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缘欲海[全本]-5
第二十八章翌日早饭后,欧阳一鸣回到宿舍见姜玉其依然在床上睡着。走过去抬手打了下的屁股说:“你看看几点了?太阳都照到你的脸了。”姜玉其转过头来,皱着眉头看着欧阳一鸣,苦着脸说:“不舒服。”欧阳一鸣关心地问:“哪里不舒服?去校医院看看去。”
姜玉其转过脸去嘟哝声:“没事,睡一会就好了。”欧阳一鸣说:“睡能睡好病啊。快起。”姜玉其说:“我真的没事,一会就起。”
欧阳一鸣看看他也没再说。收拾了换下的衣服端起脸盆洗衣服去了。
洗了衣服晾好回来,见姜玉其还在床上躺着,心想姜玉其可能真的不舒服,在他的床沿坐下推了他一把说:“玉其,快起来我陪你一起去校医院。”姜玉其说:“我没事。”欧阳一鸣说:“没事也该起床了。你打算睡到啥时候?没病也睡出病来了。”姜玉其动了动,叹了口气说:“起,听你的。”欧阳一鸣抬手又打了他一下屁股说:“我看你就是懒的。什么不舒服!”
说完站起走到自己的床边坐下。拿过床里侧一件蓝格子衬衣看了看说:“这衬衣怎么老是从领口先烂?”一个同学看看他手里拿的衬衣笑了说:“你这衬衣有年头了吧,我记得刚来上学就见过你穿过这件格子衬衣。”欧阳一鸣说:“可不是,穿三年了,有感情了。”
那同学说:“舍不得扔就缝缝呗。缝缝补补又三年。”说着就笑。欧阳一鸣也笑,说:“可惜我的手不巧,不会缝啊。”随手往床上一扔说:“退休吧。下午去大楼,咬咬牙买件新的。”转头看姜玉其坐在床上不动,冲他嚷道:“玉其,你在那抱窝啊。”
姜玉其坐在那动了动说:“就起。”话毕开始穿衣服。欧阳一鸣说:“下午和我一起买新衣服去。好不容易买件新的,你得陪我去参谋参谋。”姜玉其从鼻孔里“嗯”了声。穿好衣服看了欧阳一鸣眼,走过去拿起洗漱用具出去了。回来见欧阳一鸣拿本书坐在床沿看,放下东西走到欧阳一鸣跟前说:“走,出去会,我和说点事。”欧阳一鸣抬头看看他随他一起出去。
欧阳一鸣看姜玉其一张脸拉着,愁眉苦脸的像有什么心事。这和他那平时开朗、爱开玩笑的个性翻了个个儿。欧阳一鸣不时地转头看着紧锁眉头的姜玉其。对他今天的表现感觉奇怪,两人下楼时也没说一句话。下楼后欧阳一鸣忍不住问:“玉其,你是不是有啥事啊?”
姜玉其机械地转头看了他一眼,点点头说:“是有点事,等会再跟说。”欧阳一鸣心里疑惑,这姜玉其会遇上什么样的事情让他这样无精打采,看他这样儿就像遇到了很大的事儿一样,不免有些为他担心。见姜玉其只是默默地低头走路也不说话,心里就在猜测,但也想不出姜玉其会在学校发生什么事。难道是他的家里出了啥事?
两人在一处草坪上坐下。欧阳一鸣凝眉看他问:“玉其,究竟啥事啊?看你这样子让人害怕。”姜玉其看他苦笑了笑,叹了口气说:“其实也没什么事。”欧阳一鸣说:“看你这样子就是出了事,这三年还没见你这个样子呢。是不是家里有什么事?”姜玉其摇头说:“没有,家里没事。是我的事。”欧阳一鸣就用疑问地眼光看他,问:“你能出啥事啊?”
姜玉其在一刹间眼中闪现出了泪花。欧阳一鸣看得仔细,焦急了,问:“到底什么事啊,看你能把人急死。”姜玉其看看他说:
“我知道只有给你说,我的心里实在是闷得慌。这是我的第一次,说实话我很在乎。”顿了下,脸上现出了一丝不好意思地神态,再勉强挤出一丝笑来说:“说出来你别笑话我。我想你也不会笑话我。我喜欢上了李璇。”
欧阳一鸣听到李璇的名字心里咯噔一下,眼前就浮现出了高鹏的影像。此时的欧阳一鸣没有为姜玉其的的表现感到一丝好笑,倒是感觉隐隐的心痛。他知道像姜玉其这样的性格要是动了情,必然是将感情投入得很深。看着姜玉其问:“你是啥时候喜欢上她的?”姜玉其说:“我也说不上是什么时候喜欢上的她,在心里一直有她。你知道我对这样的事不善于表达,你看我平时嘻嘻哈哈的,对这样的事还真很在乎。一直以来我将这份感情埋在心底,对谁也没说过。甚至对你也不愿意说,可我对她的这份感情越来越浓。”
欧阳一鸣想起李璇在音乐台所说的,没有得到过同龄异性间男女真正的爱情的话,便问:“你喜欢她有没有一两年的时间?”姜玉其想了想说:“有了,这种对她的喜欢我想也有一两年的时间了。”欧阳一鸣这时在心底感到悲哀。假如姜玉其在喜欢李璇时就表达的话,或许李旋就不会与高鹏发生这样不和谐的恋情。于是看着姜玉其埋怨道:“你也真是没用啊,这么长时间为啥不表达?看你平时也挺胆大,怎么遇到这样的事就蔫了?”
悠忽想起姜玉其并不知道李璇和高鹏的关系,而自己的话语里却有埋怨姜玉其没有先高鹏向李璇表达的成分。心里说,李璇和高鹏的事是绝不能和他说起的。就问:“你是不是现在已经向李璇表达了?”姜玉其红了脸说:“昨天下午下课回宿舍时,我偷偷地塞给她一封信,晚饭后她在路上见到我将信又还给了我。就说了两句话。第一句说和我是不可能的,第二句话说谢谢你。可我却见她眼中含泪,我就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对她那表情也猜不透。她不接受我为啥还要谢谢我啊。”
欧阳一鸣心里霎时生出了一阵苍凉,暗在心里说,玉其啊,你咋知道李璇心里的想法,你有哪知李璇心里苦楚。李璇是不会接受你,她就是喜欢你也不会接受你的。她有她的生活计划,她有她的抱负。你为啥不再最初喜欢她时就向她表达啊?那时候或许李璇还不会有现在的思想。你们这两个人注定是没有姻缘的。
欧阳一鸣说:“李璇对你的这些表现我也弄不清楚。但是,李璇既然这样做必然有她的道理。或许你们俩根本就没有缘分。你何必这样较真呢?”姜玉其说:“欧阳,你应该是了解我的,我对女孩子不善于表达心里的东西。平时看我喜欢开玩笑,但要我表达这份心意真的很为难。我这次也是硬着头皮才敢向她表达的,可没想就会是这样的结果。这份打击对我来说真的很重。”
欧阳一鸣点点头说:“这我理解。可是现在李璇没有接受你,自然会有她的思想。或许人家就感觉你们俩不合适。我再说得难听点,可能人家的心里根本就没有你。这种男女间的感情不是单方面的。你应该可以理解,应该体谅李璇。”姜玉其点点头说:“这些我也想过。可就是想不通。我感觉李璇平时对我也不错的,所以才敢向她表达。”欧阳一鸣说:“李璇的性格和你也差不多,她的性格也是很外向。也许李璇只是把你当作好朋友,也许她认为你们俩只能是朋友而不能成为夫妻。李璇是个很有头脑的女孩子,她能这么快答复你肯定是在心里认定你们根本就不可能。你也别怪李璇什么。”
姜玉其说:“不管李璇怎样对我,我是决不会怪她什么的。这点道理我还能不懂啊。我想不通的是为啥她对我没感觉,为啥会拒绝我。按说我和她无论从相貌到家庭到学历,我们俩都是相差不多少的。昨晚我想了一夜,怎么也想不通。”欧阳一鸣说:“有些事没办法想通。”欧阳一鸣想,论相貌论学历你姜玉其肯定要比高鹏强上很多倍,可是你不能给李璇带来她所需求的东西。李璇需要的不是相貌和学历。想到这些时又为李璇而悲哀。
姜玉其低头想了想,抬头看着欧阳一鸣说:“昨晚我啥都想了。我就想李璇是不是有了心上人?”欧阳一鸣心里一惊,高鹏的影像又浮在了脑际。心里说,高鹏也不是李璇的心上人啊,李璇对他是没有爱的,她只是在利用他,或者有一些感激。说:“我想李璇没有,没有看出来她对谁有这样的感情。”姜玉其说:“是啊,我怎么想也想不出她对谁有过这样的意思。我还奇怪她在还我信时怎么会眼中含泪呢!”
欧阳一鸣此时心里一酸,想,李璇这是无奈地泪啊。说不定李璇也会喜欢姜玉其,可为了她心中的目标而不得不放弃。暗在心里说,李璇真也是很大度的女孩子,如果是这样的话,没有哪个青春期的女孩能够做到。就是男孩子也不可能舍弃心里的爱而做到这些。这会又在心里暗想,李璇肯定将来要有所作为。以她这样的秉性是应该成大器的。
欧阳一鸣说:“至于她眼中含泪我还真说不好。可能人家为你感动了吧。你的情书是不是写的很感人?不然人家怎么还会说谢谢你呢。”姜玉其有些不好意思,说:“也不瞒你,这份情书我写了半个月。找了很多书,也从书里抄了一些感人的语句。不过有些话可是我发自内心的。”
欧阳一鸣在心里为姜玉其对李璇的的这份情而感慨,也为姜玉其如此的看重对李璇的这份情而感动。说:“也是啊,你把情书写得那么感人,人家能不感动吗?”姜玉其颇为伤感地说:“怎么就没感动她的心呢?”欧阳一鸣说:“假如一封感人的情书就能让一个对自己没有想法的人爱上自己,我想诗人,作家是最能得到女人的心了。但是,假如这样一封情书就能感动一个姑娘接受爱的话,我想这个女人也不会值得你爱,因为她是个没有思想、没有主见的人。李璇可不是这样的人啊。”
姜玉其点头说:“你说得有道理。”欧阳一鸣冲他笑笑说:“想开些,你看你这样愁眉苦脸的,就跟出了多大的事似的。要让人家知道还不笑话你啊。你们现在又没有恋爱,你这样也不算失恋,充其量你也就是单相思而已。心胸放开阔些,爱情该来的时候就会来的,还怕得不到啊。”
姜玉其不好意思地笑了,说:“我也就是想不通。我也明白男女之间是要有缘分的。”顿了下认真地说:“我确实是真在乎这份情。”
欧阳一鸣点头说:“这我理解,毕竟是你第一次对一个女孩子这样动情。”
拍了下姜玉其肩膀说:“慢慢就会想通了。别这么苦着脸。平时看你嬉笑惯了,你这样一变个脸还真有些怕。”姜玉其说:“昨晚一夜我就算没睡。睡不着啊。现在和你说一说心情好多了。哎,你可别跟别人说这事,你不会笑话我别人可得笑话我。”欧阳一鸣笑了说:“明天一早我进教室就在讲台宣布这件事。”姜玉其笑了说:“那我就是猴了,往后谁都能为这件事耍我一通。”欧阳一鸣说:
“给同学们增加一些欢快地气氛也算你为大众做了件好事。”
姜玉其就嘿嘿地笑,笑后说:“和你说真的,你可不能给我说出去,就连徐慧也不能说。”欧阳一鸣说:“放心吧,我谁也不会说的。下午陪我去大楼买件衬衣。”姜玉其说:“买件衬衣还要人陪啊。不去,下午我得睡觉,把昨晚的觉给补回来。”欧阳一鸣说:
“你这家伙不够哥们,我都能来这陪你倾诉,你就不能陪我走一趟啊。”姜玉其摇头说:“不去,心情不好。现在最重要的是补回昨晚的觉。”欧阳一鸣笑着站起说:“好好,你就补你的觉吧,我自己去。走,回教室看回书去。”
午睡后欧阳一鸣看着呼呼大睡的姜玉其也没人忍心喊他,一个人去了百货大楼。正在看着衬衣时被人拉了一把。这一下差点把欧阳一鸣吓死。多日来,欧阳一鸣始终无法将白雪从自己的记忆中抹去。今日来时总是感觉心神不定,老有感觉会再次遇到白雪似的。于是就像做贼似的总是要前后左右的张望。这会被人拉了下,登时停住了呼吸,脸色苍白。转回头见是吴莹莹,心里一下轻松了下来。但还是怪道:“吓了我一跳,你咋不吭声?”
吴莹莹笑笑说:“胆就这么小啊。”欧阳一鸣不好意思地红了脸说:“正集中精力看衣服呢。你自己来的?”吴莹莹说:“徐慧洗衣服呢我也没喊她。来这转转,也真巧遇到了你。”欧阳一鸣仔细地看了她几眼。就见吴莹莹瘦了很多,脸色微黄,落显憔悴。尽管吴莹莹这几日也去教室,可在看到她时也是目光一闪,他也感觉到吴莹莹在教室不愿与他正视。现在近前细观,才发现吴莹莹变化很大。
刚才吴莹莹看到欧阳一鸣在柜台前的背影时,也是心里一颤,她知道欧阳一鸣是最清楚她打胎的事的,这一刻未婚女子的羞惭让她想转身离去,可就在她转身时改变了主意,她想,对于知情人的欧阳一鸣是不应该回避的。于是她走近欧阳一鸣的身边拉了他一下。
吴莹莹帮欧阳一鸣参考颜色买下衬衣,两人并肩走出大楼。欧阳一鸣问:“这几日感觉好些了吧?”吴莹莹红着脸点头说:“身子还是很虚。”欧阳一鸣说:“那你自己要当心的,心里也想开些。”吴莹莹点点头说:“我一直想当面感谢你也没机会。这一次真的感谢你和徐慧。听徐慧说你为我这事也担惊受怕了几天。那天去做手术你还要跟着去。”欧阳一鸣说:“都是好朋友还不该关心一下啊。
应该的。”
说完这话才想起早应该给她买些东西,转头扫视了下,见一食品店便迈步过去。吴莹莹随后跟去。在柜台前站住,欧阳一鸣看了看货架与营业员说了要买的东西。待营业员转身拿物品时,吴莹莹问:“你买这么写东西干吗?去看人?”欧阳一鸣笑笑没说话。拎着奶粉、桂圆粉,藕粉之类东西出门后才说:“早也想买些营养品给你,可在学校又不好送你。”吴莹莹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欧阳一鸣是给自己买的东西,登时感动得眼圈发红,差点流下了泪来说:“你看我刚才多傻,就没想到是给我买的。你这让我说啥好呢!”欧阳一鸣说:“都是同学还说啥?我住院的时候你不是也去看我了啊。”
吴莹莹低头走了几步路说:“你和徐慧心眼都好,这次也多亏了你们,不然我自己真不知怎么办了。”欧阳一鸣说:“谁的人生还能一帆风顺了。都会遇到些事的。”吴莹莹点头说:“我也是命不好,遇到了那么个缺德的。”欧阳一鸣说:“也别这么悲观的,以后的路还长着呢。你和朱海涛真打算断了?”吴莹莹说:“这次我都差点死在他手里了,还能在和他有啥啊。”欧阳一鸣又想起姜玉其和自己说的朱海涛的那些事,点点头说:“这事也是得你自己拿主意。真要下决心断了就当是一次教训,也不要总在心里想这事。以后会有真心喜欢你的。”
吴莹莹叹了口气,说:“这一次我就怕了,谁知以后又会碰到什么样的。还是徐慧的命好,摊到了你这么优秀的。”欧阳一鸣心里一沉,就为自己与徐慧的事忧心,想着以后自己与徐慧的感情该怎么处理啊,心就沉沉的,也没言语。吴莹莹说:“徐慧也好,不只是人长得漂亮,心也善良,人都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我信了。这次要没有你们,我死的心都有了。徐慧还给我垫了一些钱的,真是很感激你们。”欧阳一鸣说:“都是离开父母的人,互相照顾也是当然。”
这时节到了一家快餐店门口,吴莹莹拉了下欧阳一鸣说:“进去吃碗藕粉吧,我也想和你说说话,难得碰到一起。”欧阳一鸣想了想随她进去。在一餐桌前坐下,欧阳一鸣客套了句,吴莹莹急忙摆手,欧阳一鸣也就随她去买。
稍顷吴莹莹端盘过来,将碗勺摆好,两人吃了几口,吴莹莹说:“我真恨他。”欧阳一鸣抬眼看她说:“事情过去了,还是摆正自己的心态。”吴莹莹凄婉地说:“我对他是真心的,我是在狂热地爱他,我把我的心和身都是无条件的交给了他,你能想象到我是多么的在意他吗?”欧阳一鸣点点头说:“我能理解的。”吴莹莹说:“对于一个女孩来说,最珍惜自己的初恋的。我全身心地爱他,却没想换来的是这样的结局。”
吴莹莹眼圈红红的,泪水在眼圈打转。欧阳一鸣说:“我明白的。”吴莹莹说:“我们曾经山盟海誓,可这些都是假的。”吴莹莹的泪水哗地流下,滴落在碗里。欧阳一鸣有些心酸,说:“就别再想这些了,就当是做场噩梦。”吴莹莹点点头,却还是说:“我就想说说,说说我的心里会好受些,这些天,除了徐慧我还可以说一说,这种事我也没法和任何人说的。”欧阳一鸣说:“还是要自己想开些。”
吴莹莹低头擦了泪说:“我是想这样的,可我又怎么能想开?一年多的时间了,这么多个日日夜夜,在这里我拿他当我最亲的人,甚至、甚至我是拿他当自己丈夫的,你明白吗?”欧阳一鸣点头。吴莹莹说:“我不明白他怎么就会对我这样无情,不明白他怎么就会再去爱别人。听人说男人都是见异思迁,可我就想,为啥你就会对徐慧那么痴情?为啥你就不和他们一样?还是人的品质不同。”
欧阳一鸣在听到这些话时脸刷得红了,就像吴莹莹当众扇了他几耳光似的感到无地自容。他将头低下,心里狂跳不敢言语。吴莹莹继续说:“我的心这一次是伤透了,我开始不相信男人,不相信有什么真爱了,可我一想到你,又在心里否定自己。但我还是知道,像你这样的人又有几个?”
