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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妇人划着小船,身后站着四个人,正是段家的四大护卫褚万里、古笃诚、傅思归、朱丹臣。他们是跟着段正淳出来的,不想段正淳念着他的老相好,便一个人去寻了,害得四大护卫到处找人,最后没办法,就到了小镜湖等,果然段正淳来了。
阮星竹哼了一声,不理段正淳,四大护卫一拱手:“拜见王爷。”
段正淳见来了帮手,胆气更生,说话时中气便足了几分:“云中鹤,你当我怕了你。”
云中鹤看着段正淳一家子,这段正淳真是作孽,一个堂堂的王爷,骨肉竟都流失在外,若是被人卖入妓院,这大理段家的颜面就被他丢尽了,他竟有些可怜起这个便宜岳父来。
“你走吧。”云中鹤身子暴起,已将康敏抓在手中,康敏惨哼一声,已魂飞天国。
“你,”段正淳眼睁睁地看着康敏死去,手一挥:“杀了他们。”
四大护卫得令,便向云中鹤杀去。甘宝宝和秦红棉挺身而上,钟灵错愕地看着段正淳,他连亲生女儿都想杀吗?
“住手。”阮星竹喊道:“你们当这儿是什么地方,想杀就杀吗?”
阿朱看着阮星竹,妈妈,她就是妈妈,云中鹤朝她笑了笑:“是的,她是你娘。”
阮星竹看向阿碧怀中的阿朱,此时阿朱头发已经披下,阮星竹突然内心狂震:“是谁,是谁打伤她的?”
“是我,是我打伤这个小贼的。”段正淳心中有些怒,这小白脸果然和阮星竹有旧。
阮星竹走到阿朱跟前,掀开了阿朱的衣裳,肩上果然有个段字,阮星竹激动万分:“阿朱,你是阿朱。”
“娘,娘,你真的是我娘。”阿朱泪流满面。
“阿朱?”段正淳却是听得亡魂大冒,当年自己跟阮星竹生下二女,便离她而去,想不到自己打伤的竟是自己亲生女儿。
“滚,你给滚,我再不想看到你。”阮星竹便如河东之狮般,指着段正淳大骂,她心痛她的女儿,知道段正淳来江南时她还好一阵欣喜,只是现在,他竟将女儿打成重伤。
“对不起,我不知道。”段正淳茫然不知所措,自己竟然一门心思地要杀亲生女儿,若不是云中鹤,阿朱已经死于自己手下。
云中鹤却是大喜,这段正淳果然倒霉,只是可怜阿朱竟受了这么重的伤,看着段正淳抱着康敏尸体无奈地黯然离去,云中鹤想,自己的宏愿已经越来越近,那个刀白凤,只有对不起段誉了,而自己当初并不是诚心跟他结拜,云中鹤根本就不会喜欢男人。
“你就是云中鹤?”阮星竹接过阿碧手上的阿朱,她年看着秦红棉和甘宝宝,不知道她们为什么会跟着云中鹤。
“是。”云中鹤点了点头:“她们便都是段二女儿。”
“是嘛。”阮星竹朝云中鹤身后的年轻女子看去。
王语嫣拉着阿碧躲过一边:“我们不是。”
云中鹤笑笑,王语嫣又怎么不是呢,只是阿碧不是罢了,只是若王语嫣知道自己是段正淳女儿,又会是如何想,这个世界真是有趣。
甘宝宝和秦红棉是有苦自己知,她们和云中鹤,就是这样不清不白的关系,而猜云中鹤的心思,对阮星竹也是不会放过的,恶人就是恶人,就是做了大侠他还是恶人。
八人步入阮星竹所居之处,云中鹤又为阿朱推宫过穴,喂了些伤药给阿朱吃下。
