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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孩子,又是怎么来的呢?」
燕兰指着一旁熟睡的女婴,终究问到了紧要处。杨明雪心中一紧,瞥向唐安,
却见他一脸好奇地搭腔:「是啦,杨姐姐你一直没说这孩儿来历,到底是谁的孩
子呢?」
唐安回客栈找燕兰时,坚持要带着孩子过去,杨明雪便已万分焦急,生怕泄
漏了自己的秘密,却无法阻止。这时燕兰有此一问,显见唐安没跟她讲孩子的事,
却故意让师妹来窘住自己,问得杨明雪又羞又急,瞧见孩子的睡脸,更觉心疼,
却还是强忍羞愧,低声说道:「这是……是我前两天在江畔见着的,是个弃婴。
总不能就放着不管罢?我就带回来了。」
燕兰愕然道:「哪里呀?就在这附近么?」
杨明雪支吾一阵,含含糊糊地点头,心中恨死了唐安,只是忍住。
燕兰将女婴抱了起来,轻轻逗弄她的小脸蛋,柔声叹道:「这样可爱的娃儿,
怎么有人忍心丢在荒郊野外?她爹娘也太狠心啦。」
唐安道:「也许人家有难言之隐,又或者是哪家闺女偷情生下的私生女,不
敢抚养罢了。」
这话刺得杨明雪坐立难安,更觉羞惭。
燕兰忽道:「杨师姐,你打算怎么办呢?」
「我?我……我想先找到其他几位师妹,想办法重建如玉峰的门户……」
杨明雪说到一半,燕兰便轻轻摇手,道:「不是啦,我是说这个孩子,你总
不能留在身边罢?你是如玉峰的主人,却带着孩子……人家一定会说闲话的。」
杨明雪怔了一怔,明知师妹所言不错,却仍忍不住道:「那不要紧,我……
我当她是如玉峰的弟子来养育,那不就行了?」
「也不用如此。」
唐安说道:「杨姐姐要重建如玉峰,可要花好大一番心力,怎能分神来带孩
子?不如就让我和阿兰收养下来罢。反正我们早已成亲,抚养孩子也是名正言顺。
阿兰,你觉得呢?」
燕兰登时面露喜色,笑道:「我就是这么想的,只怕你不肯呢!杨师姐,你
觉得怎么样?」
杨明雪身子一震,抿唇不语。燕兰又问了一声:「师姐?」
杨明雪无从回避,这才强笑道:「也好,那……师妹,孩子就交给你了。你
可得好好……照顾她。」
声音之中,有股旁人难以察觉的哽咽。
其实她根本无从选择。这本来就是唐安的安排,她只不过是照办罢了。
燕兰丝毫未觉杨明雪的异状,朝着怀中的孩子笑道:「好孩子,听到了吗?
以后你就跟着我们啰……嗯,这孩子还没取名罢?该给她取个什么名字呢……」
杨明雪万般难舍地看着女儿,愈觉心痛如绞。孩子若有师妹照顾,总比单单
落在唐安手中来得可喜。尽管自己仍难脱离受制要胁的命运,至少女儿可以平安
成长,只是母女被迫分散两地,仍然令她思之心碎。
把女儿交给师妹,或许是这一连串不幸之后唯一的安慰……看到这个小师妹
怜惜女儿的神情时,杨明雪当真是这么想的。然而,她也瞧见了唐安的森冷笑容,
那令她感到从所未有的不安。
长夜未尽,蟠踞在前的仍是一片恶梦。
恶梦。恶梦。恶梦。终夜不停的恶梦倘若只能以死解脱,杨明雪唯有继续忍
耐下去。
唐安与燕兰带着她的孩子回到杭州,杨明雪看似重获自由,其实不然。她经
过月余调养,精神已复,忍不住前往杭州探望女儿。结果虽然如愿以偿,当晚却
也给唐安大逞兽欲,抱着她的雪白胴体泄了四回。最后一次是在燕兰熟睡时的隔
壁厢房里,逼得杨明雪羞愧欲死,完事之后竟然腰腿乏力,走没几步便又跌进唐
安怀里。
「别这么流连忘返嘛,还想被干的话直说不就得了?」
唐安故意悄声耳语,揉着她的奶子笑道:「再不你下回来的时候多住几天,
我找个机会干你一整天。」
杨明雪又羞又怒,奋力挣开他的怀抱。
若不是关心女儿,杨明雪决不会主动送上门来给唐安凌辱……尽管每次都落
得羞耻万分的收场,但她为了看着女儿成长,仍不惜时常前来自投罗网,就算如
玉峰门中事忙,隔两、三个月也总会来住上几天。直到女儿满了周岁,杨明雪才
逐渐少到杭州,一方面心中踏实了些,一方面也是为了好好重整如玉峰。
化外洞天折损一坛,失踪多时的杨明雪随即重出江湖,江湖上当然会有所联
想,不久便流传着如玉峰被破之后,众女侠忍辱负重、终于反过来剿灭邪教分坛
的说法。但是这「忍辱负重」对于诸女而言,实有言外之意。各路武林人物与杨
明雪碰面时虽仍敬重有加,却往往有意无意地打量她的诱人体态,其中涵义不言
而喻。
除了杨明雪之外,其余四位师妹也遭到同样看待,自然会刺激她们想起那不
堪闻问的遭遇。结果方盈月不告而别,秦嫣、萧韶离门返家,只有三师妹叶云秀
默默留下。杨明雪虽然无奈,却也只能尽力安慰师妹,两人重新召回几名年幼女
徒,皆是当年大难之际适巧离山、逃过一劫的少女,仍旧过着修心练武的日子。
但是光凭如此,并不足以维系如玉峰的声威。杨明雪很快就发现原因出在自
己身上:她的武功退步了。
自从她被唐安奸污以来,内功剑法的修行都明显迟滞,这也罢了。怀孕之后
她假言闭关,实则便于唐安淫乐,武功荒废得更是厉害。最糟糕的是被慕藏春捉
走之后日日服药,被「河车造化方」的邪异药性伤了真元,所受荼毒极为深远,
长久以来气虚血浊,生下孩子之后药性虽灭,却已后患无穷。如今她内功修为折
损泰半,剑法威力跟着大打折扣,倘若真要动手,只怕连当年初下如玉峰的燕兰
都打不过。
全属女流的如玉峰若无高手坐镇,如何能抵挡江湖上一干淫徒的虎视眈眈?
杨明雪知道这一点的严重性,是以在确认门内诸事已定、女儿也在燕兰照顾
下无忧无虞之后潜心苦练,希望能早日调养好体内旧患,回复功力。
内家真气乃是经年累月之功,绝非一朝一夕便能有成。杨明雪自忖数年之内
武功难复,行走江湖时格外小心,不敢贸然与人过招,以免让人得知自己武艺大
退,招致歹人觊觎。相形之下,身为师妹的叶云秀武功反倒显眼,加上杨明雪极
为看重这位仅存的同门,特意指点她本门绝学的精要,不过两、三年功夫,叶云
秀的武功已与昔日的大师姐不分轩轾。曾经轮奸如玉峰诸女的邪教淫徒早在唐安
大开杀戒时死了个精光,江湖上无人谣传叶云秀的闲话,是以这位年轻侠女后来
居上,反而成为如玉峰声望之所系。
杨明雪心系如玉峰大局,对于叶云秀的风采渐盛于己并不在意,甚至乐见其
成,更将如玉峰一切事务交由师妹掌管。旁人以为杨明雪鉴于师门曾遭大难,这
才加紧督促师妹成材,却不知她另有苦衷。如果不让叶云秀早日熟悉门务,当她
前去探望女儿、取悦唐安的日子里,如玉峰的大小事务却有谁人管得?
