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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第二天当我们努力穿过那片茂密的丛林,寻找我完全认为只是做白日梦的黄
金国时,我和被缚的马森隔了一大段距离。一群狂乱贪婪的蠢人。
玛莎时常注视着他,同时充满责备地摆着头。她的批评总伴随着那几句责难
的话:「我从未想到你会和孟德斯这种人混在一起!马森先生,我太失望了,你
怎能出卖我们?为什麽?」
「因为你找到一个坏男人。」他平静地郑重声明,彷佛玛莎是个孩子,无法
或无从辨清是非黑白。
接着她恼火了,「你有照明灯,只有你才能向那架武装直升飞机上的跟踪者
发信号。」
然而,我在心中保留了自己的看法。无论什麽原因,但我开始对罗瑞产生了
怀疑。他是个施魔术者,这样形容太过份了吗?他在讨女人欢心方面确实很有一
套,然而却极少进行动场物方面的研究,在过去的每一天我们都能碰到一些特别
的兰花标本,或一些特殊新奇的看上去长着茎状眼睛的青蛙品种。
但这些天来他未记过一次笔记,或者对诸如此类的品种表现出爱好和兴趣。
然而,我也不得不承认,在马森未被捆绑或推下山谷之前,也没有拍很多相片。
无论如何,我必须因他与其他每个人保持一定的距离,我感到很不舒服,渴
望早日回家。
日落时分,卡拉个人决定停止不前了,并且宣称自己在接受那古老神灵的灵
力有了障碍,我不得不咬紧舌头才不至於说出讽刺的话来,不过坦白地讲,我认
为她太自大了,正耍着神灵鬼怪的把戏。
我们全都饿了,但没有一个人对那些失去水分牛肉乾有食欲。玛莎做示范,
把它们扔进一锅沸水里烧成了炖牛肉,这是我吃过的味道最差的炖牛肉。
我们一声不响地吃着,玛格丽特端着它站起来,准备用汤匙喂给仍被缚着的
马森。
今天下午,他又以一种老样子跌进了被淤泥充塞的河床,弄得满身泥污。
几天前,他如果这个样子,会使我无比高兴,如今却不一样子。
吃过那乏味的晚餐後,我们全都无所事事,或者更确切的讲,罗瑞和卡拉又
把头凑到了一块,我有点厌烦了,其馀的人都观注着他俩,等待着。
「假如你确定不了方向,一定要戴上面具。」罗瑞以自己特有的诱人手式恳
求道。
卡拉将手背搭在前额,看上去很烦恼。「我一定要戴了。」
哦!我真想甩她耳光,太假装了。
「你一定要戴,卡拉,为了我们。亲爱的,你没看见,我们全都靠你了。」
「是的,但这种牺牲……」
「将是值得的。」罗瑞强调说,并从玛莎那儿拿来两个面具。
我好奇地想知道他们究竟会选择哪个,并且我还想多知道一些,为何卡拉会
感到有再戴它的必要,也许她和古老过去的联系并没有我那般牢固。我精确地知
道该走哪条路,维卡巴姆芭位於多远的地方,我们将在明天到达那里。也许她很
清楚,而这次戴面具的举动完全是为别的原因。无疑是罗瑞一直在坚持要她戴,
并且她想取悦他,倾全力用了一种未知的神奇力量来令他快乐。
她戴上面具,我移开了目光,决心不再看,不再受那种神秘力量的牵制。
然而即使这样,我还是能感觉到它正渗进我的大脑,瞬间的意念。想像,正
以一种不同的时间。空间占据着。
她们°°玛莎和玛格丽特把马森捆到了一棵树上,他的身体紧绷,双脚刚触
到地面。她俩拉开他的衬衫,解开他的裤子。我也开始不由自主地脱衣服,并且
一丝不挂地朝那些人走去,这张面具对我们所有人就像是一种麻醉药。
我看见了那位印加君主,财宝就在他脚下,源源不断的黄金从他巨大的阴茎
喷射出来,风在不停呼啸着,扑到我赤裸的身上,在他面前弯下了腰,到处是金
子。我的手腕和脚踝戴着镣铐,喉咙和腰部全埋进了自己的头发里。
罗瑞弯腰把我放倒在地,作为同我有关的君主,他半裸的身体在我上方摇摆
着,阴茎紧挺,充满了渴望。他用手罩住我的乳房。已兴奋地翘立起并带着刺痛
感的乳头,我能感受到臀部中间他的那段男根,清楚他要做什麽。我不想要他,
我要马森。
随着时间的推移,马森在我眼中渐渐变得不那麽丑了,我宁愿要他的粗鲁。
我试图爬向他,却无法动弹,因为被罗瑞紧紧地按住,我看到玛格丽特正在舔吮
马森的阳物,并将它全部吞咽入口中,他挣扎着彷佛并不喜欢这样,当他瞥见我
正在注视,便轻蔑地咆哮起来,任由那位忠诚的秘书摆布,为了使我难堪。
卡拉在面具背後伫立着,好像有些神情恍惚地浑身直发抖,口中不停念着咒
语,我仔细观察着面具表情的变化,渐渐转变成一种眼含淫意,狡诈的面容,同
时控制了我们,决定着所有人的情绪。
我全身热辣辣的,充满了性欲,迫切渴望被狠狠地干一次。我蠕动着身体以
致於罗瑞无法将自己硕大的阳具塞入我肛门,我清楚他想这麽干。我平躺在地,
挑逗似的把我双腿分得特别开。他的模样好凶暴,同我一样癫狂,完全受制於那
个我们永远无法控制的东西。
罗瑞紧抓住我分开的双膝,将龟头抵住我,非常小心地慢慢刺入那敏感的洞
穴,我迅速达到了极度兴奋状态。接着,那根阴茎在我体内既长又深地搅动着,
锁住了我的呼息,如动物般的抽动揉擦着的。我用双腿绞住他,脚踝交叉搁在他
的背上,他企图吻我,我扭开了自己的头。
我感到兴奋在提升,随着高潮的到来,发生了一连串微弱的低吼声,我牢牢
抓住这个男人近似痛苦的抽搐着,然後松弛瘫软下来。
罗瑞并没有达到高潮,没有放开我,他一把将我拽起来,并把我转了个身,
跪着背朝他,同时用手指抚弄我的肛门,使它润滑以便能让自己的阳物塞进来。
我知道,他喜欢我的肛门。
这是很明显的,当他不停地抽动着手指时,我好舒服,我正在紧缩,抵抗,
和蠕动的状态中,并且始终手淫着他的男根以保持它诱人的坚挺。最後,他终於
出动阳物,准备完成他一直渴盼的事。
他一只手托住充血勃起的龟头擦过我湿漉漉的阴肌,另一只手紧紧贴在我腹
部将我拉近。他猛地一下子全部插了进去,用力抱住我紧贴着它,勿容置疑,我
也正低下头,仔细观察着他那恨粗大的楔子在我臀部中间不断伸展着。我察觉到
他兴奋地颤栗着,便有意来得更紧些以便能听到他呻吟,果不出所料。
他抽了出来,仅仅让龟头留在里面,然後完全失去了控制再次推挤进去,我
一直静静地配合,臀部高挺着,任他随心所欲地折腾,我抬起头,仰视其他人正
在干什麽。
卡拉正慢慢靠近马森,高举双手,口中喋喋不休地念着远古的咒语。玛莎和
玛格丽特抚摸着他的身体各处,经过玛格丽特的一番口舌膜拜,他的阴茎重又仰
起了脑袋。这两个女人的行为似乎完全受制於那个面具佩戴者。
玛莎挨着他摆动着,紧贴着在他穿着衬衫的後背,摩擦着一对健美结实的乳
房,玛格丽特站在他面前,起伏不停地跳着爵士舞,臀部贴着他的男根嬉戏着,
这一定是块好吃的三明冶。
他似乎很欣喜,同其馀人一样被符咒镇住了,然而他的双眼越过那段间隔始
终注视着我,蕴含着痛苦并且对罗瑞干我非常愤慨。
我伸出一只手推开罗瑞,用另一只手保持身体的平衡,想要摆脱他却没有成
功。我要马森,从他的眼神中我看得出来他更想要我。
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我用力推开罗瑞朝前扑去,他的阴茎从我的体内滑脱
出来,我半爬半跑地奔向马森。
我热烈地亲吻他,双手抚过他黝黑。削瘦的胸膛,把玛格丽特推到了一边。
「躺下。」一个傲慢的声音从卡拉的面罩中传来,听起来根本不像卡拉的声
音,对於这样一位年轻而瘦弱的小姐而言,未免太男性化了。
玛格丽特立即遵从命令,平趴在马森的脚边。我用力勾住马森的脖颈,身子
贴着他向下滑去,愉快地将他的阴茎刺入体内。
玛莎从我们身後跑出来,截住了蹒跚而来的罗瑞,他的阴茎滚烫,硕大却无
处可去。我暗思他一定患有视野狭窄症,要不眼睛干麽老盯住我的密孔。
似乎控制着卡拉的那玩意如今又凭借非凡的力量操纵起码莎。只见她一把抓
住罗瑞厚实的肩膀,整个将他扔倒在地,然後骑上去狼吞虎咽地用自己的性器吞
食着他的阴茎。她像个疯子般狂笑着,死死按住罗瑞的肩膀,看上去可怜的罗瑞
吓得半死。对他我没有任何同情,难道他以为这玩意只对其他人有过份的要求。
同时,我献给了马森一个无尽的香吻,身体紧贴着他不慌不忙地起伏波动,
多麽美妙,有规律地摩擦。经过很长一段时间,我俩才达到高潮,但这种等待是
完全值得的,过後我用手臂紧搂住他,四目相视,我们内心变得平静。
带着几分惊异,我惊异地感到身上的地面竟动了起来,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
竟一直站在玛格丽特身上。我究竟做了些什麽?我赶紧认错地跳下来。她狼狈不
堪站起来,和我一样困惑不解,挥掉了自己身上的尘土。罗瑞和玛莎已分开,卡
拉也拿下了面具,魔咒解除了。
我从马森怀中匆匆挣脱出来,但在找到自己的衣物,遮住裸体之前,先替他
提起裤子,拉紧拉链。
没有一人开口说话,没有一个人注视其他任何人的眼睛。太放纵了,不管怎
麽说它已经发生了,我们被一种魔力控制,至少可以说令我们大家局促不安。事
实上,我可以说,我们所有的人都非常困窘。
宁愿待在一旁,试图去想一些事情°°谈论任何事情除了刚才发生的一切,
当天晚上,我们全都早早入睡了。可爱的玛格丽特没忘记把马森从那棵树上放下
来。
我们似乎正在往高处走。事实上,坡度很小,很难注意到。走得越远场物草
木就变得越稀疏,湿度正在降低,所以到第二天下午日落前,我们己身处多岩石
地带,空气相当的乾燥。
我感到离目的地越来越近了。
我们进入一道峡谷,两侧峻峭,高耸的峡壁,估计大概有一百五十英尺高,
蜿蜓曲折,似一条远古的河流在向我们招手,并一直暗示着在下一转弯处会有发
现。
终於它出现了,我早就知道那便是维卡巴姆芭,或者说得更确切点,它那令
人印象难忘的道路,就横卧在我们眼前。
带着迎面而来的兴奋和期待,我们加快了脚步,奔跑着,就像小孩似的,全
都想第一个到达那里。接踵而来的是莫大的失望。
在峡谷的脚下以令人印象深刻的尺寸雕刻着一个明显的远古入口°°印加君
王的头像,戴着仪式的头巾,虽然经历了几个世纪的风吹雨淋依然清晰可辨,而
且冷峻地低头向下注视着。
我们拿着已备好的手电筒,慢慢朝里面移动穿过一条狭窄的通路,走进一间
巨大的空室,接着又出现更大一间。共有十一间出现在多岩石的坚固峡谷内部,
一间比一间雕刻得富丽堂皇,大多数似乎是用来充当接待室,直至最後一间才布
置着仪式的背景。
在最後一间里,一面较远的墙被劈削成一座祭坛。周围经过精心雕琢露出一
条襄有本地动物的横饰带°°蛇、美洲虎、猴子、以及类似的动物。环视四周墙
壁,手电筒的黄光所到之处,均是雕刻的面孔,丑陋得犹如犯罪者,我正寻思印
加族人的面貌实在古怪。
身边的玛格丽特全身颤抖着抬高了嗓门:「看上真脏,不是吗?」
在我另一侧的马森附和道:「一群可怕的人。」
玛莎正蹲着,手电筒照在一幅复杂的描画人类祭祀的浮雕上,这些雕像如同
当年刚列成一般,并未因时间的流逝而陈旧。僧侣高举一颗心脏,受难者是那样
栩栩如生,太生动了。玛莎咽了下口水,关了手电筒。
我们呆立在那里,不知接下来该干什麽。事实上令人泄气的转变才是决定性
的因素,没有财宝,只有空无一物,时而雕琢华丽的石室。即使那些雕刻也非稀
罕之物,南美洲的博物馆中全都有类似的样本。
「我们一定走错了地方。」罗瑞谴责地转向卡拉。「你全错了。」
她摇着头,我敢说她和我们其馀的人一样感到失望,似乎无论如何这全是她
的过错。「不,就是这里,我认识,我感觉到的。」
罗瑞愤怒地冲了出去,其他人沮丧地跟在後面,留下我和马森殿後。
他狡黠地看着我。「你看见什麽了?」
我摇摇头。
「太可惜了。」
「但我感觉到一些东西,像卡拉一样,就是这里,马森,这便是维卡巴姆芭
了!」
「可惜它不具有传奇色彩了。」
我无力地点点头,脑子里有些杂乱的想法。我在後面替这位被缚着的美国人
照着路。「我们最好赶上其他人。」
他走在前面,回过头问我,「我想你不在意松开我吧?是不是那个种驴蛋使
你相信我就是那个奸细?啧、啧、啧,我原以为你不会受骗呢?」
「我不清楚自己在想什麽,所以也没有任何可能。坦率地说,我丝毫不相信
你。」我冷冷地说。
「我想起来了,几天前你还相信我。」他讥讽道,一边得意她笑着。
这种笑骂太侮慢了以至於我无法应付。不过,我伸出脚绊了他一下,看着他
跌倒,没去拉他,得到了一种短暂的满足。
他摔倒在地,非常痛苦地咕噜着,我站在他身边,双目凶恶地闪烁着。
马森打了个滚,挣扎。摇晃着,终於慢慢跪着站起身来,他怒目相视。
我愉快地,将他推到墙上,用力吻着,一边欣赏他那双深情的深褐色眼睛里
渐增的惊异神情。他一定没料到会这样。
我们後退到第一个房间,以一种失败者的心情在此宿营。这根本不是我们期
盼的结局,即使是我,一个自始至终的首号怀疑者,不得不承认内心也希望发现
一些东西,哪怕仅仅是从前的发现者丢下去的些许东西。
「噢,好黑。」意气消沈的玛莎说。「我们也预料到可能会出现这种情形,
这是研究古迹常有的事,总有遗址盗贼。想想金字塔那一座不全是空的。」
「并不总是这样。」罗瑞埋怨地更正道。「你忘了塔特国王的墓穴。」
「那是运气好。」她答道,「如今很明显的,我们不走运,好在也只有这一
次。」
「哦,闭嘴!」他叫道,同时愤怒地扔掉手中电筒,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似乎想要单独待着。
「自命不凡。」我喃喃低语,注视着他愤怒的背影渐渐远去,注视着那位专
情的卡拉,匆匆地紧随在後试图去安慰他。
瞬间我自己也想跟出去又停住了,我感到自己同他不再有共同之处,或许他
很对味口,但他的个性有瑕疵,在某些方面实在令人奇怪,他的人品大有问题。
我想当他开始滔滔不绝地倾诉所有的甜言蜜语时,倒霉的事就又要来了。马森此
时走到我身边。「干嘛不也跟出去,在黑暗中热吻?难道你不担心卡拉抢走你的
主菜?」
我傲慢地嗤之以鼻。「你知道,总会出现另一些小差错。」
我协助玛莎将大多数的物品搬进了第一个房间,我们已决定在此过夜,坚硬
的石地板被远古飘进来。几个世纪的灰尘铺得很松软。空气清新,看来并非所有
的房间都相同,有些室内充斥着难闻的气味,彷佛曾有动物进来。
天黑前罗瑞和卡拉回来了,她看上去有些愚钝,这时他已不太恼怒了,甚至
有点担忧什麽?
