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oughgirl 发表于 2021-3-20 07:45:46

盗香(23)

第一百二十章峰回路转(上)

瓦剌人向皇帝施加压力,毕竟一国王子被刺杀,此事很严重,瓦剌王都已经发来信函,虽然并未说什么,但是字里行间还是看出瓦剌王相当气愤。李玄华这个皇帝也是心烦意乱,只得把希望寄托在楚非云身上,希望他能尽快解决。

另一边,楚非云等人,正忙着找线索以及证据,他们已经有了怀疑对象。可惜,楚非云心中总有个疙瘩,一时想不明白,也许这就是关键点了!

叹了口气,楚非云坐在府中花园里的石桌旁,独自喝着闷酒。宋越正在加紧调查中,王君豪与古随风也被抽调过去。

“夫君,你怎么在这里喝闷酒?”一个清脆悦耳的声音传来,只见一身宫装的沈嫣嫣体态婀娜、风姿摇曳,款款而来。

楚非云见沈嫣嫣谁走来,含笑而对,当她走近时,顺手接过她的柔荑,将她拉入怀中。沈嫣嫣很乖巧地坐在男人怀中,玉臀压着楚非云的双腿。清幽的体香,让楚非云心神放松,温香软玉在怀,似乎可以让他忘记一切烦恼。

沈嫣嫣温柔地用润滑的玉手,轻轻抚平楚非云紧锁的眉头,心疼地道:“夫君……”

楚非云当然明白她要说什么,手轻轻覆盖在她的樱唇上,示意她别再说了,然后才在她香嫩的脸蛋上亲吻了一口,感受着佳人的体温,缓缓道:“皇上收到了瓦剌王的来信,边境已经暗流涌动,时间不多了,皇上只给我们三天的时间,今天已经是第二天了……”

“那……那该怎么办?今天已经是第二天了,还有一天的时间了……”沈嫣嫣一听,顿时心慌意乱道,一双玉手紧抱住楚非云的腰身,娇躯也微微颤抖,她怕失去这个男人,这个她愿意付出身心的男人。

楚非云感觉到她颤抖的身体,手轻柔地抚着她的粉背,舔吻着她的耳垂,吐着热气道:“嫣嫣,你也别太担心,不是只有一天,而是还有一天……一天的时间,足够改变很多了。胜负,只在一瞬之间!”

“夫君,如果……妾身是说如果,这件事无法解决,我们就立刻逃离京城,找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隐居起来。让姐妹们为夫君生一堆儿女,好吗……”沈嫣嫣一双如水的大眼睛,充满希冀之色,神态楚楚可怜,令人无比怜惜。

“好的!我答应你……”楚非云虽然平日老不正经,可是大事上,却是个责任心很强的人,这一点认识他的人,其实都明白,沈嫣嫣是他的女人,她更明白。只是她始终是个很脆弱的女人,她需要安慰,楚非云也不忍心让她痛苦,至少在言语上给她一丝精神安慰。

二人正在温存的时候,只听隔壁隐隐传来喝声以及刀剑相碰的刺耳声,楚非云疑惑地道:“是不是他们两个又开始了?”

沈嫣嫣自然知道楚非云口中的“他们”是谁,除了郑寅清与音井严外,不会再有其他人了。于是,恢复精神的沈嫣嫣,抿嘴轻笑道:“应该是他们,不过也为难了音大哥这样好动的人!”

因为这些日子,楚非云等人被这件案子搞得焦头烂额,所以再不像平时那般空闲。音井严平日最喜欢找人干架练手,最好的目标就是郑寅清,因为二人武功相当。可惜因为这件案子,自然没空陪他。

这几天因为皇上施压,要尽快将案件查得水落石出,于是压力陡然增大,郑寅清也听从楚非云的意见,适当地宣泄一下积累起来的郁结。劳逸结合,如果一直在思考问题,大脑疲劳比起身体更为麻烦,而且会使正确的推理偏离方向,钻入牛角尖。

“算了,我们去看看他们吧!”楚非云一拍沈嫣嫣的俏臀,示意她起身。

“嗯!”沈嫣嫣很自然地挽过楚非云的手臂,小鸟依人般偎在他身边。

携沈嫣嫣走出花园,来到楚府内一处专为练武所准备的空地,只见音井严双手提着两把单刃剑如旋风般舞着,郑寅清善使刀,剑走轻灵而刀走刚猛霸道,是以郑寅清正回身以刀护身。

音井严现在的招式越来越精简,只见他两把单刃剑化为点点寒光,猛攻郑寅清,致使郑寅清一时落于下风。郑寅清可没那么容易放弃,手中宝刀一扭,舞出阵阵刀光,护着全身。兵器交接之声不绝于耳。

二人你来我往,几息间就已经互攻了数十招。音井严十分大胆,剑走偏锋,郑寅清也是越打越兴奋,两手提刀,从身侧提起,划出一道流光。这一刀速度极快。郑寅清以双手提刀,当挥出一半时,顺势改为单手,利用刀本身的重量和惯性,加速这一刀。

一声刺耳的金属交接声响起,两人的兵器来了一次大碰撞。音井严双剑砍在郑寅清的刀身上,二人互相被对方给震退三步开外。原本站在一旁的小梦以及翁菁菁急忙上前询问,已为妇人的她们,均是高盘秀发,比以前多了一份成熟。

“打得好舒服!”音井严抹了把额头的汗水,爽朗一笑道。

见这两人打得倒是酣畅淋漓,楚非云呵呵笑着,走上前道:“看看你们现在多好啊,成了亲后就是不一样啊,小梦和菁菁多照顾你们啊!”

