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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冬腊月。
江南的雪,好象好久好久都没有下得这么大了。雪花如团团滚滚的大片鹅毛铺天盖地洒落。霎时间,四围白雪皑皑,迷迷茫茫的一片混沌。山峦,河流,道路,村舍,都成了浑然一体的雪原,到处都是银白色的世界。
小镇和乡村里的老百姓,一个个都窝到屋子里,猫在炕头上,谁也不肯轻易出门。就在这风雪漫天的夜里,几匹快马飞速地在村野山间的雪地上奔驰,马蹄翻起厚厚的雪尘,立即就飞散在凛冽的北风里。马上的人好象急着去办一件事,哪怕是雪锁千里道途艰涩,也非办不可。
为首的一个男子须根满腮一脸憔悴,身上裹着一件素绣挂面儿的褐狐背心,披着掸灰密绒的皮斗篷,头戴一顶粟黄色的雪皮帽,双眉深锁,忧心如焚,不断地抽打着座下飞奔的白马。
他们是由山东的泰安府一直连夜赶回江浙的镇江,这趟一千多里的路程,沿途都下着漫天的雪,隆冬的北风象刀子一样刺痛着他们的皮肤。
天将要吐白的时候,雪忽然停住了。茫茫四野一片寂寥。
连夜赶归的人们也终于到达目的地。但他们没有放慢马蹄,反而飞快地穿过村子的几座高大的牌坊,赶到一处大宅的门前停了下来。
为首的男子翻身下马,让候在房口的几个仆人急忙牵过缰绳,身上的雪花还没来得及抖去,就带着随行的几个人急急的闯了进去。
那男子飞快的穿过宽敞的五进堂屋和围聚在里面拥挤的神色紧张的人群,来到一处檐廊三间的屋子门前,一个约莫十来岁,满脸忧伤的素衣女子迎了上来。
只见那女子虽然一脸忧伤,但是更显得异常粉嫩白至,如芍药笼烟,雾里看花,虽一身素服,但却裹不住丰胸细腰,妖娆多姿,让人一看就心跳不已的好身段。
“三哥,爹快不行了,还惦记着你…”说着便扑到那男子的怀中。一时间,温香软玉,扑到怀中。
那男子乘机用斗蓬遮住屋内众人的视线,一手环过那素衣女子的细腰,另外一只手很自然地抓在那女子的臀腿间,虽然隔着一层布,但一时间温软翘臀强烈的手感马上由冰冷的手心如电激般传到大脑神经,高挺的双峰因为两个身体紧紧抱在一起而弹力十足,加上那女子的脸面深深埋在自己的颈内,那细腻的触感更是令人销魂,那男子马上有了生理反应,一柱擎天地顶在那女子大腿内侧。
那女子明显感觉到那男子的生理变化,俏脸一红,不自主地轻轻推开那男子的怀抱。
“七妹,义父怎么啦?义父怎么啦?”男子神色紧张,深呼一口气,一边说一边便松开斗篷,跟随的随从接过,然后抖一抖身上的雪,把内心的欲火控制下来,拉着素衣女子的手,开门走进屋子里。
屋子里弥漫着一股浓厚的煎药味,中堂里坐着几个人,大都低着首,或无精打采或神色凝重。中堂和左边寝室隔着一幅八骏图的大屏风,屏风后面的床上躺着一个奄奄一息的灰发老者,床边立着一个道士和几个哭哭啼啼的家眷,老者迷迷糊糊之中口里还不停地念着:“三郎,三郎回来没有?”
