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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覆花之夜(父女/禁忌)》 23[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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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10-19 08:25:16 |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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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鐘執知道自己又說漏嘴了,他很頭疼地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每次一旦被她抓住把柄,心裡就始終縈繞著一種逃不了的緊張感。

他掩飾道:“這你就別擔心了,這不是重點。”

只是話音剛落,旋明就扑街了他懷裡,緊緊抱住他的脖子。

應該是在心疼他。

鐘執心底幽幽嘆了口氣,她的想法總是這樣的單純直白,所有情緒都表露在臉上,剔透得毫不自知,整個人得都像是輕飄飄的。鐘執象徵性地輕拍旋明的背安撫她,不想她對此事過問太多,然後話鋒一轉:“該說的,我都告訴你了。現在就等你做決定了。”

旋明默了幾秒,然後抬起頭直勾勾地看著他,心酸地吸了吸鼻子,好似下一秒就要哭出來:“你這樣先斬後奏,我還有做決定的意義嗎?”

她很自私,因為喜歡,就想把鐘執偷偷藏起來不與任何人分享,遇到問題了再把他放出來。可是她發現,鐘執正在漸漸脫離她的控制,她就快要捂不住他了。

一提到這個問題,旋明就憤憤地咬牙:“你死心吧,我不會走的。”

既然一句“為你好”就能充當一個完美的藉口,那她也想無所顧忌地任性一回。

旋明甩開鐘執的手,像用完就丟一樣,乾脆地轉身回自己的房間,然後“砰”地一聲摔門關上,留下鐘執一人在原地發楞。

等他追上去時,發現旋明已經鑽進被子裡把自己裹起來了。

鐘執握著門把手,靠在門口默默看了一會在床上縮成一團的小蝦米,然後走過去坐在床沿,伸手剝開她的髮絲,難得柔和地低聲喚她:“旋旋……你聽我說……你也不想我這幾個月的努力白費吧。”

旋明倔強地背對著鐘執,捂著臉低聲抽泣,對鍾執的話無動於衷。

當鐘執想要把被子掀開一角,露出她的臉時,旋明像躲在洞穴裡突然受到外界刺激的小動物,她拍開鐘執的手掙扎著坐起來,還一邊往後退:“騙子!你這個騙子!”

她索性放聲大哭起來:“你騙我那麼久!”

她太任性了。

她激烈的反抗讓鐘執沒了耐心,他沉聲道:“我不是跟你說過嗎,我的初衷並不是想騙你。”

“可是你知道我最怕的就是離開你,但你早就計劃著把我送走,還那樣假惺惺地對我!”

一聽到那句“假惺惺”,他渾身上下像被毒刺扎了一下。

她乖點聽話點多好,怪他把她嬌慣壞了,對他說話才會這樣沒大沒小。

鐘執蹙起眉,身體前傾就要去抓她的手腕。

旋明下意識抬手想要擋住他,卻還是被鐘執逮住了,想反抗又敵不過他的力氣,只能執拗地蹬著腿又哭又打。他嵌住她張牙舞爪的手,也不管她疼不疼,把她用力拽到跟前,不容分說:“這也不想,那也不願!那你有什麼好的解決辦法嗎?”

“鐘旋明,你已經是一個成年人了,想法能不能成熟點,不要再這麼任性了!”

他像審訊犯人一樣,威嚴銳利,對她又是一副死板的家長口吻,他的話就是不容置喙的權威,彷彿那些往日溫存和耳畔低語都成了幻象。

他們之間不可能平等的,他一直都是掌管她的上級。

旋明懵著望他,好一會才反應過來:“我任性?明明是你逼我離開!你在做決定之前,有考慮過我的感受嗎?我憑什麼所有都聽你的?”

她尖利的聲音就像碎片扎進了耳膜,詭譎的氛圍徹底沉下來,從鐘執身上瀰漫的低氣壓讓整個屋子都罩在一片陰沉之下。

他按住她的肩膀,忍不住反問:“那你當初逼我做出選擇的時候,你有想過我的感受嗎?”

她心頭大跳,不敢妄動,然後忽然驚慌起來:“這才是你的真實想法對不對!你一直都在後悔!我就是個麻煩精,老是給你闖禍!你巴不得我早點離開,這樣你也不用遭人非議了!”

