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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禮物
週三的時候,岑安把旋明叫到學生會的辦公室,她進門時,岑安正聚精會神地看著筆記本電腦,余光瞟到旋明,他正忙得不可開交,無暇抬頭,只是隨手指了指前方辦公桌上工工整整的一疊發票。
“你來啦,這個是我們文藝匯演期間所有物資的發票,等會辛苦你跑一趟,去找老師報銷。”
等到旋明走到桌子旁拿起那疊發票,一張一張隨意瀏覽時,陰影不斜不歪剛好落在岑安的電腦屏幕上,他的目光才被迫從光線不佳的屏幕挪到她身上:“這裡面不僅有我們部門的,還有其他部門的……你剪頭髮了?”
岑安語氣微訝,上下左右打量了一圈,像是沒有料到她會把秀麗的長發毫不留情地剪短,又有點惋惜。
旋明淡淡點了點頭,像是清凌凌的月。
“挺好看的……”岑安自動忽略了旋明臉上的冷淡,揚起嘴角,毫不吝嗇地誇獎,眼中似有燈火的碎影。
“謝謝……”旋明垂眸,將頭髮別在耳後,低頭將數量眾多的發票在桌子上立了立,整理好,正準備離開時,就听到辦公室門外傳來熙熙攘攘地說話聲,並且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近。
“喲,岑哥你也在啊……”尹棟剛踏進門,就熱絡地和岑安打招呼。他和幾個小學弟各自抱了一個方方正正的紙箱子往屋裡走,半大的箱子把上半身都遮住了,看起來並不是很重,但在進門時還需小心翼翼地通過,免得被卡住。
“放這放這,先堆在辦公室裡。”尹棟把紙箱子放在辦公室的一角後,又指揮著身後幾個學弟將箱子放在指定的地方,堆放好後又感激地拍了拍他們的肩膀,“辛苦了辛苦了,快回去泡妞吧。”
幾個學弟嘻嘻哈哈互相調戲了一番,才大步跨出門外。
因為他們抱著箱子陸陸續續地進出,旋明被堵在屋內,只能尷尬的站在桌子旁等著。
等學弟們都離開了,清點好箱子數目的尹棟伸了個懶腰,這才注意到身後的旋明,眼睛一亮:“小學妹?”
旋明和岑安默契地對視一眼,不知道如何接話。眼下兩人站著,一人坐著,面面相覷,互相大眼瞪小眼,整個屋子安靜得不像話。
“來來來,見者有份。”尹棟精緻的桃花眼一彎,墨瞳含笑,率先打破沉默,立馬轉身打開最近的一個紙箱子,從裡面取出來十來個杯麵,熱情地分給在場的兩人,“我們部門幫一個小企業打個廣告,他們送的。”
尹棟捧著一堆杯麵,小心翼翼地放在桌上,分了一半推給岑安的方向,又側身自顧自地一個一個地塞進旋明的懷裡。
岑安莫名奇妙地看著尹棟,旋明也忙不迭地接著,動作僵硬而笨拙。
“那個……學長,我就不用了……”
尹棟看出了二人的不自在,眼中略過狐狸般的狡黠後又漾起令人目眩的笑容:“別客氣別客氣,都是新品,你們隨便嚐嚐吧,不值幾個錢。晚點我還要給我們部門的小孩分一分。”
尹棟說得隨意,動作卻不容抗拒。
“那謝謝學長了……”
旋明的語音剛落,他又彎腰熟人一般攬著岑安的肩,俯身在他耳邊悄悄地說了幾句話,時不時抬頭曖昧地瞟一眼旋明,燈光下左耳晶瑩的耳釘熠熠閃爍。
岑安面無表情的聽著,尹棟說完悄悄話後,語重心長地看了岑安一眼,臉上掛著捉摸不透的笑意才踱步離開。
尹棟走後,屋子裡的兩人又尷尬地對視,目光交彙的一剎那甚至都能感受到那份無言的違和與不知所措。
“那……我先走了?”旋明試探著艱難地問了一句,胸口像是堵了一塊沾滿油煙的抹布,吸一口氣都是進退兩難的怪異。