“多谢云大侠,若不是云大侠,阿朱恐怕……”阮星竹眼中布着血色,若真那样,她不知道怎么为自己赎罪。
“阿朱本来就是我的人,为她操心是应该的。”云中鹤细细查看了阿朱伤势,没有个三四个月,恐怕恢复不了。
“原来阿朱已经跟云大侠了。”阮星竹美目若有所思,云中鹤虽然在江湖中名气正盛,但阮星竹并不放心女儿跟着云中鹤,便对云中鹤道:“云大侠,能不能打个商量,我亏欠阿朱甚多,便让阿朱留下来陪着我,以做补偿。”
云中鹤想起阿朱耍自己的事来,心中便是不愤,这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但有些事却不是此时能提出的,还是和阮星竹单独谈来得好,云中鹤只想得到阮星竹的身子,得到她的心,那是有难度的,看看甘宝宝和秦红棉就知道了,她们跟着自己,只是无奈之举,自己的行为,实在是太异于常人,云中鹤只想早日完成心中的梦想,便携美归隐,打打杀杀的江湖,他早已经厌倦。
众人吃过晚饭,阿碧摘了张叶子,就吹了起来,声音有些沉闷,只是云中鹤搂过她时,她就趴在云中鹤怀中哭了:“先生,想不到阿朱找到了父母,却是这样的。”
云中鹤伸手揉着她胸前的两颗红丸:“你不要伤心的,阿朱又没死,再说,我会让她死吗,一箭之仇我还没报呢。”
“先生。”阿碧再不做他想。
远处王语嫣看着这一幕,心中冷笑,原来这就是大侠,男人都是这么下流的,那段正淳也是,只是云中鹤又比段正淳好些,只是慕容复,他是男人吗,他怎么一点都不下流,江湖人说他风liu,可是怎么也看不出他风liu在哪,她宁可慕容复下流,就像云中鹤这样,做个下流的大侠也是不错的。
阮星竹单独找来了云中鹤,单刀直入道:“云大侠要如何才肯放了阿朱?”
云中鹤色眯眯地看着阮星竹,老实道:“其实,我不是什么大侠,称我为大侠,只是江湖中人抬爱而已,我只是个色鬼,一个色中饿鬼而已。”
阮星竹对云中鹤的坦白倒是十分欣赏,道:“只是我这残花半老之身能入你眼吗?”
“能。”云中鹤忙点头,阮星竹看上去只有三十岁,但其双眸却如二八少女,一方水土养着一方人,这话诚然不错。
“你跟我来吧。”阮星竹朝卧室走去。
云中鹤想不到阮星竹竟如此豪放,心下大喜,立时就跟了去。
阮星竹点了一枝檀香,以她观人之术,想不到阿朱与云中鹤在一起竟还是处子之身,便觉自己小看了云中鹤,对云中鹤诚挚道:‘星竹要多谢云先生对阿朱的照顾。‘
云中鹤苦笑:‘她是我的人,这是我份内之事。‘
云中鹤看着阮星竹,心中一动:‘星竹,你若是真从了我,我再告诉你阿紫的消息。‘
“什么?”阮星竹身躯巨震,这些年闲来无事,一门心思想着的就是寻回两个女儿来,想不到云中鹤连阿紫的消息都知道。
“是的,我不会勉强于你,从不从只在你一念间。”云中鹤大发慈悲,他牢牢地记着两情相悦之说。
阮星竹苦笑一声:“我能不从吗。”对于这种色中饿鬼,唯有以身色之,阮星竹脱去了衣裳,她今日对段正淳实在太过失望,便是把身子给了云中鹤又怎样,身子给了云中鹤,起码能找回女儿来,什么三贞九烈,对她而言早已没有。
