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饮酒过江湖 5[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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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7-7 00:21:16 |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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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爷们该去的地方


(31+)

  原本只是随口说的一句玩笑话,就连左北疆都听出来当不得真了,可听在马通三人耳朵里,便觉得真的不能再真了。那个被一巴掌扒拉到地上的钱喜和旁边的青衫公子还算好点,只是被这话吓得面色发白、不敢动弹,可刚刚还气势汹汹的马通竟被吓昏了过去。
  风闻天没想到这马通胆子这般不济,摇了摇头看向左北疆,:“左三少,这马通是哪个大人物的子孙啊?”
  听到风闻天这么称呼自己,左北疆连忙说道:“世子殿下,您就别寒碜我了,在您面前我可当不得左三少这称呼。这要是被我家那个老古板爷爷知道了,估计又是少不了一顿胖揍。您要是不嫌弃,唤我北疆就成。”
  “嗯!”风闻天点了点头,淡淡的笑道:“你们家老爷子跟我爹都是几十年的袍泽了,我要不是自小背井离乡,咱们肯定早就是铁哥们了。你也别您、您的叫了,都是自家兄弟,我也没那么多的破讲究。老是世子、世子的你叫着别扭,我听着也累不是。”
  在风闻天说话的时候,左北疆特意留意了一下他的眼神,没有丝毫做作之色,很是真挚。
  待风闻天说完,左北疆咧嘴一笑,走到风闻天身边搂着他的肩膀说道:“好,既然你都说了,那咱们就是好哥们、好兄弟了。”
  对于左北疆这一举动,风闻天虽然觉得有点突然,但并不意外。在回来的路上,风起舞便跟他说过,在漠北数得上名号的纨绔大少,就数这左北疆最特别。别看平时带着一副玩世不恭痞里痞气的样子到处惹麻烦,又总喜欢干些出格的事情,可却从没有惹出过一件让他爷爷收拾不了的事。
  风闻天顺手在他胸口捶了一下,笑骂道:“咋滴,还信不过我的话了?”
  左北疆嘿嘿一笑,“哪里的话,信得过,信得过。对了,你刚刚不是问我这草包是哪家的吗?说起他家啊,算个屁的大人物,他爹不过是个西城守军统领,也就五品杂号将军的级别。他之所以不认得你,是因为你回来的时候,他老子没资格去迎接。”
  风闻天也没想过要跟一个不入流的草包一般计较,示意左北疆弄醒他。马通醒了之后,立马爬着跪在了风闻天面前,嘴里还不停的说着:“世子殿下,求求您千万别拿我喂狗啊!是我瞎了狗眼,您就放过我吧!”
  看着马通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样子,风闻天轻轻皱了皱眉,转头看向身后的柳扶摇,后者轻轻摇了摇头。
  “行了,别嚎啦!”风闻天指了指他旁边的青衫公子,“你俩互扇对方的耳刮子二十下,我要能听到响。还有每扇一下,嘴里喊一句我改了。今后若是再敢干这欺男霸女的勾当,我亲自打断你裤裆里的玩意!”
  马通听完后,连连点头说道:“我以后再也不敢了,不敢了!”
  说完之后,和青衫公子面对面跪着扇了起来,嘴里还大喊着‘我改了’,惹得四周围观的人叫好大笑。
  就连站在一旁的柳扶摇也是不住的掩嘴轻笑,风闻天见此便不再难为他们,对柳扶摇柔声道:“饿了吧,咱们去吃饭!”
  说到吃饭,左北疆立马对两人说道:“你们刚刚回来,肯定不知道咱们这天狼城有啥好吃的地方。今天我先请你们去一家新开张的酒馆,虽然这地方不大,可酒菜当真是一绝。尤其是那酒,喝起来绝对够痛快。王府里的厨子手艺是好,可也有做不出来的不是。”
  被左北疆这么一说,倒是吊起了风闻天的好奇,见柳扶摇也很想见识一下,便点头说道:“走吧,那咱们就去见识一番!”
