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英雄刘胡兰罕为人知的四次婚恋内幕
刘胡兰牺牲时尚未满15周岁,是已知的共产党女烈士中年龄最小的一个。刘胡兰展示在外面的多是凛然无畏、至刚至强的艺术形象,实际在烈士的花季青春中也曾有过丰富的情感生活。在她短暂的生活历程中,有过两次订婚、一次恋爱,牺牲后又经历过一场冥婚。首次订亲:对方已有对象
据当地乡亲回忆,刘胡兰长得非常清秀,加之当时此地十分盛行传统的早订亲习俗,因此,村里村外不少长辈乡亲都为其说媒。
邻村有个小伙子叫陈德邻,其父托人来提亲。陈德邻五官端正,思想进步,还参加了县里的抗日工作。刘胡兰对其印象不错,心里也就同意了。有一天,陈德邻从县上回来,其父就给儿子提到与刘胡兰订亲的事。陈德邻一下子愣住了,如实地回答自己在外边已经有对象了。第二天,陈德邻招呼刘胡兰一起来到村外。两人商量,一致同意各自回家说服父母解除婚约。
二次订亲:主动提退婚
1946年5月,刘胡兰被调到县里工作。同年6月,她加入了中国共产党,之后上级又派她回家领导土地改革运动。到家的那个秋天,提亲的人又来了,说媒对象是邻居家的老大白梅。
那个年头,订婚都是要先向党组织作汇报的。当刘胡兰向入党介绍人提起这事时,得到这样的回复:“年轻人婚姻自由,任何人都不能强迫包办。但作为一个党员,订婚前得先考虑一下对方的政治条件,起码要求对方没有任何政治问题。”白梅当时在外地当学徒,刘胡兰确实不了解情况,相处不到三个月她便提出了退婚。
恋爱:照顾对方生情愫
不久之后,刘胡兰碰到了自己唯一恋爱过的男子。那是1946年10月底,已是连长的王本固因染上疥疮,被安排到刘胡兰负责的村子疗养。两个星期后,王本固接到归队的命令。临走前,他拿出营长牺牲时留给他的一块手帕,递给了刘胡兰。
后来,王本固所在的部队又回来了,王本固被请进了刘胡兰的家。刘胡兰红着脸给爹、妈和王本固各敬了一杯酒。饭后,王本固告别老人回连部,刘胡兰起身相送。王本固对刘胡兰说:“组织上现在只同意我们订婚,结婚还要再等等,战争还没结束。”然而,1947年1月12日,刘胡兰牺牲了。王本固守在刘胡兰尸体旁坐了一晚上。
刘胡兰牺牲后,由大伯操持,按习俗和一起牺牲的石六儿阴配。1957年,刘胡兰烈士陵园建成,刘胡兰遗骨单独迁进陵园,冥婚至此结束。
刘胡兰牺牲后,她的恋人王本固表现得很有些异常,他拒绝记者的采访,否认与刘胡兰的特殊关系,甚至到刘家向刘胡兰的妈妈索回订亲的聘礼,给人的感觉是他要抹掉他曾经是刘胡兰的“恋人”的一切痕迹。
至今人们仍不理解他为什么要这样做,我揣测,这也许出于一种逆反心理,恰恰更证明王本固与刘胡兰已经有了较深的关系,而王本固自己也把这种男女间的情爱看作对革命、对英雄的玷污,他忍痛退出这种关系,正是出于对“女英雄”英名的维护。现在的人们可以埋怨王本固不通情理,但那个时代的人们有那个时代的“理”。王本固没有能跳出时代的局限,现在看来,那也是一种偏见,尽管是善意的偏见。