人生一世,草木一春。春去秋来,夏荣冬竭,也是常人无法改变的事。可是老者弥留之际,一些事情仍然无法释怀,他苟且延喘地苦苦等待,就是要等一个人回来,交代一些未了的心愿,把一个久藏于内心的秘密相传于他,方能闭眼。
那老者不是别人,正是天地会第六任总舵主——林镇廷,床边的道人正是天地会的二当家,随意道长;在屋外檐下等候的素衣女子正是他的女儿,林是云;而那位千里夜归的男子便是他的义子和爱徒,天地会东岳堂堂主,沈三郎沈超。
而这刻,林家大宅里聚集了天地会各分堂的堂主和骨干。大家都明白,林总舵主即将撒手人寰,天地会不能群龙无首,在这个隆冬时世里,更需要一个人来擎撑起反清复明的大旗,率领天地会众兄弟,完成林老舵主未了之心愿,更需要一个人,高举火把,燃点天地间的浩然正气。
沈超忍住悲伤徐徐地走到老者的床前,躬身跪在老者跟前,望着老人家枯槁的病容,轻轻地说了一句:“义父,三郎回来了……”眼泪就忍不住汩汩地流下来。
林镇廷看见沈超,顿时精神起来,吃力的想坐起来,但虚弱的四肢已不听使唤,是云连忙上前搀扶。
坐直了腰,缓缓地喘了一口气,林镇廷一字一句地向着在场的人说道:“经过几位当家的商量……,我决定任命东岳堂堂主沈超……为第七任天地会的总舵主……,承担起驱除鞑虏,匡复明室的…重任。你们以后一定要……同心协力,光大……天地会,完成国姓爷的……遗志……”跟着重重地咳嗽两声,接着示意随意道长。
随意道长连忙拿出一个锦盒,打开,从里面取出一块包金饰银手工精致的碧绿玉牌,上面纹龙云绕,正中是八个阳文的篆书:天地红花,灭虏兴华。那正是当年延平郡王郑成功赐给天地会总舵主陈近南的玉牌,也正是天地会历代总舵主性命相传的信物。
随意道长朗声道:“沈超上前领命!”
沈超从悲伤中平静下来,对这突如其来的安排感到意外和忐忑。他开始意识到,一旦自己上前接过玉牌,一生的命运即从此改变。他犹豫,怕自己不能担当如斯重任,但抬头望见义父殷切的眼神,忆起他老人家把自己养育成人,对自己的恩重如山,又不由自主地悲从中来。
他鼓起平生的勇气,上前接过玉牌,恭恭敬敬地戴在胸前。随意道长连忙朗声说道:“拜见总舵主!”率领在场的人向沈超行参拜大礼。
参拜完毕,随意道长和大家一起退到屋外。沈超正一片茫然不明所以之际,林镇廷示意他过去。于是沈超又趋上前,只见老人家神情严肃地叹了一口气,轻声说道:
“三郎……,我看来不行了……。天地会的重担……就交付给你。现在我告诉你一个秘密……,这秘密是历任总舵主……相传下来的。清太祖努尔哈赤……统一关外满族八旗的时候……,当时满人的国师……大明王班赫法师,在长白山的一个神秘地方……布下一个蜻蜓点水的风水大穴……,那里正是……清廷的龙脉所在,龙脉一旦被断……,清廷的气数就尽……”
林镇廷又重重地喘了一口气,接着说下去。
“切断满清龙脉的方法……只有一个,就是必须找出……神器——刃皇。几十年来,江湖上就根本没有过它的影踪……,听说过它的人也越来越少……,而我,也只是从前辈的口中知道……剑神无名的师傅天鸿上人……,曾经用过它来击败大明王班赫法师……,后来它……又在江湖上消失了……”
傍晚的时候,雪又开始铺天盖地的落下来,仿佛在向天地万物宣示,隆冬并没有结束,相反,只是刚刚开始。
第二天,林家大宅终于挂起预先准备好的素幡和白灯笼等丧事的饰挂,林家上上下下沉浸在一片悲痛之中。
要走的还是留不住,要来的终究躲不及。
一个人的故事终结了,另一个人的故事又重新开始。我们的生命里总是充斥着这样的故事,没有商量的余地,也无法去准备,在你始料不及之时,被推到前面,就要粉墨登场。
一个月前,他是一个名震江湖的镖师。
一个月后,他是一个遭人暗算身中剧毒浑身无力的废人。
他是个孤儿,自少遭父母抛弃,后来被师傅收养了。师傅见他没有名字,便想给他起一个,但想了两天还是没想到,后来就干脆把他叫做“两天”。成名后江湖中的朋友都很赏脸的叫他金刀两天,镖局里的弟兄因为他好色,都叫他色狼两天。
两天的刀很快,快得利索而且有些阴险,杀人的时候通常只用一刀。曾在陕北延安府华山脚下为保一趟镖,连杀五毒教教主韩琛座下四大护教使者,一战成名。此后便一直使着这把刀背上雕了两条金龙的大刀,喜欢它并不因为它在杀人的时候那种悲凉凄美的感觉,而是因为它确实是如假包换的24K足金。
两天喜欢玩女人,玩得天翻地覆、筋疲力尽的时候,就会躺在两条大腿上沉沉睡去。但押镖的时候从不玩女人,镖局的弟兄说他风流的时候象一只色狼,而他醒的时候却是一只饿狼,一只人见人怕的饿狼。
两天服务的公司有个响当当名号——长影镖局,是一间名副其实的跨国大企业,总部设在中都洛阳,分店遍布中原江南关外,当然还有塞北西域诸国。顾客一见到长影镖局的金字招牌以及门前那副“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的对联,就知道掏出来银两是不会白花的,因为这里的服务是最好最可靠的。
两天不知道江湖上多少人都嫉妒他能找到这样的一份好工,他只知道江湖险恶,江湖中天外有天,藏龙卧虎;两天还知道人心更险恶,笑脸藏刀,人心又何尝不是藏龙卧虎?
