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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8-21 06:53:01 |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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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钟霈在钟岭九岁的时候才第一次见到她,这时候他几乎已经忘记自己还有一
个女儿。
孩子生的时候他在部队,等到赶回来,孩子就已经被送走了。他是不在乎生
男生女的,传宗接代之于他没什么意义,对孩子也没什么认知,他好像对一切都
将近麻木。
但是妻子杨沁如对这个十分在意,孩子刚生就让娘家人抱走了,她迫切地想
得到他家里人的认同。但是公职二胎到底不符合条例,所以送得很快,钟霈是个
很重欲的人,妻子以为能很快再次怀上男孩。
但是直到结婚以后第三年才再怀过一次,很快又由于体虚孩子落了,她当时
整个人快崩溃,头发一把一把的掉。他陪了她两天,还是被指令传唤回了部队,
他正在上升期,所有的任务都是机会,就算不是机会,也是家里给他垒路的基石,
他不可能白白放掉。
家里边在催,不停地催,明里暗里地,妯娌间啐她是不下蛋的母鸡,妻子很
苦,中药西药瞎补,一直想好好调理,偏偏工作又忙得几乎停不住脚。她是自己
一步步爬上来的,从一个偏远落后的山村的,到这个城市,再爬上他的床,做了
他的妻子,她有手段,又舍得下心,是个很干练的女人,又尤其漂亮。
第六年的时候,终于再怀上了,三个月的时候,她偷偷去验,发现是个男孩,
到这个时候事业也已经到了理想的高度。兴奋到半夜都会哭醒,她什么都不管了,
待在家里安心养胎。
滋补的东西吃了不知道多少,人都鼓了一圈,但孩子还是八个月的时候早产
了,瘦小得可怜。好在没有出错,是个男孩,她得偿所愿,像是终于能在他家里
抬起头做人了似的,看人都带着一丝漏出嘴角的冷笑,志得意满。
家里没人再会想到钟岭,妻子也像从来没有生过那个孩子,对小小瘦瘦的钟
岐无微不至。
钟岭九岁的时候,妻子娘家人打电话过来,她爸妈到底年纪大了,有些力不
从心,而且山里条件差,对于他们这种家庭的孩子应该有一个更好的成长环境,
这太不公平。
孩子是舅舅送过来的,老实巴交的农村男人甚至不敢在家里多待一会儿,他
极不适应,好好嘱咐几句,匆匆要走。
钟岭在山里长大,皮肤偏黑,干瘦,但长得顶顶标致,是个一眼能看到大的
漂亮模子。她对这栋陌生的大房子很是恐惧,乌黑的眼珠蓄满不安,死死拽住舅
舅的袖子,不放他走,「袅袅听话,这是爸爸妈妈,你以后就在这里读书,上学,
舅舅要走了,赶火车去了,你要乖。」他们讲着不那么好懂的方言,亲昵又可怜,
他偷偷把钱塞到钟岭手里,急急忙忙跑出去坐车了。
钟岭哭得快碎了,撕心裂肺地在他手臂间捶打挣扎,她说方言,断断续续地
叫舅舅,尤其尖利吵人。
钟岭刚开始还闹过两次,不出来吃饭,躲在房间里,谁喊也不应。她还离家
出走过,趁人不注意的时候,溜出门去,妻子本来就不喜欢她,被烦得焦头烂额
的,说不再管她了。
他通知了公安局,又领了部队里的人去找,钟岭当时已经逃出来一天了,天
色很黑,都快要走上高速了,终于被找到了,早上偷藏的两片面包,饿到发昏都
不敢吃。
钟岭带着山里孩子的野性,不服管教,她不喜欢弟弟,老是把钟岐掐哭,还
恶意捂住嘴不让他叫,老是因为这个被杨沁如训斥,她犟着头,理也不理。
她很会爬树,一溜烟就上去了,对着下面愣神的孩子夸张地大笑,长得又黑
瘦,他在车上远远地看见了,戏谑地想,可真像只漂亮的小猴子。
经常欺负别的孩子,不管是家周围的,还是学校里的,她总有这个本事把人
家弄哭,偏偏有更多的人愿意替她背黑锅,小小年纪,跟在她后面的男孩子一摞
一摞的,活像个山大王。
她傲得很,顶多和外家打电话时会软下来,娇声娇气地,才像个小女孩,方
言习惯,她会自称叫袅袅。她被抱到外家去的时候,没给她取大名,教书先生家
里的女儿没了,疯疯癫癫的,觉得她长得真像,是他女儿转化的,也叫她袅袅,
大家就一直这么叫她,直到四岁这边才给她取了大名。
不声如动吹,无风自袅之。
诚然这名字和她极不符合,这个家里也没人这么叫她,他有时候路过客厅,
看见她捂着话筒,偷偷摸摸地左右张望,对着电话讲,「一放假都回去了啦,袅
袅要吃干笋,嗯,要舅舅做的,阿冲不准吃,要给我留着……」她寒暑假都会回
去,整个假期都在那边,从来没有变过。
他从后面走过去,惊动了她,吓得缩着脖子连忙把话筒掩住,又窘又急,臊
得脸涨红。他拿了杯水从厨房出来,「怕什么?接着说啊。」
他知道她害怕他,家里应该没有人不怕他,他冷漠,刻板,严肃,像一潭死
水,波澜不惊又深不可测,大家都怕他,和他对视都战战兢兢。
钟岭第一次主动和他搭话的时候,他是惊讶的。
她站在门口,尴尬了半天不知道怎么开口,他已经没有耐心地开始重新看公
文的时候,他听见钟岭说话了,「爸爸。」
钟岭第一次叫他爸爸,「嗯?怎么了?」
「我,我想,想学跳舞。」她是鼓足了勇气的,站在他书房门口,浑身僵直,
声音还在颤。
「好啊。」他应下来了,不在乎是什么舞种,也不问为什么想学,他觉得自
己没有拒绝的理由,也急于看完手头这一份公文。
钟岭整个人都松了一口气,高兴得要跳起来,还是规规矩矩地,「谢谢。」
他回一句,「没事。」抬头却看见门口已经没有人影了,客厅里传来踢踢踏
踏地跑步声,像她的人一样快乐,他忽然就笑了。
他不知道钟岭什么时候长大的,成长是潜移默化的,像忽然定神一看,她就
已经是个娉婷少女了,身形纤细,仪态得当,走起来崩得笔直,下颌微扬,所有
人都看得见的傲。
有一天早上,他从部队里回来,进书房的时候,看见屋里有人。钟岭不知道
怎么进来的,站在他的书桌上,背对着他,去拿后边柜子上的书。她的脚立起来
在桌面上移动,轻盈柔美,腿跟着崩起来,像在跳芭蕾。笼在窗外的暖光里,拉
得她的腿又长又直,腰细得不盈一握,起起落落,像一只在熹光里沐浴的天鹅,
每一帧都美好到易碎。
她跳下来,赤脚跳到地板上,踩踏的声音像鼓点,密密麻麻地撞在他心口,
她停在他面前,抬头仰视他。
她很瘦,学了芭蕾以后更瘦了,却又不再是那种干瘦,少女的肌肤让她看起
来有些盈润的肉感,像一侧剪影,细长漂亮。又白了许多,在人堆里都打眼的白,
看起来已经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城市公主,除了脾性,再也没有半点刚来时那种山
野的味道。
从他的视点,可以看见她瞪人的时候多翻的眼白,挺翘的鼻头,凑得近了,
看得到被侧光照出来的脸上细细的绒毛,张扬到莽撞的少女感。
她微微蹙起了眉,饱润的嘴动起来,水艳的唇色,她说,「老色鬼。」
他浑身一激灵,下意识地去拉她的手,被飞快闪躲过去。她拿着画册往卧室
里跑,中途还不慎崴了一下,到门口的时候回头看他一眼,做了个挑衅的鬼脸,
「哼。」
他没有去追,这一瞬间,全身的肌肉像都在重组,动一下都会钝痛,只能僵
直着呆滞。心跳却快得像有人用冲车撞城门,咚咚咚咚,要把他的胸膛击溃。血
液在血管里飞快流动,整个人都燥起来,脚底隐隐发麻。
他第一次有这种感觉,悸动的,怦然的,难以掌握的炙热,像站在火里。
是谁往他的眼睛泼了油彩,灰色的视点突然就变得明艳起来。
第二章

在他的记忆里,钟岭还是那个害怕和他对视的小姑娘,胆大包天,又难得的
对他唯诺。什么时候,什么时候她发现了他投掷在她身上火热的目光,超乎寻常
的粘腻。
他并不觉得自己的视线有在她身上多余的停顿,但又无法忽视心里那种诡异
的变化,直接辛刺的撩拨,像针在扎,让人坐立难安。
他刚进家门,就听见钟岭的叫声,「那又凭什么我一个月的钱比不上钟岐一
半呢?」
「那你一个女孩子这么多钱干什么?你就是在学坏!」
「我学坏?我哪里学坏?你管过我吗?他一个小学生这么多钱才学坏吧?你
讲点道理行不行?」
「小孩子学什么坏?你跟弟弟比什么?你一个女孩子,钱多了和别人出去乱
搞!」
「你有病啊,杨沁如,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这是你的家教吗?直接叫妈妈的名字?」
「没有人教过我!」钟岭声音都变哑了些,压抑着哭腔,全身发抖,丢了手
里的东西往外边跑。
他堵在门口,钟岭已经哭了,又强压着,要出门去,使劲推他一把,「走开!」