  漠北王府内,就在三人往酒馆走去的时候,风正涯正跟方破局坐在客厅里喝着茶听下人汇报了刚刚街上发生的事情。
  本以为这位漠北番王会有所反应,没曾想风正涯只是轻轻喝了口茶,挥手示意他退下。待那人走后,坐在下首位置的方破局沉吟了一下,淡淡说道:“世子的脾性很像王妃,待人宽厚,又没有那些权贵子弟仗势欺人的劣根,很不错!”
  风正涯笑了笑,看着方破局道:“你们六个在没有外人的时候,就别世子、世子的叫了,听着生分。其实要说起来啊,你们几个都是我看着长大的,跟闻天不也算是兄弟嘛!”
  方破局冲风正涯点了下头,没有说话。对于他的反应,风正涯并不介意,他早就习惯了方破局这不苟言笑的冷淡性子。
  “可要我让无痕去处理一下那个马将军的事情?”
  风正涯摆了摆手,“不就是两个孩子间的争执嘛,不打紧!再说无痕这孩子做事太过狠辣,原本屁大点事,让他去了这马家还有活路么?”
  随后起身走到院子里,方破局紧随其后。看着堂前那叶子已经凋落发黄的树枝,风正涯双手拢在衣袖中,“破局,你也老大不小了,该找个好姑娘成个家啦!你说你们几个,一个个的都不成亲,弄的我这个老头子想抱个孙子都没处抱去。”
  同样站在一旁看着的方破局听到这话,嘴角微微露出一丝罕见的笑意,依旧没做什么回应。
  风正涯也没想他能说什么,转过身看着他,很是和善的笑道:“闻天说想要习武,然后去那江湖上走走看看。能不能练出个一冠境界倒是其次,主要还是觉得要不见识见识这座江湖,终归会是遗憾吧!”
  方破局沉默了一下,开口说道:“既然他想去,那就去走上一遭,料也出不了什么大问题。就算真的在外面受欺负了,还有咱们漠北铁骑踏不平的地方么!”
  是啊,漠北铁蹄曾经踩弯了多少铮铮傲骨,踏碎了多少壮丽山河,又岂会将这区区江湖放在眼里。
  
  风闻天、柳扶摇在左北疆的引领下,不大会便来到了那家新开的酒馆。
  醉心居!
  待看到门口的酒字招牌后,风闻天和柳扶摇不禁一愣,两人对望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讶异的神色。
  江湖醉!曾经是仙侠镇特有的烈酒,如今却出现在了这相距数千里的天狼城。
  略微思索了一下,风闻天便率先走进了酒馆,柳扶摇也随后跟了上去。看到两人颇为急切的样子,不明所以的左北疆一愣,在进门的时候还在念叨:“有那么饿吗?”
  进到酒馆里面,看到那如出一辙的摆设格局,一股熟悉的感觉让风闻天的嘴角不自觉地露出了笑意,“老板娘,来两坛江湖醉!”
  话音刚过,一道悦耳动听的声音便传了出来:“你要买酒必须赊账,不能给钱,还敢要吗?”
  风闻天咧嘴一笑,“有这等好事,怎么会不敢!”
  这时也进到酒馆里的左北疆听到这话,更加疑惑了。就在他愣神之时,从里面走出一个身形匀称、美艳异常的动人少妇。虽然乍看之下是妇人模样,可细看之下左北疆越发觉得不像妇人。
  “李姨,我说怎么回到王府之后就没有见过你呢!原来你躲到这里来了,也不知道知会我一声。”
  其实在看到那江湖醉的酒字招牌后,风闻天便猜到了,进来一看果不其然。
  老板娘李盼盼走到风闻天面前,上下打量了一番,开口笑道:“嗯,眼下这么一身装扮,更是不知道要迷死多少女子哩!”
