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再爱我一次
(一)错位柔情冯念真意识到许振扬在外边有情况,是在一个寻常得不能再寻常的晚上。
晚饭前,许振扬来了电话,工作应酬推不掉,让她别等。冯念真对此早已习
以为常,公公也出差不在家,她独自坐在空荡荡的餐厅里面对一桌子饭菜扒了两
口饭,便早早洗漱躺下。
半夜听到房间里窸窸窣窣的动静,冯念真迷糊着眼打开灯,许振扬背对着她
脱外套的身影顿住,旋即走过来将她圈住,爱怜地在头发上吻了吻,「吵醒你啦?」
他衬衫的扣子解了两颗,露出精壮的胸膛,还是她爱的那个样子。冯念真顺
势依偎过去,脑袋在他怀里蹭了蹭,深深嗅着丈夫身上的味道。很好,没有香水
味,也没有女人的口红印,他身上干干净净。
可是,这份干净,太过刻意。
一个刚刚应酬结束的男人,身上没有沾染半点难闻的烟酒味,这说得过去么?
冯念真恨自己此刻还能保持这样的清醒。
嫁给他,已是第二年。
大学时期,两人便是校园里人人称羡的情侣。她是走到哪都能让周围男生一
阵骚动的外语系系花,他是丰神俊朗的国商才子。在最好的年纪,又有张扬的资
本,两人的跨系之恋谈得轰轰烈烈,令一众追求者眼红唏嘘。
从校园走到社会,一直没出过什么岔子。工作都稳定下来,他便向她求了婚。
她家在遥远的西南,家里都反对她嫁这么远,偏偏她义无反顾,不惜与家人闹翻
也要做他的新娘。
今年年初,许振扬开始自己创业,经常忙到三更半夜才回家。冯念真为了更
好地照顾丈夫和公公,便辞了职在家做全职太太,为了丈夫,为了这个家,她的
才华和本事,她都放弃了。好在事务所的情况开始好转,她的牺牲也算没有白费。
可没想到,人心可以变得这么快。
过去一个月,许明怀带着徒弟在南半球参加高尔夫澳巡赛。年仅五十岁的他,
作为高尔夫球场上曾经的传奇,是唯一拥有着四大满贯的辉煌成就的亚洲人,就
连退役后做教练的神勇也丝毫不减当年,带过的高徒遍布世界各地,早已是业界
人人哄抢的金牌教练。
到家的时候外面下了点小雨,许明怀不甚在意地掸了掸肩上的雨水,嘴里叼
着根半明不灭的香烟,眯着眼把钥匙对准孔眼,一扭,门开了。
这么晚了,餐厅怎么还亮着灯?
他绕过玄关,入眼就是这样的画面:满桌子的冷菜,桌上立着四五个不知空
满的啤酒瓶。年轻的儿媳半趴在桌上,眼睛无力地扒开一条缝,眯着自己嘤嘤出
声,身上是条杏色真丝吊带睡裙,一边溜下肩膀,露出霜白的一片肌肤,娇乳美
好的弧度若隐若现……
许明怀不着痕迹地别开视线,抿紧了嘴角,神色看着晦暗不明,背着手走近,
压低声斥道:「穿成这样坐在这里像什么话?」
一阵浓烈的酒气扑鼻而来,他浓眉又是一蹙,「你喝了多少?」
「爸爸……」
许明怀没听清她说什么,便俯身凑近,这才看到她难过地咬着下唇,脸色不
正常地发红,「好痛……」
「痛在哪里?」
许明怀视线下移,落在她紧紧捂着小腹右下方的手上,一顿,紧接着碰了碰
桌上的酒瓶子,面色阴沉地碾灭了烟。
一下子喝了这么多冰啤酒,怕是阑尾炎发作了。
当机立断,许明怀脱下外套将女人罩住,一手搂住她的腰,一手穿过腿弯将
她拦腰抱起,大步向外走。
几乎是一路小跑到了车库,好在他经常健身,这点运动量还算可以承受。他
把冯念真安置在副驾驶座,还不忘将椅背后调,令她躺得更舒服些,但还是阻止
不了虚弱的呻吟从她口中传出。
许明怀车开得又稳又快,仍旧避免不了遇上红灯的阻挠。
「好痛……我是不是要死了?」
男人侧身查看她的情况,用手拨开她耳边的长发,露出一张煞白的脸,拧紧
的五官,看样子是真痛惨了。
许明怀不禁抚了抚她额头,轻声道:「再忍一忍,马上到医院了,乖一点。」
做多了严酷冷面教练,他什么时候这样耐着性子哄过人?
下一秒红灯亮起,油门轻轻一踩,车子再次飞驰起来。
冯念真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手背上插着针,下半身失去了
知觉。借着窗外的月色,依稀看见旁边还有两张病床,都睡了人。再转眼,瞧见
靠着自己的这边墙壁上,许明怀抱着双臂坐着睡着了。
男人在年纪这件事上,还真是吃香。因为爷爷是中英混血,公公天生的高鼻
梁、深眼窝,又因为做教练经常运动的缘故,身材丝毫没有走样,除了眼角偶有
细纹之外,五十岁的人看着和三十来岁差不多,年轻的时候,大概更是英俊非凡。
说来也怪,公公年过半百竟然从未结过婚,真真对此也是诧异不已,听许振
扬说,他从小就没见过自己的生母,据说一生下他就跑了,公公从那时候开始就
一直单身到现在。
不过她更好奇的是,公公有生理需求的时候是怎么解决的?去外面找小姐吗?
出神之际,男人不知怎么就醒了,俯身过来摸摸她额头,烧已经退了。
「爸爸……」她想说点什么,甫一张嘴才知道自己嗓子哑得厉害。
许明怀看了看手机,「振扬还在来的路上,马上就到了。」
不出意料,她的眼神落寞了下去。
「你是急性阑尾炎,刚做完手术,还不能吃东西。这几天会很难熬,先忍一
忍。」
冯念真闭了闭眼睛,鼻子有点酸,小声回说:「对不起,是我不懂事,给您
添麻烦了。」
过了片刻,她又说:「我在家里喝酒的事,不要告诉振扬。」
许明怀看了她一会,点点头说:「你接着睡,我出去抽根烟。」
说完,男人带上门出去了。
许明怀一出门就碰上匆匆赶来的许振扬,视线触及他脖子便变了脸色,「去
厕所照照镜子,看看你的混账样子!」
许振扬心虚地摸了摸脖子,大概也知道是什么情况。
许明怀和这个儿子从小到大都不怎么亲近,更多的时间把他丢给他的爷爷奶
奶抚养,很少亲自过问管教,因此两人关系一直不尴不尬。
许振扬在洗手间里擦掉了脖子上的唇印,才推开了病房的门。
冯念真闻声睁开了眼睛,瞧见是他,嘴里的苦涩又蔓延开来,百般不是滋味。
「真真,睡着了?」
许振扬坐在床边,撩开她半边头发,「伤口麻药过了没有?痛不痛?」
「我没事了,」冯念真将头转到另一边去,背对他,「你又忙到这么晚,从
所里过来的?」
许振扬又追过去亲了亲她的脸,「嗯,事情太多了。等忙过了这阵,就带你
出去玩,你不是一直想去冰岛吗?我们马上要赚大钱了。」
「再说吧。你别在这陪我了,回去睡吧,明天还工作呢。」冯念真憋着气不
去闻他身上那股恶心的香味,抹了把脸,忍着哭腔说。
许振扬哪里听得出来,以为老婆真心体贴自己,一时间又感动又愧疚,握住
她的手亲了好几口,「我在这里陪你,你安心睡,天亮了我去请阿姨来照顾你,
明天下班我再来。」
冯念真不再说话,轻轻阖上眼皮。
迷迷糊糊之中,有人用温热的毛巾擦拭着她的手心、脖子和脸颊,力道手法
都刚刚好,冯念真多眯了一会,再次睁眼天已大亮,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妇人在床
头忙忙碌碌。
「冯小姐,你醒了,许先生一大早就来了,这会去倒水了。」
冯念真心中又有些死灰复燃,振扬的心,难道还在她这么?
然而下一秒,现实又将她一巴掌打醒。
许明怀端着脸盆开门进来,默默放到床底下,状似不经意问道:「肚子饿不
饿?我问过医生,排气后可以吃流食,一会让张阿姨跟我回家炖点鸡汤。」
冯念真黯然点了点头,「麻烦了。」
「不麻烦不麻烦,许小姐,你公公对你真好!刚才我给你擦手,他一个大老
爷们还嫌我老妈子没轻没重,自己接过去了……」
「咳。」男人有些尴尬地咳了声,老妇人大概也意识到自己的多话,噤了声。
冯念真有些惊讶地望向公公,却见他脸转了过去,对着张阿姨叮嘱一些零碎
的术后注意事项。
她一颗心顿时有些涨涨的。
往后的许多天里,许振扬依旧忙碌难见踪影,只在几天傍晚姗姗来迟,有时
提一篮水果,有时提几笼子油腻的外卖,当真是将她当作病人来探望。
许明怀偶尔也会来,通常只是坐坐就走,询问阿姨一些她的恢复情况,更多
时间里两人都说不上几句话,到了时间他便也上班去了。
公公走后,冯念真习惯性地对着窗外发呆。她感到寂寞惆怅,看着大家忙忙
碌碌,仿佛天地间只有自己是多余的。
她有多久没有好好爱过自己,以至于感到仿佛被全世界抛弃了?
(二)听者有心
一个星期以后,冯念真被批准出院。
许振扬大多时间不在家,许明怀虽说是她的公公,但毕竟是个男人,自然也
不方便照顾她,于是上回在医院的护工又被请到她家做保姆。
冯念真在这边朋友不多,还好有个大学室友留在A市发展,趁她养病期间,
还能经常来往替她解解闷。
彭悦前几回来,许明怀都不在,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好友这位传说中的公公。
许明怀跟客人打过招呼便回了自己房间,把空间腾给这对小姐妹。
彭悦待他消失后,难掩激动地握着冯念真的手,压抑着大嗓门:「真真,你
公公长得有点像外国人诶!好年轻好帅啊!」
「嗯,他是有几分英国血统。」冯念真早已淡定,反正已经不是第一次有人
见到她公公反应这么大了。
不过这姐们倒是比谁都更敢说:「诶,你介不介意我当你的后婆婆啊?」
冯念真喝着红茶差点噎住,不轻不重地打了她一下,心虚地朝许明怀房间望
了望,不要被他听到这种大逆不道的话才好。
「好了别闹了,我有正事要跟你说。」
见她变了脸色,彭悦也坐正严肃起来,只见她嘴唇碰了碰,半晌才慢慢吞吞
吐出一句:「姓许的,被我发现在外面偷吃。」
彭悦震惊地张圆了嘴,「你弄清楚了?确定没有搞错?」
「不会错的,」冯念真说着眼眶就红了,「这半年来,他经常三更半夜才回
来,有时候干脆彻夜不归。一开始,我以为他真的是工作太忙,但他的变化让我
不得不去想这种可能,你不知道,他在家里连洗澡都带着手机……」
她抹了抹眼睛,整个人气得发抖,已经濒临崩溃,却还是坚持说下去:「前
不久,我在他手机里看见短信,那女的都叫他『老公』了……」
彭悦心疼地抱住扑在她怀里痛哭流涕的好友,愤恨难平:「我操,男人都他
妈不是好东西!」
「那你要怎么办?跟他离婚么?」
冯念真哭了一会,已经缓转过来,看着情绪十分低落,恹恹摇头,「不知道,
走一步算一步吧。」
彭悦握住她的肩膀,眼珠子转了转:「这幢别墅倒是不错,这些家具看着也
不斐,真真,该拿的东西一样也不能少,可不能就这么便宜了他!」
冯念真嗤笑一声,「就这房子还是我公公的呢,他那么点钱全拿去创业了,
能有什么留给我?」
提及许明怀,彭悦眼睛又是一亮,「不如,你勾搭勾搭你公公,给许振扬做
后妈,顺便再给他生个弟弟争家产,把他气个半死,连后半生也有着落了……」
好巧不巧,这时,冯念真瞥见许明怀端着茶壶出来,心里咯噔一下,赶忙瞪
了眼好友,示意她闭上嘴。
然而彭悦只当她在害羞,继续口无遮拦:「怕什么,你这么年轻又漂亮的,
你公公哪里抵挡得住,还不是稍一撩拨就上钩了?」
完蛋了……
冯念真绝望地闭上了眼睛,想死的心都有了。
送走彭悦,保姆也准时上门来做饭了。
冯念真从橱柜里找碗筷,正碰上许明怀来盛饭。从刚才开始她就尴尬得不敢
跟他说话,甚至都不敢多看他一眼,此刻两人挤在小小的厨房一角,仿佛空气都
不够了。
虽然公公表面上没什么,但她知道他一定都听到了。念真把心一横,还是决
定说点什么挽救一下,「那个,小悦平时就老是满嘴跑火车,刚才是在开玩笑的,
爸你不要介意。」
许明怀闻声转头淡淡看了她一眼,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几秒,才说:「有些
话说出来,不是一句开玩笑就能算了的。」
冯念真僵硬的笑容凝滞在脸上,好半晌都不知所措。
男人最终放过她,从她身边擦肩走过,同时,扔下了一颗炸弹:「算了,她
也没说错什么。」
不过,这个小小的插曲很快就被她抛到脑后。她想,自己应该重新掌握人生
的主动权,而不是坐以待毙,更不是什么靠男。她决定开始找工作。
这天是拆线的日子,和医生约在了早上,所以念真起得很早,但显然,有人
起得比她更早。
厨房里,已经有了烟火的气息。
许明怀端出一屉包子,不声不响地瞥了她一眼。
念真这才想起自己的大意,以为公公会像往常一样九点多才出门,便犯了个
懒没有换衣服,套了件宽宽的T恤就出来了,下面仅一条三角裤,是她最爱的白
色蕾丝。
不过等坐进椅子里应该就没什么关系了,桌子遮住了,应该就看不见了。
两人面对面坐着,相安无事地用完了早餐。
只不过最后时刻,许明怀率先吃完,收拾着自己的那份碗筷经过她身边时,
又不冷不淡地看了她一眼,「衣服多穿点,乳头都印出来了。」
冯念真一下憋红了脸,「我……我以为爸爸还没起来……」
男人没再多说,矮身进了厨房。
她便噌一下站起来,逃也似地躲回了房间。
出门的时间到了,念真再三地检查了自己的着装,确认没问题后才小心翼翼
地打开房门,却见许明怀已经一身整齐立在门后头,像是等了很久的样子。
「爸爸不去上班么?」
「今天不是该去拆线了?」
念真还想推辞,「不用了,我自己去就可以的。」
看见许明怀浓黑的两道眉皱起来,她的声音也弱了下去:「那麻烦爸爸了
……」
手术伤口愈合得还不错,为她服务的女医生也没有叫许明怀避嫌,就在他眼
皮子底下替她拆了线。念真没那个勇气叫他出去,索性就算了,等一拆好,就放
下了衣服,把那条蜈蚣似的疤痕遮得严严实实。
「拆完线,饮食还是要注意,少吃刺激性食物,」医生转头对着许明怀叮嘱,
「之后可以慢慢增加运动,也可以同房了。」
念真尴尬不已,怕她再多说下去,只得小声解释:「医生,这位是我的公公
……」
「哦哦……这么年轻啊,我还以为是你老公。行了行了,你们可以走了。」
对方也闹了个大红脸。
出了医院,已是正午,两人就近找了家餐馆解决午餐。这还是冯念真第一次
和公公单独在外面吃饭,她有些不太习惯,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下午有什么打算?」对面的许明怀问。
念真随口回道:「没什么事,回去睡一觉吧。」又转念一想,「爸爸下午是
不是要去球场?」
「嗯,想去?」男人撩起眼皮看她。
她点点头,夹到耳后的发丝散落下来,落在脸颊边,更添几分温婉柔弱,
「我只在电视里看过打高尔夫球,大多都是男的在打,很难么?」
「不好说,看你资质。」
「还有爸爸教不会的选手吗?」她不自觉在讨好他。
许明怀笑笑,说:「我教你可以,不过提前说好,我很凶的,你要是太笨,
会被骂得很惨。」
冯念真半信半疑,萌生了一些退意。他看起来像是在开玩笑,可她想到以往
他说话的口吻,又怕他真的会不顾情面。
「走吧。」
许明怀没有给她退路。
到了球场,已经有很多学员在练习挥杆,许明怀四处走了一圈指点了几个学
员,便挑了一根球杆带她来到一处矮坡上。
「像我一下,姿势摆好。」许明怀亲自给她做着示范。
冯念真一板一眼照做不误,倒是学得有模有样。
「身体放松一点,手臂自然下垂,」男人绕着她走了一圈,视线一直停留在
她身上,「屁股不用翘太高。」
她脸色微郝,即使浑身上下都觉得不自在,也想着被他教训的后果,一声不
吭照着他的话乖乖练习。
「挥杆的动作多练几遍,一会再教你击球。」许明怀走动到边上,去查看其
他学员的进度,过了一会又折回,放了一颗球在她的左脚前方。
「等一下会有一个重心的转移,依靠腰腹力量带动挥臂……」
说话间,男人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她的身后,念真只觉得他的话语变得模糊
听不进去,全身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他握住自己的两只手上,背后是他温热的胸膛
围困自己,右侧脸颊上有他伴随着话语的吐息喷洒……
被强烈的雄性气息包围着,冯念真觉得自己开始变得呼吸困难,脑袋也晕乎
乎的,然后,猝不及防就被凶了,「和你说话,你在想什么?」
「我……我有点紧张。」
「紧张什么?」
「如果球没进,怕你会骂我。」
许明怀低头看着怀里的儿媳,光洁的额头上散落几根细碎的头发,白皙的脸
蛋上有疑似红晕的痕迹,鼻子嘴巴都生得小巧,皮肤是真的好,几乎看不见毛孔。
他收紧她的手,两人身体无法避免地贴得更近,紧接着他的手带着她挥臂击出,
球滚了出去,一杆进洞。
一套完整的动作结束,他也适时放开了她。
冯念真方才一直僵着脖子不敢动,怕动一下就会和他有什么多余的碰触,这
才转过头怯怯地看他,「爸爸,我想自己试试。」
许明怀点点头,应允了。
她便大着胆子,照他教她的样子,轻轻将球挥了出去,很遗憾,偏移了一点
点,球从洞边划拉而过。
冯念真一下泄了气。
「没有人能一步登天,很多人学了几个月连球都找不准,你已经很不错了。」
许明怀递过来一瓶矿泉水。
冯念真接过去喝了几大口,嘴唇上亮闪闪的。
许明怀看了两秒,又说:「那边还有咖啡吧、健身房,不想打球的话就过去
休息一下,我去看看其他人。」
她点点头,目送他离开。见他一过去,好些女学员都纷纷围了上来。
冯念真觉得,这里就是他的天下。球场上的许明怀,的确更有魅力,在这里,
