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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二人世界
旋明在又在家里呆了一天,等到晚上鐘執才送她回學校,她到宿舍的時候發現李禾禾和付澄都回家了,只有白初薏留在學校。
旋明整理好自己的床鋪和擺在桌面大大小小的物品後,拖著箱子,走之前看著還一邊悠然吃零食一邊看電視劇的白初薏問道:“初薏,你還不回去嗎?”
“我等一等尹棟,他們還沒放假。”
“你等他幹什麼。”
“我們放假後出去旅遊一周再回去。”
“挺好的。”旋明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戀愛中的男女就是不一樣,然後又叮囑道,“那我也回家了,假期這幾天你一個人在宿舍注意安全哦。”
“嗯。你們路上小心。”白初薏笑得靦腆。
從宿舍門口穿出越校園然後到上車的前一刻,旋明都一直斂著神色盡量讓自己看起來平靜又正常,哪怕身邊有鐘執陪著她,她也一如既往地和路上偶然遇到的三三兩兩的同學打招呼。
真實的內心早已興奮激動到血液都在沸騰,心臟也砰砰在胸口撞得直響,幾乎要蹦出她小小的心臟。
直到車往家的方向都開了十幾分鐘了,她還不能平靜下來。因為一想到放假在家,她就有大把大把的時間和鍾執獨處,不用像在學校的時候,僅僅為了見他一面就來回奔波。
只要在家裡,她就有整整一個月的時間和他過二人世界。
一想到這,旋明就忍不住地偷偷瞄了一眼左側正在開車的鐘執。他倒是面色淡定一臉無常地平時前方,袖子隨意被挽起露出手腕,堆疊出一個線條紛繁的褶皺,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緊扣方向盤,以便隨時應對各種道路狀況,因為是晚上開車看起來比平時更認真專注。
當然也比平時更加好看。
旋明所幸轉過頭仔細端詳著鐘執的側顏,頭頂金色路燈因為車輛飛速移動而周期性地灑落車內,光線似流火,落在她撲閃的睫毛上。藏藍的蒼穹,濃墨的夜色,砂金的路燈交織成紛繁多彩的美好世界。
鐘執注意到她濃烈直白的視線,只是意味深長地掃了她一眼,唇邊噙著若有若無的笑意就繼續開車。
車內空氣似乎突然變得煩悶起來。
彷彿被他識破內心隱晦的秘密,她慌亂地回頭,掩飾一般不安地翻動著背包,結果竟然找出幾個果凍。
似乎終於找到對話的理由,旋明裝作又驚又喜的樣子,一邊從包裡拿出果凍一邊不經意地問他:“哎呀我這還有果凍,爸爸你要吃嗎?”
“你吃吧,我在開車。”
“沒關係,我餵你就好。”似乎沒從鐘執的回答中聽出不樂意,她自顧自地剝開果凍,果凍汁液溢出來沾到手指上也毫不在意。旋明傾過身子主動遞到他嘴邊,毫不掩飾目光中的期待。
鐘執垂眸看了眼突然出現的果凍,又偏頭看了一眼旋明,還是張口吞下了果凍,然後還若無其事地輕輕銜住了她的食指尖舔了幾下。
一陣酥麻的電流瞬間從指尖躥遍全身,莫名的熱意也從腳底瀰漫開來。敏感的指尖被他溫熱口腔包圍的一剎那,彷彿內心也跟著被填滿,然後緊接著是極度的空虛。
“挺好吃的。”說這話的時候,鐘執故意偏過頭凝著旋明,連眼神和語氣都曖昧了幾分。
狹小的空間似乎再度湧起暗流,旋明被他一個眼神撩得燥熱起來,如坐針氈,在路口因為紅燈停下的時候,又回頭勾著嘴角看著鐘執,眼珠子不壞好意地上下瞟動,在他的臉和大腿的之間徘徊著,然後魔爪一伸,淫笑著張開五指直接抓住鐘執的襠部。