“你等下......你把我的也拿走吧,我身體不好不能吃這些。”
旋明哭笑不得,難道她要抱著十多盒方便麵去報銷,再抱回宿舍嗎。
岑安目睹了她臉上細微的表情變化,輕咳了一下,也頗有些為難地開口:“你先去報銷,東西放這,待會我給你送到女生宿舍樓下。”
“……好吧。”她又放下杯麵,偷偷看了一眼恢復工作狀態的岑安,才假裝面不改色地離開。
果然等她報銷完回宿舍沒多久,岑安就用一個稍微小一點的箱子裝著杯麵送到樓下。旋明拿回去後,在室友驚訝的目光下,擺滿了一桌的杯麵。她用手肘輕輕支在桌子撐著下巴上,發愁嘆氣,黛色眉尖蹙成了小山。
不管男生之間,女生之間,或是男女之間,誰會送這麼一打沒有情調的東西啊。
給室友分一分吧,一個人肯定吃不完的。
看著想著,旋明就掏出手機,給鐘執發了一條消息。
[爸,你的旋旋要是變胖了你還會喜歡嗎。]
不到一分鐘,鐘執就回她了。
[才幾天,你吃什麼了。]
鐘執直言不諱,面對他的耿直,旋明似乎隔著屏幕都能感受到他那種老父親一樣,把自家可愛的小女兒餵得胖成球的無奈和嫌棄的心情。
旋明的臉瞬間垮了下來,表情凝固,眼中淡淡的笑意轉瞬消失在眼波深處。
她賭氣般:[那你就是不喜歡我了。]
鐘執:[難道你變胖了就不是我女兒了嗎。]
她似乎對鍾執的回答並不滿意,坏笑著惡趣味般回他道:[可是太胖了脫了衣服就不好看了。]
果然,另一頭的鐘執沉默了好一會,也沒有回复她。
旋明得逞又得意地笑得花枝亂顫,仰倒在床上抱著被子歡快地打滾。
調戲鐘執的滋味,太爽了。
半晌,鐘執:[你脫不脫衣服我都愛。]
旋明盯了屏幕中央的“愛”字,嘴角止不住地上揚,眼中似有淺淺水煙,她氣息不穩地籲了口氣,又蓋上被子摀住頭,把手機貼在胸口偷笑,咬著唇直到隱隱發疼才能強迫自己停下來。
她探出頭瞄了一眼桌上成堆的方便麵,又違心地回复:[今天有個男生給我送了很多禮物。]
其實鐘執現在正一個人在家裡做飯,忙不過來地他草草回复::[你喜歡就好。]
旋明一計不成,對沒有抓住重點的鐘執氣得七竅生煙,她從被子中支出頭又深吸了一口氣,平復了一下心情,一不小心就與白初薏對視,對方淺淺地笑了一下,旋明盯著她好一會,眼珠子又滴溜溜地轉了一圈,輸入:[我對這人還挺有好感的,你就不怕我喜歡上對方嗎。]
不等鐘執再次回她,旋明就起床直接拉著白初薏說:“初薏,你還記得很早之前那天晚上我們約好的事嗎?”
白初薏一愣,似乎沒料到,猶豫道:“要現在?”
旋明笑得意味深長,眺了眺窗外漸深的暮色,點頭道:“現在還不是很晚,肯定能趕在查房之前回來的,你要是不願意的話改天也行。”
白初薏連連擺手,臉憋得通紅:“沒有沒有,我現在可以的。”
旋明二話不說就拉著白初薏下樓然後往校外趕,她很期待,鐘執要是知道這件事,會是什麼反應呢?
旋明一路直奔校外的賓館,開了一間豪華的大床房,領著白初薏進了屋,插上卡,房間裡嘩啦一下通了電。旋明關上門,開了燈,又將燈光調到最曖昧地亮度,拉上厚重的窗簾後,打開空調溫度調到最高,一連串的動作,一氣呵成,像是蓄謀已久。
房間中央是一張大床,橘色的燈光純淨華貴,灑落在柔軟潔白的被子上,宛如一片流動漸變的海洋。
白初薏在門口愣愣地看著旋明的一舉一動。
旋明像是安撫她一般,執氣她的手,聲音溫柔得能滴出水:“你別怕,反正我們都是女生。”
白初薏有些不安地抬頭看著笑得溫婉可人的旋明,又點點頭。
旋明拉著她靠近床的位置,將她的頭髮別在耳後,露出白淨細膩的頸,輕聲問道:“你準備好了?”
