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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连载】原罪(1、2)[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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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9-15 08:45:43 | 只看该作者 |正序浏览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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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1章

  当那一根粗长的阴茎插入的时候,周惠“哦”地从胸腔深处发出一声消魂般的低吟。那是一种饥渴多时吮吸了甘泉一般的欢呼;是一种期待已久得到了满足的感叹。阴茎在她的阴道里面紧抵了一会,周惠艰难的反抗着身体炽烈的欲望。
  男人的一只手在她一侧的乳房上玩捏着,使她的乳头充血地发硬。他的手指如同充满魔力一般,使她几乎整个身子山崩海溃地瘫软。在她的两腿间,男人的阴茎变得粗大壮硕,挤迫在她的阴道里太饱满、太沉重了,使周惠产生了前所末有的快感。
  周惠紧紧地搂抱住那个健硕的男人,他丰厚的胸膛紧压住她的双乳,随着他们身体的蜷曲挪动磨擦着是那么激动人心,阴茎已开始在她的里面进进出出,开始很慢,逐渐加快了速度。让她心醉的抽插几乎使她无法忍受。
  她的阴道分泌出来的淫液,伴随他的阴茎有节奏的抽动渗流而出,这使她的身体绷得紧紧的,她知道,在男人的刺激之中,她已经产生了极度亢奋的情欲。真让周惠极度的羞愧,随着欢悦一点点的增加,最后聚成了一束白光即将燃烧。
  黎明的光线浓香熏人一般地渗进房间,里面有股末褪尽的黑暗,只有那宽大的落地窗,并没遮严的窗纱漏进一丝光芒。
  尽管天还没透亮,王东平却从浓重的黑暗中醒过来。他看着身边依然熟睡着的妻子周惠,也许是热了,一条雪白丰腴的胳膊伸出了被子外面,她的身子裹在被子里如同一截缺损的古城墙。
  这时,他看见周惠姣好的五官的紧凑到了一起,丰满的两瓣嘴唇微启着,头用力向上顶去,脸有些扭曲,仿佛正在经受某种折磨。
  他第一个反应是周惠正在做梦,也许是个恶梦,所以她很紧张。突然周惠翻了个身,四肢抽动几下,又仰面躺好了。
  房间的光线渐渐明朗起来,他发现周惠的身体伸得笔直,然后向上拱起,像一座即将崩溃的桥。她的呼吸也随着急促起来,身子扭动了一下双腿便紧挟起来,他随即便明白了,周惠正在做一个极其香艳的梦,而且她在梦中达到了快感的顶点,她几乎因此抽搐了。
  东平的胯间倏地一热,阴茎随之挺拨了起来,他把手抚着那根粗硕巨大的东西,饶有兴趣地看着周惠脸上的表情慢慢地平静下来,她睁开眼睛问几点了,东平:“起床了。”
  周惠伸了个懒腰:“我还想再睡一会,今天不煮粥,有牛奶和面包。”她转身将手臂搭在东平的被上,长长地吁了口气。
  “做梦了?”东平问。
  她用迷糊的带着朦胧的眼神反问:“你怎知我做梦了?”