“咳咳……你幹嘛啊。”被她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到,鐘執嗆了幾下,然後不輕不重地責備道,“把手拿開,我要開車。”
“又沒人看見。 ”旋明賊兮兮地開口,還故意揉了幾下他褲襠的一大團。
“怎麼沒人看見。”鐘執挑了挑眉,眼神示意她往上方看,“有攝像頭。”
一聽到攝像頭,旋明就忐忑不安地往外看,發現鐘執說的是上方信號燈旁的攝像頭。
但心中彷彿被橫了一根刺,她扁了扁嘴,不置可否地縮回手。雖然被鐘執訓了回去,但是內心的躁動一點都沒得到安撫。
這種狀態一直持續到晚上關燈睡覺的時候。
但是今晚的鐘執似乎一點做的慾望都沒有,又恢復了以往寡淡無欲的模樣,抱著她,就真的只是老老實實地抱著她。
就在他昏昏欲睡的時候,懷中人突然用手指輕輕點了點他的胸口,鐘執愣怔了一下,然後似乎感受了一下他的反應,旋明才小聲開口:“爸爸…… ”
然後又啄了一下他的唇。鐘執嘴角輕揚,他知道她想幹什麼,停頓稍許後笑道:“明早我要早起。”
其實鐘執一直都是早出晚歸,既然他特意強調了一下早起,那意味著她明天和他相處的時間更短了。像是抓住最後一線生機,旋明有些急切地翻身壓在他身上,細微的呼吸噴灑過他的耳垂,黑暗中她的眼睛清麗而生動:“鍾老師……”
鐘執的心臟狠狠清晰地跳動了幾下,不知道為什麼他最聽不得這個稱呼,每次聽到旋明這樣叫他,心中就會有千萬滋味抽絲剝繭般湧動,話語都在心尖饒了幾圈,所有情緒都因她而跑了出來,彷彿這個稱呼是阻擋在滔天情慾中的某個開關,她一開口,心中築起的防線就會慢慢坍塌——她說什麼都願意滿足。
鐘執也不知道為什麼。
他的呼吸重了幾分,旋明得逞地勾了勾嘴角,果然這個稱呼屢試不爽。
她又惡作劇般坏笑著嘬了一下:“鍾老師……”話音還沒落,鐘執就掐著她的腰,咬上了她圓潤光滑的肩頭,然後迫不及待脫掉自己的衣服,再沿著她身體的玲瓏曲線褪去了所有屏障,彷彿是卸下彼此原有的身份,再在黑暗中重新披上一層帶著不可言說情慾色彩的身份,和她著玩角色扮演的情趣遊戲。
這是只有他們兩人才知道的秘密。
旋明拿鼻尖蹭著他,再和他耳鬢廝磨,熱烈接吻,腿也不安分地攪在一起。等到鐘執愛撫她,咬上她香嫩的奶頭細細啃時,旋明又抱著他的頭,假裝掙幾下腿
鐘執才不會理睬她這種拙劣的把戲,蹂躪了幾下她白嫩的乳房,又拿手指摁幾下她早已從細縫滲出汁液的飽滿陰唇,然後插進手指扣弄她敏感的肉壁。
有時鐘執也會托起她的臀,張開她纖細的腿,露出中間那抹泥濘的蜜地和還淌著滑膩的汁液的腿根,然後傾臉湊近埋在這誘人的弧度間,貪婪地捲著舌頭舔乾淨。
進入她身體的時候,緊緻的陰道一下子擠進龐然大物,瘙癢的空虛一下子被填滿,旋明舒適地閉緊了眼吟出聲。睜眼時引入眼簾的就是鍾執剛毅緊實的腰線,因為長期自律的生活,脫光了看他身上的肌肉和線條都是如此地恰到好處,在她體內律動的身影無疑性感到極點。
一般這種時候鐘執都很少開口,只有旋明一直浪叫個不停,嗓子細軟得又嬌又媚。
鐘執也不嫌她聒噪,反而覺得她每叫一次,心中的不捨和留戀就多一分,然後體溫再一點點沸騰,忍不住想要狠狠親吻她,再咬碎她。
直到事後,旋明滿足地蜷在他懷裡,瞬間好了傷疤忘了疼,嗅著他身上熟悉的氣息入睡。
這下鐘執反倒睡不著了,看著旋明的睡顏,思緒紛飛,只能收緊她的腰輕吻著她的眉心。