他不为所动,反抓住钟岭的手腕,纤细的温热的,那一瞬间,他像是能感知
到她的脉搏,他对妻子说,「零花钱多给点没事,女孩子要富养,你不愿意给,
以后就让她来找我要。」
妻子少见他在矛盾中调解,怯于辩驳,但又实在想开口阻拦,她皱着眉,像
是苦口婆心,很为难似的,「钟霈,你给她这么多钱没用的,娇生惯养是在害她。」
「没关系,孩子本身不坏,钱多钱少是公平问题。」
妻子的脸色变得更差了,踌躇一会儿,「钟霈,你怎么突然管这种小事?」
「不能管吗?我也是家长。」
她似乎很不能理解他,又要说,「钟霈……」
她习惯在说话之前先叫他的名字,声音很柔,示弱似的,显得更加亲昵有度。
「你别管了,去拿几件里衫,我要去部队待几天。」
他是有绝对权威的,妻子不敢和他争论,讪讪地走了。
钟岭梗着头,背对着他,不断转动被他握住的手腕,想要挣出来,许久脱不
开,喉咙里传出不甘的呜咽声。
她愤愤不平地锤他的手臂,咬牙切齿,「干什么,别拽我,放开啊,放开!」
她气急败坏地开始叫,声音慢慢变低了,哽咽着哭出来,「你干什么呀?」
像在撒泼,「你们怎么都那么讨厌,干什么指着我来讲,真是……」
他听见她牙关轻轻地在颤,极力掩饰也控制不住情绪波动,她又开始挣扎起
来,踩着凉拖的两只脚不停蹬在地上,一声声地表示着她的反抗。
她的手腕都被抓红了,暴躁起来,一口咬在他手背上,牙尖嘴利不仅表现在
口才上,咬人也是一种杀伤力,她下口狠,一侧的虎牙扎进他肉里,还尤嫌不足
地掐他的手臂。
他看见钟岭黑得发亮的眼睛,像有什么东西在里面熊熊燃烧。钟岭和他对视
的那一瞬间,就慢慢松开了牙齿,心有余悸,但不服输地站在他跟前和他对峙。
他松了她的手,「去,回屋里去,钱要多少来找我。」
钟岭侧偏着头看他,脸上的眼泪还没干,眼角和脸颊都透红,咬着嘴唇像在
放狠话,「你真是讨厌死了。」
她转头往自己房里走,脚用力地踩,幼稚地泄愤。学舞的习惯让她挺得笔直,
偏偏总给人一种胸有成竹的自信感。
他看着自己手背上深深的牙印,和沾湿的口水,那个被钟岭咬破的口子像注
射药剂的针孔,把钟岭的病毒通进他血液里。
心脏在飞快地跃动,不那么符合伦理的各种思绪侵满他的头脑,糟成一团,
他把手抬起来,鼻尖触到手背,一瞬间全身都被少女唇齿间馨香的气味包裹萦绕。
他还没有好好做过她父亲,却已经开始肖想做她的情人。
第三章

钟岭开始缠他,莫名其妙又无孔不入的。
他在家时,习惯坐在上沙发看新闻,她会拿个苹果走过来,自顾自地坐到他
身边,脚就自动搭到他大腿上,侧躺着。她穿双白袜子有一圈荷叶边,一直遮住
脚踝,整截小腿和半段大腿都光裸在他眼前,笔直又细长,像能吸光的白,嫩得
掐水。
她像毫无知觉,边咬着苹果看电视,边用脚后跟有节奏地踏在他大腿上,
「咔嚓咔嚓」地啃咬声在一板一眼的播音腔格外突兀,她的存在也远比新闻更加
摄他心神。
他没有动,也没有开口,像无知无觉,跟平常一样坐得笔直,只看着电视。
啃苹果的声音突然停了,她凑上来,鼻子在他颈间嗅了几下。又继续咬着苹
果,把穿着袜子的脚抬高了,整条左腿伸到他面前,「我的腿好看吧?」她朝他
笑,无邪又罪恶地,说着话还晃脑袋,「你喜欢吗?」
她咯咯地笑,像个小坏蛋,在低劣地撩拨他。他不知道怎么回应这个根本不
需要他回答的问题,突然听见有人开门,玄关有动静。钟岭急忙把腿放下来,欲
盖弥彰地翘起二郎腿,又开始若无其事地咬着苹果看电视。
妻子牵着钟岐进来,钟岐年纪小,又长得慢,个子不高,偏瘦弱,看起来还
没书包大。叫了爸爸又叫姐姐,钟岭兴致缺缺地应了,把吃完苹果扔进垃圾桶里。
妻子进屋里放包,又跟佣人一起进了厨房看晚饭的菜色。
钟岐小跑到钟岭旁边,还没取书包,蹲在地上,睁大眼睛扑闪扑闪地看着她,
他有点害怕钟霈,声音小小地,「姐,阿擎送了我一个大拼图,他说有很多块,
我们一起拼好吗?」他摇她的腿,「好吗好吗?」
钟岭指着他额头让他偏过去,「你们两个烦不烦啊?今天送完明天明天送,
钱是这么花的吗?别来找我,找你妈去,我才懒得拼呢,省得又说我带坏你。」
她不耐烦地把落下来的头发拨到耳后去。
「姐,」钟岐的脸都皱起来,他像一只奶狗,「和我拼吧,我拼不完的。」
钟岭不停地往他这边退,背靠在他身上,搬起他的左手,对着钟岐,「让他
离远点,快点。」
他感觉到自己的手肘抵到钟岭绵软的胸部,被夹在两峰之间,钟岭看他像个
木头,生气地又说了一遍,「快点啊!」
「钟岐,去做作业。」这是一种什么感觉,好像被无数蚂蚁密麻地啃噬着,
刺痒酥麻。
她说什么话,他都想答应。
钟岐应一声,低着头走了。
钟岭把他的手一扔,像用完就丢一样,拍拍屁股也走了。
她老是在他背后出现,有时候撞他一下,有时候圈着他的腰把他抱住,又恶
作剧一样笑着跑了。
她经常去他的书房里,毫无坐相地瘫在沙发里边吃东西看画册,他们不怎么
说话,多数时间各做各的。但是钟岭有时候无聊了,会钻进他怀里,坐上他的腿,
看着他在电脑上打字,他的性器卧在钟岭两臀之间,被有意无意地磨蹭,他从自
己高昂的性器中,明显地感受到来自自己女儿的引诱。
他会在饭后,和妻子谈话,他们分坐在饭桌的两端,说些可有可无的话题,
也会谈到职位变动。
他看见钟岭从房间里出来,手上的东西掉了,弯身去剪,被短裙包裹的臀部
露出来,看得清被夹在两丘之间胀鼓鼓的肉户,她竟然没穿内裤。
钟岭把东西捡起来,像感应到他的视线似的,转过来,妻子背对着她对身后
的一切一无所知。
她有恃无恐,不屑又高傲地朝他笑,用嘴型无声地跟他说,「老色鬼」。
他紧握住拳头,才忍住灵魂深处发出的剧烈颤抖,额前有青筋突突地跳动。
这个下贱又迷人的婊子,竟然背着母亲,这么勾引自己的父亲。
他完全没听妻子在说些什么,呼吸变得粗起来,绷直的腿开始发麻,喉结重
重地滚动,他在忍什么?
他经常忙得晚了,会直接睡在书房的大沙发上,生物钟会让他按时睁眼,在
朦胧柔亮的晨光里,他看见钟岭站在沙发旁边,穿着睡裙在跳芭蕾。
她下巴抬得高高的,穿着白袜子,脚尖交替在地板上点着,单脚旋转起来,
被周身胧住的光柔化得像一片飘落的羽毛。
有意无意的,她没转稳,跌到他沙发上,压着他胸膛。她又那样朝他笑,眼
珠左右转着不看他,波光流转,玩他盖在身上的毯子,「哦?你醒了。」
像心里的猛兽扑出来,他忍无可忍把她压到身下,边在她脸周和脖子上疯狂
地吻着,边把她裙底的沿着身体线条褪上去。
「骚货。」
第四章

好香,好香,整个鼻腔都充盈着少女皮肤那种四溢的馨香,像鼻尖碰到清新
的柑橘。
一寸一寸地吻下来,火热的唇印在她薄嫩温热的皮肤上,像烫到了她,引得
她一边得逞地笑着,一边缩着肩膀颤栗。
钟岭细瘦的手臂搭到他肩膀上,脚尖用力上挺着腰。她好像丝毫不怕被人听
见,每亲她一下,她尖着嗓子就叫一声,像只第一次发情的幼猫。
他亲到钟岭的肚脐,像一条细线,往里凹。他似乎魔怔了,觉得这处都小巧
可爱,舌尖绕着周围亲舔着,钟岭的肚皮都变得黏黏的发凉,舌面来回碾过去。
钟岭看起来很喜欢被他这么亲,皮肤都发热起来,酥酥麻麻的,小腰灵活地
扭动着,两条腿夹住他的头,不让他亲下去了,嘴里叫个不停。
他轻易地掰开她紧并的腿,小骚货像平常一样,不穿内裤,他端着钟岭肉实
的小屁股,来回嘬吸她的阴户。
钟岭浑身哆嗦,在他臂间不停滚动,又喘又叫,整个人被情欲蒸得发粉,在
这种燥闷的夏天,好像都能看见她呼出来的热气。
渐入佳境时,他猝不及防地被钟岭一脚踢开,钟岭呼吸还没缓过来,靠在沙
发上,眼睛里全是情动时激出的泪,「要去上课了。」
她叫他把抽纸拿过来,大大咧咧地敞开腿,当着跳动面用纸擦干净阴唇上粘
腻的唾液和淫水,随手丢在脚边。
把推到胸前的裙子理下来,就要出去,被他扯着手腕拉住,钟岭回头略一思
考,一口亲在他唇上,「嘘,再等等。」
钟岭出去了。
在这段感情里,他好像从来不占主导,被引诱,被撩拨,意乱情迷地和她倒
在沙发上乱搞,他被钟岭玩得团团转。他想抓住钟岭,又怕自己太过用力不小心
把这得之不易的小情人握碎了。
烦躁得乱拨了几下自己的头发,他站起来,去浴室用冷水冲澡。
钟岭喜欢撩拨他,不分场合地点,她喜欢吃饭的时候当着妻子的面,在餐桌
下把手放到他大腿上,解他的拉链,沿着性器轻轻地摩挲。他摁住她的手,无奈
地抬头看见她蓄满笑意的眼。
她坐在他腿上,屁股蹭动,吊着他脖子,嘟着嘴不停地啄他的下巴,在他忍
到不行的时候,又起身说要去上厕所。
她会在他睡在书房的第二天早上,偷偷摸摸地爬到他身边,缩进他怀里。如
果他被闹醒了,他们就能有一个长达一小时的爱抚和亲吻时间,乐此不疲。他很
少再跟妻子同床,他像情窦初开,等待着自己的小情人在黎明时分开启书房的门,
钻进他的被窝里,和他背着所有人禁忌地偷情。
他有时候去接她放学,带着她去部队。钟岭对他办公室什么都好奇,左看右