欧阳一鸣祥作镇定,舀了勺藕粉送进嘴里,也没说话。吴莹莹说:“这些天要不是徐慧陪我,我现在真不知该怎样了。我的这种事,可是连父母都不好说的,也只有你们俩我才能说给你们听听。”
欧阳一鸣的脑中依旧想着吴莹莹刚才说徐慧和自己的话,对她这些言语也没怎么听进脑去,也就点头。吴莹莹说:“我恨他,这次真的是恨死了他,这辈子我也忘不了他对我的伤害。”听吴莹莹语气很重,欧阳一鸣抬头看她,就见她满脸愤怒,说:“这种事是无法忘记,可你也不能就老是记在心里,这样的话对你自己也不好。”吴莹莹说:“我想过的,我也不会让他好。”欧阳一鸣心里一惊,说:“你可真的要想得开,过火的事可千万不能做的。”吴莹莹说:“他能够这样对待我,也可以说是玩弄了我,我又有何不能惩治他一下?”
欧阳一鸣心又沉了下来,说:“你有这样的想法我还真为你担心了,你想过没有真要这样,可能会两败俱伤。”吴莹莹说:“我知道,可我会在适当的时候才会做的,我一定会考虑成熟。欧阳,让你说,我就会这样干吃哑巴亏而不言语吗?他这样的人难道就不应该受到惩罚?我的命都差点让他给我送掉了呀。”欧阳一鸣心里慌乱,盯着她问:“那你真打算这样做喽?”吴莹莹狠狠地说:“我一定会做的。”欧阳一鸣问:“那你打算怎么做?”吴莹莹说:“现在我也没有具体的打算,但我一定会考虑成熟的。”欧阳一鸣说:“你要是听我的劝,就千万不能这么做,也不能这么想。”吴莹莹说:“以后再说吧。”
欧阳一鸣叹了口气说:“朱海涛如果继续这样话不会有好结果,但不应该是你去惩罚他,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是多行不义必自毙,人不罚他天也会罚他的。你如果相信我就拿我当你的哥哥,听我一句劝,打消这样的念头。咱们的生活才刚刚开始,以后的道路还很长,作为你,也就当这次是人生的一次教训,以后多注意一些就是了,还能都遇到他这样的人!关键是要为自己考虑,样的心态会对你以后的生活也不利,一个满怀仇恨的人会有很好的生活吗?”
吴莹莹点头说:“我理解你的好意,我也想过这些,可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欧阳一鸣说:“尽管这件事对你来说是刻骨铭心的,但我想随着时间的流逝,你就会淡忘许多。特别是在你遇到你的真爱后,你就会忘记的。”吴莹莹说:“我还会遇到什么真爱吗?我真是很怀疑。我在和他刚刚相处时,也是认为自己是找到真爱了的,可就会是这样的结局。还有什么人可以相信啊。”
欧阳一鸣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这也不是咱们大学生应该有的想法。咱们现在的阅历很浅,头脑还不是很成熟,看人看事还不是很透彻,随着年龄的增长都会成熟起来。所以你现在一定要端正心态,这样才有利于你以后的生活,你说是不是?”
吴莹莹在欧阳一鸣说话时,就紧紧盯着他的眼睛看,这会说:“我要是真有你这样的哥哥就好了。”欧阳一鸣笑了说:“那以后就当我是你的哥哥好了,不过在学校可不能喊我哥哥的。”吴莹莹笑笑,自语似的说:“徐慧可真是命好。”
吴莹莹心里暗叹自己的不幸,就有些心酸,眼圈有些发红,眼泪就想流下来。她不想被欧阳一鸣看到,就转头向外望去时,透过玻璃幕的墙,突然看到了那个令她这辈子都刻骨铭心的身影。是朱海涛。吴莹莹的心刹间像停止跳动了似的。眼睛就盯在朱海涛身上一动不动。
欧阳一鸣看她神态感觉奇怪,随她眼光看去,也是大吃一惊,就见朱海涛和一个他不认识的男人有说有笑的走在一起。心里暗说怎么就会这么巧的。转回头问吴莹莹:“他不知道你打胎的事吧?”吴莹莹点点头说:“他不知道。”
欧阳一鸣看见吴莹莹眼中喷射着怒火。心里紧张说:“你一定要冷静的。”吴莹莹说:“这你放心,我会的。”欧阳一鸣又向玻璃幕墙外看去,见朱海涛和那男人站在了那里说话,就又转回头问吴莹莹:“那个男人你认识吗?”吴莹莹说:“认识的,他们中学时同学,体院的,我和朱海涛去过两次。”欧阳一鸣再转头看时,见他们依然站在那说话,就担心他们也会进来,就说:“他们不会也进来吧。”吴莹莹说:“也许不会。”可就在她说这话时,就看到朱海涛和那男人向门内走来,吴莹莹说:“他们真的还就来了。”欧阳一鸣的心一下缩了起来,但他还是对吴莹莹说:“你千万要冷静。他们要是看见咱们就打声招呼,他们要是没看见咱们,咱也就当没看见,他们进来咱就出去。”吴莹莹点头答应,将头低下。
也就在欧阳一鸣说完这话时,朱海涛他们进了门来,他没注意欧阳一鸣和吴莹莹,倒是他那同学看到了,伸手拽了下朱海涛向欧阳一鸣他们的座位抬了下下巴。朱海涛在看到吴莹莹时也是大吃一惊,再看欧阳一鸣背对着自己,心里嘀咕他们俩怎么会在一起,脑筋瞬间转了下,也就拉过同学的手低声说:“不要过去打招呼,咱们去那边。”
他那同学也知道朱海涛和别的女孩约会被吴莹莹看到的事,也没多问,就随朱海涛走向一角落处桌前坐下,坐下后又转回头看。朱海涛说:“别看他们。”那同学转回头来,皱着眉头问他:“是不是吴莹莹被这小子给撬了?”朱海涛摇摇头,说:“不会,欧阳我了解,他的女朋友可是我们学校的校花。”那同学说:“他怎么会和吴莹莹一起来这吃点心。”朱海涛说:“可能是碰巧了。”那同学说:“哪就这么巧的事,我看就是这小子花心想玩她。”朱海涛说:“哪有你想得这样,欧阳是什么人我清楚,书呆子一个,再说人家有那么个漂亮的女朋友,不会的。”那同学说:“什么他妈的书呆子,就这种人才花心呢。闷头驴才骚!他要真这样我能揍好他。”朱海涛在这时想起这些天欧阳一鸣待他不阴不阳的神态,心里也打起了鼓。但嘴里却说:“不会,别瞎想。”
欧阳一鸣见朱海涛也没过来打招呼,心说可能是没看见他们,就和吴莹莹说:“走吧,看来他是没注意咱们,见了面都尴尬。”吴莹莹知道欧阳一鸣还是怕朱海涛有其它想法,也不便明说就点点头。两人站起装着没事似的出了门。
欧阳一鸣出门后才感觉轻松些,对吴莹莹说:“也不知怎么就会这么巧的。”吴莹莹说:“真也应了那句话,不是冤家不聚头。”
欧阳一鸣说:“我就是怕你不冷静。”吴莹莹气愤地说:“你看他多开心啊,我都被他整成了这样,他倒和没事似的,这种人死也不得好死。”
情缘欲海(31)
第二十九章
欧阳一鸣为朱海涛没看见自己和吴莹莹在一起吃点心暗自庆幸。心里想假如朱海涛看到又不知怎么猜疑。却没想第二日的晚上姜玉其却问起了这事。欧阳一鸣心里惊诧,问:“你怎么知道?”姜玉其说:“朱海涛看到你和吴莹莹在一起吃点心呢。你们没看到他。”欧阳一鸣疑惑道:“朱海涛看见了?他还说了啥?”姜玉其低头想了想说:“欧阳,我也不瞒你。朱海涛说看你和吴莹莹的关系不是很正常。被我骂了一顿。”
欧阳一鸣霎间惊愕地只知道瞪眼看着姜玉其,哆嗦着嘴唇说不出话来。姜玉其见状心里慌速,急忙说:“朱海涛也就是随便一说。”
欧阳一鸣缓过神来面红耳赤,大睁着眼怒恶道:“这朱海涛真他妈不是东西。”话毕抬脚欲走。姜玉其慌慌速速地拉住他说:“欧阳,不好意思,我不该说。”欧阳一鸣看着他怒叿叿地说:“不该说什么?他朱海涛凭啥要这样说?我也就是碰巧了在大楼见了她。我和吴莹莹做什么不正常的事了?真卑鄙!”姜玉其陪着笑脸说:“好了,消消气我的哥。生这么大气干吗。不值当的。”
欧阳一鸣余怒未消,说:“怎么也不能这样说话。”于是就将昨天在大楼和吴莹莹不期而遇的事说了一遍。末了说:“前几天知道她有病,也不好买东西去宿舍看她,也是碰巧了,昨天一见看她面黄肌瘦,就想买点东西给她。买了后吴莹莹可能是感觉过意不去,路过那点心店就说去吃点藕粉,吃完也就回来了,谁知道会被朱海涛看见。又哪里什么不正常的。”
姜玉其说:“我也说他你肯定是和吴莹莹碰巧了,我说欧阳这人你还不了解啊。朱海涛就说你这些天也是对他不冷不热,不阴不阳,就心想有事。”
欧阳一鸣尽管心里有气,也不好说出是因为吴莹莹怀孕引起的。就说:“我是对他不冷不热不假,我对做的那些对不起吴莹莹的事反感,就是不想理他。你知道这次对吴莹莹打击多大吗。她这次生病也和心情有关。怎么说他这样做都是很缺德的。”
姜玉其暗自后悔那天将朱海涛的事说给了欧阳一鸣听,他想,以欧阳一鸣这样的性格肯定会对朱海涛做出的那些事很反感。这会也就附和着说:“也是,昨天他说时我就骂也他一顿,我说,你说任何人与吴莹莹不正常我都信,就是说欧阳和吴莹莹有什么我不信,人家徐慧还比不来几个吴莹莹啊。人家欧阳会做出对不起徐慧的事来!当时他也就没说什么,我就想问问你怎么就会和吴莹莹碰到了一起,等天我和朱海涛解释一下。”
欧阳一鸣看看姜玉其,没好气地说:“没必要和他解释,他都已经和吴莹莹这样了,人家吴莹莹也是被他伤了,就是人家吴莹莹现在和任何男人在一起,或者说又恋爱了,也和他朱海涛没啥关系。”
姜玉其讪笑了笑说:“你说的也在理,可现在吴莹莹不是还没有直接和朱海涛说断绝关系吗。”欧阳一鸣一听上火了,问:“他朱海涛还奢望吴莹莹回心转意啊?”姜玉其说:“朱海涛是有这样的意思,人家毕竟谈了一年多,怎么说也是有感情的。”
欧阳一鸣冷笑了声,说:“你也就劝劝朱海涛,别再妄想了。”姜玉其问:“吴莹莹和你说了?”欧阳一鸣这才感觉失言了,心里知道是自己听到朱海涛怀疑自己与吴莹莹有啥关系而生气,没有控制住自己,忙说:“那倒没有,不过我想,朱海涛就这么缺德,吴莹莹怎么还会和他重归于好。”
姜玉其说:“话是这么说,要我是吴莹莹也不会回心转意。可谁知人家吴莹莹啥意思啊。”
欧阳一鸣说:“吴莹莹也不是傻子。”姜玉其说:“我看这事咱也不好问,随他们怎么去吧。”
欧阳一鸣想着吴莹莹打胎地事心里又涌出了火气,说:“你看朱海涛这段时间把吴莹莹害得像什么样子了。”姜玉其摇摇头说:
“生这么大气干吗,咱也没必要为他们的事这么伤神。我说说他也是可以的。”话毕,两人不再言语,欧阳一鸣却还是心里有气。
过了会姜玉其又想闲扯些别的话题,说了两句见欧阳一鸣依然面带温色。就想,这欧阳一鸣也是,为了一个不关自己的事也会气得这样。就笑了说:“回去吧,没必要的事。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被他们气病了也不值得。”欧阳一鸣还想说什么,想了想没开口,也就和姜玉其一道回去。
第二日上午。欧阳一鸣在课间时走到徐慧身边,简单说了朱海涛还想和吴莹莹重归于好的事。徐慧听了后冷笑说:“他那是痴心妄想,昨晚吴莹莹还和我说了半夜呢,这次吴莹莹是铁了心不会和朱海涛再有任何关系。她恨都很死朱海涛了,重归于好是绝对不会的。”
身边有很多同学,欧阳一鸣也不好多说些什么,未了就还是叮嘱徐慧和吴莹莹说说得好。徐慧点头答应。
可就在这天晚饭后回宿舍的路上,朱海涛却从他身后撵来喊住了他。
欧阳一鸣站住,看朱海涛一脸微笑着走近他,心里厌恶,可脸上还是很平静。他心里知道此时朱海涛喊他必然和吴莹莹有关系。果然在欧阳一鸣问他有啥事时,朱海涛说:“我和吴莹莹的事你都知道了吧?”欧阳一鸣点点头说:“知道。”朱海涛问:“是徐慧和你说的?”欧阳一鸣说:“徐慧和姜玉其都和我说过。”朱海涛问:“他们都和你说啥了?”
欧阳一鸣心里特烦,就没好气地说:“你自己做的事还不知道啊,还问别人说什么。”朱海涛脸红了下说:“说我和二年级那女生的是吧?”欧阳一鸣看看他说:“不说你这是还说啥事啊,他们俩都和我说过。”朱海涛问:“姜玉其和徐慧没和你说过别的?”
欧阳一鸣知道他是不知道吴莹莹打胎的事的,这么问是他心里也是发虚,想来他也是怕姜玉其说出他现在还和中学那俩女同学保持关系的事。也说不定他也问过姜玉其有没有跟自己说过他的这些事。就故作不明问:“你还有什么事啊?”
朱海涛不自然地笑了两声,说:“我还不就是这点事,被吴莹莹逮到了。”欧阳一鸣说:“其实这事我也是前两天吴莹莹生病时,徐慧和我说我才知道的,后来又问姜玉其知不知道,姜玉其才和我说的。以前只是听说你和吴莹莹好上了。你知道我也不喜欢打听这些事,你们俩能相爱,那是你们有缘分。可你不该和吴莹莹都相恋了一年多后又在和别的女孩扯上关系啊,你这不是伤人家吴莹莹吗?”
朱海涛脸红红地说:“我也知道做得不对,可我是真爱吴莹莹。咱俩关系也一直不错,和你说实话,我和那女孩也就是玩玩而已,真的没什么感情 .”