叶云秀并没有辜负大师姐的期望。这个温柔内敛的姑娘远比杨明雪想像中还
要坚强,在她沉静如水的眼神中看不见一丝阴霾,遭到化外洞天监禁蹂躏的日子
彷彿尽皆虚幻。她的剑术和名声很快便取得了江湖上的敬重,一如当年的杨明雪。
如玉峰门下的弟子日增,杨、叶二女天天忙着教授她们筑基功夫,不知不觉中,
如玉峰逐渐回复了往日盛景。春去秋来,花开花落,不堪的岁月逐渐淡去,如玉
峰女侠的剑锋慢慢重见雪亮,光芒四溢。
转眼间,又过七载。这天方当破晓,如玉峰上柴扉轻启,一双沉静的步履轻
轻踏出小庐,微曦下的长衫洁白如雪,正是杨明雪孤身离山。
算一算女儿也该十岁了。忙于重振门风的七年间,杨明雪完全与唐安、燕兰
失去联系,更不清楚女儿的情况。虽然摆脱了唐安的凌辱,但也同样失去了关怀
女儿的机会。每当思念幼女之际,杨明雪便觉歉疚不已……如今叶云秀已是江南
武林女流之首,声望更胜自己当年;门下弟子历经几年琢磨,也都逐渐崭露头角,
这一切都让她足以安心离山。
她此行目的,便是要将女儿带回如玉峰。燕兰本身便是如玉峰弟子,应当不
会反对让养女回到师门正宗学艺,唯一的阻碍,就只有唐安杨明雪轻咬樱唇,身
子不自觉地发热,加紧脚步奔下山去。
唐安毕竟是孩子的父亲,又与燕兰相好,她实在无法下手杀害。这几年间她
也看开不少,知道她绝对狠不下心肠要唐安的命,此行索性再让他占一次便宜,
却一定要带回女儿。只要回到如玉峰,任唐安如何狡猾,也休想再打她们母女二
人的主意。而她所凭藉的,就是长年修习的武功……尽管尚未回复。
这十年来她用心苦修,剑法已远比当年精纯,但是筋骨经脉受创太深,内功
已难尽复旧观。现下她外长于内,虽然不善久斗,拳掌威力也大不如前,但仍能
使得一手高超剑术。对付内家高手固然艰难,但料想唐安久耽淫欲,绝无内功精
湛之理。只要能逼得唐安不敢贸进,救回女儿也就不难了。
然而这一路上别有险阻,却非杨明雪所能预料的。最大的问题就出在她孤身
而行,一路上对她起过非分之想的歹人竟然多不胜数,简直让杨明雪难以置信。
十年不辍的苦练没有练回她的内家功力,却让她保持着毫无余赘的紧致身材,
腰腿曲线滑润如水,隔着裙裳也难掩她令人惊艳的少妇风采,正是女人肉体最富
韵味的时候,如何不引人侧目?平日光是走在市井街头,杨明雪都能感受到熙来
攘往的人群中飘来阵阵目光,更不时有人有意无意地蹭过她的裙裳。这等明显色
心,杨明雪就算武功全失也不会看不出来,虽然都能默默避开,但却无法阻止他
人的视线在她身上徘徊游走,不由得苦恼万分。
到了酒楼茶肆之中,前来藉故攀谈的男子更多,也有不少江湖中人。其中不
乏言语暧昧之辈,甚至在她投宿客店之际,还有地痞仗着人多、嘻皮笑脸地对她
说道:「大姑娘你一个人住店打尖,可不寂寞?乾脆省点银两跟咱们哥儿俩住,
夜里还不一样有得玩吗?」
随手几掌打掉了一干无赖的牙齿之后,杨明雪随小二来到房中,放下包袱,
一时困倦欲眠。那小二见过她赏人巴掌的能耐,唬得他必恭必敬,退出房外之前,
却仍给杨明雪察觉了他偷瞄自己胸脯的一丝目光,不觉心中烦闷,暗想:「几年
没有独走江湖,变了这番世道!怎么走到哪儿男人都是色瞇瞇的?」
当晚她睡得迷迷糊糊,极不安稳,到了三更天时,杨明雪突然感觉胸口麻痒,
一清醒过来,眼前却是一片黑,好似给人蒙上了黑布。乍醒之间,只感觉到自己
的衣襟已被大幅扯开,有个人跨坐在她身上,粗糙的大手鬼鬼祟祟地揉着她毫无
遮掩的圆润乳球,甚至可以听见对方急促的喘吁声。
杨明雪羞怒交迸,才刚出声叱骂:「什么人!」
正要劈出一掌,忽然「砰」地一声震动了床板,手却抬不起来,却是被绳索
绑住,连到了床脚,四肢皆然。
那偷摸入房的男子似乎大吃一惊,赶紧跳下床去,临走前却又捏了杨明雪的
大腿一把。待杨明雪发劲挣开麻绳,揭去眼前黑布,房中早没了其他人影。一摸
胸口,丰润的谷间垂着一片黏稠精汁,还有好些沾上了颈边、下巴,可以想见那
人用她柔软的奶子夹弄肉棒、畅快泄精的嘴脸,杨明雪惊醒之际,已是他回味余
韵的时候了。
杨明雪怒气腾腾地掏出锦帕,忍着恶心拭去身上污渍,提了剑绕遍客栈内外,
不见有他人清醒。无可追查之下,杨明雪只得闷回房里,心想自己被人潜入房中,
恣行轻薄,却连对方的模样都没瞧见;又想那人给她蒙眼绑缚,手法拙劣,最后
甚至仓皇窜逃,绝非惯常作案的淫贼,甚至可能不会武功。自己枉为如玉峰之主,
竟然被这等无名之辈亵玩,当真是奇耻大辱,愈想愈气。但想起自己对睡梦中受
袭懵然不觉,又不禁暗自警惕:「想不到我内功大损,耳目竟也远不及当年灵敏,
怎地被人扑上身来也没能察觉?」
心想这次还只是被人摸了胸脯,要是对方一潜入房便意在奸淫,自己岂不是
又要失身于人?
当晚杨明雪也不敢再睡,在房中端坐练气,直至天明。离店之际,瞧见昨日
的小二眼神安分许多,虽然起疑,但也羞于追究,心道:「就算真是此人所为,
想来他也不知道我是如玉峰杨明雪,无损于本门名誉。看在他不是江湖中人的份
上,姑且放他一马。」
自此之后,杨明雪投店分外谨慎,决不熟睡,时时有所提防。尽管如此,企
图讨她便宜的男人一路上仍没少过,期间又有一次被人闯进房来,这回倒是被她
的剑逼了出去。杨明雪简直不胜其扰,实在想不透自己明明已非妙龄少女,怎么
遇上的淫徒比刚出道时还多?她却绝对不曾想过,自己受过唐安、慕藏春长期凌
辱之后,早已失却了那股冰清玉洁的英气,却多了一份诱人韵色。在旁人看来,
杨明雪实在不像武艺高超的侠女,全然是个春闺寂寞的娇艳少妇,任谁都能一口
把她吞下去,各路淫徒自然争先恐后,妄想非礼。
如此一路受了不少牵绊,来到杭州府境时已是月余之后,正当暮春。杨明雪
寻到当年唐安住所,出来应门的却是一名痀偻婆子。问起唐安一家去向,老妇手
指邻街,道:「你问的该是唐老爷的府第。从这街口转过去,门建得最高的就是
了。」
杨明雪谢过了老妇,依言走过大街,所见的唐府竟是座重脊高檐的大宅院,
铜环黑漆的大门深深紧闭,未见堂庑,已掩不住豪阔气象。杨明雪没想到唐安会
造起这等深宅大院,愣了一阵,方才举步走近。尚未叩门,两扇大门却已缓缓打
开,左右几名青衣小婢中赶出一人,细声道:「老爷有令,命婢子等恭迎杨姑娘
芳驾。老爷不多时便回来,请杨姑娘移驾厅中稍候。」
初见这等阵仗,杨明雪险些以为找错了家。但是那婢女既称她「杨姑娘」分
明是受了唐安嘱咐,这就决不会错,当下坦然进门,听着身后门板轧轧关上,心
中暗想:「我七年没来杭州了,唐安如何料到我这时会来?看来这些年来他不来
烦我,却也没放过我,恐怕一直布了眼线,这会儿可得小心。」
杨明雪来到厅上,随即便有童仆奉茶,茶汤碧绿,清香馥郁,乃是上等的狮
峰龙井。杨明雪并未举杯,问那小仆道:「你们夫人可在?我此行是来找她,不
见你们……老爷,也不要紧。」
「夫人随唐居士游湖去啦,连同小姐也不在。姑娘若不耐久候,不如先到敝
处一叙。」
言者嗓音清嫩,宛若少女,却是杨明雪十分熟悉的声音。杨明雪讶然转头,
失声而呼:「李……李姑娘!」
自屏风后走出来的,正是道装打扮的李凝真。玉簪贯发、青袍玄履的装扮一
如当年,清秀的脸庞竟也稚嫩如故,身段纤细,步履轻巧,彷彿仍是那个十七、
八岁的妙龄少女。只见她挥袖摒退左右,回望过来的眼神似含苦笑,柔声道:
「明雪姐姐,七年不见啦!不,你应该有十年没见着我了罢?」
杨明雪不觉悄悄点头,回想女儿出生的头三年里,确实没在旧时的唐家看到
李凝真。当时她也不觉如何,毕竟对燕兰而言,唐安和李凝真理当毫无瓜葛,现
下这情景反倒奇怪。「李姑娘,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李凝真莫可奈何地一笑,低声道:「主人要我出来,我就出来了。现下我是