他和这些年轻的学员没什么不同,甚至比他们更加充满活力而神采奕奕。
(三)夕阳不黄昏
冯念真独自闲逛了一会,养出了一些困意。便打算去找许明怀,问他什么时
候能下班回去。
然而她走错了出口,不知不觉绕到了场馆的背面,一下就被这里的迷人风景
吸引了。
体育馆面山而建,后面是成片的草地,草地尽头便是条河,河边种着高耸入
云的杉树,水面上浮着几只蓝绿色的水鸭。
她又向前走了一段便过不去了,大概是出于安全考虑,叫人用木桩子围了起
来。
一个高大的人影朝着这边靠近,是许明怀。
「爬上来,我扶你。」许明怀朝她伸手。
冯念真使出了吃奶的劲爬到桩子上,刚要搀他的手往下跳,却被他环住双腿,
直直扛了下来放到地上。
「谢谢爸。」她有些无所适从地拉了拉衣服。
两人一前一后地往前走,壮丽的晚霞在眼前铺开,天边似打翻了染缸,火红
和橙黄交相辉映,近处的草地和树丛都仿佛镀了层金,晚风徐徐拂过,撩起了几
缕女人的秀发。
冯念真简直要醉倒在这方天地里,发自内心感叹道:「好美啊……」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男人成熟低沉的嗓音把凄凉的诗句念的韵味
十足,声音停了,那份哀愁还在空中如丝飘扬。
她的目光不禁流连在他被夕阳余晖照亮的侧脸,突然有点理解他此刻突如其
来的落寞。
两人又驻足观望了一会,开始往回走。
许明怀轻轻松松翻过围栏,回头看着冯念真略显狼狈地爬上来,还是像刚才
一样把她抱了下来。
只不过这回,他没有立即退开,还顺手将她凌乱的发丝理到耳后,「车子下
午送去保养了,我们坐地铁回去。」
「嗯。」念真低着头,还在他的包围圈里,不敢动作,只觉得被他碰过的耳
朵隐隐在发烫。
正值下班高峰,地铁上挤满了人,冷气也开得很足。
许明怀拉住一只扶手,回头寻找冯念真的身影。
「过来,不要站在出风口下面。」
冯念真只得硬着头皮挪动脚步,来到公公身边。
许明怀低头看了她一会,忽然捏住她放在斜跨包上的一只手,「冷不冷?」
「不冷的。」
念真心里忌惮,欲不经意撤开,却被他捉住放在手心握了住。
车上人太多,她无论如何也不好强行挣开,只好自我安慰,公媳之间握个手
应该不要紧的。
冯念真偷偷用余光去看他,发现他目视前方,神色如常,于是心中腹诽,真
是不知道这人怎么做到这么自然而然……
地铁飞驰了一站,有人下去又有人上来,还是一样拥挤。
许明怀还在垂首注视着冯念真,忽听有人叫他的名字,抬头一看,原来是球
场的工作人员,面上和缓地点点头,底下却不动声色地松开了手。刚才念真在球
场和那人打过照面,他是知道她身份的。
「许教练,许教练的儿媳妇,又见面了。」
冯念真不免有些感激这人,得亏了他自己才得以解救,于是笑容也更加热情:
「你好。」
她私下里握了握自己的左手,都有些麻了……
他们回来得晚,保姆已经来了,由于没钥匙,只得等在门口,冯念真见了连
连道歉,赶忙开了门请她进去。
保姆一进门就进了厨房忙活起来,另外两人便也各忙各的,一时之间,房子
里只有菜刀剁在砧板上飞快而有节奏的声音。
「许先生,厨房里的水龙头好像坏了,关不上了!」
许明怀听见动静从房间钻出来,过去查看情况,正在房间卸妆的冯念真也闻
声赶到。
「我看看怎么回事,张阿姨,您到餐桌上去切菜吧。」
「诶。」保姆搬着砧板去了外面。
冯念真留着没走,想看他怎么修好水龙头,等下次什么时候再坏了家里又没
个男人的时候,不至于手忙脚乱。
显然,光这么看着一点用都没有,直到许明怀修好水龙头彻底不再出水,她
也没研究个所以然来。
厨房闷热,就这么一会,男人额头就蓄满了汗珠,顺着面部硬朗利落的线条
滴到了水池里。
冯念真见他专心地搓出泡沫洗手腾不开,没多想,便抽了两张纸替他擦了。
只是没想到他会突然转过头来,茶色的眸子淡漠地注视着自己,寂静无声,
又深不可测。
一秒,两秒,许明怀攥住儿媳替自己擦汗的手,望着她低垂的眉眼,慢慢拨
开她耳边的长发,露出她姣好的一张脸。她微一躲闪,面上很快绯红一片。
他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动得很厉害,他知道自己想要更多,不仅是看着她,看
她漂亮的脸蛋怎样由白晰变绯红,看她的下唇怎样被咬得饱满充血,他想要更多,
于是他也照做了。
许明怀湿漉漉的手搂住了她不堪一握的腰肢,提了一提,贴得更近,几乎全
身上下都贴合了,可她却开始挣扎起来,双臂软绵绵抵着他胸膛,徒劳地唤着他:
「爸爸……」
冯念真躲闪着他炙热的目光,觉得他的怀抱快要烧起来似的,他的气息灼人,
越逼越近,烫得自己浑身血液也在沸腾,有什么东西在身体里横冲直撞。
许明怀紧紧盯着儿媳一张娇怯的脸,下一秒欲吻上去,却被哐当一声巨响硬
生生阻断,沉着脸望去,原来是保姆在门口打翻了砧板。
保姆张阿姨大气都不敢出一口,僵直地立着,手掌不断搓着围裙,浑身上下
透露着窘迫。
许明怀最终犹豫地松开了冯念真的腰,后者一经解除禁锢,风一样躲回了房
间。
第二天早上,许振扬去上班后,冯念真也醒了,但碍于忌惮与许明怀的单独
相处,便想等保姆上门做饭再出去,哪知等到了正午也没等来保姆,便再也忍不
住走出了房门。
餐桌上不似往常摆满丰盛可口的菜肴,取而代之的是两份打包好的外卖。
她的公公坐在桌边,一脸淡定地看着她,拆开了餐具。
「张阿姨怎么不来做饭?」
许明怀没看她,自顾自吃着外卖,道:「你都已经痊愈,就不必要再请保姆,
家里多一个外人,总是碍事。」
碍事?碍的哪门子事?他可真够云淡风轻的。
「再说,我还是更习惯吃你做的。」
「可是,我准备开始上班了,也许以后来不及做饭。」
许明怀抬头看她,「那就到你公司附近,一起吃。」
冯念真愣在了原地,哑口无言。(四)败露
冯念真决定不再装傻下去,她要会一会那个将许振扬迷得神魂颠倒的小妖精。
许振扬平时接触最多的不是公司职员就是客户,她决定先从公司职员排查起。
她特地挑在许振扬外出办事的时候来的,可是,公司的女职员她一眼望去都
眼花缭乱,更别说还能瞧出哪个与自己老公关系不同寻常了。冯念真觉得再待下
去自己疑心病都要犯了,巡视了一圈便提起包打算打道回府。
这时,原本不起眼的角落忽传出动静。
「你是猪吗?叫你做张报表都能把数字搞错?真不知道公司招你这种人进来
干嘛!是不是以为自己长得年轻漂亮就不用干活了?」女人的声音越扬越高,引
来了不少观望。
冯念真微微侧身,只见一个女人斜倚着办公桌,低头摆弄着丹蔻,脸上画着
夸张的浓妆,却仍旧难掩眼角的细纹。她的对面,女孩被骂得涨红了脸,低着头
连连哈腰道歉。
这个女人冯念真也听说过,叫朱乔,是个小有资质的前辈,但公司上下对她
张扬跋扈的行事作风颇有微辞,大概有什么不得了的靠山,竟能稳坐HR总监的
位置到现在。
前台小高小心翼翼地端了杯咖啡到老板娘面前,朱乔瞥了眼,低头还在摆弄
双手,凉凉扯开嗓子:「小高啊,公司雇你是为公司效力,别的什么乱七八糟的
人你管个屁呀,给我做好自己的事。」
冯念真脸上挂不住,心中燃起怒火。她很少会干涉丈夫公司的事务,但今天
也有些忍不住了。
女孩被女人一手挥退,沮丧地低着头,心不在焉地,直直撞到冯念真身上,
手里一捧A4纸散落一地。
「对不起对不起!」女孩边道歉,边手忙脚乱地蹲下收拾。
冯念真也弯下腰替她一一捡起来,一时有些同情她,这副慌里慌张的样子,
倒是和初入职场的自己很像。
两人直起身,小姑娘这才敢看她一眼,弯唇笑笑:「谢谢,你是来面试的吗?」
见边上的咖啡没动过的样子,又问:「是不是不爱喝咖啡?我去给你泡杯茶吧?」
「不用麻烦,你叫什么名字?看着年纪很小,还没毕业吧?」
女孩又羞涩地笑了笑,「是啊,刚来不久,还在实习期,哦,叫我小裴就可
以了。」
冯念真也回以微笑,「没事,去忙吧。」
她大概不知道自己老板娘的身份,以为只是个普通的求职人员,却还能做到
如此和善有礼,实属难得,冯念真对她很满意。
女孩走后,眼前的视野复原,她的视线,就这么冷不丁与朱乔对上。
那目光辽远,显得有些意味深长,她红唇微翘,嘴角似乎还嵌着一丝讥笑。
冯念真直觉这女人有问题,在她转过身的背影上,画了个大大的问号。
冯念真没再停留,动身离开,打算隔三差五再来。刚走出大厦,便看到前方
不远处,丈夫高大英俊的身影立在那,望着街边奶茶店的方向,不知在看什么。
她还没想好来公司突击检查的说辞,一时犹豫要不要叫他,就见奶茶店里跑
出来一个小姑娘,一路小跑到他面前,一把挽上了他的胳膊肘。
居然是她……
冯念真只觉得一股热血直往头上冲,身体又似掉进了寒冬腊月,脑袋一阵阵
晕眩。
小裴插上吸管自己吸了一口,又讨好地递到许振扬面前,对方顺势覆上她的
手,看着她的眼睛,含住那染着她口红印的吸管。
两人携手过来,冯念真迅速往柱子后一闪身,那二人就这么从她身旁走了过
去。
大雨在傍晚时分如同与天气预报约定的那样倾盆泼下。
冯念真浑浑噩噩走在凄风苦雨之中,又冷又饿,天暗得像要塌下来,仿佛全
世界只剩下了自己一个人。
天旋地转,她觉得自己身体腾空了起来,是不是上天也觉得她可怜,于心不
忍,决定要带她走了?
冯念真在雨幕中睁开了眼,对上一双灰茶色的深沉眼眸,彼时她正落在许明
怀的怀中。
「为什么……」她吃力地睁大眼睛望着男人,喃喃自语。
为什么,总是要他看到她狼狈不堪的样子?为什么,总是在她最脆弱无助的
时候神祇一样出现?
冯念真被许明怀抱进车后座,落在他膝头,透视的裙摆贴着他西裤,一阵冷
一阵热。
他的灰色西装外套也有些被打湿了,倒不要紧,不过几道水痕,被他脱下扔
在边上,宝蓝色的衬衫衬得他迷人的温柔,英俊的面庞散发着年轻的光辉。
他修长的手指从领口一颗颗剥开她衣服的纽扣,大片瓷白的肌肤裸露,她颤
抖地按住他的手,嘶哑的喉咙压出一声抗拒:「爸爸……」
「湿衣服捂着会感冒,听话。」
事情的最后,念真被剥去上衣,光溜溜的身子瑟缩在许明怀宽大的外套里,
无力地靠在他肩头。
许明怀低头,穿过衣襟的缝隙看到她肉粉色的文胸吸裹住两只奶子,套着自
己衣服的样子滑稽又诱人,很是满意。
「真真,记住,永远也别为男人流泪。」许明怀揽住她瘦弱的身躯,吻在她
额头。
「爸爸……是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够……」冯念真以为自己的眼泪早就哭
干了,没想到伤心时刻还是猝不及防挂了下来。
「不是,」他不断吻着她的湿发,「是我没教好儿子,你是我见过最好的女
孩……」好到,他疯狂地想要独占。
她湿答答的头发被他顺到脑后,脸庞挂着不知雨珠子还是泪珠子,有点清丽
出尘的味道,沾水长睫忽闪,让人想吻一吻。
不过,许明怀还是把控住了自己。
车子开进地下车库,他将她从后面打横抱出来。念真一手拢着衣服,一手勾
住公公的脖子,被他一路从车库抱到了大厅。
一步步踩上台阶,许明怀的目光黏在她脸上没有片刻移开,她这时才想起来
害羞,低垂着眼皮,眼珠子都不敢转一下,细声叮嘱他:「看路呀。」
许明怀厚沉的笑声轻轻溢出喉咙,没说什么,把她放在了她的床上。
他又低头看了眼她的样子,真是漂亮得叫人欢喜,克制又克制地捏了捏她的
肩,「洗个澡好好睡一觉,其他不要想太多,天塌下来都有我帮你顶着。」
许明怀直起身,目光又爱怜地在她脸上流连了又流连,终是转身走了出去。
及至门口,忽听身后人苦笑道:「我同振扬离了婚,就不是爸的儿媳了。再
说,振扬总归是你的儿子,哪里又有帮理不帮亲的道理?」
「爸以后,别再说让人误会的话了。」
许明怀不由蹙起眉,转身看向她,对方却已经背过身在换衣服,光溜溜的美
背大片露在外头,奶罩子扯下来扔在脚边,不声不响。
(五)迷情
「去哪?」
「隔壁小区超市,买点菜,爸爸有什么想吃的么?」
冯念真在玄关换好鞋,回头看见公公也走了过来,「我跟你一起去,看看再
说。」
念真只得点头应好。这几天他们一直不冷不淡相处着,她已经尽了最大努力
调整作息避开与他独处的机会,两人目前这种关系,实在不宜过多接触。不过,
超市人来人往,又都是附近的住户,彼此都认个脸熟的,一起去应该也不会怎么
样。
她这么想着,不知不觉被许明怀带往车库,于是不解问:「超市走几步就到,
还是不用开车了吧?」
许明怀淡淡道:「换家超市,远了一点,不过菜更新鲜。」
念真不再说什么,跟着坐了上去。
许明怀带她来的这个超市位于几公里外的百货商场,里面的果蔬虽然精致,
但价格比普通果蔬超市贵了不少,因此也更显冷清,少有人光顾。
来买菜的几乎都是年轻的夫妻,有的还带着小孩来,坐在购物车的篮子里,
看见水箱里活的鱼虾兴奋得哇哇大叫。
冯念真羡慕地看着来往的一对对夫妻抑或是情侣,从前她就很向往能和自己
的丈夫在黄昏时分,一起推着推车,一排排货架望过去,商量着晚上做什么菜。
只不过一来许振扬太过忙碌,二来在买菜这件事上面又总是任凭她做决定,久而
久之,她对与他一起逛超市的这份执着,也就淡了。
「好久没做鱼了,石斑鱼可以吗?」冯念真蹲下身子用网筛捞了条鱼看了看,
边向许明怀征求意见。
「鱼我不爱吃,醉虾会不会做?」
许明怀视线从一旁蹦跳的明虾移到她转过来的脸上,「怎么?」
「没,我知道另一种做虾的法子,更好吃,」她复又转回去,「怎么以前没
听说爸爱吃虾?」
「那是因为你一颗心只在振扬的身上。」男人轻飘飘回。
冯念真站起身,沉默着看了他两秒,咬紧嘴唇不说话。
说来也怪,这父子二人,老的不吃带刺的,小的不吃带壳的,偏生叫她又做
妻子又做儿媳的为难。
捞了两斤虾,许明怀推着推车慢步向前,念真紧随其旁,遇到前面有糕点试
吃,停了下来。
许明怀拿手捻了小小一块,递到女人嘴边,「尝尝?」
她感到有些尴尬,在推销员热切的目光下,还是顺从地小小张开嘴衔住。糕
点美味神奇,入口即化,她不可避免地舔到了男人的手指。
许明怀眼睛眯了起来,里头流露出难以察觉的精光。手指上还残留着一点点
碎屑,他便递到嘴边,也伸舌舔了舔。丝毫不见不雅,反而显得有些俏皮,「好
甜。」
这一幕叫冯念真看见了,自然是悄悄红了耳根子,自己走到一旁去了。
许明怀看着看着便勾起了唇。
推销员私以为是夫妻档打情骂俏,见怪不怪,端着餐盘转向下一位顾客。
男人人高马大,一眼扫过去,见干货区少暂时无人光顾,便叫住了冯念真,
「过来这边看看,买点螺肉回去,煮宵夜也行。」
念真不疑有他,一步步走进了他的陷阱。
「嘴上有蛋糕屑。」
「嗯?」念真从包里掏出小镜子,照了照,「哪儿呢?」
许明怀盯着她眼睛,蓦地低头下去,凑近了亲她,念真猝不及防睁大了眼,
手下意识地放在他胸前,被他反抓住,不敢动弹。好半天两人嘴光这么贴着,没
有多余动作。
他退开一点,吐息仍烫着她的神经,「现在没了。」
她又羞又恼地瞪了他一眼,撒开他的手,快速走开了。许明怀压制着笑意,
推着车,不紧不慢跟了上去。
「做一个虾,一个菌菇汤,一个红烧猪蹄,再买点笋,炒个蔬菜好嘛?你得
多吃点清淡的。」
「只要你做的,什么都行。」
这人还真是……念真又被他这句话弄得面热,忙俯身去拣青菜,装作没听见。
她今天穿的紧身牛仔裤,绷得屁股圆滚挺翘,因为俯身的动作高高撅着,性
感而不自知。
许明怀悄无声息来到她身后,倾身扶上货架,整个人对她形成一种包围,下
身暧昧地贴上她的臀。
念真自然察觉到了,屁股被他不知道什么部位顶着,面上流露出难堪神色,
欲要直起身子,却贴上他的胸膛,两人挨得更紧了。
许明怀一手顺势向下环住她的腰,在她耳边用只有两个人听得见的声音说:
「屁股这么翘,顶到我哪了?」
「爸爸……还在外面呢,别这样不正经。」她顾忌着周围人眼色,想叫他放
开自己。
许明怀垂眼看她,「在家里就可以不正经了?那我们快点回家。」
「还有,以后在外面,不要叫我爸爸。」
那要叫什么?直接叫名字吗?未免也太逾矩了吧……
许明怀撩了撩她的头发,露出她秀妍的侧脸,满意退开一步,一手掌控着推
车,一手牵住她往收银台走去。这下,他们和这里每一对情人在外表上看起来也
没什么差别了。
许明怀心情很愉悦,路上也没什么拥堵,他们一路顺畅地回到了家,不过天
色还是已经暗透了,小花园里的路灯早已按时亮了起来。
男人将车停稳,偏头过去,昏黄的灯光下,儿媳的脸庞愈发温柔妩媚,一颦
一蹙妖精似的撩人,他心念躁动,看着看着便倾身过去。
手臂横在她头上,停在咫尺之外,对望着,目光从她无辜的眼睛下移,落在
唇上,呼吸一紧,又慢慢凑上去……
没碰到,原来是被她躲开了头,「我是振扬的妻子,我们这样不行的。」
冯念真说完边开门下车,不管他那边怎样,自己绕到车后备箱,把买的菜拎
着,率先往家里走。
「啊……唔……」
还没走出两步,身体猛一离地,双腿自动分开夹着男人的腰,手上提着袋子
慌乱中环住他,还没看清便被咬住下唇,他动作竟这般敏捷迅速。
许明怀托抱着冯念真,仰头咬着她的下巴,又一点点往上啃,最终亲到她的
嘴,大举侵入她口中,急切吞噬。