  “而且是一个很刺激的梦。”
  “看不清男的脸,但我想应该是你。”
  “跟别的男人也没关系,毕竟是梦里的。”他说着,手已伸进了她的内裤里,她肥厚的肉唇渗出一些淫液,浓密的阴毛也湿润了。
  周惠确实做了春梦了,梦里她跟一个面目模糊的男人,赤身裸体地纠缠在一起,四肢交错,像酥软的八脚章鱼那样。男人体格健美器官硕大,在她的身上如同活塞一般不停地运动着,那种令人窒息的方式让她飞上了天,如腾云驾雾,如魂飞魄散,没有言语,没有呻吟,让她飞到夜的尽头处,人生苦短春梦无痕,周惠感到没有理由不让她这般陶醉。
  东平粗鲁地扒脱了周惠的内裤,周惠已有些激动了,她挪动着肥厚的屁股帮助他轻易地脱掉内裤,被那个色情的梦所激起的欲望已经十分强烈,并不需要他像平时那样不停地努力调动。他将身子平躺,双脚微屈撑在身体两侧,脊背平直。
  这时东平自己已脱去了短裤丢弃在地板上,黝黑的阴茎正指向天花板,以一种坚硬的姿势晃动着。周惠将一条腿跨过他的身上,并用舌头擦过他的脸颊,同时手把住他那硕长的肉棒,将它放到她那温漉漉的、散发着热量的地方。
  她沉降下身体以便能碰到它。当龟头不知不觉地抵住她的花瓣时,她的胯毫不犹豫地一坠,她的阴户轻易就将阴茎吞没了进去,并深深地坚抵到了她阴道的里面。她发出了一阵“噢、噢”的欣喜若狂的淫叫声。紧紧夹住它,身体不停地上下扭摆着。
  东平咧着嘴志得意满地大笑着,他有棱有角的脖颈,紧绷的肌腱,双手插在她的两个腋下,像举重一样托起她的身子向上推动着。那根犹如铁棒一样的阴茎在她里面上下滑动着,东平还没觉得累,周惠已是双脚抽搐身子发软。
  “坐直了,别趴下!”他有些气促地提醒她,周惠像个听话的女孩般努力着绷直身子,一上一下,一上一下,然后再向上滑到顶端,一只手在他的胯间摸索着,捂住了他的睾丸,戏转着,把玩着。身子不停地窜动,她的双乳就在他脸前欢欢地跳动着,东平哈哈大笑,他喜欢她这对尖挺的弹性十足的乳房,随着她的身子的起落,那对乳房也扑扑地乱跳。
  他挣起了上半身用嘴唇不断地触碰。他无法一边凑挺肚腹,一边吸吮她的乳房,这样,他只能停止了抽动阴茎了。而上面的周惠只好自己动作,这使那对乳房更是毫不停歇地跳舞,更具有强烈的视觉上的诱惑,事实上,东平觉得他已获得了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强烈的欢愉。
  他用宽厚的手掌紧抱着她的双股,连续上下的推送着,非常欢快,当他们的身体滑腻腻地扭动到一起,他抬起脑袋,叭唧叭唧大声地吸吮起她的乳房。
  周惠的性高潮来临了,全身震颤不已,他也如此,猛地停住抽动,发出像猫叫春一般的愉悦声。“噢!噢!噢!”她用自己骚动的阴肌,紧紧夹住他臌胀着的、有规律抽搐、塞得满满的阴茎。
  周惠在他身上扭摆着、发出刺耳的尖叫和类似痛楚的低吟,她觉得快乐极了,身体绷得紧紧的,腹部阵阵的抽动已证明她得到了很大的满足,她在等待着他最后的喷射给她带到极点。
  东平没有让她失望,当她等着达到满足时,他的右手从她的屁股下面移到了右乳房上,死死地捏紧它。
  几乎使周惠忍受不了,然后他弯起指头,在她的乳沟里用力掐,留下五个红色的指甲痕在她白皙的皮肤上,同时,他搂紧她的身体,她阴道壁肌紧缩,性欲亢进的痉挛刺激了他的高潮,以至于他在她达到高潮后几秒钟内就射精了。
  他性欲高涨时的力量连他自己都惊讶不已,他瘫在周惠的身边,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不论过去了多少年,他最后总能从她身上获得乐趣。像现在一样,周惠性感的身体总是能带给他很多奇妙的幻想,他总是想方没法地诱使她做他想做的事情。
  云消雨歇,他们赤裸的各自躺在那张铺着大红床罩的床上,都为刚刚的疯狂感到疾乏。尽管已消耗完了激情,但东平仍然用手抚摸女人的乳头,嘴唇,将腿搭放在她双腿之间。
  女人还沉浸在高潮过后的余韵,她闭着双眼:“东平,我是不是胖了?”
  “没呀!这样挺好的呀。”东平的手抚弄着她的阴毛,那浓密的毛让淫液濡湿了纠结成一绺绺的,他说:“怎么这时候留意起了身体起这事?”