白初薏輕咬下唇,又點了點頭。
旋明笑了笑,就開始一件一件脫下自己的衣服,直到只剩下內衣。白初薏自從進了屋,臉就又紅又燙,不知是因為這溫度,還是因為這旖旎的氛圍,她忍不住別開臉不去看旋明。
旋明看著她的反應,似乎在意料之中,幽幽輕笑,然後坐在床沿,解開褪下了胸罩。
她還有些不習慣在鐘執以外的人面前脫下內衣,情不自禁地抬一隻手摀著胸,臉頰緋紅,看著白初薏時的雙眸似有氤氳撩人的春水:“你還傻站著幹嘛,我都脫了。”
第二十九章騷動
“來吧。”旋明的聲音像是被這熱氣暈開,朦朧溫柔。
即便是面對同性,白初薏也是第一次做這種事,那股熾熱躁動的暖流仍沿著胸腔升騰,毫無理由地,染紅了原本白皙的耳根和臉頰。
但白初薏甚至開始有些慶幸,旋明最初找上的人是她。
兩個小時後。
兩人摸索著濃厚的夜色匆匆趕回宿舍,寒風刮在臉上,褪去了絲絲滾燙。白初薏氣喘吁籲地到宿舍停下,一邊喝冷水一邊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反倒是旋明,面對其他兩位室友,仍笑得一臉雲淡風輕,鎮定自若,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白初薏喝水的時候,趁著仰起頭杯子擋住臉的瞬間,斜斜地偷瞄了一眼正談笑風生的旋明,她猜不透旋明的真實想法,但隱隱覺得她是另有目的的,她不問,旋明也不說。
但她有預感,她所不知道的旋明,清冷淡然的外表下,一定隱藏了一個腐朽不堪的靈魂。
這晚之後,旋明安安分分地過了幾天。
週六傍晚,她不得已一個人穿過了曾經給她留下陰影的倉庫小路,不過還好此時天色尚早,天邊晚霞鋪開紫色的黃昏,漸漸淹沒在地平線的太陽如神明專注的瞳仁,窺探著大地的秘密。
倉庫小路這一片區域,因為有眾多低矮的建築和樹木的掩護,是曾經的案發地點,也是部分情侶們夜晚密會的場所之一。
暮色還沒有完全合攏,旋明經過一棟建築外面的梯子旁時,就不小心聽到了藏在大梯子後疑似一對情侶歡愉的喘息聲。
“舒服嗎……”
“啊呃……嗯……這裡……對……”
“小逼水真多……看我不操死你……”
“啊啊……你……你小聲點……”
“呃……嗯……寶貝……你夾得我爽死了……”
親身經歷過許多次情事,這樣的聲音,旋明總是特別敏感。
野戰麼?膽子真大。
男方刻意壓低的粗鄙葷話和女方細軟的輕吟,就像海妖的媚歌,撩撥刺激著旋明的神經,引誘著她踏向秘密的深淵。她不自覺地攥緊衣角,斂眸低頭踩著碎石子路飛快離開。
回到宿舍時,室友都不在,她神不知鬼不覺地沒有開燈,徑直鑽進被窩裡躺下。
昏暗的環境更容易誘發多情縹緲的思緒,一點一點牽扯最微妙的情感。前兩天開房夜晚的旖旎,野戰男女的喘息,交織的光與影中,所有畫面都自帶不可言說的,隱約含蓄,昏黃的情慾色彩,像是一張張定格畫面,在她腦海中一遍遍地循環播放。
記憶中曖昧的情調,驚世駭俗的房間,幽暗的光,半掩的暖色窗簾,凌亂散落的衣服,微顫的床,緩慢穩重,高速有力,激烈膨脹,結實的腰線,緊繃的肌肉,濃郁淫靡的味道,緊貼,起伏,擠壓,頂撞,所有活色生香的細節漸漸勾勒出一個清晰的人影。
鐘執。
一想到他,腦海中就有一股強烈的快意上湧,攀到頂峰頭顱都在嗡嗡作響。旋明差點輕吟出聲,她不自覺地夾緊了雙腿,胸口沉沉起伏,身體不安地扭動著。靜謐的宿舍只有她一個人輕微的喘息聲。
一閉眼,全都是鍾執。
所有的觸覺和聽覺都變得異常靈敏。
被子掩蓋下,旋明幽幽地伸手,隔著衣衫布料覆上了自己的胸,想像著耳邊是他的粗喘,身上是他的愛撫和触碰。她嘗試著用和鍾執一樣的力道,搓揉擠弄,又難耐地探入衣內,掐著乳尖的紅豆。
似乎還不夠。
她又伸手向身下探去,直到指尖觸碰到那條柔軟緊閉的細縫中央,指甲帶起了幾分浪蕩的水意,她用指腹按壓著汁液,在細縫周圍轉圈,挑起粘濕潤滑的液體。
光是想著他,就濕了啊。
下身濕成一片海,她舔了舔乾澀的唇,虛虛地閉上眼,沉浸在這醉人的快慰,如浪尖翻湧,擁著她沉浮飄蕩。
可是,自己和他,這種快感,完全不能比。她有些氣餒地收手,翻身夾著被子,手機不小心從口袋滑落在床上。她躺在床上拿起手機,看著無光地屏幕,猶豫靜默,然後解鎖,撥打,接通。
“旋旋?”
