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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覆花之夜(父女/禁忌)》 2[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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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10-11 08:50:09 | 只看该作者 |正序浏览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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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吻

床邊一陷,鐘執被她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到,她又是這樣,帶著無辜的眼神和少女特有的體香,在他毫無防備的時候突然湊近他,讓他覺得有種說不出的怪異和不自在。

旋明毫不氣餒,盤腿坐在鐘執身邊,拉住他的手,也捉住了鐘執的視線:“你幫我一下嘛。”

“你看。”她只需輕輕一扯,睡衣就乖乖地從肩頭滑下,露出頸後牛奶般的肌膚下一片淡紅,那是被曬傷的地方。

旋明揚起下巴,像是無形中在對他達下命令,安靜地等待著他的反應。

鐘執無語片刻,抬頭剛好與她對視上,想逃離卻被她捉了個正著。

他嘆了口氣,終究還是妥協了:“行吧。”

旋明頓時抿嘴偷笑起來,眼睛裡是藏不住的得意和歡喜。

鐘執撈起她還有點濕潤的長發,露出細膩的皮膚。他抹了一點蘆薈膠,冰涼的液體觸到她皮膚的一刻,她一個激靈。

隨即又是他溫暖的手指,輕輕地遊走在後頸,指腹上的繭刮著她嬌嫩的肌膚時,冰與熱的刺激交錯著,有一陣陣的愉悅的酥麻感。

“是不是很心疼。我還要曬半個月呢。”

“頭一次見你被曬成這樣。”鐘執試圖與她閒聊,打破尷尬的安靜,“學校生活還習慣嗎?”

“嗯,室友都挺友好的,食堂也還將就,不過沒你做得好吃。”旋明煞有介事想了想,決定要讚美一下鐘執。

“好了。”他迅速將她滑在肩兩側的衣服拉上去合上。

旋明太粘人,她又解開了胸口的一點薄衫,露出又白又透的鎖骨,像是挑逗又像是放低姿態主動投降:“還有前面。”

鐘執意味不明地看著她,不想與她繼續糾纏下去,幾欲逃開。

“我懶得動手了。”說完旋明就乾脆閉上眼露出細細的脖子執拗地坐在那裡不動了。

鐘執苦笑,拿她沒辦法。

他只能小心翼翼地一點點掀開少女的領口,抹上蘆薈膠。那個小巧的身體正往他懷裡靠,小腿並在一起,瑩白伶仃的腳踝交纏著,她閉著眼,纖長的睫毛落下一片陰影,呼出的氣息佛在身上彷彿連自己也年輕了十歲。

鐘執垂下眼簾,不敢亂瞟,手也不敢亂動,再怎麼是父女,也男女有別,生怕一個不小心她鬆鬆垮垮的衣服就滑下去了。

“這下真的好啦。”他溫和地拍拍她的臉。

旋明睜眼,看著他的眼神多了一絲說不明數不清的意味,絲毫沒有要離開的意思,目光就那麼粘在他身上,眼神幽幽的彷彿有一潭墨綠的湖水,蕩漾的微波,快要溢出的情愫,明明白白地落入鐘執的眼中。

他不是傻子。

“快回去吧”鐘執又喚了一聲,有些焦躁。

誰知旋明突然勾住他的脖子將他抵推在床頭,跨坐在他身上,強迫他與她對視。她靠得極近,身影在他眼中清晰地倒映,她怔怔地望著他,魂不守舍的樣子,彷彿靈魂都被他勾去了,一對上他那雙溫和乾淨的雙眼,她就有些洩氣,內心的齷齪與罪惡無所遁形。

“你幹什......”

“我很想你。”鐘執話還沒說完就被她硬生生地打斷,沒頭沒腦的,不帶稱呼的,赤裸裸的,宛如情人的控訴。

“我知道了你先下來。”鐘執沉下聲,語氣生冷。

就像預料到馬上要發生什麼一樣,近距離下兩人之間的氛圍陡然升溫,呼吸都交織在一起,密不透風。再怎麼遲鈍的他也意識到旋明的異常了。

旋明不給他任何繼續辯解的機會,傾著臉幾乎是魯莽地撞向了他的唇,將她的吻送給他。

這個動情的黑夜,凌亂的痛苦與愛意,快要憋得她喘不過氣來,她就像一條擱淺的魚,渴望一個發洩的途徑。她不想去理清自己混亂的思緒,只是用最簡單粗暴的方式堵住了他的嘴,也堵住了自己,她不知道她下一秒還會吐出什麼不堪的話。

雙唇接觸的一剎那,鐘執猶如五雷轟頂。

她都乾了什麼。

他黑著臉幾乎是一巴掌推開了她,“鐘旋明!”

