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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没等居心叵测的马天骏对周惠有所图谋,周惠就随着剧团远赴东南亚。
周军是从报导上得知他们的演出得到了空前的成功,原定的计划内场次已远远不能满足观众的需要,他们会在那里呆上更长的时间。
周惠这段时间跟马天骏频频的约会周军是知道的,这一来周军就不满了,他在对周惠充满抱怨,只能耳闻目睹看着他们满地吃喝玩乐,这给他带来了说不出的忧伤。
周惠越来对马天骏越有好感,她的心思行为越来越多地牵挂在他的身上了。
而且周军发觉周惠说话的腔调都越来越像马天骏了。周军在许多时候都有这样的感觉,在她做出某一个小动作的时候,突然会觉得她就是马天骏,仿佛是他的灵魂附体了,借助于她的肌体完成了某个动作,周军的心里说不出的失落。这样的时候总是让他很难受。
周军只能低下头去。周军越来越孤寂,也就越来越忧郁了。想放纵的意念掩藏在身体的某个部位,随时会不自觉地流露出来,在身体的内部四处延展,都无所不在了。
而远在东南亚的周惠却全然不知,她全身心地投入到了演出中,偶尔跟马天骏通通电话,听听他的甜言蜜语和露骨的表白。
又是一场盛况空前的演出,大幕刚一落下了,经久不息的掌声就快将剧场淹没,周惠只好再次登场谢幕。
投入角色的她身体连同她的心窍,这时一起全都打开了,舒张了,延展了,润滑了,柔软了,自在了,饱满了,接近于透明,接近于自溢,处在了亢奋的临界点。
圆满成功的演出,在她看来就是一阵高潮,演出的过程似乎就是一次床第之欢,周惠这时就感到自己成了一颗熟透了的葡萄,就差轻轻的、尖锐的一击,然后,所有黏稠的汁液就会了却心愿般地流淌出来。
散场了,一切都结束了。
这时的周惠不是不累,而是有劲无处使。她在焦虑之中蠢蠢欲动;她在百般失落之中走向了后台,化妆间里就越发寂静了。她望着自己,目光像秋夜的月光,汪汪地散了一地。
周惠一点都不知道她做了些什么,她像一个走尸,把身上的水衣脱了下来。
周惠的身上已近乎赤裸,只有紧束着像抹胸一样的贴身肉色紧身衣,她坐在那面干净的镜子面前,正用湿润海绵细细试擦她的唇。只能从镜子当中看见她的半张脸。她的那半张脸让她自己挡住了。
就在周惠从头上取下一只蝴蝶发夹,咬在嘴里。突然间,她懒散的目光在镜子中游移,她的眼睑一亮,犹如发现了猎物的猛兽。镜子里的一张笑吟吟的脸,她的懒散目光在见到那只脸之后,瞳孔由一条分隔号变成了一个圆!天啊!周惠以为幻象努力地眨了眨眼睛。
真真切切是周军,他变魔术一样从身后掏出一束鲜花,他走近周惠的身后把花递到她的跟前:“祝贺你,演出成功。”
门半开半掩,如周惠半张的嘴巴散发出一种惊喜交集,一个神秘时刻在她的期待中悄然降临。再也没有说话,只是他们的的目光紧缠在一起,泄露了各自胸中的摇荡心旌。
周惠猛扑向他的怀中,她的双手紧紧地勒着他的脖颈,周军也紧搂住了她,宽厚的手掌在她赤裸的后背上轻拍着,寂静中只有他们的心跳声在午夜狂奔。
不知过去多久,周惠才发现自己近乎赤裸,她推开了周军,一阵粉拳擂打着:“你怎么就来了,你怎么就不先说一声。”
周军呵呵地笑,看着她穿上了衣服,他说:“我想去那里,随便一个理由就能成行。”
周军用指尖梳理着她浓密的长发,然后分成两绺,露出她光滑的勃颈,他低下头,把嘴巴轻轻贴着。
周惠能感受到他的呼吸,她闭上眼睛,体内膨胀着情欲。她就这样安静地坐着,细心感受着他的嘴唇按压着自己滑腻的肌肤。
周惠的身上是肉色的紧绷的贴身练功衣,湿透的尼龙织物紧紧地贴住了她的身体,过分的突出,或过分的凹进。挺拔的乳房、纤细的腰、就连腋下的肋骨每一条的凹凸都显现出来。尽管没有完全赤裸,却比暴露出来更加撩人,更能激起人的联想和欲念。
周军愣在那里,目光里淌口水了。
周惠的嘴巴微微地张开来,仿佛有一种急不可耐的企盼。她细声说:“哥哥……”
周惠一向都对周军直呼名字,从末有像现在这样叫他哥哥。
周军的一只手在头顶上抓了两下,故意沉下脸来:“妹妹,你这是怎么啦?”