唐府延请的西席老师,负责督导小姐日课,并同老爷讲述炼丹养生之道。」
杨明雪哑口无言,半晌才道:「那,我燕师妹……阿兰她让你住在这?」
李凝真笑道:「她对我才好呢。你师妹觉得我当年在如玉峰上被她相公气走,
不告而别,没向你讨到救兵去对付化外洞天,才导致太霞观被灭,心里一直在意
得很。现在我叫她一声兰妹子,她就叫我李姐姐,别人看在眼里才奇怪呢!」
杨明雪虽然尚未见到师妹,想来也已是个少妇模样了。李凝真只大燕兰一岁,
何以看来年轻如故,委实令她大惑不解,料想也不该是道门内功之效。只听李凝
真低声道:「我们进房里去,再慢慢说。趁着主人不在,你有话可以尽量问。」
杨明雪点头答应,随她入内。
唐府内里堂深院阔,两女过得几处回廊,来到西厢一处小轩前,正是李凝真
平日居处。杨明雪随她走进轩中,顿时嗅得一股薰香,壁上分挂拂尘宝剑,旁设
帘幔床帐,竟布置得颇有仙气,真有道门之风。李凝真寄居于此尚有如待遇,可
见唐安的家业当真不比以往。
李凝真就床沿坐下,招手笑道:「明雪姐姐,你坐这儿。」
杨明雪略一迟疑,在她身畔坐了,说道:「连你这房里都如此摆设,唐安哪
里弄来这等家产?」
李凝真微笑道:「你在如玉峰忙着传艺授业的时候,他就开起当铺来啦,杭
州城里就有好几间。」
杨明雪道:「就是开当铺,也得有本钱。」
李凝真微一沉默,轻声道:「他杀了他师兄。」采花神「江子翔本来就不是
好东西,你也知道……主人夺了他的私产,就有本钱了。这园子是他跟一个落魄
员外收购下来的。」
江子翔正是当年意图侵犯燕兰、后为唐安拼死击退的采花淫贼,虽是臭名昭
彰,武功却是极高,昔日杨明雪曾想除此恶贼,盘算起来也无必胜把握。此时听
说他已然伏诛,杨明雪不觉一惊,道:「唐安的武功竟然长进至此,足以杀他?」
李凝真摇了摇头,悄声说道:「不是。他带我前去,假装要给他师兄赔罪,
以释前嫌。那江子翔不知道我是……淫胎……他跟我来的时候,一没留神……主
人就得手了。不过,先打他一掌的人是我。」
杨明雪秀眉紧蹙,顿时颇感不安。若如李凝真所述,七年来唐安的武功进展
或许并不惊人,下手之狠却更胜于昔。他杀害师兄不单为了谋财,同时也解决了
早年种下的后顾之忧。然而更令她担心的,却是李凝真。
「你也相当听他的话,是不是?」
「是。」
李凝真也不否认,轻声说道:「明雪姐姐,我不像你。你能够重振本门门户,
我却不行。我这身子……就不用再跟你说了罢?你看,我是不是跟十年前没什么
变呢?就是因为我成了淫胎。要是我天天跟男人做的话,可能到死都不会变老,
要一直给男人玩下去。总之……无药可救了。所以我只好听话,因为破我身子的
是主人,他肯上我的话,抵得过其他男人好几次……」
「够了。」
杨明雪不忍再听,直接打断她的话头:「今天我来这里只为一件事,就是要
带我的女儿回去,别的话以后再说不迟。臻儿……她可好吗?」
她已经好久没唤女儿的名字了。这时轻声出口,语调竟有些颤抖,却掩不住
关切之情。李凝真微微一笑,道:「你是说我们大小姐,对罢?兰妹子非常疼她,
恐怕不会让你带走。尤其兰妹子自从掉胎之后就不再有孕,对小姐更是呵护备至
……」
杨明雪惊道:「掉胎?阿兰她……什么时候的事?」
李凝真道:「你不知道么?啊,多半是她没提罢。那是臻儿五、六个月大时
的事,从她察觉有孕到掉胎,也不过短短十几天,那阵子你没过来,我也是事后
才晓得。那时候主人非常阴沉,兰妹子也伤心得很。在那之后,她几乎把小姐当
亲生女儿看待,比之前还要亲密多了。」
听得师妹曾经不幸流产,杨明雪心中自然难过,却也更加担心:如此一来,
燕兰还有可能答应让女儿随自己回到如玉峰么?要是燕兰舍不得与女儿分开,她
可能忍心强行带女儿走?不,女儿是否愿意跟自己走都还是问题,担心燕兰的想
法根本言之过早。
局面既然比预料中复杂,反而该思考最简单的手段。杨明雪毅然起身,说道:
「我得走了。」
李凝真奇道:「咦,你不等主人他们回来?」
杨明雪摇了摇头,道:「等唐安回来,只怕我走不了。他们在游西湖是么?
我直接去找他们,当场就带臻儿走。」
「我不许。」
李凝真轻声遏止,令杨明雪愕然回望。李凝真慢慢站起身来,秀气的双手轻
轻搭上杨明雪的肩头,柔声笑道:「明雪姐姐,你忘记了么?唐安是我的主人。
他要我把你留在这里,我就不能让你走。」
杨明雪凝重地望着她,轻声说道:「我没想过要会跟你动手。」
李凝真依旧笑得轻松写意,道:「别动手最好,我也不想伤到姐姐呢。好姐
姐,千万不要轻举妄动哦,你……现在决不是我的对手。」
杨明雪轻轻拨开她的手,低声道:「那很难说。」
话声甫落,旋即见她手按剑柄,凝势欲发。虽然她如今内力不长,但单论剑
法,绝对能在霎眼间使出李凝真不得不避的凌厉攻势,决不致为她所困。然而当
她试图握紧掌心时,立刻察觉情况不对。这无关乎内功高低,纯属筋骨皮肉之间
的异样,手指虽然可以握住剑柄,却使不出拔剑出招的俐落手劲,顶多只能将剑
刃缓缓拖出鞘外,遑论出手制敌。这不是衰弱,而是「沉滞」正是真气失调、血
脉不顺的表征。
杨明雪瞥见木几上的喷香铜兽,望回李凝身脸上的眼神格外吓人。李凝真柔
声说道:「明雪姐姐,我不想伤你,只好跟主人借点迷香。你一定想要解药对不
对?可惜主人给我的我都服啦,当然没有剩下的。这种」向晚残香「专门夺去女
子劲力,三天之后,药性自解。在这之前,你可得乖乖留在这儿……」
「飒」地一声,杨明雪左手脱鞘、右袖疾甩,蓦地掷剑飞射,剑尖虽未对准
李凝真周身要害,凌厉之势却已令她气息微窒。李凝真急将袍袖一卷,随手卸开
剑锋来势,轻轻巧巧地握剑在手,杨明雪却已趁势窜向门外。李凝真随手弃剑,
闪身拦在门前,笑道:「走不了的!」
杨明雪倏然起掌,如玉峰绝学「星河掌」掌法如瀑披展,霎时连绵不绝;李
凝真信手拆解,却使上了太霞观嫡传的「赤霞真火」内家真力一出,第七招上便
瓦解了杨明雪的攻势,立刻将她逼回房中。
杨明雪娇喘吁吁,自知一拚内力,自己便绝非李凝真对手;加上连拆几招,
气血加速运行,迷香更已传遍全身,再也无法反抗,不觉咬牙道:「李姑娘,你
难道不能帮我这一回?」
李凝真柔声道:「不能哦。当初我被练成淫胎的时候,又有谁来帮我呢?我
记得我还问过你的,你还说」我连自己都救不了,如何救你?「
你不会忘了罢?「
杨明雪闻言一怔,一时答不上话来。李凝真脸上漾起一丝微笑,笑容里藏着
令她惊惧的感情:「所以,我也不要救你。明雪姐姐,你……逃不掉的。」
「爹、娘,人家也要一个妹妹啦……」
游赏西湖的大半天里,画舫上一直响着耍赖似的撒娇声。船栏边的宫装少妇
搂着爱女哄骗一阵,还是没能安抚下来,无可奈何地朝一旁笑道:「相公,我没
辄啦!你去拐个女娃儿回来给她做妹子罢。」
「你准我去?那我就去啦。我瞧那船的小姑娘长得挺俊,就她了罢?」
少妇顺着他目光一望,只见不远处的船头坐了个妙龄少女,窈窕可人,却比
怀中闹个不停的小丫头大了好几岁,不由得敲了丈夫一记,娇嗔道:「你敢乱来,
今晚就别想进房间!谁要你去找个大姑娘?」
爹娘间的调笑没能分散小丫头的心思,仍是想着要妹子。从她懂事以来,唐
家院落里就没一个同年玩伴。虽然父母对她万般疼爱,教她读书的李道长也温柔
可亲,但每到夜阑人静的时分,小丫头眨着眼睛睡不着,总觉得这房间大得有点
寂寞。
她从「李道长」的口中知道母亲曾经流产,小小的心灵中虽然不甚了然,却
明白自己曾经有个弟弟或妹妹,却不幸没能出世。人家都说他父亲唐安是苏杭巨
贾,家财万贯;母亲燕兰出身名门,武艺高超;就连家中礼聘的李凝真道长也是
仙女似的人物,可以说家世不凡。可是,为什么她想要一个妹妹都不行?