瞧,还摔了他一个茶杯。她喜欢在他接电话的时候,跳到他身上舔他嘴唇,舌头
来来回回扫荡着,就是不探进去。他被撩得心头起火,随手挂了电话,端着她的
屁股,吮得她怪叫。
他们还没有真正做过,像饮鸩止渴,抓心挠肺地想戳破这最后一层纸。
他回家的时间越来越早,结果撞见钟岭在他和妻子的卧室里,穿着高跟鞋,
像孩子踏水一样轻快地踩在地板上。
那是妻子的鞋子,他看出来了,因为并不合脚,身上的裙子也不是她的,对
这个年纪的女孩子来说,这个颜色老气。她站在镜子面前看自己的上身效果,结
果一下就看见站在门口的他。
吓得一抖,惊恐地回过头来,她的嘴唇涂得鲜红,给自己化了一个不伦不类
的妆。
又随即镇定下来,翩然又缓慢地走到他面前,若无其事地,「你回来了,我
好看吗?」她笑起来,甚至当着他转了一个圈,像在等他的评价。
「你在干什么?」他问。
「没有啊,没什么,不好看吗?」
「喜欢这双鞋的话,我给你买,这双太大了,不合脚。」
「不合脚吗?我觉得很好啊,我很喜欢。」她把脚抬起来,面无表情地答他,
像在挑衅,
「我给你买新的,鞋子裙子口红,要什么都给你买。」他揽着钟岭的腰,一
下把她拖过来,「你会有更好的,最好的。」
毫无逻辑的,她突然问,「你知道吗?我的脚很丑。」语气很空,像在自言
自语。
他知道,钟岭的脚因为学舞,很多伤口,皮又老又干,还有点变形,所以她
就算在家里也会穿袜子。
「我亲过。」他说。
钟岭全身僵直着发抖,一下跳到他身上,手揉着他的军装外套,疯狂地亲他。
他整张脸都被印满鲜红的唇印,钟岭死死地抱住他,像抓着一根救命稻草。
一边哭,一边歇斯里地叫,「干我,干死我,快点,我叫你快点!」
她四肢都在挣,脚上一只鞋甚至被甩到地上,砸得闷响。钟岭的嘴毫无章法
地和他亲吻
几乎没有前戏,她的鞋子都没有脱,就被压到身后的床上。他粗鲁地剐了她
的内裤,勾在她脚踝,吐了两口唾沫抹在她穴口就要往里顶。
钟岭痛到快昏厥,脸色惨白,嘴唇都被咬破了,指甲盖外翻,「就这样进来,
进来。」
他的性器很粗,龟头大,一开始很难捅进去,倒是他的精液涂了她满阴唇,
这才让他进去一个头。
她声音里哭腔明显,抖如筛糠,大张着腿吊在他腰上,牙齿不断撞在一起,
还在不知死活,「哦,全进来。」
他一鼓作气,上挺着腰腹,全插进她未经人事的窄道里,顶穿了她的童贞。
钟岭痛得静止了,一动不敢动,撕裂般的痛楚和被填充的满涨让她湮灭,像
神经都被劈开了。她嘴唇哆嗦个不停,喉咙里发出悲惨的呜咽,被粗长的硬物贯
穿的疼痛蔓延全身。
他动起来了,起先缓缓地插着,慢慢地越来越快,越来越狠,直顶到子宫里,
他闷不做声,一股劲地往里插,钟岭紧得很,里头又干涩,抽动困难,他额头都
冒出细汗来。
钟岭像终于找到了说话的能力,被干得狠了,就又哭又叫,胳膊和腿胡乱地
拍打,「捅穿了,死了死了。」
她埋怨他,「什么驴玩意儿,哦哦,要命。」
他去亲她,堵住她说个不停的嘴,狠重地往里顶,阴囊一下下拍到她阴唇上,
里头又湿又热,紧得要夹坏他,他真想把她干死。
快到佣人买菜回来做晚饭的时候,他抱着钟岭边操边往书房里走。钟岭迎合
着他,仰着脖子叫个没完,他锁了书房的门,把她按到沙发上干。
不知疲倦,永不停息地,分开她的腿挺着腰往里捣。钟岭魂都被他撞碎了,
却又爽得没边,紧紧抱着的脖子,下身被撞出好多甜腻的淫水,啪啪的撞击声和
水响声混在一起,听在他耳朵里像一首淫曲。
他不知道他们干了多久,中途钟岐来敲过一次门,「爸爸,你在家吗里面有
人吗?爸爸?」
他的书房不让人进,经常会锁门,钟岐见里面没人应声,就跑走了。
手机在口袋一直响,他除了钟岭的淫叫什么也听不见,像一头兴奋的斗牛,
双目赤红,只知道进攻,没有间隙地抽插着。
他们流了好多汗,紧紧抱着腻在一起,一边做爱一边亲吻。
他第一次做爱都没有这种感觉,不想停止,只想一直插在里面,快感像让人
上瘾的罂粟,星火燎原,片刻就会使人发疯。
他看见钟岭在他胯下欲仙欲死,哭得满脸是泪,她太瘦了,几乎只占他三分
之一,嘴张得圆圆的还在叫,「哦,好大,快一点。」
她对做爱好像无师自通,又吸又夹,叫得也荡,男人都会为她死,这个天生
知道勾人的小骚货。
第二天向钟岭学校请了假,他带她去部队,在他办公室里做爱。
好像有瘾,他们不断地在结合,交欢,只剩性爱这一条路来宣泄情感。
第五章

钟岭最爱他亲她的肚脐,那块很敏感,碰一下就颤,舒服地直哆嗦。衣服拉
下来罩住他的头,用孕妇一样,抚摸因为他的头而隆起的腹部,「乖儿子。」
她没大没小,在他叼着她奶头吮的时候,也这么叫他,就算事后会被干到脱
水,她也要逞这一时口舌的威风。
她是学舞的,身上没几两肉,而且身体韧性好,各种姿势都能做,能让他操
到爽。她生来就是个淫娃娃,从他经人事起,没什么女人经得住他那么弄,包括
妻子。
但是钟岭不一样,钟岭爱勾他,有事没事就直接摸他下头,背对着他扭屁股,
坐到他桌子上,脚点在他裤裆,「翘这么高,真不要脸,老色鬼。」
她扎双马尾,娇俏俏地站在他面前,叫他后入的时候直接揪着她的马尾往里
操。
做起爱来,钟岭也够劲,一边嘴里没个消停地骂他,什么话脏骂什么,一边
又叫他进狠点,让他直接操死她。
他有任务,不能回家的时候,钟岭晚上就给他发信息,「什么时候回来?」
「后天。」
「这么久啊,想我吗?」
「想。」
「哪里想?」
他顿了顿,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坏心眼的问题。
「哪里都想。」
「哦?你可真没出息,我一点也不想你。」
过了一会儿,那边的消息又来,「就是下面的妹妹想得哭。」
对着钟岭的黄腔,他哭笑不得,尴尬地发现下身有些微妙的变化。
电话响起来了,他朝开会的众人点点头,起身出去了,钟岭的声音从那边传
过来,应该是躲在被窝里,声线被刻意压低,「骗你的,我特别想你。」
那边一下就挂断了,他握住手机,连升三级都没有给过他这种如坠云端的幸
福感,恨不得这一秒就飞回去。他在第二天晚上任务刚完就离开基地,连夜赶回
去,下半夜才到家,带着满身的冷气爬到钟岭的床上。奇异般的毫无疲倦感,他
们开始做爱,他把钟岭从床头干到床尾,床尾又到窗台,她人软得像面条,小乳
头都快叫他给拧下来。
钟岭有很强的物欲,每天都有东西叫他去买,她坐在他跨上,软肉里含着他
那根大肉棍,又吸又夹。他每次稍有迟疑,她就像威胁一样地瞪着他,「不给我
买,我就叫,让大家都来看看,钟霈是怎么干他女儿的。」可惜声音满是情欲,
又双目含春,不像威胁倒像在勾人。
他掐着她的腰,大开大合地干得更狠,钟岭的嘴都合不上,光顾着叫,「哦,
哦,要死。」
她和妻子不断地发生矛盾,吵架,对骂,摔东西,不像母女,反倒像一对仇
人。
他自动把自己划到钟岭那一边,在钟岭面红耳赤,睁大眼睛倔强地憋住眼泪
的时候,他没办法让自己的小情人受委屈。
「杨沁如,别跟孩子闹!」
钟岭斜看他一眼,抿着嘴,眼泪还是不争气地落下来,像一根细线,紧紧绑
缚住他的心脏。
「钟霈,她就是个野孩子,带不熟的,你看她叫过我们吗?爸爸妈妈,她从
到这个家第一天起,从来没喊过。」她锱铢必较,尖酸刻薄,在他眼里尤显得面
目可憎。
「她叫过我,不叫你是你自己的原因,别怪到孩子头上。」他牵着钟岭的手,
直接出门去,在门口看见和同学一起回家的钟岐。
钟岐吓了一跳,不敢问他,虚虚地拖住钟岭,「怎么了,姐?」
钟岭没好气地呛他,「问你妈去!」
钟岐看着他们上车要走,瘪着嘴眼泪一股,「姐。」
他在后视镜里,看见钟岐的同学不知所措地安慰他。
钟岭显然也看到了,嗤笑一声,「连体婴似的。」她脸上的眼泪还没干,那
种明显的讽刺又挂在了脸上,对什么都不屑一顾。
他们有了一个绝妙的理由夜不归宿,在酒店的床上像撕咬在一起的野兽一样,
疯狂地做爱。钟岭头发被汗浸湿,粘在脸上,表情又痛苦又快乐,极致的欢愉。
妻子多次打电话来求和,要他回家去,钟岭故技重施,让电话开扬声器,一
边啃他的嘴唇,一边享受电话里妻子的伏低做小,同时把父母耍得团团转,让她
那么快活。
在他再次把自己埋进钟岭身体里的时候,他听见钟岭满足的低喘的同时,戏
谑地说,「下次再打电话来,我们就做爱,她肯定想不到,哭哭啼啼跟你求情的
时候,你恨不得干死我,刺不刺激?哈哈。」
她恶毒的小嘴里传来得意的笑声,突然被他一阵猛顶,「哦,好大,你干什
么,痛啊,哦,再多一点。」
最后还是回去了,没有性爱的夫妻关系更加冷淡。妻子多次努力,甚至想在
书房陪他,钟岭见过一次,扭头就走,狠狠地摔上了自己的房门,那么别扭的吃
醋。
第二天回家的时候,钟岭就不见人,电话也不接。
像被抛弃,又像被背叛,他勃然大怒,甚至牵连到妻子。