吃过晚餐後,我感到仍处在一种意气消沈状态中,最後还是慢慢设法钻进睡
袋里,准备躯除那源於新近的挫折所引起的加倍疲乏。
假如我们已找到黄金国,大伙肯定就不会睡觉了,我们会一整夜的狂欢,玛
莎将打开只为这种场合而准备的美酒。可现在并非如此,没有饮酒做乐,然而,
无论如何,它还是个多事的夜晚。
我睡得断断续续,脑中充满了各种各样古老的想像,悠久的文明一闪而过。
由於太闷热醒来了,在黑暗中好像患了幽闭恐怖症,我拉开睡袋的拉链,好让自
己的身体凉爽些。
我听见一些低弱的声音,这些低语使我想起卡通画中的老鼠°°快速而且吱
吱乱叫,我摸到手电筒,拧亮後顺着光柱扫视着整个屋子。马森正呼呼大睡,看
起来很不舒服,因为他就像一只准备烘烤的鸡仔那样被捆绑着。玛莎正皱着眉,
尽管是在梦中,仍然似乎很失望。玛格丽特睡得很香,一缕头发由於呼吸在她的
脸颊上来回飘动着。罗瑞和卡拉不见了。
近来他俩似乎常常因私人密谈而消失,我决定去窥察一番。
低语声从里面的房间传出。我始终将电筒对准了前面的路,身体贴在冰凉的
墙壁上慢慢向前挪动,在临近到达第六间房子时,我已能辨清他们正在说什麽。
「它没有提示。」卡拉正说道,声音充满了歉意。
「它会好起来的,亲爱的,它会的,别急躁,只要放松下来,使你的头脑什
麽都别想。过来,让我替你按摩一下双肩。你太紧张了。」
「那是因为我知道这一切对你有多重要,罗瑞……亲爱的。」
「好啦,现在什麽都别想感觉就会好一些。」
我可以断言,他此刻已在玩弄其他地方而不是她的肩膀。当我走到第七间房
时,关掉了手电筒,然而极其小心谨慎地摸索着向前走,朝最微弱的灯光方向走
去。
「哦,太舒服了。」卡拉咯咯作声。
我窥探着那个角落,然後迅速返到不被人看到的地方。是的,没错,卡拉正
坐在祭坛边上,裤子脱掉了,双腿张开。罗瑞蹲伏在卡拉的双腿之间,正用舌头
取悦於她,为了从这个小姐那里获取想得到东西,他有多麽卖力。我慢慢挪着,
用一只眼窥视着他们。
他们的手电筒正放在卡拉身後的祭坛上,她的身体遮住了大片的光线,在如
此昏暗的情况下,我感觉十分安全。
她倾身向後,双手支撑身体,欣喜若狂地曲着。罗瑞用手指扒开她的阴唇,
并用舌头抚弄着,然後又尽可能深地舔了进去。她喉咙里传出剧烈的咯咯声。
他抽出身体,「再试试那个面具。」
「噢,别停下来,亲爱的。」她祈求着,所有曾被他舔吮过的地方都闪着萤
光。
「再试试这个面具。」他讨价还价道。
她把面罩靠近自己的脸,试戴着。
我的心跳因恐惧而加剧,因为我清楚那该死的东西将会受制於一种魔力,但
这次我似乎免除了灾难,什麽感觉都没有,面具已丧失了它的功效。卡拉很显然
并不情愿就这样告诉罗瑞一切,或许担心假如这麽做了,那他就不会满足她性方
面的要求。
「看见什麽了?」他极力想知道,舌头在她花蕾般的阴带上轻快地颤动着,
手一直从她的大腿爱抚到双膝。
「我不太确定……」
她是个狡猾的母狗,只是不想让他停住。
「为我再弄清楚些,亲爱的。」罗瑞边说边拉开自己的裤子拉链,把她的双
腿分开直到他塞进去为止。「为我努力做这些,因为我爱你,我想要同你结婚。
以前我从未想过这个念头,任何人都没让我想过这些,我需要你,我要永远拥有
你。」
我深深地吸了口气,喘息着,只觉得可哀而不是愤慨。这个卑劣的杂种,他
曾对我说过完全一样的话!即使後来给的那个意味深长的吻,也简直就是他会给
我的那个热吻的复制品。
厌恶之下我蹑手蹑脚地溜走了。当走到第二间屋子时,我抱着怀疑的苦恼喃
喃而言,我认为自己难以再入睡了,想要喝一杯。
我拧亮电筒走进我们的临时厨房,开始用肉眼搜寻酒袋。这个相当重的军队
多用背包,一直是由杰克负责保管,直到他死去。我恨本没有考虑会被抓住,直
到找到金属瓶装的白兰地,立刻喝了一口°°天哪,太呛人了,第二口°°感觉
并不太糟,又喝了第三口°°太过瘾了,接着一下子喝了许多口。
此刻我感到酒正涌向神经,感觉稍稍好了一些,站起身後又想去方便一下,
於是走到外面。
峡谷的两壁每隔一段距离便会出现一些小小的露出地面的岩石,这种情形很
滑稽,因为不会有人看见我,可我还是一直向前走,直到走到第一块小岩石後面
躲起来,然後拉下裤子蹲下来方便,一边注视着四周的岩石,感觉太小了,毫无
用处。我渴望拥挤,伦敦的紧张生活、地铁。
解完後我站起身拉上了拉链,从天然屏障的後面刚迈出一步,突然惊骇地停
住了。深紫色,星光灿烂的天空迸出雪白、白色橙状的发光物,以一种鬼怪的惨
白照亮了万物。
有人已经发了一颗信号弹。
我不由自主地朝印加古迹的入口处望去,罗瑞如同白天一般清晰地出现在那
里,很显然在发照明弹。在最初火箭弹般的嘶嘶声後,便悄无声息了,只有令人
目眩的强光似乎持续了几分钟,几百英哩外都能看见。他正在用使马森困扰的照
明灯给某人发信号,多方便呵,这比开枪射击有效多了。
我不喜欢这样,一点都不。随之我确信马森对罗瑞的分析是正确的,当初用
来福枪射击肯定是给孟德斯直升机的一个信号。
我必须返回祠庙提醒其他的人,但罗瑞却站在我的必经之道上,尽管照明灯
的光亮正在消逝,但摇曳不定的电筒光柱却将他的位置暴露无遗。
他走下溪谷,站到那条乾涸的河床中一块渐渐开阔的地方,我猜测,他肯定
认为这地方够宽敞了,足以让架直升机降落。
我像一只墙上的蜘蛛小心地向前挪动着,然後迅速无声息地突然冲进第一间
屋子,急促地摇醒马森,同时又用自己的匕首割断了他腕上的绳索。
「嘘!」我警告他,「罗瑞正在干一些事……放了你的一颗照明弹。我想他
正在向那架直升机……向孟德斯打信号。他们可能过几分钟就会到达这儿。」
话音刚落,我们便听见那熟悉的螺旋浆噪声,越来越大。
卡拉在努力感受那件远古的面具失败之後,刚刚入睡就被吵醒了,她眨着眼
睛醒来,抱怨着。
玛莎马上醒来了,「直升飞机。」她说道,看来是被它的喧嚣声而非我们的
说话吵醒的。
「我们知道了。」马森边说边晃动着手电筒,试图看到来福枪放的位置。我
有种不祥的预感,它们已被罗瑞带到外面去了。
「出了什麽事?」玛格丽特极欲知道。
「罗瑞出卖了我们,孟德斯就要到了。」玛莎冷静地解释,稍许有些担心,
她确实很镇定,我再一次发现自己不得不钦佩她。
卡拉惊疑地拚命摸着头,并叫喊道。「我不相信,绝对不会是罗瑞,他说他
爱我,我们就要结婚了。」
「卡拉。」我毫不客气,坦白地对她说,「罗瑞是个爱说谎的人,他曾对我
说过完全一样的话。他想让我们开心,因为他明白我们很有用,你帮助他找到了
这地方。」
「这不可能是真的。」她吸着鼻子。
「显然事实的确如玛莎说的。」
玛格丽特点点头。「没错,他也曾用这些战术来对付我,起初我相信了他,
直到後来我发现他在和西德尼拥抱、抚爱。」
「看起来好像我们全被占有过。」
「无论如何,我认为这倒不是最糟,况且,他还会干更坏的事。」马森警告
地说,令我们大家充满了不祥。「他拿走来福枪,我们甚至无法自我保护。」
说曹操,曹操到,罗瑞出现在门廊处。黎明快到了,昏暗中依稀的光线仅能
分辨他的轮廓。
「很遗憾这麽早提醒你们。没有援助,我很害怕。请你们所有的人走到外面
去。」
直升机缓缓降落下来,顺利着陆在由罗瑞匆匆准备的亮着火把的地方,这一
个涂有灰绿伪装色的庞然大物,扬起的尘土使我们了眼,螺旋浆的轰轰声令人震
耳欲聋。飞机刚一落地,舱门便迅速被打开,全副武装的丛林游击队员一个接一
个跳下来,整齐地排列成二人一行,手提式轻机枪全对准了我们。
一付南美洲反政府武装的嘴脸。我敢说我们所有的人都在靴子里哆嗦着,但
更奇怪的是同我们在一起面对来福枪口的罗瑞,他的危险似乎藏在裤裆里。
驾驶员关掉了引擎,螺旋桨渐减速下来。终於我们能重新完全睁开眼睛,并
吐出飞进口中的沙尘。
我正看着孟德斯,这个大毒枭,头号罪犯,内斯特先生,我希望他看起来像
卡斯楚的样子,吸着一根粗大的哈瓦那雪茄。接着这位高挑,腿部修长,是的,
甚至比我的腿还要瘦,美丽的南美洲人爬了出来,用带圈的短马鞭拍了拍自己的
大腿。
我几乎要咯咯笑出声来,这不可能是真的,简直是个高级玩笑,她太令人惊
异了,浑身上下一色纯白,精心设计的紧身衣令玛莎为丛林订做的普通行装变得
那样逊色。
她大步走到我们身边,充满了个性,慢慢流露着自信,看来罗瑞的颤抖就甭
说有多惊异了。
「太不幸了!」玛莎大呼,「我早该料到孟德斯是个女人。」
罗瑞跑过去向她致敬,同时以一种卑躬屈膝的表现欢迎她的到来。
我注视着马森,他的眉毛古怪地挑着,看上去扭曲的可笑。他一定是在以自
己特有的可恶方式暗喜这一切。
显然孟德斯。就是个女人。不喜欢从急言。殷勤的罗瑞口中听到的一切。她
突然停住脚步,从一种在五十开就外足以使埃特纳火山熔浆凝固的目光死死盯住
他,接着又劈哩叭啦说了半打精心挑选的轻蔑的话。
罗瑞现在浑身大汗,看上去好可怜,他不住地点头,搓着自己的手,乞求她
的原谅。显然他们正在谈论财宝的事,或者,更确切地说,根本一无所有。她似
乎正在评论他应对此次失败负责。
他俩主要用西班牙语对话,我一句都听不懂,但偶尔夹杂几句英语,所以不
难明白其中的概要。
「什麽都没有?」
「是的,什麽都没有,我很遗憾,我们得到了错误的资讯。」
「甚至连一点东西都没找到。」
「连一丝碎屑都没发现。」
接下来是更多听不懂的咀咒和急促谈话,然後,「这是不可能的。」孟德斯
怒吼道,一边命令她的手下搜查岩石中的圣地。十分钟後他们回来了,领头的消
极的摇摇头,并报告了罗瑞所述属实。
她抬手便打°°我是指打罗瑞的°°另一边脸又挨了一记耳光,愤怒地跺着
脚,罗瑞用手臂捂脑袋自卫。我注意到她那灰色华丽的小山羊靴,无疑是意大利
出产的。
「愚蠢!」这是她责难他时较缓和的一句。
「你肯定发现到了她很不满意?」马森极欲知道,这和发生在罗瑞身上所有
的一切一样的讽刺。
「我想知道他是否也对她说了,我爱你,我要和你结婚这样的话?」
「我认为他还不敢。」
假如我们不是身处这样一种复杂的情形中,我们一定会发觉眼前这出哑剧很
好笑。然而,那些手提式轻机枪多少有点令人心情沮丧。
罗瑞是那个奸细的事实没什麽惊异的,但孟德斯是个女人就出人意外了。
我们结伴一起返回第一个房间。在墙角处围坐在一起。被一群看似佣兵的家
伙监视着。
孟德斯走过来,双腿叉开而立,密切注意着我们,故意装腔做势地用手中的
马鞭轻轻打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她应该再装一个大难巴。她是位表演家,想要我
们为这场演出喝采,或者最低程度也要我们留下深刻印象。
她微笑着,牙齿在黝黑的面孔衬托下显得雪白而整齐。这并非一种可信任的
或友好的微笑,假如一条响尾蛇能笑,看上去就是这个样子。
「我的同伙,罗瑞先生告诉我这儿没有财宝°°没有金子。我太失望了,我
说这绝不可能,我们一定要再努力试试,米格尔。」她望着其中的一名士兵,伸
出手。「把面具拿来。」
我几乎期待着他脚後跟响塔一声,做出纳粹党人姿势,很失望他没这样干。
从一个木板条箱的乾稻草底下,他拿出一张面具,又一张面具。我们这帮待
在角落中的俘虏交换着困惑的表情,究竟有多少张面具?这最後的一个面具倒底
是真的还是膺品?
「现在。」孟德斯说,「你们当中谁还有这东西?」
「她。」罗瑞边说边指向卡拉。
她厌恶地瞥了他一眼。「你这个蠢货。」
这样的斥责他显然已不在意了,他正因某些非常可怕的事而浑身颤抖不停,
汗珠不断落到仅在一周前我还一直认为无比完美英俊的前额上。
「站起来。」孟德斯命令道。
卡拉下决心闭紧嘴巴站起来。我不得不承认她很有勇气,她一点都不畏惧。
「戴上面罩。」
卡拉应允照办,什麽都没发生。
「你没有尽力。」孟德斯以低沈而威胁的声音说道。
卡拉拿下面具,冷峻地告诉这个女人,「我没必要努力。假如神灵要传递他
们的讯息和画面,他们自然会做,我恨本无法支配它。自从我们抵达这地方什麽
都没显示过,什麽迹象都没了。」
孟德斯情绪激动地注视着她。「你是一个极为出言不逊的女孩,我不喜欢你
的态度,给我再坐回去。另一个面具在哪里?」
罗瑞迅速拿出另两个面具,准备以任何可能的方式在绝望之中重讨欢心。
「马森也带来一个。」
「有三个?」她思索了一会儿。「马森是从何处弄到他的面具呢?」
马森吱喳地说,「我在玛瑙斯遇见一个人,他说能卖给我去维卡巴姆芭的钥
匙。我付给了他相当於一个月的工资才买到这玩意,坦白地讲,我认为自己被骗
了。」
「嘿。」听到孟德斯稍稍後退了一下。「让这几个女人把它们全戴上,或许
魔力会更强烈些。」
我被命令站起来,然後是玛莎。戴上面具,我们三人充满惶恐地站到一起,
希望能发生些现象,那将换回我们的时间。我不清楚其他两人是否和我有一样的
想法,但我完全相信她们肯定有,无疑我们全都扮演着同样的角色。
过了一会,孟德斯站到我们面前,不耐烦地等待,马鞭在手掌中敲得直响,
什麽事也没发生,接着,我感到自己逐渐地向後退去,後退到历史的片断在我眼
前一闪而过,栩栩如生,零乱不堪。那是什麽时候了?