欧阳一鸣瞅了他眼没说话。默默走了几步,朱海涛问:“吴莹莹得了什么病?”欧阳一鸣说:“听徐慧讲好像是什么女孩子的病,具体我也不好问。”朱海涛说:“这几天我看她脸色也不好,是不是病得不轻。”欧阳一鸣说:“这我也没细问。依我说,关键还是心病,你那么伤人家,人家能好过?”
朱海涛红红的脸上现出了愧疚,说:“其实我这些天也一直很内疚,也感觉对不起吴莹莹。可我是真爱她,看她这几天病泱泱的样子我真得心疼,可我又不能和她说上话,我是想,你能不能和徐慧说一下,把我的意思带给吴莹莹,我是还想和她好。”
欧阳一鸣心里生气,想,上午还和徐慧说起这事呢。吴莹莹的态度那么坚决,怎么可能再与你和好?!可也知道不可以在他面前表露得太多,但也还是没好气地说:“我可不想牵扯你们这些这些破事。”
朱海涛一脸尴尬,动了几次嘴才嗫嘘着说:“我的意思是让徐慧和她说说。还、还想让你帮下忙。”欧阳一鸣转头看他正想说啥,就见他探囊掏出几张钱来。朱海涛说:“我身上也没多少钱,这是一百块,你让徐慧帮忙转给她,给她买点补品吃。”说完将钱递上。
欧阳一鸣没接,说:“你自己不能交给徐慧?我这样算啥?”朱海涛嬉皮笑脸地说:“我交给徐慧让她转交的话,徐慧可能也不愿意,这些天我也看出来了,徐慧看我也一脸不是一脸的,我想还是你帮我交给徐慧,再让徐慧交给吴莹莹最好。帮下忙。”
欧阳一脸不削说:“这忙我不会帮的。万一人家徐慧不愿意转交,再说出什么话来,我的脸也不好看。”朱玉其见他是真不愿意接钱,也就尴尬的笑了两声,悻悻地将钱放回口袋,嘴里说:“我有机会问问徐慧能不能帮忙。”欧阳一鸣没吭声。
无言走了一会,朱海涛说:“前天就那么巧会在那里碰到你们,本来我和我那同学说不去的,可我那同学执意要去,我就说让他请客我才去,他不愿意就说砸剪刀石头布,结果还是我赢,我要是输了也就不去了,可没想就见到了你们。”
欧阳一鸣听他说这事心里又来气,想了想也不好总是给朱海涛使脸,就说:“我可是没注意到你们。”朱海涛笑笑说:“你们是没看到的,我也不好上前去打招呼,怕吴莹莹跟我翻脸,你说在那个地方要是翻脸多丢人。”
欧阳一鸣心里说,你也知道丢人啊。人家吴莹莹可更怕在那个场合丢人。朱海涛问:“你们昨晚都说些什么?”欧阳一鸣听完这话刹间心里又是火气,忍不住就说:“你这人也真是啊,我又能和吴莹莹说什么?昨晚你不是就让姜玉其来问过了吗?姜玉其没给你汇报?
那你想我和她又能说什么?你该不会想我和她又什么不正常的关系吧?”
朱海涛见欧阳一鸣真的生气了,心里打怵,就陪着笑脸说:“我没有这个意思,我还不了解你啊。我的意思就是说,吴莹莹有没有和你说起我,就想了解下她是不是还很气我。”欧阳一鸣定了定心说:“我和她没说起你的事,她也没和我提起你。你说人家一个女孩子和我说这些干嘛。我们俩就是吃了碗藕粉就出来了,也没有多大会。”
朱海涛点点头,说:“我心里想也是。你也别有其他想法,我就是还心里放不下她,所以问问。可别生气,我没别的意思。”欧阳一鸣心里冷笑,没再说话。
翌日晚饭后,欧阳一鸣和姜玉其在校园的小路上散步,说着姜玉其和李璇的感情的事。
姜玉其蔫巴了这几日后,精神状态好了许多。欧阳一鸣问他:“现在想通了?”姜玉其笑笑说:“想不通又能咋样,人家不稀罕咱,俺也不能强求。强扭的瓜也不甜。不再想了。”
欧阳一鸣没有笑,思索着李璇的个性,说:“以李璇那样的性格,恐怕谁也强扭不到。”姜玉其说:“是啊,这两天我也想了,就李璇那个性,恐怕也和我合不来。可能李璇也就是考虑到这些。不过几天我确实是尝到了失恋的滋味,真不好受啊。”
欧阳一鸣笑着推了他一把说:“还失恋的滋味,你和人家恋爱了吗?充其量你也就是体会了求爱被拒绝的滋味。”姜玉其不好意思地摇了摇头,过了会叹口气说:“可我真是疑惑,我的所谓的缘分在那呢,为啥很多人都有了,而迟迟降临不到我的身上。”欧阳一鸣说:“等待吧,牛奶会有的,面包也会有的。”姜玉其嘿嘿笑了两声。眼睛随意的一瞥,就见徐慧和吴莹莹从一条岔道上缓缓走了过来。
拉了欧阳一鸣把,两人站住。
徐慧和吴莹莹走近,四人相视笑笑。徐慧对吴莹莹说:“我和欧阳说几句话。”吴莹莹走到姜玉其身边拉了下他,两人先走几步。
徐慧和欧阳一鸣并肩前行,边走边说:“昨天吃完晚饭朱海涛找了我。”欧阳一鸣问:“是为吴莹莹的事吧?”徐慧点头说:“我把他给吴莹莹的那一百块钱收下了,交给了吴莹莹。”欧阳一鸣转头看看她问:“吴莹莹收下了?”徐慧说:“干嘛不收啊!吴莹莹昨晚也说还给他,我就给吴莹莹说,别说是一百块钱,就是壹千也收下。你都不知道那天吴莹莹受了多大的罪,我想起来都心颤,还不都是朱海涛作的孽啊。不光这,对吴莹莹心灵的打击那该是多大?”
欧阳一鸣想起刘燕和自己说的刮胎很痛苦的话,这会也不好意思问徐慧。心里琢磨徐慧所说收下朱海涛钱的话,感觉也在理。就笑了笑,问:“你也把朱海涛的想法和吴莹莹说了吧,我想,吴莹莹肯定会骂他。”
徐慧蹙眉说:“这也正是我想和你说的。其实我和吴莹莹说这事前也是这么想,可当我和她说起时,吴莹莹开始笑了笑再没说话。
直到我追问她到底有什么想法时,她就只是说这事她心里有数。我就看她的神色有些不对,再问她,她就笑着和我说没事的。欧阳,你说吴莹莹是不是还对朱海涛有情,还是有什么想法啊?”
欧阳一鸣瞬间想起吴莹莹那天在吃藕粉时说要报复的话,心里一沉说:“她可能是想报复朱海涛,那天在街上她说过这样的话。你多劝劝她。”徐慧说:“我也这么想过,也问了她,她说她没那么傻,就是报复他也要在适当的时候。我估计她说的是气话。我还问她对朱海涛是不是还有情,她说她恨不得他死。我也弄不明白了。”欧阳一鸣想了会也是摇头徐慧说:“我总感觉吴莹莹神情怪怪的,就是很疑惑。”欧阳一鸣想了想说:“吴莹莹这会狠朱海涛是肯定的,可咱们也别把事情想得很复杂。吴莹莹也有脑子,再有一年多就毕业了,她现在要做什么事来对她也不利,我想这些她是会考虑到的。不过,你还是和她说一说,这事未必就非到报复的境地。不管现在还是以后,这样报复起来都会两败俱伤,没必要的。”徐慧点点头答应。
欧阳一鸣说:“朱海涛也是让人琢磨不透,他是真爱吴莹莹还是假爱吴莹莹。你说他要是不爱吴莹莹现在又为啥还想继续和她相处?
我看他拿些钱来给吴莹莹买补品也像是真心实意的。那天姜玉其和我说人家都相爱了一年多怎么会没有感情我还呛了他,现在想想也有道理,况且他们还都发生了那样的事。”
徐慧听了后一句话,脸募地红了,低下了头。欧阳一鸣本也就没看着徐慧的脸说话,这回也没注意徐慧的神态,就继续说:“说不定朱海涛心里也就真的爱她,吴莹莹对他也还是有情。她现在狠朱海涛,也是可以理解的,咱们都气朱海涛何况吴莹莹!也说不定吴莹莹在内心深处还是在意朱海涛的。”
徐慧点点头,抬头看他说:“你分析得也对,应该说吴莹莹不会对朱海涛没有丁点感情,一年多的时间相爱着,这一下的打击是会令吴莹莹产生些仇恨,这也是常理。如果朱海涛真能爱她,不再和别的女人有什么瓜葛,我想吴莹莹也会原谅他。作为咱们来说,如果能这样也是咱们巴不得的,毕竟他们俩发生了……”
欧阳一鸣知道她没说完的话,就也点点头。
徐慧说:“关键是朱海涛会不会改过,如果和吴莹莹重归于好之后再和其它的女孩子扯上关系,吴莹莹就也要死在他的手里了。”
欧阳一鸣在这时又想起姜玉其和他说过在中学时就和两个女孩发生了关系的事,心沉下来。脸色凝重,说:“是啊,但愿不会。”
徐慧轻轻叹了口气,说:“我们也是真不知怎么说好。”话毕,忽然笑了,说:“你看咱们俩,这段时间尽为别人的事烦恼,先是李璇,这会又是吴莹莹。想想好笑,咱们俩都成干嘛的了。”欧阳一鸣听后也笑,心里想想也是。
徐慧说:“随他们吧,这事也不是咱们能操心就行的,人家李璇不就是有个人的思想啊,咱们有能说什么。”顿了下像想起什么事似的说了声:“差点又忘了。”探手从外套内袋拿出一纸包,边递给他边说:“在中山陵的照片,拿来一段时间了,有时想给你没机会,有时有机会倒又忘了。这几天我就装在身上,刚才又差点忘了。”欧阳一鸣接过急忙揣进口袋。徐慧喊住了吴莹莹。
四人无语前行了几步,吴莹莹悄悄对徐慧说:“咱们先走吧。”徐慧点点头。于是给欧阳一鸣和姜玉其道别,走进了另一条岔道。
姜玉其看徐慧和吴莹莹远去,冲欧阳一鸣笑笑说:“啥事啊还要在校园说,晚上约会还没说够?”欧阳一鸣推了他一把说:“谁约会了,就瞎说。”姜玉其说:“咱俩可一个宿舍,昨晚回来很晚吧。”欧阳一鸣的脸募的红了,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去老乡那儿了。”姜玉其笑了声说:“每个礼拜都去啊,你那老乡我可记得是男的。”
欧阳听了心里有些慌乱,就说:“我和我那同学从小玩到大,父母都是一个学校的同事,我们就和亲兄弟一样。你可别乱说,我和徐慧真的没有去约什么会。”
姜玉其见他认真了,就笑说:“和你开玩笑,知道你没和徐慧约会去,昨晚还看到她和吴莹莹散步呢。”欧阳一鸣说:“你这家伙就是拿我开心。”姜玉其开心地笑,笑后问:“徐慧是和你说吴莹莹和朱海涛的事吧?”欧阳一鸣问:“你听到了?”姜玉其说:“我千里耳阿,这么老远都听得到?刚才你们说话我就想,那天我和你说朱海涛的事你不太高兴,昨晚徐慧又和吴莹莹一起散步,我想是不是你们都在吴莹莹劝她不要再理朱海涛阿。”欧阳一鸣说:“我们也没说什么,关键还是吴莹莹,如果他们真有感情,我们能说什么。
这些天不是吴莹莹身体不好吗,前天朱海涛让我转交给吴莹莹一百块钱,我没给转。昨天朱海涛又将钱给了徐慧让她转给吴莹莹,刚才就是说这事。”
姜玉其说:“看看,我说是吧,朱海涛对吴莹莹还是有感情的,那吴莹莹也不能说对朱海涛没感情,你说人家俩相处了一年多,那事都做了不知多少回了,能没感情吗。吴莹莹也就是一阵子气,你打我话来,要不了多会,他们俩还得好上。咱也别去操那心,也不要在吴莹莹面前说朱海涛什么,人家要是还继续好,还是他们俩亲,到时再把咱们现在说的什么话学给朱海涛听,朱海涛还不定怎么想呢。
随他们去。”
欧阳一鸣听得在理,就点点头。姜玉其说:“刚才我也和吴莹莹说了姜玉其意思。至于他们以后能不能和好这就是他们俩的事了。
话咱也传到了。当然如果他们真能和好的话对他们俩都好。”欧阳一鸣问:“吴莹莹怎么说?”姜玉其说:“现在吴莹莹肯定不会说啥。
就是她心里有和好的意思也不会现在就说出来。我就是把朱海涛对他是真心的话给她说了。”欧阳一鸣点点头说:“吴莹莹要真能原谅他咱们又好说啥。不过你有时间也说一下朱海涛,他和那么多女孩子这么随意的发生关系,往后会遇到麻烦的。”
姜玉其说:“我是明白你和徐慧俩都是心地善良,没在吴莹莹面前说啥最好。真要说了什么以后被朱海涛知道,他会说你们在多管闲事,这是没必要的事情,你们俩何必出力不讨好。朱海涛这家伙是有点花,咱不能拿自己的标准去要求别人,现在花心的男人还少啊,我也想花可就是没那福分。又有几个能和你欧阳一样这么正派,不是我当着你的面说,徐慧能得到你也是福分,像你这样的标致男人,要想花心的话也就是和女孩子挤一下眼睛,那身后还不得跟一个排啊。可你就忠心徐慧一个,这也是人的品行,和你的家教你的内涵有很大关系。我不是在恭维你啊,我说的都是实话。”
欧阳一鸣在听在姜玉其说这些话时心里慌荒地,羞得脸红,就又想到刘燕。就又想起了白雪。心里就狂跳,也没说啥。姜玉其说:
“我一直拿你当我最好的兄弟,所以有些话我想和你说。你人善良可你的性情太耿直,有些看不惯的或者你感觉是别人受了欺负心里有气,这样我看不好。其实谁的心里都会有感觉的,只是很多人不说,闷在心里。大学就这几年,一年以后还不各分东西?没必要的事。
前两天朱海涛就和我说过,说你这些天对他不阴不阳的。我说欧阳这人你还不了解啊,他就那性情、心地比谁都善良。朱海涛说他知道。
我就想,还不知他心里怎么想呢。所以说,你感觉你是从心里有气,可并不是你自己的事,何必呢。你说我说的话有没有道理。”欧阳一鸣点头说:“有些事确实是不自然的。以后是得多考虑些。”姜玉其拍拍他的肩膀,说:“记住那句话,‘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这句话还是很有哲理的。”
欧阳一鸣心里琢磨这句被姜玉其誉为很有哲理的语句。他知道这是伟人在他的一篇《反对自由主义》的文章中的语句,他还记得这句话的原文,整体语句为:“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明知不对,少说为佳;明哲保身,但求无过。这是第三种。”
伟人的本意是批判自由主义,可在姜玉其这里却被歪曲利用了。但就语句理解,要想做一个圆滑的人,也不失为一句佳语,甚至可以作为他们的座右铭。欧阳一鸣想,即使不按伟人的本意持批判态度,要想“事不关自”去“高高挂起”,也不是一件容易的的事,毕竟人生活在一个社会里,有亲情有感情有朋友有思维,既然某些事物会让你反感甚至愤怒,那你自然就会表达出自己的情绪,这种情绪的表达有时往往又是不自觉地。要高高挂起其实也是一件很难做到的事。
情缘欲海(32)
第三十章
这日晚,欧阳一鸣在朦胧的睡意中听到一阵隐约传来的警笛声。这声音愈传愈近,愈来愈响,在不远处停住。欧阳一鸣吃了一惊,有同学就坐起说话,议论着警车何为会在夜晚进入校园,有同学就说肯定学校里出事了。有人就说是谁犯了事公安局来抓人的。
议论纷纷却也都在猜疑。欧阳一鸣蜷在床上听着他们叽喳,也没有言语。
这时就听见到姜玉其穿衣服的声音,欠身去看,就见姜玉其正站在床上提着裤子。有同学就打趣说:“老姜,来逮你的啊,要跑可要快啊,别从大门跑,翻墙保险。”姜玉其一边穿鞋一边说:“翻你个狗头,我去侦察一下,回来告诉你们。”话毕开门出房,急速离去。紧接着有两个同学也在穿衣。欧阳一鸣却在这时想起姜玉其所说的“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的经典语句,不由得摇了摇头。
房间还有两位同学,欧阳一鸣就听他们俩小声议论也没插话。一阵后,姜玉其风风火火的进来,进门就喊:“欧阳,物理系有个女生跳楼了。六舍,好多人都在看。”说完话又转身出去。欧阳一鸣和另两位同学躺不住了,也是起床穿衣,开门出屋,下楼直奔六舍。
六舍的楼下已经人山人海,楼前半圆形人圈中间警灯闪烁。欧阳一鸣也挤不到前去,就听身边的同学议论纷纷,说救护车已经将跳楼者拉走去了医院抢救。又听说抬上救护车时人已经没气了。一阵后欧阳一鸣大概听出了眉目。
跳楼者是物理系三年级的一个叫陶蓉蓉女生,是班干部,江苏淮阴人,长得也挺漂亮。说这几天都精神恍惚,好像是受了什么打击。
也没去上课。有同学就问为啥跳楼,谁也就说不上个所以然了。一阵后警笛响起,从自动闪开的人群徐徐开出,呼啸离去。人们也在目送警车远去时,自动散去,议论着走开。
欧阳一鸣回到宿舍后见姜玉其正在脱衣,边脱边和另三个同学议论。姜玉其摇头叹息说:“可惜,真的是太可惜!这么个如花似玉的妹妹就这么惨烈的离去,伤心。”一同学说:“老姜,听说是你老乡,是不是认识?”