但他天生是属于这个江湖的,他将一生都陷于这些无休止的争杀中,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所以每一趟镖两天都小心翼翼的,每当看到一辆辆的插着鲜红长影的镖车到达目的地的后,两天才拍一拍自己座下那匹雪白无瑕叫做野兽的马,长长地舒一口气。
直到一个月前接到这趟镖的时候,两天才有一种以前从未有过的不祥预兆,那是一种没由来的恐怖的离别感觉,仿佛此趟出门,便不能再回来一样。
落镖的客人是一个衣着华美举止优雅的外地人,出手阔绰,随行的两个仆人都称呼他做“无间先生”。无间先生托付的是三只大木箱子,其中两只装满了上好的绸缎,而另外一只却装着一个上了锁的檀香木匣,接镖人是金陵的两江提督杨景荣。镖期为一个月。镖银是两千两黄金。
两天深知这是一趟很危险的路程,危险的并不是由洛阳到金陵的这段路途,也不是那两箱上好的绸缎,江南盛产丝绸,千里迢迢叫人押运两箱绸缎去金陵,这位无间先生不是有病吧。所以绸缎只是掩饰,而出得起两千两黄金的镖银,足见檀香木匣里面那件东西的重要。
江湖险恶,两天深知自己成名后能有今天的地位,并不是因为自己的金刀能有多快,而是因为自己懂得相机行事,他从来不做没把握的事,尤其这一次,忐忑的不安感觉让他在接镖后公司高层召开的首次金牌镖师出镖会议中缺席。
每当出现这种感觉的时候,两天就会需要女人,因为他需要把那种感觉宣泄掉。洛阳一向以繁花似锦闻名于世,什么万花楼、怡红院比比皆是,但是两天不喜欢出去找,因为那里的环境声色犬马,灯红酒绿,加上隔音效果之差,每每有别人的淫声浪语免费赠送。
在那样的一个环境,给他一种嫖的感觉,两天不喜欢那样的感觉,更不喜欢嫖的这个字眼,虽然两天就是出去嫖的,但这却让两天心里的感觉很不踏实,更不会放得开去玩。所以两天选择了号称洛阳第一大红灯区集团——天香楼的最新送货上门服务。
在镖局工作也有一个好处,就是传递信息是最快最方便的,而且很多事情不用事事亲躬而且保密安全,两天放出了手中的经过专人严格训练的信鸽,面上出现了一个色狼特有的猥亵笑容,转身便回到房中等待天香楼号称第一流的美女上门服务了。
片刻稍过,房门便传来敲门声,两天正在房中正欣赏着天香楼的每月期刊龙虎豹的活春宫图,意味兴浓之际心里暗暗叫好,因为以自己的功力判断,从轻盈脚步声可以得知来者绝对是个女人,而且是个身材一流的女人。
两天会心一笑,头也没抬的说一声:“进来。”打开的大门果然如他所料,出现了一个身材弧度像北斗七星的黑纱女子。
咦,奇怪,天香楼一向以女子的绝色佳容作为卖点,什么时候竟然开始玩起神秘感来啦。正因为头裹面纱,更显得她双目如星,眉梢传情,所见者无不为之心动,那头长发耀眼无比,能亮彻人的心扉,让女的看了都会自卑得要去削发,男的看了恨自己的手没有地方贪官的魔掌那么长,只能用眼神去爱抚。
从触颈处更可以看见那里肌肤晶莹剔透,白里透红的色泽透现出黑纱下因为娇羞而粉面涨红的秘密,视线滑到雪颈以下更是让人血脉沸腾,裹紧的黑衣挡不住双峰的高耸入云,玲珑浮凸的身材更是让任何一个男人鼻血直流。
