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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野獸(H)
鐘執的手指捏著她的乳尖,輕微的疼痛糅雜著酥癢,彷彿從腳掌湧入,再在全身瀰漫開。
“爸?”旋明不適應地急急翻身,卻又瞬間被鐘執不容抗拒的氣息禁錮。
不同於以往的克製而又小心翼翼,他束緊了她單薄的身軀,有些狠厲地低頭咬上她冰涼的唇瓣,汲取著那甘甜清香的氣息。
“好玩嗎?”鐘執的聲音環繞著幾分調笑般的報復和惡意,溫和透明又蠱惑人心,“繼續,爸爸陪你啊。”
他彷彿身處混沌的黑暗中心,周身繚繞著迷濛腐朽的霧氣。
旋明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覺得這樣的鐘執有些反常,冷靜與火熱在他身上交織成奇異的感覺。
她的全身開始興奮又害怕地沸騰起來。
順應著他霸道深入的吻,旋明攀上鐘執的肩,與他的舌濕濕地勾纏著,鼻息熾熱親暱地拂在彼此的臉上。鐘執毫不掩飾的侵略,像是企圖撕碎自己身上的鐐銬,再把她的氣息一絲一毫全部掠奪。
他的手伸入旋明的睡衣裡面,把玩著她嬌嫩細滑的乳肉,捏揉放開,修長的手指舒張併攏,一下一下刮蹭著雪白雙乳上那紅潤的花蕾,直到柔軟的乳尖開始變得堅硬挺立,然後嘩啦一聲解開她的睡衣。
胸前突然一涼,飽滿誘人的雙乳瞬間暴露在鐘執的面前,她不由自主地戰栗了一下,彈性十足的乳房也跟著晃動,像是綻放的純潔神聖的玉蘭花。
“哎呀你幹嘛……”她又嗔又怒,窘迫的臉因為羞澀有些發燙,聲音也沾染上了一層嬌媚。
她不滿地抬眼,不小心撞入鐘執那幽深的雙瞳,黑暗中似乎帶了淺淺的笑意。
他突然放緩,摟緊旋明,湊近她的頸窩和耳垂,然後埋頭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像是在醞釀著久違的慾望。少女的馨香可口的味道充斥著他的鼻腔,他舔了一下旋明溫和的細頸,環繞著幾分情動的溺寵緩緩開口:“你說……我要幹嘛……”
他的話像是流進她的血液,致命,燃燒。旋明舒爽地嚶嚀了一下,下身濕潤的蜜穴有些瘙癢難耐了。
鐘執的指尖擦過她的小腹,用與溫和語氣絲毫不相配的暴虐,拽下了她的內褲,然後大手摩擦著旋明的大腿內側,再掰開她的白花花的腿。
他的指尖抵在花穴入口時,旋明的大腦突然緊張得一片空白,身子一僵,昨夜的劇烈疼痛還印刻在身體中。
“爸爸……”她輕咬唇,眼中盈了一汪水,似乎在可憐地乞求。
鐘執抬起眼皮看了她一眼,眸中是意味不明的笑意,沒有理會她的不適。
他的手指剝開陰唇尋找著敏感的花核,然後一邊抬頭觀察旋明的反應,一邊用帶著細繭的指腹輕揉慢撚她的小核。在他的挑弄下,旋明僵硬的姿態慢慢舒張開,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開始興奮地歡愉著,從敏感的花芯湧出一股一股酥麻空虛的熱流,滲出黏濕的愛液。
“嗯……”旋明情不自禁地嚶嚀了一下,扭動著腰肢調整姿勢想要把腿張得更開,這樣難以抵擋的媚態讓鐘執的眸色又深了幾分。
“旋旋,你濕了。”他聲調微微抬高,像是徹底宣布了她的放蕩,然後手指猛地插入更加緊緻火熱的甬道裡,快速抽插攪弄,再帶出晶瑩的淫水。
“啊呃……嗯……爸爸!”旋明急促地輕喘著,抓撓著床單,從下身傳來的尖銳又凌厲的快感瞬間淹沒她的理智,爭先恐後地衝擊著她的大腦。