只是胸口又湧起那種暖烘烘的癢癢的感受,彷彿波瀾不驚的心潮又激蕩了起來。難以捕捉的愧疚感和難以啟齒的男人的征服感也一併撞進炙熱的胸口,刺癢酥麻。
對他而言,是一個難眠的夜晚。
第三十八章情趣遊戲(H)
第二天晚上旋明都已經上床準備休息了鐘執才回來,開門的那一刻,旋明感覺自己就像一個焦灼地等待丈夫下班回家的小妻子一樣,一聽見開門聲就雀躍地迎了上去,無比的熟練與自然。
“你回來啦。”
她暖烘烘的話語像是吹在胸口。
鐘執俯身輕輕吻了一下她,然後移眸往下:“你怎麼又不穿鞋就跑出來了。””
旋明朝他笑:“我想出來快點見到你啊。”
又是那種強烈的悸動撞在胸口,又彷佛是一把難以掌握的火燒在心間,又熱,又暖,還很亮,有些不能自持。鐘執好笑地嘆了口氣,很快就識破了她的小把戲,攬著她的腰將她抱起來往屋裡走。
鐘執給她擦了擦腳,才把她放到床上,一抬頭就看到她那直勾勾的眼睛,還有紅潤飽滿的唇瓣,像是要永遠倒映在他的眼中。一瞬間,他的心砰砰直響,沒有開口,連抬步也有些困難,此刻他彷彿變成了勇敢追尋愛的十七歲少年,青春懵懂,濃郁芬芳,在她的眼裡,沒能倖免。
整個人開始燥起來,鐘執不由分說地扯著她的一隻細細的腳腕把她拖到身下,膝蓋抵在她兩腿之間傾身狠狠地吻了下去,灼熱的吻像是要把二人都點燃。
像是不習慣他的熱情,旋明笑嘻嘻地推開他,鐘執又微傾了一下頭,她就迅速偏過腦袋,敵進我退一般,就是故意不讓他捕捉到自己 唇。鐘執索性把她的手摁在兩側,然後咬上了她露出的白嫩的頸,吮吸天舔弄著,又香,又嫩。
“哎呀你快去洗澡……身上又沾了煙味……臭死了……”她在他身下像滑膩的小泥鰍一樣扭動著,嘟著嘴,嬉笑嬌嗔地罵著鐘執。
鐘執聽聞果然停了下來,一動不動地凝著她,旋明仍固執地歪著頭看向另一側,抿著唇憋笑。
像是懲罰她一樣,鐘執捏著她的下巴強行掰過她的臉,對著紅唇重重地吻了一下才起身,然後果斷地脫外套準備去洗澡。
旋明就在床上數著手指頭等他回來。洗完澡後的鐘執頭髮還在滴水,就在腰間裹了一條白色浴巾,赤裸著身體進了屋。頎長有力的身形健美流暢,若有若無的攻擊性和侵略性。
他坐在床邊拿著吹風機正準備吹頭髮的時候,旋明就貼了上去,迫不及待地搶過他的吹風機:“我來我來。”
她還沒給鐘執吹過頭髮,鐘執給她倒吹過幾次。
鐘執就任她擺弄著吹風機和自己的頭髮。感覺到她柔軟的手指穿梭在髮絲間,撥弄著頭髮,暖烘烘的熱氣由上至下噴在他的耳朵,頸窩,以及後背與她不可避免的觸碰讓他好不容易通過洗澡降下的體溫又躁了起來。
“好啦,你也香噴噴的了。”旋明又滿意地揉了揉他的頭髮,好似親手打造出一個傑出的作品,鐘執轉頭看著她的時候,她又沒大沒小地拍拍他的臉,眼睛彎成月牙,欣慰地開口:“兒子真乖。”
鐘執一下子就撲倒她,捉住了她不安分的手,墨瞳透著危險:“誰是你兒子? ”
然後旋明一邊解著自己胸口的衣服露出那團白皙的乳房,眼神挑釁又曖昧地逗留在鐘執的臉上,毫無顧忌道:“兒子吃奶嗎?”
這次鐘執不怒反笑,沒有反駁她,只是從容自若地欣賞著她囂張的表情,像是在看一個籠子裡張牙舞爪的小動物,然後唇邊噙著若有若無的嘲弄笑意,大手握著那團柔滑的嫩奶,揉捻聚攏然後咬了下去,又嘩啦一聲扯掉了她的所有上衣。
不管她叫他什麼,口感都是一如既往地好。
旋明見一計不成,又柔柔推開鐘執,臉上的笑意愈發深不可測:“再考驗你一下。”
鐘執好脾氣地耐心陪著她,手卻越攥越緊:“你還要玩什麼?”
