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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节 决定
香气四溢的饭菜摆了满满的一桌。而用料大部分是女人昨天买回来的,刚才回来时只补充了一点。
餐厅里,随着筷子的翻飞,女人们的嘴也终于找回了最原始的功能——吃!餐桌上也因为这一功能的回归而显得非常的安静,就连碗碟在轻微的碰撞时,所发出的声响都变得很清晰。而在厨房里忙碌的男人,听见餐桌上越来越安静,不由得心里也打起了鼓。
不对呀!本来应该是赞不……再怎么着也应……是不和口味?……是哪道菜没做好?……是没放盐?……是……忐忑不安的男人捧着最后一道,千思万滤并确信没出差错而又精心烹制的——紫菜蛋花汤,半低着头,小心翼翼的走了出来。
啊——原来是……哼!我怎么能没有自信呢!男人挺直了腰,加重了脚步来到餐桌旁。
“咳。咳咳。”
男人终于引起了所有女人的注意。
“金……金……”
没金出个所以然的男人干脆到“这道菜放哪?”
语气温柔的像南国的春风。
“就放在这吧。你也别忙了,一起吃吧。”
女人们有人搭话,有人为最后的菜肴腾开了地方,男人也就顺势坐下了。
呯!一只小碗放在了刚坐下的男人面前。男人睁大眼睛,抬头望去。
“这么着急吃呀!没看见我要喝汤吗?”
迎着他的是毛呢也睁得很大的眼睛。“还看呀!盛汤!”
“哎——还有我!”
另一个理直气壮的小女人!
“哦……盛……”
正准备接受同志们赞誉的男人真有心……他终于明白了,男人在更多的时候只能把工作干的更好,千万不能等……尤其是等女人的……否则就会……
“你们两个小鬼!”
梅玉略显严肃的嗔怪,手也优雅的挥向了小家伙的头。不过这次不是‘爆栗’,而是筷子。
“小鬼。平哥哥不也是小鬼吗?小鬼帮小鬼,不是正对吗?”
两个小家伙一边躲闪着‘爆政’,一边抗议着。而吃和说也保持着同步。
“都是小孩子,闹着玩呢。”
母亲和儿子同时出手拦截。而另外两个女人则在一边笑看风云。
“便宜你们两个小鬼了!”
梅玉收手了。
“你们慢慢吃,我们撤了。”
两个小家伙同时放下了饭碗。
“妈妈好痛吔!”
一个小家伙揉着头向母亲抱怨着。而另一个则笑眯眯的看着男人。
“谁是小孩子呀?”
小家伙细声细语的问道。
“嗯……”
男人迟疑了一下。
“嗯什么呀!别忘了你也是小鬼!”
瞬间的晴转阴加霹雳后,两个小家伙扔下一脸怪异的男人和女人们,窜进了李平的房间。
“这……”
梅玉无奈的看着大伙。
“没事,都是小……”
猛的停住话头,意识到什么的男人夹起一口菜堵住了自己的嘴。
“嘻……嘻嘻……”
忍不住笑的几个女人都紧咬着嘴唇,互相看了看。“哈哈……”
女人们前伏后仰了。
吃,我再吃!处变不惊是男儿。
笑够了的女人们的注意力又转回了餐桌,看着大口吞咽的男人,女人们忸陧了起来。是啊!满满一桌子的菜,挨个都被她们扫荡一边,如今……而劳作辛苦的人却……
“来,你吃这个。”
“来……”
在几个满怀歉意的女人的努力下,男人面前的碗里立刻堆成了小山。
“不用了,我自己……”
丝毫没有意识到什么的男人受宠若惊了。
女人真好——吗?而女人们在向男人表达歉意的同时,也没有忘记照顾自己。那不,在男人向山峰进军的时候,女人们一人盛了一碗蛋花汤,悠然的品了起来。
“李姐,小平回来联系到哪个单位了?”
吃的功能被解放后,嘴巴的另一个功能就显得迫不及待起来。咽下最后一口汤的金花打破了沉默。
“哦,联系了几个,还没有具体定。我想听听小平的意见。”
母亲回答道。
“那都联系什么单位了?我们也帮着参考一下。”
斯琴插话道。
“有我们单位,如果小平没意见,那肯定没问题。还有就是教委,检察院和公安局。其它的还正在考虑。”
母亲拿出了方案。
“要说嘛,这几个单位都是不错的,那……喂——”
梅玉接过了话头,对着埋头苦干的男人说道:“小平,你是什么毕业?”
“我!”
男人抬起了头。“我上到了初二,初中没毕业。”
回答有些含糊。
“啊!那你……”
女人们讶然相顾,随即一阵沉默。
“是这样啊。”
又是金花打破了沉默。“小平的底子薄,如果去教委和检察院是肯定不行的,那里专业要求高,很难……李姐就是你们单位也不行。学专业也是不容易,要不……”
“我……”
关于自己的终身,男人忍不住要插话了。
“我,我,有什么我的。小孩子家家的,大人说话不要插嘴!”
梅玉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扼住了男人的话头。
其实,女人们在李平烧菜的时候,也大致了解这对母子的过往。大家对李平有着很深的同情和一种怎么也说不清情感。想帮他,想为他找一条最好的路。可……
于是男人就……我。我不说。我吃。吃吃……我还……悄悄的竖起耳朵,我……
“要我看,就去公安局算了。别的不说,到下面的所里或去刑警队,只要肯干,文化的高低就不是主要问题了。在说,小平也当过兵,应该能行。”
斯琴提议道。
“对,我看也行。”
“行……”
“我看也行。那……小平——”
女人们异口同声的“我……我也没意见。”
在几个女人杀人的目光里,男人为自己的事业签下了盟约。虽然自己什么也没能表达……而几个一知半解的女人,就在餐桌上决定了一个男人未来的事业。
“哇!你们看!”
两个从李平房间里发现新大陆的小家伙,大呼小叫的跑了出来。看着一样一样摆在眼前的物品,女人们……
第10节 简历
毛喃手里拿着的是一团皮条编制的东西。她一边在嘴里嘀咕着,一边把手里乱作一团的东西抖开,这是两件干什么用的东西呢?一条比较简单,是由几条皮索穿连在一起,向外伸出四个头,每个头上都装有一个皮扣。而另一个则还是一团乱,但总的看起来像一个网状的东西。
母亲一眼就认出了那条皮索,儿子正是用它在……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早上的情景,母亲的心就很沉的跳了一下。那另一个也不会是……
“这个叫相思扣。”
儿子拿过皮索一抖,皮索就展开了。
这条索长约两米,是由四条小拇指粗细的皮索构成的主架,每边两个头。中间穿插着很细的细索。索与索之间都是直接编在一起的,没有一个接头。在索的中间处,连在一起的细索相互之间巧妙的打着一个个的结,环环相扣。在下面有一条宽约两寸,长约一尺的皮条穿在里边。上面则有两个皮圈显得很突出。整条索全是用皮条编成的,编织手法细腻,精美。让人叹为观止。
“这个叫蜘蛛。”
乱作一团的东西在儿子的手里轻巧的展开。
“蜘蛛?……”
女人们睁大了眼睛。
的确,这个东西不但真有点像,而且也同样的精美。梅玉拿过了皮索编的‘蜘蛛’,而母亲则接过了相思。
“好怪的感觉!”
两个女人在心里叫一下。是的,刚入手的感觉是如此的细腻,柔软!
