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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家笔下的性描写(中国篇)[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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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12-10 11:18:05 |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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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张爱玲:其实张爱玲的作品中,情欲描写还是很多的。这里仅选取一段。措辞含蓄,场景其实很SE情。

“嗳,你在做什么?”她恐惧的笑着问。他的头发拂在她大腿上,毛参参的不知道什么野兽的头。兽在幽暗的岩洞里的一线黄泉就饮,泊泊的用舌头卷起来。她是洞口倒挂着的蝙蝠,深山中藏匿的遗民,被侵犯了,被发现了,无助的,无告的,有只动物在小口小口地啜着她的核心。

《小团圆》张爱玲自传性质的小说,上边是与胡兰成。



2、贾平凹来了,他是男性作家里描写女性最厉害的一个,他的性描写也最色情。

妇人高兴起来,赤身就去端了温热的麻食,看着男人吃光,碗丢在桌上,也不洗刷,倒舀了水让周敏洗,就亮着灯上床戏耍。女人一上床,就扭着身子要周敏为她脱,偏不肯自己动手。周敏除去奶罩,借了月光,见一对热烘烘的奶子如白兔般脱跳而出,便一头扎下,噙着乳头呜咂起来。妇人忍不住一声欢叫,死死抱住周敏,侧身将另一只奶子也挤过来。周敏在女人乳沟里一阵乱拱。一会儿,妇人便急切地叫道:“我湿了,你进来吧!”接着抬起腰身,自行将裤头褪了一截下去。周敏弓起一只脚插在妇人光滑的腿间,顺势轻轻一蹬,裤头就滑落床下。女人先是攥了周敏,接着却又将周敏按倒,起身骑了上去。周敏说:“你今天好威猛!要倒插栀子花吗?”妇人说:“你个没良心的,跑了一天,我怕累着你。”说着把周敏套了进去。周敏便不再吭声,只挺身去迎合女人。女人下身早已湿透,冲撞起来就叭叭地响,且不住地颤声浪叫着,周敏被撩拨得火起,忍不住一阵狂颠,二人便大呼小叫着同时过了,各躺在床上喘粗气。妇人问:“景雪荫长得什么样儿,这般有福的,倒能与庄之蝶好?”

庄之蝶的手就蛇一样地下去了,裙子太紧,手急得只在裙腰上抓,妇人就把裙扣在后边解了,于是那手就钻进去,摸到了湿淋淋的一片。妇人便收紧了胯下,夹了那手。庄之蝶说:“那天送给你鞋,我真想摸了你的脚的。”妇人说:“我看得出来,真希望你来摸,可你手却停住了。”庄之蝶说:“那你为什么不表示呢?”女人说:“我不敢的。”庄之蝶说:“我也是没出息的,自见了你就心上爱你,觉得有缘分的,可你是我接待的第一个女人,心里又怯,只是想,只要你有一分的表示,我就有十分的勇敢的。”女人说:“你是名人,我以为你看不上我哩。”庄之蝶把软得如一根面条的妇人放在了床上,开始把短裙剥去,连筒丝袜就一下子脱到了膝盖弯。庄之蝶的感觉里,那是幼时在潼关的黄河畔剥春柳的嫩皮儿,是厨房里剥一根老葱,白生生的肉腿就赤裸在面前。妇人要脱下鞋去,彻底褪掉袜子,庄之蝶说他最爱这样穿着高跟鞋,便把两条腿举起来,立于床边行起好事。妇人体内的层层皱褶如同蚌肉一般鲜嫩饱满,将庄之蝶死死包裹住;又烫热如一簇冬日火焰腾腾地燃烧着他的下体。庄之蝶看着女人腿上细腻莹白的肌肤,手摸上去就感觉了暖玉一样的温润光滑,不由暗自里一阵眩晕。他生平还是第一次接触到这样的尤物,一时便忍不住用牙齿在那腿上轻轻咬了一口,妇人便呻吟着叫了一声。庄之蝶忙问:“咬痛你了吗?”唐宛儿说:“没有,我要你咬,我痛着舒服!”庄之蝶顺着妇人,又轻轻咬了下去。妇人便扭动着身子,哼哼叽叽地叫了起来。直到妇人白腿上已有了一排红红的牙印,庄之蝶才换做了舌头去舔。妇人于舌头的撩拨下不禁周身一阵阵酥麻,两条肉腿开始在他肩上用力地蹭来蹭去,屁股一耸一耸地凑上来,逼着庄之蝶向她体内深入。庄之蝶却清楚自己有早泄的毛病,一时不敢竭力迎合,怕自己过于激动而早早地完事,让女人得不到满足,从此小看了自己;或许以后再不会同他亲近。他太爱眼前这个女人了,他好不容易才得到的女人,他不想失去。他这样想着,便将舌头死死顶了上腭克制了自己,只肯缓慢地来回抽送蠕研,并不急切地用力。妇人沾着动着就大呼小叫,这是庄之蝶从未经历过的,顿时男人的征服欲大起,竟数百下没有早泄,连自己都吃惊了。唐宛儿早满脸润红,乌发纷乱,却坐起来说:“我给你变个姿势吧!下床来爬在床沿。庄之蝶仍未早泄,眼盯着那屁股左侧的一颗蓝痣,没有言语,只是气喘不止。妇人歇下来,干脆把鞋子丝袜全然脱去,带着细汗的香泽,一副全裸的美腿便展现在庄之蝶面前。庄之蝶从后面一把揽住妇人腰胯,妇人却将臀部翘起,两腿绷直,于是呈现了一个雪白的滚圆。在那两股间也开出了一瓣粉红色的荷花。庄之蝶就忍不住俯下身去亲吻了那瓣荷花,荷花就一阵颤抖,仿佛不胜了凉风的娇羞。妇人颤声说:“你快进来吧!我要流了,我等不及了!”就回过头来伸手抓了庄之蝶的东西,急切切地塞了进去。女人臀部犹如氢气球一样柔软而有弹性,令庄之蝶销魂不已,他禁不住一时兴起,兀自剧烈冲撞起来,任女人在自己身下起伏如波滔汹涌,叫个不停。片刻,只见妇人回过头来,蹙着眉叫道:“我来啦!我快不行了啊!”庄之蝶醉眼看妇人如虫一样跌动,嘴唇抽搐,双目翻白,猛地一声惊叫,双手死死抓住床单抖个不停。也便趁势直顶妇人花心,感觉自己仿佛被一簇柔软的蕊瓣儿跳跃着缠绕了,也就一泻如注。