聽到意中人的聲音,她不自覺地勾起唇,淺淺笑了,目光有些迷濛渙散,聲音帶著濃郁粘稠的情緒,像是曖昧多情的呢喃,微醉,嬌吟:“嗯……爸爸……我想你了……”
鐘執似乎聽出了什麼,默了一會,冷靜地開口:“好了我知道了。”
然後掛了電話,乾脆,利落。
旋明拿著手機的手綿軟無力地垂落,心中微微失落,她現在已經發情得有些不清醒了,唉,算了吧,鐘執應該正忙,才不會理她,都無所謂了。
她用被子羞愧地摀住臉,試圖平復身體難掩的騷動。沒幾分鐘後,另外三個室友一起回來了。她們看見旋明不開燈地躺在昏暗的房間,以為身體不適,白初薏素淨清雅的臉上浮起一絲擔憂,她到旋明床前彎下腰,撩開她臉上粘黏的髮絲,關切地開口:“旋明……你身體不舒服嗎?”
旋明繼續用被子摀住發燙的臉,埋著頭瓮聲瓮氣地“嗯”了一聲。
白初薏了然,回頭向另外兩個室友打了個手勢,各自安安靜靜地做事,不打擾到旋明。
四十分鐘後,旋明的手機鈴聲突兀地響起,她若有所思地拿起手機盯著屏幕,過了一會才小聲地接通。
“餵?爸爸……”
“旋旋,你肚子痛,帶上身份證下樓,我們去醫院。”他的語氣,不是安慰和叮囑,而是強硬的命令,克制,沉著。
面對鍾執莫名其妙的話,她也莫名其妙地問:“啊?我沒有肚……我知道了。”
話到一半,她突然反應過來鐘執的用意,有些不可置信地掛了電話,眼中又驚又喜,但仍按照鐘執的意思,裝作嬌軟無力地支起身體,在床邊坐了一會。
白初薏看著一反常態的她,靠近用冰涼的手貼上她發燙的臉頰:“你要不要去找醫生看看啊。”
旋明抬起頭,柔弱地看著白初薏,睫毛如蝶翼顫動,雙眸氤氳迷幻:“我肚子痛,我爸來接我去醫院了。”
白初薏點點頭:“那我扶你下樓吧。”
旋明拿上身份證,順從地任白初薏攙扶著,一步一步下樓,宿舍大門口處人來人往,但她還是一眼就看到了鐘執。
鐘執小心翼翼地接過旋明,摟著她。旋明就抓著他的衣角死死埋在他懷裡。趁沒人注意,她把手悄悄探入鐘執的外套,隔著裡面的衣衫布料貪婪地撫上了他的腰,然後調皮地掐了一下遒勁的腰窩,鐘執身體輕顫了一下,然後不動聲色地掀開外套遮住她的手,宛如一張密集的網將她擋得嚴嚴實實。
“麻煩你了。”鐘執漆黑的眸子,幽如深泓,他抿了抿唇,疏離又禮貌地向白初薏道謝。
“哪裡哪裡,同學之間,我應該的,叔叔客氣了。”
鐘執點點頭,燈下的表情晦暗不清:“謝謝,那我送她先走了。”
白初薏笑著揮揮手,看他們轉身離開後,自己也上了樓,返回宿舍。
旋明全程都沒看白初薏,臉羞愧難安地貼在鐘執溫厚的胸口,深深地嗅著熟悉的氣息。沒人看見她那因為愉悅和得逞偷偷勾起的嘴角。
鐘執把她帶上車後,眸光凜冽,專注看著前方一聲不吭地開得飛快。