根本没有一点粗硬的感觉。可随后……一种蛇的清凉传了过来,像要把人灵魂都吸进去。两个女人的心里突然间有一种恐惧感,想把手中的东西扔掉,远远的躲开它。而另一种强烈情绪却提醒自己,抓紧,抓紧……
就在女人们挣扎徘徊的时候,两件东西却突然发出幽幽的光。那不是很强的光亮,一下子让所有的女人都失了神。男人拿过皮索放在一边。皮索的光亮了下来。女人们又是解脱,又……谁也说不清的感觉。只是有一点,谁也没在问为什么。
咕噜……毛呢滚出来一个大家伙。
“里边还有一个,好重呀!”
小家伙说着,还夸张的抖了抖手。
“这……”
女人们又睁大眼睛。
“哑铃。”
男人说了一句。起身拿了过来。
是哑铃!可也太大一点吧。女人们……不过也是,十二公斤的哑铃是大了一点。
“还有呢!”
不知道什么时候又钻进去的毛喃,捧出了一大堆东西。
“嘉奖令!1986年的……这是不是1987年的。还有……”
“哇!三等功吖!是1988年的。你……”
“嘿!那算什么呀!这还有个二等功呢。”
扔掉嘉奖令的两个小家伙,一人手里拿着一枚闪亮的军功章。
“来,讲讲吧,你是怎么骗来这些东西的。”
毛呢严肃的看着男人。
“什么?骗……我……”
正有些沾沾自喜的男人,被迎头浇了一盆冷水。他有理由相信,窦蛾又重生了。
“对,讲讲吧。就算不是骗来的,那也是……”
毛喃目光闪闪,虽然话没说完,可那意思却在明白不过了。你那是……
“你俩不要瞎说!”
梅玉止住了双胞胎的拷问。“小平——你……”
“小平,这些年你是怎么过的。”
母亲终于问出了自己最想问的问题。
是啊,怎么过的?从来没有向别人吐露心声的男人,在几个女人关切的目光里,回到童年,回到了成长的岁月……
幼年几乎没有印像。最清晰的是四岁那年的一个冬天。没有玩伴小男孩在水井的旁边,捡起了一个老人水桶上拴着的井绳……
第11节 四季(冬)
“姨,饿。”
已经四岁的李平第一次发出了稚嫩的童音。
“什么?你再说一遍!”
正在屋里忙碌的女人一下子扔掉手中的扫把,满脸惊奇的看着站在面前的小东西。
“……”
小家伙愣住了,小嘴张了张什么也没说出来。
显然,女人过度的表现吓着了小家伙。他怯怯的退到门口,用两只小手抓住门框,闪闪的目光里满是惶恐。看着小东西的样子,女人在心里暗暗的责怪了一下自己。她走过去,将小东西温柔的抱了起来,用手轻轻的摸着他的头。
“不怕,不怕。二姨不乖,吓着我们平平了。噢—乖,不怕,噢……”
爱抚了一阵,女人把小家伙放下,满脸期待的看着他。“小乖乖,你刚才说什么呢?二姨没有听清楚,来,再给二姨说一遍好吗?”
温柔的抚慰让小家伙忘掉了刚才,他在女人的脸上亲了一下,然后趴在女人的耳边小声的说道:“姨,平平——饿。”
“啊——”
压抑着激动的心情,一种期盼已久的声音从女人的心底发出。“好了,好了,我们的平平会说话了!好了……”
女人喃喃的自语着,把怀里的小东西紧紧的搂着,双手下意识的在他的身上来回的抚摸,激动的嘴唇像雨点一样落在他脸上。
“嘻嘻……”
不堪忍受的小东西开始躲雨了。“姨——痒!嘻……嘻嘻……”
激动的女人终于有些平静了,她一把擒住左躲右闪的小脑袋,在因为挣扎而有些红润的小脸上‘恶狠狠’的亲了一口后,放开了他。
“说,想吃什么?二姨给你弄去!”
“……”
张了张嘴,小家伙歪着头看着信心满满的的女人。
“小鬼头!”
女人笑嗔一句,对着他肯定的点了点头。
“有——”
得到肯定的小男人拉着女人向厨房走去。
“那——”
小家伙指着放在碗橱上的一被笼布盖着的大碗,大声的说道。
“这……”
女人愣住了。
“是……是……”
刚会说话的小家伙,被绕口的词难为的涨红了脸。
“窝头!”
终于,渴望脱口而出。
说出了渴望的小家伙,紧紧的拉着女人,双眼满是期待。而此时的女人,却像被定住了一样,呆呆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滚滚而落。
是呀,这个小不点,一生下来只吃了妹妹一个月的奶,就来到自己的家。可他自从到这,就不哭也不闹,是自己用米汤和羊奶喂他长大。他四岁了还不会说话,可却是那么的懂事。四个姐妹里,不管是什么,他总是让了这个,等那个。今天,千盼万盼的小祖宗终于会说话了,可是第一愿望却是……
想着,无声流泪开始抽泣;想着,抽泣的女人蹲在地上,放声大哭了起来。
不明所以的小家伙慌了,他不知道为什么回这样?无法表达的他,只能用稚嫩的小手在女人脸上胡乱的擦着,可这倾盆而下的宣泄,又岂是他能阻挡的了的。最后,他也惊天动地的仰天——“哇——”
在那个特殊的年代,姨父四十几元的工资养活着连他在内七口人。只有经历过,才能体会那深情的无奈。女人的雨淡了,可是小家伙却已经浑天黑地了。
“噢—不哭,不哭。好平平,亲平平,不哭了。二姨不好,二姨坏”女人哄孩子。
“噢……噢……平平,平平,哎……乖啊。”
“噢……平平,不哭了,啊—你不哭,姨啥都答应你。你想吃啥,姨就给弄啥。行不行啊?”
“嗯,姨……呜呜……”
给足了诱惑,小孩子嘛……嘿嘿……
“哎——这才是我们的好平平!来,咱俩走!咱才不吃这破窝头呢!”
女人拉着孩子就走。
“要——”
小家伙执抝的不肯离开。
“我们……”
女人继续引诱。
“要——”
执着,有时让人……
“好好好……”
三个好后,女人松开了手。
看了看女人。女人无奈的,却肯定的点点头。发自内心的笑,洋溢在孩子的脸上。他来到碗橱前,踮起了小脚尖,两只小手尽力的向上伸着。可他太小了,那一米多高的距离,真的是遥远。
女人走了过去,拿过碗,把它捧到孩子的面前。一个窝头,有小家伙的两个小拳头那么大。小男人双手拿起一个,放到了嘴边。张大小嘴……
“姨——”
到嘴的,又举到了女人的面前。
“不,姨不饿,小平你……”
一双小手执着的举着。
“姨……吃……”
女人蹲下来,轻轻的咬了一口。“姨吃了,平平也吃啊。”
看着小男人香甜的吃了起来。女人在酸涩的心情里把脸转开了。百味俱全,是否就是这样来诠释的?
一个,两个!在第二个还剩下一点的时候,小家伙咽着有些费力了。大吃一惊的女人赶紧给他倒了碗水。
“不急,不急,平平慢慢吃啊。”
女人的心……
他怎么一下子变的这么能吃啊?好象前几天还不是这样的嘛,这……呀!会不会……看着小家伙已经吃完,女人一把把他拉了过来。
“平平,你吃这么多难受吗?”