《废都》贾平凹

保姆偷窥主人与荡妇偷情欲罢不能篇

柳月其实没有走远,在街上闲逛了一会,心里乱糟糟的不是味道。估摸唐宛儿已经去了家,就走回来,也不叫门,到了隔壁人家。推说出门忘了带钥匙,要借人家的凉台翻过去开门。这楼房的凉台是连接的,中间只隔一个水泥挡墙,以前几次忘带钥匙,就是这么翻凉台进的屋。当下蹑脚蹑手过来,悄声潜入自己睡的房间,又光了脚贴墙走到庄之蝶的卧室门口,那卧室门没有关,留有一个缝儿,还未近去。就听见里边低声浪笑。先是庄之蝶的声音:“宛儿,你这两次很怪,上次是哭,这次又一直笑,咋回事嘛?”接下来是唐宛儿撒着娇说:“人家舒服到了极端时,就是哭和笑嘛。”庄之蝶说:“把衣服穿上吧,那柳月丢三拉四的,说不定半路就又折回来拿什么东西!”柳月就在心里发恨:你讨好人家,倒嚼我的舌根子,我什么时候丢三拉四了?便听唐宛儿说:“我不嘛,我还要的。”柳月估摸,他们是干过了,不知庄之蝶拿了夫人什么好东西送她,她竟还嫌不够!伸头从门缝往里看时,竟是唐宛儿赤条条睡在床沿,双手抓了庄之蝶的东西在自己的奶沟里来回蹭着。柳月只觉浑身的血液一下子加快了,身体也膨胀得要把肉皮撑破似的。只听唐宛儿又说:“庄哥,我还湿着呢,你就不想再进来吗?”庄之蝶就说:“我不来了,你总说我求你的,我今日要你得求着我。”唐宛儿说:“我也不求你的,只让你给我再摸摸就行。”庄之蝶就头俯下去,一边在那奶子上吸吮,一手在唐宛儿下边去。唐宛儿滚动起来,要他上去,他笑着偏不。就口里一声儿乱叫不已,说:“我求你了,是我求你了,你让我流多少水儿出来才肯呢?”柳月看见那腿中间已水亮亮一片,一时自己眼花心慌,一股东西也憋得难受,呼地流了下来,要走开,又迈不开脚,眼里还在看着。庄之蝶就上去了,挺身朝唐宛儿身上一耸,唐宛儿就“啊”地叫了一声,头颅断了似的歪向一旁,双手上来搂了庄之蝶肩膀。庄之蝶一面动作,一面用舌头舔唐宛儿耳朵。柳月看得脸红心跳,也觉得自己耳朵痒痒地起来。一会儿,只见庄之蝶跪坐了,胳膊挽了唐宛儿双腿,开始轻轻浅浅的出入,似乎有了小猫舔水的声音,柳月就纳闷了这么像推独轮车呢,却听唐宛儿格格地笑着说:“痒死我了,庄哥,你痒死我了!”庄之蝶也不搭话,只是淫荡了双眼,待出入了八九次后,便猛地向里一个深送,唐宛儿登时欢快,“嗷”地高叫一声。柳月看着,不禁恨恨地咬了牙,却不由自主的夹紧了两腿。这时庄之蝶已经恢复了刚才的轻巧,继续着蜻蜓点水,八九次后接着再一个深送,就这样在女人疯狂的叫笑里不停地反复着,终于一个深送死死抵住了,屁股左转几圈,右转几圈。柳月瞪大眼睛,只见唐宛儿脸色潮红,一头的汗水浸湿了碎发,粘在鬓角,便暗自咽了一口唾沫。唐宛儿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腿已经挣脱了庄之蝶胳膊,拼命地向上弓挺着。庄之蝶就顺势滑下去托起了唐宛儿的腰身,之后就开始猛烈的冲撞了。柳月奇怪耳朵里听到一阵阵的巴掌声,待她突然明白了那声响的来源,忍不住一阵神昏,不明白平日里为人师表一本正经的庄老师,竟然这么会摆弄女人。正胡乱想着,却听唐宛儿一声惊叫,头就在那里摇着。双手痉挛一般抓着床单,床单便抓成一团。柳月也感觉自己喝醉了酒。身子软倒下来,把门撞开了。这边一响动,那边霎时间都惊住了。待看清是柳月。庄之蝶忙抓了单子盖了唐宛儿,也盖了自己,只是说:“你怎么进来的?你怎么就进来了?!”柳月翻起来就往出跑。庄之蝶叫着“柳月,柳月”,就急得寻裤子,偏是寻不着,口里说:“这下坏了,她是要给月清说的。”唐宛儿却把他拿着的一件衫子夺下,说:“她哪里就能说了?!”竟把赤裸裸的庄之蝶往出推。一边推,一边努嘴儿。庄之蝶就撵出来,见柳月已靠在她房间的床背上,呼哧呼哧喘气。庄之蝶说:“柳月,你要说出去吗?”柳月说:“我不说的。”庄之蝶一下子抱住她.使劲地去剥她的衣服。柳月先是不让,但剥下衫子了,就不动弹了,任着把裤子褪开,庄之蝶看见她那裤衩里也是湿漉漉了一片,说:“我只说柳月不懂的,柳月却也是熟透了的柿蛋!”两人就压在床沿上。从裤头儿的一侧缝隙里趁湿而入,动作了几下后,庄之蝶就一把扯断了裤头儿。庄之蝶说:“柳月,你怎地不见红,你不是处女,和哪个有过了?”