云周西村村民们在善意的偏见中滑得更远,刘胡兰死后,由刘胡兰的伯父刘广谦做主,又为这位“女英雄”撮和了一场“冥婚”,即将死人与死人在九泉之下配为夫妇。村民们为刘胡兰选择的“阴夫”叫石六儿,也是与刘胡兰同时遇难的烈士。
石六儿比刘胡兰差不多大20岁,而且长得人高马大不知温存,为此,刘胡兰的妈妈很是伤心,由于找不到更合适的人选,也只有把刘胡兰与石六儿合葬在同一个墓穴中,石家为此还送了刘家一石小麦、一副棺木作为聘礼。刘胡兰若是地下有灵,不知该如何对待这件婚事。
事情到此并未结束,1957年1月,刘胡兰烈士陵园建成,上级领导要将刘胡兰的遗骸迁往新的墓地,刘胡兰冥间丈夫石六儿的身份不被承认,不能随同刘胡兰迁入陵园,这对在冥间曾被强行撮合十年的“夫妻”,如今又被强行解除了婚约。
村民们坚信胡兰子地下有灵,灵魂不死,按照常人的标准为她安排下冥间生活,村民们认为这是完全合理的;官员们认为刘胡兰永垂不朽、精神不死,按照英雄的尺度为她保护纯洁的声誉,官员们认为那也是符合原则的。作为“历史”,刘胡兰在“个人问题”上总免不了被反复解释的命运。
1967年,是刘胡兰为无产阶级革命事业献身的20周年。这一年,她的故乡云周西村却演出一幕近似荒诞的热闹场面:一拨拨的红卫兵小将来到吕梁山下的这个小村庄里朝圣,而朝圣的方式却是一面拜谒刘胡兰的英灵,一面批斗刘胡兰的母亲。
刘胡兰的母亲胡文秀被勒令在凳子上“架飞机”,她的罪名是“冒充英雄的母亲沽名钓誉”、“向阶级敌人出卖了刘胡兰”。理由是她不是刘胡兰的亲生母亲而是一个“后娘”,她不是贫农出身而是一个“富农”。年轻的红卫兵显然携带了“血统论”和“惟成分论”的偏见。
后来,还是周恩来总理讲了话,胡文秀才从牛棚中被解救出来。周恩来说:“是继母就一定出卖女儿吗?继母就没有好人吗?胡文秀是个好同志。”他还埋怨“这些红卫兵真幼稚”。道理很简单,继母当中不会没有好人,而且即使富农之中也不是绝对没有好人,比如毛泽东的母亲文七妹是富农家的太太,又是一位心肠慈善、抚弱恤贫的大好人。然而偏见比常识更能深入人心,正是这些偏见才最终反映出人在历史中的某种真实情景。
其实,幼稚的还不止红卫兵。
胡文秀的确是刘胡兰生身父亲刘景谦的续弦夫人,由于刘景谦生性敦厚老实、沉默寡言,而胡文秀“生性聪颖、善解人意”,又粗通文墨、能说会道,所以她就被党组织定为宣传刘胡兰的“培养对象”,出头露面的总是她。开始,她对自己的这个“后娘”的身份也有顾虑,曾向党组织提出“还是培养老刘吧”,后来才把这项重任担当下来。
三区队和白校的学生带着后方医院的伤员及医护人员,终于赶上了正在梯子沟撤退的大部队。杨成武深深地呼出一口气。区队长汇报说:“我们刚钻进沟,胡连长他们就与鬼子交上火了,打得很激烈。我们从枪弹中抢下几个伤员,胡连长逼着我们跟了上来。”杨成武对黄寿发说:“通知侦察连和三连,无论如何也要压死在梯子沟进口!”