一袭轻纱落地,便现出她那美好成熟的身姿来,云中鹤咽了一口口水,终于又要完成一个梦想,此情可待,此景却是不可待的。云中鹤立时向阮星竹扑了去,只觉身下玉人水灵灵的,味道十足的好,虽已生过两个女儿,但篷门毕竟荒芜了十多年,云中鹤只是个寻幽探胜的客人,山路崎岖又难行,却是风景独好,令人拍案叫绝,更有那似鸟语般的仙音,听了令人振奋,又有花香自阮星竹身上散出,令人心旷神怡。云中鹤恨不能在此长驻,只是客人就是客人,总是要走的。
云中鹤抚着阮星竹,暗想母亲滋味如此之好,那么阿朱到底是何滋味,真是令人向往,只是可恨段正淳,竟将阿朱重伤,突地想起神医薛慕华来,他定有方法快快让阿朱复原的,只是不知这神医在哪儿。
“舒服吗?”云中鹤双手在阮星竹身上揉着。
“嗯。”阮星竹差点迷失自己,云中鹤在男女情事上,实在是太强,比段正淳好了不知多少倍,只是云中鹤在甜言蜜语方面,却是比不过段正淳的。
“我想去找薛慕华,让阿朱的伤快些好起来。”云中鹤突地在阮星竹臀上狠狠拍了一下,便和阮星竹又做了起来,如此尤物,放过了还真可惜,能多做就多做,人生苦短,再过些年,阮星竹老了,就太可惜了。
“那多谢你了。”阮星竹卖力地迎合着云中鹤,她也是巴不得女儿快快好起来,只是她若知道云中鹤的心思,就不会这样想了。
“这是我应该做的,你就是不陪我,我也会这么做的。”云中鹤道。
“坏蛋,得了便宜还卖乖。”阮星竹吃吃地笑着,这云中鹤倒是十足的小人,只是不知他怎么就变成大侠了。
“告诉我阿紫她在哪,她好吗?”阮星竹很想知道这个答案。
云中鹤继续享受着阮星竹的温柔:“她在星宿海,她是星宿老怪的徒弟。”
“什么。”星宿老怪做事乖张,做他的徒弟阮星竹是绝对不会放心的,阮星竹身子不由得一阵紧张,云中鹤却是舒服地叫出了声来,能让云中鹤叫出声来可不是简单的事。
云中鹤也不答话,他要好好掌握这样的时机。
“你告诉我,她好不好?”阮星竹全身心地投入,只想好好伺候云中鹤,让云中鹤说出她想知道的答案。
云中鹤有些喘气,他想不到天书中说得弱弱的阮星竹竟会这么强,换了别人还真要败下阵来,对阮星竹道:“这个阿紫很凶的,动不动就要玩死人,你遇见她时要注意些。”
“你是说她很坏吗?”阮星竹急切道。
“没办法,在星宿老怪门下,不坏就不能生存。”云中鹤不得不解释一下。
阮星竹这才有些释怀:“原来在星宿老怪门下,活着才是最好的。”
“不错,活着才是最好的。”云中鹤又想到了李沧海,这话李沧海曾经跟他说过,什么英雄枭雄小人君子,活着才是最好的。
“谢谢你,告诉我这些。”阮星竹很满足,她终于知道了另一个女儿阿紫的下落。
“你恨不恨我。”云中鹤像个婴孩似的,嘴中裹着阮星竹胸前的红丸,用力地吮吸着。
“不恨。”阮星竹抱紧了云中鹤的头,似乎又回到了十几年前奶阿朱阿紫时的感觉,只是此时奶着的是云中鹤。
木婉清在窗外看着云中鹤,她知道云中鹤的宏愿,只是想让云中鹤快快完成他的宏愿,便可以离开这个可恶的江湖。她不知道为什么对云中鹤会这么盲从,明明知道云中鹤所为的孛常伦,却还是这样姑息他。
一弯清月已经挂在天空中央,倒映着湖中,天上地下就有了两个月亮,相互对映着,甚是妩媚。阿朱已经醒来,问阿碧:“先生在哪?”