“你小子可不比我们差,你就是少一根头发,估计你那几位夫人都要紧张得半死!”郑寅清白了楚非云一眼,没好气道。

“嘿嘿!对了,你刚才那一刀,怎么想出来的?你应该知道,刀以刚猛霸道为主,讲究气势与力量,可你怎么和井严比速度了?剑乃百兵之秀,走轻灵飘逸为主,速度与灵活度上可不是刀能比的啊!”楚非云摆了摆手,想起刚才郑寅清那一刀,顺口问道。

郑寅清摸摸鼻子,干笑道:“一时打得太爽,就没注意这么多,只是看他小子出招那么快,所以也想试试这刀能不能使到这种程度,看起来使得还不错啊!”

“什么?你再说一遍?”楚非云闻言,刚点了点头,突然脑中灵光闪现,似乎抓住了什么,忙一个箭步上前,抓住郑寅清的两臂,急声问道。

“怎么了?干吗那么紧张?”不只郑寅清,连音井严等人都被吓了一跳。

“你再说一遍刚才的话,很重要!”楚非云顾不得许多,猛力摇着郑寅清道。

“你别摇了,我刚才说‘看起来使得还不错啊’,是不是这句?”郑寅清忙投降道,他被摇得头都快晕了。

楚非云急了,抓着他的肩膀道:“不是这句,是前面一句!”

“前面?前面好象是……是‘试试这刀能不能使到这种程度’,这句吧?”郑寅清忙回忆道。

“夫君,怎么了?”沈嫣嫣上前,俏立在楚非云身边,语带一丝焦急地道。

楚非云皱着眉头,手抵着唇,脑中想着很多,从开始调查这件刺杀案开始,所有细节都如同放映机般,被楚非云快速地浏览着。

“楚大哥没事吧?”与翁菁菁对视一眼后,小梦向身边的音井严问道。

郑寅清接口道:“他才不会有事,估计是想到什么事了,有可能是鬼点子。”

过了半晌,楚非云原本微闭的双眼,猛然间睁开,闪过一道精光,嘴角也浮现出一个神秘的笑容。不过郑寅清与音井严却有不好的预感,因为在他们看来,楚非云只有想出鬼点子时,才会露出那种笑容,心中不禁打了个寒战。

“我有事要马上离开,你们先等在这里!”楚非云撒腿就跑,头也不回地道。

“喂……”郑寅清只来得及喊出一个字,随即摇摇头不解道:“奇怪,他怎么没找我们,难道有更大的阴谋?”

音井严耸耸肩道:“他想什么,我们不可能猜得到,还不如安分守己做自己的事来得好!”

“有道理!”郑寅清赞道。

“夫君他不会有什么事吧?”沈嫣嫣不放心道。

“放心啦,他天生就是一小强的命,就算天塌下来,也压不死他!”郑寅清一拍额头,装模作样地道。

“小强?”在场的其他人异口同声道。

“小强就是蟑螂啦,他天生就是一蟑螂命,比猫的九条命还牛,死不了啊!”郑寅清很好心地解释道。

可是换来的却是三位美女的白眼,只听她们同时啐道:“好恶心!”

“是楚非云那小子告诉我的,那是他们家乡话……”郑寅清很委屈地道,看得旁边的音井严捧腹大笑。

…………………………

楚非云急急忙忙离开楚府,就直奔刑狱司去找宋越。此时宋越还在自己的书房研究案情,那些官差都来不及报,就见楚非云一阵风似地从面前闪过,有几个官差还以为自己眼花了。至于看清楚是楚非云的官差,那也是不敢去拦截他,楚非云可是皇帝身边的红人,同时又是掌握皇极令与尚方宝剑的钦差大臣,在京城当差的人,最不能不认识的就是他了。

风风火火闯推开了宋越的书房门,而宋越则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正想教训一下来人这么没礼貌,可是当看见是楚非云后,到喉咙里的话,又强咽了回去。

“大人,这么急来找下官,可是有新线索了?”宋越知道楚非云不会无缘无故这么失礼,他脑子转得很快,立刻就想到其中关键。

“不错!我想到了,如果是这样,那就有办法证明了!”楚非云一脸兴奋地道,拳头紧攥。

“真的?”宋越“腾”的一声,从椅子上跳起来道。刚才被突然闯入的楚非云吓了一跳,故他惊得还没来得及站起身。

“宋大人,先和我一起去一趟案发现场!”楚非云也不多解释,忙拉着宋越道。

“好的!大人,我们这就出发!”宋越这下比楚非云还急了,他们的推理还差一个关键点。

那些官差们还在纳闷中,只见楚非云和宋越又风风火火从房间里冲了出来,似乎赶着去投胎一样,看得他们一愣一愣的,一时间还真没人反应过来。

凭借着楚非云和宋越的身份,两人畅通无阻进入案发现场。楚非云指着墙角一处不显眼的位置上留下的那道痕迹道:“这就是关键了!”