鐘執沒想到旋明會這樣口不擇言。

語言是飛箭,熟悉的人才會卸下防備,然而一不小心射出了就再也收不回,只會傷到最親近的人。

“我有沒有教你說話要經過腦子?我怎麼對你的,你自己沒有半點分寸嗎?”

“是!只有你說什麼都是對的!我是個一無是處的白痴!”

眼中的淚水彷彿凍成了冰凌,撲簌簌一落下來又好似在清洗面頰。旋明按著自己的胸口咳了幾下,然後略激動地質問他:“就你覺得是對我好!可是我並不覺得高興啊!”

鐘執抿了抿唇,一下說不出話來。

“你一邊希望我能獨立成長,一邊又強迫我按照你規劃好的路線前進!難道你不覺得矛盾嗎?我自己的人生難道不是應該我自己來做決定嗎?!”

她吼得很大聲,以至於太過用力像是在撕扯聲帶,連喉嚨都有些刺痛。那些憋在心理的想法從來沒有見過光,現在終於對他直抒胸臆,酣暢淋漓地幾句話下來,她已經在無法正常呼吸地喘著氣。

“我沒有媽媽,現在連你也要拋棄我了……”

旋明覺得自己很委屈,鐘執根本就不明白她真正的想法,或者說,他明白但他依舊選擇無視,而任她無論怎麼敲打,他只會用那句硬邦邦的“為你好”來搪塞她。

“我沒有拋棄你。”鐘執不耐煩地糾正她,“只是出去讀個書而已,又不是再也見不到我了。”

“誰知道你以後會不會又以我要工作為由支開我?騙過我一次,誰知道還會不會有第二次、第三次?!”

“你捫心自問,我是那種言而無信的人嗎?”鐘執腦海中又開始回放那些揮之不去的畫面,“是,我是做過一些傷害過你的事,所以我為我所有的行為負責……”

旋明不聽不管,試圖強行掰開牽制自己的胳膊,一不小心被他按倒在床上。

她掙扎了幾下,最終選擇屈服,只是固執偏頭看向床尾,任淚水劃過鼻樑。

鐘執硬掰過她的臉俯視著她,一字一句道:“鐘旋明,有一點你大可放心,我認定了的,就不會放手。但我喜歡的人可以平凡,不能膚淺。而一個人的氣質,需要用教養和閱歷去支撐。長期待在我身邊,只會害了你!”

話語似魔音,她內心受到極大震盪。

旋明愣了愣,突然像洩了氣的皮球一樣敗下陣來,她如抓住救命稻草一樣緊緊抱住了鐘執的手臂,

她咽了咽,說出的話也因為哭泣而不能連貫成句:“爸爸……對、對不起我……我不和你吵了……別趕我走……好不好……”

鐘執垂眸看著貼著自己的粘人精,好像這樣就能粘住他甩不掉了。

他坐下抽出一張紙,碰了碰她的眼睛,擦掉臉頰上多餘的淚水,然後又幫她理了理頭髮。

旋明還眼巴巴地望著鐘執,他卻好似不懂何為憐憫之心,不溫不冷地說:“你先休息一下,想通了我們再說吧。”

旋明知道,這次鐘執是真的生氣了,也是真的下定決心了。

冷戰是從這天下午開始的,旋明一直關門躲在自己的房間,有時候甚至不知道鐘執在不在家。

她固執地沒有再找他,吵架的時候,她反抗過,也低聲下氣地主動道歉過,可還是沒有動搖他的想法,現在又何必自取其辱?

這種狀態只持續了三天,或許是鐘執已經等不及了,也或許是他還有更要緊的事情要處理,三天后的晚上,鐘執再次推開了她的房門。

第七十章

鐘執進來的時候,無意間撞見旋明正伏在書桌前認真地寫日記,他一進門,她立即擱筆“啪”地合上本子,一臉防備地看著鐘執。

他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被旋明護在手下的日記本,並無深究的想法。

看著她如臨大敵的模樣,鐘執出其不意地笑了:“還在賭氣?”