两天一抬头,就呆呆怔住在那里,杜甫的《佳人》第一个被唤醒,脑子里幽幽念着“绝代有佳人,绝代有佳人”;第二个苏醒的是曹植的《美女赋》:“美女妖且闲…”;这个念头只是闪过,马上又变成《西厢记》里张生初见崔莺莺的情景:“只叫人眼花缭乱口难言,魂灵儿飞在半天”。然后变性,油然而生《红楼梦》里林黛玉第一次见贾宝玉的感受:“好生奇怪,倒像在哪里见过的,何等眼熟!”
畅游古文和明清小说一番后,两天终于回神来,幸好自己内功深厚,还不至于像一般男人那样七孔流血,狂吞了几把口水,正要站起来迎美入怀时,突然发现自己的裤子变小不能再穿,只好狼狈地扶着桌子半站在那,尴尬地说:“你…你是不是就是天香楼的……”
那黑衣女子发现两天下身的异状,赧然掩面一笑,举步盈盈就从门口来到两天身边,用中指挡住两天的嘴唇,阻止他继续说下去,然后在他耳边呵气如兰:
“奴婢正是来侍候公子的。”
两天心头不由得一阵悸动,不可思议地看着她的笑意盈盈的美目,没想到天香楼的女子竟然会缩地成寸的轻功,更让他震惊的是,这把声音好熟悉,不知在哪里听过。但是不容两天细想,一对隔着黑纱的朱唇已经送到自己嘴边,两天本能地迎了上去,用嘴唇撩起黑纱,然后双手抱紧她的纤腰,胸膛极力感受着对方的温香软玉,脑中一片空白。
对!自己就是要这种感觉,为了它,我两天可以放弃所有疑问,甚至放弃整个世界!
两天就这样吸着吮着搅拌着对方的津液,舌头与舌头互相交缠着碰撞着,两人的气息越来越粗重,终于两天忍不住抽出双手搭上了她的双峰用力一抓,她敏感的身体因为突然其来的袭击触电般全身颤抖,头不自觉的向后仰,发出一声低呼:“啊……”
两天听到这声香艳无比的低呼,全身血脉翻江倒海,像要奔腾出外,再也顾不得那么多了,用尽全力像野兽般把她胸前的衣服片片撕开,露出雪白的胴体。
她的嘴唇发光,像诱导的灯塔,她的腿修长而笔直,适合紧急迫降。
她似乎惊呆了,虽然看不到脸上的表情,但是还是可以看到因为两天突然野兽般的变化的生出的恐惧的目光和本能的挣扎,两天不管那么多,一把用力抱紧她,便把头埋在足以埋葬任何一个男人雄心壮志的雪峰默默耕耘了。
他啜着吸着舔舐着,她的乳头和乳晕,她的乳晕好小,乳头却好大好长,像一颗红枣挺立着,两天不停地用舌头在上面打着圆圈,还不时用牙齿轻轻咬着花蕾,她全身颤抖起来,抱着他的头的双手越来越紧,越来越紧,差点害他透不过气来,越是这样,两天的动作就越来越激烈。
他的双手自然也没闲着,从纤腰到俏臀,再到已经如钱塘江春潮泛滥的小小峡谷,捏、顶、压、搓、揉着她下面可爱的阴蒂头,受这样强烈的刺激她再也站不稳了,双腿缠上了两天的虎腰,双手紧紧的抱着他的头,急促地低喘着,迷离的眼神望着两天,似乎在渴什么东西。
闻琴音而知雅意,虽然两天不会弹琴,但在女人身上演奏一曲交响乐却是他的专长,一手运功一把捧起丰臀,另一只手把裤头一解,露出自己的看门家伙——丈八蛇矛,虽然没有真的丈八长,但是已经硬得顶在她下面,她都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每分钟高达180下了。