阿碧摇了摇头:“不知道,你好好养伤,先生就会来的。”
“我娘呢?”阿朱想哭,醒来时她最想见到的两个人却不在身边,受伤后她的心灵特别的脆弱。
“我去找他们来。”王语嫣出了去,看着段正淳一家,她只是旁观者,她心中痛恨段正淳这样的男人。
“云中鹤呢?”王语嫣问站在空旷中的木婉清。
“不知道。”木婉清冷冷的,对王语嫣,她虽然知道和她是亲姐妹,但不知怎么的,心中对她很是抗拒。
“什么事?”云中鹤已经出现在她们身边。
“阿朱想见你。”王语嫣也不理云中鹤,走了开去,她不认为云中鹤对自己有邪念,这么多天,云中鹤一直对她很好,便认为云中鹤对自己没有邪念。
云中鹤抓着阿朱的手:“阿朱,是我。”
阿朱笑了:“先生,你来了。”
“来了。”看着阿朱恬静的笑,确实令人着迷,多美的女人啊。
“先生,等阿朱伤好了,就把身子给你。”阿朱脸上仿佛涂了胭脂,竟有了伤后难得出现的血色。
云中鹤有些感动:“阿朱,这个不急,你休息先,不要胡思乱想,等你伤好了,我们就成亲,好不好。”云中鹤只跟李沧海成过一次亲,成亲这两个字在云中鹤心中是很有份量的,便是木婉清,云中鹤竟是没有提过成亲二字。
“嗯。”阿朱有些感动:“好的,我伤好了就做先生的新娘。”
“睡吧。”云中鹤搂过阿朱,轻轻地拍打着阿朱的背,阿朱脸上带着笑,带着泪,沉沉地睡了去。
阮星竹站在门外,听得云中鹤如此说,震惊已极,她将阿朱阿紫送人,就是为了不让自己父亲说自己,后来也没嫁人,只是再年长了些才后悔不已,想起跟着云中鹤的甘宝宝和秦红棉,难道?阮星竹不敢想,难道这云中鹤最喜干这母女兼收的事,而她们又都是段正淳的旧相好和段正淳的女儿,难道这云中鹤跟段正淳有仇不成,专跟段正淳作对,她哪知道云中鹤看的天书上就只有这些美女,而这些个美女都是段正淳的旧相好和女儿,只因那是天书,云中鹤便生出宏愿,泡遍天书美女,所以云中鹤找的多是段正淳有关的女人,与段正淳无关的只有李沧海和阿碧而已。
“你听到了。”云中鹤出了来,他早已知道阮星竹就在门外。
“你真要如此做?”阮星竹看着云中鹤。
“我喜欢阿朱,我没有选择。”云中鹤断然道。
“你放过阿朱,我会好好伺候你的。”阮星竹抱紧了云中鹤,胸前双峰紧紧地顶着云中鹤。
“不行,”云中鹤突然又婉转道:“其实我们生活在一起有什么不好,等江湖事了,我们就住在一起,快快活活地生活,又有什么不好?”
“可是你这样做,别人会怎么看?”阮星竹感觉周边一双双眼睛盯着她看,一只只手对着她指指点点。
“人活着,是为了自己,就像那些庙堂上的帝皇一样,他们只会为自己活着,为天下黎民,那是骗人的,所以他们就用这礼教来束缚他的臣民,这大宋的皇帝就是这样的,这点反倒不如大理。”云中鹤分析道。
“真是这样吗?”阮星竹觉得云中鹤说的是有这么一回事,只是又全然没有道理。
“是这样的,我云中鹤是为自己活着的,更是为我所喜欢的人活着,我活得好了,我喜欢的人也就活得好了。”云中鹤在阮星竹额头吻了一下:“相信我,信我者永生。”
“嗯。”阮星竹茫然地点了点头,但随即醒悟:“不,请你放过阿朱。”
云中鹤无奈地摇了摇头:“阿朱已经答应嫁给我,你又何必拆散我们,你看看宝宝和红棉,她们不是过得很好,天天能跟她们的女儿在一起,是多么幸福的事,你难道不能迁就一点,牺牲一点?”