冯念真以一种屈辱的姿势被迫张开嘴承受他的扫荡,舌头被他一下一下撩着,
耳朵一阵阵发热,先前汹汹气势也熄了,自己光是承着不回应,没一会也气喘吁
吁。
两人一路抱着亲着来到门口,念真躲着公公索吻的嘴,把袋子全顺到左手,
腾出右手去他裤袋里捞钥匙,可他胡乱亲在她脖子窝、耳朵上的嘴更加灼人。她
仰头急促喘着气,手上一个不稳,摸岔了,碰到一个粗硬的物事。
「骚宝贝儿,往哪摸呢?」许明怀舔弄着她的耳垂,在她耳边压低声音问。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爸爸……」
「故意的也没关系。乖,舌头伸出来。」
冯念真已经被公公亲懵了,脑子乱成浆糊,晕乎乎地凑上嘴,伸出舌头来给
他吃。
许明怀扶着她的头往更深了吻,两人撞到了门上,她已经找到钥匙,准确地
对准锁眼。
「咯哒」一声,门应声开了条缝。
「真真,怎么才回来?你老公我都快饿死了!」成年男性的声音遥遥传来,
还有些不真切。
冯念真一下就清醒了,立马从许明怀身上跳下来,慌乱地卸下塑料袋,理理
头发又擦擦嘴巴,和片刻之前还吻过自己此刻却仍轻松站定的男人对望一眼,心
里又恨又怕。
门被人从里面拉开,许振扬见到父亲也站在外头有些意外,没说什么,将两
人让了进去。
许明怀看似无意地脱下外套挂在手里,换了鞋走在前面。刚刚在外头和儿媳
妇亲了会嘴,屌就硬得不行,就怕儿子看出来点什么。
(六)沦陷
冯念真收到了一家公司的Offer,面试结果很成功,这意味着她将重新
走上职场,向自主独立的新时代女性看齐。
这天她回到家,家中却反常地热闹,还没走近就听到吵吵嚷嚷的人声。开门
一看,原来是许明怀的几个学生来做客了。
这些人里年纪最大的看着只比许明怀小不了几岁,年纪小的几乎才上中学,
甚至还有两三张外国面孔。
上次在球场她就同他们打过照面,大家都知道许教练有个漂亮的儿媳妇,见
了她也热情地打招呼。
「嗨,你们玩你们的,我去把桌子收拾一下。」冯念真有些纳闷,许明怀那
么一个怕被打扰的人居然会带人回来玩……
男人在桌边按住她的手,念真不动声色缩了回去,他看着也并不在意,「我
来,你回房间休息。」
她望着男人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这边许明怀洗好碗筷,发现冯念真不知何时竟与客厅里一群男人聊得火热,
大概面试成功心情好,从他的角度看过去,那叫一个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真真,上次我带回来的茶叶你放哪了?」
冯念真回头,许明怀站在厨房门口看着她。
「上面第二个柜子里呀。」她边说边朝他走去,许明怀侧身让了让。念真踮
起脚去找,裙摆缩到了大腿,顺着臀部曲线垂坠下来,轻轻摇曳,全被男人看在
眼里。
「这不是么?」
许明怀看了一眼她手中的东西,视线继而定在她脸上,「在外面,聊了什么
这么开心?」
她先是怔愣了一下,缓缓收敛了表情,不知道在想什么,面容显得越发沉静。
空气有些凝固,外面欢声笑语不断,一时间听起来竟有些遥远。
念真扬起长睫,和他望着自己的深邃眸子对视了片刻,欲言又止,最终还是
撇开了眼睛。
这一切在许明怀看来,却是欲迎还拒的勾引。他的大掌攀到她脑后,盯着她
涂着唇彩的嘴唇,低头吻了上去。
第一下只是轻柔地碰触,被她饱满的唇弹开。
念真仍是抗拒的,躲了一下,双手也推挤着男人,被他忍无可忍地逼退几步
后背撞上冰箱,紧接着掐着下巴重重吮住嘴唇。
含糊不清的一句「爸爸」被他吞进肚子里,许明怀收紧她的腰,泄恨似的咬
了咬她的下唇,撬开她的牙关,深入腹地纠缠,她的抵抗在他看来根本不堪一击。
吻得太急,一小嘬头发被两人吃进嘴里,也不去管,过了瘾再说。
冯念真被公公抱着亲嘴,舌头在嘴里翻搅挑逗,鼻子口腔全是男人清冽阳刚
的雄性气息,双腿一阵阵发软,早已无力抵抗,捏紧的拳头也成了摆设,渐渐松
开了。
许明怀亲了一会便退开,沉眼去看她的反应,只见儿媳美眸微含,双唇沾着
水光开了条缝,怯生生地望着自己。他哪里受得了这副样子,压低了头欲要再吻,
又被她躲了过去。
冯念真低头推他,声音瓮瓮的:「别……外面还有人……」
许明怀无奈,又将她往怀里紧了紧,暗自咒骂一声,真想把他们打包扔出去。
一群人吃喝过后,也见识过了教练的豪华住宅,便三两结伴离去,这间隐藏
在闹市区里的独栋别墅便也恢复了它往日的沉寂。
几束午后阳光穿过窗户投射进来,打在茶几上,光束里纤尘起舞,悄无声息。
「我托人从国外带的,听说祛疤效果很好,试试看。」
「谢谢爸爸,我等会就擦。」念真在他无形的压迫下坐在了沙发上,接过药
膏,可他却不放手,无奈之下只好支吾道:「我、我没穿裤子呀……」她今天为
了面试,穿了条优雅修身的连衣裙。
许明怀却冷笑一声,「你没穿衣服的样子被我看到还嫌少么?」
男人蹲在她跟前,气定神闲地旋开盖子,「听话,快点,把裙子掀上去,我
没有那么多耐心。」
念真拿公公没有办法,咬咬牙,一点点撩起了裙摆,露出了自己仅着三角内
裤的下体。
许明怀的视线也随着裙摆上移,最终落在她小腹那条暗色的疤痕上。
男人常年握杆,指腹粗粝结茧,摩挲在她肚皮上,说不出来的痒。紧接着冰
冰凉凉的药膏被他用手指推匀,期间无可避免地碰到她腿心的肌肤,念真硬着头
皮承受着,身体轻颤,呼吸也变得急促。
她以为这就算好了,可谁想到,下一瞬他竟将鼻子凑到她腿间嗅了嗅!
「一股骚味,内裤湿了?」许明怀锐利的目光紧锁住她。
冯念真整张脸一下变得通红,躲躲闪闪就是不去看他。
「我对你做什么了吗?」他咄咄逼人。
「没、没有。」她退无可退。
许明怀摸上她的大腿,呢喃一般凑近她耳旁低语:「没有你为什么会在自己
的公公面前流水,我的乖儿媳妇儿?」
念真回答不上来,痛苦地将脸埋在掌心。她一定是因为太久没被男人碰过才
会这样,一定是的。
许明怀就势亲了亲她的耳朵,手掌顺着移到了腿根,正欲再进一步之时,耳
边传来了开门的声音。
念真像被惊吓到,条件反射地从沙发上弹起来,两人退开到安全距离。
「爸,真真,你们吃过晚饭了?」
冯念真没想到许振扬今天下班这么早,很快反应过来,迎了上去,「没呢,
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饭都没来得及做。」
「那正好,我们三个上外面吃,庆祝一下。」许振扬放好公文包,亲昵地刮
了一下她的鼻子,「公司开始赚钱啦。」
念真扯扯嘴角做了个笑的样子,被搂着回了房间。
许家没有在餐桌上聊天的习惯,一顿晚饭三人吃得相安无事,只在末尾的时
候,许振扬的手机里来了几个电话。起初他只是拿起来看了看,很快拒绝,但那
来电铃又不依不挠地响起,大有誓不罢休的架势。
许振扬故作严肃咳了咳,「我出去接个电话。」说罢,还在冯念真唇上讨好
地亲了一口,「你多吃点。」
冯念真用脚趾头也能猜到电话那边是个什么情况,脸色一下就冷了。
许振扬走后,桌子上的气氛就结了冰。
看着冯念真这副失意的模样,许明怀心中亦不快,等了几秒,俯身过来捏住
她的下巴,拇指在她被儿子吻过的唇上狠狠擦拭。
念真无动于衷地看着他在自己唇上撒野,却在男人低头压下来的时候动了一
动,「别,振扬回来会看见……」
许明怀停在离她嘴唇咫尺的距离,眼神发了狠,冷冷道:「是不是他看不见,
就可以亲你搞你?」
她眼皮猛一抬,没来得及回答,便被男人一把拽起,踉踉跄跄拖进了隔壁无
人的包厢。
许明怀甩上房门,将她用力抵在门后,垂首压上她的唇,及时堵住了她的一
声惊呼。他重重在她唇上辗转,一手探进裙摆底下,大掌包住她的臀部使劲搓揉,
舌头在她嘴里扫荡,缠着她舌尖一下下地吸吮。
冯念真被公公掐着屁股激吻,身体着火一样发软发烫,差点晕倒在他怀里,
只觉得这种体验前所未有的刺激,令她又抗拒,又兴奋。
一边是丈夫的出轨,一边是公公的侵犯,她脆弱又无助,在这双重夹击下,
最终屈服于熊熊燃烧的欲望。
念真僵直的身体最终软在许明怀怀里,缓缓勾住男人的脖子,闭上双眼,仰
头宛转相就。
原来,她渴望这个男人的怀抱,渴望被他狂暴的情欲淹没,渴望与他一起,
跨过禁忌的界限。
激吻不知持续了多久,冯念真的屁股都快被许明怀掐肿了,内裤也被扯得挂
在跨上要掉不掉。激烈的吞噬变成耳鬓厮磨,两人都有些爱这激情迸发后的亲昵,
又抱在一起痴缠了一会才冷静下来,望着彼此眼神还很混沌不清。
许明怀贪婪地闻着她的发香,嘴唇似有若无地触碰着她的侧脸,压抑着呼吸,
像是不能自已,「真想在这里干你。」
许振扬等在停车场等了好一会才见到许明怀和冯念真的身影,有些不耐烦地
质问妻子:「我回去结账怎么没看到你们?拖拖拉拉这么久?」
冯念真心虚地与公公对视一眼,随口胡扯道:「爸烟瘾犯了,陪他去买了包
烟。」
许明怀不得不从兜里抽了根烟点着,许振扬的脸色这才和缓了许多,「爸,
我办公室有几条好烟,下次带来给你。」
「不用,这牌子抽习惯了,好烟你留着自己抽。」许明怀越过两人,率先坐
到了车后排。
车上,三人各怀心事。许明怀与冯念真所想之事自然不用说,许振扬则是算
计着方才裴羽微的几通电话是否令妻子起疑而惶惶不安,一路上观察了好几次她
的脸色,发现她一直用手抵着嘴在出神,心里的不安更是放大了。
(七)池水激荡
念真与许明怀越来越像一对坠入爱河的恋人,明面上维持着公媳身份相敬如
宾,私下里早已做尽苟合之事,有时候,公媳的身份反而更方便两人暗通款曲。
许明怀强势又霸道,走在路上要搂腰,没人的地方一定要接吻,每天都要亲
自送她上下班,甚至中午也要绕远路过来逼她和自己一块吃饭。有时候就算白天
工作繁忙没机会见面,晚上回家也一定要见缝插针地揪着她亲热。
念真没想到公公一把年纪还这么会玩浪漫,动不动就是烛光晚餐,时不时制
造惊喜,礼物鲜花送到公司里,把一群同事羡慕死,都说她嫁了个好老公。话倒
是没错,如果不是嫁给许振扬,哪来这么好的公公?男人年纪大唯一一点不好,
就是面对美色自制力太差,跟他出去约会,稍微画点淡妆擦点口红他就受不了了,
全程亲亲抱抱个没完没了。关键他还特别爱在公共场合强吻自己,大约他这个年
纪和成就,许多事情也不大忌惮了……
念真感到自己时时刻刻被爱包围着,渐渐从丈夫外遇的悲伤里走了出来。她
拥有着大好的年华、美丽脸蛋与姣好身姿,本就该被男人捧在掌心疼爱,为什么
要因为仇恨而黯淡了青春,整日以泪洗面,为一个伤尽她心的男人毁掉自己的人
生?为什么要为一个不再属于自己的怀抱,拒绝世间所有的温暖?
至于那些伤害她的人,总有一天,她要亲手一个个地收拾。
午间休息的时间本来就短,吃完饭只剩半小时了,许明怀不愿放她回公司,
两人窝在他的悍马后座上小憩。
冯念真今天穿的是白色衬衫配深蓝包臀裙,衬得胸部丰满、腰身纤细而臀部
紧致,一眼给人留下干练精神的职场女性印象。
然而此时却坐在男人膝头,衣摆从裙子里扯出来,纽扣开了正好的三颗,胸
罩带子也落下肩头,将将露出半颗奶子和红艳艳的乳晕,她自己,被男人从衣服
底下钻出来的手掐住下巴,深深浅浅地吻。
唇舌交换了个遍,许明怀松开她的下巴,转而抓住一旁裸露的娇乳揉弄,轻
轻捻摘她的乳粒。念这两只奶子被养得很好,饱满柔软,莹白腻滑,手感极佳,
许明怀简直爱不释手。
「真想把你这两只奶摘下来抓在手里天天玩。」低声说话的同时,许明怀手
上不禁加重了力道,把她揉得嘤咛出声。
「嗯……轻点呀……」说得他没天天玩一样。
男人鼻梁高瘦,眼睛轮廓很深,睫毛比她还要密长,动情的样子也很性感。
冯念真鼻尖和他贴着,缠绵对望着,红唇微启,双目迷蒙,已是情生意动模样。
念真微微凑上去和他有一下没一下吻着,就见他拉开了裤子的拉链,急了:
「别,我一会还上班呢。」
「你这种样子我他妈忍得住?」
念真脸一红,默默拉起了内衣带子,顺带着整理了一下衣领。
「欠干。」许明怀狠狠骂了一句,下一秒摸进她大腿将裙子直接捋了上去,
露出白花花的屁股,大掌情不自禁地覆上去揉搓,呼吸也紧了紧,一个翻身调转
了位置将她压在了身下。
许明怀褪下裤子,阴茎高高冲她抬着头,一荡一荡的,似在打招呼。
尽管早已识人事,念真还是羞得满脸通红,别着头不敢看。
许明怀跪上垫子,迫近几分,逼着她转过来,「做什么不敢看?嗯?」他扶
着分身隔着女人薄薄一层内裤顶着她的私处,「这会先不进去,往后,瞧着它怎
么疼你!」
许明怀在她唇上狠狠亲了一口,就势顶弄起来。
念真被她的公公捞起双腿分开到最大,是一个极为羞耻的姿势,阴唇被男人
硕大的龟头一下下撞击着,没一会就痒了,唇缝里悄然渗出汁水。
从背后看上去,女人大张着双腿,一脸销魂神情,仿佛真的被男人压在车座
上大肆操干。
许明怀弄了几下,又将她双腿合并向上折叠,阳具找到腿根的缝隙,一下下
抽插起来,她娇嫩的皮肤也被磨的很快泛红。
念真被公公的龟头持续顶到小腹,双腿维持着艰难的姿势,没一会就酸了,
同时又有点想要真枪实弹地同他做,可不能真做,要真做了,她这整个下午都别
想去上班了。
于是求饶:「爸爸……不要了……时间到了,要去上班呀!」
许明怀自嗨了一会便已满头是汗,最后夹紧她双腿猛戳了几下,舒舒服服地
释放了,射得她内裤、大腿、小腹,星星点点沾着乳白稠状物。
「又流水了吧?小逼痒不痒?」许明怀盯着她私处的淫靡景象恶意问。
念真又羞又恼,待他整理好着装,便将他赶去了前面,脱下脏掉的内裤将他
留在自己身上的秽物擦去,自己又从包里掏出干净的换上。
自从与他开始这段见不得光的关系,亲热中湿了裤子早已是家常便饭,因此
她出门,包里一定要留一条备用。
最后,许明怀将车停在她公司附近,又仔细将人亲了亲,才肯放走她,「下
午接你去游泳。」
冯念真将他一推,俏娇俏娇地走了。
下班时间许明怀早早等在外面,冯念真以为他会带自己去什么游泳馆,没想
到车却往他的球场开去。
一路进来都没遇见什么人,念真暗自庆幸,不然三番两次地跟他来这里,别
人不说闲话才怪。
大约在自己的场子还是有所顾忌,许明怀一路都未与她有亲密互动,直到进
了办公室,才把她手一牵,拉到办公桌前,神神秘秘地从柜子里取出一个纸袋。
念真不解:「不是说游泳?」
许明怀朝一个方向努努嘴:「里边就有个泳池,去更衣室把衣服换上再过来。」
「这里?不会有别的人过来吗?」
「内部专用的,不对外开放,放心吧。」
她将信将疑看了他一眼,提着袋子进了更衣室。
可等她进了更衣室才傻了眼,许明怀给他的袋子里哪是泳衣,根本不过就是
几块破布条子!上面吝啬的布料,堪堪遮住两边乳头,下面就更不用说了,一条
丁字裤勒着股沟,前面还是镂空的……
念真欲哭无泪,只好硬着头皮换上,做了好半天心理建设才披着浴巾出来。
那边许明怀早已在泳池里驰骋了好几圈,见她出来,才游到池子边向她伸手。
冯念真咬着嘴唇,愤愤瞪了他一眼,「你买的这都什么呀!」
许明怀不解地挑挑眉,半审视意味盯着她裹着浴巾的身子瞧。知道她放不开,
他让女助理挑的泳衣,自己也检查过,还算挺保守的吧,怎么反应这么大?
但许教练何其精明,一下脑子便转了过来,料到是教练组那几个老不羞捣的
鬼。这群臭老头子,平日里就老不正经,还真是,头回着了他们的道。
许明怀摸了摸下巴心里琢磨着,同时后背开始发热,看她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男人游到边上去了,念真才敢坐下来,把脚放进池子里扑腾,一边纠结到底
要不要下水。冷不丁,脚丫子被啄了一下,男人不知何时从水底冒出一个头,接
二连三亲吻着她脚底板、小腿肚。
她痒得受不住,捂着嘴吱吱不停笑,一个不留神,被他掀了浴巾拉了下来。
这下不仅笑不出来,还猝不及防喝了口水,濒死般抱着他身体,哗一下冲出
水面。最后两人停在水中央,许明怀托举着她屁股,一贯肃穆的脸上难得露出了
笑容。
冯念真抱着公公,慢慢又红了脸。打破禁忌以来,这么赤身裸体地肉贴肉抱
着,这还是头一回。
许明怀仰头看她的样子,湿漉漉的眉毛还挂着晶莹的水珠,睫毛粘成一片,
显得眼睛格外透亮,他甚至有些不敢直视。至于下面……刚才掀浴袍的时候那短
暂的一瞥,他就已经感觉到身体某处起了反应。
他不断啄吻她下巴和脖子,一直流连到耳后,吐出的热气蒸着她耳朵,「穿
这样真好看。」
念真一下抱紧了他,不让动……也不让看。
气氛有些变了,许明怀凝视了她几秒,接着猛地亲她嘴,舔弄她唇珠,最后
吸住她舌头,咂咂吸出水声。念真闭上眼睛任由他化身为狼一样凶凶地吻自己,
任由激情吞噬自己。
许明怀渐渐手上不老实,一手拨开她比基尼泳衣的一边,露出嫣红的乳头,
轻揉慢捻,那边又追逐着她的唇舌,像在玩一场躲藏游戏。
两人嘴巴分开,念真抚摸着公公性感的下巴,闭着眼睛贴近,小声告诉他:
「轻点……乳头被你弄的这几天穿衣服都痛。」
下面,许明怀松开儿媳妇的奶子,往下勾住勒着她股沟的带子弹了弹,许是
擦痛了阴唇,念真娇娇呼出了声。这妖精,分分钟叫人想干!