两天深吸一口气,对准目标,用力把分身一气呵成进入曲径通幽的玉洞,一路进去细细密密的皱折紧紧挤压着他的龟头,一股热流通过龟头传到脑神经,他和她同时发出了一声“喔……”,她在上面居高临下望着两天,虽然还是看不清她的脸,但是凄美绝伦的眼神更加让两天心神荡漾,他双手抱着她的双臀,就这样站在狂操起来。
她大概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刺激,紧紧的抱着两天的头,生怕跌将下来,就这样抽插了一百来下,她已经忘情到身体极力向后仰,不住浪叫起来:“…喔…喔……啊……啊……啊……好舒服……啊……啊……不要停……”
两天受到这样的刺激,更是一边猛烈抽插一边发了疯般抱着她冲向门口,她被他重重的摔在门上,双脚再也夹不紧了,不自觉地重新返回地面,两天用手举起她一只单脚,放在自己的肩膀上继续狂插,也不管什么九浅一深,七浅十三深了,反正就是一个念头,要把自己体内的欲望尽全力发泄出去!
门被震得格格地响,大概就这样响了三四百下,两天终于一泄如注,连续数遍发射,射得她更是花枝乱颤,“……啊……喔……啊……”两人同时到达了巅峰,然后他把她放了下来横躺着,她的高潮明显还没有回复过来,眼神还是一片迷茫,欲睁还闭,趁此机会两天把她脸上的纱巾用力向外一撕扯,回过头来,发现晴天霹雳,天啊!竟然是她!
“啊!你……”她——竟然是长影镖局高层中唯一的女领导,李倩蓉!两天素来与她很少说话,基本上除了在镖局全年业绩总结会议上碰过几次面之外一无所知,而且她是镖局中有名的“冰山美人”,没想到……真的没想到她今天竟然会……风停雨散良久,李倩蓉似乎已稍稍回复了过来,看到两天难以置信的表情,格格格的笑了起来,用细长的手指轻轻点着他的鼻尖说:“你这个大色狼,差点把我搞死了。”
看两天还是没有反应过来,她才明白他讶异的是什么,不置可否地点着他的鼻尖继续说:“刚刚我看到我们镖局刚刚接下这趟大镖,会还没有开完,就有人把信鸽私自放出去,于是就把信鸽召回来,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大色狼,这下你懂了吧?本来想戏弄一下你的……没想到……没想到……你这个色狼真的是个大色狼!”
戏弄?我的天啊!这个玩笑也开得太大了吧?色狼?还不知道是谁送上门来说要侍候本少爷的。看着自己瞪得大大的双眼,下面的话她再也说不下去了,只是一脸娇羞的别转开去。两天这才回过神来,但是他还是接受不了眼前的事实,MY GOD!召一次妓竟然召到了自己的顶头上司!
正想着,那久违的双唇又送了过来,两天再也不敢乱来,象征性蜻蜓点水点了一下,就迅速的抽身起来,道:“很抱歉,我真的不知道竟然是你……如果我知道的话,我就……”
李倩蓉听了面色马上由晴转阴,也立刻爬了起来开始整理衣物,柳眉一扬,冷冷的瞪了两天一眼,打断了他的话:“好了!够了!”两天马上打住,不敢再说下去,默默地整理身上的衣物。
李倩蓉也没再多说,回复了冷美人本色,迅速穿回所有衣物,正要推门出去时,突然她像想到了什么似的,回过头来说:“对了,你刚刚缺席没开会,你还不知道我们这次金牌镖师会议的决定吧?”
两天正整理着衣服,想也没想,随口接道:“什么决定?”