《废都》贾平凹



女人自慰篇

唐宛儿这么想着,手早在下面摸搓开来,一时不能自己,唤声“庄哥!”便颤舌呻吟,娇语呢喃,于凉床上翻腾跃动了如条虫子。不一会儿,妇人只觉得身下一热,忍不住将食指幻做了庄之蝶的东西插进去,在体内来回勾抹。待凉床咯咯吱吱一寸寸挪移靠着了梨树,一时里眯眼看起枝桠上空的月亮,不觉幻想了那是庄之蝶的脸面,就吐闪着舌头,要把一双腿往庄之蝶身上去搭,于是也就蹬在了树干上。一挺一挺身子,梨树就哗哗把月亮摇乱,直到最后猛地蹬去,安静了,三片四片梨树叶子却就划着斜圈儿一飘一飘下来,盖在妇人身上。

《废都》贾平凹

3、《西厢记》:用词曲写的,牛啊。

[上马娇]我将这纽扣儿松,把搂带儿解,兰麝散幽斋。不良会把人禁害,咍,怎不肯回过脸儿来?

[胜葫芦]我这里软玉温香抱满怀。呀,阮肇到天台。春至人间花弄色,将柳腰款摆,花心轻拆,露滴牡丹开。

[幺篇]但蘸着些儿麻上来,鱼水得和谐,嫩蕊娇香蝶恣采。半推半就,又惊又爱,檀口榅香腮。

[后庭花]春罗元莹白,早见红香点嫩色。灯下偷睛觑,胸前着肉揣。畅奇哉!浑身通泰,不知春从何处来。





《西厢记》王实甫

4、陈忠实《白鹿原》:小说成书于作者40岁后,据说作者已近不惑之年时,觉得自己写了那么多小说,却没有一篇可以压箱底的,大为焦虑。直到写出《白鹿原》后,终于有让自己自豪的作品,这篇小说在问世后,无论在学术界还是读者界,都是一片叫好声。由于作品中有太多露骨性描写,在拿去评矛盾文学奖时,被评委方要求修改,陈忠实在做出妥协后,拿到矛盾文学奖。下面的片段是黑娃和田小娥偷情的描写,拍成电影时,女主角田小娥由张雨绮出演。

按照白天观察好的路线,黑娃爬上墙根的一棵椿树跨上了墙头,轻轻一跳就进入里了。郭举人和他的大女人在后院窑洞里,前院只住着小女人一个。黑娃望一眼关死的窗户,就撩起竹帘,轻轻推一下门。门关死着,他用指头叩了三下,门闩滑动了一下就开了,黑暗里可以闻见一股奇异的纯属女人身体散发的气味。小女人一丝不挂站在门里,随手又轻轻推上门闩,转过身就吊到黑娃的脖子上,黑娃搂住她的光滑细腻的腰身的时候,几乎晕眩了。

