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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9-13 09:10:00 |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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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心间
  
  随着社会的进步,每一天都是新鲜的,都在改变着,从人们盎然笑意的脸蛋、着装的新颖,餐桌的菜系丰富、搭配,娱乐项目的花样繁新、姿态万千,种种迹象表明,社会是在发展中进步着,迈出的步子持稳久健。
  
  到底是保持传统还是接受潮流,到底是那一种文化在影响着传承,这个问题始终矛盾化着,一部分人坚持着传统,一部分人搏击着浪花,还有一部分人徘徊在传统中一点点的接受着,接受着新的事物同时并且适应着新的环境。
  
  对于生活在农村的孩子们来说,依稀还能见识到一些或者是认识一些简单的农用工具和谷物植物,而城里的孩子就差一些了,这并不是说城市里的孩子不如农村孩子见识远。其实,城里的孩子的见识和眼界还是比农村孩子要强一些的。
  
  农村孩子是玩着泥巴长大的,而城里的孩子确实玩着花样变化着的,一个是淳朴憨直,一个是思维敏捷,谁也不能说谁不好,就如同大哥别说二哥一样。只不过,彼此的平行线已经越来越相近了。
  
  现如今的魏喜,也如同现在的孩子般,生活在这个环境下,那种渗透的意识,也在不知不觉间影响着他,他自己却没有注意到罢了。
  
  
  魏喜让离夏照看孩子,什么也不要去做,在他的地盘里,一切服从他的安排。
  
  坐在客厅里的离夏,换好脱鞋之后继续哄着孩子,脑海里回想到了刚才的经历。尤其是寺庙里的佛像,她的脑海中或多或少的受了一点点影响。
  
  在寺院里公爹说话时的古怪眼神,佛像的那种姿态奇怪的拥抱,即便离夏再是开朗无所谓,也不能脱离人的情感范畴,毕竟现在那东西是赤裸裸的,毕竟彼此的身份在那里摆着,想来想去的,离夏暗自啐了自己一口「心理想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事啊」。她那白皙的玉颈也跟着脸蛋泛着酡红,好不羞涩难当。
  
  望着公爹打开客厅后门的背影,暗暗脸红着,她轻摇竹篮哄着孩子的手放到头上,虚了一口气,柔胰轻抚胸口,安抚了一下自己之后,这种自我放松的形式让她逐渐沉静了下来。
  
  她的脑海中又想到了「事物的发展必然要经历一个过程,如那春夏秋冬般,每一个事物每一件事情都有着它们自己发展的规律,强求不得,顺其自然,既然本心已然打开了,自己为什么还要羞涩,可是那东西竟然是...,人家可是女人呢」。
  
  那尊被请来的佛菩萨在进入正房后就被离夏悄悄的放到了东跨手的厢房中,也不知道老公看到这个之后会是怎样的表情。再不去想那些东西了,离夏复又轻轻晃起了摇篮。
  
  后院的小菜园,进深狭长,闲置已久的一片空场,在魏喜眼里看来「依旧是浪费着,不如种一些菜蔬,正好可以利用起来,尤其是自家所出的东西,自己放心,给孩子们用也方便」,出于这种想法,后院的那片地,也就被改成了小菜园。
  
  客厅后门直对着后院正房的门,这一条过道,被魏喜用青砖铺就了过去,东半拉划分了几块区域,主要是种一些短菜,譬如香菜、茴香、辣椒、茄子还有莴笋,每一样都不多,虽然种类看似繁多,实际上拢共没有巴掌大,也就是为了改善改善饮食,也是为了应承儿子儿媳妇不让他种地的一种自我安慰,其实他的心理,儿子和儿媳妇岂能不知道。
  
  过道西边架了长菜,豆角啊、黄瓜、西红柿,每一样都不多,就两小架的量,还用农具划拉个小水渠,分作东西,易于灌溉。
  
  把西墙的门留出一条半米宽的路,整齐划一错落有致,看不出一丝杂乱。其实后院的门也不常开,毕竟魏喜的哥哥已经搬走几十年,那后院的老宅,早已吩咐给了老兄弟魏喜。
  
  离家也有些日子了,看着满院菜蔬茂密的样子,魏喜呲呲牙苦笑,心道「这几天没看着,都长野了,除了茴香刚长出一点点,黄瓜老了,柿子也开花了,哎呦,香菜都出挺子了」,望着这些菜蔬,魏喜朝着瓜架走去,心理潘恒着要打发一些送给邻居了。
  
  魏喜走出后门时,并不知道房中儿媳妇的想法,他在后院的小园里采摘了几个较为新鲜红火的西红柿。农村里管这个叫火柿子,味道甜美多汁,营养丰富,魏喜心理也是知道的,哺乳期的女人吃这个没什么问题,他摘好了几个西红柿,又选了几条直溜的黄瓜。这中午的菜食算是准备好了,暑天人的胃口不强烈,吃东西也不似其他季节,所以他选择了夏季必备的食材作为中午的饭菜,考虑的不可谓不周到。
  
  走进厅堂,魏喜把菜蔬篮子放到了锅台上,冲着儿媳妇说道「天热,没什么胃口,中午咱们就吃这些,晚间再鼓捣点别的,都是些时令菜蔬,不过呢,什么都要适量,吃多了也不好,尤其是你现在的情况」
  
  「恩,我知道,又是有禁忌吧,吃多了对孩子不好呗」离夏笑着说道,那柳眉低竖,新月弯弯,怎么看都特别的喜人。
  
  看着儿媳妇那乖俏模样,老人心理一甜,慈祥的说道「对,就是你说的这样子,这阵子石榴现在还没下来,等石榴下来了,爸给你弄一些尝尝,石榴也不错的,多吃倒是不碍事」,
  
  「爸爸你知道的可真多啊,好多东西我都不清楚呢,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啊,有你这个婆婆妈妈的爸爸真好」离夏开心的说着,
  
  「看你说的,俏皮话都上来了,你是经历少,多了就知道了,尤其是对孩子,可马虎不得啊,是不是啊乖宝宝」魏喜看着摇篮里的小孙子说道。
  
  「遵命,看你啊,比我们当爹妈的都操心,你也该放放担子了,都操劳半辈子了,要是让宗建看到了,又该说我不懂事了,嘻嘻,其实他也不懂」离夏温柔的冲着公爹笑着说道。
  
  「慢慢学习中就懂得了,谁也不是天生就知道的,你们给我买的电脑,别看我知道的少,没事的时候,我也研究研究这些呢,要是不那样的话,我也是什么不知道。一个大男人啊,心总是糙的」魏喜自慰的说道,
  
  听到公公自励勤勉,离夏随口建议起来「你看,没事的时候,你不出门,在家里,咱们有方便条件,你下下象棋,种种花草,做一些修身养性的事情,我听说老人就该调节身体,培养自己的情操呢,这也是很不错的事情」,
  
