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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章
王东平是师范学院的体育讲师,周惠也跟着他住到了校区的教师楼里,每天她都要跨过贯通市区东西的大桥到市区上班。这个时间无论大桥或是道路都是特别忙碌,好像所有的人都选择着在这个时候上街似的,人们急急忙忙地奔向机关企事业单位、厂矿、学校,街上早早就显得拥挤。
周惠驾着红色的轿车走走停停,好一会才赶到了剧团。见大门耀武扬威地停着一辆有黑白条相间的吉普车,她把车停住,降下玻璃窗:“周军,早早就候在这,找我有事吧?”见到了周军,周惠感到有些的意外。
“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周军开了她一侧的车门上了车,周惠便将车开进了剧团。“怎么样,这车开着舒服吧?”周军问。
“还好。”周惠淡然地说,这车是周军送她的,列火般的红色正是周惠心仪的,但她不想让他那么得意忘形。
周军在副驾的座位上,他叉放着双腿。周惠不禁朝他的胯间偷瞄了一眼,那地方有一堆隆起的东西。
她领着周军往她楼上的办公室去。有匆匆忙忙而过的学生,毕恭毕敬地叫着周老师,周惠眯起眼睛微笑着,略带鼻音地答应着他们。进了办公室,周惠给他泡了杯茶,然后,坐在办公桌问:“说吧!求我什么事?”
“你得帮我个忙,陪我去应酬。”周军说。
“是何方神圣?用得着我这国家一级演员亲自出马。”
“不是用你的头牌名角,是让你以我的情人出面。”周军说。
周惠顿时笑得花枝招展:“周军,你的脑子发昏了吧,我可是你妹妹。”
“你听我细说,省里刑侦总队的马天骏不是来我市视察吗?据说他很有可能成为我的顶头上司。他带了个情妇,指名要我陪他。你说,我总不能带老婆一起去吧?”周军一口气把话说完。
“你不会找别人吗?干吗非要我去?”周惠问道。
周军吞吞吐吐地说:“我带别的女人,要是让少芬知道了,不把我扒层皮出来。”
周惠想想也是,又觉得是挺好玩的一件事。但随着她又一想:“我可是本市戏剧界的头牌名角,难保他们不会认出我来?”
“这你放心,尽做他们认出你这头牌名角,但他们却不知道我有个会唱戏的妹妹。”周军长出一口气,又道:“你到底答不答应?”
周惠几乎不假思索道:“我巴不得是你真的情人。”
话音刚落,自己甚感心惊,怎么内心的那点隐秘也就这样脱口而出的?周军仿佛是被惊住了,半天没有反应。
周军开始感到有些心猿意马了,这个念头如同一滴水墨溅在宣纸上便慢慢地洇开,那种感觉不是大喜大悲,但会在心中一点一点地弥漫,直到一种漫无边际的欢欣统统涌在了胸口。
周惠见他走神了,她问道:“需要我做什么?”