回答是满足后的摇摇头。
“那你……”
摇头。
“那你!”
依旧。
“那……”
“其实我是……”
屋里男人依旧用平静的口气讲述着自己的童年,仿佛,是在说别人。可是不知道怎地,他沉浸在一种心情里,忘记了自己,忘记了听众。
“哇——”
早就泣不成声的母亲在也忍不住了,痛哭,在为谁?
男人从梦里回过神来。大大小小的女人全是满脸飞花。这……
卧室里母亲在……
两个小女人乖巧的来到男人的身边,一左一右的拉着他的手。
几个大女人则进去劝母亲。
许久,女人们陆续的出来。母亲走到儿子的跟前,双手抱住他的头。
“儿子,后来呢?”
继续吗?
还是……
四季(冬之小雪)四岁的小平之所以变得又能吃,还开始说话,其实是和一个老人有关。
前几天,小平的两个姐姐去了牧区的姥姥家。而留在家里的弟弟和妹妹,一个两岁,一个刚断奶。于是没有了玩伴的小家伙,趁着没人注意自己溜了出去。
在离二姨家不远的地方有一口水井,附近的人家都到这里来打水。小平在这碰到一个刚挑着水要走的老人。老人打水用的井绳本来是盘在扁担上的,可没走几步,井绳就滑了下来。还不会说话的小家伙想告诉老人,可是……于是,他只好拿起拖在地上的绳子,跟在老人的身后。老人的家也不远,是一座独门独户的小院。
老人到了家,放下了扁担,回过时,发现了跟在后面的‘小尾巴’。老人先是一愣,可随后就明白了过来。他对着小尾巴笑了笑,还没来的及说话,被老人善意的笑容所鼓励的小家伙,已经蹒跚的走到房门前,用已经冻的通红的小手,费力的拉起了门帘。可是他太小了,不管他怎么的努力,也只能掀起门帘的一角。
他太瘦弱了,像一只纤细的绿豆芽。红红的小手和脸,绝对是寒冬作品而不是因为别的。小家伙长的很招人喜欢,而那一份柔弱却叫人心疼。
有些走神的老人正想着,可小家伙却在和门帘的斗争中摇摇欲坠了。在心里叹息了一下,老人赶紧走过去。他从小家伙手里接过门帘,在角上找到拴好的绳扣,把它挂到墙上。他打开门,把小家伙抱了进去。“在这等着,爷爷马上就好。”
老人叮嘱了一句,出去把水桶拎进来,把水倒进水缸里。他摆放好水桶,放下挂着的门帘,关上了屋门,抱起小家伙进了里屋。
把小东西放到了炕头上,老人握住了通红的小手。
“你是谁家的小鬼?”
老人慈祥的问道。
回答是小鬼有些怯怯的眼神。
“吆,不怕啊,告诉爷爷,你叫啥?”
更加慈爱的语气。
疏缓后的眼神依旧是沉默。
不会是?……老人的心里突的跳了一下。
“那你几岁了?”
老人试探的问道。
在老人期盼的目光里,小家伙伸出四个手指。
“是四岁吗?”
老人欣喜的追问道。
小东西在热切的目光里肯定的点点头。
“噢——”
老人的心放下了一半。
“来,叫爷爷!”
老人想全部证实。
而迎着他的小脸一松,又一紧。
“来,叫一声,爷——爷”老人不懈的诱导着。
“来……”……
终于,在老人快要放弃的时候,小家伙费力的张了张嘴。虽然没有发出声音,可是老人从他的口型里看到了希望。
于是——一遍又一遍的。
“来……”……
“爷—”
很艰难,很小的,也很不清晰。但无疑像滚响的春雷,在老人的耳边炸响!
“好了——”
放下心来的老人好不……
“等着啊,爷爷去添下火。”
感觉到屋里有些凉了,老人去外屋忙了起来。
把炉火架旺,老人在心里哼着小曲进了里屋。
小家伙呢——小家伙正爬在炕上,瞪着好奇的眼睛,一页一页的在翻着书。看了一会儿,老人也坐到了炕上。
“小鬼,你认识字吗?”
小家伙抬起头,看着老人。摇摇头后又翻了起来。
专注——是老人的感觉。
阳光从窗子照进来,撒在小家伙的脸上。刚才还通红的小脸,现在已经恢复本色。小脸真白呀,隐隐的透出一点病容。瘦小的身体爬在那里,让人不由得生出深深的怜意。
“唉——”
老人在心里深深的叹息了一声,轻轻的抚摸着小东西的头。
“想不想学认字?”
小脑袋飞快的点了点。
“想不想变得很有力气?”
说完,老人还夸张的做了个力量展示。
小家伙无声的笑了,随后又点点头。
“想有力气会很累的吆!要吃很多的苦,你怕不怕?”
老人很‘严肃’。
“嗯——”
小家伙坐了起来,歪着头想了一下,看着老人也严肃的点了点头。
“那你明天来爷爷这,爷爷教你好吗?”
飞快的点了点头,小东西满脸笑容的拉住了老人手。“爷……”
这一声也很费力,但很清楚。
“哎——”
老人欢快的应着。
“小东西,该回家了,要不妈妈该担心了。来,爷爷送你回去。”
老人捏了捏小家伙的鼻头,提醒道。
开始穿衣服的老人,没有注意到小东西在听到‘妈妈’这个词时,小脸上暗淡的神情。小家伙拉着老人的衣角,对着老人摇着头。
“你——不用爷爷送你?”
肯定的点点小脑袋,小家伙拉开门消失了。
“这……”
留下了老人不明所以。
第二天,小家伙来了。没有纸笔,老人已经准备好了沙盘和竹棍。没有教材,那就从‘三字经’开始。
“不对,应该是这样的……”
手把手的教。
“来念,人——”
“不对,要卷舌。人——”
“人——”
“哎,就这样啊!来接着念——人之初……”
“来,爷爷教你几个动作。”
“看好了吗?来,做给爷爷看!”
“哎——不对,应该是这样的。”
“对!是这样,不行!再坚持一会儿!”
“爷爷——我……”
“不行!还有一会儿。”
“平啊,我们的秘密不要告诉别人。”
“嗯!”
于是,小平每天都要在家人眼前失踪一段时间。
时间……一天,两天……一个月,两个月……一年又一年。
成长是不知不觉的……于是平平在喊饿的时候吓着了二姨,于是窝头从和小猫差不多的食量到……一个,两个……直到一个人等于家里另外六个人。
七岁的李平上学了,看起来还是很瘦的他,已经可以举起自己两倍体重的东西。别的小家伙还在读上,中,下,人,口,手的时候,他已经开始对‘五言’和‘七言’了。当老师让同学们用‘我们’来造句子时,他又在“论语”“大学”以及“周易”里打转了。
老人知识很丰富,可教学有一点……
“来,把这些药方背一下。”
“这是几本相书,就是给别人算命的。不过看看也行。”
“哎——这几本游记挺有意思,小鬼你看看。”
“还有……”
《三国志》《水浒》与《西厢》神鬼怪志,野史趣闻到《左传》《春秋》如果你在七八岁的时候,你会懂多少?
“爷爷,杜甫的……”
“啊,这是个满腹牢骚的家伙!官做的不大,却喊的很高。万里悲秋——切,咱们这的秋天你没见过吗?……就是!多美呀!……就是,别听他的。”
“爷爷,什么是凌迟?”