姜玉其瞪眼说:“啥老乡!我盐城她淮阴差了好一截,不过要说是老乡也可以,都苏北的。我就是可惜没早些认识她,能早些认识给她深情的爱,也不至于这样。真是可惜,又多了个男光棍哦。”一同学说:“现在她还没去多远,你也跳一次兴许能赶上她,现在去陪她上路她肯定会感动的。没准就会接受你的爱。”姜玉其摇头说:“非也,本人尘缘未了,不忍离世。下辈子吧,还能同校的话我一定不放过她去。”转身躺下拉过被子盖上,嘴里说着:“睡觉喽。事不关己,刚刚挂起。”
室内的同学还在议论不休,多种猜测。欧阳一鸣默默地脱衣躺下,心里感到很沉重。
这晚,欧阳一鸣做了个梦。梦中他和徐慧牵手走进一座美丽的大山峡里。这里山高坞深,峰峦俊秀,重峦叠嶂,怪石散布,跌瀑悬泻,溪涧纵横。空气新鲜极了,如画的美景让这对男女兴奋异常。他们走在一道清彻见底溪畔说笑,这里的水潺潺的流着,散发出一阵阵清泉的香甜。
他和徐慧坐在一块凸起的、光滑的石块上,开心地将四只脚芽伸在水里嬉戏。他们看见了很多的鱼儿,红的白的青的五颜六色,令他们感到惊异的是,这些鱼儿都是成双成对的,耳鬓斯磨,愉悦游行。他们好像听到这些鱼儿在说着它们的话语,这些无法让他们明白的语言让他们俩感觉到了鱼儿的快乐与幸福。
这时,欧阳一鸣看到一只孤单的鱼儿向他们游来。它是一只奇形怪状的青色的鱼,嘴巴特大。欧阳一鸣看不出它属于哪一类。它在他们的脚下停住,睁着滚圆的眼睛看着他们,摆动尾巴。欧阳一鸣和徐慧颇感诧异。两人都有些惊慌地看着那条鱼。
忽骤间,那鱼张口咬住了徐慧的一只脚,动作是那么的神速。徐慧大叫一声抱住欧阳一鸣,惊惶地喊着:“欧阳救我。”欧阳一鸣去赶那只鱼,赶不走。捡起身边的一块石头去砸,石块砸在鱼的身上却似落在了棉絮。
欧阳一鸣燥灼,在欲跳下水去抓那只鱼时,就听一声巨响,那鱼竟变得非常巨大,嘴含徐慧的一只脚掌腾空而起。徐慧凄厉地喊着:“欧阳,救我!”徐慧向他伸出求救的双臂。他看到渐渐远去的徐慧大喊,大叫,然而他无能为力。渐渐消失了。耳边依旧传来徐慧绝望的求救声。欧阳一鸣仰天长啸,双手就僵在空中。
欧阳一鸣歇斯底里地喊着徐慧的名字:“徐慧,你回来,回来……”这声音在山涧里回响,是那么的凄厉。他绝望了,他依然不停地喊着,喊着……他听见了徐慧由空中传来的声音,徐慧大声地喊着:“欧阳,我来了……”欧阳一鸣欣喜若狂,就见徐慧像仙女似的从空中飘来。
近了,近了,他看见了她的笑容,那笑容是欧阳一鸣见过的最迷人最甜蜜的笑容。
他看见徐慧张开双臂向自己扑来,缓缓地优雅地。欧阳一鸣伸着双臂等待着徐慧的到来。他要接住她,他要在她到来时紧紧地将她拥在怀了。近了,近了,就要抱住她了。他看见徐慧喜悦的笑腼和皓白的牙齿。
欧阳一鸣笑了,嘴里喊:“快点,快点,我接你。”徐慧也在喊着:“欧阳,我爱你,我再不离开你。”可就在这两人互相期待的喊叫、互相期待的拥抱时,徐慧却停在了那里,就在那空中飘着。欧阳一鸣忽然看到徐慧笑着眼睛里流出了眼泪,这眼泪愈流愈多,一滴滴的掉落在欧阳一鸣的脸上。
欧阳一鸣惊诧,问:“徐慧,你怎么了?你为啥流眼泪?你快来啊。”徐慧流泪笑着、笑着,没有回答。可就在那一瞬,徐慧急速的落下,欧阳一鸣去接,明明双手触到了徐慧,可还是看着她落在自己脚下的石块上。
欧阳一鸣呆了、愣了、傻了,他看着躺在自己身边的徐慧,好一阵没动,就那么静静的看着。好一阵,他好像明白了,蹲下身去,看着她。徐慧的脸上还是挂着幸福的笑,她笑得是那么的甜蜜。欧阳一鸣去摸她的脸颊,那脸颊上依旧存留着眼泪,欧阳一鸣伸手擦着。
说:“徐慧,你怎么会流泪,为啥要流泪?我是爱你的啊。”
徐慧不语,眼睛闭着如熟睡一般。欧阳一鸣看着她问:“你怎么不说话?回答我啊?”他的脸凑到徐慧的脸边,就分明看见徐慧有一行泪水从她那闭着的眼角流出。欧阳一鸣摇晃着她,说:“你说话啊,说话啊,你为啥老是流泪?”
徐慧依旧不语。欧阳一鸣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怯怯乔乔地将手移到徐慧的鼻下,没有感觉到鼻吸,他不信,再次伸出另只手来探着徐慧的鼻息。他深信徐慧没有呼吸了,一时间停住了呼吸愣在了那里不知所措,片刻后生出了极大的恐惧,跪在了徐慧的身边,伸手去摸她的脸,他感觉徐慧刚才还温热的脸已经冰凉冰凉的。
“她死了,她死了。”他的嘴里说着,猛地抱起徐慧揽在自己的怀里。他摇晃着徐慧喊着:“徐慧,你醒醒,醒醒啊,我爱你,我不能没有你。”然而,任凭他怎样喊叫、摇晃,也听不到徐慧的声音。他绝望了,将自己的脸紧紧地贴在徐慧的脸上大声地嚎啕,泪如雨下。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感觉徐慧的身体在动。他马上止住了哭泣,定睛看着徐慧的眼睛,却又看到从那眼睛了流出两行泪水。他欣喜了,徐慧还活着。他拿手在去探徐慧的鼻息。
却就在这时欧阳一鸣听到空中传来一阵响亮的声音:“孽畜,时辰已到,快快回来。”欧阳一鸣仰首望去,就见一位仙翁端坐在一片云端,手拿拂尘望着他们。
徐慧的身体漂动了起来,慢慢的与他分开。他去抓她,可象抓住空气一般。他看到徐慧渐渐的升高。忽然间徐慧变为一只雪白的天鹅,展开翅膀随那仙翁飘然远去,远去……欧阳一鸣明白徐慧再也不会回来了,他泪如雨下挥动着双手,绝望地喊着:“徐慧,你回来,回来啊……”
就在这时欧阳一鸣醒了,他一咕嘟坐起,茫然环顾四周,这才知道是做了场梦。他的心依旧狂跳着,脑中还是刚才的梦境。他摇了摇头,迫使自己清醒,心里嘀咕,怎么会做出这样的梦来?一阵后感觉身体发凉,躺下时又感觉脊背粘糊糊的,才知道刚才梦中大汗淋漓,床单、被子全都湿漉漉的。他将被子翻了个面,裹住身体躺下了。
这晚,他再没睡着,直到天亮。他的脑中翻腾着这个奇怪的梦,疑惑它的寓意。刘燕和徐慧的影像交替在他眼前闪动,令他心烦意乱。他明白徐慧在他的心里是占据着太大的空间。
女生跳楼的事第二天就成了全校议论的焦点,但太多的议论却都是扑风捉影,没有任何根据。直到快中午时,物理系一个年轻的男助教被公安局带走,议论才有一个中心的主题,那就是女生的自徇和这助教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但具体章节依旧是在猜测。议论最多的要数这年轻的助教玩弄或强奸了这位女生。
这天下午,一位好事的本市同学还是从公安局内部负责办案的亲戚口中,带来了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并迅速在校园了传开。原来这女生在自杀前写有一封遗书,跳楼时身上还揣着她的日记。遗书和日记详尽的描述了她自杀的缘由以及与这位助教的故事。
他们相恋的时间并不长,一年前,这位助教开始在这位女子的班里任教。半年多前他们发生了恋情。这位助教的父母都是上海某名牌大学的资深教授,在两个月前助教和父母谈了他和这位女生的恋情,这助教的母亲为此专程从上海赶来,并在校外与这位女生相见。
随后遭到了母亲的强烈反对。他母亲的理由是这女孩虽为大学生,可身上缺少儒家的气息,没有她认为的知识女性的内涵与气质。
特别是当她知道这女生家境贫寒,尚有四个弟妹在校读书时,这位母亲非常震撼,她不愿意自己唯一的宝贝儿子,娶一个日后会有很多繁重生活负担的农村女孩子。她还认为她那样的高级知识分子家庭无法容忍和一个地道的农民家庭攀亲。这位助教兄妹两个,姐姐大学毕业在市机关工作,已经结婚,夫家的父母也是上海一名牌大学教授,丈夫已经是大学讲师。在这样浓浓的文化亲朋里,这位母亲无法容忍一个门户不当农民的亲家存在。
这位助教本也极其孝顺,尽管心里不情愿,但也是听从了母亲的呵斥和劝告。这之后,他有意疏远这位女生,可换来的是这位女生一次次不停的追问与乞求,无奈时助教说出了和她没有感情的话语,这位女生不信,知道助教的疏远必然和他的家庭有关系,反复逼问后助教也婉转的透露了家庭的意思。这位女生为此悲哀,可还是期望能再次唤醒助教对自己的爱来。可她没想到的是,十几天前,助教回了趟上海却带回了一个不算漂亮的女子。找机会询问这位助教才知道,助教所带来的这位女子,正是助教父母为他选中的、同样是门当户的大学教授的千金。这女生彻底绝望了,在多日的痛苦煎熬后,她选择了结束生命。
这件事的缘由在学校传开后,在学生中引起一片哗然。斥责这位母亲和这位助教的声音此起彼伏,尤为一些来自农村大学生反映强烈,言辞的强烈是乎也足以撕碎这位助教和他的家人。一场门第和儒家伪思想的辩论与斥骂私下在学校悄然展开。而姜玉其这几天最多的话语确是他的感慨:“命命由天定,胡思乱想不中用。”这句话不久也在校园广泛流传。
欧阳一鸣一直沉默着,这几天他异常消沉,他从女生跳楼的这件事联想到的是刘燕和他的家庭。他担心刘燕的父母也会和这位助教的父母一样在乎门第。他甚至为和刘燕的这场爱恋是不是正确的而怀疑了。
门第,一个无法改变的现实另他愁怀勃勃。暗在心里说,自己的家庭与刘燕的家庭无异于那位女生家庭和助教家庭的差距。刘燕的那个高干家庭会接受他这个来自普通平民家庭的女婿吗?他在思虑这些问题时感到了疑怖和苦闷。
想到了徐慧,他清楚徐慧的父母是能够接受他的。他明白自己和徐慧的家庭没有什么门第悬殊。那么,他应该是和徐慧在一起相爱以至于最后生活在一起才是正确的。可他也清楚自己深爱的人还是刘燕。他想,怎么就会让自己遇到这么一位与自己门第悬殊,但却又在很短时间就会爱上了的刘燕呢?他明白假如没有遇到刘燕,他是会和徐慧在日后的某一天里相恋,他知道徐慧是深爱自己的,他再清楚不过自己在徐慧心里的位置。那么上苍为什么就会将刘燕送到自己面前,而他们又会在极短的时间里爆出爱的火花?难道上帝真的是要成全这一对相爱的那男女,还是上苍本来就认为他们才是最般配的夫妻?既然这样,为啥又要安排徐慧出现在他的生活了,而且让徐慧也对自己产生爱恋呢?
他在几天的苦闷和焦虑中盼来了与刘燕的约会。他想再次印证刘燕的家庭会不会接纳他这个门不当户不对的女婿。尽管刘燕曾多次在他的面前表示过她父母那边不是问题,但他还是心里忐忑,还是想再次从刘燕的嘴里得到些什么,得到能让他慰籍的话语。
情缘欲海(33)
第三十一章
欧阳一鸣与刘燕相见后,忘记了这几天所有烦积和愁思,首先还是愉悦的亲吻和抑制不住的激情。欧阳一鸣紧紧拥抱着刘燕亲吻,不停的抚摸刘燕的每一寸肌肤。他们在感受着对方口腔甘泉的同时,不时地从口中、鼻腔中发出琴弦般的呢喃和醉人的娇喘……刘燕紧握着从欧阳一鸣裤门处蹦出来的那根发烫的硬物套弄着,她感到已从那东西的前端流出一些粘液,喘着粗气仰头问他:“你射了?”欧阳一鸣摇头说:“没有的。”刘燕说:“粘糊糊的。”欧阳一鸣探手去摸,果然摸到一些粘物,就说:“那不是,我没感觉要射。”刘燕也不再问,一张口又贴在欧阳一鸣的的嘴上。
欧阳一鸣抽回手去,从刘燕的腰带处插入刘燕的裆下,手指在那块凹地抠摸着。那里已经很湿很粘了。欧阳一鸣说:“你这里也是流了很多水呢。”刘燕娇喘着笑道:“我知道的,那些是分泌物也是润滑剂,不然,你这个插入时不是很疼啊。”欧阳一鸣捧着刘燕的脸望着她的眼睛说:“我想了,你呢?”刘燕点头。
两人分开。刘燕拿出那盒避孕膜,撕下张揉成团握在掌心里,褪去裤子蹲下,塞进去,又站起抱住欧阳一鸣说:“等一会,让它溶化了,我怕的。”欧阳一鸣就又亲她。刘燕的手依旧抓住欧阳一鸣的那根粗大的阳物,说:“这东西真大,我上次看见时害怕得很呢,我想我那里怎么就可以装得下它。”欧阳一鸣说:“我也不知道他怎么会变得这么大,平时很小的。”刘燕笑着打了下他说:“你脑子里想着时就大了,平时要这么大你还要走路啊,嘻嘻,要那样还挺好玩的。”欧阳一鸣也笑。
刘燕在套弄欧阳一鸣的阳物时浑身发热,她的脸紧贴在欧阳一鸣的脸上摩擦,感觉全身的麻痒已经让她无法控制。她松开抱着欧阳一鸣的那条胳膊蹲下身去。双手握着那根东西定睛看,又一次在心里惊呼,那么粗又那么长的,自己的体内怎么就能盛下它?套弄了几下,仰头问他:“这样你舒服吗?”欧阳一鸣颤抖着声音说:“舒服哩。”刘燕站起说:“我不行了。”
欧阳一鸣伸手弯腰将她的裤子褪下。刘燕摸索着将欧阳一鸣的腰带解开,帮他褪下。欧阳一鸣抱起了她,放在地上压了上去。刘燕手握着那根阳物牵到自己的私处。欧阳一鸣只是轻轻的一推,整个阳物进入。刘燕闭目呢喃,她只感到在欧阳一鸣插入时非常充实,涨涨的感觉让她浑身酥麻。欧阳一鸣开始挺动身体,刘燕说:“就这样,慢慢的。”
欧阳一鸣点头,落欠起身,一只手又探进了刘燕的乳房上揉搓着。一根手指就在刘燕的乳头拨弄。刘燕在享受这上下美妙的快感时更加兴奋。她开始扭动自己的臀,紧紧搂住欧阳一鸣的腰。一阵后她感觉欧阳一鸣在挣开她的搂抱,手松了些,却又感到欧阳一鸣的那东西从自己的体内抽出,一下的空虚令她感觉空虚、难受。低头向下看去,就见欧阳一鸣伏下身去看他的私处,登时娇羞难耐,抬起身去口里说道:“不要,不要看嘛。”伸手拉过欧阳一鸣的身体,探手将那根硬物塞进体内。
欧阳一鸣趴在他的身上动了两下,说:“我想看的。”刘燕摇头说:“不嘛,羞死了。”就死死的抱住欧阳一鸣的背部,不让他起身。欧阳一鸣也就不再挣开,腰部却是更加猛烈地快速地抽动。刘燕愈死愈仙,娇喘不已。一阵后,刘燕高潮来临叫着用力。欧阳一鸣快速抽插,在猛烈的肉体碰撞和刘燕美妙的呻吟中,欧阳一鸣感觉到刘燕的的体内剧烈的收缩,也腰部一酸射出了一股股的爱液。两人同时达到了高潮。
暂时的静寂中,两人紧紧拥抱着喘着粗气。一阵后欧阳一鸣爬起,刘燕做立。两人互视笑着。欧阳一鸣说:“快起,地上凉的。”
刘燕娇羞道:“你现在才想起。”蹲起用手摸了下屁股,说:“就是屁股有些凉的,上面也没沾地。”掏出纸来递与欧阳一些,各自擦了。将衣服穿起,两人就站在那里相拥喘息。
欧阳一鸣说:“天凉了,能在房内就好了,我怕你冷的。”刘燕说:“我也想的,可到哪里去?”欧阳一鸣说:“下次去旅馆可不可以。”刘燕说:“我可不敢去,万一被查到可就丢死人了。”欧阳一鸣想想也是。就说:“就是怕你冻着。”刘燕笑了说:“刚才也没感觉到的。下次你在下面。”欧阳一鸣问:“那可怎么弄啊,你动?”刘燕说:“傻样。我也不知道哩。你不是怕我冷吗。”欧阳一鸣说:“那就听你的。”两人就笑。
刘燕问:“这几天有没有想这事?”欧阳一鸣说:“想的,晚上睡觉的时候最想。”刘燕说:“人真是奇怪,没有这事前也不怎么想的,有了第一次就像吃了大烟似的老是想。”欧阳一鸣就嘿嘿地笑,说:“就是啊。”刘燕问:“想时硬了没?”欧阳一鸣红了下脸说:“硬了的。”刘燕问:“那你怎么办?”欧阳一鸣说:“我就趴下来打着电筒看书,看困了才睡。”刘燕说:“上课可不许想的。”
欧阳一鸣说:“没有的,上课不去想。”刘燕抬手拍了下欧阳一鸣的脸笑着说:“这才是好孩子。”欧阳一鸣也笑,就问:“你也想啊?”
