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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少宁和使剑的黑衣大汉互击十多剑,双方谁也占不了便宜,但两名大汉追击秋菊、冬梅的脚步却也因此刹止。
“小子,竟然有酥骨散的解药!”见前方两名少女落地不但没有摔倒,反跃起向不远处的坡后窜入,使爪黑衣大汉知道追之不及,一股怨气都撒在柴少宁身上,手中骷髅鬼爪挥动间挂起月芒,如幻出层层云雾,茫茫云海般将柴少宁淹没其中。
使剑的黑衣大汉身形游走间,竟然隐入了使爪黑衣大汉的银色爪雾中,剑尖如惊芒闪烁,寻隙而动,专攻柴少宁漏洞,防不胜防。二人爪剑配合,犹如闪着电的云团,威力大至无以抵挡。
柴少宁只一瞬间已是险象环生,明白绝非那二人联手之敌,拼命挥剑,“叮当”声中震得云开电滞,头顶露出一片空间,他忙“呼”地窜上半空,刚要凭借绝顶轻功逃生,不料下方传来女子的大叫声道;“狗淫贼,我和你们拼了!”
柴少宁大吃一惊,低头下望,只见秋菊、冬梅去而复返,一个用力丢出石头,朝两名大汉砸去,另一个挥舞着捡来的粗枝,大喊着朝三人适才激战处疯狂扑来。
原来二女并没有走远,而是隐在坡顶枝间观战,见柴少宁遇险,二女大惊,顾不得技艺低微,双双扑出相助,之前被撕裂的衣衫如今像抹胸般横系胸前,虽然护住了敏感部位,但雪白的双肩及小腹在林中斑驳月光下更显得耀眼,充满了野性的诱惑。
使爪黑衣大汉哈哈大笑起来道:“喂那小子,有种就逃,看老子怎么收拾你这两个漂亮的小媳妇?”
在大汉看来,如果这两名少女不是柴少宁的女人,柴少宁怎么会冒犯救她们,而二女又怎么会舍命来助柴少宁?柴少宁武功虽然高,但真正令两名黑衣大汉震惊的却是对方在他二人联手之威下说走就走,爆发出来的可怕潜力。假以时日,柴少宁的成就将不可限量,远非两名黑衣大汉可比,这就引起了他们二人的强烈嫉忌,生出要将柴少宁扼杀在摇篮的想法。
秋菊、冬梅的去而复返,给了自知没有希望再追上柴少宁的两名黑衣大汉一个惊喜,使爪黑衣大汉这才大笑着向柴少宁发出威胁。
秋菊、冬梅也发现自己弄巧成拙,把好事办成了坏事,吓得一声大叫,丢了手里面的石子、木棍,转身便逃。
然而没逃两步,“呼”地风响,有人已快若闪电飞临身后。
秋菊大叫道:“四妹快跑!”说话间一把将身旁冬梅推开,借力回身,抬脚朝来人档下猛踹过去。
“是我!”急怒的声音响起,原来竟是仓猝朝追在前面的使爪黑衣大汉扑下的柴少宁被对方一爪砸得飞撞过来。
秋菊急忙收脚的时候,二人已撞在一起,本能地双双伸臂,抱成一团翻滚往林间荆棘丛中。
冬梅脱困,却并没有逃走,一回头看见两名黑衣大汉爪、剑齐举,朝柴少宁和秋菊扎下,吓得刚要大声惊叫时,一道粉色人影突于此时出现在四人上空。
诡异的事情发生了,来的这个人发现下方形势危急,竟然在没有任何物体借力的情况下一个倒翻,凌空悬停,之后头上脚下,恍若化身一只巨鸟,手中长剑耀出刺目红芒,朝两名黑衣大汉头顶处疾扑而下。
两名黑衣大汉骤然遇袭,也是吃了一惊。使爪的黑衣大汉并不后退,而是举兵器迎架。只要能稍挡来人片刻,使剑的黑衣大汉就可以在瞬息之间取了柴少宁的性命。
听起来并不激烈的叮然声响中,使爪的黑衣大汉像被雷电击中般大叫着飞跌出去。下一刻,红色的剑芒如飞虹贯日,朝使剑的黑衣大汉当头啄下。
使剑的黑衣大汉没想到同伴败得如此快,眼看长剑已要刺上柴少宁后心,但性命要紧,只好急撤长剑,回刺来人的同时,身形一倒,快速向旁滚了出去。
“嚓”一声响,使剑黑衣大汉手中一轻。等身形停止,举剑查看的时候,剑尖已经被来人削去了一截。
使爪的黑衣大汉虽然仗着自己的鬼爪厚重,爪头没有被绞断,但一招败北,知道凭着来人的实力,即使没有宝剑之利,他二人也不是人家的对手,于是忙招呼使剑黑衣大汉一起向后退走。
