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五岁那年第一次见到一支阴茎,一支真正勃起的阴茎。
90年代末,盛行着一个叫跳跳鼠的健身器材,"干"字型,底部装有弹簧,双脚踏上去就可以不停地蹦啊蹦。那年的夏天,是我所有噩梦的开端。母亲在七楼的家中午休,放我一个人下楼玩耍,我拎着我的跳跳鼠在午后三点的阳光下愉快的跳跃着,这时一个约二十五六岁的青年骑着自行车撞倒了我,我无法得知他是不是故意的,毕竟那个年龄的我也判断不出。我从跳跳鼠上摔下来,并没有受伤,这个男人硬要带我去医院,我只好服从,但是他牵着我的手来到的却是小区后面即将的完工的住宅楼。他伪装出一副善意的样子喊我用后入的体位趴在了楼梯上,哄骗我说是检查有没有受伤。随即男人掏出了他的阴·茎,细细软软的,跟我说“摸一下吧,像牛皮糖一样”。于是五岁的我,出于好奇心的伸出了手,一点一点的去触碰,那支阴·茎也随之一点一点的胀大。肿胀到我可以看清上面因充血而突起的血管。他问我知不知道大人是如何生孩子的,我摇头,他说:“那我来告诉你吧”。我并没有反抗,幼童的好奇心永远比恐惧大那么一点,这是极其危险的。他脱下我的内裤,用他那根勃起的阴·茎来搜寻幼童身体的入口。似乎是失败了,似乎是我出于疼痛的反抗让他心虚。最后无奈下,他喊我帮他手·淫。并且射了我一裙子的污秽物。
但是家人始终是不知道的,五岁的孩童并不知道这种行为意味着什么,粗心的母亲也始终未发现我裙子上的精斑。
十岁那年,母亲神秘兮兮的带我去了省城,说是我身上有问题,类似于先天性的残疾,而至于是什么样的残疾,母亲始终三缄其口,只是指着我的下身说:“你下面有病”。和母亲坐了三个小时的大巴,来到了省立医院的妇科,一个极其不耐烦的中年女医生接待了我,粗暴的喊我躺在妇科诊疗的椅子上,岔开双腿,又草草的安排我去喝水做B超,周围的女人们都在用好奇的眼神看着我,看着为什么一个小孩子会来看妇科。后来医生给我的下面注射了局麻,用小刀切割了下身,然而我还是不清楚自己究竟得了什么样的病。母亲的三缄其口和医生的不耐烦让我始终觉得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是一件极其污秽的事,可能和五岁的那件事有关,可能是怀孕。我只能默默的忍受着术后下身的刺痛,以及尿尿时下身针扎般的痛楚,用一个十岁小孩最大的忍耐力去扛。
我的整个青春期都在极度的抑郁和自卑中度过。长得并不算差的我,始终没有敢谈过一场恋爱。
在这期间我逐渐的发现了母亲一直瞒着我的秘密,我从家里的抽屉深处找到了那一年的病例,无孔处女膜,以及处女膜切开术的手术单。这让我心中的一块大石头落了地,同时又压上了无数更小更琐碎的石头。五岁那年的性侵,并不是插入性的性侵,我还是个好女孩。但是十岁那年的处女膜切开术很可能导致我初夜不会见红,那我该如何解释,解释自己并不是一个坏女孩?
想表达的是,希望所有做家长的都能够保护好自己的小宝贝,不论是男孩女孩。这个世界上的恋童癖并不在少数,更可怕的是熟人下手。孩子并不知道性意味着什么,可能并不会告诉家人,今天,在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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