许明怀三下五除二解掉了她的丁字裤,抛向水面,那布料又薄又轻,还是镂
空的,浮在水面上,漂远了。
叫嚣已久的阳具解脱了内裤的束缚,自发地找到女人的穴缝,抵着窄小的入
口,一寸寸顶开。池水涩涩的,并不能起到润滑作用,好在她分泌得足够,许明
怀抱着她站在水里,慢慢试探,最终进入、贯穿了她。
公公进入的一刹那,念真所有感官都有些失真,恍惚中,不知道自己身处何
处,又是被谁侵犯着下体,是她的丈夫许振扬吗?
不,是许振扬的父亲!这个她本该视为尊长敬爱的男人,本该唤一声「爸爸」
的男人,在这个游泳池的下午,她将自己堕落的肉体,彻底交给了他。(八)霸
占
上一次性生活大概在遥远的一个多月前,这次又是在水里,对象还是自己的
公公,冯念真久旷的身子如同处女般敏感紧致。再次被男人充满的感觉,是那么
美好令人欣喜,那一阵快感,简直酥到了骨子里。
有了水的阻力,再加上潮液随着阴茎每次抽出再插入总会被稀释,许明怀只
能分开她的腿缓慢操弄,但每次都入得很深,整根整根没入阴穴,像要捅到她肚
子里。
念真趴在公公肩上闭着眼承受一下接一下的撞击,这样极尽缠绵的厮磨,像
是要做到天荒地老。
泳池空旷,稍微弄出点声响就会有回音,随着下体被男人加快力道和速度抽
插,快感一阵阵冲击着她的大脑皮层,念真紧咬下唇忍着不发出呻吟,指甲挠在
许明怀背上变得没轻没重。
背上的痛意令许明怀的喘息变得急促加重,仿佛报复似的每一下都重重顶到
她内壁藏匿着的敏感点上。她一受刺激便激动收缩,吸绞着男人阳具,两人一起
舒服地叹了出来:「嗯……」
念真睁开眼睛,脸上挂着汗珠,白白净净,头发挽起在脑后湿答答滴着水,
露出水面的肌肤也白,又丰腴,出水芙蓉似的。娇乳尖尖刮着他胸膛,红通通的
眼睛和他对望着,哑声叫他爸爸。
许明怀最见不得她这幅样子,跟十七八的小女孩似的,清纯得不得了。他一
下激动得不行,硬挺挺的巨根从她穴里抽出来,打算换个姿势继续操她。
念真被男人翻过身略带粗暴地推到池壁上,掰着她水下的屁股,阴茎撑圆了
穴缝又从后面刺入。
「啊……」冯念真双手扒在池壁上被公公的阳具再次贯穿了阴穴,微张着嘴
长长舒了口气。
许明怀的嘴不断吻着她光滑的后背、脖子,最后来到耳朵,舔弄着整个轮廓,
下面发力顶弄着,一边用性感的声喉在她耳边低喃:「真儿,爸爸的骚宝贝…
…屁股撅这么高,喜欢爸爸干你是不是?」
是的……好喜欢。
喜欢他没刮干净的胡茬刺着自己皮肤的触感,喜欢他迷人的双眸望着自己时
里面赤裸的情欲,喜欢他对自己,从身到心的霸占。
念真感到一股快感从头皮到脚趾袭击了自己,抓着池壁,半个身子露出水面,
扭头和他接吻。许明怀分身还嵌在她里面抽动,这下看见她双峰上乳头越发红艳,
手臂从身后环过来情色地揉捏起来,同时含住她送过来的唇。
许明怀喘息渐重,挺腰从后面干她,猛烈的动作震着她的屁股在水中抖动,
一下比一下更重。水下悄无声息进行着交合,水面波纹一圈圈荡开,由近及远的
平静,像在保守某个秘密。
「啊……啊……爸爸……」念真再也克制不住,仰头呻吟了起来,一声更比
一声娇,盘旋在泳池上空不散。
「叫这么浪不怕被人听见?」许明怀抓着她散落的头发瞧着她销魂的脸。
这边话音刚落,入口便依稀传来一阵中气十足的笑声,紧接着又是杂乱的脚
步声,渐渐在靠近。
冯念真心里咯噔一下,与许明怀对望一眼,赶忙将脸埋入水中。
「哟许大教练,今儿真有兴致,带了朋友过来游泳呐!」
就知道是教练组几个大老粗,扎堆来闹自己。
许明怀分身还保持着插入冯念真下体的姿势没动,面上笑骂了声:「给老子
滚蛋!」
几个老男人远远看见两人贴在一起的姿势,以及水面上浮着的红布条子,便
晓得替老许精心准备的礼物派上了用场,互觑着露出默契的笑容。
「大妹子,我们许教可是『一杆进洞』的能手,可『能干』了,今天让你好
好见识见识啊!」
念真在水底快窒息了,根本没听见他们在说什么。可许明怀不可能听不懂这
几根老油条开的黄腔,低啐了一声,见你妈。
几个人见好就收,笑闹着便也离开了,游泳馆一时之间又只剩两人。
许明怀把冯念真从水里捞上来,念真怕后面再有人来,说什么也不肯再让他
做了,他便咬咬牙,从她体内退出去。
「更衣室里可以洗澡,你自己先过去。」
还好这会没有人,她一路顺利地从游泳馆溜进了外边的更衣室。
温水从头顶浇下来,念真清醒了许多,数着身上欢爱时公公留下的暧昧印记,
她这才开始担心晚上会被许振扬看见,一颗心也提了起来。
这时外面突然有人敲门,她心不在焉地被吓了一跳,「谁?」
那人没说话,只咳了咳作为应答。
冯念真听出是公公许明怀,以为是拿衣服给自己,没多想便撤了门栓。
男人高大的身躯很快挤了进来,一下抱住她洗的香喷喷的身子,狭小的更衣
室变得更拥挤。
「唔唔……这里是女更衣室呀,你怎么这样?」念真一边躲着他的吻,一边
推他。
许明怀亲不着她的嘴,便低头吸住她翘挺挺的奶子,大口大口吞咽,果然她
不再挣扎,抗议也变成了急促的喘息。
「呜……别咬……」
许明怀直起身,抬起她一条腿,手指试探,这妖精洞里还那么滑,他便就着
先前的湿润,扶着勃起的男根顶了进去。
念真背抵着墙壁,下身吸着男人的巨根,不自觉眯起了眼睛,咬紧下唇,脸
也被热水蒸得红扑扑的,十分妩媚。
许明怀扶着她便开始摆腰前前后后操弄起来,一开始入得缓慢有耐心,阳具
拔拉出来,全是她的水,又湿又黏。年轻的儿媳妇做起来就是爽,皮肤摸着嫩,
奶子又挺又大,虽然之前在池子里已经搞过她一次,现在小逼还是这么紧,吸着
自己的屌,脸上还这么浪荡,乖得不像话。
捣她里面,把她捣烂!一个声音在许明怀脑子里回荡。
刚才在池水里做,因为有了水的阻力才没办法快,现在站着要她,男人便无
所顾忌,又快又重地冲撞女人的下体,把她顶得颠上颠下,两颗奶子晃晃荡荡,
淫得不成样子。
「慢、慢点……不要……呜呜真真要被爸爸插坏了……」
许明怀高频率地冲刺了一会,便因体力不支慢了下来,挺胯拍打她屁股还是
很凶,一下下发出脆声,一双眼红的仿佛下一秒就要喷火,「不要?不要你吸这
么紧?爸爸干得你不够爽?」
念真不说话了,干脆也不哼哼了,只是脸上表情依旧痛苦。
后面大概意识得自己语气太凶,又把人抱在怀里哄:「我们真真小逼这么厉
害,爸爸再插一百年也不会坏,乖……爸爸快到了……射给你好不好?」
念真怕了,赶忙阻止:「不、不行!会怀孕的!」
她讨好地亲亲男人的下巴,用可怜的眼神乞求,「爸爸……」
许明怀哼了一声,拔出来,最终释放在外面。
一切结束后,他重重亲了亲她的嘴,放下狠话:「总有一天你得被老子干到
生儿子。」
这么大岁数还跟小孩似的满嘴胡言乱语,念真在心里骂了声,鬼才要给你生
儿子。
(九)阳台作案
这日艳阳高照,许振扬早早便去上班了。
冯念真在阳台晒衣服,忙碌地穿梭在翩飞的床单之间。
男人不知什么时候进到了她的房间,悄无声息地从背后将她抱住,一个个轻
吻落在她的头顶、耳朵、脖子上。
许明怀把手探进她日式睡衣的衣领里轻轻揉搓,冯念真手一抖,未晒的湿衣
服啪的一下落回桶里,嗔了句:「别闹了……」
他把她的身体转过来,凑近吻了吻她淡樱色的唇,手掌还在她胸前鼓动,
「奶头这么快就硬了,想做爱?」
「哎呀……手拿出去呀……」
底下,他的手钻进她的内裤里,被黏液沾湿了手指,「啧啧,还没做就高潮
了?」
不知为何,面对公公的撩拨,她总是湿得很快,下体一阵阵空虚,浑身绵软
无力却又无可奈何。
许明怀满意地看着儿媳在自己手下沉沦,皮肤由白皙变得红润,目光由澄清
变得迷离,整个人由端庄变得娇媚动人,是他让她敢于直视自己的情欲,让她真
正像一个女人。
「衣服脱了,让爸爸好好干干你的小骚逼。」许明怀不紧不慢说着,便去解
她睡衣的活结。
冯念真残存的理智让她按住了他的手,「不行,上班会迟到的。」
男人用冒着胡茬的下巴暧昧地摩挲她的侧脸和脖子,指甲轻轻刮蹭她私处,
听见她娇娇哼了出声,「不行?你要我一整天满脑子都想着怎么干你么?」
念真被许明怀没羞没臊的粗话挑逗得情动,攀附着他,靠在他胸前,想做又
不想做,很是为难。懒懒的,就想这么被他抱着,眼睛只看到他性感的下巴,想
和他接吻。大概他也感应到,低下头含住了她微张的唇。
许明怀咂咂吃了会她的唇舌,愈加气喘不耐,扯开了她的衣带,冯念真还在
做无谓的抗争:「不要在这里,会被别人看到的。」
别墅二楼的阳台宽敞明亮,视野开阔,外面一眼就能看到阳台上的风景,她
脸皮薄,怎肯做那种事让人大刺刺看了去,万一被人发现她和公公乱伦,她还要
不要做人了?
「又不是什么别的地方,在自己家里做,怕什么?再说,不是有床单挡着么?」
许明怀抱着她挪了几步,躲到晾着的床单后面。
手指挑开她的衣襟,玲珑曼妙的胴体渐渐在眼前展露。
冯念真的胸部很丰满,但不是夸张的大,上半部分稍显平缓,下半部分则是
充满张力的圆润,乳头尖尖往上勾,看起来十分挺翘又沉甸甸。
她晓得自己的胸长得有多好,刚谈恋爱那会,每次约会许振扬都要找个没人
的地方捏玩片刻。然而如今被公公这样握在手里,仍旧会臊得脸红。
许明怀红着眼用手掌搓着她的双乳打圈,一面又压下来亲她的嘴,睡衣被彻
底挑开滑落在地,一只手滑到身后揉捏她的臀肉,接着是腰腹,带着克制的力道,
一点点将她身体里的情欲全点着了。
许明怀的手掌终于逡巡到了她的私处,隔着内裤拇指有一下没一下按压着阴
蒂,嘴唇来到耳根处吻咬。
「啊……爸爸……不行……」念真难耐地闭上眼睛,鼻腔溢出好听的吟哦,
将男人逼到了欲望爆发的临界点。
「宝贝儿,快让爸爸插插你的小逼,爸爸忍不住了!」
许明怀急色地扯下她的内裤,抬起她一条腿,那巴掌大点的内裤就那么可怜
地落到脚踝,甚至都来不及褪出。
三条腿同一条内裤暴露在床单下面,外面的人一看就知道这里发生着什么。
念真一条腿落在他手肘,有些站不住,紧紧搂着他,乳房被他胸膛挤得变形。
许明怀目光和她痴缠着,一下下亲着她,手指在她私处不时揉捻,她流了好
多水,想到马上要在这里操她,他浑身血液便直往一处冲,裤头都快顶破。
念真感觉到公公滚烫的龟头抵着自己阴唇,将刺未刺,那触觉熟悉又陌生,
即将发生的事情令她又紧张又兴奋,只觉得下身一阵阵发紧。
许明怀扣着她的臀,尝试着一点点刺进去,就看见她眼睛眯了起来,「啊
……」
和上次在水里做不一样,儿媳幽处的紧致令他不敢粗鲁地长驱直入,只能紧
着头皮慢慢向前挺进。她里面虽然很湿了,但他的尺寸还是令她有些吃不消,面
对壮硕无比的男根恶劣侵入,每一道褶皱都在为他打开,紧紧吸附。
好不容易才进去了一大半,硬生生停在那,被她窄穴绞吸着,要命的舒服。
冯念真皮肤薄,稍微受点刺激就容易泛红,两颊、耳朵尖都带一抹霞色,眼
睛水盈盈的,含羞带怯,嗯嗯发着娇喘。
「怎么这么爱哭?爸爸都还没全部进去,你自己看。」
念真迟疑地低下头,第一眼就羞得慌。不知道是不是带有欧洲血统的缘故,
公公的尺寸异常壮观,乱糟糟的一丛毛发中,粗长紫红的阴茎没入自己的下体,
眼看着还在挺入。
「不要……太大了……出去一点,里面好酸。」
许明怀哪里会听,下一秒就是一个摆腰,狠狠操了进去。
「啊……爸爸……唔……」念真被男人一挺到底,紧接着缓缓抽插起来,随
着他操弄的动作在他怀中颠簸,站都站不直,声音也是破碎的:「慢、慢点…
…嗯……哈……」
站立的姿势交合虽然刺激,但总不是那么痛快。许明怀站着弄了她一会,不
够过瘾,便把她抱到几步之外的洗衣台上,让她坐在上面,站在她腿间挺送。
失去了床单的遮挡,外面日光都有些晃眼。
许明怀捧着她的脸,挺着腰一下下操着她,观察着她堕落的表情,「舒服吗?