他现在急切地寻找她的嘴唇,急切地要重新品尝她的舌头。她却吝啬起来,咬紧的牙齿只露出一丁点舌尖,使他的舌头只能触接而无法咂吮,使他情急起来。她拽着他在黑暗里朝炕边移动。她的手摸着他胸脯上的纽扣一个一个解开了,脱下他的粗布衫子。他的赤裸的胸脯触接到她的胸脯以后,不由地“哎呀”叫了一声,就把她死死地拥抱在胸前,那温热柔美的奶子使他迷醉,浑身又潮起一股无法排解的燥热。她的手已经伸到他的腰际,摸着细腰带的活头儿一拉就松开了,宽腰裤子自动抹到脚面。他从裤筒里抽出两脚的当儿,她已经抓住了他的那个东西。黑娃觉得从每一根头发到脚尖的指甲都鼓胀起来,像充足了气,像要崩破炸裂了。她已经爬上炕,手里仍然攥着他的那个东西,他也被拽上炕去。她顺势躺下,拽着他趴到她的身上。黑娃不知该怎么办了,感觉到她捉着他的那个东西导引到一个陌生的所在,脑子里闪过一道彩虹,一下子进入了渴盼想往已久却又含混陌生的福地,又不知该怎么办了。她松开手就紧紧箍住他的腰,同时把舌头送进他的口腔。这一刻,黑娃膨胀已至极点的身体轰然爆裂,一种爆裂时的无可比拟的欢悦使他顿然觉得消融为水了。她却悻悻地笑说:“兄弟你是个瓜瓜娃!不会。”黑娃躺在光滑细密的竹皮凉席上,静静地躺在她的旁边。她拉过他的手按在她的奶子上。“男人的牛,女人揉,女人的奶,男人揣。”他记起了李相的歌。他抚揣着她的两只奶子。她的手又搓揉着他的那个东西。她用另一只手撑起身子,用她的奶子在他眼上脸上鼻头上磨蹭,停在他的嘴上。他想张口吮住,又觉得不好意思。她用指头轻轻掰开他的嘴唇,他就明白了她的用意,也就不觉得不好意思了,一张嘴就把半拉子奶头都

吞进去了。她噢哟一声呻唤,就趴在他的身上扭动起来呻吟起来,她又把另一只奶子递到他的嘴里让他吮咂,更加欢快地扭动着呻唤着。听到她的哎哎哟哟的呻唤,他的那种鼓胀的感觉又蹿起来,一股强大急骤的猛力催着他跃翻起来,一下子把她裹到身下,再不需她导引就闯进了那个已不陌生毫不含混的福地,静静地等待那个爆裂时刻的来临。她说:”兄弟你还是个瓜瓜娃!”说着就推托着他的臀部,又压下去,往覆两下,黑娃就领悟了。她说:“兄弟你不瓜,会了。”黑娃疯狂地冲撞起来,双手抓着两只乳房。她搂着他的腰,扭着叫着,迎接他的冲撞。猛然间那种爆裂再次发生……他又安静清爽地躺在竹编凉席上,缓过气之后,他抓过自己的衣裤,准备告辞。她一把扯过扔到炕头,扑进他的怀里,把他掀倒在炕上,趴在他的身上,亲他的脸,咬他的脖颈,把他的舌头裹进嘴里咂得出声,用她的脸颊在

他胸脯上大腿上蹭磨,她的嘴唇像蚯蚓翻耕土层一样吻遍他的身体,吻过他的肚脐就猛然直下……黑娃噢哟一声呻唤,浑身着了魔似的抽搐起来,扭动起来,止不住就叫起来:“娥儿姐!娥儿……”她爬上他的身,自己运动起来,直到他又一次感到爆裂和消融。她静静地偎在他的怀里,贴着他的耳朵说:“兄弟,我明日或是后日死了,也不记惦啥啥了!”

《白鹿原》陈忠实

5、宋徽宗:下面的这首词,据说是宋徽宗与一代名妓李师师欢好之后所:

浅酒人前共,

软玉灯边拥,

回眸入抱总含情。

痛!痛!痛!

轻把郎推,

渐闻声颤,

微惊红涌。

试与更番纵,

全没些儿缝,

这回风味忒颠狂。

动!动!动!

臂儿相兜,

唇儿相凑,

舌儿相弄。

6、石康:当代著名作家,编剧,

402

我们做爱,我停止了说话,她也停止了,我们温柔而疯狂地做爱,那种疯狂很温柔,但比温柔要疯狂,比情不自禁要疯狂,比一见钟情还要疯狂。

403

做爱时,我看她的脸。

我什么也没有看到。

她闭着眼睛。

一直闭着。

404

我要你。

我就像相见恨晚般地要你。

我要把你翻来覆去,翻来复起的要你。

我要你成为我的梦幻金花。

我要你僵硬,我要你柔软,我什么都要。

我不会厌倦你,永不厌倦。

我要你细腰。

我要你的吻。

我要你的急促呼吸。

我要你的痛苦。

我不停地要你。

我要你死去活来。

我要跟你一起死。

我要跟你一起死去活来。

我要跟你在一起。

我要你,不停地要你,我要过去的你,现在的你,将来的你,

我一直要你。

我贪得无厌地要你。

我永无尽头的要你。

永无尽头的要你。

永无尽头。

405

永无尽头,亲爱的,你真是永无尽头,心爱的,我也永无尽头。

406

黑暗的、明媚的、有趣的、快乐的、热烈的——亲啊爱的,心爱的,所有的春药都献给你。

407

你的醉态怡人,你有一种让人刻骨铭心的醉态,我在微光里见到了,我记住了,永远不忘,你怎么能如此迷人——所有的会荡漾的多情春心,所有的会引人自杀的死亡秋波,所有的会撩拨人心的长长发丝,所有的油然而生的思念,所有的存在之迷梦,都属于你,属于你,属于你一个人。

————————————石康《在一起》

6、王小波:在王小波的小说中,虐恋是永恒的主题。李银河是他老婆

陈清扬对此的反应是冷冰冰的。她的嘴唇冷冰冰,对爱抚也毫无反应。等到我毛手毛脚给她解扣子时,她把我推开,自己把衣服一件件脱下来,叠好放在一边,自己直挺挺躺在草地上。

陈清扬的裸体美极了。我赶紧脱了衣服爬过去,她又一把把我推开,递给我一个东西说:“会用吗?要不要我教你?”