为了阻止敌人,白校的男学生掩护女同学,奋起还击,与敌人拼起刺刀。伤员们支撑着身躯同敌人厮打在一起,滚下坡谷。而手无寸铁的女学生们用石头砸,用手抓,用脚踢,用嘴咬,同敌人展开殊死搏斗……
敌人确实狡猾,见攻不进梯子沟,便佯装转移,实际是联络就近部队在梯子沟出口堵截。敌人早来一步,会与杨成武的大部队碰撞,敌人有枪,我方也有枪,不会吃太大的亏;敌人晚来一步,则白校和后方医院已然撤离,会再次扑空;但敌人堵截得正是时候……
已经离开梯子沟口大洼地的区队和后勤部听到枪声,知道不妙,调头便往回赶,去解救白校的学生和伤员。而已经远去的机关部队,则根本不知道大洼地里发生了怎样的情况。
白校的学生和伤员极其艰难地退到断湖口峡谷,赤手空拳的女学生用血肉之躯堆起一堵生死墙。伤员们拼尽全力从敌人手中夺过刺刀,但没能夺下几把,更多的是死在敌人的枪刺之下。这是一场极不对等的惨不忍睹的拼杀,一方是人多势众、身强力壮、全副武装、嗜血成性的赳赳武夫;一方是孤立无援、疲惫不堪、手无寸铁、宁死不屈的柔弱女子。王院长倒下去了,护士长倒下去了,俞政委和丁队长躺在血泊中,白校的女学生被凶暴的日军当做练习拼刺的活靶……
“白校学生只有四五十人突出包围,其余……都遇难了……”
她在任何一个正规场合总是以“刘胡兰的母亲”的名义出现,从不讲自己是刘胡兰的继母,甚至对这个“继母”的身份有些忌讳,一般人也从不知道刘胡兰生身母亲的名字。直到1987年纪念刘胡兰就义40周年的时候,胡文秀已经在前一年去世,与刘胡兰一母同胞的妹妹刘爱兰在给中共文水县委的一封信中恳切陈辞,要求在刘胡兰事迹陈列馆中标出她们亲生母亲的名字,母亲名叫王变卿。
王变卿在长达40年的刘胡兰宣传活动中受到如此冷落显然是不公平的。刘爱兰说,胡妈妈在世时,她不愿提这个问题,恐怕引起她老人家伤心。由此看来,“继母”的偏见实际上也牢固地扎根在胡文秀心中。这里我无意对胡文秀做任何指责,因为包括我们自己也无时无刻不生活在偏见之中,偏见是历史对于个人的局限,偏见也正是人在历史中存在的真实状态。偏见并不可怕,可怕的是那些总是认为自己没有“偏见”、全是“正见”的人。
时间:1947年1月12日上午。
地点:山西省文水县云周西村村南观音庙西厢房内。
人物:刘胡兰,女,山西省文水县云周西村人,1932年10月8日出生于贫苦农民家庭。10岁起担任村儿童团长,掩护八路军干部、站岗、放哨。1945年参加文水县“妇女干部训练班”。回村后担任村妇救会秘书。1946年调任第五区“抗联”妇女干事,6月加入中国共产党,为候补党员。
大胡子,真实姓名为张全宝。大胡子:“你叫个胡兰子?”刘胡兰:“我就是刘胡兰。”大胡子:“你村村长是谁杀的?”刘胡兰:“不知道!”(大声回答)大胡子:“你给八路做过些什么工作?”刘胡兰:“我什么都做过!”大胡子:“这一阵你和八路军是怎么通信的?”刘胡兰:“没通过信。”(刘胡兰摇头说)大胡子:“你最近和哪些共产党员见过面?”刘胡兰:“没和谁见过面。”(刘胡兰还是摇摇头回答)
大胡子:“现在有人供出你是个共产党员!”(突然拍桌子吼叫)刘胡兰:“说我是共产党员,我就是共产党员!”(刘胡兰昂首回答)大胡子:“你们村里还有谁是共产党员?”刘胡兰:“就我一个!”大胡子:“你为啥要参加共产党?”刘胡兰:“因为共产党为穷人办事。”大胡子:“你‘自白’吧,你‘自白’了,我就放了你,也给你一份土地。”(奸猾地笑)刘胡兰:“你给我个‘金人’,也不‘自白’!”(愤怒地)
杨成武真地犯难了。后来他回忆:“说实话,如果光是我们这些惯于战争的部队还会好些,我们好多班长、连长都是长征过来的,经历战斗上百次;可是,难就难在还有这么多手无寸铁的群众,特别是这么多已经被追得散了架的白校学生!他们都是知识分子,不少女同志放弃了名门闺秀的优裕生活,自愿参加八路军,抗日救国,她们只有十几岁。就说方玲那个女孩儿吧,她当时还不满15岁,在家跑出来时,她还是一个还没毕业的女校的中学生。都识字,都有文化,她们是我们整个革命队伍中不可多得的宝贵人才,我们说什么也得把他们带出去!可怎么跳出去,突破这重重合围?”
杨成武看着面前一个个仍然带有稚气的女孩子,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疼爱--他感到自己肩上担子的分量。
怎么跳出山下敌人一层层的铁壁合围?杨成武询问区干部:“这里还有没有突出去的道路?”区干部几近绝望地摇摇头:“没有,没有了。鬼子把这座山围铁了……”“那怎么办?咱怎么也不能这样等死吧?”