“也没什么,就是陪我一起,噢,还有,他那个女的要逛街购物什么的,就得你陪着,我们俩人都是有头有脸的人,在公众场合不宜露面,这些都得你来做。”
“好吧!”周惠说。
“说好了,下班我来接你。”说完,害怕周惠反悔似的,拿起帽子急匆匆走人。
周惠望着他摇晃的身板,细细地回味着那一个兴奋的、紧张的、狂野的、情迷的梦,她让他神魂颠倒,尽管周惠的用意再明显不过,她敢于在夜深人静的溪里赤裸戏耍,其实她就知道他就在附近。再说那夜里房门洞开一丝不挂地躺在床上,她就是在等他,可就在关健时刻,周军却临阵却步萎缩不前。
这时的周惠一步步走向狂热与不安,她寻找着机会和时机让周军乖乖地缴械投降,她清楚别看周军貌似平静,其实他那固若金汤的伪装瞒不了她。她知道他跟她一样都有火热的情感血一样的深情。
那天中午,周惠破天荒地逛了一回步行街,她要为既将饰演的角色添置一些行头,既然是做为周军的情人,平常那些简洁大方的衣服就有些不适时宜了。她大包小兜地拎着精美的包装袋回到排练厅时,她的那些学生们惊诧周老师怎么脸上顿时失去往早的威严,看着一副喜气洋洋的样子。
她早早就宣布下课,然后,就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她美美地洗了个热水澡,然后,赤裸着身体走到镜子前面,欣赏着镜中的自己。她的乳房高耸而结实,肚子微微隆起,曲线优美。她用手掌捂住了乳房,触摸乳头,乳头硬硬的,很快地就尖挺了起来。
她挑中了一件极其性感的黑色裙子,那款裙子的前胸以及后襟开叉都很大,仅仅能遮住乳房,而后襟的开衩直达腰部,几乎能见到她丰腴的屁股。她不能穿上乳罩而是用了乳贴,任丝质的衣服摩擦她的腹部和大腿。
周惠在镜子前面仔细地端详着,并且感觉到信心有些动摇。但它实在是引人注目且很有品味的。柔软服贴的布料紧紧地包住她没穿胸罩的胸部。她整理着头发,并配上性感的发饰,还有几束向两旁伸展的卷须。连化妆则是点到即止。然而临了还是偷偷地画上了一层较鲜艳的口红,且换上了一双三寸高的高跟鞋。
“我现在不是周军的妹妹,我是他的情人。”她对镜子里的自己说出了声,想起了那个难忘的梦。所有的细节历历在目,男人先是非常温柔,像绅士一样,在她身上的性感地带轻轻地抚摸,小心地呵护,彷佛那都是些易碎的玻璃器皿。接着是多么令人兴奋啊,而她则在他面前是那么地疯狂、淫荡,野性十足。渴望着尽情纵欲,尽情发泄。
周惠听到楼下传来一声急促尖厉的警笛,把她从丰富的绮想中拽了过来,她又最后看了一眼镜中的自己,她发现自己相当漂亮,觉得魅力无穷,任何男人无法抗拒这美的诱惑。就在剧地的大门口,周军倚在车门上,嘴里叼着墨镜的一条腿。
他穿着一件柔和的白色真丝短袖衬衫,宽松飘逸的风格,更衬托极有男子气概。它的袖口宽松,而衣领则是狭窄而直挺的。衬衫的雪白,更衬托出他古钢色的脸庞,周惠已感到她的欲望开始高涨。当车门啪的一声关上,她所能想到的,任凭这个男人将她带到任何一处地方。
她感觉到全身无力,就像是个没有生命的物体。她唯一残留的知觉就只有等待。等待。现在车子正在行驶着,但它却似乎有着突然冒出的翅膀,且带领着他们飞向月球。
“你已经准备好了吧?”周军注意到了她的样子,调侃地说。
他看着她的胸部,它在吊带下柔软的织物下起伏着。她觉得他对着她几乎袒露而出的乳房,彷佛有一种唾涎欲滴般的强烈欲望。他斜靠过来,几乎都要碰到了她的嘴唇,用一只手指摸了一下她那艳红色的口红,并研究着它的痕迹。
“真是漂亮,不该被糟蹋。”周军为破坏了她完美无瑕的妆而可惜,他把手指放在自己的嘴里舔了舔。
警车很快地驶离了城市,奔驰在通往市郊的道路上。“小惠,我们应该先说好了,现在你是我的情妇,就像马天骏来的那女人一样。”
说到这儿周军停顿了一会,他望了一下周惠,周惠娇嗔地说:“小心驾你的车,我听着呢。”
“要是我对你做了些亲怩的举动,你不要介意。”他继续说。
“我还怕你把我吃了。”周惠笑了,试想着装扮做哥哥的情人,周惠的心里就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激动。我都让你把身子看遍了,你还无动于衷的吗?周惠在心内暗说着。
“我把你吃,东平还不找我拼命。”周军开着玩笑。
“他怎会呢?你以为你家少芬?”周惠淡然地说:“现在我们去那?”