这时林中风声倏响,显示又有人在飞速接近,单从这种奔行的速度来看,身手也不在两名黑衣大汉之下。
两名黑衣大汉心中震惊,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钻出来这么多厉害的敌人?虽然有师父传下的爪剑联手之术,仍是不敢以身犯险,不甘地看一眼躺在地上还没来得及爬起身的柴少宁,掉头朝林深处逃了回去。
两名黑衣大汉逃走,来人也不追赶,身形落地后,好奇地打量着地上的柴少宁和秋菊。
柴少宁死里逃生,心绪为之一松,双臂一软,爬在秋菊身上大口喘起气来。
力气稍复,柴少宁这才抬起头来。一缕月光从枝叶间漏下,正侧照在一位少女身上,柴少宁顿时看到了一张明艳无方、仿若上天攫取世间最精巧雅致之材精雕而成、美到让人窒息的少女脸庞。
少女年龄和柴少宁相仿,一身淡粉刺绣衣衫,披肩方巾在打斗中挣开,巾尾顺胸部两侧柔柔垂下,更衬得腰细如柳,月光照耀下,恍如仙女下凡,手中提一把略微晃动便会发出淡淡红芒的宝剑,正瞪着一对美得惊心动魄的水灵灵大眼吃惊地看着柴少宁。
感觉身下有一双小手在轻轻地推着自己,柴少宁这才醒悟过来,急忙站起身,干咳两声以掩饰尴尬。
“谢公子出手救下秋菊和冬梅!”一位黑衣女子从林中走出,以一种柔媚动人的声音向柴少宁谢道:“欧阳倩欠公子两条性命呢。”语调自然,就像在和多年的老朋友攀谈。
“欧阳姐姐客气了!”柴少宁说话间一抬头,见一张惊艳绝伦的俏脸已来在眼前,修眉弯眼,仿佛天生带着迷人笑意,让人从心里觉得有一种亲近感,丰满的身躯则透出成熟的妩媚,另给人血脉贲张的诱惑感觉,竟又是一位与粉衣少女气质截然不同的绝色美女。
柴少宁心中震惊,呆呆看看二女,这才还礼道:“实不相瞒,在下柴少宁,与那个慕容年华仇深似海,就算秋菊、冬梅两位妹妹没有被擒,我与他们的一战也难免。”
“你就是柴师兄?”提剑的粉衣绝色少女本来站在一边没有出声,听柴少宁自报门户,讶然插话道:“可就是新近江湖中不断谈论着的屈师伯弟子,柴少宁师兄?”
“你认识家师?”柴少宁也很惊讶,不答反问道:“敢问姑娘尊姓大名,令师是”
“小妹雪念慈,家师名讳岳如妃!”粉衣少女声音清翠悦耳,带着种涉世未深的真切,尢为动听。
“岳前辈?”柴少宁叫出声来。日间才谈到飞凤公主,没想到他的传人便来到了太原府。
“难怪师妹剑法惊人!”柴少宁由衷赞道:“如果不是师妹,我今天万不是那两个黑衣人的对手。”
“他们是川中九鬼中的老五和老六。”欧阳倩一旁解释道:“川中九鬼分别以天、地、山、川、江、河、湖、海、月命名,或许意在与天地万物齐平的意思吧?老五圣江尊者的鬼爪虽不及四位师兄可带链舞动,但与老六圣河尊者的长剑配合在一起,威力倍增,即便强出他们一倍的人遇上,也占不了便宜。”
“确实如此!”柴少宁想想二人适才那一刹那间有如电闪雷击般的强大攻势,犹有余悸。
这时身侧树后有女子咽泣的声音传来,柴少宁扭头,见又是两位黑衣女子,正拉了秋菊、冬梅在那里安慰。
经过欧阳倩介绍,柴少宁知道了那两名黑衣少女是她的另两个丫环:春兰和夏荷。
秋菊的性格较冬梅沉稳一点,虽然受辱,却不愿声张,哭的人是冬梅,终于见了亲人,好立即向春兰、夏荷诉起屈来。
涉及女儿家清白的事,柴少宁不好多说,转头问雪念慈道:“我听说岳前辈在华山秀女峰隐居,与东海隐仙庄一个在西一个在东,师妹怎么会和欧阳姐姐到了一起?”
“念慈妹妹奉师命下山寻人,正好和我们住在同一家客栈内,因此结识。”欧阳倩代为介绍一句。
“欧阳姐姐说得不错。”雪念慈也道:“家师风闻屈师伯遇害,留下一名幼小的女弟子在太原府附近,因此派我来查明真相,想将上官师妹带回华山秀女峰,免她遭人欺辱。”雪念慈说到这里笑起来道:“现在看来,这当然只是流言,否则柴师兄怎么会成为屈师伯的传人?”