当地一个百姓忽然插话:“西北有一条山谷--梯子沟。那儿大概能突出去,就是……”“你讲。”杨成武保持着沉稳。“就是太危险了,光那条沟就有十几里长,沟里满是水,齐腰深,脚下坑坑洼洼;一旦被鬼子堵住,一个也跑不出去。”
沉默了一会儿,白校的向导小声说“后山太陡,又没有路,男同志还怕有危险,别说又有这么多女孩儿,怕是不行。”众人议论之际,前方情报员跑来报告:“司令员,从银坊过来的敌人已占领玉皇庵,正向石家庄子推进,南面的敌人也向石家庄子合围。”三区干部也说:“西南川里从马耳山冒出来的一股敌人,也好像冲花塔山来的。”丁一和几个白校学生望着杨成武恳求道:“司令员,我们不怕,我们能行,下命令吧!”杨成武看看大家,又抬眼望望细雨濛濛的天空,对俞中良说:“小俞,保护好这些学生,千万小心!”俞政委应道:“是!司令员请放心,我和丁队长一定跟着部队把我们的学生带出去,部队能走我们就能走。”丁一也说:“司令员,我们是学生,可也是一名八路军战士,我们不怕!你不要为我们担心。”白校的学生也纷纷发话:“我们能坚持!”“司令员,别管我们,快下命令吧!”杨成武望着周围一张张稚气的面孔,吸了一口气,叮嘱向导:“你们一定要让学生注意安全!”又嘱咐区队长:“让村的群众都跟上,别掉队。”……
“轰”地一声巨响,一颗炮弹落在山上,接着轰隆轰隆的炮声连成一片--山下敌人开始进攻了。炮火硝烟中,杨成武果断下令:“向梯子沟突围!”
部队出发了。老炊事班长端着半碗还没熟的小米饭喊道:“司令员,饭还没熟,大家还没吃饭哪?你也得吃上一小口呀!”……八路军将士、机关人员、地方干部、青年学生、当地百姓,几千人很快从花塔山上消失了,只留下一灶灶还没煮熟的小米饭在晨曦中冒着缕缕热气。
花塔山后的崖坡,真是高耸陡峭,下面黑洞洞地看不到底,脚下又湿又滑,稍不小心就会摔下去。白校的学生背着装有教学讲义和粮食的背包与战士一起艰难地爬行,特别是一些城里来的体弱的女学生,每移动一步大家就捏着一把汗。她们被大家搀扶着,有的拉着绳头,缓慢下山。一个女学生不慎被滑倒,幸亏抓住了荆草,险些掉下山崖,被跟前战友拉拽上来,继续跟着部队前行。但有几个人影从山崖掉下去,不知是谁,也不知死活--大队人马在万分危急时刻的紧急撤退,是不可能顾及这些的。
花塔山下的两侧日军已拉开战线,向花塔山、龙潭湖包抄过来。白校学生跟随部队沿龙潭湖北侧山路奔向梯子沟。杨成武站在高岗上边观察地形边指挥大家行进。日军冲石家庄子方向开去,区干部们猛然想到驻扎在石家庄子的后方医院和北面依岭庄百姓家的伤员。杨成武说:“看来敌人还没发现我们机关部队目标,是奔石家庄子来的。”区队长焦急地说:“石家庄子是军区后方医院哪,那里有我们好多伤员!”黄寿发参谋长也说:“我们不能丢下他们不管呀。得赶快安排一下,把后方医院的伤员和医护人员解救出来。”杨成武问:“那里有多少伤员?”区队长估计道,“连伤员带医护队员有300来人吧。”黄寿发说:“那里大都是前线下来的重伤员,走路不方便,需要护理。”区队长请示道:“司令员,把任务交给我们吧,我们地熟。司令员放心,就是驮,我们也把他们驮出来。”白校的俞政委和丁队长也赶来请求任务:“司令员,我们这些学生都懂医学护理,现在是最需要我们的时候,我们去吧!”