阮星竹脑中一片空白,只是想哭,她突然想到阿紫,她希望自己永远找不到阿紫,若云中鹤遇见阿紫,不知道又会生出什么坏心思来。
云中鹤终于从丐帮知道了薛慕华的下落,薛慕华正在聚贤庄做客。云中鹤立时带上了阿朱,和众女向聚贤庄求医而去,阮星竹只能跟去,她别无选择。
一路上云中鹤用心地呵护着阿朱,生怕阿朱被车颠簸了,找了家铁铺,试着在车轴上加入李沧海说过的钢板弹簧,竟然让他成功了,令云中鹤欣喜不已,想不到加入长短不一的钢条,竟能使马车的舒适度大增。
木婉清看着云中鹤对阿朱如此之好,不禁吃味道:“你是不是真的喜欢上她了?”
云中鹤叹了口气:“婉清,我是有点喜欢她,眼前明明可以吃到的,我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下不了嘴,我苦啊。”
木婉清笑了,搂住云中鹤道:“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你便一辈子得不到她好了。”
云中鹤不悦道:“冲着你这话我便要罚你。”
木婉清媚笑道:“罚便罚好了,我怕你不成。”然云中鹤却是勾引不得的,两人立时在车厢大战起来,云中鹤一式老汉推车,木婉清一式欲迎还拒,木婉清一式观音坐莲,云中鹤就一式青云直上,只是他们与往常比武不同,他们的一招一式,都是反复使用,每一式都是用得那么精纯,最后是木婉清败下了阵来,但她还是以一式以身缚敌之招将云中鹤抱得死死的。只是车厢中阿朱却是看得满脸通红,她云英未嫁之身,平时怎看得到如此大战,见云中鹤向她看来,忙闭眼装睡,只是云中鹤从她急促的呼吸声中,早知道她已醒来,只是不点破而已。
聚贤庄到了,云中鹤递上了名贴,庄主游骥亲自迎了出来。大家客套一番,便都进了庄,云中鹤才知道游骥两兄弟和薛慕华要开什么英雄会,但云中鹤管不得那么多,对游骥道:“你还是快将薛慕华请来,我实在是有事找他。”
不一会儿薛慕华就来了,他看了一眼云中鹤:“云大侠找老夫何事啊?”
“贱内受了些伤,请薛神医医治一下。”云中鹤客气道。
“治命救人是老夫份内之事,只是老夫救人的规矩你可知道?”既然是云中鹤这等武林高手,薛慕华自然是不会放过的,只是不知道云中鹤有什么绝技,不敲他一敲真是可惜了。
“不就是武功嘛,只要你治好贱内,我便是将我的无影手传了你也就是了。”云中鹤看着这个逍遥派弟子,总觉得他窝囊,却也想不通,逍遥派武功已经神乎其神了,这薛慕华却是守着宝山却要饭,乖乖地被丁春秋欺负。
“无影手?”薛慕华点了点头,应该是个好东西:“云大侠武功独步武林,成名绝技就是无影手吗?”