他猛地把她搂住了,周惠缓缓地抬起手臂搂住他的脖子,让他的身体轻轻地贴近自己。他们像两朵轻轻碰撞的云,突然跌落到了火山之上。他们发疯地紧紧拥抱,使出了全身心的力量,就像云融化在火山口一样,他们彼此吞噬了对方。
他们这样拥抱了好久,周军用力把嘴贴在她的嘴上,舌头在她湿润绵软的口腔里搅动,挑逗,牙齿碰肿了她的嘴唇。他变得粗野起来,一遍一遍猛烈地亲吻她,他把舌头探进她的上下两排牙齿,好像要从她的口腔里吸出什么。
周惠感到热血冲腾,嘴唇在他的挤压下变得丰满饱胀。练功服下的乳房也膨胀着,鼓得高高,乳头尖硬的,渴望他用嘴吸吮。用牙齿、用手去触摸。一股热流从她两股间奔泄而出,她感到兴奋不已。
周惠稍微往后退了一下,大口地喘着气。
“周军!我们……”她刚想开口,就立即被周军打断。
两俱充满欲念的身体和两颗浮躁的心相互感染着,周军突然走到门边,轻快地将门反锁着。然后快步走到周惠身边,他隔着轻薄的练功服,轻拂着突起的双峰,仔细地拿捏着,周惠的身体很快地火烧般地灼热起来,随即掀起一阵快感的浪潮。
她把手插进他的衬衫,在他的肌肤上温柔地抚摩。她的手有些发凉,但他的胸膛却是炽热的。她的手移动得很慢,好像在为每一寸它还没有到达的肌肤制造悬念。
然后周惠低下了头,将唇贴靠到他的胸脯上,她轻吻着,她的吻若即若离,掠过他的奶尖,延伸到他的腹部,转而是他的腋下。
她那么地轻柔,以至于让周军恨自己禁受不住的大口喘息着。
她解开他的衬衣,把它扔在地上。她的脸在他的胸前摩挲着。她喃喃地耳语着,“你知道从小我就挺想贴在你的胸上么?”
周军费劲地摇头,他觉得自己快僵死了。他从来不知道周惠什么时候开始就对他怀有禁忌的幻想。
周军激烈地狂吻,他感到自己的唇已经开始发疼,但他不要挪开。他把手插进周惠的头发,用力将她推向自己。一阵又一阵的心悸让他的身体颤栗。他张口咬住周惠的下巴,她的鼻子,她的耳朵,他觉得从前他根本没真正理解接吻所意味着的一切。
周惠挣开他的搂抱,她把脸趴到了化妆台前的铺着绒垫的椅子上,她的脚趾紧抓着地毯,以使她自己站稳,她背朝着周军蹶起了屁股,连体的练功服下面是光裸着的两条大腿,遮掩在她裆间那狭窄的一片薄布料,使她阴户的阴唇清晰可见。
周军的呼吸随之急促,手缓缓地向那丰满浑圆的屁股移去。当他的右手触碰到她的裤裆时,两人不约而同地颤了一下。
周军感受一股温热的气息从她的大腿中间散发出来,周惠不自觉地扭动了一下腰肢,紧闭两腿微微打开了一些。
周军发现这是默许的信号,手游移着从臀部,他拨弄开那狭窄的布块。
周惠的阴户饱满丰隆,阴唇因为激动而变得肥厚润湿。周军的阴茎象是被触发了一样立即地勃起。他也变得难以忍受了,伸手到裤子里面,并紧握着他挺硬的阴茎。
没有必要再做过多的矫情,也不需要任何为自己开脱的解释了。
周军把身体凑近她的背后,一手紧握着她脖子的后面,另一只手握着他的疯狂地膨胀了的阴茎,然后用一种猛烈的、几近于凶狠的攻击方式,将他的阴茎挤进了她的阴道里。
一经让他插入,周惠便发现出迫不及待的狂热,并且立刻屈服于那一阵阵随之而来的快感。伴随着每一次凶狠的冲击,她越来越开放,并且在他的冲击下身体猛烈的晃动着。她的双肘撑放在椅子手指紧抓着椅子的边缘。