她垂下頭,手拽著衣角,半張臉埋入陰影裡,不敢看他。

“你給我回去睡覺!”鐘執大發雷霆,那個“滾”字被他鎖在喉頭。他拽著她大步地向前把她扔出去,砰的一聲關上了門,把她鎖在門外。

彷彿就能堵住她撩撥無方,蠢蠢欲動的心思一樣。

門外的旋明神色黯然淒涼,站在空曠的走廊她忽然覺得這薄薄的睡衣有點冷,她早就料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但她不想繼續優柔寡斷,多愁善感下去。她是鍾執手裡的風箏,現在還牽著線,但總有一天他會放開她,她不甘心就這樣與他擦肩而過漸行漸遠,哪怕這是場注定暗無天日的感情。


第五章決斷

笛卡爾說過,無法下決定的人,要么是慾望太大,要么是悟性不足。越是恐懼的東西,對你就越真實。

她是一頭飢渴的獸,今晚終於露出獠牙。她踉蹌地回屋躺下,空洞的眼神茫然地望著天花板,同隔壁的他一樣,一夜無眠。

第二天一早,秋風吹起了屋內的窗簾,掃在她的臉上癢癢的。她睡眼惺忪地睜開眼睛,那股悶悶的一團糟的思緒又罩了過來,在自我否定和肯定中,滿腔熱血一分一分冷卻。

一開門便看見鍾執。兩人對視,不約而同地選擇沉默,閉口不提昨晚的事。

鐘執本來和她錯開時間吃早飯,沒想到碰了個正著。旋明一不做二不休,厚著臉皮面對面和他坐下。她喝牛奶的時候悄悄用余光掃了一眼機執。

鐘執埋著頭看也不看她,只是匆匆吃完早飯,留下一句“我今天去店裡看看,中午不回來了。”風似的逃開了。

鐘執走得早,錯開了上班的高峰期,繞過了幾條彎彎曲曲的小道,沒有堵車就到了店裡。書店不是位於鬧市區,平時人不多,且因為是中秋,他給店員小林也放假了。

或許旋明只是感到無聊,對從新鮮的日常感到好奇,想要看到他吃驚的表情,又恰好出於青春期的懵懂才吻了他。又或許,她沉浸在他對她的寵愛和關懷中,害怕長大了就會漸漸失去他而做出了出格的舉動。

可是已經好幾次了,而且她一天一天望向他越來越深沉的雙眸,這些鐘執全都看在眼裡,以一個男人的眼光來看,這些言語和舉動都是赤裸裸的性暗示。

只是鍾執天真的以為是旋明在害怕他帶回來一個陌生女人,而選擇不聞不問,緘默不言。在她密不透風的注視下,他像一個手無寸鐵的獵人踏進了幽深寂靜的森林,黑暗深處總有一雙眼睛盯著他,蠢蠢欲動,野獸潛伏在周圍,墨綠的瞳孔在死寂的黑夜裡發出瑩瑩的光亮。

鐘執還是在猶豫該怎麼和旋明開口,這個問題必須和她當面談論,不能再讓她錯下去了。

她還有大好前程和光明未來,不能讓她因為年輕時不成熟的想法而毀在自己手上。他年輕時已經犯過嚴重的錯誤,並為此付出了代價。他暗自想到,如果沒有當初的衝動,沒有如今的她,他本本分分地念完大學,工作、結婚、生子,自己的人生軌跡是不是會完全不一樣。

就這麼在店裡翻書翻了一天,直到晚上快8點的時候才磨磨蹭蹭地回家,去解決那個棘手的、卻又不得不面對的問題。

誰知道一開門就看見她就著單薄的衣服倒在沙發上蜷成一圈。他心裡咯噔一下,打開冰箱上下翻了一遍,絲毫沒有被動過的痕跡。似乎自從他走了之後她就沒吃過飯了,所有的食材都原封不動地放在冰箱裡。