我和印加君王在一起。不,不,我就是印加君王,我从巍然的石制御座上向
下注视着我的臣民,他们俯伏在我面前,惊恐地不停颤抖着。那个背信者被拖到
我面前,英俊、黑发,他向我哀恳地伸出双手,双目在苦苦哀求。对於他的乞求
我根本不予理睬,下令将他作祭品。他被拖走了,凄厉的一声尖叫似乎穿透了拱
形的石屋。
祭祀在黄昏後开始了,所有身体在摆动着,人头钻动,我的耳中充斥着他们
那种兴奋的呼吸节奏。他们在我的脚边扭动着,双腿盘绕,身体相互绞在一起,
似一片焙烤的活鱼,尖叫渴望的海洋,是对人类躯壳的顶礼膜拜。
模糊不清的景象逐渐清晰起来,我离开了那个遥远的地方,慢慢前进,开始
一点一点地了解了我周围的环境,以及居住在这里的人们。
马森。罗瑞,雇佣兵,孟德斯。玛格丽特正彼此干着最特别的事,在我们这
几个戴着面具的人对他们行使的魔力之下,紧拥在一起。
罗瑞躺在地上扭曲着身体并含糊不清地说着什麽,似乎被一些未知的痛苦折
磨着,同时还用手拼命抓着岩石地板。
马森正跪在我脚边,他的脸紧紧挤压在我穿着裤子的性器上,双手搂住我,
像手铐般紧紧抱着我,我根本动弹不得,却感到非常安全。
雇佣兵们用手和膝撑着身体,裤子脱落下来,阳具全露在外面,纷纷挤进屋
里,将阴茎插入最近的邻居的臀部,从那些在迫切供奉的,紧张的臀部里不停抽
动着纤弱的阴茎,细长的阴茎以及粗大的阴茎传来很大的急推声和咕噜声。
马森一把将我拽下来,跪倒在地,同时神态恍惚地胡乱摸索着我的裤子。眼
前如此众多的性交和叭唧叭唧的抽动声确实已令我兴奋不已,我禁不住助他一臂
之力。
我叉开自己跪着的双腿,托住他灼热。肿胀的阳物,将那闪烁着晶莹爱液的
龟头放到开启的快乐之门,并将那渗透出来的珍珠般的液滴紧紧揉擦到自己的性
器上面,他呻吟着,急渴难耐,甚至有点发狂般要刺入我体内。我早已盼望他这
样,所以并未阻挡,在极度爱慕之後他猛然一下子插进我体内。我们融为一体地
蠕动着,粗重的喘息,四只手充满占有欲地紧紧握在了一起。
越过他的肩膀,我看见卡拉正在踢罗瑞。玛莎非常安静,颇像一尊雕塑,只
是浑身不断遍及一股最轻的微微颤栗,她的确陷入很深的出神状态,可是所有人
当中最令人惊愕的是玛格丽特和孟德斯。
她俩亲密地蜷身躺在坚硬的地板上,彼此充满爱意地用舌头舔吮着对方的性
器,找寻出紧密的摺皱以及最敏感的性感中心,舔吮着,并用舌头探试着令其突
翘起来,她们忘却了周围的一切,在远古的符号魔力下销魂蚀骨了。
马森用力抽动着,令我忍不住也大声叫嚷,不惜一切代价地贴近他。他的双
手罩住我的臀部,用力将我分开以迎合他强有力的进攻需要和爱抚。我俩的转折
点很快便来临了,我们抓搔着,揉捏着,摇晃着,紧咬牙关,我俩的肌肉相互挤
压着,拖曳着°°似乎跟着就达到了性高潮°°就连生命和灵魂也来自於他,我
俩逐渐融为一体。
屋里别的占领者一个接一个恢复理智,并对自己狼狈而困窘状态深感惊愕,
无意中我注意到一些雇佣兵显然被自己的行为吓坏了。他们拉起自己的拉链,羞
耻的脸涨得通红,不愿意瞥旁边任何人一眼。
卡拉不再踢罗瑞,玛莎的身体随着一声呻吟亦从僵硬的颤栗中松驰子来。她
有些站立不稳,紧紧抓住墙壁支撑身体。
唯有俩人未曾表现不适,那就是孟德斯和玛格丽特。过了很长时间,她们才
满足了身体的热望,从失神恍惚中解脱出来,但两人依然紧抱在一起,眼睛。微
笑。轻柔的爱抚中充满了无尽的爱怜。
马森瞧了一眼後说,「好了,好了,你怎麽认为的?」
「她终於表现出了一些嗜好。」我嗤之以鼻,对於自己再次和他发生性交极
为愤怒。一种过分的习惯正在形成,我深深憎恶,可是似乎又没法拒绝。
他斜挑起一条眉毛:「这个女人只是试图利用我的知识。」
我正张开嘴巴,准备当孟德斯诘问时给她一个锐利刺人的反驳,「你们两个
玩够了,你看见了什麽,金子在哪儿?」
「很遗憾,什麽都没有。」我一边说一边摇着头。
「我也一样。」卡拉说。
「我也是。」脸色灰白的玛莎断言道,这是她第一次戴这种面具,那种体验
显然令她为之一震。
「你们说谎。」
我们三人坚决地摇了摇头。
「请注意。」我宽容大度地对她解释道,彷佛她是个白痴:「那里什麽都没
有,只有姿纵狂欢。那便是为何我们全都表现出这种样子的原因……大家都春情
发动和性交……罗瑞被一直踢着,在幻觉中他实际上是一件祭品°°心脏从他那
活生生的肉体中被剜剖出来,但就是没有金子。」
罗瑞拚命吞咽着,感觉不安。
她的眉毛锁成一团,嘴唇抿得很薄,「你出言也很不逊,我不喜欢你,不想
再听你的意见。」
「但是你问……」
马鞭啪的一声抽在我一边脑袋上,立刻使我的耳朵嗡嗡作响。
「嗨。」马森大声吼道,「够了……」
士兵们迅速围上来,用机枪对着他,以致於他恳求式的举起双手,并对孟德
斯全无诚意她笑了笑。「好吧,好吧。」
孟德斯挑起一条眉毛。「她是你的女人?」
「噢,不。」马森哈哈大笑,「当然不是!」我惊乎道,彷佛那是我曾听到
过的最荒谬的联想。
孟德斯看上去确实心情不佳,冲着罗瑞和手下发了一阵牢骚,然後撇下两个
士兵在屋里,自顾走到外面去了,现在天色完全转亮了。
「我想你可以告诉我们还要发生什麽,罗瑞?这对你没有坏处。」马森说。
「其馀的人马上就会抵达,她是去同他们会合。」
「其馀的人?」
「一支地面部队,会比我们迟一天到达,因为有一名受伤的士兵必须被空运
走。」
「听起来她好像有一支军队。」我喃喃低语。
「有三十多游击队员配合此次行动。」
「至少我们在丛林中应该听到他们的动静,察觉到被跟踪或其他什麽的。」
玛莎说。
「你们感觉到了一点点。」罗瑞毫不动情地说:「他们杀死了杰克。」
玛莎满脸惊惶。非常明显,那个男人的死根本没有令他困扰。
「他是个威胁……不得不除掉。」罗瑞说。「其实我同他从未有过任何私人
恩怨,但这个男人原来是个突击队员,懂得如何用枪。」
「是孟德斯的手下杀了杰克吗?」
罗瑞点点头,「一个男人使用了一支吹怆,这样你们会认为是土人干的。」
「但的确有印第安人。」我说,脑子乱哄哄的但又不愿承认真相。
「科林偶尔遇见他们纯属巧合。但对我而言却更有利了,因为它巩固了是印
第安人干的说法。」
「孟德斯给了你什麽好处,罗瑞?」马森想要知道,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咆哮
的威胁,但由於士兵在一旁所以什麽都不能干。
「我们过去是情侣,那是许多年前我在英国军队服役时,在泊里兹认识她,
那时她是一名改革者。私运军火,提供佣兵去拥护马克斯主义,反对法西斯的独
裁统治。至今在中南美洲仍有大量这样的人。」
这起特别大胆的行动已计划了很长时间,我们知道有关维卡巴姆芭的传奇中
肯定是存在着某些真实的成份,同时收集了各种各样琐碎的情报。我们努力将这
些消息拼凑在一起,但没有获得真正成功。所以当我们闻悉玛莎的冒险行动时,
便决定当探险者们完成这项艰苦的任务。找到目的地时,我们的人也将在有效期
限内到达指定地点并减轻你们笨重的金银财宝。
「只可惜什麽都没有?」玛莎悲痛地想起他,「杰克死的毫无意义。」
「是的,这里什麽都没有。」他面无表情地认同道。
「不过这个叫孟德斯的女人没有打我,倒是还能冷静接受这样一种挫折。」
「不,她很贪婪,而且贪得无厌,这是她最大的一次失败。」
「真讨厌。」我说道,同时发现对他简直产生不出一丝一毫的同情心,他的
双手沾满了鲜血。
「她的真正姓名是什麽?」马森充满好奇心地极想知道。
「就是孟德斯。她总是谎称孟德斯是个男人,这既安全,又能使她发笑。」
「真有趣。」
「是很有趣,但对你没有任何帮助,马森,这样的消息将使你进入坟墓,你
要明白,你们知道的越多就越不会活着离开这儿。我们不容许那样。愚蠢的谈话
需以生命做代价,所有能活下来的就是我和孟德斯的人,让你们这些可怜而不幸
的人永远保持沈默不会令我受到良心的谴责。你明白这种危险性,你们的运气全
完了,真是不幸。」
「那你的运气会如何,人渣?」我提醒他。「我看白雪公主和邪恶的继母已
合成一体,她对你并不满意,罗瑞,老情人别高兴得太早。」
他自信地吸了口气。「我对女人有一套专门本领,这你非常清楚,西德尼。
我会劝她回心转意的,那只是可有可无的财富,她已经非常富有了。」
「祝你一直走好运。」
在他想到更为贴切的词句之前几乎要说出谢谢来。他重又恢复了无情神态,
大步地走了出去。
随後,事态以可怕的速度发展着。我们听见那架直升飞机发出喧嚣启动了,
听见孟德斯在大声下令,接着地出现在门口,猛甩头暗示卫兵退下,然後冲玛格
丽特微笑着。
「我答应让你一生荣华富贵和拥有甜蜜爱情,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玛格丽特很矛盾,想去但又不愿意在最困难的时候抛弃朋友。
玛莎鼓励着她。「假如想去就去吧。我们每一个人都不会把你当作坏人,你
有选择生活的权利,玛格丽特。」
「生命和爱情。」玛格丽特一边说一边猛烈地点着头,脸上洋溢着喜悦,一
下子扑进了孟德斯怀抱。这位身着雪白套装的女人给了她一个有力,热烈的吻,
然後把她推出了门口,她看了看自己的表。
「究竟出了什麽事?」马森问道,顺着背脊骨他预感到一股刺痛的恐惧感。
「两分钟内千万别动,否则会很危险,甚至会送命。」
「你们到底做了什麽手脚?」
她恨本不理他。「再见。」
「我不要只坐在这儿。」马森大怒,一下子爬起来。
就像打橄榄球一样,我发狂似地一把抱住他的双腿将他绊倒,「别傻了,假
如你跑出去或许他们就会杀了你,他们此刻可能正端着枪等着呢。」
「我怀疑。」他争辩道,「难道你没听见直升机的已经起飞了。」
他是正确的,但我仍然不愿意松开自己的手。「请等一等,她这麽严厉明白
的警告。」
随之而来的一声爆炸,使得我们四周的整条峡谷都发出了隆隆声并摇撼着。
卡拉高声尖叫着,紧紧抱住玛莎,努力使自己缩得尽可能的小。
「上帝!」马森高呼着惊跳起来。
「倒底是怎麽搞的?」
「一场大爆炸。」
尘土夹杂着爆风落到我们身上,浓烈的令人窒息。
「到两分钟了吗?」马森在爆裂的轰鸣声中问道。
「是的,肯定到了。」我大声回答道,同时点点头以防他听不清。
他小心谨慎地和我慢慢向前走去,走到印加神庙的入口处,很清楚这里已经
发生了什麽事。炸药被放置在主要入口处,爆炸後落下成吨的大块岩石和碎石。
「我们被活埋在这里了。」我非常恐怖呼号着,同时告诫我自己千万别歇斯
底里。
「我看见光线了,是一道裂缝,你看?」他抱着希望地说,一边爬上那堆石
砾。
一点没错,那儿确实有一道小裂罅,可以让他看见外面,只是周围全是巨大
的岩石,根本无法移动。我跟在他旁边向上攀缘着,将头贴在他身上,小心留意
着,吸进了好几口全是灰尘的空气。我就快哭出来了,能感觉到一股呜咽涌上喉
头。
此刻我们听见直升机在上空盘旋着,可能已经飞出了峡谷。我俩正在寻思这
帮猪就要离去,把我们扔在这里自生自灭的当口,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尖叫声穿
透石室,持续不断地越来越大,接着传来呼的一声,然後一片寂静。
我的眼睛一下子扩展开来,「太棒了,仁慈的上帝啊!」
「那是罗瑞。」马森说,以防我有任何怀疑或者闭上眼睛,因为这并不是一
个悦人的情景。「主菜离去了。」
「呵,呵,太有趣。诙谐了。真是个不宽厚的人,一点都不愚蠢的女人。」
我边说边咽下喉咙里的赡汁。他一定是被扔出了直升飞机,垂直落到两百英尺的
地面,摔死了。
「我们最好回去告诉其他人。」马森说,同时将目光自那狰狞可怕的碎石上
移开。
「先说哪一个,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第九章
当初出发时,我们共有四女。五男,如今只剩下四人了,而且成了一群并不
开心的冒险者,即使连一向设法鼓舞大伙士气。不屈不挠的玛莎也是如此。
我们丝毫没有掩饰悲痛的心情,大家都在想自己就要死去。
我们又渴。又饿,而且寒冷不堪,充满了失败感。我们找到了维卡巴姆芭,
却是最大的失望,只有马森努力试图自救,然後即便他也不得不在那些巨大的石
堆面前承认失败。他坐在石堆底部,双手捂着头,就连我这样一个喜欢口头攻击
的人,也盼望从他那里获得一个令人振作的答覆,我们需要超人。
我们就这样度过了一天,第二天仍处在凄惨的不活动状态,每个人都带着各
自悲观的想法,没有一人开口说话。到了第三天,我想撇开同伴那些凄惨不乐的
面孔,独自一人各处走动。
卡拉一直不停叨唠自己又饥又渴,还有如何深恶痛绝那可怜的定量口粮。玛
莎的忍耐心已没了,她冲这女孩高声吼道:「快住口,别再无休止地抱怨,不满
了,否则我就捏断你的脖子!」一点都不像玛莎的风格。接着卡拉便正儿八经地
哭闹起来,我更加下定了决心去走动。
手电筒中的电池正在变得越来越弱,摇曳不定的黄色光柱仅仅以晦暗的光线
照亮着,一点都不清楚。我必须远离她们,至少得一会儿,她们正在令我发疯,
至少可以说我感到非常不舒服,接着又听见身後的脚步声,转过身却发现马森出
现在光柱中。
「我想独自待一会。」我以自己最讨厌的腔调说。
「我也是。那我们单独在一起了。」
「别蠢了。」
「为什麽不行?我不明白在这种可怜的境遇中有何关系。假如何以,我倒宁
愿自己愚钝。」
「那是你的逻辑。」我根本不睬他,走了,只觉察到他在我身後离得很近,
紧跟着微弱的电筒光线。「好罢,假如你要和我在一起,同我一起散步,就别跟
在後面,这样会令我不安。」
他朗朗大笑起来。这是个有点小,令人困乏的洞穴。「为什麽?难道你以为
我会趁着黑暗对你做出不轨的事情?」
「过去我都未曾担心过你,更不用说现在这种艰难时期。」
其实我一直在期盼这件事,毕竟他暗示了我,然而当他突然抓住我时,我还
是惊骇地呼叫起来,在黑暗中猛击他,电筒落到地上,熄灭了。
他将我牢牢地按到墙上。我心不在焉地挣扎着,他强有力地。深情地亲吻着
我,似乎他只知道这麽做,直到我的双膝开始不住地震动,不得不紧抓住他以为
支撑为止。他这才开始脱自己的衣服,接着是我的,并在漆黑一片中再次挤压着
我,深深地热吻着,以不同的方式令我耗竭,让我充满了炽热的欲火。
我呻吟着,嘴巴紧贴他疯狂地吸吮着,双手在他身上不住地来回游移着,脊
背。臀部。强健有力的双腿。他坚挺地抵住了我,那挺硬而硕大的……
「快点。」我祈求道,胯部紧挨他揉擦着。
「不行,要慢慢来,越慢感觉就越美妙。」他坚持道,以肘轻轻抵开我的双
腿,并用手摸索到阴部,如此微妙地轻抚着,那麽缓慢以至於我几乎都要极度痛
苦地啜泣起来,因渴望他所不能给予的而疯狂。
他低下头,不慌不忙地舔吮着双乳,每一次舌头的轻快颤动都有所调整,那
麽讲究,令人痛苦得快乐。他重新站起身体,同时将坚挺的阴茎刺入我的体内,
以一种又硬又深的爱抚要着我,令我双脚移离了地面。他双手罩住了我的臀部,
一根手指在臀部上游荡着,并将我紧靠在墙上,每一次爱抚都以极度的精确令我
呼号,使我带着近乎痛苦的强烈欢愉急喘着。
我大声呼叫着他名字,然而这声音却被淹没在一片喘息声中,我紧抱住他,
拽着他的头发,没多久便感到了那股喷涌而出的热流,那是一种悸动着的拖延而
至的性兴奋顶点所带来的欢快,刹那间我忘却了正面临的现实。我俩快活。安宁