“吃饭。”周军简单地说,把车开到近郊的一小镇上,他对周惠说:“吃惯了大城市里的东西,今天我们换换口味,吃些新鲜的。”
“不是吧,是想躲人耳目,找些清静的地方。”周惠聪明地回驳他,周军只好尴尬一笑,在这漂亮精明的妹妹脸前,他总显得特别的笨拙。
吉普车七拐八弯行驶了一段路,突然眼前一亮又转到了海边,周军把车拐进海边的一处木屋。
周惠见停车场一大排名贵靓车,无言地表明,这地方确实是美食当前,诚愿屈尊。周军猛打着电话,似乎在指点着道路,周惠无聊地走了进去,见木屋门前光亮的灯泡照耀下的玻璃水槽内游动着鱼鳖蟹虾,鳞片闪闪,晶莹剔透,输氧管使水面不时冒出一串串气泡。她看着水池里的鲨鱼,六七条,铅色,嘴阔,森森獠牙,两眼愚顽,不动也露凶残。
等了一会,便有一辆黑色的王冠如同巡洋舰似地驶了进来,从车上走下一年轻貌美的女人。
在这地方突然出现这绝色的尤物,周惠一眼就认出了她是家喻户晓的电视主持人许燕。她“哒-哒-哒-哒”明显带着疲惫的高跟鞋声由远及近。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如同满月的圆脸,而眉眼间却有若刀削般轮廓分明,她的肌肤冰霜玉洁,下巴翘起,左边嘴角斜挑,一双眼皮儿却倏地挂了下来,好像没把跟前的人放在都她眼里。
她穿著名贵的真丝套衫,紧裹着魔鬼似的娇人身段,袒露的衣领一对丰满的乳房在薄衣内含蓄地颤动着,齐膝的裙裾下修长匀称的美腿,穿着黑灰色的超薄透明丝袜,映衬着紧裹的大腿的白嫩与细腻,黑色的高根鞋穿在脚上格外艳丽动人,让人感觉周身上下散发出一股勾魂荡魄的气质。
随后紧跟着的中年男子也是气宇轩昂,戴着一副金丝眼镜。周惠盯着这个擦肩而过的美女,而她刚好也回头打量了她一眼。而这时周惠也正好回过头,两个人互相盯着对方看了足足有一分钟,都暗自佩服对方的姿色和气质。这时周军把她招呼到了跟前,把她介绍给了他们俩人。
那女子对周惠大大方方地向对方伸出了手:“您好,我叫许燕。”
“叫我小惠吧。”两只有力的玉手握在了一起,四只美眸对上,火花四溅。
周惠感觉到这个女人的眼神中透着一种风骚,充满成熟女性的风情,浑身有一种荡人心魄的野性和诱惑力,一看就知道是性欲极强的女人,偏又长得这么标致又有十足的女人味。情不自禁的说到:“你真美!”
“你才是一个大美人呢!”许燕笑着说。
“我们两个算是平分秋色吧!”周惠那对泛着晶莹水光的迷人凤眼盯着许燕。
她们谦让着一齐走进了饭店,木制的楼梯不仅斑驳得裸露出原木,而且还摇摇欲坠,每一脚都是踏空的感觉。周惠穿着高跟鞋走得战战兢兢,还好周军从后面扶住了她的腰,于是,周惠把纤腰扭摆得风拂杨柳似的。
楼上的雅间虽然不大,但有一扇对着大海的窗户,简陋但却干净清静。四人各坐一方,许燕从提包里拿出一瓶香水给了周惠:“听说周队有个红颜知己,我就带了一点女人喜欢的礼物,你就笑纳吧。”
周惠觉得这女人还通情达理的,也就爽快地接受了她的香水。
挡主亲自端上了一锅冒着香气的浓汤,里面密密麻麻一段一段的海鲜,酒是他们这儿具有特色的药酒,据说吃了健肾壮阳。
许燕贪婪地盯着沸腾的肉块。他们几个也都拼命地抽动鼻子,饱含着营养的肉味源源不断地进入他们的身体,使他们逐渐增长着精神头儿。