“恩师的确已经遇害!”柴少宁脸上露出苦笑神情,打断雪念慈的话头。
虽然从未和屈通涯谋面,但随着对这位隔世恩师身世的逐渐了解,以及被人提及次数的增加,柴少宁渐觉二人间仿若当真有了血肉相连的关系,感情日渐加深,因此语调中也带出悲声道:“根据种种蛛丝马迹,家师极有可能是死于恶钓客之手。师妹所说的上官柔是恩师的另一位传人,现正暂居前方北坪镇宋首成前辈家中。”
“原来传言是真的!”雪念慈一愣怔间神色黯淡了下来,不过她毕竟已经有心理准备,很快平复情绪道:“我一路上风闻上官妹妹不仅留有屈师伯的游龙剑谱,还藏着武林中人梦寐以求的异宝:赤阳珠!怕她遭人觊觎,这才兼程赶来。”
“赤阳珠确实在恩师手中。”柴少宁笑道:“不过已经被我无意中吃掉,轮不到那些江湖宵小们觊觎了。”
欧阳倩脸上露出诧异表情。没有七色彩菌调和,赤阳珠形同毒物,居然能被柴少宁无意中吃掉?但她转念一想,或许传言有虚,赤阳珠并不一定具备可以让人增长功力的效果。
事实上,柴少宁由一个默默无闻的山中娃一跃成为拥有强大实力的少年高手,令他自己觉得赤阳珠神奇到有点令人不可思议,但其实柴少宁此时的功力比起耿秋文、方小芸这些名家子弟来说,远远不如,至于面前的雪念慈,更是比他要不知道高出多少倍?因此欧阳倩并不知道柴少宁一身的功力是拜赤阳珠所赐。
听柴少宁对雪念慈的话过于掉以轻心,欧阳倩好言提醒道:“不过其他人并不知道赤阳珠的去向。我日间才听到的消息,凤舞山庄内藏有一株七色彩菌。庄主古振铭的义弟、护花公子萧逍燕已因此率风流四使赶来太原府。得不到赤阳珠,他绝不会善罢甘休,事情接下来怕是会变得很麻烦。”
“这就奇怪了!”听说凤舞山庄来人,柴少宁的表情并不是担心,而是皱眉疑惑道:“赤阳珠在恩师手中,早已经是江湖上公开的秘密,为什么之前没有听说凤舞山庄对此有过反应?”
“多半是有人在造谣对付凤舞山庄。”雪念慈对此另有看法。
“七色彩菌名为菌,实则只是一个载体。而且彩菌一旦成形,当天便会枯萎,没有任何办法可以保留。”雪念慈有如目睹般道:“即使屈师伯也不知道,找到七色彩菌后,必须立即将赤阳珠化入七色彩菌溶出的汁液内服下。因此他想采摘回来再喂食上官师妹的想法是不切实际的。”
“念慈师妹又怎么会对七色彩菌如此了解?”柴少宁心情复杂地问了一句。
遇到上官柔以来,柴少宁一直在为自己夺走她的造化而内疚,但如果内情真如雪念慈所说,那一切的发生都只能归为天意。可这样一来,屈通涯为一个不能实现的愿望送掉性命,又是多么可悲可叹的一件事情?
“三年前我随师父下山历练。”雪念慈毫不隐瞒道:“在击杀了一伙妄图袭击师父的不开眼盗贼后,偶然在强盗头子的马袋内发现了一块不知道被他从哪里劫来的千年寒冰玉。奇怪的是,在冰冷刺骨的玉石表面,竟然长着一些细细的菇丝,虽然只有薄薄一层,但很明显是一种植物。师父意识到这些菇丝绝非凡物,停止游历,带我返回华山。”
可能当时事情太过于不可思议,雪念慈眼中射出闪烁的亮光,回忆道:“就在我们回到观中的那天晚上,玉石上的菇丝已经长到大约一寸长短,四围菇丝散倒向玉石边缘,唯独中间七株相对较粗的菇丝直挺向上,而且隐隐呈现七种不同的颜色。这时候,师父才意识到手中拿着的,有可能就是江湖中一直传闻却久觅不见的七色彩菌!”
柴少宁和欧阳倩听得面面相觑。
在柴少宁看来,赤阳珠能够在半月内对他的体质加以翻天覆地的改造,就已经算是奇迹,但现在听着雪念慈的讲述,七色彩菌的由来却更加神奇而具有不确定性。他不由对七色彩菌的效果产生更大的期待。
二人并不打扰雪念慈,听她继续讲下去道:“菇丝呈现出七种颜色之后,生长速度更是明显增快,只一夜便有了手指粗细,柄部紧紧挤靠在一起,形如一道直立的彩虹。但这种美丽只维持不到一个时辰,彩菌的颜色消失不见,菌盖变得枯灰,扩散在周围的菇丝更是率先枯亡。再摸那块寒玉,已经不再冰凉,甚至不能称其为玉,变为一块普通的石头!”