以后爸爸天天这么干你好不好?嗯?」
冯念真仍是忌惮被人看了去,嘟着唇泪汪汪央求他:「进去里面……」
许明怀亲了亲她故意装可怜而嘟起的嘴,却是恶意地拉开动作,整根拔出又
整根没入,令两人交合的动作更加大摇大摆。
「去里面呀……呜呜……不要……啊……」
许明怀眼神凶狠,握住她的小腿,动作像骤急的雨点,又重又快地抽插起来,
拍打在她股间,「啪啪啪啪啪」,清脆响亮。
念真挠着他的头发,双臂将他紧紧抱住,抖着身子先泄了一回。
许明怀没出来,就着插在她体内的姿势,抱着她往房间里走,一路走一路颠,
被她高潮来临的收缩吸得也忍不住全射在了她体内。
阳具拔出来,一股子浊液从她下体溢出,印在干净的床单上,淫靡不堪。
躺在床上,念真放松了下来,面对公公的爱抚亲吻,更多的是释放身心的享
受,也慢慢温柔回应。
许明怀结实沉重的身体覆压在她身上,啃吻着她的脸颊、嘴唇、耳朵,一路
向下,舔吸着锁骨,来到乳房停了停,而后张嘴含住那抹嫣红。
冯念真躺着被公公吸玩着乳房,感觉到乳头被男人舌尖挑逗,裹住含弄,一
股暖流从下体悄悄涌出。她不由自主夹紧了许明怀的腰,动情地抚摸他的后背,
微启着被他亲的火辣的红唇嘤咛。
许明怀重重吸着她的乳头往外扯,一下又弹了回去,奶子也荡了荡。
冯念真没想到公公都五十岁的人了,雄风重振得这么快,眼见着疲软的阴茎
又充血肿胀,一下下打着颤立在腿间,气势昂扬,有如利箭张弓待发。
这一次,许明怀要得很耐心,扛着她的腿深深浅浅地顶弄,有意无意地撞击
着她的敏感点,满身的汗在她身上挥洒,整张床都吱吱呀呀摇晃不休。
「好、好舒服……那里……再重一点……哈!」冯念真被公公颇有技巧的动
作操到有些神智不清,咿咿呀呀地主动求欢。
许明怀忍着射意,捞着她坐起来,又重又快地急速上顶,吸住她的嘴,舌头
堵住她娇娇的呻吟,公媳两人一起在床上有节奏地颠上颠下。
「呜呜呜啊……」
念真仰头闭着眼,被公公一波接一波地浇灌着精液到肚子里,整个人如同破
碎的娃娃瘫了下来。
这是她和许振扬的卧室,他们无数次在这张床上欢爱。现在还是在这里,她
却被他的父亲狠狠抽插操干,做到高潮迭起,失声喊叫。
冯念真知道,自己是彻彻底底堕落了。
晚上许振扬意外回来得很早,见阳台上晒着两套花色不同的床单,随口一问:
「怎么洗了两套床单?你闲得慌?」
冯念真有些心虚,背过身去假装忙碌,「今天天气好嘛,放在柜子里快发霉
了,我就拿出来晒晒。」
她当然不是闲得慌,后面洗的那床,是早上……被公公干到潮吹弄脏的。
(十)宾客
高尔夫球起源于苏格兰,二十世纪初才引入中国,由于推广不善,至今仍是
小众球类运动,同时也沦为商人们谈生意的手段。另外,高尔夫球运动的参与成
本与普通体育运动相比较高许多,因此也是国人眼里的贵族运动。
自从上回跟着许明怀看过他打球,念真便想一睹许振扬年轻时叱咤球场的风
采,于是一连好几天都在恶补网上找得到的比赛视频。
看得入神,都忘了下班时间,有要好的同事凑过来盯着她屏幕:「哇这什么
呀?念真,你还挺有闲情逸致的嘛,高尔夫这么无聊你都看得下去?」
「哦……随便看看啦。」
「哇,这个男人好帅啊,看起来很厉害的样子,哪国的?」同事指着屏幕上
正在用目光计量角度的男人问。
「中国的,中英混血,」念真自己都没发觉自己提及许明怀时语气里的骄傲:
「他是唯一一个拿过高尔夫赛事全满贯的亚洲人,不仅球打得厉害,退役后还做
了金牌教练,对了,我公公还入选过劳伦斯终身成就奖呢。」
「哦?功课做得很充分嘛。」同事显然对此兴趣缺缺,对她的话也是有一句
没一句听着,却在下一刻突然炸了:「什么?你公公?」
一句话也把办公室里的其他同事炸得纷纷抬起头朝这边看来。
「你小声点啦!」念真自知没管好自己的嘴,这位同事虽然热心肠性格好,
但同时也是个大嗓门,什么事只要经过她一嚷嚷,整个公司差不多都知道了。
「哇,那你们平时交流用中文还是英文啊?」
「中文啊,他从小在这边长大,只是后来读书才去的英国,中文很好的,」
她又加了句:「英文也很好。」还是纯正的牛津腔,最过分是和她在床上欢爱的
时候,明明是绅士的腔调,却总说着最下流的情话……
同事立马星星眼:「真真,好想去你家看看哦,长着一张外国人面孔却字正
腔圆说着中文的公公,一定看着很新鲜!」
念真迟疑片刻,说:「……可以啊,周五晚上叫几个同事一起来我家玩吧。」
她刚来不久,需要和同事打成一片,好融入到整个环境里,这是个好机会。
不过,说服不喜交际的许明怀那边,估计要费一番功夫。嗯……也不好说,
说不定很容易就搞定了。
对方显得很兴奋,「好啊,那我们不能叫太多人,不然影响邻居休息就不好
了。」
「没事的,我们家没有邻居。」
「别告诉我你家住在别……别墅?!」
念真想阻止她的尖叫,已经来不及了,大半个办公室的人都围了过来。
面对众人艳羡的询问,她尴尬不已,只好邀请大家周五晚上到她家做客,没
再透露更多。
那位同事抱歉地看着她,「对不起啊真真,你也知道我嗓门大……要不算了
吧,会不会打扰你家人啊?」念真强撑笑容:「没事啦,我公公人很好的。」那
是对自己……对别人就不好说了。
她多少也有些正常人的虚荣心,话都放出去了,怎么好再收回。至于公公那
边,不过是牺牲一下色相就能摆平的事,小意思啦。
晚上冯念真陪着许明怀在影音室里看老电影。他们家这个影音室在小复式的
二楼,装有超大高清电子屏幕、进口的投影设备和3D环绕音响设备。除此之外,
还可以自由选择观影场景,许明怀没有犹豫就选了水下世界,这令念真想起上次
两人在游泳池里的荒唐韵事,气氛顿时就不对味了起来。
屋子里冷气打得很足,丝丝凉意钻进她被迫解开的领子里。许明怀一脸平静
地盯着屏幕,一只手却来回摸着怀里她衣领大敞半露在外头的两颗圆润奶子,一
言不发。
念真有些架不住困意,缩在他怀里打瞌睡,中间不知道他问了一句什么,她
迷迷糊糊嗯了一声,抬起头来,突然被他压下来吻住。
缠绵深吻是许明怀一贯的风格,他的情欲一向来得快又猛。
念真承了一会他用力的亲吻,便恨恨地在心里骂他老色鬼。老色鬼接吻时又
是逼她吞咽又是深喉,就知道一个劲地揉她胸,刚才进来就剥了她内裤摸她,害
她下体一直暴露在空气里,凉飕飕的。
「唔……」两人好不容易分开让她喘口气,念真抚摸着男人的前胸,媚声媚
色:「周五晚上,我想请同事来我们家里玩,行不行?」她用上了不常使用的撒
娇伎俩。
「一个?」许明怀喘着粗气问。
「不是……好几个。」
男人沉默了会,搂紧她说:「你知道我不喜欢别人来打扰我们。」
念真双手由放在他胸前一路游移挂上他脖子,眨眨眼睛,继续扮妖,「就一
次,我保证。」
见他没反应,她又放柔身子,看着他,私处贴着他下身隆起的大包,暗示性
地蹭了蹭,故意可怜兮兮道:「我还以为爸爸最疼我了……」
许明怀抽空瞥了正在放映的电影,剧情已经演到他看不懂的地方,两个主人
公交耳低语,他把声音关小,在她耳边喷着气,说得很慢,语气也很重:「疼你,
爸爸这就疼你!」
「Poutyourbigbutt,I』mgoingtofuckyo
u。」(撅起你的大屁股让我干)
许明怀在她耳边缓缓说道,同时室内响起了金属拉链被拉开的声音。他说话
的时候下巴微微抬起,深邃的眸子一直看着她,样子很性感。
念真被他这句沉缓嘶哑的耳语羞红了脸,却还是从他身上下来,老老实实褪
下裙子,趴跪着把光溜溜的臀部翘得高高的,对着他。
「啊……」
「嗯……」
许明怀扶着分身顶开冯念真的阴穴寸寸深入,两人同时释放的呻吟,盖过了
电影里传出火车鸣笛的呜呜声。
许明怀已经趁着儿子不在家将冯念真里外吃了个彻底。他偏爱在家里各个角
落和他的儿媳妇做爱,阳台、餐厅、卧室、书房甚至车库,不同地点,总有不一
样的激情。
电影大概自知无人观赏,便也随着这场成人戏演至高潮之际,悄悄落下帷幕。
许明怀的别墅自带庭院,移去几盆花草将场地空出来,正好可以支起两三个
烧烤架,再从屋子里搬来移动折叠桌椅,啤酒饮料摆上桌,在周围绿植掩映下,
竟别有一番野趣。
天色还早,客人们还没来,许明怀看着冯念真像只忙碌的蝴蝶般穿来穿去,
嘴角却始终上扬着,他心情也很愉快,趁机将娇人捉住抱了一抱,「要是喜欢,
以后可以多带朋友回来玩。」
念真扬眉,嘴角含笑,眼睛亮闪闪的,「真的?你不嫌吵了?」
「只要你开心。」
她渐渐收敛了笑容,两颊染成了霞红,被他这么直白的目光望着,仍旧无所
适从,好想躲起来。和他对视一眼,心跳都变得飞快,却不知道自己眼波如勾,
把男人的心都钓走了。
明明最亲密的事都做过了,还是动不动就被他三言两语逗得脸红,念真在心
里暗骂自己忒没出息。
她背过身,躲了躲,声音小女儿般的娇:「总是对我这么好。」
语罢,又转头去看他一眼,好似故意。
一时之间两人都不再说话,清风拂过,霞光正好。
在一棵足足有一人高的迎客松后面,许明怀偷亲了她。
「别……」念真拿手背蹭了蹭脸颊被他亲过的地方,嫌他添乱,瞪他,娇嗔
了声:「讨厌。」
许明怀笑了笑,得寸进尺去找她的嘴唇,念真半迎半拒,手上有气无力地推
阻了两下无果,便也从了。踮脚回抱他,轻启牙关放他舌头进来,正要闭上眼回
应,余光就见院子的大门自动向两边分开,黑色奔驰露了个头,正是她的丈夫许
振扬回来了。
她急忙退得远远的,理了理衣服,默契地与男人对视一眼,心有余悸。
差一点就被抓个正着。
许振扬今天之所以下班这么早,还是因为中午妻子的一通电话。
彼时冯念真在电话里对他说:「今天晚上我有客人需要招待,你就算比天王
老子还要忙,也给我早点回来。」
许振扬诧异地看了看号码,确实是冯念真无误。印象里她一向柔柔弱弱,乖
巧懂事,从来没用这种命令的口气对自己说过话,怎么今天跟变了个人似的?莫
非是发现了自己在外面的那些事?
不多时,同事们也在约好的时间纷纷到达,念真和许振扬站在门口笑脸相迎。
「哇,念真你们家好大好漂亮!」
许振扬背地里虽然行为不端,表面上的功夫却毫不懈怠,这时便摆出风度翩
翩的男主人姿态,一一与念真的男同事们握手,与女同事们点头打招呼,「欢迎
你们来做客,进来里面坐。」
女同事们纷纷被许振扬帅到,内心羡慕得牙痒痒,同样在一个办公室干活,
人家嫁了个这么帅的老公,据说还是自己开公司的,家里还住别墅,真不知道这
种条件干嘛还出来抛头露面,安安心心做家庭主妇难道太爽?
见过许振扬的庐山真面目以及他家的豪宅,一两个本来对冯念真有点旖旎心
思的男同事也开始心虚了起来。
所幸在夫妻俩热情的招待下气氛还不错,几个男士也纷纷讲起绅士之礼,将
女人们按在椅子上玩扑克,自己在烧烤架前忙活起来。
正当这边进行得火热,通往别墅主楼的台阶上,一个长着欧洲人一般立体五
官、穿着深绿色保罗衫和深咖色休闲裤的男人走了下来。他看起来应该是上了年
纪,但身材和相貌都未走样严重,虽不苟言笑,浑身却散发着属于成熟老男人的
魅力。
冯念真笑着对大家介绍道:「这是我公公,也是高尔夫球世界冠军。」
所有人都小小鼓起了掌。
本在观赏院中花草的陈秋月也被这边的热闹吸引了,三两步走上前,见到这
位陌生的中年男人,竟是眼前一亮。
念真便对许明怀介绍道:「爸,这是我们的部门经理。」
许明怀依言目光分给她几秒。女人三四十来岁的样子,皮肤有些松弛,但还
不算苍老,气质优雅,着装不俗,从她的眼神中可以看出,这是一个阅历丰富的
女人。
许明怀礼貌性地对她伸出手:「你好。」
女人紧跟着也自报家门:「你好,我是陈秋月。」
一番客套来往过后,许明怀便将注意力转移到旁的事物上,陈秋月却是暗忖
着,又多看了他一眼。
「这两瓶酒,给大家助兴。」许明怀将两瓶葡萄酒递给冯念真,叫她拿去招
待客人。
「谢谢谢谢,叔叔太客气了!」
内行人一眼就认出这两瓶酒绝非普通货色,后来悄悄向大家伙赞叹许明怀的
大方,居然拿这么好的酒给他们喝。
冯念真无疑成了人群中的中心,一群人围着她又是感谢又是夸赞,都说她嫁
得好,老公又帅又能干,公公又帅又有钱,果然同人不同命。
念真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心情十分愉悦,一个转眼趁着没人注意,
隔着段距离偷摸冲许明怀努努嘴,空气里轻轻「啵」的一声,是美人送出一枚吻。
许明怀凝眸将她看了看,眼神很深,却仍端着肃冷的做派,和先前在藏酒室
褪下裤子后入她的急色模样,简直判若两人。
(十一)别扭
「我来我来,放着你老公来,」许振扬从她手里接过一大盆水煮活鱼,宠溺
地冲她笑着:「别烫着手,一会又要哭鼻子了。」
大家伙就起哄,抖抖鸡皮疙瘩,称自己被硬塞了把狗粮。
念真配合着,装出一副被打趣后的娇羞模样,心里却冷笑一声,对丈夫的做
作只觉得恶寒。
这边吃上了,念真回头去找公公的身影,知道他不喜热闹场面,想跟他说菜
和饭都在厨房留了点,叫他去吃。
就看见,远离人群几步之外,公公和陈经理正凑近了对着一颗月桂树,不知
在研究什么。他被叶子挡住了脸,陈秋月画着精致妆容的脸上,却笑意正浓。
念真又看了一眼,两人这会已经直起身,脑袋也分开了。
念真这才走过去,「爸,进去吃点东西吧。」
「嗯。」许明怀背着手走了。
两人还站在原地,陈秋月状似不经意问起:「念真,怎么没看见你婆婆?」
「我婆婆……生下我老公就去世了。」冯念真撒了个无伤大雅的谎。
「那你公公后来一直就没再娶?」
念真抬头,瞧见她眼神里的玩味,没来由地感到不舒服,只淡淡「嗯」了声。
见她没有聊天的兴致,陈秋月便也点到为止,默默走开了。
天上月朗星稀,晚风凉爽,是要入秋的兆头。院子里昆虫鸣奏,花草寂静,
夜色又浓了几分。
一群人玩得差不多了,便要告辞离去。有两个要搭车回家的女同事在寻找陈
秋月。
念真说:「可能在屋子里,我去看看。」
那边,陈秋月和许明怀站在餐厅的展柜前面,聊得兴起。她懂的东西真的很
多,刚才在院子里,她几乎能叫出每一种植物的名字,现在对着名酒也是侃侃而
谈。
渐渐,许明怀看她的眼里多了一丝赞赏。
「哦,都这么晚了,瞧我,话匣子一打开就关不上了。看他们应该也玩好了,
我该告辞了。」
「今晚陈小姐让我大开了眼界,有机会再聊。」这自然只是句客套话,许明
怀侧了侧身,让她走在前面,自己打算送她到门口,只是应有的待客之道。
走下阶梯的时候,陈秋月突然崴了脚,身子一歪,好在被身后的男人及时扶
住,便顺着那股力道倒在了他怀里。
被男人虚抱着,撞到他的胸膛,她感到脸颊发烫,浑身过电一般酥麻,正想
说点什么,就有人推门进来。
「……原来你们在这啊,陈经理,外面在找你了。」冯念真甫一进门,便看
见这男女相拥的场面,眼睛仿佛被刺了一下,尴尬不已。
许明怀及时把她扶正,看了冯念真一眼,嘴唇掀动淡淡道:「你们经理崴了
脚,出去再检查一下。」
陈秋月便顺着他的话说:「刚才没看清脚下,多亏了许先生细心,走吧走吧,
别让他们等久了。」
三人站在门口,目送着几辆满载的车子远去。
念真回头,瞥了许明怀一眼,脸色看着很淡,什么也没说,主动去把院子里
的残局收拾了。
许振扬随手拣了本财经杂志倚在床头翻阅,注意力却一直放在梳妆台前做着
睡前护理的念真身上。
不知是不是错觉,他觉得妻子自从上班后就变得很不一样,那股知性和自信,
让她和以往那个凡事对他千依百顺、娇娇弱弱的小女人如何也重叠不到一起。甚
至,她对自己的态度,也日复一日冷淡了起来。
不得不说,男人就是犯贱,从前她对他百般体贴他不知道珍惜,如今反倒被
她的冷艳高傲吸引。现在的冯念真,浑身散发的熟女魅惑气息,是裴羽微那种刚
出校园清汤寡淡的小丫头不能比的。许振扬目光流连在妻子半裸的身体上,身体
有些亢奋起来。
念真察觉到一只手抚上自己的臀部,男人的气息从身后逼近。
「宝贝儿,我怎么觉得你的屁股变翘了?」许振扬气息不稳地袭上她的胸,
哑声道:「胸好像也变大了。」
许振扬吻着她修长的脖颈,「怎么没见你穿那套黑色镂空的奶罩了?」
念真心跳漏了一拍,心想,十有八九存在许明怀那儿的衣柜里了。那后来,
许振扬外宿的夜里,她都是在许明怀那房里过的夜,两人缩在被子里抱着睡觉,
或者不睡觉做点别的事,都不知道多少次了。偷吃总是越偷越大胆,没有越偷越
收敛的道理。甚至到后面,她早上也都是在公公的床上被他用某种方式疼着醒来,
大概是许振扬上班以后,公公把她抱过来的吧。男人早上性欲旺盛,没遇上她身
子不干净的时候,总归要做一次的,要套着那肉棍子扭腰把他喂饱了,才肯放自
己起来。做完一次自己也情动得厉害,被他抱下床吃早饭,底裤还是一阵一阵湿。
次数多了,便在他那留了些贴身衣物,总这么来回跑着换,也忒麻烦。放在以往,
念真不用说是喜于与他这般亲热,可今时不同往日,他在外面偷完惺,用亲过别
的女人的脏嘴还想再来亲她?门都没有!
她压抑着心头泛起的恶心,皱起眉,推开男人的手起身钻到被窝里,僵硬道:
「我今天不舒服,早点睡吧。」
许振扬悻悻摸了摸脖子,虽觉遗憾,却也无可奈何,关了灯便也一同躺下了。
这一觉,念真睡得并不安稳,她做了很长的一个梦。她梦见许振扬背着自己
和别的女人幽会,又气又恨,恨不得提把刀上去砍了那对狗男女。
接着,她又梦见自己和许明怀。那时许振扬还在家没出门,公公把她骗到藏
酒室里,起先一本正经地告诉她晚上可以拿两瓶葡萄酒去招待客人,又告诉它这
些酒产自几几年,分别是什么来历。她心疼这些好酒,他便顺势又对她说了一些
情话,这些酒拿去讨她欢心,比藏在这里更有价值。他总是懂得不经意用恩惠来
收买她的心。后来,许明怀从背后扣着她手把她按在柜子上咬她耳朵,她就跟着
火了似的,挣脱了他转过来,两人一下就亲上了。许明怀随意开了瓶酒,顺着她
乳沟倒了下去,她很快湿了身,浑身散发着酒香,闻着就快醉了。念真羞着脸被
剥去衣服,乳尖上还挂着酒滴,被公公伸出舌头一并勾进了嘴里。那双乳被他吸
得胀红,疼痛难堪,还是念真哑着嗓子求了又求才被放过。许明怀玩完她上身,
又拿着瓶口对着她下体浇了下去。以前两人都是规规矩矩做爱,从没这么玩过,
念真被浇得直打激灵,吓得眼泪都出来了。许明怀蹲在她双腿之间,用嘴去吃她
下面,伴着葡萄酒的酒香,忘情地品尝她的美味。男人见惯风月,技巧娴熟又花
样百出,念真哪里是他的对手,没几下便咬着唇打着颤泄给了他。
又是隐秘的新地点,外面许振扬还没走,前戏还做得这般火辣,后面做起来
不用说是前所未有的刺激。只不过她有些疑惑,公公今天的尺寸怎么不大对劲?
似乎比平时小了不少……
后面做着做着,念真发现许明怀抱着的那女人,突然换成了陈秋月的脸,而
自己仿佛抽离出来,变成了看客……
念真一下惊醒了,发现原来还没天亮,体内异物感强烈,而身后,许振扬抱
着她,性器很慢很慢地抽送着。
他晚上一直没睡着,又热又躁,以前这么个漂亮老婆睡在身边没多大感觉,
今天不知怎么魔怔了,满脑子挥之不去她的丰乳肥臀,后来实在难耐,便寻着她
的腿缝,从后面顶了进去。
意识到自己正在与出了轨的丈夫做爱这个事实,念真一下气得发抖,一脚已
经抬起来,准备将他踹下床。
察觉到她醒来,许振扬更紧地贴上来,撞得更重,胡乱吸着她脖子,「宝贝
儿,吵醒你了?」
念真心如死灰,一句话都不想说。习惯了公公的惊人尺寸,丈夫那根破烂玩
意儿已经完全激不起她的性欲,只忍着等他什么时候唱完这出独角戏,快点放过
自己。
「刚才你说梦话叫了声『爸爸』,是想家了?」
她听了顿时僵住,随后半真半假地「嗯」了声。
那才不是想家,只怕是当时梦里还在和许明怀做爱,情动至极才不小心叫出
了口……
一夜没睡好,冯念真早早起床洗了个澡,冲掉了许振扬留在她身上的恶心气
味。
许明怀竟也醒了,公媳二人在厨房相遇。
许明怀眼睛毒辣,一下就注意到她领口的吻痕,凝眸看着她,目光很冷。
「昨晚被振扬搞过了?」
他和她欢爱的时候都很小心,很少会在看得见的地方弄出印子,这么肆无忌
惮,除了自己儿子名正言顺,也没谁了。
他语气那么恶劣,措辞又难听,念真本来心情就不好,一下没克制住情绪,
反唇相讥:「我和我自己的丈夫过性生活,轮的到你这个做公公的来过问吗?」
许明怀被她这么一句问懵了,直直盯着她,脸沉得厉害,看得出来是在压抑
怒气等她改口。
可冯念真今天就是不知道怎么了,浑身哪哪都不对劲,看见他就来气,才没
有可能低声下气去哄他,梗着脖子,自己先扭头走了。
(十二)暗算
与许明怀不欢而散的第三天,又到了周一,冯念真自己搭公车上班,差点迟
到。到了公司没多久,便被陈秋月叫进了办公室。
「念真,这次去B市谈的合作项目,我打算让刘经理带着你和孟佳一起去,
你有没有问题?」
她感到有些意外,对一个刚进公司不久的新人来说,有表现的机会自然是件
好事。
陈秋月又道:「本来你是新人,应该和日常工作再多磨合一段时间,不过我
看你聪慧敏捷,上手很快,所以想借此考验考验你,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念真含胸点点头,「谢谢经理的信任,我回去好好准备。」
「等一下,」陈秋月清了清嗓子,抬了一下眼镜,看向她,目光一下变得柔
和了许多,「我还有件事需要麻烦到你呢。」
「我想请你公公吃个饭,向他了解一下高尔夫球的事情。现在社会竞争压力
越来越大,不学点傍身之技,尤其是我们女人,根本难以立足。」
念真愣了愣,很快陪着笑脸:「经理的好学实在令人敬佩,我回头就帮您问
问我公公。」
陈秋月查了查自己的行程安排,很快做了决定:「要不就后天晚上吧,学习
这种事情,还是得趁早。你也回去准备准备,三天后可就出发了。」
「诶……好。」念真应下,退了出去。
陈秋月摆明了就是对她公公有那方面的想法,这么弯弯绕绕,还假惺惺要学
什么高尔夫,装得可真像,也真是难为她了。
念真暗自鄙夷地对她冷嘲热讽了一番,同时,心里也有些堵得慌。她都好几
天没同许明怀说过话了,这会叫她怎么开口,哄他陪一个老女人吃饭?