了一会功夫,然而眼前的现实又很快吞没了这一切,失望纷沓而来。
我稍稍沈入他的臂弯中。「你知道,假如我是死在刚才的欢愉时刻,那将是
我生命中一个最美妙无比的结局,我恨本不会再有任何怨言。但事实绝非如此,
命运不会那縻友善,不是吗?它会安排进各种插曲,让我们在经历所有的磨难後
慢慢死去。」
他的气息暖烘烘的扑上了我的脸颊,有几分安慰。「难道我们现在非得谈这
些吗?」
马森喃喃低语道,「在你开口说话前,我简直快活透了。」
我几乎没在听,舌头继续不由自主翻动着,倾诉着头脑中所有不祥的念头。
「你认为我们将怎麽死?是饿死吗?那我们会不会吃同类的肉以苟延残喘,假如
是这样的话,我们将吃谁?或者我们中有人会发疯吗?没错,我可能就会发疯,
因为许多次我头脑中都出现这种症状。」
「现在我非常赞同这种说法。」
我有心无意地试图屈起膝盖攻击他最易受创伤的地方,不料他早有防备,避
开了进攻的下肢,躲进黑暗中得意地啧啧直笑。
我俩摸索着各自的裤子,只找到一条,是马森的,我不得不将就穿着自己带
有花边的马克斯和期帕克斯品牌的短内裤。对於丢失的衣物,我并没有过多的在
意,事实上如今已不存在真正的困扰了。大约一星期左右,在我死时它也就没有
任何价值了,我们只剩下极少量的水,离开了它你是无法再支撑很久的。
我们将死於一个谜样的坟墓中,永远不会有人发现我们的尸体,我的报纸或
许会尝试着刊一则独家消息,通常报业这行当,坏消息就是最好新闻。
对於我而言,并未产生过任何真正的印象,但报社的其馀同僚,在进展过程
中会随意编造出来,因为他们一直追随这样一句,亦是唯一一句座右铭,千万别
让事实妨碍了一段好经历。佩伯将陈述他是如何在旅途的最後一程自船上向大伙
挥手告别的情形,目送着我们消失在热带丛林。
从那里起他们便能毫无约束地发挥着自己惊人的想像力。这段探险经历在我
脑中已初步形成,大标题也已拟定,可是如今该由别的工作者来做这份工作,获
得那份荣誉,奖励……
返回第一间石室後,我们发现玛莎正眼泪汪汪地,哀痛地摇着头。「我选他
选他只因为那他绝捧的屁股,而不是他的能力……造成这种困境全都是由於我的
过失。我们将葬生此地全都因为我选错了人,我是个笨蛋。」
「别再责备自己了。」马森抚慰道。「他有独特的方法,知道如何利用自己
的外表和风度仪态。况且你的愚蠢也决非独一无二的,不是吗?西德尼,卡拉和
玛格丽特,全都上过他的当。」
我对他怒目而视,尽管这是事实,但我还是不愿意回忆起。
「可我早该看清这一切。我并不是轻佻的十几岁的孩子,当他说你就是那个
奸细时,我是那麽相信,我简直蠢到了极点。原谅我,马森。」
「快忘掉这一切,我已经全忘了。」
卡拉以鼻猛力吸着气,眼眶红通通地哭喊道。「我不要死。」
「我们不会死的。不管怎样,至少目前还不会。」马森向她许诺着。
我挑起一条眉毛。「哦,是吗,那死亡何时会来?你能创造奇迹还是别的什
麽?」
他面露不豫之色。「总会有机会,总存在希望。」
「那麽你是指假如我透过岩石堆中的缝隙无休止大声呼叫,会有人听见?」
我癫狂地哈哈大笑。「谁会听到?这儿没有一个人,甚至方圆几百里都没人,这
麽明显的事实难道都不记得了?」
「你就不能开朗一些么。」马森怒吼着。「看来我们不得不调整一下你的情
绪。」
「啊,陷入死亡的绝境!」
「你也一样。」
「你们两个快住嘴。」玛莎以嘘声表示友好,「争吵毫无益处。」
马森和我彼此瞪视着,我下定决心绝不移开目光。「我希望你第一个去死,
这样在我生命的最後几小时内还有令我欣喜若狂的事。」
「西德尼!」玛莎急喘着,浑身如电击一般。「别说那麽恐怖的事。」
「我,我们是绝对不会突然那麽易受伤害的。」我嘘声道。
马森的表情充满了蔑视。「毒蛇。」
「变形虫。」
卡拉突然跳起来,高声尖叫着,「假如你们两人再这样下去,我就等不及你
们自己死了,我会趁你们熟睡时杀了你们。」
我愤怒地冲了出去,我不想要任何同伴,只想自己一人待着。当然我没有走
得很远,在目前这种情形下也不可能。我来到第六间石室,或许是第七间吧?该
死的,谁会去数呢!如今我才不会去管这样的事呢。充斥我整个头脑的唯一一件
事,就是自己将会死去。
我感觉自己像一个贱女人,不善於交际的小姐,就以这儿做基地,我放下自
己的睡袋,开始凭藉手电光亮翻查背包中的物品。那是罗瑞的手电筒,他再也用
不着了。
我还剩少量的水,一点脱去水份的食物,几本拍纸簿,几支原子笔,一打短
内裤和防虫用的喷雾器及霜膏。化妆物品极其简单,一把梳子,擦脸用的兰绒布
块,肥皂,口红和一面梳妆镜。
我凝望着镜中的自己,退缩地震颤着,这不可能是我!根本不可能!我是如
此悲惨,如同地狱中的一堆垃圾,一只恶犬。我觉察到啜泣悄悄开始了,而且心
中很清楚一旦开了头是很难抑止住的。我不愿再伪装成帅气的西德尼,无法再作
一名出色的新闻记者了,我成了一具骨瘦如柴的人类躯,如果我死了,心情还会
更好些,我不愿任何人瞧见我这付模样。甚至包括那个卑鄙小人,马森。
我怀疑不定地摇着头,用力扔掉了手中的镜子。他怎麽能让自己和我做爱的
呢?他一定一直闭着眼睛!可怜的马森,我不得不钦佩起他来,同时还有点同情
他°°也许他有一些超乎寻常的心理缺点,只喜欢和丑人干那事。
我在空旷的黑暗中哭喊着,为同时保存电池熄灭了手电筒,最後终於慢慢地
沈睡了。
这地方沐浴在阳光下,参差斑驳的阴影看上去凉爽且动人。到处是郁郁葱葱
的树丛和灌木丛,池潭的水呈深蓝色,雪白的沙质潭底闪烁不定,如同水晶般纯
净。
那儿有人,是当地的土族人,有着黝黑的皮肤和深蓝色的头发,这是他们的
生活环境。他们身着装饰华丽的衣服,极富鲜艳的色彩,红色和金色是她们的流
行颜色。
印加君王高坐在自己石制的御座上,身穿富丽的王袍,头戴王冠,身披一件
典礼用的斗蓬。黄金自他身上滴落下来°°双臂。脖颈和耳朵。
他的臣民不住地战栗着,被压抑的奴隶,甚至想都不敢想去背叛。他是天空
中太阳的後裔,周围的环境便是地球上的天堂。那个奇妙的池潭中,清凉如水一
样美丽的女眷,正一丝不挂地洗浴着她们身体的每一部份。
她们的乳头胀得很大,涂着黑眼皮,她们是来自於安迪斯山脉和亚马逊河最
美丽的女孩,全都属於印加君王,是一群令他快悦的女人。
当涉及到繁衍後代时,他却只能和一位如他自己一样太阳的直系後裔结婚,
那也就意味着他必须娶自己的姐妹,但为了满足性需求,他可以在自己的子民中
任意挑选。
他一边饮酒,一边观察着她们,仔细而又肆意地挑选着。今天会选中谁?他
是感觉精力充沛还是要想稍作休息以迎合即将到来的一切?他又想填满她的嘴,
她那女人特有的快乐之门。或者呈金黄色的两个屁股蛋之间,紧收且具有反抗性
的阴道了吗?
一想起昨天占有那个女孩,他便禁不住得意她笑起来。他一直在用鲜嫩。甜
美的水果塞她的嘴,直到她拼命努力地呕吐,果汁顺着她的嘴角慢慢流淌下来,
同时伴随着浪笑和哽噎声。
当她的嘴巴填满後,他又开始把水果塞进她的臀部,细心观察着它们是如何
被挤压进阴肌,经过她的一小会收缩,便消失了,全被吞咽了进去,他是那般迷
恋,用力将越来越多的水果塞进她体内的口和肛门,一边热烈地亲吻着。
同时将自己的阴茎用力猛地刺入刚才填满水果的地方,想体验一下那种感觉
究竟如何。太愉悦了,简直令人不可思议,汁液自她的全身各处慢慢流淌出来。
现在他陷入了沈思,手肘搭在了精心雕琢御座的石扶手上,手托着下颔,仔
细注视着她们,努力做出抉择。
她们知道自己正被注视着,一边用带有漂亮纹路的桃花心木替代阴茎让自己
愉悦,不断地准备交媾,但控制着使自己不要达到兴奋的顶点。只有印加君王才
能做到这一切。
一个仆人走近,打断了他那欢快的情境,印加君王蹙起眉。
这个奴仆始终双目垂视浑身哆嗦着。「君王,那些拿着淡色金属的男人要求
被准许进入。」
漆黑的眼睛盯牢了他。「有必要吗?请求。」看来他十分厌恶他们。那些拿
着淡色金属的男人一直要来,他们佯装成君王的朋友,可他并不蠢。
「撵走他们。」
「我会努力,君王,但我不清楚他们是否会走。」
「你觉得这次他们又想干什麽?」
「想要我们的黄色金属,君王,他们的要求永远是相同的,这些被称为征服
者,拿着浅色金属的男人称之为黄金。对他们而言,它拥有无限的价值。」
「对我们亦是如此。」
「如果我们给他们一些,他们还会不走吗,君王?」
「好,但又能维持多久呢?他们会不断回来,要求更多的黄金,恐怕在他们
占有一切之前,是不会轻易满足的。」
「我们可以不让他们得到所有的黄金,君王,我们藏起一部分。」
这位印加君王点点头。「看来也只能这麽做了。不过,现在我得做出一付笑
容可掬的模样,让他们无法猜度我心中的怒火,让他们进来,不过首先要通知我
的女人,让她们躲藏起来。」
我一惊而醒,因眼前出现的强烈光线而霎眼,我的肩膀被挤捏着,有人在死
命摇着我。「怎麽……怎麽回事?」
「西德尼,我做了一个梦。」玛莎无比狂热地说,马森和卡拉正搂着她肩。
「重要的梦境。」我喃喃低语道,由於突然醒来,声音发的相当轻,几乎难
以听清。
「是关於印加黄金,它是那样逼真和清晰,彷佛我就在那儿。」
「梦中是不是有一群美貌少女在池潭中?」我玩笑似地问道。
「是啊!」
我立刻清醒起来,冲她蹙起眉。「还有什麽?」
「一……眼泉,一种放有御座供君王接见访客的会客厅,只是没有门。并且
还有一群无可挑剔的美女,使他无法下决心该选谁。」
「而且那些征服者抵达了,并要求被批准参拜他,是吗?」
玛莎疯狂地点着头,几乎惊呆了。「我俩做了同一个梦!」
我晃了晃脑袋。这简直不可思议。
「这绝不可能。你们清楚这一切。」一个寒颤直逼我的脊梁骨。
「不可能,然而事实的确发生了。」玛莎哈哈大笑起来,我想那是种轻微的
歇斯底里,就像一个过份激动的小孩。「而且我知道,无论以何种手段,趁它仍
然清晰地残存在你我脑中时一定要设法找到它。」
「那好啊,所以说这一切是超乎常理的。不过,它并没有指明任何事,不是
吗?它不会有助於我们离开这里的,不是吗?」我带着所有的感触和激动说道。
「是,它确实没有告诉我们任何明确的东西,也没有任何我能联想的事实,
但……哦,该死的,西德尼,你总是喜欢嘲弄一切。」玛莎泄气地说道。
他们瞪视着我,各种表情俱全,冷酷,阴郁,激怒。我同样也瞪住他们,比
他们几个人加在一起还要愤怒。「早餐吃什麽?」
马森那张粗糙面孔上的线条在嘴。眼之间抽搐着。只是一言未发,所以我没
有理由加以讽刺,巧妙的答案就映在他脸上。我有种古怪。受骗的感觉。
玛莎嫌恶地放弃了和我的争执,用手臂搂住卡拉的肩膀领她走了。当马森手
持他自己的手电筒慢慢走远後,我拧亮自己的电筒,尾随在他们身後,显然我受
到了孤立。
我气愤地将背转向他,随他们去,我才不在乎呢。我从未想要遇上这样一支
愚蠢的探险队。为什麽玛莎不能像其他的大实业家一样,将自己的财富花在慈善
事业上,以取代她脑中那种要到亚马逊河找寻传说中的财富的念头。不,我根本
没必要感觉糟糕,我不要让他们再继续指使我。
我一边在自己的背包中翻寻着,想找些东西°°任何东西°°只要能吃的,
一边紧盯着祭坛後面的那堵墙,细看着上面那些带着非常奇怪的憎嫌表情,令人
毛骨悚然的面孔,印加族人。我讨厌这河,每件事都是因它而起。一旦我离开这
儿……不过,当然这是不可能的。
喉咙中再度升起令人窒息的肿块,我用力将它吞咽下去,并从祭坛的顶端拿
起一块松散的石块,用力砸向一张睑中间。石头笔直地穿过眼睛凹处,消失了。
我惊异地向後倒退着,霎着眼。
我高声喊道,「马森,玛莎,回来!赶快!」
听到我紧迫的声音,他们立即疾步跑过来,卡拉也随後赶到,因为她不愿被
独自一人丢在黑暗中。
「什麽?」他们不约而同地问道。
「在那堵墙的後面有着稀薄的空气,我刚刚扔了块石头,它……它使穿过那
个眼洞消失了。」我因兴奋而结结巴巴地说道。
他把自己的手电筒递给玛莎,我们一起照亮那堵墙,同时马森爬上祭坛,犹
豫地用手摸索着那些脸孔,接着他的整条手臂穿过那孔洞。
「假如你开始呼号。」我嘲弄道,「别指望我会跳上去挽救你和你的手臂:
在《罗马假期》一片中我已观赏过卡莱葛伦和奥黛里。赫本的表演了。」
「嘻嘻。」他讥讽地狂笑起来,模仿着以取笑我。「把手电筒递给我。」
他将手电筒光柱从一个眼孔中照进去,并透过另一个眼孔察看着。「什麽都
看不见,光线似乎无法穿透它。这是一个漆黑的洞,没有墙什麽都没有。」
「只要我们能找到一条进去的路。」玛莎声音中充满希望地说。「那它可能
就是另一条路的出口。」
「反过来讲,也可能不是。」我补充道。
马森已从祭坛上跳下来,正站在那里琢磨着它,和我们其馀人一样,双手插
在腰间。「我们别无办法,只能破墙而入。墙壁非常厚……大约有六英寸。」
我凝视着那些脸谱,可憎的东西,随即我急喘起来。「哦,天哪,为何以前
我们从未见过它们!它们一直在瞪视我们。」
其馀人在那儿直愣愣地瞧着我,彷佛这次我真的发狂了。
玛莎一把扳住我的肩,将我旋转过来,带着迫切的希望紧紧盯住我的双眼。
「怎麽了?你看见了什麽东西?另一种幻象?」
「他们一直在脸中盯着我们,这些脸谱,看见了吗?」我一边晃动着电筒光
柱,一边指划着。「一个、二个、三个。很显然,它们是一把开启的钥匙。」
「摸摸她的前额。」马森尖刻的说。「听起来好像她正在身心崩溃。」
「不,马森。要知道,它有一个保护装置,当所有正确的暗码都齐了才会有
反应,懂了吗?」
「嗯……」他正在思索。分析,然後点了点头。
「我明白了。」玛莎高声呼叫,欣喜万分,「三张脸谱面孔,三个面具,这
些面具被分散开来,由於……印加君王的原因,没有一个人会同时拥有它们,你
认为呢,西德尼?」
我坚定有力地点了头,「肯定是这样的。那就是为何我们会做梦的理由。这
是个线索,由於征服者,他隐藏起维卡巴姆芭的财宝。只有他自己,或许还有另
一个人。他最亲信的仆人。清楚它确切的藏宝地点,并知道如何寻回它。後来,
面具无端离散了,财宝从此再未被看见,这个秘密也就伴随着仅有的两位知情者
从此消失了。」
「把面具拿来,亲爱的卡拉。」玛莎命令着她的继女,「快点。」
「我明白了。」马森说道,同时兴奋地握紧双手。
「哦,很好。」我说,「我知道你将是……最後一个明白的。」
卡拉拿着三只面具回来了,马森再次爬上祭坛,将每个面具放在与之一致的
墙壁凹处,它们相当吻合。
「还好孟德斯也有一个面具,并将它留给了我们。」卡拉说。
「没错。」玛莎赞同道。「她把它当做废物留下了。」
我注视着马森,等待着,期盼着,只到最後一个面具被安放在与之吻合的地
方,他向後挪动,察看着,可是似乎什麽都未发生。
「推一下墙。」我孤注一掷地说。「或许它可能需要一点帮助,历经这麽多
年後,它一定已经被住了。」
他背靠到墙上,使出吃奶的力气推着。紧接着,没错,我们听见巨大而呆滞
的东西发出了强烈的隆隆声。不过,并非墙被移开了,而是祭坛顶部的雕刻。它
缓缓滑开,并令人惊异地。迅速地加快了速度,马森正注视着那堵墙而不是自己
的脚,随着一声惊恐的叫喊,他落入了祭坛中。
卡拉发出尖锐的叫声,我们向前跑过去,用各自的手电筒对准了下面。
马森就在我们下方几十尺的地方,双脚抖动着,用力拍打着衣服上的灰尘。
突如其来的跌落对他并未产生什麽影响。
「扔一支电筒给我。」他呼叫道,声音在空旷中回荡着。