以前她就向母亲问过,自己能不能有一个妹妹?那时燕兰笑道:「为什么不
要弟弟,只要妹妹?」
小丫头也答得天真:「要是生弟弟,他就不能穿我的衣裳啦,这样多可怜啊?」
想来是觉得女孩儿衣裳漂亮,远非男子所及。燕兰笑着摇头,柔声说道:
「有你这样的好孩子,我就心满意足啦!看来老天爷不肯再赐我孩儿,也有道理。」
那时候,小丫头还没能听出母亲话中的遗憾。
这日她随父母来游西湖,见到好些年纪相仿的孩子,想要个妹妹的愿望又浮
上心头,不由得吵闹起来。闹到后来,却变成了爹娘打情骂俏的话题,情知再缠
下去也没指望,正觉失望,忽听父亲低声说道:「咱们家大小姐想要个妹妹,做
爹娘的只好尽力而为啦。」
燕兰啐了一声,推拒着他环抱过来的手臂,正色道:「当着孩子面前,你好
意思……嗳,就跟你说不可以……」
片刻之间,爹娘间的气氛让小丫头觉得很不对劲。她看着爹把手伸到娘的红
绫背子下头,似乎在她身上摸着什么,娘的脸一下子变得红通通的,朦胧的眼神
不知是要哭还是笑,口中不住娇嗔:「你……你该住手啦!光天化日的……啊,
你还乱来……嗯、嗯……等等、先、先进舱里……臻儿,你在外面玩去……不、
不可以进来,知不知道?啊、啊……相公,你慢来……啊啊……」
然后爹娘就钻进船舱中了。臻儿怔怔地看着舱外竹帘掩上,不明就里,却听
舱中传来娘亲娇腻的喊声,以及一阵略带黏涩的劈啪轻响。臻儿偷偷凑上前去,
就着帘间缝隙窥视。
只见娘的裙子全撩到了腰上,丰腴的双腿缠着爹的腰际,搂着怀中的男人俯
首呻吟,散乱的发髻使她的背影异常娇弱;父亲却是脱去了外袍,略褪裤裆的下
身与少妇肉体紧密交合,展开一连串凶猛的摆动,连对男女情爱一无所知的臻儿
都感受到其中的侵犯意味,不禁看傻了眼。
无意之间,臻儿发现自己的腿并得好紧,洋绉纱裙下泛开一股种酸麻的感觉,
忍不住隔着裙子揉了揉两腿间的小小肉丘,感觉上就像要小解,可是又不大相同。
突然间舱中的父亲抬起头来,眼睛往舱门这边直盯着看。其时天光正盛,帘子当
然掩不住贴在外头的人影;臻儿被逮个正着,吓得赶紧开溜,却听舱中的娘失声
高喊,似乎被刺激到了紧要之处,声音突然含糊起来。
臻儿不敢再偷看下去,悄悄跳上岸边,找了个草丛想要解手,但是蹲了一阵,
尿不出来。她伸手摸了摸,却明明摸着一片湿润,心中好生迷惘,不晓得是怎么
回事。
最早偷看到爹娘赤裸相缠的景象,是在七岁的时候。那时候臻儿心里是有些
异样,但是看了便跑,也不觉得如何。这几年她又从门隙间偷看过几次,虽然看
不出什么头绪,却总有股莫名的害羞,身体似乎也有所反应,常会觉得下体酸软,
只是不敢同爹娘说起。
她不知道自己身体逐渐长成,牝户虽然幼小,却已经能忠实反应身体的兴奋。
她想起父亲抬头发现自己时的眼神,心中忽然一阵紧张,嘤咛一声,柔嫩的肉缝
里淅淅沥沥,放出了一小弯清澈的水线。臻儿轻轻吁了口气,只觉得这次小解过
后异常轻松,却隐约有点不太踏实。她并不知道方才的尿水中混着些许爱液,正
是她逐渐能感受男女欢爱的证据。
当臻儿回到画舫时,爹娘已然完事,正在甲板上左右张望。臻儿奔上前去,
抬头说道:「爹、娘,我……」
才说了三个字,燕兰便弯下腰去捏了捏她的小脸,爱怜横溢地笑道:「小坏
蛋,以后不许偷看!」
臻儿摸着被捏的脸蛋,想都没想就点了头,口中却道:「我不会看了啦。娘,
你们已经生完妹妹了吗?」
燕兰脸上一红,又给她另一边脸颊捏了一下,笑道:「哪有那么快?你这孩
子真是!」
臻儿双手捧着脸,水汪汪的眼睛像要哭出来,嘟着嘴道:「娘你又捏人家…
…哼,那要多久嘛?」
唐安摸了摸臻儿的头,笑道:「生孩子得要怀胎十月,哪能说有就有?可惜
你就只有一个娘,要是再多几个,就能生得快些……」
燕兰拧了他一下,娇叱道:「你这人真的讨骂!」
唐安虽是随口调笑,臻儿却听得有些不安,就连头上的大手也似乎有点不怀
好意。不知是否自己心虚所致,她总觉得父亲瞥向自己的眼神有点古怪。但她随
即发觉并非如此:那眼神是她自幼见惯的了,与从前并无二致。真正有所不同的,
或是她诠释那眼神的心思这是她首度察觉父亲眼中的饥渴欲望,但她其实还不明
白,那里头瀰漫着危险的气息。
回到唐府之时,已是月上西头。燕兰沐浴更衣之后,便欲就寝,却见唐安穿
了长袍。燕兰道:「今个儿游湖游了一整天,你不累么?这会儿还要练功?」
唐安笑道:「还是得练练。你先歇罢,晚点我就来。」
燕兰浅浅一笑,柔声道:「今天已经做过了,你可别又来,我受不了。」
成亲以来,每隔几天,唐安总会夤夜练功,说是修习师传「幽冥功」的必要
之处,偶尔甚至彻夜不眠。燕兰心知唐安所学内功乃是旁门,有些诡秘诀窍也属
寻常,并不特别在意,很快便习以为常。她却不知唐安出了房门,却未必都在练
功的斗室静坐修练,绝大多数的时候却是同李凝真在一起,享受她娇媚嫩穴的服
侍。
但是这晚的花样有些不同。濛濛月色下,唐安穿过深幽的园林,迳自来到西
北一隅,四下枝叶掩映,一处小屋傍水依垣,远离正房和各处厢房,却是唐府中
最僻静的所在。
这屋子是他买下此园时便建了的,当时便已显得破旧,这些年里也没修葺过,
就连偷闲打盹的唐府仆婢都不来此处,却是唐安最中意的地方。在这屋子里就是
日夜喧闹,也很难惊动府中人等,可以让他毫无顾忌地凌虐李凝真,直到满意为
止。
窗中透出的灯火早已恭候着唐安来到。唐安走进屋内,穿着道袍的李凝真便
即上前相迎,脸色却比平日羞涩许多,柔声笑道:「主人,您交代的事我都办好
啦。」
唐安冷笑一声,道:「放屁!你这淫娃除了陪人上床之外,还能办好什么事
了?」
也不顾李凝真香腮绯红,迳自来到内房门前,一开门,眼前便是一副惹人冲
动的画面。
房中少妇翠翘金钗、云鬓轻挽,打扮得一身宫装,蝉翼薄纱下的曲线玲珑丰
润,绣金襴裙服贴胸前,勾勒出饱满成熟的轮廓。可是她一身华服,却被迫摆着
十分屈辱的姿势:一条长索将她双腕并捆,另一端却悬在梁上,吊得她高举双手,
上身挺仰,丰挺的胸脯高高耸起,长度却刚好容她跪坐在地。这个站不好站、跪
不好跪的吃力姿势,逼得她撑腰绷臀,曼妙的曲线愈发紧致,裸露在外的雪白膀
臂汗珠莹然,紧抿的樱唇隐忍着声声娇喘……
倘若不是亲自干过她挺着肚子、乳汁流溢的身体,唐安还真不敢相信她生过
了孩子,不禁啧啧笑道:「几年不见,姐姐你竟然比以前还美了,真不枉我时时
惦记着你。」
杨明雪恨恨地望着他,骂道:「谁要你惦记了?快……快放了我!」
唐安柔声道:「也不用急。你在如玉峰待了这么久,一定很想念女儿罢?」
说着轻轻抚摸杨明雪的脸颊,笑得一脸诡谲。杨明雪心中一紧,道:「臻儿
……臻儿她……」
「她很好,长得白白胖胖,可爱讨喜,已经是个小美人儿了。」
唐安一边说着,一边笑吟吟地从她脸庞摸到颈边,悄悄下探胸口,低声道:
「只不过她总吵着要个妹妹,偏偏阿兰生不出来。杨姐姐,这事可要着落在你身
上了。做姐妹还是亲生的好,对不对?」
杨明雪娇躯震动,竭力回避揉上乳房的手指,颤声道:「你……你休想!」
唐安笑道:「怎么,你不肯再帮我生孩子了么?」
杨明雪忍着泪水,语带啜泣地道:「我本来就不想!是你……是你逼我的。」
唐安叹道:「你这么说,我也没有法子。不过杨姐姐,你可误会我的话了。
就算你又怀了我的孩子,也不方便故计重施,再来闭关个一年半载,对不对?」
杨明雪听他语调不怀好意,知道他话里另有玄机,双唇紧闭,只是不答。唐
安续道:「所以我已经另有安排啦,你用不着再捧着大肚子躲起来,只要准备照
顾咱们家的小孕妇就是啦。」