“前幾天那張圖你認出來了嗎?”旋明攀上他的肩,把他拉進了一點主動啄了一下他的唇。
“什麼圖?”鐘執不解地蹙眉。
“嗯……”她貼著他的耳動情地嬌吟了一下,雙腿不自覺地夾緊了鐘執,“就是……那張裸照呀。”
“裸照怎麼了?”
“裡面的人… …是我。”旋明這下抱緊了鐘執埋在他的頸窩間,赤裸的胸貼著胸,曖昧如情人的呢喃。
鐘執臉上的神情瞬間凝固,先是不解,然後是恍然大悟後的震驚,回憶起裸照裡的女郎的確看不到臉,只有床上旖旎的曲線和令人浮想聯翩的姿勢,之後就是接踵而至的怒火。
一連串的情緒翻湧在他心頭,鐘執強壓心中的憤怒和驟然鑽入的恐懼,拽開粘人的旋明摁在床上,連身體的肌肉都緊繃起來,咬牙切齒地盯著她沉聲道: “誰給你拍的?別告訴是你自己一個人搞定的。”
“哎呀你別生氣嘛……白初薏幫我的……大家都是女生,沒有別人了。”旋明討好似的安慰著鐘執,“她還拍得可以吧。”
她又敏銳地捕捉到鐘執稍微鬆懈的表情和力道,抽出手抱著他的脖子,啄著他的薄唇:“專門拍給你看的……但是你沒認出來。”
“不止這一張吧。”鐘執冷笑。
“嗯。”旋明大方地承認,“她用相機拍的,光影效果和意境可不是一般的垃圾小黃圖能比的,而且拍完就把卡給我了,照片只有我這裡有。”
看她認真解釋的樣子,鐘執知道今晚連續幾次,這次是徹底被她戲弄了,這樣的旋明,即便是脫衣服給同性看他也不會允許。他害怕在某個不知名的角落,某個不起眼的瞬間她又脫離自己掌心,幹出什麼出格的事。
這種危機感讓現在的鐘執情不自禁地想爆粗口,再咬死這個死性不改的妖精。
“你就當做……嗯……一種情趣遊戲吧好不好。”旋明不敢惹怒他,又開始抱著他撒起嬌,嗓音像勾子。
“我看真人比照片更好看。”鐘執皮笑肉不笑地看著她,清冷沉鬱的目光,看得旋明心裡直發毛。
說完鐘執就扯下了裹在腰上的浴巾,然後剮下她的內褲,手指捏著她的下頜固定住,某種情緒在恣意發酵,明明笑著問她,聲音中卻含著不可抗拒的威懾力:“那我也來問問你好了,你不是想玩情趣遊戲嗎,今晚又想嘗試什麼姿勢?”
旋明被他露骨的問題問得臉紅,眼珠子直往他臉兩側的空白處亂瞟。
鐘執一瞬不瞬地盯著旋明,眸子幽如寒潭,什麼小嬌妻,明明是狐狸精。然後手指直直地插入她的嫩穴裡攪得汁水橫流,又塗在陰唇上,然後分開架起她一條纖細的腿放在自己的肩上,傾身將勃起的陰莖套上安全套,擠進大開的泥濘花穴,蹂躪著她的蜜地。
硬物瞬間充盈了整個花徑,而且這種大開大合的姿勢比以往更深入,也吸得更緊,收縮得愈發厲害。滾燙的肉棒被她溫暖濕潤的花穴狠狠絞著不放,一次次用力撞擊在她的腿根,沒幾下旋明就開始嗯嗯啊啊地吟哦。
鐘執扶著她水蛇般柔軟的腰,拽著她的腳腕往身下抽送,挺腰帶動臀部和胯間,每一次都是激烈又放肆的入侵。
“嗯……啊呃……太……太裡面了。”旋明難耐地咽了幾下唾沫,想要圈緊他,腿卻使不上力,每一次的衝擊都讓她從腿心酥麻酸爽至全身。
飽滿的乳房是難得一見的球形,也跟著鐘執的節奏高聳晃動著。鐘執忍不住伸手揉捏起來,乳頭已經激凸變硬了,他指尖懲罰性地用力捻了幾下,然後又肆意搓揉成各種形狀,綿柔卻十分具有彈性,這個部位,手感和口感都非常的好,他很喜歡。
交合的地方陰莖在她體內隱沒又出現,穴肉層層收縮,鐘執一邊開始加速抽插著,一邊還冷靜地思考起情趣遊戲的問題。
旋明開始有些承受不住這種激烈的頂撞,每一次深入到子宮的頂弄都在帶她攀上天堂,快感不斷堆積著又釋放,她拼命想要抓住什麼卻只能撓到床單,直到鐘執抓住了她的手指她才安分下來。
刺刺硬硬的陰毛刮在細嫩的腿心,連穴道都在發麻,粉嫩的肉摩擦著肉棒,全身每一個毛孔都爽到極點,渾身都不由自主地抽搐著。
“啊……不行了……要死了……”她雙唇哆嗦著,顫顫巍巍了幾下感覺快感就要堆到頂峰。