像是欲擒故縱般,鐘執又放緩了手指抽插的速度,摩挲感受著肉壁的褶皺。花穴收縮吸附著他手指,又如溪水一般不斷流出潺潺的液體,浸濕了他的手掌。
“啊……嗯……爸爸……”旋明腦中是混混沌沌的一片,聲音黏黏糊糊從喉嚨裡溢出來。她情不自禁地向上挺著胸脯嬌吟出聲。
難耐的快感讓她主動勾緊鐘執的脖子胡亂地吻著他,望向鍾執時,水潤的眼眸裡是露骨的渴望。
鐘執低笑一聲:“旋旋,翻身。”
待旋明背對著他,他折起她癱軟的腿支撐著她,然後掰開她嬌柔的臀瓣,就像掰開鮮嫩多汁的橘子一樣,扶著滾燙挺立的陰莖對準濕潤的花芯,從她身後狠狠地插入,毫無阻攔。
軟肉突然被硬物撐開,陰莖上的溝壑摩擦著花穴內濕滑的內壁,硬與軟的交融觸碰,都給兩人帶來極致的快感。粗長的棒身有些違規地在少女的小穴內橫衝直撞,次次根根沒入,直頂花穴深處。
“爸爸!深……太深了……”旋明幾乎是嗚咽著哀求,從尾椎處竄上的醉人快意,卻讓她瘋狂地撅著臀部扭動。血液被他喚醒點燃,滿足的飽脹感讓她想要迎合他的肆虐,叫囂著更銷魂深入的交合,靈魂放縱地笑出聲。
就是這樣,就是這樣,這才是她期待的鐘執。
嫩肉將他的陰莖吸得發麻,鐘執低低喘息,抬起那隻沾滿她愛液的手,從她身後摀住了她的嘴,又扣住小巧的下巴上仰,然後覆上她的嬌軀咬著她的耳朵輕語,一聲一聲都是頹唐的溫柔和殘忍:“來,你不是很想吃嗎。”
他的話又是讓她下體一陣劇烈的收縮和酥麻,鐘執仍舊不停地挺腰律動,粗長紫紅的棒身有些狠厲地擠開蠕動的肉壁,此時此刻他不想再那麼隱忍了,只想沉淪在她體內,與她難分難捨。
“唔……嗯……”被摀住嘴的旋明呼吸有些困難,嬌吟細軟又綿長,迷離恍惚間,她緩緩伸出粉舌,舔舐著他溫厚的掌心,沿著著他手心的紋路,十分聽話地將她的津液悉數捲進小嘴裡。
鹹鹹的。
她咂咂嘴,發出饜足的水聲。
此情此景,鐘執握緊旋明的腰肢突然加快抽插的速度,像是要捅破她的身體,每一次都帶出晶亮淫靡的液體,順著她的股間流下。
他才是那隻野獸,任性釋放雄性動物原始的天性與慾望,將獠牙嵌進獵物的肉體,征服、撕咬、吞嚥。
而她不過一隻被馴服的貓,連喵一聲都是為了引他注意。
“唔……爸爸………啊啊!”看似毫無章法的插弄卻又一次次頂撞著她的敏感點,旋明一遍一遍地喚著鐘執,像是拼命尋找著什麼。節節攀升的情慾讓兩人幾乎同時達到了高潮,白濁的液體噴射在安全套內,像是瞬間隔斷了旖旎的情慾。
之後兩人又做了兩次,不安分的慾望在熊熊燃燒,兩個無處安放的靈魂在黑夜裡抱著彼此互相取暖。
每次做愛鐘執都喜歡從身後摀住她的嘴,看著濕漉漉的她在窒息和暢快呼吸中頻繁切換,像被擱在沙灘上的一條魚,抓住浪潮湧上的間隙才能深深吸一口氣,然後潮水退去,又是長時間的枯涸。
昏暗的房間裡,沒有水也沒有魚,他是她唯一的施捨與救贖。
第二十六章短髮
鐘執早上本想安安靜靜地起床,沒想到旋明仍舊被窸窣聲弄醒了,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下意識地伸手拉住了正在穿衣服的鐘執的衣角:“爸爸你等會我。”
鐘執一愣,轉頭問:“現在還早,你可以再睡一會。”
“不了……我跟你一起出門,我早上回學校。”
“我下午送你也可以的。”
“我想跟你一起出門。”她撅了噘嘴,剛睡醒時說話還帶著鼻音,聲音軟軟糯糯的,朦朧又可愛。
鐘執有些好笑地轉身看著她:“下午我送你難道不是一起的嗎?”