她不是會做飯嗎?不然他也不會就這麼大搖大擺地丟下她一個人在家。鐘執懊悔的同時,又趕緊進屋找了一層薄被給她蓋上,二話不說轉身進廚房。

旋明不愛吃夜宵的,尤其是油膩的東西。他挑了兩個長得好看的雞蛋,和著米酒煮了,酸酸甜甜的她應該會喜歡。

“旋旋……吃點東西再睡……”十分鐘後,他打開客廳的燈,來到她身邊一手端著碗,一手輕輕晃著旋明。然而就在旋明睜眼的那一刻,鐘執又下意識地想要躲開。

她抬起眼皮漠然地看了他一眼,沉默不語,她做了一個夢,只感覺像是陷入一片深深淺淺的海域中,背後是無盡的黑潮和未知的恐懼,宛如一個巨大的漩渦將要把她吸進去。因為在黑暗中心看到了鐘執,她就義無反顧地往下跳,層層迭迭的情緒伴著鹹濕的海水灌入她的耳鼻口中,快要溺斃窒息之際然後就被他搖醒了。

“旋旋……吃點好不好……”

最後她點頭,鐘執如釋重負,心中懸著的石頭終於落下。他主動坐在她身邊,一點點地餵她,看著她小口小口地吃下去。

二人相對峙,他總是最快敗下陣來的那一個,,丟盔棄甲,輸得最慘。

“今天是中秋節,而且我明天就要回學校了。”

“嗯,好,我送你。”他企圖避重就輕。

“那我去睡了。”她起身推開他徑直走開,

他抬手想拉住她,又放下。千言萬語都被堵在嘴邊,明明想說的還有很多。萬般無奈之際,他也草草洗漱上床。半夜側著身子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有人推門而入,床一陣輕微晃動後一雙纖細的手環上了他的腰,冰涼的小腿貼著他,不用想也知道是誰。

像是為了讓她安心一般,他握住了她的手,就像小時候一樣,摔倒在地的她總是哭著尋著他的手,一定要兩隻小手抓住他的手指頭她才會搖搖晃晃的站起來,不吵不鬧。

他背對著她,流動的夜色將他罩在黑夜裡。

過了很久,她也不知道他睡了沒,只能看著他的後背發呆,心事重重。


第六章軍訓

早上被鐘執叫醒後,看著他若有所思,欲言又止的神態,旋明就知道有些事他不吐不快。

在送她回學校的路上,旋明仍舊選擇坐在車的斜後方。鐘執只能通過後視鏡看著她陰晴不定的臉,開車平視前方的時候,他也能感覺到身後那股火熱直白的視線。當有些事情說破後,她也就懶得那麼遮遮掩掩了。

“旋旋……”快要到學校的時候,他終於開口了。

“嗯?”

“那個……你還小有些事情可能沒想明白……”他輕咳一聲,也給自己暗暗打氣,握著方向盤的手微微出汗,“但是好感不等於愛情。”

“… …”

“你的想法還不太成熟,把對父親的崇拜和愛情搞混了。隨著你慢慢長大成熟,這種感覺會投射在和你一起的異性身上。你對我的過分關注也會慢慢轉移。”鐘執很想看著她的眼睛說,但隔著一個座位的距離,旋明似乎離他很遙遠,捕捉不到她的目光他有些著急,“這種懵懵懂懂的感覺,很多女孩都會有。你不要害怕。它會隨著時間慢慢淡化,你到了大學,交了新的朋友,學習,社團,戀愛,有足夠的時間去分散你的精力。”

旋明笑意盈盈地應著,看得他發怵。

一口氣說完了想說的,鐘執透過鏡子想要悄悄確認一下她的反應,卻發現她挪動到一個角落,只能看到光潔的額頭。她還在抗拒,不肯接受。

末了,他補了一句:“下次你坐前面吧,這樣說話有點難受。”

他們之間橫著一根無形的刺,有種隔靴搔癢的不暢快。

幾分鐘後,他停在學校門口。

“我先走了。”旋明拎起書包,固執地沒有回頭,鐘執目送她的背影混入灰色的人群,他扭頭長嘆一口氣突然覺得很累,又覺得釋然。

****

旋明收到的中秋節的第一個月餅,是來自室友白初薏的。令人哭笑不得的五仁月餅,咬在嘴裡顆粒分明的餡粒,口味香甜,綿中帶酥,有多種果仁的香味,像極了她玲瓏的心思。

不知道鐘執有沒有機會吃到月餅呢?