  又看了看一旁的柳扶摇,“柳丫头也是出落的越发漂亮了,你这俊俏模样,连我这个女人都觉得心动了呢!”
  被说的俏脸泛红的柳扶摇轻轻瞪了眼李盼盼,娇声道:“李姨,你怎么还是爱开这种玩笑啊!”
  李盼盼咯咯一笑,而后开口道:“好啦好啦,李姨不逗你了。我们去里面坐,想必左三少爷也等急了吧!”
  左北疆连忙回道:“不急不急!”
  随后三人被领进了一间很别致的小房间内,落座之后,李盼盼便转身出去为他们拿酒了。
  见李盼盼离开,左北疆便急不可耐的开口问道:“世子哥,你跟这老板娘是旧识吗?”
  风闻天听到这声‘世子哥’,也是一阵无语,不过也没有在意。
  “是啊,我和扶摇自小就认识李姨了。之前她跟我们一样,都是住在仙侠镇的,也一样是老板娘,卖的一样是江湖醉!”
  左北疆一脸羡慕的看着风闻天,“我咋就没这么好的运气啊,怎么就遇不到这样堪称极品的女子啊!唉!”
  看着左北疆那很是欠揍的表情,风闻天和柳扶摇都是一阵无语。
  不大会,李盼盼便端着酒菜走了进来,柳扶摇起身接过放好。
  风闻天本欲让李盼盼也一同坐下,不料李盼盼摇了摇头说道:“我一个妇道人家就不坐了,改天我们再叙吧!”
  说完之后就又离开了。
  左北疆拿起桌上的酒坛,给风闻天满上,又冲柳扶摇笑道:“柳姑娘要不要喝一杯?”
  柳扶摇摇了摇头,微笑拒绝道:“左三少爷不用客气,扶摇不会饮酒。”
  风闻天端起酒杯,对左北疆说道:“北疆,在回来的路上就听姐姐说,你可是咱们漠北少有的另类纨绔。今天一见,确实是不假。来,咱们干一杯!”
  左北疆嘿嘿一笑,也端起酒杯,“能被郡主这么介绍,当真不容易啊,干!”
  不大会桌上的两坛江湖醉就被喝光了,左北疆打了个酒嗝,附在风闻天耳朵上小声说道:“一会让柳姑娘回家,兄弟我带你去个爷们该去的地方,嘿嘿…”

第十四章 小神棍


(31+)

  让男人之间友谊迅速变铁的不外乎两种,酒和女人!对于男人来说,没有一顿酒交不了的兄弟,如果真有,那就两顿。而色,则是这份友谊最佳的下酒菜,闻之欲醉。
  就算风闻天从没有去过风月场所,可终归是知道的。他还记得在仙侠镇的时候,住在他家不远处的陈六子有一次出远门,禁不住诱惑逛了回青楼,回来就跟镇上的一帮狐朋狗友吹嘘是如何如何的销魂,不知怎么的就被他家那体重将近一百六十斤的婆娘给知道了,回家就是一顿惨无人道的暴揍。第二天,就见陈六子顶着两个乌眼青瘸着腿出门了。
  所以自那时候起,风闻天便对这风月勾栏有了个模糊的概念。还有一个概念就是,逛青楼回家是要挨揍滴!
  坐在一旁的柳扶摇虽然没听见左北疆对风闻天说了什么,但她也猜到了一些,不由得多看了他一眼。
  看着左北疆那微醺将醉的怂恿他去逛窑子,风闻天不自觉地有种很舒服的感觉。倒不是说他想去或有什么其他心思,只是单纯的觉得左北疆这个人挺不错。
  要知道左北疆是清楚风闻天身份的,可他还是像对待其他朋友一样的真情真性,确实尤为难得。不仅如此,他甚至还想拉着这位刚回漠北的世子殿下去嫖妓,单就这份勇气,放眼漠北两州,还真找不出第二个比他牛叉的。
  风闻天轻笑道:“刚刚的话要是被左老元帅知道了,我估计啊,你也就得在床上躺到来年开春喽!”