“哎呀這不一樣。”旋明懶洋洋地伸了個懶腰起床,一邊翻出自己的襯衫,一邊隨口答道,又突然想起什麼似的扯過被子摀住胸口,抬起頭用那雙黑白分明的眸子看著鐘執認真地說,“你先別看我,我要換衣服了。”
鐘執挑眉,高深莫測地看了她一眼,唇角一彎,轉過頭後剛套上自己的藏青色外套,一雙柔軟的小手突然從背後環住了他的脖子。
“嘻嘻嘻。”旋明跪在床邊趴在他背上,親暱地靠著他的臉頰,甜膩膩地笑著。
鐘執好脾氣地把旋明抱過來放在腿上,直視著她又黑又亮的眸子,溫聲道:“你要我等你那就快點,別磨蹭了。”
她烏漆清潤的雙瞳中是毫不掩飾的愛意,和煦溫暖,像冬日里暖暖的太陽。
“跟你說了多少次了,把衣服穿好。”看著她還有些凌亂的衣襟,鐘執伸手為她收攏衣領,仔細地扣好釦子,無奈又溺寵。就像很多年前一樣,他抱著小小的旋明照顧她的衣食住行,只是那個時候他還沒有看護小孩子的經驗,經常面對哭鬧的她手足無措。
旋明乖乖地揚起頭,半瞇著眼,像是很享受眼前靜謐日常的時光,思緒也飄忽不定。鐘執的每一句話都在喚起她那些微澀的記憶,她幾乎花了半年時間才苦苦將他追到手,不長不短,卻是像用盡一生的力氣去愛他,還好,得到了他的回應。
“好了,二十分鐘後出門。”鐘執抱著旋明把她放在床上,拍了拍她毛茸茸的頭,留下清清淺淺的一句話就離開了空曠的房間。
二十分鐘後,在鐘執的催促下,旋明已經穩穩地坐在車在副駕駛。
“係好安全帶。”他嘴上提醒著,手卻率先伸向旋明的位置幫她栓緊繫牢,彷彿這樣就能把她安全地束縛在自己身邊。
之後鐘執安靜地開車,旋明也安靜地看著窗外。從家到學校的路線已經走過很多次了,即便有鐘執的護送,但每一次都有不一樣的感受。
窗外熟悉的景色遙遠又迷人,路邊飛速掠過的枯木像是穿過斑駁的時光,恍惚而過,然後酸澀的微甜的情緒慢慢爬上心頭。這一周發生了太多的事,恐懼不安委屈歡喜嚐了個遍,旋明凝望著窗外,眉尖輕蹙,墨瞳中倒映著的是隱隱的複雜與迷茫。
暌違已久的幸福,來得太不容易,現在好不容易抓住了,竟覺得溫馨得不真實,握在手心有些沉甸甸的不安。
破釜沉舟的衝動,不為世人所接受的情感,未來可能發生的一切,她真的有勇氣去承受嗎?