说来这陈秋月也是人精,方才那一番话,暗地里就是告诉自己,她以公谋私
给她冯念真开了小灶,她和许明怀的这根红线,她冯念真非牵不可。
冯念真做了一桌子的菜,全是许明怀爱吃的,希望通过这种方式,委婉地向
他示好。
显然他也接受到了她发出的信号,脸色缓和了不少。
等他进去厨房漱口,念真迟疑了一会儿,才跟进去,别别扭扭地抵着池子,
眼睛去看他。
「你……」她张了张嘴,还是说了出来:「你要不要,跟我一个朋友吃个饭?」
许明怀慢悠悠地把目光投向她,好半晌才开口:「我去?用什么身份?」
念真盯着他,并不说话。当然,当然是公公的身份了,还能是什么身份……
许明怀也懂了,是他想多了,以为她愿意带自己去见朋友,是想通了。
念真也猜他误会了,便解释道:「其实你也认识,就是陈经理,她有事要同
你请教。」又补充说:「只是吃个饭,没别的。」
「你要当好儿媳就安安份份当着,别的事,少给我瞎张罗。」
念真见他要走,急忙覆上他手背,刚想说点什么,就见许振扬玩着手机低头
进来,便立即缩了回去,装作若无其事出去了。
许明怀话虽说得狠,但对念真的容忍,恐怕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底线在哪里。
上次她那么呛他,他虽心中刺痛,但事后冷静下来也体谅她到底还是年纪小了些,
被自己疼惯了,耍些小脾气也很合理。
他比她长了快一半的岁数,哪会真同她计较什么,是以,念真提出的饭局,
最后他还是出席了。
念真与许明怀甫一出现,陈秋月便起身迎了上来:「路上很堵吧,不知道你
们喜欢吃什么,我也不敢点菜。」
陈秋月一改往日简洁利落的穿衣风格,上身穿了件V领网纱透视衬衣,下面
配条鱼尾包臀裙,很好地修饰了她的身材,再加上及肩大波浪和恰到好处的淡妆,
让她整个人看起来性感而不媚俗,散发着迷人的光芒。
看得出来,她为这顿晚餐费了很多心思。
念真心里闷闷的,觉得很不是滋味。
酒菜上来,许明怀展现男人风度,自己先敬了陈秋月一杯,「陈经理,念真
受了你不少指点提携,小丫头娇惯得很,有劳操心了,我这个做公公的,敬你一
杯。」说着,淡淡看了身旁女人一眼。
这男人向来众星捧月,骄傲惯了,能从他嘴里听到这么谦卑的话,为的还是
自己。是了,就算以后她成长到可以独当一面,在他心里,不过还是个小丫头呀。
念真抬眸,正对上他颇有深意的目光。好像是一颗心被人握住了,又暖又紧,放
在腿上的手,不禁寻过去,他似乎也有所察觉,摊开手掌,将她握住。
陈秋月自然没发现桌下的暗流涌动,娇娇笑了笑,「许教练言重了,念真工
作能力突出,人又机灵,有机会我肯定要提拔她的。这不前几天工作上刚提点了
她,这丫头知道我和许教练投缘,立马又安排咱俩一起吃饭,这机灵劲儿,看着
真讨人喜欢。」
男人听着听着,神情渐渐陷入僵硬。
念真也察觉到,原本握着她的手,蓦地松开了。
这陈秋月,手段可真高,三言两语便将事实颠倒了,一下把自己追男人的局
势扭转了过来,说得好似自己是个娇娇怯怯的黄花大姑娘,她才是那个多事的红
娘,那边受了她的恩惠,这边马上就把公公推出去做人情。
念真心虚地瞥了许明怀一眼,碍于陈秋月盯着,根本无法解释自己的身不由
己,对她直恨得牙痒痒。
这时,包里的手机突突响了两声,念真见是公司同事,赶紧接了起来。
一听,坏事了。白天做的表格,说是数据有误,明天老板要拿着这份文件跟
人谈生意,她必须得赶回公司,重做一份。
念真为难地站了起来,说明了缘由,急着要走,「爸爸,你晚上喝酒了,等
会回去不要自己开车,找个代驾司机。」
她没有等来他的应答,心里一沉,知道男人这回是真生气了。
暂时无法两边兼顾的念真急匆匆打车回了公司,同事已经到了,与她一起核
对了起来。
从头到尾对完,花了小半个钟头,两人坐在电脑前面面面相觑。
「没错啊,每个数都对上了啊!」
「谁跟你说数据有误?老板吗?」
「不不,是陈经理刚才发微信给我说数据有误,让我把你叫回来一起修正。」
……
念真这才意识到,恐怕是嫌她在打扰了二人独处时光,陈秋月又把她当猴给
耍了。
念真回到家时,许明怀还没有回来,车库里也不见他开走的那辆车。反倒是
许振扬一反常态,这时已经洗过澡在看财经新闻。
两个才见过两次面的人,有这么多话要说么?什么饭要吃两三个小时?难道
吃着吃着,吃到床上去了?陈秋月摆明了想勾引他,那他呢?万一他对她也有好
感呢,老男人又有什么定力呢?
这些念头一旦冒出来便盘踞在她脑海不散,那夜梦里的场景仿佛就在眼前上
演,念真越想越气,想要给他打电话,气得拿手机都在发抖。
这时外面忽然传来「嘭」的一声关门声,念真猜测大概是他回来了,出了卧
室一看,什么人影都没有,唯有楼梯处金钱树的叶子,还在几不可见地颤动。
后来,她接到了陈秋月打来的电话,电话的一开头,陈秋月便主动向她道歉,
自己也是出于无奈,希望她不要放在心上。念真表面上自然表现得客客气气,实
则将这笔账恨恨记下了。
她没来得及向许明怀解释这一切,隔天便坐上了去B市的飞机。
B市离家隔了将近两千公里的距离,坐飞机过去要三个多小时,是北方有名
的海滨旅游城市。
这次的出差为期一周,也就是说她得赔上周末,在那边一直待到下周五才能
回来。整整一周时间,她都见不到许明怀了。
一周的时间,足够他消气了吗?(十三)化险
一下飞机,扑面一股冷气流把冯念真冻了个半死,好在她做好了充足的准备,
从背包里掏出一件牛仔外套套上。
在从机场去酒店的路上,她给许明怀发了条平安到达的信息。没有得到回复,
不过显示已读状态。
对方公司的接待人员一接到他们就开始嘘寒问暖,安排他们住进星级酒店,
泡汤泉蒸桑拿,后面几天接连安排导游带他们游玩B市,带他们看名景,吃海鲜,
就是迟迟不肯坐下来正式洽谈。
刘经理和孟佳被伺候得舒舒服服,见对方诚意满满,以为合同已经是板上钉
钉的事,这趟差出得跟旅游似的,不亦乐乎。只有冯念真因为心中有别的记挂,
凡事都不大投入。
这趟差事害得她与公公不和,若再不好好表现,只怕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三四天过去了,对方公司人员还不见有来酒店接人的意思,三人从外面游玩
回来,渐渐感到不对劲,心事重重地等电梯。
电梯门一开,出来两个人,一个叉腰举着电话骂骂咧咧,不小心撞到孟佳,
头也不回。没等她发火,另一个急忙上来哈腰道歉,又匆匆跟上去:「沈总…
…」
「什么人啊……」孟佳心情不悦率先进了电梯。
念真回头看了眼,那两人走出去几米远,男人还在骂个不停:「妈了个逼单
子又被陈xx这帮狗贼截了……」
回去的倒数第四天,对方终于把他们请到了公司,参观一番过后,双方才坐
下来正式谈合同。
两边打了几个太极之后,对方经理才不怀好意地指着合同上的金额皱眉:
「这价格……是不是有些高了?」
冯念真这边三人面面相觑,价格明明是之前就说好了,这次过来,不过是落
实一些零碎细节。
刘经理冷静了一下,脸上堆着笑道:「陈经理不是在说笑吧?价格来之前我
们就给你看过。」
对方翘起了二郎腿,靠向椅背,挑挑眉:「可是这价格确实比我们B市的市
场价高了不少,不信的话,各位不妨调查一下,两天后我们再坐下来谈?」
「你……」刘经理被气得不轻。
返程日期眼看就要到了,对方分明就是抓住了他们急于签下这笔订单的弱势
趁机敲诈。
事实上,同样的货,念真她们公司报出的价格比同类公司已经低了很多,但
何为商人?榨干别人使自己的利益达到最大化,这便是了。陈经理开口就压了他
们10个百分点。
陈经理装模作样接了个电话,让他们在他打电话期间再好好考虑考虑。
刘军一时无计可施,食指在桌面上敲打着,干着急。念真与孟佳对视一眼,
都有些愤懑。
陈经理挂下电话,一脸笑眯眯,「怎么样?」
刘军正要说话,身旁女人却先出声,令他小吃了一惊。
念真也笑,看着绵软无害,「可以啊,回去我们会咨询一下天合的沈总,看
看贵市的市场价究竟如何。不过,两天恐怕太久,我们大后天的飞机,总得给我
们留点时间和沈总聊聊不是?」说到这,她注意到对方的神色明显有了变化,于
是看了刘军一眼,以示安抚,「陈经理,明天我们将最后拜访贵公司一趟,看看
还有没有合作的缘分吧。」
陈经理抵着唇站起来,连待客之道都顾不上了,沉着脸叫手下送客。
念真三人被赶了出来,孟佳略略抱怨了她几句,怪她自作主张。
比两人职位都高一级的刘军倒没什么表示,只是有些好奇:「天合的沈总是
谁,你有交情?」
念真淡淡道:「我查了一下,天合是达全最大的竞争对手。至于沈总,就是
那天在电梯外面撞到佳佳的男人。」
她能感觉到,刘军看她的眼神里,明显多了些赞赏意味。这人大概以前只当
她是花瓶,虚有其表罢了。
同为领导看中的培养对象,孟佳不能让冯念真抢走太多风头,「你觉得他会
受激?」
念真摇摇头:「其实我也没有把握,想着赌一把先扳回一城,后面还得看经
理怎么带我们反击。」
孟佳点点头,却有点纠结。一方面,能顺利签下合同最好,另一方面,她并
不希望冯念真因为这点功劳压自己一截。
只有刘军不置可否,依然保持着沉思状。
念真紧绷着的神经,在将自己摔进酒店大床的那一刻终于暂时得以松懈,与
此同时,她清楚地感觉到下身涌出了一股暖流。
她急忙从床上蹦起来,确认过没弄脏床单后,拖来自己的行李箱找姨妈巾。
咦?怎么还有姜茶和止痛药?居然还有肠炎宁?她并不记得自己有将这些东
西塞进来啊!
「真真,刘经理喊我们下去吃饭了!」外面孟佳在唤她。
念真忙抹了抹湿热的眼眶,一边应她,一边去找自己的手机。
出来这么久,她跟许明怀还没通过一个电话,倒是许振扬,破天荒打过两个
电话不痛不痒地关切了几句。她搞不懂这个男人了,以前恩爱的时候,恨不得一
天二十四小时黏在一块,如今闹了矛盾,是打算老死不相往来吗?可为什么,还
要偷偷做一些事让她感动得要死,明明还关心着她,却不说呢?
电话嘟了好几声,蓦地被接起,急厉的女声闯进耳朵:「喂,念真啊,你们
家的温度计放在哪了?你公公好像有点发烧了!」
怎么会是……陈秋月?
念真逼自己压下乱七八糟的念头,努力回忆,「餐厅橱窗下面第二个抽屉里,
你找找看。」
那边一阵翻箱倒柜,片刻后女声又惊喜响起:「找到了找到了,先挂了啊。」
「等等,那个……」不等她出声,电话已经掐断了。
冯念真举着手机的手垂了下来,有些怅然怔愣。
出了白天的事,三人都有些忧心忡忡,没人说话,一顿饭吃得十分压抑。
回了房间,孟佳开了免提在跟家里人打电话,凶煞的闽南口音,叽叽喳喳的,
吵得人头疼。念真又因来了月经,浑身酸痛,只想安静躺一会,被她这么一闹,
憋着股气,又没好意思发怒,自己捏着手机开门出去了。
这时才发现手机不知道什么时候调成了静音,许明怀打过电话来都未察觉。
念真急忙回拨了过去,只是在等接通这十几秒脑子一片空白,等他真的接起
来了,一时又显得有些手忙脚乱。
「……爸?你发烧了?」
那边男人嗓音大概受了寒,有些沙哑:「只是小感冒。」
「哦。」
她又不说话了。其实是想问他陈秋月怎么会在家里的,又问不出口,显得她
十分认真了。
还是许明怀打破僵局:「什么时候回来?」
「最快也要后天吧。」
她握着手机低头,倚在墙角单手抱紧自己,这个时候,多想念他的怀抱啊。
其实听见他声音的那一刻,就忍不住想哭,就是莫名觉得委屈,想他就在身边,
抱一抱自己。
可那句想他如何也说不出口。
等了等,男人低低的声音通过无线电传过来:「早点休息,挂了。」
这个电话打得又短又索然无味,反而加重了二人之间的生疏。念真又在外面
站了会,无端地总是去猜忌许明怀与陈秋月之间是否已经擦出火花,片刻下来,
手心已是一把冷汗。
冯念真一夜没睡好,第二日上午便与刘经理和孟佳,三人一同赶赴达全美业,
进行最后的商谈。
这回,对方公司的老总总算出面了,陈经理仿佛换了张面孔,什么也没说,
默默立在一旁,眼看着自家老板把之前就拟好的合同利落地给签了。
最后两边都笑眯眯地,握了握手,表示合作愉快。
三人吊着的心,终于踏踏实实落了回去。(十四)插足
飞机羽翼划破云层,在空中飞行了三个多小时,稳稳降落在A市机场。
此时已是周五下午两点十分,冯念真边等行李边给陈秋月打了个电话,她手
头上有项任务还没完成,如果陈秋月不急着要,她便直接下班回家休整。明天就
是周末,她准备回去美美地泡个澡,然后囤点小零食,开启刷剧模式。
「你好,哪位……」
「经理,我是念真,你现在在公司吗?我想问你上次的调研报告急不急着要,
急的话我现在就回去赶出来。」
「哦,你还不知道,明天中秋嘛,中午老总临时让我们提早下班了,我现在
……啊……」
念真第一下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只听见电话里女人呼息骤急,紧跟着
溢出两声娇喘,若再猜不到对方正在发生着什么,她这两年性生活也白过了。
大白天的,念真心想真是见鬼了,想不到陈秋月人前人模狗样,私底下竟然
饥渴到白日宣淫的地步。
一阵衣物摩擦的窸窸窣窣过后,正当她打算挂下电话成全她的美事之际,陈
秋月又有了动静,呜呜咽咽了几声,大概终于想起电话还通着,急忙撂下一句
「我跟你公公练高尔夫呢,先这样吧」便切断了通话。
冯念真有如当头棒喝,脑子一阵眩晕,随手攀上护栏才没有摔在地上。
男人的汗水、女人的呻吟、耸动不休的胴体……那二人纠缠的画面仿佛就在
眼前放映,刺激得人头皮发麻。
念真咬着拳头,眼底一片腥红,颤颤巍巍站起来,只觉得浑身都在发抖,连
行李也顾不上了,大步流星往机场外走。
两个小时前,许明怀的办公室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陈秋月穿着职业套装直接从公司过来的,她在这里报了高尔夫球的周末班,
不过遗憾的是许明怀的课不对外开放,她被插到了另一个教练的班上。倒也无妨,
每周都有机会来这里见他,和他调调情,陈秋月自以为假以时日,她便能将这个
对她散发着致命吸引力的男人一举拿下。
可没想到上天对她如此宠爱,这个机会来得很快。
漫不经心地跟着教练做完运动,陈秋月进到学员专用的洗浴室洗了个香喷喷
的澡,不过她没有立即换上自己的衣服,反而穿着浴袍,敲开了许明怀办公室的
门。
假意参观了一圈,她来到男人身后,俯低了身子,假装翻阅他手里的杂志,
半虚半实搂住了他的脖子。
「许教练,看这么认真,我这么一大活人在这你都没看见,有没有点待客之
道了?」
她说话的时候,往他脖子上缓缓吐息,声音放得低低的,刻意营造出暧昧氛
围。
男人轻笑两声,没有多余动作。
见他并不抗拒自己的靠近,陈秋月绕到前面,直接坐到了他的大腿上,「别
看了吧,我们……做点别的?」
她牵了他的手放在自己浴袍的活结上,暗适意味十足。
许明怀看着她风情妩媚的一张脸,只是微微一笑,没去解她的结,反倒解起
了自己的结,领结。
他解下了领带,蒙住了女人的眼睛,绕到后面打了个松紧正好的结,在她耳
边喑哑低声道:「行啊,陪你玩点儿好玩的。乖乖在这等着,我去找东西。」
许明怀把她带到帘子后的床上,让她坐了下来。
没过多久,男人再次回来了,她凭着敏锐的感官,能察觉到空气里强烈的男
性荷尔蒙气息,身体里的血液瞬时沸腾了起来,欲望叫嚣着冲上大脑。
男人似乎比刚才热情了许多,一上来就解开了她的浴袍,伸进去揉弄,扣着
她的头深深吻她,没过多久就顶进她私处浅浅试探。
陈秋月自上一段婚姻失败告终,许久未有过男人,这下被他撩拨得浑身起火,
便再也不顾矜持端庄,勾着他跌到床上,两人唇舌还在紧紧纠缠,她已经分开双
腿,握住他的硬挺,等待他重重刺入。
男人也不再顾忌,扛起她一条腿,伸手揉捻了几下,紧接着顺势狠狠顶了进
去。
「啊……好粗……轻点呀……」
男人顿了顿,开始浅浅抽送着自己,呼息很重,胡乱凑上去亲吻女人的脖子
和胸乳,最后停在她胸前,将她一只略微下垂的乳房吃得咂咂作响。
阴茎又粗又黑,在她阴穴里进出不休,带出她的潮液,弄得那处湿嗒嗒的,
毛发上一片晶莹。
「哦啊啊嗯……」陈秋月被男人愈发剧烈的动作带得在榻子上乱震,浪叫不
止。
狂乱的发泄过后,他又变得温柔了许多,一个个吻落在她额头,鼻子,和被
蒙着的眼睛上。
陈秋月情动不已,抱紧了他,主动扭着屁股迎合,「嗯啊……明怀……好舒
服!」
冯念真带着满腔怒火跑到了马路边上,正要拦车,后面一声急促的喇叭声骤
响,制止了她挥手的动作。
就在回头的一瞬间,她浑身的火,一下被浇灭了。
那车里坐着的人,不是许明怀还有谁?!