她的头发随着脑袋的晃动而飞舞,她轻吟低哦或叹气、呢喃或呻吟;她不敢大声地尖叫,只能这样默默地接受他猛烈的抽插,当他看着她这付样子时,周军就觉得一阵的巨大的释放的感觉。他的双手紧掰住周惠丰腴的屁股,并且在她里面越来越深地挤压着她。他的心猛跳着、他大声地喘息着,想要把心里无可言愉的快活说出来。
周惠的身子轻轻地向后移,她将叉放开了的双脚合拢一些,以使她可以让他插得更深一点。她淫乱地毫不掩饰地呻吟着。终于盼望得到了的周军似乎唤醒了她身体里面全部的欲望,这种极其甜蜜、近乎错乱的快感几乎要吞噬了她。
她的大小阴唇启翕着,并感到刺痛而且膨胀,她渴望着得到更多更多。因为感官上的愉悦而感到舒畅,并且充满了她每个毛细孔和她身体的每一根神经。而在她的心里,每个梦想都终于实现了,每一个性欲方面的幻想她已经拥有了,就在这令人意想不到又拍案叫绝的化妆间里上演了。
周惠要好好品味这时的每一刻,每一分钟美妙的时光都会好好的享受。她整个身体都在颤抖着,当她等待着他最后的猛击,她成熟而饱满的阴唇,兴奋而淫荡的阴道,每一次微小的颤抖都会颤动,每一次细微的变化都令她惊栗激动。
周军抽送的速度缓慢了,当她感觉到他阴茎的顶端,正变得硕大地紧抵在她发抖而湿润的深处时,周惠发出一声长长的呻吟。
她从来不知道她声音的表情可以如此地丰富,那怕她在演出时也从没有过这种感触。慢慢地,他在她的阴道里放慢了下来,她的里面已经开始了有规律的抽搐,并且越来越紧束,以准备随时迎候他那充满激情和爱惜的迸发。
猛然间周军象是换了一个人似的,他对她发起了一连串的连番攻击,阴茎变得更加坚硬更加粗壮,几乎填满了她所拥有的每一处缝隙。处在快感起伏的海洋里,他们的身体融合在一起,没有人知道从哪里开始属于那一个人。
他们两人都感觉到他或她在索要、在付出、在迁就着对方,以及他们的身体都紧张地绷着,还有属于绝妙令人着魔的那股人人渴望着的奔流。两个人在它发生之后很久,都还记忆犹新,但却发现很难记录下它的精髓。
然后,在一阵狂喜的浪潮当中,他们都到达了性高潮。
他们虚脱了一般地倒到了地毯上面,过了一会,才彼此向对方的身体瞥了一眼。
“周军,你有麻烦了,我再也不能没有你了。”周惠娇嗔地说。
周军长舒了一口气,他对她微笑道:“我早已想好了,我不能失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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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军,我想跟你去喝酒,这里的酒吧夜里都不关门的。”
周惠已穿好了衣服,很简单的一件无袖白衬衫,还有一条当地的印花沙笼长裙。
“走吧,只是不能让你们团里的人知道。”
周军拉住她的手,他们从剧场的后门悄悄地出去。
两人相拥着走在夜间的马路上。周惠的身子几乎嵌进周军怀中,袋鼠女儿似的。嬉笑声在人车稀少的马路上传得很远,两人都有着欲仙的感觉。
(14)
走进了一间酒吧,从外面看似安静,一进里面却是灯影昏花人声嗡嗡,汇聚着来自各国的男女,音乐低迷萎糜,给人的印象是昏昏欲睡不知身在何方。
他们在吧台找到了高脚凳,面对着面双腿相互交缠着喝起了酒。
四周的男女在旋转的射灯照耀下脸上变幻着颜色,他们僵硬的身体笔挺着,在火般的空气里互相调情。