我很仔细地,以离他最近的距离扔下自己的手电筒,使他轻易地接住。
他四处查看着,显然放松了下来。「这里不错,没有任何肮脏的,毛骨悚然
的或别的什麽东西。岩石的外部雕琢出一个楼梯,一直通到我的右侧,假如我还
能辨清自己方位的话,它的顶端完全远离了那个隘口,向上直入岩石的中心。真
是一个难以置信的工裎学上的成就。这可能就是一条离开这里的路。」
「我们就下来。」玛莎说,也是为我们大家讲的。
她首先悬抓着卡拉,这样马森便可以自下方接住她。接着轮到我,最後她自
己攀缘而下。
*** *** *** ***
我们边走边数着台阶。当走到第二百六十四阶时,我的电筒没电了。只剩下
玛莎那支发着惨淡,微弱的黄色光柱照亮路,大家全都专心致志地盯着前方,似
乎这样做便可以穿透黑暗。
「二百七十二,二百七十三……」卡拉喋喋不休地数着。
她开始搅得我心烦,仍然没有任何新发现。「你难道不能像我们一样在头脑
中数吗?」
「二百七十五……我愿意这样数……二百七十七……」
「不,是二百七十六,亲爱的。」玛莎纠正道。
我激愤地呻吟着,几个箭步跑到前面,期望别再听见这种烦人的声音,可没
过多久,我又能听见了。
「二百八十四……二百八十五……」
「你看还有多远?」我问马森。
他凄然地摇摇头。「不清楚,空气依然十分陈腐,只有当我们感觉到新鲜空
气,才能说明离顶巅不会太远了。」
「但假如我们到达那儿,却发现仍然无法出去,那该如何是好?这个出口或
许已封闭起来,甚至……」
「我最佩服你的一件事就是你的乐观主义。」马森反讽的说。
「我只是喜欢考虑所有可能会发生的事,清楚事实真相。从一开始到现在,
我们仅存下我背包中那点少得可怜的必需品,只因为你们这些人在离开祭坛时忘
了带自己的东西。我们再也没有电池了,我的水壶中也只剩下一杯水,我估量每
人还能喝两口,我简直要为半杯啤酒去杀人。真该死,我怎麽会想到这一切?现
在我不能再想其他任何事了,真是痛苦不堪。」
他哈哈大笑起来,蛮仁慈的。
玛莎的电筒也灭了,「这就是说。」她在黑暗中的某处说道,彷佛我们需要
交谈似的。「从这里起,我们只能摸黑了,我们最好挨得紧些。卡拉,亲爱的,
如果你愿意,可以拽住我夹克的下摆。」
「我不喜欢落在最後。」卡拉害怕地咕噜道。
「总比在前面要好。」我提醒她,顾自摸索着往前去,接着拐过一个弯转。
每一级阶梯都在不断地改变着方向,成螺旋状地一会儿向右,一会儿向左,
有时又笔直向上变窄,以至於我不用双臂支撑便能感觉到两侧的墙壁。
自卡拉放弃大声地数数已有一段时间了。她喘着粗气,拽住玛莎的後背。
「能不能停一下?只要一小会,我已精疲力竭了。」
「好吧。」马森说,一边点燃一根雪茄。他倾身向後靠到墙上,深深地吸了
一口,并借着火柴的亮光注视着我。
「我认为……没错,它又出现了。新鲜空气,马森,你感觉到了吗?」
他手中的火柴熄灭了。突然台阶下面传来一阵怒号,凶猛的狂风,抑制住我
们的呼吸,扬起了大伙的衣衫。卡拉紧紧地依附在玛莎身後。
马森号叫着,我不胜惊愕地大声呼喊着,而且我也能听见玛莎在无力地尖声
叫喊起来,所有的叫喊声都被我们身旁轰鸣声淹没了,它以我们为焦点,似乎不
愿离去。
它用力拖曳住我的喘息,盘绕着我,像一头野兽般怒吼,撕扯开我的夹克,
我的半短内裤。
玛莎失声叫喊着。「它正在撕破我的衣服。」
卡拉只是一味大叫。
「上帝!」马森惊呼道。「这究竟是怎麽回事?它正在毁坏我的裤腿,又撕
又扯。」
我听见他正在掌掴它,试图招架住。随即他又发出咯咯声,就好像这东西已
强入他口中似的。
「马森!」我发出尖锐的叫声。「马森!」
「这到底是什麽?它是什麽?」玛莎很纳闷,声音极度恐怖地颤抖着。「我
能感觉到它就在我的双腿上部,灼热、光滑。它正试图进中间……」她的话音中
断了,显然正与它奋力搏斗着。她的声音中充满了疑惑。「它就在我的屁股,我
的性器中……」
「还有我。」卡拉哭叫道。「我的衣服全没了。它会是一条蛇吗?」
「不,不可能。」
它似乎有和章鱼同样多的触须,然而当我试图阻止它侵入我体内时,它却朝
我的屁股和性器上喷射了许多乳脂状的东西,可是我什麽都没有击中或抓住。它
太像一个幽灵了。
身上的乳脂在滴落着,我能感觉到它正顺着双腿而下,同橡胶一样细长而柔
软,如蛇入洞般窜入我体内,蠕动着,品尝着,揶揄着我的性感中心。它蜿蜓前
进着黏乎乎的触角,向上缠绕我,包围了我的双乳,摇曳不定地掠过双耳,鼻,
进入我的口中,它的阴魂附体是彻头彻尾的。它令我窒息,我不得不努力挣扎才
能有所知觉地待着。
我们全都被毁灭了,我们每一个孔窍均被这风一样的东西堵塞着。扩展着。
揶揄着。抚摸着。
我的双脚根本无法挨到地面。我被这种深深楔住我背部和阴部的特殊东西撑
了起来,被它吞噬。包藏起来。那些黏乎乎的触须在我体内慢慢摩擦着,带给我
一个接一个破碎了的性兴奋顶点,充盈着我,并将它那神奇的精髓喷人我体内,
仍然紧紧地充斥着我,依然那麽坚硬。渴求。
「哦,亲爱的,噢……」玛莎叫喊着,只是现在这种声音变成了愉悦而不是
骇惧。
它强行进入我体内,以一种从前没有一个男人曾有过的方式满足着我,揉擦
着我的阴蒂,直到我一次又一次大声呼叫着。紧跟着,如同它到来时一样的突然
和凶猛,伴着一种巨大的嘶嘶声,它顺着阶梯而下,一下子消逝得无影无踪。
我们全都缩成一堆,浑身直打哆嗦,情绪激动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最後马森开口了。「女士们都还好吗?」
精疲力竭的情景是我们共同的回答。
我感觉着体内会被它占领过的地方,如尸骸般乾涸,却因过度的行为产生了
热辣辣的感觉。「那究竟是什麽?」我极欲知晓。
没有一个人回话。我猜他们一定正带着迷惑不解的惊愕摇着头。
「该死的。」马森充满惊畏而又疲惫不堪地喘着粗气,「以前从未有任何人
像那样对我干这种事!它几乎置我於一切!那麽潮湿,那麽黏。感觉上就像它令
我的直肠在一小时内猛增了一百哩,然而现在……我已完全乾涸了,真是难以置
信。」
「卡拉,你还好吗,亲爱的?」她的继母在有了足够的控制力後询问道。
「我想还好。它似乎也袭击了我。」
「真有其物吗?」我询问道,我已下定决心要弄个水落石出。
「没有。」他们异口同声地答道。
「那它到底是什麽呢?」玛莎说。「我能感觉到它,但我却无法抓住任何东
西。」
「会不会是一个吵闹的色情狂鬼?」
「不论它是什麽。」马森说。「它一定知道如何剥衣搜寻……」
我们三个女士一起发出了:「啧啧。」的声音。
*** *** *** ***
越走脚步就越摇晃不定,四周被砍削的东西非常脆,不再有坚硬的岩石,我
们小心谨填地继续前行。马森认为这些本是沙岩,因年代太久以及水的侵蚀变成
了尘土。
随後,我们闻到了泥土的芳香,我们都在想,离上面的地表面已不会太远了
吧。
我们不约而同地加快了攀登速度,每个人都渴望获得阳光,从这令人心绪不
宁。不可思议的黑暗中逃出去。
在前面领路的马森突然停住了脚步。「哇,路上有东西。」
「什麽东西?」卡拉惊慌地问道,她不希望再出现任何意外。
「凭感觉,我觉得像树根。能把你的匕首拿出来吗,西德尼?」
我抽出依然在夹克口袋里的匕首,它还留在我身上简直是个奇迹。我把刀递
过去,不料却整个碰到了马森,无法看见的黑暗。他摸到我的手,小心拿住刀,
另一只手却顺势向下擦过我的腹部,这只淘气的狗。我也碰到他的睾丸,随後我
又想出一个好主意,狡黠地抽回身体,并以肘轻触卡拉,让她站到我的位置上。
「是西德尼吗?」他的声音中明显存有怀疑的语气。
越过卡拉的肩,我温柔地喃喃低语着,「噢?」
「没什麽。」
他一把拉近她,勿庸置疑,一定抓牢了她的臀部,并将自己挺硬的男根紧紧
挤压住她的肚脐。卡拉呼吸加速,轻声咕噜着,并不想失掉这个机会。
「是什麽要花这麽长时间?」玛莎想知道。
「一棵坚韧的树根。要花一段时间,先坐下来休息一下。」
卡拉正完全融入这个游戏,她在黑暗中伸出双手,这样我便能趁机用自己的
双手抚弄起马森,爱抚着他紧挨她不停摩擦的地方,并拿起那恨粗大的阳具向下
滑去,通过她的柔软隆起,放进她湿漉漉的阴部。她浑身震颤起来,他也为之一
振,深深地刺了进去,急切而饥饿地用力抽动着,他那肉感的阴茎己全部塞入她
体内,却还在努力想插得更深些。
我触摸着他俩的连接处,她扩张的性器,他贪食的阳物,我的手指一直在那
里拨弄着,直到这对人发狂。
他开始沈重地出击,一下子埋入她体内,然後用力地抽出来,又猛地一刺,
用力地冲刺,塞满了她的阴道,揉擦在升级,愈演愈烈,终於爆炸了……
他呻吟起来,再也无法保持安静了。
「你们在那干什麽?」玛莎很纳闷,然而她声音中饱含的消遣感令我深信她
已经知道了一切。
「什麽也没做。」我故作羞涩地离马森耳根非常近地说道,以使他依然深信
我就是同他作爱的那个人。
卡拉站立不稳地走开了,可能脸上还挂着一付狡黠的心满意足表情,不料却
滑了一步,一把抓牢了我才没有跌倒。「谢谢。」她悄声说道。
为了什麽?是因为扶了她一把,还是让她分享了马森?
我们继续着逃亡,一些含有少量水份的树根无疑就是巨大的桃花心木或其他
硬木的树种,不久我们便看到了日光。
我们彼此打量了一番,大伙全都衣衫褴褛,实际上等於裸露着身体,因刺目
的强光不停霎着眼睛。另一棵树的根系在古老的洞口处交叉成十字形状,那块巨
大的石板一旦遮掩住楼梯,就会被那些生长着坚固的树折断。我们一定要通过的
那个非常狭窄的缝隙。
卡拉走在最前面,马森在她身後用力地推了一把。
「作为一个绅士,你应该闭上双眼。」她强调道。「我不想让你直盯住我的
臀部。」
「就好像我会看似的。」他显露出一种不悦的表情。
这是一个很挤的地方,但纤瘦的卡拉却很快爬了上去,到了地面,带着一种
愉快的表情四下环顾着。「哇!多好的风景。」
「你看见什麽了?」
「整个世界!」
「我要第二个上去。」玛莎力言,她迫切希望看到卡拉看到的一切。她将脸
转向马森。「对我也要一视同仁°°闭上你的双眼。」
「你还应该加一句,做为一名绅士。」他把手放在心口,做出发誓的模样。
马森举起玛莎,稍稍费了一点功夫便把她塞进了缝隙,推出了那个洞穴。
一到上面,她立刻就忘记了下面的两人,跟在卡拉後面漫步而去。马森和我
听见她俩正称赞着这片风景。
「难以置信。」
「令人惊讶。」
「她们完全忘记了我们。」我愤怒地说。
现在我就在洞穴的下方,准备让强壮而能干的马森托起来,重返人世间。
「真是令人兴奋,垂手可得。」马森近乎淫乱地说道,他的手顺着我的腿溜
上来,他的脸紧挤住我的屁股,牙齿戏谑地磕咬着。
「快停下来。」我厉声吼道,表现出愤慨而又不情愿的样子,因为我明白他
不该再干了。
手滑向我的双腿中间,罩住阴阜,并把我拽向他,同时将我稍稍的弯曲了一
点,以使他的阴茎在我的臀部间戏弄起来,揶揄着我的小密孔。他是那般灼热,
坚硬,而我自刚才的游戏开始,便已分泌了许多湿漉漉的爱液,全身火辣辣的。
他猛地刺入我体内,用力将我推靠到墙壁上,饥饿地狂吻着我的颈背,爱抚
着阴唇中间的龟裂,迅速满足着自己强烈的冲动。他的手指把我送入一个关键的
转折,他的阴茎拼命又毫不放松地扑唧。扑唧抽动着,我的臀部尽量张开,以让
他彻底伸入。
「噢,太棒了。」每一次抽动都令我无比欢快呻吟着,我夹紧阴道括约肌,
用力推挤着。快乐又贪婪的猛攻。
他的气息扑上我的耳际,滚烫滚烫的,令我兴奋。「你实在贪得无厌。」他
嗓音沙哑地说道,一边将我紧紧捺在墙上,抓牢我这个俘虏,彷佛永远都不愿我
离去似的。
我感到他是全能的,在任何时候对所有女人都始终如一。「关於这一点,你
有答案吗?只怕你役法赶上我哦?」我嘲弄道,自然不会告诉他刚才在台阶上是
卡拉而不是我。一定不能讲,如果那麽做,乐趣何在?让他好好想一想,甚至难
过,他并不能完全令我满足。没错,我不希望他太自信,我不想让他对我产生错
觉,认为我是一个易被征服的人。
「我喜欢挑战。」他喘着气,嘴唇贴在我的耳廓,阴茎仍深埋在我体内,我
俩的身体正摩擦着,火热而潮湿。
我的高潮来临了,我大声急喘着,低柔地呻吟着,全身都在颤抖。他的兴奋
顶点伴着嚎叫和呻吟接踵而来,双手不由自主地捏紧了我。坦白地讲,稍後我们
才发现再爬出去实在困难,他推送着我,随後我让他拽住我後面的背包把他拖上
来。最後,我们终於爬了上来,瘫倒在草地上,因阳光的照射而不住地霎眼。
我们忘记了实际上自己正全身裸露着,周围的景色吸引了我们的注意力,至
少可以称之为宏伟壮观。卡拉说得一点没错,它就像处在世界之巅,只有远处淡
蓝色的安迪斯山峰稍高一些。我们正位於一张桌面上,如同热带丛林中的一个岛
屿,还有被太阳晒乾的,瘦瘠的草地,俯瞰下去,正好是经历了几个世纪的古老
树林的顶部,此刻,在我们头顶上方,一只兀鹰带着一股上升的热空气盘旋着。
我转身一百八十度,一切尽收眼底。
「太令人惊异了。」
马森点点头。
玛莎两眼因惊叹睁得大大的。「该说使人兴奋还是别的什麽?」
「太美了,我该如何合理地在报纸专栏中发表它?」
玛莎注视着马森只剩下衬衣领的衣服碎片,禁不住纵声大笑起来。「不,他
们或许更对我们全都裸体观赏风景的事实感兴趣。」
「好一个愤世嫉俗的你,玛莎。」我故作自卫的表白道,紧跟着又想起一些
东西。「你说这些倒提醒了我。」我跪下身,解开背囊。「虽不太大,但总归还
能遮掩一下。」
我翻出几条漂亮,不太实用的女式短内裤,拿出来让他们挑选。玛莎和卡拉
深表谢意,马森也很坦白地说,由於别无它法,他也只得穿女式短裤。卡拉挺同
情他的,将自己T恤衫的碎条递给了他。他将这些弄成了一条缠腰布,当他模仿
着辛蒂。克劳馥的样子系上时,令我们大家笑得前仰後合。
大家的情绪都很高涨。我们开始考虑或许仅仅是或许,我们有机会碰上活的
东西了。
*** *** *** ***
耗费了许多天才攀登上这些台阶,却在半小时内就到了太阳西下,整个天空
散发出橙红色,樱桃色和紫红色的光芒。
我们四个人缩成一团,躲进了高地的一个岩穴里,一棵远古被砍倒的树成了
我们的防风墙,但夜风带来的寒意仍令我们感觉痛苦,因为我们都未穿衣服。天
空漆黑一片,星星在眨着眼睛,我们平躺着如沙丁鱼般渴望温暖,太疲惫了,以
至於无法尽情享受如此贴近的性感。
我全身哆嗦着醒来,空腹发出了可憎的咕咕声。这一动惊醒了玛莎,她一翻
身,又把卡拉给弄醒了,没看见马森。
我们坐起来,烦躁不安,大家不悦地相互凝视着,当马森回到我们中间时,
他的愉快却极端地激怒我们。他吹着口哨,肩扛一大串香蕉,足有他人那麽高,
并冲我们一笑,如同一个大丈夫,令人作呕的甜蜜。
「早餐来了,女士们。」
玛莎这位曾经很有思想的女人,尽力表现得很满足亲切。「谢谢你,马森,
你真太好了,我都快饿死了。」
他捡出最熟的递过来。「这些青皮的香蕉放一段时间。它们可以供我们吃好
几天呢。」
我尽量让自己慢慢吃,这样就不会造成消化不良了。突然我一下僵硬住了,
双眼紧盯着那些茎杆。
马森注意到了。「发生了什麽事,医生?」
我指了指,从那些香蕉中爬出来一只我所见过的最大,最多毛的蜘蛛。当时
我们正在谈论巨型茶盘的尺寸。我的整张脸因恐惧吓得变了形,全身感到阵阵刺
痛,我憎恶蜘蛛,这种最原始的节肢昆虫。
马森竟然仰面大笑起来,畜牲!