大家都没多客气,拿起筷子搅动着砂锅,别看是单一的一锅汤,里面却包罗万象,尽是顶级的海产品,有鱼翅、鲍鱼、海参、龙虾和螃蟹,这时大家已经疯狂开吃,马天骏挑出一块海参,几口吞下去,烫得他伸脖瞪眼。
见他们几个都低着头,看着锅里的东西,生怕别人夺去似的,一个劲儿往嘴里塞。他们的腮鼓起来,有的鼓左边,有的鼓右边,有的两边都鼓。几张嘴巴一齐咀嚼,汇合成一股很响的、黏黏糊糊的响声。又频频举杯,用浸泡得散发着浓浓药香味的酒消解锅中翻滚东西的鲜嫩。
香气愈加浓重,锅里的水变成了混浊的汤。桌上残渣壳块堆积如山,周惠要吃米饭,于是另叫了一碟泡菜,又炒了个时鲜的菜疏,刚上端上来便被许燕瓜分了一半。吃的速度慢了下来,喝酒的面红耳赤,不喝酒的,也在这烟薰火燎的非常温度中,两颊绯红。
第10章
“周队,你把我安排那里了?”当服务生把最后的甜点端上来摆放在他们面前,并且离开之后,许燕说话了。“我都经过三小时的飞行,巴不得洗个痛快的热水澡再躺到一张舒适的大床上。”
“要是你巴不得上床的话,那我把余下的节目取消了。”周军说,望了一眼马天骏,许燕透过已现醉态半开半阉的双眼,她对着天骏的耳朵轻声地说了几句话。他也跟着说:“不要了,我也想尽早上床。”周惠猛地吸了一口气,他们很普通的话在她听来极为无耻,但足以令她兴奋。
周军很快地把帐结了,一行四人鱼贯而出,走下狭窄的木楼梯时,周惠听见马天骏对周军说:“今晚你别打扰我了,许燕肯定不会轻易饶了我。”
“小别胜新婚,我想也一样的。”周军随声附和着,马天骏笑了说:“那好,今晚我们就各自彻夜狂欢。”接着,两个男人发出一阵会意的大笑。
他们各自回到车上,周惠坐在豪华舒适的轿车内,她努力使自己放松下来,尽量鼓起勇气和信心,甚至显出在舞台上脾睨一切的傲气,但是她心里明白,这并不能完全消除内心的不安和紧张。她终于,终于可以单独地跟他名正言顺地同处一屋了。
随着道路越来越崎岖曲折,两旁的林木遮天蔽日地覆盖空无一人的路上,远处传来水波的拍击声。“到了,小惠,你跟我来。”周军说。她沉思着,没注意车子早就停了,周军已替她打开车门,等候着她出来。她跨出车厢,夜色中阔叶树上的叶子被一阵风吹拂哗哗地掉下几片落叶,有一两片落在周惠的头上,好像有人在跟她开着玩笑。
周惠拿下落叶,她环顾四周,几盏氖灯像夜暖色的眼睛,伶仃地照着爬满了绿色植物的厚实的砖墙,一幢三层的别墅,绿茵茵的草地一下子吸引了她的目光。楼子两旁的圆坛有花朵次第开放,说不出的芬芳与美好在空气里来回飘荡,随后,远处碧波荡漾的湖面让她心迷神往地沉醉。
周军推开两扇沉重的雕花大门,大门紧挨着盘旋而上的楼梯,他站到一边,让他们走进屋子里。“没听说过你们有这一好地方?”周惠问道,周军回头对她说:“是少芬弄的,我也极少过来。”
周惠跟在他们后面走进大厅,鞋后跟敲打在白色大理石的地面上,发出卡喀卡喀的声响,她环视着大厅,嵌在墙里的装饰得流金溢的柱子,巨大的枝形吊灯,四散放着的小巧玲珑的桌椅,一大束精心修剪的鲜艳的插花。
客厅很大,光滑的大理石地面上零散地铺放着镶着地毯,古色古香的玻璃柜里放着皮匣子,一套结构复杂的高级视听设备几乎占据了一面墙。周军引领着他们津津有味地介绍别墅的布局,他如数家珍地描述着别墅的情况,领他们参观一间间装饰华丽的屋子和有趣的陈设,周惠机械地跟着她,心不在焉,几乎没听进去他一句话。