周军的手挽住了周惠的细腰,凑近她的脸跟她说话,他大口地喝着黑啤,象是要把自己灌醉。跟周军耳鬓厮磨使周惠洋溢着娇憨可人的性感,她不时地用还不熟练的英语粗话嚷上几句。
突然间音乐猛然响彻而起,暴发出如同山崩地裂般的怒吼,男女迅速亢奋,他们猛烈地摇晃着身体,扭摆着脖子和屁股,像极了非洲某个部落的一场狂欢。
周惠情不自禁地跟着人群妖饶地起舞。周军见她硕乳蜂腰,尽致的人堆里展现她的魔鬼身材。
周惠挤在人群里现在真的快乐,远道而来的周军终于让她梦想成真,所以她现在什么也不想,只是尽情地释放自己,把心里的喜悦跟随着激越的音乐表现出来。
我们做爱吧!一对男女在台上歇斯底里地唱着。她把腰扭得像要折断,举手投足间野性十足,紧身低胸的上衣和印满花草的沙笼裙,裙摆大幅度的摇曳,把男人的心都搅乱了。
一个身高马大的白人一直紧跟着她,对着她挤眉弄眼说些似乎调情的话。
周惠听不懂,懵懂地对着他笑,他毛茸茸的手摸了摸她的屁股,对她微笑。周惠惊呼地一跳躲避开他的手,她挤出了狂欢的人堆,对周军悄悄地说:“有个老外摸了我的屁股。”
“回吧?”周军的手抚在她的肩膀,周惠第一次感到男人的手是那样轻柔地、似乎带着商榷地拨弄着她的头发。
附近狂欢的人们的热情和兴奋感染着他,他能感到那些放开了伴随着强劲的音乐人们身体的躁动。抖动着衣物簌簌声和大声的喝采传到他的耳朵里,空气中弥漫着香水味,浓浓的、诱人的,久久不散。周惠体内的激情被调动起来,狂躁地等待着有一个男人的藉慰。
他好像隐约听到她充满诱惑的低吟,腿和嘴唇都已张开,正期待着他。一股炽烈的欲望在他腹内升起,灼烧着他的肌肤。他的手移向她的肩膀、后背,然后停下来,他拉了拉她坐着的椅背。她向前稍稍倾斜变换一下姿势,好让他能顺畅地抚摸自己的脊背和丰腴的臀部。
他动作轻缓地摩挲着那鼓鼓的、性感的屁股,接着她高耸的胸脯。她感到乳头渐渐硬起来,并且在衣服下微微颤动。一滴汗水在他的眉间凝成水珠,火辣辣地,空气燥热沉闷,充满欲望,他又亢奋起来。他听到了她兴奋地呻吟,她的身体在他的躯体在他的挑弄下不断地颤动。
他把手放在周惠坐着的转椅背上,然后将椅子向后一旋,周惠便面着他。他的眼睛闭着,头向后靠着。他抚摸她的下颚,他的胳膊向下触着她圆滚滚的乳房。他用手掌按住那煽情的、撩人的丰润乳房,食指和拇指挤捏着尖硬的乳头,乳头翘翘的,紧紧顶着上身的衬衫。
周围的一切仿佛与他们无关,周军的手指不断地缠绕着,逗弄着乳头,动作越来越激烈。周惠感到一阵强烈的紧张感直冲下腹,欲望弥漫了全身,她觉着那最敏感的地方又急剧地膨胀着。他把手从她发硬的乳头上拿开,移放在她的嘴唇上。
周军的手指绕着着她饱满的嘴唇的曲线,轻轻地触压着,然后弯下腰,嘴巴贴住她的樱唇,伸出舌头舔弄着她的嘴,摸索着向她嘴里探去,那里湿润的,有股淡淡的好闻的气味。他用舌头轻叩着她白玉般的牙齿,慢慢撬开它,把舌头伸进去,象是在搜寻着什么。
他们的嘴唇在各自的口腔里拨动一阵后,周军又将舌头缓缓退出那滑腻的、具有魅力的嘴。周惠浑身躁动,体温升高,心醉神驰。她的身子扭动着,彷佛随着他舌头搅动的律动。她下意识地把嘴张得大大的,她要他的舌头,她咬住它,把它吞进温暖滑溜的口腔。
周军触电般地“哎呀”了一声,他的舌头确实让周惠咬了一下。