我止不住颤栗起来,全身是鸡皮疙瘩,一个寒颤顺着脊骨而下。我吓得面无
血色,由於惊恐两手紧紧绞在了一起,我明白自己永远都无法战胜这种恐惧,除
非到我死的那一天。现在卡拉也看见了它,并开始发出长而尖锐的叫喊声,我有
了一个支持者,感觉稍微好过了一些,不只有我这样一个蠢人了。
「快帮帮忙,马森。」我恳请道,一边小心地注视着这个多足的东西慢慢爬
过香蕉。
他抬起脚,佯装踩到了它。「不!」我高喊道,「别杀它,只要赶它走就行
了。」
他翻着眼睛,无疑觉得我是个活着的最可笑的女人,只好举起香蕉把,将它
扛过一段合适的距离,然後用手中吃剩的香蕉皮轻轻挥掉那只蜘蛛。「现在可以
了吗?」
我充满感激地点点头,「谢谢。」我勉强地说道。
「若你在家洗澡时碰上这样一只蜘蛛,该怎麽办?」
「逃到邻居家里。」
「为何不马上淹死它?」
「我只是对它有种难以言状的害怕,并不是说我要这东西死掉。」
他的眉毛在颤动着。显然他认为很好笑。
「好啦。」在他有机会开口前,我喃喃低语道。「所以说呢,我是地球的一
个秘密的朋友,千万别宣扬出去。」
他哈哈大笑,撕开了另一根香蕉。
早餐结束後,马森说我们应该跟他去看看他在觅食时的发现。
我们知道在高地的一侧有个峻峭的陡坡,不过其他的斜坡则逐渐伸向那片热
带丛林。我背着背囊,马森扛着香蕉,我们出发了。
斜坡上有一些几世纪前古老建筑物的残骸。石制的盖顶已倒塌,支撑的石柱
也已断裂,散布开来,不过我认识这地方,我注视着玛莎,她也看着我。「印加
君王的御座。」我俩异口同声地说道。「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
「你们怎麽知道的?」卡拉问道,她什麽感觉都没有,基於某些原因,她己
无法再扣动这个心领神会的源泉了,因此,她显得有点愠怒。
「我们在梦中见过。」玛莎答道,一边指点着面前与众不同的建筑物。「那
便是他的御座。实际上它看上去相当的完好,上面有石制的华盖保护他免受阳光
的照射,下面有一个池潭,供他的女人在哪里沐浴,看,那儿藤蔓场物已受到束
缚,呈现出一种新月形,成梯形的间隔。他的臣民就坐在其上的岩石,就像坐在
一个圆形剧场中的罗马人。」
马森专心地倾听着,全盘领悟,并在脑海中生动的描绘着它。我们非常小心
地攀缘而下,穿过那片碎石瓦砾和滋生蔓延的杂草,巡视着废弃的御座。它已遭
受到时光的蹂躏,所有精美。细致的雕刻都被雨水和狂风冲逝掉了。拐角衔接处
已成碎片,华盖早已倒塌落在上面。
我抚摸着门前的御座扶手,在上世纪的征服者到来之前,在他们自己的土地
上,面对臣民的顶礼膜拜,印加君王触摸它约有五百年历史了。
我不得不坐到御座上,仅仅因为不得不,我被拖曳过来,钉牢了。玛莎点点
头,看来她也感觉到了这一切。她坐在我脚边,握住我的双手,我感觉指令迅速
涌入了她的血脉,她的双臂。
马森和卡拉已慢慢顺着斜坡而下,开始在面朝我们的层层石椅上爬。我凝望
着他们,然而我却看见了工人的鬼魂,穿着他们祭神时了装扮的华丽服饰,这个
太阳帝国,每个座位都被坐满了。
彷佛是玛莎的,我们的双手交织着使能量加倍。在我的脑海中,这幅画是那
样的清晰透明。此时我并不需要戴面具,我就是印加君王。我在下命令,黄金被
藏在西班牙人永远找不到的地方,被深深地埋了起来,它的真实可靠性,在成充
为奇後才模糊起来。
我从石座上一跃而起,向天空太阳扬起双手,咒语从我的唇齿间倾吐出来。
玛莎臣服地跪在我的脚边,马森和卡拉正站在新月形处注视着我,一边相互暗示
着,对我这戏剧性的突发感到极为好笑,传来他俩环绕着这个类似圆形剧场的墙
壁不停回荡的声音。
「你觉得她疯了吗?」卡拉尖酸地说。
「不,她总是对很多事有兴趣。」马森答道。
咒语中断,我的双臂落下,头脑清醒了起来。
玛莎和我紧紧搂抱在一起,我们的脸上洋溢着欢喜。我们终於知道了这个秘
密的答案,我们已被选中去领受它了。是的,就是像我这样一位言语尖刻。傲慢
自大的女人,我变得谦逊起来。
我们奔跑着,不慎摔倒,便顺势一直滑到了斜坡底部,站在曾经是供印加君
王的美人洗浴的池潭,现在已被铺起来的地面上。我们站在那儿,心中明白正是
这地方,它就在我们脚下,这伟大的,甚至或许是全世界最了不起的宝藏。
印加君王放空了池潭中的水,将他绝大部份的金银珠宝放在了里面,然後又
在池潭里填满土,用草覆盖起来。然而,我却不知道为什麽,後来它竟被铺成了
路。征服者来了又走了,并在同样的铺道上行走着却从未引起过怀疑。每当印加
君王看见他们这付模样,便暗自咯咯发笑,同情起这群可怜的笨蛋。
玛莎和我仍然紧握着双手,像天真的孩童一样围成个圈舞动着,跳跃着,一
边尖声地狂笑起来。我感到要准确描述这种幸福感简直太困难了,我相信自己永
远都不会有这样的快乐。
「就在这儿,就是这儿。」我俩高唱着,「就在我们脚下,就在这里。」
「她肯定发狂了。」卡拉酸溜溜地低语道。「看她,这个蠢女人,再看看我
的继母,穿着两条借来的短裤,乳房到处乱甩。」
「但乳房确实很美。」马森友好地说,并屈身来到路边,试图从玛莎和我这
里获得一些理由。
「好吧,发生了什麽事,够了够了。」他力言道,一边横插到我们中间,打
断了我俩癫狂的舞动。「你们怎麽了?」
突然停下来,没有任何东西可抓,我站立不稳,头晕眼花,摇摇晃晃终於倒
了下来。伴着一声尖叫,玛莎也倒下,我们平躺在地上哈哈大笑。
「就在这儿……财宝。他放乾了潭中的水,然後就将自己的财宝全都填了进
去。」我说。
马森非常小心地转过身,感兴趣地指了指脚下的石板。「是这儿?」
「没错。」
「你能肯定?」
「百分之百放心。」
「当然是这里。」玛莎补充道。「不过它很深,只有上帝才知道我们该如何
将它挖掘出来。如今要做的有理智的事便是重返文明世界,搬来装备,申请到权
益後再回来挖掘,问题是,我发现要让它合理化非常困难。呵,我一定成了淘金
狂。」
她连最低限度的端庄都放弃了,愈发咯咯傻笑。马森正在判读她的表情,我
越过他,将目光投向卡拉,她站在几排简单的石椅後,冲我们这边皱着眉,观察
着,似乎因我们滑稽的动作而感到局促不安。她的不赞成压根没影响到我。
我的注意力被我视线上方一个突然的移动吸引住了,当一队土着的面孔出现
在新月形座位的顶端时,我感到又惊又奇。先是脑袋,然後是躯干,最後是腿。
除一人外,全都涂抹成了深的棕黄色,他全身苍白,非常英俊,金发碧眼,他挥
动着手。
「科林!」我高声喊道,真的非常开心看见他,「为什麽你没死?」
第十章
科林正处在爱恋之中。我既羡慕又怀疑,即使像钉子般顽固的我都渴望感受
一下那种难以捉摸的激情,然而我完全不相信它的存在。
他一直凝视着一位尤其英俊的印第安人的眼睛,紧握着他的手。
我们坐在石板铺道上,土人们慷慨地拿出自己的食物与我们分享,喝着一种
令人作呕的棕色饮料,似乎是一种冷咖啡渣和河中淤泥的混合物,然而我实在又
饿又渴,几天来一直没吃到太多的东西。如今我成了一付高而瘦长的骨架,轻了
几磅令我看上去确实显得细而瘦。
我们告诉科林有关罗瑞和孟德斯的一切,随後他也告诉我们,他和他的新朋
友们遭遇了由直升机空降下来的地面部队经过。科林告诉我们这是一支游击队,
尽管我们已知道是他们用一支带有剧毒的箭杀死了杰克。他还说正是他的这一小
队印地安人尾随着佣兵穿过那片丛林,并在他们的必经之路上设置了各种陷阱。
「他们有多种方法可以令不受欢迎的来访者自觉不如在家好。」他说。「他
们把嫩枝和绿藻覆盖在陷井上,这样就会使一个毫无警觉的家伙掉进去,并发现
自己正和一只有毒的青蛙面对面交谈思想……」
「可是佣兵中有一个印第安人和他们一起。」我提出了质疑。「他怎麽从未
识破你的朋友?」
「他们说他仅仅是半个印第安人。」科林充满自豪地说。
「你们是怎样沟通的?」
「看我这位朋友。」他一边告诉我们,一边搂抱住他爱侣的肩膀。「当他还
是个孩子时,曾做过几天银行警卫。他的西班牙语讲得还不错,我的也可凑合,
我们就这样勉强沟通着。」
科林边说,边将目光扫过他的新朋友,「他们跟随着你们的足迹来到隘口,
但很显然,我们发现一大堆岩石堵塞了通往印加圣地的入口时,我们找到了罗瑞
的尸体。我们决定在附近搜寻,期望能找到你们,不料却在这地方偶然相遇了,
连印第安人都不知道这地方的存在。」
「科林,这就是维卡巴姆芭。」印第安人开始叽哩咕噜地敬畏地提及此名。
「就是这儿,在我们下面,便是印加君王的黄金埋藏地。」我告诉他。
「简直令人惊讶。」他终於热情地吐出这个词。「哇!他们说他们知道这儿
有东西……你们明白了吗,摇摆,幽灵。他们似乎是对的。」
「难道你认为他们会帮我们得到它吗?他们会拒绝吗?搅乱它我感觉不自在
我认为它应属於他们而不是我们。毕竟这是他们的土地。」
「我们一定要把它挖掘出来。」卡拉说,同时紧盯我,彷佛我是疯子一样。
「这就是我们来此的原因,也是这支探险队的全部理由。假如我们不挖,所
有的努力岂不白费。况且,你怎麽会突然间变成了理想主义者。」
我耸耸肩,她那苛刻的批评毫无效果,我可以随时在口头上攻击她。这太容
易了,根本没必要,我只是轻蔑地瞥了她一眼。
「我明白西德尼的感受。」玛莎说。「我理解她所说的一切。我们已目睹了
当时的情景,是我俩。他们确实很特别,一个引以为荣……然而这一切是可以想
像的,可能正是在我们被赋予了使命才找得到这地方,确定藏金的位置。我认为
我们是授命来扮演这个角色的,将它挖掘出来的。」
我想不出其他更好的说辞,所以只好投降。「好吧,可能你是正确的。」
*** *** *** ***
玛莎想要男人了,从她的眼神,从她煽动的表情中我看出了这一点。自从罗
瑞以及在地下的楼梯上那段不同寻常的插曲後,她还没碰过任何人或任何东西。
她正在扫视那些土人,试图决定哪一个可供自己利用。
曾为绅士的科林,将自己的夹克,T恤和男式背心递了过来,好让我们这些
女士能遮掩住各自半裸的身体。随後所有的男人都赤裸着胸膛辛劳地挖掘起来,
其中两个白人在太阳光的照射下,开始晒成了粉红色,後来逐渐成了褐色。
他们轮流干着,一次约有六人,停下来的便缓步走到阴凉处恢复体力。
玛莎也无目的地漫步而去,尽管不是太远,但我还是难以清晰地看见她要做
什麽。
一个土人懒散地待在树下,双腿微分地背靠在树干上。
她闲逛过去,迅速瞥了一眼,估量着他大概有多大能耐。显然他通过考核,
因为她是如此友好地微笑着弯腰寻找一些面前根本不存在的东西,好诱惑性地让
他看看自己浑圆臀部,以及带花边的马科斯。斯帕克斯短内裤。
他敏捷地直起身体,舌头扫过嘴唇,两腿间黑黝黝的阴茎肿涨了起来,在我
眼前,变粗,变长,几乎有点笨重。
他扔掉一直在用牙齿剥皮并咀嚼着的甘蔗,无声无息地朝玛莎这边过来。
她当然知道他在那里,可是假装不晓得,游戏正要开始。
他慢慢潜行通过了灌木丛,一只手臂搂获了她的腰部,另一条把持着一只丰
满的乳房。她的下体因期待和渴盼变得湿漉漉的,这也是正常的,而他没有任何
先兆便直向她的臀部,一把将她的短裤拽到大腿,阴茎抵进了她的阴道,过了一
会儿,又转向另一个进口。
玛莎以前那地方从未被使用过,所以有一点惊恐,试图慢慢设法挣脱那个已
经推进紧缩洞穴中的龟头。可是他并没有受到阻碍,依然全部推送了进去,他的
腰部痛快地推送着,带着深深的,不固定的爱抚包裹着自己。
玛莎脸部留下了难过表情。她发现自己喜欢这样,向他高抬着自己的屁股。
他发出一阵低沈。愉悦的声音,高潮降临了,他使劲地急推、急推、急推,然後
用力一抽,他的性欲比玛莎更强烈。
她感到蒙受了屈辱,狂乱地环顾四周。她的双眼盯住了另一个仰卧在那片高
高草丛中,正在吮吸一根青草的男人。他一直注视着她和他的朋友,并戏弄着自
己那根短而粗。勃起的阴茎。她浪笑着,朝他那边走去。
我浑身感到火辣辣的,有一股强烈的性冲动,并发现自己的注意力正自玛莎
的古怪行为移到了马森的身上,他正在用一把木铲拼命地挖掘着,几个印第安人
迅速配合着。马森那刚硬的体魄上隐约闪现着汗珠,鼓凸起恰到好处的肌肉。
我瞥见在他那条过小的缠腰布下的性器,它们正文雅地悬垂着,我不得不承
认它确定成熟且光滑柔软,依我丰富的想像力来看,它只是在等候被挑逗兴起。
我在脑海中想像他的干劲,有必要修正一下,我在想任何一个人。
我决定以玛莎为榜样。
她试图让这个已兴起的土人两腿叉开,然後好拿起他那根冲天怒胀的阳具向
上塞入自己体内并控制他,但他什麽都没干。
根据他的习惯,男人应该是支配者,女人则应该像个容器那麽简单地等在那
里。他抓住玛莎的双肩,一把将她扔倒在地上,接着猛一用力刺入她体内,深深
地淹没进去,此时所有的一切只剩下一只不停眨着的眼睛。好吧,看来我有一点
点夸张,但仅仅是一点。
他非常之迅猛。这是最原始的性方式,他们这麽干是由於性对他们而言是出
於本能,一种动物般的本能。冲动。他们对女人干这事,一旦没有了可近便的女
人正如那天我亲眼目睹他们俘获科林後的情景°°他们也对其他男人这麽干。
我决定不再介意那些事。我正穿着科林男式背心,这背心对我来说太大了,
不断从肩上滑落下来。现在我已不再恼怒不安地把它们拉上去,任它们掉下来,
一边比另一侧更低的悬垂着,卖弄着鲁莽无礼,丰满的乳房,乳头也渴望地僵硬
起来。我朝玛莎那边蹒跚走去,那儿有许多男人正在休息。
当我漫步到他们中间时,这才留意到他们的阳物全都勃起了,他们全都在仔
细观察着玛莎和那个土人交媾的场景。
我走过玛莎身边,扭摆着屁股冲她霎眼示意。她躺在那个发出低沈咕噜声的