“这是……大人的意思是……”宋越仔细观察着,沉吟道。这个位置因为角度关系,很难让人注意,而且还是在一个柜子旁,光线无法照射到,这里形成一片阴影,成了一个死角,所以很难让人注意到。

“不一定要靠剑来刺杀,我们从一开始就钻了牛角尖!如果用的是比较特殊的暗器,只要功力达到一定程度,绝对可以在同时刺杀两人,时间与速度上也说得过去。人的速度再快,也比不上暗器飞行的速度!更何况是将内力输入暗器,那速度就更非寻常了!”楚非云盯着那道痕迹,推理道。古龙小说中,兵器谱上排行第五的快剑,自然快不过排行第三的小李飞刀。

“大人的意思,我明白了……”宋越点头道。

“我们必须地毯式搜索行馆!”楚非云沉吟道。

宋越皱着眉头道:“可是行馆乃是各国来使所住之处,就算我们也不可以随意搜查……”

“所以我们得先去找皇上,只要皇上肯点头答应,那就没问题了!”楚非云胸有成竹,接着道:“直接告诉皇上,我们已经查清楚了,整件事就要水落石出了!”

“下官明白了!只是,既然凶手杀了人,恐怕要找到那东西,不太可能……”宋越皱眉道,还是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不必担心!按我估计,凶手不可能把那东西带出行馆,凶手必定会立刻处理掉。更重要的是,即使凶手武功很高,可是别忘了,为了保护外国来使,行馆四周都布置有大内护卫,凶手杀了人后,如果想要离开,不可能不惊动那些大内高手!”楚非云以己度人,除非轻功到达一定的境界,否则根本别想无声无息躲过大内高手。

楚非云与宋越也不含糊,直接出了行馆,准备入宫面圣。

“什么?真的吗?”坐在龙椅上的李玄华惊道。

“是的!请皇上下令吧!”楚非云恭声道。

“好!朕现在就下令,来人……”李玄华高声喧道。

………………………………

行馆内一下子热闹起来,所有外国来使都被聚集到一起,他们互相对望着,一时不知到底发生了何事。他们只是接到了宫内来的圣旨,然后全部都聚集在大厅中。

李玄华带着贤亲王与顾肖宇而来,众人连忙下跪行礼,将中原皇帝迎至上座。

“皇上,是不是已经将我们王子被刺一案查得水落石出了?”瓦剌一名使者急忙问道。

“可以这么说,楚爱卿他们说已经查出来了!”李玄华颔首道。

“真的?”这一句话,顿时惊起一片波澜,众人面面相觑,所有人都显得紧张起来。时至晚上,天色黑暗,而今天的主角,却还未到。

所有人都在等,直到姗姗来迟的楚非云和宋越出现在大厅门前时,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了过去。楚非云两人立刻成了众人注目的焦点,不过两人也都是经历过大场面的人,没有失了方寸,沉稳地走到大厅中间,向李玄华行了君臣之礼。

“楚大人,你竟然让皇上等你这么久,希望你能有个解释!”顾肖宇轻声责备道,眼神惊疑不定,老实说他还真没想到,楚非云这么快就能解决这件案子。

“丞相,此事皇上知晓,先前下臣已经向皇上禀明了一切!”楚非云淡淡一笑道。

“丞相多虑了,楚爱卿已经向朕解释过,现在还是听楚爱卿来揭开谜底吧!”李玄华面露期待之色,望着楚非云道。

“多谢皇上!”楚非云一抱拳,然后摆出一个“请”的手势,对宋越道:“宋大人!”

“皇上,依微臣的验尸结果,证明死者是被人偷袭一剑封喉至死!但是,微臣与楚大人却发现了新的证据!”宋越沉吟道。

在座所有人都是一脸讶异,露出迷惑神色,同时更是把注意力集中在了楚非云二人身上。

“死者一定是被功力高强之人所杀,但是那伤口很细而且很平滑,这点让我们产生了怀疑。而且,我们还在一处很隐蔽的墙角上发现一道痕迹!”宋越顿了一下,继续道:“幸亏楚大人提醒,我们发现自己钻了牛角尖。如果是高手用剑同时刺杀两人,那这凶手绝对不简单,何况瓦剌王子还练过武。”

“微臣想过不少人,可是发现符合凶手身份的人少之又少,何况瓦剌王子来京城才如此短暂的日子,不可能与中原武林中人结怨。经过我们多番猜测以及推理,终于让我们找到破绽,发现个中关键点,凶手绝对是潜伏在行馆之内,所以能很容易掌握瓦剌王子动向及习惯,掌握最好的时机刺杀两人!”楚非云接过宋越的话道。

“楚大人,刚才宋大人说发现了那道痕迹,到底是何意思?”吐蕃使者道,说话时,他脸上的肥肉还颤抖了几下。

“我们一开始就认为凶手以剑行凶,其实是我们的定向思维,使我们作出了惯性思考。可能你们不明白这话的意思,总之就是我们忽略了其他可能性。比如,凶手如果是个内家高手,而且有独特的暗器手法,那也足够达到这样的效果!”楚非云侃侃而谈道。

众人听了不禁大点其头,朴玉珍美眸闪过异彩,此时的楚非云显得很有魅力,分析推理案情时,更是颇有指点江山的气魄。朴言晨见楚非云的风头一直盖过自己,此时有些不爽地道:“楚大人,那到底整件案子是怎么回事?现在瓦剌使者想知道到底谁是凶手,你却在在这里故弄玄虚,吊人胃口!”