  周惠拿过闹钟一看:“坏了,要迟到了。”
  由于他们欢娱了一阵,把平日里的秩序打乱去,周惠急忙爬起,咚咚咚地跑进卫生间,传来一阵哗哗的水声。
  东平依然躺在那张大床上,他们的卧室是和外间的客厅做在一起,非但不局促,还很舒适,并且堂皇。他嫌卫生间过于窄小,便扩张了内阳台的一侧,里面有一个抽水马桶,还有一个双人浴池。
  家俱是清一色的抽木,西洋款式。抽木的颜色比较暗,光线又是充足的,于是,房间里就有了一层暗光,显出一种古典的厚重的气质。床上蒙的床罩是垂了流苏的麻织的质地,桌布,沙发套,房间通向内阳台的落地门窗的帘子,都是麻织,扣纱,流苏垂地。这又在古典厚重之上,添了一层华丽。
  周惠这时已从卫生间里出来,披了件衬衫就急奔厨房,待到东平穿好衣服,整个屋里已飘荡着煮奶的热气混合着烤面包的香气。周惠那一张让人过目不忘的脸,经过一夜深沉而透明的睡眠,脸上的表情还残留着幻想的成份。她的眼睛不大,但很亮很黑,小巧尖挺的鼻梁,薄薄的嘴唇,那是一种乍看并不惊艳,但越是让人琢磨的女人。
  东平撒了泡尿后走进厨房,看见周惠正用长柄的不锈钢饭勺搅动锅里的牛奶,热气绕着她蒸腾向上,也带来惬意温暖的气氛。周惠一件白衬衫裸着一双玉腿,他暗暗把妻子的身姿细瞄了一阵,只见她高挑的个儿,长腿蜂腰,一个浑圆的高跷着的屁股。
  周惠将煮好了牛奶端上餐桌,这时,他无意间眼睛在她掀开了的衬衫下摆望了一下,只见周惠光洁的大腿上端是粉红的蕾丝内裤,透亮的蕾丝映出那儿一蓬卷曲浓密的阴毛,他的眼睛因为她柔软乌黑的一大丛阴毛在她雪白隆起的山丘而呆掉了。
  两个人坐下来吃早饭,周惠已把自己收拾得艳光水滑地,从外形上看,她有一头乌黑的秀发,有着凝乳般白嫩的柔肌,一对不大但却很挺拔的乳房。她怡静清淡,浑身散发着一股娴雅成熟的丰韵。
  “东平,最近我们有演出任务了。”周惠掰着面包一点点地往嘴里塞。
  “又让你挑大梁演主角?你都这么大了,把戏台让给年轻的吧。”东平说。
  周惠放下杯子,简单地:“我想啊,可是就没人能继承!”说完一笑,她的微笑非常优雅却难得一见。
  周惠是当地剧团首屈一指的演员,从十六岁进戏校学唱戏,她天生就是一个演戏材料,特别是扮演那些古典的怨妇,她的运眼、行腔、吐字、归音和甩动的水袖弥漫着一股先天的悲情凄婉。
  这些年戏剧不景气,她主要从事教学工作,可是逢有大戏她都不会放过登台亮相的机会,这一点,东平很是理解。东平把餐桌简单地收拾完了,见周惠在卧室里整幅墙的衣柜寻找衣服,她选了一件黑色的无袖上衣,齐肩长的染过的褐色卷发松散地披在脑后,她的眼睛散着性欲满足之后的光。
  他站在她的对面,把手放在她裸露着的肩头上说:“你看这乳沟,有了些痕迹。”那是他刚才用力在她身上抓捏出来的,她娇喃地:“都是你!”