印第安人身下,也霎眼回视着。他用双臂支撑住自己的体重,只有阴茎和大腿同
身下的女人接触。没多久他的哼哼声变得大声而急速,最後竟叫喊起来,他疯狂
地急抽着,然後滚翻下来,她的欲火仍然没有被扑灭,她叹息着,可怜的玛莎,
但愿我比她幸运些。
我懒洋洋地斜靠在一颗树上,腹部收了进去,使得双乳更大而丰满,乳头也
因兴奋而坚硬起来。我既不愿再渴盼地等待下去,也不愿像玛莎那样。
又一个印第安人已经出现在她的双腿中间,一个姆指放在她的阴蒂上,一根
手指在她的每一个隐秘之处抚弄起来。我很高兴看到他们能这麽干,有时,的确
需要一点点勇气。
几乎与此同时,她欢快的呻吟起来,无疑这种愉悦感也波及。感泄了他灵巧
的手指。她平躺在地上,全身放松且心满意足,然而他并没有将她一个人单独留
下,他还要满足自己的需要,他拖起她的双膝,将阴茎滑进了她慷慨的。湿漉漉
的阴部。
此时,我正被一个有着硕大坚挺阳物的土人观察着。我甜甜地一笑,发出了
一个明显的挑逗信号。他站住脚,来到我身旁,一只手抓住我暴露的乳房,粗鲁
地拽捏着乳头,然後拉进口中吸吮。感觉简直太美妙了,我的腹部一阵抽痛,阴
部也痉挛起来。我朝他推送着自己的骨盆,感觉到他挺硬的阴茎,是那样坚定,
那样长,我忍不住呻吟起来。
他甚至根本没有费事拽下我的短裤,只是抓在裤裆处,将它们扯开,一根手
指摸到阴道口,便立刻拿开了,他那根充满肉欲。粗大的阴茎随即便直刺进来。
他塞满了我的阴道,他那坚硬,灼热的阴茎令我紧张到了承受的极限,然後
又伴着每一次迅速而急剧的腰部抽动急抽出来。我紧搂住他的脖颈,他那高挑的
身材使我离地有三、四英寸高,他的阳物将我挑了起来。每一下抽动都要引起我
大声地嗥叫,多麽奇妙的感觉,那麽强烈,甚至可以说有些残忍。
他的高潮到了,我也是,当他抽出阴茎时,我的阴门仍在有规律地颤动着。
他微笑着表示谢意,而後大步地走了。我沈陷到地上,两腿分得开开的,像果冻
一样抖动着,我感觉很好,想要稍睡片刻。
可能仅有一分钟左右,我的脑子一片宁静和空白,当我睁开眼时,却发现另
一个土人出现在双腿之间,他正抬起我的双腿,将它们向後紧紧靠在了我的躯干
上,一边把那颇大的阳物插入我体内。所有的软弱无力和松驰都一扫而空,我任
其随心所欲地干,我相信还会有人要同我快速地性交。我的判断一点没错,又一
个感谢的笑容,又一个令人昏昏欲睡的中间间隙。
随後我一定翻了个身,要不就是被人翻过来的。我俯卧在地,一个黑黝黝的
身体躺在了我的後背,一边将自己的阳物抵进我的肛门。我抿嘴咀嚼了一下,不
料却被弄醒来,肛门太紧缩了,实在令他难以进入。他只好改换进入我的阴道,
同时又用一根手指设法蠕进我的肛门,他一边与我性交,手指一边在里面搅动玩
弄着。
噢,天哪,这感觉太棒了。我只是向他稍稍抬了一下身体,便觉有更进一步
的倾向,他不慌不忙,熟练地要着我,同时一只手缓缓伸到我身下,爱抚着我的
阴蒂。如此彻头彻尾的刺激,我的性高潮又急遽降临了,我咬紧牙关,阴道括约
肌不停地紧收,以增强他的快感,并将他也迅速带向兴奋顶点。
*** *** *** ***
挖掘整天都在进行着,层层的粗石瓦砾和泥土被挖到一边。再下面是沙子。
尘土,最後铲子终於传来了第一声沈闷的金属声。
每个人都开始兴奋地喋喋不休,马森警告那些土人千万要小心,轻一点,我
们不想让任何东西受损。挖掘停止了,他们开始慢慢清理。
当天傍晚时分,第一件东西终於显露出了一部分。科林和一个土人费尽千辛
万苦才把它拔出来,每个人都屏住了呼吸,聚集在四周仔细察看着。我想大家全
都在渴望着,我的心激动地砰砰直跳,玛莎则局促不安地绞着双手。
他们终於托出了一个金制的酒瓶。它的美简直难以评价。它是一件正式场合
中使用的器皿,特别的大,瓶嘴被装饰成了一种异性交媾的情景。
我伸出一只哆嗦不定的手,用手掌慢慢抚过身体的曲线,那麽凉,毫无瑕。
「它是纯金的。」科林说,「非常重。在欧洲,我们多用镀金的银,这些人
真是一群傻瓜。」
「真倒霉。」马森懊悔地喷着鼻息说,「真希望有架照相机。」
科林同情地点点头。「若能做一次摄影记录,那真是太棒了。看到这个装饰
过的瓶嘴,还有那对相互缠绕在一起的爱侣了吗?这是一种最受人喜爱的形状,
通常这些瓶和器皿是由身怀此种绝技的印加女人精制而成的。」
他们继续着小心谨慎的整理,直到黑夜来临,土人们在树桩上插了火炬,使
男人们有足够的光亮得以继续工作。
其後,新发现来得又多又快,它们之间几乎没有停过。所有的东西都那样美
丽。同第一件出土的一样惊人。我惊叹地摇着头,省视着越来越多的瓶。有盖的
罐、盘、刀、小碗,还有金制的首饰盒(一旦里面的沙子被小心翼翼地弄掉後)
里面装满了红宝石,和葡萄一样大尚未骓琢的绿宝石。翡翠,如鸽子蛋一样,形
状不一的珍珠。
卡拉和我手中放满了各色贵重的宝石,还把它们放进各自的肚脐里,举到耳
边,并通过擦得非常亮的银镜察看自己的影像。我们得到的珠宝要比整个英国王
室所拥有的珍宝还要多。
「我已经死後上天堂罗。」卡拉欣喜地欢笑、戏谑着。
後来我便睡着了,因为随後的一段时间我根本无法让眼睛再睁着。
旭日东升,一轮火球挂在遥远的地平线上,一阵骚乱惊醒了我。
玛莎。卡拉和我支起肘,朝那群相当兴奋的土人眨眼望去。很难说清他们是
气愤、高兴还是成了彻头彻尾的疯子。依我看,他们多半是激动,他们的手臂四
处舞动着。
躺在黄金海之中,我们三个人看上去有些滑稽,而且发现很难彻底醒来。
「科林?马森?」
他俩正站在曾是沐浴池潭的洞边。自我睡着後,他们又挖了很深的一段,而
且还发现了个更大的箱子,里面装有更多珠宝及黄金花盘,只有典礼仪式中才穿
的礼袍,金制头巾,金制匕首,金制带扣子的鞋,国王衣服,好一个太阳帝国。
襄嵌精细的池潭如今又重见天日了,池底襄着黄色、白色、橙红色,像是旭
日图形。确切地说,中间还停放了一付被砍削过的石棺,其他就什麽都没有了。
我脑中顿时闪过一个念头,明白了早些时候为何我会混淆不清。只有一个最伟大
又重要的男人才会被埋葬在这样一个地方。
我站起身,双眼凝望向前走去,彷佛被一块磁铁吸引了似的,并未察觉玛莎
和卡拉在我醒来後亦动起来。
马森和科林站在雕刻精美的石棺一侧,土人们此刻正呈N形跪下来,一阵突
如其来的微风扬过这块秘密的小空地,一团云遮住了太阳。头顶上方,四只兀鹰
在昨天还仅有一只的地方不停盘旋着,我们全都不寒而栗。
我感到一切正变得越来越重大。我却并未因之而感愉快。我似乎已失去了对
自己生命、身体的控制力。我想要夺回自主权,可又明白这绝不可能,除非我远
离这块地。
石盖被精心骓琢的犹如一轮旭日。一股电击般的震颤迅速传遍了我全身,我
感到很惊骇,然而我还是命令他们撇开石盖。我知道谁在里面,坦白地说,我觉
得非常害怕,几乎频临於昏厥的边缘,甚至希望逃离此处。
卡拉和玛莎站在我的一侧。与自己相比,她俩似乎很镇静。我好羡慕她们,
钦佩她们,大胆的西德尼己消逝了,现在的我只徒有她的躯壳。
科林和马森吃力地举着石盖,俩人的前额上挂满了汗珠。五个世纪以前,要
把这石盖放到上面肯定需要两打男人。土人们一起做要容易些,可是他们并未参
与,在尘世间他们的近邻中,再没有比这个人更具强大的力量了,他们面朝它鞠
躬俯首,匍匐在地。
石头发出了摩擦的吱吱声,慢慢地被移动了,并且带着一种足以使地球震撼
的隆隆声落了下来,他出现在那里,印加君王,太阳的化身,丝毫没有腐败,彷
佛睡着了一样,身穿装饰高贵华丽的王袍。耳朵上戴金耳环,手指上戴着戒指,
手臂上戴着臂镯,腰间系有襄嵌着翡翠、绿宝石的金带。
周围一片沈寂,我们似乎全都晕厥了,我的嘴巴不由自主地张开。他被如此
完好地保存着,毫发未损,我几乎期盼着他能坐起来,我的心剧烈跳动得传到了
耳际,我受不了了。
卡拉在我身旁摇晃着,我伸出手臂,极力地搂住了她。玛莎已双膝跪下,眼
前的奇景弄得她神魂颠倒。
我一直有这种看法,那些能听见头脑中各种声音的人,应该被身穿白袍的人
迅速而安静地带走。然而此刻我自己竟然也听见声音了,那样清晰,彷佛那个演
说家就在我身边似的,那麽贴近,事实上,不论你信不信,我的确想要看看那儿
究竟有没有人。
没有任何人,除了他。不过当然罗,我自始至终都清楚这一点。我只不过想
和自已开个玩笑,因为我需要这种方式就像我需要在头上留扇窗一样,不明白自
己为何会被选中。为何没选玛莎?她会激动的。
如上所述,不管如何,这声音就在我脑海中,他正在说的音调是那麽强烈而
有力,「拿下我的头巾,它是你的了,把它送给你是最合适的人。拿住它,拿着
它……」这声音不停重复着,非常坚决。
我迈了两步不情愿、不稳的步伐,站到他一边。他的肌肉已薄如羊皮纸,骨
骼清晰可见。我俯视着这尊躯壳时,我看见了这个无数次梦中的男人,一个英俊
潇洒的男人,一个眼睛中能燃烧出一种暧昧的强烈情感的男人。
然後我注视着身上满是尘土、大汗淋漓的马森,他那乌黑的头发被手指向上
梳去,双目漆黑且富於热情。三张脸孔交织在一起,重叠着,最後融成一张。这
一切令我非常迷惑,真是一种令人讨厌的困境。
我向下伸出手,非常小心谨慎地,轻轻地从他头上迅速脱下那个头巾。由於
年代久远,这东西很容易碎,外形像一把扇子,红色和黄色的羊毛织布由於时间
久远已失去弹性。我的手指触摸着几处已破碎的地。
「马森。」我的唤声令他吓了一跳。他一直在专心地注视着我的一举一动,
已走入了一个属於他自己的境界。「马森,我被要求作出选择,我选择了你。」
「被选中干什麽?」他非常严肃地挑起一条眉毛,甚至可以说是机警小心。
「戴这顶典礼中的王冠。」
他惊讶地拚命摇着头。「该死的,不,这事绝不会让我开心。我是局外人,
在这片土地上是一名外国人,让一个当地人做吧。」他建议道,一边指向那些俯
卧在地的印第安人。
「我并没有要求你担负起王权的重任,只是请你戴一下头巾,是他要求的,
不会太麻烦。」
根据他的表情,我认为他会用给我一句譬如那些:「可怜的女人,她竟然和
如只水果蛋糕一样坚实!」的话来,出乎我的意料,他并没有讲。
看上去他不是那麽坚决,终於点了点头。「好吧。」
我释然地吐了口气,感觉到我俩竟因印加君王的密谈拉近了距离。这或许是
我们被要求做的最後一件事,我不喜欢让他在最後的冲刺阶段倒下。「谢谢!」
马森绕棺巡行过来,站在我面前。「我想要知道在接下来的十分钟内是否会
有什麽事发生在我身上,我要对她完全负责。」他一边指向我,一边不自然地打
趣道。
对这一切我压根不予理睬,伸出手,将那顶有着灿烂、艳丽线条的帽子方方
正正地扣在了他的头上,同时站在那里等候着,想知道结果。
一分钟过去了,这种等待开始令人觉得有些愚蠢,或许不会有任何想像中的
事发生。我看见马森开始不安份地曳足而行,他的耐性正在耗尽,无疑他感觉自
己像个傻瓜。也许,脑海中的这种声音是自己构想出来的,毕竟,这些天我没吃
过正常的食物,很有可能是这因素在影响我的大脑,竟想出这种事。
一阵强劲又特别长时间的狂风怒号着吹过这片小空地,吹掉了科林头上的帽
子,将我们穿的衣服紧紧贴到了身上。天很炎热,不知从哪里冒出一团乌云,我
们此时正处在它的阴影之下,黑暗一片,隆隆的雷声,喷射着之字形的闪电。它
令我寒栗,甚至影响了我们的灵魂。
气流旋转着冲过我身边,令我身上的男式背心飘扬起来,也撕扯着马森的头
巾。
我注视着印加君主,他正在我眼前消失、风化,身上的衣服和肌肉如风中的
灰尘一样飘逝,直到只剩下骨架和衣服上的金银珠宝。
马森头上除了一些的尘土之外,光秃秃的,他抖掉了灰尘。
狂风在我们中间如此暴怒搜劫了一番後,又如来时一样突然间消逝无踪了。
激情在我心中喷涌而出,就像水冲过破堤一般汹涌,泪水顺着双颊如河流般
淌落下来。我朝後退却,同玛莎和卡拉一起跪了下来,在一种无限悲痛的可怕重
压之下,我们全都嚎啕大哭起来。我们知道、明白了为何他会在这里,在他的财
富丛中。
印加君王拒绝告诉征服者财宝所藏之处,而和他们一样可恶的淘金狂,虔诚
的宗教狂热分子,以一种毫无人道的方法将他致於死地,并想遍了印加君王可能
藏宝的任何方式。到他死,西班牙人离去时,他那秘密的保险柜已长成了令人厌
烦的热带丛林固守的城堡,他那些最亲信的奴仆用他的金子埋葬了他,然後留下
了被遗弃的,只有幽灵占据的维卡巴姆芭,沉进了热带丛林。
我的情绪是如此激动,起初,我并没有看见马森像尊雕像般伫立着,高大。
挺直,双眼生辉。仍然是同一个马森,但却有区别了。
他站了很久,双臂伸展着,抬头凝视着天空中漆黑,之字形的闪电。我开始
感到害怕,闪电就要劈到他了,但他彷佛在公然蔑视这种自然力量。
我的眼泪已乾,朝他走去,并不停晃动着他的双肩。「马森!快对我讲话,
你还好吗?别浪费时间了,你这该死的白痴。」
随後他把注意力集中到我身上,我急忙抽身後退,喘着粗气。他乌黑的双眼
流露出忧郁,印加君王的眼睛。他一手托住我的臂,一手抬起我的膝,一把将我
抱起,拥入臂弯之中。
「马森,你在干什麽?你疯了!快放下我。我是指,马上!马森……」
他把我抱到他的御座上。我是指,印加君王御座。坐下後,他把我抱到自己
腿上,手臂像钢筋一样坚固,用仅有马森才有的方式深情而有诱惑力的吻着我,
直到我不再愤慨地反抗,不过由於渴求紧贴着我屁股的那块挺硬的鼓凸,我的下
身己全湿了。
他一把拉过我面朝他,如今是跨骑着,并移掉了想像中那条破碎的缠腰布,
他的阴茎已充血勃起,坚挺着,包皮自龟头向後缩回。他温柔地在我阴唇的沟缝