“到底谁是凶手啊?”瓦剌使者被朴言晨这么一说,也反应过来,楚非云说的全是推理和臆测,没有拿出任何实质证据,刚才那么多分析等于是废话。

“楚大人,你就别卖关子了!”贤亲王依旧保持着微笑,平和地道。

“很简单,我们的结论就是凶手肯定就是潜伏在行馆之内,所以凶手就在大家身边!此人武功绝计不弱,内力深厚,同时符合之前我们所说条件的人,就只有你!”楚非云沉声道,当说到最后一句时,手指也顺势指向了一侧。

众人顺着目光,竟然发现楚非云所指的人是拓拔峰!诘利的脸色立刻大变,怒声质问道:“楚大人,请勿血口喷人,剑师是不可能暗杀瓦剌王子,再者剑师是使快剑,但绝非会用暗器伤人之人!”

“楚大人,不知你有何证据证明是在下所为?”拓拔峰面色平淡,波澜不惊,语调不变地淡淡问道。

“证据?我相信很快就会有!”楚非云转向李玄华,恭声道:“皇上,请允许我们派人搜查突厥使者所住的大院!”

“楚天翔,你欺人太甚了!拓拔峰乃我突厥第一快剑,为人光明磊落,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事?”诘利猛拍椅子扶手,站起身,怒极反笑道。

“诘利大使,似乎瓦剌国与贵国最近在边境有过不少冲突,特别是瓦剌王子曾带着部队扫平了突厥边境的一个部落,奸淫掳掠了一番。所以,以微臣看来,瓦剌王子极大地侮辱了突厥,在国家民族大义面前,拓拔峰也有可能为了维护突厥的荣耀,而借机杀了瓦剌王子。再者,瓦剌国近年来常与突厥起冲突,如果瓦剌一乱,他们也有机可趁,毕竟突厥人过的是游牧生活,而瓦剌则不同,两者利弊显而易见,所以突厥需要更多的资源,需要更广阔的草原!”楚非云盯着诘利,冷冷一笑道。

《盗香》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一章峰回路转(下)

第一百二十一章峰回路转(下)

诘利脸色大变,楚非云所说之事,虽然算不上军事机密,但是这只是关外两国间的摩擦,可是中土天朝却知晓,不得不让他震惊。拓拔峰还是那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双目微闭,品着清茶。

“楚天翔,那你找出证据来证明啊!”诘利面色铁青,强自压下愤怒,质问道。

“只要让我们搜查一下就行了!”楚非云悠然道。

“好!朕准奏!”李玄华没有多说,立刻道。

吐蕃使者,朴家八兄妹均是震惊万分,一时之间还真不知道说什么。瓦剌这边,那些护卫则叫嚷着搜查。

“可是,皇上,您这样……”诘利面如土色,忙辩解道。在场中人,均是明眼人,一下就发现他眼中那抹惊慌之色。

“我们去搜!”楚非云转身就走,根本不给诘利机会。

其他人也立刻跟了出去,李玄华他们也在大内禁卫的保护下,跟了出来。诘利和拓拔峰则在瓦剌护卫的监视下,被一起带到他们所住的大院。楚非云手一挥,那些官差就立刻冲了进去,进行地毯式搜查。

拓拔峰脸色如常,傲然挺立,相反诘利则难掩神色中的惊骇,心细之人会发现他有些紧张,拳头也攥紧了。

“大人!发现一些奇特的暗器,其中一枚上面还有一丝血迹!”一个官差冲了出来,高声叫道。

这下所有人神色均是一紧,诘利惊道:“这怎么可能?”

“在哪找到的?”宋越沉声问道。

“就是那间屋子!屋子里面,有一处暗阁,似乎是新建的,我们搜查时,就在里面发现了这枚暗器”那名官差忙回道,:“我们搜查时,也是无意中发现了暗阁!”

楚非云接过暗器,沉声道:“这种暗器造型很奇特,乃是突厥人专门使用的一种暗器,特点是速度快,以拓拔峰的功力,只要将内力贯注其上,要想在一瞬间杀死两人根本不难!而且,这间屋子便是你拓拔峰所住吧?”

因为拓拔峰这样的剑痴喜欢清净,所以他的屋子是与其他屋子分开,独立成间。

“原来是你杀了我们王子,拿命来!”瓦剌护卫们都是怒火滔天,赤木炎第一个站出来,拔剑相向,向拓拔峰怒喝道。

就在这时,异变陡生,拓拔峰眼中闪过一道精光,猛然间弹身而起,横空掠过围在他身周的那些瓦剌护卫。众人心头一惊,均是以为拓拔峰形迹败露,想要一走了之,毕竟以他的武功,确实没多少人追得上他,即使追上也有可能丧命于他手下的宝剑。此时都没人注意到,原本表露出一丝惊慌紧张的诘利,却突然镇定下来。