  被这么一说,左北疆一激灵,随即故作痛心疾首地说道:“世子哥,你也忒不仗义了吧!我好心想让你尝尝这爷们应有的乐趣,你却想给我挖坑,真是枉费了我这一番诚挚用心啦!”
  不想却吃了风闻天一记鄙夷的眼神,“我看你是在家吃怕了左老元帅的鞭子,所以想拉我一起去,到时候被你爷爷知道了也好拿我说事是不?”
  这么一说左北疆脸上的表情越发的冤枉了,不禁叹息道:“唉,我一直以为我们这代人,即便做不来父辈那般功勋卓著,也成不了江湖上那些绝世武夫,可至少能将纨绔子弟这个称呼的档次提升一下吧!一直以来我都在为这个崇高理想孤军奋战,后来好不容易将沈纪文这货也带上了这条光明大道,如今本指着你能带领咱们实现这个心愿,可你却这般鄙夷,真是伤透了兄弟的心啦!”
  左北疆这一番声情并茂、慷慨激昂的言论,风闻天差点就被打动了,就在他还想说点什么的时候,一阵吵闹声自门外传了过来,还夹杂着些许愤怒的呼喝和刀剑出鞘的动静。
  不明所以的三人互相看了一眼,随后走出了房间,来到了正在争吵的一楼大厅。
  抬眼望去,大厅里一个模样白净的公子哥带着七八个手持兵刃的随从,将一个身穿素衣麻布的年轻男子围在了酒桌前。只是这男子看起来确实不大,脚边还放着一个竹制的箱子和一个算卦的布幡,上面写着‘算你有病,治你有命’!
  那公子哥面露阴狠的指着坐在桌前喝酒的年轻男子,颇为愤怒的说道:“好你个神棍,也不打听打听这是什么地方,居然敢在这里行骗,还特么骗到小爷我的头上了。今天要是不让你长点记性,老子就不姓崔!”
  说完以后就要招呼随从动手,可那个喝酒的年轻男子却没有丝毫害怕,摇了摇头道:“不不,你说错了,这地方我还真打听了,天狼城嘛!再有就是,我啥时候骗你了?你可敢说我算的不准?还是治的不对?”
  站在远处看着这一切的风闻天指了下场中的公子哥,轻声问道:“这个人是谁啊?”
  “咦?这货菊花好了?”左北疆微微呼出一口酒气,而后开口回答道:“他是天狼城郡守崔光道的独子崔成泓,之前在王府宴会上你也是见过的,只不过崔光道是在末尾才敬的酒,你未必记得他。不过我听说近几日崔光道好像得了什么顽疾,好多大夫郎中都束手无策,现在看来这事应该跟此事有关!”
  风闻天思索了一下,便不再费神去想了,继续向大厅中望去。
  被这么一问,崔成泓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声色俱厉地说道:“当时你说我爹的病能治,还说的像模像样,可你他娘的倒是治好了啊!今天早上醒来我爹就觉得浑身难受,似乎比之前更加严重了。要不是郎中告诉我说,你之前只是暂时压制了我爹的病疾,还真差点让你给蒙过去了。还他娘的治的对,对你奶奶个腿啊!你也别说老子仗势欺人,我就问你是不是这么个事?是不是这么个理?”
  崔成泓这番话说的,别说场中的年轻男子,就连远处的风闻天和左北疆都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这家伙还真有意思,带着这么些打手,占尽了上风,且自身又占理,没有动手却在这里讲起了道理!”