刘燕说:“我不想的。”欧阳一鸣知她在撒谎,嘿嘿地笑。过了会,刘燕说:“出去走走吧,地下凉也不想做,怕你冻着。”欧阳一鸣点头答应。就又揽过她亲了阵,两人出去。
今晚的月光惨白凄冷,半弯的月牙吊在空中,洒向地面的是一种暗淡迷茫的银光,显得无精打采。云飘着,不时地遮挡这枯涩的月光,地面一会阴一会明。
两人并肩慢步走着,欧阳一鸣想起学校女生自杀的事,心里忧闷下来,说:“我们学校前几天有个女生跳楼自杀了。”刘燕瞪大眼睛看他问:“为了啥?”欧阳一鸣说:“为了情。”
于是就将那助教和那女生的事说了一遍。刘燕叹息道:“这女孩的做法也太偏激。人的脑子有时就会为一件无法想通的事而固执,在那个时候能有亲人或者朋友倾诉就会好些。”欧阳一鸣说:“是啊,听说那几天她都精神恍惚的,和任何人也没有说起这事。”刘燕说:“就那一根筋拧不过来就会做傻事。我就想,假如那一天你要把我甩了在和徐慧在一起被我知道了,我会怎么样!”欧阳一鸣蹙眉看她说:“又是瞎说!没有那个假如的。”顿了下问:“这几天我除了为那个女生惋惜外,你知道我想得最多的是什么?”刘燕说:
“是心疼人家呗。你和她认识吗?”
欧阳一鸣摇摇头叹口气说:“我不认识她。我想得最多的是咱们两家的门第悬殊。你想我们的家庭和他们俩的家庭是不是有些相似?”
刘燕心里惊得一颤,问:“这几天你就想这些啊?”欧阳一鸣点头说:“我怎么能不联想到我们呢。你的父母都是高级干部,而我们家却是平民,和他们有些相似的。”
刘燕抬手捶了下他说:“你啊!别这样想好不好,我们家还没有大学生呢,你的父母和你不都是啊,我还担心你的父母嫌弃我的学识呢。”欧阳一鸣说:“大学生很多,高级干部很少,往往你们那样的家庭还是希望自己的儿女找个门当户对的。”刘燕说:“别想得太多,我的父母不会的。再说他们也是做不了我的主,我不会像你们那个助教似的那么窝囊,那还叫男人啊!除非我自己不愿意,我的终身大事我是不会让别人来支配的。”
欧阳一鸣听她这话语异常坚定,心里宽慰了许多。说:“能听到你这样说我放心了些。”刘燕瞪他说:“我不一直这样说啊。咱们各自做好父母的工作,他们同意最好,他们要不同意咱们就不理,自己做好自己的主。你能做到吗?”欧阳一鸣说:“我能的。”刘燕说:“这不就行了!关键还是自己。还有,也别把事情想得那么复杂,啥时都往坏处想,还要不要活了!我不担心别的,就是担心你有一天会腻歪了我。你那身边可是有个美女也在爱着你。说不定那天人家对你发起攻势你就缴械了呢。”欧阳一鸣说:“我不会的。”刘燕轻叹一口气说:“但愿吧。”说完,又抬头看着欧阳一鸣认真地说:“我是真巴不得你赶快毕业,那时你就会和她分开,我也不用老是这样提心吊胆了。”欧阳一鸣说:“你也不要想得太多,怎么我也不会对不起你。”他在这时又想起那天晚上自己所做的与徐慧在一起的奇怪的梦。但他不想在刘燕面前说起。
刘燕摇摇头,有些伤感地说:“其实我比你想得多,担心得多,徐慧那边老是我的心病,我就担心有一天徐慧会把你从我身边把你抢了去。”欧阳一鸣听她说起徐慧就感觉心里腻烦,说:“我和你啥事都有了,还能和她在发生什么事啊。如果那样不是太缺德!”欧阳一鸣又想起朱海涛所做的事。心里说,无论如何自己也不会像他那样脚蹬几只船的。
刘燕说:“我也相信你。我有时就想,想那干嘛,关键是看自己有没有看准人了,如果你是真心爱我,谁也抢不去的。如果你对我也就是那么回事,再想也是没用的。听天由命吧。”欧阳一鸣说:“你不会看错的人的,相信我就是。”刘燕点点头。
欧阳一鸣却在想,本来是我这些天想得很多,担心刘燕的家庭,现在倒成了刘燕在倾诉她的担忧了。看来自己也是庸人自扰,没必要想得太多。思想时,多日的烦舌和忧虑荡然无存,心里宽慰了很多。
刘燕仰首看看天说:“天气马上就要变了,我听预告说这几天就会有冷空气,你要注意多穿些衣服。”欧阳一鸣点头。刘燕说:
“天气太冷咱也不好老是来这里。也不好总是老做这样事的。”欧阳一鸣皱了下眉说:“那要每礼拜不见你一次怎么受得了。”刘燕笑了笑,说:“真的太冷咱也在这做那事啊,我也还能老是躺在那冰冷的地上?你也不能在很冷的天气里流出那东西,是要生病的,那不是要命?”欧阳一鸣问:“会生病吗?”刘燕说:“我也不知道,反正我感觉不好,听人说做完这事后都不可以喝凉一点的水。万一为这事病了,那可是一辈子的事,你不心疼自己我还心疼呢,我可不能由着你来。”
欧阳一鸣心里不是很情愿,可也点头说:“我听你的就是。”刘燕忽然咯咯地笑了,说:“这才乖。你说,真的到那时把你那个冻成了冰棍似的给你冻掉了,那不成太监了,以后想也做不成了,我可不愿意嫁个太监,你愿意做太监不?”欧阳一鸣噗地笑了说:“我才不愿意呢。”刘燕笑说:“我更不愿意呢。”欧阳一鸣丧着脸说:“那也不能不见面啊。”刘燕瞥他一眼故意说:“见面干什么,见了面你就要想了。”欧阳一鸣苦下脸来嘴里嘀咕:“这不是要我命吗!”
刘燕睨了他一眼说:“要不了命的,心里想着我就行了。”欧阳一鸣说:“能不想吗。”刘燕说:“这两天听了预报我也就想,下礼拜真的冷空气来了,咱们就别来这里,找个小饭馆坐坐说说话,吃点饭不也行吗?”欧阳一鸣说:“那也可以的,还是你心细。反正不可以不见面的。”刘燕说:“什么心细,你那脑子里就老装着那事,还能想别的啊。咱们都相爱这么长时间了,你也没说请女朋友吃顿饭的,我算找着了,人家谁还不是想着法儿给女朋友献殷勤,我倒好,反过来了,得给你献殷勤呢。”
欧阳一鸣听得脸红,就说:“我也想呢,可你又说不要什么,过一段就我请你吃饭就是了。”刘燕捂嘴嘻嘻地笑了,说:“有你这份心就行了。穷学生一个还请我呢,哪来的钱啊,拿你老爹老妈的钱请我啊,我还真吃不下去。还是我来吧。我现在的工资和你一起吃几顿饭还是用不光的。等你工作挣钱了再吃你,到那时你想跑也跑不了,我就拣那山珍海味的吃,吃得你心疼求饶。”欧阳一鸣嘿嘿地笑,说:“那我也乐意呢。”
刘燕撇了撇嘴说:“现在这么说,到时可别哭鼻子。”欧阳一鸣说:“给我爱的人吃了还不应该的,你也太小看我。”刘燕吃吃地笑,止住了笑说:“说正经的,过几天肯定是要变天的,记住下次来不要吃饭,提前一个小时来,咱们在行宫门口见面,然后找个吃饭的地。”欧阳一鸣说:“我还不是都听你的。”刘燕说:“现在是听我的,结了婚就不一定了,到那时还不耍你的大男子威风啊。”欧阳一鸣说:“我想我不会那样吧。”刘燕瞪了他一眼说:“会我也不会怕的,你还以为我是那种顺来逆受的小女子啊,我可是厉害的,你现在就要有精神准备的。”欧阳一鸣笑说:“我是领教过了的。你不给我耍大女子威风就得了。”两人开心地笑。
两天后气温果然下降了,最低气温已经接近了零度。人们开始穿起了厚厚的冬服,年长些的穿起了棉衣裤。校园内除常青类的树冠依然翠绿,银杏等其它的一些树木已经基本落完了树叶。偶有几片在这冬天的冷风中挣扎着摆动,看来是那么无奈和可怜的。它欲与这自然的气候抗争,看起来又是那么的顽强,但最终是要被冷风吹落在地,或化为泥土或被焚为灰烬。
这日晚欧阳一鸣去图书馆看一篇关于化工理论的资料,回宿舍的路上遇到姜玉其、朱海涛和葛广成,姜玉其让他们俩先走,说有事要和欧阳一鸣说。待他们走后,姜玉其颇感得意地说:“我说怎么样,他们肯定还会继续好。”
欧阳一鸣脑子转了下,刹间明白可能说的是朱海涛和吴莹莹,心里打鼓就也当没听明白,问:“谁啊?”姜玉其说:“还能有谁,朱海涛和吴莹莹呗。”欧阳一鸣听到姜玉其嘴里说出还是吃了一惊,就想起那天在一起吃藕粉时吴莹莹的表情和话语。嘴里却是问:
“是吗,真的好上了?”姜玉其说:“这还能有假!朱海涛亲口给我说的。昨天人家就约会了。”欧阳一鸣摇了下头说:“这么快啊。”
姜玉其说:“我上次怎么说来着,人家是有感情的。怎么会没有感情?谈了一年多,什么事都做过了。一日夫妻还百日恩呢,你说人家做过多少次夫妻了。”欧阳一鸣说:“他该不是还要玩人家吴莹莹吧。他和中学时的两个同学还有联系,朱海涛对吴莹莹能真心实意吗?”
姜玉其皱眉想了想,说:“这事我有机会还得说说他。”欧阳一鸣说:“就是啊,不然吴莹莹真要被朱海涛害死。”欧阳一鸣又想起吴莹莹打胎的事。姜玉其点点头说:“就是啊,这一次对吴莹莹打击这么大。我要警告他不能再对吴莹莹有下次。”欧阳一鸣说:
“是真的不能有下次了。不然吴莹莹真的要崩溃。上次那女生跳楼的事不就是为了个情吗?你和朱海涛说可不能这样去害对他那么痴情的女孩子。吴莹莹这次能原谅他我都有些意外。”
姜玉其点头说:“是啊,这事想起来都后怕。我有空要和他说起这事。不过朱海涛是真喜欢吴莹莹不容怀疑,尽管他和别的女孩有什么关系,他也是绝对不会抛弃吴莹莹的。这次是他死乞白列去求的人家吴莹莹。我想他心里也该有个数。”欧阳一鸣说:“他要真的能真心爱吴莹莹也是好事,我就还担心他和吴莹莹不是用心的。”姜玉其说:“朱海涛应该接受教训了。应该说他们俩感情还是很深。
就说吴莹莹吧,她要是对朱海涛没有一点感情会还和他和好吗,这说明吴莹莹心里还是爱着朱海涛的。”欧阳一鸣点点头说:“是啊,看来是这样。”
姜玉其有些兴奋说:“前几天我给你说别管这事,别在吴莹莹跟前说朱海涛什么话是对的吧。人家好上还是人家两个人亲。”
欧阳一鸣落有所思地点点头。心里暗想,这吴莹莹也是让人这么不好琢磨,几天前还是态度那么坚决,恨不得朱海涛就去死了,这么短的时间就会转变的这么快。姜玉其得意地说:“我说的那句‘事不关己,刚刚挂起’还是很有哲理的吧。往往事情的结局会让你意想不到。所以还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好。”欧阳一鸣点头称是。他也不得不为这意想不到的结局而折服。心里说,以后还真的要多琢磨姜玉其的这句话了。
欧阳一鸣听她这话语异常坚定,心里宽慰了许多。说:“能听到你这样说我放心了些。”刘燕瞪他说:“我不一直这样说啊。咱们各自做好父母的工作,他们同意最好,他们要不同意咱们就不理,自己做好自己的主。你能做到吗?”欧阳一鸣说:“我能的。”刘燕说:“这不就行了!关键还是自己。还有,也别把事情想得那么复杂,啥时都往坏处想,还要不要活了!我不担心别的,就是担心你有一天会腻歪了我。你那身边可是有个美女也在爱着你。说不定那天人家对你发起攻势你就缴械了呢。”欧阳一鸣说:“我不会的。”刘燕轻叹一口气说:“但愿吧。”说完,又抬头看着欧阳一鸣认真地说:“我是真巴不得你赶快毕业,那时你就会和她分开,我也不用老是这样提心吊胆了。”欧阳一鸣说:“你也不要想得太多,怎么我也不会对不起你。”他在这时又想起那天晚上自己所做的与徐慧在一起的奇怪的梦。但他不想在刘燕面前说起。
刘燕摇摇头,有些伤感地说:“其实我比你想得多,担心得多,徐慧那边老是我的心病,我就担心有一天徐慧会把你从我身边把你抢了去。”欧阳一鸣听她说起徐慧就感觉心里腻烦,说:“我和你啥事都有了,还能和她在发生什么事啊。如果那样不是太缺德!”欧阳一鸣又想起朱海涛所做的事。心里说,无论如何自己也不会像他那样脚蹬几只船的。
刘燕说:“我也相信你。我有时就想,想那干嘛,关键是看自己有没有看准人了,如果你是真心爱我,谁也抢不去的。如果你对我也就是那么回事,再想也是没用的。听天由命吧。”欧阳一鸣说:“你不会看错的人的,相信我就是。”刘燕点点头。
欧阳一鸣却在想,本来是我这些天想得很多,担心刘燕的家庭,现在倒成了刘燕在倾诉她的担忧了。看来自己也是庸人自扰,没必要想得太多。思想时,多日的烦舌和忧虑荡然无存,心里宽慰了很多。
刘燕仰首看看天说:“天气马上就要变了,我听预告说这几天就会有冷空气,你要注意多穿些衣服。”欧阳一鸣点头。刘燕说:
“天气太冷咱也不好老是来这里。也不好总是老做这样事的。”欧阳一鸣皱了下眉说:“那要每礼拜不见你一次怎么受得了。”刘燕笑了笑,说:“真的太冷咱也在这做那事啊,我也还能老是躺在那冰冷的地上?你也不能在很冷的天气里流出那东西,是要生病的,那不是要命?”欧阳一鸣问:“会生病吗?”刘燕说:“我也不知道,反正我感觉不好,听人说做完这事后都不可以喝凉一点的水。万一为这事病了,那可是一辈子的事,你不心疼自己我还心疼呢,我可不能由着你来。”
欧阳一鸣心里不是很情愿,可也点头说:“我听你的就是。”刘燕忽然咯咯地笑了,说:“这才乖。你说,真的到那时把你那个冻成了冰棍似的给你冻掉了,那不成太监了,以后想也做不成了,我可不愿意嫁个太监,你愿意做太监不?”欧阳一鸣噗地笑了说:“我才不愿意呢。”刘燕笑说:“我更不愿意呢。”欧阳一鸣丧着脸说:“那也不能不见面啊。”刘燕瞥他一眼故意说:“见面干什么,见了面你就要想了。”欧阳一鸣苦下脸来嘴里嘀咕:“这不是要我命吗!”