  东平在粉盒勾出些粉来,轻轻地涂抹在青紫的皮肤上,仔细地将它抹平,他的手指轻轻的,几乎像爱抚般地擦过她的皮肤,周惠不禁震颤了起来。他的手涂抹的范围越来越大,在她的乳头周边绕着画圈了。能感觉到了她身体的紧张,这是一种极度兴奋的火焰,她正竭力想去扑灭它。




  第02章

  从家里出来周惠便往电梯间去,这时候的电梯最不好等。她步履轻捷地从楼梯走下去,想着自己早上做的绮梦。那个男人的面孔模糊不清,似曾相识又一时想不起真实的容颜,而身上各处却栩栩如生,黝黑的皮肤,丰厚壮实的胸脯,小腹有几块性感的腹饥,还有一丛乌黑卷曲的阴毛。而他的阴茎粗长硕大,龟头像鸭蛋一样光滑泛着青紫的亮光。
  一直到了底下的停车场,周惠还在努力搜寻着梦中男人的相貌,她觉得她的脸庞有些发热。周惠开的是一辆红色的轿车,当她走近她那辆车时,发现门把那地方有一滩奶白色的液汁,她心里暗道:那个缺德的的孩子,把奶油洒到她车身上了。
  周惠掏出纸巾试擦好后才开车门上车,刚发动引擎时,忽见一个身影从停车场的柱子后面窜了出来,他冲到了她的车子前面,突然间掀开身上齐膝的风衣,露出了他里面赤裸的身体。周惠一声惊叫,眼前的男人裸体是极不匀称的,每一部分都如漫画家有意的夸张和变形一样,过分的突出,或过分的凹进。
  嶙峋的骨头几乎要突破白而粗糙的皮肤,肋骨是清晰可见,整整齐齐的两排,皮肤似乎已经消失,两条腿像是两根钢筋似峭拔。腿骨是那样的突出挺拔,肌肉迅速地收缩到背面,隐藏了起来。两腿上面有一些粗壮而疏落的阴毛,漆黑的从雪白的皮肤里生出,那一根东西就像烂了的茄子一样,垂头丧气地挂在他突出的肚腹下面,随着他向前的挪动,那东西左摇右晃。
  周惠想嚷,不料声音是喑哑的,嚷不起来。这时她还算冷静,她把车一退调了个头,从停车场的进口逆行出去。猛然间,她想起了门锁那一滩奶白色的液体,一定是那男人喷射出来的精液。她下意识地拿起手放在鼻子底下,尽管没味道但她还是恶心皱起眉头。
  一路上,她用一千一万个肮脏字眼骂他。骂过之后,却觉得自己是受了欺侮的,可怜而无助,眼泪竟流了出来,她在轿车里她戴上了墨镜。尽管是在车里,她还是戴上这副宽边墨镜,把脸遮去一半。这时在她眼里招惹到如此一个渣滓全拜自己所赐。交友不慎,良莠不分,总而言之看错一个人是身为女人最大的耻辱。
  这个男人周惠是认识的,他叫甯景生,是名记者也是周惠的狂热戏迷,他追逐她们剧团的每一场演出,只要是周惠出场,他都会在前排就座聚精会神地观赏。他给周惠写过无数篇报导,其中不吝笔墨用溢美之词,把周惠描绘如同天上仙女一般。
  甯景生起先总是彬彬有礼,或送上一束鲜花,或要上周惠一个签名。
  有一次,他大着胆子提出要请周惠喝咖啡。原因是他正在为周惠写一篇很长的报导,周惠当时就答应了他,并给了他自己的电话,他们约好了地点。
  那是一家很大的咖啡屋,室外还有一片令人神怡的青青草地,上面种了些玫瑰花。不少年轻的伴侣会来这里吃西餐,喝咖啡,造情调。周惠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会答应了他,当她穿戴齐整春风满脸地出现在他面前时,她真的有点后悔赴这个约会是不是明智之举。
  甯景生身材低矮、长相平平,架一副劣质眼镜,他侃侃而谈,尽致地显弄他才高八斗,学富五车的学识,他跟周惠大谈中国戏曲的进化史以及流芳千古的经典剧码,他像被咒语迷惑住了不能停止,而周惠也像被咒语镇住,不能停止听他说,似乎可以这样子他们可以一直坐下去,直至灿烂涅磐。
  此时周惠对他矮得令人失望的外表视而不见,直接扑向他那博学、雄辩的心灵,不知不觉中他们并排坐到了一起,整整一个下午把戏剧界大师的趣闻轶事和风花雪月数落了一番,这时他竟做出一个令周惠勃然大怒的举动。
  他一把拉开拉链,抓住她的手放在那里,他那东西就像坚硬的棍子一样遮人耳目地藏在一大份报纸后,兴奋难捺,一切都让人感到悲哀,失望透顶。周惠感到忍无可忍,尤其这一切恶行发生在一个身高不足一米六、面相老老实实的男人身上,她觉得被彻底愚弄。
  想像的毛毛雨迷住了她的眼睛,她收回了那被羞辱的感情,狠狠地警告他:“你不能再在我的面前出现!”她经过他身边时恶狠狠地站嚷嚷着,然后愤然地离开了咖啡厅。
  但甯景生不仅是个戏曲狂人,还是个猥琐下流的小人,当他在周惠面前撕去他渊博多学、才情勃发、胸有千千壑的人伪装之后。周惠很快发现自己扑进的是一个绿油油的臭水塘。
  甯景生无视周惠的警告,他依旧我屡禁不止,一如既往地出现在周惠的演出现场,而他送给周惠的不再是鲜花而是情趣的内裤,甚至是涂满他的精液周惠的剧照。他还经常打她的电话,甚至半夜3点都会响起恶作剧般的电话铃声,直到周惠改掉电话号码。
  而后又暗地里跟踪,出乎人意地对着人群叫一声周惠的名字。他戴一副蹩脚墨镜,脸上横肉暴起,在周惠猛一扭头的时候会迅速躲到旁边的树后或商店里。周惠现在只能找了同人结伴回家,没想到他竟选择了早晨这个上班的时刻。
  让甯景生搞身心俱疲,彻底失望的周惠,她盼望有个穿警服的男人搂着她走路,员警是她那一刻最心仪渴望的男性角色。这时她猛地想起早上的春梦,那个有着魁伟的身材和宽敞的两个肩膀似曾相识的男人,不就是她的哥哥周军吗!
