不吉利。”

海萍手里拿着家居杂志啃苹果。

苏淳在单位加班。

“这套房子是不多的套型了,可以自行分隔,很实用......”

海萍探头往外看。

海萍拉着苏淳匆匆离去。

“这里绝对不能买,后面是一所工读学校!你想啊!儿子居然在这种学
校附近混迹,长大以后可能会变成小混混!以前孟母为子三迁择邻,这说明
什么?”

“这说明孟母很注重孩子的教育?”

“这说明古代的房子便宜,想搬就搬。我没钱,我要一次搞定,房子再
好,不适合儿子成长,我不会买!”

海萍在看油漆店。

苏淳在跟人商量什么,并在一张纸上签字。

“这套房子全装修,家具一应都是新的,你们买下就可以住了......”

苏淳一个劲点头。海萍一言不发。

“你到底是怎么了嘛!这套房子我看很好。省了装修的钱,各方面条件
都不错,完全可以买。”苏淳一走出房子就开始生气。

“绝对不可以买。我刚研究过消费心理学。你想,这套房子,你我都挑
不出毛病,房主又是刚买下,看这种装修的格调,一定是打算长住的,为什
么突然就放弃?一定有猫腻!”

“唉!海萍!你这样,哪里像想迅速搞定的样子!我没时间陪你这样耗
着!下次看房,你自己去看!你自己决定就行。”苏淳甩手走了。

苏淳的撤退,一点没影响海萍看房的心情。她还是以极大的热忱投入房
子的研究考察中。

“苏淳,我突然改变想法了。我觉得我思路错误。为什么看了这么多二
手房我们都不满意?因为旧!无论看起来多么光鲜亮丽,那也是人家住过的,
有别人的气息。所以,我决定,从现在起,我要看新房,我要买处女房!我
是第一个拥有者!”

苏淳一撇嘴:“新房?新房都撤到几十公里以外了。上班路上俩小时,下
班俩小时,每天跟出差似的,你受得了吗?马上高速铁路通车,从上海到杭
州,也不过40分钟,郊区新房,还不如住杭州呢!”

“你别打岔!这个问题我认真考虑过。我觉得可行。如果我们买个不远
不近的尴尬二手房,每天站着乘车一小时,还不如买个公交起点站的新房子,
每天坐着睡到单位。多一个小时的车程,买个座位,不过就是把床换个地方,
在车上也能睡,值得!再说了,社会总是发展的。看现在车降价的速度,国
产奇瑞才5万块,没准有一天,我们也买车了呢?房子买远点,面积可以买
大点,而且从发展的眼光看,现在的松江青浦都不算远。想当年闵行那就是
乡下,现在呢?成市中心了。你要有前瞻性,懂不懂?”

“我的前瞻性怎么跟你相差十万八千里?我怎么觉得伊拉克战争没完没
了,石油价格一天一变,上海车多污染严重,交通严重堵塞,停车费贵过工
资?车是降价了,可路税涨了呀,车牌还收4万多呢!跟没降不是一样吗?”

“哼!悲观主义者!你要相信明天是美好的!哎?海藻怎么这一段不来
了?她钱到现在都没送来呢!现在除了我妈的钱到帐了,你们怎么都没动静
了?别让我空欢喜一场啊!”

苏淳古怪地看海萍一眼说:“你放心,你一定下房子,钱就到了。”

“我给海藻打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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