那是一个避孕套。我正在兴头上,对她这种口气只微感不快,套上之后又爬到她身上去,心慌气躁地好一阵乱弄,也没弄对。忽然她冷冰冰他说:

“喂!你知道自己在于什么吗?”

我说当然知道。能不能劳你大驾躺过来一点?我要就着亮儿研究一下你的结构。只听啪的一声巨响,好似一声耳边雷,她给我一个大耳光。我跳起来,拿了自己的衣服,拔腿就走。

—————————-王小波《黄金时代》

我过二十一岁生日以前,是一个童男子。那天晚上我引诱陈清扬和我到山上去,那一夜开头有月光,后来月亮落下去,出来一天的星星,就像早上的露水一样多。那天晚上没有风,山上静得很。我已经和陈清扬做过爱,不再是童男子了。但是我一点也不高兴。因为我干那事时,她一声也不吭,头枕双臂,若有所思地看着我,所以从始至终就是我一个人在表演。其实我也没持续多久,马上就完了。事毕我既愤怒又沮丧。

陈清扬说,她简直不敢相信这件事是真的:我居然在她面前亮出了丑恶的男性生殖器,丝毫不感到惭愧。那玩艺也不感到惭愧,直挺挺地从她两腿之间插了进来。因为女孩子身上有这么个口子,男人就要使用她,这简直没有道理。以前她有个丈夫,天天对她做这件事。她一直不说话,等着他有一天自己感到惭愧,自己来解释为什么干了这些。可是他什么也没说,直到进了监狱。这话我也不爱听。所以我说:既然你不乐意,为什么要答应。她说她不愿被人看成小器鬼。我说你原本就是小器鬼。后来她说算了别为这事吵架。她叫我晚上再来这里,我们再试一遍。也许她会喜欢。我什么也没说。早上起雾以后,我和她分了手,下山去放牛。

————–王小波《黄金时代》

“薛嵩憋住一口气,插了进去,这仿佛是打开了语言的禁忌。”

《万寿寺》

因为这部小说写了这么多次,这回我想用三言两语说说我和老师的性爱经历:“那时候老师趴在床上,仔细端详我的那个东西。颠过来倒过去看够了以后,她说道:年复一年,咱们怎么一点都不长呢。后来,她又在我身上嗅来嗅去,从胯下嗅到腋下,嗅出这样一个结论:咱们还是没有男人味儿。我一声不吭,但心里恨得要死。看完和嗅完之后,老师跨到我身上来。此时我把头侧过去,看自己的左边的腋窝——这个腋窝大的不得了,到处凹凸不平,而且不长毛,像一个用久了的铝水勺。然后又看右面的腋窝。直到老师来拍我的脸,问我:你怎么了?我才答道:没怎么;然后继续去看腋窝。铝制的东西在水里泡久了,就会变得昏暗,表面还会有些细小的黑斑。我的腋窝也是这样的。躺在这两个腋窝中间,好像太阳穴上扣上了两个铝制水勺——我就这样躺着不动了。”

“从老师的角度来看我,就会看到一张大脸,高鼻梁、高颧骨,眉棱骨也很高,一天到晚没有任何表情——我知道自己长得什么样子。老师送我到医院去看过病,因为我总是不笑,好像得了面部肌肉麻痹症。经过检查,大夫发现我没有这种毛病,只是说了一句:这孩子可真够丑的。这使老师兴高彩烈,经常冷不防朝我大喝上一声:真够丑的!做爱时我躺着不动,就像从空中看一条泛滥的河流,到处是河水的白光;她的身体就横跨在这条河上。我的那个东西当时虽小,但足够硬梆,而且是直撅撅的;最后还能像成年人一样射精。到了这种时候,她就舔舔舌头,俯下身来告诉我说:热辣辣的。因为我还能热这一下,所以她还是满意的……”

——————————————————–王小波《白银时代》

7、手机《刘震云》

“我的亲爱的!我的亲爱的!”她低声悄语的呼唤,但是她并没有碰K的身子。她似乎被爱情激动地晕倒了,摊开两只臂膀仰面朝天地躺着,仿佛在她前面等待着的一定是无穷无尽的幸福,同时她又唱了几句小曲,这与其说是唱小曲,倒不如说是在叹息。时间不知过了多久,他们俩已忘了一切,忘记了自己,忘记了他人。他们俩已完全融合成了一个人。他们只觉得像是迷失了方向,又像是进入了一个异常美妙的国度,比人类曾经到达过的任何国度都要遥远,这个国度是那么异常,甚至连空气都跟他的故乡相异而死去,可是这种奇异又是那么富于魅力,使你只能继续向前走,让自己越迷越深。”