  魏喜抬着手,食指对天,轻言满语的对着儿媳妇说着「修身养性自古有之,每个人的方式都不一样,有强身健体的,有栽花弄草的,还有钓鱼下棋的,看书写字都是不一样的。在城里啊,邻居也不走动,我认识的人也没有一个,你看,在农家,街坊邻居的,好好个热闹凑在一起,每天都有很多乐子,你这回再体验体验,很不错啊」
  
  看着公爹那鱼回大海的纯意,离夏双手拄着下巴,巴巴的望着他,听完老爷子说完接口道「你呀,农村情节太重了,在城里其实也可以和乡下那样的,你看好多老年中心啊,娱乐健身的,水写临摹,棋牌笑场都能满足绝大部分人的需要」,看着公公望着自己,离夏又接着说道「你呀,多在城里居住些日子就会适应的」
  
  魏喜摇了摇头说道「咱们农村的生活淳朴,活到老做到老,你看咱们后场的王大爷,都八十多了,自己还不是鼓捣着那两分地,从来不用儿女伺候,我知道你们怕我孤单,给我买了电脑,人啊不能玩物丧志,该劳作就要劳作,不劳作还叫农民吗?再者,城里居住的话,腿脚也不利索了」
  
  显然,公公所说的一番道理,离夏不太认可「看你说的煞有介事似的,那都是你自己找的借口」,
  
  「多活动活动腿脚,人也精神,也利索,远的不说,就咱们村的张达两口子,随着儿子进了城,才六十多岁,没住二年,两口子就腿脚不利索了,没进城之前,张达多硬朗的一个人啊,哎!你说他这不是自己找病吗」魏喜慨叹的同时,越发坚定自己的念头。
  
  那种老辈传承下来的勤劳精神在他身上无时无刻不显露着,要不是去了儿子那里一个礼拜的话,他还是原来那样子,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很有规律。晚上再晚也不超过九点睡觉,不过去了儿子家,好多不便,自己也就顺口说了一些不让儿女觉察的习惯,心底还是出于对别人的考虑存在着,怕打扰了儿子们的生活,怕儿女认为自己不适应生活,不得不那样做罢了。
  
  稍稍沉默了一阵,离夏脑筋活络,想到了电脑,她似乎又找到了话题,朗朗说道「那你也知道,活到老学到老,既然有了方便,为什么不上一些聊天的网站寻找一下适合自己性格的同城老伴」,话一出口,又引到了老伴问题上,
  
  「哎呦,闺女,绕来绕去的,你又在开导爸爸找老伴了不是,爸不是和你说了吗,即便找的话也要往后推,孩子还小呢,现在找不合适啊」魏喜听了儿媳妇说的,他自己自有打算,以前是为了自己儿子,怕儿子受气而不说老伴,现在呢,今时今日的情况摆在眼前,怎么着也得从实际出发。为了孙子,魏喜再次拒绝了儿媳妇的好意。
  
  「说来说去就是不考虑自己呗,那你自己的问题你怎么办」离夏这种主动大胆而又亲切的关注老人的问题令魏喜有些吃不消。
  
  魏喜心理活动着,自己说吧,会影响家庭,不说吧,儿媳妇催问下,即便傻子也知道她说的「问题」是什么,魏喜心理左右为难着,不过他也没有起其他心思,脑子一动计上心来「这样吧,等孙子上了小学,到时候我就说,这样总可以了吧」,
  
  原以为这样就能打马虎眼过去,谁知道儿媳妇根本不吃他这一套「六七年之后,你可真敢说啊,你这是在对宗建说呢,还是在应付我啊,爸爸」离夏端着小拳头气呼呼的说道,尤其是最后呼喊的爸爸,更是语气很重。
  
  「闺女啊你就别逼爸爸了,算爸爸求你了」魏喜也耍起了无赖,
  
  「扑哧」一声,离夏笑了出来,「爸,你真可爱」离夏吐了吐舌头说了这么一句,把个老魏搞的不明不白的,这也叫可爱?老魏头真的是无话可说,一脸的萌像在一个中年人脸上显露出来,摇篮里的小宝宝适时的咕哝着身子,这一老一小卖萌的样子着实让人忍俊不禁。
  
  离夏起身抱起摇篮中的宝宝说道「把把尿喽,把把尿喽」,说话时已到了后门,她突然转身冲着公爹说了那么一句「傻样」,然后就推开半掩的后门,走了出去。
  
  这回魏喜彻底的搞懵了,望着蹲在台阶下面的儿媳妇,那素色裙装包裹的健美身姿,他真不知道儿媳妇唱的是哪出戏,这都什么跟什么啊,转念一想,老魏就开朗的笑了,一个大小孩哄着一个小小孩,还拿他这个老人当老小孩,呵呵,这样子的日子过得也很舒心啊,同时把他们公媳间的情感又拉近了很多。
  
  中午时分,外面的天气好像火炉一样烘烤着大地,空气中弥漫的蒸腾透过院子一层一层的推了进来,幸好是出廊出厦的房子,相比之下,农村老家的气温比起城里还是要凉爽一些的,不过,外面暴起的蝉鸣此起彼伏的一声声的催唤着,远处的青蛙也起哄跟着胡闹,呱呱声的配合着,一个天上一个地下遥相呼应,把个夏季烘托的本色尽显。
  
  屋内,已经是背心裤衩的魏喜满头大汗,正在地面上泼洒着清水,窗子也已经被他全部打开,过堂风虽是热腾腾的,但聊胜于无。怕儿媳妇嫌热,老魏拿出木水桶,把西瓜浸泡在水中,那机井打出来的水哇凉哇凉的,又怕降温的慢,随即投了一大包冰块放到里面拔着,采取这种方法比放到冰箱中冰镇的实用效果更好更直接,西瓜绿油油的飘在水中,那载浮载沉中渐渐的安稳下来。
  
  八仙桌子上拢共一盘白糖拌西红柿,还有一盘黄瓜拌酱,提前熬好的绿豆汤清爽可口,这些吃食,都是酷暑里必不可少的饭菜。
  
  笼屉里摆着几个规矩的馒头,生活水平的提高,注定着品质的提升,就拿这个馒头来说,以前那绝对是个头大的离谱,如今的模样,完全改观了,变成了小巧可爱型。
  
  「个头大」那是过去年代普遍的现象,现在啊,你就看不到那种规模的馒头了,老魏自己蒸的,他挺有耐心的,也不怕麻烦,个个都是月饼大小,你还别说,儿媳妇离夏还就爱吃老人蒸的馒头。
  