  一股暖流在她的身内涌荡,梦中的场景是多么激人情欲,周惠发觉自己的乳头尖硬了起来,磨蹭在乳罩的织物上骚痒痒的。
  周惠在马路边停下了车子,她掏出了手机,查看着里面的连络人,他拨出了哥哥周军的电话,从小到大,周惠对哥哥周军都有一定的依赖,每逢有委屈或是受人欺负的时,她第一个总是想着周军。
  “小惠,出了什么事了?”没等周惠开口,那一头周军便急着问。
  周惠的眼泪哗啦地流了出来:“我想马上见到你。”
  “你在那?”周军很是关切地问,周惠便说了附近一个咖啡厅的位址,周军答应了说随后就到。
  周惠把车停了,步行几步就到了街上,一门面很小的咖啡馆,闹中取静,有两层,第二层像个阁楼,周惠在近窗的地方找了个座位,能看见人头簇拥的街道和步行的时髦男女。
  过一会,便见周军匆匆赶来,他穿着深灰色衬衣,下身却还是员警的黑裤子,脸上飘扬着那种亲昵的笑容,手里拿着一只黑皮包。
  在那个荒诞的梦里,周惠自己成了一个极其纵情的女人,所有梦中的每一个邪恶、变态的细节真实生动,就如同现实经历过的一样。几乎地凭着直觉,周惠十分下流地盯住他裤裆的那方,她想像着他里面的东西是否跟她梦境那粗壮的阴茎一样。
  周军走过来,就在她的对面落座,周惠更是细致地观察着他,几近完美的相貌,只有一个小小的瑕疵,就是他左边太阳穴附近有一条白色的细疤,从眉毛到发线的地方。这和他眼角上扬的眼睛,简直可以为男子气概设下一个新而无懈可击的标准。他的红润而丰厚的嘴唇和强健而高挺的鼻子也是一样,虽然他的鼻子有一点非常微小且顽皮的上翘。
  “才多久没见,就不认识哥哥了。”周军也让她看得不好意思,调侃地说。
  周惠显得有些局促,担心让他看穿了心思。但这时的她,由于想像了梦境时的纵欲场面,她的腹部的股暖流在涌动,两腿间私密的地方灼热,极敏感的阴蒂似乎凸出,磨擦着内裤的织物。
  “那找的这么个地方,弄得像约会似的。”
  他四处打量着,发现这地方每一套桌椅款式不同,颜色也各异,靠墙还有转角沙发,扶手靠背比正常沙发要高,人可以完全陷在里面,头顶毛发以下的器官要搞点偷摸的事情不易发现,当然仅止于接吻。别的稍大点的问题,还是不宜在此公众场合解决。说白了,这是为调情男女特别设置的,至于情不自禁的淫男荡女,终得另觅佳所。
  周惠不好意思地冲周军一笑,他问:“什么事,跟东平吵架了?”