“周军,不要离开我,我不会放过你的。”周惠悠悠地说。
周军没说话,只是再将嘴唇压住了她,他们的嘴唇又紧贴到了一起,他越发张大了嘴,舌头也绷得硬硬的,着实地刺进了她的嘴巴,拼命地搅动着。
他们离开的时候两俱身子纠缠到了一块,酒店就在附近,刚一踏进电梯,周军愣在了那里,周惠的一只手举过头顶,一只手放在小腹。她的屁股紧挨着锃亮的电梯壁,一只腿屈膝抬了起来。这时周惠的姿态与戏台上的娇美妩媚,似娇花照水弱柳扶风样子大不相同,显得风骚模样判若两人。
“小惠,什么也不说了。”他用嘴封住她的口不让她把话说下去。他灵巧地把她拉过来,抱起她,嘴巴仍然贴在她的嘴上,然后跌跌撞撞地快步穿过灯光过于幽暗的过道,然后,在周惠的引导下到了她的房门口,推开进去。
周军反腿一脚把门紧闭,他们没有开灯,在漆黑的房间里他显得更加大胆,他的手顺着她的丝质衣服摩挲着,她的乳房在平展的衣服下凸显,乳头微鼓,他的手慢慢地滑到她的肚子上,她的大腿上,她的两股交汇地方,然后又往上移,来来回回,惹得周惠血往外涌,她感到自己像充足了气一样膨胀开,她隐隐约约意识到自己就要滑落跌倒。
周惠突然挣脱他的亲吻,拉着他奔向卫生间。她打开淋浴的花洒,最初的凉水让周军打了个寒颤,但温热的水接踵而至,从他们的头上流过。他们对面站在水中,闭着眼睛倾听对方的呼吸。
过一会儿,周军动手脱除周惠已经淋湿的衣服。
她的衬衫还有乳罩,然后是他的裙子和裤子。像很熟络的一对情侣,自然得丝毫没让她感到窘迫和不安。他觉得一切都那么随意那么坦然。当她一丝不挂地站在周军面前时,她感到自己的心颠簸在一片遥远的海上,再也不属于自己。
周惠也动手脱去他的衣服,当他们都像初到人世那么赤裸时,他们缠绵地拥抱,感到相识已久的亲昵。水从他们的侧面流下去,又从他们的另一侧面流下去,水流啊流啊,却永远无法熄灭激情。她在吻他,从他的肩胛,像顺水的帆船,一路向下。
他要停止这一切,他感到自己被这从天而降的激越充胀起来,就快无法呼吸了。周惠跪下,她的舌尖徘徊在他的腹部,而后将他怒勃而起的阴茎吞入口中。这根东西是周惠幻想着跟他在一起时的第一个渴望。周军惊恐地将双手举向半空做出投降的姿势,好像在这突如其来的刺激中完全臣服了。
他的双手无助地试图抓住一个东西,才不至于被这样的亲吻融化,但他只抓住了自己的呻吟。他觉得胸腔里逐渐燃烧的烈焰,迅速在他的身体蔓延,加大着阴茎在她的嘴唇里那股温热之下的压力。哦,天啊,真棒,舒服极了,那些喷射出来的热水打湿了他的皮肤,在他的身上流淌着,温暖着他。
热流从他的身上缓缓地流向他的胸膛他的腹部,淋浴在周惠的脸颊和她嘴唇中的阴茎,然后顺着大腿的曲线,流泄到他的脚趾。水沿着这路径反复流淌着,周惠的嘴唇一遍又一遍刺激着他,水流时缓时急时舒时猛,她的舌头也聚急聚慢。
他俯下头看着周惠紧张绷直的身体,能感受到她体内的震颤,知道她有了反应。他小心地把花洒关闭了,他伸手拿过一条大大的、松软的白毛巾。然后把跪在地面上的她拽了起来,他用毛巾将她的身子紧裹住,慢慢地,久久地摩擦在她的身上,她高耸而立的乳房、修长的大腿、最后停留在她两腿间那处隆起的地方。
她的皮肤被水冲泡和被欲火灼烤得发红,她的呼吸还是很急促。她被水浸湿的头发随着正在流逝的水上下起伏。他抱起周惠,一路亲吻着向卧室移去。这甜蜜的路程漫长遥远,可谁在乎呢?