这时风吹过密林,树梢处的枝叶沙沙而动,形成一层音的华盖从头顶覆过,为下方三人心中增添无限神秘感。就连冬梅也听到了这边的讲述,停止哭泣,和三位姐姐一起靠近过来。
“彩菌枯死,寒玉化为顽石,但在如片片枯叶般掉落的菌盖下方,由七根菇柄形成的微小菇洞内,却蓄了一口隐有七彩霞光流淌的清水。”
雪念慈说到这里,神思从回忆中清醒过来,眼睛望向柴少宁道:“师兄可还记得赤阳珠的模样?”问完却并没有等待柴少宁的回答,直接接下去道:“如果师父猜得不错,赤阳珠应该和七色彩菌一样,只是其中所封能量的载体,而且应该只有指肚大小,恰巧能被放入菇洞之中。”
柴少宁点点头,赤阳珠的确只有指肚大小,而且当时珠内蕴含的氤氲红光正如雪念慈所讲水中的七彩霞芒般,流淌幻动,神奇无比。
“柴公子什么时候发现的赤阳珠?”欧阳倩突然插话问了一句。
柴少宁一怔。三年前,不正是自己无意中吞食赤阳珠的时间么?难道七色彩菌其实一直都在等待着与赤阳珠的重合?
雪念慈也是面色大讶,问明柴少宁巧遇赤阳珠的时间,骇然道:“一定是七色彩菌感应到了赤阳珠的消失,它才无奈独自面世。”
“天地造物,历来都是阴阳相配,相辅相成。”欧阳倩本来也是心意一动做出的猜测,没想到事情竟然真的玄奥到这种地步,不由感叹道:“如果赤阳珠只有一颗,那么七色彩菌应该也不会再重复出现。”
虽然没有确证,但几个人这时候却都坚信凤舞山庄内没有七色彩菌。这种感觉就像没有人知道赤阳珠和七色彩菌的来历,但它们却的的确确出现了,有些事情就是没有办法用常理来推测。
“这么说果然有人心怀不轨。”柴少宁父母之死虽然不能怪罪到凤舞山庄头上,但却是因为向古秋吟贺寿而起,因此他对凤舞山庄并没有好感,只是冷笑一声道:“如果这个消息传开,凤舞山庄便会从此招来无尽的麻烦。”
“你这人呢。”听柴少宁口气竟然有点幸灾乐祸,欧阳倩失笑道:“别忘了你是另一个神物的拥有着,你的麻烦怕也不会比凤舞山庄少。”
“慕容年华应该知道我已经吞食了赤阳珠。”柴少宁想了想道:“不畏惧毒药并不是常人可以拥有的能力,即使慕容年华一开始想不到赤阳珠上面,但当他知道我使的是游龙剑法时,没有道理会不明白是怎么回事?所以他才会只向我索要剑谱而不提及赤阳珠。”
“圣剑山庄、川中九鬼,柴公子得罪的都是些惹不起的势力,偏偏听你的口气,似乎对凤舞山庄也没什么好感。”欧阳倩倒是挺佩服柴少宁的胆色,提醒道:“不过也正是因为有各种势力的存在,相互倾轧,让你有了一种暂时安宁的假像,但你要小心,这些人一旦动手,势必是雷霆一击,将会非常难对付。”
柴少宁当然也知道这一点,心中不由得暗叹。随着慕容年华对他实力的了解,招来的帮手也越来越厉害,像今天晚上的圣江尊者和圣河尊者,他就应付不了,而九鬼之中,真正令江湖中人闻之色变的圣天尊者、圣地尊者、圣山尊者等人,还一个没有露面。
不过那些人或许压根就不认为柴少宁值得他们出手!
柴少宁首次对赤阳珠的威力生出了一丝疑惑。
“师妹!”虽然是雪念慈主动谈起的七色彩菌,但涉及到私人的秘密,柴少宁仍是犹豫一下,才不好意思地开口问道:“七色彩菌化出的水液,是如何被你转化为功力的?”
雪念慈刚刚展示的实力,柴少宁根本无法企及,即使和孙仁寿那种深藏不露的老贼比起来,恐怕也不遑多让。柴少宁问这个问题,是想证实雪念慈的力量是否来自七色彩菌?如果是,柴少宁希望能从雪念慈那里得到激发赤阳珠威力的灵感。因为随着更强大的敌人在不断出现,他充分感觉到了自己力量的不足。虽然仇浩天说过,一旦将来他完全激发出赤阳珠的能量,将会天下无敌,但柴少宁已经等不及那一天的到来。
明白了柴少宁的意思,雪念慈却是一阵苦笑。别说借用七色彩菌的威力,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已经得到了七色彩菌?