  见崔成泓没有急着动手,年轻男子又倒了杯酒,不急不慢的说道:“话不是这么说的,理也不是这么论的。首先是你请我去给你爹治病的,其次我走的时候你爹确实大有好转了是吧!现在病情加重,谁知道是不是又让哪个庸医练手瞎治了。你硬要把这个事情算在我头上,你让我咋办?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单就这言语辩驳方面,这崔成泓还真不是这个年轻男子的对手,几句不温不火的质问便将他弄的哑口无言。气急之下,指着他怒道:“老子不跟你多费唇舌,将他的双腿给我打断!”
  话音刚落,站在年轻男子四周的随从纷纷抽出兵刃,向着他砍了过去。
  年轻男子眼神一凝,低头躲过了身后横切过来的长刀,而后一挺身将坐着的凳子踢了出去,砸在了另一个人的头上,那人应声倒地昏死了过去。
  就在其他几人愣神间,年轻男子从桌上抄起一把筷子,丢飞镖一般掷了出去。
  就这么眨眼间的功夫,七八个手持兵刃的随从就被这个看似孱弱的年轻人放倒了大半。
  就在风闻天看的正起劲的时候,一阵淡淡的香气传来,老板娘李盼盼笑着走了过来,看样子一点都不担心下面的打斗。
  “李姨,你就不怕这些人把你这酒馆给拆了?”
  李盼盼看了眼下面,一脸无所谓的样子,“怕又能怎么办呀,我还能下去将他们赶走不成?”
  风闻天点了点头,嗯了一下说道:“看来这崔成泓是打不断人家的腿了,你看这帮随从也忒不济了,这么一会就都被打趴下了。”
  白了一眼一直在旁边偷瞄她的左北疆,而后摇了摇头对风闻天说道:“没那么简单,你看!”
  果然,就在那些随从被打倒后,场中突然闪出一个气势沉稳的中年人,眼神漠然的看着年轻人,没有说话,右手一拳直直的砸了过去。
  早在中年人出现的那一刻,年轻男子就感觉到了压力,神情也变得越发凝重。
  在外人眼里看似简单普通的一拳,毫无花哨可言,可那年轻男子却暗自叫苦。这简简单单的一拳,几乎封住了他所有的退路,不得已之下,只能拼命的运转自身气息出掌硬抗。
  拳掌相交,并没有太大的动静声响,随着一声沉闷的撞击后,年轻男子身子控制不住的极速后退。
  可还没等过身体停下,那中年人便如闪电般的掠至他身后,一腿又将他踢了回去。
  落地之后,年轻男子哇的吐出一口血来,气色也变的萎靡。
  一直认真观看两人打斗的风闻天眉头一皱,轻声问道:“李姨,刚刚那一拳,应该有门道吧!”
  老板娘李盼盼讶异的看了风闻天一眼,没想到他一个不会武功的人,居然能看出来这点。
  “是啊!刚刚那一下,便是南廷拳宗的无相拳,也是这天下少有的至刚拳法之一。再加上这年轻人撑死了不过五冠实力,又怎么可能会挡得下吕冼这两冠实力的一拳呢!”
  就在这时,那名叫吕冼的中年人走到他面前,抬腿就要朝他腿上踩下去。
  躺在地上的年轻男子闭上眼睛苦笑一声,脸上满是复杂的神色。
  就在吕冼即将踏出那一脚的时候,风闻天连忙喊道:“等等!”
  “嗯?”
  崔成泓正等着看膝盖被生生踩碎的画面之时,却被人喝止,自然很是不悦,“是哪个不要命的多管闲事了?”
  不光崔成泓好奇,就连左北疆、李盼盼也很意外,唯独一直没有说话的柳扶摇没有任何不解。
  风闻天走了出来,看着崔成泓笑道:“这人也打了,气也出了,崔公子就放过他如何?要是当真打断了他的双腿,这辈子不就完了嘛!”
  那天宴会崔成泓倒是有资格去参加,可他那天正好拉肚子没去成,也就没有见过风闻天,自然没把他的话当回事,满是不耐烦的挥手对吕冼说道:“吕叔,动手就是。谁再敢多说一句废话,也直接废了!”