“啊,凌迟呀,是一种刑罚,就是千刀万剐……就是,一刀一刀的……哎,你问这干什么?”
“噢,是袁崇焕将军被……他好勇敢啊,被……都没哼一声,还……”
“还什么呀,苯蛋一个。死在自己人手里就是在是铁人又怎么样?我们可不能像他那样。”……
“理学呀!这是最害人的东西……对对……就是他俩,朱程!整个一个他妈的是‘猪成’。他们说的你千万别信,更不能去那么做,那会害死人的。”……
“儒家嘛,就是那对‘猪成’的祖宗!他们以前还行。可后来……”
“道家还行,修身养性……”……
“爷爷,今天我们学了歌唱毛 席的歌!我唱……”
“不听,那个老东西……”
压低了嗓子,还左顾右盼。
“可是……”
“没什么可是,爷爷说的……”……
时间积累着,那些一知半解的东西也在一点一点开始发哮了。
小雪,大雪又一年。
十二岁的李平本该有的春天,却一不留神提前进入了盛夏!
四季(冬去……
十二岁的李平渐渐的懂事了。在所看的书里,他读的最多是道家的典籍。他喜欢无欲无求,喜欢澹泊宁静。他向往与天地同在,畅漾于青山绿水间。他蔑视理法,在有意无意间想摆脱它的束缚。
然而……在李平七八岁的时候,老人就开始断断续续的给他讲自己的经历。
老人姓柳,祖上是行医的。据老人自己说,他家最早是采药的,不会行医。直到宋太祖建立大明朝后,他的太祖因战乱而得到一本医书后,才开始行医。而柳家所得的医术,则是以看妇科为主。经过柳家几代人的努力,柳家医术终得大成。因妇科看的好,在明朝万历年间,柳家先后有三人被招入宫,在太医院行走。
皇家后院,是女人的海洋。以妇科见长的柳家有如鱼入深海,医术突飞猛进。在此其间,柳家的医术已经不仅仅是以看病为主了。养颜美容,保健保胎等,凡是与女人有关的方方面面,均大有收获。
此种情况一直到李闯进京,满清入关。当时,柳家的掌门人叫柳群。此人高风亮节,不屑于蛮夷为伍,于是,举家迁至太原,仍然行医。
这一走,直到干隆年间才又回京城。
而今的柳家儿孙,已经没了锋芒,他们在京城的繁华里迷失了。开始时,柳家还能守成。可时至道光年间,家道已经衰落。但在此时,柳家出了几个怪才。他们医术精绝,却从不给病人看病。而是整天流连于烟街柳巷,为美人去宿疾,养丽容。他们书画文章皆称上品,却只能艳词浮语,千金买笑。而更有甚者,为留宿花丛,去为有心者调配春药,迷药,以及壮阳大补。
时光轮转,又是风烟四起。风雨飘摇的柳家,又添三子。老柳,及两位兄长。长大的老柳兄弟,更为不堪。大兄当龟奴,二哥骗遍亲朋,老柳好勇斗狠,三人又都有一个共同的爱好——女人。
终于,二柳因骗了一个军阀的小妾而连累了全家。在军阀的报复下,自己转世投胎,大兄被杀。老柳亡命成了土匪。
每每的讲述,老人总是那么平淡。但是只要女人这个词一出来,李平就会看到老人的脸上放出光华。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小小的人总也不明白。
是啊,年少时好勇浪荡,中年时亡命为匪,那晚年会教你……的确,混在一起时间长了,这个老家伙怎么看怎么像……
在讲述中,李平长到十岁。小小的他太能吃了。如果不是在牧区的姥爷,舅舅送来的粮食,在那个年月里恐怕就……
经历过的岁月,什么都是那么的缺。粮票,布票……幸好,李平的姥爷家是在牧区,那里是草原深处唯一的半农半牧的地方。那里也成了李平成长的补给线。
二姨的家只有两间半的住房。弟弟小军和二姨姨父住一个屋,李平和两个姐姐,一个妹妹住一间,剩下的半间是厨房。寒冷的冬天使这里人家都盘起了火炕,每天晚上,李平睡在大姐苏兰的旁边,接着是二姐苏菊,小妹苏荷。
冬天的残雪消逝而去。没有春风的草原,在立夏的时节里才见到绿色。
五月的早晨,绿草刚刚冒出头来,李平的夏天也悄悄的来了。勃起——在十二岁。
不知在什么时候,原本在睡前总要打闹一番姐弟们安静了。老人那发光脸让十二岁的少年想……
“兰姐该睡着了吧?我……”
第一次,一年前的冬夜,伸过去的手被恶狠狠的甩了出来,胳膊上还被重重的种了草莓。
“以前兰姐还和我……”
第二次,几番努力终未果……
“我再试最后……”
挣扎,好象弱了,努力……
兰姐的手臂好滑呀,以前怎么就……好细腻呀,这感觉是以前从没有的。这……奶奶!兰姐长……它好有弹性,软中带硬,像一个倒扣的小碗,碗里边还好象有个硬核……另一个呢……也一样啊!手指稍一用里力……
“啊——”
兰姐轻轻的叫了一声。
是疼了吗?不像……好象是……又……
轻轻的——揉,慢慢的——捻。咦……这个小头头怎么会越来越硬啊!这感觉太奇妙了!轻轻的掀开被子,我用两只手来。
“啊——啊—啊……”
兰姐叫的越来越快,声音也大了。终于,兰姐咬住被子,身体也快速的抖动起来。
我放开其中的一个,把那硬硬的头头含在嘴里,用力的吸吮,用舌尖来回的添弄,用牙齿轻轻的咬……一个……另一个……
“啊——”
感觉到兰姐从心底发出的嘶喊,兰姐全身痉孪了,她紧紧的抱着我,像要把我溶进她的身体里……一会儿,兰姐放松了下来,她开始捶打,在我身上胡乱的种着草莓。
慢慢的,她又紧紧的抱住我,在我脸上不断的亲着,最后,她亲在我的嘴上,把她的舌头伸了进来……温润……香甜……吮吸中,我的心像要跳出胸膛!