  城里是吃不到这种亲情口味的,那机井水一放,大锅就架了起来,虽然外面热,不过看到儿媳妇吃到自己蒸的馒头配着凉菜时,魏喜身上的热气似乎都淡了下来。
  
  「晌午头啊热,一会儿啊把西瓜切了,你尝尝这白糖拌西瓜」魏老汉开心的看着离夏吃着饭,他自己一边抱着孩子晃悠着,一边怡然自得的吃着。
  
  打算替换公爹,要把孩子接过手里,但被魏喜打断了,离夏只好回到座位上安心的吃了起来。「爸,你看你满头大汗的,你也别尽顾着别人啊。恩,蒸的馒头还真好吃,比城里买的强啊」离夏一口馒头一口菜很是开胃的样子,
  
  「我没事,我习惯了这些,咱爷俩还矫情这个啊。恩,好吃就多吃,少贪咸多清淡,多吃蔬菜,补充水分」说着话的时候,拿起筷子蘸着西红柿的甜水凑到孙子口边,小家伙抿着嘴踢腾着哇哇的笑着,那模样越看越是心爱「你看宝宝,还挺自足的」,
  
  「爸,你自己也吃啊,一会儿我喂他」说着的时候,离夏自然的贴近了八仙桌子,她那年轻的身体在裙子的包裹之下显得分外有型,挺拔健硕的两只饱满的乳房也压在了八仙桌子上面,沉甸甸的随着呼吸随着吃饭,轻轻的耸动着。
  
  回到老家农村,离夏的行头还未更换,这要是换成那不穿内衣的丝裙,那姿态,沉甸甸的摆在桌子上,火爆的物事会是何等壮观,真就像烘烤熟了的金黄透香的嫩羔羊,即使你再没胃口,也会馋涎欲滴的。不过,老魏在扫了几眼之后,除了感叹生活水平的富余之外,其他的倒也未放在心上。
  
  孩子交到离夏手中时,魏喜起身取出木桶中的西瓜,整个瓜身上已经有些冰凉,切开之后,鲜红的瓜瓤冒着凉气般勾起了人的食欲,魏喜熟练的把西瓜切成小三角状,摆在一个盘子中,然后又拿来白糖淋撒了一些,剩下的一半放到了冰箱里,顺手从冰箱上面取出几根牙签插在瓜瓣之上。
  
  然后冲着等不及的离夏说道「喏,白糖拌西瓜,解解热」,离夏轻拭了一下头间的汗珠,拾起一根牙签,就把西瓜塞进了嘴里,」哇,真好啊,心理一下子就凉了,爸,你也尝尝吧」离夏迫不及待的又塞进嘴里一块说道,「你吃你吃吧,我喝一瓶啤酒好了,天儿还真热」抹了抹额头和脖子间的汗水,魏喜从冰箱中取出一瓶冰镇啤酒,也不倒进杯子中,对着瓶子吹了起来。
  
  简简单单的中饭,浓情无限,温馨无限。
  
  收拾完毕,魏喜走到院中,把门关上,到农村不比城里,有时候你在家中裸露或者是洗浴,被串门的人撞见很是平常,考虑到儿媳妇来这里,魏喜可谓用心良苦。
  
  「要是觉得热的话,就去冲个凉吧,浑身黏糊糊的也不舒服」魏喜接过孩子说道,孩子不安分的在魏喜的怀里挣扎着,魏喜双手夹着孩子的腋下,晃悠了起来,一边哄着孙子一边冲着离夏撇了撇嘴「快去吧,这小家伙在这里还要适应适应,有些生分呢,一会儿啊,我去给他洗个澡,让他也凉快凉快」
  
  看着儿子被公爹抱在手中,呵呵声中越来越大,离夏朝着公爹说道「恩,那我去洗个澡了,身上确实是黏糊糊的,很不舒服」,然后赶紧的起身走进了西屋。
  
  在抽屉里拿出一条干净的手巾然后问道「爸,浴室里沐浴乳还有吗?」,
  
  魏喜听到房间里传来儿媳妇的声音,魏喜抱住了小孙子,说道「我那个用的,你们用不惯的,你再拿一瓶吧,洗头水倒是还是你们买的,也是你们用惯了的,哦,诚诚听话哦,一会儿啊,咱们也洗白白喽」,说完继续哄起了孙子。
   
   离夏转身拿着洗澡用品推门走了出去,厦前的荫凉处热气不显,可看到台阶下面的那小块花草间空气蒸腾着灼烧的样子,唏嘘了一声,忙用手遮住眼帘,趟着小碎步,紧走了几下来到东厢房,刚要进去,想到没拿换洗衣服,忙不迭的又翻回头回到自己的房间里,捡了一块丝巾,随手又拿了件吊带和一条短裙,把衣服夹在腋下,走了出去。
  
  看到儿媳妇出去又回来拿东西,魏喜摇了摇头,「说老家伙们丢三落四的,其实这年轻人有时候也是这样嘛」魏喜逗着小孙子自言自语的说着,
  
  离夏走进浴室关好了房门,来到里面的花洒下,她把遮挡的帘子拉了起来,褪掉自己的素色裙子,叠好放到一旁的衣架上,手熟练的伸到后面解开扣瓣,呼之欲出的乳房就释放了出来,好像还透着热气似地,大号馒头般地白花花的随着弯腰脱掉丝袜,坠在前胸,那沉甸甸的雪白霜华,怜惜的轻轻托了托,也难怪同事开玩笑说她的胸部「七斤二两还高高的」,
  
  玲珑有致的美体毫无遮掩的在浴室中散着诱人的光芒,离夏试了试水,调整好温度,闭眼享受起来。
  
  午间洗一个舒服的热水澡,把身体上黏糊糊的汗液冲刷掉,顿时感觉身轻如燕,好不自在啊。
  
  冲了冲浴花,然后打上洁白的沐浴乳,轻轻的擦拭着全身的每一个角落,旖旎从风玉貌花容,举手投足间透着娇媚,好一幅美人浴水,好一个花枝娇俏。
  
  这边的魏喜自儿媳妇离开房间,倒也没有清闲,他哄抱着小婴儿,把孩子洗澡的一应事物准备了出来。
  
  中午放到院子里的清水,此刻已经沸热,他取出了婴儿洗澡的盆子,打好水又添了添凉水,试了试温度,感觉到了孩子能接受的范围内,开始给孩子洗起澡来。
  
  这一回孩子不干了,在新的环境下尤其接触新的事物,孩子有些陌生,腿踢腾不断,嘴里哇啦哇啦的呼叫求救着,水花溅的魏喜身上到处都是,幸好婴儿的澡盆还算狭长,魏喜把孩子放到水中,任其跪爬,也顾不得孩子闹唤了,迅速的给孩子洗了起来。
  
  这时,离夏换好衣服,推门走了出来,看到公爹在给孩子洗澡,忙不迭的跑了过去「爸,你休息会儿,我来吧」,
  
  魏喜抬眼望去,看到儿媳妇颠颠而驰中震颤的肉身,他急忙低下了头,专注的扶着孩子答非所问的说道「这水是现成儿的,手巾和浴巾我也准备好了,可能孩子在新环境里有些陌生,有些不习惯吧」,
  