与赤阳珠不同,七色彩菌形成的水液并不是密不可分的一体,这令岳如妃非常高兴。
像七色彩菌这种神物,可遇不可求,别说有没有机会找到可以和它匹配的赤阳珠?单看眼前七色彩菌形成的菇洞,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腐朽,估计不到半个时辰,就会化为一堆枯灰。
岳如妃本来想把菇洞中的七彩水液转移进一盏银盅内,然后配以阳性药物炼成药丸,让雪念慈分期服食,以避免其中蕴含的阴气过盛,对徒弟造成较大伤害。但没想到,舀液的小银匙才离开菇洞,匙内水液立刻失去色彩,变得和普通的水没有什么两样。
看着即将从枯裂的菇壁缝中渗流而出的七彩水液,岳如妃长叹一声。即使错失良机,她也绝不会拿徒弟的性命打赌,每个人的造化都有天意,就当雪念慈和这七色彩菌没有机缘罢了。
雪念慈是个很乖巧的女孩子,既然师父已经打定主意,她也就抱着看热闹的心态看着那个由七色彩菌形成的菇洞慢慢枯萎成一张薄薄的灰纸,七色水液便从朽裂的菇壁缝中一点点渗出,慢慢向变成石头的寒玉边沿扩流,斑斓的色彩在映入屋中的清新晨光中变得异常明亮起来,不再是浑然一团,倒更像七道透明的璀璨彩练在水中来回窜动。
雪念慈看得入神,禁不住伸出手指在那石面上的薄薄七彩水层上轻轻划动几下。却没想到指离的刹那,水中的七道色泽全都不翼而飞,留下的只是覆盖石面的一层清水。继而“啪”一声响,寒玉碎裂成一堆粉末,那些水顿时与石粉混为一体,混浑的液体顺桌面倾斜一面慢慢流向桌沿。
岳如妃看得大吃一惊,她不知道那些水中的七彩之色是正好适于此时消失,还是借着和雪念慈手指接触的刹那,窜入了雪念慈体内?
岳如妃急忙伸掌,以内力护住雪念慈心脉,以免徒弟被传说中的七色彩菌阴气所伤。但这一运气,岳如妃立即发现,徒弟体内的气脉非常正常,和平时完全没有两样。
岳如妃还是不相信那种神物会就此消失不见,它既然选择出世,又怎么会不在世间留下一点因缘道果?
但足足观察了三天,雪念慈的身体、经脉、气息、内力,和以前相比,都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既没有功力大增,也没有因孤阴不长而导致的真气失控现象。
柴少宁听了,和欧阳倩大眼瞪小眼,都有点发傻。七色彩菌来时悄无声息,去得也是莫名其妙,虽如惊鸿一现,神秘惊艳,但去留无痕,让人难以相信它曾经在世间出现过。
不过令柴少宁钦佩的却是雪念慈一身超群的剑术,竟然是她自己实打实练出来的!这让柴少宁心底下十分惭愧,悄然放弃依赖赤阳珠威力来提升功力的不实想法,激起了靠自己的努力来不断超越的信念。
几个人聊了这一阵,天色已经步入后半夜,估摸着不到一个时辰就会放亮,柴少宁于是向六女发出邀请道:“念慈师妹是为了柔儿而来,秋菊、冬梅两位妹妹差点落入慕容年华手中,说起来欧阳姐姐与我也算是敌忾同仇,大家不如一同去宋老前辈家中详谈如何?”
柴少宁的邀请合情合理,但没想到的是,欧阳倩却立即摇头道:“我们几人暂时还不能随少宁兄弟同行。”
既然柴少宁话中改了称呼,欧阳倩也就不再口口声声“公子”,对着表情有点意外的柴少宁解释道:“前段日子,我们无意中从一伙贼人手中解救出一批受难的女子,问询下,得知她们是被一个叫慕容年华的贼人从山西掳走。联想山东当地也有少女失踪,猜测定有一股强大的青楼势力,劫掳少女易地为娼。为了不让更多的姐妹遇害,我才和郑叔、高姨一路查访,来到太原府外”
“郑叔、高姨?”柴少宁本来正在因为欧阳倩的拒绝而感到沮丧,突然听她说到郑叔、高姨,心中一动,截断欧阳倩的话问道:“可就是名动天下的磐松剑客和翠竹仙子两位大侠?”
“原来少宁兄弟听说过他们的名头?”欧阳倩微笑点头。
“我也是不久前才听宋前辈提及,其实我并不知道他们的姓名,只是由欧阳姐姐身上联想到的。”柴少宁尴尬解释一句,立即又心切追问道:“不知道两位前辈现在哪里?”