那年二十岁的吕桂花嫁到了严家庄,守一马上嗅出她身上的味道和别人不一样,别的新媳妇身上的味道她也有,但又另外多出一种,这味道类似熟透的麦杏有些腻又有些发甜离她一近眼就发粘,想困,那年因为吕的到来守一的鼻子提前成熟了。

《手机》刘震云

8、安妮宝贝

某夜,我们也曾互相拥抱,以为能以此忘却世界的荒芜,然后雨停了,他穿好衣服走了,天要亮了,我睡了。

一切都不过如此,不过如此而已。

——《彼岸花》

第一个晚上我们做爱了。我想和他做。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想。林的身体陌生而温暖。是年轻的男人的身体,健康而有活力。真好。

我纠缠着他,希望他再来再来,无法停息。

——《呼吸》

在对着他的时候,她的眼神是淡漠的。她是聪慧的女子,看得出他对她的沉迷,所以她不屑。也许她不会爱上任何一个男人。

他在她眼中,太过普通。但是他们又在一起。他们不停地做爱。

没有任何言语,只是彼此折磨。空洞的眼睛,只能看见黑暗。皮肤上的汗水交融在一起,无法洗掉孤独。

——《疼》

那个夜晚,他的失望和寂寞无法言喻。女孩是美丽的,也是温柔的。但是他对她的呼吸,她的肌肤,她的神情全然陌生。黑暗中全是蓝以前的样子。蓝穿着黑色的蕾丝内衣,长发散乱地飞扬。世间有许多比她更聪明美丽的女孩,但没有一个人能象她那样迎合他的需要,激发他的尽情。她象一朵柔弱而强悍的花,在

颓败和盛放的激情中,伸展她的每一片风情的花瓣。快乐而恐惧。

——《七年》

9、《金瓶梅》

那西门庆见妇人来了,如天上落下来一般,两个并肩叠股而坐。王婆一面点茶来吃了,因问:“昨日归家,武大没问甚么?”妇人道:“他问干娘衣服做了不曾,我说道衣服做了,还与干娘做送终鞋袜。”说毕,婆子连忙安排上酒来,摆在房内,二人交杯畅饮。这西门庆仔细端详那妇人,比初见时越发标致。吃了酒,粉面上透出红白来,两道水鬓描画的长长的。端的平欺神仙,赛过嫦娥。

动人心红白肉色,堪人爱可意裙钗。裙拖着翡翠纱衫,袖挽泥金带。

喜孜孜宝髻斜歪。恰便似月里嫦娥下世来,不枉了千金也难买。

--右调《沉醉东风》

西门庆夸之不足,搂在怀中,掀起他裙来,看见他一对小脚穿着老鸦缎子鞋儿,恰刚半叉,心中甚喜。一递一口与他吃酒,嘲问话儿。妇人因问西门庆贵庚,西门庆告他说:“二十七岁,七月二十八日子时生。”妇人问:“家中有几位娘子?”西门庆道:“除下拙妻,还有三四个身边人,只是没一个中我意的。”妇人又问:“几位哥儿?”西门庆道:“只是一个小女,早晚出嫁,并无娃儿。”西门庆嘲问了一回,向袖中取出银穿心金裹面盛着香茶木樨饼儿来,用舌尖递送与妇人。两个相搂相抱,鸣咂有声。那婆子只管往来拿菜筛酒,那里去管他闲事,由着二人在房内做一处取乐玩耍。少顷吃得酒浓,不觉烘动春心,西门庆色心辄起,露出腰间那话,引妇人纤手扪弄。原来西门庆自幼常在三街四巷养婆娘,根下犹带着银打就,药煮成的托子。那话煞甚长大,红赤赤黑须,直竖竖坚硬,好个东西:

一物从来六寸长,有时柔软有时刚。

软如醉汉东西倒,硬似风僧上下狂。

出牝入阴为本事,腰州脐下作家乡。

天生二子随身便,曾与佳人斗几场。

少顷,妇人脱了衣裳。西门庆摸见牝户上并无毳毛,犹如白馥馥、鼓蓬蓬发酵的馒头,软浓浓、红绉绉出笼的果馅,真个是千人爱万人贪一件美物:

温紧香干口赛莲,能柔能软最堪怜。

喜便吐舌开颜笑,困便随身贴股眠。

内裆县里为家业,薄草涯边是故园。

若遇风流轻俊子,等闲战斗不开言

13、石康《支离破碎》中周文与陈小露的乱搞:石康的小说写的都特诚恳,大多是真事,做爱的情节写的很直接,就像饿了要吃饭一样。陈小露是有原型的,也是石康最不能释怀的一个女人曾多次写这个女人 “我叫陈小露,玉体横陈的陈,小巧玲珑的小,露水夫妻的露。”后来孙睿的《草样年华》和韩寒的《像少年啦飞驰》都有模仿这本书的痕迹

第一次在陈小露的床上乱搞,流氓大胆的陈小露索性高潮迭起,而爱不释手的我则意乱情迷与之交配,完事之后,她对我说,以前跟别人做爱时下面不湿,她的台湾老公性欲强烈,经常得用贝贝油之类润滑剂才行,又说和我做爱不知为什么下面总是湿的。