间蠕动着一根手指,我垂下头去,用舌头戏弄着他。
他彷佛受了极大痛苦般的呻吟起来,我抬头看到马森恢复了,那位曾来过的
印加君王已离去。我敢断言,他最终找到了一种宁静。
马森温柔地唤着我的名字,没错,是呼唤我的名字而不是像以前那些苛毒像
蛇的绰号。
「西蒂……西蒂……」
「是的,马森。好了,没事了。」
我拿起他那粗大的阴茎,慢慢而小心轻柔地把它放进体内。我们在这个世界
上一直相互拥有着,那里没有竞争,没有狂乱的喧闹。他再次亲吻着我,双臂缠
绕在我身上,令我感觉温暖、安全。一边思考着我们此刻的境遇,继来的感觉只
有一种,就是想要爱抚。
感觉上我们彷佛已彼此迷失了几小时,当我找乐子时,我丧失了所有的时间
感。但不对,这个词不该是乐趣,乐趣是我通常性交时所拥有的感觉。马森和我
此刻并非在找乐子,我们是……真该死,简直弄不清楚了!这并非一种充满乐趣
的气氛,那是因为没有同一些有五百岁年龄的骨骼共同控制这一经历。
此刻我的感受是错综复杂的,既为找到财宝高兴。又为印加君王的事悲伤。
还短时间地担心马森。又疲倦、又饥饿。那也正是为何当他拥我入怀,抱起我,
又不理会任何抗议的原因,我已经暗自感到安心和愉快。就是这地方,它被施了
魔法。我再次回复了古老的自己,回到了被泄污了的古代伦敦。是啊,就是它°
°我因为一氧化碳而中毒身亡。
我真的靠近去挤压着他,俩人之间隔着那条过大的男式背心,我的双乳紧贴
他结实的肌肉压搓,脸孔挨紧他的头背,亲吻他的耳,暖烘烘的气息冲他扑去,
直到我看见他的汗毛一根根向上站立起来,兴奋起来。
接着,我的双唇慢慢退後朝他移去,吸吮着他的上嘴唇,然後是下嘴唇,最
终以他亲吻我的方式热吻着。包括他的阴茎,在我体内如此深的搅动着,每一下
令人着魔的抽动都给我带来了极大的快乐,那种吻的感觉简直无法与之相比较。
它带给我俩的感受也是其他任何东西无法实现的。在最後的几星期内,一些
确实超乎常理的东西发生在我身上,但那天在维卡巴姆芭,我们欣喜万分时的感
受?到那种激动将成为一种永远留在脑海中的回忆。它改变了我们,说得更确切
点,或许那件事。我们的融合,使我们认识到自己已经发生变化了。
後来,我们懒散地靠在座上,注视着那批最後被从墓中挖掘出来的工艺品。
玛莎己跑去摘了许多鲜花,把它们放在了印加君王尸骸的周围,我们的头脑中已
没有任何声音,所有的一切都已了结。
土人们不停为这个死人嗫嚅着充满惊畏的祷告和祝福,并抬起那块大石盖,
阖上了石棺。
「你认为科林的那帮印第安伙伴,会是这座古老的维卡巴姆芭的後裔吗?」
我问道。
「或许吧。」马森答道,毫无疑问地点点头。
「我们已经找到了财宝,如今还会有什麽事发生吗?」
他摇了摇头,说出了自己较为切实的想法。「我确实不清楚,理论上我们现
在暂时保持了一致的意见,但我认为最好应该将这些东西移交给维卡巴姆芭所在
的任何国家的当局政府,这些东西应该送到一间博物馆里陈列展览。」
「听起来你并不太想这麽做。」我的声音中充满了怀疑。
「是的。」他承认道。「我认为,就留在这儿或许会更合适,我根本不喜欢
要把这些东西拿走的主张。」
我满腔热诚地点点头。「我明白你的意思,我的想法完全一致,我对自己说
太蠢了,世界上其他地方的人有权利参观所有一切,这儿正是一个非常不错的博
物馆,它将有助於秘鲁、巴西或者我们最终发现的处所任何国家的经济繁荣,并
增进观光客量。不过即便如此,我还是不喜欢。」
我们相互笑起来。同盟者,真是太棒了,这一次没有争论,冷嘲热讽和抱怨
有时真有点令人厌烦。但你要明白,我并没有完全放弃这一招,只是稍作休息。
玛莎和卡拉正慢慢走近,看上去意味深长的。她俩也在微笑着,天哪,看来
今天不单是我们有一种愉快的心情。
「卡拉和我刚才一直在谈。」玛莎从她那特有的极富权威的语气说。
「是吗……」
「商讨着这些发现的……」
「是的……」
「我们意识到将它带走是错误的。」她举起一只手,彷佛预料到我会立即开
始劝说。「我知道它就是我们一直说要寻找的东西,但……是啊……想法已经变
了……我们已经有所改变了。」
卡拉也坚定有力地点点头。「这地方具有着魔力,充满了颤音……如今又有
了更美妙的颤音……我不愿因为我们做的事而令它发生改变。我想我们已被允许
看到了过去,发现了财宝,这样我们已经成为它……这儿的一部份了,假如我们
把它全部带走,那麽这种魔力将会消失。」
「科林的意见如何?」马森问。
「他将留下来,他已下了决心,但愿他能成为这地方的保护者。」
「看来一切都搞定了。」我高兴地说,「维卡巴姆芭永远保留住它的秘密。
科林是守护者,我们将返回佩伯和船只的所在处。我们终於完成了一次完美无瑕
的历险,假如我们提及到达这个圣地,但却由於罗端将我们出卖给了孟德斯,以
及他自己的死,使得这个圣地成为一个死亡的陷阱,那麽它将成为我的报纸上一
篇非常好的小说,应该会使我们那些爱好耸人听闻作品的读者满意。」
「好想法啊,西德尼。没错,这次冒险将以对圣地的失望和罗瑞的死亡为结
局。」
「是啊。」卡拉也热心加进这个话题。「我们就说这次聚会给大家带来了霉
运,杰克、科林、和罗瑞全都死於恶鬼之手。」
「噢。」玛莎显得谨慎。「没错,但要记住,亲爱的,千万不要写太有趣的
事,以至於令一些冒险团体又决定来搜寻维卡巴姆芭。我们要让维卡巴姆芭被遗
忘,成为一段虚构的传奇。」
这便是整件事的处理结果。科林和土人领着我们返回了佩伯的船泊地,我们
就地宿营,分享了最後一顿晚餐,谈论着所有发生的事情,直到又有了更多的惊
异。它们将伴随时光流逝而消褪,就像所有的回忆,不过此刻它还很让人兴奋,
令人欢喜的。
我们每个人都带了一个纪念品,也是我们允许自己拿的唯一一件战利品。
我们相信印加族人会愿意送给我们这种适度的纪念物。红宝石、绿宝石和珍
珠只是根据各自的喜好选了一样,我挑了红宝石,并一直将它紧紧握在手心。
纵使我的脑中一直充斥着各类奇事,但仍然有一小部份刺骨铭心的离愁,我
们已结成朋友、爱人和敌人,我们心中不会有任何人再经历同样的事。
我们全都难以入睡,斜倚在火堆旁。我并未特意选择马森来度过这最後一个
充满激情的夜晚,那只不过是偶然发生的,我只不过偶尔进入了他的生活,他对
我亦是如此。
我侧躺着,穿着褴褛短裤的一侧大腿根向上凸突着,我的体重全靠一只手肘
支撑着,他在我身後,手指插入我发间,气息喷上了我的脖颈,他的胸膛紧紧贴
住了我,我低低地呻吟起来。
他伸过手在我的腿上,轻轻地平抚着,巧妙地向後挪动了一点点,正好压到
他的腰,他的阳物又大又硬,只要一知道这点,便会令我饥饿难耐。我用自己的
双腿缠绕住他,并抬起大腿好让他进入我阴部,同时半侧过脸,让他能吻到我。
他的手指摸到了我的隐部,开始是那麽轻柔,接着又是那样迫切地爱抚着,
探求着,拨弄着,令我进入了一种充分备战的状态。
接着,我感觉到他那坚硬的肌肉慢慢钻入我的臀部中间,寻找着被我藏起的
密孔,用力推进去。我再次呻吟起来,继之变成很大声。他是那般勇武、坚决,
他的抚弄是那麽深入、有规律,以至於伴着每一次抽动都令我发出了饱含赏识的
小闹声。
他的腰挨着地面,没多久,我便开始不停地喘粗气,现在马森阴茎的抽动变
得十分激烈、疯狂,一下子就让我的高潮降临了,并引发出一阵阵的颤抖悸动,
随後,他的手指对我阴蒂的拨弄令我到来了第二次高潮。
其馀人都忍不住地偷偷注视着马森和我的一举一动,科林的爱人也产生了一
种迫切的需求,他手牵住科林,将他领到一棵已倒的树旁。科林动作优雅地趴了
上去,两人的裤子脱落下来,那个印第安人走到他身後,用自己的腰和胯部紧贴
住科林摩擦着。
故意揶揄了他好几分钟,直至科林开始不断乞求得到性爱。他不停爱抚着他
的脊背,以及他那结实的,然而又极富诱惑力的屁股。当他明白他已令可怜的科
林意乱情迷了时,他掀起自己身上极小的缠腰布,露出了一根爽人而又挺硬的阳
物,并且轻松地将它送入了这个白人的肛门,一边抽动着,一边心满意足地咧嘴
而笑。
他抓住科林的双肩用力向下按去,同时迅速而有效地劫掠着,随後伴着阵阵
嗥叫,他的高潮来到了,接着他又弓起背,同科林调换了各自的位置,并将自己
的臀部供奉给了科林。
科林如今生活在天堂中,他曾发现这个白人的世界充满了鄙视,他也曾绝望
能找到真正的爱,如今他确信已找到了,没有羞耻和责难。
玛莎小心谨慎地仔细察看着一切,并不希望自己看上去显得粗鲁或患了窥淫
狂症。不过这一切确实令她性起,我能看懂她的形体语言,她全身的线条那麽优
美,全都是诱人的起伏,她毫不在乎倾身向後,斜靠在一块不太舒服的岩石上。
她非常友好地冲着吸引住她注意力的土人甜笑着,他们中有两人确定受了诱
惑,她那双着的眼睑之间明显表露出快乐上床的表情,不论什麽教养。他俩胆怯
地侧身走过去,坐下後开始与她调情,专心致志地竞争着,没多久,这一切全都
升级了,她和他俩一起翻滚到地上,这两个人从头至尾仔细地探究着她的身体。
他们的部落中很少看到女人°°尽管有时在某些地方还是有几个的,科林曾
说°°玛莎,卡拉和我是一种真正的新奇物,尤其我们长有一身不寻常的皮肤。
女人有两个能引起欢愉顶点的地方可探求,而且探求确实只是四处游逛和只干一
点点的婉转说法。
其中一人把玛莎向後拉入怀中,一根手指抬起她的臀部,紧跟着便将自己肿
胀的阴茎迅速抵入。她喘息着,因为他主动出击而倍感愉快,当另一个男人跪到
她面前,扒开她的双腿,同时将自己的阳具埋入她的阴道时,她忍不住发出了大
而尖锐的叫声。
她像一名德克萨斯人那样高声呐喊,体味着一种真正超越放纵之上的快乐,
就这种无拘无束的奇遇而论,她感到这一切就像是她自己的天鹅临死前的哀鸣。
不管怎麽说,这将是一件她永生难忘的事。
卡拉有点累了,在吃完土人慷慨供给我们的晚餐後不久便睡着了。在东西被
吃完後,科林说它并没有具体的名字,而且补充道:「我认为你最好还是不要知
道它里面是什麽?它很合口味,无疑这才是最重要的,对吗?」
「我想应该如此。」我说。
後来,当我正准备躺下睡觉时,马森表情古怪地看了我一眼。我们共处的时
间即将结束,这点我们都清楚,不管怎麽说,等到了明天,当我们再次与佩伯会
合时,便将踏上归途,一个现代的世界。而且我将待在伦敦,他会回到美国°°
具体是哪儿我还搞不清。
「没有了那道主菜,你将干什麽?」他轻声询问道,大概是暗指我对罗瑞不
理智的迷恋。
我打着呵欠。「有时为了应付消化功能,主菜可能会太多了些。我十分喜爱
残羹冷饭,我有一大堆泡菜以及会吱吱叫的玩意。」我一边告诉他,一边搂抱住
他的手臂紧紧环抱着自己。
他显得有一点儿高兴,但更多的是迷惑不解。「你的回答并没有使我产生一
个完整的概念,泡菜和什麽……」
我用掌心抚摸着他的後脑,把他拉向自己,深情地吻着他,深深的……
第二天清晨,在相互亲吻,搂抱後,我们向科林挥手告别,我们带走了身後
的最後一眼,终於返回到远处的山丘,朝河流方向走去。
只见佩伯就在那里,两腿悬挂在船边,懒洋洋地躺在甲板上。
玛莎大声呼叫着。
他一下子从船板上爬起来,一丝微笑浮现脸上,接着他开心地大笑起来。
「玛莎……西德尼……」当他数到我们的人员时有些支吾而语,一边眺望着
我们身後,想要找出那三个不见踪影的人,他的眉毛皱成了结。
这便是我们冒险结束,说谎开始的地方。
* * * * * * * *
「圣诞快乐。」我含混地说道,一边挤进纷拥的电梯,离开了身後乱哄哄的
办公室,并推开了一个试图跟着我回到新闻编辑室的男人。
「圣诞快乐。」布顿恩一边大声回道,一边在关门。
我明白,他想要回到我的工作室,但这并没纳入我的计划。
我要回家,回到有巧克力盒等着我的家中。马森肯定会兑现他的许诺,昂贵
的比利时诱惑物挡住了我的门阶,他并没有像他曾许诺那样每周送一次巧克力,
好罢,假如那样确实会过份,况且他并不想让我发疯,而是每个月一次,它们总
是被包裹在像避孕套一样的,防潮的泡沫袋里,并且用丝带捆系起来。包裹下面
有一张便条,上面总说着同样坚毅而神秘的话。「味道如何?」
我并不蠢,明白这是什麽意思,过去的几个月中我根本没有准备,因为自己
还没有适应过来。事情并不轻松,勿庸置疑,不是因为马森,况且,此外已没有
办法让他认为我是一个易被击败的人。等候对他有好处的,当一件东西越发受到
高度的重视,就越想要获得。
当天早晨,我的礼物送到了,撕开後,正如美国人一向的习惯,要收货人复
写送货人的地址。几个月前,当第一次巧克力寄达时,我便在自己的通讯薄里记
下了这个地址,如今根本用不着查找,我就能准确无误地写出来,那个地址才是
紧要的。
我在家中喝着咖啡,竟清醒起来。随後我整理了两只小提箱,塞满衣物,并
将一张便条钉在了蒂龙的门上,这样他就会取消我的报纸了。我不愿看见他,也
不想对一个好朋友说:「不!」字。我叫了辆等在楼下那条寒冷、幽暗街道上的
计程车。
去海斯罗的路途简直像一场恶梦,这位司机不住地摇下计程车的窗户,朝每
样东西,每个人粗言粗语地叫嚷着。
马森住在佛蒙特,我记得已带了雪靴,并且在我的化妆品袋里还有一颗大得
看上去几乎不像真的红宝石。我想像着自己在这段未确定的时间里,能有机会把
它嵌入肚脐中,再燃起一段美妙的回忆。
【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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