慢慢的……我们抱着睡去……
快一年了,我们重复着……
勃起的晚上,我们又……兰姐的小碗已经成了大碗。她抓住我的手向下移去——兰姐的双腿间长出细细的绒毛,柔柔的,细密的,手感真好!在往下……一条细小缝隙出现在指端,微微的热气中透着一丝潮湿……那是女孩的……咦——我怎么没有毛毛?……是因为我是男孩子吗?不,兰姐小的时候也……那我长大后会不会也……想着……抚摸着……啊……这里也有一个小头头!我……
“啊——”
兰姐又叫了。我……很快,兰姐也在我身上胡乱的摸了起来……
终于,她抓住我的小肉棒,一下一下的动了起来。不知不觉中,肉棒长大了——它很粗,长度超过了我的肚脐。我呆住了,兰姐也……她惊讶的掀起被子,好奇的看着,用力的揉着……不一会儿,她的喘息声越来越重。她停下了手,深深的吸了一口起,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一样,她慢慢的跨坐在我的身上。这……我迷惑……
兰姐扶起了……对准自己的肉缝,磨梭着,缓缓的坐下……温暖,滑润,一种渴望的回归……我……我激动的要……而兰姐……
“啊——”
她叫了,像是被射落的大雁,无力的趴在了我的胸膛。好久,她半撑起身子,用手紧紧的搂住我,狂热的与我亲吻……口中喃喃着骂着我。
“小坏蛋……小色鬼……小……”
我等待着,揉摸着垂在胸前的玉碗……
慢慢的……“嘶——”
动了一下的兰姐吸了口凉气。动,轻轻的……一下,两下……动作越来越快,越来越顺畅……猛然,兰姐抽起了枕巾咬在嘴里,随后抓过我的双手放在那跳动的乳房上……快速的耸动,飞散的头发……我感觉下体传来强烈的快感,我开始迎合……找好节奏,用力的向上……再向上……每一次的向上女人都颤抖一下……然后是更疯狂的耸动。
本能,是不用教的……迎来送往中,我……我要尿……不那也太……我忍……我……吸气……放松……提肛……在……
忍耐……疯狂的女人……忍耐……可越来越强烈的快感让我……乳房上轻柔的手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搓揉,拉扯……下体一下重似一下的上挺,好象在迎接着什么……终于——疯狂的女人慢了下来,她满头的汗水,头歪向了一边,咬着枕巾的嘴里似有似无呜咽着,她在更多txt小说下载-美文社-http://35766.info等……
此时,我已经忍到极限快感也像将要喷发的火山在酝酿着……而那条吞下我整条肉棒的细缝也发出惊人的力量——它对闯进她里面的异物,使劲的揉搓,拼命的吸吮……我快……我在心里大喊着……女人突的直起了头,鼓起全部的力气——又快速的翻飞了……我……火上加油啊……突然间,一切都停止了。
女人全身僵直,双目无神,垂下的双手轻轻的抖动着,而那狰狞的花径却发出致命的一击——强烈的旋涡……
“兰姐——”
我压着嗓音,长身而起——一把扯去了女人口中枕巾,紧紧的抱住她,深深的亲吻她,我!最强烈的喷发!你在我的喷发中溶化!女人在喷发中熔化了……一下——两下——……十几秒钟之后,我们……
四季(夏至)激情过后,抱在一起的两个人像被抽空了一样,重重的倒了下去。兰姐嘴里喃喃着,随着浑身的抽搐,她有意无意的在我的肩上,脸上不断的添着,啃咬着……我在一阵的失神后,被着痒痒的感觉弄的很舒服,自己也随着在兰姐的身上来回的抚摸起来。
一会儿,兰姐平静了下来。她稍微的用手撑起身子,两只微眯的眼睛里含着一丝的笑意,一丝的满足。那神情和以往的她全不一样,看的叫人心颤,叫人……十二岁的我懵懵懂懂,还无法知道自己刚才是怎么一回事。
“兰姐……我刚才……”
本来想解释自己控制不住,在兰姐的……尿了的事,可……怎么能说出口嘛……
“谢谢你,平弟。”
兰姐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着光,她深深的看着我……
怎么?……我尿在了……她还谢……这……我怎么也无法理解。
感觉到我的困惑,十六岁,已经青春灿烂的兰姐,有如媚放的春花一样,展开了笑颜。她伏下身子,两只眼睛闪闪的看着我,然后爬在我的耳边——“傻弟弟呀—你长大了!你已经是个……是个小大人了。姐姐为你高兴,你……”
兰姐的话又含混了起来,她的手又开始在我的身上动了起来。“你个坏蛋,刚长大就……小色鬼……小……”
呢喃着……亲吻着……抚摸着……我……长大!……还没怎么弄明白的我就……少年的冲动,也许……还没有完全软下去的肉棒,很快就坚硬如铁了。
女人敏感的捕捉到自己密处里勃起的坚挺,她轻轻的动了一下。
“啊——”
那针刺的感觉叫女人轻呼了一声,软软的倒下了。“坏东西,那么大……一点也不知道疼惜人家……你个坏……你……”
我……什么大嘛?……我又怎么不……我……小男人不明白了。可是插在女体的肉棒却在被不停的吮吸,揉搓中越来越不受控制了——它越来越硬,越来越火热……终于,我开始了向上挺动……
“啊——啊……啊啊……”
女人又长又短的,而又拼命压制的颤音幽幽的飘出。很快,越来越适应,也越来越湿润的女人直起了身子。刚被丢到一边的枕巾又添进嘴里,女人又……
以后就夜夜……
客厅了翻江倒海的男人,脸上刚浮出得意忘形的笑——“喂——刚说的好好的怎么又去发呆了?”
小女人惊天的巨锤,无情的砸向神游天外的男人。
“啊—不……”
醒来的男人手忙脚乱。“我怎么能在这去想那些……唉……”
在心中悲鸣的男人感觉到热血上脸。
“就是!不光是发呆,还一脸贼贼惜惜的的笑!你不会是……”
“啊——哈哈……大家渴了吧?我去热茶。”
男人截断云雨,落荒而逃了……
“切——”
鄙夷,是所有女人的……
避难在厨房的男人精心照料着茶水;大女人们两个收拾餐厅,两个进厨房刷洗;两个小女人则又钻进男人的卧室……
男人干脆,女人利索。十几分钟后,大家又围坐在了一起。
“咳—咳咳……”
一个小女人拿了个很的旧本子站在客厅的中间。
夏—晚至牧家(一)(二)(三)露随晨华尽,绿野落苍穹,烹羊食远宾,云起翠山边。烈马踏歌回。欢歌宵达旦。
相望晴午后,夕阳暮烟起,人生常留此,汗骑日西偏。客醉不须归。天地入怀安。
“这是什么字啊?”
毛喃指着小本子上的字问到。毛呢伸过头看了看,也摇着头说认识。“妈妈你看……”
梅玉拿过小本看了看,这个让两个女儿都不认识的字,是个用毛笔写的繁体的笔字。再一看,前三首是简体的小楷,后面全是繁体行书。而楷体端庄秀雅,极似董其昌的笔意,细一看又略又不同。行书则取法南朝,飘逸中带有恢宏的大气。她又往后翻了翻,小本子上大约有十几首诗,全是五言体。
“这……”
女人一脸好奇的看着男人。
“这是我小时候写着玩的。”
男人答到。
“你写的?是……”
另外几个女人在传看过后一起发出疑问。
“字和诗都是我写的。”
男人又解释到。可你们为什么把眼睛睁那么大?还一脸的……“那是我十二岁的时候,跟老舅第一次去牧区时写的。”
怎么越解释眼睛睁的越大呀!“我是写着玩的,那时候小不……”
惶恐的男人嘴巴有点僵。
“呀——”
两个小女人又大惊小怪了起来。“这些也是你……”
于是,几个小本子又在女人们的手里传递着。
小本子一面是写的很整齐的作业,另一面是各种题材的铅笔画。画嘛,有的是直接画在上面的,有的是粘贴的。美专毕业的斯琴瞪大了眼睛——临摹有:韩滉的五牛,唐寅的侍女,八大山人的山水,吴道子的……传神!太传神了!让人一看就……创作有:人物,鸟兽,花草,山水……笔法嘛……如果再专业的训练一下的话,那就……这些画都含有古意,现代的嘛……用现代素描手法画的只有两幅。这两幅全是背影,而且全是女人……看起来画的很用心的嘛……还……满是疑问的斯琴抬起了头……
“哈哈……”
毛呢笑的直不起腰了。“你们……哈……你们看……哈哈……”
杰作被展示了出来……“为什么没完成作业?”