许燕选中了三楼做为他们颠莺倒凤的舞台,那里有一个宽敞的露台四周裁满了花草,对着烟波飘渺的湖面,她恬不知耻地对周惠说:“我们可以在里喝茶品咖啡,也可试着天当被子地当床的滋味。”
周惠也觉得在这被香气浓郁的花丛簇拥着,男女两人赤条条地野合那是何等激动人心。“别忘了在地上铺上毯子,夜里这地方凉。”周军跟着开起玩笑。
周惠跟周军只能退居回到二楼的房间,她从未见过如此奢华宽敞的屋子。一张巨大的床,一堵覆盖整个镜子的墙,插满鲜花的大花瓶,她的眼睛被床上方的油画吸引住,一对男女亲热地拥揽在一起,处在极度的亢奋之中。
周惠站在一面墙似的镜子前面,当镜子里出现了周军和她的两张脸时,她伸手在镜子上用指尖抚摸周军的脸,从额头到鼻子,而后久久地停在唇上。虽然周惠的手指只是在抚摩他在镜子中的影像,周军还是感到一阵阵无法把持的冲动。
他一动不敢动,仿佛面前是一引即爆的危险品,只要他伸出一根手指,都会危及他家和她家的安全。他觉得作为一个男人,此时此刻的胆怯来得和他的欲望一样强烈,而且他不知道这恐惧出自何处,肯定不是来自头脑。他的头脑眼下像一个繁忙的浴池,湿热混乱。
他们两个人在镜子里僵持着。周军怯怯地将目光调整到与周惠对视的高度,周惠一双清澈明亮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他。周军好像受到了这目光的提醒,似乎周惠在无声地对他说:“抱抱我!”
他像缺氧似的大口呼吸着冷空气,但心跳丝毫没有减弱。周惠“抱抱我”的神情又浮现在他的眼前,仿佛触手可及。她的神情,她的目光,她的惹人怜爱的声音,她的一切的一切都让周军感到从未有过的冲击,他从没在任何别的女人那里包括妻子,发现如此动人的撩拨。
“小惠,我来放水,你泡个热水澡吧。”周军说,他说完逃也似地离开了,丢下了周惠独自在镜子前面,只见她好看的眼睛里噙欲滴的泪花。她感到万分沮丧、难过,赌气地把自己扒个精光,甚至连内裤都脱掉了,就这样赤裸着的在房间里任意地行动,所有失意寂寞均填写在她的脸上。
周军把浴池的水放满了,见到了她这样子也没显出过份的惊讶,他把崭新的浴巾和浴袍一叠放到洗漱间里,并请周惠进去。洗漱间就在卧室里面,周惠深陷在黑色大理石的浴缸里,粉白的肌肤像珍珠一样闪光。她张开手脚,搭放在浴缸的边沿,她修长的玉腿张得大大的,头发蓬松凌乱。
她那样了就像是被男人遗弃了的怨妇,她咬牙切齿地暗暗怨恨着周军的懦弱与胆怯,而另一方面又检讨着自己是不是太过于墨守成规,因为在人们的眼里她是那么傲慢,那么气势逼人,一副貌然不可侵犯的样子。她像是大海里的海藻,在波涛中飘浮荡漾,她被水控制着,裹携着,一会儿沉入波谷,一会又涌上波峰,浪花四溅,似乎是应着体内连续不断的欲望。
周军从没关闭严实的门缝里隐约能见到躺在浴池里那俱雪白的胴体,周惠的用苦良心再也明白不过。他心想他为什么不能面对她,关于他们之间所发生的事情,为什么他还要保持沉默?他开始认为,他是不是错过了什么,并且辜负了周惠的一片痴情。
想起以往周惠在他跟前的大胆所为,那阵吞噬掉他的欲望,一阵阵冲激情感的浪潮,他知道只要他稍为主动一些,一切都将随心所愿。他曾经被周惠撩拨的亢奋、极度的性狂喜所袭击,但是他也被传统的观念束缚着。他显然是因为他们之间的禁忌而缩手缩脚。