拓拔锋跃至半空时,突然眼前一花,一道人影斜飞而上,瞬息间拦截在他身前,却是楚非云!众人再是一惊,只是此时乃是惊喜居多。

可是就在所有人都以为他要阻挡拓拔峰时,两人却在半空打了个照面,同时斜身避开对方。在众人错愕的眼神下,楚非云闪电般从腰间抽出弱水间,轻轻一抖,化为一道寒光,直袭向赤木炎。

赤木炎大惊失色,下意识地两手握住剑柄,将剑一横,姿势很奇特地格挡了楚非云这一剑。“叮”一声,赤木炎浑身一震,身形止不住,向后倒退,同时化解这股后冲力,好不容易才站稳。

楚非云站定身子,平举长剑,遥指赤木炎,眼中流露出杀意。众人实在没料到,事情的发展完全超乎他们想象,一时愣是没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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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大人,你为什么要攻击我?拓拔峰才是杀人凶手!”赤木炎惊愕不已,同时怒道。

“错了,拓拔峰根本不是凶手,你才是!”楚非云叹了口气,轻吟道。

“什么?”所有人齐声疑问道,均是露出不敢置信的神色,事情发展简直令他们摸不着头脑。

“杀人的暗器明明在拓拔峰屋子里找到,楚大人你这样是在诬陷我!“赤木炎指着楚非云,怒骂道。

“你知道为什么我从拓拔兄的屋子里搜出暗器时,更加肯定是你了吗?”楚非云不为所动,声音平静地道。

这下让大家更为惊奇了,连赤木炎都现出惊疑不定的神色。只听楚非云冷冷一笑道:“道理很简单,因为那间屋子根本不是拓拔兄所住,或者说从我去找过诘利大使和拓拔兄他们后,就已经不是了!”

此话听得云里雾里,无人明白。楚非云这才缓缓解释道:“因为我找诘利大使后,就去检查了他们所住的房间,同时故意让拓拔兄暗中换了间屋子!”

众人已经渐渐习惯了,此时都聚精会神地听着。这时,楚非云朝来到身边的拓拔峰笑了笑,又接着道:“因为我从发现现场的那道痕迹以及与你交谈过后,就开始怀疑赤木炎你,虽然不多,但也开始注意了。之后的调查,特别是那道痕迹,将我们误导向一条错误的路,这更让我起了疑心,于是我去找了诘利大使,同时做了调换房间的安排,同时又和宋大人合演了一出戏,让你以为我们按照你的设计,找出‘真凶’,也就是拓拔兄!”

顿了一下,楚非云不理众人以及赤木炎惊诧的眼神,继续道:“杀死瓦剌王子的方法,并不是暗器,而是一种独特的剑法,或者说刀法!你们扶桑应该称呼为拔刀术!使招时,左手弹出剑,右手顺势拔剑出招的技巧,讲究快、狠、准。这区别于中原剑术,拔刀术讲究的是极限速度下的一击必杀!反而对内力的深厚并无太多要求,这是中原剑术与你们扶桑的不同点!”

扶桑剑术讲究实用,它本身也是从中原流传过去的刀法剑术中提炼出来,形成自己独特的风格,易速成。而中原无论是刀法还是剑术,都讲究循序渐进、源远流长。在前期,扶桑剑术较占优势,但是练至后期,中原剑术则要超越扶桑剑术一大截,境界上也完全不同,相差越来越大。

“扶桑?拔刀术?”吃惊,震惊,所有人都没想到。

“你……”赤木炎额头隐现汗水。

“有两点引起我的注意,一是你行礼时的动作,下意识地弯了身子,只有在扶桑才会有弯腰鞠躬的礼节。二是你左手虎口处的那条细细的旧伤,你们在使用你们的扶桑剑或者叫武士刀前后,都有一套动作,而你们的虎口正好在鞘口的边缘,无论是拔剑出鞘还是回剑入鞘,有时都会伤到虎口,你的伤口已经很久了,肯定是练剑已久,而且很勤奋!”楚非云头头是道地分析着,只是听得赤木炎,汗珠从额头下滑,眼中已有慌乱之色。

“还有,刚才你抵挡我那一剑时,那双手握剑的格挡动作,绝对不是中原武林中人会使用的方式!”楚非云冷哼一声,更加确定地道。

“好好看看你自己的剑吧!”楚非云左手一指,淡声道。

赤木炎正惊疑不定,心中骇然,却听见一丝清脆的声响,低头一看,却发现他那把略宽的长剑上出现道道裂纹,突然就碎了,露出了里面。只见剑身中隐藏了一把奇特造型的剑。此剑似剑非剑,一面薄如锋利的剑,一面却厚如刀背,且剑身上靠近刀背的一半成黑色,剑尖造型微微上扬,颇有刀的造型。

赤木炎满头大汗,他突然想到什么,连忙道:“可是我一直都在我们所住的院子,根本就没有来过这里,那暗器也不可能是我放置的!”