中秋之後的天氣,有種雲淡風輕的舒緩,斜斜掛在天空的太陽把新生們曬紅曬黑又曬成金色,花式日光浴,就是不見一個雨天。秋風打個卷給排排站的新生們送去陣陣清涼,乾燥的場地上落下的汗滴還是會被瞬間蒸發。

耳邊少不了的是男生們一陣蓋過一陣的嘶吼吶喊,再是舉止鬆散,吊兒郎當的男生也被教官訓得如打了雞血一樣在訓練場上吼得脖子上的青筋暴起,十幾天過去了,心中的操你媽還是只敢對著空氣發作,面對嚴厲的魔鬼教官還是一個個慫包。

由於男女陣營分開訓練,反觀女生的隊伍,一個個細弱蚊蠅,集體的口號聲都比一個男生的吼叫秀氣得多,連配備的教官都要溫和一些。閒下來休整時,不少大膽的女生還會和長得好看又年輕的教官搭訕,講起笑話來引得一片銀鈴似的笑聲。

荷爾蒙和青春氣息爆發的訓練場上,旋明不為所動,看著嬉笑的眾人眼神譏誚,嘴角都掛著冷笑。在他看來,全世界的男人都只稱得上是雄性動物,只有她老爸才是男神。

呵,沒趣。

然而就是在這樣已經溫和許多的天氣下,站在她身邊的室友白初薏還是中暑了,毫無防備地,眾目睽睽之下一彎腰就吐了出來,污穢的嘔吐物差點濺在前排女生的身上,女生一個個尖叫彈開了,引得周圍一群人如避瘟神躲開白初薏。不知是痛苦的還是羞愧的淚水,浸濕了她的眼睛。

旋明還記得白初薏塞給她今年第一個月餅時的感動,她在一旁輕撫白初薏的脊背,挽了挽嘴角,安慰道,“沒事沒事,我還在。我們去醫務室吧。”

白初薏點點頭,擦乾了嘴角和眼淚靠在旋明肩上。旋明向教官請了個假,就火速把她護送至醫務室,路過其他隊伍時,引得不少人竊竊私語,但她並不想在這種情況下成為焦點。

醫務室裡的醫生早就備好了溫開水和葡萄糖,旋明給白初薏餵下,送她到清涼乾爽的屋子裡休息。每年的軍訓都有很多身嬌體弱的人病倒,無論男女,比如現在她眼前就有個人高馬大卻哀嚎連連的小伙子,屍體一樣躺在床板上,因為病床不夠用了,臨時拼湊的床板太短,容不下他的身軀,他兩隻滑稽的腳只能套著鞋子懸在空中,盪來蕩去。

嘖,他的腳踝不會硌得疼嗎?旋明腦海中突然蹦出這樣一個念頭。

“那個,美女……”床板上的屍體沖她招手,“能不能幫我搭個凳子。”說完指了指懸著的雙腳,還靈活地晃動了兩下。

“......”

旋明沒吱聲,但還是照做了。

“謝謝啊美女。”小伙子咧嘴一笑,露出兩排潔白的牙齒。

接上凳子的男生就像多上了一排電池,突然滿血復活開始嘰里呱啦地說個不停。

“美女那是你同學啊。”

“美女我是廣電院的,你是哪個院的啊?

“美女我有點渴了能不能再幫忙遞一下水杯謝謝了啊。”

她覺得他聒噪得像一顆碩大的蟬,只不過苗條的蟬趴在樹幹上,背後是纖長透明的羽翼,他局促地躺在床板上,肚皮上還可憐兮兮地搭了一根毛巾。

旁邊拿完藥的女醫生一巴掌拍在他支出來的手臂上,亮出灌滿藥液的注射器,喝道:“安靜點。”

他頓時噤若寒蟬,默不作聲。

還真的像個蟬啊。

“快,起來打針了。”女醫生拍了拍他一動不動的身體,旋明識趣地走到屋子裡。

白初薏坐在牆角的凳子上,斜靠著牆,冰冰涼涼的瓷磚貼著身很是舒服,看著她走過來,虛弱地一笑。

“你上午就在這呆著吧,午飯想吃什麼我給你送過來。”旋明在她身邊坐下,學著鐘執的模樣摸了摸她毛茸茸的頭頂。

“嗯,謝謝你啊。”白初薏的面孔褪去了血色,顯得蒼白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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