鐘執是那顆明亮灼目的太陽,溫暖了旋明生命裡所有微小的角落,於是她化作一隻蛾,奔著光明而去,哪怕在中途就會被燃燒殆盡,但她仍用破碎的翅膀,拼命追求著。
鐘執是溫暖,寬容,澄澈的,而她是貧乏,自私,墮落的。
當她那片寂靜無聲的夜空終於幽幽浮起細碎的光,但血緣,始終是那個絕望而慈悲的紐帶,牽扯著人們心中黯淡的惶恐,拉著她沉入幽深的海底,再不停地上岸與淪陷。
她沉默地看著窗外的十字路口,車流穿行在道路上,在信號燈前堆積停留,人群散開又聚攏,飛機緩緩拉升,隱沒在灰白的晨霧天空,不斷忙亂往復。
看了好一會,旋明又回眸悄悄凝著鐘執平和寧靜的側顏。
兩人就這麼默契地一路無言,到學校門口的時候,車熟稔地停在路邊,下車之前旋明心中突然泛起一陣難以名狀的漣漪,她傾了身子,用手指點了點鐘執的肩膀小聲道:“我要走啦。”
鐘執回過神饒有興趣地看著旋明,清亮的眸中有淡淡的笑意,然後他伸手托著旋明的後腦勺,低頭輕柔憐惜地吻了一下:“下週見。”
旋明瞬間露出一個燦爛甜蜜的笑容,幾乎是歡快地蹦下車,和鍾執道了再見,只是沒走幾步在學校內道路拐角處就看到前方白初薏的背影,她身旁還有一個男生摟著她。
旋明挑了挑眉內心忖度著,應該是她的男朋友來找她了,不過大清早的就從學校往回走,很耐人尋味啊。
但是,大學生情侶的日常嘛,和她自己也沒什麼本質上的區別。只是,遠遠地看著,她覺得那個男生的背影莫名的熟悉。
為了不打擾恩愛的二人,她故意放慢腳步跟在這對小情侶後面,盡情欣賞著沿途校園的風景,慢吞吞地踱回宿舍。
一回去,宿舍的空調溫度有些高,她果然看到正在脫還沾著寒氣的羽絨服的白初薏。
李禾禾穿著粉嫩的睡衣一邊啃水果,一邊隨意地和門口的旋明打了個招呼:“你終於回來了。”
“嗯,我回家了,這兩天的簽到多謝啦。”旋明點點頭,放下包,又朝著白初薏好奇地開口:“初薏,剛剛那人是你男朋友嗎?我走在後面看見你們了。”
白初薏微愣,把脫下的衣服掛好後,不出意外地又臉上又泛起一層紅暈,吞吞吐吐道:“……嗯,不過我猜你可能認識他。”
“認識?你男朋友不是你高中同學嗎?我好像沒見過吧。”白初薏的話勾起了旋明的好奇心,只是想起那個熟悉的背影,內心的揣測愈發清晰。
“那個啊……很早以前我們就已經分手了。”白初薏垂下眼眸,目光微暗,“剛剛你遇見的男生,還是你們學生會的,外聯部的尹棟,我這麼說你應該知道吧。”
尹棟?
旋明側著頭,回憶起第一次在走廊上遇到尹棟時,岑安叮囑她的話。白初薏是個性格沉穩細膩的好女孩,長得清秀可人,雖不是傾國傾城的美貌,但是追她的男生肯定不少,只是她沒想到現任男朋友竟然會是岑安口中為人輕浮的尹棟。她見到尹棟的次數並不多,但見到的大多數時候基本都是他和一群人走在一起,嬉笑打鬧,其間不乏幾位漂亮的姑娘。
看樣子,很可能是尹棟主動找上白初薏這個可愛的學妹,雖然不排除尹棟浪子回頭遇上真愛,但是,誰又知道呢?
聽到尹棟這個名字,旋明心里頓時湧起一股怪異的感受,莫名膈應。她繞過了前男友的話題,臉上仍堆著尷尬的笑:“這樣啊,我認識,他長得還挺帥的,你們很配。”
希望白菜不要被豬拱了,白初薏這朵的鮮花,經不起渣男的摧殘。
“誒?誰啊誰啊?”一旁懶懶散散的李禾禾和付澄頓時起了興趣,伸長了腦袋嘰嘰喳喳地開始討論八卦。
“他是環境院的學長。”白初薏把頭埋得更深,聲音又細又軟,還有一絲難掩的羞澀。
“你們什麼時候認識的啊?怎麼認識的啊?在一起多久了?”李禾禾又放鞭炮似的放出了一連串的問題。
“我們開學就認識了……一個多月前在一起的。”白初薏有些嬌羞的難為情,“有機會再具體介紹給你們認識吧。”
“誒——”李禾禾故作誇張地拖長了語調,“那你爸媽知道嗎?”