她把車窗開了一條一指寬的細縫,冷風刮進來吹在臉上,似乎能給頭腦降溫。她膝蓋併攏,坐姿端正但心臟仍砰砰直跳,她挪了挪身子,下身肆意瀰漫的騷動越來越猖獗。
其實車開了不到三分鐘,鐘執就在一家賓館前停下,拖著茫然的旋明下車,然後果斷利落地開房,上樓,關門。
他也等不及了。
旋明剛默默地關上門,還來不及開燈,手腕就被鐘執捉住,然後反手重重地抵扣在門上,後腦勺砰地一聲撞擊在門上,發出悶響。
鐘執掐著她的下巴狠厲地吻了下去。
“唔……痛……爸爸……”旋明差點沒站穩,胸口起伏,被禁錮在逼仄的空間中,鐘執的氣息撲面而來。
一直沉默壓抑的鐘執像是在發洩什麼一般,把她按在門上不得動彈,然後伸手重重地剝開她的衣服,迫不及待地用力向後捋。
旋明也難耐地吞嚥了一下,抽出手攥緊他的袖子,黑暗中的眸子晶亮生動,有些緊張和興奮:“別在這裡......我們去床上……”
第三十章衣冠禽獸(H)
鐘執停了下來,從上方注視著懷裡的人。
旋明也睜大眼睛望著鐘執,墨瞳黑而清澈,他身後不遠處的窗戶透出隱隱的淺金色光亮,遠遠灑落在他身上,抽象,朦朧,柔和,色調暗沉,像是墮落的天使。
床上,車上,前面,後面,他們都嘗試過了。
鐘執想要點不一樣的東西,更加放縱,更加接近動物本願的。
他垂下眼簾欣賞著束縛在逼仄的空間內,令人賞心悅目,獨屬於他的風景,抬手撫上她柔滑細膩的頸窩,用指關節和指腹來回摩挲,輕按,沿著頸線上移,不經意掠過耳畔,下顎,指尖微動,輕輕挑起她的下巴,像是要索吻一般。
人就是這樣,越是嘗試,就越是膽大,也就陷得越深。
血脈相連的人,總是有著天生的默契,就像以往無數次的心靈感應一般會意鐘執的話,懷中的妖精,抬起小臉,眼中閃著如黑曜石般冶豔的光芒,嘴裡吐出了那清清楚楚的足以讓他瞬間瘋狂和犯罪的話:“爸爸,操我吧。”
鐘執還不到四十歲,三十五六,正是男人一生中性慾最蓬勃旺盛的時候。但偏偏有個女人不知好歹地,三番五次地挑釁、調戲他。
鐘執聽見她輕佻的話,先是一怔,然後沉鬱地一聲冷哼:“騷貨。”
旋明只覺雙腳一騰空,等她反應過來,她已經被鐘執橫抱起來,往床的方向走去。
旋明以為鍾執會把她放在床上,沒想到鐘執對著鏡子坐下,把她放在自己的腿上,打開了鏡子旁邊的燈。
“你看好了。”鏡子中的鐘執下頜緊繃著,一手環緊她的腰,一手強硬地扭過她下巴看向鏡子,像是要把旋明生吞活剝一樣,陰著眸子咬牙切齒:“看清楚我是怎麼操、你、的。”
一想到今晚她的媚樣,一想到她若沒有纏上他,以後就是在別的男人身下用這副姿態承歡,肆意滋生的嫉妒就像毒藥藤蔓一樣,瘋狂傾瀉而出,密密麻麻纏繞上他的軀體,操縱著他的身心。
他怎麼養出了這樣一個外表清純的妖精?