她的语气好像在劝一个迷途的旅人,「我怎么知道她在哪?晚上不回家也不
是一天两天了,这孩子性子就坏!谁管得了她呀?」
「好,」他瞪着妻子,「我管,你别给我插手。」转身就往外走。
「钟霈,钟霈……」她焦急地在后边叫他,又追不上,眼睁睁看着他把车开
走。
他叫人去查,终于在一家ktv找到她,钟岭一个人坐在角落里,炫彩的色
光划过她的脸,冷漠又端庄的,旁观着群魔乱舞。
他拨开人群把她拽出来,钟岭在变得沉默的包间里被他拉得跌撞。
他觉得钟岭没有喝酒,只是身上沾了酒气,但钟岭哭哭笑笑,就像醉了一样。
钟岭情绪激动,不停地踹他,「找我干什么?明明除了钟岐那个傻子,从来
没人找过我,这时候就来找我了,老色鬼,你不要脸!」
他进去的时候,有几个人神志不清,目光呆滞,疯疯癫癫的,应该磕了药,
他拨了电话,叫人来查查这家店。
他把钟岭拉到车上,不讲究地用袖子给她擦眼泪,钟岭把他的手打开,「怎
么?想干我了?」
讽刺的话不停地蹦出来,自言自语一样的怪罪,「杨沁如那种女人操起来什
么滋味啊?爽不爽啊?她也经常被你干哭吗?熟女嘛,身材很辣吧?这么久没搞
过,你们昨天搞到什么时候啊?后半夜了吧?」
她极言不由衷地绕到昨天晚上,拐弯抹角地问他有没有跟妻子做爱。
「我一个人睡的。」
「哦?是吗?」她轻蔑地笑,「怎么不留她睡下来?」
「我以为你要来。」
钟岭明显高兴了许多,自顾自地去看窗外,「哼,我去干什么,省得搅了你
们的好事。」
「你不来,我和谁做好事?」
钟岭得意地笑出来,直接就在座椅上脱衣服,上身只剩一件胸衣,拉着胸罩
露出左边绵软的胸乳,并不高挺,但十足的白柔粉嫩,像一团奶兔,乳头尖尖的,
叫他去吸,「来,做好事吧。」
他俯下去,含着她的乳肉,一嘬一嘬的用舌头卷着奶头吸,钟岭在他嘴里软
成一滩水了,手指伸进他发间,随着他的吮吸,时轻时重地抚摸。
扯了她的裤子,把她的腿分开架在两边,粗略地舔了几下她的小肉户,就急
不可耐地顶进去了。
钟岭喜欢撩他,早已习惯他这种猴急的,没什么前戏的性爱,紧紧地包裹住
他,抠着他的肩膀开始叫。
酣畅淋漓的车震,狭小的空间让他们密不可分,汗珠,口水,精液,眼泪,
乐此不疲地交换体液。钟岭被他胯下凶猛的阳具入得快死了百次,嘴也吸得发肿,
哭成了泪人,怎么也忍不住嗓子里的浪叫。
「你只能跟我做好事。」
在这个混沌的车厢里,燥沓的情欲让他丧失了除了快感的一切知觉,甚至分
不清这句话到底是谁说的。
第七章

钟岭安生了好长一段时间,因为他对妻子的冷漠与敌视。
但是,她或许真的天生反骨,基因里就不安分,那天下午借口说是学校活动,
要晚点才回,给他打电话半真半假地报备了一番。
转身就跟人进了酒吧,她一个跳芭蕾的,偏偏爱摇滚,被酒吧里的驻唱歌手
迷得七荤八素。
人总是侥幸的,第一次撒谎成功了,就想试试第二次,第三次,直到被盛怒
之下的他逮住。
他应该从来没对钟岭发过火,他青春期的大女儿,叛逆乖张的小情人,是他
心上的玫瑰,让他又痛又怜。像上次把她从ktv包厢带出来一样,他这次也直
接在大庭广众之下,把她从酒吧里强硬地拖了出来。
钟岭较那次反抗更加激烈,毕竟这不再是她欲擒故纵的把戏,被撞破的恐惧
让她对他拳打脚踢,大喊大叫,「你要干什么?不准拖我,放开啊,神经病,你
想强奸我吗?滚开啊!」
「你说什么?」他把她丢进车里,关门就走。
钟岭一路上都在闹,不消停,「你凭什么抓我?你以为我怕你吗?啊?」
「哦,你不怕我吗?」他在红灯停了车,偏过头直视她的眼睛,「你再想想。」
钟岭喝了酒,酒气上头,又被激得恼羞成怒,她的脸红红的,像头顶的红灯,
「我不怕你!」她叫起来,紧紧按住车门把手,有恃无恐地,「你有什么好怕的?
你要打我吗?打就打啊,你打啊!老色鬼,暴力狂,你把自己当我爸还是当我男
人,你管我,不要脸。」
她的眼神左右在飘,恶毒的小嘴里不停地吐出伤人的话,说完最后一句,她
又胆虚地和他对视,「我只是恶心,一点也不怕。」
他像看了一场戏的旁观者,冷漠又僵硬地转回去,直视前方,「那好。」
红灯早就转绿了,他握着方向盘,一声不吭地开回去。
他当晚仍然睡在书房里,但是第二天,在钟岭和妻子再次发生争吵的时候,
他没有出声,自顾自地进了卧室。
外面争执的声音越来越大,他开始脱自己的衣服,朝外面喊,「沁如,给我
放热水,我要泡澡。」
妻子像听错了一样,马上偃旗息鼓,表情几起几落,慢慢笑出来,丢下钟岭
就往浴室里跑,雀跃地,「诶,来了,钟霈你等等。」
他从浴室出来的时候,饭快上桌了,钟岐刚从外面回来,抱着个篮球,满身
是汗,在和钟岭说话。
「你还会打篮球啊?闻擎教你的?」
「嗯,阿擎说会打篮球的男生很帅,嘿嘿。」
「他是想让你长高点吧?矮冬瓜,人家比你高一头呢。」
钟岐有些难堪,「也有一点点这个,但是他说多运动就少生病啊。」
钟岭乜他一眼,像把一切都看透了,冷笑着,「哦,他知道得可真多啊,笨
蛋。」
「钟岐,吃饭了,去洗把脸。」妻子今天格外高兴,自己亲自下的厨,做了
一桌菜。
不停的往他和钟岐碗里夹菜,「试试这个,很久没做了,不知道你们还吃不
吃得惯啊?」
「对了,今天和闻擎玩得怎么样啊?开心吗?」
钟岐往嘴里塞饭,把饭咽下去,才回答妻子的问题,「嗯,很好,我们打篮
球。」
「是吗?真好,爸爸和闻伯伯是好朋友,你和闻擎也要做好朋友,多互相帮
助啊,知道吗?」
她在跟钟岐说话,却直直看着他。
他夹了一筷子菜进妻子的碗里,朝她笑,「辛苦了,多吃点。」
钟岭像看了一个举案齐眉,父慈子孝的笑话,她和这三个人之间修了一堵无
形的墙,两边毫无关系。她恶劣地嗤笑,几欲作呕,把碗放下来,筷子随手丢在
桌上,「这么咸,放了多少盐啊?难吃死了。」
妻子头也不回,「没人叫你吃。」
「正好我也难以下咽。」
钟岭出门走了,当晚没有回来。
他若无其事地和妻子睡进卧室里。
第二天,钟岭照旧夜不归宿,而他也同样没有理会。
第三天早上,他从卧室里出来正好看见回来的钟岭。
钟岭一抬头撞见他的眼睛,整个人都陷入那种不知道是气愤还是委屈的情绪
里,眼睛迅速涨红,两腮也不自觉地鼓起了,嘴紧紧地抿着,好半天才蹦出一句,
「小气鬼!」
她自顾自地指责他,「真是个小气鬼,做什么生这么久的气,真讨厌。」
不够,还不够。
他足够耐心,也十分包容,可以允许她的恃宠而骄,也可以纵容她的泼皮任
性,甚至能把这些当作情趣,但是他该教会自己不知轻重的小情人,她的羽翼还
远远不足以飞出他的掌心。
他准许她没大没小,却不许她无法无天,什么东西都有限度,何况是单方面
的宠爱,她总得给和她一起玩火的成年人一点甜头。
他绕过钟岭,「回来了就去洗漱吧,你妈妈做了早饭。」
钟岭快速地回过头,不敢置信地看着他走向餐桌的背影。
他知道,她开始急了。
第八章

那天晚上,他本来快困过去,但是多年从军的侦查习惯,让他极敏锐地察觉
到门外有故意放轻的脚步声。他拉过正有意无意往他怀里挤的妻子,把她压在身
下抚摸。
像触碰了炭火,她急切又欢快地叫出来。
这种久违的炙热情火像吓坏了门外窥听的「小贼」,她吓了一跳,甚至不小
心踹落了某件东西,匆匆忙忙往自己卧室跑。
他从妻子身上起来,开了床头的灯,假装看不见她失落的神色,「外面有声
响,我出去看看。」
他打开门走进昏黑的客厅,倒是没打坏什么东西,她似乎因为走得急了,踩
坏了钟岐的手工课作业,是一个木板搭的小车。
中间被她踩开了,有些尖利的木刺现出来,不知道她有没有穿鞋,要是又任
性地打赤脚,娇横的小姑娘可能好几天都不能去跳舞了。
他捡起那辆被踩坏的小木车,毫无预兆地笑了。
第二天钟岭没有去学校,她的脚被划伤了,扎到脚心,自己拙劣地包扎一下,
布条裹得又大又肿,显得极其可笑。
钟岐一早上起来就发现了,要和她去看医生,但是闻擎正好来家里等他,妻
子立刻板着脸叫他赶紧去学校,他只好跑到卧室里把自己的小药箱拿给她。
钟岭单脚支着腿,蹦到在门口等待的闻擎面前,很阔气地半环着胸,斜瞪着
他,低声说,「喂,警告你哦,别对钟岐起什么坏心思!」
闻擎还是个年纪不大的小少年,却长得很快,已经要有钟岭高,很俊俏,半
低着头,像在专注听她讲话,等她说完才抬起眼皮看她一眼,似乎没明白她的话
什么意思,谦逊地露出一个笑,「姐姐,你在说什么?」
钟岭刚准备在接一句,闻擎就对提着药箱从房间里跑出来的钟岐喊,「小岐,
记得拿篮球。」钟岐又如梦初醒地,放下药箱,急急忙忙抱着篮球,在桌子上拿
了两块吐司,就跑到玄关来穿鞋。
闻擎接过他的书包和早餐,在旁边等他,钟岐嘴巴不停,「昨天我回家发现
篮球太脏了,然后我就拿刷子刷了一遍,阿擎你看,干净吗?」他把放在地上的
篮球抱起来,献宝一样地拿给闻擎看。
闻擎笑了,「嗯,其实呢,不洗没关系的。」