杨明雪愕然道:「小孕妇?你……你是说阿兰?」
唐安狞笑道:「当然不是,是咱们亲生的宝贝女儿。臻儿既然想要妹妹,何
不让她自己生一个下来?不但做爹的高兴,还可以免了她娘的十月怀胎之苦,也
算是让她尽一片孝心。」
杨明雪脑中犹如雷轰,霎时一片空白,回神之际瞧见唐安一脸诡笑,蓦然颤
声惊叫:「不可以!你、你疯了么?臻儿……臻儿是你的女儿……」
唐安笑道:「也是你的。臻儿也十岁啦,都懂得偷看我跟燕兰办事了,想必
禁得起干了。这会儿我正要去瞧瞧,看女儿是不是跟她娘一样淫荡……凝真,杨
姐姐就先交给你玩玩,晚点我才来整治你俩。」
眼看唐安转身要走,杨明雪吓得不知所措,当下顾不得羞耻,哭丧着脸叫道:
「不要走!唐安……拜托,你回来!我帮你生孩子,几个都生……不要动臻儿,
拜托你」唐安回头一望,冷笑道:「果然还是做娘的淫荡点。那好,回头我也给
你下个种。你就跟女儿一起大肚子罢!」
杨明雪绝望地哭嚎,奋力挣扎,浑身乏力的她却无法挣开捆缚。李凝真瞧着
她的神情似乎有几分可怜,白皙的脸蛋却已起了阵红潮,遵照着主人的指示掀开
道袍,将她股间的假阳具挺向杨明雪……唐安静静地撇下她们,离开小屋,怀着
恐怖的狂喜踏入夜色,走向女儿的闺房。
点着小烛的房里微光昏黄,映照出臻儿酣甜的睡脸。唐安索性把点亮了灯,
好把女儿看个清楚。
臻儿和母亲一样是鹅蛋脸,此时年幼,看来更是圆嫩可爱,还没长大已是个
美人胚子。睡梦中的她虽然闭上了水灵灵的大眼睛,细柔的睫毛却也十分俏丽,
就连睡脸看来也十分活泼。
那是一份稚龄女童独有的气质,绝非成年女子所能奢望,不单只是天真纯洁
这类秉性,该说是种形诸于外的童真。等她长大,这种气质就会蜕变成别种样貌,
或清秀,或冶艳,或风情万种……然而此刻的臻儿仍是纯朴无暇,理当不会惹来
男人注目,却逃不过唐安的眼睛。
做她父亲十年,唐安早就把臻儿从头到脚都看遍了。然而,当他发现臻儿开
始对他的拥抱感觉尴尬时,他才惊觉这个小丫头已经长大,过几年就会出落成娇
俏迷人的少女。就在此时,他开始有了奸淫臻儿的图谋。
要干臻儿一点也不难。她不像当年杨明雪、李凝真那样武功高强,区区十岁
的娃儿,哪能抵挡成年汉子的侵犯?麻烦的是事后该如何处置。干惯了燕兰、李
凝真的成熟胴体,唐安逐渐想找些新的花招,对于年幼的臻儿愈来愈有兴趣。他
开始经常故意在臻儿面前与燕兰调情,刺激她对于男女之事的好奇,甚至藉着平
日的搂抱暗中抚摸臻儿的下体。他发现臻儿愈来愈懂得害羞,已经有点对自己闪
闪躲躲,她会怕这才是最教唐安兴奋的地方。
他听到杨明雪即将前来杭州的消息后,心中便想:「这女人七年间都不曾来
过,此次前来,多半是武艺复原,想把臻儿带走了。」
于是安排李凝真应付她,自己却带着妻女出游。果然杨明雪不曾提防李凝真,
再次给他逮着;而唐安也决定趁此机会永绝后患,要让杨明雪再也无法违逆自己。
至于方法,就是让臻儿也变成他的玩物,断了杨明雪最后藉以反抗的希望。
想到这里,唐安不禁面露笑容,当下掀开了臻儿的被子。床上熟睡的臻儿穿
着水红绫袄、月白镶边绸裤,小小的人儿显得粉粉嫩嫩,像条小猫似地窝成一团。
唐安轻轻拉开女儿的小手,伸手扯开绫袄,低头往她肚兜底下的柔软肌肤舔去,
手掌旋即伸向她颈后的系带,悄悄解了开来……
臻儿被父亲的舔舐惊醒时,才发现自己的衣服快被脱光了。
「爹……爹?你、你干嘛啊……」
臻儿惊恐地睁大眼睛,原本迷糊的神智马上清楚过来,赫然发现父亲在她床
上,不,是在她身上。这时唐安正把她的裤子往下拉,而这已是她身上仅剩的衣
物,此外就连睡袜都被脱掉了。
臻儿吓得不知所措,连反抗的念头也来不及起,又怯生生地问了一次:「爹?」
「安静点。臻儿不是想要妹妹吗?爹来教你怎样生一个好妹妹。」
唐安诡笑着扯去绸裤,臻儿却赶紧把还在身边的小肚兜抓过来,匆匆忙忙地
随便遮掩,眼里满是疑惑,嗫嚅着道:「妹妹……不是要让娘生的吗?」
唐安笑道:「傻臻儿,你是姓唐,还是姓燕?」
臻儿道:「唐啊!」
唐安道:「那就对啦,你是爹的女儿,所以姓唐。你帮爹生下来的女儿,当
然也姓唐,她又比你小,不就是你妹妹么?」
臻儿呆坐在床,隐隐觉得不对劲,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妥。唐安再次夺过肚兜,
随手扔开,顺手将女儿抱进怀里,抚摸着她的娇嫩肌肤,狞笑道:「你不用担心
那么多,只管听爹的话就是。臻儿最乖,最听爹娘的话了,对不对?」
被父亲拥抱、低声耳语,是臻儿从小习惯的事;可是裸着身子被爹抱住,却
是她回忆所及头一遭。听着唐安的话语,臻儿没来由地浑身发抖,不禁低声恳求
道:「爹,我、我听话……可是,先让我穿衣服……」
唐安笑道:「小小淫娃,哪用得着衣服?」
说话之际,唐安早已开始狎玩女儿的幼嫩胴体,却愈来愈是吃惊。臻儿甫满
十岁,浑身上下只有娇小二字可以形容,却有着长及腰际的细软长发,摸起来宛
如丝绸;稚嫩的小胸脯上仅有些微起伏,轻按下去却柔软得令人吃惊;小屁股圆
圆翘翘,同样非常好捏。乍看之下无甚可观的年幼身体,下手之后却令人爱不忍
释……
唐安摸着女儿的身体,愈来愈是兴奋难耐,忍不住低声道:「母女两人都是
天生的淫荡货色,实在要命!」
臻儿脸上一热,道:「爹,你说什么?我……我听得懂哦!」
唐安笑道:「就是说你和你娘一样,同样欠男人干。小小年纪就生得这般,
长大之后……嘿嘿,我看会比你娘还要了得。」
臻儿却不知道唐安所说的「娘」并非燕兰,而是她极其陌生的亲生母亲杨明
雪,这时茫然不解,却隐隐明白爹在羞辱自己,脸蛋一下子胀得通红,突然叫道:
「爹,你放开我,我不要给你抱了!」
唐安冷笑道:「那可不行,现在才要开始生孩子呢!」
伸手一摸,摸到了臻儿光洁细嫩的下体。
「啊……」
臻儿发出难堪的呻吟,竟是一碰就有了反应。臻儿毕竟太小,底下牝户还只
是两片幼薄的肉瓣,白白嫩嫩的小肉丘上光溜溜地,鲜润得像要滴出水来。唐安
捏着肉唇往外一翻,露出湿润的嫩红色来,见那嫩穴小巧玲珑,不禁笑道:「看
你这小小淫娃的小小淫穴,肯定比凝真还紧。」
臻儿被摸得心慌意乱,意识却很清楚,听到李凝真的名字从父亲口中说出来,
不禁错愕万分,心想:「难道李道长也在帮爹生妹妹?」
没能细想其中涵义,忽然下体一阵强烈刺激,惊得她失声尖叫:「呀!爹…
…爹,你碰哪里……啊、啊!」
原来唐安顺着粉嫩肉唇摸上去,悄悄捻起了她的阴蒂。方才一阵爱抚,对臻
儿的身体来说已是莫大刺激,此时那年幼的花蔕早已勃起,从肉唇之间尖翘起来。
唐安看得欲火高张,喝道:「就说你是个小小淫娃,果不其然!哪有十岁娃儿这
样淫荡的?」
说着手指不断挑逗阴蒂,又推又夹,把臻儿逼得身体不断弹跳,身上的细小
寒毛都竖起来,一下子就哭了出来:「不要啦,爹、好难过……哇、哇啊……呜
啊啊啊……」
虽然臻儿受不了刺激而嚎啕大哭,阴蒂却涨得更厉害了,彷彿随着父亲的手
指一跳一跳,颤抖不已,上头还闪着湿润的爱液。唐安眼见时机成熟,当下将肉
棒掏出,对着怀中的臻儿甩弄一阵,狞笑道:「好了,臻儿,该是给你破瓜的时
候啦!」
臻儿低头啜泣,虽然听不懂破瓜之意,却仍拚命摇头,哭道:「不要……爹,
不要啦……」
唐安哪里肯听,龟头气势汹汹地推向臻儿的狭小肉缝。但是臻儿的穴口实在
太小了,就连她那手指头儿都未必插得进去,如何能承受父亲身经百战的硕壮阳
物?肉菇微微嵌入洞中,便遭遇到绝大阻力。臻儿大声呼痛,叫道:「爹……爹!