“请不要用繁体……”
“为什么……”
红色‘御批’在白色的小本上分外的醒目。
啊了一声后,女人们翻过了手中小本的另一面。呀——这字好象不……也没有……
“这些只用一面的是我姐姐的,我本来是两面都用的,那本是……”
男人有点……
“你从小每天都练字?”
“是的。”
“既然每天都练,那为什么连写生字都不做完?”
母亲抖着从毛呢手里拿过来的本子问道。
“我……”
男人……
“不要我我的,怎么回事直说。”
母亲强调着。
“是……”
男人抬头,一片如果你……我就……目光。无路可……那就……“咳——”
男人清了一下嗓子。“我小时候是用左手写字的,而且练了很久。可是我们老……我们老师非让我改右手。我不想改,她就站在我边上看着,有时我悄悄的用……可她就想是无所……只要我……她就……最后她不说了,她用讲棍打我的左手,那好疼的呀。一个女人怎么那么……我一生气就……”
男人的声音有些小。
“就不完成作业是吧?那后来呢?”
母亲接过了话。
“后来我就用右手了,不过……”
“不过什么呀,把话一次说完!”
“咳……后来……后来我就她进我右,她退我左,我高兴,我生气,我就左右一起写!我气死……”
“你死吧!”
女人们手中的本子,在得意忘形的男人头上,脸上倾盆而下……
“嘿嘿……”
我是个男人!我……“啊——不早了,我去做饭。”
男人要……
“你——回来……我们还……”
叮叮……当当……厨房可真好呀!它让我们吃饱,它还让我们吃好,它还能……哇……天堂是……
第12节 四季(夏之暑气)
将中午剩下的菜重新热了一下,又新烧了几个菜,再把米饭放进锅里,细腻——也许是男人的……
鱼头豆腐汤,小心的和男人一起来到了餐桌旁。整个一个下午都有一点压抑的气氛,在美食的诱惑下轻轻的飘散了。女人们就餐时优雅的姿态,让男人很有些……于是,一丝发自心底的笑,爬上了男人的嘴角。是呀,这是家的感觉。或许在很小的时候就希望有这么一天,我和家人一起……可这一瞬间却是那么的长,它来的那么的快,也有些突然,它让人……笑意悄悄的淡去,就像它没有来过。男人默默的拿起了碗。
女人们细腻的感受到这一细微的变化,不知为什么,她们全都读懂了,在这份平静背后的内容。平静,有时会让人心颤。女人们的手都不约而同的动了一下,随后又默契的停下。在短暂的沉默后,母亲夹起鱼头放进儿子的碗里。
吃在嘴里,可是心为什么会动?我……
男人用力压住跳动的心情,很技巧的让鱼头变成了鱼骨。刚要抬起头来,又一双筷子伸进碗里,是她给我……我吃……还有她也……我……还是……吃……好忙呀!做男人好幸……
“嗤——”
忍俊不住的笑声刺进男人的耳膜。
“这……”
男人不解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已经空了的碗,可手中的筷子为什么还在下意识的在动?好象……我……这……为什么呀?地下有缝吗?能钻进去吗?我……不会吧……乐极生悲是不是这样写的呀?我……
“我……嘿嘿……”
笑,可脸皮怎么不动?男人呀……
“你呀——”
梅玉嗔怪的‘抢’过男人手中的碗,满含笑意的凤目深深的‘瞪’了他一眼。
“哇——太……太……太。”
男人在心里狂喊着……
“咳——”
“咳咳……”
女人们长出短起的……
“啊—噢……我……”
我什么呀,快吃吧!男人抢过碗来,低头……眼角悄悄的瞟过去……梅玉——红红的脸俏挺的转向一边,眼梢上带着一丝笑,有一点羞涩,有一点自豪……有……更有风情万种……
“切——”
鄙视的潮水汹涌而来。
“吃……我吃吃……”
男人啊……“我不就是多看……那什么不就是时间长了一点吗……不就是目不转睛。那是……那是,那是我专注!我……”
愤愤不平的我为什么不能……唉——仰天长叹的我呀却只能……只能拿饭出气吗!吃!我再吃。我……
一左一右,两只盘子,一模一样,两小女人。把盘子中的菜拨进男人的碗里,看着他一口一口的吃下去。
“你最多的时候能吃多少?”
在男人咽下最后一口的时候,左边小女人问道。
“啊……最多嘛……好象是……”
“别好象!到底是多少?”
右边的小女人严肃的提醒到。
“啊……这个嘛……”
所有的怎么都……“啊……在石头山的时候我好象吃过差不多三十个包子。”
没有准确的资料,男人有点……
“什么?三十个?你……你去石头山干什么去了?”
所有女人都惊叫着,那目光怎么都……
“这?……”
女人的表现让男人很困惑……不就是吃了……在说也不一定到三十个嘛,怎么就……
“那包子有多大?你是怎么吃的?你在石头山……你那时候多大?你……”
一连串……满天的……男人茫然四顾了。
“别急,让他一个一个的说。”
终于,母亲提出了解决方案。
“包子差不多二两一个。”
回答一。
“一个二两,十个二斤,那三十个就是……天哪是……”
惊叫女人最后只是张了张嘴。
“那年我十四岁,在石头山干活。”
回答二。
“什么?十四?你……干活?”
又有些乱的女人马上就找到了纪律,她们定定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十四岁,是在上初二的我……
小学时,是左右手的斗争,加上班主任老师剥夺了我太多的爱好,所以,我不想去学校。我也很少和同龄的孩子玩,我羡慕他们,他们有这……他们有……而我……不过那时有一个美丽的背影却……
初中了,我以为会改变。可是……我们每天除了学习还是学习,老师天天在讲,二姨,姨父也日日在说,可所有学的,我已经全会了……不要这么看我,真的……不过……不过嘛,英语除外啊。怎么,不行吗?因为我不喜欢!中国有那么多好东西还学不完呢,学什么鸟语,真是的。还有,学会不就行了,为什么还要留那么多作业?那不是太……唉——我好痛苦呀!再就是……写作文了,每次不是我的老师,就是我的爸爸。老师从小学到初中还不都是一个样,整天就知道那点书本,一点新意也没有。好不容易才让写一篇秋天吧,我提笔挥就,可……愤愤不平中背了起来……
塞外飘飞的落叶,在南飞的雁阵中向我们走来。连绵的雨里,一丝忧郁的,淡淡的心绪让人有些压抑。可转而,丰收从大江南北走来,直到月明的佳节中万家的团圆。通篇二百多个字,没有一个字说出——秋天。可是,秋天的美丽……
可最后的评语是,阅,较有诗意。在当天的课堂上,被所有人都认同是,啊——秋天!那里有黄黄的玉米,成串的葡萄……有……唉,我只好睡觉。
没有兴趣,我就不做作业,最后开始逃学。于是,我开始被叫家长。二姨没次去完了,回来就再教育我,“你很聪明。只要你……就能……”
可我……她在说什么?我……直到有一天,老师叫二姨每个星期都必须去学校一次时,二姨哭了。
姨父终于忍无可忍了,他挥起了巴掌。要知道,他对我抱着最大希望,他希望我将来会……我仍然是我。于是,巴掌变成了皮带。有时我还会一个人在某个地方呆一晚上,不过是站着,不能吃饭,不能……十四岁的时候,我告诉他,我退学了。暴怒的他直到把木棒打断了还不停手,我知道,他的心比我身上的痛还厉害。可我就是不想念书。我想自己去……二姨哭着拉开了姨夫,她抱着我,又揉有打,可是不论怎样都是那么无力……是那么……那一夜,我们都没有睡,也没人说话,姐姐们和弟弟也……
在夏天,我来到了石头山干活。自以为很有力气的我知道了什么是累,本来就很能吃的我才知道这样会……
秋天,我们也收工了。一座约四千多立方的石山也变成了平地。是我们把石头开采下来,然后用粉碎机碎成小块,最后用推车推走。每一推车石块大约有一百公斤重,我和大人们一样。我很累,有时我想……但我选择了,我就必须坚持。
收工了,一个男人在阳光下举起了双手——这双手,在刚来是曾经被磨的鲜血淋淋,最后结痂,再磨破,再结痂……今天,它们已经结满厚厚的老茧,在秋日的阳光下闪着金色光。
*** *** *** *** ***说明本来想和大家一起分享我的一切,可是有时人生却很无奈。我和大家一样,只能把自己隐藏在故事的背后。我和很多人一样,在现实的生活中飘摇人生。
我无奈,那世人呢?