“我会的多了,蛇鹤八打、虎鹤双形,都会一些。”云中鹤笑道。
“好,好,我这就给尊夫人医治。”薛慕华拿了银针,就跟在云中鹤身后,朝安顿阿朱的房间走去。
薛慕华走进阿朱房间,不觉愣了一下,他想不到里面竟有这么多美女,看了云中鹤一眼:“留下两个人就是了,其他人先出去吧。”
里间便留下了云中鹤和阮星竹,薛慕华把着阿朱的脉,许久才狐疑地看着云中鹤:“云大侠,她是受过伤,可是已经好了。”
“什么?”云中鹤大吃一惊,想起路上日日为阿朱推宫过穴,想不到竟是好了。
“是好了,只是身子还有些虚而已,吃上几个萝卜补补就行了。”薛慕华看云中鹤表情不像是在耍他,只是可惜了云中鹤的武功不能传他了。
“真的好了。”阮星竹欣喜万分。
云中鹤沮丧道:“那多谢薛神医了。”他没想到为阿朱奔波这么多路,阿朱的伤竟已经好了,真是造化弄人,自己路上为阿朱打通了奇经八脉,阿朱的真气自是更上了一层楼,只会越练越好,和木婉清一样,成为高手是指日可待的。
阮星竹看着云中鹤:“阿朱好了,你好像不高兴。”
“是有点。”云中鹤道:“原来是想让薛神医治的,没想到这么重的伤,阿朱竟就好了,是有些儿失落了。”早知如此,路上就想个法儿把阿朱办了的,可怜自己一路行来,竟只和木婉清大战过一番。
阿朱却吃吃地笑了,原来她以为自己的伤没好的,听薛神医说好了,感觉自己的伤果然就好了,路上云中鹤一路呵护自己,倒真的觉得自己是重伤之人,真是好笑。
“阿朱,你好了。”阿碧进来,开心地挽着阿朱的手。
“谢谢大家对我的照顾。”阿朱笑嫣如花,只是想起云中鹤和木婉清在车上的大战,脸竟变得通红,更是妩媚动人。
“那老夫告辞了。”薛慕华看着众女说笑,便也笑了。
“不忙,”云中鹤对薛慕华道:“若只是武功一道,你只要请教这位王姑娘就是了。”
王语嫣想不到云中鹤有如此一说,只是她的武功知识是为了慕容复的,真让她说与别人听,倒是为难了。
“哦,这位姑娘是高手吗。”薛慕华大是感兴趣。
“我只是纸上谈兵罢了,你还是请教云先生好了。”王语嫣便将这事推了。
“那好吧,我想听听云大侠的虎鹤双形。”薛慕华对这门武学倒是没听过的,王语嫣也没听过,也有了一丝兴趣。
云中鹤大喜,先骗骗这两个人再说,便到了门外院子中讲开了来:“这虎鹤双形嘛,其实就是虎拳的鹤拳,先是要学会一心二用,同时左手画方,右手画圆,练得纯熟了,就不限于虎拳之拳了,虎鹤双形,只是个名称而已。”薛慕华和王语嫣听云中鹤一说,便试着左手画方,右手画圆,果然很难,便信了云中鹤之言。
“待得熟了,便是左手虎拳,右手鹤拳,与敌争斗,便如两人打一人,威力平白增加一倍有余。”云中鹤暗笑,不知道这两人会不会上当。
薛慕华听得如痴如狂,他想不到世上还有这样练拳的法门,心中狂热,只是左右手就是画不好方圆,便问道:“这画方画圆有何窍门?”
“没有,功到自然成。”云中鹤嘿嘿一笑。
王语嫣思索着,心中豁然开朗,两手使两种拳法,怎么可能,再怎么使,人只有一个身子,一个人的武功好坏,内力倒是其次,克敌间身法步法倒是第一的,这虎鹤双形,听听是有道理,但真的用起来,却是没有道理的,什么两种拳法,在一个人身上使来,不就是一种拳法。她年看着云中鹤高深莫测的样子,倒像是个江湖骗子,不过云中鹤的武功的确是厉害,他定是没有说出真昧来,就像那个什么慈航剑典、道心种魔大法、不死印法、破碎虚空,云中鹤一定藏了什么关键的东西。
薛慕华听云中鹤此一说,却是点头称是。云中鹤想,原来这薛慕华学武的资质终究是有限的,反观王语嫣表情,却像是有定论,便问道:“语嫣想到什么了?”语气亲热却又无轻薄之意,王语嫣笑道:“果然是好拳法,便请云先生演示一番,以解语嫣心中之惑。”
云中鹤大是赞许,王语嫣果然是武学奇才,只可惜学不得法,反不能专心其中之一,便像这薛慕华一般,纵是知道了天下武学又怎样,别人想杀你时还不是杀了。对王语嫣笑道:“术贵精而不在多,薛神医此前专攻医术,所以大成,贪多嚼不烂,倒是落入下下成了。”
王语嫣脸一红,低下头去,薛慕华却是如被清风拂面般,这云中鹤说的不就是自己吗,这么多年,是得到了许多奇招,可又怎样,能打得过丁春秋吗?