钟岭嫌他丢人,直接拍在他头上,「哪个笨蛋会天天洗篮球啊?」
「可是,不洗的话,下次打手就会很脏,抱的时候衣服也会变脏啊。」钟岐
难过的很,觉得自己很占理,和她争辩。
「好啦好啦,要迟到了,快走吧。」闻擎提醒他。
钟岐穿好鞋,要背自己的书包,闻擎说没关系,叫他先吃完早餐。
钟岐和她说完再见,又挨个和家里人说出门了,再和闻擎走出去,「我有给
你拿两片面包的,中间夹的是荷包蛋,像个汉堡包,哈哈……你吃这个啊,错了
错了,这个是我的,我的是蓝莓酱。」
钟岭靠着门边上,气坏了,暗暗地啐一口,「笨蛋!」
他当天回得很早,因为妻子今天加班,钟岐也因为和闻擎打篮球回得晚,他
要给钟岭一个赎罪的时机。
但是进了玄关却没看到钟岭,佣人去买菜了,家里静悄悄的,像是没人。他
随手把外衣脱到沙发上,特意经过了钟岭的卧室,并没有人。
他狐疑地往书房走,果然看见门开着,钟岭大大咧咧地趴在他书桌上,盘腿
坐着,在用木板拼东西。
钟岭察觉到他进来,状似无意地抬头看他一眼,又落下去。
两个人都没说话,他转身要走,钟岭忽然叫住他,「你回来了!」
少女绵腻的嗓音,清甜又脆美,带着雀跃,像个新婚的小妻子。
再平常不过的话,在他耳朵里绕了几圈,隐隐有些共振,哄得他心暖烘烘的,
让他连抬步都困难。
他慢慢转回来,钟岭手肘撑在桌子上,端捧着自己的脸颊,一双眼睛直勾勾
地盯着他。她颧骨有肉,双颊嫩粉,双瞳剪水,横波涟涟,越显得娇俏明媚,再
可人不过。
她嘴唇微嘟起来,饱润红滟,朝着钟霈笑,「你知道我在做什么吗?」
他猜到了,昨夜她把钟岐的手工木车踩坏了,正在另做一个好补给他。
她又接着说,「我在等你啊,你才回来,我等了好久。」
他不知道怎么抵抗这种既低劣又高明地撩拨,尚且还记得自己的初衷,却没
走开,也没开口说话。
钟岭后仰着下了椅子,单着脚,蹦蹦跳跳到他面前。他才看到,钟岭穿了她
的芭蕾练功服,露出半个后背和两条白嫩的长腿,衣服很紧,绷住她整个纤薄的
身体,勾出细瘦的腰身,挺翘的屁股和柔软的胸部。
她拽着他的手去环自己的腰,仰起头看他,「好看么?」
她脚不方便,艰难地吊住他的脖子,轻轻地摇动,「你不喜欢吗?」
他半天没有反应,她像是生气了,脸皱起来,「你那天明明看得眼睛都不眨
的,难道你看的不是我?!」
他慢慢把眼睛闭起来,想起当时和闻应声谈起的时候,闻应声笑着回他,
「你是带兵的,这种事不清楚吗?有放有收,才握得更紧。」
钟岭紧紧抱住他的腰,毛茸茸的头在他胸膛蹭动,呼吸喷在他心口,一声声
地在道歉,「我错了,错了嘛,再不敢了,你原谅我,一次好不好?」
他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男人,心里用蜜糖垒住的小情人趴在他怀里,温言
软语地和他道歉,说她再也不敢了,他还哪里再扛得住。
一把钳住钟岭的屁股,把她端抱起来,嘬着她的嘴狠狠地和她吮吻,钟岭又
笑又闹,一串一串地笑在勾缠的唇齿间泻出来,火热和灼热地,搅着舌头和他吻
在一处。
他的手掌掐着她的肉屁股,滑到她腿间,却直直摸到她裸露的阴户,他没想
到,她大胆到直接练功服的胯下剪开了。
钟岭的眼里满是倨傲的得意,腰肢胡乱扭着,直把那条肉缝往他掌里送。
他反身锁了书房的门,直接解了裤子,狰狞滚烫的粗大阳根弹跳出来,挤进
钟岭淌水的阴部,吐精的冠头和暴怒的柱身烫得她直叫,咿咿呀呀地让他快进来。
他慢慢抵住钟岭的阴道口,缓迂又猴急地将火热的肉具插进她紧窄的甬道里,
钟岭挂在他身上,像被贯穿了,嘴张得圆圆的,发出几声满足的喟叹。
他把她颠起来,攒着劲一下一下捅进她细嫩的宫腔,干得她浑身抽搐,神志
不清,哭得要死在他怀里。
钟岭被他压在沙发上,大敞着腿接纳他凶狠的进出,小小的阴户被插得发红
发肿,一片狼藉,里头的淫水被挤撞出来,顺着臀缝,流到沙发上,糊了她一屁
股。
她这次乖得很,既不打他,也不咬他,一张小嘴只顾着软绵绵地叫,也说不
出什么恼人的胡话来。
他弯下去,轻轻咬她因为哭泣而变红的鼻子,钟岭吊着他脖子,一下亲在他
下巴上,一边被搞得哭津津,一边艰难地说话,眼睛水雾雾的,「你可不能…
…不能再怪我,小气,啊,慢点,唔,搞死我了……」
第九章

他们和好了,他却仍然睡在主卧里,和妻子同寝。
书房是他们性爱和调情的主要场所,钟岭是真的吃了教训,至少在他面前乖
了许多。
他把安分的钟岭抱到腿上,手探进她衣服里,揉她香嫩的乳房,捏着奶头细
细地搓,钟岭倒在他怀里,勾着嘴角啐他,「老色鬼。」
这三个字在他心里实在算不得什么蔑称,相反地,他爱听钟岭这么叫他,滔
天的浴火情潮都来自于这三个带着禁忌悖伦的字眼。
他埋头嘬咬她细长的脖颈,手下把她奶蒂掐得更重了,钟岭挣着腿,又痛又
爽地浪吟。
他照例去接钟岭放学,有时候天色早,两个人还能尽情地温存一阵,他最爱
听钟岭哭着叫那句,「你搞死我了……」
钟岭花样多,他有时候去舞蹈教室接她,她强拖着他,等大家都走光,反锁
了门,和他对着舞蹈的大镜子交媾。
那天他简直发了疯,钟岭被他操得不成样子,两片阴唇被粗长的阴茎过度摩
擦,张得极大,颤颤巍巍地不停淌水。
她趴在压腿的把杆上被顶得屁股耸动,臀尖红胀,视线被水汽遮住,迷迷糊
糊地,她几乎以为自己要瞎了。
他看见镜子里钟岭双腿大张着,黑长的丑陋器具在她腿心抽插着,她像被野
兽强制性交,慢慢闭上眼睛,泄出口的呻吟和肉体的撞击声在空旷的舞蹈室里格
外明显。
军区有两次大演习,出了一起事故,很严重,他当天下午赶过去,第三天晚
上才回来,甚至没赶上晚饭,钟岐说钟岭在卧室。
他怕吵着她,也实在累,随便洗漱了一下,就上了床睡觉,妻子安分地睡在
旁边。他迅速入眠,半个多小时以后,被细细索索地细响弄醒,什么挤进他怀里。
他一睁眼就看见钟岭躺在他双臂之间,仰着头朝他笑,手紧紧环住他腰腹,
恶作剧似的,「嘘。」
钟岭看他傻呆呆的像没睡醒,抿着嘴笑他,一口亲在他干燥的嘴唇上。
他才终于回过神来,凑到她耳边旁边低声问她,「你怎么来了?」
热气钻进耳眼里,痒得钟岭直缩脖子,她不正经地回他,「你猜!」
「怎么进来了的?」
钟岭眼珠一转,指着床板,「床底下。」
他和她对视半晌,忽然把她抱得更紧了,夹在双腿之间,半压着她亲吻,钟
岭伸长了舌头舔他下巴,又嫩又滑的舌面在他面上胡乱地扫,像吻在他心上,又
热又烫。
钟岭的手伸下去,探进他睡裤里,握着他已经半勃的阴茎开始撸动,他把钟
岭抱上来一些,手隔着衣服揉她绵软的乳团,吻落在她发顶。
妻子平稳的呼吸声传到耳朵里,却像助兴的性药,把他激得整个人都燥热不
堪。
他怕动起来不能控制,撞得床板有响动,又实在难耐,只好把钟岭抱下床,
把枕头拽下来,垫在钟岭身下,架起她两条腿,嘬着舔了几下湿乎乎的阴穴,吮
得她小腿直抽,才把狰狞硬挺的火物埋进她薄嫩紧致的深处。
钟岭咬着唇,头左右不断地摇,他顶得太狠,她的头都快撞上床头柜,手遮
着眼睛,又不敢叫,哭得无声无息,像过了遍水,脸上坠满了泪,唾液淌到下巴,
浑身是汗。
巨大的冠头捅进她子宫口,像把她破开,睁大了眼睛,牙关颤栗,他干红了
眼,腰腹使力,一下下夯进她脆弱的骚心。
钟岭双条腿交叠着挂在他腰上,腰上顶着,歇斯底里地在他耳边叫出来,
「爸爸!」他忽然觉得这是一个梦,身下任他驰骋,衣衫不整的钟岭是个精怪,
她来勾他的魂,吸他的精,要他的命。
他倒在钟岭身上,热欲未散的身体触到地板,他渐渐回过神来。
他不知廉耻地对自己的女儿情窦初开,贪得无厌地要掌握她的全部。
这种来势汹汹的波涛在他身上蛰伏已久,终于蠢蠢欲动,用性爱的表象,裹
着掺杂最复杂的、人伦的、不被承认的爱情。
恬不知耻地,对亲生女儿的爱情。
他要得到她,包括她的爱情。
第十章

钟岭生病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晚上地板太冷,汗又流得多,换季温差大,
病毒也横行。
他陪了钟岭两天,第一天在医院,他把钟岭抱坐在病床上,环着她,陪她看
画册,他偏着头,时不时吻在她太阳穴上,亲得她都恼了,拧着眉毛直躲。
第二天回了家,傍晚又是军区会议,急催。实在不想去,就算钟岭已经快好
了,他仍然想时刻紧贴着自己难得病弱的小情人。
直到钟岭都往外推他,叫他赶紧去工作,他逮着钟岭的嘴狠狠吻得她缩在他
怀里抽噎,意乱情迷地骂他,「老变态。」他才心满意足地把被子给她盖好,出
了门。
妻子第一次流产的时候,他也陪了她两天,按理说那比钟岭的感冒严重得多,
但那时候刚收到任务通知,他就起身走了,这些所谓难舍难分的情绪全然没有。
他这时才发现,原来对人真的有爱与不爱之分,都说他天生情绪缺失,漠然
又刻板,却原来也只是没遇见钟岭。
为什么他第一个女人不能是钟岭?