  “呦,我看看这是哪个将军、大人在这发威呢,口气大得都把老子酒给吹醒了。”
  这下崔成泓脸色都有些黑了,可在看到左北疆掏着耳朵走出来的时候,脸色唰得一下又变白了,这变脸的速度都赶得上蜀中的变脸谱了。不过他脸色变白,是因为吓的。
  崔成泓看着左北疆,脸上的笑意很牵强,“左三少怎么也在这啊?”
  说话的同时还在暗自腹诽:这货怎么在这种地方喝酒啊!
  左北疆眉毛一挑,依旧阴阳怪气地说道:“咋滴?老子就不能在这了?这是你家开的?”
  见他这反应,崔成泓就觉得菊花一紧,连忙说道:“能、能、能,怎么会不能呢!”
  一旁的风闻天没有去看左北疆在那耍横,也没有理会旁边的吕冼,蹲下身子看着地上的年轻男子,淡淡的问道:“还能走不?”
  年轻男子深吸了一口气,咳了两下后点点头:“还好,能走。”
  风闻天笑了一下,伸手拉了他一把,“那就跟我走吧!”
  见风闻天要把人带走,崔成泓犹豫了一番,咬着牙对左北疆说道:“左三少爷,这个人差点害得我爹没命,我不能让他走,还请见谅!”
  “哎呀!你菊花不疼了是吧!”
  说完左北疆走上前去,就要动脚,却被风闻天制止了。
  走到崔成泓身边,风闻天拍了拍他的肩膀,指着跟在后面的年轻男子说道:“这个人我带走了,你要是觉得心里不舒服,就去漠北王府找我。”
  走了两步后,又停下对还没反应过来的崔成泓说道:“对了,忘了告诉你啦,我叫风闻天!”
  随后跟老板娘打了个招呼,带着柳扶摇、左北疆走了出去,留下了一脸生无可恋的崔成泓。
  年轻男子愣过之后,拿起地上的一个竹箱和布幡,咬着牙忍痛跟了上去。

第十五章 初识武道


(31+)

  不管是在江湖还是庙堂,亦或者民间市井,有一份能屈能伸的心态总能比那些自命清高的人活得长久!远的不说,就拿风闻天救下的这位年轻男子来说,若真的有那文人气节或是武夫的傲骨铮铮,恐怕也不会跟上来了。
  从酒馆出来后,风闻天本想先送有些醉意的左北疆回去,可后者一听,瞬间酒意全无,连连摆手示意他酒醒了。见此情形,风闻天也没有再说什么,边走边转头问一旁拎着竹箱、布幡的年轻男子:“对了,你叫什么名字?看你的样子也不像漠北本土人氏,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年轻男子面色略带痛苦的看着风闻天,眼神里多是敬畏之色。不过他眼里的敬畏并不是因为风闻天漠北世子殿下的身份,而是出于对救命恩人的尊重!
  不过敬畏归敬畏,口气却依旧没什么变化,”回殿下,我叫百里辰,原是燕州碧波城下辖百里村人氏。不过自小离家,一路北上辗转至此。”
  “燕州碧波城?”风闻天和左北疆对望一眼,都是一阵讶异。他们都很清楚,这燕州在摇光王朝最南边,再向南走就是一望无际的汪洋大海。也就是说,这百里辰几乎横穿了摇光王朝的南北疆域。
  左北疆不禁盯着他多看了两眼,啧啧说道:“看不出来啊,你小子腿倒是挺能捣腾的。像刚才那样的事,这一路上没少发生吧!”
  被左北疆这么一说,百里辰差点挤出一把辛酸泪来,冲着左北疆叹道:“唉,世风日下人心不古,这世道不好混呐!”