鐘執粗喘著,胸膛沉沉起伏,盡量穩住氣息,一字一句地強調:“你下次先想好……想玩什麼情趣遊戲,爸爸全都陪你。”
旋明眼中浮起朦朧的濕氣,痴痴地笑了兩下,然後鐘執一用力,尖銳的快感沖她頭頂,旋明尖叫著驚呼,穴道狠狠抽搐了幾下噴出了晶瑩的液體,打濕了腿根和他的胯間。
鐘執還不放過身子早已癱軟的旋明,越發發狠地搗弄她又腫又麻的花穴,廝磨著那可憐的肉壁,掌心蓋在她挺翹的臀上揉捏玩弄,直到他也高潮噴出濁香白液。
鐘執扔掉安全套,拿浴巾裹著旋明進了浴室給她洗身子,旋明靠著他任他擺弄,想起什麼似的吊著他的脖子天真地問:“你剛剛說的是真的嗎。”
鐘執頓了一下,勾唇不屑道:“你敢我就敢。”
反正到時候哭的是她。
他鐘執,什麼時候怕過鐘旋明。
第三十九章煙花
這個寒假幾乎是旋明這輩子以來過得最快樂的一個假期,她每天只需要在家等著鐘執,等他進屋,然後賴在他身邊就很滿足開心。
只要在家就沒有人知道他們的秘密,她可以躲在這個溫暖的小窩中與世隔絕。外面的世界是光怪陸離還是複雜紛擾,成人的社會是燈紅酒綠還是眾聲喧嘩,通通和她無關。
旋明白天偶爾會和同學一起出去玩,但更多的時候是安安靜靜地等著鐘執回家。鐘執陪她吃晚飯的時候,一般都是兩人面對面坐著,她也會故意使壞地抬起腿用腳尖點他的褲襠,只要看著他啪地一聲放下筷子,她就會立馬站起來跑開,然後仰倒在客廳的沙發上哈哈大笑。
或者是趁鐘執洗碗的時候,踮起腳尖在他身後,悄悄用冰冷的小手猛地插進他的衣領貼著他的脖子,看他冷得直縮脖子,然後等他洗淨滿手的油污或者泡沫再來抓她時,她早就跑開了,這種時候鐘執只能無奈地轉身抄起滑膩的盤子繼續洗。
當然旋明也有沒有躲開的時候,甚至是還來不及使壞,就被鐘執當場捉住,下場往往是被他摁在床上。有時在臨死的關頭她還會硬挺挺地倒在床上倔強地掙扎幾下,抱著鐘執的頭溫柔撫摸著,然後嘴裡還和藹可親地念叨著:“兒子啊,以後就跟媽媽姓。 ”這種嘴硬的下場只會更慘。
兩人在床上的時候,旋明也會不安分。當鐘執想要壓倒她時,她會抬起細細的腿,玉足抵在他胸膛,故意不穿內褲,然後嬌笑著:“鍾老師你好壞呀。”然後鐘執就抓著她纖細的腳腕,沿著小腿往上親,然後再拖到身下猛操。
旋明不滿足於師生和母子的角色扮演,玩得也越來越重口,鐘執倒是答應得爽快,反正自己在床上就是個管不住下身的禽獸,又何必假正經。她要玩抽籤的角色扮演,抽到哪個,兩人就分別飾演對應的角色,除了母子和師生,什麼兄妹,姐弟,炮友,醫生病人,警察妓女,西遊記師徒,強姦犯. ...各種花樣,幾乎被她折騰了個遍。至於借助道具,她目前還沒有這個勇氣。
情趣遊戲,或是其他什麼遊戲,總之一切形式的遊戲,都是為了遊戲者在遊戲的過程中得到自我實現或自我表演,換句話說,兩人之間的小遊戲無非是為了加深更融洽的身心上的交合。
折騰折騰著,轉眼就臨近了除夕之夜。旋明開始和鍾執一起備置年貨,雖然人少但也要過得有滋有味。以往多數時候只有清清冷冷的兩人,偶爾會多出幾個不怎麼見過面的親戚朋友。這種時候她總會特別傷感和心疼鐘執,因為他很小的時候就失去了很多親人,就算他在她面前故作堅強極力掩飾,她還是發現了鐘執本身對溫暖親情的極度渴望,尤其是這種逢年過節,闔家團圓的時候。
最寂寞的,不是和親人同在一輪月亮下遙遙相望思念彼此,而是甚至都沒有那個和你一起分享月色的人。
這個世界從來都沒有對鍾執溫柔過,但是他們這種勇敢的人總是在寂寥的夜裡,不動聲色地強大,然後選擇將這一切錘煉成驍勇善戰的底氣。他能在聲色犬馬的成人世界獨善其身,保持著自我的清醒,也能將對這個世界的溫柔,寫進強大的本能中,變成過目不忘的氣場。
這樣的男人,她如何不愛?