鐘執在清醒與瘋狂的邊緣精神錯亂著,某種情緒和慾望恣意發酵,他也不清楚他為什麼會因為旋明的一個電話就這麼火大,她的聲音和挑逗砸在寧靜的心海上,激蕩了他內心全部的陰鬱和戾氣,現在的鐘執只想把旋明摁在床上狠狠地操一頓,再掐死這個妖精。
要么操死她,要么掐死她。
鐘執垂眸,睫毛陰影灑落在臉上看不清表情,他擁緊懷中人,微偏著頭湊近她的軟頸,伸出舌頭緩慢又色情地順著她的骨骼血液一般,舔弄啃咬著她白淨的頸肉,捲起耳垂含在溫潤的嘴裡,舔得濕濕的。
鐘執捏著她的手緩緩鬆開,修長的手指從衣衫半開的胸襟,向下探入她最內層的衣服,勾起勒著豪乳的胸罩下邊緣的細鋼圈往上猛地一扯。旋明眼中浮起一層繾綣的濕氣,生生承受著胸罩擦刮著嬌嫩肌膚時生硬乾澀的摩擦。
鐘執也有不溫柔的一刻,尤其是這種時候。
他太用力,旋明覺得有點痛,不過,她甘之如飴。
鐘執一邊用濕潤的薄唇游離在她的後頸,一邊伸出手像剝開層層艷麗的花瓣一樣,故意放慢速度,一件一件剝開她的衣服。直到最裡層時,他有些急切,一不小心用力過猛繃掉了薄衫的釦子,鐘執微微傾身眼疾手快接住了釦子。
他纖長的食指中指併攏,銜著釦子,豎著插進她的乳溝中,然後咬著她淡櫻色的耳垂,用最蠱惑人心的嗓音,不懷好意地低聲道:“夾著,掉了就懲罰你。”
說話時溫熱的氣息拂進她的耳蝸,又癢又空虛的感覺從四肢百骸躥起,全身都被啃噬得瘙癢難耐,一汩又一汩的熱流如泉水般爭先恐後地從小穴湧出。
脫下胸罩的乳房沒了束縛和擠壓,想要一直穩穩夾住一顆釦子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旋明只能用自己的手將白膩如奶油的乳房向中間聚攏。
她寧願忍受疼痛,也不願承受這種不倫不類,折磨人的懲罰,她有些委屈地嚶嚀,小腿不安地蹭著他的褲子,偏過頭幾乎要哭出聲,:“嗯……爸爸…… ”
鐘執似乎是下了狠心要折磨她到底,不給她話說完的機會就含住了她主動送上門的唇,把所有辯駁的機會都堵在嘴邊。
“唔……唔……”
不只是怕她著涼,還是故意的,她所有的衣服都只被鐘執脫下一半,裸露出白滑細膩的上半身,剩下一半鬆鬆散散地掛在腰間,朦朧淡雅的光亮下,像是綻放於人間,淫亂奢靡的暗夜之花。
旋明乖巧地靠在他懷裡,偏過頭與身後的鐘執接吻著,雙手不得不捧壓著雪白嫩奶,旋明斜著眼余光瞟到鏡中,看到就是這樣一副香豔的畫面,心跳驟然加快。
鐘執對著鏡子分開她的雙腿,早已汁水橫流的粉嫩蜜穴在燈下曝光,細縫兩邊豐腴的唇瓣翕動,因為空虛和瘙癢不斷吞吐著汁液,鏡中看得一清二楚。
旋明被鏡中自己大張著雙腿,放蕩狐媚的模樣刺激到,呼吸瞬間滯了一下,下意識地偏頭閉眼,想要掙脫鐘執的束縛,羞愧地遮擋住這副彷彿不屬於自己的身體。
“別亂動,你這樣子我很喜歡。”鐘執輕輕地笑了,連聲音動作都柔和了幾分,用指腹按壓鼓脹的陰唇,挑起閃著銀光的淫水,放進嘴裡嘖嘖地嚐了兩下。
鐘執是教主,而旋明是他最虔誠的教徒,他的話就是絕對不可違抗的命令。
頭頂的光曖昧地落下,旋明就這麼呆呆地看著鏡中鐘執露骨色情的動作。
鐘執喑啞坏笑著,黑眸中是掩不住的慾色,他又將兩根手指惡意插進去翻攪,故意發出手指與肉壁碰撞,濺起汁液的聲響,再扣弄她最敏感的點。
“啊啊啊!別……別……”
突如其來的刺激攪得旋明心神俱盪,尖叫嬌吟不止。尖銳有力,熾熱火辣,畫面淫蕩至極。她被鐘執弄得雙腿發軟,空虛難受卻無處可施力,呻吟急促細微,聽起來像是嚶嚶抽泣。