  看着公公那满身的水珠还有头上挂着的汗液,离夏不忍的说道「爸,你看你,衣服都湿了,一会儿你也去冲个凉吧」,离夏对公公的细心照顾孩子很是感动,那都是在默默中进行的,没有目的,不求回报。
  
  离夏的加入,多少令孩子安分了一些,连哄带逗的,公媳俩交换着抱着孩子,扶持着他坐在浴盆里,把他前胸后背腋下用温水轻轻的洗了一个遍。
  
  魏喜夹着孩子,让他站立在浴盆中,离夏把婴儿洗澡的护肤液揉在手心,给孩子轻轻的涂抹着,小家伙看到妈妈在给自己洗澡,呼哈着双手抖动着,脚也离开了盆子,踢来踢去的,魏喜驾着孩子的腋下,笑眯眯的说着「你看看他呀,这个坏蛋,刚才还闹呢,你来了,他就找到了主心骨,嘿嘿」,
  
  离夏嘴里捣鼓着「听话,不要闹,马上就好,马上就好」,
  
  在给孩子洗屁屁的时候,孩子如同恶作剧般,滋出尿来,射了半米多出去,正聚精会神的离夏哪里想到儿子这么不安分,一下子搞的她狼藉一片,那短裙和吊带也不知道是洗澡水多一些呢还是尿多一些,总之,湿漉漉的让离夏很是无语。
  
  孩子的澡倒是洗完了,可离夏的身体也如同公爹一样,浑身再次沐湿一片。
  
  她那个吊带明显超出承受范围,两个肉呼呼的乳房被水浸湿已然把轮廓映了出来,虽然胸部包了一层丝巾,可那乳头却俏生生的很不安分的被水印了出来,竟然还是翘挺的。
  
  「恩,你抱着,我给他披上浴巾」魏喜吩咐着儿媳妇,
  
  他站了起来,从身后的躺椅上拿起浴巾,孩子洗过澡之后,还是活蹦乱跳的样子,玩心大起非常嗨,嫩嫩的小脚丫踩来踩去的很不老实,脑袋更似个拨浪鼓,摇来摇去的颇为自足。
  
  魏喜打开暖黄色的浴巾,从孩子的胸口围了过去,同时手探到后面,打算给孙子围个全身。
  
  「宝宝可真不老实啊,让爷爷抱,让爷爷抱」魏喜的双手掏在孙子身后,任你怎么哄,那奋力舞动着双手的小家伙,咯咯咯的笑着,但就是不配合工作。
  
 「听话听话,别老扑腾」离夏双手夹裹着孩子,探着身子迎着公爹
  
  或许是感觉到了约束,孩子不光是脚丫晃动,身体也晃动起来,魏喜抓着浴巾的手此时转到孩子身后,浴巾包裹着孩子的身子,他打算从孩子的脖子后面把浴巾翻到里子中,这个时候,手背触碰到了两坨热乎乎肉嘟嘟的东西。
  
  魏喜心思全在孙子身上,随口吐了一句「听话听话,哎呦,什么这么肥啊」,这也就罢了,他在围裹中持续了两秒这样的接触,总算把浴巾围裹好了。
  
  被男人触碰到乳房的离夏脸腾的一下就红了,魏喜抬眼看到儿媳妇那充满红晕的脸蛋时顿时也发觉问题的所在,他呵呵憨笑着「哎呦,你看看我,刚才,呵呵」,
  
  看到公公脸上憨笑中的表情,尤其是那眼神还扫了两回自己的胸脯,离夏有些气鼓鼓「坏老人故意的,坏老人」,那一抹羞红如三月桃花,绽放着娇艳在午后。
  
  离夏又哼了一声「还不去洗澡换衣服,看你那一身湿漉漉的」,
  
  单手抱着孩子,鼓胀胀的胸脯子一起一伏的,乳头在吊带里麻酥酥的感觉搞的离夏心痒难挨,女人的敏感是细微的,尤其是刚才那「毫不客气」的触碰,有如电击般的感觉,让人异样不堪。
  
  说话的同时,离夏偷偷的拿眼角扫着公公,公公的坏笑还挂在脸上,令她的心理越发的不堪撩拨,更为「气人」的是,公公的下体竟然支起了帐篷,她不好直接冲着公爹下体做文章,只得心理恨的痒痒的「好啊,占了便宜还洋洋自得,哼,你等着,让我抓住机会,看我怎么戏弄你」。
  
  那边的魏喜,虽然憨笑,其心理也是在打鼓,要不然也不会继续再偷窥两眼。
  
  公媳俩彼此之间的心理各自胡乱盘算着,这过程看似漫长,其实这一切都在电光火石间完成的。
  
  「恩,宝宝身上也干净了,要是他想再玩玩的,就陪他玩会儿吧,你进去给他弄点爽身粉,天气挺热的,要是孩子困了,就让他睡,反正也闹了半天了,该睡觉了」魏喜稍稍收敛了笑容,正经一些的对儿媳妇说道。
  
  刚才的误会以及自己生理自然反应,如果换做在儿子家,恐怕他自己马上就脸红脖子粗,尴尬异常,不过呢,这些天的接触和生活,老人慢慢的习以为常也接受了儿媳妇的玩笑细胞,虽然心底惶然,可对于刚才自己的表现,魏喜还是很满意的,虽然他自己的下体产生了变化,可那突发事件时的随机应变能力也如抽丝剥茧般被他自己掌握,还小小的运用了起来。
  
  这种被动变为主动,让他感觉到了新鲜和有趣。当然,多少的小尴尬还是有点,他看到儿媳妇偷偷观瞧自己的下体时,赶紧的上前推着儿媳妇的胳膊让她进房间照顾孩子。
  
  看到儿媳妇转身离开,魏喜也不刻意遮拦自己啷当着的下身,颠儿颠儿的走向卫生间,他心理美滋滋的,嘴里还哼唱起了沙家浜「我虽然读书在东洋,沙家浜毕竟是故乡...」

  那副得瑟劲儿,就如同受气的小媳妇一下子变成了婆婆似的,以胜利者的姿态昂扬着,那感觉别提多开心了,这种心境的转变,魏喜自己并没有发现,就如同儿媳妇说过的话「总是刻意避免的话,和做贼有什么分别呢?就当它很自然很随意吧」。
  
  当魏喜脱光了身子沐浴时,那跳动的小伙伴依旧雄赳赳的靠在腹前,龟头从包皮中显出颜面,一半露在外面,一半卡在包皮里,很是狰狞的模样,望着自己那根伴随多年的老伙计,他从容的抹了一把自己常用的沐浴膏,擦拭全身的时候,竟也不忘撸开包皮,给这个老伙计清洗了一次。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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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朝夕
  