“姑苏慕容家的斗转星移,说来可笑,竟是学了别人的功夫再用这学自己别人的功夫将那人打败,可这又如何,他能学全天下武学吗,至少他们未曾得到丐帮的打狗棒法、降龙十八掌,大理段家的一阳指、六脉神剑,更不用说逍遥派的北冥神功、凌波微步、八荒六合唯我独尊功。”云中鹤笑看着薛慕华。
王语嫣听得云中鹤之说,也是大吃一惊,逍遥派的北冥神功、凌波微步、八荒六合唯我独尊功,都是她闻所未闻的,她不知道自己是逍遥派李秋水的外孙女,其实她和逍遥派关系非浅,连慕容家也受益非浅,只是他们并没有得到逍遥派的核心武学。
薛慕华脸上青红不定,他想不到云中鹤竟然知道逍遥派之秘,对云中鹤的身份产生的怀疑,怀疑云中鹤会不会就是逍遥派的人,或者是星宿老怪丁春秋的人。
云中鹤笑吟吟地看着他:“其实,丁春秋专心武道,医道中又选择了最实用的用毒之道,你又怎么会是他对手,而你师父学的实在太杂,反受制于丁春秋,唉。”
薛慕华大惊,云中鹤所说实在是没错,只是不知云中鹤又是怎么知道门中之秘的,他一拱手:“愿云大侠教我。”
“教你可不敢,你便是专心用毒之道,丁春秋恐怕拿你不得吧。”在云中鹤想来,用毒之道虽为江湖所不耻,却是最为实用,想那西夏一品堂的悲酥清风,丐帮的一应高手还不是一网成擒。
“可用毒之道,终是邪门歪道。”薛慕华犹豫着,他自然是知道毒药的好处的,可惜却被他的神医之名累了。
云中鹤看着食古不化的薛慕华叹息一声:“人有了正邪之分,于是武功也有了正邪之分,其实世上的事哪有正邪之分,用之正则正,用之邪则邪,医者可以救人,却也可杀人,正邪之分,全在你一念之间。”
薛慕华心中大震,不错,自己若是专心用毒之道,治丁春秋却是大有希望,又何必拘于武功呢?当下向云中鹤一拱手:“多谢云大侠教诲。”便告辞出了去。
王语嫣对云中鹤劝人用毒颇为不屑,对云中鹤道:“想不到云先生这么推崇用毒之道,真是想不到。”语气中颇有讥讽之意。
云中鹤大怒,竟从怀中掏出阴阳和合散来,对王语嫣道:“我这就让你试试这毒药的厉害。”
王语嫣大惊,高呼阿碧阿朱的名字,飞也似的跑入阿朱房中。
“表小姐,你在练轻功吗?”阿碧有些奇怪,她从未看到王语嫣跑这么快过。
木婉清走出门外,对云中鹤道:“你对她做了什么?”
“没什么,我只是想请她试试我的毒药,没想到她竟就这样跑了。”云中鹤笑笑,这个王语嫣,还是想办法早些吃了她的好,放身边这么久,她还是处子之身,云中鹤觉得有些对不起自己,阿朱反倒是可以放一放的。
离英雄会还有十日的时间,但三山五岳的好汉有很多已经赶来,反正聚贤庄有好吃的招待,早些来为家中省点口粮也是好的。江湖中人,并不是个个都有钱,便是有钱,有些人也想能省则省。
云中鹤忙得不亦乐乎,见阿朱已经伤好,便放心地在日间与众女淫乐。这游骥给他们住的地方倒也清静,与别的江湖中人的住处都隔了开,倒也无人打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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