白初薏神色一凜,搖了搖頭。
“說到這個,下週你們家長來開會嗎,唉,我爸媽都來不了。”一旁的付澄突然插了一句話,手支在桌子上撐著下巴若有所思道。
白初薏又搖了搖頭。
旋明默默地聽著她們的對話,她有些在意,白初薏自打開學起就似乎不太願意提起她父母的事情,也從沒見過她主動給父母打電話,應該是另有隱情吧。
幾人繼續熱鬧地討論著白初薏的男友,旋明不知怎的無心加入尹棟的話題,反倒越發期待家長會的到來,哪怕才剛剛和鍾執分開。
沒錯。
相比之下,還是鍾執這樣的好男人靠譜。
旋明又在內心誇了一遍鐘執。
之後的幾天岑安突然很殷勤地找上她,理由是那晚不小心嚇到旋明了要賠禮道歉,又是送奶茶又是請吃飯。
但旋明都一一委婉地拒絕了,在大學這種男女關係極易變得曖昧的地方,她不想任何人有一丁點的誤會,一點也不想。
寒冬的校園裡,仍有常青植物頑強地佇立著,在鐘執來的前一天,旋明突發奇想去剪了一個乾淨清爽的齊肩短髮,像是為了利落地一刀斬斷尾隨在她身後的不安一樣,秀麗的青絲毫不留情地碎落了一地。
週六下午不到五點半,旋明剛剛參加完一個比較正式的活動匯報,走出教室不到一分鐘,像是心有靈犀一樣,鐘執就給旋明打來了電話。
“旋旋,我到你們學校了。”
“真巧啊,這麼早?你在哪我先來找你。”
“學校外的停車場。”
“好,那你等會我啊。”她一邊捧著電話,一邊蹲下身子吃痛地揉了揉腳踝,還來不及換下正裝,只能踩著高跟鞋叮叮咚咚地趕往停車場。
旋明遠遠就看見了熟悉的車身,但是鍾執停著車卻沒有熄火,她沒有在前排看到鐘執,繞到後排一開車門發現他正安靜地坐著。
“誒,你怎麼坐在這?”
後排右側車門被打開,黯淡的車廂內突然變亮,鐘執一抬頭就看見了站在車門口的旋明,白色內襯和黑色西服加包臀小短裙,踩著一雙素雅的黑色高跟鞋,蓬鬆柔軟的齊肩短髮,和以往的任何一個她都不同。
鐘執就靠在車內,目光好奇地上上下下打量了一圈。車內的暖空氣撲面而來,旋明冷不丁打了個寒顫就瑟縮著主動鑽進車內關上門。
“你怎麼把頭髮剪了。”鐘執微訝,目光卻一直溫和地落在她身上。
“沒有為什麼,就突然想剪了。”她蹬掉兩隻高跟鞋,將腿蜷縮在座位上,在狹小的位置上扭來扭去,想要調整姿勢靠著鐘執。
“呼,還是這裡面暖和。”她搓了搓手。
鐘執還有很多想問她,卻情不自禁地伸手擁住了冷得發抖的旋明,抱在懷裡,然後握著她細小的腳踝,低聲溫言道:“疼嗎。”
第二十七章車牌
“很疼!”旋明順著鐘執的意思,做出一個誇張的疼的表情,然後任性地把腳擱在鐘執腿上,眼睛卻笑成了月牙形。
“你這一身是怎麼回事?”鐘執默契地替她揉著緊繃著的小腿一邊問。
“下午的時候我們有一個挺重要的答辯,要求穿得正式一點……我剪的短髮,好看嗎?”旋明的手往上一滑,抓住了鐘執的手臂,看著他不自覺地屏住了呼吸,烏漆晶亮的眸子有些緊張。
“有點……不習慣。”他抬手捋了捋她細碎的髮絲,指尖悄無聲息地掠過她白皙嫩滑的臉頰,黑玉般的頭髮似有淡淡光澤,“你在這暖暖身子,等會我去開會的時候,你回宿舍把衣服換了吧。”
旋明放下腿,靠近鐘執的懷抱,頭在他寬厚溫暖的胸膛蹭了蹭,突然又側過頭揪起他衣衫一角的布料嗅了嗅,眉間輕蹙抬頭不滿道:“你抽煙了?”