拜托……不要!」
然而对唐安来说,这种阻拦形同无物。他嘴角一扬,使动腰力,同时抱紧臻
儿的屁股,硬是撑开了臻儿的柔软蜜穴,将龟头塞了进去。怀中的臻儿猛然绷紧
身躯,小小的背脊拚命颤抖,嘴里的声音几乎喊不出来,但还可以听出她的呻吟
声。唐安狠下心肠,用力挺进,粗大的肉棒随之节节深入,闯进了从来没有人光
临过的稚嫩秘境。守护臻儿童贞的薄膜怎堪欺凌,当场贯破。
「啊」鲜红的血珠沿着肉棒滚落,点滴落地,犹牵着几许晶亮蜜液。
臻儿失声惨叫,几乎当场昏了过去。娇小的身体紧紧弓起,剧颤着渗出满身
冷汗。她根本什么也没办法想,只是痛得栽在唐安怀中。稚嫩的穴肉紧紧裹住父
亲的肉茎,在剧烈疼痛中阵阵收缩,唐安几乎连动都没动,就已经达到泄精的边
缘。他万万没有想到,插进年幼的臻儿体内竟会得到这么强烈的快感,绝非在燕
兰、杨明雪、李凝真的成熟女体上所能体验到。
强烈的交媾超乎了臻儿的身体所能负荷,热呼呼的嫩穴凝聚了她全身的气力,
使劲抵抗肉棒的入侵。唐安也被女儿的狭小膣穴夹得全身冒汗,感受到前所未有
的刺激。他抓着臻儿的屁股不顾一切地抽动,亢奋到了极点,早就可以把精浆射
满女儿的肉穴,却总觉得不够满足,贪婪地压榨着臻儿的娇弱身体……
「爹、爹、爹啊……」
臻儿苦闷地呻吟,却绝不是神智清醒的嗓音。唐安低头一看,却见臻儿泪眼
相望,唇边口涎流淌,一副失神昏眩的模样,哪里像是个十岁稚女?那股柔弱堪
怜的气韵顿时引发他的嗜虐心来,猛然大笑:「臻儿乖!爹这就……让你有个好
妹妹了!」
臻儿还没领会过来,忽地被父亲紧搂入怀,汗湿的胸脯贴上唐安身子,同时
也惊恐地跳动起来;一股灼热的精流喷进她温软的蜜穴,宛如剧毒般蚀烙下来,
几乎让臻儿以为那东西瞬间注满了全身。臻儿不知道那一阵热流是什么,却直觉
感受到她被侵犯殆尽,而是犯人就是她的生父……
精浆从臻儿红肿的穴口缓缓溢出,牵丝黏绺地滴在床上。唐安意犹未尽,继
续在女儿体内摆扭一阵,好一阵子才肯拔出,摸着臻儿涕泪横流的小脸不住夸赞:
「好女儿,夹得真紧!哦,还在夹……你这丫头再过几年,肯定比你娘还要浪…
…」
「呜呜……我、我要跟娘说……爹一直弄痛人家,好痛,好痛哦……」
臻儿眼泪汪汪地低着头,余痛未消的幼穴仍在痉挛,娇小的身体不断发出呜
咽。唐安嘿嘿低笑,说道:「臻儿放心,等等爹就带你去见娘,让她看看爹有多
疼你……不过,先让爹再来一次罢!」
在臻儿的惊叫声中,唐安的肉棒再度硬挺起来,如狼似虎地捅进爱女的湿嫩
窟穴,每一下抽送都伴随着臻儿痛不欲生的哀嚎。但是乖巧的臻儿只是拚命忍耐
痛楚,虽然被唐安干得又哭又叫,那双小手却完全没做出捶打或推拒,只是惊恐
地攀着父亲,愈痛的时候抓得愈紧。
这晚唐安干了臻儿三次,又让她的樱桃小嘴吮着自己的阳物,最后一发才射
进女儿的口中,把臻儿呛得咳个不停,一大半的精液都流了出来。当臻儿以为一
切终于结束、抽抽噎噎地抹乾眼泪的时候,唐安却把臻儿抱下了床。
「爹……拜托不要了……臻儿好累,快要死翘翘了……」
臻儿害怕地哭诉,唐安却笑得一脸狡猾,低声笑道:「好,好,爹今天不再
干你啰。爹现在呢,就要带你去找娘啦。」
臻儿泪眼朦胧,脸上一片茫然,却听唐安继续笑道:「来,要自己走啰。不
用拿衣服了,反正等会儿也用不着的……」
偏僻的房门再度打开,房里正上演着极其淫乱的戏码。
房中两具赤裸女体剧烈交缠,乳房互相挤来挤去,汗水交融,地上的白浊黏
液积了好几洼,十分夸张。吊着杨明雪的绳索此时已从屋梁放了下来,绑着杨明
雪的那端却没解开。李凝真与她贴身相拥,乐不可支地呻吟摆腰,道袍下伸出的
假阳具疯狂抽插着杨明雪的肉穴,干得她哽咽悲泣,虚弱地求饶:「快停下来,
不要再弄了……」
李凝真变成后天淫胎之后,子宫已无法孕育胎儿,却转变为蓄存男子精液的
所在。在她对杨明雪施奸之际,体内的男精几乎是每隔几下抽送,便透过淫器管
道喷发一次,没过多久就把杨明雪的膣穴射满,转眼变成李凝真每动一下,肉洞
中便溅出一片黏液的地步。到后来被两女淫水掺得稀了,根本是滴滴答答地直漏
下来,而杨明雪也差不多快要崩溃了。
「哈、啊哈哈……明雪姐姐……不要客气嘛……」
李凝真也是连声娇喘,凌乱敞开的道袍下裸胸起伏,却显然精力充沛得多,
一脸欢愉地笑道:「我还有好多好多精液没给你耶,都是我这几天才被男人灌的,
除了……主人之外,还有三十多个人的份喔……你看,又漏出来了啦……」
对杨明雪数年不曾动用的牝户来说,李凝真的侵犯实在太过刺激,干她的方
式真不知是恨是爱,总归就是毫不留情的狂插。狂风骤雨般袭来的羞愧和快感逼
得她全身发麻,眼泪、汗水、淫液和没能抚育给女儿的丰沛乳汁全数氾滥成灾,
一边发抖一边浸湿了自己浑身上下。杨明雪被过头的高潮逼到精疲力尽,昏过去
又醒过来,这时眼前一片白雾,却隐约看见一个让她揪心的身影。
那是个全身赤裸,迷惘地看着她的小女孩。
「臻儿!」
杨明雪颤声呼叫,益发悲切:「臻儿!你是臻儿对不对?你怎么……唐安!