“我有说暗器是谁放置的吗?你这是不打自招!我亲自检查过,当时根本没有那所谓的暗阁。你露出了这个大破绽,是因为你太心急了,发现我们已经被你误导,就将暗器放到拓拔兄的房内,这样他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还有,这暗器确实不你放的,而是隐藏在这里的人所放!”楚非云环视了一下道,突然出手,长剑连颤,数道剑气,分别袭向不同方向。

只见从高丽、突厥、吐蕃以及瓦剌的护卫中,各有几条人影突然窜出,因为那些剑气是袭向他们的。这些人见身份不保,也不顾忌什么了。撕开外面的伪装,露出一身紧身的黑服,脸上也蒙上黑步。

他们动作整齐地立于赤木炎身周,手中拿着一种短刀。楚非云见状,冷笑道:“知道我为什么知道有人隐藏在大家中间吗?因为我想到扶桑武士时,同时脑中想起了另外一个词,那就是扶桑忍者!”

赤木炎此时面色大变,实在没想到,自己和忍者部众都会被发现。其实是因为忍者修炼的方法大不同于寻常武者,先天境界的楚非云对于气的感觉是相当敏感的,故发现了这些人细微的不同。那些忍者也没想到楚非云能看出他们的伪装,此时一见情况不对,立刻如变戏法般,从手中变出几个黑色的小球,猛地扔向地面,在众人未及反应前,小球爆炸开来,一团团黑雾弥漫在众人眼前。

楚非云想也不想,长袖一摆,凝聚功力,猛力一扇,一招铁袖扇风,扫尽黑雾。只是那些忍者和赤木炎已失去踪影。不过,楚非云和拓拔峰都在刚才就锁定了他们的气机,在楚非云扇去黑雾时,拓拔峰已经电射而出,追赶了上去。

楚非云虽然启动要慢一步,但是以他卓绝的轻功,不可思议地在几息内追赶上拓拔峰,与他并驾齐驱。所有人都呆呆地望着离开的两人,脑中思绪一时理不清楚……

两人追出城外,只见那几名忍者迎向他们以断后,可楚非云并不担心。突然一个啸声传来,六条人影横挡在忍者们面前。却是玉添香、单凤仪、郑寅清、音井严、王君豪以及古随风!

“这些人穿得真奇怪,扶桑忍者,真是有趣的家伙!”郑寅清提着刀,大大咧咧地道。

“我可不管这么多,有架打就行!”音井严气势一沉,提着两把单刃剑,紧紧锁定那些忍者。

“第一次见到扶桑忍者,原来他们的衣服这么怪异!”王君豪打趣道。

“是啊是啊,你看他们用的是什么武器?刀不像刀,剑不像剑,而且还这么短!”古随风随口接道。

“小心!忍者的速度很快,动作相当灵活,擅长隐蔽以及迷惑敌人,你们切不可大意!”楚非云知道忍者比较诡异,正面交锋,绝不是自己这些人的对手,可是忍者很会隐蔽偷袭,令人防不胜防,所以怕他们轻敌,刻意提醒道。

玉添香朝脚步不停的楚非云娇声喊道:“夫君,这里交给我们!”

“夫君,你自己小心!”单凤仪娇喊道。

“嗯!”楚非云经过两女身旁时轻点了一下头道。

“拓拔兄,我先走一步了!”楚非云朝另一边的拓拔峰看了一眼,朗声道。

接着没有多言语,楚非云如鬼魅般,蓦地加速而行,连拓拔峰都是震惊不已,望尘莫及。转瞬间,就失去了楚非云的身影,拓拔峰不禁感叹中原武林,果然卧虎藏龙!可他并不知道,楚非云的轻功,已算是武林顶尖了。

赤木炎的速度很快,可惜楚非云比他更快。几道凛冽的剑气毫无征兆地从赤木炎身前扫过,使得他强行变向,避其锋芒,却也一下子减慢了速度。只靠这一瞬间,楚非云就从身后追赶上来,仿佛能缩地成寸。

几息间,楚非云已经阻挡在赤木炎身前,他们身处一片竹林之中,萧瑟的轻风,徐徐吹过,二人遥相对立。赤木炎已经知道今天跑不了了,干脆静下心来,将他武士刀外面那层伪装扔到一边。

赤木炎举起武士刀,双眼紧盯楚非云,浑身散发出强烈的杀气,仿佛要吞噬天地般,笼罩向楚非云。但楚非云气定神闲,右手的弱水剑剑尖斜指地面,心境枯井不波,在一浪浪的杀气中,犹如小舟起伏却不沉,任你翻江倒海,我自逍遥。

赤木炎心中震惊,在自己强烈的杀气下,楚非云还能表现得如此淡然自若,不用说,他一定是个内力深厚的高手。看他手中那把泛着流光的长剑,就可知非凡品,同时也说明此人必定是一位用剑高手,赤木炎心直往下沉,情知今天九死一生了。

“你叫什么名字?”楚非云平静地问道。

“赤井松夫!”面前的扶桑武士答道。

“这样吧,你应该看得出来,我的实力比你强,你今天唯一的活路便是投降!如果你说出是谁在背后指使,我可以放过你!”楚非云不动声色地试探道。

“抱歉,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总之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我们武士道精神是绝不允许投降的!”赤井松夫闻言面色一变,随即又隐没,冷冷道。

楚非云早就料到赤井松夫是不会说的,他只是为了证明他们身后是否有人指使,刚才见赤井松夫的脸色变幻,他就明白自己的目的达到了,同时也印证了自己的猜测。

“好吧,既然你们的武士道精神是如此,那就由我送你一程,让你见识一下我们中原的剑术!”楚非云脸色一凛,厉声喝道。

蓦地,一阵大风吹袭而过,两人身周的竹子开始晃动起来,枝叶在风中“沙沙”作响。几乎是在同一时间,两人脚下猛地一点,同时向对方冲了过去,化为两道残影。两把冷兵器,在风声呼啸中,拖出一片光影。