杨成武看着满脸污垢、体力实在难以支撑的白校学生,摇了摇头。学生们听说要去解救伤员,立刻来了精神,围过来纷纷请求:“司令员,让我们去吧,我们没事。”“我们能挺住。”杨成武心里明白,只有他们才能完成这个任务,不然那些伤员撤不下来,但这又是一个多么艰巨、难以想像的艰巨任务啊。
最后决定,白校学生中体力差的留下来,抽调一部分骨干,跟三区队周队长帮助后方医院跟部队转移。可这些洋溢着青春热血、上进心极强的女学生,又有哪个承认自己“体力差”、不是“骨干”呢?杨成武看着这些喜笑颜开、摩拳擦掌、整队待发的白校学生,内心一阵阵发紧,他命令侦察连和三连赶快抢占梯子沟进口两侧山地,顶住从玉皇庵扑过来的敌人,接应救援队,压住梯子沟,掩护突围。他对三连胡尚义连长下令:“你们死也得给我顶住!等部队和后方医院的伤员撤完,再撤下来。不然,不要见我!”
石家庄子后方医院里,知道撤离消息时,医护人员还在紧张地抢救伤员。区队长和白校的学生赶到,告之:“这里马上被敌人包围,司令员让我们接应你们,立刻向梯子沟撤离!”“撤,这些伤员怎么办?”“白校学生也来了,我们找了些担架,别说了,快准备。”这样,后方医院在匆忙中开始转移。有的重伤员流血过多,需要输血救急,白校的学生争着将自己的血输给伤员。转移中,有的重伤员知道敌情万分危急,怕连累大家,便向自己头部开了枪。一个姓秦的护士在撤退时正赶上难产,当时找来的担架有限,都让给了重伤员;她拼尽全力将孩子生下后,交给最后一批撤离的白校学生,在三四个人的搀扶下勉强上路;她自己知道怎么也走不动了,半路上挣脱开,一头扎进龙潭湖里……
大胡子:“你小小的年纪好嘴硬啊!你就不怕死?”(敲桌子大吼)刘胡兰:“怕死不当共产党!”(上前一步,怒视大胡子,斩钉截铁地说)大胡子:“你就不怕可惜了你十几岁的年纪?刘胡兰,只要你当众说上句,‘今后不再给共产党办事,我就放了你。”(假惺惺地,态度变缓)刘胡兰:“那可保不住,要杀就杀,要砍就砍,再活十几年,我还是这个样!”(顶着说)大胡子:“绑出去铡了!”(气得狂叫)
几个匪军一拥而上,动手捆绑刘胡兰。刘胡兰:“绑松一点!跑不了!”(轻蔑地,嘲笑)刘胡兰被押到大门口。大胡子:“停下!”(仍抱幻想地)刘胡兰:“还是那事?不用谈了!”(转头冷冷地说)说罢,刘胡兰带着不屑的神情,大踏步地走向了刑场。
刘胡兰,一个有血有肉、有喜有悲、有爱有恨的美丽少女。15岁,15岁的女孩子所有的喜怒哀乐和美好幻想,刘胡兰都有。
她羡慕过上学的孩子,也盼望过自己能有一套洋布衣裳,她也许还幻想过更多,更多,甚至爱情。
据刘胡兰的邻居陈德邻和刘胡兰的妹妹刘芳兰回忆:刘胡兰确实和一位在云周西村养病的我军十二团的连长王本固有过一段爱情。
王本固是河北人,16岁参加八路军,1943年随部队到山西,时任八路军十二团三营三连连长,一次战斗中负伤,被送到云周西村养伤,是刘胡兰把他安置在老乡家的。在照料王本固期间,两个人产生了感情。
刘芳兰听母亲说过:当时父亲正患眼病,王本固曾送给父亲一副石头眼镜,给家里一条毯子,好像还有只钢笔。两个人的事情就算定下来了。王本固伤好之后归了队。
1957年,也就是刘胡兰牺牲10周年的时候,已是解放军中校的王本固以刘胡兰生前好友的身份,在山西人民广播电台发表过回忆刘胡兰的广播谈话。
周参谋接过望远镜看后,倒吸了口凉气。高鹏和黄寿发赶来。杨成武叹道:“我们错判了敌人目标。”高鹏恨恨有声:“他娘的,真没想到,还以为把敌人给甩了,这儿比较安全哩,真没想到……”杨成武说:“我们连夜奔波,跑了一夜,白跑了,竟然跳进了敌人的合围圈!”黄寿发指着山下说:“敌人真够狡猾的,你看,连着搞成几个包围圈,你不知道怎么跳才能跳出去,出了小圈,却又进了大圈。”高鹏着急了:“现在,咱该怎么跳出去?天快亮了。”黄寿发也说:“司令员,赶快决定吧,现在离拂晓还不到一刻,我们得马上转移。”杨成武略一沉吟,发话:“周参谋,你通知部队做好准备,等待命令。”