  “没有,我就是想跟他吵,他也没胆量吵起来。”周惠说着替他要了一杯咖啡,等咖啡送来后,他端着杯子就喝,也不用糖。
  “你记得我跟你提过的那个记者甯景生吗?”她尽量地将声音放得自然。见周军点头认真的样子,她又说:“是的,他是个戏剧爱好者,还替我写过好多文章。这人特别好色,这些日子一直纠缠着我,甚至赤裸裸地提出让我做他的情人。”
  “蛤蟆想吃天鹅肉了。”周军放下杯子,打量着眼前的她,蓬松的头发被一降色的丝带随意地束起,纯白的皮肤,精致的五官,那一份脱俗的洁净,犹如未经尘染的朝露,让人想到的不是私欲,倒是幽秘、清凉与寂静。周军的心头一颤,随即便心牲旗动了起来。
  “如果我是天鹅肉,你也想吃吗?”她随即又说,像是玩笑话又似很认真的样子。
  “小惠,说真的,你是个令男人痴迷的女人,换做我也会发疯的。”周军由衷地说,周惠的脸上一红,她的脸上又出现了似笑非笑的神情,她心里快意得很,比赚到钱还开心。但声音细小得如蚊子似的:“我那有你说的那么好。”
  她瞅着他,她看到他棱角分明的脸上那双眼睛里燃烧的欲火,那是一种让她心跳的火焰。“你发什么呆?”周惠侧着脸看着他,他也看着她,周军轻轻一笑――那是一种男人特有的温柔和亲昵的笑容,让她想起温驯的良种马。
  但心中充满了激情,因为她那个清晨上的梦,使她在心灵的深处对哥哥充满了情欲的渴望,所以她喉咙发紧嗓音颤抖。
  周军这时回过神来,他对周惠说:“你继续说。”
  周惠便把早上发生的事说了,周军一听怒火中烧,他拍了一下桌子,那声巨响把附近的人目光都招惹了过来,周惠脸一红:“你怎么啦,犯得着发这么大的火。”
  他暴了句粗糙话,恨恨地说:“欺负到了我妹妹的头上来了,有他好看的。”
  “别大声嚷嚷,看把人都招来了。”周惠轻声细语地说。
  他清楚眼前的妹妹周惠,是所有当地男人深夜里的美梦,不知谋杀了多少男人的精子。
  在舞台上,她风姿绰约的身影和浓抹重彩的扮相,彻底地征服了台下的观众。而且她的唱腔独特,嗓音高亢,音质脆亮,激情奔放,这种高亢与奔放经过多年的巩固与发展,业已构成了她独特的表演风格。而在台下,当她卸去油彩的时候,这时见到她的人,无不惊叹她的美丽。周惠的美,在于她并不自知。尽管她是一个心高气傲的人,但她的心思,又岂在容颜、粉黛之间呢?
  周军怒气末消:“东平知道吗?”
  “不敢让他知道,要不,他又疑心疑鬼的。”长期以来,周惠总是把自己的一切不快、所有的烦恼或是委屈都分享给周军,这常常让做为她老公的王东平感到不悦,但周惠却不管,也许这是她怀念做为少女时那一种情怀。
  “也是,看来你就是信任哥哥的,我一定把这下流坯子废了,看他敢不敢再作恶多端。”说完端起杯子,发现里面是空的,又向服务生要了一杯。他问:“这人叫甯景生?”
  “是,”周惠说着掏出了甯景生的名片递给了他,他看了看名片,两人又扯了些闲话,“小惠,你们两口子好长时间没去看妈妈了。”周军带着轻松的口气说。
  “没有啊,我们去了,还给她老人家带了一床电热褥。”周惠调皮的辩解,他们的父亲去逝得早,剩下母亲叶秀娟独自住在老家里。
  “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过几天都用得上空调冷气了。”周军说。
  她说,“周军,我们又有新的演出任务了。”
  “你还那么拼命,小惠,你都到这年龄了,你的嗓子还能不能扛得住?我看你。”军只想好好地开导她。
  周惠把眉一横:“没问题,青衣又不是刀马旦,我吃得消的。”
  “你就总是这么好强。”周军感慨地说,周惠朝他一笑,舌头飞快地舔了一下嘴唇。
  “好了,我该上班去了。”
  周惠双手在桌上一摊,似乎竟犹未尽,她又拿起了杯子,见周军的杯子又空着了,问他再要一杯,周军婉言谢绝。叫来了服务生付了钱,像以往任何一次聚餐一样。只是这一回,他先走了,匆匆地消失在咖啡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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