“剛剛去辦了點事情,有人抽煙,不小心沾了一身煙味。”鐘執笑了笑把她支出來的小腦袋又摁回懷裡,將她籠罩在自己的陰影裡,低頭吻了一下她的眉心。
旋明輕哼哼了一聲,拳頭按在他胸口支起臉,警醒地看了一下暮色濃深的車窗外。
手機鈴聲突兀地響起,她和鍾執不約而同地對視了一眼還是接了電話。
“餵,周老師你好……可以……現在嗎……嗯好您放心吧……再見。”
旋明掛了電話,歪著腦袋輕嘆,表情有些失望,但又似乎在意料之中: “老師找我去拿資料,還要去蓋章,我得先走了。”
鐘執想了一會,心中某種細微的情緒密密麻麻地落在心坎上,然後又一動不動地望著她: “我跟你一起走吧,我也早點去。”
旋明微訝打量了他許久,然後彎起嘴角親熱地抱住他,捧著他的臉啃了一口。
下車後鐘執任由旋明拉著他往開會的教室走去,耳邊清脆的高跟鞋的聲音就像某種輕佻的暗示,讓人心裡又煩又堵得慌。
鐘執不得不承認,旋明很適合正裝。雖然衣服將人裹得嚴嚴實實,但黑白分明的外套和內襯在胸襟處收攏,沿著腰線往下,白襯衣在扎進緊緻的黑色包臀小短裙,絲襪下的腿又細又長,素雅禁慾,窈窕優美,卻又勾勒出妖嬈的曲線,兩種極端的碰撞讓人浮想聯翩,忍不住湧起想要破戒的衝動。
走在路上鐘執時不時移眸凝著毫無察覺的旋明,然後又不動聲色地平視前方和她說笑著,忍住了伸手摟住她的細腰的衝動。
畢竟,還在學校。
“開會的地點在樓上的202教室,你直接上去吧,我懶得上樓了。”到達目的地後,旋明在他們院的專屬大樓前,指了指上方的教室,“我去找老師了,要是你先結束就給我打電話吧。”
鐘執點點頭準備轉身進樓時,末了又叮囑了一句:“別崴著腳了。”
旋明望著他,眉眼彎彎:“我會小心的。”
目送鐘執離去後,她又逆著人流,馬不停蹄地趕往周老師的辦公室。
冬天黑得早,不到六點校內沿途已經亮起了暖暖泛黃的路燈,光影斑駁地落在地上。
周老師的辦公室離著還比較遠,徒步走過去至少十五分鐘,拿到資料後還得去找另一棟樓的教務處值班老師蓋章,今天週六,還不一定遇得到值班老師。
旋明來來回回跑了好幾趟,才趕在老師們下班之前把事情辦妥,辦妥後大概七點半,她給鐘執發了個短信。
[你們會開得怎麼樣。]
兩分鐘後鐘執就回复她了。
[快結束了。]
旋明轉念一想,乾脆就返回到開會的地方,到了樓下等了沒幾分鐘就遇到開完會的鐘執,她招招手,主動迎上了他。
鐘執牽上了她冰涼如初雪一樣的手,往停車場方向走。
“輔導員講什麼了?”旋明側頭問他,沿途的路燈映在粉白的臉上,有種朦朧淡雅的美。
“家長會不都大同小異嗎。”鐘執輕笑,“你要聽嗎?”
旋明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
“而且你們這個家長會時間設置得太不合理了。”
“來的人不多嗎?”
鐘執點頭:“並不是所有家長都有時間過來的,尤其是離學校比較遠的。”
旋明與他十指相扣,慢慢走:“其實這個會議應該是在報導那一天開的,但是我們院輔導員那個時候生病了,就推遲到現在。”
鐘執默了一會,她像突然想起什麼有趣的東西,戳了戳鐘執的腰,賊兮兮地開口:“你是不是家長中看起來最年輕的?”