“刚刚会议上全体镖师一致投票决定推举你去走这趟镖!你这两天准备一下就出发吧。”
什么!?这个犹如晴天霹雳劈下来的消息更加让两天震惊得合不上嘴,本来想逃过这次会议就是不想趟这趟混水的,没想到竟然因此给了平日称兄道弟的那帮小子一个一致公投的机会,偷鸡不到反而蚀了一把米了。
李倩蓉看到两天一下瘫坐在床上那表情,抿嘴报复性一笑“哼”,闪身出去了。不行!不可能这样的!不公平!我两天要上诉!
第二天,公司唯一的女高层就两天上诉的事专门又召开了第二次金牌镖师会议,结果再次以一致通过的决议判两天上诉失败,维持原判(原因是两天昨天无故缺席,他自己那一票宣布作废),并且说几个高层都说两天深得众望,一致很器重云云,并且决定以后凡是超过一千两镖银的镖都会由两天押送。(哇!这还不是公报私仇?不就因为一次一夜情吗?这个臭婊子!)所以这趟镖是非两天莫属了。
一路上,都平安无事,直到第二十七天路过临安府的时候……“小二,打酒来。”押镖的兄弟夹着菜送着酒,两天当然不会去碰的。两天因为怕被上等女儿红的醇香所迷倒,所以在离他们远远的一张台上独自吃饭。
半饷,福来客栈来了一班打扮得雍容华贵看似富商的客人。带头的是一位文质斌斌、手持折扇的年轻人。因为长影镖局的镖队人数众多,所以福来客栈一时客满,只剩下一张空台。
年轻人吩咐手下坐好后,便径自一人向两天走了过来。
“先生,我可以搭台吗?”
两天瞟了他一眼,只见他笑容满面、貌似诚恳的,便吐了一句随便,接着就不理会他继续吃饭。
“大虾是长影镖局的?”
两天没有望他,简洁地答道:“是。”
“啊!”他突然吃惊的站了起来。两天的手已下意识的握着金龙刀,就算他有什么异动也好出手。
只见年轻人俯首握拳,恭恭敬敬的说:“阁下英姿非凡,手持金龙宝刀,想比定是长影镖局一级镖师――江湖人称金刀两天的两天大虾了!小弟一直仰慕大虾多时,想不到会在临安有幸一睹大虾风采,真是死而无憾了。”
行走江湖就是这样,名声大了,人气旺了,自然会有一班很崇拜你的FANS,看来今天少不了又要给签个名画个案才能脱身。哈哈~~“哪里哪里。大家抬举了。”
“小二,快打两壶顶级女儿红来……”
“嘿,不必了小兄弟。”两天忙按住他,“正在押镖期间,两天不能饮酒,小兄弟的好意心领了。改天有空我们再喝。”
年轻人倒也识趣,没有强求。当下,就和两天边吃饭边聊,两天也挺享受向FANS诉说自己的战绩,虽然已重复过不知多少次了。
“当当当”,已经夜半三更了。押这桩镖以来两天一直都睡不好,也许自己真的杞人忧天吧。“塔塔塔”,是脚步声!这人轻功不错,可以避过众人耳朵,可是却小看我两天了。两天马上坐起,拿起金龙宝刀,以更利害的轻功跟踪着。
那人是向着镖车房去的!终于来了!两天跟上去,准备来个人赃并获。
两天砰的一声踢开房门,只见那黑衣人正想打开装有檀香匣子的镖箱。
“大胆贼匪,竟敢来盗长影镖局的镖?我看你活得不耐烦了!”说罢,两天已提刀劈去。
黑衣人大惊,滚地避过。金龙宝刀打在镖箱上,立时火花四起,镖箱应声而裂。黑衣人站好后居然没有逃走,反而向两天反攻过来!