旋明不作聲地盯著他。

“我還是來和你商量學校的事的。”鐘執今晚脾氣意外地好,他又笑,“你別這麼緊張,新學校的環境比你想像的好很多。”

“你的學籍已經轉過去了,就不再是我能控制的了,除非你退學。考慮到你的情況,你不必和同學一起住在學生宿舍,而是單獨給你租了房。”

旋明在一邊冷嘲熱諷:“費了你不少心血吧。”

鐘執爽快地承認:“是。”

“你就那麼放心我一個人生活嗎?”

鐘執以為她是在談論人身安全的問題:“你不用擔心,你住的地方還在學校內,安全有保障。這點我比你熟悉。”

“好,就算很安全,那你有沒有想過貿然把我送走,我能不能適應的問題?”

鐘執默然稍許,然後道:“所以需要你學會去適應。”

鐘執避重就輕的態度再次讓她憤怒起來:“我不懂,就算是真的為我好,但以前明明那麼多次機會可以推開我,為什麼你偏要選在這個時候? ”

或許他不知道,或許他知道,她早就被他的溫情豢養,磨去了棱角,不但沒能成為能夠獨當一面的大人,反而成為他手下的提線木偶了。

旋明攥緊拳頭:“你在怕什麼?”

鐘執耐心解釋:“你誤會了,我強調過很多次,我沒有推開你,也沒有趕走你,更不是拋棄你。我只是想盡我的努力,讓你重新走上正軌。你離不開我,是因為你沒有嘗試著離開我。”

“有時候你把依賴和愛情搞混了。愛情是能從喜歡的人身上學到東西,獲得成長。那我問你……”鐘執的氣息壓近,“你從我身上學到了什麼?”

旋明無言且茫然。她不自覺地縮了縮脖子,氣勢消弭了一大半。

“而依賴一個人卻很簡單,就像你這樣,你可能只是缺少一個陪伴你幫你解決問題的人罷了。”

鐘執說得很刻薄,像是要和她撇清關係,旋明急得連連擺手:“不、不是這樣的,我對你……”

鐘執打斷她:“準確的來說,是依戀。而這種特殊的情感關係有一個特點,你知道是什麼嗎?”

他的聲音漸漸低下去,旋明緩緩搖頭,幾欲融進他專注的目光中。

“它只對撫養人產生。”

旋明寒毛倒立,不可置信地看著鐘執,好像生生挨了一刀。

他的話清晰地鑽入耳朵,一語道破了她許久以來的困惑,也對她心尖顫動的蝴蝶趕盡殺絕,再也飛不起來。

她丟盔棄甲,完全不是鍾執的對手。

“而這種依戀,還會成為父母牽制孩子的'心理資本'。”

旋明臉色鉛白地站起來,內心愴然又想發笑:“所以在你眼裡,我的固執就是個笑話?”

說得太過火只會嚇到眼前人。

旋明剛想推開鐘執,就被他扣住後頸按進了懷裡,他輕聲安撫:“你怎麼又在鑽牛角尖。”

旋明不領情,梗著脖子想要掙脫他的懷抱。

“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想告訴你這兩者的區別,我沒有懷疑你的……”

“你放開我!”

鐘執一陣見血的話讓她害怕,好像自己一直以來都料錯了什麼,那種慌張紊亂的心跳幾乎要蹦出胸腔。旋明按住胸口,像一個病人一樣慢慢蹲下去,寒意爬上周身,初夏的夜她依舊覺得冷。

鐘執攔腰抱起旋明放在床上,半跪在床沿附身吻住她。她失神地望著頭頂刺目的燈光,對鍾執的觸碰沒有反應。

眼眶漸澀,熱意上湧,旋明抬手擋住眼睛,卻被鐘執有佔有意味地分開。鐘執背著光,她卻暴露在他的凝視下,像是暴露了弱點。

霧靄蒙住眼,旋明緊緊貼著鐘執的胸膛,像是在汲取僅剩的溫暖。

然後鐘執聽見了她夢囈般的輕聲:“好……我走就是,爸爸。”

她刻意咬重了最後兩個字。

****

分別那天,鐘執因為還必須留下來處理傳票的問題,只能送旋明到機場。

一路上她興致怏怏,好像就此認命了一樣。

到了安檢處,旋明還緊緊地拉著他的手,他卻不能再往前了。

鐘執摸摸她的發頂叮囑道:“到了就記得給我打電話。到學校之後先去找房東拿鑰匙,安頓好了再去找院裡的輔導員,她會幫你聯繫教務處的。”

旋明低落地點點頭。

“別這麼傷心,我會經常來看你的。”

“爸爸,告訴你一個秘密。”她在他手心勾了勾手指頭。

“什麼?”