還好他們沒有住在城市最中心地帶,還能窺得煙花的盛開。除夕那天晚上,鐘執問她要不要出去放煙花,旋明搖了搖頭:“我想去樓頂看煙花,不會那麼吵。”
這種時候,沒有國務外交和億萬商務的普通家庭,不是一家人看著春晚聊天,就是帶著孩子到戶外放煙花,但在樓頂就沒有人打擾他們。鐘執全都依她,出門之前帶了兩瓶啤酒和一件老舊的厚大衣。
白天下的雪已經在樓頂鋪滿了厚厚一層,到晚上已經停了,放眼望去茫茫一片。鐘執挑了一個視線良好的位置就在雪地裡鋪上舊大衣然後牽著她一起坐下,順手把啤酒插進積雪裡。
還不到12點,夜空已經升起了一群一群的煙花,在藏青的暮色下熠熠生輝。
絢爛的煙花一朵兩朵地綻開,喜歡的人就在自己身邊,但他的側顏比煙花更令人沉醉。旋明和鍾執並排坐的時候,總會習慣性的往後挪一點,這樣看著他的側臉的時候,自己的動作就不會那麼突兀。
鐘執只是安靜地眺望著,不知道在想什麼,只能從他專注的瞳孔中窺見零星的花火,眼中倒映的是斑駁破碎的光點。
過了一會,他側過頭問她:“喝酒嗎?”
“我也能喝?”旋明微訝,“你不是一直不喜歡我喝酒嗎?”
“今晚是個例外。”鐘執笑道。
“行。”
鐘執打開兩瓶啤酒,一人一瓶,旋明接過啤酒,和他相視一笑,然後舉著瓶子對他說:“新年快樂。”
鐘執也回敬她:“新年快樂。 ”
他直接仰頭喝了沒幾口就停了下來,皺著眉用手摀了摀嘴:“啤酒好冷。”
旋明笑他,又覺得這樣露出這種自然表情的鐘執特別可愛,然後轉頭繼續看煙花。
鐘執心中也湧起一股愈來愈強烈的感覺,雖然喝的是現在的啤酒,看的是此刻的煙花,卻彷彿回到了十幾年前意氣風發的少年時代,坐擁哥們美酒漂亮姑娘的青蔥年華,那個時候有兄弟有遠方有夢想,還有很多對未知的憧憬。和她在一起的最近些日子,這種一去不復返的感覺又似乎被重新找回,而且越來越頻繁,越來越清晰,那些錯失的情感與人生似乎正在被慢慢填滿。
似乎是有心靈感應一般,鐘執一偏頭就看見了怔怔望著自己的旋明,她的眼中是快要溢出來的喜歡。眸中爛漫湧動的色彩,分不清是燈火還是星星,似乎是有人將宇宙星雲的一角投入了她的眼中。
很快到了午夜12點那一刻,爆竹聲煙花聲開始充斥在整個天地間,流光溢彩,花瓣如雨,紛紛墜落於人間,似乎觸手可及,然後灑落至那些不知名的角落,萬家燈火,在這個城市的每個角落都在演繹不同的故事。
在頭頂綻放金色煙花的一瞬間,鐘執扣著她的頭,前傾湊近吻上了心心念念的紅唇,冰涼而柔軟,像純淨晶瑩的雪花。齊齊落下的煙花雨劃出一道道艷麗而耀眼的痕跡,光彩奪目,像是愛神射下的愛之箭,直擊心臟,守護著遼遠夜色中的每一對情侶。
冰冷又熾熱的接吻,直到頭頂那朵煙花徹底消逝的那一刻才結束。鐘執又將她放在鋪在地上的大衣上,手撐在她兩側,繼續俯身親了下去,平心而論,他想在這裡做愛,但是——
“真的好冷啊。”他無奈地離開她的唇,抽出陷進雪地裡的手。兩人在室外一動不動地坐了太長時間,腳底和手心都已經凍得發麻。
“再待幾分鐘就回去吧。”旋明嗔笑著錘了錘他的胸口。
“好。”