“郑叔、高姨需要把那些受苦的女子护送回各自家中,因此会晚到一两天,他们和我约好在太原府恒昌老店会面。”说到这里,欧阳倩遗憾地笑笑道:“我要先会同他们,然后再去拜访宋前辈和少宁兄弟。”
听说磐松剑客和翠竹仙子也到了太原府,柴少宁心中的失望一扫而空,兴奋应道:“到时候我一定在宋前辈家中恭候大驾。不瞒欧阳姐姐,我们大家都盼望能有机会和这两位传说中的前辈高人见面呢。”
和欧阳倩谈妥,柴少宁又来游说雪念慈,不料雪念慈同样拒绝道:“如今萧逍燕、川中九鬼都在陆续赶来太原府的途中,圣剑山庄表面上虽然没什么动静,但听师兄之言,路秀峰已因孙子惨死而重拾以往天盗的嗜杀手段。至于其它宵小,虽然不敢明里染指,但必定也会想尽各种办法追踪赤阳珠和七色彩菌的下落。敌暗我明,形势变得更加复杂。既然柔儿师妹有师兄照应,小妹倒不如暗中探查,关键时刻或可收奇兵之效。”
虽然不舍,但雪念慈说得也有道理,柴少宁只好同意,叮嘱二女道:“流言一起,各方匪类势必齐聚太原府,欧阳姐姐和师妹要小心提防,有事时请到宋前辈家中找我。”
双方议定,看着欧阳倩、雪念慈众女离开,柴少宁心中怅然若失。
几女中要说容貌之美,雪念慈犹如女神下凡,脸如美玉,肤似凝脂,婷婷玉立的身姿几乎让人找不出一点暇疵;欧阳倩则更像一朵怒放的牡丹,双目流辉、顾盼生姿,给人天生的亲切感,尤其那时有时无的妩媚神情撩人无比,让人忍不住幻想要一亲芳泽。但此时柴少宁心中念念不忘的,却是秋菊、冬梅那两个丫头。长这么大,柴少宁都没有经历过二女双峰给他的那种强烈震憾。
偏头关王富贵柴房中,柴少宁也曾经见过林芷梅的身子,但那时候林芷梅昏迷不醒,柴少宁又不敢多看,哪像今天这样,在秋菊和冬梅任人宰割般被贼人蹂躏的一刻,反是异常突出地强化了她们做为女性美丽和骄傲的所在。那是一种可以直接冲击进人心底深处的诱惑,让柴少宁明知道不应该,眼前却总是不停闪现二女雪白的胸脯,根本无可阻挡。
由二女联想到师姐林芷梅,柴少宁顿时变得失魂落魄,心中升起无法排解的痛苦。
夜探孙府已告失败,虽然意外发现慕容年华的行踪,但为了救出秋菊、冬梅,柴少宁不得不丢弃这仅有的线索。
师姐究竟在哪里受苦?思念像一把钢锥,一下一下剜着柴少宁的心。他恨不得立刻救出林芷梅,把她拥入怀中,细细安慰。这种情怀让柴少宁体会到了无以宣泄的失落。
无法释怀之际,一股强大的杀机突然笼罩全身。
此时已近黎明,天上明月向西隐退,夜色也由此变得空前浓烈,到达它最黑暗的一刻。然而就在树影掩映的漆黑之处,潮水般的剑光突然涌现,仿如晨光提前显现,一下刺破夜的帷幕,充斥林间,刹那间封死柴少宁所有去路。满眼所见,充耳所闻,都只是无尽的剑光和剑啸声。
变故来得太快,快到柴少宁生不出一点想法,只能凭着本能,抬剑朝白光最强一点处猛架过去。
一声大响,光影略滞,现出一把长剑的真身。
“不错,竟然能不受老夫剑影迷惑,不过凭此就想挡住老夫这一剑,却还差得太远!”随着苍老的声音发出,柴少宁面前长剑“嗡”地颤动开来,充沛至不可抵御的震荡力顺剑身传入柴少宁手臂。柴少宁顿觉半身酸麻,手中长剑被荡开,一道流星袭奔胸前。
柴少宁心中的震惊到了无以复加的程度。在这个老者面前,他根本没有还手之力,但正因为如此,以对方的绝顶身手,怎么会平白无故袭击自己这样一个在他眼中根本微不足道的小人物?
凭着直觉,柴少宁认为老者此次是专为他而来,也就是说,对方应该一直在追踪他的行踪,直到天快亮时才找到并向他发起奇袭。这么说来,柴少宁之前应该得罪过老者,或者看到了他不愿让人知道的某个秘密,所以老者才会匆匆赶来,以消除他犯下的某个失误。
但柴少宁可以肯定,自己并不认识这个老者。
一念及此,柴少宁顿时明白过来,脱口喝问道:“老贼,你和孙仁寿是什么关系?勾结慕容年华,荼毒天下女子,你们究竟意欲何为?”