两股庞大的气劲交织在一起,两条人影瞬间接触,一声清脆的巨响,刀光剑影交错闪现,周围的竹子被道道剑气切开,横倒向一旁。两条人影在相触后的一瞬间,又分了开来,交错闪向两边,在地面上拖出两道痕迹。

两人站定,面对面,浓重的杀气弥漫在竹海之中,空中飞舞着无数绿叶,构成了一副独特的画面。宁静中充满杀意,萧瑟中充满悲壮。楚非云慢慢举起弱水剑,遥指着赤井松夫,进入了高山流水之境,静中有动,动中有静……

赤井松夫也还剑入鞘,左手握住剑鞘,拇指抵着剑柄,右手置于剑柄上方,身体微沉,左脚跨出一步。楚非云明白,他要使出拔刀术,这是一击必杀之术,没有任何技巧,纯粹是力量、速度来决出胜负。

二人之间相隔十数步开外,可是当他们启动时,之间的距离似乎消失了一般。楚非云手中的弱水剑化为寒芒直射而去,赤井松夫在靠近楚非云的瞬间,拔出武士刀,华光大作,将两人包裹在其中……

《盗香》 正文 第一百二十二章惊人内幕

第一百二十二章惊人内幕

竹海内,楚非云与赤井松夫背对而立,二人之间相隔十步左右。楚非云仗剑挺立,剑尖斜指地面,几缕轻风,带起些微残叶。赤井松夫仍旧保持着刚才使用拔刀术时那个出招动作,武士刀斜切,凉风瑟瑟。

微风吹乱了楚非云的鬓发,衣角连连轻摆,他用左手理了理头发,右手猛然一抖,弱水剑化为一道华光,划出一条完美的弧线,反贴在他的手臂上。赤井松夫也缓缓收刀,插入鞘中,收起了架势,站了起来。

“中原的剑法,果然厉害,没想到你竟然比我的拔刀术还快……”赤井松夫有些吃力地道,身体各处缓缓流出鲜红的液体,伤口触目惊心,仿佛被人刺了数十剑一般,留下许多窟窿。

楚非云一脸淡漠,眼神中只有冷酷肃杀,刚才二人出剑的瞬间,他使出了“千树万树梨花开”,只是在接触到赤井松夫充满无边杀意的双眼时,也不可抑制地心生冷意,所以他这一招比平时更为锋利。

“千树万树梨花今开……”楚非云两手背在身后,轻轻转身,朝竹林外缓步离开。

“真是厉害的一招,也许我们根本不该来中原……”赤井松夫嘴角微微泛起一丝苦笑,这个中原男子实在太强了,以他的实力,即使是扶桑第一剑客,有剑圣之称的宫本清十郎,恐怕也难言轻胜。

楚非云脚下顿了顿,头也没回地淡淡道:“中原武林高手如云、卧虎藏龙,也许还有很多隐世高手!”

赤井松夫咳嗽了几声,吐了口血,断断续续地道:“呵呵……既然失败了……那也没什么好说……提醒你一句……注意那些金毛鬼……”

“关于这点,我知道了……”楚非云呼出口气道,随即迈开步子离去。

赤井松夫已经毫无知觉,成了一具尸体,只是依旧保持着站立的姿势。楚非云收好剑,走出竹林,蓦地顿了顿,站在原处,眼光朝黑暗的天空望去,淡淡地道:“拓拔兄,我们该走了!”

拓拔峰提着剑,徐徐从竹林中走出来,他的目光一直锁定在楚非云的背影上。当来到距离楚非云三步开外时,他语含一丝兴奋地道:“我想与你比一剑,只要一剑就足够了!”

楚非云收回目光,半转过身子,嘴角微微上扬,懒洋洋地道:“有必要吗?”

拓拔峰闭了闭双眼,原本握紧长剑的手也放松了,他微微苦笑道:“确实没有必要……至少现在的我,面对刚才你使出的那一剑,没有什么把握接下……”

“走吧,这件事也算是告了一个段落……至于其他事我也懒得管,我们喝酒去吧!”楚非云淡笑一声道,然后潇洒地耸了耸肩,自顾自离开。

拓拔峰深深望了楚非云一眼,自语道:“迟早有一天,我也会站到你这个高度,与你真正较量一场……”

另一边,郑寅清几人面对忍者,倒也没有多费很大的力气,一来几人武功高而忍者更擅长刺杀与探察,所以在实力相差太大的情况,最后还是残败,不过忍者们有一个很“好”的传统,就是失败后,必然会自尽。几人还来不及阻止,全部忍者就咬碎藏在牙内的毒药,当场身亡。

郑寅清等人面面相觑,一时还真有点懵了。最后还是玉添香站出来道:“算了,既然他们服毒自尽,我们也没办法!找人回去禀报吧,我们该做的事也做完了!”

