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oughgirl 发表于 2017-12-13 00:51:08

夺人丈夫, 我的报应九年后不期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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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国他乡,我愛上了一個有婦之夫。大学毕业,我被分配到这个与俄罗斯毗邻的边境小城旅遊局做了一名俄语翻译,国庆日前夕,我帶团到俄罗斯滨海边区「哈巴羅夫斯克」观光旅游,在那个风光旖旎的异国城市,我认识了林暖。
林暖很小的時候母親就去世了,父親含辛茹苦把他和兩個姐姐拉扯大,但在缺少母愛的家庭裡,林暖像很多單親家庭裡的孩子一樣走過歧路,十五歲那年,他瞞著父親偷偷地退學了,整天吊兒郎當地和社會上的地痞流氓混碼頭。
後來,父親一位搞建築的世交不認看到他如此頹廢下去,便把他帶在身边开始走南闯北承包建筑工程,十五年後,他凭借着自己的聪明和魄力在东三省建筑行业站稳脚,拥有了一家頗具規模的建築工程公司。他的公司在俄罗斯滨海边区名氣很大,這是他的公司第三次來哈巴施工。
认识林暖以后,为了能经常和他见面,我没有放过任何一次到哈巴羅夫斯克旅游观光的翻譯工作。远东艺术博物馆、SKV画廊、「維金格」迪斯可俱樂部,处处留下了我們的足跡,我的初恋在异国他乡如破土的春芽般疯长起來,尽管他比我大十岁,有家有室,但我还是不顾一切地愛上他。
不久,林暖在哈巴承包的工程竣工了,回國之後,他经常开六个多小時的車到我居住的小城來看我,一束束鮮嫩欲滴的紅玻瑰滿足了我的虛榮心,一套套高檔時裝和精美的首飾,把我這個刚刚走出校門的丑小鴨打扮成一只高貴的白天鵝,那段日子我被他宠得失去了自我,我深深体会到了被男人愛的幸福。
可是好景不長,他的妻子知道了我們的關係,她領著女兒坐長途車到旅遊局找我,看見我她还沒有張口,眼泪就順着那張仓白憔悴、眼角已隱約可見一道道魚尾紋的臉流下來,她求我離開林暖,她說:「我們這些年吃了很多苦,剛剛過上好日子沒多久,我女兒剛五歲,看在孩子的份上……」
我當時很尷尬,不容她說完,就不耐煩的打斷她:「面子?你都找到我單位來了,你給我留面子了嗎?」一直在她身邊死死地抓著她衣襟小聲哭泣的女孩,被我嚇得哇哇大哭起來,一邊哭一邊嚷:「媽媽,回家吧!」她們娘倆在旅遊局院子裡哭成一團,引來很多單位同事站在旁邊看熱鬧,我氣得渾身发抖。
林暖接到我電話趕來時天已經黑了,他推开车门直奔他的妻子走過去,二話沒說,抡起拳头劈头盖脸地朝那個眼睛哭得紅腫的女人打過去。她的女兒在一旁用小拳頭一邊打他一邊哭喊:「爸爸!爸爸!求你別打媽媽了!」看著那個蹲在地上用双手紧紧护着头的女人,我的心裡竟然隱隱有一絲快感。
這件事過去後不久,林暖的妻子又給我打過兩次電話,每次我一聽是她的聲音就把電話掛斷,又過了大約二十多天,那個和林暖一起生活了八年的女人,帶著女兒和分得的財產離開了已經移情別戀的丈夫。拿到離婚證書當天,這個剛剛衝出圍城的男人就在「藍調」酒吧向我求婚,我拋開一切,和他到了這個陌生的城市,在那套一百多平方米、裝飾得格外蒙華的新房裡,林暖按捺住第二次做新郎的喜悅,動情地對我說:「等過一段時間工地不忙了,我再給你把戶口調過來,到時候把結婚證一起辦了。」沉浸在幸福之中不能自拔的我毫不猶豫地點點頭。沒想到,我這一等就是九年。
相煎何急,表妹抢走了他的心。我从来沒有怪芳菲引誘他,芳菲是我的一個远房表妹,比我小十岁,在一般人眼裡,她是個渾身散发魅力的花季少女,她的聪明、心机讓人對她欲罢不能。还在师范学院时,她对身边数十個追求者熟視無睹,出人意料地把全校師生公认为老实本分、比她大八歲的班主任搞定,在师范学院引起了軒然大波,沒人知道她是為了什麼,临毕业前,她把已经离了婚的老師一脚踹开了。
毕业后,芳菲在我居住的這個城市當了一名記者,我那朴实得有些木讷的表舅不遠千里來找我,他千叮万嘱,讓我看在老一輩人幾十年交情的份上,多关照关照他這個女兒。我敢說,當我領着芳菲走進家門那一刻起,林暖和芳菲就開始眉目传情了。
沒多久,直覺告訴我林暖的心被芳菲俘虏了,我相信自己的直覺,他的跑車裡有芳菲慣用的「圣罗兰」香水味道,他的手機上有芳菲發給他的短消息,我甚至在他的車上拾到芳菲遺落的耳釘,我問他,他否認。
我和林暖開始無休止地吵架,每一次吵架我們都會大打出手,我的身上經常會留下一塊一塊瘀紫的傷痕,傷很痛,可我的心更痛。那段時間我的身体糟透了,經常吃不下飯睡不著覺,整個人瘦了一圈,望著鏡子裡自己那張憔悴的臉,我恨恨地說:「活該!這都是報應。」
經受了這麼多折磨後,我開始反思,特別是將心比心,想到當年被我拆散了的家庭,想到那對哭倒在我面前的母女,我就十份後悔。我真恨自己當年卑鄙地充當了第三者的角色,良心上背了個大包袱,自己也沒有得到想像中的幸福,有苦說不出。
林暖幾個月沒回家了,有一天,我在公用電話亭給他打手幾,他沒想到是我,接通了電話,我說:「想和你談一談。」我說:「尽管吵过,闹过,我还是很在意你和這個家,你所做過的一切我都不追究,回家吧!我求你了。」他在電話那端冷笑。
我哭了說:「难道我們真要走离婚这条路嗎?我哪裡做得不對?你對我說,我改行不行?你說過今生今世和我在一起,你說過永遠不會辜負我,你………」,「你少胡說,離婚?誰跟你結婚了?证据呢?」他啪地关掉手机。
領著女兒站在那所豪华別墅的大門外猶豫不決,我不知道見到芳菲应该说些什麼?我是不是应该跪下來請求她離開林暖?就像…此時此刻我想起九年前領著女兒找我的那個女人。九年了,這個報應早晚還是來了,而且來得那么准确那么残酷,让我无话可说。
那辆黑得泛光的「奧迪」从我们母女身边疾驰而去,車內,他擁著幸福的芳菲开怀大笑。女儿摇着小手大喊:「爸爸,爸爸!小姨、小姨!」我蹲在地上抱住女儿失声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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