刘燕睨了他一眼说:“要不了命的,心里想着我就行了。”欧阳一鸣说:“能不想吗。”刘燕说:“这两天听了预报我也就想,下礼拜真的冷空气来了,咱们就别来这里,找个小饭馆坐坐说说话,吃点饭不也行吗?”欧阳一鸣说:“那也可以的,还是你心细。反正不可以不见面的。”刘燕说:“什么心细,你那脑子里就老装着那事,还能想别的啊。咱们都相爱这么长时间了,你也没说请女朋友吃顿饭的,我算找着了,人家谁还不是想着法儿给女朋友献殷勤,我倒好,反过来了,得给你献殷勤呢。”
欧阳一鸣听得脸红,就说:“我也想呢,可你又说不要什么,过一段就我请你吃饭就是了。”刘燕捂嘴嘻嘻地笑了,说:“有你这份心就行了。穷学生一个还请我呢,哪来的钱啊,拿你老爹老妈的钱请我啊,我还真吃不下去。还是我来吧。我现在的工资和你一起吃几顿饭还是用不光的。等你工作挣钱了再吃你,到那时你想跑也跑不了,我就拣那山珍海味的吃,吃得你心疼求饶。”欧阳一鸣嘿嘿地笑,说:“那我也乐意呢。”
刘燕撇了撇嘴说:“现在这么说,到时可别哭鼻子。”欧阳一鸣说:“给我爱的人吃了还不应该的,你也太小看我。”刘燕吃吃地笑,止住了笑说:“说正经的,过几天肯定是要变天的,记住下次来不要吃饭,提前一个小时来,咱们在行宫门口见面,然后找个吃饭的地。”欧阳一鸣说:“我还不是都听你的。”刘燕说:“现在是听我的,结了婚就不一定了,到那时还不耍你的大男子威风啊。”欧阳一鸣说:“我想我不会那样吧。”刘燕瞪了他一眼说:“会我也不会怕的,你还以为我是那种顺来逆受的小女子啊,我可是厉害的,你现在就要有精神准备的。”欧阳一鸣笑说:“我是领教过了的。你不给我耍大女子威风就得了。”两人开心地笑。
两天后气温果然下降了,最低气温已经接近了零度。人们开始穿起了厚厚的冬服,年长些的穿起了棉衣裤。校园内除常青类的树冠依然翠绿,银杏等其它的一些树木已经基本落完了树叶。偶有几片在这冬天的冷风中挣扎着摆动,看来是那么无奈和可怜的。它欲与这自然的气候抗争,看起来又是那么的顽强,但最终是要被冷风吹落在地,或化为泥土或被焚为灰烬。
这日晚欧阳一鸣去图书馆看一篇关于化工理论的资料,回宿舍的路上遇到姜玉其、朱海涛和葛广成,姜玉其让他们俩先走,说有事要和欧阳一鸣说。待他们走后,姜玉其颇感得意地说:“我说怎么样,他们肯定还会继续好。”
欧阳一鸣脑子转了下,刹间明白可能说的是朱海涛和吴莹莹,心里打鼓就也当没听明白,问:“谁啊?”姜玉其说:“还能有谁,朱海涛和吴莹莹呗。”欧阳一鸣听到姜玉其嘴里说出还是吃了一惊,就想起那天在一起吃藕粉时吴莹莹的表情和话语。嘴里却是问:
“是吗,真的好上了?”姜玉其说:“这还能有假!朱海涛亲口给我说的。昨天人家就约会了。”欧阳一鸣摇了下头说:“这么快啊。”
姜玉其说:“我上次怎么说来着,人家是有感情的。怎么会没有感情?谈了一年多,什么事都做过了。一日夫妻还百日恩呢,你说人家做过多少次夫妻了。”欧阳一鸣说:“他该不是还要玩人家吴莹莹吧。他和中学时的两个同学还有联系,朱海涛对吴莹莹能真心实意吗?”
姜玉其皱眉想了想,说:“这事我有机会还得说说他。”欧阳一鸣说:“就是啊,不然吴莹莹真要被朱海涛害死。”欧阳一鸣又想起吴莹莹打胎的事。姜玉其点点头说:“就是啊,这一次对吴莹莹打击这么大。我要警告他不能再对吴莹莹有下次。”欧阳一鸣说:
“是真的不能有下次了。不然吴莹莹真的要崩溃。上次那女生跳楼的事不就是为了个情吗?你和朱海涛说可不能这样去害对他那么痴情的女孩子。吴莹莹这次能原谅他我都有些意外。”
姜玉其点头说:“是啊,这事想起来都后怕。我有空要和他说起这事。不过朱海涛是真喜欢吴莹莹不容怀疑,尽管他和别的女孩有什么关系,他也是绝对不会抛弃吴莹莹的。这次是他死乞白列去求的人家吴莹莹。我想他心里也该有个数。”欧阳一鸣说:“他要真的能真心爱吴莹莹也是好事,我就还担心他和吴莹莹不是用心的。”姜玉其说:“朱海涛应该接受教训了。应该说他们俩感情还是很深。
就说吴莹莹吧,她要是对朱海涛没有一点感情会还和他和好吗,这说明吴莹莹心里还是爱着朱海涛的。”欧阳一鸣点点头说:“是啊,看来是这样。”
姜玉其有些兴奋说:“前几天我给你说别管这事,别在吴莹莹跟前说朱海涛什么话是对的吧。人家好上还是人家两个人亲。”
欧阳一鸣落有所思地点点头。心里暗想,这吴莹莹也是让人这么不好琢磨,几天前还是态度那么坚决,恨不得朱海涛就去死了,这么短的时间就会转变的这么快。姜玉其得意地说:“我说的那句‘事不关己,刚刚挂起’还是很有哲理的吧。往往事情的结局会让你意想不到。所以还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好。”欧阳一鸣点头称是。他也不得不为这意想不到的结局而折服。心里说,以后还真的要多琢磨姜玉其的这句话了。
情缘欲海(34)
第三十二章
翌日,空气出奇的闷。一团团灰黑的云压得很低,蜗牛般的慢慢移动。偶有一屡阳光挣扎着顽强地拨开云朵射入大地,却又被另一片移过来的乌云遮住。显得是那么的无奈、悲凉与凄惨。风不大,却裹着凉凉的冷气无情的揉割着世上的万物。整个城市、校园笼罩在混沌沌气象中。愁惨的景象将欧阳一鸣带入郁闷地无奈地境界里。心中惘惘的,只觉得若有所失。
欧阳一鸣在上午去教室的路上,偶然看到徐慧穿上了件鹅黄的呢大衣。双手插在大衣的口袋了,颇有异常的风度与气质。胸部也显得更高、更美。她和吴莹莹说笑着走在一起。
欧阳一鸣不由得停下脚步时,看了几眼徐慧后,又仔细地打量了吴莹莹,他看出吴莹莹的表情是愉悦的快乐的。欧阳一鸣的心里充满了疑问。抬步时,徐慧喊了声他。
欧阳一鸣站住。走近时,吴莹莹冲欧阳一鸣笑了笑,快步走开。徐慧问:“有事?”欧阳一鸣疑惑地看她,说:“没事啊。”徐慧笑了,说:“刚才看你停步,以为你有话说。”欧阳一鸣摇摇了头笑了。
徐慧转脸看他问说:“是不是我这件衣服吸引了你的眼球?”欧阳一鸣笑笑说:“可能是吧。”徐慧嫣然一笑问:“是不是更漂亮了?”欧阳一鸣嘿嘿的笑了两声。徐慧看他傻傻的样子,故意逗他:“说嘛,笑是什么意思?”欧阳一鸣红了下脸说:“漂亮。”徐慧咯咯地笑。
欧阳一鸣听她说话时有些鼻音,就问:“是不是感冒了?”徐慧说:“有一点。”欧阳一鸣问:“吃了药没有?”徐慧说:“今早才感觉有一点的,没吃药。”欧阳一鸣说:“还有一点呢,鼻音都很重了,赶快吃药,不然就重了。”徐慧听他这关心的话语,心里一热说:“看你,没事的。中午再说了,现在哪有时间买药?”欧阳一鸣看看她说:“要抓紧的。”徐慧脸红红的娇羞道:“知道了,看你。”
欧阳一鸣猛然间看她那副神态,心里一慌,才发觉自己刚才的话语是极尽关爱的,可这份关爱完全是不自觉地,发自内心的。欧阳一鸣脸红了,心里慌张。就想说点什么调整下的情绪,也没怎么思考,就说:“吴莹莹和朱海涛又好上了,她和你说了吧?”徐慧一惊问:“又好上了?这么快。”
欧阳一鸣看她一脸惊讶,问:“你不知道啊,吴莹莹没和你说?”徐慧说:“她什么都没有和我说的。你怎么知道?”欧阳一鸣沉思了下说:“昨晚姜玉其告诉我的,他是听朱海涛亲口说的。说前天两人还约会了。咱们不要再管这事,她不和你说你也不要问她,就当不知道这事。”徐慧点点头兀自思考着,嘴里说:“没想到会这么快的。”
欧阳一鸣忽然间感觉有些烦散,说:“别想了,费心费力的。”话毕快步走开。徐慧看他离去,停步愣了下,轻摇摇了头,抬步走去。
中午时,徐慧在宿舍躺在床上看着一本杂子,眼角不时地瞥着吴莹莹的床铺。就见她蒙头睡在那里,没有动静。
徐慧想着吴莹莹和朱海涛重归于好的事,想不通她怎么就会这么快的原谅朱海涛。想着前几天她在谈到朱海涛时恨之入骨的神态和话语,感到非常疑惑。她弄不明白吴莹莹怎么会有这么快的变化。又想着朱海涛会用什么样的妖术,就会在这么短时间里让吴莹莹就范。
再想或许他们真的是感情很深,吴莹莹前几天的话语也就是短时间的气愤。可还是埋怨吴莹莹不该就这么容易的原谅朱海涛,就算你的心里爱他很深,他这么伤害了你之后,也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再次接受他。她甚至想着吴莹莹也真是有点贱了。
翻了个身拿本杂志脸冲墙面看着,又想,自己和欧阳一鸣这一段时间这么关心着她,她和朱海涛和好也不该瞒着我们啊,这时又有些怨她。再想,可能吴莹莹也是感觉自己不该这么短的时间就和朱海涛好上,前几天又在我们面前说了很多绝情地话,或许也是不好意思说。
在这时节李璇轻轻推门进来,见徐慧面朝墙盖着被子蜷在那里,以为她睡了,悄悄走近看徐慧睁着眼睛手里拿本杂子,笑了笑抬手拍了下她的屁股。徐慧翻身看是李璇,就坐起小声说:“我还以为是我们宿舍的人进来的呢。”李璇说:“我还以为你睡着了,凑近看了你还睁着眼,你要是睡着了我也就不弄醒你了。”徐慧说:“想看着书就睡去的,可没睡着。有事吗?”说着话做起。
李璇侧身在她的床沿坐下,轻声说:“是有点事。”转头向别的铺位看了眼,转回头凑近徐慧的耳边说:“在这说也不方便。算了,你都把被窝捂热了也不好意思让你起来。”徐慧轻轻笑了声说:“啥事还这么神秘的。”李璇又俯近她的耳边说:“和高鹏的事。算了,有空再说吧。外面冷,你也别起了。”说话后站起。徐慧一把拉住了她说:“看你,我起了就是,也没脱衣服。”话毕掀起被子说:
“反正也睡不着了。”
下床穿鞋,在桌上的镜前整理头发时,李璇说:“听你好像有些感冒了。”徐慧说:“有一点,正好陪我去买些药来,吃完饭倒给忘了。”说话时脑中想起早上欧阳一鸣关爱的嘱咐,脸红了红,心里荡起甜蜜。弯腰拿过床上的大衣穿上和李璇一起出了门。
下了楼,两人挽臂走着,李璇向校医院方向迈步。徐慧问:“想去那?”李璇看着她说:“不是去拿药吗?去校医院啊。”徐慧说:“不去那,那里能给开些什么药啊,到校外去买。”李璇点点头随徐慧向校外走去。
徐慧看李璇皱着眉头也不说话,就问:“你和他什么事?”李璇叹了口气说:“我和他没啥事。是他那原来的老婆。”徐慧说:
“他不是和她离婚了吗?他那原来的老婆不是和她那厂里什么头又结婚了吗?”
李璇点头说:“是的。可那女人前些天又来找他。”徐慧问:“找他干吗,为了孩子的事?”李璇说:“那里啊,她找他是问他是不是还能接受她。那女人自从嫁了车间主任,开头几个月挺好,后来就不行了。那个男人是个酒癖,整天在外喝,喝多了回家就发酒疯,那女人看不过就说,那男人就动手打她。她和高鹏一起过时可都是她占上风的,啥时挨过打。起初也忍着,后来就又听说那男人还经常和一些人喝酒后找小姐,还听说他在外面还有相好的。有天她去跟踪,果然就见那男人和一个女人在一个酒馆里约会。就在那酒馆和那个女人打了一架,你猜那个男人偏向谁?那个男人当着那个女人的面就打了她。这会她是后悔了,又想起高鹏的好来了,她和高鹏在一起过的时候那里挨过一次打,都是他打高鹏。这不,回娘家住了一段日子了,正和她那现在的丈夫办着离婚呢。基本算是离成了,现在就等法院的判决书了。”
徐慧暗自叹嘘,问:“高鹏和你说的?”李璇说:“他不说我咋知道。昨天我去他那拿饭票。他就说晚上要我出去,你知道我怕被人看到不愿和他一起出去,他就说有很要紧的事要说。晚上就去了湖边,他说我才知道。”徐慧问:“他是什么意思?”
李璇说:“他的态度可坚决了,说就是死也不会和她复婚的。可他后来就说他担心孩子,你想,那女人要和她现在的丈夫离婚了,人家是不会管孩子的。那女人一个人有能力抚养孩子吗,本来就是花钱的主,高鹏说,她的那些工资都不够她买衣服买化妆品的。虽说现在高鹏和她没啥关系了,可孩子是高鹏亲生的。那会离婚时高鹏是故意不原意负抚养费,有意想治那个女人的。也是觉着那个男人既然抢走了他的女人就必须抚养他的孩子。都是故意的。他还想那个女人会不同意这些条件呢,谁知那女人啥话没说也就签了字。按理,现在孩子也和高鹏没啥关系,离婚协议上写着呢。可你说高鹏能不问吗,是他亲生自养的啊。”
徐慧点点头问:“高鹏现在开始付给她抚养费了?”李璇说:“他说没有,谁知道有没有。”徐慧问:“那你打算怎么办?”李璇说:“昨天他和我说这事,我就问他是不是想复婚。我说你们要是复婚我就退出。他说那不是往自己的脸上摸屎啊,死了也不会的。可你说往后这孩子怎么办?那个女人这次离婚是不会轻易再结婚的,那以后夹在我们中间又怎么办?”