当周惠从洗漱间里出来时,身上披着宽松的浴袍,她一边走过来一边拉紧了散落的腰带,使得她的双峰能够高高地挺起。浑圆地被包裹着,并且散发着诱惑。周军凝视着她,用眼光触摸着她,他的阴茎逐渐变硬了,浴袍里的她,赤裸着身子,残留着的水渍在她皮肤上流淌,一股洗浴液的香味四处弥散。
周惠就站在洗漱间的门旁,就像刚才她站在镜子前面“抱抱我”一样的表情。她没有说话,眨动着眼睛看着周军。周军低下自己的目光,他觉得周惠眨动着眼睛,噘着嘴唇的诱惑不亚于那“抱抱我”的神态。周军已被她的样了所迷惑,体内的激情被调动起来,他们似乎在等待着什么,期盼着什么。
她走到椅子前面,不像平时那样先把屁股下面的裙摆掩饰,而是肆无惮地下摆推到一边,让他很容易地瞥到她匀称的双腿和赤裸的屁股,以及白皙的两腿顶端。他们分别坐在白色大理石壁炉两边的扶椅里,两人之间出现了令人尴尬的沉默。周军试着不再发抖,他留心到她没穿内裤。
周惠湿漉漉的头发散落在她的肩膀上,她高耸白晰的乳房,从并没遮实的浴袍里涌了出来。他注意到,当他的目光向下搜巡,正好停在她两条大腿的顶端时,她的膝盖轻微地抖动着。他的阴茎立刻膨胀到快要暴发的状态了。
没有穿内裤的周惠,她的阴毛看起来如此淡雅和细致,似乎她曾自己修饰过。他好像隐约听到她充满诱惑的低吟,腿和嘴唇已张开,正迎向着他。一炽烈的欲望在他腹内升起,灼烧着他的肌肤。为了掩饰他正逐渐升腾的欲望,周军站起来,他说他也想泡个冷水澡。
在洗漱间里,他拧开水龙头,调好水温,接着拿起莲蓬头。一阵冰冷的感觉传遍了他的全身,舒服极了,那些喷射出来的冷水打湿了他的皮肤,在他身上流淌着。冰凉的大理石与四溅的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这是多么奇妙的淋浴!
水流从足心缓缓地涌向他的四肢,然后顺着腹部往下冲涮,流淌向浓密的阴毛下面那勃起的阴茎,水沿着这路径反复流淌着,一遍又一遍刺激着他,水流时缓时急时舒时猛。猛然间,他从流淌的水流中睁开眼睛,发现了周惠就站在他跟前。
她的浴袍似乎掀开了衣领,能见到她掀长的脖子和消瘦的锁骨,以及下面一大片晃眼的雪白。她屈起了的一条大腿使浴袍的下摆几乎袒开,露了两条夺魂的玉腿。周军发现自己已不能自制,刚刚受到凉水冷却了的阴茎又怒勃了起来。
他赤裸的身体发着光,并且因为羞耻而几乎完全不动。当她凝视着他的时候,他的脸突然涨得红紫。“别这样,小惠,我们跟他们不一样的。”周军忙着扯过一条浴巾,他迅速地围住了他的下身,并在肚腹那儿系了个结。
“什么这样那样,我不懂。”周惠说着开怀地大笑起来,笑声里带着点邪恶。在内心深处,她自己喜欢这声音,她想让这笑声听上去自然些,没有做作的味道。她迈向前一步,俩人的身体几乎就要碰撞到了一起。“你说,就因为我们是兄妹这一层关系吗?”她说道,尽量使她的声音和眼光火辣辣的。
“我说不清。”周军说,他小心地避开她的身体往外走,能感觉得到他的内心很紧张。
“别自欺欺人了,你是不敢。”她跟着他出来,在他的身后说:“周军,你一个大男人,怎么做起事来畏首畏尾的。”
“是吗!”他笑得有些不自然,周惠隐隐感受到他想要高谈阔论,想要评价什么,话就到了他嘴边,而那些话是她不愿听的。她用眼神警告他,微微垂下眼睫毛,又耸了耸肩:“我想喝点酒。”