这个故事是我人生的缩影,主要人物有:梅玉。
毛呢和毛喃。此三人为母女。
金花。
母亲李晚琼苏兰,苏菊,苏荷三姐妹。
孔繁梅。
娜仁花,乌兰,格日勒。妻子,女儿。
斯琴。
二姨李丽老姨李华双月。
妻子王静。
学生,楚心,杨柳,西门月,晴雨……
同事,乌云山丹,周谚,庄蝶……
还有……是心的向往,还是亲身的……我知道……
这不是我要说的全部,但我会和时间走完这许的多说不清,道不明的……
也许是风花雪月,也许是星空草原,可一丝无奈的心绪总在我的身边飘过,这也是我最想说给能听懂草原的风,草原的雪,她的哀愁,她的心绪和……
春节很忙,但我喜欢,没时间更新,要请原谅,希望能和大家一起走进草原!
*** *** *** *** ***四季(夏之雨)从石头山回来后,先去学校找到弟弟小军。把给家人买的东西让他捎回去,并反复叮嘱他,就说是我让别人带回来的,他没见过我。
看着小军的背影,心里蓦的涌出一种莫名的情绪,它淡淡的占满我整个胸膛,却又让我无从去把握……它像……对,就是夏日清晨里的小雨,淅淅沥沥的飘散在我十四岁的……
收拾起心情,拿着给老柳买的‘礼物’,在一个满是阳光的午后,我走进了老柳的小院。
从上初中开始,来这里的时间越来越少,而老人也越来越爱睡了。每次来这,在一番嘻笑打闹之后,老人简单的询问几句,便坐在窗前的椅子上打盹。他嘴里哼唱着,手有节奏的轻轻的拍打着,阳光撒在他的脸上,身上……慢慢的,一切都静了,爷爷又睡……
我看完书,轻轻的把屋子收拾好就……那今天……
今天,打盹的爷爷在我进来后,就再也没有睡。他不停的问这问那,当知道我最近以来的情况后,他沉默了……许久,他把我拉进怀里,在我的头上抚摸着,在我身上轻轻的拍打着……这一刻是……沉默,却让我……说不清……却让我用一生来回味。
爷爷抓起我的手,静静的看着,流转的目光里闪着晶莹。我的手被他用力的紧了紧,一种我看不懂的笑,浮现在他的脸上……爷爷站起来,在后墙上取下了几块砖,噢——原来是……是书!以前的书总是神秘的来,又悄悄的……嘿嘿……全在这呀!爷爷找了一会儿,把一个木匣子塞在我手里。
“这几天哪也别去了,好好的看完,有啥就问。爷爷先出去一会儿,你自己先看吧。”
爷爷说完就走了。
这是……手稿!有的已经装订起来,有的还是散放的。那就……先看装订的吧。这?……这是各种皮绳的编织和绳结的系法。有……这些我在七岁的时候就学了,现在吗……我比爷爷编的还好嘛……怎么?这些绳子还要用……这是药剂的配方,原来这些绳子还要用药水来泡啊!只是……这些药方好怪呀!我从小就背各种中药和方剂,现在虽不能说是……啊……可也是……啊,那个的嘛……可是这些方剂的用药却?……它们这样搭配是干什么用的呢?是治病?不像。是……啊——原来这些全是干这个的!可是能这样吗?这后面还有……我……我……我的心为什么会跳的这么快?还……我……我紧张什么呀!又不是……可是……
算了,先看别的吧。
女人——可是女人怎么会这样分嘛?她们不就是……啊……这……怎么会……怎么……不行了,停!我要好好想想……我现在需要放松……我……
这是谁写的?是……柳风!原来是大柳这个……自己当龟奴也就算了,怎么还写这些乱……啊就,乱……的东西,让人……让人……啊——我……我受……我还是再看一……就一会儿嘛……我又不……我……
“喂——”
客厅里母亲不耐的嚷了一声,还用手用力的敲了敲茶几。
“啊……我……”
男人的真神被唤回了位,而所有的女人却把眉头都竖起。
“没事老发什么呆!你不会是……”
“就是!我们又不是非听不……看什么看!快讲呀!你……”
“就是,你……”
很晚老柳才回来。我们吃了饭后,老柳开始了——他先拿出了几种草药,把它们捣碎了,放在一个盆里,然后又把一些粉状的东西放进去,加上热水调匀。一会儿,他把我叫了过去,让我在调好药水里泡手。
水很热,手刚伸进去除了有些烫以外,没有别的不适。过了一会儿,两只手上传来了刺刺的感觉。那是……有一点痛,有轻轻的痒,还有一种难以说清的舒爽让人心里痒痒的……等老柳说行了的时候,我已经在这种感觉中泡了一个多小时。
几天后,手慢慢的变红,渐渐的白润……哇——它还……听老柳讲,像我这么小的年纪是不能去干那么重的活的,要干也得大一些才行,要不,手上的骨骼会变形的,还会……他讲,十八十九力不全,二十八九正当年。再说,这样的一双手可不是光用来干活的,它还有更大用处等着它,比如看完这些书后……比如……
而我们……我是每天看书,听老柳讲解,泡手,练功,做饭,好象在我八岁时,老柳让我拿起菜刀后,只要我在这就是……老柳白天除了在我看书时才安静一会儿外,其它的时间则是在不停的说。日说我以前及现在的所学,夜讲柳家,自己及生平所见……他好象突然来了精神,就像年轻了许多……
时间悄悄的流去,两个月之后的晚上……
少年——总在想外面的天。世界是多姿多彩的,它满是诱惑。她像含情的少女,蒙着美丽的面纱在向你招手。十四岁的我压抑不住心底的好奇,那面纱后面是……
于是,我……可是这一次,却在我心里种下了一生的情结,它让我在今后的岁月为它欢乐,为它流泪……这一次,它留给了我一生的痛,它隐隐在心的底层,会在不经意间悄悄的流出,让那痛在胸中翻滚……在记忆里……
四季(夏之入伏)男人端起了水杯,准备润润嗓子,这时候客厅里的座钟铛……铛的响了十下——22:00“啊!都这么晚了。不行,不行,我得走了,晚上我哥哥那还没人陪床呢!”