念真恍恍惚惚走过去,站在车窗外,愣愣地盯着他冷峻的侧脸。
许明怀见她两手空空,眉头皱了起来,「你的行李呢?」
「啊?」念真像是彻底回了魂,心虚地勾了勾头发,「忘记了……」
男人认命推开车门下了车,嘴上不忘教训她:「这么大人了,还这么冒冒失
失的。」
回去拿行李的路上,念真偷偷看了他好几眼,最后没忍住,问:「爸今天
……不用去球场吗?」
许明怀这才正眼瞧了瞧她,冷冷地说:「奶奶的生日宴,我看你是忘了个干
净了。」
糟了,农历八月十四,中秋节的前一天正好是他母亲的生日,今年又是老人
八十大寿,要不是他提起,她真把这事抛到九霄云外了。
分别了一周未见,可那隔阂却并未消失,生硬地横亘在他们之间,让她瞻前
顾后,欲言又止。
男人轻眨着眼睫看过来,不过几秒,也移开了。
所以……既然公公好好地在她眼前站着,那此时同陈秋月在床上翻云覆雨的
男人……又会是谁呢?
许明怀的办公室——
床上纠缠着的男女下身还连在一块律动,女人眼睛上绑着的领带蓦地被人揭
去,随着光明恢复,耳边响起了男人的坏笑:「睁大眼睛看仔细了,老子是谁?」
陈秋月这才看清楚眼前的男人,不是什么许明怀,而是方才带她的教练叶伟
康!
「啊——」
许明怀的外婆出身名门世家,一次随父出国进行商务访谈时结识了英国人皮
特,两人很快坠入爱河,结为夫妻,并生下了一个女儿杰奎琳,也就是许明怀的
母亲。许明怀的父亲去世的早,将遗产全部留给了妻儿,加上又是独生女,杰奎
琳女士从父母那里又继承了一大笔遗产,她用这些钱在乡下买了一块地,打造了
一个欧式庄园,自打许明怀十八岁成人以后,她便一直在这里居住,种种花,养
养鱼,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
车开了一个多钟头才到达目的地,念真在车上补了个香甜的觉。对于公公全
神贯注在开车,自己却倒头大睡这件事,她有些过意不去,所以下车的时候,主
动帮他从后备箱里分担了几个袋子,装着都是给奶奶的礼物。
老人喜欢养花养树,早几天的时候他便命人将一颗巨大的罗汉松盆景搬到了
宅邸大堂,气派十足,将原本有些空旷的空间衬得趣味盎然。
从下午开始就有宾客陆续到来,几乎都以家庭为单位,伴着小孩子追逐打闹
声,沉寂许久的房子变得热闹非凡。
念真在房间里换了条珊瑚粉的裙子,看起来大方得体又不失青春活力,在长
辈面前,总是出不了差错的。
她人长得漂亮又有亲和力,小孩子们都喜欢围着她玩,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念真逗了会孩子,许振扬也下了班赶来,搂着她找到老人,送上礼物祝好。
念真倒有些怀念从前他将痕迹掩饰得滴水不露的日子,如今却只好强压住反胃,
忍着那股陌生香水味假惺惺陪他做戏。
小孩子们满屋子跑,小件家具被他们当作玩具扔得到处都是,稚气的笑声充
满了整个客厅。其乐融融的氛围下,边上早已抱上孙子的姑姑打趣说:「我说振
扬你也太不懂事,这送礼呀,真金白银都不如一个小曾孙!」
许振扬一阵尴尬,摸了摸冯念真的肚子,笑笑没说话。
杰奎琳女士眼睛一亮,目光从她肚子上移开,炯炯有神去瞧她,「真有了?」
念真慌忙把头直摇,见老人眼神又暗了下去,心里不免有些内疚。
倒是老人家看得开,哈哈大笑,「没事,大概我老人家和这小宝贝缘分还没
到。」
「奶奶放心,我和念真一定努力让您明年抱上曾孙!」许振扬在这时趁机低
头亲了她一口,笑得灿烂。
旁人挤眉弄眼地笑,打趣小夫妻感情好,来年定能抱上小宝宝。
而另一边,隔着长长的大厅,男人站在玻璃窗前,静静将这一幕看着。念真
似有心灵感应,偏过头,目光不知怎么就和他对上了,唇边的假笑也落了下来。
(十五)勾引
一大帮子女人聚在一起,哪有不八卦时闻趣事的道理。
不知是谁先起的话头,聊到了A市著名的名媛身上。
姑婆们挤眉弄眼,神情隐晦,「上个月,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暴毙了,死得
那个叫惨哟!」
又有人神秘兮兮地说:「也有传她在外面偷男人,被老公当场捉奸,活生生
打死的……」
女人们抖了抖鸡皮疙瘩,就此打住,不忍再聊。
念真在边上默默听了好久,好奇道:「是王太太吗?老公当局长的那个?」
「怎么,你认识?」
众人目光都投向了自己,念真有些惊惶,「不是很熟,路上碰到过,有次下
雨打不到车,她送过我一程。」
姑婆又啧啧了两下,感叹:「多好的皮相,跟电影明星似的,一条人命就这
么没咯!」
见话题又被拾起,八卦者好奇更甚:「就这么打死了?警察都不管的吗?」
「她老公就是警察,还是局长哩!谁敢管?」
众人又是一阵唏嘘。
在念真看来,王太太说不上是个多好的人,至少心眼不坏。那日大雨,来往
疾行的车辆没有肯为她停下来,即便停下,开口也是趁火打劫索要高昂车费,抑
或是眼神不轨。
王太太没有其他贵妇的高傲做派,邀她上车,见她弄湿了坐垫也没说什么。
当晚她还有别的聚会,却友好地将她一直送到家才掉头离去。
冯念真对她,一是感激,二是出于相似命运的同情,得知她的死讯,心里便
也有些压抑。
天色暗下来,家宴也开始了,客人们纷纷起身,朝着聚会专用的餐厅的方向
移动。
许明怀在走廊上被一只小肉球撞到腿上,小肉球抓着他的裤腿,将一盒酸奶
举得老高,嘴里呀呀个不停。蹲下身来,才听清原来他叫的是「二爷爷」。
「二爷爷喝奶奶!」
他一向不懂得哄孩子,有些笨拙地抱起他,「乖,这酸奶谁给你的?」
肉球环顾四周小胖手一指,许明怀顺着看过去,冯念真似是没预料,别扭地
躲开了。
「姨姨说二爷爷要先喝奶奶再喝酒,肚肚就不会痛痛。」
小娃娃比手画脚了一会,许明怀的脸上也换上了温柔的神情,和他玩了一会,
再去寻找娇人,却是找不到了。
餐桌很长,菜品也丰富得令人咋舌。念真和公公隔得远,也没法关心他喝了
多少酒,有没有先吃菜垫垫胃。低落的情绪导致食欲不振,她寥寥动了几次筷子,
多数时间是在听男人们喝着酒聊天,见差不多了,便起了身,来到厨房洗手。
意外地,许明怀不知何时出来的,已经在那立着了,深幽的眸子,将她定定
看着。
念真心不在焉地,被吓了一跳,定下神来,绕过他,拧开水龙头。
许明怀垂眸看着她用杯子接了水漱口,分明是副不打算和自己搭话的冷淡模
样,冷不丁开口嗤道:「无关紧要的人,一点小恩小惠,你倒是挂念得紧。」
这是看出她为旁人情绪不佳,在替他自己叫委屈了。
念真装作没听懂,无辜地看向他,「爸爸在说什么?念真没听懂。」
男人脸色愈发地冷,眯了眯眼睛,眼神危险,「我怎么对你,你是真不知道?」
「哦?」她把杯子放起来,慢慢地对上他的视线,愈发显得可怜:「爸爸是
在说哪一次?是生病抱我去医院的那次,还是下大雨跟了我一路的那次,还是偷
偷往我箱子里塞药的那次?这么多次,我怎么会记得住……」
念真身子软绵绵的,被男人推到碗橱后面,撞到玻璃上,碗筷微微发出碰撞
声响。这里很安全,就算有人进了厨房也不一定会发现他们,又可以从窗户的缝
隙间,看到餐桌上再一次集体举杯。
她半扭过身子,刻意将背挺直,凸显自己鼓胀的胸部,披肩恰好滑下,露出
圆润肩头,耀眼的莹白。
眸光似水,长睫扇动,痴痴将他望着,眼波流转间媚色暗涌,脸色微醺,是
为男人而醉。
真真的娇不自知。
许明怀低头看着她,明知道是陷阱,头也不回地跳了下去。
双唇残留着口红的淡彩,比出一个口形,男人瞬间就窒息了。
「亲我。」
许明怀眸光一滞,紧接着狠狠压上她的唇,与此同时冯念真也踮脚凑上去,
两人都吻的很用力。
四片唇紧抵着碾磨了一会,念真下唇被男人咬住拉扯,放在牙齿中间没轻没
重地咬,不多久就肿了。
不知是谁先忍不住,探进了对方嘴里,一发不可收拾。
「唔……」
许明怀凭着高大的身躯把她压在柜子上,拂开她耳边的碎发,拇指摩挲着侧
脸娇嫩的肌肤,舌头喂进去,逼她和自己舌吻,一下下撩着,互相吞吃着彼此的
口水,乐此不疲。
两人勾着舌热吻的样子清晰无比地投影在旁边的玻璃窗上。
「出去几天没声没响,长能耐了?」接吻的间隙里,许明怀也不忘训斥她对
自己的不闻不问。
「我知道错了……」念真的检讨一点也不诚恳,因为男人脸上赤裸的情欲,
让这顿训斥显得毫无威摄力。没被吻够,闭上眼,抱着他脖子碰了碰他双唇,粉
舌伸出来舔了舔,猫一样。
许明怀哪里受得了,只觉得心都要爆炸了,捏着她下巴切换角度更深地侵入
她口中,狠狠亲她。
亲到他自己也喘得够呛,看了外边一眼,所幸无人关注到这一方天地的骇人
情事。美娇媳被自己亲得迷迷糊糊,他那毫不知情的儿子,还同别人搭着肩膀在
嬉笑。
男人的恶趣味上来,勾着唇,欲要再吻。
念真却抚摸着公公前胸,在他唇上安抚似的啄了一下,制止他:「别亲了,
一会该来人了。」
两人在里面亲完,宾客也从餐厅转至别处,有人早早回房洗漱,有人搬了桌
椅在外头赏月对棋,有人陪着小孩在前厅玩耍。
念真找不到许振扬,猜也知道定是躲哪个角落打电话去了,干脆坐在沙发上,
抱了一个堂嫂的儿子在腿上逗弄。许明怀也在边上坐下,腿和她挨着,若无其事
摊开报纸看了起来。
看了一会,情不自禁被吸引过去,见她同孩子开怀地笑,也觉得心情很好。
这么些天,总算是活了过来。
见她一缕头发吃到嘴里,他竟一时忘了两人身份的特殊,以为还是方才在橱
柜后的温存时刻,便上手替她勾了出来,顺便别到了耳后。
念真脸很烫,心虚地环顾一圈,见没什么人注意到这边,心上松了口气,递
了个眼神给他,意思是叫他收敛一些。
许明怀淡淡撇开眼,不以为意。
「姨姨,吃糖!」
小孩见自己失了宠,拼命想夺回她的注意,将一颗草莓糖放在她手心。
「姨姨不吃,姨姨剥给你吃好不好?」
那孩子机灵得很,等她剥开包装,抓着她的手往她嘴里塞。念真盛情难却,
笑着把糖吃了。
许明怀玩心上来,故意逗他,「二爷爷的糖呢?」
小家伙将小胖手一摊:「没有了喔。」
「可是二爷爷也想吃糖,你去爸爸妈妈那里帮我也要一颗。」
念真笑他:「怎么跟小孩一样。」
小家伙当真了,从冯念真腿上蹦下来,屁颠屁颠跑了。
许明怀这才把目光从那小短腿身上收回来,转而盯着她被糖水染过的剔透的
唇,趁她嘴唇还张着,低头凑过去,在她的措手不及里衔走了嘴里的糖,才规规
矩矩坐回去。
念真瞪大了眼,吓得急忙将他推开,还做贼心虚地捂紧嘴巴,半天不敢有别
的动作。
许明怀轻声笑了笑,吞了口糖水,甚至故意把糖在嘴里反复琢磨,夸赞道:
「味道不错,很甜。」
那孩子扭着屁股回来了,同时也带来了爸爸妈妈,见男人嘴里嚼着糖,很是
费解:「只有一颗糖,我明明喂给姨姨了,为什么二爷爷也有?」
念真低着头,脚抵着沙发,心咚咚地跳,就见男人双腿离开沙发,把小子抱
了起来,「瞧你小气的,改天来二爷爷家玩,二爷爷家里的糖够你吃一辈子。」
「哇!真的那么多?我现在就要去!」
后面他又说了什么,总算把这话题了结了。念真站起来,心想,真不能跟他
再待在同一个空间,太危险了。
「啊——」
突然,大厅里一下变得漆黑一片,所有的灯都熄灭了,有人惊呼了一声,随
后跟着响起小孩子的哭闹声。
「停电了?」
「可能跳闸了,管家已经去察看了。」
一时之间,大厅里一片闹哄哄的。
黑暗之中,有股熟悉的气息向着她靠近,念真认出这气息属于谁,转过头来,
嘴巴被精准地吻住。
连她自己都没发觉,她与他的之间不知不觉竟已如此默契。
两人鼻尖抵着,那人找到她的手,握带着放到自己腰间,念真犹豫了一下,
便顺从地也抱住了他。
乱作一团的亲友当中,只有他们无比确定地认出了彼此,脑海里是对方那无
法从心上抹去的模样,悄无声息地在接吻。
念真凑到他耳边,胸部微贴着他身体,在这么多人眼皮子底下和他亲热,即
便知道没人能发现,还是有些紧张,用最小的音量无奈说:「爸爸,不能忍忍吗?
回家再给你……」
「呵,你自己没勾引我?」许明怀趁着说话,又在她耳朵上咬了一下,重重
地掐了一下她的臀。
哪有!明明就那么一次好不好……
念真气得锤他,突然被男人抓住手腕,拉着穿过人群,一直向外走。
(十六)
天上挂着一轮满月,周围一圈淡淡的月晕。稀疏的月光下,远处的果园仿佛
披了层薄纱,朦胧而看不真切。四周虫鸣不断,仔细听还有小动物穿梭在草丛中
的声音。
一条蜿蜒的小路通向果园深处,念真在前面跑着,一路踩到好些熟透了砸在
地上的橘子,微微散发着腐烂气味。
这儿可真好,不用遮遮掩掩偷偷摸摸,她想和公公做什么都没人打扰。
「这里会有人来吗?」念真转了个方向,裙摆打了个旋儿,一边向后退着走,
一边问跟上来的许明怀。
许明怀不答话,眼睛一直看着她,眼角温柔得有些迷人。
他望了望远处,一间园丁住的破旧小屋,本来想带她过去私会的地方,果然
没有记错,这么多年还在。不过此时屋里亮着灯,把四周微微照亮,园丁没有请
假回家过节,还驻守着这里。
念真站在两颗橘树中间,双手分向两边抱着树干,许明怀穿西裤皮鞋,长腿
逼近,轻轻握住她的腰,低头,「想没想我?」
她想了想,用行动回答了他,仰头用嘴碰了碰男人的唇,不过一秒,一碰就
走。
快到许明怀没来得及加深这个吻,人也从他手里鱼一样甩着尾巴溜走了,从
一棵树逃到另一棵树,他还静在原地。
她软软攀着树干,像是害羞,脸也藏了一半起来,手指在树皮上无意识地抠
着,嗓子哑了半分:「……想了,每天都有想。」
许明怀呼吸一紧,慢慢向她靠近,眼神紧紧锁住她,「乖,过来让我抱抱。」
她反应迅速,脚步轻盈地落到又一棵树旁,故意吊着他:「不行……你肯定
又要亲我了。」
许明怀被勾得心痒难耐,却并不想真的用蛮力抓她,于是干脆站在原地不动
了,淡淡笑:「做都做烂了,亲还亲不得了?」
「不是呀!」念真恼他私下里总是口无遮拦,明明人前正经严肃得不得了,
真是衣冠禽兽。
「我有话想跟你说。」
她站在树下,直直望着他,黑暗中脸上看不出什么,但男人知道,一定是红
扑扑的,眼睛闪着水光,没做什么就已经很撩人了。
「不管爸爸信不信,我从来没想把你推给任何人,」她顿了顿,抬头,有些
闷闷的:「昨天出机场的时候,我以为你和陈经理在床上……」
许明怀捏了捏鼻梁,很快解释:「昨天她确实不请自来,不过后来我让别人
招待了她,我们什么也没发生。」
所以,那个时候,陈秋月应该是把那个别人,当成公公了吧。
念真默默在心里理了一遍。
「我那个时候,还不知道,第一次那么生气,那么生气,气到……想杀人。」
她轻轻走回男人面前,见他不说话,也不动作,只是喉结滚了滚,发出很细
微的一声吞咽的声音。
「吓到你了,」念真慢慢把头靠在他胸前,「……我是不是很坏?」
突然被搂住腰猛地一提,她和他挨得更近了,全身上下紧紧贴在一块,男人
低头贴着她的耳朵,嗓音饱满而低沉,哄她:「还可以再坏一点。」
念真亲昵地抱着他的脖子,把头抬起来,和他抵着,深深望进他眼里,有些
娇怯,有些霸道,很小声很小声地说:「我要你是我一个人的。」
有一点她不得不承认,一开始和他好,确实没存多少认真心思,好友彭月那
番话,多少对她产生了些影响,潜意识里,与公公乱伦来回击丈夫的出轨,确实
带来了些许报复的快感。后来渐渐,已经沉溺在他的好里无法自拔了,还自欺欺
人地想要回避,直到陈秋月的出现才彻底打醒她。有一个人,他真心宠她、爱护
她,填补了她身体乃至心灵的空虚,她的心就算是石头做的,也该动容了。
话音落下,四周安静了一瞬,虫鸣在这时又唱响了合奏曲。
许明怀心猛地颤了一颤,情动不已,扶着她的头,嘴唇压下,她已经自发抬
起下巴将唇送上来,唇角和他严丝合缝贴着,停了很久,闭着眼,吻得有些虔诚。
念真抱紧了公公,胸部有意无意地蹭着,将他下唇含住在口中,一小排牙齿
密密地咬。许明怀感觉到唇上仿佛过了一趟电流,亦或蚁爬,她软软的舌头穿过
四片唇送入他口中,叠在他上面左右来回滑动了几下,最后吸住了他舌尖,小口
小口地吮,不时吞咽。
这是她第一次这么露骨地主动和男人接吻,鼻子里情不自禁逸出好听的喘息,
都喘不过气来了,还和他互相含着嘴不放。
许明怀往前几步把冯念真压到树上,抬起她一条腿,裤裆贴着她腿心,一下
下地向上顶撞,一边偏头深入和她唇齿纠缠。
「唔唔……」
念真盘起的头发被粗糙的树皮蹭乱,索性解开皮绳,甩了甩,妖艳绽放。
「今天怎么这么乖,逼痒了?这么骚,就不怕爸爸干死你?」许明怀微抬着
下巴看她,伸手揉她的胸,她因为要穿紧身的裙子,所以奶罩挑的是薄款的,隔
着衣服摸也很软。
不过下一秒,男人觉察出不对劲,转而探进她裙底,不出意料地摸到内裤兜
着鼓鼓的,佯怒骂道:「来月经了还他妈撩我!故意的?」
许明怀抱着念真在附近的一处石凳上坐下。
念真面对面坐在他腿上,私处正好压着他最脆弱又最骁悍的地方,不怕死地
扭臀蹭了蹭,隔着厚厚的卫生巾自己没什么感觉,只怕他是要炸了。