徐慧说点点头:“你考虑的也是。”李璇说:“其实我也不知怎么办。我心里明白他就是能舍下那个女人,可舍不下那孩子的。”
徐慧说:“依我说,你也干脆就狠下心来和高鹏断了。我怎么也感觉你们不合适的,你也不爱他啊。”李璇说:“这事昨晚我也想过。
可后来想不行,你也知道我为啥要和高鹏处朋友,我就是想留在这个城市啊。相处也有一年多了,我能就这么轻易的放弃?”徐慧心里想也是,本来李璇就是在利用他,现在还没达到目的,怎么会就这样放弃?
说话时,出了校门,就在不远处马路对过的一家药店买药。李璇争着付钱,徐慧没让。
返回时李璇继续说:“我是巴不得他能和他的前妻复婚,可不是现在这个时候。他要把我在这的工作安排好了,我在这扎下根,我的目的也达到了,我乐意着呢。可是现在还有一年多才毕业的。”顿了下说:“高鹏也舍不得就这么轻易的放过我。你想,那个女人让他丢尽了脸,还想和我结了婚往脸上贴些金炫耀一番呢,他能答应和那个女人复婚吗?”
徐慧问:“高鹏和他前妻说了你们的事没有?”李璇说:“我也担心这个就问他,他说没提我们的事,说上次她是去他爸家里,是他爸把他喊回家去的。见了那女人的面也没给她好脸,就说让她死了复婚的心。你说这女人也是挺有心计的,那天是带了孩子去的,高鹏说见了孩子心里就发软,可还是没给那女人好脸。后来我就警告高鹏,一定不要和那个女人说起我的事。高鹏说本来就没想给她说,让我放心。说实话,我怕那个女人来找我。”
徐慧点点头说:“可这事既然来了,高鹏会不会就念着孩子动心了呢。”李璇说:“这事我也想过。我考虑最近一段不会的,他也不会就那么蠢,这边不是还有我吗。假如没有我也说不准的。可是,难保时间长各方面的劝说,或者那个女人老是拿孩子做文章,高鹏也说不定会动心。”徐慧说:“就是啊,真到那个时候又怎么办?你现在也不好和他公开关系的。”李璇说:“昨晚回来我也想了很多,我是这样想,他如果到真的是动心了,我也成全他们。不过有一点,他必须把我的工作在这给我安排好了。真的安排好了我会稀罕他吗。
你和欧阳是什么都知道的,我本来就不爱他,就是在利用他。你们也不会笑话我的。你想,假如他没有给我办好就和那个女人复婚的话,我能饶了他?”
徐慧想了想说:“有些话我说了你也别生气,我说的也是实话。你也要考虑清楚的,高鹏现在也就是和你处朋友,你现在又有什么权力阻止人家复婚?”李璇说:“你说的对,这事实际上我也想过。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为了能够留在这个城市我也是煞费了苦心的,不达到目的我能罢休?真的到那时他不顾我了,也不给我办这些事了,我会有办法把他弄得不死不活的。”
徐慧听得心里有些发毛,就问:“你打算怎么治他?”李璇看她笑了下,说:“我会有办法的。如果到那时真的这样了,你可千万别说我心毒。”
徐慧心里紧张起来,有些惊慌,问:“你到底打算怎么办,可不能胡来的,那样对你也不好。”李璇笑了说:“你放心,我会处理好。说实话,这只是最后一步,也说不准高鹏就念我们的情分,把什么都给我办好了,到那时我也只有感激得份了。我想那逼不得已的一步不会有。总还是要往好处想。”
徐慧放了些心说:“你说的也是,他要真和前妻复婚的话,也是他对不起你,他也会有考虑的。”李璇说:“但愿吧。不过我也想过,高鹏最大的可能还是要和我结婚,但是,他要负担孩子。”徐慧点头说:“应该是这样。那你对他抚养孩子会介意吗?”李璇说:
“要说不在意那是假话。关键是那个女人是不是会缠着高鹏。她要是能再找个男人结婚把孩子带走,高鹏就是负担孩子抚养费我也不会说啥。可万一那女人就不找了呢,你说我夹在当中难不难受。”
徐慧心里说这也真是个问题,说:“最好就是高鹏能把你安排好了,和前妻复婚。”李璇说:“是啊,这是最最完美的结局,但愿会是这样。我也会感激高鹏一辈子的。”顿了下又说:“谁知道事情会怎么发展,以后的事真的是很难预料。从昨晚到现在,我是心乱如麻,就想和你说话。”
徐慧说:“其实你考虑的都很周全,我也出不上什么主意的。”李璇说:“倒没想让你给我出上什么主意,就是想和你说说。说说心里好受些。”徐慧说:“这我理解。你也是拿我当好姐妹才和我说。”李璇说:“上次你和欧阳那么关心我,我的心里真的是很感激,你们俩都是好心人。现在有了这事,就忍不住想和你们说。本来我也是想再等一年毕业了就和他结婚,也认命了。可谁想就会生出这样的事来。我现在也不知自己到底是什么命了,以后不知还会有什么事发生。真的是很羡慕你和欧阳,你们是那么般配,心又都那么善良,以后会多幸福,又能生出什么事来。”
徐慧在这时为李璇说起自己和欧阳一鸣的话而舒心。就又想到为啥吴莹莹与朱海涛和好就要瞒着我们呢。我和欧阳一鸣可是为了她冒了很大风险的。想着时暗自生气。
李璇忽然问:“你们打算毕业后怎么办?”徐慧问:“什么怎么办?”李璇说:“打算在那定居生活。”徐慧说:“这事还没说过,毕业前再说吧,他还打算继续读研,现在考虑也早。到时如果他执意回老家的话,我也不好拗着他,女人还不就是跟找男人走!不过上次妈妈来时我和妈妈也说了这个问题,妈妈是希望我们在苏州定居,和他们在一起,毕竟他们就我这一个女儿。我的舅舅在上海工作,是市开发办的干部,早先他和妈妈说过,说等我毕业可以在上海给我找个接收单位。我就和妈说要去上海的话也可以,现在就让舅舅准备办我和欧阳两个人。也不知好不好办的。毕业前真能办好,欧阳又愿意的话,我们再向学校申请。我还是想去上海的,不想在苏州或随欧阳回老家,怎么说上海也是大都市。”
李璇羡慕地说:“看你们真幸福,啥事也不用你们操太多的心。我可就全要靠自己。还是你们命好。”徐慧说:“这事你不要和别人说,也不要和欧阳说,我和他没说过这事,还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呢。”李璇说:“你放心,你不让我说的事我会烂在肚里。不过我想,欧阳也不会就不对上海动心,那可是全国最大的城市。”徐慧说:“谁知道呢。他要真不稀罕我也没办法,就随他回老家就是了。
我想过,这件事还是要听他的。”李璇说:“你有这样的心态就说明你是多么的爱他了。欧阳也那么爱你,我想他也会为你着想的。”
徐慧笑笑说:“谁知道呢。现在也不想那么多,到时再说吧。”李璇点点头,却又为自己暗叹一口气。
李璇仰头向天空看了眼,说:“这鬼天气真闷。”徐慧也抬头看了下,说:“是不是要下雪了,看这天气阴的。风也这么割人。”
李璇说:“不会这么快就下雪吧,下雪前气温也不会这么低。可能是要下雨的。”徐慧说:“也没听预报,倒挺希望下场雪来。”
这天傍晚果然就下起了丝丝的细雨,淅淅沥沥雨雾带给人们些许悲愁。气温更低了。下课回宿舍时,欧阳一鸣拿手遮头,感受着雨中的冷意快步前行,飕飕的冷气由领口和裤脚处钻入,凉到心头。
徐慧和李璇各撑把伞慢行,看见欧阳一鸣淋雨缩脖狼狈地低头从身边快步走过。徐慧喊住了他。欧阳一鸣站住转头说:“你们怎么知道要下雨。”说话时钻入李璇的伞下。徐慧怪道:“看不到天气啊。”李璇笑了笑,抬手将他推入徐慧的伞下说:“走错地了吧。”
欧阳一鸣脸红了红,也就走在徐慧的身边。徐慧侧身白了李璇一眼,也没说话。
走了几步,欧阳一鸣轻声问徐慧:“感冒好点了吗?”徐慧说:“没有。”欧阳一鸣问:“有没有烧?”徐慧抬手摸了下额头说:
“好像也没有,就感觉呼吸不是很顺畅。”欧阳一鸣问:“吃药了吧。”
徐慧听了这话忽然想逗他,就说:“没有,没去买呢。”欧阳一鸣怪道:“怎么不去买?不然会加重的。”徐慧说:“还以为你去给我买了呢,我这不是等着吗。”欧阳一鸣嘴里嘀咕:“现在也不知药店下班了没有。”抬手去抓徐慧握着的伞柄,说:“你和李璇先回去,我去药店看看。”
李璇忍不住笑了。徐慧也捂嘴窃笑。欧阳一鸣茫然地看着她们俩。李璇止住笑说:“看什么,还不快去。”欧阳一鸣抓住雨伞,徐慧推了他一把说:“中午买过了,吃了药的。”欧阳一鸣瞬间脸涨得通红,手抓着伞柄说:“你和李璇打一把伞吧,我先走了。”徐慧将伞交给他。欧阳一鸣快步离去。
徐慧和李璇看着离去的欧阳一鸣,依然止不住笑。徐慧说:“你看他那样傻不傻。”李璇说:“还说人家傻呢。他这么关心你能把人羡慕死。”徐慧心里很热,说不上的甜蜜。李璇却感觉心头一酸,眼泪就在眼圈打转,将头偏过一边去。徐慧在这时想起李璇和高鹏事,心说还是不让欧阳一鸣知道的好,不然他可能又会为李璇担心的。
这晚半夜里下起了小雪。早上欧阳一鸣还没起床,就听室外有人欢呼。听口音应就是很少见雪的南方人。这个城市虽处江南,可每年冬天也少不了会降下一两回雪。今年的雪来的早些。
姜玉其坐起,将被子围到脖颈,嘴里骂着:“小蛮子,没见过世面,这么点雪也值得大惊小怪。我们老家哪年不下雪,那雪老厚都下到膝盖处。那才叫下雪。是不是欧阳?”欧阳一鸣应了声,边穿衣服就边想着小时候下雪时、和弟弟妹妹在学校操场堆雪人的情景。
出了门站在阳台俯望,果见地上白皑皑的,路面像覆盖了一层白色的毯子,草坪的雪中却还是露着星点的草色。常青树的绿色枝叶上面点缀着雪花,一簇一簇的,下面却还是绿色。雪花依旧像小银珠似的飘着,缓慢的轻盈的又好像在沉思着随在微风里飘荡,又似乎有些胆怯的降下,悠忽落在雪地上,再也找不到踪迹。
姜玉其说:“冬天真的来了,要穿棉衣了。”欧阳一鸣想,是啊,是要穿棉衣了。就真的感觉有些冷。眼睛却是看着不远处的一棵松柏,募地想到成就了他与刘燕爱的那棵树来。它现在变成了啥样?
这雪又下了一早。上课时又变成了雾蒙蒙的细雨。连着几天就这样下着,地上的雪早已融化。短暂的晶莹的雪景就这么快消失,变为令人心闷的灰色的压抑的气象。
情缘欲海(35)
第三十三章
欧阳一鸣和其他同学一样完成了各学科的考试,三五成群的议论起放寒假的事来。欧阳一鸣也和他们一样沉浸到回家的兴奋中。想到温馨的家,心里甜蜜充满了希冀和向往。但在想到要有一段时间见不到刘燕时,又有种胀然若失的感觉。有次忽然就想到如果刘燕能和自己一起回家,过上一个春节该有多好。就想到如果爷爷奶奶、父母和兄妹,在见到了刘燕第一眼时该是怎样的表情,又会是怎样的思想呢?
放假前最后一次约会。两人在德胜路一家知名的老店吃了“鸭血粉丝汤”出来,刘燕说:“今天没啥风也不是太冷,就在街上走走转转吧。”欧阳一鸣赞同。于是就在一条僻静的街道漫步。两人的心都沉沉的,短暂的分离令这对男女伤感起来。两人不时地互相扭头看。看了几眼又都笑了。
欧阳一鸣说:“请个假跟我一起回家过个节好不好?”刘燕说:“我还真想呢。可我们春节时请假太难了。”欧阳一鸣说:“我这一回去就要一个多月的时间,见不到你可真不知会怎么想你。”刘燕说:“我不也一样啊。就在心里想吧。你可能还会好受些,和你们的家人在一起多开心。可我就一个人在这里。每年的这个时候还真是想家,想父母。”说话时眼圈发红,说:“我哥哥嫂子也不经常回去,上次妈妈来信说今年我哥和我嫂子也不回家,就他们两个老人在家过年,想想心里还真不好受,还真想回去陪陪他们。”
欧阳一鸣听得也有些心酸,说:“那你就和领导说说今年回一次就是了。”刘燕说:“那个不想回家过年啊。这话我也说不出口。”
欧阳一鸣点点头想了想说:“你和别人换一下不行吗?今年你哥哥不回去,明年你哥回去你再和别人换过来就是了。”刘燕说:“哪有这么容易。谁又心里愿意?算了,过年的时候打电话陪陪他们吧。”
欧阳一鸣便想起上次刘燕说的调回父母身边的事。现在想想刘燕的父母也是挺孤单的,过年过节也没个儿女在身边,怎么会心情好了。就想以后和刘燕结婚还是在他们身边一起生活吧,这样刘燕也会很开心。自己父母的身边也还有弟妹,总比刘燕的父母身边没有一个人要好得多。转而便又想到了两家的家庭悬殊,心里一下又沉了下来。
刘燕见他一阵没说话,转头问他:“想什么呢?”欧阳一鸣不想在这时提起自己心里所想的门第,免得都不开心。转头看她笑笑说:“我在想你要是跟我一起回家过年,我的爸爸妈妈会多开心呢。”刘燕笑笑说:“那也不一定开心,说不定会生气呢。谁又知道他们看不看得上我。”欧阳一鸣说:“看不上你这样的还能看上谁啊?”说完这句话后悔,心里便又想到了徐慧。此时她真怕自己的这句话引出刘燕说出徐慧的什么话来刘燕看看他张了两次嘴,还真在心里想到了徐慧。但在心里滤了下还是没有说出,她知道说出来欧阳一鸣心里肯定会不高兴,在这即将分手的时候她不愿意欧阳一鸣心里不快。想了想还是说:“你的父母肯定希望你带回去的是个大学生媳妇。
我还真不敢去。再说,丑媳妇最怕见公婆,我不就是啊。”
欧阳一鸣噗地笑了,说:“这可是你自己说的见公婆,现在就算正式是欧阳一鸣的老婆了。”两人笑。刘燕说:“就是我说得怎么了?早晚还不是你们欧阳家的媳妇啊。从那天晚上第一次给你就算是进了你家的门。”欧阳一鸣嘿嘿地笑,说:“不过可不是丑媳妇见公婆,是俊媳妇见公婆呢。”刘燕笑着说:“我也就是在你眼里赛西施,在你爸爸妈妈的眼里……”欧阳一鸣笑着打断她说:“应该说咱爸咱妈。”刘燕笑着推了他一下说:“好,就咱爸咱妈。咱爸咱妈还不一定能看得上我呢。”欧阳一鸣笑说:“都喊上咱爸咱妈了,看不上也是这样了。既成事实。”说完嘿嘿地笑。
刘燕笑着说:“你现在可不比以前了,越来越鬼。我就想咱们刚见面那会,你一说话就脸红,那是个多腼腆小伙子啊。还是喜欢原来那样的。”欧阳一鸣嘿嘿地笑了两声说:“那会我还是的纯情的小伙子呢,连亲嘴都不知道是啥味。给你说,有一次范旭瑞问我吃过豆腐,吃过鱼没有,我还真不知那是什么事,后来才知道吃鱼就是亲嘴,吃豆腐就是摸乳房。”刘燕笑着打了他一下说:“你就跟这些人学坏了。”欧阳一鸣笑着说:“后来在你的教导示范下我才慢慢的学会。”
刘燕刹间红了脸说:“去你的,那次还不是你死皮赖脸的。我一个那么单纯的大姑娘都被你给糟蹋了,现在想想真后悔。怎么当初就能让你得逞了。”欧阳一鸣说:“还是你爱我啊。”刘燕说:“现在我是不爱你也得爱了。身子都给你了还能想啥?以后就是在遇到合适的也只有看得份。”说完捂嘴笑。欧阳一鸣说:“这辈子你也别想逃出我的手掌。”刘燕说:“有句话说的真对,一失足成千古恨啊。”话毕两人都笑。
开了阵玩笑。欧阳一鸣说:“前两天我还真的希望你能跟我回去,还在心里想过咱们一起回去的情景呢。”刘燕说:“以后跟你回趟家那是肯定的。说实话我要是现在跟你回去还真有点怕。你想,知识分子的父母还不希望自己的媳妇也是知识分子啊,我一个医院伺候人的护士他们肯定看不上。算了,还是等你毕业前给他们一个突然袭击的好,到那时他们也就不用考虑很长时间,也不会很长时间在你耳边吹风让你动摇。我也不用担很长时间的心了。”欧阳一鸣笑说:“你可真有心计。可也不会如你想象的这样。”刘燕说:“那可说不准。”
想了想又疑问地看他说:“你原来不是没有打算和你父母这么早就说我们的事吗?现在怎么想起说要带我去你家?逗我玩吧!”欧阳一鸣说:“是真有这想法,我也不清楚为啥,这两天老有这思想。”刘燕咯咯地笑说:“你那就是真心的啊,有这想法也就是随便说说,我要跟你回家说不定你还怕了呢。我还不了解你。我不担心你父母会怎么样待我,你也担心你的父母会怪你现在就谈恋爱了。我说的是不是?”