既然猜到对方身份,柴少宁心中怒意陡生,竟然不躲不闪,猛地一脚踢往老者腹部,一副要和对方同归于尽的架势。
“痴心妄想!”老者一声冷哼,并不理会柴少宁的问题,手中长剑转向,冷电般切向柴少宁飞起的右脚。虽是中途变招,动作却从容不迫,充分显示他有先斩伤柴少宁右腿再取其性命的强大信心,否则完全可以拼着挨上一脚来达到目的。
岂知他真的小瞧了柴少宁。
老者长剑才动,眼前突然寒芒暴闪。柴少宁求生心切下,竟把手中剑用力掷出。
双方对面而立,那把剑几乎是乍一脱手就已飞及老者面门。
“小鬼找死!”老者怒哼一声,剑化惊虹,中途已是两次变向,却仍是劈中柴少宁掷来的长剑剑身,飞剑改向“噗”一声射入右方不远处一棵树干的同时,老者伸出左掌,五指如钩,抓向柴少宁几已踢上身来的右腿。
后发先至,老者仍然占据了绝对的上风。
“嗤”一声裤腿撕裂的声音响起,柴少宁一往无前的一脚竟然在间不容发之际缩了回去,只在老者手中留下一幅撕裂的布帛。
“想逃?没门!”老者身形随声暴起,狂狮般前扑,在月光下拉伸为一道虚幻的灰影。
双方间的距离瞬间消失,柴少宁的身形再度暴露在老者长剑攻击的范围内。
然而就在老者出剑的一刹,柴少宁的身形却奇迹般地转了个方向,绕着树干急转一圈,避开了老者刺出的长剑。
等撒开手中借力的枝条,柴少宁发现自己已经置身老者背后,虽仍没有脱出危险范围,但两人间已隔了一棵大树。
“嘘”,柴少宁才出一口长气,还没来得及擦掉额头冷汗,“砰”一声木屑飞溅,一柄剑尖从树身上突刺而出,嗡嗡颤动着直刺柴少宁肋下,来势之快,令柴少宁无法想象老者如何能在那样快的前冲之势下回剑刺来?。
这时候柴少宁双脚还没有落地,他急中生智,长臂猿猴般不断探出,抓向前方枝干,借着枝条的摆动避开长剑,之后猛地一荡,闪电般窜离树冠,逃往旁边另一棵大树的密叶之间。
“咔嚓”一声大响,身后偌大的一棵树干,竟然被老者附在剑身上的强大内力撑爆开来,四射的枝叶中,如虹剑光闪现,老者的身形如被投石机投出的巨石,挟着威猛无俦的强大力量疾射柴少宁身后。
“老贼,欺人太甚!”奔逃中的柴少宁突然身形刹止,下一刻手一挥,惊天剑芒暴起。
原来柴少宁临危不乱,早觑准了自己长剑被磕飞的方向,在老者以为他丧失战斗勇气、惊慌逃走的情况下,出其不意,突然拔出扎在树身上的长剑,全力反扑。
“当”一声大响,两把剑硬撞在一起。
老者的功力虽然高出柴少宁一大截,但猝不及防下,也被挟下冲之力的柴少宁一剑劈得掉落地面。
柴少宁终于看到了对方真容,方脸大耳,须发皆白,身高足足比柴少宁高出一头,面皮紧绷,显得骨骼异常宽大,身上的灰布长衫因散发着的强大真气而涨得鼓了起来,如狂狮般威猛。
手臂酸麻中,柴少宁像一颗弹丸般被震飞空中,长剑几乎再次脱手,但嘴里却哈哈大笑起来道:“老贼,你也不过如此!”说话间脚尖一点树梢,在老者身形升上树顶前仓皇逃窜,拼命前冲。
眨眼一个时辰过去,柴少宁都没敢回头看一眼老者是否追来?顺着深入太原府东面大山深处的密林狂窜,直到入目全是起伏的峰峦和茫茫林海,再分不清东南西北。
当晨曦初露,柴少宁已经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面前沟壑纵横的复杂地形和密不透风的巨树茂枝给了他一种与世隔绝的安全感,这时候他才敢惊魂不定地停下脚步,一边抚胸大口喘息回气,一边四下侧目,确定是否已经摆脱了追兵?
经此惊心动魄的一夜,柴少宁出道以来建立的信心完全崩溃。天外有天,人上有人,之前一心想要横扫群贼、救出师姐,并为父母报仇的豪情壮志受挫,柴少宁举起手中剑凝视半晌,明白自己的实力较对手差得太远太远,前方的路并不像想象中那么好走。
柴少宁相信自己将来一定会拥有超过那个老者的强大实力,但苦难中的师姐能等得及那一天的到来么?
绝不能让师姐苦等!想到林芷梅,柴少宁目中重又射出狂热光芒。哪怕有万分之一的机会,也要和这帮贼人周旋到底。
重新振起信心,柴少宁挥散愁绪,借阳光辨清方向,展身形向人迹罕至的大山外奔去。
听完柴少宁讲述,满厅中人都是大吃一惊。
“从相貌描述来看,少宁在孙府中见到的人正是孙记绸缎庄庄主孙仁寿。因生意往来,我也曾经和此人打过交道,向以精明吝啬出名,却不料竟也是位深藏不露的高手。”宋首成吃惊地说着,目光望向坐在厅中茶桌对面,一位五十来岁年纪,身穿软甲,环眼虬须的将军道:“赵兄弟,看来贼人就藏在你的眼皮子底下,太原府怕是要不安宁一段日子了!”