这是一个悖论,钟岭永远不可能是他第一个女人,因为钟岭本身就来自于他
与另一个女人的结合,她是他的女儿。
会议结束的时候,已经晚上八点多了,他本来还赶着回去,勤务员报告他说,
钟岭来了。
他匆匆忙忙找她,看见钟岭披着他一件大衣,又趴在他桌子上不知道玩什么。
他走过去,才发现他玻璃桌面下压了一张全军师级干部合影,是张底片,很小,
后头的柜台上还有一张用相框架好了。那还是四年之前,他还没升到现在这个位
子的时候。
钟岭也发现了他,笑着抬头看他,手指着照片上他的脸,「你那时候真帅,
原来当兵的也会胖啊,你看这些大伯的肚子,哈哈。」她像找到了什么不得了的
笑料,乐颠颠地笑个不停。
他实在木讷,不知道怎么回应她笑意盈盈的脸,只问她,「来这里做什么?
病好了?」
钟岭转去玩他桌上的笔,很可惜的样子,「据说发烧的时候搞会很爽,想来
找你试试的,谁知道,已经好全了。」
他去探她的额头,粗糙的掌心有些湿意,他轻声斥责她胡闹,「生病不准乱
来。」
钟岭把他的手剥下来,虚虚拖着他指尖,抱他的腰,喃呢着,「假正经。」
他当晚和钟岭没回家,睡在军区里,钟岭枕在他手臂上,手脚并用像藤蔓一
样死死抱住他。本来好好地抱在一起睡着了,结果钟岭半夜起来闹他,亲着亲着
就搞在一起了,最后钟岭都紧夹着不让他出去,半勃的阴茎插在窄嫩多水的阴道
里泡了一夜。
钟岭要高三了,却一点也不着急,恣意潇洒得很。他当然也不在乎她的成绩,
他更希望自己乖张明丽的小情人更听话一些,他有的是办法让她进大学。
高三第一次月考的时候,他还去参加了钟岭的家长会,钟岭吓了一跳,像是
根本没想到他会去,楞在那里半天不知道怎么开口。
老师在前面讲话,钟岭搬了一个小椅子坐在他旁边,偷偷去牵他的手,朝他
招手叫他附耳过来,「我总觉得你是来学校操我的。」
他看了钟岭一眼,瞳孔忽明忽暗,摇摇头没说话。
家长会结束的时候,他和钟岭并肩走出门,结果被班主任叫住,「钟岭爸爸。」
他看见钟岭微不可见地抖了一下,极不自然地转跟在他背后,低着头不讲话。
他和班主任问了好,班主任是个有些发福的中年女人,他以前为了让钟岭调
座位和她通过几次电话,也叫人送过几次礼。
她很热情地对他说起钟岭的情况,夸她成绩慢慢在赶上来,说她聪明听话,
又寒暄几句,他们才走。
钟岭别扭得很,对自己的班主任嗤之以鼻,「她在瞎扯什么呢?胡说八道,
搞笑。」
「她没说错啊,这次比期末考得多了。」
钟岭停住不走了,问他,「你怎么知道?」
他回过头等她,「我总得看看你的成绩单。」
「有什么好看的?」
「也得看看,想知道你学得怎么样。」
钟岭梗着脖子走到他旁边,手伸进他大掌里,闷闷地,「真是闲得慌。」
她的手心很嫩,拽着他指腹,细微地摩擦,像点了火,在他心口悄悄爆炸。
他任钟岭拽着,和她往车里走。
回到家里,还没什么人在,她在门口大声叫佣工阿姨的名字,听见没人回答,
就跳到他背上,叫他背着她走。
他拖举着她屁股,把她背高一些,驮着她往屋里走,钟岭把脸埋在他后肩,
一声不吭地,忽然低声呜咽着哭出来,眼泪沾湿了他的衣服,触到他皮肤。
他把她背到她卧室里,告诉她,「我以后都会去的。」
钟岭嗓子因为压抑哭腔,喉咙紧缩,声音很涩,「谁叫你来了?」
他吻她脸上的眼泪,和她额头相抵,「是我自己要去的,好吗?」
钟岭往两边扯他的脸颊,破涕为笑,凑上来和他接吻,鼻息缠在一起,缱绻
燥热地,「不好,就是我叫你去的!」
钟岭终于开始对读书上心,从不离手的画册都离奇地变成了参考书,她就瘫
在他书房的沙发上,很不耐烦地开始看书,有时候轻声读出来,会不自觉地背。
他一靠近,她就若无其事地把书丢在一边,像从来没看过,脚胡乱地蹬,假
装要踹他,要他走开。
他一直跟妻子睡在主卧这件事,像一根鱼刺梗在钟岭心头,她却也不说。只
第二天鬼鬼祟祟地把他拖住,手出其不意地探进他裤子,握着他晨勃的阳具,半
捏着龟头警告他,「告诉你,别把我的东西喂了杨沁如。」
他不过想给她一个威胁,她要是乖,她要的东西他都能给她,要是不乖,他
就真正放弃她,再次成为那个冷眼旁观的威严家长。
当然只是吓她,他和妻子已经有一年没有发生性关系,妻子数次求欢被拒后,
像也发现了什么,却也不说,夫妻关系真正冷淡下来,基本无交流,像两颗没被
引燃导线的炸弹,同床异梦。况且她这段时间频繁出差,他基本上都是和钟岭一
起睡。
这是一场他一手促成的博弈,自己是赌注,赌钟岭不敢丢掉他这块最大的盾
牌。
钟岭很吃这一套,患得患失的情绪让她很不安心,像生怕他被妻子抢走,总
要做很多事来留住他。
她最会玩花样,心情好的时候,自己嚼碎了草莓喂到他嘴里,再细细地舔他
舌头,和他接吻。还躲在他桌子底下跟他玩乳交,两团嫩粉的奶肉夹着他粗黑的
大肉杵,爽得他几乎两眼发黑。
她和同学约了去游泳,抱了好多泳衣来他房里,妻子不在家,她就这么自然
地进主卧。她爱买东西,泳衣各个款式的买了好多,堆在床上,当着他面换泳衣,
一件件试给他看。
「这个好吗?」她穿一身两件式泳衣,下身是小短裙,包住整个浑圆挺翘的
臀部,胸衣像没穿好,她拨了一下肩带,她转了两圈,裙子在空中画了两个圈,
又落下来。
他把她拖过来,一手抱着她纤细的腰,手指在她光裸的脊梁滑动,顺着凹槽,
滑进她下身的泳裙里,中指指腹沿着臀缝,探到她小小的肛门。
钟岭抖了一下,伸出手臂抱住他,他哑着声说,「别去了。」
钟岭刚开始没同意,后来被干得实在说不出话,哭天喊地,不停地求他,说
她不去了。
最后完事的时候,钟岭意识全无地瘫倒在床上,哭得眼睛都肿起来,满脸是
斑驳的泪,两条腿大敞着,腿根青痕密布,隐隐在抽搐,嘴角不断有津液坠下来,
痴态毕露。
他打湿了毛巾,轻手轻脚地帮她擦身。
第十一章

变故发生在冬天,钟岭高三上学期期末,那段时间天气变化太大,钟岭接连
生了几次病,发烧感冒,再加上肠胃不适,上吐下泻,脾气很燥。
正好那一段时间,他发现妻子出轨,证据确凿,他把照片甩在桌子上。
妻子吓坏了,一开始是道歉。
她惊慌又哀伤,嘴巴张张合合不知道要说些什么,「钟霈,钟霈,不是这样
的。」她面色恍惚,吞咽了几次口水,很不像平常一样精干得体,「我那天喝多
了,我真的喝多了,他,他强迫我的,我不知道会这样,钟霈,你原谅我啊,我
是爱你的……」
「哦?既然这样,又何必出轨四个月呢?」他把遥控器拿起来,胡乱地按着
不停换台,看起来很烦躁。
「他,我……我只是……」她一下子被戳破,一时间说不出什么为自己辩驳
的话来。
「他是你大学同学是吗?」
「钟霈,你听我说……」她摇着头,眼泪慢慢流出来,难过得像是平白受了
全世界的污蔑。
后来看他毫无反应,急燥起来,她也是压抑得很了,反唇相讥,「那你呢?
你自己呢?你没有出轨吗?」
「我?你的证据呢?」他握着遥控器,眼睛盯着电视,反问她。
「一年半了,我们除了睡在一张床上,没有半点肢体接触,你以前什么样子
我不知道吗?这一年半你难得都在禁欲吗?不是我就是别的女人,你现在来质问
我?」
「再说一遍,证据呢?」
「证据?你说证据?要什么证据,自己的男人出轨了,女人哪有不知道的,
更何况,你太明显了,钟霈,你连骗我一下都省得!」她见钟霈不说话,觉得自
己又占理一些,「你说?凭什么?凭什么你可以出轨,你去找别的女人,我就要
甘受寂寞?我告诉你钟霈,没这种好事。」
他终于把遥控器放下了,抬眼看几乎面目狰狞几乎疯狂的妻子,「凭什么?