我与陈小露来到窗前,拉开窗帘,一边乱搞一边遥望夜空,陈小露的两只柔软的乳房就趴伏在冰凉坚硬的窗台之上。

11、阿来《尘埃落定》

哥哥早就离开,到有姑娘的地方去了。我拉拉卓玛的手。刚离开头人的酒席时,我们尽量把脚步放慢,转过一道短墙,我们就牵着手飞跑起来,一头扎入了灿烂的花海。花香熏得我的脑袋又变大了。跑着跑着,我就倒下了。于是,我就躺在重重花影里,念咒一样叫唤:“卓玛,哦,卓玛,卓玛。”

我的呻吟有咒语般的魔力。卓玛也随即倒下了。

她嘻嘻一笑,撩起长裙盖住自己的脸。我就看见她双腿之间那野兽的嘴巴了。我又叫:“卓玛,卓玛。”

她一勾腿,野兽的嘴巴立即把我吞没了。我进到了一片明亮的黑暗中间。我发疯似的想在里面寻找什么东西。她的身体对于我正在成长的身体来说,是显得过于广大了。许多罂粟折断了,断茎上流出那么多白色的乳浆,涂满了我们的头脸。好像它们也跟我一样SHE了。

卓玛咯咯一笑,把我从她肚皮上颠了下来。她叫我把好多花摆在她肚子上面,围着肚脐摆成一圈。桑吉卓玛算不得我的情人,而是我的老师。我叫她一声姐姐,她就捧着我的面颊哭了。她说,好兄弟,兄弟啊。

12冯唐《不二》

慧能最喜欢石家庄的石寡妇。石寡妇很小就守寡,骨架子非常小,骨架子上都是肉,压上去仿佛掉进云彩里,仿佛在天堂里。

…………

在石寡妇过度悲伤的时候,村里人请来慧能和尚,慧能念了两遍曾经驱走蝗虫的经,没用,石寡妇没有睾丸可踢,慧能抽了石寡妇一巴掌,石寡妇更悲伤的向他扑来,他再抽了石寡妇一巴掌,石寡妇倒在地上咬他的小腿,牙齿陷入腿肚,血喷出来,半尺。

慧能撕开袈裟,阳具因为疼痛变得比平时更大,慧能手抓了自己的阳具,用阳具抽打石寡妇的后脑、左脸,石寡妇的嘴松开,满脸是慧能小腿的血。慧能在血中找到石寡妇的嘴,捅阳具进去,直捅到她嗓子眼儿。

石寡妇一阵剧烈的咳嗽之后安静下来,即时豁然。

“谢啦,慧能师傅,我没事儿了。还要继续嘬吗?”

“继续。”

在之后的过程中,石寡妇没说一个字,每每嘬到龟头的时候,都下意识的盘旋一阵,舌尖反复磨搓龟头和阴茎之间的沟壑。慧能射的时候,石寡妇通通咽了下去,没说一个字。

慧能提上裤子,出门,说:“你将来如果出家,我送你一个法号吧,就叫慧嘬吧”

16、牛峤《菩萨蛮》

玉楼冰簟鸳鸯锦,粉融香汗流山枕。

席外辘轳声,敛眉含笑惊。

柳阴烟漠漠,低鬓蝉钗落。

须作一生拚,尽君今日欢。

17池莉《怀念声名狼藉的日子》

随着时间的发展,男女双方的身体自然发生了化学变化。豆芽菜不由自主颤抖了起来。可怜的豆芽菜,她不知道自己的身体出了什么问题,更不知道自己下一步应该怎么办,她只是一眼一眼地偷瞥关山。豆芽菜一点都不知道自己的眼睛已经不是平常的眼睛,她的眼睛又红又亮,光芒灼灼,内心之火在熊熊燃烧。关山发现了豆芽菜的眼睛,受到了极大的鼓舞。关山可是知道往下应该怎么做的。关山捧起了豆芽菜的脸,一通猛烈的亲吻。在这势不可挡的激情亲吻之中,小丫头豆芽菜彻底地晕乎了。关山乘胜前进,关山太有经验了,关山是不甘心单方面投入的。

关山说:“抱我!”

豆芽菜答:“嗯。”

关山说:“摸我!”

豆芽菜答:“嗯。”

关山说:“亲我!”

豆芽菜答:“嗯。”

关山说:“舌头!”

豆芽菜答:“嗯。”

豆芽菜无法抗拒关山。豆芽菜就没有意识到关山是能够抗拒的。关山不是普通知青,关山是公社党委副书记,是全市的知青模范。关山是豆芽菜的太阳,照亮了她人生最倒霉的时刻。关山的青睐就是豆芽菜的荣幸。

在关山的支配之下,豆芽菜顺从地做着一些她从来没有做过的动作。这些动作,是以文化大革命为日常生活的豆芽菜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豆芽菜的辫子早散了,她的长发飘荡着,纠缠着,仿佛乌黑的鬼影追随着他们滚动的身体。傻豆豆心惊魄动了。

关山说:“手!”

豆芽菜答:“嗯。”

关山说:“腿!”

豆芽菜答:“嗯。”

关山说:“扣子!”