“也好,我想喝点,这样更易入睡。”周军说着走出房间。没一会,他一手端着托盘,一手拎着一瓶洋酒,周惠仔细盯着那瓶酒,像是个酒类鉴赏家,她有点馋涎欲滴了。“怎么没有冰块?”她叫起来,那声调颤,就像有着丰富经验的餐厅经理惊徨失措地嚷嚷着。
周军只好又步出房间,回来时,却见周惠半斜月地躺在床上,手里摇晃着斟着半杯的酒,眼神迷离地盯着他。周惠身上的那件浴袍几乎掀开了,那根带子松松跨跨地系在腰间。周军扫了一眼她光滑,富于曲线的腿,和两个乳房之间的深深的乳沟。
周惠见他进来,赶快换了个姿式。她低下头,看到自己双腿分开,白色的浴袍缩到了腰间,裸露的阴毛像一团燃着的火焰,饱满湿润的阴唇在暗淡的灯光下闪闪发光。周军惊讶地停住了脚步,端详着她,好像他已经忘记了他正要干的事,神情很专注。
周惠朝他微笑着,感到很轻松惬意。“怎么啦?”她的一头长发缭乱着,眼睛明亮闪烁,鲜红色的有点淫荡的嘴唇微微撅着。“过来,给我加块冰。”她的声音充满了诱惑和胁逼。但是她的眼猜,她歪斜着头看上去却很平静,尽管里面充斥着难以用语言表达的火热的感觉,沸腾的性欲。
周军步履艰难地往床边去,他用手指给她挟了块冰,她摇了摇杯中的酒,冰块冲淡了暗红色的液体,使它的颜色看起来清淡了。他没有离开,就站在她身旁,轻轻吻了一下她的头发,从她的身上,从她穿着的浴袍里,散发出一股浓浓的性欲的气息,这股炽烈的,迷人的芳香直穿他的鼻子。
周惠的神经紧张得直跳,她从来不会冲动失态的,但是她觉得时机已经成熟,现在如果仍犹豫不决,拖延下去,就会失去一个大好的机会。“不行,再热烈一些!”她紧盯着他的双眼尖声地叫嚷。
他的眼睛是带着海一般的蓝色,这常常出现在她的梦中,令她情欲高亢。她的身体在他的注视下,似乎变成了一汪清水,变成了液体。她的心狂跳着,她甚至也感到了自己的嘴唇也在颤栗着,而他连碰都没碰她一下。
“一个吻,”她柔声说道,感到自己的小腹在收紧:“我只要一个吻。”
“只要一个吻?”他重复道,显然觉得有趣。他现在就在她身边。他的身体紧靠着她的身体,一只手扶着床榻,一只手轻轻地搭放在她的肩上。费不了多大劲,只要稍微动一下,就可以把她按倒床垫上,把她压在他的身下。
他强壮、高大,可以很轻易地占有她,而她又是那么迫切地需要他。她重重地躺倒在床垫上,她知道自己非常非常地想要他。她眼里含着泪水,又一次说道:“只是一个吻。”
她闭上眼,感到他的双手滑过她的长发,把她的脸扳向他,他呼出的气息撩拨着她的太阳穴。他的眉毛,他的嘴唇轻轻地触着她的眉毛,他的舌头吻着她的睫毛,小心地舔着她眼角的泪水。她的嘴唇张开着,等待着,等待着他有力的嘴唇、舌头和牙齿。
当她感到他的嘴移向了她的耳朵,她全身禁不住地动起来,一不可抑制的情欲升腾着,升腾着。她的双乳在浴袍下不安地耸动着,奶头坚挺硬实。当他的舌尖吻住她的耳垂时,她几乎尖叫起来。他的嘴唇温柔地轻轻地吻着她。如此的轻柔,她感到太轻柔了。
他的唇在她的脸上滑动着,顺着她的脸颊、下巴,就是避开她的嘴巴。她的神经高度亢奋,她的双唇被一极度的焦渴灼烧着。她几乎不能再忍受这折磨,这等待已是一无言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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