想不到黑衣人虽然没有武器,但拳脚功夫着实了得,而且更吓人的是,黑衣人居然懂得当年老顽童周伯通的一心二用双手互搏之术,左手使着少林快招的大慈大悲千叶手,右手却用着太极缓慢的太极拳。两天心里暗暗称奇,从来没有遇过如此怪异的对手,虽然自己的刀快,但一时还未能适应,只有招架之势。
渐渐的,两天发觉这家伙的内功其实平平无奇,加上对他的一心二用已经开始适应,于是由被动的招架慢慢转变成招招的压逼。就在黑衣人右拳刚回,左掌未打出之际,两天看准了破绽,使出成名绝技“天外流星”以不可能的刁钻角度向他脖子横劈过去。怎料黑衣人忽然一下拱桥避过两天的刀锋,双腿啪啪啪啪地使出佛山无影脚!诧异之下两天没闪避过来,胸膛连环中招后整个飞了起来。
虽然全部硬吃了,但两天早已提气护体,伤得却并不严重。在空中一个翻身两天取回了平衡,下脚处是一张圆台。黑衣人心如电转,一个蜈蚣弹站回身子,双手立即飞出两暗器。黑衣人很聪明,知道暗器打向两天只会被金龙宝刀格开,所以他暗器的目标是台脚!
这一下可糟糕了。两天在空中预算的力度是卸在台面上的,现在四条腿的圆台断了两条,立足点没有了,两天深知道在自己失去平衡跌倒那一刻,对方已足够时间向自己施毒手了!
不过多年的经验可不是白取的,两天在跌倒的一刹那,运足功力把金龙刀抛了出去——这是九死一生的方法,要么就刺中他,那自己就暂时没有生命危险,要么就逼他避开,那自己的出场费将会只有一集的酬劳――也许是全世界出场镜头最少的男主角了。
“哇――”两天听见他的惨叫声,一定是中了!
当两天爬起来时,只见金龙宝刀深深的插在梁柱上,黑衣人半蹲在地,鲜血从他左手不断溢出。利害,在千钧一发之际他居然避过了!
“什么人?”和黑衣人的打斗惊醒了镖局的其他兄弟,纷纷赶来。
黑衣人自知不妙,纵身破顶而逃。两天冲过去抽起金龙刀,运劲就要追去。
一提气,忽感胸膛其痛无比,啪的跪倒(如果不是有金龙刀支撑着,两天早已倒下了)。
两天心想,刚才中的几脚,明明没有这么重的内伤的,怎么现在……?渐渐的,眼睛也模糊起来。只听到有好多人跑了进来,有好多把声音在叫唤着自己,其中有一把好象是今天那个FANS的。接着耳朵也开始模糊,觉得舌尖一甜,再接着就不知发生什么事了。
醒来的时候两天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床上,看见那年轻人和镖局几位兄弟不知在聊着什么的。大家发现两天醒了,都围了过来,两天挪动着坐起来,只觉心口还在闷闷作痛。
“镖还在吗?”两天急切问道。
“还在。镖头你放心吧。”镖局兄弟答道。
“哦。”两天舒了口气,再问:“那我怎么了?”
年轻人坐到两天旁边说:“前辈你是中了云南五毒教的剧毒了,你看。”说罢,他掏出一支极细的黑色毒针。
“原来那黑衣人的鞋里镶了毒针,怪不得中了那轻轻几脚我便晕倒,五毒教的暗器果然阴险。”
“前辈,你中的是五毒教的含笑半步钉,不运气还没事,一运气使劲毒性就开始发作,七七四十九日后就会毒发,伤口处从骨子里开始腐烂,然后内脏会变形,五脏六腑扭成一团,所有神经线会被拉紧,接着一条一条从肉内爆裂出来,血液会象火烧,表皮会一块块的烘干、么落,最好整个人化为一滩浆糊,惨不忍睹!”