你真的……连她都不肯放过?」
牵着臻儿进门的唐安站在一旁,得意洋洋地笑道:「话别这么说,这叫肥水
不落外人田。臻儿的屄穴可妙得很呢,又紧又嫩,跟你一样欠干,不愧是你的亲
生骨肉啊!」
光溜溜的臻儿披着长发,疼痛的下体一路滴着爹的精液,好不容易跟唐安走
到这里,却看到她完全无法理解的景象。
她睁大眼睛看着李道长的下体,完全不明白她怎么会生出鸡鸡来,又怎么会
抱着一位好漂亮的阿姨,像爹对她那样拚命摆着腰?那阿姨一定跟她一样,感觉
好痛好痛……还有,她为什么一直盯着自己看呢?
爹还说,自己是她的……亲生骨肉?
「来,臻儿,这才是你亲生的娘,你就是从这个湿淋淋的肉洞里生出来的哦。
以后你就要回到亲娘身边啦,记得要好好跟娘学艺,学得一身躺给男人干的好功
夫。」
唐安一边指着杨明雪正遭蹂躏的蜜穴,一边把臻儿的头给捏过去,低声笑道:
「当然,也要跟李道长多学学。她不但是男人爱干的浪货,还会干女人呢!要好
好学着当个淫娃,听见没有?」
臻儿茫然不解,但是听惯了爹的教诲,还是不自觉乖乖点头。杨明雪咬牙切
齿,却连骂都没法骂出声来,反而是在李凝真遭唐安羞辱、不自觉兴奋加重的挺
进下大声哭喊。片刻之间,杨明雪在女儿面前再度高潮,乳尖颤动,奶水无可挽
回地喷出,让臻儿的唇边第一次尝到母乳的滋味。
臻儿霎霎眼睛,有点畏缩地用手指去沾,偷偷把奶水舔了乾净。她忽然有点
明白,自己的将来会变成什么样子了。
女孩儿的成长,往往快得令人惊喜。
短短三、四年时间,臻儿的衣衫全换新了,身材长高,胸臀曲线也浮凸起来,
已然是个亭亭玉立的俏姑娘,一颦一笑全透着青春气息。看在父亲唐安眼里,当
然是件得意不尽的事。
自从臻儿给唐安破了身,继而被告知自己的真正身世之后,唐府表面上毫无
波澜,私底下却有了些变化。在唐安的布置之下,杨明雪一如原定地向燕兰提议
收臻儿为徒,异于初衷的是变成她自己留居唐府,不会把臻儿带上如玉峰。尽管
杨明雪正因爱女失贞而悲痛难当,却还是在师妹面前竭力表现如常,燕兰自是乐
见其成,欣然答应。
不用说,杨明雪一住下来,便成了唐安和李凝真玩弄的对象,花样百出,无
所不用其极,甚至设计她在高潮边缘时给燕兰撞见,让她涨红了脸也不敢叫出来,
好几次都差点穿帮。更令她难堪的是,唐安竟然时常要她和臻儿一起脱光衣服,
母女两人同时在床,任他戏耍。
当杨明雪急着想保护臻儿、忍着羞愧地抢过肉棒时,唐安就会向臻儿笑道:
「臻儿你看,你娘就是这么浪,每次都要打头阵呢!」
可是就算臻儿给唐安奸淫之时,李凝真也会抱着她调笑:「明雪姐姐,你看
臻儿被主人插得好高兴喔,真不愧是你的孩子耶……」
总之没有好话,真让杨明雪羞得百口莫辩。
最让杨明雪不知如何是好的,就是臻儿的心思。杨明雪对于唐安奸污女儿的
行径本来恨之入骨,几乎想跟他同归于尽,可是臻儿却拚命抱住了她,不愿爹娘
相残。当时臻儿完全不懂乱伦的严重,杨明雪虽然伤心欲绝,还是寄望着臻儿心
灵受创不深,盼她长大后尚能摆脱阴影。没想到在唐安的调教之下,臻儿不但没
有受伤的样子,反而慢慢接受了父亲的观念,逐渐习惯唐安和李凝真对她施加的
淫虐,到头来完全变成了唐安的小女奴。
事发半年之后,臻儿已经和先前一样活蹦乱跳,成天嘻笑,私下却天天都替
父亲舔硬肉棒,好让他狠狠干翻娘亲和李道长。当然,最后臻儿还是免不了被唐
安的精液滋润一番,却时常是她主动过来孝顺父亲。杨明雪看在眼里,心头总是
一阵矛盾,但是只要女儿开心,她也就不说什么了。几年下来,倒是以臻儿最听
唐安的话。
臻儿日渐成熟貌美,加上身兼如玉峰杨明雪、燕兰两女侠的传人,已在苏杭
之地芳名远播,开始有少年子弟前来大献殷勤。有天唐安在女儿房中发现几张浮
水花笺,上头写得浓情密意,尽是四方才俊写来倾诉爱意的诗文。唐安把女儿找
来一问,臻儿顿时红了脸蛋,倚着父亲肩头撒娇道:「爹,有好几家的公子被你
女儿迷住啦,你得不得意啊?」
唐安往她香臀一捏,笑道:「得意个屁!你这小妞儿不学好,跑去外头抛头
露面,想嫁人了是不是?」
臻儿被拧得蛾眉微蹙,腻声道:「人家……才没有呢。」
唐安道:「还说没有?写信来的这群混小子,你看中哪一个啦?」
臻儿笑着摇头,娇声轻诉:「我才不理他们呢!臻儿一辈子都要陪着爹,谁
也不嫁。」
冲着女儿这句贴心话,唐安就喜不自胜,当下赏赐了女儿半天欢好,到隔天
臻儿都还魂不守舍。
谁也没想到,让臻儿嫁不得人的事转眼便发生了。
臻儿十四岁生日的前一天,杨明雪忽然怒气冲冲地提剑冲进唐安书房,劈头
便骂道:「唐安!你这贼头干的好事!」
这些年来杨明雪虽没对唐安百依百顺,但也不曾动气翻脸,这时唐安见她如
此光火,不禁奇道:「我干什么事了?」
杨明雪眼角含泪,压低了嗓子道:「臻儿……臻儿真给你毁啦,她有孕了。」
唐安先是一愕,继而狂笑道:「我说什么事呢?这是喜事呀!」
杨明雪怒道:「你还敢说!那是你……你跟臻儿乱伦的孩子。要是生了下来,
你教她以后怎么跟人说去?」
唐安笑道:「跟谁说?那是我的孩子,就是臻儿的弟弟、妹妹。阿兰既然肯
收养臻儿,再收养一位孩子又何妨?」
杨明雪气得说不出话,蓦地作势拔剑。唐安急忙伸手按住,往她腰际一搂,
笑道:「女儿怀孕,你这做娘的怎么反倒翻脸?是不是我当年没再赏你一胎,如
今就不高兴了?」
杨明雪拨开他的手,仍是十分恼怒,道:「说甚浑话!臻儿尚未出阁就有了
孩子,你教她怎么怀这十月的胎?见得了人么?」
唐安硬是将她抱了过来,嘻皮笑脸地道:「如玉峰杨女侠也是处女,怎么就
生了女儿?」
「你……」
杨明雪脸上一红,气势顿减,只得低声骂道:「不许提这话!要是给人听见
了……可不成。」
唐安笑道:「有甚关系?难道我家娘子这么害臊,被相公干了十几年还怕给
人知道?」
杨明雪怒道:「谁是你娘子?你别乱说!」
但她给唐安一抱,身子早已发热;这声斥骂全无威严,对唐安来说倒像是打
情骂俏。唐安索性吻起她的颈子来,逼得她细声喘息,同时调笑:「好娘子,还
害羞呀?叫声相公,我就给你来个痛快的。」
「不……不要。」
杨明雪奋力抵抗,偏生全身软绵绵地,半点气力也没能使上。唐安太瞭解她
了面对强侮她可以宁死不屈,却对耳鬓廝摩的轻软戏弄毫无招架之力,尤其是在
心意不定的时候。
「别逞强了,瞧你湿的……唷,我只是说说罢了,湿得这么快?」
伸到她裙里的手贼兮兮地乱摸,勾起的手指掏得她浑身发颤,倚在唐安怀中
直喘。唐安拔出湿漉漉的手掌,把她羞红的脸颊抹得丝丝晶亮,低声取笑:「想
要了罢?」
杨明雪颦眉强忍,直到被挑逗得噙泪娇唤,亟盼纾解,这才出声示弱:「随
……随你罢……」
「真不听话!你刚刚说什么?」
唐安啧了一声,故意将高高鼓起的胯间顶住她的屁股,轻轻摩擦,却不付诸
行动。杨明雪醒悟过来,心中不禁气恼;含羞抿唇好一阵子,终在不知不觉间给
他摆布得裙裳都湿透,娇声呜咽:「相……相公,我要……」
唐安双眉一轩,大笑着将她按上花窗,就在书斋里把那浪涛澎湃的胴体大干
一番。杨明雪惊惶回眸之际,双乳已经贴陷窗上雕花;或是怕路过仆婢惊觉之故,
连呻吟声都分外急切勾人。
这一场唐安玩得痛快无比,悦耳的「相公、相公」听得他满面春风,干了一
次又一次。完事后肉棒大觉痠疼,却是意犹未尽。事后杨明雪悠悠转醒,拖着酸
软无力的身子沐浴更衣,才想起自己兴师问罪未果,不禁满腔羞怒,却又有种莫
名的落寞。
生气归生气,其实杨明雪也无可奈何。女儿早就站在爹那一边,自己的身子
也被予取予求了四年,实在很难再逃离这种淫乱的日子。臻儿怀孕的消息令她想
起自己的经历,如今之计,似乎也只有故计重施。
隔天夜里,唐府设宴庆祝臻儿帨辰,杨明雪、李凝真照例在席;筵席过后,
众人来到园中水榭乘凉,唐安吩咐奴婢摆酒,又是一番热闹。臻儿被一干长辈轮
着考较功夫,红着脸接过唐安佩剑,便在庭中练起招来。从如玉峰入门剑术「朝
露十三式」使起,随手夹杂「霞光」、「神岚」两路剑法,偶尔使一招唐安传授
的旁门剑技,却用上了太霞观的「空明流光」身法。
这一下演武揉合三家所长,虽然翻新出奇、别树一帜,却让唐安、燕兰、李
凝真等看得嘻笑不绝,拍手叫好。臻儿撇下长剑,跺脚娇嗔起来:「爹娘好坏!