鐘執移眸淡淡掃了她一眼,唇邊噙著若有若無的笑意:“還真不是。”
旋明好奇地挑眉,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我沒怎麼注意其他人,像你的那個室友,好像叫白初薏,就是她小舅舅來的。”
“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
鐘執哭笑不得:“當然是我問的啊,他人就在我旁邊。她舅舅順道來這裡出差,就幫她開會了。”
旋明撇撇嘴:“你不會嫉妒人家吧。”
“嫉妒誰?白初薏還是她舅舅?”鐘執握著她的手加重了幾分力道,看向旋明的眸子深如夜色,燈火明滅之間,看起來有幾分危險。
旋明乖乖閉嘴不敢與他對視,鐘執的手捏得她有點疼,她用手指勾了勾他的掌心,輕聲嘟囔了一句:“爸爸你輕點。”
鐘執聽聞不自覺輕輕鬆開手,側頭垂眸看她,這個角度,居高臨下,她的臉小小的,正專注的看著前方,因為穿得單薄有點冷而緊緊貼著他,像是將他當做冬夜裡唯一的暖源一樣,毫無保留地相信他。
鐘執深深吸了一口氣,再一次克制住自己想要將渾身冰冷的她摟在懷裡的衝動。
到了學校門口的時候,鐘執鬆開她的手:“你快回去吧。”
“沒事,送你到停車場,就幾步路的距離。”旋明搖了搖頭,又握上了他的手。
柔軟的手與略粗糲的掌心相貼,溫厚與冰涼相觸,一種微妙的感覺瀰漫在心間。鐘執看著她,心底幽幽嘆了口氣,攥緊了她,仍溫和開口:“行吧。”
停車場就在學校旁不到一百米的距離,校外車輛不允許駛入校內,只能停在外面。偌大的空曠停車場只有入口處有幾盞稍微亮一點的路燈,鐘執的車停在深處,裡面一片漆黑。
鐘執小心翼翼地牽著她,打開手機自帶的手電筒留意著前方的路,生怕她一不留神就崴了腳。
走到車門旁,旋明瑟瑟地回頭眺了一眼入口處的光源才開口:“你路上小心啊。”
鐘執點了點頭,沒說話,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表情。見他徑直打開後排車門,旋明剛想開口問他,就被鐘執拖進了車內,然後砰的一聲牢牢關上車門。
旋明只覺一陣天旋地轉就跌入車內,她驚魂未定地差點叫出聲,就被一個熟悉沉穩的氣息包圍住。
她反應過來看清是鍾執,才放鬆地籲了一口氣,緊繃的身子鬆弛下來,任他抱了一會。車內沒有開燈,整個停車場腹部也深陷黑暗之中,沉悶的車廂內彷彿能聽清楚二人的心跳聲。
長久的沉默,狹小的空間內,原本凝固的寒氣彷彿也在褪去,持續上升的溫度又乾又燥。像是明白他所想,旋明勾突然住他的頸,翻身騎在鐘執的腿上,低頭靠近他貼著他的唇,嗓音沙沙的,帶著點笑意,:“捨不得我走麼。”
鐘執用微不可聞的聲音低低“嗯”了一下,就摟緊她的腰肢拉向自己,傾身含住了她同樣冰冷的耳垂,然後又略微鬆了一下,按住她的後腦勺吻住了她的唇,撬開牙關,吮吸著獨屬於她的馨甜柔軟的氣息。
旋明輕吟了一下,攀著他繼續纏綿深入的接吻。直到嘴唇被他舔得濕濕的,鐘執才放開她,黑暗中與她對視,嗓音也是又低又啞:“今晚的你,很性感,我很喜歡。”
旋明的臉蹭的一下就燒了起來,雖然知道鐘執看不清自己,但還是為了掩飾自己的羞澀一般,湊近用唇繼續堵住了他的嘴。
旋明坐在鐘執的大腿上,膝蓋抵著座位,近距離下,他露骨的誇獎讓她面紅耳赤,心跳得飛快。鐘執的手抓住她的纖細腳腕,曖昧地把玩了一會,然後輕輕一剝,卸掉了她的高跟鞋,一左一右,不緊不慢,鞋跟砸落在車上迴響著旖旎清脆的聲音。