欧阳一鸣嘿嘿的傻笑,心里想自己还真有这样的胆怯。刘燕瞪了他一眼说:“你看你那傻样,还在我老刘面前耍聪明,以后省省吧。”
欧阳一鸣听完忍不住噗地笑了,手指着她笑着说:“老刘?!还老刘呢。”刘燕咯咯地笑说:“怎么,比你大一天也有资格卖老,何况比你大了十个多月。往后就喊老刘。”于是两人笑。
走了几步刘燕的心又沉了下来,问:“打算啥时走?”欧阳一鸣说:“再过两天吧。”刘燕说:“走前恐怕也没时间见面了。这几天你又要买票什么的。”欧阳一鸣说:“我还真想走前再见你一次。”刘燕说:“再见一次又怎么样?多一次分离多一次伤感。不要见了。”说话时从口袋里拿出一叠钱来说:“我也不去送你了。这一百多块钱你拿着,给你父母买些东西带回去,就算我这未来的儿媳妇的一片孝心吧。”
欧阳一鸣怔了下,急忙摆手说:“这不行,怎么可以让你……”刘燕瞪他一眼说:“听话。这也是我的一点心意。我本来是想给你买些东西带上的。这两天上班也没时间。再说我要是买了那些东西回宿舍楼人家问起又要解释一番。你看你爸爸妈妈……”没说完笑了,继续说:“你看咱爸咱妈喜欢吃啥就买啥。”欧阳一鸣没笑,为难地看她。刘燕说:“你在这样我可生气了。又不是给你买啥,是给我公公婆婆买的。也你就让你劳一下手。快拿上!”尽管刘燕一直在想让欧阳一鸣开心的接下,可欧阳一鸣还是很不好意思。刘燕一把抓住了欧阳一鸣的手说:“真想惹我生气啊。”说完塞在他的掌心里。欧阳一鸣脸红红地接下。装进了衣袋。
刘燕说:“我是军队干部,是拿工资的,如果我不能挣钱,我也不会这样。回去后敢不敢说是我给他们买的?”欧阳一鸣说:“那肯定喽。”刘燕问:“怎么说?说是你们的儿媳妇给你们买的?”欧阳一鸣说:“是啊。”
刘燕瞅了他一眼撇了下嘴说:“你就瞎吹吧,说是你朋友给买的差不多,说是他们的儿媳妇买的,凉你也说不出。算了,啥也别说,就说是你自己买的好了。”欧阳一鸣不好意思的笑。刘燕说:“记住,放假回来第一个要见我。”欧阳一鸣说:“我还不知道啊,一下要分开这么多天,我都不知能不能撑到开学就回来了呢。”刘燕说:“也说不准这些天过去你也就把我给忘了。”欧阳一鸣说:“忘了我自己也不能忘了你。”
翌日上午,姜玉其说要和欧阳一鸣一起去车站买票,欧阳一鸣说他和范旭瑞一起回去。还没商定啥时走。姜玉其走后,欧阳一鸣出校门,准备去医大范旭瑞处商量啥时动身,也顺便上街买些东西。
不想在校门口遇见徐慧和李旋。打招呼后欧阳一鸣问:“你们买车票了没有?”徐慧说:“还没呢。,我准备明天回去,你打算啥时走?”欧阳一鸣说:“我这就是去医大我老乡那商量的,也打算明天走。”李璇叹了口气说:“真不想回去,这两天火车人太多,回去一趟不够受罪的,没座位还得站着,能把人累死。再说还得花车票钱是不是!”欧阳一鸣笑了说:“那年还不都是这样。去年我回家买的是上海发北京的,到了家差点累死。始发车肯定有座位。就是不知现在还买不买得上。”转头又对徐慧说:“你离得近,做汽车也可以了,汽车有座位。”徐慧说:“我不喜欢坐汽车,坐的时间长了头晕,每次都是坐火车的。”
徐慧看了看李璇,又转回头对欧阳一鸣说:“我正说找你呢,有事和你说。”又冲李旋笑笑,拉欧阳一鸣向旁边走了几步,站住说:“和你说估计也没用,可还是得和你说一下。”欧阳一鸣见她神神秘秘的,就说:“知道说了也没用还说啊。”
徐慧盯他一会,兀自摇了摇头说:“算了,那就不说了。”欧阳一鸣笑笑怪道:“看看,要不刚才你就别说,这会把我的胃口也给吊起来了又不说,那我回家还能过好春节啊。”徐慧抿嘴笑,说:“我估计百分之百和你说了也没用的,说了也没劲。”
转身欲走,欧阳一鸣伸手拉住了她,说:“你看你这人,不是故意吗,有用没用你也说出来啊,说不准就有用了。”徐慧说:“你这人我还不了解啊。好,给你说,不然你该骂我是故意的了。”顿了下,脸红红地说:“是这样,昨天我和妈妈通电话说放假回去的事,你猜我妈说什么?”
欧阳一鸣想想摇头说:“想不出,说什么?”徐慧歪头看他说:“想想嘛。”欧阳一鸣想想笑了说:“你妈肯定是这样说的,说想你了宝贝女儿,快回来妈妈给你弄好吃的。”
徐慧噗地笑了,瞥了他一眼说:“酸不酸。我妈说……我妈说……可真是我们说的啊。”欧阳一鸣看她说话吞吞吐吐的,也没说出来什么,心里有些着急,问:“你妈说啥啊?”徐慧说:“我也没想到妈妈会说,会说让你和我一起回去住几天。”
欧阳一鸣心里一惊,瞬间涨红了脸,说:“你妈,怎么会……我……不会吧。”徐慧有些失望,却说:“这可真是我妈说的。我就知道你不会愿意,电话里我就和她说了。她说让我和你说一下。我本来也不打算和你说的,就知道说了也没用,现在也是碰巧了见到你才说的,就当我没说。”欧阳一鸣说:“你妈怎么就会忽然说……”
徐慧看他皱着眉头,一脸的不自在,心里有点生气。就没好气地说:“喜欢你呗。好了,不说了。”转身过去走了两步又折回身来,走到欧阳一鸣跟前,笑笑说:“给你商量件事。”欧阳一鸣见她满脸堆笑,也就笑了说:“还想说啥事逗我啊!”徐慧脸红了下说:
“谁逗你了。就是我妈说的。这样,你不愿去就不去了。我去你家行不行?”欧阳一鸣“啊”了声惊愕地张着嘴,片刻笑了说:“你啊,就会开玩笑。”徐慧说:“谁跟你开玩笑。你就说你愿不愿意吧。”欧阳一鸣说:“量你也不敢。”徐慧说:“谁像你那么胆小啊。这样,你去买车票就买上我的。”欧阳一鸣嘿嘿地笑。徐慧撇了下嘴,笑了说:“就知道你也会不愿意。逗你玩呢!”说完嘻嘻地笑,冲欧阳一鸣调皮的挤了下眼睛,说:“过个好年。问你家老人好。”话毕转身离去。欧阳一鸣看着徐慧离去,兀自摇头笑了笑。
欧阳一鸣赶到医科大学找到范旭瑞,见他正在宿舍俯桌写东西。听见开门声转回身来,见是欧阳一鸣也没起身,说了句:“床上坐会,自己倒水,我马上就好。”欧阳一鸣也没吭声,凑近去看,见范旭瑞写的是有关学生会的什么东西。也没兴趣,转身在他的床上坐下,看了下有几个床铺已经卷起,心说他们可能回家,也没问。站起从桌上拿过他的杯子,拎过水瓶准备倒水。范旭瑞转头看下他,欠了下身打开抽屉拿出一茶叶盒来,放在他面前说了句:“西湖龙井,前几天刚买的。”说完又继续写起来。欧阳一鸣拿过倒了些在杯子里,续了水端起,复又在床沿坐下也不说话,就一口一口的抿起茶来。
欧阳一鸣端茶慢慢品着,一杯水没喝完,范旭瑞写好站起,收拾好稿纸转回身笑眯眯地说:“给爷爷奶奶带了啥东西?”
范旭瑞老家在山西太原,他父亲是大学毕业后分配在蟠城的。爷爷奶奶和他家的至亲都在山西。母亲的老家在山东临沂。他所指的是欧阳一鸣的爷爷奶奶,而今都是已近七十的老人了。
小时候范旭瑞和欧阳一鸣在一中宿舍住时,欧阳一鸣的爷爷奶奶常去欧阳一鸣家,他也常和欧阳一鸣一起去欧阳一鸣的爷爷奶奶家。
老人也没当他是外人,有时就在爷爷奶奶那宽敞的大院玩耍,到了吃饭时也在那里吃饭。所以范旭瑞也是当欧阳一鸣的爷爷奶奶当是自己的老人。
欧阳一鸣说:“那里买了,不是等你吗。”范旭瑞说:“我也是等你来呢。”欧阳一鸣说:“你就不能去我那?”范旭瑞说:“你看我这段忙的,学生会那边老也有事。”欧阳一鸣笑道:“领导干部当然是操心喽。”范旭瑞笑着,眼睛眯成一条缝,说:“好玩,刺激,谁像你,推荐你做学生会干部还不愿意做。一个心思的学习。”欧阳一鸣笑笑说:“那是我知道自己没那能力,人贵有自知之明嘛。”
范旭瑞挥手摆了摆说:“我还不知道你!啥没能力,是你不感兴趣。不过说实话,现在做这些事也是锻炼自己,将来走上工作岗位会有很大益处的。”欧阳一鸣显然对此不感兴趣。就问:“啥时回去?”范旭瑞说:“明天吧,上午八点有一趟始发北京的,有座位,不然过路车站着还不累死。”欧阳一鸣说:“下午去买票。”范旭瑞想了想说:“你现在就得去买,不知道还有没有明天这趟车的票。”
欧阳一鸣盯着他看,也没言语。范旭瑞笑了说:“看什么呢,我又不是美女!”欧阳一鸣说:“看你这领导当的真可以,我去,你干啥?”范旭瑞笑了,说:“我下午不是还要开个会嘛,这不刚才就是写开会的稿子。不然我一早就去找你了。”欧阳一鸣摇摇头站起,说:“是啊,领导太忙。”范旭瑞抬手打了下他,说:“别罗嗦了,快去吧。”欧阳一鸣看着他伸出一只手来,手掌摊开摆在他的面前,范旭瑞问:“干吗?”欧阳一鸣说:“真糊涂假糊涂。拿钱!”范旭瑞哈哈笑了说:“我还以为啥事呢。不就是钱吗,你先垫着,回来给你。”欧阳一鸣摇头说:“不行,回来就不见影了。”范旭瑞说:“俺老范啥时干过那事。”欧阳一鸣撇下嘴说:“还不是经常的。”
范旭瑞就笑推着他到门口说:“快去吧。”
欧阳一鸣直摇头说:“你是真赖啊!”在门口又转回身子问:“要真买不上明天的这趟始发车,买过路车行不行?”范旭瑞说:
“哪就在乎几个小时。去年累成那样还不经心啊!买不上就买后天的。对了,不管明天后天的,你买了车票后就拿上行李到我这来,晚上在这住。咱们一起走。下午我开会可能也不会长,开完会咱上街给老人买些东西。”欧阳一鸣应着出了门。
欧阳一鸣到了火车站排队买票时,果然被告知明天的这趟始发车票刚刚售完。于是买了后天的。中午饭后,收拾好行李又去了医科大学。
下午范旭瑞开会开到了天黑。欧阳一鸣就怪他:“还说下午去没东西呢,也亏了是后天的票,不然这大晚上到哪去给冬冬买雨花石去。”晚上两人在校外的一家小饭馆里喝了酒,吃饭后回到宿舍依然海阔天空的吹。当然也会谈到女人。欧阳一鸣便想到刘燕和徐慧。
两人都很晚才睡。第二日睡了个懒觉,快中午时起床上街,随便吃了点便去买了东西,又到雨花台给弟弟买了些雨花石,顺便在街上给家里学校的传达室打了个电话,要看门的大爷转告妈妈明天回家,并详细告知了车次。
一夜无话。第二日一早两人奔赴车站。登上了回家的列车。
拥挤,喧嚣,吵骂过后,火车启动了,车厢内渐渐趋于安静。范旭瑞和对面座位上一个业务员聊开了。欧阳一鸣不得不佩服范旭瑞适应能力,在这很短的时间里他们就像老朋友似的攀谈说笑着。欧阳一鸣无意参与他们的话题,一只肘依在茶几上,手托腮望着窗外。
冬日的慵懒是季节里无法更改的底色,黛青色的山峦如无尽的云岫起伏连绵。流动的原野,光秃秃的树木在冬日的阳光下毫无生气,落显苍凉。
欧阳一鸣拿过范旭瑞的一本电影画报翻看,就又想起了刘燕。脑子里就浮现出身着白大褂的刘燕来。她那一腼一颦一嗔在自己眼前异常清晰。
下午三时许,列车驶入蟠城站。欧阳一鸣和范旭瑞拎上行李和带来的物品,随下车的人流向出站口拥去。验票时,就听见妹妹欧阳玫和弟弟欧阳冬冬的喊声,欧阳一鸣和范旭瑞向他们挥手。出了验票口,弟妹立即满脸喜悦围上,冲欧阳一鸣和范旭瑞喊哥,再拎过欧阳一鸣手中的物品向广场走去。
范旭瑞看着他们说:“玫子和冬冬可又长高了。玫子是越来越淑女,越来越漂亮了,大姑娘喽。”欧阳玫脸红得像桃花,冲他一噘嘴说:“要你夸,给我和冬冬带了啥好吃的了?”说话时就去拉范旭瑞手中的包。范旭瑞笑着忙躲,说:“刚说过你淑女,这会倒像土匪了,和小时候那个顽皮的毛丫头无异。”欧阳玫说:“夸有啥用,又没好吃的给我,尽耍嘴皮子,还是原来的老样子,抠门!”一帮人笑。
范旭瑞说:“我给你们买的东西都在你哥手里呢。”欧阳冬冬说:“这是我哥买的。”欧阳一鸣笑说:“也有你们瑞哥给你们买的。”
说话时走下台阶。范旭瑞问:“你们怎么走?”欧阳一鸣说:“还能怎么走,做公交。”范旭瑞说:“我坐出租,要不从你们那绕一圈?”
欧阳玫高兴地笑说:“那好啊。”欧阳一鸣急忙说:“走吧,故意的。绕了一圈还不心疼死。”
几人笑后道别,范旭瑞钻进一辆停在广场出租车扬长而去。欧阳一鸣兄妹三人目送范旭瑞走后,抬步向广场公交站点走去。欧阳一鸣把手搭在欧阳冬冬的肩上说:“冬冬是又高了点。”冬冬就笑。欧阳玫问:“哥哥,你看我呢?”欧阳一鸣看看她说:“好像也有点,没冬冬明显的。妈妈在家干吗?”欧阳玫说:“妈妈在家剁馅包饺子呢。”
话音未落,三人都听见有人高喊欧阳一鸣,兄妹三人齐刷刷地转头循声望去。欧阳一鸣大吃一惊,看见那人无异于天外来客,一时间愣在了那里。欧阳玫拉了下欧阳一鸣问:“哥,那是谁啊?”欧阳一鸣没搭话却是缓过了神,抬步快速向冲他直招手来人走去。欧阳玫和欧阳冬冬就疑惑地看,欧阳冬冬转头问姐姐:“姐,你也不认识?”欧阳玫摇头说:“没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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