众小这时候已经知道这位赵将军名叫赵颐年,是太原府总兵,总辖太原府的安全,和宋首成是多年的老友。
柴少宁一夜未归,众人急得坐卧不宁,眼见天色破晓,仍然没有等到柴少宁的任何消息。一向稳重的宋首成也终于沉不住气,于是进城把老朋友赵颐年请了过来,想请他派人帮忙查找柴少宁的下落。岂知二人刚一到达宋宅,柴少宁正好赶了回来。
赵颐年对宋首成的担忧却不以为然,反而大喜道:“自偏头关陈县令送来关于天盗重现江湖的文函,府台大人就着我秘密调查此事,伺机抓捕巨匪,可惜至今没有一点线索。袭击少宁的那个老贼看样子和慕容年华不是同伙,否则那两个黑衣大汉必定不会轻易退去。既非淫贼同伙,多半便是天盗要犯,少不得赵某人要拿下他和孙仁寿,破此天大要案。”
柴少宁虽然脱离了危险,但心中仍在后怕,听了赵颐年这番话,刚刚落下的汗又冒了出来。
意图袭杀柴少宁的那个老者和孙仁寿功力之高,绝非在场众人可以对抗。也不知道这个赵将军是否身怀绝技?竟似乎一点也不担心贼人的实力,单听他的武断之言,就知道他要造势,硬诬孙仁寿和那个神秘老者为天盗,好破案立功,请赏封爵。
身在官场,赵颐年无疑是一位擅于玩弄手段的人物,但他真的冤枉了孙仁寿和那个老者了么?
柴少宁倒是让赵颐年的这个决断提醒了。如果那个神秘老者袭杀他是为了掩饰孙仁寿的身份,而他们又和慕容年华不是同伙,那孙仁寿隐藏实力后接近慕容年华的目的又是什么?难道这当真只是一个巧合?孙仁寿为了不暴露自己的身份,只好接受慕容年华的协迫,让对方藏身孙记绸缎庄中?这个猜测如果成立,孙仁寿的身份倒是大有可疑。可假如孙仁寿真是匿迹隐藏的天盗成员之一,他又怎么会允许慕容年华对路天勇下手?要知道路秀峰可是确确实实的天盗团伙中人啊!
柴少宁一时想得头疼。
宋首成却非常了解自己的老朋友,知道赵颐年虽然性情粗直,好大喜功,但本性却不失为一个古道热肠的好汉子,当下只是淡淡一笑道:“破获天盗大案是武林同愿,但目前最要紧的事情,是和欧阳倩、雪念慈两位姑娘取得联系。如有可能,把磐松、翠竹两位大侠请来坐镇,如此对付天盗一事,或有可为!”
“宋前辈说得一点不错。”方小芸在旁赞同道:“如今敌暗我明,念慈姑娘想要暗中查探敌踪的策略反给了贼人以各个击破的机会。况且无论天盗或慕容年华,实力都非常强大,如果咱们不能集中力量,根本没有办法和他们对抗。”
耿秋文补充道:“幸好昨夜川中九鬼只出现了两位,如果再多来几个人,少宁怕不会如此轻易脱身。”
想到圣江尊者和圣河尊者爪、剑联手的威力,柴少宁频频点头,末了突然想起一事,向宋首成请教道:“前辈可曾听说过江湖中有一个姓白的大盗?上次我来太原府,听贼人提及有三位老师,当时川中二鬼尚未到达,贼人口中的另一个老师必定就是曾出现在前辈家中、假扮过恶钓客的斗笠黑衣人,只有他的绿眼凸睛才需要连头一并遮住,好掩人耳目。”
“我也在一直思索这个贼人的身份。”宋首成道:“凸睛、绿眼,他的特征非常明显,但我半生走镖,却从没听说黑道中有这样一个人物。”
“或许他不是黑道中人。”方小芸想想道:“与九鬼为伍之人无不恶名昭著,根本无需掩面,他既然刻意隐瞒身份,必定是不想让人知道他的真实姓名。”
“从这伙人一开始便假扮恶钓客杀死路天勇的手段来看,他们对圣剑山庄似乎知之甚详。甚或没准连恶钓客也已经遭了这伙人的毒手,所以他们才敢如此大胆,借用恶钓客的名头来算计圣剑山庄。”耿秋文猜测道:“说不定慕容年华背后隐藏着的,是某个江湖知名的豪门大派。”
经过二人这一分析,线索似乎明朗不少。单纯靠劫掠妇女出卖换钱的贼人,又怎么敢去招惹圣剑山庄那样的强敌?说不定背后隐藏的,是某种门派之间的利益斗争。而且按照目前贼人不断出现的强大后援来看,恐怕当真有某个实力非常雄厚的豪门大派在暗中支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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