旋明示意他的耳朵湊近點,好悄悄地告訴他。鐘執好奇地半蹲下去,卻見她的臉龐靠近,緊接著唇上落下一個溫熱的吻,然後一雙柔軟地手捧住他的臉,加深了這個認真的吻。

許久,她放開他,眨了眨眼說:“再見。”

鐘執微怔,片刻不足,又扣住了她的後腦勺,直到凜冽的氣息再次籠罩她。

“旋旋,到了那邊後,如果,我是說如果,有個叫宋雲冉的女人找你,你可以試著聽聽她的建議,她不會傷害你的。”

“她是誰?”她望著鐘執出神。

“有機會見了面你就知道了。”鐘執拍了拍她的肩,“快去安檢吧,再晚了就來不及了。”

旋明提了一口氣,然後順從地排隊等候安檢,她知道鐘執在她背後注視著她,但直到離開他的視線,她都沒有回頭。

第七十一章

旋明拖著行李箱幾經輾轉,才到了新學校,途中不斷地上下樓梯,拎得手心發麻。

租的房在學校邊緣的公寓裡,這幾棟公寓原本是給單身教師或家在外地的教師準備的,等到他們在本地安家搬離公寓後,有些空房會交由房東打理,可以轉租給學校的學生,然後和原主人一起分成。

房東是一個六十來歲的老頭,幹乾瘦瘦的,走路時褲腿盪來蕩去,人卻很精。

旋明見到房東後,他一邊領著她上樓,一邊回頭反复叮囑,一定要把鑰匙保管好,以前就有學生頭一天就把鑰匙弄丟了,把我氣得呀。

開了門,旋明才發現房間比想像中的大得多。準確的說,是房屋,因為這裡不僅有獨立的臥室,還帶有單獨的廚房和衛生間,而進門之後,就是一個精緻的小客廳,鐘執似乎幫她把整個套房都租了下來。

她站在門口愣了半晌,仍舊不確定地問老頭:“這是一個叫鐘執的人租下的吧……”

“鐘執?”老頭皺起眉頭,“不是啊,是一個姓宋的。”

旋明一驚,試探性地問:“是不是叫宋雲冉。”

“哦對對對!”說完,他又疑惑地上下打量了一圈旋明,“應該沒弄錯吧……小妹妹你把你的名字,電話號碼和身份證號碼報一下。”

待到確認了旋明的身份無誤後,老頭再三詢問才肯地把鑰匙交給她。

“小妹妹啊你運氣好,這家的老師剛搬走,家具都跟新的一樣。以前租給你們學生的話,都是要把客廳也改成臥室的。”

“那房租呢……”

老頭一聽,眉皺得更深了:“租金早付了啊,一口氣租的五年,沒告訴你嗎?”

五年?

旋明也是愣,彷彿腦瓜不夠用似的,站在原地好久才反應過來:“也是姓宋……”

她頓了一下,思考該如何稱呼這位素未謀面的女人:“……的阿姨… …付的嗎?”

“對啊。”老頭說著說著煙癮就犯了,伸手往衣服口袋裡摸煙,看她時又好像嫌棄你怎麼什麼都不知道。

“小妹妹你該不會反悔吧。”老頭警惕地問,說話的時候嘴裡的煙也跟著上下抖動,一口煙下去煙癮緩了大半。

這裡的公寓從來不缺前來租房的學生,但是一口氣租五年,還一口氣付清所有租金的人卻不多,這剛到手的一大筆錢可不能就這麼讓它跑了。

老頭半提醒半防備地說:“合同都簽了,反悔可是要付違約金的。”