  九点的早晨,温度适宜,离夏推着公公手打的婴儿车,走出院子,院外的那片大空场,巴掌大的梧桐叶子遮阴避阳,梧桐树旁的几处大叶杨也是稀得拉的不是很茂盛。
  
  头前一会儿间,魏喜出来的。他直接奔向梧桐树下,那里围坐着一群人,有下棋的,有斗地主的,看到魏喜过来,人群里喊着「老喜来了,快点,好几天没杀了,玩完这盘你让老喜来」,一个和魏喜差不多样子的中年人指着那个小伙子说道,那个年轻一点的小伙子不太乐意的说道「老喜叔来了就要我让开,怎么大彪子来了,你不说这话呢」,小伙子抱怨着,旁边几个起哄的哄哄着。
  
  魏喜走到近前看了看,忙摆手说道「你们继续,今儿个不玩了,咱们没事有的是时间玩儿」,听到魏喜这么说,那个小伙子乐了「你看我老喜叔,再看看你,哼,将,让你废话」,小伙子真不客气。
  
  看着这边厮杀的二人,没一会儿,公路边上老娘儿几个就朝着魏喜喊了过来「老喜(叔)啊,你说你怎么还有闲心看下棋的,上这边来,你说说你这人」
  
  魏喜乐乐呵呵的朝着下棋的二人说了两句就走了过来,走到近前忙招呼着「哎呦,李婶,王二奶奶都在这歇着呢」挂着笑脸,魏喜寻了个墩子坐了下来。
  
  「大孙子怎么没抱出来啊」李婶问着魏喜,魏喜伸着脚,双手搭在大腿上,听到李婶问话,回道「哦,他妈妈喂他呢」
 
  「哦,吃奶水还是喝奶粉啊」几个妇人轮流问了起来,魏喜搔了搔头发,简短的说了一句「哦,没给奶粉喝」
 
  王二奶奶暖声和气的笑了笑说道「吃奶呢吧,瞅那意思,奶水没什么问题,老喜你也是的,要是奶水不足的话,你不会给他大婶子补补身子啊」
 
  魏喜尴尬一笑,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几个妇女正说话间,就看到了她们嘴中的「大婶子」离夏推着小车出来了。
 
 
  隔着自己的那辆CRV,就能听到前方传来的声音,离夏斜睨小公路上,那里围坐着几个上了年纪妇女。看到离夏推着车子走出来,那几个妇女呼唤道「小夏啊,过来,把孩子弄过来,上这边待着来」,很是热情,很是期盼。
  
  离夏穿着碎花的长裙,上身着一件白色的扣眼衬衫,手臂上戴着花边防晒袖,双手轻轻的推着婴儿车走了过去。来到众人面前,离夏把孩子从小车中抱了出来。
  
  「老喜叔啊,看看你这大孙子,看看,白白胖胖的,真可人啊」李婶首先说道,她捏着离夏怀里的孩子的脸蛋,仿佛孩子是她家似的。
  
  王二奶奶这个时候也说了起来「可不是吗,小家伙还就够老实的,跟他爸爸小的时候一样听话,你看那,他那大眼,好么,随了他妈妈,大了之后啊,一准儿是个漂亮人儿」。
  
  魏喜听着这几个人唠唠叨叨的夸赞着自己的孙子,老脸都笑开了花,心理那个美啊,别提多高兴了。
  
  几个人说笑间,打远处走过一个四十多岁样子的人,看着魏喜在路边的杨树地下坐着就过来了,嘴里喊道「老喜哥啊,好些日子没看见,哎呦,这不是大侄媳妇吗?我说怎么好几天家里都锁着门呢,原来跟着儿子去城里了」
  
  这说话的人叫魏云龙,和魏喜一个辈分,深论的话,还是没出五福的本家,他靠在魏喜身边坐了下来,和身边的老几位侃了起来,话题无非就是家长里短,瓜田李下,基本上没什么正事。
  
  聊来聊去的,一个多小时就过去了,还没有到做饭的时候,这几位就还在那里歇脚,不过太阳倒是热了起来。
  
  玩耍中的小诚诚这个时候哭闹了起来,掐算着时间,也是到了吃奶的时候了,离夏依偎在王二奶奶身边,周围又是些老妇人,她也没太在意,撩开了扣瓣,把奶子掏了出来。
  
  小家伙吃到喜人的奶子,马上就安顿了下来,望着小家伙,王二奶奶冲着离夏问了起来「给过孩子吃一些流食吗?」,那边的李婶也把话打了过来「哎呦,奶水还足吗?不足的话让老喜叔给你弄点下奶的东西补补」,「没有奶泡就行,看那样子没什么问题,孩子吃的多吗」,几个妇人乱哄哄的说着,让离夏不知道接谁的话好。
  
  王二奶奶把话题截住了「让大侄媳妇儿喘口气啊,你们问的也太多了不是」,老人倒是很体贴,说话也有分量,离夏看了看王二奶奶那慈祥的关怀,抿嘴笑道「恩,给孩子也搭配了一些稀饭啊,孩子的饭量还行,奶水也够吃的,这不,一直是吃我的奶水,从没断过」
  
  李婶私下和别人小声嘀咕着「你看人家宗建媳妇,那俩支大白奶,城里人啊就是和咱们乡下的不同,又白又肥的」,她们在慨叹离夏怀中的宝宝的可爱时又不忘羡慕她那雪白坚挺的大奶子。
  
  王二奶奶听到离夏说完,点了点头,对着离夏很是抱有好感的说着「小建没有哥们弟兄,就一个人,孤的很,你们的情况符合二胎儿的标准,没打算再要一个做个伴吗?」
  
  「二娘啊,这个倒也想过,毕竟孩子还太小,要的话也要等几年不是」离夏看着已经差不多吃饱的儿子,拢着头发说道。
  
  一个有些稚嫩的年轻声音从远处传来「奶啊,给我来几块钱花」,这时,一个半大小伙子骑着车子从公路那边喊了过来了,车子还越骑越快,到了人群一下子来个急刹车。
  
  王二奶奶看到自己的孙子猛撞的样子,用手指着他的鼻子笑骂道「你这小王八蛋,又花钱啊,上了中学就不像话,学习不怎么样,钱倒是总和我要,去去去,回头再给你」,王二奶奶笑骂着自己的孙子,看到孙子好奇的盯着离夏的胸脯子看,忙起身从口袋中掏出了钱递了过去,嘴里说道「去去,看见了你大婶子也不言语,真没礼貌,快滚蛋」,见状,四下里的一群老娘儿们哄笑了起来。
  
  对于刚才那个十多岁的小伙子,离夏也没有刻意躲避,一个孩子,看到了女人裸露的胸脯子,贪婪两眼也属正常,她轻轻的把奶头从儿子的嘴中拔了出来,哄了哄他,孩子就悄悄的睡了过去。
  