豆芽菜答:“嗯。”

豆芽菜头晕目眩。豆芽菜热血沸腾,大汗淋漓。女孩子仅存的本能向她预告着危险的迫近。强烈的恐惧交织着强烈的刺激,使豆芽菜紧咬的牙关发出了咯咯的错齿声。

突然,关山停顿下来了。这一刻,整个世界万籁俱静。关山仆倒的姿态就跟死亡了一样。豆芽菜观望良久,慢慢动弹起来。豆芽菜费劲地支起酸痛的胳膊,无声地看着关山,她依然懵懂无知,她依然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些什么。无意间,豆芽菜的手指触碰到了一种冰凉滑腻的东西,她惊恐地尖叫道:“蛇!”

关山忍不住笑了。傻豆豆多么单纯啊!豆芽菜发现的当然不是蛇。粘在她外裤上的这摊透明液体是人类生命的起源。如果它喷射在了豆芽菜的身体里面,豆芽菜就有可能孕育一个新的生命。豆芽菜赶紧缩回自己的手指,羞得面红耳赤。

18、铁凝《大浴女》

“你准备好了吗?”他赤裸着身体躺在黑暗中,轻轻问着远处的她。

她从远处的卫生间推门出来,卫生间的一缕灯光泻进卧室,她就着灯光走到床边。

“你准备好了吗?”她也轻轻问着近在飓尺的他,大胆而又喜悦地望着这个陌生的裸体。

他一跃而起,双手托起浑身发抖的她,将她平放在床上,就着朦胧的光全线他捧住了她的脸。他开始亲她,亲她的头发,亲她的耳朵,亲她的眉毛眼睛亲她滚烫的脸颊。亲她的下巴颏儿亲她的锁骨窝儿,亲她那并不肥硕却筋筋道道的小奶。他还亲了什么?亲她的腰髋衔接的美妙曲线,亲她的膝盖——十二岁跳皮筋儿掉破过的膝盖。亲她的腿亲她的脚,他咬遍她所有的脚趾,他舔着她那微凉的脚面。她被他亲得停止了发抖,她被他亲得活泛起来张狂起来,当他把头滑向她的腿间,用舌尖顶住那里所有的柔嫩和滑润时,她忍不住发出了一声短促而又凄厉的嚎叫。那确是一种嚎叫,不是人类的呻吟,是雌性动物那没有装饰过的欢呼和叫好。那时她的脸也一定是狰狞的,就像所有好到极致的人脸一样。那就是美,是人所不愿承认的美。他就在她的嚎叫声中霸道而又勇猛地闯入了她。

她使他心花怒放,他没有想到一切会是这么和谐这么好。他越是怜爱她就越是深入她,越是心疼她就越是打击她,越是迷恋她就越是折磨她,越是珍惜她就越要摧垮她。

他无法让自己停止,他没有能力让自己停止。她也不让他停止,她和得上他所有的节奏,没有一丝的紊乱一丝的不如意,他们一拍即合。

他使她心花怒放,她没有想到一切会是这么和谐这么好。她高兴他对她的深入,他对她的打击,他对她的折磨,他对她的摧垮。当他的一双大手兜住她浑圆的屁股把她紧紧贴在心口时她情不自禁地再次嚎叫起来。她使他大汗淋漓,他也使她大汗淋漓。汗水浸湿了他们的头发,他依然不能停止。他伸手撩开她脸上的乱发问声闷气地叨叨着我的小心肝儿我的小心尖尖儿我的小亲我要操烂你操死你!他的汗珠噼噼啪啪地砸进她的眼“杀”着她的眼,他的汗珠也滑入他自己的眼“杀”着他自己的眼。他们不能停止。他们从床上滚到了地上,仿佛世界都赚小,都盛不下他们这叫天喊地的飞驰。这真是一种飞驰吧,他把握着她指挥着她引导着她携带着她,她在他的身下柔似无骨又动如脱兔。

他们互相欣赏义互相蹂躏,他们互相欣赏又互相蹂躏,他们互相欣赏又互相蹂躏……

他们相互都永远记住了他们这第一次的最后时刻,当他的动作突然倍加激烈,当他突然如一头英俊的豹子那般低吼着告诉她“小跳小跳我憋不住了”的时候,她只觉得一股热流灌满了她的心窝儿,也唤醒了她沉睡已久的幸福。她幸福。有一小会儿她失去了知觉。当她醒来的时候耳边仍然回响着他的低吼:“我憋不住了”。她终生喜欢他的这声低吼,那么天真,那么情急,那么像亲人。他们真的是亲人,两辈子三辈子的亲人。





19、骆驼祥子--老舍

屋内灭了灯。天上很黑。不时有一两个星刺入了银河,或划进黑暗中,带着发红或发白的光尾,轻飘的或硬挺的,直坠或横扫着,有时也点动着,颤抖着,给天上一些光热的动荡,给黑暗一些闪烁的爆裂。有时一两个星,有时好几个星,同时飞落,使静寂的秋空微颤,使万星一时迷乱起来。有时一个单独的巨星横刺入天角,光尾极长,放射着星花;红,渐黄;在最后的挺进,忽然狂悦似的把天角照白了一条,好象刺开万重的黑暗,透进并逗留一些乳白的光。余光散尽,黑暗似晃动了几下,又包合起来,静静懒懒的群星又复了原位,在秋风上微笑。地上飞着些寻求情侣的秋萤,也作着星样的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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