周参谋刚离开,冀中军区后勤部的王文波政委和几个干部赶来,他们也爬到这座北山上,有近300人。王文波说:“后勤部的同志让我过来请示,看我们怎么能出去,花塔山三面发现敌人,北面虽然还没有,但很难走,都是山崖……”说话间,白求恩卫生学校的俞中良政委、二队丁一队长和当地的向导也赶来,报告说:“白校所在地葛公村已被敌人占领,学校房子也被炸了,亏出来得早。我们连夜钻山突围,可是被敌人发现了目标,想甩也甩不掉,他们在屁股后头一个劲儿地追……”杨成武问:“现在白校学生怎样,有没有伤亡?”向导说:“目前还没有多大损失,就是他们连夜爬山,一天一夜没吃没喝,都是些孩子,已精疲力尽了。现在敌人还在追赶,看怎么一起出去?”丁一焦急地看着杨成武说:“司令员,我们白校的学生过来了,怎么办呀?”“白校有多少人?”“有二百多人,大都是女学生。”这时,白校一群学生相互搀扶着来到跟前,当地三区政府和一区的干部以及神南一带的百姓也在山上出现了。杨成武问有多少人,区干部估计说:“有两三千吧,那不,都困在这座小山上了。”
王本固说:文水县云周西村的群众觉悟比较高……,我在这个村养伤,常和胡兰在一起,我们的感情逐渐地亲密起来了。金仙(胡兰好友)就提出,你俩很好,是不是谈一谈婚姻问题?当时我说因情况不许可,环境也不好,所以我不同意这样做。刘胡兰表示,这没有什么,一两年以后也可以,我现在年纪还小,也不需要马上结婚,这是以后的事情。因为当时斗争很残酷,究竟哪一天胜利,由于水平关系,我们很难想到的。当然,胜利我们是可以想得到的。刘胡兰对我说,离胜利不会有多长时间的。从这里可以看出,她对胜利充满着信心。以后,我就答应了这件事。
刘胡兰纪念馆的一位负责人说,纪念刘胡兰就义30周年的时候,王本固参加了活动。只是,纪念馆距离刘胡兰家仅“咫尺”之远,但是,他没有到刘胡兰家里去看看健在的老人。刘胡兰的妹妹刘芳兰说,姐姐牺牲以后,王本固回过云周西村,他非常悲痛。但是,母亲把王本固给家里的东西———眼镜、毛毯、钢笔全都退还给了王本固。母亲的感觉是女儿已经不在了,应该把东西退还给人家。
冥婚:对象是一起牺牲的石六儿
另有一种说法,听来真是让人哭笑不得的,同时更为烈士刘胡兰感到无奈。山西解放前有一个古老的风俗———冥婚。据说产生于周代,认为人死后在阴间也要生活,所以必须给死者结婚。刘胡兰牺牲后,在大伯刘广谦的执意下,将刘胡兰和一同牺牲的烈士石洋六做了阴配。刘胡兰和石洋六分别两个棺材合葬在一个墓穴中。直到1957年1月,刘胡兰烈士陵园建成,烈士刘胡兰的阴婚才算结束。
说到此事,陈德邻自有看法,他觉得王本固肯定对此事有意见。
据说王本固想为刘胡兰“厚葬”,以当时条件,不过是买口棺材,但是,他没想到,曾经和自己定了婚的刘胡兰硬是被家里人“嫁”给了别人,王本固也很无奈。更为遗憾的是,王本固没有对外人说出过自己的真实想法,他已于去年辞世,享年82。
文水的老村民有人知道,刘胡兰在遇到王本固之前,母亲胡文秀给她订了村南一家姓白的人家,男孩叫白梅,据说是村里有名的美男子,但是当时胡兰已经参加革命,白梅在太古县城打工。刘胡兰的入党介绍人之一吕雪梅不同意刘胡兰和他定亲,认为此人背景复杂。后来,刘胡兰坚决地服从组织要求,劝说家里退了这门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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