  王二奶奶坐下的时候,看到离夏的奶头上涌着奶珠,呵呵的笑了起来,直到离夏把孩子放到车子里,这才拉住了她的手说道「奶水够足啊,多给孩子吃些日子,对孩子的身体好。就是要断奶的话,也要稍晚一些,你看村里,哪个不喂到一岁多」,老人轻拍着离夏的手语重心长,让离夏再次感受到了农村的淳朴。
  
  「张生,你会不会出牌啊,二打一是吗?」梧桐树那边传来了一个有些气愤的声音。这个声音一起,接着那个地主说话了「小生打的不错,对,就那样儿打,三飘一不错,管上了」,
  
  「草,没法玩了,斗地主你顶啊,出鸡巴三带一干嘛啊」气氛的话从第一个人的嘴里说了出来,「生哥那叫输牌不输路,哈哈哈哈」地主阴阳怪气的说道。
  
  嘲笑声谩骂声一致针对张生下家伙
  
  「我就那样出,我这牌顶不住」一个囊鼻的声音说了出来,那说话的声音极为好笑,一副欠揍的搞笑模样,显然他就是张生,嘴上说着脸上还挂着笑,这个人也是个没心没肺的家伙,你爱怎么说,我就那样,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你妈的,又输16,我草,你那牌是没有A和2吗?你这煞笔,真气坏我了」和张生搭档的那个「农民」气恼恼的骂着张生,一边骂道一边摊着张生的牌,不看不知道,一看之下,火更大了。
  
  这几个人斗着,很明显,张生就成了众矢之的,就连路边的魏云龙都搀和到骂张生的队伍里「张不熟,你妈的玩个什么劲,天天挨骂好受啊,这煞笔玩意儿,输钱还挨着骂」,坐在旁边的魏喜笑呵呵的拉了一把魏云龙「小三儿,少说两句,欺负人干嘛啊」,魏云龙灿灿的笑了笑「也是哈,咱们说顺口了,我倒是忘了大侄媳妇还在旁边呢」,魏云龙不好意思挠了挠头。
  
  那个张生是个开大车的,没事就好玩个牌,也不是不会出,其实他玩牌的时候,也算计一气,就是性子比较不受人待见,总是不温不火的,让人看着着急。
  
  上半晌儿一群街坊邻居就在这日常生活中的聊天度过的,这个时分,村委会的喇叭里喊了起来「张庄的豆腐来了,有吃的赶紧来村委会买啊」,大喇叭反复的喊了好几遍。
  
  「中午来点豆腐吧,我去打两块」魏喜问着儿媳妇,离夏正要起身打算自己去买,不待儿媳妇说话忙道「天儿也热了,你和孩子进屋吧,别晒着孩子」,说完转身回到家中取来水盆,然后奔向村委会处。
  
  「你看看人家公媳俩,吃个豆腐都谦让,哎,宗建有福气了,有这么个好爹不说还娶了个好媳妇」几个妇人议论纷纷,,没一会儿,都起身拿着马扎板凳回家做饭去了。只留下梧桐树下的几个人还在那里糗着,过了十一点之后,梧桐树下的人也都相继离去。
  
  魏喜回来时,不光买了豆腐,还捎来了一兜子苹果,豆腐现成的从水中拔着,魏喜把苹果放到了桌子上,赶到后院拔了几颗小葱,翻回头又摘了几个西红柿子,手脚利落的做起了中饭。
  
  大热的天,就简单的来,西厢房的纱帘落了下来,魏喜烙了两张薄饼又炒了个西红柿鸡蛋,最后把小锅架在煤气炉上,过了油把西红柿炒了出来又添了一把水,做了一大碗西红柿鸡蛋汤。
  
  离夏此时已经把豆腐和小葱拌好端到了八仙桌子上,看到公公端着汤碗还有炒好的西红柿鸡蛋,急忙迎了过去,从公公手中把汤碗接了过来,然后又把手巾给公公递了过去,在他额头上抹了一把「擦擦汗吧,看你满头大汗的,今儿个和昨天差不多,晌午头子,坐下来休息会儿吧」。
  
  忙活了一个小时了,魏喜添了一个马扎,坐在后门外,看着儿媳妇津津有味的吃着自己做的饭菜,抽着烟,很是满足,脑海中又想起了以前儿子小的时候,一眨眼,现在儿子都成家立业结婚生子了,想着想着就笑了。
  
  看着公爹一手拿着烟卷,一手提了个啤酒瓶子,脸上还挂着浓浓的笑意,离夏眼角很是好看的轻挑着问道「又看到什么好笑的事了,让你那样」,老人顺着儿媳妇的话音,把目光落到了她的脸上,那透亮的小脸蛋,嘴里还咕哝着饼,让人忍俊不禁的不光是这些,魏喜的嘴也裂开了,笑道「诚诚啊就随你,你看,他冒坏的样子,真和你一样」
  
  看着公公取笑的模样,离夏拧了一眼「不理你了,你又取笑人家」,然后闷头吃起了小葱拌豆腐,那顽皮的小模样,和女儿有什么分别呢,看在眼里,满是怜爱,魏喜老怀倡慰。
  
  吃完了中午饭,魏喜归置完毕,走到院中把大门关闭,他掏出了手机,点了儿子的号码之后打了过去「喂,建建啊,吃饭了没有」,电话那头传来儿子磁性的声音「爸啊,我吃过了,你吃没吃啊」,听到儿子的声音,老人心理踏实了许多,接着说道「忙吗?累不累?你什么时候回家」
  
  魏喜并没有回答儿子的话,而是关心的问着儿子,宗建心理知道父亲,怕父亲担心,忙报起喜来「呵呵,没事,没事,再过两三天,我就回来了,你要注意身体,有什么事你就吩咐夏夏,知道吗」
  
  「行了,没事我就放心了,你在外面也吃不消停,一定得注意身体啊,我也不打扰你了,可一定要注意身体啊」说完,魏喜挂断了电话。
  
  未到客厅,便听到儿媳妇坐在后门口打着电话「恩,我们来了老家了,家中没人,恩,过几天歇完假,我们再回去,恩,看你说的,没事,我这不是陪着他呢,恩,好了,恩,行」,直到电话挂断,魏喜这才走了过去,他寻来了马扎走到门外,
  
  「哦,爸,我刚才给孩子姥爷打了电话过去,恩,告诉他,咱们到了乡下了,恩」离夏看到公公走过来告诉了他,
  
  魏喜点了一根烟轻轻嘬了起来「对,告诉一声儿,省的他们去了,家里没人」,漫到儿媳妇前面,坐了下来,他背对着儿媳妇抽着烟,望着后院的菜。
  
  看着这些个菜,魏喜寻思着晚上给儿媳妇包饺子吃,可惜儿子不在身边,那刚长出一点的茴香现在还不能吃,等过些日子,抄儿子在家,给他包茴香馅的饺子,儿子打小儿就爱吃茴香馅的,楞等个些日子也就差不多了。
  