凭我姓钟,我叫钟霈。」他停顿了一下,「你要跟我争吗?」
杨沁如终于想起来,她跟在钟霈说什么公平?她哪里能跟钟霈谈公平?各人
的背景和地位不同,就算结婚了,还是不同。
「离婚吧。」
杨沁如一下瞪大了眼睛,她不能离婚,她走到这一步,背后不能没有钟家,
也万万不能没有钟霈,「钟霈,我求求你,别说这两个字,不要说,我真的错了。」
她刚开始不过是憋屈得太久了,满脑子都只想出一口气,让钟霈后悔,全然忘了
还有这么多事。
他烦闷她的胡乱辩解,起身要走,她拖住他的手,死死拽着,甚至不小心撞
到了茶几上的水果盘,苹果滚落到地上。
她连哭带喘,「钟霈,钟霈,你看看我,我求求你,我不能没有你,你想想
我们这么多年,我们的孩子,」她终于想起来什么,像找到了救星,「我们还有
钟岐啊,他还那么小,我们要是离婚了,他怎么办?他那么乖,他,他要是…
…」
事到如今,她也只记得这一个孩子,她却不知道,他执意要跟她离婚,却是
为了另一个孩子。
有人推门进来,钟岐还没开始变声,童音很嫩,「我回来了,」又对门外喊,
「阿擎明天见。」
她急急忙忙跑过去把正在换鞋的钟岐拖过来,钟岐还有一只鞋没拖被她拽得
颠簸。她狰狞的样子把钟岐吓了一跳,他一边被她拖着走,一边细弱地喊,「妈?」
杨沁如眼妆被眼泪晕湿,胡乱地糊在脸上,神色可怖,她把钟岐推到他面前,
「你看,钟霈你看,钟岐他还这么小,你怎么舍得?」
他不为所动,执意要走。
她急得用力地推钟岐的肩膀,「你说话啊!你快跟爸爸说,说妈妈错了,你
不想让爸爸妈妈离婚,乖哦,快跟爸爸说。」
钟岐吓坏了,被推得肩膀发疼,「怎么了?」
「你问什么!别问了啊,快告诉爸爸。」她几乎循循善诱,见吓傻的钟岐毫
无反应,气得狠扇他的脸,「你快说啊!」
她神色癫狂,歇斯底里地大声哭叫出来。
都知道她嫁到了钟家,她给钟霈生了唯一的儿子。她花了多少力气才嫁入别
人想也不敢想的高门,嫁给仕途最好的钟霈,理所当然的成为钟家的少奶奶,所
有的门都向她敞开。
她在生意场上仗着钟家得罪了多少人,一朝失势,有多少人要来踩她一脚,
她在云端待过,就再也不想被人踩在脚下。
「杨沁如!别动孩子!」他伸手要把钟岐牵到自己这边来,钟岐却被杨沁如
一把拽走。
杨沁如已经被折磨得发疯了,巨大的心理煎熬叫她理智全无。她一把捡起混
落在地上的水果刀,钟岭平时很爱拿它削苹果皮,长长的一条不断。
她把刀抵在钟岐的脸侧,一步步地往后退。
钟岐被拖得脸上苍白,他不知道忽然怎么了,最爱他的妈妈拿刀对着他。他
人小,又单纯得很,对发生的一切都难以消化,眼泪无声在涌,「妈妈,妈妈
……」
「钟霈,你看看他,钟岐是你儿子啊,你唯一的儿子,你怎么舍得?」她一
步步往后退,一边摇头一边和他周旋。
躲在厨房的佣工出来一看吓了一跳,捂着嘴尖叫出声,却没有一个人理会她。
他知道怎样一脚把杨沁如手里的刀踹飞,或者冲上去把刀夺过来,但是刀口
离钟岐的脸太近了,他害怕把孩子伤到。
杨沁如很忌惮他的动作,「你别过来,我知道你很厉害,钟岐……」
他略一迟疑决定还是先稳定她的情绪,冒险把刀夺过来,结果就看见去而复
返的闻擎,拿着一根院里园丁砍下来的桃木棍,贴着墙,慢慢往杨沁如背后走。
他朝闻擎点点头,转去吸引她的注意力,又重新对已经完全没有神志的妻子
说,「沁如你听我……」
她咧着嘴,牙龈都露出来一些,目龇欲裂,朝他喊叫,「我不要听,我告诉
你,死也不会离婚的,我不会让你如愿的,你是故意的,都是你……」闻擎一棍
打在她后颈,将她击晕过去。
钟岐吓得直倒下去,被闻擎托住,脸色苍白得吓人。双唇细微蠕动着,不知
在说些什么。
妻子和钟岐一起被送进医院,钟岐惊吓过度,杨沁如又迟迟不醒,他又支使
律师要尽早离婚,还有和闻应声商量换届的事。这个当口事情太多了,所以当钟
岭和他说要自己一个人回那边的时候,他同意了,但是还是不放心,所以安排了
人送她过去。
但是她到那两天,他打电话过去都没人接,他怕是山里信号差,收讯不好,
也没多放在心上。
直到去了快一星期,他刚把离婚手续办下来,还是没回讯,急得冒火,叫人
去查,发现她根本没回去,她舅舅也说她没回来过。
钟岭不见了。第十二章(完结)

他当时接到电话几乎把手里的茶杯捏碎,开水溢出来,流了他满手,瓷片也
扎进他肉里,他像毫无知觉,连语气都很冷静,只叫人去找,把地翻过来都得把
人找到。
她没用身份证也没拿卡取钱,估计坐的是汽车,人都跑了一周了,哪里还查
得到。前几个月都毫无头绪,那种焦躁的情绪没有随着时间的推移减少,反而愈
烧愈烈,松懈下来的每一秒都叫他如坐针毡。
被背叛的怒火将他席卷的同时,被抛弃的失落接踵而至,他明明告诉自己要
把钟岭紧紧攥在手心里,他分明也做到了。虽然摸不清钟岭是否对他保存有男女
情爱,或许只是父爱的投影,但不管这样,她对他依赖已经无法根除。
她完全被养成一个十指不沾阳春露的娇小姐,除了跳舞什么也不会,什么都
要最好的,脾气大,又凶得很,还有谁受得了她。
她跑什么呢?她把他当作一个奸污自己女儿恶心至极的老男人吗?还是囚住
她自由、玷污她童真的高坚壁垒?她有没有一秒钟把他对她的感情归咎到爱呢?
快四个月的时候,才找到她,或者应该说他们,还有一个男人,是当初那个
酒吧驻唱摇滚歌手。
他们是一起不见的,正是因为那个男人的卡有消费记录,才查到这里,这是
他们第一次用卡,估计是现金用完了。
他当时竟然毫无知觉,看着信封里的照片好久没动,钟岭怀孕了,肚子突出
来,极明显。
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再站起来时,脚都是麻的,他从书房里走出来,佣工
叫他来吃晚饭。家里空荡荡的,只有他了。
钟岭跑了,他到底觉得自己理亏,和杨沁如离婚的时候,赔了她一大笔钱,
她搬去了南方一座城市,有时仍然神志恍惚,神经脆弱得很,钟岐还是判给钟家
的,但是他决定要去陪妈妈,来找他说,他同意了。
他不想再去把钟岭捉回来,就让她在那里,他既然爱她,不管作为父亲还是
摧坏她童真的罪人,都不应该再毁她一次。
到钟岭的城市的时候是午后,对流旺盛,有一场很大的阵雨,他没叫人跟,
自己跟在钟岭后面,看她半偏着头脖子夹着伞,磕磕绊绊地从超市出来,提着菜,
穿过人行道,走进一间又破又旧的小公寓里,楼道的墙面脏得几乎都是黄褐色了,
潮湿得很,空气又热又闷。他盯着钟岭的脚,生怕她一不留心就摔倒了。
钟岭在三楼停住,在门口放下菜,头发和肩膀几乎全湿了,再从口袋里把钥
匙掏出来,插进钥匙孔里,开了门,她肚子太大了,弯下来都麻烦,提了塑料袋
又进了门。
他站在那里看了很久,原来她不是不能吃苦,她只是不能跟着他吃苦,他自
作多情地以为钟岭不是一个有情饮水饱的姑娘,原来不过是没遇到真正的有情人,
她陪他吃苦,陪他蜗居,她怀着孩子下雨为他出去买菜,她进了门要给他做饭。
看破的一瞬间他惊慌失措,百感交集,指尖都在抖,脸上明明干得很,雨却
像穿透墙壁,落进他眼里,眼眶都热起来。
有人把他种在心上的玫瑰拔走了,像缺了一块,他盯着门又看了好久,直到
上面又有人下来,才慢慢挪动脚,浑浑噩噩地走了。
他回到家里,却直接去了军区,两个月没回来,跟着部队作息,他打算忘记
这段可笑又只有他自己承认的畸恋,就算这实在困难。
他实在无事可做,两个多月都没怎么和外界接触,和闻应声约了见见,出来
都十点多了,决定还是回家一趟,多拿些换季的衣服,这次可能要待到年关口再
回来。
车灯照到家门口,他半昏地看见有一小团阴影,他使劲眨了几下眼,确定那
里蹲着一个人。
钟岭本来已经睡过去,这下被车灯照醒,站起来往他那里看,又因为车灯太
亮,手遮着眼睛胡乱地偏头。
她穿着一条宽松的长裙,脚下踏着一双凉拖,车灯照着有种昏黄的白,干瘦
干瘦的,除了肚子极有存在感的突出一大块。
钟岭回家了,没有原因,她什么也不说,他当然也不敢问,怕把她又吓跑了,
就这么不明不白地过着。
她肚子很大了,那里也不去,就窝在房里看画册,房门也少出。
家里的佣工被他辞了,钟岭年纪不大,有孩子传出去不是什么好事,前段时
间钟家的事已经满城风雨了,他自己长久处在舆论旋涡里,倒不在乎这些了,就
怕钟岭多想了不自在。
他尽量把自己当作一个父亲,有时间他就做饭,来不及了就叫餐给她送过去。
他有一次回去晚了,进门的时候灯已经暗了,再开的时候看见餐桌上留了饭菜,
还是温的,显然刚被热过,那是他第一次吃到女儿做的饭,不咸不淡的,味道还
可以,这是她在外面学会的。
原来为人父母是这种感觉,怅然若失。
杨沁如生孩子时他没花过什么心思,也没多大印象,但也记得她会定期去产
检,钟岭的肚子八个多月了,他敲响她房间的门,发现没锁,钟岭躺在床上背对
着他,他踌躇了好久才开口,「明天要不要去产检?」
钟岭好久没回答,他甚至以为她睡了,「不去。」
「去吧,我陪你去。」
钟岭缩在被子里,似乎对这件事极其抗拒,牙语不清,「不去,我不去,你
别管我!」
他见钟岭情绪激动,也不再说话,就站在门口,看她慢慢冷静下来,才半掩
着门退出去,他全无睡意,在客厅里坐了一夜。
钟岭生产的时候,执意选的顺产,痛得满脸是泪,她的嘴咬不住毛巾,狠狠
咬在他手臂上,像那次她和杨沁如吵架被他拦住时一样,咬得重极了,牙都扎进
他肉里。
钟岭原来舍得为了一个人这样痛,生了三个多小时,脚抽了两次筋,在他手
臂上留下好深一个印。
是个男孩子,很胖,快七斤,钟岭这样瘦,原来都是被他抢走了营养。
钟岭刚生下来就痛得晕过去,孩子都没来得及看一眼,再醒来都是第二天了,
她挣扎着起来问他,「孩,孩子,怎么样?」
「没事,很好。」
钟岭的眼圈快速地红了,再问出来的话很艰难,「有没有,有没有什么病?」
他安慰自己虚弱的女儿,「什么病也没有,很健康,很胖。」
钟岭的指甲不停地在床单上抓挠,一条一条的白痕,她似乎用了很大的劲,
紧张得很,手背和脖颈都有青筋凸出来,又问他,「真的什么病也没有?」
「做过检查了,很好。」
钟岭胸口梗的那口气才像终于吐出来,眼泪一颗颗地滚下来,热烫的,染在
床单上,「很好很好……」
她又哭又笑,不知道是高兴还是难过,「你过来。」她突然对面前的他说。
他慢慢俯下身去,钟岭紧紧拽住他的衣领,「钟霈,我,我,」喉头重滚了
几下,才把话说完整,「我给你生了一个孩子。」像有一束闪电从他后脑劈过去,
他眼瞳快速收缩,不敢置信地看着钟岭苍白病弱的脸,「我的?」
钟岭斜勾着嘴角,她在笑,扭曲地快意,「杨沁如以为只有她能给你生孩子
吗?我也可以,呵。」
「我的?你说是我的?」他仍然不敢相信钟岭说的一切,很不稳重地使劲摇
晃着她的肩膀。
「我告诉你钟霈,我这辈子只朝你张开过腿,你不信……」
她话还没完,又被他紧紧箍住,抱得太紧了,肩膀都被挤得上耸起来,他的
声音又涩又哑,不知道压了多少东西,「你怎么敢?」
钟岭被他抱在怀里,慢慢慢慢地哭出来,她哪里敢?