明明说要验收功夫,怎么取笑人家?」
燕兰微笑道:「如玉峰的武功被你使成这样,可真是花拳绣腿了。都十四岁
的人儿了,再不长进点,你师父都不要你啦!」
「师父才不会呢!」
臻儿笑嘻嘻地扑进杨明雪怀中,像猫儿似摩娑着脸。杨明雪啼笑皆非,轻轻
抚着臻儿发际,心中颇为感叹。在燕兰面前,她也只能给臻儿唤一声「师父」凭
什么唐安时时都是臻儿的爹?
只见唐安俯身拾剑,笑着递到杨明雪面前:「说到如玉峰的剑法,还是我们
杨大侠女独步武林,还请杨女侠演练几招,替咱们的好女儿做个身教。」
燕兰当然听不出唐安公然调笑师姐,嘻笑赞成;杨明雪脸上羞热,饮了杯酒
掩饰晕红,接过剑柄之际,感觉到唐安偷摸了一下她的手指。她恍惚地走开几步,
湿润的双眸只在眨眼间透了点幽愁,蓦地里翩然起剑。
时值夏夜,杨明雪穿了一袭提花绢衫,璎珞薄纱里酥胸半掩,隐约透着柔腻
的雪白肩颈,水绸长裙直曳至地,却更添她的剑舞轻盈。杨明雪眼睫微拢,神情
身段都彷彿醺然欲醉,荧荧剑光流云般旋展开来,上彻云霄,下映庭寰,剑艺精
纯之处令人屏息,却还掩不住她那与月色相溶的一身惊艳。
那不是青春妙龄的灵动之姿,而是女子柔润如水的极致。
「杨师姐她……当真是愈来愈美了。可惜师姐不嫁人,世间男人真没福分。」
燕兰忽然一声轻叹,已带醉意的脸上一片向往,彷彿又回到了当年如玉峰上
的小师妹。唐安微微一笑,瞧着那翩跹身影饮尽一杯,悄悄地道:「是么?」
不用说,他心底自有答案。燕兰只看见师姐舞剑的丰姿,殊不知师姐这身打
扮全是唐安授意而为。
在杨明雪迷人的剑舞底下,正压抑着一股美人微醉的蹒跚;酒意趁着她起舞
之际散逸遍体,令她有种失魂落魄的晕眩。每当她略一摆腰,饱满的乳团就在仅
堪围束的绢衫下跃动不已,乳间深沟里早已逼出汗珠,衬得白嫩透红的胸脯愈增
艳色。在她举步回旋时,薄可透空的绸裙往往自腿根处一路服贴,将那丰润修长
的美腿彻底拱现,几可窥见肤光。
若在大白天里看来,杨明雪这一身打扮完全掩不住曼妙身材;即便是在庭夜
掌灯之下,一切也都若隐若现,足以让有心者看得心痒难搔,着实勾人欲火。杨
明雪自然心知肚明,却也只能含羞忍怯地照办。在师妹面前,她再紧张也得表现
得泰然自若,但还是无法不注意唐安投来的灼热视线,只能抿唇不语,藉以按下
屡屡欲泄的喘息……
是夜燕兰沉醉梦乡,唐安却悄悄起身披了袍子,静静前往他一人独享的秘境。
当他到时,小屋里早已春色无边。李凝真轻按臻儿香肩,在她耳后娇声道:
「臻儿来,像这样对准你娘的那儿,扶着它慢慢进去……对啦对啦,是不是愈来
愈紧了呢?插到底了就慢慢退出来,再狠狠插下去……」
娇腻的嗓音中夹着杨明雪羞怯黏腻的呻吟,竟似处子初夜那般生涩。
「嗯,嗯……娘,我要进去了喔……」
仅着抹胸的臻儿呖呖细喘,股间耸立着一条细长弯翘的假阳具,听着身后的
指示慢慢戳进杨明雪的湿嫩牝肉;细如人指的淫器轻易钻入,虽无粗涨外观,却
搔得膣穴底部猛烈收缩,偏偏难以紧裹器身。空自用力的结果,旋即弄得杨明雪
肉穴酸软,频频泼泄淫液,明明欲火高张却无从尽兴,当真阴损得很。可这淫具
插在臻儿体内那头却是极粗,塞得臻儿的小嫩穴饱满鼓胀,周围的薄嫩肉瓣紧紧
吸附淫器,随着摆动不住吞吐,滋滋作响。
李凝真拍手笑道:「臻儿真聪明!来,你娘从酒席就一直忍到现在,现在该
是好好犒赏她的时候啦。」
臻儿喘息不已,娇声答应,把全副精神都放在腰上,尽其所能地模仿唐安奸
淫她的模样来侍奉娘亲。
杨明雪席间所着的丽装早已褪去,浑身赤裸的她紧咬银牙,拚命忍受着被女
儿奸淫的诡异快感,却仍耐不住那恶毒淫具的催诱,终于还是放声哭唤出来。白
皙的肉体随着臻儿动作翻腾跳跃,连李凝真也趁机揉上她的丰胸,捏着香汗恣意
玩弄。她股间所插的假阳具却是粗大无比,不住喷出少许精浆,显见道袍下的娇
躯渴求爱欲,正兴奋得难以自制。
唐安看得心旷神怡,下体麈柄充血高昂,一时却没打算上前参与。臻儿已经
怀孕,迟早都得离家藏匿,直到偷偷生下孩子才能回来,这段期间当然得有人陪
着她。无论派杨明雪或李凝真相随,只要臻儿不在,余下那人都没理由留在唐府,
到时候怕是三女一齐离家的状况。
倘若如此,他可有一段时日不能随时奸淫三名女奴,自然要培养她们互相慰
藉的好习惯。否则李凝真兴头一来,找来成群壮汉满足淫欲还不打紧,万一把杨
明雪和臻儿一齐群奸,可就不好收拾。谁知道李凝真会不会记得杀光他们,好让
冰清玉洁的杨女侠贞洁如常呢?应该是不可能的。李凝真一定舍不得那些让她销
魂的肉棒,臻儿则会被汉子们压得动弹不得,任其为所欲为。至于杨明雪一定想
拔剑,可是因为被轮奸得浑身虚脱,除了拚命夹紧男人的肉根之外,其实也只剩
呻吟声堪为抗拒手段……
「啊……凝真,住手……别、别这样……啊!」
杨明雪娇声悲吟,骤然把唐安拉回现实。李凝真仰躺榻上,已经和臻儿前后
夹击,同时插弄着杨明雪的蜜穴与后庭。杨明雪坐在她身上,紧搂着臻儿不放,
不知该迎合哪一方的抽送,双眸却已朦胧起来,鲜润的唇边淌涎滴垂,彷彿快要
昏了过去。臻儿拥着娘亲娇声轻喘,回头望向唐安:「爹,快来、快来……娘的
嘴还空着喔,快喂娘喝点东西嘛……」
臻儿的孝心、李凝真的奴姓、杨明雪的韵味、还有唯一能睡在他枕边的爱妻
燕兰。
这样就足够了。明知难逃精尽人亡的下场,唐安也不打算停下他长年纵欲的
行径那是从某个时候、某件缘由开始,再也停不下来的定数。
唐安展颜一笑,宽解衣袍,慢慢踏向火热缠绵的爱奴们。穠丽夜色一如往常,
一如往后,一如她们熟悉的夜,和那迤逦入梦的呻吟。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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