  望着那老黄瓜,魏喜有了主意,晚上就给儿媳妇包黄瓜馅饺子好了。
  
  望着台阶下面的公爹背影,离夏看的有些出神,忽然发现他的头上冒出两根白头发,急忙说道「爸,你长了两根白头发了」,
  
  心中挂着事的魏喜听到儿媳妇问着,没招心听,他回过头来看着儿媳妇问道「恩?刚才你说什么?」。
  
  离夏凑近老人身边说道「操心操的都长了白头发,人家看到你长白头发了,我给你拔掉吧」,
  
  魏喜笑呵呵的摆着手道「不用了,都五十多岁的人了,还计较那些干什么,也该长白头发啦」
  
  「那怎么行呢,就几根,拔了吧」离夏拉着老人的胳膊央求着,无奈中,魏喜抖了抖烟灰说道「你呀,不答应你都不行,你这孩子」
  
  「呦呦呦,等我抽完烟再说吧,你看你,还真着急」魏喜还没说完话,脑袋就被儿媳妇巴拉了过来,儿媳妇那两只细嫩的小手就按住了他的脑袋,嘴里还不依不饶的说着「别瞎动,一会儿就好了」
  
  紧嘬了两口烟,魏喜把烟屁扔到了地上踩灭,顺从的把腰塌了下来,头也被拽了过去,离夏身体稍稍有些前倾,专注而仔细的把白头发捡了出来,嘴里像哄孩子似的说道「忍一下啊,我拔的时候可不要喊出声来」,吩咐完公公,离夏右手把那根花白头发缠在食指间,绕了几圈之后,突然拔了起来。
  
  「你看,这是不是白头发呢」离夏摆着那缠于指尖的发丝说道,魏喜撇过头打算看看,可映入眼帘中的却是儿媳妇那棉质吊带下的圆润饱满。
  
  雪白的脖颈间,乌黑细密的头发垂于胸前,肩胛轻拢下,两臂微托,把一双大好的明月雪藏于绵锦之间,淡淡的女儿体香飘进了魏喜的鼻孔中,让他心旌摇曳不堪,顺着三尺青丝,魏喜艰难的抬起了头,望着儿媳妇指尖的白丝,老人眼中迷茫了起来,他不知道呼吸间的味道到底是乳香还是体香,也不知道自己的眼睛是看她指尖上的白发还是透过手臂望向那后面的物事,也许是两者都有,那迷醉的味道、那诱人的凸起。
  
  他转过了头,轻轻的闭上了眼睛,可脑海中,那双明月间的深渊万丈,勾魂夺魄般的总是在他脑海中盘桓,挥之不去的还有那味道。
  
  尤其是接下来的第二根白头发,那丰隆的肉体已经贴在了他的肩膀上,弹性无比的年轻肉体,虽然隔着吊带隔着丝巾,可那呼吸间的耸动,让他倍感清晰的体会到了一个丰满女人的强大。
  
  这似乎比昨天洗澡时,手背无意间触碰的感觉更为强烈,老人蠢蠢欲动的心理再次泛了出来,魏喜轻咬着牙齿,嘴巴也闭了起来,
  
  自己的呼吸发生了变化,引起了儿媳妇的警觉,「怎么了?是困了吗?」耳边传来了儿媳妇轻妙甜腻的话语,闭着嘴轻轻吸了一口幽香,魏喜只是用鼻子轻轻呼了一声,他直了直身子,转过头冲着离夏说道「休息吧,睡个子午觉」
  
  望着老人有些压抑有些心事的脸,离夏不知道老人又想到了什么,她拉着公公的胳膊,问道「怎么了?有心事?」,魏喜复杂的看了一眼儿媳妇,起身时又扫了一眼那导致自己心神不宁的地方,离夏这才注意到公爹的眼神,那眼神中透露着不舍有些迷离。
  
  离夏的小脸蛋透着酡红,她也站了起来,轻轻的嗔了一句「这坏老人啊,看来你是困了,哼」,小嘴又适时的撅了起来,
  
  望着那妩媚迷人的杏核大眼,魏喜尴尬的收回了目光,掩饰中挪着步子,走进了客厅。
  
  望着那挺直的腰板,离夏臻首低垂,看着自己那饱满的胸部,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抬头又看了看公公的背影,笑罢之后又摇了摇头,也和他一般似的,吐了一口气,收好马扎,走回自己的房间。
  
  渔舟晚唱的悠扬曲子从电视里传了出来,魏喜抱着孩子坐在炕头边上,看着天气预报,看着这两天的天气变化,
  
  晚间没什么事,离夏今天在晚上七点多就去洗澡了,一会儿头上盘着手巾走了进来问道「天气预报怎么说啊」
  
  「哦,说要下雨,可这天看起来也不像下雨的样儿」魏喜哄着孩子说道
  
  「天气预报有时候也不准,憋着雨呗」离夏抖开头上的手巾,擦拭着头发,看着儿媳妇头发湿漉漉的样子,魏喜急忙说道「去吹吹,别湿着头发,听话」,离夏吐了吐舌头冲着公公扮了个鬼脸「听你的,听你的,耶」
  
  「这孩子,哦,对了,你去外边坐坐呗,别在家闷着了」魏喜站说完转身把孩子放到炕里头,让他爬来爬去的
  
  从对面卧室里传来了儿媳妇声音「你去吧,我就不出去了,一会儿我得喂喂孩子,看会儿电视好了」,
  
  外面的路边,手里拿着蒲扇拍打着的老爷们老娘儿们围坐在灯地下,魏喜走了过去,让了两只烟,拿着马扎坐了下去。
  
  和村里人聊天聊着聊着,话题就扯到了老伴的问题上,王二爷爷和王二奶奶老两口子问着魏喜「老喜啊,你这两年也不说个老伴,孩子都成家了,你也该想想自己了,别总苦着自己」
  
  魏喜用手轰着蚊子说道「嗨,岁数大了,说什么啊,给孩子添乱」,听到魏喜那个论调,王二奶奶数落起魏喜「你这话说的,你自己不说老伴,你家儿媳妇的月子你也不伺候。怕闲话?你怎么那么怕闲话呢,抄起来都半截身子入土了,还计较那些,你脑子里也太封建了,还不如我们想的开呢」 
  
  王二爷爷凑着也说了起来「就是啊,都一把年纪了,天天想着你家宗建,什么时候是个头啊,多少人给你张罗老伴了,你这脑筋啊太执了」
  
  听着他们数落,魏喜掏出了烟,笑呵呵的把烟给王二爷爷递过去一根「我说二哥啊,你让我怎么说呢」 
  
  「你怎么说?你还有什么可说的呢!谁家没有你这种情况,我看啊,就你事多」王三爷爷押了一口烟说道
  
  看着这势头强劲的样子,魏喜拱了拱手说道「说,我说,过二年孙子稍微大一点,我就说」
  
  听着魏喜这样不负责任的说着,王二爷爷撇着嘴,嗤之以鼻「你呀,前年推去年,去年又推今年,我看啊,你就推吧,也不知道你这老脑筋都装的是什么,你也不看看,你家的儿子和儿媳妇,多好的人,还会阻拦你找老伴,你可真行」
  