沒有人比他更熟悉她的身體,僅僅是手指的撥弄,畫面,聲音,觸感三重刺激一輪一輪地衝擊著她的大腦,連身體都是輕飄飄的,好像在一片白茫茫的雲上起起伏伏。
“我……我要到了……啊呃……”旋明哆嗦著,咬住唇,想要抑制自己顫抖的聲音,身體舒爽到極點,就在快要攀附快樂高潮的頂峰時,鐘執微瞇眼,勾唇,故意嘩啦一下抽出手指,洩出大片液體。
敏感得不成樣子的身體又陷入了深深難耐的空虛。
“唔……爸爸……你……”她眼睛紅紅的,嗓音啞又啞又嬌,可憐兮兮地抱怨著,又像是喝了甜膩的酒釀,帶著微醺的醉意。
鐘執才不理旋明,發了瘋一樣故意折磨她。
她手一軟,釦子一不小心從乳縫漏下,落在地板上,砸出清脆利落的聲響,軲轆軲轆流利地滾了幾圈才穩穩停下。
鐘執瞬間眸峰聚起,眼底寒氣蟄伏,他拎起旋明,聲音清冷沉鬱:“跪下。”
旋明不明所以,迷迷糊糊地被鐘執摁在地上跪下,歪歪斜斜地晃了晃身子才扶著面前鐘執的長腿跪立好。
鐘執也站了起來,正對著她的臉,解開皮帶褲頭掏出早已硬挺猙獰的陽具,扶著她的後腦勺,冷笑:“張嘴。”
然後狠狠戳進了她的小嘴兒。
熾熱碩大的陰莖一下子擠進小巧的口腔,撞在喉嚨深處的嫩肉,旋明止不住地弓起身子咳了起來,粉白的臉嗆得通紅。她從沒見過如此暴虐的鐘執,以至於眼淚都被撞落,擠出幾顆清淚。
他!他太壞了!!!
“唔……唔……爸爸……”她口齒不清地想表達不滿,頭卻被鐘執摁得死死的,嘴被膨脹的肉感塞滿,完全沒有反抗的餘地。
積鬱已久的慾火噴薄而出,熾熱的陰莖被溫潤清涼的嘴包裹著,充盈著,極致的性愛體驗讓他爽到極點。
鐘執粗喘著,緊繃的臀肌前後擺動,在她的嘴里高速有力地抽插著,發出噗噗水聲,像是要搗爛這張勾引他無數次的小巧菱嘴一樣,反复地摩擦戳刺頂撞,用滾燙偉岸的肉棒放肆地碾壓她縮動的柔嫩口腔,弄得她嘴唇又腫又麻,刺啦生疼,水流不止。
他今天非弄死這個又騷又媚的妖精不可!
銷魂的小嘴伺候得鐘執全身舒爽,他閉著眼盡情享受著,力道和理智都已失控,渾身火熱難耐,巨大的快感一浪掀過一浪,很快就積累攀到頂峰,慾望馬上就要爆發。鐘執薄唇緊抿,黑眸是濃重的慾色,他抖了抖陰莖,抽出了幾厘米又一個挺腰猛地刺進去,重重喘著氣,直到噴了旋明滿嘴濃郁的精液,才意猶未盡地抽出來。
旋明又被突然飚射的白濁液體嗆到,捂著嘴弓起背狠狠咳了幾下,才一滴不落地全部嚥下。像是為了不浪費,她還伸出粉嫩的舌尖捲起濺在嘴唇邊上的腥味液滴,然後儘數吞下。
鐘執斂眸,一聲不吭地俯視著跪在身下的她。
旋明擦乾嘴角,饜足地嘖嘖兩聲,笑了笑,抬頭潤著眸迎上鐘執凜冽的目光,紅唇開合:“好好吃。”
鐘執的呼吸重重地頓了頓,軟下的陰莖又立了起來,他捉起旋明纖細的手臂,把她拽了起來扔在床上,剛想繼續,旋明就半推半就地躲開,揉了揉隱隱作痛的膝蓋,眼珠子生氣地撇開,撅嘴嬌嗔,聲音嗲得不可思議:“爸爸我累了。”
哼,他倒是爽了,可自己被折磨,今天委屈得不行。
她總算知道,姜還是老的辣,人太作,是要遭到報應的。
她虛虛地闔上眼,無力掙扎著脫下凌亂半解的衣服扔在一邊,也不看鐘執臉色,嘴一撅,心一橫,就不管不顧地倒下蓋上柔軟的被子遮住赤裸的身體睡覺,眼皮合上那一刻她才注意到今晚的鐘執衣服褲子一件沒脫。
這個人太狡猾了!!!
衣冠禽獸!!!
再也不要理他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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