  瞅见百里辰的表情,左北疆脸色一僵,随即破口大骂:“你还他娘的世风日下人心不古?还世道不好混?世风你大爷个锤子、不古你二舅个蛋蛋啊,你差点就将崔光道那老家伙给治死啦,居然还在这舔着脸说这世道不好混!不过这点我得埋怨你两句,你说你治病不咋地就不咋地吧,咋连治死个有病的老梆子都这么难呢?难道是崔光道这老货命不该绝不成?”
  走在一旁的风闻天听到左北疆这番话,就感觉脑门一黑,直呼误交损友啊!这些话要是被郡守崔光道听到,他的余生啊,估计也就一口气的事!
  可百里辰却不愿意了,带着满脸的愤怒冲左北疆反驳,无奈刚刚被宋冼一拳轰中胸口,此时中气有些不足,只能低声气短的说道:“我告诉你,你可以侮辱我的人品,但不能侮辱我的医术!”
  “呃……,好吧,老子算是被你的无耻打败了。”
  风闻天撇了一眼挫败的左北疆,笑着对百里辰说道:“照你这么说,你的医术真的挺厉害的?”
  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这百里辰给人的印象确实不咋地,可见他一脸理直气壮的为自己的医术辩驳,不由得问了问他。
  被风闻天这么一问,百里辰也顾不得胸口的疼痛,面带倨傲的回道:“别的我不敢说,但就医术和相术命理来说,从不输人!”
  左北疆撇了撇嘴,讥讽道:“净他娘的吹大气,真有本事怎么治不好崔光道啊?我被人打成这副德行,我看你厚颜无耻的本事从不输人吧!”
  百里辰带着一脸‘懒得搭理你’的表情,看弱智一样的看着左北疆,气的他直嘬牙花子。
  风闻天摆了摆手,打断两人的拌嘴,想了一下面色平静的对百里辰道:“你真的能治好崔郡守的病吗?”
  见状,百里辰也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可以!他得的也不是什么要命的大病,只不过是种并不常见的火毒之症,寻常大夫大多都没听过这种病,自然是束手无策!”
  风闻天点了点头,刚要说什么,却被百里辰抢了先。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不过……”百里辰面带愤然的咬着牙,指着自己的胸口说道:“原本只是想借着给他治病的机会,在他的病情上动了点手脚,然后狠狠的敲诈他一下再把他治好就行了。可他们还没等我去给他治,就带人找过来要打断我的双腿。更可气的是居然还带着一个两冠高手,这他娘的不是存心要俺的命嘛!所以啊,他就等死吧!反正我是不给他治,别的人也治不好他!我要让他们知道,得罪小爷就是得罪阎王。”
  这时一直没有说话的柳扶摇开口问道:“若是没人给他治,崔郡守的病还能撑多久呢?”
  百里辰想了一下道:“哦,这个啊,五天!”
  听到回答后,柳扶摇看了看风闻天便不再说话。
  “走吧,你就随我回王府吧!北疆,你也去王府坐坐?”
  一听要他去王府,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你就饶了我吧!我一见王爷腿肚子就软,去不得去不得!”
  风闻天一阵哑然,不过再不再勉强,打了声招呼后带着柳扶摇和百里辰回了王府。
  看着他们走远后,左北疆嘴里不禁嘟囔道:“这世子殿下倒是个有意思的人,等下把鸡瘟刚刚得到的那件好东西送他当见面礼也好!”
  若是沈纪文听到左北疆这番话,不定得吐出几口老血来。
  回到王府紫篁苑内,吩咐关雎给百里辰安排房间住下。
  百里辰捂着胸口咳嗽了两声,脸色依旧有些发白,不过并不影响他盯着紫篁苑内这几个漂亮的侍女,“我说世子殿下,你们王府的婢女都是这么水灵吗?”
  风闻天嘴角翘起,打趣的说道:“是啊,不过最出众的都在紫篁苑!好了,以后有的是时间让你看,现在你还是先回房间治你自己的伤去吧!有什么需要,告诉她们就行了。”
  百里辰依旧目不转睛的看着离他最近的静女,而后有些好奇的低声自语道:“漠北王府就是名不虚传,连个婢女都至少有三冠以上的修为啊!”