周惠躺到床垫上,像白色床单上的一个美丽图案。她朝周军伸开双臂,“来吧。”她说,“来吧。”
周军猛地一扑趴到她的身边紧挨着,一只手摩挲着她的脸颊,然后是脖颈,肩膀,臀部,大腿,最终停在了大腿内侧。他的双手在她雪白的肌肤上来回游走,没有放过一道缝隙一处地方,那根像羽毛一般轻柔的手指,划过她倒置的杂草丛生的三角地带,往上掠过肚脐,平坦的腹部直至丰满挺实的乳房。
他倾身向前兴奋地用齿唇摩擦、拨弄着一颗有些僵硬、小巧的乳头。他的舌头扫过她丰润白晰的柔肌,在他贪婪地咬吮她乳房的同时,他的膝盖抵开了她的大腿,以便那刚劲有力的手臂,能够缓缓的移近她早已淫液泛滥的阴户,他小心地爱抚着,淫靡的蠕动着,湿漉漉、热乎乎的,他用颤微的手指不断摩弄、把玩着。
周军的阴茎轻而易举地滑进了她变得肥厚的肉唇,由于饥渴难耐,周惠的阴道里早就湿淋淋的。当他猛地挺动着时,她的喉咙里发出一连串快感的呻吟,周军的脸上现出会心的微笑,舌头疾风暴雨般的在她身上翻来覆去舔吻着。
他的阴茎如同一件制造快乐的机器,抽动紧插时快时慢不断地变幻着角度,或上挑下抵、或左冲右突。覆盖在她身上的他肌肤磨擦抚触着她,令她太满足了。他的手指也划过她光滑如绸,倘着亮晶晶汗珠的雪白皮肤,用舌舐着她的耳朵、肩膀,紧捏住她丰腴的双股。
周惠呻吟着,双臂紧搂着他粗壮的脖颈,她的双腿夹放在他的腰上,凑起小腹迎接着他的冲击,并紧夹着阴道里面的肌肉,充分享受着那欲罢不能的快感。他们的性器官紧密地贴合在一起,没有比这样更加美妙,一时,周惠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这么久没有那种享受带来的兴奋和快感如此强烈。简直使她吃惊。
他们像疯子一样尽情作乐,当他们在共同欢乐达到极度兴奋时,他的手抚遍她的全身,她晃动着胸前的一对玉兔,纤细柔软的细腰,这些现在和其它一切一样全属于他的。她不同于别的她的丈夫。跟东平一起时他显得沉静,尽管也曾黯然消魂,但他克制多于尽情。
周军就不同,只要一挨上她,就像一团熊熊的火,把她完全融化在他的身体,他在她身上的一个动作一个手势,都特别令她快感,仿佛整个身心包括灵魂都进入她的身体“哦……”周军一声呻吟,他的阴茎猛地一抽,开始喷射精液,射进她阴道的深处。
如此地不能自制如此的无法把持,这对周军来说是第一次,如此的的激动也令他自己觉得陌生。他忘了所有的技巧,忘了也该把她带向那个最后的高峰,忘了他是男人,要关照女人。他好像什么都忘了,但那持续的昂奋并没有因为遗忘而减弱。
他能感觉到他的阴茎每抽动一下,都有一大股精液射进。他并没有意识到周惠这时也达到高潮。
当她感觉到周军的精液在她的肉穴里一股一股的喷射时,她的身体舒爽得一阵阵颤抖。她能够感觉到精液从她的阴户溢出,向下流淌到他的睾丸上。
安静,一切都那么安静,甚至也很难察觉呼吸的声音。他们并排躺着,手拉着手。
“刚才我觉得好像和你一起从悬崖掉入深渊了。”他说。
“那不粉身碎骨吗?”周惠说。
“没有,只是在飞舞,太美好了。”周军捧着她的脸说。
周惠嘬起了嘴唇向他索要,他们亲吻着。突然周惠的嘴唇离开了他:“我们这样做不知会不会受到上天的处罚?”
“不会的!”周军把她搂住。
周惠动情地说:“我不怕,那怕夺走了我的性命,我也不后悔,因为我得到了。”
这时的周惠早就把一切置之度外,一直以来梦寐以求的周军的身体现在已经属于她的,那健壮的身体,那丝绸般光滑的肌肤和皮肤下面结实平滑的肌肉,他的所有活力所有柔情都属于她,任她抚摸任她占有和享受。
“别这么说,我爱你。”
周军用嘴唇阻住了她要说的话,但周惠还是说:“要是我明天死了,再不会感到遗憾了。感谢上天,它让我拥有得太多了。”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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