“哈…哈哈…”除了两天勉强能够忍住,其他镖师都跑去呕吐了。
年轻人站起来转过身子,整理一下长袍道:“实不相瞒,小弟是江苏名医单医师的独子,单名一个子字(就是单子咯)。”
“哦!原来是江湖人称再世华陀单医师的爱儿。哈哈哈哈,想不到我们会在临安相遇。”既然他表明身份,就是说他有办法可以医好自己的毒了,两天不由得看到一丝希望。
“两天前辈请放心,弟虽不才,但你中的毒,小弟还是可以医治的。”当下他吩咐几个下人端了几箱药材进来。“前辈,小弟现在就给你配药。”
“麻烦单兄弟了,两天先行谢过。”想不到自己有这样利害的FANS,两天暗自得意。
“两天前辈,你的镖居然把千里迢迢的五毒教也引来,想必是十分贵重的镖了。”单子边配药边说。
“嗯,大概是吧,我也不清楚,只知道一个神神秘秘的外地人以2000两黄金要我押这镖。”
“哦?2000两黄金?”单子十分诧异。他把调好的药倒会药箱说:“那这镖一定十分重要,让小弟为前辈调过另一种解药,可加快病愈的速度。”他开始重新配药。
能遇见这样关怀偶像的FANS,实在是我两天的福气,改天一定要到江苏单家拜会言谢才行。
大约一炷香时间,单子端来热腾腾的中药,“前辈趁热服用。”
“单兄弟,谢了。”两天一口气喝完,只觉一股暖流缓缓直入喉咙,舒畅无比。
“单兄弟,多谢你的解药,现在好多了。”
“哈哈哈,前辈不必言谢,应该是小弟多谢你才对。”
“哦?此话何解?”两天不惑。
单子霍的跳起来,掏出利剑哈哈笑道:“小弟谢过两天前辈的镖了。”言犹在耳,单子已挥剑劈来!
两天大惊,忙取金龙刀招架,猛一发劲,胸口顿时发痛,就这瞬间,已被单子砍中后背。两天哇的一声大叫,闭住气强忍着,只觉得胸口比刚中毒时更加疼痛,立即意会,“你的药!?”
“哈哈哈哈~~两天啊两天,枉费你一世英明,居然裁在我手下,哈哈~~不怕告诉你,我的解药其实是毒药,它把你毒发身亡的时间缩短一半,不过不用怕,我不会让你折磨24天才死去的,因为,我现在就要了结你的狗命!”单子再次提剑追来。
“哈哈哈哈~你当我金刀两天是咕噜肉呀,我早知道哪有如此巧合的事!”
说完一运内劲,噗的一下子把刚喝的药全吐出来。
唉!本来对付单子,自己根本不用逃跑,奈何身中毒针剧毒,无法运劲。也只能怪自己,一心认为“再世华陀”的后人是善良子弟,今次真是千年道行一朝丧了!
两天破门而出,只见福来客栈已成战场,单家家丁正和镖师们厮杀。很明显的,镖师们也着了单子的道儿,全面挨打状态。
两天被穷追不舍的单子追至二楼走廊死角,心想前无去路后有追兵,横下心撞破窗户逃走。幸好下面是马槽,一大堆禾草托住了失去轻功的两天。野兽在旁嘶叫,两天拔身而起,纵身上马斩断缰绳,野兽一声嘶啼后发足狂奔。
野兽是匹顶级快马,两天只隐隐约约听见有人在后面猛喊捉住两天,不要留他性命之类的说话,但不久,已经无法再听到任何声音了。
这晚,下起狂风雷暴,两天躲在一间破庙里,运用内劲把全身的毒逼在左臂上,在风雨飘摇中渡过了这个漫漫长夜。今次,是两天做镖头以来,第一次,也是最严重的一次失镖。
第二天,两天拉着野兽回到了临安城,本来想回分堂修养,然后去江苏找单子。不过在大街小巷的街招里两天看到一个十分骇人听闻的消息――前长影镖头两天,昨晚于福来客栈叛变。劫去镖箱所有物品,并杀掉长影镖师及客栈客人共73名,死者中还有“再世华陀”单医师的公子单子在内。犯人至今仍然在逃,知其下落者请报知临安衙门或长影镖局,重重有赏。
“什么!?”两天实在吃惊得很,“镖不见了,单子也死了,那么到底是谁把镖偷了?长影镖局不再信任自己,天下人想捉我两天!天下之大,何处容身?
我怎样洗脱我的清白?”
万念俱灰,两天再次骑着野兽疯狂的飞奔,直到野兽忽然长仰一声停住,把两天抛下地来。两天才发现,自己到了一个悬崖边!
“前去无路,后退无门,想不到我大名鼎鼎的金刀两天会有如此的下场!”
两天不禁悲从中来,绝望中脑海里突然浮现两个女子的笑面,一个是曾经并肩作战多次出生入死的威远镖局的一号女镖师莫非烟;另一个是只有一面之缘的绝色女子,她是内侍卫统领的女儿,她的名字就叫水柔。
【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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