  说完就跟着关雎朝里面走去,而恰好听到这话的风闻天也是一愣,而后跟柳扶摇打了个招呼,面色平静的回了自己的房间。
  待风闻天走后,柳扶摇眼神有些异样的叹了口气,也转身回了自己房间。
  翌日一早,风闻天便来到了玄机楼。根据风正涯教他的方法,开启机关上到了顶楼。
  据说这玄机楼是当初漠北王风正涯召集四百偃师、墨师合力设计建造的,上下共有七层,除了一楼空无一物外,每一层楼上都摆满了各种书籍。有各大门派的武功秘笈、内功心法,儒家经典的治世学说,各类兵法书籍、医经圣典,应有尽有,分门别类的分层放置。
  来到顶楼,除了一张休息的卧榻之外,便只有寥寥几个书架,上面放的大都是年代久远的书籍,甚至还有一些竹简书。
  书架不远处,离窗户不远的地方,一张比平常低一半还多的书桌摆放在那里,桌上放着一壶风闻天很熟悉的江湖醉。
  一袭灰色衣衫的姜宿谋拿着一本看不到名字的古书,轻轻的翻阅着,还时不时地喝上一口。
  “师傅,我来了!”
  风闻天走上前去,拿起酒壶帮姜宿谋把酒杯倒满。
  姜宿谋嗯了一声,放下手中的书,看着风闻天说道:“听你爹说,你想学武?”
  风闻天点了点头,语气坚定的回道:“是的,我要习武!”
  看着姜宿谋那一脸平静的神情,风闻天心里一阵嘀咕,觉得他是个武道高手也说不定。毕竟这世上隐士这么多,万一就有自家师傅呢!
  姜宿谋端起酒杯站起身来走到窗边,看着窗外淡淡地说道:“别瞎猜了,我可是个正儿八经的读书人,半点武功都不会的那种。不过不会也能教你,你姐姐最开始的武功不也是我教的嘛!”
  第一次听到不会半点武功的书生能教出一个一冠高手来,风闻天嘴巴张了半天都没有合上。
  姜宿谋没有理会风闻天的反应,自顾自地继续说道:“其实武道一途与读书做学问差不多,都是一个积累的过程。但你跟你姐姐还是不同的,她是自幼年便开始打基础,在时间上要优于你。不过也不打紧,慕皇图曾说过,你的武学根骨极高,又有他常年以珍稀药材为你温润筋骨经络,你要踏足武道其实也挺容易的。”
  “师傅,那我现在应该学什么啊?”
  姜宿谋喝了口酒,指着一个书架说道:“第三排第十五本,抽出来。”
  风闻天依言走到书架前,找到了一本泛黄的古书,封面上赫然写着《道藏胎息解注》六字。
  拿着这本书走到姜宿谋身边,翻开看了看后问道:“师傅,是这本吗?”
  “嗯。”姜宿谋点了点头,“这本《道藏胎息解注》是目前最适合你的,好了,去那边读吧!有什么不理解的,随时来问我。”
  就这样,接下来的半月时间风闻天除了睡觉,就连吃饭都在玄机楼跟姜宿谋一起。在此期间,只有风正涯和风起舞过来看过,但也是待一会就走了。
  天越来越冷了,这世子的及冠礼也越来越近了。在玄机楼苦读的这些天,风闻天听师傅姜宿谋偶然说了句‘北冥无疆回来了,是冲着不久后的及冠礼么?不过正好,正好让他教你,他现在或许是圣冠也不一定啊!’
  对此风闻天倒是不介意,不管北冥无疆存了什么心思,只要能教他习武就行。
  再说了,慕皇图自回来之后就没影了,鬼知道他又去哪里浪了?眼下这么一个文武兼备的大高手,不利用不是浪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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