到現在,旋明尚不清楚那位姓宋的女人和鍾執到底是什麼關係,她曾以為她是鐘執關係較好的朋友或同學,但如果只是普通朋友的話,那為什麼要幫她付清五年的房租。

當然還有一種可能,僅僅是鍾執委託她幫忙租下的房,那合同上籤的名應該依舊是鍾執,不過看房東的反應,前一種的可能性更大。

旋明突然心生怪異,覺得極不舒服。

“不會不會,我就問一下。”她朝屋子裡張望了幾眼掩飾道,“不會反悔的,我現在就搬進去。麻煩您了。”

“我說啊,小妹妹你要是有什麼問題的話,最好先問一下她。”

旋明在內心小聲嘀咕,我和她也不熟。

老頭覺得眼前的小姑娘非常不靠譜,又從兜里摸出老花鏡架上,把手機屏幕拿得老遠,字體調到最大,劃了一陣,調出一個手機號碼給旋明:“哦對了,她叮囑過,她的號碼你記一下吧。”

旋明笨拙地翻出自己的手機存了號碼,也不知道今後用不用得上。老頭又帶著她親自檢查了一遍家具電器是否完好無損後,才慢悠悠地離開。

陌生的人,陌生的環境,總有種讓她不知身處何處的迷茫感。新的房間還保留著上一位主人生活的痕跡,旋明覺得自己像貿然闖入了別人的私人領域,每一件家具都是易碎的寶貝,需要她小心翼翼地對待。

相比於其他學生,這間小套房空曠得可怕。當天剩餘的時間,旋明都用在了整理行李和打掃屋子上,再加上途中的舟車勞頓,當晚她匆匆給鐘執打電話報了個平安,就累得倒頭就睡。

第二天一大早,她又手忙腳亂地去辦理正式的入學手續。

然而,忘了證件,走錯辦公室,沒帶銀行卡,領教材領課表領學生證,人生地不熟,老師給予的指導有限,又沒有同學幫忙,有時候一個簡單的問題都需要她來回折騰幾趟。

當一天之內第三次折回公寓時,旋明已經快被自己蠢哭,在樓道急得直跺腳,剛要抹眼淚又遇上了房東老頭,不得不用一個極其慘烈的笑容把淚水逼回去。

脫離鐘執的她簡直像初生嬰兒。

對旋明而言,新學校的開學第一周,卻是其他學生步入期末考試月的第一周。然而她到這裡的第一天,就錯過了本專業的第一門考試。

委屈無處宣洩,抱怨無人安慰,焦頭爛額的頭幾天也讓她的心情一團糟,她像一個紙團,被亂七八糟地揉成一坨,只差扔進臭烘烘的垃圾桶了。

這種狀態,直到被一周後的一個短信打斷。

[親愛的,你最近有空嗎?我想見你一面。]

單看內容,這是一則沒頭沒尾的短信,旋明也不記得除了鐘執,近期有誰和她親密到可以用“親愛的”來對話。

但是當她再一次看到發送人時,心裡咯噔一下,涼了大半截。

有些念頭原本是模糊的或是一閃而過的,它們神不知鬼不覺的就從腦海中溜走了,也因為瑣碎荒謬而顯得不重要。可是當一件事一個人反复介入日常生活中時,那些不可能的可能也能變成可能。

因為她給這個號碼的主人備註是——宋雲冉。

旋明手指停在屏幕上方,許久才按下一個“好”字。

雙方約定本週六在附近的咖啡館見面。

那天旋明到達目的地後,宋雲冉發短信告訴她直接上二樓。

旋明忐忑地從來往的服務生之間穿過,遇到一個分岔口時,正茫然地在原地張望,手機又震動。

[我看到你了,右轉。]

旋明心下又是一跳——她不認識宋雲冉,宋雲冉卻認識她。

她提心吊膽地順著指示右轉,憑著直覺一下就鎖定了遠處暖燈下坐著的一個俏麗人影。

然而旋明率先看到的卻是一隻塗滿妖嬈丹蔻的手指,張揚奪目,正向她打招呼。

她走近了,目光上移,此時此刻才終於明白,臨走之前,鐘執特地叮囑她的那句——“有機會見了面你就知道了“的真正含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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