“嗯!”众人不由点头应道。

“王君豪、古随风,你们回去通知皇上,我和凤仪去接夫君!”玉添香随即开始吩咐起来。

王君豪与古随风自然没有异议,领命而去,郑寅清与音井严只好先收拾一下这里。单凤仪虽然知道楚非云武功高强,不过关己则乱,女人对于自己心爱的男人是很在意的,所以二话不说,就和玉添香离开。

当二女正寻向竹林而去,却见楚非云迈着悠闲的步子迎面而来,拓拔峰落后两、三步在他身后侧。两女自动将拓拔峰忽略,径直向楚非云扑去。双臂一张,就将两位美人揽入怀中。被埋怨了几句,楚非云也只是一笑置之。

拓拔峰很是知趣,绝对不做电灯泡,当下便施展轻功离去。楚非云对他的背影,暗赞了一声,这么识趣的家伙,他能不高兴吗?

“夫君,怎么样?”单凤仪粉臂挽着楚非云,追问道。

楚非云明知故问道:“什么怎么样?”

“那个扶桑武士啊!”单凤仪摇了摇楚非云的手臂,语含撒娇意味地道。

楚非云心里那个爽啊,因为单凤仪用她那饱满的乳房挤压着他的手臂,这种便宜不占白不占,他有些飘忽忽地道:“当然解决了!他们的拔刀术速度很快,而且力道猛。扶桑的武功的优势在于简单实用而易速成,不过中原武学博大精深、源远流长,如果真正的高手相拼,扶桑武士根本毫无胜算。”

“夫君,你怎么对扶桑的武功那么熟悉?”玉添香眨着美眸,好奇地问道。

楚非云也不知道怎么解释,打了个哈哈道:“没什么啦,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嘛!”

玉添香和单凤仪何其聪明,知道自己夫君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也就岔开话题,不作多问。反正对于她们而言,这些事并不重要,只要楚非云在她们身边就足够了。

眨眼间,已过了十来天,本次刺杀案也已经完全平息,瓦剌国也在前些日子撤回压到边境的军队。李玄华对于突然出现的扶桑人也颇为疑惑,因为他知道当中必有隐情,可惜如今毫无一丝线索,他也做不了什么。

楚非云凭借此次案件,再一次使得自己的名声威望有若水涨船高。赤井松夫自己太过心急,这才被楚非云麻痹,让他以一招引蛇出动抓到了尾巴,而且这陷阱也布置得很巧妙。其实只要赤井松夫再耐心等待,伺机而动,楚非云就很头痛了。

得到了皇帝的奖赏,楚非云被众人要求请客,他也不推脱,带着所有人包了京城天香酒楼里一个大间,开起了庆功宴。郑寅清等一众男子自是开怀畅饮,至于女人们则是围成一桌,自顾自说着女人的话题,连苏雯雯那丫头都参合在其中。

这一顿,吃得很晚,幸好没有人喝得烂醉如泥,不过头重脚轻是不可避免了。郑寅清与音井严被翁菁菁和小梦搀扶着,先回郑府。王君豪与古随风也随即告辞离开,剩下楚非云和他的一干娇妻美妾们。

一个男人被一群女人围着,自是风流快活,楚非云与众女边调笑边回家。坐上自家马车,行驶在街上。楚非云坐在自家的大马车里,舒服地伸着懒腰,水仙乖巧地为他按摩。蓦地,楚非云抬脸朝窗外望去,众女均是不解。

“怎么了,夫君?”坐在他一旁的杜馨兰关心地问道。

楚非云微微摆了摆手,示意不要出声,他微闭上双眼去感觉。只是片刻,他立刻睁开双目,皱眉道:“你们先回去,我去看看,好象发生了点事,我感觉到有人在打斗!”

“夫君,要不要我们一起去?”玉添香接口道。

楚非云摇了摇头道:“不必了,你和凤仪保护好大家,我去看看就行!放心,还没人能伤到我!”

单凤仪本来还想说什么,不过见楚非云说得这么明确,身为妻子的她自然不会去反驳。不过她还是关心地说了几句,楚非云给了众女每人一吻,当然苏雯雯是亲在额头上。接着见他钻出马车,飘身而起,突然化为一道残影,闪电般射出,溶入夜色之中。

穿街绕巷,不消片刻,楚非云就凭着自己超乎寻常的气机感应能力找到了打斗的人。轻飘飘地落在一座宅子的屋顶上,只见几条黑影倏地窜出,可是他们还未来得及逃离,只见身后几支闪着幽光的箭飞射而出,洞穿了那几条黑影的身体。

楚非云愣了一下,他没想到自己刚到就见到这么一幕。这时,又有几个人出现,他们将尸体拖了起来。楚非云的注意力一下子被吸引过去,因为他清楚地看见,这几个人有着不同于亚洲人的发色。

“无心插柳柳成阴……”楚非云不禁莞尔一笑,没想到自己还真是走运。之前只是他感觉到一种杀机,这里距离马车经过的那条街不远,所以凭借他对气异常敏锐的感觉,捕捉到了一丝不对劲,然后在将气场顺着这一丝杀机,大致找出了方向。

好奇之下,楚非云觉得有必要去探查一番。轻手轻脚从屋顶翻落,身形有若鬼魅般,进了大宅内。在暗处跟踪那几个人,见他们把尸体丢入柴房后,就朝一间大屋子而去。楚非云在那些人进入房间后,一个闪身至窗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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