鐘執一手沿著她小腿的線條緩緩向上,摩挲揉捏著她細嫩的腿,他想,隔著一層絲襪下的肌膚,會是怎樣的柔美滑嫩。他另一隻手沒入小西裝的外套,沿著她腰際的裙邊,輕輕地,一下一下,扯出了緊扎進裙中的襯衣,終於握住了盈盈的腰肢。
衣服被扯出,車內沒開空調,寒氣從腰間靈巧地竄入體內,她還來不及打顫,溫暖的手掌就撫上了她的腰。旋明緊攥著鐘執胸前的衣襟,貪婪地索取著他火熱的溫度,被他吻得頻率不穩地呼吸,全身酥酥癢癢的,她夾緊了鐘執,一股暖流從身下往外淌。
“要……要在車裡嗎?”她攀著鐘執的脖子,柔柔地推開他,咽了一下,有些難耐地開口。
“嗯。”鐘執暗啞地回答她,磨砂質感般的嗓音沉沉敲在她的心房上,防不勝防。
他的手從腰間往裡伸,游弋至旋明的後背,有些急切地解開了胸罩扣。
旋明胸口的束縛一鬆,她不由自主地輕顫了一下,腹部的瘙癢讓她挪動著臀部,想要靠近鐘執下體的熱源,緊貼,微頂。
鐘執手挪到她的胸前,將胸罩推了上去,開始放肆地揉捏。另一隻手探入她的裙下扣緊了渾圓的臀部狠狠握了一下,再很享受地慢慢勾開她的絲襪往下褪。
雖然周圍的環境又黑又暗,但旋明不敢呻吟,所有嬌喘到嘴邊都被鐘執含住。
絲襪被浸濕,連大腿根都是放蕩的濕意。靜謐的車內,鐘執胸膛的衣衫被旋明抓得皺巴巴的,她顫巍伸手向下地解開鐘執的皮帶,套弄著掏出了他滾燙的陰莖抵在穴口,然後扶著椅背緩緩坐下,整根吞沒。
二人在車內無聲無息地廝磨著,舌與舌的交換,肉體與肉體的碰撞,衣衫與衣衫的摩擦,大膽又隱秘。宛如分別已久一般,飢渴的貪戀著對方的身體。
半個小時前。
一個三十出頭的男人和白初薏緩緩地走在校內大道上。
“初薏啊,你也別老怪你媽,她是忙了點,但還是關心你的。”王信淳吸了一口煙,再不緊不慢地吐出,煙霧繚繞。
“這個我知道……還有,舅舅,麻煩你回去告訴我媽一聲,元旦我就留在學校了,不回家,也不去我爸那。”白初薏跟在王信淳身後,臉上晦暗不明。
“……好。”
寧可麻煩地轉告,也不願直接打電話嗎?
兩人疏疏離離地聊著天,快出校門的時候,王信淳一拍腦袋:“哎呀,初薏我忘記把舅媽給你買的衣服拿給你了,還在我車上。”
“沒事沒事,舅媽費心了。”
“不急的話,那你跟我去拿吧,舅媽囑咐我要親手交給你。”王信淳笑了笑。
白初薏乖巧地點頭,跟在王信淳身後往停車場方向走去。
昏暗的停車場只有入口出能看得清,零零碎碎落了幾粒光點。幸好王信淳的車停得近,依稀間看得清。王信淳打開後排車門,一彎腰探入車內,伸手把幾個硬質口袋拎了出來。
“喏,回去先試試合不合適。”王信淳把口袋遞給白初薏,語重心長地拍了拍她的肩:“別跟你爸媽慪氣了。”
白初薏斂著眸,默默點了點頭。
“早點回去吧。”王信淳掐滅煙,無奈地留下一句話,就鑽進駕駛座,發動車。
白初薏退了兩步,往外走,車的尾燈和前燈一亮,吭哧了幾聲就緩緩前行。她回頭看了一眼剛起步的車,不定的燈光下,遠遠地看見停車場深處一輛車內似乎有晃動的人影。隔得太遠,光線又暗,若不是玻璃透光,連車身融入黑暗的輪廓都看不清。
白初薏頓覺心中湧起一番怪異,看了一眼遠處反光的車牌號,默默記下,在王信淳的車加速離開停車場後,連那輛車的車牌號也沒入無聲黑暗之中。
安靜,混沌,一切都悄無聲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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