没等他发飙,先在他嘴上啵地亲一下,眨眨眼睛,可怜得半真半假,「我又
不是故意。」
「好久没做了,念真也好想和爸爸做爱。」
许明怀手埋在她裙子里,狠狠抓了一把她光溜溜的屁股蛋,「使劲作,等这
几天过去,看我不干死你!」
念真轻声呼痛,慢慢悠悠地把屁股向后挪了挪。她轻轻摸着男人冒胡茬的下
巴,眼睛转了转,痴恋地看着他迷人的脸。那作妖的手一路轻抚着向下,来到他
的皮带扣上。
许明怀的皮带被他的小女人解开了,这其中的意味明显,他心跳加速,手扶
在她腰上,不敢动。
念真两只手从他内裤边缘探入,动作很慢很慢,似是故意,拨弄着他厚重的
毛发。
许明怀就这么静静看着她,目光里有一些赞许。
她抬眼对上了男人的目光,吐着舌尖,睁大了无辜的双眼,有意勾引,双手
悄无声息地,将男人的阴茎从内裤里掏了出来。公公定力差,每次和自己亲两下
嘴就能硬,此时被释放出来,异常激动,粗长的一根,兴奋地贴着肚皮。
念真一只手抱着男人的脖子和他浅浅地接吻,一只手兜着他的囊袋慢慢地揉,
看见他眉头皱起来,是舒服的表现。
女人五指细长,渐渐向上,握住了男人的勃起,小幅度地上下套弄了起来,
「这样舒服么?」
许明怀狠狠亲了她一下,「好乖,就这样,继续。」
男人被伺候得身心愉悦,松开她的嘴,转而不断地吻着她耳根、脖子,吸咬
耳垂,埋在她脖子里拱来拱去。
念真被亲得浑身发烫,情欲难耐,扭着身子用酥胸蹭他手臂。那东西在她手
里愈发胀大,烫得像根刚从火里捞出的铁棍。她偷偷往下看了眼,有些发怵,真
不知道自己平时是如何将这可咘的尺寸容纳的……
「你怎么这么粗……我弄得手好酸啊。」
「没用的小东西,」许明怀嗤笑一声,附上她的手,带着她撸动得更快,重
重喘息着调戏她:「平时,操你的时候,怎么不嫌它粗?」
她脸红了一红,松了手,不想理他了。
许明怀又低声下气地哄:「乖,帮爸爸弄出来,奖你个好东西。」
「什么啊……」
许明怀带着她飞快地撸了几下,渐渐慢下来,最后一顿,在她手里释放了。
念真只觉得手心一点湿濡伴着凉意,黏着自己的指根,知道是他已经弄完了。
他缓了缓,最后又在她耳边说了什么,被她锤了一下,两人又抱着亲了一会,
理了理衣服,牵着手开始往回走。
男人侧头看着自己身侧低着头认真走路的小女人,又仰头望了望星空,心底
一股满足感油然而生。
到了果园入口,许明怀让冯念真先行一步,自己又在周围转了转,最后才回
到自己房间,好在大家伙都已经回房休息了,没人过问他的消失。
他的房间就在许振扬夫妻隔壁,不可避免地要从他们门前经过。
当经过那扇紧闭着的房门时,他脚步顿了顿,在门外驻足了一会,想着刚刚
和自己亲热过的儿媳妇,这会也许正枕在儿子怀里,心里闪过许多复杂情绪。
第二天,宾客散去,三人也告别了老人,朝着家的方向驶去。(十七)许明
怀下了班,拒绝了一群老男人出去鬼混的提议直接回了家,谁让家里还有个美娇
美娇的儿媳妇在等他一起吃饭呢。
这几天脑海里经常回放一些和她激情燃烧的片段,想到念真此时一个人在家
里等着他,许明怀便有点兴奋,一路把车开得很快。
一进厨房,眼前的景象令他更加亢奋了起来。儿媳穿着睡裙背对着自己在切
菜。许是家里暖气开得足,她穿的很少,薄薄的小黑裙裹着曼妙的身躯,真丝的
材质,亮的反光,两条美腿夸张地裸露在空气里,霜白的肤色与裙子形成强烈对
比,十分刺激人眼球。重点是,裙子本来就短,堪堪遮住臀部,设计又该死的撩
人,屁股下面全是镂空的,甚至能看见她今天穿了玫红色的内裤。
许明怀进去之前故意咳了一声,彰显自己的存在。
「爸回来啦。」女人扭过头,也只是淡淡打量了他一眼,又继续忙着自己的
事。
她从洗手池边移动到了灶台前面,点火热锅,把切好的菜倒了进去,整个过
程有条不紊,动作十分娴熟。
许明怀头探出来看了看,不声不响来到了她身后,身体和她保持着一点点空
隙,静静看着她在自己身前,身体随着翻炒的动作在扭动。
女人刚洗过头,发尾微湿,蜷曲打卷披在背后,衬得人更加娇小又性感。他
人生的高大,站在她身后高出一截,从俯视的角度看下去,才发现吊带小黑裙胸
前那一圈也是镂空的,雕着几朵小雏菊,很别致。她竟没穿内衣,乳头的形状清
晰地印出来,沟也不是很深,但娇乳漂亮的弧度让男人有一瞬间的窒息。
真他妈骚,男人在心里骂道。
念真能感觉到公公炽热的目光一直流连在自己胸前,也能察觉到他的呼吸节
奏有了细微的变化,甚至身体都从后面贴了上来,火热火热的。
「再穿少点,奶都露出来了……」许明怀低头在她耳边哑声斥道:「公公一
在家就穿的这么骚,你这儿媳妇像什么话!」
许明怀双手从她两侧伸过去扶住石英石做的灶台,保持着微微俯身的姿势,
斜睨着她侧脸。这女人的模样自己真是百看不厌,鹅蛋脸,柳叶眉,樱桃小嘴,
眉眼生动,温顺无害。脸蛋水嫩水嫩,白里透着红,大约受他言语调戏,那红越
发有向外晕染的趋势。男人满意地看她被自己调戏后娇羞的样子,眉梢上渐染笑
意。
冯念真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接了半勺水,又回到他身前的把水倒进锅里,
再盖上锅盖,等它沸腾,一碗蔬菜汤就可以出锅了。做完这些,她又来到砧板前
准备下一道菜的食材,男人也默默跟了过去。
厨房里只剩天然气嘶嘶燃烧的声音,一室静谧。
女人悄无声息地轻摆着臀,有一下没一下轻蹭着身后男人的裆部,一边还装
模作样地摆弄食材,打着圈磨他渐渐抬头的欲望。
许明怀自然也察觉了,并不加以阻止,将她包围在自己身前,一言不发地看
她扭着小细腰在对自己发骚,原本平整的裆部却悄悄鼓了起来。
粗粝的手指伸到下面抚摸女人光滑的腿,从外侧摸到腿根,逐渐向上,撩起
她聊胜于无的裙摆,在美臀上重重地抚,激起一股电流,顺着脊椎骨蹿到脑皮层。
念真眼睫颤了颤,咬了咬下唇,忍住了生理的愉悦。
沉甸甸的胸脯一下变轻了,被人从后面托住狠狠抓了一把,男人一只手捞着
她的腰,一只手隔着衣服粗暴地揉着她右边的乳房,念真浑身变得滚烫颤栗,闭
上眼睛难耐地咬紧了唇低吟:「嗯……爸爸……轻点弄……」
念真被公公摸的太舒服了,一时有些忘情,自发扭着臀蹭他腿间硬物,勾下
一边的吊带,扒开来,露出自己红艳艳的乳头,被他用两指夹着把玩,指甲盖恶
劣地刮弄。
男人欲望被她磨得肿胀难忍,喘着粗气,偏头咬她耳朵,「爸爸的乖宝,才
几天没搞你就骚成这样?你这么年轻,还缺男人搞吗?嗯?」
「好、好多天了,念真真的,好想爸爸……」她小声地,可怜的呜咽着,是
真的想要他好好疼疼自己。
出差又遇经期,前前后后加起来,两人有小半月没做过,都绷着根弦,在忍。
「唔……」她断断续续说完,便被男人翻了个面,猛的吸住嘴。
烈火遇干柴,烧的噼里啪啦。两具欲火燃烧着的身体,紧紧抱着激吻起来,
吃着对方的舌,吻到难分难舍,唾液来不及咽下,牵出几缕银丝。
许明怀长臂一伸关了火,也没管煮没煮熟,抬手解了几颗扣子,露出大片胸
膛。念真瞥了一眼,主动替他将剩下的扣子也解了,抚摸着男人前胸,闭着眼又
扬起下巴和他亲嘴。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公公都五十岁了,这么老,自己还是这么喜欢被他吻。
仿佛得了亲吻饥渴症,一天24小时就想和他接吻,在家里躲在各种角落和他吻,
出去约会明目张胆地吻……「下面流干净了?」许明怀用食指点了点她藏在内裤
下的花蕊,触觉黏湿。她下面湿的不像话,潮液渗透内裤打湿了他手指,也没刺
激她那里,才亲了个嘴摸了几把奶子就水漫金山了,没出息的很。
他问的是经血,念真双眼蒙上一层雾气,乖巧地点了点头,「嗯。」
许明怀轻轻拽下她的内裤落到腿弯,又顺着大腿内侧来到花心,她那儿实在
太滑了,他手指来不及停在洞口逗弄就不小心戳进去一根,看见她抿了抿唇,紧
接着呼了口长长的气。
起初她吸他手指吸的紧,壁肉都绞在一起。他不紧不慢地抠弄起来,又喂进
去一根食指,两指弯曲着在她甬道里试探,嘴角恶意扬起,笑的狡猾。
他迟迟不肯喂入第三根,又不是不知道她那里的厉害,其实容纳三根是完全
没问题的。但男人不肯惯着她,只怕惯坏了,自己的大棒都喂不饱她。
念真被他用手指搅了一会,渐渐有些不满足了,嘟着嘴,主动提着腰往他手
上送,想念他粗壮的阴茎,又羞于启齿。
「不舒服?那我拿出来了?」男人故意逗她。
念真快哭了,急忙摇头,不是这个意思。再三犹豫,还是把心里话说出来:
「……要换爸爸的那个……那个更粗……」
「真是爸爸的骚宝贝,要爸爸换『那个』干你屁股吗?」
念真在心里骂男人老不羞,一把年纪了还这么爱玩,骚话没完没了。然而表
面上却只能臣服点头。
「呵……」许明怀笑了笑,解开了裤腰带,裤子褪下,踢到一边,那东西兴
奋充血,翘得老高,龟头渗出少许透明液体。
憋了这么久,他也快忍不住了,欲望叫嚣着想狠狠干她,温声哄着:「那你
自己转过去,屁股翘高。」
念真半推半就地趴到流理台上,胸部碰到冰冷的台面打了个激灵,克服羞涩,
慢慢塌下腰,对着公公撅起了光溜溜的屁股。湿透的内裤被许明怀拽下随意扔到
一旁,粉色的一小块布料,和男人的衣物凌乱地散在厨房地上,预示了这场性爱
有多激烈。
许明怀扶着自己的昂扬对准了念真的阴穴将自己慢慢推入,两人在厨房就做
起了爱。
男人又长又粗的阳具像把利刃劈开了念真的幽处,最后重重一下将自己完全
送入,几乎是一刀毙命。窄穴被撑开到最大,她内里每一寸褶皱也被展平了,紧
紧吸附着入侵的庞然大物。
「嗯……」她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喟叹,交合处一股电流朝四肢百骸散开。
真紧,这天生尤物,她娇娇的嫩蕊等待为男人绽放,幽径若不被阳具填满抽
插,是何等的暴殄天物?许明怀拧着眉浅浅抽送起来,长臂伸到前边拧她的乳,
样子很凶。他做爱时一贯如此,越是兴奋难耐,脸色越会显得压抑。
操着年轻漂亮的儿媳,又是后入的姿势,光看见她白白嫩嫩的屁股就受不了
了,入了几下,许明怀握着她的腰加重了挺送的力道和速度。
「真是不懂那个逆子,再去哪里找你这么漂亮又耐操的老婆?」许明怀数着
她的好,一本正经说着浑话:「胸软腰细,水多耐操,做爱会叫……」
这个体位做,看不到许明怀的脸,念真有种被陌生人侵犯的刺激感,很容易
产生快感,男人话糙,插得又重,她没一会就快高潮了。
被公公操得有些站不住了,念真头转过来,睁着无辜的大眼,咬着嘴,媚声
媚色叫他爸爸,求他慢一点。完全不知道自己这样勾引他,只会让他更兴奋。
「今天你就算叫爷爷也没有用,放松点,」许明怀不买账,几巴掌拍打她的
臀,「逼这么紧,夹得爸爸快射了。」
念真被刺激得更是缩紧了甬道,是濒临高潮的征兆。许明怀从后面撞得更凶
了,每一下都重重顶到最深处,带着一股难言的摧毁欲。
「嗯嗯啊啊……」女人仰头眯着眼,咬着自己手指,呜呜呻吟,其实是快乐
的,和器大活好又英俊的公公偷偷在家里的厨房做爱,怎么会不快乐呢?
「嗯……爸爸……我……哈……」
许明怀感到自己埋在她身体里的欲望被一股热液冲淋着,知道她是到了,便
拔了出来。
没有了阳具的堵塞,爱液畅通无阻从股间淌出,湿答答滴到地板上,她那里
小嘴还一张一合的,会呼吸似的,很有趣。
许明怀看红了眼睛,念真还没休息好,又被他抱到旁边堆放杂物的小桌子上,
高度正好能让他站直了和自己做。
「等等……」他今天怎么这么好体力,两次之间隔的这么短,一点也不会累
的样子。
许明怀已经分开了她双腿,急不可耐地再次顶了进去。念真裙子还乱七八糟
套在身上,男人欲要吸她另一边的奶子,在她的配合下,小黑裙被拔了出来,彻
底露出了令人血脉贲张的胴体。
许明怀一下下鞑筏着念真的嫩穴,捞住后背来回把她两只圆润莹白吃得咂咂
作响。念真轻抚着他被欲望俘虏的一张脸,爱极了他为自己癫狂的样子。
许明怀架起冯念真的双腿,插得又重又快,狠狠操弄起来,干得她呻吟不止:
「啊……爸爸……爸爸好棒……念真被你、被你插得好舒服……唔唔再深一点呀
……里面好痒……」
性爱陷入了疯狂的局面,两人交合处持续传出「啪啪啪」的肌肤拍打声,听
得人面红耳赤。
念真整个人被公公操得在桌子上乱颤,像疯了的马,爽到失神,桌子也震得
砰砰响,杂物散了一圈。
剧烈的性交大大消耗了许明怀的体力,粗粗喘着气,速度慢下来,只是整根
整根地没入,进去容易,出来可难了,被那妖精吸着小腹缠着,精液冲上龟头,
敷衍地又抽送了几下。
「不要……那里不行……」念真发现他在蓄力,心里凝起一股恐惧,那样插
进来,会死的……
「啊——」势大力沉的一下猛撞,仿佛被刺穿了器官,念真保持着张嘴的姿
势,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好像子宫口被他撞破了,那不属于自己体温的液体源源不断灌入,念真眯着
眼睛,回味着被公公送上高潮射满小腹的那一下。
「真真,给我生个孩子,我们的孩子。」
念真眼泪汪汪地,哑声说好。他那么爱她,她也那么爱他,如果有幸可以制
造爱的结晶,又有什么不可以呢?
突然,安静的空间里响起欢快的铃声,两人沉浸在情意绵绵里,冷不丁被下
了一跳。
「手机……」
许明怀分身还插在她里面没出来,打算就这么抱她过去。
念真红了脸,刚才两人那么疯狂都没什么,这会冷静下来倒是知道害臊了,
「你出去呀!」
许明怀冷哼了声,没理她,一下将她架在腰上,就这么走了出去。
念真把他脖子抱的紧紧的,生怕自己掉下去,甚至往上蹭了蹭,和他结合得
更深了……就见他眼神暗了一下,身体里的某物又胀大了……
在沙发上找到了她的手机,念真一看,屏幕上显示的是许振扬的名字,心里
登时跳乱了一下。
「你的好儿子。」念真对公公比了个嘘的手势,小心翼翼地按了接听键。
「喂,老公……啊——」念真急忙捂住嘴,恨恨地瞪了许明怀一眼,这人恶
劣的很,居然在这时撞她。
冯念真叫得这么媚,那边许振扬自然起疑心了,半开玩笑:「你不会背着我
偷男人了吧?」
念真心里暗暗叫糟,又瞪了许明怀一眼,「刚才手被夹了一下,你说什么了?
我在做饭啊,爸爸也在的。」可不是么,就跨坐在他腿上,穴口撑圆了,将他粗
长的阴茎没根吮着。
许明怀得到儿媳妇眼神暗示,咳了一声,「饭快做好了,还不回来?」同时,
慢条斯理地兜着她的臀推送,深埋的圆头抵着她幽穴尽头慢慢地磨,想止痒,却
变得更痒。
念真捂紧口鼻,生怕一不小心再发出什么奇怪的声音。太放肆了,太刺激了,
接着丈夫的电话,却同公公在性交。
许振扬这才信了,回道:「咳咳,晚上有应酬,你们先吃,别等我。」
许明怀双眉一挑,替她挂了电话。
「不回来才好,让我再好好疼疼我的乖儿媳。」
许明怀笑着,亲了她一下,按着她后腰重重上顶,不过才做了一会,头便有
些眩晕了,人真是不得不服老。
「爸爸真是老了。」他长长叹了口气。
念真软在他身上,抚着他的脸,「爸爸今天弄了三次呢,已经很厉害了…
…」
她又坐起来,有一下没一下地扭着腰套弄着,亲他,咬他,舌头伸进去和他
交缠,嗯嗯啊啊媚叫,「每次都做的我下不来床,量还那么大,你说自己老吗?」
许明怀知道,这是她在说好听话哄自己。人的苍老,自己是最直接感受到的,
有些事确实力不从心了。
男人靠着沙发,看她的目光变得很深,不轻不重抓了把酥胸,怂恿她:「坐
下来重一点,自己来吃。」
念真犹豫了一下,脸红扑扑的,看他一眼真是能滴出水来。女上男下的体位
还从来没有过,实在太考验羞耻心了。
扶着他肩膀,慢慢提腰,长棍被她吃得又湿又黏,晶莹的一根,又沉沉坐了
下去,如此往复,放肆吞吐着男人的阳具。试了几次,后面胆子大了,渐渐乘骑
起来,交合处淫的不成样子,已经分不清谁的体液,乳白色的从穴口淌出,又浇
在他毛发上,泥泞不堪。
「啊嗯……爸爸……里面好涨……呜呜……」
许明怀也不好受,捏紧女人腰肢忍得额头青筋暴跳。
她被灭顶的快感淹没,整个人快要溺死,最后一下失力,猛坐下去,被完全
贯通,穴口逼到根部,男人比常人略长的阴茎全部挤在她下体里面,撑得小腹微
微鼓出,她要的实在太满了。
「哈——」念真仰直了脖子,发出一声惨叫。
「哦……」许明怀腥红着眼睛锁着她,精液一波波灌到她肚子里,原本鼓着
的小腹,却是更满了。
那天的最后,冯念真被自己的公公做到小死了过去,一觉醒来已是第二天,
被他抱在怀里睡觉。
她提着一口气下了床,腿间酸痛难忍,皮都有些被他磨破,昨天两个人是做
疯了。
很快,她发现自己的惶恐完全是多余,因为许振扬一整个晚上都没有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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