  「呵呵,二哥啊,容我考虑,考虑考虑,恩考虑一下,呵呵」魏喜低着个脑袋,一个劲的笑
  
  「我说你这人啊,怎么那么不靠谱,哎,真懒得说你了」王二爷爷最终也不说了,这个油盐不进的魏喜,就连他亲大哥亲大姐都拿他没办法,哎,街里街坊的,也是觉得老喜一辈子不容易,出于好心才说的,这一回又是和往常一样,还是没有个结果,众人只得作罢。
  
  一帮子人有聊无聊的在那里继续胡侃着,一辆普桑开了过来,那两只大灯晃得左近几个人睁不开眼,王二爷爷笑骂道「又是大彪子这个家伙,这小子又出去打野食」,说话间,车子在人群旁停了下来。
  
  车窗打开了,一张狮鼻扩口很是粗犷的声音随着喊了出来「真鸡巴没事干了,挨着蚊子还挺上瘾」,那个声音一出,一群妇女就骂道「彪子,你个小逼又祸害人去了」,这个时候,那车中的汉子发现了魏喜,喊了句「这不是喜叔吗?」,然后晃悠着从车子中走了下来,那起起伏伏间,普桑车都晃悠了两下。
  
  魏喜冲着彪子点了点头,彪子倒也规矩,凑上前递了一根烟让了过去,别人看到了起哄「就让老喜,也不说让让别人啊」,彪子晃悠了一下那披肩发,不屑的说道「我就服老喜叔,怎么着,别鸡巴跟我废话」,说完也不理睬那群起哄的。经大彪子一说,那群起哄的倒也不再起哄了。
  
  「这么晚了又出去啊」魏喜吸了一口烟问道,「哦,这不是打算出去玩玩吗,喜叔,你要不要和我去玩玩」大彪子笑呵呵的冲着魏喜说道,魏喜还没有说话,声音就从一个妇女嘴里说道「老喜和你出去,人家老喜是那种人吗?小心你老喜叔端你的胳膊」
  
  「老喜叔的腰膀子厉害,我可磕不过,我这不也是想见识见识老喜叔的能力」大彪子说的时候盯着魏喜,那副色眼迷窍的样子,一说这话,大伙谁能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村里的都知道大彪子混道上的,要说在村里服谁,他唯独服魏喜。别看他四十出头,那一米八几的大个,又是五大三粗的,可和魏喜论拳脚论腰板摔跤,那还真都是白给,弄过几次之后,被魏喜轻松的拿下之后,大彪子也就服了。
  
  「去去去,该干嘛干嘛去」魏喜笑呵呵的冲着大彪子摆了摆手。「老喜叔你真不去,今晚上可有好节目,我也是看到你回来才告诉你,他们啊,都不配我告诉」大彪子还在卖弄。王二爷爷已经笑的合不拢嘴了「彪子,你就走吧,别不服气了,打你打不过你老喜叔,摔又摔不过他,你还打算在这方面比较,你可真有两把刷子」
  
  魏喜的烟也抽完了,冲着彪子喊了句「去吧,别耽误你的兴致,再不走的话就别走了,把车子灭了,坐着待会儿吧」,听到魏喜这样说话,大彪子碰了一鼻子灰,上车之后嘴里还捣鼓着「一准是不行,哼,这老家伙,这回怂了吧」,随着车子的轰鸣声,大彪子的车子渐渐远去。
  
  刚才的话题又扯到魏喜身上,让他苦不堪言,一群村众似乎又找到了话题,开始议论纷纷,「老喜啊,你不说老伴是不是有这方面原因」这类的言语自然而然的打趣起魏喜,弄的他冲着左右的街坊邻居连连拱手,央求了好一会儿,才在大伙儿的笑声中,放过了他
  
  小九点的样子,魏喜走回家中,到水缸处照了照,然后走进东房屋子。此时,小孙子已经睡着了,儿媳妇屈膝坐在大炕上,看着电视。
  
  电视里传来了一个无厘头十足的搞笑声,儿媳妇一会儿呵呵轻笑着一会儿双手又紧紧抱着大腿。
  
  走到镜子下,魏喜打了一杯凉白开,回头轻轻询问道「看什么至于那样吗?嗯,要不要喝点水」,这回,儿媳妇并没有回答他,
 
  其实离夏也是听到了开门声听到了公爹的问话,不过,电视里那精彩的镜头吸引着她,这部电影是好多年前的一部老片子,周星驰拍的。名字叫《大话西游》,她每次看这部电影,都会被感动的热泪盈眶。
 
  魏喜端坐在炕沿儿上,也跟着看了起来,只不过那粤语他听不懂,但是字幕却还是能够看到的。
 
  此时电影已接近尾声,没一会儿,那首经典的歌曲《一生所爱》就唱了出来:
 
  从前现在过去了再不来
  红红落叶长埋尘土内
  开始终结总是没变改
  天边的你飘泊白云外
  苦海翻起爱恨......
  
  那孤独的背影,那份不甘的心情,那纯挚的眼神中透着落寞,拥吻之后所得到的深藏的幸福。那道背影,为了爱所付出,为了爱所放弃,得到间失去了,失去时又分明得到了。那份惆怅的若即若离,无怨无悔的从至尊宝的嘴中吐露了出来:
 
  曾经,有一份真挚的爱情摆在我面前,我没有珍惜,
  等到我失去的时候才后悔莫及,
  人世间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此......
  如果上天能够给我一个再来一次的机会,
  我会对那个女孩子说三个字:
  「我爱你。」
  如果非要在这份爱上加一个期限,
  我希望是.....一万年!
 
  离夏终是再也忍不住了,双眸间沁着的晶莹,顺着眼角流了下来,淌过鼻翼流到了嘴边。她直直的盯着电视屏幕,看着那感人的一幕,嘴中喃喃的说着「深藏了五百年啊,那一滴爱」
 
  魏喜根本看不明白电影到底讲的是什么,也不知道儿媳妇嘴里说的到底是什么。看着看着,他就发现了儿媳妇哭了,那双眸间闪耀着的泪光,是那样的楚楚可怜。
   
  他默默的取过手纸递了过去,离夏泪花涌动间,毫不客气的抢了过来,撅着诱人的小嘴说道「一万年」,那梨花带雨挂着一股说不出的滋味。
  
  魏喜张口闭口间,终是憋出了一句「一万年太长了,还是珍惜眼前吧」,黑夜里,电视机旁,公公的话在离夏的耳中久久飘悬。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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