被钟声‘惊醒’的斯琴一边说,一边手忙脚乱的穿衣戴帽了。
“是吗?那就快去吧。小平你把那副手套拿过来。”
母亲帮着斯琴拿过大衣,回头对男人吩咐着。
男人把手套递过去的时候,女人已经穿戴整齐了。看着男人走过来,斯琴一把‘夺’过手套,一面戴,一面给男人下着定义——“都是你这小鬼闹的,没事发什么呆呀,看!全让你把时间给耽搁了,要是一会儿我挨骂了,我找你算帐!”
“这——她说的和我有关系吗?好象有……可……”
被突然而来的大雪迷住了,男人木木的……
“就是!这个家伙该骂!没事就……”
“全怨他!看他还在那里……真是的,他没救了!”……美丽的小女人二重唱跟着在男人的耳边奏响了。
“嘿嘿……”
这时候的笑是……男人有时,不!很多时候我们都。
“好了,都别闹了。”
母亲给‘雪中’的男人递过了大衣“这么晚了,你去把你琴姐送回去。”
说着,母亲又递过一把自行车的钥匙。
在这个年月,以及在以后的若干年里,自行车一直都是我们普通人的主要交通工具。它见证了无数平凡而幸福的爱情,它载着我们长大……它……
接过光荣任务的男人,刚要出发……
“回来!把大衣穿上!”
“不……我不……”
“别啰唆,叫你穿你就穿过!别……”
“喂——戴手套……”
*** *** *** *** ***男人躺在客厅的沙发上望着房顶呆呆的想着心事。
刚才——送完人回来的男人在楼道里锁好车子后,发现车钥匙上还有把别的钥匙。到了家门口一试——果然,门被打开了。
“哈哈……我就是聪……”
男人自得笑着,进得屋来……
客厅里只有壁灯幽幽的亮着,母亲房间的门也关着。
“睡了……”
男人在心里嘀咕着,轻手轻脚的关好门,无声无息的推开了自己卧室的门……
“啊——这?……”
男人的眼前一片灯影晃动,一股血气直冲顶门……
卧室的床边是一个大女人侧着的身影——她穿着一件粉红色的,但不太合体睡衣。睡衣明显的偏短,只是刚过了膝盖,漏出了光滑圆润的小腿;睡衣明显的偏瘦,它紧紧的贴在女人的身上,把她那原本就动人的身材勾画的更加玲珑有致。
很显然,女人为了让胸前高耸的山峰不受虐待,把睡衣上面扣子松开了。于是,在胸围里被束缚了一整天的它们就迫不及待的,在睡衣的缝隙里探出红红的杏头,在灯光下,颤动着丰挺而诱人的身子。女人披肩的长发隐隐透着水气,那沐浴后莹然流光的脸……
而两个小女人,一个跪在床边,身上嘛……全身只有一只白色的小三角裤围在青涩的胯间,两只小小的鸽蛋在胸前隐隐的……粉嫩的皮肤里透着纯真的稚气;而另一个则举着双手站在床的中间,母亲手中拿着的小背心挡住了她上半身。可是,那未着寸缕双腿间,光滑的两岸中一条青溪涓涓流过……
这如梦画,在男人的眼前激荡着,跳跃着……血气,好象已经不只是冲在男人的脸上,是呀,男人有时反应最大的可是……吆!
“啊——”
裂穿九霄云外的尖叫,跟着,凡是床上能被拿起来的东西如暴雨般的向男人倾泻而来……
“我……我……”
在暴风雨中挣扎徘徊的男人想试图解释……
“你还在这等死啊?还不快走?”
梅玉怒叱着这个不知进退的家伙。
“啊……是是……我……”
男人还……
“滚——”
三个女人齐声怒吼。
“是……我……”
被炸雷惊去三魂六魄的男人慌忙而去。
“啊——”
怎么她们也?……
“你!……”
三个不知是该笑还是该怒的女人……原来,晕头转向的男人已经不辩东西了,眼前发黑的他,只是脚步踉跄的在原地转了个大圈就……
“我……”
男人干干的动了动嘴,努力的辩了一下方向……离开——是好艰难的噢……
母亲的房门也被惊叫声打开了,金花和母亲先后走了出来。
客厅里一角的沙发上是一个缩成一团的男人。他背对着卧室,后背拱起,被双手抱着的脑袋深深的低下……那情景……而卧室门口梅玉似怒非怒的俏立着。
看着另两个女人探询的眼神,梅玉朝那缩成一团的东西驽驽嘴,随后又向卧室里似笑非笑的甩了下头。另两个明白过来的女人轻笑了一下,其中的一个还向梅玉投过抱歉的眼神。
梅玉笑着摇摇头,却又向里边无奈的撇撇嘴。三个女人相视而笑,随后又向那个罪人投去无限同情的目光……
“你这次可有大麻烦了!你竟敢……嘿嘿……”
母亲走过去,轻轻的拍了拍儿子的肩膀。
儿子慢慢的抬起头,他读出了母亲眼中的疑问。
“是……”
儿子把攥得满是汗水的罪魁祸首举了出来。
“啊……原来是……”
原来今天送斯琴时,每天用的车钥匙找不到了,母亲只好拿出了备用的,可巧,她把家门的备用钥匙也和……释然的母亲忍着笑,又轻轻的在儿子肩上拍了拍,然后手向下滑去……女人轻巧的手滑到男人的手臂,用力的在上面旋转一个三百六十度……看着儿子拧起的眉头……
“嘿嘿……小鬼虽然不全是你错,可也不能就……让你……让你在……”
痛啊……真的……我……男人我……忍了……
“嗤……”
母亲的小动作落入了有心人的眼里,笑好象怎么也没忍住。
“啊……没事了,没事了,这么晚了睡觉吧……睡……”
松了手的女人,左顾而言它……明天,那两个暴走的家伙会……怎么她俩刚才没……算了,天亮就……我是怎么了?现在的抵抗力越来越差了……女人真是,不就是……
大姐……怎么突然间想起她了……还是不……是啊,怎么能忘呢……
在那个激情的夜晚后,我们就天……可是每个月总有几天,大姐要自己去一边睡,她不让我摸,也不……其实,我和大姐在一起时,我除了摸她是主动的,别的都是她……没一次都是她在上面……后来……
有一天,在我摸完她之后,她慢慢的向下滑去……她要……她趴在我的双腿间,在我勃起的坚挺来回的抚摸着,一会儿,她轻叹了一声,慢慢的把头凑过去,她用嘴!是的。她用……她开始用舌头舔,慢慢吸吮,可是当她想深入是,她的牙齿却碰的我很疼。我……她感觉到了我的不适,改变了方式。可……
“死小鬼……才几岁就……没事你把它长那么大干嘛……嗯。嗯嗯……我喜欢我……”
她说着,动着……一会儿,她喘息着爬了起来,又……
在她自己睡的时候,我只能挨着二姐睡……我不知道,我在睡梦也会把手伸进二姐的……
好不容易今天他们不……我也能……呀!这个死小鬼的……又来了……他是故意的吗?不是……他在睡着了还……不行!我转过身去。呀……这个小鬼……他还会搂……他摸我的上面也就……怎么还往下……啊……他摸那里了……天哪!他的手指还在……完了……明天又要……
熟睡的小鬼不知道这一切……他不……今天他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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