空氣中隱約傳來煙火的味道,砰砰綻放的煙花,像開在了心口。她的頭髮也有些亂了,仍不自覺笑著,鐘執忍不住伸手把她的頭髮揉得更亂,旋明不滿地嘟嘴扯下他的手摁住。
連綿的砂金繽紛點綴著黑夜,兩人繼續安靜地望著開得正盛的煙花,彷彿在廣袤無垠的星空下坐擁了整片天空的絢爛。
***
假期結束那一天依舊是鍾執送旋明到學校,這個時候學校正門往往車輛比較擁堵,兩人選擇繞至校園的偏僻而人跡稀少的後門。
灰色道路和樹枝上還有積壓的雪,空氣中的寒氣也似凝結一般,又重又冷。
旋明打開車門,剛從溫暖的車廂內踏出那一刻,寒氣直侵入骨頭,鑽入體內迅速在身體內擴散,好像整個人都凍成了冰。
“哇好冷!”她縮著脖子,不停地跺腳搓手。鐘執走到他跟前給她係好圍巾的時候,她猛地撲進了他溫暖的懷裡,躲避著嗖嗖的寒風。
“融雪的時候更冷,你在學校別感冒了。”鐘執擁緊了她,在她頭頂溫言低語著。
“嗯!”旋明笑嘻嘻的抬起頭看著他,“你也是。”
她貪戀著鐘執的溫度,不捨得放開。然後旋明謹慎地環顧了周圍一圈,見附近沒什麼行人,踮起腳飛快地啄了一下鐘執的唇。
鐘執笑了笑沒說什麼,旋明才離開他的懷抱,拎著行李雀躍地往學校裡走。
只是那個時候他們還沒有想到,他們都一舉一動全都落在了另一個人眼中。
白初薏提前了整整一周回到學校,於她而言,她寧願一個人孤單地待在宿舍也不願意逗留在那個冰冷死寂的家。提前一周到校,她就有充足的時間捧著她心愛的相機穿梭於校園各個靜謐美好的角落。
假期結束這天上午白初薏一直都在學校後門附近的樹下守著。她想要觀察開學時學生們臉上生動的表情,捕捉那一個個妙趣橫生的畫面,沒有什麼比觀察人類自身更有趣的了,前門人來人往比較喧嘩,交織的人流容易遮擋住彼此,並不適合拍照,後門才是絕佳場所。
只是她沒有想到她會在這裡看到旋明,就在白初薏剛準備往前叫住旋明,和他們打招呼時,就看到旋明撲進了鐘執的懷裡。剎那間一股似曾相識的怪異湧上心頭,她不由自主地頓住了步伐。
因為兩人周圍的那種氣氛,白初薏太熟悉了,這是只有熱戀中的人才會有的。雖然隔得遠看不清表情,但是他們周身縈繞的是一種旁若無人的默契,好像所有路人都繞過了他們,因為相愛的兩人眼中只有彼此。
白初薏鬼使神差地放下了相機,調出了手機中的拍照模式。那一刻,她對天發誓,她從來沒想要故意戳破任何人的秘密,她完完全全是憑著一個攝影愛好者對所有珍貴瞬間的敏感和直覺,然後在兩人接吻的一瞬間,摁下,定格了那副驚世駭俗的畫面。
雙唇接觸那一剎那,白初薏只覺冰冷寒氣侵入心脾,連血液也凝固了。等她再次回過神來時,旋明已經往大門方向走了。白初薏嚇得臉色蒼白往樹乾後躲了躲,像是為了最後確認一眼,她又探出頭眼睜睜地看著鐘執倒車、掉頭,離開的時候露出了那個熟悉的車牌號。
家長會那天,她在停車場記下的車牌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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