她不敢的,从她发现自己不是肠胃炎,是肚子里带了一条命开始,她就惴惴
难安,她才十八岁,怀了自己父亲的孩子,她哪里敢?
她又不想把孩子拿掉,甚至没跟他说一个字,她逃跑了,和怀疑自己太过放
浪得了HIV的卫今移一起「浪迹天涯」。
她多害怕,她执意要生下违背伦理的孽种,不敢去产检,整日缩在床上,什
么也不敢想,她畏怯又彷徨,多思考一秒都难过到打抖。
「你不来找我!我穿好丑好丑的衣服,吃好难吃的菜,住好破的房子,你也
不来找我……」钟岭哭着怪罪他,她的手不断拍打在他后背上,一下一下地敲破
他好不容易竖起的伦理高墙。
她亲手把他心口的洞填平,用娇养玫瑰的沃土,再把自己种进去。
我去找过你,看见你提着菜走进破旧的小楼,穿过长长的楼梯,走向一张生
锈的铁门,我以为你要走进那间老化的屋子,为另一个男人生儿育女,洗手作羹
汤。
「我爱你。」他听见自己说。
番外哺乳

钟岭从医院回来的时候,他已经另换了住处,叫人新招了两个佣工,话少嘴
牢,手脚勤快,有育儿经验。
他进卧室门的时候,看见钟岭正背对着他,撩着衣服给孩子哺乳。
他走过去,钟岭回过头看他一眼,又生气地梗着脖子快速去看孩子。钟岭整
个肚皮和一边的乳房都露在外边,孩子的嘴叼着她乳头用劲地吮,钟岭有些痛了,
拧着眉毛,气哄哄地盯着孩子大口吸动的嘴,「小混蛋,不知道轻点,投胎之前
饿了多久了?」
他轻轻笑出来,手去摸孩子的头,孩子的胎发被剃了,再长的头发也很细软,
似乎吸不到奶了,他的脚胡乱地蹬,踢到钟岭的肚子,钟岭烦得很,去打他圆滚
滚的脚。
孩子就要哭了,他低声哄他,「噢,不哭不哭。」
他的手顺着摸上去,触到钟岭裸露的乳房,因为涨奶都丰腴了一圈,鼓鼓的
挺着。他几根手指绕着奶头滑动,轻轻地下按,钟岭倒吸了一口气,跟着喘起来。
他捏着乳晕周围细微地挤,把乳白色的奶汁压进孩子嘴里。他目不转睛地盯
着孩子进食,水红的嘴咬着奶头,小小的手护着,吮得真狠,吸得太急了被呛到,
他把奶头吐出来,浆白色的汁液溅到嘴巴旁边,晕了孩子满下巴。
他跪在钟岭面前,粗粝的手指堵住不断溢奶的乳头,娇嫩的粉晕被孩子吸成
深色,乳汁粘在牙印上面,格外惑人。
他迂缓地揉捏着奶头,凑上去吻钟岭意乱情迷正在淫喘的嘴,细密地缠动,
两根舌头在口腔肆意搅动,钟岭眯着眼睛,不断有唾液被唆进他嘴里,她抱着孩
子,被他亲得软在躺椅里。
两个人互相不放过对方的唇舌,呼吸绕在一起,热得快烧起来,他急切地剐
她的衣服,扯开她领口,从她下巴一路啃咬到锁骨,留下一长条粘腻暧昧的水渍。
他咬得太重,钟岭都痛了,半怨半嗔地乜他一眼,「慢点,他睡了。」
他把孩子抱出去,送到佣工手上,让她看着。
钟岭的衣摆还没放下来,反而全撩开了,就这么敞着,两团白嫩丰满的乳肉
上突兀地立着两颗被吸得肿大的奶头,「看什么?你儿子咬得我这么痛,还不过
来疼疼我?」
他干涩地吞咽了几口唾沫,只盯着钟岭的乳房,快步走过去,跪在她两腿之
间,抱着她细瘦的腰肢,脸埋进她两乳之间,深深地嗅闻,母乳的暖香盈满他鼻
腔。
又慢慢地从乳沟里吻下来,亲到她肚脐,伸着舌头把她整个小腹都舔湿了,
钟岭抓着他的头发,呼吸缓重地喘。
他大口含住一颗被奶头,连带着乳肉都吸进嘴里,舌头抵着奶孔,温柔又仔
细地品砸着半温的奶汁,有些暧昧的水响,像个孩子。一只手伸进她下身,磨她
半湿的内裤,拧着硬挺的小阴蒂往外拽。
钟岭夹着腿,嘴巴里漏出一些淫浪的呻吟,他脸在她乳房蹭动,软玉温香的,
他含糊不清地叫她,「小妈妈。」
乱套了,全乱套了,纲常礼义,俗世道德,都被丢弃了。
钟岭浑身乱颤,有些抗拒地后仰,他伸手扯了她裤子,把她的腿分在两边推
上去,整个阴阜都露出来,甚至因为腿分得太开了,肉缝都裂开一些,肿胀的阴
核凸出来,有些骚显的穴肉。
他抬头看钟岭发红的眼角,灵活湿滑的舌头伸进去,在她肉唇上吮着舔动,
钻进她紧致的甬道里,孜孜不倦地吸搅着。
钟岭下面淫水泛滥,被他可怕的唇舌吸得不断扭动,咬着手指又哭又叫,全
身泛粉,漂亮又淫荡。他掐着她阴蒂,不停喝她肉逼里喷出的汁水,像不息的热
潮,全进了他的嘴,他又叫她,「小妈妈。」
接着埋头在她腿心狠重热烈地嘬吮,钟岭瞪了眼睛,上挺着腰腹,腿根突突
地抽动,有什么从她腹腔喷涌出来,她尖细地叫,「啊,要去了,唔……」
精气爆裂的粗长阳根分开她两瓣肥厚的肉唇,捅进她还在喷水收缩的阴道里,
用力地顶动鞭挞着,钟岭头抵着椅背,下头被插得满满的,快要溢开。
他把她抱起来,压在冰冷的墙壁上,用下胯不知满足的巨根操得她不停哭着
高潮,可怜窄小的肉壁夹着他长驱直入的火热欲望不断收缩,快活得他几乎头皮
发麻。
他结扎以后对内射钟岭有一种偏执的狂热,粗硬的龟头抵着子宫口,用滚烫
的阳精冲刷她稚嫩敏感的子宫壁,一股一股的,像是没完没了,他用精液把钟岭
灌满,射得她下凹的腹都上鼓起来,圆滚滚的。
钟岭攀在他肩上,剧烈痉挛,哭得嗓子都哑了,白眼都翻出来,指甲深深扎
进他肉里,宛若痴狂。
她像脱了水,头发被汗沾着黏在脸上,满脸是泪,没有一点力气,任他来来
回回地按着猛艹,屁股都被撞红了,两条腿张着哆嗦。
钟岭这种时候什么都吃不下,他嚼了些碎巧克力,哺进她嘴里,钟岭闭着眼
睛绕他舌上那些带点苦涩的甜味。
她一醒过来,却又生气了,「干嘛喂巧克力,晚上吃胖死了。」
「哪里胖?哪个能有你瘦?」他手伸进被子里,摸她因为内射而上鼓的腹部。
「谁都比我瘦!我就是胖!我这么胖哪还有脸再去跳舞?」钟岭不依不饶起
来,抓住他在她肚子上游移的手,又要咬。
张牙舞爪了半天,却也只用牙齿磨了磨,又去碰他手臂上那个深深的牙印,
「还没消呢?」
「不会消了,那天咬出好多血,你都喝了一些,想换个手你还不让,就照着
这咬。」
钟岭得意地笑出来,「你活该!」
他弯下去亲钟岭的嘴角,很认命似的,「我活该。」
「就是你的错,要不是生孩子,这里都不会变大。」钟岭极不耐烦地按着自
己的胸,烦得不行。
在他的认知里,女人都希望自己的胸大一些,钟岭却非常厌恶,这让他困惑,
他问她,「不好吗?」
「哪里好,丑死了,跳舞的时候看着又胖又笨,我都不敢穿我的练功服了!」
她烦躁极了,忍不住捶打他的胸膛。
「不会,很漂亮的,明天穿试试看好不好?」
钟岭像看穿了他,不屑地把头偏过去,「才不要,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干什
么吗?老色鬼!」
钟岭生气的时候格外漂亮,两颊都红起来,带点粉,眼瞳又黑又圆,嘴巴抿
着,显得生机又明丽,娇俏得很。
她想跳舞,她热爱跳舞。
钟岭错过了去年的高考,他又问她,「还要不要读书?」
钟岭嗫嚅了一会儿,又理直气壮起来,「当然要啊,我才不要一辈子给你带
孩子呢!」
「想读什么学校?舞艺?」
钟岭好久没说话,反问他,「你读的什么学校?」
「我当然读的军校啊。」他笑起来。
钟岭趴在他胸口,被他的笑震了几下,捂着嘴不让他说话,「那你一定成绩
很差,你是个文盲!」
他又笑起来,钟岭被他含笑的眼睛看得心虚,把手又收回去了。「我不是文
盲,真的,祖屋那里还有我很多证书和奖状呢?你下次去看看。」
「我才不要去那里呢!」
「那我给你带回来?」
钟岭瞪着他,又把头埋进被子里,「我不要看啊,自大鬼,就喜欢炫耀。」
他不知道作何反应,「好,是我自大,要不要找老师来给你复习?」
钟岭的嘴贴在他心口,柔软的嘴唇时不时触到他胸口的皮肤,她声音压在被
子里,闷闷的,「不要复习,不想看书。」
「那好,我们直接去上学,你好好想想,想去什么学校,不过,要留在我们
市好不好?」
钟岭抬起下巴来,满意地笑,「这还差不多。」
他把钟岭抱下来,拢进怀里,「睡觉吧。」
钟岭手脚并用,紧紧缚住他,抬头将吻印在他下巴上,「睡觉。」
睡吧睡吧,只有再次醒来他才敢相信,这是真的,不是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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